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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庶女,但嫡母没有女儿,我自出生便被抱到嫡母身边抚养。她待我如珠如宝,后院里十几个妹妹过得都不如我体面。

随着年岁渐长,我的容貌也越来越出挑,母亲在我的婚事上就犯了难。

并不是介意嫡庶,实际上,正妻与家里的主君说是夫妻更像是同盟。她们被称为女君,掌管着后宅,自幼培养的世家嫡女,金尊玉贵。

生育是个极损耗身子的事,她们自然不可能一个接一个的生。毕竟后宅中的孩子都是她们的儿女,一顶孝道的帽子扣下来就不会有不听话的。

最重要的是,母亲已经生了大哥二哥两个儿子了,大哥是极出色的读书种子,在家......

最重要的是,母亲已经生了大哥二哥两个儿子了,大哥是极出色的读书种子,在家里可谓是一股清流,年纪轻轻就已经得了探花郎,授了六品校书郎的官。

二哥随了父亲,自幼习武弄剑,学习排兵布阵,小小年纪已是小有名气的小将了。

更何况我还有个在宫里做太后的姑母。

母亲同我说起过她,姑母席棠梨是个很有手段和政治远见的女人。她进宫时,运气属实是太差。宫里已经有了位燕赤供女做了皇帝的真爱。

稍一行查踏错,就会祸及家族。可就是这样的艰难境地,姑母却生下了皇子还平平安安的长大了。

据说那位表哥是个温和的性子,向来不喜权势,所以姑母弄权在手,帮着他夺得了皇位。

按理说我这样的身份,京中的子弟该是挑花了眼。

可是母亲却总是不满意。

青梅竹马的贺小公子,她觉得贺家情形复杂,贺小公子过于和顺,嫁过去必得受委屈。

公侯家的长子倒是个个好,能力出众,貌如冠玉,可嫁过去必然要承担起主母的责任,不仅担子重,还要料理一堆妾室庶子,实在伤心,她虽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希望我能夫妻和顺,鹣鲽情深。

剩下的幼子又大多纨绔,实非良配。

门第低一些倒是其次,我有父兄在,他们也不敢做些什么,可惜看来看去每一个能入眼的。

母亲终于相中了一个六品官家的状元,却得知他早有青梅,红袖添香,婚事也只得作罢。

看来看去,母亲看的日日心焦,就在她日日求佛时,圣旨来了。

我成了表哥的侍妾。

娘不想我做妾,她从前还嫌弃那些公侯幼子过于纨绔,红粉知己一堆。可如今倒后悔起来了,与其嫁给表哥,还不如选个知根知底的伯府子弟。

娘接旨的第二天就进宫了,她想为我求个恩典。只可惜,表哥的侧妃早就满了,圣上到底对姑母有些忌讳,我做不了皇子妃,只能做妾了。

表哥虽然依赖姑母,可他并不喜欢姑母,他虽和顺,但却对自己的母亲总抱有叛逆的心。

所以表哥也并不待见我,即使我已是京中姝色,貌冠京华,可他还是不喜欢我。他拒绝不了我的脸,所以干脆不见我。

后来表哥登基了,他终于有了反抗姑母的能力,我成了他和姑母博弈的牺牲品,到最后只做了昭媛。

两个侧妃,姚氏女封了贵妃,穆氏女做了淑妃,和亲公主织田氏成了修仪。算来算去,我竟是宫中罕见的高位了。

可我不甘心,没有人甘心做棋子,病虎尚做困兽之斗,更何况是人呢?

姑母虽对我最亲厚,但却并未为了我去同表哥斗。

她太明白了,席氏女须得有价值才能入她的眼,接替她,成为家族的延续,做家族的下一个荣耀。

武将实在难做,更何况是个有实力有军队的武将。爹虽很是忠心,可皇帝大多都有多疑的毛病。

我必须得代替姑母,成为下一个家族同皇室的纽带。

所以,我得做些什么,叫姑母能看到我,放心我。

我受够了居于人下的滋味。

所以表哥登基第一夜,我就用了手段侍寝,怀了龙胎,我的筹码更多了。

姜贵嫔死了,姣贵妃被废为了贵人。

可这还远远不够,所以姣贵人死了,淑妃被废为昭容了。

我却不知道她竟有这样好运道,竟然也怀有皇嗣了。

我的孩子不能去赌那一丝无缘皇位的可能,所以她落胎了。她恨毒了那位和亲的修仪。

我原以为她会就此沉寂,可皇帝又封她做了昭容。她的威胁太大了。

所以她害得陶氏毁容,一辈子都不能遇喜了。后来又害死了危嫔,终于进了冷宫。

一个贵人的性命,叫那位和亲公主彻底失宠,被打入冷宫。一个贵嫔的性命又害死了一个容华。

陶氏,沈氏日日来拜见我,我全都不见,我需要做个纯直的叫人放心的妃子,所以我怎么可能结党,有私交甚好的妃子呢?

姑母知道这一切的命案都离不开我的谋划,她夜里宣我去了慈宁宫。

看在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我得到了一个小几子坐。她屏退了下人,只留了她的心腹嬷嬷守着门口。

姑母并未疾言厉色,她只是看着我,“你就这么确定你肚子里的是个皇子?”

我抬起头,第一次直视姑母的眼睛,我见到了她鬓边的白发,姑母已经老了,后宫该是我的天下了。

我用手摸着肚子,有恃无恐。

“姑母,倘若我不确定,又怎么会叫宁氏他们一个个的断了遇喜的可能呢?”这是假话,公主同皇子又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天家血脉吗?倘若为了皇位,可蛮族帐子里女人掌权的多了,又为何我不能呢?

我看着她,嘴角带起笑,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平等的和姑母对话,她知道自己老了,族女也个个不成样子,我是其中成色最好的,她没有别的选择了,毕竟宫中诡谲,稍一行差踏错就会累及家族。

更何况,皇帝本就对席氏一族虎视眈眈,她见到了我的手段,已经没得选了,除了我,不会再有更好的选择来接替她延续家族的荣耀了。

“姑母,表哥到底是个皇帝,自古以来有功勋的武将有好下场的又有几个呢?表哥只需要带有席氏血脉的子嗣就够了。”

她拉起我的手,轻轻拍了拍,眼底晦暗不明。可我明白,那是遇见同类的喜悦,是见到有能力后辈的欣喜。

宫中十多位的妃嫔,如今连同我在内,也只剩下陶氏沈氏二人了。

她们都不能再有孕了,所以我并不在意她们是否得宠。

8月我的孩子出生了,龙凤双胎,皇帝很高兴,姑母也很高兴。

我被封为了诩妃,从昭媛到诩妃,我走了一年,可从诩妃到诩贤妃再到诩贵妃,最后做了芊淳皇后,也不过一年的光景。

真不知皇帝是否有些什么误解,这两字同我放在一起实在是不太相配。

我没想到沈氏和陶氏敢给我下毒,到底是养大了她们的心。

所以沈氏进了冷宫,陶氏疯了。

后宫只剩我一个了。

等我的儿子再长大些,等我的女儿能明白自己心中所求时,皇帝就可以崩砳了。

可惜,现在还不行。

爹虽然忠君,可到底是要把脑子别在腰带上做事,没人能拒绝皇位的诱惑。

倘若皇帝死了,我也只能垂帘听政,成为家族的傀儡,可我前半生已经做了太多年的牵线木偶了,我再不愿意叫别人主宰自己了。

皇帝还不能死,最起码现在不能,我要做的是有实权的太后。等我培植的势力已成羽翼之时,就是皇帝驾崩之日。

我会成为大权在握的太后,我的女儿会成为手中有实权的公主,甚至是—帝王。

姑母是个有远见的女子,所以她帮表哥夺了皇位,后来又甘心退居来保全家族。

母亲是个极聪慧的女子,各家往来她铭记于心,家里的铺子在她手中赚的盆满钵满,可她只能居于后宅来侍奉公婆,教养子女,还要有糟心的东西添乱。

我自幼同大哥二哥一起读书,论起才华也不逊于男子,谈及手段谋略,也不输给朝中臣子,心中沟壑更是远胜一般男子。可我只能进入后宅做妾,若非我争,便只能一辈子做别人的眼中钉,只能被当做棋子摆弄,一辈子不能做主自己的人生。

我见过太多惊才艳艳的女子了,可她们都因为世道早早枯萎凋零。

我的女儿,一定不能再像我们一样。她要做的是爱民,开明,手段谋略缺一不可的帝王。她该延续我的意志,为天下的女子挣得一个公平的机会,即使这条路道阻且长。

可我相信,从我开始,由她承继,几代人的作为,总会看到一点曙光。

我是席氏庶女,是国朝的皇后,是太子同长公主的生母,但我更是我自己。

不是别人,只是席翩翩……

如懿以为自己是沈修瑾的真爱,她天真的以为沈修瑾让她进监狱就像弘历哥哥让她进冷宫一样,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绝了旁人的加害之心,所以她以为这监狱必然提前打点好了。

至少会给她安排一个像惢心那样的侍女,和像凌云彻那样的侍卫。

想到凌云彻,如懿不由得暗自神伤。希望这一世,凌云彻能平安喜乐吧,不要再遇上魏嬿婉那样品行低略之人。

然而一进监狱如懿就傻眼了。

这是s市女子监狱。与冷宫有着独立的屋子不同,这监狱竟是八人住在一间房里,实在是拥挤。床铺分上下两层,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摆了四张,每张床上都铺着素净的床单和单薄的被褥,看上去整洁但毫无温馨之感。

便是上辈子在冷宫住了三年之久,如懿也没有受过什么苦......

便是上辈子在冷宫住了三年之久,如懿也没有受过什么苦,干活有惢心,抢饭有惢心,种花有惢心,沐浴有惢心,打扫屋子也有惢心……冷宫三年出来如懿一如当初,手指虽短粗却没有半点冻疮,不过就是有些许风湿罢了。

可如今的监狱却连独立的屋子都没有,如懿实在难以接受,她上辈子是乌拉那拉氏的贵女,是娴妃,是皇贵妃,是皇后,这辈子也是简家唯一的大小姐。两辈子都是尊贵的身份,她怎么能同这些出身低下的女人同住一屋!

她看向带她进来的狱警,嘟起唇,翘着手,努力做出自认为最娇俏的姿态,开口道:“不知这位大人贵姓?我是简家大小姐简童,修瑾哥哥是我的青梅竹马,我和修瑾哥哥如兄弟一般,他迫不得已送我进来,一定安排了人照顾我吧?”

狱警只当她是想装疯卖傻好保外就医,并不理会她。毕竟这是沈先生特意叮嘱过要好好“关照”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翘着兰花指,用两根指头捏着梯子边缘,发现是牢固可靠的,便想顺着爬上去。

可她不知道,沈修瑾注定不会让她在监狱里好过,这间牢房的女囚早早得了安排--要让如懿食不果腹,夜不能眠。

她们见如懿进来后竟连招呼都不打,旁若无人的找自己的床铺,晃悠着她那双爪子做作的上床,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决定给她个下马威。

为首的女囚一把揪住如懿的头发,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如懿被打的眼冒金星,其他女囚为了给如懿一个下马威,也一同加入了这场殴打,如懿只得双手护住脸不停的往墙角缩。

她不明白,为什么修瑾哥哥没有安排一个忠心耿耿的婢女一起进监狱服侍她。外面尔虞我诈的,全是谋求算计,跟着她进监狱也是好的啊。

众女囚见她并不反抗,感到有些无趣,为首之人狠狠啐了她一口,“什么简家大小姐,不过就是个心肠恶毒害死闺蜜的杀人犯!沈先生可是交代过了,要让你食不果腹夜不能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最好安安分分的,不要反抗我们,沈先生可是交代了,一定要好好“招待”你。”

那为首之人看她木讷的样子,十分不满,“以后你每天就负责给我们洗厕所吧,晚上也不许睡觉,给我们举着手电筒方便我们晚上起来上厕所!”

如懿木讷的应了,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相信公允之道吗?我是清白的,迟早有一天我会出去的。”

那人实在无语,只觉得这简童怕不是大起大落受了刺激疯了,或者是刚刚被她们打坏了脑子,她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如懿。

是夜,如懿想上床休息,却又被那女囚拽住头发一把薅过来。

“白天跟你说的你都忘了?滚去厕所旁边待着,我们晚上起夜给我们照明!”

如懿嗫嚅道:“明日不是还有活儿吗?我先睡会儿后半夜再起来照明。”

那女囚作势要打,如懿便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当起了床头跪,守夜人。

她恍惚想起,阿箬当了弘历哥哥三年的床头柜,据说魏嬿婉被金玉妍折磨的时候也是日日食不果腹夜不能寐。

自己为何会落入如此境地呢……这种苦本该魏嬿婉和阿箬那样品行低略的人受。

她是出生后族的贵女,是娇生惯养的简小姐,她生来就该众星捧月一世无忧的。

不过这些人爱折磨她,必不会让她受太重的伤或是死了,她只要忍一忍,等修瑾哥哥查出真相,自然会接她出去。

沈宅。

弘历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西式豪宅装潢,虽然以他的农家乐审美欣赏不来。

“朕这是在哪儿?李玉?李玉?”

