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篇救赎文,也是篇暗恋成真文。
2
那天是宋帷先走。
阮豫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从拐角处消失,消失得一点影子都没有的时候,阮豫才走。
宋帷没把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也根本没把阮豫的话放在心上。
说什么负责,就一学生,能负什么责。
他老早就看透了这世间百态。再说,生下这孩子干什么,像他一样没爹没妈似地看着家里那几个勾心斗角吗?
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来到这个世上来得痛快。
准备过几天去拿掉他,还在考虑要不要跟阮豫说一声。
他依旧过着以前的日子,在学校角落跟一群人一起抽着烟,讲着不入流的笑话。
一天天课也不上,有时泡在酒里,有时约着架。
该干...
该干的不该干的,他都干了,没人管着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所以当他被阮豫逮到在学校角落抽烟时,他依旧有恃无恐地像个大爷一样混迹在那堆五颜六色的头发里。
宋帷挑眉看着他,期待着阮豫能有什么动作。
阮豫微微皱眉,薄唇抿成一条线,神色有些不虞。
也不过如此,宋帷不在意地笑了笑,有什么好期盼的,阮豫能有什么表情。
就当他以为阮豫又会像最初的那次一样露出嫌恶的表情时。
阮豫眉头松了,轻笑了一声,向他走来。
走进,伸手拈过他嘴里的烟,又放到了自己嘴里,含着烟含糊不清地说道,
“不许再抽烟了,记不住?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
用最温柔的语气讲着充满威胁的话,一阵压迫感悄无声息扑面而来。
顶着阮豫灼烈的目光噎他,
“怎么,你管我?”觉得好像不够爽,又说,
“就这么喜欢抽我抽过的烟,阮大学霸可真是一点都不嫌弃啊?”
语气不尽嘲讽。
没想到的是,阮豫只是嘴角一勾,伸手勾住宋帷的脖颈,让他凑近自己,徐徐说道,
“当然不嫌弃,该做的都做了,这有什么好嫌弃的。”
说完就走了,走时还不忘落下一句,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喝酒抽烟,你不妨试试我会怎么样?”
这是宋帷平生受到的第二次威胁,总共两次,全拜阮豫所赐。
周围的兄弟们看见宋帷头上的火都烧旺了,一个个抓紧逃离现场,内心对阮豫满是震惊。
任谁也不会想到,阮豫那个在众人眼中的清冷学霸,有朝一日会这么跟宋帷说话。
不能说新奇,也不能说好奇,只能说多了一层敬畏之心。
走出几米远,就听到宋帷一句脏话脱口而出,气急败坏地踢了旁边的垃圾桶一脚。
能忍到现在也是很不容易了。
宋帷对这件事实在耿耿于怀,怎么说也不能让阮豫爽吧。
他找人要来阮豫的联系方式,转着手机想了半天发过去一条,
“我不会留这个孩子。”
宋帷发完这条消息就回家了,家里没人,倒头就睡着了。
铺天盖地的争吵声和辱骂声充斥着整件屋子,回响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不堪入耳的字眼准确无误地一阵又一阵往他耳朵里钻,扰得他不得清净。
又来了,宋帷从浅睡中被吵醒,拿起被丢在一旁的手机。
满屏的消息快要溢出来,最后他只在密密麻麻的字眼里捕捉到了一句,
“你出来,我在你家门口。”
是阮豫发来的。
导演为了凑齐选秀人数,将给节目组配送奶茶的洛时熙抓了临时壮丁,打包塞进了选秀节目,让他在里面混个一两期,并开出了不菲的价格。洛时熙:白拿钱不干活,还有这种好事?上一次节目等于他配送5000单的奶茶!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爱赚兼职钱!这单他接了!于是《偶像创造》这档节目里就出现了一个小甜豆,能吃能睡,长得贼漂亮,想rua的那种。其他练习生:他笑起来好可爱我好心动!秀粉们正打算开口群嘲这人时,却发现自己喜欢的哥哥们怎么好像很看好他?打了眉钉桀骜难驯的蒋闫整天暗戳戳地去逗弄他,比小学鸡还幼稚;一袭古装扮相惊艳四座的柏璟舟端着臭豆腐喂他嘴里,眉目温柔,浅笑着问他好吃吗;向来矜贵清冷的贵公子梁与阑笑意都......
喜之郎果肉果冻
我大龄离异,下班以后难耐寂寞,就去酒吧排解排解。
一般凑上来搭讪我的都是女生,但其实我不喜欢女生,当年结婚也是迫于压力。
那日,却有一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趁着酒劲调戏我,我这能忍,直接扛回家...
“好哥哥,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都快被你吃干净了...”
1
没有鲜花,没有礼物,没有浪漫的灯光和新奇的菜式。
向华和杜威,一起度过了他们的第五个情人节。
如果没有满街的喇叭声和花店里洋溢的玫瑰,他们可能还意识不到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种时候,他们总是不太爱出门,因为街上笑闹的青年男女太多,他们觉得麻烦,干脆点了外卖,又去楼下便利店买来啤酒和安全套。
他们一起吃了一顿简单但还算丰......
