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青铜器开始于马家窑至秦汉时期,以商周时期的器物最为精美。在中国仰韶文化早期和马家窑文化时期就已经出现。
中国最初出现的青铜器是小型工具或饰物。夏代始有青铜容器和兵器。商中期,青铜器品种已很丰富,并出现了铭文和精细的花纹。商晚期至西周早期,是青铜器发展的鼎盛时期,器型多种多样,浑厚凝重,铭文逐渐加长,花纹繁缛富丽。随后,青铜器胎体开始变薄,纹饰逐渐简化。春秋晚期至战国,由于铁器的推广使用,铜制工具越来越少。秦汉时期,随着陶器和漆器进入日常生活,铜制容器品种减少,装饰简单,多为素面,胎体也更为轻薄。
中国青铜器制作精美,在世界青铜器中享有极高的声誉和艺术价值,代表着中国5000多年青铜发展的高超技术与文化。
海外很多艺术机构都收藏有中国古代青铜器,有食器、酒器、水器、乐器、兵器、杂器等种类,这些器物大部分都是近代从国内流落到海外的。然而,随着近代中国国门被打开,外国人蜂拥而至,大肆搜罗、买卖我国各类珍贵文物,致使文物开始大量外流。另外,国内一些古董商人为了私利,把文物贩运出境,出售给欧美、日本等地的一些收藏机构和商人。这时期,是中国历史上文物外流的高峰期。这些文物,主要是通过以下几种渠道获取的:一是战乱,外国军人从国内各地掠夺走的;二是盗墓者、不法分子在各地盗掘的;三是收藏世家祖传的,后又由于种种原因,把文物进行抵押、出售;四是从清宫中流落出去的。
现今,世界各大博物馆所藏的青铜器,以美国弗利尔美术馆、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芝加哥艺术博物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法国赛努奇博物馆、集美博物馆,日本泉屋博古馆,英国大英博物馆等处的藏品最为精美,有些珍品可谓空前绝后。
美国弗利尔美术馆所藏的人面盉,就是经过古董商的买卖,最后辗转到了国外。这件商代的人面盉,整体为圆形,器腹外鼓,下垂,有流,敛口,盖作人面形,形制极为独特,风格谲奇怪异,尤其是夸张的人面,格外引人注目,体现出浓郁的神秘气息,为海内外所仅见。
盉是酒器或水器,用于祭祀、宴飨等重大的典礼。它既是礼器,也是实用器。从传世及出土的情况看,盉的数量和类型不多,远不如尊、爵、觚之类。
尊,是商代的酒器。彼时中原多象,殷人以器型摹出之,惟妙惟肖。这件象尊由两部分组成:器身是一只完整的象,体型强壮,长长的鼻子呈『S』形弯曲;象背开口,连接器盖,器盖上立一只与器身象造型几乎完全相同的小象,只是体积不足器身的十分之一。器身通体饰以夔纹,生动活泼而又不失典雅华贵,可谓象形尊中之珍品。
这件象尊据传出自湖南。1924年,由波士顿收藏家希根森(FrancisLeeHigginson,1877——1969)通过山中商会,出售给弗利尔美术馆,购置款项来自弗利尔捐赠基金(CharlesLangFreerEndowment)。
卣作为一件礼器,是贵族阶层的标志,商代以虎作为该器物的表面纹饰,是试图显示贵族权势的威严。这件虎食人卣形制很复杂,整体设计相当巧妙。它把虎与人的造型以及繁复的纹饰融为一体。这既需要制陶范时完美的设计、精细的雕刻,更需要高超的铸造技术,最终才能完成这样一件稀世奇珍。这件虎食人卣,无论是造型纹饰,还是铸造水平,都是我国古代青铜器的杰出代表。
波士顿艺术博物馆收藏的凤鸟纹卣造型奇瑰,纹饰华丽。它颈部歧出四条飞脊,整器风格张扬而又神秘。器身又有西周早期铜器上常见的长尾凤鸟纹。既体现了周人对商代之礼器传统的传承,又呈现出西周初年雄强的开国气象。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的商代兽面纹瓿,体型较大,气势宏伟,纹饰繁复精美,是一件难得的艺术珍品。但在它的盖上和器内,却伪刻铭文各四十五字。这些铭文不是随器物一起铸造出来的,而是后人出于各种目的,在上面刻的。伪刻铭文主要集中出现在民国时期,多数都是为了谋利。当时国内外古董商人、收藏家都喜欢有铭文的青铜器,所以,有些人就投其所好,在青铜器上凿刻铭文,多一个字就可以多卖一块大洋。有些刻字的人不懂金文,经常抄袭其他铜器上的铭文。
簋,指古代青铜或陶制盛食物的容器,也是重要的礼器,在祭祀和宴飨时,它和鼎配合使用。白者父簋铭文两行十一字:“白者父乍宝簋,用乡王逆造。”这段简短铭文指出了制器者和器物的功能。综合考虑铭文和造型两方面因素,白者父簋是典型西周早期器。簋整体呈现漂亮的蓝绿色,造型规整,纹饰精致。
根据时任弗利尔美术馆馆长约翰·洛奇的记录,他第一次见到白者父簋是在1937年秋天,一位艺术品商人带着这件铜器来到弗利尔美术馆(有证据表明这位商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卢芹斋),尽管商人不能提供铜器准确的出土地点,但通过铭文,洛奇认出这正是曾由高本汉在《殷周青铜器》(YinandChouinChineseBronzes)中著录过的德国藏家汉斯·奥德的藏品。白者父簋以近乎完美的品相和重要铭文打动了洛奇,于是在1938年收购了这件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