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种标准出发,古根海姆博物馆(SolomonR.GuggenheimMuseum)于2月20日揭幕的那场由荷兰建筑师雷姆·库哈斯(RemKoolhaas)策划的展览“乡村,即未来(Countryside,TheFuture)”都是一场特别的展览。
“乡村,即未来(Countryside,theFuture)”展览外部
在展览的入口处有两个巨大的作品面对着前来观展的观众:一架重达35000磅,且能够通过Ipad进行操作的高科技拖拉机和承载着产量50000磅西红柿的独立舱,这个独立舱将于展览期间进行种植生产。
停在纽约第五大道上的高科技拖拉机,能够通过Ipad操作。“乡村,即未来(Countryside,theFuture)”
展览在一个被假设为地球的圆形大厅中展开,探索在“乡村”中所发生过的巨大变化。在这里,“乡村”的定义包括农村、偏远地区以及荒芜地区,也指占地球表面面积98%的那些没有被城市占据的地方。展览审视政治势力、气候变化、移民、人与非人类的生态系统、市场导向的环境保护行为、人工和天然共存以及其他正在改变地球风景的激进行为中所呈现的关于休闲生活和大规模景观规划的现代化观念。
“乡村,即未来(Countryside,theFuture)”展览占据博物馆的六层空间。
环形展厅的6个楼层分别展示了不同的主题,其中首层为展览简介,二至六层的主题分别为“安逸和逃避主义(leisureandEscapism)“、“政治性重新规划(PoliticalRedesign)“、“(重新)人口群体化((Re-)Population)“、“自然/保护(Nature/Preservation)“、“笛卡尔主义(Cartesianism)“。
环形展厅中央有一个风力农场螺旋桨,有一个模仿罗马雕塑塑造的站在水池前的渔民。展厅上方,一个无人驾驶的播种飞机已经准备好污染水池中的生物,展厅上方还有一个干草堆,揭示了特定的传统种植形式已经被人遗忘,终将被淘汰。
展厅上方的干草堆,“乡村,即未来(Countryside,theFuture)”
“乡村,即未来(Countryside,theFuture)”展厅内墙中贴满问题
这也是古根海姆博物馆史上第一个与艺术和建筑均无关的展览。展览聚焦占地球面积98%的非城市空间,并向地球上正在逐渐形成更多城市空间的现象提出质疑。
未来人口流动方向:乡村
一层展厅的地板上布满剪贴画和图像
展览还与一批来自文学、影视、设计等领域的合作者共同进行研究,通过文字、壁画、影片、视频和平面展示等形式,展示了一系列在评估乡村历史时所进行的案例研究的细节。这些案例研究跨越多个世纪,包括古代中国人和罗马人民享受乡村生活的图像,也包括法国路易十六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MarieAntoinette)的漫谈以及她在凡尔赛宫制作的人造小村庄。也不乏60年代嬉皮士和21世纪的健康运动(wellnessmovement)。
但是展览也不止于研究当代,展览也尝试着解释在20世纪的土地改革,集体农业模式下,人民对于乡村纯真气息的迷恋。夏尔·傅立叶(CharlesFourier)在18世纪提出倡导,这位法国哲学家倡导合作社性质的社区,所有人住在酒店式的大楼里,并且每个社区之间的沟通可通过灯塔完成。亦有德国高级士官古斯塔夫·赫尔曼·佐尔格(GustaveHermanSorgel)提出的沥干地中海并创造一个欧洲+非洲的超级大陆的想法。同时也不乏对中国目前电子商务行业的研究。
第六层展厅探索乡村地区的笛卡尔理性主义。
位于展厅六层的装置作品
“我开始意识到在过去,乡村地区处于系统性失管的状态,”他补充道。“那也是我想要通过这个展览呈现出来的情况。”
这位荷兰建筑师引用了来自肯尼亚民意调查的结果:60%年轻人希望能够在可能的情况下在乡村地区完成他们的事业。同时,他也提到,现在类似线上转账这种技术能够使乡村地区的居民只需要在线上完成商业操作,在新技术的伴随下,“非洲当然能够像其他后到者一样避免重蹈他们的前到者的覆辙。”库哈斯说道。
从难民的全球流动、
冰川融化到食品安全
同时展览也提出关于难民的全球流动议题,并指出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像以往那样流动至人口密集的城市中心地区。古根海姆博物馆建筑和数字计划策展人特洛伊·康拉德·泰瑞恩(TroyConradTherrien)以德国曼海姆(Manheim)作为例子,曼海姆是一个德国西部的村庄,因为政府放弃了核电站建设,因此需要在此为煤矿的扩张腾出空间,村庄中的老龄居民被迫搬迁至另一个小镇。
“乡村,即未来(Countryside,theFuture)”展览现场
“这个逻辑在于,我们身处西方文化的中心,同时在很多方面也是当今媒体版图的中心,”库哈斯说道。“因此当你想要把一个物体放入社会议题中,或者想改变议题时,这里都是最佳举办地点。”
“对于那些想要叙事的人来说,弗兰克·劳埃德·赖特都是一个具有天赋的建筑师,这个建筑在某种程度上阻断了固有的叙事轴线,因此观众能够从任何角度代入这个轴线。“库哈斯补充道。(编译/林佳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