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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18
在乌鲁木齐市新疆博物馆1号展厅,展出的“古波斯的荣耀——伊朗文物精华展”,荟萃了伊朗国家博物馆、波斯波利斯博物馆、拉什特博物馆、戈尔甘考古博物馆馆藏的216件文物。
△彩绘砖,约公元前800年(铁器时代)洛雷斯坦省巴巴扬土丘遗址,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釉砖,公元前8-前7世纪(马纳时期)西阿塞拜疆省卡拉奇遗址,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人像釉砖,公元15-16世纪,马赞达兰省沙赫萨瓦尔,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伊朗作为亚洲西南部的古老文明中心,是东西方交流的必经之地。
展览深植于伊朗其独特的地理环境,从漫长的青铜与铁器时代开始,一件件珍贵的文物如同伊朗的历史年表,诉说着古波斯帝国的过往荣耀。
△鸟身人面纹釉砖,公元13-14世纪(伊利汗王朝)西阿塞拜罐省塔赫特苏莱曼遗址,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模印铭文釉砖,公元14世纪(伊利汗王朝)中央省萨维,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立鸟铜油灯,公元11-12世纪(塞尔柱王朝)礼萨呼罗珊省古昌,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星盘,1714年(萨菲王朝)、1832年(恺加王朝)德黑兰省古勒斯坦宫,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黄铜烛台,公元16-17世纪(萨菲王朝)阿尔达比勒省阿德比尔,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猫形青铜香炉,公元12世纪,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龙纹釉砖,公元13-14世纪(伊利汗王朝)西阿塞拜疆省塔赫特苏莱曼遗址,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三狮足青铜烛台,公元11-12世纪(塞尔柱王朝)呼罗珊风格,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青铜釜,公元12世纪(塞尔柱王朝)戈勒斯坦省戈尔甘,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第一板块“高原曙光”,讲述的是公元前2800年左右,在伊朗高原的西南部最早出现的文明,埃兰王国的(埃兰文化,公元前2700-前550)诞生。
埃兰人创建了繁荣而富足的城市,他们使用与两河流域一样的楔形文字,崇拜各种神灵,营造出属于自己的大型神庙宫殿建筑群。
埃兰王国通常被认为是波斯帝国文明的开端。
△楔形文字砖,公元前1150-1120年(埃兰时期)胡齐斯坦省苏萨,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釉砖,公元前1265-1245年(埃兰时期),胡齐斯坦省,乔加-赞比尔神庙遗址,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管流彩陶壶,约公元前850-前550年(铁器时代)伊斯法罕省锡亚尔克遗址,伊朗国冢博物馆藏
埃兰人热衷长流嘴的器物造型,喜欢用几何和熟悉的动物纹来装饰陶器表面,抽象的线条和变形夸张的人或动物图案,是埃兰人信仰意识与日常生活艺术化的反映。
同时,埃兰也跟北部的骑马民族,西方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互动互融。
△管流彩陶壶,约公元前850-前550年(铁器时代)伊斯法罕省锡亚尔克遗址,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嵌玛瑙金手环,约公元前585-前539年(埃兰时期)胡齐斯坦省乔巴吉遗址
丰富的金属资源,也造就了埃兰人精湛的金属加工工艺。
在铜器、金器等各类器物上,都显示出高度发达的工艺和艺术精神的表达。
