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家庄这座低调的省会,河北博物院可以说是最值得一去的地方之一(另一个是正定古城)。2024年,河北省博入选新一轮中央地方共建国家级重点博物馆名单,成为15座得到中央财政资助的省级博物馆之一。如果说一座马王堆汉墓,撑起了湖南博物院,那么河北博物院,就是由两个中山国文物撑起的博物馆。
概说
河北博物院位于石家庄市中心,从博物院站下车,在地铁站就能感受到浓厚的文化气息。博物院分南北两区,北区是苏式建筑,原为1968年建造的毛泽东思想胜利万岁展览馆,现在主要展出河北非遗、抗日以及临时展内容。南区于2013年建成,面积比北区大,省博的大部分常设展以及十大镇院之宝都在这里展出,两者通过玻璃连廊相连。
河北博物院现有约21万件藏品,其中珍贵文物19649件,包括4件禁止出国文物,总建筑面积77507平米,展厅面积21000平米。博物院每层都有饮水点,南区展厅都配备了空气净化器,每个展厅都有导览页,列出了该展厅的重要展品,官网的导览、介绍也做得非常详细。博物馆免费开放,可提前一周预约。
河北省博的常设展大体为专题形式,没有设置完整的通史陈列。博物馆收藏的最著名的几件文物,如官方10大镇院之宝中的6件(包括所有4件禁止出国文物,比如教科书上人尽皆知的长信宫灯、金缕玉衣等),都在南区2楼的中山国和满城汉墓展厅。其他比较有看点的有燕下都出土文物、河北本地出产和出土的瓷器(邢窑、定窑、磁州窑、元青花)、曲阳石雕、北齐壁画等。
常设展-历史类
河北省博现有10个常设展览,通过约5000件文物,介绍河北地区的文明发展史。10个常设展中,有6个可算做历史主题(如果把中山国和满城汉墓也归为历史主题的话),展现了燕赵之地的慷慨悲歌,以及两个中山国的精美文物。不足之处是对汉代以后,抗战以前的历史缺乏介绍。
石器时代的河北
常设展从石器时代的河北开始,分为旧石器时代的泥河湾和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两部分。通过300多件展品,勾勒出石器时代河北先民的生活场景。这部分展板比较多,通过图文介绍了平时所知不多的河北旧石器时代和新时期时代考古发现。
首先是泥河湾的考古发现。在泥河湾附近的马圈沟遗址,发现了约200万年前的人类活动遗迹,是我国迄今所知最早的人类活动遗迹之一(展板上说是最早,其实山西、安徽、重庆也有差不多古老的)。
之后是其他几个遗址的发现,随着时代推移,到于家沟遗址时期,人们开始能制作磨制石器,准备进入新石器时代。
距今约1万年前的南庄头遗址,出现了刀耕火种、制陶和养狗的痕迹,人类开始进入农业时代。
距今七八千年前的北福地遗址,人们已经大量使用陶器。北福地最具特色的是陶面具,这是目前所见最早、保存最完整的史前面具。先民通过镂空、浮雕、刻划等方式勾勒出人和动物的形状,先民可能会佩戴面具,以此驱鬼祈福,祭祀天地。
和北福地同时,磁山遗址的先民已开始种植粟,养鸡,表明中国先民在全世界首先驯化了粟这一作物。粟是五谷之一,在小麦普及起来之前,是北方最重要的作物之一。磁山遗址发现了200多个堆积着粟的窖穴,表明当时农业生产规模已经不小了。
平底陶盂和支架,这是磁山人最具代表性的炊具组合。
只有展板的展柜,脑中闪过一片问号。
河北商代文明
磁山文化之后,直接跳到距今3000多年的商代。商代早期多次迁都,其中的一个都城,就在今河北邢台一带,在河北也发现了多处重要的商代考古发现。商代是个青铜器的时代,河北省博的商代青铜器不如山西省博那么丰富,但有很多特别展品,呈现出一个立体的商代。