弘历捂住头,沈修瑾的记忆翻涌而来。

原来他穿越到了后世,这一世他是s市的霸主沈修瑾。黑白两道势力对他敬畏有加,无人敢轻易冒犯他的威严。在商界,竞争对手们面对他时无不胆战心惊;在地下世界,那些道上人物也得对他礼让三分。

弘历很是满意,上辈子当皇帝碍手碍脚的,要忌惮南府势力,太监势力,玉氏势力,接生姥姥势力,蒙古四十九部势力,这辈子不用再当赘婿,他可太满意这个新身份了。

梳理完沈修瑾的记忆,他伸了个懒腰,打算好好享受不用忌惮各方势力的轻松自由的生活。

下一刻,夏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沈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弘历心情正好,自是允了。

夏管家进来后,恭敬的给弘历倒了茶,说道:“沈先生,你吩咐的,好好“关照”简童小姐这件事,已经办好了。这女人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她居然说她和您如兄弟一般,你是迫不得已把她送进监狱的。”夏管家十分不屑,他觉得这都是简童想逃脱法律制裁的手段。

四,武功

小龙女的武功阴毒。

【这一招“木兰回射”阴毒无比,赵志敬正自全神倾听二人说话,那料到他忽施偷击,待得惊觉,剑尖已刺上了小腹。】(第6回)

【“姑姑,这一招的确巧妙之极,敌人万想不到,只不过……只不过好象太阴毒了一些。”】(第6回)

【此刻杨过“前恭后踞”之后,接着是一招“推窗望月”...这一招“推窗望月”甚是阴毒】(第10回)

周芷若的武功阴毒且邪恶。

【他大是惊疑:“芷若是峨嵋弟子,如何会使这般阴毒功夫?她出招凌厉狠辣,更胜于灭绝师太,那是甚么缘故?”】(第34回)

【好在见俞莲舟越打越占上风,若非提防宋青书突出五指穿洞的阴毒杀手,处处预留地步,早...

【好在见俞莲舟越打越占上风,若非提防宋青书突出五指穿洞的阴毒杀手,处处预留地步,早能将他毙于掌底。】(第38回)

【这时张无忌心中所想到的,只是赵敏肩头的五个爪孔,以及那晚茅舍中杜百当夫妇尸横就地的可怖情景,颤声问道:“杨左使,峨嵋派何以有这门邪恶武功?”】(第38回)

【张无忌哼了一声,心想:“这玄冥二老武功已如此了得,若再练成芷若的阴毒武功,此后作恶,只怕连我也制不住了。”】(第39回)

小龙女的暗器阴毒。

【玉蜂针是古墓派的独门暗器...不过这暗器太过阴毒,人所难防,林朝英自来极少使用】(第6回)

【古墓派玉蜂金针之毒,天下罕见,中了一枚已自难当,何况在激斗之际、血行正速时连中数枚?】(第13回)

【这玉蜂金针的毒性,比之李莫愁的冰魄银针尤为厉害,不过冰魄银针片刻间致人死命,玉蜂针并不见血杀人,却令人痒入内脏,中者不免打滚呼号,难忍难当。】(第18回)

周芷若的暗器歹毒。

【只听得嘭嘭嘭三声巨响,三枚念珠炸了开来,葫芦酒杯登时粉碎,司徒千钟胸口炸了个大洞...夏胄将司徒千钟烧得焦黑的尸身扛在肩头...群雄与峨嵋弟子数千道目光,一齐望向周芷若,却见她向静迦缓缓点了点头。嘭嘭两声巨响过去,静迦手中霹雳雷火弹射出,夏胄的胸口和小腹各炸了一洞,衣衫着火。】

【峨嵋派号称是侠义道名门正派,岂知竟会使用这等歹毒暗器。】(第37回)

两人都有一种像蛇的武器,一个是白绸带,另一个是白蟒鞭。

【只见绸带末端系着个金色圆球...双手齐挥,两条白绸带犹如水蛇般蜿蜒而出...小龙女双绸带夭矫似灵蛇,圆转如意,再加两枚金球不断发出玎玎之声,扰人心魄】。(第5回)

【那软鞭长近五丈,世上兵刃之中,决无如此势若龙蛇的奇长之物,而鞭尾更布满尖刺倒钩,施展开来,更加纵跃之势,可远及七八丈...软鞭便如灵蛇颤动,直奔殷梨亭胸口。】(第38回)

【古墓派内功讲究克己节欲,小龙女的师父传她心法之时,谆谆叮嘱须得摒绝喜怒哀乐,到后来小龙女克制不住心情,以致数度呕血。】(第17回)

周芷若速成的九阴白骨爪,同样害人害己。

【“这经上所载武功,其实极是精深,依法修炼,一二十年之后,相信成就非同小可,若是只求速成,学得一些皮毛,那就害人害己了。”】(第38回)

梅超风【修习“九阴白骨爪”,只因不会相辅的内功,这些年来只得不断服食少量砒霜】(第4回),所以手爪上有剧毒。

【幸亏梅超风已死,不能施展九阴白骨爪手段,手爪上剧毒也已因气绝而散,否则这一下已将他立毙爪底。】(第26回)

而周芷若的手爪上也有剧毒,可见她为求速成也采取了同样的方法,即【服食少量砒霜】。

【只见五个指孔深及肩骨,伤口旁肌肉尽呈紫黑,显然中了一门极恶毒的奇门外功...眼见若不急救,赵敏登时便要毒发身死】(第34回)

九阴真经为宋徽宗年间的黄裳所作,【记载了天下各家各派最高明、最厉害的武功家数和练法】。上卷是【扎根基、练内功的诀窍】;【下卷上记的全是武功法门】,其中也包括黄裳敌人使的【阴毒邪恶武功】。【黄裳要知其破法,必先知其练法,因此将练法和破法全都写入了真经】,【破解之法,须以上卷中的内功为基】。(射雕第10回、第16回)

九阴白骨爪和白蟒鞭就是黄裳敌人使的【阴毒邪恶武功】。

【他们曾听过九阴白骨爪和白蟒鞭的名字,知是出于《九阴真经》的武功,因阴毒过甚,久已失传,谁也没见过。】

黄衫女则修习了全本《九阴真经》,而且会九阴白骨爪的破解之法,是靖蓉夫妇的真正继承人。

【黄衫女子的武功似乎与周芷若乃是一路,飘忽灵动,变幻无方,但举手抬足之间却正而不邪,如说周芷若形似鬼魅,黄衫女子便是态拟神仙。】

【这个黄衣女子不知是什么来历,她的武功显然也是以《九阴真经》为基,但醇真深厚,非我所及,我的九阴白骨爪碰上了她便缚手缚脚,竟全无施展的余地。】

*是诺顿的耶路撒冷小国王

*月亮视角

*之前被ban了,心情好,来补个档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都会时常想起那短短几年光景:我站在宇宙的角落里,很冷。行星上的一些法兰克人站在沙漠的角落里,抬头看我。他们杜撰出来的光芒是太阳借给我的,我分一点铺在黄沙上,他们说:白得像盐,匀在舌头里是烫的。白天太阳烤透锁子甲,汗水也是烫的。耶路撒冷是一座燃烧的城市,血液沸腾在筋骨中,筋骨蒸发在王旗下,王旗和我的月光一同熬熟在药碗里。那是一个野蛮而神圣的时代。一千多年前,那西汉人刘安怎么讲?“明月之珠,蚌之病而我之利”。话说这城墙被投石机砸过几次,新旧交叠,古拙精巧,勉强像只蚌壳,可不但珍珠找不见...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都会时常想起那短短几年光景:我站在宇宙的角落里,很冷。行星上的一些法兰克人站在沙漠的角落里,抬头看我。他们杜撰出来的光芒是太阳借给我的,我分一点铺在黄沙上,他们说:白得像盐,匀在舌头里是烫的。白天太阳烤透锁子甲,汗水也是烫的。耶路撒冷是一座燃烧的城市,血液沸腾在筋骨中,筋骨蒸发在王旗下,王旗和我的月光一同熬熟在药碗里。那是一个野蛮而神圣的时代。一千多年前,那西汉人刘安怎么讲?“明月之珠,蚌之病而我之利”。话说这城墙被投石机砸过几次,新旧交叠,古拙精巧,勉强像只蚌壳,可不但珍珠找不见,反倒是那年轻的耶路撒冷国王就快病死了。我摇摇头,打了个哆嗦,还是觉得很冷。

我其实不怎么喜欢俯瞰人间事。我被盛在酒杯里,端到宴席上,掠过舞女微醺的面纱,飘向寻常人家千门万户悬挂着寂寞的房梁,高耸在黑猫的脊背上。我是地中海的潮汐,是狼群扫掠荒原的长嚎,也是人类眼中不朽的“月亮”。人们看得见我,又似乎看不见我。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无孔不入却有所忌惮的。我忌惮黎明,也注定要错过所有在白昼里欣欣向荣的东西。在气候稍微潮湿的地方,每年夏天我都会看见很多蝉的成虫,它们在凌晨时分拨开泥土爬上树干,将足肢深深嵌进树皮中,然后挣扎着从已经衰老变形的蝉蜕上拱出一个缺口,搏一次命。重获新生的蝉很漂亮,翅膀薄而轻,烟一样的白色。等到太阳晒干翅膀,世界醒来的时候,它们便驮着阳光飞起来了。我从未亲眼见过一只腾飞的蝉,正如从未见过那人策马的样子。他会在夜里静静地走到院中间站一会,白色的衣袍上披着我,轻风将树影摇起来,滑进他淡蓝色的眼睛里。我有时会觉得他也很像一只蝉,日复一日地向内燃烧着自己的血肉。我收回目光,太阳正在地球的另一边,明明那么热,我却这样冷。

在他成为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刚刚戴上王冠的时候,我才开始留意他。地球说,彼时在大陆的另一端,烽火连三月的中原大陆,有无数人正在为我写诗,我早被朱户斜穿,被栏杆拍遍,被并不存在的广寒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仿佛借助一支狼毫笔就能将自己从无望的战争中解脱出来,把我当做中转站,将阴魂不散的死亡焦虑远抛出去——归根结底世界上所有的焦虑都是死亡焦虑,有人等待呱呱坠地,有人却奔走在死亡的朝圣路上。地球说,因为我们不容易欣赏人类,他们数量太多又太相似,偶有天赋异禀以至于惊了你我的,往往又流星一样。当你真的被谁打动,愿意长久记住某个名字,你也许就会理解他们写诗的缘由。威廉和我都不愿去叫他的名字,因为在这座城中,被冠以这个名字的,至他已是第四个人。这样一来,名字只是被宗教和历史消磨固化的符号,念一次就摧残一次,疏离一次。他从很年轻的时候便开始接触历史和文学,尝试诵读从远古弥留下来的种种语言,他从不写诗,却时常直面死亡。比起永远无法在诗中找到归属感,我还是更愿相信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王国和人民的宽慰。诗是不可以写诗的,所以我才不愿被人反复塞进诗里去,直到变成某种病态的意象戳透无数张纸背。

“你认为那些独属于人类的疾病是什么,”某天,我忍不住问地球,“符印?前世罪孽?还是某种已经支离破碎的,与天地自然的牵绊,只为了提醒他们自己从哪里来,又永远不要忘记归程吗?对于生命的敬畏究竟是如何产生的?”

我是多么怀念那些他依旧步履轻盈、孩童心性的日子。仲夏夜的风穿堂而过,他握着一只风车不知疲倦地跑,脚下飞扬的尘土使我的整段记忆都蒙上了一层山长水远的灰。到后来,夜里发着高烧疼痛难忍的时候,我偶尔会听他哼起一首不知由来的歌,歌词是古法语,蜿蜒吞吐,低哑绕梁,直教那拖着硕大肚子的飞蛾撞进油灯去,焰火打着拍子噼啪地熬煎起来为止。有一天,我亲眼看见了一只拖着残翅的麻雀摇摇晃晃地滚落在窗下,于午夜时分冰凉的地面上刻骨地死去了。黑云压城,萨拉哈丁的铁骑如同一把闪闪发亮的弯刀横在咽喉,恐惧是盘踞在每个人心中的幽深潭水,贵族们寻欢作乐的身影像极了因缺氧而极力挣扎跃出水面的鱼。此时此刻,他们年轻的国王静静躺在床上,唱着小调,追念他素未谋面的故乡,夜风凉了鬓角。我在闭眼之前看见那只麻雀朝天冷硬的尖嘴,是小麻雀,我记得它嘴角还未褪尽的绒黄。

于是,我又回到了故事的起点:若干年前,我第一次遇见他的那个晚上。那时候他最多不过十岁。我的目光追随着一只爬进门廊、遁入床下的蟋蟀,再一晃,便定格了许久,忽然间觉得往后的生命只不过是在纸上画圆,让看不见的轨道把我围起来,就如同公转是我的使命,与谁同归都不可能。威廉交给他一张莎草纸,袖筒带风,拂倒蜡烛直上的烟。他在这西风凉如水的夜里一字一顿地朗诵一首诗,滚圆哔剥的稚嫩音色铺了满地,赶了那蟋蟀噤声出来。我听了一会,懒懒打量,刚要挪了影子,只听得他提了兴致说:“今天月色这样好,老师要写到书里去吗?”

威廉失笑,念及自己的学生身为王储最不能想些心旌摇曳之事,又不想拿出长辈的架势弹压他,只是道:“那月亮纵然变化,说到底还是只有圆缺两种。好的月色年年有,后人观之不尽,书中也记不下。更何况,史书怎么能是用来赏月的?”

