浙江大学教授王立铭不只讲解科学事实,还展示科学研究历程
讲述背后故事
王立铭,拥有多重身份。
他首先是一位年轻的科学家,从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博士毕业后,到浙江大学生命科学研究院担任教授,专注神经和代谢生物学研究;他又是新锐科幻小说家,处女作《守夜人》入围第七届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最佳短篇;他还是拥有两个可爱女儿的超级奶爸,新书扉页上写着“给我的两个女儿,洛薇和洛菲。等你们长大,爸爸讲书里的故事给你们听。”
一线的科研经历、旺盛的表达欲、优美扎实的文笔……这些特点顺理成章地指向了他的另一重身份——科学传播者。
“我并不只讲解科学事实,还要把科学研究的历程揭示给公众,讲历史故事是一个好方法。”王立铭和很多科学传播者不同,他每天都在做科研,“这也许给了我一点独特的优势,我更了解那些科学问题在历史上从无到有的演变过程。”
这种“讲故事”的写法,重在强调每个科学发现的来龙去脉。“比如,我会梳理出人们最初如何问出某个科学问题,对这个问题的认识经历了什么变化,科学家做了哪些实验,又有哪些新发现驱动了变化。把这些用轻松的历史小故事串起来,会让读者更好接受。”王立铭说。
在王立铭看来,坚持这种写法是有意义的。“要想真正理解科学,就需要知道科学演进的历史,需要知道人们是怎样一点一滴百转千回地逐渐认识客观世界。通过学习科学研究历程中的思维方式和世界观,能切实影响每个人的生活。”
“科学不是阿拉丁神灯,像很多今天伴随着我们日常生活的健康常识和药物,都是经历了漫长曲折的过程,才最终走出黑暗。为人类智慧所照亮。”王立铭说,希望读者在了解科学发现背后的故事后,能认同“科学就在每个人身边,亲切而可爱”。他也希望人们能够更加理解和尊重科学家群体为人类进步付出的努力。王立铭视科学家为“心目中的超级英雄”,每当有读者留言“对故事里的科学家心生敬意”,他就感到很满足。
国内科普似乎总将受众群体局限在儿童和年轻人。“其实,即便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成年人,也不一定能透彻地理解科学研究的本质。”王立铭说,科普对象应当涵盖全社会不同阶层和年龄的人,让所有人都能从科学中获得灵感和营养。对待不同的群体要有不同的科普方法。(记者刘诗瑶)
果壳网编辑张博然探索科学写作中抒情的可能性
展示科学美感
俗称铁树的苏铁两亿多年前遍布世界,如今只有约300个物种,伍德苏铁更是仅剩最后一株。在《大地上最孤独的树》一文中,张博然讲述了一个物种走到尽头的故事。短短数百字,却笼罩着一言难尽的情绪。
基于这种理念,张博然一直在探索新的科学写作方法,他把这些尝试概括为“在科学中抒情”。他的写作,追求的不是单一知识点的得失,而是表达基于真实的情感冲击——赋予现实中的自然故事以抒情性。
“一些固有的观念把科学看作是缺乏感情的,是严谨、纯理性的,但这只是科学的传统形象,是人们把科学放在真空中的想象。事实上,这是有偏差的。科学家首先是人,科学研究也是千万职业中的一种,有人就有情感。”张博然说,在科学写作中展示人的情感,讨论科学中的抒情,能让读者与科学共鸣、触动心灵。张博然想做的更像是科技发达时代的抒情诗人,并坚信这种传播更动人、更有力量。
最主要的困惑,是国内缺乏科学写作的生态,还没有一个专门、稳定的社群来探索科学写作的可能性,由此衍生出很多技术性问题。“当我写作中遇到把握不定的方向,能够在一起交流、沟通、讨论的人很少。”张博然说。比如,在科学写作中如何将情绪做细微的区分,又该如何表达等就一直困扰着他。“面对不同物种的灭绝,怎样写出其中细微的情绪差别,带给读者不同层次的情感体验,而不是千篇一律的哀伤以及对人类文明的控诉,值得大家来探讨。”张博然说。(喻思娈张弛)
“@博物杂志”运营者张辰亮认为应当想方设法把科学“推销”出去
“请问这是蜻蜓吗?什么样的环境让它们进化出这么长的触须?”“这长得像香肠的是啥哟?”“学校前面大树上长的果子,能吃么?好吃么?怎么吃?”
网友的配图提问五花八门,而张辰亮“段子手”式的回答让这块博物小天地趣味盎然:“你把虫子织的高领毛衣(栖管)拔出来了”“重瓣的杜鹃花,眼泪是道具师喷的水”……张辰亮习惯这样和网友互动。
自幼喜爱观察昆虫,张辰亮大学时读植物保护专业,研究生阶段又学习昆虫分类学。毕业之后,他没有像很多同学那样继续深造或者去做检验检疫工作,而是到自己从小就很喜欢的《博物》杂志工作,任务就是运营官方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