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北宋是海外陶瓷贸易相对平缓的一段时期,但贸易活动并未中断。北宋早中期,贸易陶瓷在五代宋初基础上渐进发展,越窑青釉瓷和景德镇窑青白釉瓷构成了稳定组合。北宋中期晚段是贸易陶瓷的转变期,闽广地区以外销为主的窑场迅速兴起并占据了海外市场的主体。其中广州、潮州、泉州窑场主要面向东南亚及西印度洋地区,福州窑场主要面向日本。北宋末期,闽南、广西窑场青白釉瓷繁盛,龙泉窑青釉瓷崛起,潮州、漳州产品亦见于日本。此时,东西方贸易陶瓷品类组合都趋于复杂化。
关键词:北宋贸易陶瓷陶瓷之路
图一阿莱皮蒂遗址出土中国陶瓷
(卡斯韦尔发掘品)
1.青釉2-4.青白釉I类10-11.青白釉II类
5/12-15/30.青白釉IV类16-18.青白釉V类
6-9.青白釉VI类19-20.青白釉VII类
21-29.青灰釉
图二阿莱皮蒂遗址出土中国陶瓷
(上海博物馆发掘品)
1.青釉2.青白釉I类6.青白釉II类
9.青白釉III类5.青白釉IV类7-8.青白釉V类
3-4.青白釉VI类10.青白釉VII类11-12.青灰釉
图三漳浦罗宛井窑瓷器
图四南安寮仔窑瓷器
以阿莱皮蒂遗址所见贸易陶瓷为线索,可以进一步将国内窑址和海外遗址两类考古材料串联起来,通过细化编年,对北宋陶瓷生产格局和陶瓷外销情况分时段进行共时性考察。由此将引发一系列需要仔细思考的问题:闽广地区外销陶瓷窑场如何渐次兴起?南北方各地区窑场在国内外陶瓷贸易中角色如何区分?中国贸易陶瓷在东亚、东南亚及西印度洋地区流布有何组合差异?
为此,下面对海外遗址北宋贸易陶瓷(与五代连续不可分割的北宋初期除外)的情况作一番简要的考察(以有图片资料可供目验年代及产地者为限)。先从西印度洋地区开始,依照自东向西、由北而南的顺序,列举典型遗址如下[28]:(1)阿曼苏哈尔(Suhar)遗址[29],位于阿曼湾西南岸。可见北宋中期早段越窑系青釉瓷、景德镇窑青白釉瓷,北宋中期晚段赣州窑青白釉瓷,另有北宋后期广州窑青灰釉褐彩瓷(图五)。
图五苏哈尔遗址出土中国陶瓷
(2)也门舍尔迈(Sharma)遗址[30],位于亚丁湾北岸席赫尔以东50公里。从北宋中期早段越窑系青釉瓷、景德镇窑青白釉瓷,北宋中期晚段闽广窑场青白釉瓷(组合与阿莱皮蒂遗址最为接近),到北宋晚、末期景德镇窑青白釉瓷、广州窑青灰釉褐彩瓷、建窑黑釉瓷、广东窑场酱釉陶都有发现(图六,图七)。
图六舍尔迈遗址出土中国陶瓷(北宋中期)
图七舍尔迈遗址出土中国陶瓷(北宋晚期)
(3)沙特阿拉伯阿特塔尔(Aththar)遗址[31],位于红海东南岸吉赞西北40公里。可见北宋中期早段越窑系青釉瓷、北宋中期晚段广东窑场青白釉瓷。(4)约旦艾拉(Ayla)遗址[32],位于红海东北部亚喀巴湾北端。可见北宋中期早段越窑系青釉瓷、景德镇窑青白釉瓷,北宋中期晚段闽广窑场青白釉瓷(图八)。
图八艾拉遗址出土中国陶瓷