定州北庄子出土蟾蜍纹提梁铜卣,把手下面的造型是个青蛙哦。河北省博的展柜灯光算是比较亮的,但打光不如上博和山西省博,色彩有些不稳定。
北庄子出土饕餮纹铜觥,商代人喜欢的头上长角的造型。
藁城台西出土饕餮纹铜瓿,是种用来放酒或者水的容器。
台西出土饕餮纹铜钺,中间长牙齿的造型很特别,门口浮雕的原型找到了。
台西出土铁刃铜钺,铁刃由陨铁打造而成,距今约3400年,是我国发现最早的铁器之一(但并非人工冶炼的铁)。
台西出土四面人头陶器盖,很特别呢。
台西出土的商代玉器。
台西还出土了大量带有陶文刻划的陶器残片。
来自台西的原始瓷尊,距今约3000年。河北是华北古代的瓷器制造业中心,这件瓷尊也是最早的北方瓷器之一。
台西出土砭镰,砭镰是种手术刀,这是目前所见我国最早的医疗器具。
商人爱喝酒,在台西遗址发现了酿酒作坊,成套酿酒用具和多达8.5千克的酒曲,是世界上发现最早的酒曲实物,表明商人可能是全世界最早用酒曲酿酒的族群。
这部分还介绍了河北商代的漆器、织物等,可惜只有展板,没见到实物。
慷慨悲歌——燕赵故事
商代之后来到战国的燕赵,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这两国的主要都城,都在今天的河北。这部分有燕国故事和赵国故事两个展厅,燕国故事内容相对丰富,赵国故事内容比较单薄,也许要到邯郸的博物馆去看(山西省博赵国部分内容也不多)?
燕国部分一进门,是个巨大的青铜门把手——透雕龙凤纹铜铺首,高74厘米,重达21.5千克。其实是河北易县燕下都宫殿门上的铺首,也是我国发现最大的战国铜铺首,由此可见燕国宫殿的规模。这是河北省博的十大镇院之宝之一,也是我见到的第一件镇院之宝。
燕下都遗址的陶制水管、屋瓦,尺寸都非常大,想必对应的建筑也很大。
燕下都的瓦当。
陶制八簋,造型和青铜簋类似,有几个是现代的复制品。燕下都出土了成套的陶制礼器,按照天子的规格制作,摆出来还是蛮壮观的。
燕下都出土的铁胄,也就是头盔,目前发现的两件先秦铁胄都来自燕下都,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国内所有的先秦铁胄。
郾侯职戈,燕国的“燕”,其实应该是“郾”。由于位置偏远,文字记载比较少,通过考古发现,我们才发现燕国其实是郾国。
燕下都出土了大量铁器,除了铁制武器,还有许多铁制工具,乃至浇筑铁器用的铁范,表明当时已经能冶炼生铁。
青铜短剑,北方草原风格,可能是山戎、东胡的武器。
燕下都出土了大量精致的金银器,我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展柜打光比较死亡,还好是用相机拍。
造型独特的楼阙形镂空铜饰件,放在一个旋转平台上,尺寸不大。楼阙中央坐着主人,边上有拿食物和演奏乐器的仆人,柱子四面描绘了仆人准备宴席的热闹景象。
波曲纹四耳铜鑑,直径82.5厘米,非常大一个,感觉可以给小孩子洗澡。
燕国之后是赵国,赵国都城邯郸也在河北。上面是邯郸出土铜马的复制品,原件在邯郸博物馆。
赵国铜戟,戟和戈的区别就是多了个矛头。
邯郸号称成语之都,展厅里特意列出了赵国名人和有关成语。
战国雄风——古中山国
战国的河北以燕赵闻名,但最引人瞩目的文物,来自七雄之外的中山国,这也是战国晚期诸侯中唯一非华夏族群建立的国家。中山国都城就在石家庄附近,史记中说中山国多美物,考古学家在平山县发现了几代中山王以及大量贵族的墓葬,足足放了两个展厅,1400多件展品。
*.博物馆介绍说中山国是由游牧的白狄鲜虞部建立,但其实白狄是否游牧,中山国是否由其建立,还不能完全确定。