他们一起吃了一顿简单但还算丰盛的晚餐,就着两大罐啤酒,顺利成章的回到床上去运动了两回。
今天的夜晚出奇得安静,虽然外界喧嚣热闹得不得了。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在一起,享受着这样的亲密时光。
“吃饭了呀?”母亲慢声细语的问。
“刚吃了,你呢?”
“我等会儿吃,你叔叔在厨房里做菜呢,我说不要他做,他非要自己自己弄,说给我过节,都一大把年纪还讲究起来了,过啥节呀!”
“我们这样,也挺好的。”向华闷闷地说。
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蹭了蹭,以示安慰。
满屏的恩爱,都快溢出来。
其实这几年大家已经都低调了许多,晒合照的少了,大部分晒的是鲜花和紧握的双手,甚至是夫妻同小孩的全家福。但那种大大方方明朗招摇的幸福甜蜜,总是让人羡慕。
向华几乎是见证了朋友圈里恋人们的兴衰变迁,二十几岁的时候,是餐厅,大海,是甜蜜的亲吻,是或俏皮或真诚的告白话语,过了三十岁,成家立业的中年人们,就只是晒晒鲜花、合照与礼物盒子了。
只有向华,从二十岁到三十多岁,除了谈婚论嫁那两年,基本都是空白。
他当然不是没有过恋人,只是没有勇气公布罢了。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向华都已经骗惯了,瞒惯了。
就当自己是个没有爱人没有子女的落魄中年男人,也好过告诉别人自己是个同性恋。
向华二十七岁的时候差点结过一次婚。
女方比他大九岁,有过婚史,女儿已经在上初中。
那是个很温柔又利落的女人,也算是有钱,他们确定关系之后,向华就搬进了女人准备好的新房。
装修的很有格调,有那时候还不常见的很大的壁挂式的电视机,主客间都有空调,床很宽很软,花瓶里每天都插了新鲜的花。
母亲老家的亲戚过来玩,女人给向华的侄子侄女们都包了数额不小的见面红包。她总是很讲礼数,在外人面前替向华做足了面子。
母亲最开始是不同意的,嫌弃女人太老,又已经有了小孩。还是叔叔说了,向华自己条件也不好,工作一般般,年纪也不小了,再折腾下去,不一定能找到什么好的。
母亲一向听叔叔的话,咕哝着几遍,也就同意了。
叔叔说的虽然不好听,但也是事实。向华的确不算是有出息的人,读书时候学习就不好,进了社会也定不下心来,做什么都不长久,好人家的年轻女孩子,几个愿意跟这样的男人呢?
他唯一有的,不过是一副还算英俊的相貌,话少的时候,高大个子面无表情的脸,看着有些唬人。
向华知道自己不适合有一个安定的家庭,因为他赚的钱只能勉强养活自己。不过女人不在意他没钱,她自己很有能力,在过去的一段婚姻里受了委屈,就想找一个摆着好看的,听话的男人,所以她认识向华后,并不嫌弃他的惫懒,甚至有点把他当儿子宠起来,很快就走到了谈婚论嫁。
那大概是向华最接近正常家庭生活的时候。他有了妻子,有了女儿,有了亲人的祝福。虽然妻子年纪有点大,女儿连声叔叔都不愿意叫,亲人远在家乡,也已经是从未想过的美满了。
只是到底好景不长。
他们预备举办婚礼的时候,女人的前夫来寻复合了,跪在地上,看起来又可怜又诚恳。她们的女儿站在一旁,满是期待。
那小女孩,你就算给她买礼物买衣服做好吃的菜,她也永远警惕疏远的一双眼看着你。向华早知道年纪大了的女孩不方便太过亲近,他以为可以缓缓图之,但这样大的女孩子,她只想要自己的爸爸,哪怕那个人曾经冷漠暴躁,对她根本称不上好。
血缘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
女人身边的规劝也多了起来:
什么都不如原配好。
就当是为了孩子。
找个年轻的能靠得住吗,你家里还有个女儿。
他只是为你的房子。
……
向华这才发现,好像女人的身边,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都不看好他们在一起。连女人自己,到最后也动摇了。
大约她对向华的皮相之爱过于轻薄,大约她对着前夫也有些余情,大约她是为了孩子。总之,最后是向华退出。
他很狼狈的从房子里搬了出来,女人要给他一笔钱作为补偿,被向华拒绝了,他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向华说:“妈,你来看看我。”
“我丢不开手啊,家里一大摊子的。”母亲有些犹豫地说。她要开小店,还要帮叔叔带孙子。
向华没有再说什么了,他知道怎么争取也没用。从母亲成为别人妻子的那天起,他们的关系就变了。
就是从这个时候,向华不再强逼自己走向结婚生子的人生轨迹。
3
向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他喜欢男人,也不讨厌女人,可能喜欢男人要更多一些。
八岁时他的母亲同邻居家的叔叔私奔,丢下双方的儿女,除了钱,什么都没带走。