“可月亮可以永远是月亮,明天的我却再也不是今天的我了。”

“总有一天,你即是耶路撒冷。月亮会陪着你,愿你……福寿绵长的。”

可惜竟然让他一语成谶。

我不比人类,可以为谁殷勤地立个碑,写篇祭文,再算清年月好来凭吊的。我讲的故事,到此也已山穷水尽了。如果还有来世,我只希望他能够无忧无虑地生在一个寻常人家,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名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地,唤作:

鲍德温。

视频源自小

【天国王朝】

今天直播的练习,临的是电影KingdomofHeaven天国王朝~

话说,这大概也是影史上为数不多的、完全被公映版剪毁了片子。192分钟的导演剪辑版和公映版简直不是一个电影,福克斯真是硬生生毁了导演斯科特的登神之路……开花和伊娃女神也完全是被公映版那糟糕的剪辑冤枉,实际上都贡献了非常优秀的表现。

更不用说诺顿的鲍德温四世和加桑·...

更不用说诺顿的鲍德温四世和加桑·马苏德的萨拉丁……这种君主的气概,Iamsaladin,Iam,我是萨拉丁,我即是正义,真的是令人神往啊

夫君无爱,儿子无能,儿媳无良,女儿无德。这不是恶毒的诅咒,这恰恰是宣神谙这一生最真实的写照。

十里红妆,凤冠霞披,十万兵马促成的婚姻,世人惊羡的目光中举行的婚礼,却是她往后二十多年爱而不得,委曲求全却又无法诉说的开始。乱花渐欲迷人眼,可她,迷了眼,也丢了心。却在这深宫中,一生战战兢兢,只留下吕霍之风的骂名。

朝......

朝堂上的人都会义正言辞地做比较,论贤德,文子昆哪里比得上文子端

可是立嫡立长立贤,文子昆三者占其二,凭什么改立文子端

又有说辞是如果不是因为当年乾安王的逼迫,现在的嫡长是谁尚未可知吧?

当年,可他们有资格提当年吗?尤其是景阩功臣。

当年是老乾安王逼着他接受十万大军的吗?

当年是宣后强行插入的吗?

当年是宣氏逼着他降妻为妾的吗?

说到底,这还不是当今陛下自己的决定吗?

宣氏不敢说居功至伟,但好歹也有从龙之功

做交易,是要有交换的,天下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

做人也不能既要又要还要,凭什么既要十万大军,又要占得皇后的位置,还要博得一个好名声,还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既得利益者,凭什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他人

凭什么所有人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付出,然后也能心安理得的来指责她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看着道貌岸然,实则虚有其表。穿着织禽绣兽的衣袍,内里谁又看得清楚呢?

我也不是说文子昆适合当皇帝,但是,文子端凭什么踩着文子昆上位

一开始给宣氏希望,又放任越氏欺压,用宣氏给越氏铺路,端的是好算盘啊!

说她不争不抢,所以所有人都可以来踩她一把,可若是有所争抢,恐怕又是得安上另一个罪名了吧。况且争抢得过吗,能有个结果吗?

宣氏可以退一步,但必须是自己想退,而不是被逼无奈,否则旁人更加得寸进尺,以为宣氏软弱可欺。

可最后的结果是,

宣氏真的是被逼退步,软弱可欺的标签从一开始就稳稳当当的安在宣氏身上了

所以说越妃真的很高明,不管她内心如何想,之前做了什么,现在又怎么做,至少她当年这一步以退为进,为越氏换来的是皇帝的愧疚,群臣的偏向,百姓的同情,然后宣氏被群起攻讦。

可宣后能拒绝吗?不能,拒绝了就是不知好歹,接受了就是有所图谋。

可所有人都能看到越氏的委曲成全,看不到宣后的战战兢兢,宣氏的谨小慎微,他们先入为主的观念,注定了宣后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了,前进不得,退无可退。

就算她心怀怨怼,可也只会把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还是觉得很不平,对她的这一生遭遇……

镇南王打了胜仗班师回朝的那天,对我一见钟情,带我回了镇南王府。

更是在第二日的庆功宴上,不顾皇家颜面,直言要解甲归田与我双宿双栖。

后来我成了他的平妻,与长公主平起平坐。

天下人皆道我好命。

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

在我看来,这是要我命。

如果能重来,盛怀川班师回朝的那天,我绝不会去凑热闹。

算了,还是换个他视野看不见的地方围观。

种刻在血脉里的基因,不去凑热闹是不可能的。

盘下酒楼后,前线传来捷报,镇南王盛怀川大败柔然,柔然俯首陈臣,已在班师回朝的路上,约莫半月入京。

我深知那...

我深知那日绝对是个空前绝后的喜庆日子,便将酒楼开业的日子定在了那日。

如我所料,那日万人空巷,长安街上水泄不通,我的酒楼人满为患,生意好的不得了,一度担心二楼的窗台是否安全。

盛怀川打马路过的酒楼时,我早就在二楼翘首以待了,毕竟这样热闹的场景可是少见。

盛怀川身着银色战甲,未戴战盔,俊朗的五官暴露在外,人高马大,围观的夫人小姐发出各种尖叫声。

哪怕他已经成婚了,娶的还是当朝皇上的姐姐,宁安长公主,也多的是各色闺阁小姐从二楼不要命地扔绣帕香囊。

我在各位夫人小姐的刺激下,脑子一热,一激动,将手中的瓜子丢了出去,正好扔到了盛怀川的头上。

盛怀川看了我一眼,命人带走了我,我以为我死定了,但是他却带我回了他的镇南王府,命人好生伺候着。

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盛怀川深情款款地对我说,他对我一见钟情,叫我在府里安心住下,他会给我一个名分。

在得知我住的院子是盛怀川的院子之后,我知道我死定了。

宁安长公主会杀了我的,一定会的!

盛怀川曾在花朝节救过长公主,长公主对盛怀川一见钟情,之后皇上圣旨赐婚,公主下嫁盛怀川为妻。

夫妻二人相敬如宾,现已成婚五年,哪怕这些年公主无所出,盛怀川的后院也干干净净。

我不知道是因为盛怀川对公主一心一意洁身自好,还是迫于天威不敢纳妾,亦或是长公主手段了得,我只知道,他的后院除了长公主没有其它女人是真的。

我死定了。

就算是长公主容得下我,不见得龙椅上的那位容得下我。

宁安长公主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姐姐,很是得皇上恩宠。

盛怀川曾经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长公主对盛怀川一见倾心,非君不嫁。

皇上不顾他人非议,圣旨赐婚,公主下嫁,青梅含泪远嫁北方。

我一个无根无萍的孤女,在这镇南王府里,怕是活不过三天。

一晚过去,我几乎没怎么睡过。

好在盛怀川没来。

不然,离京半年,他回来不去长公主的院子,带回一个孤女厮混,我怕不是昨晚就噶了。

我几乎一晚上都在想着,这是个梦,醒来我就在酒楼后院自己的床上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勉强睡了一回,发现这不是梦。

盛怀川带着长公主入宫了,今天是皇上为他办的庆功宴。

我想着,皇上应该会敲打敲打盛怀川,大概等他们回来我就能回去了。

但是盛怀川回来的时候,却带回一道圣旨,赐我做他的平妻,与长公主平起平坐的消息。

一番打听,我才知,盛怀川当着皇上以及文武百官的面,请求皇上允他与公主和离,娶我为妻。

皇上盛怒,盛怀川提出卸甲归田,说只愿与我双宿双栖。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他手握本朝一半的兵马,在军中威望颇深,并且,那二十万兵马姓盛。

他一旦解甲归田,军心不稳,边关危矣。

皇上危难之际,长公主提出立我为平妻,与她平起平坐。

竟然是长公主开口。

我听了之后,只觉得头上高悬着一把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掉了下来。

我不认为盛怀川是真的对我一见钟情,我觉得我卷入了一种莫名的危机中。

我入将军府一天一夜,我几次求见盛怀川都被拒,试图去找长公主陈情,也不得出主院门。

负责把守的侍卫告诉我,盛怀川是为了我的安全,不让我出去。

当晚,我就与盛怀川成了亲,身边的侍女说,盛怀川一刻也等不了了。

洞房之夜。

盛怀川揭开我喜帕,含情脉脉,一把抱住我。

「瑶瑶~」

他作势就要吻我,我拦住了,起身跪下,态度极其卑微。

「王爷为何娶奴家?可是需要奴家做什么?」

他噗嗤一笑,拉着我的手起身,又将我抱着坐到了床边,我挣脱不开。

他板过我的身子,与我对视,目光灼灼,浓情蜜意。

「瑶瑶,昨日我于马上,你在酒楼上,惊鸿一瞥,刹那间,你就突然闯入了我的心里。」

「那种感觉,就好似宿命般的纠缠。」

「我父母早逝,我独自一人生活在这孤单的王府里,只觉得天上地下,我犹如无根浮萍一样。」

「直到看见了你,我的心就突然有了归属。」

他一字一句地对我述说着,全程与我深情对视,他那眼中的情真意切让我有些怦然心动。

但是,我始终记得我的来处。

我的骄傲不允许我成为别人的妾室。

我的价值观不允许我成为第三者。

我的身份也不允许我高攀这样一位天之骄子,与皇室娇宠着长大的尊贵公主打擂台。

「那长公主呢?」

听了我的疑问,盛怀川一副难言之隐,有所顾忌的样子,他深深地谈了一口气,满是忧伤地道:「皇命难违。」

他还说婚后二人并不曾有过夫妻之实。

我还想问一下他那青梅竹马的段小姐,盛怀川却没有给我机会,他以吻封缄,红纱被放下。

6

身在古代,皇命难违。

我的骄傲护不住自己性命,该睡还是得睡。

好在技术还行,也没吃亏。

事已至此,没啥可矫情的,大环境如此,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又是圣旨赐婚。

还能抗旨不尊咋滴?

盛怀川是真情也好,有所图谋也好,我都决定向长公主投诚。

不管长公主是好事坏,讨好主母准没错。

再说了,她还代表着皇家。

就是不知道她接不接受,毕竟盛怀川娶我的时候她连人都没出现。

可惜事与愿违,盛怀川与我缠绵了三日。

三日缠绵,也连续三日给我灌输他如何爱我,自己如何被皇权所迫,娶了不爱的公主,愧对我,不能给我正妻的位置。

说好听点是平妻,其实依然是个上了不了族谱的妾。

还说要我跟他生个儿子,他要给我们的孩子请封世子,让他继承镇南王府,跟他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大将军。

说真的,他顶着那样一副英俊的脸庞,情到浓时一遍遍地说爱我,很难不让我意乱情迷。

但是,我可是来自21世纪,经受过无数电信诈骗洗礼的女人。

虽然我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是我还是有些不相信一见钟情。

第四日,盛怀川上朝了,他一出门,我就收拾了一番,马不停蹄地直奔长公主院子。

一见到长公主,我就自觉地跪地请安,长公主涵养很好,她打量了我一番,就叫我起了,不曾有为难的意思。

可我哪里敢起!

跪得更笔直了。

「长公主殿下,不是我非要缠着将军的,是他纠缠我的。」

「真的,我也不想的,可是皇命难违。」

我述说着我的身不由己,适当地流了几滴眼泪。

长公主的面色很不好看,看来很是仇视我,我知道,让她一位这样尊贵的公主与我这个升斗小民平起平坐完全就是对她的侮辱。

她不爽也是应该的。

她当初可是亲自请皇上赐婚的,看来是真心爱盛怀川。

被爱的人打脸,她心里有怨,我能理解。

「殿下,要不你放我走吧。」

「让我假死脱身什么的,都可以。」

「千万别杀我,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勾引王爷,没有缠着王爷。」

「这三日都是王爷缠着我的,我根本不想的。」

不知为何,我越说,长公主的脸色就越阴沉。

「住手!」

我还在疑惑着,本该在上朝的盛怀川突然大步走了进来,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抱着怀里。

「宁安,云瑶是我挚爱。」

「我知你有怨,但是这不是你折辱打杀她的借口!」

我暗叫不好,后知后觉才发现我先前的举动不妥,正要解释,却被盛怀川用力捂住了嘴巴。

宁安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开口了:「将军,是瑶夫人自己一进来就跪下的。我们殿下什么也没说,就污蔑殿下要杀了她。」

「皇上圣旨,瑶瑶与公主平起平坐,定是你着妒妇以势压人。」

「瑶瑶我们走,以后不用来给公主请安了。」

我很想说些什么,但是盛怀川却捂着我的嘴巴带我飞快地走了。

我扭头向后看,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宁安长公主压抑着熊熊怒气,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双眼狠狠地逼视着我。

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想我应该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我的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着,盛怀川将我搂得更紧了。

「瑶瑶别怕,川会保护你的。」

盛怀川没有给我单独安排院子,他带我回了他的主院。

一回到主院,就立马让管家送来了六个丫鬟,八个粗使婆子给我。

「瑶瑶,刚才吓死我了。」

「我回来的路上想了下,给长公主请安还是要的,我叫多安排些人给你,你不要怕。」

「我爱你,我也不想你去受气,但是她毕竟是公主。」

嗯?

先前明明叫我不用去请安的,现在反悔了?

是怕长公主见不到我,没机会弄死我吗?