(5)埃及福斯塔特(Fustat)遗址,位于开罗南郊尼罗河东岸。已公布资料中能够看到的主要是北宋中期早段越窑系青釉瓷、景德镇窑青白釉瓷(图九),也有一些北宋末期景德镇窑青白釉瓷。
图九福斯塔特遗址出土中国陶瓷
(6)肯尼亚曼达(Manda)遗址[33],位于拉穆群岛曼达岛北端。可见北宋中期晚段广东窑场青白釉瓷(图十)。
图十曼达遗址出土中国陶瓷
(7)肯尼亚曼布鲁伊(Mambrui)和马林迪(Malindi)遗址[34]。可见北宋中期晚段耀州窑青釉瓷、广东窑场青白釉瓷,北宋晚期广州窑青灰釉褐彩瓷,北宋晚期至末期景德镇窑青白釉瓷(图十一)。
图十一曼布鲁伊、马林迪遗址出土中国陶瓷
1-4.曼布鲁伊出土5-6.马林迪出土
(8)科摩罗邓比尼(Dembeni)遗址[35],位于马约特岛东海岸。可见北宋早中期越窑系青釉瓷、景德镇窑青白釉瓷(图十二)。
图十二邓比尼遗址出土中国陶瓷
图十三西帕穆通遗址出土中国陶瓷
图十四雕门岛遗址出土中国陶瓷
最后考察日本,代表性遗址群是位于福冈的鸿胪馆[50]、博多[51]、大宰府[52]。这里贸易陶瓷资料极为丰富,但恰恰缺乏与阿莱皮蒂遗址相对应的北宋中期晚段遗存。如果用平安京遗址材料予以补充,左京三条三坊SD1[53]此时应已出现闽广窑场青白釉瓷。而在此之前的北宋中期早段,如鸿胪馆遗址群SK01[54]、SK208[55],则为越窑系青釉瓷、景德镇窑青白釉瓷组合(图十五)。在此之后的北宋晚期至末期,如博多遗址群SK0281[56],39号井户[57]、1827号遗构[58],以闽清窑和潮州窑青白釉瓷为主,另有少量漳州窑场青白釉瓷、景德镇窑青白釉瓷、北方窑场白釉瓷,龙泉窑青釉瓷也于北宋末期出现(图十六)。可见,日本贸易陶瓷组合与东南亚、西印度洋地区有着明显的区别,除了少见北宋中期晚段材料外,主要表现为以北宋晚期至末期闽清窑产品为主,少见广州窑,但潮州窑产品数量相对较多的状况。
图十五鸿胪馆遗址群SK208出土中国陶瓷
图十六博多遗址群39号井户出土中国陶瓷
图十七扬州新华中学遗址出土陶瓷
1-8.景德镇窑9-10.赣州窑
图十八东台辞郎村遗址出土陶瓷
1-4.闽清窑5-6.赣州窑
7-8.吉州窑9-11.景德镇窑12.耀州窑
图十九广州中山六路遗址出土陶瓷
1-4.广州窑5-6.潮州窑7-8.吉州窑
9.赣州窑10-11.漳平窑12.龙泉窑
13.建窑14.定窑15-16.藤县窑
17-18.耀州窑19-22.景德镇窑
通过对以上几处国内沿海遗址的初步考察,一方面印证了海外贸易陶瓷在东西两个方向的组合差异,另一方面也揭示出不同阶段主内销与主外销窑场之间的角色差异,以及外贸市镇反衬下作为区域中心市场的沿海城市内外销陶瓷汇聚的复杂性。
附记:本文由2020年11月20日在上海博物馆主办的“唐宋时期的海上丝绸之路”国际学术研讨会报告整理而成,标本观摩及资料收集承易西兵、羊泽林、高伟、王冠宇、丁雨、全凤燕、刘翀、陈国鹏、李孟熹儒等友人提供便利,王建文兄帮助尤多,谨此致谢!