△手柄青金石碗,约公元前850-前550年(铁器时代)西阿塞拜疆省哈桑卢遗址,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动物纹金杯,公元前1150-850年(铁器时代)吉兰省马尔力克土丘45号墓葬出土,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文明的互鉴使早期伊朗高原艺术呈现出多彩的风姿。高原上的埃兰人,创造出的各种艺术形象,对后世的伊朗高原造型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瘤牛陶来通,约公元前1150-前850年(铁器时代)吉兰省马尔利克土丘18号墓葬,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鎏金银饰板,公元前8-前7世纪(铁器时代)库尔德斯坦省基维叶遗址,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高浮雕有翼神兽青铜饰板,约公元前850-前550年(铁器时代)洛雷斯坦省卡尔马卡雷,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青铜箭箙饰板,约公元前800-前700年(铁器时代)洛雷斯坦省索克多姆遗址,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第二板块“辉煌时代”,也是展览的核心部分。展示了从阿契美尼德王朝、帕提亚王朝到萨珊王朝时期的辉煌。
△阿契美尼德王朝的有翼狮金来通,公元前500-前450年哈马丹省,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公元前6世纪开始,波斯与米底人通婚的后代居鲁士统一波斯,建立阿契美尼德王朝。
阿契美尼德王朝力量空前强盛,积极扩张领土,逐步建成横跨亚欧非三洲的强大帝国。
古希腊人用“波斯”来称呼他们显赫的邻国——阿契美尼德王朝,史称波斯第一帝国。
△大流士大帝雕像,公元前550-前486年阿契美尼德王朝
大流士一世时期,修通了连接全境的驿道,规划收税区域,帝国保持道路通畅,促进商业贸易交流的同时也进一步加强了各地之间的文化关联互动,广大地域内,各种特点的文化和艺术进入全面融合状态。
△双牛柱头石立柱——柱头,公元前520—前465年阿契美尼德王朝
△埃及蓝头像,公元前486-前465年(阿契美尼德王朝)法尔斯省波斯波利斯,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半身狮像,公元前5-前4世纪(阿契美尼德王朝)法尔斯省波斯波利斯,伊朗国象博物馆藏
△薛西斯一世登基石碑,公元前486-前465年(阿契美尼德王朝))法尔斯省波斯波利斯,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这一时期的文化大融合,在造型艺术和工艺美术方面,都呈现出阿契美尼德时期创造出的波斯特色,同时也为将来本土化的萨珊艺术风格打下了成长的基础。
△牛首陶来通,约公元前5世纪(阿契美尼德王朝),法尔斯省波斯波利斯,波斯波利斯博物馆藏
△双耳银壶,约公元前550-前450年(阿契美尼德王朝)哈马丹省,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石盘,约公元前550-前330年(阿契美尼德王朝),法尔斯省波斯波利斯,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帕提亚王朝的石雕头像,公元前2-前1世纪,胡齐斯坦省巴德伊内桑达遗址,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帕提亚王朝又名安息帝国,建于公元前247年,大至相当于我国秦汉时期,开国君主为阿尔撒息。
在许多方面,帕提亚王朝显示出地中海文化与伊朗文化的充分融合。
比如在石刻的人物造型上,帕提亚王朝强调着自身的文化传统:波斯风格的发型和蓄须,以及头上的带饰。
但另一方面,也处处显示出来自西方的文化影响,如精致的玻璃器。总之,帕提亚王朝正是文化艺术融合的阶段。
帕提亚帝国综合国力强盛,与汉朝、罗马、贵霜帝国并列为当时亚欧四大强国。
△雪花石膏头像,公元前1世纪(帕提亚王朝)胡齐斯坦省沙米,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玻璃瓶,公元前247-公元224年(帕提亚王朝)福鲁吉藏品,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羊形陶来通,公元前2-前1世纪(帕提亚王朝)阿尔达比勒省盖尔米,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羊首陶来通,公元前2世纪末-前1世纪初(帕提亚王朝)德黑兰省瓦里兰遗址,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公元前后,到达安息(古代伊朗的帕提业王朝,汉朝称“安息”)的中国使节就发现这里的钱币不同于中国的方孔圆钱,“安息国……以银为钱,文独为王面……”(上图)。
正如汉使所记录的,古代伊朗钱币的正面都是历代国王。从充满地中海风格的阿契美尼德、帕提亚王朝钱币到完全伊朗风格的萨珊钱币,种种细节,显示出千年里伊朗历史文化内涵的变迁。
△萨珊王朝的石膏男性胸像,约公元309-379年,法尔斯省哈加巴德,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公元3世纪,来自伊朗高原南部萨珊家族的阿达希尔,推翻了帕提亚最后一位统治者,建立了萨珊王朝,史称波斯第二帝国。
不同于地中风格浓郁的阿契美尼德或帕提亚王朗,萨珊时期的伊朗,从文化到艺术,开启了全面伊朗化的进程。
伊朗化的塑造也可以看成是一种非常富有地域特色并充满生命力的本地化过程,萨珊创造出的本土化艺术风格,完全被西亚和中亚广大地区的民众所认同和接受。