「你刚才在长公主的院子里,你为什么不说话不让我说话?」

盛怀川没有任何惊诧,开口就给了我答案:

「你身份低微,我怕你冲撞了公主,担心自己救不了你。」

说完他又抱住了我:「要是当初没有娶公主就好了,这样你就是我的正妻,你也不用像今日这样受辱。」

「你本该是一品将军的正室夫人,可封诰命,而不是一个有名无实、形同妾室的平妻之位。」

盛怀川深情地望着我,我清楚地看着他的眼里映着我。

莫非?

真是对我一见钟情?

后面一个半月,盛怀川日日与我在一起,就连是给长公主请安也跟着我一起去。

我跟长公主解释了那天我不是故意挑衅的,她不置可否。

不过后面一直不曾为难我,我也就安心了。

盛怀川每天都在辛勤耕耘,天天说着叫我给他生个儿子,以后继承将军府。

渐渐地,我发现我爱上他了。

他对我真的很好,在我面前从不自称「本王」,说话温声细语的,但凡有个什么不适,他比谁都紧张我。

三天两头请来太医给我把脉。

还会亲自给我梳头簪发,为我描眉上妆。

知我放心不下酒楼,隔三差五地就会陪着我去酒楼转转。

京城中人无一不羡慕我,遇到了这样一个良人。

都说王爷虽然迫于无赖娶了长公主,但是幸好遇见了一生挚爱。

民间到处都在传唱王爷与我的佳话。

我从开始的怀疑,到最后完全放下了戒备,爱上了他。

自入王府以来,盛怀川除了陪我去给长公主请安,没有单独去过长公主的院子。

长公主的院子也静悄悄的,没有我所想的那样,对我出手。

我想,长公主大概也想通了吧。

我对长公主很是愧疚,但是我却做不出让出我的爱人这样的大度之事。

如盛怀川所愿,婚后一个半月,我被诊出有孕。

盛怀川欣喜若狂,大肆封赏,每个下人都得了半年的月钱,流水的赏赐送到我这里。

「瑶瑶,太好了!」

「瑶瑶,我们有孩子了!」

「一定是个儿子,等咱儿子生下来,我要亲自教导他。」

「他将会是镇南王府下一任主人。」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心里全是满足。

这样也挺好。

隔天,我在花园里赏花,听到了长公主身边的侍女,叫明夏的说:「有什么好得意的,生不生的下来还不一定。」

身后跟着的一干人想要拉住明夏,被我拦下了。

长公主的婢女,出自宫庭,拿的可是皇家的俸禄,是宫中的人。

盛怀川封赏下人的时候,只封赏了将军府上的人。

有怨言很正常。

再说了,长公主的人也轮不到我来管,我才不上赶着找死。

虽然那话我听着很是刺耳,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我更想维持现状,彼此相安无事。

可是,晚上我却中毒流产了。

国庆节室友去博物馆参观千年女尸。

讲解员多次提醒,禁止拍照。

她偏偏不听。

还特意开了换脸特效,跟女尸合照。

后来,室友一天天变瘦。

博物馆里的女尸却越来越丰盈了。

李展颜第一次拍照的时候,管理人员就冲过来了。

直接伸手挡住了她的镜头。

「不好意思,这里不可以拍照,请您遵守博物馆规定,也是对你自己负责。」

说着他还指了一下旁边的警告牌。

【女尸禁止拍照,违者后果自负。】

李展颜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人家。

可那人一走,她就又打开手机,前置后置一连拍了好几张。

「别拍了,多不吉利啊。」

我小声提醒她,那个女尸,我越看......

我小声提醒她,那个女尸,我越看越瘆人。

她却不以为意,拿着照片给我看。

「多好玩啊,你看,我们两个换脸了,哈哈哈哈,好像我躺在那了,等回头我把照片发到网站上,肯定来波流量。」

我看着那张照片,浑身发冷。

李展颜的大波浪下面是一张没有五官的干尸脸,而展示台里的干尸却是一张满面笑容化着浓妆的李展颜的脸。

诡异,太诡异了,看了一眼,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拿走拿走。」

2

回到学校以后,我被学姐叫去干活了。

忙活到晚上才回来,我已经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可刷微博的时候发现,李展颜真的把照片发网上了。

像她说的一样,她真的火了。

【我去!这个我记得不让拍照的呀。】

【美女姐姐好漂亮!】

【有创意,下次我也要这么拍!】

【赶紧删掉!给干尸拍照已是犯了禁忌,这么换脸拍,会出大问题的,如果你不……】

后面的字我还没看完,这条内容突然消失了。

我刷新了几遍都找不到。

「颜颜,你把帖子删了?」

「没有啊,第一次爆火,持续涨粉中,删了我哪舍得!」

「那我怎么看不到了。」

李展颜皱着眉头翻看着手机,然后愤怒地一摔。

「靠!被屏蔽了,违规了。」

看她气得够呛,我只能安慰她左右已经涨了一些粉,不算白发。

3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被每天忙碌的生活冲淡了。

最近学校要开运动会,开始选拔啦啦队队员。

我们两个都想去,所以约定好要一起减肥。

李展颜55公斤,其实并不算胖,但她的目标体重是95斤。

她一直都追求那种骨感美,平常老说「美女不过百」。

减肥药、减肥班她都试过,始终没瘦多少。

这次我们两个下了决心,一定要进啦啦队。

每天早上六点钟,我们两个准时起来,空腹去操场跑步。

早饭去食堂喝杯豆浆,吃根玉米。

中午会稍微多吃一些,然后晚上干脆不吃了。

实在馋了的话就点碗麻辣烫,用5张吸油纸把油吸掉,入口前还得涮下水。

另外两个室友一打包好吃的回来,我们两个赶紧爬到床上,鼻子捂上,耳朵塞上,免得把持不住自己。

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过了一周。

一上秤,我瘦了两斤,而李展颜,瘦了五斤。

「这也太不公平了!」

她高兴得不得了,得意地跟我说。

「没办法啊,本公主就是易瘦体质,减肥圣体,卷死你!」

卷死我倒不至于,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们两个吃得一样,运动也一样,怎么差了一半的效果。

为了尽快追上她的进度,我换了一套更加变态的减肥方法——

哈佛减肥法,每天只吃蔬菜或者水果。

而李展颜,因为减肥效果好,开始有所松懈。

早上跑步基本不去了,有时候还会吃晚饭。

她滋润地过了一周,我差点饿升天了。

可是到了周末一上秤,离了个大谱。

我只瘦了一斤,而她足足瘦了十斤!

「不是,李展颜,你吃减肥药了?」

「没有呀,不过最近确实瘦得有点快,裤子都显得大了。」

她过来捏了捏我肚子上的赘肉。

「你效果也不错,继续加油。」

说着还掏出了手机开始点外卖。

「我瘦得太多了,我可得吃点炸鸡、麻辣烫补一补,你吃吗?」

「滚。」

4

李展颜瘦下来以后,别提多开心了。

她减肥那么多次,这次反倒是最轻松的。

她还顺利地被选进了啦啦队,而我因为四肢不协调被淘汰了。

她发现,女团腿、女团腰好像不太费力就能拥有。

现在的她,腰细得好像两只手就能掐一圈。

锁骨明显得惊人,脸也小得跟巴掌似的。

说实话,我看她的样子,已经瘦得有点吓人了,好像稍微一碰就会散架。

【哇,姐姐好美!】

【这种女友到底谁在谈。】

【抱图当屏保,减肥动力。】

【减肥好成功呀,求教求教。】

看来她成功从生活博主转型为颜值博主了。

刷着刷着我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ID。

【来不及了,自求多福吧。】

5

他上次就说给干尸拍照犯了禁忌,现在又说自求多福。

我很难不联想到一起,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私信他。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说的自求多福是什么意思呀?跟干尸拍照有关系吗?】

没想到我刚发出去就收到了他的回复。

【是本人吗?】

【不是,我是她好朋友。】

【让本人联系我。】

我看着刚刚在朋友圈发了蹦迪视频的李展颜。

心想,让本人回复你,恐怕有点难。

她早就沉浸瘦身成功的喜悦里无法自拔了。

李展颜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另外两个室友都睡了。

我悄悄把她拉出去说话。

拉住她手腕的一刻,真的好像握住了一块骨头,吓得我赶紧缩回手。

「干嘛呀,我困死了,还没卸妆呢。」

她不耐烦地皱眉。

「那个神经病啊,让我删了,怎么了?」

她看我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眉眼中生出一丝厌恶。

「齐瑶,你是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我中邪了?他是我黑粉,你也是我黑粉吗?」

「怎么不正常?医生都说我正常了,你们凭什么说我不正常,你是不是看我瘦了你没瘦就嫉妒我啊?看我站在了啦啦队的第一排,就眼红呀?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说完,她不等我解释,直接把我推到了一边,一个人回了寝室。

我更是火冒三丈,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明明是担心她,为她好,她居然这么说我。

我掏出手机给那个账号敲了几个字。

【她本人有病!】

7

本来是一句气话,我说过就忘了。

半夜却收到了一条私信。

【你也被拍进去了?】

被什么拍进去了?那张女尸照吗?

他把我问得一愣,我不记得照片里有我呀。

【明天有空吗?我们见一面。】

如果之前我是半信半疑,那我现在敢断定,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之前还说只和李展颜本人说,现在又要跟我见面。

那张照片我明明看过,上面根本没有我。

我正在手机上奋笔疾书,准备捶死这个骗子,他却先发了消息过来。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观察一下你那个朋友。她是不是突然暴瘦?】

他拿我当傻子吗?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她天天更新照片,谁都看得出来她瘦了。】

【那她是不是白天嗜睡,晚上却特别活跃?】

我正打字的手突然悬停在屏幕上。

【她是不是睡觉的时候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去看看,她睡觉的时候,是不是睁着眼。】

几句话下来,我不由得抓紧被子,从头到脚一阵寒凉。

回想起来,李展颜最近确实是白天睡到中午,晚上0点以后才回来,而且,她睡觉……好像真的没动过。

那么……她现在是不是真的睁着眼?

望着对面的床铺,我陷入了沉思,感觉自己快被恐惧吞噬了。

一闭上眼都是那张奇怪的照片。

翻来覆去了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坐起来了。

如果不确定一下,我可能再也睡不着了。于是我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她的床。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我隐约能看到她的身形。

她躺得格外顺直,有一种说不上的诡异感。

我的心跳如擂鼓,马上就要敲破胸腔一样。

借着手机最微弱的光,我终于看到了她的脸。

还有那双漆黑空洞的眼睛……

可下一秒,那双眼睛突然转向了我。

「你在干什么?」

8

突然的一句,把我的魂都吓飞了。

我大喊了一声差点跌下床。

另外两个室友也被我的喊声吵醒,有人打开了灯。

只见李展颜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背对着我们,好像从没醒过的样子。

「对、对不起……我好像梦游了。」

来不及编一个完美的借口,我只能硬着头皮这样说。

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颤抖。

因为灯亮前,只有我看到了那一幕。

李展颜毫无生气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而后瞬间坐直了身子,两手还在腰间,什么都没扶,像个僵尸,就那样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开灯后,她又像从没醒过般地躺在床上。

「没事,睡吧睡吧,明天还有课呢。」一个室友安慰道。

「嗯嗯,晚安。」我强装镇定地回答。

说完我赶紧爬回了自己的床,室友也关了灯。

可那一整晚我都没敢再睁眼,我始终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9

第二天一早,在李展颜睡醒前,我离开了寝室。

一路上我一直在给那个账号发消息。

【什么时候见面?

【你今天能来见我吗?

【啊啊啊!你去哪了?快回我啊。

【我总觉得我命不久矣了。

【救命啊!大侠!】

可我发了一堆消息,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怂得一批,直接逃课了。

我太怕碰见李展颜了,昨晚那一幕,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要不,我先自己了断算了,这样大家都是鬼了,谁也别怕谁。

我漫无目的地走,一直走到一处广场,碰见了好多跳广场舞的阿姨。

在热闹的人群中我终于有了一丝丝安全感。

可是脑海中还是不停地闪现那个女尸的画面,还有昨天晚上李展颜那双漆黑的眼睛。

根本挥之不去。

好在,他终于回我消息了!

【刚睡醒。】

我敲!我都命悬一线了,他居然睡到现在!

【救命啊好汉!你昨天说的都对,她睡觉是睁着眼的,而且我昨晚偷看她还被她抓住了,现在怎么办?我会不会嘎啊?】

【她嘎不了你,你不用怕。现在你该在意的问题,是她到底有没有拍到你。我看你主页的照片,也有奇怪的东西。我怀疑,你也拍照了。】

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我被拍了?我身边也有奇怪的东西?怎么我自己完全不知道啊……

我盯着他发来的最后一句话,陷入了沉思。

「别怕,你还有救,赶紧找到照片,彻底删掉。」

10

按稻哥说的,与尸体拍照会影响亡者安宁,招致厄运。

而博物馆里的千年女尸,更是至阴之躯,换脸拍照,是对她的大不敬,亡灵生怨,活人必不得安宁。

若是能及时删掉照片,再找得道高人虔心操持或许能躲过一劫。

可如今看来,什么都晚了。

他说李展颜一定拍了我和女尸的合照,所以我昨晚才能清楚地看见那个女尸,还能听见她说的话。

当务之急,是要我赶紧找到那张照片,删除干净。

他再去好好查查那个女尸的来历,助我渡过此劫。

他告诉我,李展颜目前是人尸两体,她还没能力直接害我。

我只要注意晚上尸体主导时不要和她搭话就行。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理她,完全无视她。

至于白天,李展颜仍是人主导,并不会伤害我,但人气会越来越弱,直至彻底被吸食干净。

我一定要在李展颜彻底消失前,消除照片给我带来的怨气。

我问他李展颜还有救吗。

他只回了四个字。

【因果报应。】

11

我在广场呆坐了一整天,看着天色一点点地变暗

刷新着李展颜新更新的朋友圈,终于咬了咬牙,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不能逃避,我要自救!