注释:
[1][日]小山富士夫:《埃及フォスタット出土の支那陶磁片に就いて》,《考古学雑誌》第29卷第5號,1939年,页279-306。BoGyllensvrd,“RecentFindsofChineseCeramicsatFostatI”,TheMuseumofFarEasternAntiquities,BulletinNo.45,1973,pp.91-119.BoGyllensvrd,“RecentFindsofChineseCeramicsatFostatII”,TheMuseumofFarEasternAntiquities,BulletinNo.47,1975,pp.93-117.出光美術館:《陶磁の東西交流—エジプト·フスタート遺跡出土の陶磁—》,出光美術館,1984年。[日]桜井清彦、川床睦夫:《アル=フスタート遺跡発掘調査19781985年》,早稻田大学出版部,1992年。秦大树:《埃及福斯塔特遗址中发现的中国陶瓷》,《海交史研究》1995年第1期,页79—91。YubaTadanori,“ChinesePorcelainfromFustatBasedonResearchfrom1988-2001”,TransactionsoftheOrientalCeramicSociety,vol.76,2011-2012,pp.1-17.
[2]FriedrichSarre,“DieKeramikvonSamarra”,DieAusgrabungenvonSamarraBandII,Berlin:WalterdeGruyter,1925.
[3]DavidWhitehouse,“SomeChineseandIslamicPotteryfromSīrāf”,inWilliamWatsoned.,PotteryandMetalworkinginTangChina:TheirChronologyandExternalRelations,ColloquiesonArt&ArchaeologyinAsiaNo.1,London:PercivalDavidFoundationofChineseArt,1970,pp.35-40.DavidWhitehouse,“ChineseStonewarefromsiraf:TheEarlistFinds”,NormanHammonded.,SouthAsianArchaeology,London:Duckworth1973,pp.241-255.M.Tampoe,MaritimeTradebetweenChinaandtheWest:AnArchaeologicalStudyoftheCeramicsfromSiraf(PersianGulf),8thto15thCenturiesA.D.,BARInernationalSeries555,1989.
[4]CarlaZainie&TomHarrison,“EarlyChineseStonewaresExcavatedinSarawak1947to1967:ASuggestedFirstBasicClassification”,TheSarawakMuseumJournal,vol.15,Nos.30-31,1967,pp.30-90.EineMoore,“ASuggestedClassificationofStonewaresofMartabaniType”,TheSarawakMuseumJournal,vol.18,Nos.36-37,1970,pp.1-78.LucasChin,“TradePotteryDiscoveredinSarawakfrom1948to1976”,TheSarawakMuseumJournal,vol.25,No.46,1977,pp.1-7.
[5]JohnM.Addis,“TheDatingofChinesePorcelainFoundinthePhilippines:AHistoricalRetrospect”,PhilippineStudies,vol.16,No.2,1968,pp.371-380.JohnM.Addis,"ChinesePorcelainFoundinthePhilippines",TransactionsoftheOrientalCeramicSociety,vol.37,1967-1969,pp.17-35.
[6][日]三上次男:《陶磁の道:東西文明の接点をたずねて》,東京:岩波書店,1969年。
[7]谢明良:《记黑石号(BatuHitam)沉船中的中国陶瓷器》,《台湾大学美术史研究集刊》第13期,2002年,页1—60。ZoiKotitsaed.,TheBelitungWreck:SunkenTreasuresfromTangChina,SeabedExplorationsNewZealandLtd,2004.ReginaKrahletal.eds.Shipwrecked:TangTreasuresandMonsoonWinds,Washington,D.C.:ArthurM.SacklerGallery,SmithsonianInstitution,2010.AlanChong&StephenA.Murphy,TheTangShipwreck:ArtandExchangeinthe9thCentury,Singapore:AsianCivilisationsMuseum,2017.
[8]HorstHubertusLiebner,TheSirenofCirebon:ATenth-CenturyTradingVesselLostintheJavaSea,PhDthesis,TheUniversityofLeeds,2014.