第一个展厅主要介绍中山国的发现、历史、国都,一进去就是著名的中山三器。1977年,考古学家在中山王厝(这个字打不出来,可以看图上铭文)墓发现了3件刻有长篇铭文的青铜器,记录了中山国的历史、国都和王室世系,这就是中山三器。
中山王厝铁足大鼎,河北省博十大镇院之宝之一,也是第一批禁止出国文物之一,不过放的是复制品。这是中山王厝墓出土九鼎中的首鼎,刻有469字铭文,是目前所见铭文最多的战国铜器。铭文字体修长雅致,文辞优美,显然是经过一番设计的。
中山王厝夔龙饰铜方壶,刻有铭文450字,记载了中山国伐燕取胜后用燕国铜器熔铸此壶的功绩,特别重要的是提到了中山国君世系,填补了史书空白。
还有一件胤嗣刻铭铜圆壶,上有铭文200多字,竟然没有拍,也可能是当时就没有展(看到其他回答里也没有)。
中山王厝墓出土铁火盆,重达74.1千克,是目前发现最大的战国铁器。说明中山国的铁器制造技术也挺高。
狩猎宴乐图铜盖豆,上面描绘了90个人、63只野兽、26只鸟和6条鱼,分别是狩猎和宴乐的场景。
蟠虺纹兽首流嵌松石铜匜,兽首造型挺别致。
中山国马车上的青铜零部件,当时的部件看起来已经很标准化了。
嵌松石虎形金饰片,统一的极简风造型看起来有点现代。
陶人俑拜山一套,中山国崇拜山神,这套陶俑就反映了中山国的这一风俗。
错金银铜版兆域图,是中山王厝陵墓建筑的规划图。图中标识了建筑的位置、长度和间距,以及各个建筑的名称,是目前全世界发现最早的带有比例尺的铜板建筑规划图。
另一个展厅,主要陈列中山国精美的铜器、陶器、玉石器,一进门就是中山国最标志性的山字形器,实物挺大,放一排很有气势(听说有几件是复制品)。
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座,河北省博十大镇院之宝之一,第一批禁止出国文物。这件作品可以理解为古人的茶几\小桌,四龙四凤相互穿插,造型复杂,纹饰精美,龙头承接斗拱,托起案台,下面还有两雌两雄的梅花鹿,驮着底座,堪称战国青铜器的精品。
错金银铜虎噬鹿屏座,其实是屏风插座。工艺精湛,造型生动,既富有装饰性,又有动感和力量,是河北省博十大镇院之宝之一。
另外两个错金银屏风插座,牛插座上还带有一小截木头,不过和虎噬鹿屏座相比,造型略显僵硬。
错金银双翼神兽,富有力量感的造型,像是山海经中的神秘生物,又有点像两河流域的拉玛苏。
犀足蟠螭纹铜筒形器,三只犀牛托起蟠螭纹装饰的圆筒,通过焊接相连。具体用途不详。
十五连盏铜灯,15个灯盘错落有致,主干上缠绕着螭龙,枝干上有群猴嬉戏,小鸟鸣叫。灯体通过榫头相连,可以拆成8节,设计很精巧。不过我见的是复制品。
银首人俑铜灯,铜灯中心是个表情自信的耍蛇人(头部为银制),双手握着长蛇,分别托着灯盘,设计巧妙。
细孔流铜鼎,流上面的十个洞可以过滤汤汁,出土时里面还装着结晶状的肉羹,是很特别的一件青铜鼎孤品。
中山王厝墓出土铜圆壶,壶本身没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边上的墨绿色液体,真正的战国古酒,千年陈酿,是当时世界上发现最古老的实物酒(绿色是铜氧化所致,后来伊朗发现了更老的)。
磨光压划纹黑陶鸭形尊。中山王墓出土了大批磨光黑陶,陶器做工在当时也是一流的。
中山国玉器,透雕夔龙纹黄玉佩。
龙形黄玉佩,这是中山国出土的最大玉佩。
石制六博棋盘,上面刻有纹饰。六博是战国时流行的一种桌游,玩法已经失传。
大汉绝唱——满城汉墓
和战国中山国同一层,是汉代中山国文物。来自保定满城第一代中山靖王刘胜夫妻的墓葬。中山靖王是刘备的祖先,在两座墓中发现了1万多件文物,也放了两个展厅,展出文物1600多件。
