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艺术》邀请了八位专家对新技术和博物馆体验发表个人观点和见解。
当代的博物馆存在着从未抵达过现场的观众。一位好奇的访问者可以在芝加哥艺术学院的网站上虚拟参观一百家博物馆,并使用“我的收藏”功能将喜爱的作品保存到个人帐户中。或是,通过一些不太经意的方式,比如搜索引擎结果、Instagram上的帖子、被转发的推送等,这些“数字虚拟访客”(digitalnon-visitor)同样可以接触到来自博物馆的信息或是来自其藏品的照片。博物馆是如何将这种联系转弱为强的?它们能否、又是否应该因时而变,以适应更多零散或远程的观众的需求?
在这里我们非常感谢纽约犹太博物馆数字总监费佳佳(JiaJiaFei)对“数字虚拟访客”一词的引入。
彼得·戈杰斯(PeterGorgels,数字通信经理,荷兰阿姆斯特丹国家博物馆)
我不是一个容易在没有任何策略或是没有真正影响力时,就喜爱跟风和实验的狂热技术粉。你的创新无需实际为访问者创造任何的附加价值。在荷兰国家博物馆,我们始终相信真正做好一件事情比做许多事情更有意义。我们所贯彻的理念就是为尽可能多的人提供有用的东西。
博物馆的空间只允许展示一百万件藏品中的八千件作品,因此数字网络领域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它让我们打开馆藏,使每个人都能随时随地获取更多的作品。我们的荷兰国家博物馆工作坊(Rijksstudio)网站,免费提供超过230,000件的高清艺术作品大图,以用于个人或商业用途。这是从当前的网络化行为受到的启发。Instagram让每个人都成为了摄影师;Airbnb让每个人都成为了旅馆经营者;eBay让每个人都成为了商家;而荷兰国家博物馆工作坊则让每个人都成为博物馆馆长。
《无形的可见效应》(不明身份的艺术家、约1810年的吉兰多尔镜、监控摄像头)
卡特里娜·斯勒伊斯(KatrinaSluis,数字项目策展人,伦敦摄影师画廊)
无论是“数字化”作为一种艺术的新媒介、一种传播渠道亦或是一种公共管理手段,它始终是被当成某种工具,而非某种知识或文化体系。社交媒体和网络流媒体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成为了一种传播现有内容的方式。新生代艺术家对社交媒体的回应被视作为“数字原住民”,或是被框定为一种延续审美现代主义价值的新前卫。万维网,曾经看上去似乎需要一个更具对话性或分布式的博物馆模型,如今被认为是一个可以为某品牌提供全球影响力的强大沟通渠道。图像、应用程序、播客和视频可以持续地将博物馆辐射向全世界,博物馆不再需要质疑文化自身的价值:也就是,艺术。
因此,现有的“数字化”热潮将抛弃有关数字公共空间和计量文化政治的老问题。诸如“谷歌分析”之类的工具可推出受众和博物馆间的特定建模。通过社交媒体控制面板,每次点击、喜爱和滑动都会被追踪并视为“参与”的证据,并且网络流量将并入博物馆年度流量统计中,以助于确保访问者数据保持活跃。在英国,由英格兰艺术委员会(ArtCouncilEngland)定期资助的机构必须每年对其社交媒体上的浏览者数量做出报告,以作为其影响力的证据。诸如通过博物馆分析等举措,根据社交媒体浏览量对机构进行排名,也产生了盲目的“喜爱”经济,此时,使用假冒信息、伪造内容或垃圾邮件程序的人都可以人为地吹嘘自己的社会地位。因而,博物馆和美术馆最迫切的问题不是技术能为艺术做什么,而是我们应如何对技术给文化和公共领域所带来的影响表示怀疑。
《无形的可见效应》(美国殖民地)
斯里·斯里尼瓦桑(SreeSreenivasan,纽约市首席数字官,2016年6月底前,斯里尼瓦桑还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担任类似的职位,目前仍继续在那里担任顾问。)
大都会数字部门的工作就是向几十亿人讲述上百万件艺术作品的数百万个故事。这是耗资的也是复杂的,但同时它也说明:工作人员必须告诉观众所有大都会中的故事。你可能都没有注意到当你穿过美国馆的时候,保罗·里维尔手工制作的漂亮的银色马刺。那我们如何能让你对他们感到兴奋呢?
