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位于中国的东南海岸,是中国古时南部一个主要的陶器生产基地。德化县是福建省的中心,座落在戴云山区的一个小山村,自唐代至五代已有了烧窑的历史。南宋至元佑二年(1087年),泉州成立了“市舶司”,对外通商,对德化陶瓷工业的兴起起到了很好的推动作用,使德化陶瓷工业日趋繁荣。
自宋朝以来,德化窑以其所生产的青白、白釉等瓷器畅销于世界各地,是"海丝路"的主要出口国,在南海一号、华光礁一号等沉船中,出土了大量的宋元德化瓷器。此外,在西沙北部珊瑚礁一带,发现了众多的德华白瓷。
明朝时,德化已是“中国白瓷之乡”。弘治二年的《八闽通志》中有“产自德化县的白瓷”的记录。在崇祯时期所著的《天工开物》中,亦有云:“凡白土日平土,为陶家精美器用。中国出惟五、六处,北则真定定州,南则泉郡德化,德化察惟以烧造瓷仙精巧人物、玩器,不适实用。”
德化窑业不但以其瓷器造型、象牙白色等闻名于世,其生活用瓷、家具用瓷等更是在继承传统技术的同时,不断地进行着革新与突破,涌现了众多的新产品。比如仿生陶瓷,陶瓷笛子,印章等等。这类瓷器有一件,就是白色的。犀角杯,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它的外形是以犀牛角为原型的。
中国古时的犀角杯有两类:一类是与犀角外形一致,底部呈尖或底部呈扁平状;另一种则为横卧的状态。
一些德化青瓷角角杯以其花纹和造型而得名,如梅花、树头杯、龙虎杯等。
但事实上,在德化地区,这种风格的杯中,也有一些没有梅花龙、虎纹的,所以对这种风格的了解并不多。因此,把这种形状的茶杯统一称为“犀角”比较合适。
明清德化白词的分类
白釉犀角杯是德化窑典型的瓷器之一,在德化甲杯山的一次考古挖掘中发现了大量这种瓷器。在世界各地的大型美术馆中,这种种类也比较多见。
从目前所知的材料来看,德化窑犀角杯大多为白色釉质,仅有少数几种彩色釉质出现过,但均为后期彩色釉质,而不是原来的颜色。
目前所见的德化白釉犀角杯,大致可以划分为两种类型:
第一类:底部有一个尖头。开口大,口型为卵圆形,底部为尖状,底部为尖状,外侧为尖角状,并略微弯曲。外面贴着梅花,松树,鹿,鸟,龙,虎,仙,等,并在上面雕刻着诗词。整个外形简单明了,颜色柔和。瓷质洁白,透明的手指轮廓清晰可见。
尖底的杯子应该是“犀角”的雏形,形状像是未经雕琢的犀角。这类比较少见。德化甲碗山遗址发掘,北京美术馆,厦门大学与人类历史研究所,以及广东省博物馆。
第二类:底部平坦。开口大,口部为卵圆形,腹部深陷,脚部为圆形,脚部为浅色。两边的云向下延伸到腹部中部,从嘴巴到底部八条筋脉。此杯通体洁白,表面没有任何花纹,只有一层薄薄的薄薄的一层,上面有梅、鹤、鹿、龙、虎、狮、仙等吉祥的花纹。
德化白瓷犀角杯按照时代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瓷质厚实,瓷质均匀,瓷质呈白色或黄色。堆积塑像的装饰图案更加鲜明,人物造型更加栩栩如生。此类器具产生于明末清初。
二级:瓷胎与早期相比,瓷胎逐渐变细,瓷面呈上薄下厚的趋势,瓷质呈白色,略带绿色。而在堆塑上,装饰的描绘则比较含糊,而兽形则比较随机和抽象化。有些腹部自杯口部之下,似乎有一条垂直的凹痕,呈人工模制。时代为清代中期。
清朝中期之后,这种茶杯就很少见到了,到了民国,虽然也有一些仿制的茶杯,但是和明清相比,差别很大,这里就不多说了。
二、明清德化白瓷牛角器出现的原因
犀角杯在明清两代的崛起是其产生的外部原因
