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三组岛争的对抗烈度存在差异。俄罗斯稳坐钓鱼船,玩弄日本于股掌之中;韩国加强固守并开展持续国民声援运动;中日间则因安倍政府的不断挑衅而加剧对峙,付诸武力的可能性在增强。
中日间的钓鱼岛(日称“尖阁列岛”)、韩日间的独岛(日称“竹岛”)和俄日间的南千岛群岛(日称“北方四岛”)三大岛争均因近代日本军国主义作孽所致。
美国和岛争中的各方
美国:麻烦制造者和操盘手
1943年中美英三国签署的《开罗宣言》和1945年的《波茨坦公告》规定了战后日本的领土范围,剥夺了其通过侵略战争侵占的土地,并令其归还给被侵略国家。1946年1月29日,盟军最高司令部发布第677号行政命令,其第三项规定:(1)日本版图范围包括:“日本的四个主要岛屿(北海道、本州、四国、九州),以及对马群岛、北纬30度以北的琉球群岛(口之岛除外)约一千个邻接小岛。(2)日本之外的地域包括:a、郁陵岛、竹岛(韩国称独岛)、济州岛。b、北纬30度以南的琉球诸岛(含口之岛)、伊豆、南方、小笠原、硫黄群岛,以及包括大东群岛、冲之鸟礁、南鸟岛、中鸟岛及其他外廓的太平洋诸岛。c、千岛群岛、齿舞群岛(含水晶、勇留、秋勇留、志发、多乐岛)、色丹岛(南千岛群岛)。上述规定体现了美国与盟国联合制裁日本的精神,符合盟国三个有关日本领土范围的立场。据此规定,吐噶拉群岛、奄美群岛、琉球群岛、钓鱼岛列屿、先岛群岛、千岛群岛、独岛均不在日本版图范围内。如果战后照此处理日本领土问题,岛争问题自然不会产生。
然而,由于冷战、中苏结盟、朝鲜战争、日本“对美一边倒”等因素的综合作用,美国立场发生了变化,成了麻烦制造者和中日、韩日岛争的操盘手。1951年9月8日,由美国一手操纵的旧金山《对日和约》的第二章第二条有关日本“领土放弃”规定:(1)日本承认朝鲜的独立,并放弃对朝鲜包括济州岛、巨文岛与郁陵岛之所有权利、名器与请求权。(2)日本放弃对台湾、澎湖之所有权利、名器与请求权。(3)日本放弃对千岛群岛、1905年9月5日获得之库页岛部分,以及邻近各岛屿之所有权利、名器与请求权。中国政府对美国导演的片面的旧金山媾和会议及其结果概不承认,故美日均无占据钓鱼岛的国际法依据。但美国对日本领土范围确定的变化,为日本与中国、韩国、俄罗斯岛争埋下了祸根。
苏联·俄罗斯:稳坐钓鱼台
在《开罗宣言》、《波茨坦公告》、《雅尔塔协定》中,明确规定了被剥夺的日本侵占领土应归还的国家,但是在旧金山《对日和约》中,却为“日本放弃”所替代,从而将这些领土置于“未定论”的状态。当然,对于苏联来说,这种“未定论”并未对其造成损害,因为包括南千岛群岛在内的整个千岛群岛战后都被苏联占领了。在苏联或现今俄罗斯的强大武力面前,日本只能搞搞“北方四岛回归”的宣传运动,政府的头面人物也只能从远处瞭望这些岛屿。
右图:2010年11月1日,时任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登上俄日争议岛屿南千岛群岛(日称北方四岛)。
左图:2010年12月4日,时任日本外相前原诚司乘坐海上保安厅飞机从空中视察日俄争议岛屿北方四岛(俄称南千岛群岛)。
韩国:巩固现有成果,全民有序对抗