《无形的可见效应》(有希腊奴隶的房间)
列夫·曼诺维奇(LevManovich,数字媒体理论家,纽约市立大学研究生中心计算机科学教授)
看到艺术博物馆一直在跟进数字技术,并通过思考更多创新的方式以增强主要使命――即让人们在他们的收藏中体验艺术作品,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例如,许多博物馆都参与了“谷歌艺术计划”,这是一个在线档案,访客可以通过谷歌为其量身打造的技术,从而接触到艺术品的高清数码图片。目前该计划含括了来自数百个馆藏的、超过25万件艺术品的扫描图像。又例如,位于纽约的库珀·休伊特史密森尼设计博物馆(CooperHewitt,SmithsonianDesignMuseum),在最近的整修之后,在其建筑物和每个展览中都融合了交互式技术。纽约的一些主要博物馆,包括大都会博物馆和弗里克收藏馆(FrickCollection),也都在致力于研究横跨艺术创作、学术研究和公共交流的数字技术项目设施。
我认为博物馆可以为他们的藏品创造更好的界面。一些分类标准常常框定了在线访客的作品体验:艺术家的姓名、艺术创作时期、以及博物馆归属部门。这种分类当然很有用。但是,交互式界面却可以做得更多。我目前看到的最好的实例是在纽约公共图书馆的实验室(NewYorkPublicLibraryLabs)。他们其中一项就是允许在线访问者在一组长列中通过按照世纪、流派、藏地或是颜色等分类选项,在纽约公共图书馆对公众开放的18.7万图像中进行浏览。另一个被称为“摄影师身份图录”(Photographers’IdentitiesCatalog)的纽约公共图书馆项目,提供了全世界摄影史上将近11.5万个摄影师、摄影工作室和经销商的信息。这个界面中包含了一张交互式地图,其中显示并记录了城市街道的详细位置。如果一个摄影师生活在了多个不同的地方,地图会将它们连接起来,从而提供一个职业生涯的空间概览。我很乐于看到艺术博物馆创造出这些超越经典的展示界面。
《无形的可见效应》(有希腊奴隶的房间)局部
马克思韦尔·L·安德森(MaxwellL.Anderson,新城市基金会常务理事,灵魂深潜基金会主席)
1993年,当我在亚特兰大担任埃默里大学的迈克尔·卡洛斯博物馆(EmoryUniversity’sMichaelC.CarlosMuseum)馆长时,我第一次与原始数字世界进行了深入的交流。那年9月,我在英国剑桥参加了第二届举办的超媒体与交互博物馆国际论坛(ICHIM’93)。当时恰好是美国国家超级计算应用中心(NCSA)组织发表的Mosaic浏览器推出公测那几个月。(Mosaic浏览器:1993年,美国伊利诺州的伊利诺大学的NCSA组织,发表了第一个可以显示图片的浏览器,命名为“MOSAIC”。――译者注)我着迷了。我回到美国的几周后,卡洛斯博物馆也有了一个网址。
不会有人预见到社交媒体引发了各大机构间怎样的对于权威的竞争,众包模式正获得与学术主张相媲美的地位。对于网站中策展与保护的研究内容开发是繁琐而重要的,但博物馆领导层的注意力更多地被如何将网站做到最先、最大和最快所吸引和分散。在网络数字化内容出现第一缕曙光到现在的二十多年里,博物馆常常陷入体制化的习惯中,好消息多过了公开信息、浮华多过了实质、内部议程多过了场地的收藏潜力。简单地吸引访问者尽管可能是令人欣慰的,但这是一个不现实的目标。
《无形的可见效应》(西班牙殖民地银饰)
保罗·施梅尔策(PaulSchmelzer,沃克艺术中心网站[walkerart.org]编辑)
大家称之为“天桥之国”,但为了不那么司空见惯,我们干脆这样说:沃克艺术中心(WalkerArtCenter)接近但并不完全处于世界艺术中心。纽约在它一千英里之外,北京甚至距离超过了六千英里。尽管地理位置如此,互联网却将我们置身于对今天的文化以及它在艺术创作、呈现和表达语境的意义的讨论当中。但是,我们网络发行背后的理由并不是为了增加沃克艺术中心与艺术世界的关联度,而是为了提高艺术与世界各地人民的关联度。
就目前而言,我们的工作似乎正在显露成效:我们当地的在线访问量一直保持稳定,而近七成的网站访问者来自于州外,且其中的三分之一来自国际区域。
《无形的可见效应》(西班牙殖民地银饰、玻璃橱窗碎片)
奥里特·盖特(OritGat,根茎[Rbizome]数字艺术机构特约编辑)
根据2013年皮尤研究中心(PewResearchCenter)关于艺术组织和数字技术的报告显示,50%的美国艺术机构都有在更新博客。这意味着在其他所有机构中,都会有人坐在通讯部门的办公室里,在想要发布什么以及什么人会阅读它。
《无形的可见效应》(西班牙殖民地银饰、玻璃橱窗碎片)局部
马修·伊斯雷尔(MatthewIsrael,Artsy平台,荣誉策展人)
一家博物馆的官网,能够在现今至关重要的媒体环境中为本机构定下基调。当然,同样重要的是除自身的网址之外,博物馆还应该在哪里、以何种方式在线展示自己。像Instagram和脸书这样的网站,可以作为博物馆吸纳新的全球观众的延伸虚拟平台。这些平台和大多数博物馆官网比起来,能够通过与不同的受众进行互动从而促进更多的对话和辩论。显然,博物馆必须更偏重于这种泛网络的存在,否则就有可能导致其网站成为孤岛,而这些孤岛无法引起更多的文化讨论。
博物馆的小程序逐渐变得比博物馆的网站更为重要。我对于博物馆针对参观者需求定制的应用程序十分感兴趣,例如布鲁克林博物馆(BrooklynMuseum)无比简单却精彩的问答小程序(Askapp)。当你身在博物馆时,你可以用它提出问题,并从机构的艺术史学者和教育工作者组成的实时团队处得到快速回复,甚至进行对话。
通过博物馆的网站或应用程序中看到的艺术品,与当面观看艺术品是否一样?不,并不一样,除非是用于显示器上观看的影像或是小视频。博物馆技术旨在增强而不是取代参观博物馆的实际体验。但他们还是提供了方便的资源――无比有效而快速的搜索和整理馆藏的方法,以及取之不竭的艺术信息库――这些资源在博物馆的实际空间是无法显示或接触到的。
译自《美国艺术》2016年10月号
原译文发表于《世界美术》2019年第2期
翻译|胡祎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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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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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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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肖像权许可使用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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