[9]中国国家博物馆水下考古研究中心、海南省文物保护管理办公室:《西沙水下考古:1998-1999》,北京:科学出版社,2006年;浙江省博物馆:《扬帆南海:华光礁I号沉船出水文物特展》,北京:中国文化出版社,2014年。
[10]国家文物局水下文化遗产保护中心等:《南海Ⅰ号沉船考古报告之一:1989-2004年调查》,北京:文物出版社,2017年;国家文物局水下文化遗产保护中心等:《南海Ⅰ号沉船考古报告之二:2014—2015年发掘》,北京:文物出版社,2018年。
[11]秦大树:《中国古代陶瓷外销的第一个高峰:9—10世纪陶瓷外销的规模和特点》,《故宫博物院院刊》2013年第5期,页32—49。
[12]刘未:《中国东南沿海及东南亚地区沉船所见宋元贸易陶瓷》,《考古与文物》2016年6期,页65—75。
[13]AbuRidho&E.EdwardsMcKinnon,ThePulauBuayaWreck:FindsfromtheSongPeriod,Jakarta:TheCeramicSocietyofIndonesia,1998.案:最近又有两艘与鳄鱼岛年代相近的沉船资料披露,一艘是位于鳄鱼岛西南不远的林加(Lingga)沉船,另一艘是位于沙巴州西北近海的飞鱼(FlyingFish)沉船。三艘沉船所见陶瓷组合互有重叠,年代均不早于北宋末期。参见:MichaelFlecker,“SisterShips:ThreeEarly12thCenturyCEShipwrecksinSoutheastAsia”,CurrentScience,vol.117,No.10,2019,pp.1654-1663.MichaelFlecker,“TheLinggaWreck:AnEarly12thCenturySoutheastAsianShipwithaChineseCargo”,SoutheastAsianArchaeologicalSiteReports,2019.
MichaelFlecker&TaiYewSeng,“TheFlyingFishWreck:AnEarly12thCenturySoutheastAsianShipwithaChineseCargo”,SabahMuseumJournal,vol.3,2020,pp.1-41.
[14]胡舒扬:《宋代中国与东南亚的陶瓷贸易:以鳄鱼岛沉船(PulauBuayaWreck)资料为中心》,载上海中国航海博物馆编《人海相依:中国人的海洋世界》页48—67,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刘未:《中国东南沿海及东南亚地区沉船所见宋元贸易陶瓷》,《考古与文物》2016年第6期,页65-75。
[15]JohnCarswell,“ChinaandIslam:ASurveyoftheCoastofIndiaandCeylon”,TransactionsoftheOrientalCeramicSociety,vol.42,1977-1978,pp.24-68.JohnCarswell,“ChineseCeramicsfromAllaippidyinSriLanka”,inSoutheastAsianCeramicSociety,ACeramicLegacyofAsia'sMaritimeTrade:SongDynastyGuangdongWaresandOther11thto19thCenturyTradeCeramicsFoundonTiomanIsland,Malaysia,Singapore:OxfordUniversityPress,1985,pp.31-47.
[16]上海博物馆考古队等:《斯里兰卡贾夫纳阿莱皮蒂遗址2018年发掘简报》,《考古学集刊》第23集,页297—313,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0年。
[17]陕西省考古研究所、耀州窑博物馆:《宋代耀州窑址》页103、119、195、197,北京:文物出版社,1998年。
[18]据景德镇南河流域窑址调查资料可以作出判断。
[19]福建博物院:《闽清义窑考古调查发掘报告》,上册页57-63,下册页189—206,福州:海峡书局,2020年。义窑诸窑址中与阿莱皮蒂遗址时代相近的是石头山2号窑、捆蛇垱2号窑。
[20]广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广州西村古窑遗址》,北京:文物出版社,1958年;广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广州西村窑》,香港:香港中文大学中国艺术考古研究中心,1987年。
[21]李辉柄:《广东潮州古瓷窑址调查》,《考古》1979年第5期,页440—444、41;广东省博物馆:《潮州笔架山宋代窑址发掘报告》,北京:文物出版社,1981年;黄玉质、杨少祥:《广东潮州笔架山宋代瓷窑》,《考古》1983年第6期,页517—525;李炳炎:《宋代笔架山潮州窑》,汕头:汕头大学出版社,2004年。
[22]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江西赣州七里镇窑址发掘简报》,《江西文物》1990年第4期,页3—23;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赣州七里镇窑址出土瓷器》,北京:科学出版社,2020年。
