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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弗里达,戴刺的项链和蜂鸟,布面油画,1940年
弗里达·卡罗
(FridaKahlo,1907.7.6―1954.7.13)她是墨西哥历史上具有传奇色彩的女画家,出生在墨西哥城南部的科瑶坎街区,父亲是德裔犹太画家与摄影师。她以丰富而又细腻的情感创作了大量极富个人真情实感的艺术作品,被称为墨西哥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家。
戴着雷博佐长围巾的弗里达·卡罗
隆重华丽的墨西哥传统特旺纳服装,嘴唇上一层淡淡的小胡髭,浓黑的连成一字的眉毛,以及墨西哥风情的巨大披肩与长裙,造型夸张、各种材质的头花、项链、耳坠、戒指······这些,都成了专属于她的“标配”。她叫弗里达·卡罗,她一生所画的151幅绘画作品中有三分之一是自画像,可以说她是世界上最喜欢画自己的画家。当我们凝望着她的画像时,会被她异国情调的装扮、似男非女的面庞所吸引,有时候甚至有那么点滑稽可笑,可当我们与画中她的眼睛对视时,会顿时被她的眼神中所透露出的坚定所震撼。现实中她是个瘦小柔弱的女子,而自画像中的她,如这幅《戴刺的项链和蜂鸟》,猴子和黑豹分别依附在她的肩膀上,一个荆棘项链直刺进她的脖颈,血淋林的画面令人不敢直视,但她似乎毫不在意,也许流血和病痛是她一生的常态。她就是墨西哥女画家弗里达,曾被评价为“艺术史上第一个女人”。她的故事是不同寻常的,就象她的画一样。
1925年的一个夏末,墨西哥炎热得没有一丝风,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有说有笑地奔向公共汽车,车上坐着站着的全是人。车开得很猛,突然一个急转弯,与对面的一辆有轨电车相撞,车上的人受到剧烈的撞击,一个画匠的金粉撒了一车厢,大家都尖叫着,躲避着,车终于停下来了,大家都看看自己,谢天谢地,一切还好。突然人们发现车厢地板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且满身是血的女孩儿,一根扶手刺进她的背部,从子宫穿出,身上却盖满了画匠用的金粉,多么凄美的一个车祸场景!这个女孩叫弗里达,就是刚跑进车厢的那一对青年男女中的女学生,她刚满18岁,和她的同学也是男朋友刚刚放学。
这场可怕的车祸导致这个不幸的女孩脊椎、锁骨、肋骨、骨盆都骨折了,左肩的关节永久性脱落,脚也碎了一只。更令人难过的是她永远无法生育了,她的男友也借故离开了她。从车祸到亡故的那一天,佛里达总共经历了大大小小三十二次手术,往返奔波于医院病床和手术间,她多次几乎丧命。为了给弗里达作手术,她的父母几乎卖光了所有的家产。
[墨西哥]弗里达,穿天鹅绒连衣裙的自画像,
布面油画,1926年
其实,弗里达从小就体弱多病,她6岁时感染了小儿麻痹,这使她右腿萎缩,造成了右腿比左腿短。不过她乐观活泼、蹦蹦跳跳,有时候像个假小子,她接受了很好的教育,本来是想当个医生的。不过这次的悲惨经历使她放弃了当医生的想法。疗养期间,弗里达开始画画。她的第一幅自画像表现的是一位穿着天鹅绒连衣裙的女子,眉宇间流露着坚韧,她直勾勾地看着观众,有着一副漠视死亡的表情。她说:“我画自己,因为我经常是孤独的。我画自己,因为我最了解自己。”也许艺术使她承受的痛苦有了意义。
一年后,弗里达出院了,虽然她走路还是跌跌撞撞,但生活总算可以自理了。她遇到了真命天子里维拉,里维拉是墨西哥赫赫有名的壁画家,他长得高大健硕,而弗里达只有一米五的个子,长得小巧玲珑,他们的婚姻被称为“大象与鸽子的结合”。他们是生活中的伴侣,更是艺术上的知己,可以说,里维拉是最理解和能正确解读她艺术的人。她画的《公车》似乎重现了她出事当天的那个场景,各种各样的墨西哥人坐在一起,有印第安人,有有钱的白人,还有一个女孩可能是她自己,画中无处不是弗里达式的幽默。《亨利·福特医院》是她流产后画的,一次次的流产终于证明了车祸后医生的断言。而在《根》这幅画中,她化身为一棵树,像母亲般滋养着干枯的大地,她是多想成为孕育生命的母亲。《两个弗里达》这幅画描绘了艺术家自己的两面,手拉着手并肩而坐,两颗心脏外露并相互连接着。她画自己流血、哭泣、破碎,她万分真诚地将痛苦转化为艺术,并用幽默和幻想来调和。她的画总是那么特别、那么个性化,这恰恰是20世纪最原汁原味和迷人的意象。
迪戈·里维拉,人,宇宙的支配者,湿壁画,
48.1cm×114.3cm,1934年,墨西哥城美术宫博物馆
弗里达和迪戈·里维拉,布面油画,
1931年,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
[墨西哥]弗里达,公车,布面油画
[墨西哥]弗里达,根,布面油画,1943年
[墨西哥]弗里达,两个弗里达,布面油画,
174cm×174cm,1939年,墨西哥现代艺术博物馆
作为伯乐,里维拉是这样评价她妻子的作品的:“犀利又温煦,坚硬如钢铁,柔美如蝶翼,欢喜如微笑,残忍如人生的苦楚。”的确,生活太痛,同时也太美,同样要用身体和能量来承受,弗里达的画告诉我们一个坚强女孩的故事,凝视着她的作品,就像看到她的灵魂。
[墨西哥]弗里达,献给艾力士(Eloesser)博士的自画像,
布面油画,1940年。
推荐电影
《弗里达》朱丽·泰莫导演,2002年。
该片被选为第59届威尼斯电影节开幕影片,在西方影坛引起了轰动。
《弗里达》
*图文选自《故事里的艺术史》
《故事里的艺术史》
张君著
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
我们都知道,艺术史最大的难题,就是人们无法真正走进当时的时代去理解它,感受它,大多时候,人们只能看到其表象。《故事里的艺术史》通过大量详实的考证,尽可能真实地还原艺术家所处时代的历史背景,将一个个故事娓娓道来。内容或是动人心弦,或是悲怆深刻,让读者像回顾电影一样了解艺术,与作者共赴一场中西方艺术的穿越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