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大有作为的”等口号响彻神州大地,在“运动”中的红兵小将统统被下放到农村,成为了那个特殊时代里的特殊群体——知青。
然而,除了有170多万毕业生安置困难的原因外,知青这个群体的出现,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也是被人刻意避忌的话题。
01、172万毕业生没处安置——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到1966年止,在毛泽东的直接领导和支持下,广大青年学生出于对党和毛泽东的信赖以及防止国家改变颜色的真诚愿望,纷纷参加红卫兵。
到1966年10月,红卫兵运动达到白热化,毛泽东认为,这叫“子教三娘”(出自“三娘教子”的典故)。一个大字报,一个大串连,一个红卫兵,能达到如此的效果,令所有的党政干部始料不及的。
就是在那场“运动”轰轰烈烈的开展之时,从五十年代援建新疆就开始的知青上山下乡运动,也正式迎来了高潮。
1966年5月17日,上海文化广场,13000多名知青聚集在一起,参加了上海市动员知识青年参加新疆建设报告大会。应邀出席的还有300多名参加新疆建设的上海青年。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领导向到会者介绍了新疆的历史、地理环境和丰富的资源,介绍了兵团的性质和任务,要求上海知识青年到新疆去“干革命搞建设”,“听毛主席的话,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实现革命化、劳动化”。
上海市委要求上海知青“鼓起革命勇气,下定决心”,积极投身新疆建设,在建设与保卫边疆的事业中做出贡献。
1967年10月11日,中共中央正式发出《关于大、中、小学校复课闹革命的通知》,要求“全国各地大学、中学、小学一律立即开学”,“一边进行教学,一边进行改革”。停课已久的各学校在领导班子不健全,教学设备遭到严重破坏的情况下,开始了所谓复课闹革命。
但在当时,还是有许多学生不愿到校,有一些学生“要求退学”。同时,复课闹革命还面临着一个严重的问题,即在废除了考试制度,以及大学停止招生以后,全国中学已经积压了1966年和1967年两届的初、高中毕业生没有进行分配。大量积压的毕业生,游荡在社会上,是学校和社会动荡不安的因素,并成为学校恢复教学的障碍。
1967年10月22日,教育部在关于复课闹革命情况的材料中,把毕业生分配问题作为“急待解决”的首要问题,作了如下反映:“毕业生不分配出去,新的学生进不来,而今年毕业和招生人数又比往年多一倍以上,这不仅涉及教师和校舍问题,而且还需要解决这些学生是一批毕业出去,还是分批毕业的问题。”
毕业生分配问题虽然突出,但是在当社会严重动乱、许多地区还未建立起革命委员会的情况下,中学毕业生的分配工作,无论在动员组织方面,还是接受安置方面,都是缺乏条件和力量的。
1967年11月3日,《人民日报》传达了毛泽东关于教育革命的指示:“进行无产阶级教育革命”,要依靠学校中的“积极分子”。于是,大批中学毕业生被继续稳定在学校进行所谓教育革命。
1967年11月8日,上海六六届大专院校毕业生誓师大会召开。在誓师大会上,毕业生们表示要到内地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如果暂时留在学校,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1968年3月,北京青年蔡立坚毅然来到山西榆次县黄采公社社家山插队,成了第一个要求插队的红卫兵。1968年6月18日,上海组织的上山下乡勘察小分队出发,许多学校师生在火车站月台上向参加上山下乡勘察小分队的校友送别。参加这一次小分队的,都是首批被批准上山下乡的1966届毕业生。
这些学生曾一连七八次,甚至几十次写了决心书,要求到最艰苦的地方去磨炼自己的意志。他们这次奔赴有关地区调查、勘察,是为大批青年学生到农村去打前站。
12月3日,上海市革委会成员与部分六六届高、初中毕业生举行了座谈。自从1967年10月北京的曲折、郭兆英等10名毕业生,到内蒙古西乌珠穆沁旗白音宝力格公社安家落户的消息传来后,上海也有不少中学毕业生到市革委会和《文汇报》、《解放日报》社递交决心书,要求上山下乡,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
1968年,解决中学毕业生分配问题更加显得紧迫,积压在校的毕业生已经不止是1966年和1967年的两届毕业生,加上1968届的初高中毕业生,共计达172余万人之多。
1968年上半年,大多数地区陆续建立了革命委员会,中学毕业生分配问题,也就到了不得不解决并有可能解决的时候了。
同年4月,中央转发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关于大专院校毕业生分配工作报告的批示,传达了毛泽东的指示:“毕业生分配是个普遍问题,不仅有大学,且有中小学。”文件要求各部门、各地方、各大的分配工作。像上海这样的一些大城市,已开始消化毕业生。
1968年7月27日,上海首批赴农村落户的1966届毕业生,开始有往安徽和上海市郊崇明奉贤等县的国营农场去的。毕业生在临行前夕,各校都先后举办上山下乡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杨浦、虹口、南市等区还分别为首批去农村落户的毕业生召开了欢送大会。
从1968年7月起,社会上掀起了宣传“再教育”的高潮。毛泽东发表了一系列指示,指出:“我们提倡知识分子到群众中去,到工厂去,到农村去,主要的是到农村去,由工农兵给他们以再教育。”
然而,在那个特殊的时代,出现知青这样一个特殊群体,上述的有172万的毕业生无法安置,仅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可以毫不避讳探讨的原因。而它的根本原因,却是一个至今都十分敏感,且十分忌讳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