[23]周宇:《丰台云岗辽墓07FHM1发掘简报》,《北京考古》第1辑,页191—197,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8年;天津市历史博物馆考古队、蓟县文物保管所:《天津蓟县独乐寺塔》,《考古学报》1989年第1期,页83—119。
[24]福建博物院等:《南安寮仔窑发掘简报》,《福建文博》2008年第4期,页1—11。
[25]郑辉:《漳平永福窑调查》,《福建文博》2002年第1期,页13—22;福建博物院等:《福建漳平永福窑2018年调查简报》,《福建文博》2019年第3期,页8—19。
[26]福建省博物馆:《漳浦罗宛井窑址抢救发掘的主要收获》,《福建文博》2001年第2期,页70—76。
[27]汤毓贤:《福建云霄火田水头窑调查》,《福建文博》1999年增刊,页144—148;厦门大学历史系等:《福建云霄水头宋代窑址发掘简报》,《文物》2019年第10期,页16—31;张闻捷:《福建云霄水头窑址出土宋代瓷器精粹》,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20年。
[28]西印度洋地区中国贸易陶瓷流布概况可参阅:AxelleRougeulle,“LesimportationsdecéramiqueschinoisesdansleGolfeArabo-Persique(8-11èmessiècles)”,Archéologieislamique,2,1991,pp.5-46.AxelleRougeulle,“MedievalTradeNetworksintheWesternIndianOcean(8-14thCenturies):SomeReflectionsfromtheDistributionPatternofChineseImportsintheIslamicWorld”,HinmanshuPrabhaRay&Jeas-FranoisSalleseds.,TraditionandArchaeology:EarlyMaritimeContactsintheIndianOcean,NewDelhi:ManoharPublishers&Distributors,Firstpublished1996,Reprint2012,pp.159-180.
[29]MichèlePirazzoli-t'Serstevens,“ChineseCeramicsExcavatedinBahrainandOman”,EssaysinHonourofProf.Dr.TsugioMikamionHis77thBirthday:Archaeology,Tokyo:Heibonsha,1985,pp.315-335.MichèlePirazzoli-t'Serstevens,“LacéramiquechinoisedeQalataluar”,ArtsAsiatiques,Tome43,1988,pp.87-105.[法]米歇尔·皮拉左里(毕梅雪)(程存浩译):《阿曼苏丹国苏哈尔遗址出土的中国陶瓷》,《海交史研究》1992年第2期,页100—116。
[30]ZhaoBing,“LacéramiquechinoiseàSharma:pourunessaid’étudetypo-chronologiqueetspatiale”,AxelleRougeulle,Sharma:unentreptdecommercemédievalsurlacoteduHadramawt(Yémen,ca980-1180),Oxford:ArchaeopressPublishingLtd,2015,pp.277-321.赵冰:《中世纪时期贸易中转港:也门舍尔迈遗址出土的中国瓷片》,《法国汉学》第11辑页79—116,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
[31]JurisZarins,“ArabSouthernRedSeaPortsandtheEarlyChinesePorcelainTradeasReflectedPrincipallyfromAththar,217–108,SaudiArabia”,AnnaliInstitutoUniversitarioOrientalediNapoli,vol.49,No.3,1989,pp.231-269.
[32]DonaldWhitcomb,“Excavationsin‘Aqaba:FirstPreliminaryReport”,AnnualoftheDepartmentofAntiquitiesofJordan,vol.31,1987,pp.247-266.DonaldWhitcomb,“AFatimidResidenceatAqaba,Jordan”,AnnualoftheDepartmentofAntiquitiesofJordan,vol.32,1988,pp.207-224.DonaldWhitcomb,“AylaattheMillennium:ArchaeologyandHistory”,StudiesintheHistoryandArchaeologyofJordan,10,2009,pp.123-132.
