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造像艺术|(十二)辽代水月观音最具人性气息的法身

图1辽自在观音菩萨像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

现在看到的这尊木雕,是收藏在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的一尊辽代的水月观音菩萨造像。

这尊辽代观音造像头戴宝冠,双目垂视,慈悲中更是秀逸清俊。姿态是典雅智慧女性,手姿尤为优美,但上身保持若干男性特征。最值得注意的是面部的轮廓,具有清秀俊朗的风格。

水月观音是佛教与中国本土文化融合而产生,通常是坐在岩石或莲花座上,以右腿支起,左腿下垂,右臂放在右膝上姿势观看水中之月,以譬喻佛法色空的义理。宋辽时期在造像上区别不是特别突出,这尊造像较难区别是宋或辽。

图2辽自在观音菩萨像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

宋辽后大量兴起的水月观音图像不同于一般佛教图像,它没有相应的造像仪轨,在佛教经典中也找不到直接的创作依据,是一种中国自创的本土化观音样式。水月观音造像是表现在观音菩萨的普陀山道场中竹林山水,光满月圆与菩萨自在游戏坐姿的景象,这是区别于其他观音图像的重要元素。

图3辽自在观音菩萨像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

据文献记载,水月观音是由周昉始创于中唐时期的人物画中。这是宋代观音造像的一个新样式,也是一大特点。

图4辽菩萨坐像克利夫兰博物馆藏

图5辽菩萨坐像克利夫兰博物馆藏

图6辽菩萨坐像克利夫兰博物馆藏

这是一尊收藏在克利夫兰博物馆的坐像,是辽代典型的自在观音作品。

这尊作品充分展现出辽代草原游牧民族豪放的特点。丰满的四方开脸,有草原游牧民族男子的面相。雄壮的胸膛如同草原上的摔跤手。双腿的坐姿大开大合。

造像风格自在中,豪气十足。

图7辽水月观音菩萨像美国纳尔逊博物馆藏

这尊辽代水月观音像被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前主管称赞为“现存的中国最壮观的雕像,是中国之外最好的雕像”,是“宗教和美学的胜利”;被媒体称为“三十件在美国公众机构中最好的作品之一”,目前收藏在美国纳尔逊博物馆。

图8辽水月观音菩萨像美国纳尔逊博物馆藏

和常见的直立或打坐的佛像不同,水月观音右腿曲蹲,左脚自然垂落,右手撑着右膝,手指微抬微翘,左手为支撑点(重点),他面带微笑,注视着左下方,全身结构匀称,比例适中,整个状态非常自然随性,浑身透露着一股无拘无束、自在悠乐的气息。

图9辽水月观音菩萨像美国纳尔逊博物馆藏

此尊观音坐像通高2.41米,是现存宋辽木雕中尺寸最大的作品之一,而且这也是观音像中的大菩萨相,就是大丈夫相。

所谓的水月观音,即观音菩萨的三十三种法身之一,因静观水中月而得名,水月观音菩萨像,也是诸多法身像中表现最自由、最具人性气息的。

图10辽河北省易县八佛洼三彩罗汉

十六罗汉是手工塑形、施釉的三彩釉瓷塑,虽然其体量比真人尺寸略大,却在人体比例和结构上拿捏的很精确。

塑像面容古朴祥和,体态庄严挺拔,各种手势生动精准,袈裟自然下垂。这些辽三彩罗汉都收藏在世界各大博物馆中。

图11辽河北省易县八佛洼三彩罗汉

我国著名学者梁思成评价辽三彩罗汉是这样说:每尊造像“要之皆各有个性,其妙肖可与罗马造像比。皆由对于平时神情精细观察造成之肖像也。不唯容貌也,即其身体之结构,衣服之披垂,莫不以写实为主;其第三量之观察至精微,故成忠实表现,不亚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最精作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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