第一个展厅介绍中山国的发现,刘胜其人,金缕玉衣、玉器、车马等。上面是刘胜棺椁上的鎏金铜铺首,以及妻子窦绾棺椁上的玉璧,墓葬之豪华可见一斑。
刘胜金缕玉衣,河北省博十大镇院之宝之一,第一批禁止出国文物。这是我国出土年代最早的完整玉衣,由2488片玉片,1.1千克金丝制成,配有铜枕、九窍塞、玉握、玉璧。近距离看更能感受到金缕玉衣工艺之繁复,还可以发现,原来刘胜是个胖子。
窦绾金缕玉衣,所用玉片、金丝都比丈夫的少一些,不同之处在于身体部分许多玉片是由丝织品连接的。
透雕双龙白玉璧,尺寸大,造型生动,线条优美,是汉代玉器的珍品。
墓中出土的其他玉器。
玻璃盘,经鉴定为本土工艺产物,是我国发现最早的玻璃器皿之一。
中山靖王墓出土马车复原。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马车和帐篷的金属构件,规格很统一,而且许多造型和现代部件无异。
错金银铜较(扶手),其实就比普通筷子粗一点,工艺高超。
第二个展厅主要是灯具、炉具、日用器皿、兵器等。最著名的当属长信宫灯,也是河北省博十大镇院之宝之一,第一批禁止出国文物。上过国家宝藏节目,边上有琉璃纪念品。
当户铜灯,当户是匈奴官名,下面这个胖胖的男人,正是匈奴人的形象。
铜朱雀灯,河北省博里的灯可以说是一绝。
错金铜博山炉,也是河北省博十大镇院之宝之一,第一批禁止出国文物。汉代流行山峦造型的博山炉,这件可以说是博山炉中的佼佼者。仔细看可以发现,山中神兽出没,猎人巡猎其间,错金装饰也非常精美。
铜骑兽人物博山炉,也是汉代博山炉精品,不过见到的是仿制品。
铜朱雀衔环杯,精致小巧。出土时杯里还有朱红色痕迹,可能是古人的化妆用具。
错金银鸟篆文铜壶,壶上流动的花纹,其实主要是鸟篆铭文。
鎏金银乳钉纹铜壶,内嵌绿色玻璃。这件壶原为甄氏所有,后来收归朝廷,转赐给刘胜。
错金银铜豹,别致的金钱豹造型,两个眼睛用不同颜色的宝石镶嵌,是古人用来镇席、镇纸的器具。
铜说唱俑,看起来长得像草原人。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你们懂的。
银制灌药器,大郎,你的药。
弩机,一般博物馆就放一个,这里一放放一堆。
铁铠甲,实物不在这里,感受到一丝不甘。
银筷子,还带螺旋防滑纹。
熊足铜鼎,把手上的动物可以翻转过来锁住盖子,原理有点像今天的高压锅搭扣。
彩绘陶盘,纹饰有点像马王堆漆器,带点楚国风格。
抗日烽火——英雄河北
河北是抗战全面爆发的关键地区,也是地道战等敌后游击战的主要舞台。抗日烽火展厅位于北区2楼,相对南区,展厅设备和布展显得比较陈旧,玻璃反光也比较强。
缴获的日军造山炮。
晋察冀画报创刊号。
冉庄地道战使用的工具和武器。
地雷战的土地雷。
常设展-专题类
河北省博有4个专题展厅,展示了河北地区具有地域特色的曲阳石雕、瓷器、北齐壁画以及非遗传承。
曲阳石雕
河北曲阳出产汉白玉,自古以来就是石雕之乡,展厅通过实物和图版,展现了从西汉至今的曲阳石雕。
中山靖王墓的白石侍俑,造型古拙质朴。体现了汉代石雕的风格。
东魏张道明夫妻造阿弥陀佛立像。
北齐邺城遗址出土释迦牟尼说法像。邺城是北齐都城,当时北齐佛教非常繁盛,国都邺城就有四千多座寺庙,出土了大量精美佛教造像。当时流行以菩提双树、宝塔、盘龙、飞天、双狮、力士、博山炉等元素组合的背屏式佛像,这是其中之一。
北齐菩萨头像,线条柔和,表情平静微妙,堪称北齐的蒙娜丽莎。
北齐思惟菩萨像,看起来有点像抠脚抠鼻子的造型,其实表现的是释迦牟尼成佛前思考人生,参悟哲理的姿态。
双思惟菩萨,这是曲阳石雕独有的造型。