根据考古发现和目前的馆藏,德化白釉犀角杯是在明末才开始出现的,清朝前期和中期才开始盛行,但到了清朝后期,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犀牛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物种之一,起源于早在五千万年前的始新世。在中国远古时期就存在犀牛。根据瑞典阿尔纳的著作《河南石器时代之着色陶器》,1922年法国传教士组成的考古小组,曾于宁夏东部,在斯加拉阿索果尔河下至乌房头区,均曾出土过一具犀牛的遗骸,此外,在余姚的浙江的余姚的河姆渡和河南的淅川的下汪岗等地,也有大量的牛犀化石出土。
两汉之后,随着自然环境的改变及人类对其的猎捕,其种群逐渐衰退,至唐朝已经十分稀少。不过,对于犀角的需要,并没有减弱,在汉朝乃至更久以前,就已经是一种很重要的输入商品了。
《隋书》中有这样的记载:“南海、交趾等,多犀角瑁珠现,奇异珍玮,故商贾至者,多取富焉。”
唐朝李翱在《岭南节度使徐工形状》中写道:“蕃国岁来互市,奇珠玳瑁,异香文犀,皆浮海舶以来。”
15世纪,随着郑和航海,南洋各国与中国的交往日益密切,促进了双方之间的经济交往,促进了双方的经济交往。由南洋各国进口的犀角也从厦门等海港运到了内地。
所以,在流传至今的明清时期的犀角杯子中,犀角杯是最多的,其它种类的比较少见。香港“松竹堂”的老板、犀角收藏者霍满棠,曾经对犀角雕品数量进行了调查,发现犀角杯占现存所有犀角雕品的95%。
明代晚期,奢侈与享受取代了以前的节俭与简朴,很多文人和学者都将自己的人生趣味寄托在食物之上,他们将食物行为提升为一种艺术和优雅的趣味。
明朝李渔在其《器玩部》的第一卷中就有这样一句话:“贫户不穷,衣食住行,一应俱全。”在明朝,最被人们所重视的就是犀角杯和玉碗,这是由于"玉可以显出颜色,犀角可以帮助香味,这两种东西之于酒,都是有功劳的。"
而瓷器杯子则以其高贵、淡雅而不失高雅而成为一种理想的饮酒用具。所以,这个时代的犀角杯特别受欢迎。买不到真犀角的人,只能另寻他法,德化的白色犀角杯,它的瓷面很光滑,像是一种美玉,可以让人在使用欣赏犀角杯的同时,也可以享受到玉石的乐趣。
明代中叶以后,由于与其相比,瓷泥成本较低,所以德化陶瓷也有了仿造与之相似的象牙雕塑的做法。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在明代中叶,仿照当时的奢华装饰,也成为了德化瓷器在烧制上的一种趋势。
德化陶瓷土质是影响陶瓷土质形成的主要原因
明清两代的犀角杯,吸取了当时的竹木牙雕技法,运用了圆雕、浮雕和镂雕等多种技法,使其图案十分逼真。常见的装饰有:龙,螭虎,灵芝,人物,石榴,蕃莲,葡萄,荔枝,海棠,梅,松,竹,菊,荷花等。
德化的陶土,质地松软,烧制温度低,可以塑造出不同的形状,不容易龟裂,用来复制犀角杯上的花纹是再合适不过了。德化地区矿产资源十分丰富,其中以陶瓷粘土最为著名。“其地山川查市,民朴而勤物产足以自给,陶填且以致远。”
高岭土,瓷石,紫砂,白炭黑,石灰石,钾长石,叶腊石,硅石,粘土等数量丰富,质量好,目前共探明92个高岭土矿点。
一九四一年《福建省地质土壤调查所地质矿产报告》中,高振西先生在《福建永春、德化、大田三县地区矿产》一文中指出:
“德化瓷土皆由石英斑岩或长英石等富含长石之岩石风化形成。多呈脉状或其他不规则之状,大都生产于白平纪火山岩系中......大都较软,不需太高温度,即可成瓷。颜色洁白,可省漂制手续,均其优点,但固质软,故易变形。”
德化窑白釉犀角杯是以刻划、压印、叠贴和捏塑等技术为主要技术手段,使其具有较强的视觉冲击力和视觉冲击力。
刻划为用针刃、锥刃等锋利工具对器坯进行刻画,而犀角杯则是以器口刻划出波纹为重点。