日本也曾试图夺回已被韩国实际控制的“竹岛”(独岛)。1953年5月,日本警备艇第一次驶近该岛海域,而韩国民间自发组织的义勇守备队在此前一个月已经登岛并严加戒备,日本警备艇只得撤离。1956年6月,独岛的警备转归韩国海事警察部队负责。与此同时,在韩国各地出现了形形色色的声援独岛、研究独岛的团体,它们有序而持久地举行宣传活动。又由于韩日均为美国的盟国,美国在韩日之间严守中立立场,不可能武力协助日本夺岛,日本只能徒唤奈何。
中国:清醒把握大局
美国制造的台湾、澎湖归属地位“未定论”,在中国产生了实际效用。随着“未定论”的出台,作为台湾附属岛屿的钓鱼岛的归属也被模糊化。1971年6月17日,美日签订《归还冲绳协定》,美日将钓鱼岛的行政权私相授受,海峡两岸均对此提出抗议。但由于两岸对峙,无法形成一致对外的合作格局,美日私相授受得逞。1972年5月15日,协定生效,在美国的纵容下,形成日本对钓鱼岛的所谓“实际控制”的态势。
此后,日本还多次利用国共两党、台海两岸的分裂、对抗或不合作,大得渔翁之利。最近的一个事例是2013年4月,安倍内阁为对抗中国大陆在钓鱼岛的反制行动,下令加快与台湾的渔业谈判步伐,使1996年8月至2009年2月共举行了16轮都毫无进展的日本和台湾地区的渔业磋商取得进展,在第17轮会谈中,双方以民间团体的名义,签订“渔业协定”,从而固化了日本对钓鱼岛的“实际控制”。
岛争已成各国博弈的筹码
俄罗斯心情复杂,它希望维护二战后的国际秩序和战胜国的成果,愿同中国在岛争问题上协调立场,但又担忧中国崛起会危及其在远东的利益,对中日争斗,基本是袖手旁观。2013年11月俄日双方首次举行防长、外长的“2+2”协商会议,俄罗斯对日本要求的“集体自卫权”表示了理解。
韩国基于南北统一需要中国协助、以及对华贸易和投资上的巨大利益,在抨击日本否认侵略历史上与中国相呼应,对华采取合作态度;但出于美韩同盟、苏岩礁(韩国称“离於岛”)争端、政治体制差异、国民感情等多重考虑,韩国并无意在中国同日本的岛争中与中国联手。
中国则为两岸的关系状态所掣肘,难以实现两岸共同维护中华民族的祖业祖产。如果坚持“台独”立场、亲美媚日的民进党上台,中日岛争问题将会出现更加复杂的局面。
钓鱼岛归属成为三组岛争中的“台风眼”
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谈判时,两国领导人达成默契,在钓鱼岛问题上“搁置争议”,不因岛争影响两国关系的大局。此后,虽有日本右翼登岛、设灯塔等小动作,中方予以抗议,但两国关系的大局尚属稳定。2012年,由于日本右翼大佬石原慎太郎“购岛”和日本政府宣布钓鱼岛“国有化”,中方不得不作出空前强有力的反制。中国执法船在钓鱼岛海域的巡逻常态化,改变了此前日本宣称独家“实际控制”的旧貌。中日双方在钓鱼岛海域的竞争进入到剑拔弩张的对峙状态:安倍内阁不但拒绝承认岛争问题的存在,无意同中国就此举行谈判,反而借机扩充军备,进行夺岛军演,并声称要击落中国飞往钓鱼岛空域的无人机;中国军队则在西太平洋进行大规模的军演,取得前所未有的突破。最近,中国又设置了东海防空识别区,日本则跟在美国之后说三道四,并派出军机进入。所以,在东北亚的三大岛争中,中日的对抗最激烈,危险性最大,成了东北亚岛争的“台风眼”。
回击安倍的“悲情牌”
我们当下应该集中力量回击安倍的“悲情牌”,向国际社会持续不断地发出中国和平发展的声音,让世界了解中国,共同遏制日本右翼政客将中日引向战争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