北齐镂雕弥勒七尊像,场景宏大,内容复杂,雕工精致,是罕见的佛教重宝。
唐代胁侍菩萨立像,体态婀娜,可能因为缺失了头部的原因,给人更多遐想空间。
唐祖陵的石狮子,原来在邢台隆尧县,狮子肌肉发达,雄健有力。
唐代佛首,也是微妙淡然的表情。
唐代戴花冠力士像,有种要冲出来打人的动感。
五代王处直墓出土彩绘浮雕,一面是侍奉图,由14位分工有序的侍女组成,一面是散乐图,由12位演奏不同乐器的乐伎和协同人员组成,是河北省博十大镇院之宝之一。浮雕上的女子体态丰腴,衣裙飘逸动感,非常生动。
王处直墓出土十二生肖浮雕,感觉像是散乐图姑娘的孪生兄弟。
元中都遗址出土螭首,元中都就在今天的河北张北县。
名窑名瓷
河北是中国古陶瓷的发源地之一,可以说是北方瓷器的扛把子,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定窑就来自河北。展厅通过276件陶瓷器,展示了河北本土的邢窑、定窑、磁州窑等瓷器。
北朝青釉仰覆莲花尊,莲花是佛教常见的意象,代表着北朝佛教的盛行。这件瓷器由北朝名门望族所有,是北朝瓷器的精品,国博有件更完整的,南京六朝博物馆也有件类似的。
晚唐五代白釉双鱼背壶,出土于井陉县。河北地区的邢窑、井陉窑、定窑都以白瓷为主,和南方的越窑、龙泉窑青瓷相对,代表了当时南北方瓷器的最高水平。
宋代定窑白釉刻花莲瓣纹长颈瓶。
金代定窑的刻花模子,所以瓷器上复杂的花纹,是可以通过这种模子大量制作的。
元代磁州窑白釉黑彩诗文四系大瓶。和定窑相比,磁州窑就更具民间的生活气息。磁州窑一般胎质较粗,风格粗犷,纹饰活泼多样,是金元时期北方影响力最大的民间窑场。
金代磁州窑白釉黑彩芦苇仙鹤纹枕。
宋代磁州窑白釉黑彩孩儿垂钓纹枕,画风和构图有种丰子恺的感觉。
宋代磁州窑白釉黑彩孩儿鞠球纹枕,原来宋代的足球和今天的已经长得差不多了。
金代黄褐釉芦雁图虎形枕,难得见到老虎睡得那么安详的。
元青花釉里红开光贴花盖罐,河北省博的十大镇院之宝之一。罐子造型浑厚,装饰花纹达十余层,融绘画、浮雕、贴塑、青花、釉里红等技法于一体,是现存元青花的顶级之作。
元代高丽青釉嵌彩飞鹤纹梅瓶,出土于蒙古汉军大将史天泽的墓地。高丽青瓷深受宋人欢迎,话说自从见到这件高丽青瓷梅瓶后,我在好几个博物馆都见到了高丽青瓷。
元代蓝釉金彩月影梅纹杯,蓝釉金彩是景德镇独创的装饰技法,元代蓝釉瓷器仅存十多件,描金的就更少见了。
清末秋操杯,据说很多,但我是第一次见到。
北朝壁画
上世纪50年代以来,河北境内陆续发现了一批北朝墓葬,如东魏茹茹公主墓、元祜墓,北齐高洋墓、高润墓、高孝绪墓等,都有壁画出土。北朝壁画线条自由,极具动态,很有特色。展厅通过大面积场景还原,再现了北朝壁画的风貌(不足之处是没有标明原件、临摹的区别)。
墓道壁画场景还原。
茹茹公主墓壁画复原。
高润墓壁画坐帐图,应该也是临摹作品。
高孝绪墓壁画摹本。
高洋墓壁画仪仗人物图,这件应该是原件。
高洋墓壁画神兽图。
北朝壁画展厅的内容不止壁画,还有北朝墓葬的其他文物,比如上面这件高洋墓出土的陶俑。
高洋墓的陶俑。
河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成果展
2021年6月起,河北省博在北区1楼展厅推出了“乐享河北’非遗会客厅——河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成果展,通过500多件实物和展板,展示了河北各地的非遗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