所谓的模具,就是先在模具上刻下一个图形,然后再将泥土放在模具上,将模具按下,模具就会出现对应的图形。德化牛角杯上的部分龙虎鹤鹿鱼仙人等图案,应是用了压花技术。
其特征在于:操作简单,标准化程度高,能适应批量生产。
堆贴有两种,一种是堆花,一种是贴花。而堆花,则是用一支毛笔,沾了一层泥土,然后在上面绘制出一幅特定的图案。贴花法是将模具或手塑的小型图案贴于瓷胎上,然后用瓷胎进行烧制。与堆花比较,装饰图案更加明显。德化陶瓷的装饰常采用堆贴并用,使装饰的效果更加立体,宛若一座浮雕。
捏塑则是把泥巴捏成球状、条状等形状,最后把泥巴捏成所需的形状。
堆贴与捏塑技术也是德化窑最典型的装饰技术,早在明朝时就已经存在于德化窑中,并随着时代的发展而逐渐完善。这主要与德化窑瓷泥的性质有关,德化窑瓷泥质地较柔软,且烧结温度较低,不易使堆塑物发生断裂。
尽管德化白釉犀角杯在装饰上仍与真品存在一定差异,但它的陶泥特性和烧制方法使它在技术上可以很好地模拟真品的三维效果,所以,在明清两代,德化白釉犀角杯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三、德化白瓷牛角碗风靡中外的缘由
德化青花犀角形杯之所以能风靡全国,其根本原因在于其缺乏,我国已有关于牛犀产品的记录,可追溯至商朝。《诗经》中有一句话:“兜觥,以兜角为主,容五升。”这个“兕”的意思是母犀牛。
目前所知道的最早期的犀角雕品是在唐代,整个器身都是平的,表面没有任何花纹,根据研究,它是在唐代从中国传到日本的,现在收藏在日本奈良府邸。
由于牛犀的药理作用,明代之前的牛犀器物仅存一件。明朝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足阳明药,取犀牛精气聚集而成。“犀角,犀之精灵所聚,足阳明药也。故犀角能解一切诸毒”。
随着岁月的流逝,中国人的生活也越来越少了。在明朝和清朝的时候,犀角的产量很少,而且价值也很高,这是一件难得的宝物。这本《活计档》中,有一份关于“七宝灵犀”的记录,是从清朝宫廷中流传下来的。
裴子云拿着两只巨大的犀牛角上奏,高宗下了一道旨意:“不准用大犀角,着挑小犀角用。”这一年,他原本是要造一只“银珐琅座犀角碗”,可是他却下了一道命令:“犀角数量既不足用.就做镀金的。”
事实上,早在晚清德化白色瓷质牛角杯问世以前,就已经有类似牛角的陶瓷制品了。南越国广州两汉墓第1134座。
其中,有15只陶制的犀角模型,广州第1153号墓也曾经发现过4只犀角模型。所以,用其它材做模具,不是德化首创。至于为什么从西汉到明朝,再也没有出现过仿制品,我猜测可能是因为那时候的仿制品太过稀少,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真假,所以也就没有仿制的可能。
以便宜货为仿制品,英国学者DonNalley指出,这种类型的陶瓷不是原始的,而是从稀有的贵重陶瓷中仿制出来的。“或许,在那个时代,有一种专门的工具,可以用来雕刻犀牛的犄角,又或许,是用来象征财富的。”
德化甲杯山遗址中有大量的白瓷犀角杯,目前在国内和国外的一些大型博物馆中也有大量这种类型的收藏品,说明德化犀角杯在明代和明代都有相当数量的生产,并成为了一种很受欢迎的器物。
德化白釉犀角形杯符合同时期欧洲的审美是其在国外流行的主要原因
据我们所知,德化窑白瓷犀角杯在世界各地的主要博物馆中都有很多,这说明它在世界上也是很受欢迎的。在奥古斯都第二次收集到的全部器皿中,犀牛角形状的器皿最为著名。
在德累斯顿的仓库里,有六只德化白色的尖顶犀角杯,还有一只奥古斯都二世的犀角杯,他曾经用这种它来饮用过牛奶。在法国新奥尔良的菲利普二世1724年3-7月份的一份存货中,也有大量的德化瓷器,第716号和第812号分别提到了两只白色的杯子,这两只杯子应该就是犀角杯。