我敢确定,昨天晚上和我在走廊里吵架的人,是李展颜,不是女尸。

她说话的样子和神态,和李展颜一模一样。

那时候是十二点半,也就是说,十二点半之前,李展颜,还是李展颜。

而我爬上她床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

可能今天会提前,但现在,下午六点钟,一定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我直接去了体育场,找到了正在跳啦啦操的李展颜。

人群中,她格外显眼。

比起其他人的青春活力,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她的脸也完全脱相了,模样和原来大不相同。

短短一个月,好好的人,竟变成了这样。

我听见她们的教练训斥她,要她赶快增肥,如果不胖到90斤,就要开除她。

她一个劲地点头,可我知道,她胖不回来了。

趁她们休息,我赶快上前。

「颜颜。」

我给她递了一杯奶茶,她看着我,没好气地说道:

「干嘛?来看我笑话,听见我被训,挺开心的吧。」

「我为我昨天的话跟你道歉。」

谁知她一把打掉了我的奶茶。

「少在这虚伪了,你不都听见了吗?教练要把我踢出啦啦队了,这下你高兴了吧。」

说完,她迈过撒了一地的奶茶,起身就走。

看样子,她把在老师那受的气都撒在了我身上。

而我则摇了摇头,坐在了她刚才坐过的位置,暗自神伤了一会儿。

随后放下我的手机,拿走了她的手机。

12

她的手势密码很复杂,她并没有教过我,但确实是太复杂了,我每次都看她画半天,有些好奇,还跟着比画过两下。

没想到今天还派上了用场,我蒙了两次竟然就打开了她的相册。

她最近经营账号真的拍了太多照片了。

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女尸的照片。

可刷着刷着,我看到了另一组更加惊人的照片。

以至于我站都站不稳,差点摔在地上。

是我自己的号码,她发现手机丢了。

「你是不是拿错手机了?」

她的声音依然傲慢无礼,好像我是她的仇人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回道:

「嗯,我也是才发现,我给你送去。」

通话界面退出后,刚才的照片映入眼帘。

我气得发抖,扶住一旁的树才勉强让自己站稳。

那一张张我换衣服的照片、室友洗澡的照片,甚至还有我没见过的女生上厕所的照片。

上百张隐私照,几乎涵盖了我们周围的所有女生。

从大一开始,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我们就都被她偷拍了。

我想起,她说她有一个特别赚钱的私密账号。

所以她赚的钱,靠的就是卖我们的私密照?!

直到这时候,我才理解了稻哥最后的那句话。

她不尊重尸体,她也不尊重人。

13

我没有找到我和尸体的照片。

怕她起疑,只能赶紧把手机送回去。

再见她那张熟悉的脸时,我竟心生一丝恐惧。

也许我该怕的不是那具女尸,而应该是这个面前这个女人才对。

我告诉他我没找到照片,但我看到了那些比照片更惊人的东西。

说着说着,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我们认识两年了,她是我大学里交的第一个朋友。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叹了口气。

「我明天去找你,会一会这一人一尸。」

14

我整理好情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寝室。

另外两个室友在看综艺,吃着食堂打回来的饭菜。

想起李展颜手机里也有她们的照片,心里顿时难受起来。

我打了声招呼,实在说不出话来,直接上床了。

出奇的是,李展颜今天回来得也特别早。

她还给另外两个室友带了小蛋糕,她们在下面吃得热热闹闹,好像我不在场一样。

我注意到,从回来以后她就一直在吃,我知道,她在增肥。

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她今天竟然不到十一点就上床睡觉了。

我也跟着紧闭双眼,假装睡着。

只要挺过今晚,等明天稻哥来了就好了。

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一夜,有多难熬。

15

我闭着眼睛,一直没睡着。

李展颜上床以后,她那边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我严重怀疑,她已经进入尸体状态了。

我听着另外两个室友洗漱、闭灯、睡觉。

推测着现在应该快一点了。

在我终于感到一丝困意之际,对面的床铺却传来了声响。

李展颜,好像起来了?

我听见床铺上她移动的声响,动了两下,好像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彻底安静。

过一会儿,又继续移动,而且那响声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最后,我的床铺微微颤动。

她爬上

《女尸来到》

准太子妃怀孕难产那日,裴渡求我,“你是人参精,人参须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你救救她吧。”

可他不知道,为了救他,我只剩一根人参须了。

我恳求他不要夺走我的根须,他却反手将我扔进锅里小火慢炖,“人参汤也是大补之物。”

为了活命,我如他所愿,拔掉最后的根须给太子妃治病。

可他不知道,根须尽断后,人参精便会断情绝爱。

后来,我活得自在随心,寡情冷性,

裴渡却疯癫地流着血泪问我,“你为什么不爱我了。”

1

暗室漆黑一片,黑暗让我恐惧,好不容易睡着,梦中各种妖物也要争先恐后地吃我,我整日过得浑浑噩噩,恐惧疯癫。

不知过了多久,裴渡从门外冲进来,炽白的日光让我下意识遮住双眼,只觉得头晕目眩。...

不知过了多久,裴渡从门外冲进来,炽白的日光让我下意识遮住双眼,只觉得头晕目眩。

裴渡粗暴地把我拉起来,双眼猩红,“皎皎,快把你的人参须给我,嫣然难产了。”

九个多月的囚禁,让我受尽折磨。

我怕了,倦了,再也不想爱裴渡了。

我想也不想地拒绝,“阮嫣然故意让下人对我百般折辱,我不想救她,也不会给她人参根须。”

阮嫣然的婢女小桃冲进来,跪在我面前疯狂扇自己巴掌,“姑娘,太子说您是神医,有人参须可以治愈世间任何病症,之前是贱婢该死,竟敢折辱神医,求您救救小姐!”

裴渡担心我是人参精妖的事,会吓到阮嫣然,于是只告诉众人我手里握着能起死回生的万年人参根须。

小桃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恳求,鲜血蔓延到我脚边。

“够了!”裴渡闷声轻吼,“皎皎,我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变得那么冷血!那可是血淋淋的两条人命啊!”

他按住我的肩头,声线阴冷狠戾,“皎皎,孤最后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把人参须给皎皎?!”

“不愿。”我死寂地闭上眼。

“好,皎皎,你别怪孤心狠。”

“何皎是神医,不仅手握能起死回生的人参根须,自己的一身血肉更是宝贝。既然她不愿意出手救人,那也别怪孤无情。”

“来人!在准太子妃的产房前支起一架大锅,劈柴烧火,孤今日就煮了这个贱婢,用她熬出来的汤给嫣然治病。”

我吓得后退数十步,“裴渡你疯了吗?!我会死的!”

裴渡步步紧逼,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皎皎别装了,你可是万年大妖,区区人间凡火怎么可能烧死你?!既然你不愿意给我人参须,我只能炖你熬汤了。”

我失声尖叫,“为了救你,我已经修为尽失,怎么可能禁得起大锅熬煮?”

裴渡并不相信,“几根人参须而已,怎么可能耗费你的万年修为。”

可他不知道,为了救他我早已没了万年修为,如果把我放到沸腾的铁锅里,我真的会死的。

我被几个侍从压着送到了前院。

被放入铁锅之前,我仍然期待地望着裴渡,我不再奢望他爱我,我只想他顾念往日我对他的恩情,放过我。

可是裴渡只是端坐在产房前,冷漠地俯视着狼狈的我。

我被粗暴地推到铁锅里,下人不停地往锅里添着红花、金银花、冬虫夏草等大补之物,随意倒在我头上。

“裴渡,你难道真的如此绝情吗?”我满脸死寂地盯着他。

我至今想不明白,登上太子之位前,裴渡对我爱地如珍似宝。

我厌恶黑暗,喜欢光明,裴渡便把寝殿装满夜明珠;

寒冬腊月,我怕冷畏寒,裴渡花重金给我买来暖玉制成玉床;

我偶尔提一句想吃鹿肉,夜深露重也会上山狩猎,

……

为何短短不到一年,他竟然对我如此绝情?

竟然要把我炖了救阮嫣然?

难道人和妖怪的心真的不一样?人类天生便不似我们妖怪长情吗?

“啪。”锅盖被人从紧紧盖上。

我再次陷入已经熟悉的黑暗。

锅内的气温不断升高,我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

靠近铁锅的手背被烈火灼烧得发疼。

意识也渐渐昏沉。

“皎皎,孤知道你平日最是娇气,磕着碰着都会哭着喊疼,怎么禁得住烈火熬煮呢?孤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愿意交出人参根须,孤就立刻把你放出来。”

我心底传来阵阵钝痛。

裴渡不知道,我修炼上万年,这才修出六根人参须。

不知道是不是造物主的愚弄,人参精的根须越多,感情越深厚越容易死心塌地地爱上一个人,纵然被虐心虐身,仍会痴情不改;

如果根须尽断,人参精便会前尘尽忘,断情绝爱。

“裴渡,我可以给你人参根须,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可能爱上你,你确定吗?”我愿意最后给裴渡一次机会。

院子里寂静良久。

“太子!小姐血崩了!求求您救救她!”婢女小桃冲出产房跪地恳求。

裴渡声音喑哑,“皎皎,你莫要耍花招了,孤答应你,你如果愿意交出人参根须,孤会封你为太子侧妃。”

“如果你执迷不悟,那就休怪孤不念及往日情谊!来人,加大火候,熬汤!”

是啊。

执迷不悟。

裴渡都这样对我了,我为何还是执迷不悟?到现在还幻想着他会回头?

这人参根须在一日,我便会永远爱着裴渡,心甘情愿地受他折磨,要它何用?

“我愿意交出人参须。”

我是深山里修炼万年的人参精,花神告诉我,人间未来的帝王被恶人夺了气运,此刻正在遭受磨难,九死一生。

我如果能助他登上帝位,就能立刻飞升成仙。

我化作人形来到废太子裴渡身边。

刚遇见他时,他只有七八岁,得了瘟疫被一个人扔在府里,必死无疑。

我的人参根须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治愈世间任何疾病。

我割掉人参根须让他服下,悉心照料裴渡。

痊愈后,裴渡握着我的手,说我是上天派来救他的仙女,发誓以后一定对我好。

后来储君之争,九死一生,我始终站在裴渡身侧,倾尽性命护他周全。

忘记第几次割掉人参根须救他,彼时已长成少年郎的裴渡紧紧握着我的双手,眼底是能将人灼烧的情谊,“皎皎,裴渡此生绝不负你,他日我若登上帝王之位,你便是我唯一的皇后,我此生只有你一个妻子。”

少年那热忱的爱意最是动人,我沉浸在裴渡营造的温柔幻象里,奋不顾身地爱上了他。

后来他终于当上了储君,可却在皇帝寿宴上对中书令嫡女阮嫣然一见钟情,穷尽心思求娶。

他不要我了。

可我能怎么办呢?人参精根须尽断之前,天生痴情不改,若是爱一个人,那便是不管不顾去爱的。

裴渡被封为太子那日,侍女阿乔告诉我裴渡要成亲了,太子妃却不是我。

我不信,他曾说过,我是他唯一的妻子。

我冲进裴渡的寝宫,却看到他正温柔地为一个姑娘布菜,宠溺地轻哄,“嫣然,你多吃点青菜。”

明明之前,他只会对我这么温柔。

“裴渡,你真的要成亲了吗,你不是说过我是你唯一的……”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渡无情打断。

他凤眼凌厉,啪地将筷子掷于桌上,“大胆贱婢!谁让你进来的!”

相识十年,他从未如此吼过我,我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鼻头酸涩。

陌生姑娘轻瞥我一眼,“裴郎,她是何人?”

我期待地望向裴渡,只要她向别人承认我是他的妻子,我可以原谅他吼我。

可裴渡却淡淡道,“一个下贱的暖床婢女罢了,这些年将她宠得太过,失了规矩。”

“裴渡,我不是婢女,你曾说过,我是你唯一的妻子。”我盯着裴渡的双眼,眼底失望之色愈发浓厚。

裴渡错开我的凝视,似乎毫不在意,“这低贱婢子怕是疯了,来人,将她押出寝宫,幽居芳草阁,无召不得外出。”

“我自己走。”

我被囚禁在芳草阁里,终日郁结于心,偶然间发现裴渡送给我的一颗雪莲种子。

雪莲脆弱难活,裴渡当日赠与我时曾说道,“皎皎若能让此花盛开,便是要我去天上摘月亮,那也使得。”

我每日用刀割伤手腕,用鲜血浇灌雪莲。

一个月后,雪莲终于盛开。

当裴渡闯进门找我时,我兴奋地举起雪莲,“裴渡你看,你说只要雪莲花开,你会实现我的任何愿望,你能不能离开阮嫣然?”

裴渡兴奋地盯着我掌心的雪莲,“太好了皎皎,烟烟今日腹痛不止,大夫说她胎像不稳,恐怕要滑胎,如今你培育出了这雪莲,雪莲安胎有奇效,嫣然的孩子保住了!”

我呆呆地望着他,“阮嫣然怀孕了?”

