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霁翔回忆,清华大学尚未列入副部级时,“我的老师吴良镛开玩笑说,学校是处级,研究所是科级,他还是一科级干部,这就非常可笑。”
“故宫1925年建院时,就是理事会制度。今年我们成立故宫研究院,也不再设副局级、处级,也不再提60岁以上不能担任领导,研究院几个所的带头人都是由业界专家级人员担任,以学术影响力为本。”单霁翔说。
曾有人这样说:“溥仪出宫,单士元进宫。”自1924年进入故宫,直至1998年去世,单士元为故宫工作了近74个春秋。他走遍了故宫的每一个角落,整理的档案、保护的文物不计其数,将一生热血与汗水都融入故宫这一座文化宝库。单士元之女单嘉玖日前接受本报记者采访,回忆父亲与故宫74载的故宫情缘。
记者:单老自17岁结缘故宫,从最初的档案整理,到主持故宫全面大修,直至耄耋之年还在为故宫恪尽职守,被尊称为“看护国宝的国宝”。您认为让他一生钟情于故宫、坚守和传承故宫精神的缘由是什么?
故宫博物院是在军阀政权的不断更迭中艰难诞生和成长的。忆起庄蕴宽、陈垣等师长,父亲总是感慨万千:这些先生们没有私利和私心,体现了坚决推翻封建势力的进步思想和保护祖国文化遗产的觉悟与正直人生。父亲对师辈始终有一种深深的崇敬,这几乎成为鼓舞他一生的力量。
父亲曾回忆,点查清理工作开始时正值隆冬季节,北风凛冽,出气如霜,唇际浮冰。一进神武门洞,西北风打得人身不由己地往宫门洞两壁撞,几乎无法行走,可以说是“打着转儿进故宫”。这时年仅17岁的父亲只有心里默念“老子青牛”,因牛善逆风,以此来鼓励自己战胜严寒。这些是他对故宫最初也是最深刻的记忆。
从进入清室善后委员会,到故宫博物院成立前夕李煜瀛先生题写匾额,父亲有砚在侧,再到经历故宫博物院从成立到成长的所有风雨跌宕,74载过去,可以说无论精神上还是感情上,父亲都与故宫博物院融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