在英国北安普敦郡的博顿庄园里,有52件德化白瓷藏品,其中一只是一只仿制的犀角杯,据说这只杯子是莎拉·切奇尔送给她的丈夫约翰二世的礼物,而这只杯子则是马尔堡公爵的妻子莎拉·切奇尔送给她的丈夫约翰二世的礼物。"
英国阿斯摩林美术馆和英国大不列颠美术馆也收藏着德化的尖底犀角杯,英国牛津美术馆丘吉尔美术馆收藏着德化窑的白色瓷器,其中有一件大大小小的德化犀角杯。
不但如此,德华犀角杯也是欧洲仿制中国陶瓷的一种重要样式。德国的乌尔里希比蒂希(UlrighiPettich)在他的论文《梅森瓷器和它的东亚模版》中提到,“德化有很多梅花纹的犀角都是仿制的”。迈森陶瓷公司制作了很多类似于德化犀角杯。
德化陶瓷是从十三世纪意大利旅行者马可.波罗那里学来的,德化陶瓷又名马可.波罗陶瓷。
16世纪,一艘葡萄牙商船无意中将德化瓷器送往欧洲,立即受到了整个欧洲上流社会的追捧,并向其提供了无限的订单。这种洁白、透明、带着翡翠质感的陶瓷深受欧洲上层人士的青睐,德化瓷也因此获得了“中国白”的美誉。
就像英国人迪维斯所著的《欧洲瓷器史》所述:欧洲对东方各国的陶瓷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市场,更别提他们从进口的陶瓷中获得丰厚的利益,以及启发欧洲人民探索陶瓷生产的奥秘。
大约在17世纪,欧洲的陶瓷工业才刚刚起步,其生产技术是从德化的瓷器中学来的。德国迈森一位工匠伯格特,在奥古斯都皇帝的指示下,于一七一七年起,从左右两个方向复制德化白瓷器,并在此基础上仿制出梅花杯子与观音菩萨雕像。自从伯格特复制了德化瓷器之后,欧洲各国纷纷效仿。
1740年以后,英国切尔西作坊、波尔与伍斯特作坊也开始大规模地复制德化陶瓷。尤其是在17-18世纪,“洛可可”在欧洲盛行,它的特征是轻盈、修长、华丽、繁复,充满了波浪和漩涡的线条,还有柔和的颜色,“喜欢用浅白色的色调”。
德化白釉犀角杯在西方认为,它十分符合洛可可风格的全部要素,同样受到欧洲市场的青睐,并且不断地被仿造。若说十七、十八世纪德化瓷器曾“点亮欧洲陶艺的道路”,那么,德化瓷器的白色琉璃犀角,无疑就是这条道路上一道耀眼而又不容忽视的指针。
厦门口岸在明、清前期的繁荣是其盛行的决定原因
明朝长期实行“海禁”,致使对外贸易从繁荣走向衰落。明末清初,清政府将驻于泉州已有300多年历史的“市舶司”迁往福州,依托泉州港口的德化瓷器,其对外销售也曾出现过疲软的情况。不过,在利润的驱动下,这种偷渡行为也是屡见不鲜。
最后,明朝于隆庆元年(1567年),被迫解除了海上禁令,并在今漳州的月港(海澄镇)开设了“洋市”,允许贩卖洋货。
越港地处九龙江入口处,是一座内陆口岸,没有直接的出口,一般进出越港与九龙江之间的船舶,都必须通过厦门港附近的水域。为此,月港督饷官便在厦门岛的西南方设立了一座“验船台”,用以检查进出月港的船只,以防有偷逃饷税。
只是九龙江长年累月在月港堆积上流的沙子,渐渐堵塞了港湾,每一艘船只出入,都要用几艘小艇拖着,很是麻烦。于是,月港在60年的对外开放后,逐渐走向了没落。相反,它被厦门港所取代,因为它是一个很好的深水港口。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清朝在厦门设立了海关,并派遣了一名官员,负责福建的税收。从那时起,厦门就成了福建第一大通商口岸。
厦门港口的出现,也使德化陶瓷的产量,尤其是出口,再一次达到了一个高峰。