裴渡并不看我的眼睛,“皎皎,快点把雪莲给我!”

为什么要拿我用血浇灌的雪莲去救别人?

我下意识摇头,“裴渡,我不想。”

他身侧跟着的下人长吁短叹,“我可怜的小姐哦。”

“啪!”裴渡打了我一巴掌,抢走雪莲,凤目冷厉森寒,“何皎,嫣然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你难道忍心看着她流产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我茫然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裴渡会打我,他打我后劲太大,我站立不稳瘫软在地,额头撞到了桌角,鲜血顺着伤口蜿蜒到嘴角。

裴渡见状,眼底浮现焦灼的心疼,立刻弯腰向我走来。

我期待地望着他。

“殿下!嫣然姑娘肚子又疼了,正哭着喊你去陪他呢!”门外传来侍从的呼喊。

裴渡不假思索地推门离开,“反正你是人参精,什么伤都会很快痊愈的,嫣然跟你不一样,她娇气得很。”

我呆呆地按着伤口。

伤口血流不止,很久都没有愈合,我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拿出药箱给自己止血。

裴渡!为了救你,我六根人参根须已经断了五根,妖力大散,如今和凡人无异,现在根本没有妖力自愈了啊!

太过伤心,我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去听不去看,也不必承受失去裴渡的锥心之痛。

可他们偏偏不放过我。

阮嫣然听说我医术高超,曾经数次将裴渡从鬼门关拉回来,向裴渡请求让我贴身照顾她。

“裴渡,我不要照顾她,求你了。”我哽咽着恳求他,“别这么对我。”

“何皎,别矫情。”裴渡只是淡淡拂开我的手,“不然我就把你关在没有光的黑屋子里。”

我告诉过裴渡,当妖怪时,我曾经被一个大妖抓走过,那妖怪将我密封在漆黑的匣子里三十年,从此之后,我十分恐惧黑暗。

那时裴渡听完后,心疼地吻我,“皎皎,从此之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不得光明。”

我没想到,现如今他竟然将我的恐惧,当作威胁我的筹码。

我被迫贴身伺候阮嫣然,整日看着她和裴渡郎情妾意,好不恩爱。

阮嫣然表面上对我很是温柔照顾,可背地里,她的贴身婢女小桃却整日磋磨我。

正是寒冬,她强迫我跪在冰天雪地里给阮嫣然洗贴身衣物;

每日三餐,送到我手里的全是冷饭残羹;

我的贴身衣物全部被换成了粗糙到伤人的麻布;

小桃更是对我动不动打骂,我身上遍布伤痕。

那日,我饿了一天,晚上送到的手里的却是一碗带蛆的饭,我实在忍无可忍,闯进裴渡的寝殿,将那碗带蛆的饭扔到阮嫣然头上,“阮嫣然,你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婢女这样欺负我?”“啊!”阮嫣然吓得躲在裴渡身后,哭得楚楚可怜,“裴郎,我没有,何神医为什么要冤枉我?”

整日欺负我的婢女则跪在地上,疯狂地给我磕头,“神医莫要生气,您要是对我家主子有任何不满,只管对着奴婢撒气就好,您尽管污蔑奴婢,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您不要欺负我们家小主啊!”

“我没有撒谎。”我脱掉自己的外衫,露出伤痕累累的肩头,“你看,这都是小桃她打的。”

裴渡薄唇微动,双拳瞬间握紧,骨节泛白,手腕疯狂颤抖。

我和他朝夕相处十年,以往有人欺辱我时,裴渡大怒时便会如此,而后就会对那人进行疯狂报复,不死不休。

我期待地望着他,以为他终于心疼我了。

谁知他上前却闭上眼睛,“何皎!我以为你最是单纯善良!谁知你这毒妇竟敢污蔑嫣然!你给孤滚!孤再也不想看到你!”

阮嫣然拉着他的手疯狂抽噎,“裴郎,神医妹妹只是因为太过嫉妒我,这才做下错事,我和裴郎相识不过短短三月,怎抵得上神医妹妹陪伴您十年呢?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过度惩罚妹妹。”

“嫣然多虑了,此人在孤心中,不过是一个贱婢罢了,孤一定严惩她给你出气。”

“来人!把何皎关到那间没有光的暗室里!关到她知错为止!”裴渡冷声吩咐。

我害怕地求饶,“裴渡,求求你,不要,我真的怕黑,求求你了。”

裴渡无视我的恳求,“何皎,乖一点。”

我被关在暗室里十个月,没想到再见面时,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问我索要人参须。

听到我终于愿意交出人参须,裴渡立刻冲上来,掀开锅盖,将我从滚烫热水中抱出,

“皎皎,快把人参根须交出来。”

突然,他意识到什么,

“院子里所有人都离开!”

众人离开后,我现出原形,下半身化作人参须。

我摘下裴渡腰间佩刀,面不改色地切断其中最粗,也是最长的人参根须!

剧痛从下半身传来,我疼得眼前发黑,握着刀的手都在发颤。

从前裴渡经常打趣我,

“皎皎好娇气,手被鱼刺扎了一下都要哭。”

他不知道,每一次割下根须救他性命时,我都痛不欲生,这样的蚀骨的疼经历多了,让我对疼痛更加敏感,也更恐惧疼痛。

他从前不知道,以后也不必知道了。

我将蘸着血的人参须递给裴渡,

“给你。”

裴渡脱掉外衫遮住我狼狈的下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裴渡眼角有些红。

我再想细看时,他已经拿着人参须冲进了产房,

“嫣然,孤这就拿人参须来救你!”

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躺在地上,发呆了很久。

裴渡的好,裴渡的坏在我心中一幕幕闪过。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上一次用人参须救下裴渡的场景。

当时他奔赴前线打仗,不要命地往前冲,意外被一箭穿心。

我割下根须救下他时,裴渡心疼地握着我的手哭,

“皎皎,我以后一定好好爱惜自己,也好好爱惜你,再也不会让你割掉根须救我。你能不能永远不要离开我?”

我说,“好。”

院子梧桐树上的积雪落到我脸上,寒意渐渐从四肢蔓延到心头。

脑海中我和裴渡的相处的记忆越来越模糊。

少年时全身心爱着我的裴渡,对不起,这次,我要忘记你了。

雪越下越大,待雪把我埋起来时,再念及裴渡,我内心竟然毫无波动了。

裴渡,这次我真的不爱你了。

不过,是你失言在先。

(因为阿宝天赋不行所以枫秀在族中长老的催促下,又娶了一位逆天魔龙,只是她的身份没有阿宝母亲那样尊贵。)

序幕:

阿加雷斯:“恭喜,大哥;贺喜,大哥!”

瓦沙克:“嫂子,好!”

枫秀:“阿加雷斯,我已经娶了两个了,你不介意我再多娶一个吧?”

阿加雷斯:“全凭大哥安排,只要是大哥喜欢的,我定双手奉上。”

枫秀:“我看你家月夜就挺不错的,要不然你就把她许给我!”

阿加雷斯:“那怎么可以,大哥;月夜还那么小。”

枫秀:“那就给我把嘴闭上。”

枫秀:“还有你瓦沙克,你明明知道我和她的事情,还在这里恭贺我,我看上去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吗?”

瓦沙克:“不敢,大哥。”

门笛:“父亲...

门笛:“父亲,我困了。”

瓦沙克:“大哥,门笛困了,我就先带他回家睡觉了,拜拜!”

枫秀:“溜的挺快的啊!”

阿加雷斯:“小瓦,你不讲义气,扔下最疼你的二哥跑路了!”

拜蒙:“还好,把你找来了,不然我都吃不到这么熟的瓜了。”

西迪:“你谦虚了,能吃到这瓜,你天使之线也功不可没。”

阿难:“没想到,陛下居然也有心上人,难怪他对阿宝殿下的母亲那样绝情。”

帕尔:“不过,我们这样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西迪:“爱看不看,不看就滚。”

帕尔:“西迪,我看你是皮痒了吧,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去告你偷窥!”

拜蒙:“可以啊,前提是你能打得过我们。”

(下面是拜蒙、西迪、阿难,三人集体群殴帕尔。)

主持人:“哎哟喂,这怎么都打起来;这还叫人怎么采访嘛?。”

阿难:“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把打扰我享受战斗的乐趣!”

主持人:“我很好奇,明明你们看还是没有看,只要你们在这里,你们已经就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那为什么你们还要打架啊?”

西迪(主场):

对喔!

他向陛下举报了我们,他自己也会和我们一样受到陛下的惩罚。

我们好心请他来吃瓜,他却说那种话来扫我们的兴,你说他该不该揍。

主持人:“你非要这样说的话,那还挺有道理的!”

帕尔(主场):

喂你到底是那边的啊!

忙没帮上就算了,竟然还被他们策反了。

主持人:“别打了,你们快看陛下…”

西迪:“重头戏来了!”

阿难:“不得不承认,陛下的体力真好,这都第几次了。”

拜蒙:“没想到,陛下的皮肤竟然保养的这么好。”

西迪:“瞧瞧,那八块腹肌,简直是全大陆都令人心动的床对象啊!”

阿加雷斯、瓦沙克冒个泡:

阿加雷斯:“我让你们看,但你们竟然想看霸王画面。”

西迪:“你想干嘛?”

阿加雷斯:“付钱,付完钱我给你们看个更刺激的画面。”

拜蒙:“快点,别啰嗦!”

瓦沙克:“二哥,你真黑心,拿咱大哥来赚钱。”

阿加雷斯:“我这不叫黑心,我这叫以牙还牙。”

瓦沙克:“那后面你是不是还要以眼还眼啊?”

阿加雷斯:“我就知道三弟你和我最好。”

瓦沙克:“你想多了,我心里永远都有她一个人!”

阿加雷斯:“三弟,你家门笛被阿宝拐跑了。”

瓦沙克:“什么”

阿宝:“星星,你就让我陪你睡一晚嘛,我是真的不想回去,看那个女人和父皇………”

门笛:“你好烦啊!”

阿宝:“连你也………”

门笛:“唉,真拿你没办法,好吧,我予许你去我那里睡觉。”

阿宝“好耶!”

本期结束!

下期再见!

“阿、宝、哥、哥,你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的。不用管我!!!”

阿凌咬牙切齿,忍着怒气看着一大早来打扰他的阿宝。

已经好几天了。

阿宝硬逼着他喊哥哥不说,天天来打扰他。明明有事情要忙,还非要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已经穿好衣服了啊。”

阿宝说这话时不知道什么语气,他根本没理阿凌的控诉,反而自顾自把阿凌摆到自己面前。

“既然如此,那我来给你梳头吧。”

阿凌反抗不得,只能任由阿宝摆弄。

“呼——”

阿凌深呼吸,第不知道多少次试图和阿宝讲道理。

“我觉得,咱俩之前的相处模式就很不错。互不打扰挺好的,我不需要……”

“不,之前是我错了。我反......

“不,之前是我错了。我反思过了。是我太过忽略你了,才让你想跑出心城。现在我想做个合格的哥哥,阿凌可以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吗?”

阿宝打断了阿凌的话,说得很是“情真意切”。

阿凌信没信这套说辞不知道,反正阿宝说得似乎真是这么回事儿。

“……”

阿凌不答话,麻木地任由阿宝折腾完,然后抱着他出门。

不,我还是喜欢你之前对我爱搭不理的样子。

阿宝顺手捏起阿凌的小手把玩。他当然知道阿凌不情愿。

如果是正常的父皇,阿宝肯定不会无视对方的意愿。但现在这个……

他的抗议都只会让阿宝觉得可爱。反正对方没有真生气,那就是还没触碰到底线,所以阿宝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玩会儿。

不管怎么说,他有给出理由的。骗不骗得过他父皇不好说,反正能糊弄着让阿宝不去想后面的事。

他真的只是在当一个负责任的“好哥哥”而已。

真的!

………………

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阿宝可不止是黏人那么简单。

他忙的时候只需要阿凌陪在身边就可以,一旦闲下来,就很喜欢和阿凌贴贴抱抱。

以及……

“阿!宝!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你那个妹妹冷筱学坏了?!”

被蹂躏到头发散乱、脸蛋泛红的阿凌真的不高兴了。

丫的,真拿他当玩具是吧?!

关筱筱什么事?!

哦,筱筱第一次见阿凌把他折磨了个够呛。

阿宝愣了一秒,迅速给自己找好了理由。

“怎么能算学坏呢?我就是觉得这样亲近。筱筱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阿凌不是和我最亲近了吗?”

阿宝佯装伤心的样子让阿凌有一瞬间的傻眼。

“没有……我……不是……”

阿凌被带歪了一瞬,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不对!明明是你们都不可以!!!不要揉我的头发!也不要碰我的脸!!!”

亲近是亲近,亲近得他快受不了了!他们从哪儿学得这种亲近人的方式?绝对是冷筱带坏了阿宝!!!

之前三段的『浅谈』所展露的就是我的人设

ooc归我

只看过动漫有门笛的部分没看过原著对主角不咋友好

注意避雷

我写出来是给我自己爽的——

脑里闪过一个白衣身影。

是了,我要去他身边。

当他踏入星魔少主专有的宫殿,一个身影便立刻飞扑过来。

站在一边,明明很恭敬地向自己行了个礼,却总感觉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直到确定自己并无大碍,才慢慢放下心。

“哥哥。父亲他……”...

