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共厕所到270°转角花园：五原路157号的改造
公共厕所是城市中重要的基础设施，20世纪60年代，中国开始对城区公厕进行改造，前后经历了五次大型“公厕革命”。根据全国市长研修学院和北京康之为科技有限公司于2021年发表的《城市公厕革命发展趋势研究报告》，目前中国城市公厕建设管理中仍然存在总量不足、规划引领不足、公厕分布不均等一系列问题，而个别城市存在“豪华公厕”倾向，附加功能过多。
第三卫生间的入口原位于女厕入口的天井内，导致标识性差及男性使用者不敢进入。加之第三卫生间原来的内部尺寸不足，使轮椅等辅助设备无法正常进入使用。改造中，第三卫生间被移至原管理室位置，使空间变大，且更靠近主入口，方便老弱病残及带孩子的家长快速进入。
其次是对于外立面的设计选择。张子岳指出，五原路地处衡复风貌保护区，但公厕并非保护建筑。改造前，建筑外立面以灰色涂料为主，基本上将公厕建筑与西南侧一带的住宅楼等同看待。但公厕与垃圾转运站属于城市公共基础设施，如此的立面形象与日益火爆的乌中路城市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最终，建筑师选择突出“洞口”的概念，配合二层道班房办公室的落地窗，组成了一个大的建筑立面上的孔洞。原建筑的柱廊结构，通过立面造型进行了覆盖和梳理，只保留了主入口一层的圆柱，作为一种装饰和对原建筑记忆的提示。在多方参与决策下，外立面定下了一款小尺寸的、可兼顾体验品质的绿色瓷砖作为主要材质。改造后的建筑拥有更加通透的管理空间与便民设施墙，以及由原女厕入口天井改造而成的庭院花园。
张子岳表示，如今与这个公厕朝夕相处的人都有了新体验——管理阿姨觉得有许多花花草草很不错；二楼的环卫工人也很高兴，空间的使用体验提升了许多。全新的厨房、储热式直饮水机、冰箱、空调和设计师精心选择的家具都被置入到道班房里，代替了原来从外面捡回来的废弃物件。为了方便工人休息，建筑师沿建筑的弧形外墙设计了一个较宽的黄色皮革沙发长椅，可以满足吃饭睡觉的功能。
在整个微更新的过程中，无论是建筑改建还是细节设计，建筑师都选择了更“干”的方式——找到项目中的基本矛盾并提出适合的解决方案。最初还有一些团队提出的方案显得过于“湿”，比如巨大的logo、夸张的外立面设计，并不是乌中公厕最需要的。现在的洗手池呈打开状，植物的区域也很亲民，有利于引导人们去使用改造后的空间，塑造一种使用人的公平性。
对此，笔者认为，公厕因为它自身的公共性，和常见的网红建筑、商店、装置不同，它属于每一个人，具有最大程度的普适性，只要设计能够满足使用需求，并且后续管理得当，就能持续为街区服务。
（图/文：陈鑫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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