[33]NevilleChittick,Manda:ExcavationsatanIslandPortontheKenyanCoast,MemoirNo.9oftheBritishInstituteinEasternAfrica,Nairobi:TheBritishInstituteinEasternAfrica,1984.
[34]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2012年发掘资料。
[36]WilliamWilletts,“ExcavationsatBhamborenearKarachi,PossibleSiteoftheMedievalSeaportofDebalinSind”,OrientalArt,No.6,1960,pp.25-28.F.A.Khan,Banbhore:APreliminaryReportontheRecentArchaeologicalExcavationsatBanbhore,DepartmentofArchaeologyandMuseums,GovernmentofPakistan,1963.
[37]CharlesK.Wilkinson,Nishapur:PotteryoftheEarlyIslamicPeriod,NewYork:TheMetropolitanMuseumofArt,1973.
[38]ErichF.Schmidt,TheRayyExpedition,UniversityofChicago,TheOrientalInstitute,AerialSurveyExpedition,1942.
[39]DonaldS.Whitcomb,BeforetheRosesandNightingales:ExcavationsatQasr-iAbuNasr,OldShiraz,NewYork:TheMetropolitanMuseumofArt,1985.
[40]DerekKennet,SasanianandIslamicPotteryfromRasal-Khaimah:Classification,Chronology,andAnalysisofTradeintheWesternIndianOcean,Oxford:Archaeopress,SocietyforArabianStudiesMonographs,1,2004.
[41]DonaldS.Whitcomb,“TheArchaeologyofOman:APreliminaryDiscussionoftheIslamicPeriods”,TheJournalofOmanStudies,vol.1,1975,pp.123-157.
[42]EdwardJ.Keall,“TheDynamicsofZabidandItsHinterland:TheSurveyofaTownontheTihamahPlainofNorthYemen”,WorldArchaeology,vol.14,No.3,1983,pp.378-392.EdwardJ.Keall,“TheChangingPositionsofZabd'sRedSeaPortSites”,ChroniquesYéménites,15,2008,pp.111-125.
[43]AxelleRougeulle&AnneBenoist,“NotesonPre-andEarlyIslamicHarboursofaramawt(Yemen)”,ProceedingsoftheSeminarforArabianStudies,vol.31,2001,pp.203-214.
[44]MarkHorton,Shanga:TheArchaeologyofaMuslimTradingCommunityontheCoastofEastAfrica,MemoirsoftheBritishInstituteinEasternAfrica,No.14,London:TheBritishInstituteinEasternAfrica,1996,pp.308-309.案:上加遗址出土的中国瓷器,报告归入第27组青白釉器物的应包括北宋末期景德镇窑产品,而归入第26组定窑器物的很可能是北宋中期景德镇窑产品。
[45]H.N.Chittick,KisimaniMafia:ExcavationsatanIslandSettlementontheEastAfricanCoast,TanganyikaMinistryofEducationAntiquitiesDivisionOccasionalPaperNo.1,Dar-es-Salaam,1961.
[46]ZhaoBing,“Chinese-styleCeramicsinEastAfricafromthe9thto16thCentury:ACaseofChangingValueandSymbolsintheMulti-partnerGlobalTrade”,Afriques,06,2015.
[47]Marie-FranceDupoizat,“LacéramiquechinoisedusitedeLobuTuaàBarus:Premièresanalyses”,Archipel,vol.51,1996.pp.46-52.[日]森本朝子:《スマトラ西岸バールスのロブテュア遺跡》,《金大考古》第55号,2006年,页1-11。案:洛布图阿遗址出土中国陶瓷在下列文献中有详尽报道,惜未能寓目。据森本朝子介绍报告书时所引图片,该遗址还出有北宋晚期广州西村窑青灰釉彩绘瓷、佛山奇石窑酱釉陶等。Marie-FranceDupoizat,“Lacéramiquechinoise”,inClaudeGuillot,HistoiredeBarus,LesitedeLobuTua,II,étudearchéologiqueetdocuments,Cahierd’Archipel30,2003,pp.103-169.Marie-FranceDupoizat,“GrèsetporcelainesdessitesdeBaruspostérieursàLobuTua”,inD.Perret&H.Surachmaned.,HistoiredeBarusIII,Regardssuruneplacemarchandedel’océanIndien(XI-milieuduXVIIes.),Cahiersd’Archipel38,Paris,2009,pp.81-151.