“哥哥。父亲他……”

看着阿宝的神色并没有多少喜悦,门笛基本就猜到了结局。

“父亲他……”门笛噘嘴,却不知要怎么去安慰自家殿下,只能去质问自己的父亲,“哥哥,我去跟父亲说……”

“门笛。”门笛一怔,停下脚步。

“三叔他?给我抛个难题。”

这件事情甚至有些难言启齿,毕竟这的确是他与门笛之间的问题所在。

“三叔……要子嗣。”

只是这个看似很难得问题并没有在门笛这里得到什么惊讶。

只见门笛从最开始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到后期,甚至不由自主笑了起来,眉目明亮似辰星。

父亲真的是,调皮。

“哥哥,星魔一族孕育后代很简单的,因为我并没有母亲。”阿宝一怔,对啊,瓦沙克一生痴迷预言,也不曾听说他仰慕哪个女孩。

他当时认为瓦沙克为了民族的延续而选择一个纯正的魔族血脉,现在看来并不是。

“哥哥,

父亲在炸你。”

远在大殿的瓦沙克突然一冷,想来也知道自己被自家儿子给卖了。

阿宝大脑混乱,甚至在思考……

这是三叔给他挖的坑,那他刚才的表现过关吗?

“哥哥?”很明显,门笛轻轻碰了碰阿宝的手,唤回阿宝的心神。

“你被骗啦!”

————————

很明显,化解了这个问题,阿宝的心情逐渐上升,两人赖在星魔宫一天,阿宝又忍不住去找三叔,结果被传音定住了。

『阿宝,你将于今天接下你父亲的一切工作。门笛会在你之前接续我的工作。

待你彻底让魔族信服,我便遂了门笛的愿。』

他的三叔不再称呼他为殿下。

阿宝……

这简直就是梦境。

他纠缠于两世的愿望,突然天光大亮。

门笛的眼纱被摘下,眼里的爱意从不掩饰。很明显,他也在为了这件事而开心。

他与殿下……这辈子都分不开了。

恍惚间,他突然很感恩那个声音……

成神……他就可以与他的爱人永存天地间。

门笛本认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有什么牵挂,直到遇见了他的信仰。

他的信仰,夺目耀眼。

“我是为了你,所以你开心。”他想起之前阿宝看着他的眼睛所说出的要求。

为了我……

门笛笑意更甚。

『殿下,因为我可以与您共存天地间,所以,我是开心的。』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完成自家殿下的要求,不过……

他只知道,他此时,是开心的,甚至兴奋。

对视间,情意翻涌。

——————

门笛想,要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呢?

当天,魔族所有赶来的都位列整齐,亲眼注目着那新王出现在视角里。

其实除了魔神皇,其余的魔神更替都不需要什么仪式。

实力强者,自然为王。

所以门笛的继任很普通,他只不过站在那里,感受着自己父亲丢出的星坛能量。

那是星魔神的象征。

那一瞬间,围绕整个魔族的星魔之力闪过白丝,所有人都知道了新任星魔神上任,而不是灭亡后继位的事实。

而,逆天魔龙不一样。

他是皇。

门笛仍旧站在最靠近阿宝的位置,离阿宝不过几层台阶。

他再次看到了那泱泱大军。

听着那个魔族的长老挥舞着手中的权杖,呼吁他们去迎接新王。

当那个魔族走到门笛身旁时,将那权杖交与他。

在众目睽睽之下,门笛缓步走向他的皇。

清脆的脚步声此时就像炸弹一般在两人的心中炸开。

在马上走到阿宝身边时,门笛单膝跪地,将权杖高高举起,低下头颅,向他的皇献出最虔诚的忠诚。

和他所拥有的一切。

“星魔神门笛,将永远跟随在陛下身旁。

我将永远环绕您,星轨最耀眼的星辰,直至死亡。”

政地有声,天地动荡。

阿宝接下权杖。

剩余的所有魔族都单膝跪地,低下头颅,喊着一些必要的话语。

『将永远为魔神皇破土开疆!』

门笛在权杖被拿走时,就有意起身,只是还未完全起身,他的眼纱便再次消失,同时,他的眼里突然冒出一片唇瓣。也看上了那双含情眼。

这双眼睛的主人轻吻上他的眼睛。

在这大堂之上,在所有人都低头效忠的时候,他们似乎在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太疯狂,太……令人心动了。

溺于其中,无法脱身。

当大臣抬头,眼纱再次被戴上。

只有他们知道,他们有多疯狂。

『新任魔神皇、星魔神不再赐予枫秀、瓦沙克之名。自此时起,星魔神名为门笛,魔神皇名为阿宝。』

是父皇的声音。

“诶,你不是刚解决完那个世界吗?你怎么又在看被你选上的那个孩子?”

那个先前在阿宝身体里的声音地主人看向自己的挚友,随后又看回阿宝所在的那个世界。

“没办法呀,自己养大的孩子,终是心软的。”

这种现状包括枫秀。

阿宝不再因为继任而更名,而是保存原名。

是了,阿宝。

他是这个世界的珍宝。

他也获得了属于他的珍宝。

——

月夜呢?

在阿宝与门笛继任的那天,她被迫看了全过程。

看到了那个她本以为什么都不是的家伙走上宝座,看着本该是自己站在那里的位置,和……门笛……

和那荒谬的吻眸。

于混乱间,冷筱来了。

她知道她不会放过她。

不过,冷筱的眼神太冷了,看她就如同看了个死人。

“我的哥哥有令,把这个家伙扔到妓院里,先让她活几年,别死了。”

“遵命。”

“陛下……”阿宝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门笛,勾起一个坏笑,忍不住更加靠近,“怎么,叫上瘾了?”

没了眼纱的门笛完全没有害羞,似是不够一般,伸手抚摸阿宝的面庞,依旧笑意肆意,喃喃道,“陛下……”

我的陛下啊……

门笛看向阿宝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太过纯粹,眼里永远只有自己。

这于门笛来说,就是最让他兴奋的事情。

“陛下,我知道你想给我最好的,可是……

今天如果没有做实的话,我会不开心的。

陛下,您不会让我不开心的。”

阿宝不得不承认,门笛于他,就是最要命的毒药。

他只要站在那里,就足够牵动阿宝的心神。

“我想在殿下成为陛下的第一天就永远属于您。”

是了。

于天地混乱倒悬,两人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我永远属于你,

我的爱人。

『全文完』

来聊聊尾声——

这篇文创作理由其实很简单,他们俩太有cp感了

其实本来这篇文或许还会有一个番外是阿宝变小被枫秀再宠一回不过我现在要准备期末了感觉也没太多精力没有完结的小说是可悲的

而且我也觉得不需要再用这种方式证明枫秀的爱了

本来还有章肉懒算了吧

彩蛋是他俩成神后的小故事以及月夜最终的结局

来走心

『我那苦命男主』指的不单单只是阿宝我感觉甚至几个继承人都可以用

他们一定都出类拔萃他们是一代天骄他们拼尽全力才到如今的地位却被所谓的主角神眷者搞得灰头土脸

这种少年跌落神坛且无理由的文其实蛮不好看的

我曾经在彩蛋中提过

『我偏要我的少年郎永远是少年郎』

他们会带着这份傲气走下去

我并不打算让门笛回复什么记忆

这些痛苦的记忆留给阿宝一人享受吧

而我觉得在今生让门笛知道来生这也不该是阿宝心中的想法

我心中的星星被他所庇护直到世界陨落那天

关于他俩的初见

我设想过很多画面

可就像是我曾经提过的那是一段绝对幸福的美好时光

美好到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呈现

我不想给他俩的初见给予太多特定元素我怕我写出的东西配不上他们这段疯狂的感情

同人文笔下的『完结』对于角色来说不是终止

我划上句号或者感叹号

他们终会在某个平行时空

继续书写着我不曾知道的甜蜜故事

至此

『我那苦命男主』完结

感谢各位

国庆第一天,我相亲碰到了奇葩女。

“我身娇体弱,婚后不能做家务,需要配仨保姆。”

“男方月薪全额上交,讨零花需写报告。”

“彩礼最少七位数,婚房只写我名。”

我讽刺一笑,鼓掌道:

“好好好,祝你早觅良缘。”

01

“是吧,我也觉得我的要求不高。”

相亲女周蓉蓉笑着点头,接过侍者手上的菜单,大手一挥把整页菜品全部打了勾。

侍者瞠目结舌,犹豫道:

“小姐,你一共勾了二十六道菜,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周蓉蓉翻了个白眼:

“顾客就是上帝,你会不会当服务员啊?你们老板可是我亲戚,信不信我向他投诉你!”

侍者连连道歉,带着菜单匆忙逃离。

“现在的服务业门槛真低,亲戚连这种傻......

“现在的服务业门槛真低,亲戚连这种傻子都收。”

周蓉蓉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随后把头转向我:

“既然你同意我提的那些要求,我们多久去领证?”

她表现得这么急切,想必找冤大头确实找了许久。

我用手指轻敲桌子,缓缓道:

“不急。我的情况在刚见面时已经告诉你,你也说说你的情况吧。”

尽管对她并不感兴趣,但本着善始善终的原则,我还是决定礼貌走完相亲流程。

谁知,周蓉蓉一听我的话,立马皱起了眉头:

“问这么多干嘛,难道你是那种物质男生?我可告诉你,我只喜欢纯爱!”

我大为震撼。

若不是在见面时被她查户口似的问法拷打过,又听到若干无理要求。

还真会被这番表演骗过去。

见她如此抗拒,反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回想媒人介绍的话语,我一项一项向她核对:

“周家嫡长女。请问这是哪里的周家?主要做哪些行业?”

“本地郊区,零食行业。”

“海外院校优秀毕业生。请问全名是哪家院校?”

“你怎么这么烦?都好几年前的事,我忘了。”

“家产丰厚,年薪六位数具体是?”

“有套自建房和五亩地。我和父母、弟弟加起来每年能挣十万块。”

回答三个问题后,周蓉蓉明显有些急躁:

“都说了我不喜欢物质的男生!你再瞎打听,我可就生气了!”

隔了几秒,她又说道:

“你年薪五十万,我年薪十万,也算门当户对。

“再说你都奔三了,男人一过三十岁,生育能力就极速下降,能相到我这种不嫌弃你的女孩,是你的福气!

“劝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少点问题,多点真诚!”

我无语至极,第一次遇到这么会PUA的人。

再者,她的条件与媒人所述实在相差太大。

你的年薪我的年薪好像不一样。

我是个人薪酬,你是拖家带口。

我组织语言,正欲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讶声音:

“老板,餐厅上月账目还没出来,您怎么来了?”

而侍者端着餐盘过来,满脸懵逼道:

“啊?他是老板?这位小姐不是说老板是她亲戚吗,哪有和亲戚相亲的?”

周蓉蓉闻言,脸霎时变绿,震惊地望向了我。

02

全场沉默许久。

最终,还是周蓉蓉率先打破了这种尴尬气氛。

只见她拿出手机,开始拍摄侍者端来的几道菜。

快门声不断响起,见我们都看着她,她没底气地哼了一声:

“看我干嘛?这些菜我早在别家吃腻了,只是拍照向父母报平安,证明自己在相亲而已。”

餐厅主管和侍者交换了个眼神,相继退去。

我惊叹于她城墙般的厚脸皮,咳嗽一声,另起了个话题:

“媒人说周小姐在英国念过书,其实可以往幼儿英语启蒙方面发展,年薪破十应该没问题。”

周蓉蓉瞪了我一眼,像是怪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怨道:

“婚后我每天就逛逛商场、旅旅游,都有你养家了,我还工作干嘛?

“而且,我最讨厌小孩了,才不会跟他们接触。”

我讶道:

“你认为奔三的男人生育能力变低,自己却讨厌小孩?”

她理所当然地点头:

“对啊,所以我不嫌弃你。”

真是无懈可击的逻辑。

接下来的一小时,我遵循着沉默是金的古训。

见证了她的花式摆拍技巧,狼吞虎咽的吃饭举止,以及对侍者服务的挑三拣四。

怎么都不像是高素质海归的应有的表现。

我强忍疑惑,结完账后,默默注视她剔牙的动作,感慨终于熬过这场窒息相亲。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她却从包里掏出一支刀片含锈的手动刮胡刀,强硬塞进我手里。

“我也不是小气性格,你请我吃饭,我送你礼物,就算扯平了。”

说完,她还有些得意:

“怎么样,第一次见到主动送礼的女孩吧?这可是我从两元店精心挑选的,只有合我心意的人才能得到。”

我双手一抖,吓得连忙把礼物退回。

周蓉蓉噘嘴,用疑似撒娇的语气道:

“哎呀,你不用心疼我的钱,安心收下吧。

“要是觉得受之有愧,带我去买点衣服包包就好。反正我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我打扮得漂亮,你也有面子。”

我险些被她的话噎得喘不上气。

就在此时,主管过来叫住了我,递来一部手机。

“周小姐没来?那现在坐我对面的又是谁?”

03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就是代替别人和你相亲吗?跑这么快干嘛!”

得知真相的我健步如飞,只恨在昨天把车送去保养,还没开回来。

要不然,我肯定是以一百迈的速度驱车逃跑。

周蓉蓉边在后面追赶,边大声辩解道:

“和我聊了这么久,你难道就不心动?

“你要是再跑,我就把你照片发网上去,狠狠避雷你这下头男,让你这辈子都脱不了单!”

我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问:

“你偷拍我?”