在这些区域,萨珊艺术始终在延续,甚至通过丝绸之路,进一步影响到古代的中国。
萨珊建国不久,就将琐罗亚斯德教立为国教,并以“君权神授”作为王权的合法性基础。这一政治设计以图案表达在许多艺术画面中。
△石膏浮雕女性像,公元6-7世纪(萨珊王朝晚期)塞姆南省希萨尔土丘,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国王骑马鎏金银盘,公元6-7世纪(萨珊王朝晚期),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狩猎图银盘,公元6-7世纪(萨珊王朝晚期),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乐舞仕女图银碗,公元6-7世纪(萨珊王朝晚期)马赞德兰省萨里,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十字纹灰泥板饰,公元6-7世纪(萨珊王朝晚期)布什尔省哈尔克岛,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镶嵌在建筑的墙壁、天花板和门楣之上的灰泥板饰,作为古波斯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其造型细腻的工艺,让人们感受到波斯工匠在建筑艺术上的卓越才华与创造力。
△绶带鸟纹灰泥板饰,公元6-7世纪(萨珊王朝晚期)洛雷斯坦省巴兹加瓦雷遗址,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公羊头像灰泥板饰,公元6-7世纪(萨珊王朝晚期)塞姆南省希萨尔土丘,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第三板块“信仰艺术”,讲述了公元7世纪,阿拉伯人带着伊斯兰信仰来到了伊朗高原。
但由于伊朗文化顽强的传统和独立性,早期伊斯兰艺术,始终在萨珊的审美中汲取营养。到蒙古人的伊利汗王朝时期,又开始加入东方的影响。
△叶海亚·埃本·贾法尔墓库非体铭文碑,公元9-10世纪(伊斯兰时代早期)礼萨呼罗珊省内沙布尔,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库非体铭文釉陶碗,公元9-10世纪(伊斯兰时代早期)礼萨呼罗珊省内沙布尔,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伊斯兰信仰不接受偶像崇拜,所以人或神的具象造型艺术逐渐减弱,代之以各种几何或图案装饰,甚至各种变体的阿拉伯文书法也成为寺庙的重要装饰题材。
简单独特、涵义准确的装饰艺术,越来越被大众接受,逐渐发展到各种器物的装饰表达上,成为伊斯兰时期独具特点的艺术形式。
△植物纹釉陶碗,公元9-10世纪(伊斯兰时代早期)内沙布尔风格,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泥浆彩几何纹釉陶碗,公元10世纪(伊斯兰时代早期)礼萨呼罗珊省萨布慈普尚土丘,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单耳陶罐,公元9世纪(伊斯兰时代早期)德黑兰省雷伊,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阿德比尔寺的中国器物
此次展览还展出了伊朗西北部阿德比尔寺收藏的瓷器、玉器等中国器物,见证了古代中国和伊朗的贸易关系。
△龙泉青瓷盘,公元15世纪(明代)阿尔达比勒省,谢赫·萨菲丁·阿尔达比利陵,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釉下彩青花瓷盘,公元14世纪(元代),谢赫·萨菲丁·阿尔达比利陵,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矾红彩鱼纹瓷盘,公元16世纪晚期(明代),阿尔达比勒省,谢赫·萨菲丁·阿尔达比利陵,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双螭耳玉杯,公元16世纪(明代),阿尔达比勒省,谢赫·萨菲丁·阿尔达比利陵,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缠枝纹青花执壶,公元15世纪(明代)阿尔达比勒省,谢赫·萨菲丁·阿尔达比利陵,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青花瓷罐,公元14世纪(元代),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伊朗,在中国史籍中,西汉时称其为“安息”,南北朝之后称“波斯”。
早在中国的秦朝时期,双方就已开启了往来,而真正让中国与伊朗的交流繁盛起来的,就是张骞通西域开辟的“丝绸之路”。
这条世界闻名的丝绸之路,不仅有商品的交换,更有文化的交融。伊朗的精美文物,见证了那段辉煌的历史,让我们得以领略那个时代的璀璨与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