[48]Marie-FranceDupoizat,"EssaidechronologiedelacéramiquechinoisetrouvéeàSiPamutung,PadangLawas_Xe-débutXIVesiècle",Archipel,vol.74,2007.pp.83-106.DupoizatMarie-France,“ChineseCeramicsImportedinSiPamutung,PadangLawas”,inDanielPerret&HeddySurachmaneds.,HistoryofPadangLawas,1.TheSiteofSiPamutung(9thcentury-13thcenturyAD),Cahiersd’Archipel42,Paris,2014,pp.275-333.
[49]SoutheastAsianCeramicSociety,ACeramicLegacyofAsia'sMaritimeTrade:SongDynastyGuangdongWaresandOther11thto19thCenturyTradeCeramicsFoundonTiomanIsland,Malaysia,Singapore:OxfordUniversityPress,1985.
[50][日]田中克子(黄建秋译):《鸿胪馆遗址出土的初期贸易陶瓷初论》,《福建文博》1998年第1期,页31—39;[日]田中克子:《鴻臚館時代の貿易陶磁器と交易》,《鴻臚館跡発掘30周年記念特別展》页196—201,福岡市博物館,2017年。
[52][日]横田賢次郎、森田勉:《大宰府出土輸入中国陶磁器について―型式分類と編年を中心として―》,《九州歴史資料館研究論集》4,页1—26,1978年;[日]山本信夫:《北宋期貿易陶磁器の編年-大宰府出土例を中心として-》,《貿易陶磁研究》8,页49—87,1988年;[日]山本信夫:《陶磁器分類》,《大宰府条坊跡XV―陶磁器分類編―》,太宰府市の文化財第49集,太宰府市教育委員会,2000年。
[53]年代最接近北宋中期晚段的遗存是平安京左京三条三坊SD1,曾被认为属于11世纪早期,后被改订为1060年前后的11世纪中期。[日]百瀨正恆:《平安京出土の平安時代中期末から後期の中国陶磁器》,《贸易陶磁研究》8,页27—29,1988年;[日]山本信夫:《11·12世紀の貿易陶磁器-1980年代の編年研究を中心として-》,《貿易陶磁研究》10,页11—34,1990年;[日]橋本久和:《紀年銘資料を中心とした貿易陶磁器の年代觀-中世前期-》,《貿易陶磁研究》20,页57—73,2000年。
[54]《鴻臚館跡Ⅰ-発掘調査概報-》,福岡市埋蔵文化財調査報告書第270集,福岡市教育委員会,1991年。
[55]《鴻臚館跡20-南館部分の調査(2)-》,福岡市埋蔵文化財調査報告書第1213集,福岡市教育委員会,2013年。
[56]《博多34-博多遺跡群第56次発掘調査報告-》,福岡市埋蔵文化財調査報告書第326集,福岡市教育委員会,1993年。
[57]《博多-都市計画道路博多駅築港線関係埋蔵文化財調査報告Ⅰ-》,福岡市埋蔵文化財調査報告書第183集,福岡市教育委員会,1988年。
[58]《博多50-博多遺跡群第79次調査の概要-》,福岡市埋蔵文化財調査報告書第447集,福岡市教育委員会,1996年。
[59]高文虹、王建文:《上海青龙镇遗址出土闽清义窑瓷器初步研究》,《福建文博》2017年2期,页15—23。
[60]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等:《扬州城:1987—1997年考古发掘报告》,北京:文物出版社,2010年。
[61]南京博物院等:《东台辞郎村》,北京:文物出版社,2019年。
[62]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广州市中山六路黄金广场汉六朝唐宋遗址》,《羊城考古发现与研究》(一),北京:文物出版社,2005年,页202—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