周蓉蓉脸上没有半分羞耻,笑眯眯道:

“是呀。咱俩第一次见面,总得拍点图片留念。你必须告诉我逃跑原因,我有哪里让你不满意?”

面对这顶替别人身份而不脸红的奇葩女,我深吸一口气:

“哪里都不让我满意。”

周蓉蓉气得跺脚,念叨几声“你嘴硬”,走到了街角停放的豪车库里南旁边。

她单手拉住车门,嚷嚷道:

“文景,你不就是物质喜欢钱吗,我有的是钱!要是现在挽留,我还有可能赏脸留下!”

我眯起双眼,讶异发现这正是我送去保养的车辆。

车牌号一溜儿的8,车尾的改装造型也做不了假。

难道是管家知道我在这边吃饭,特意开来的?

在我思考之际,周蓉蓉还在叫嚣。

她说我若错过她这位名媛,以后肯定遇不到更好的女孩,只能一辈子打光棍。

见我一直不回应,周蓉蓉渐渐也失了耐性。

就在我以为是管家把车开来,她即将装逼不成丢大脸之际。

周蓉蓉从兜里掏出钥匙按下,倏地打开了车门。

04

我百思不得其解。

次日,当管家把库里南开回家时,我问他:

“这车是从哪里开回来的?最近有没有人来借过备用车钥匙?”

“4S店。没有人借用钥匙。少爷。”

管家前去开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道狼狈身影撞了满怀。

黑影惊恐喊道:

“太、太吓人了,你家别墅院子里怎么养了狼狗?”

我用力把人推开,惊疑道:

“周蓉蓉?你怎么找得到我家,你跟踪我?”

母亲似乎听到了嘈杂声,从二楼走了下来。

她听到我的称呼,惊喜道:

“周小姐来了?李伯,快给周小姐上茶和点心。”

管家转身去找佣人,周蓉蓉被我推开后边整理裙摆,边瞥了眼我母亲,不满道:

“哪里来的保姆,又老又丑还没规矩。没见我正在和文景说话吗?

“唉,算了,跟你这种佣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快出去买件新裙子给我,我这裙子都被狗咬破了。”

她跟我母亲说完,不顾后者惊讶的表情,又对我道:

“跟踪你又怎样?你个渣男,跟我相完亲,居然还想拍拍屁股就走人,把我当什么便宜货了。

“而且昨天你居然骗我,你明明是文氏集团少爷,年薪怎可能才五十万?婚前就做财产隐瞒,婚后岂不是要翻天!

“看在你帅的份上,我勉强原谅你。以后可不准这样了!”

我懒得理会聒噪的周蓉蓉,转身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

母亲受了极大打击,攥紧袖口的香云纱,颤声道:

“她居然说我又老又……她真的是周氏千金大小姐?”

听到我轻唤母亲,低声向其解释的下一秒。

周蓉蓉猛然瞪大双眼,像极了痛失百万彩票的滑稽小丑。

“这、这不是保姆,是你母亲?”

周蓉蓉双眼翻白,一屁股跌到地上,哭天抢地道:

“我真可怜,一来就得罪未来婆婆,她肯定要给我穿小鞋了!”

ooc警告!!介意勿入!!

阿宝躺在充满生机的梦幻天堂内,所有的人类都复活了,只有他魔族的少年们在这片生机勃勃的草地上,永远的失去了生命。

父皇没有来,尽管他献祭了自己的心脏。

看着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人族少年,他们好温馨,他真的好羡慕啊。

人类啊,还真是善良,明明知道我是魔族的太子,还是放过了我,没有赶尽杀绝。

但是也没什么用了,他心脏被挖,也活不了多久了。

母亲,我好想你,你来带我回家好不好?

“阿宝,阿宝,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走神了?”枫秀看着阿宝木楞的表情摇了摇他的手说道。

“父皇……”阿宝呆呆的开口,他不是要死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

“父皇……”阿宝呆呆的开口,他不是要死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枫秀捏了捏阿宝的脸“不是说想让父亲和你一起放风筝吗?”

“放风筝?”

小时候阿宝确实希望可以和父皇一起放风筝,但是当时说魔族全天都是黑夜,你放风筝?是不是脑子坏了?

而现在在他小时候最常玩的那片草地上,黑夜变成了白天,他和他的父亲正在做他小时候最想做的事。

所以现在是梦吗?

枫秀看着阿宝这个样子,叹了口气“小没良心的,父亲好不容易把这片天空变成白天,结果我的宝贝不想玩了呢!”

宝贝?我是父皇的宝贝吗?

阿宝感觉自己的脚突然不受控制了,他走过去,捧起枫秀的脸,看了看,一口亲在枫秀的右脸上。

阿宝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后,想要赶紧退开,可是脚却挪动不了半分,好像他现在做的不是以下犯上的大事,而是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阿宝的眼神没有从枫秀脸上移动半分,没有想象中的暴怒,有的只是枫秀脸上挂着的淡淡的笑意。

突然枫秀一把拉过他,挑起他的下巴,重重的吻下来。

明明快要喘不过气了,为什么他感觉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呢?

所以是梦吗?

枫秀放开他,看见他被憋的通红的小脸,低声笑笑“我的宝贝,怎么这么多次了还是学不会换气啊?”

阿宝嗔怪的瞪了枫秀一眼。

枫秀只觉得可爱,牵起阿宝的手,捏了捏“今天不放风筝了,我们先回家。”

枫秀的手劲有点大,阿宝感觉有点疼。

会疼?所以这里不是梦吗?父亲终于来带我回家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阿宝才放宽心,他也不在乎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他只想好好看着把他当做宝贝的父皇。

来到魔神皇宫的阿宝,立刻松开了和枫秀牵在一起的手。

“父皇,儿臣先回宫了。”阿宝冲枫秀行了个礼说道。

枫秀皱了皱眉,对这样的阿宝感到不解“回宫?阿宝这是不想和我一起住了?还有,怎么又叫我父皇了?我又惹我的宝贝生气了?”

“没有……”

不叫父皇,那叫什么?阿宝不解。

“嗯!没有就好,走吧,我们回宫。”枫秀又自然的牵上阿宝的手,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来到寝宫的阿宝,看着这里满满的双份东西,满满的都是两人生活的痕迹,不由得有些眼眶发热。

上天是不是听到了他的愿望啊,让他真的被父皇看到了?

枫秀着实觉得今天的阿宝有些奇怪“阿宝,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阿宝摇摇头,只是扑到他身上,紧紧的抱住了他“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那我们今天早点睡,好不好?”枫秀轻轻的拍着阿宝的背,柔声说道。

“嗯…”

枫秀把阿宝拦腰抱起,放到床上,替他盖上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紧紧的抱着他,亲了亲他的发旋“乖,快睡吧。”

阿宝的睡眠一向不好,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一下就睡着了,很快枫秀就听到绵长的呼吸声。

而枫秀在他睡着后,却下了床,来到星魔宫。

“陛下。”

“瓦沙克,我需要你探查一下阿宝的命运之线。”

阿宝今天实在是太奇怪了,如果有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敢附在他宝贝的身上,他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瓦沙克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起星盘查看起来。

“陛下,阿宝殿下的命运之线和之前并无不同,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殿下与您的星线的缠绕在逐渐减少……”

枫秀皱了皱眉“减少?可有原因?”

“瓦沙克无能……”

枫秀威压尽放“本皇不管,在本皇与阿宝大婚前,你势必给本皇查清原因!”

“是!陛下!”

枫秀回到寝宫,看着床上的爱人,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星线的缠绕在减少?

“秀秀…”

枫秀听见熟悉的称呼,赶紧凑过去。

“疼,好疼……”

“疼?哪里疼?”枫秀看着阿宝头上冒出的冷汗,赶紧用手帕替他擦拭,然后缓慢的为他注入灵力。

终于阿宝眉头不再紧锁,冷汗也不在直流,但枫秀还是一直在为他输送着灵力,企图让他更舒服一点。

“秀秀?”阿宝一醒来,头脑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

“嗯,我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枫秀温声回答。

“不饿…秀秀…”阿宝继续喊着,似乎很爱这两个字。

“嗯,阿宝昨晚是做噩梦了吗?”枫秀把他扶起来靠在他怀里。

“噩梦?没有啊。”阿宝完全不知道。

“好,没有就好,还有一月我们就要大婚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好不好?”枫秀吻了吻他的嘴角说到。

“我能有什么事啊?”阿宝撇撇嘴说道。

大婚?我居然要和父皇大婚了?到时候父皇就是我一个人的了!阿宝高兴的想到,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事没事,你不是要上朝吗?快去吧快去吧!”

枫秀弹了弹他的脑门,留了句别乱跑,等我回来,就上朝去了。

留下的阿宝在枫秀走后彻底憋不住了,站起来蹦蹦跳跳,大笑出声!

还有一月,我就要嫁给父皇了!

唉!为什么脚有些麻了?不管了,肯定是被父皇抱的,一会就好。

阿宝不知道的是,永远不会好了。

阿宝终是没听枫秀的话,跑了出去,一路上都是和他打招呼的魔,魔神皇宫内一片喜气洋洋,不难看出有好事要发生。

阿宝听说人类有一种同心结,带上后,就能长长久久,因此阿宝特意幻化样貌,收敛魔息,前去购买。

这可把下朝回来找不到魔的枫秀急得团团转,发了好大一通火!

将近中午,阿宝才回来,看见坐在王座上的枫秀,笑容满面的走过去,抱着他在他怀里撒娇“秀秀~”

“你去哪了?不是说让你别乱跑吗?”枫秀声音冰冷,没了往日的温情。

天知道,他找不到阿宝时,都快急疯了。

“你凶我?”阿宝眼泪汪汪的看着枫秀。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矫情,等他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口了。

枫秀的气再也生不下去了,一把拉过阿宝坐在他腿上,紧紧抱着他说“下次别在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好不好?”

“好。”阿宝回抱。

“阿宝是去干嘛去了?”枫秀好半晌才放开阿宝问道。

“我们不是要大婚了吗?给你买礼物去了。”

“哦?什么礼物?”

“等到了大婚那日,你就知道了!”

在魔族,结婚前一个月是不能住在一起的,因此阿宝搬回了他自己的宫殿。

后面的每一天阿宝的腿越来越僵硬了,直到第十天,他连路都走不了了。

枫秀这天下朝,和往常一样来到阿宝的寝宫,看见阿宝没有如往常一样坐在床上,而是跌落在地上。

这可把枫秀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抱到床上。

关心的问“怎么摔倒了?有没有受伤?”

阿宝没回话,眼泪直流。

这可把枫秀吓得不清,亲了亲他的眼尾“到底怎么了?和我说好不好?”

“秀秀,我的腿不能动了,我动不了了…”

“动不了?怎么会动不了呢?”枫秀急切的找来魔医,但是魔医们连原因都找不到,枫秀气的要把他们全杀了,还是被阿宝拦下来了。

这天后,阿宝又回到了和枫秀的宫殿,枫秀也不去上朝了,每天亲自照顾着阿宝,尽管已经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阿宝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

还有五日,他们就要大婚了,可是阿宝已经完全不能动了,甚至今早已经开始流鼻血了,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要死了。

高高在上的皇,此时在阿宝面前哭的像个孩子,阿宝拍着枫秀的被安慰着他。

还有一日,他们就要大婚了,可是阿宝的七窍都已经开始流血了,阿宝已经淡然了,他把枫秀叫到身边,让枫秀紧紧抱着他,自顾自的,断断续续的说

“秀秀,我好像…要死了,你知道吗?我不属于…这里,我…在我那个…世界,好像…死了,才…来的这里,我没了心脏,你爱我,可是我却体会不到,你会不会生气啊?”

阿宝猛吐出一口血,枫秀哭着摇头,想让他别说了。

但阿宝还是继续说道“我好像…不能嫁给你了…”

阿宝一直在吐血,任凭枫秀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最后,吐血量越来越少,怀里的人彻底没了气息。

“别睡,我求你了,别睡……看看我吧,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啊……”

阿宝的身体逐渐透明,直至彻底消失,枫秀还坐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哭着。

明明还有一天,他们就要结婚了啊!

他的爱人,死在了他们大婚前一天!

阿宝回到了梦幻天堂,他还是躺在那里没有动,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嘴角噙着一抹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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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www.029yh.cn/mokohtml/34k3xh/65447/77268同时,两岸路线也是“苏蔡”一搏的最佳舞台,在“小英旋风”中当选的“苏主席”此刻已站上两岸路线修正的交叉口,党内、社会都有改革呼声,若无法提出更具体、更与时俱进的符合社会需求的两岸论述,争取到更多中间选民,那么他势必被蔡英文的光芒盖过,离2016直取“王位”之路恐怕远不止一里。http://www.029yh.cn/mokohtml/34k3xh/65447/77268
11.www.pajsl.com/33194/theshyMcBjGJ/index.xlsx第四节比赛洛佩斯、利拉德帮助雄鹿完成反超,不过在特雷杨带领下老鹰也仅仅落后1分,虽然后面杰克逊命中三分,可很快约翰逊回应,两队比分十分胶着,可后续老鹰进攻停滞,字母哥冲到内线帮助雄鹿稍微拉开一些比分,最终雄鹿拒绝逆转赢下比赛的胜利。 雄鹿能够赢下比赛的胜利真的很不容易,毕竟这场比赛老鹰打得很坚韧,直到最后http://www.pajsl.com/33194/theshyMcBjGJ/index.xl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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