德化的陶瓷产品因其所处的区位及所辖的行政区划,主要依靠省内的各港口进行输出。明代以漳州月港为主,清代以厦门为主体。清朝海禁解除后,厦门十大口岸之一的“碗郊”,被称为“广茂隆”、“泰祥”和“益安”三大口岸,“为漳州地区的石码、同安和德化生产的陶瓷,出口到南洋国家。
道光12年出版的《厦门志》中,曾有一段历史,即德化窑瓷器经由厦门口岸进入南洋,即“厦门与内陆商船往来南洋”。其地有喀喇寺,三宝岭,大权……吕、宋诸邦。其出口商品有漳之丝,绸,纱,绢,以及永春窑之瓷。”
这里说的“永春瓷”,其实就是德化陶瓷。从乾隆十二年(1734年)到民国初期,德化一直属于永春州管辖。
第一个对德化的瓷器进行外销的是葡萄牙,葡萄牙人于16世纪中期在厦门沿岸设立了生产陶瓷的根据地。1686年在南非西开普省“厄加勒斯海角”的一艘沉船中,打捞出贴梅花纹直颈瓶、贴梅花纹执壶残片、狮形烛台等德化白瓷残片,与德化甲杯山、岭兜窑出土的标本相似。
英国的“东印度”公司与荷兰的“东印度”公司于1676年在厦门成立了以瓷器、茶为主要业务的“外销”企业。一六四三年,荷兰东印度公司驶向印尼巴达维亚的航程中,于南中国海沉入海底的哈彻号,共从海底捞起八百四十五只德化白瓷,其中包括觚、杯、炉、壶、碗、盒,以及观音和人形瓷像。
“头顿”号沉船于1690年,南非开普敦“奥斯特兰号”号沉船于1697年,均有大量德化白瓷,部分与甲怀山出土的基本一致。
英国在德化瓷器的贸易上,远胜于葡萄牙和荷兰,并利用厦门作为其贸易口岸,于十七世纪后期至十八年代初期,从国外进口了大批德化白瓷,并记录在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船舶目录中。
一六九七年,纳索号驶向厦门,一六九九年,它将一批德化白瓷运到伦敦再出售。道里尔公司还从厦门带回来了四千多只德化白瓷器。1701年冬季启航厦门达什伍德的船队,带回来一批德化白瓷,并于1703年在伦敦进行公开拍卖,当中包括许多以欧洲人物为代表的瓷器雕塑。1703年联合贸易船队抵达厦门,并于1705年在英国举行了一场关于德化白瓷器的系列拍卖。
不但如此,德化瓷器还经由海上运输,远赴美洲,明、清两代德化瓷器在美国,墨西哥和牙买加均有发现。
大约在16世纪,葡萄牙人顺着明朝的郑和航道,绕过好望角,最先到达印度洋,之后,西班牙,荷兰,英国,以及其他欧美国家的船只,也纷纷驶入南海,最后形成了连接欧亚大陆的航道,使得中国东南海岸的瓷器得以出口到欧洲,乃至美洲。
德化白瓷之所以能远销国外,也是亚欧大航路开通后,我国东南海域陶瓷工业繁荣发展的具体表现。
结语:
任何一种新类型的产生与盛行,其后面都有当时社会环境的具体反映。德化白瓷犀角杯的诞生与普及,就是在明朝与清朝之间,欧亚贸易往来的情况下,犀角从国外输入,德化陶器在欧洲风靡,中国崇尚古色古香,这些因素加在一起,造就了一种崭新的陶器形态。通过对德化白瓷犀角杯的研究,我们可以了解到当时国际上和国际上在陶瓷工艺上的发展趋势,也可以了解到当时中国东南沿海地区以陶瓷为主的贸易活动,从而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国陶瓷特别是德化陶瓷在国际上的影响力。
【参考文献】
[1](明)宋应星著潘吉星译注:《天工开物译注》
[2]倪上胜:《德化梅花杯探究》中国美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3]黄静:《广东省博物馆藏明清德化白瓷》《四川文物》
[4]福建博物院、德化县文物管理委员会德化陶瓷博物馆:《德化明代甲杯山窑址发掘简报》
[5]栗建安:《德化明代窑址的发现与发掘》《2002年古陶瓷科学技术国际讨论会论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