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教堂的时代。这是一个美与丑,善与恶的故事。
吉普赛少女爱斯美腊达在街头卖艺,圣母院教堂副主教克洛德·弗罗洛欲占为己有。后发现她另有情人,又刺杀她的情人并嫁祸于她,致使她被判死刑。相貌奇丑、对她充满爱慕和谦卑之情的敲钟人卡席莫多把她救到圣母院避难。克洛德·弗罗洛把她劫出,威逼她屈从于他的兽欲。遭到拒绝后,克洛德·弗罗洛把她交给官兵,在圣母院楼上看着她被绞死。卡席莫多在绝望中愤怒地把抚养他长大的克洛德·弗罗洛推下顶楼,活活摔死。自己则到鹰山地穴搂住爱斯美腊达的尸体,与她死在一起,完成了“婚礼”。
雨果(1802-1885),法国著名小说家、诗人。波德莱尔认为“雨果是那唯一的人,人人都仰望着他,寻求当前的口号。”《巴黎圣母院》是他的长篇小说代表作之一。
在安德烈·莫罗瓦看来,雨果用以构筑他的命运大厦的三部曲:《巴黎圣母院》是“教条的命运”,《悲惨世界》是“法律的命运”,《海上劳工》是“事物的命运”。
《巴黎圣母院》插图珍藏版中所用插图多达百张,运用艺术品级的制版工艺放大15倍对原画摄入,再进行描图调色,力求还原原画细节,线条丝丝入扣。
书脊模仿西式竹节,印金图案,书名采用印红压黑。
金属铸件复刻巴黎圣母院大花窗。
布面函套,配“滴水兽思堤志”金属搭扣
小说《一四八二年的巴黎圣母院》出版于一八三一年三月。前此若干年,作者在参观这座主教堂的时候,假托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中世纪刻下的字迹,好奇心受到触发,决心探究这个人的命运。雨果所说的这段趣闻本身就含有强烈的故事性,真实与否可以不去管它。但是,不容置疑,这座奇妙建筑物早已牵动了作者的想象,促使他情不自禁,要为它写一部小说;同时,他从少年时代即已培养的对于建筑艺术的兴趣,也在怂恿他以文学形式讴歌峨特艺术。他便为此目的进行了至少三年的准备,大量查阅有关路易十一时代、中世纪的巴黎、中世纪的下层社会等等的文献和实物,勘察详审可以见着的许多中世纪遗物、其中包括残存的房屋和街巷,尤其屡次钻入巴黎圣母院里面,熟悉了这座建筑的概貌和一切拐弯抹角之处。终于,他从一八三年七月底着手写稿。
这时的维克多·雨果,是《〈克伦威尔〉序》(1827)的雨果,是《埃纳尼》首演大获成功(1830)的雨果,是《东方集》(1829)的雨果。他不仅早已与古典主义决裂,而且已经成为新的流派——浪漫主义的主帅。按照诗人波德莱尔(1821—1867)的说法,“维克多·雨果是那唯一的人:人人都仰望着他,寻求当前的口号。”这个口号就是:“戏剧的特性是真实;而真实来自两种典型——即,庄严崇高和荒诞滑稽——完全自然的结合,这两种典型在戏剧中交叉会合,正如在生活中和创作中。”(《〈克伦威尔〉序》)作为对三一律的反抗,浪漫主义的这一信条实践在《埃纳尼》中,赢得了击溃古典主义的胜利。继《埃纳尼》之后,雨果又把它应用于《巴黎圣母院》。
于是,我们看见,这种“矛盾律”既体现为卡席莫多和好汉们,也体现为克洛德·弗罗洛和路易·华洛瓦。前者唯其渺小而愈形伟大,后者唯其高贵而愈益卑劣。正是从这个意义上,也只是从这个理解上,我们击节再三,惊叹伟大作家确实不同凡响。但是,究竟什么是真实呢难道仅仅是两极端的结合、或交叉会合在雨果,这两极端叫做“庄严崇高和荒诞滑稽”,那么,我们换成其他任何一对极端,例如,漆黑和洁白、巨人和侏儒、长寿的龟和朝生暮死的蜉蝣、广漠无垠的宇宙和物质无尽分割的微尘……不是也可以么这些,即使用于修饰,也只是修饰法之一,而不是全部;即使用于戏剧,也只是戏剧手法之一,而不是全部。如果我们把它附会为我们所说的统一体的矛盾两方面,那也只是在某种经选择的情况下对立着的一对矛盾,与普遍的矛盾概念是并不相干的两回事情。
《巴黎圣母院》在小说中获得了与《埃纳尼》在戏剧中程度不相上下的成功,并不是由于这个用以代替古典同一律的浪漫“矛盾律”的运用再次获得成功。恰恰相反,当时和后世不赞成或攻击雨果者,正是抓住了这个相当有理地被称作“刻板的”甚或“僵死的”信条。
雨果毕竟是伟大的作家,就在他写作这部小说的过程中,他也并没有死守这个教条。我们看见,《巴黎圣母院》自己成长、发展,多次突破作者最初意图加之于它的框子。它作为一部浪漫主义代表作的胜利,正是由于作者忠实地做到了他要打破古典主义矫揉造作的桎梏,力求符合自然原貌的真实。“艺术的真实只能够是……绝对的真实”;“凡在自然中存在的一切,都存在于艺术中”(《〈克伦威尔〉序》)。千差万别的大自然和社会现实生活,以卓绝的手法和丰富的形式,依据动人的情节发展,凝聚、精炼在《巴黎圣母院》中而呈现出它们的生动面貌。所以,我们认为这部小说是不朽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