他知道自己父亲是个没什么出息的男人,懒,独,嗜酒,喝醉了还会发酒疯。他的母亲长得好看,人也温柔,性格却是好高的,喜欢男人说好听的话,喜欢受呵护,受不了自家男人的懒散和一身酒气,扶也扶不起来,劝也劝不住,最后干脆一走了之。
那天夜里向华其实没有睡着,他亲眼看着母亲偷摸着出了房门,又出了院门,一路上头都没回。
他近乎冷漠地看着父亲在村里到处找自己的老婆,看着邻居家女人孩子哭成一团。他知道自己同他们一样,都是被抛弃的。
那之后父亲喝酒喝得更凶,喝醉了总是骂骂咧咧,脸面通红,骂母亲是个贱货,不要脸,最好死在外头永远不回来,有时候也骂向华,骂他同他妈妈一模一样,都不是好东西,骂多了他自己也累,搂着酒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或许有些后悔吧,没有对老婆多点体贴,多点关心,但他仍旧懒着,仍旧废物,仍旧喝酒。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向华恨父亲,恨母亲,也恨自己。天底下所有的父母不是都很爱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他的母亲不把他带走,为什么他的父亲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没有答案。
读到初中,没有人管教的向华跟着同学迷上了色情杂志。
他爱女人的柔美温婉,也喜欢男人的潇洒阳刚,每天夜里他不再写作业,只是不停地去寻摸那些情情爱爱的杂书,屋里卫生纸消耗的很快。他原本尚可的成绩也一落千丈。
初三那年向华就不愿意再念书了,他跟学校几个混混玩在一处,准备一起去大城市讨生活。
约好从家里拿钱的时候,其中一个混混被捉住了,其他几个也被供了出来。向华被父亲拿皮带抽了一顿。
“你这真是心野了,管不住了。”父亲一边抽一边骂。“我不管你,让你跟你妈去。”
向华的母亲和邻居男人出走几年,等到尘埃落定,两边的丈夫妻子都被迫接受事实之后,回来提出了离婚。
向华想象中的哭闹撕打竟然都没有,他们异常冷静、平和的去办了证,只是多要了些钱。
邻居家的女人把一双儿女丢回了男人,带着钱回娘家准备改嫁去了。向华爸也准备丢,估计是想想自己就这一个儿子,还是算了。
现在他又想着把儿子丢出去,反正自己已经管不住,那边有女人照应着,总比向华一个人扑腾好。
4
向华被送到母亲家住了三年。
白天他到餐馆里做服务员,晚上就躺在杂物间里。
母亲让向华知趣些,他们都是靠别人养活,人家自己一对儿女,不缺儿子,分不出心思来照顾他了。
她对男人,还有男人的子女,都显出向华不能接受的殷勤和讨好。仿佛她们他们才是一家子,向华是雇来的帮工,饭不上桌,甚至不能高声说话。
三年后向华就成年了,他找好房子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搬了出去,双方都松了一口气,母亲也没有挽留,只是让他平常警醒些。
二十岁,向华有了第一个女人,但不是女朋友。
餐馆老板一直很喜欢向华,一天喝醉了,就扯着向华,说要请他去开荤。向华当然不会什么都不懂,他看多了杂志,难得可以实践,即使嫌弃那女人妆画得浓了些,香水闻着冲了些,也还是笑纳了。
那次的体验不算是愉快,向华觉得女人的手湿腻得如一条蛇,在身上滑动得有点恶心。但是他依然喜欢女人的柔软温柔,把头覆上去,像成了小婴儿一般,很快就能入眠。
向华长得英俊,跟着老板混了几次场子,找上他的人就很多,最开始是女人,后来男人也有了。
他同女人在一起的次数多,和男人在一起,总难走到最后一步,心理上过不去,怕越过去以后就回不到正路上了。
还是酒醉壮人胆,一次喝多了,向华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跟一个矮个子皮肤很白皙的男人滚到了一处去。男人眼睛红红的,哼哼唧唧,让向华一下子陷进去了。
醒来后他突然有些恍悟,虽然男人女人都可以,但还是男人好啊!
向华同那个男人自然而然地住到了一起,男人性格温温和和,看起来有点羞涩的样子,床上玩得却很开,并不拘束。他还会做饭,向华不用再在店里捡些菜角子糊弄过去了,每天晚上回来都有干净清淡的饭菜可以吃,他甚至有了点菜的权利。
女朋友没有,男朋友有一个,可是他怎么说呢?母亲恐怕也不会接受。他们毕竟是少数,是阴影里的一群,偷偷摸摸凑搭伙过日子罢了。
就这样得过且过混了几年,向华甚至在想,他们可以攒钱去小城市买个小房子,以后老了就回去养老。小孩子可以抱养一个,不要也可以,反正他不喜欢。
他觉得他们在一起很好,很快活,好到一直只看眼前的向华,愿意规划自己的老年生活了。
但这个时候,男人却突然告知向华自己决定离开,因为他爸爸生病,要求他回老家结婚。
“你还回来吗?”向华没有挽留,没有告诉他自己设想的关于他们的未来三十年。
他不能拉着一个要回到正常轨道的人接着走弯路,何况人家父母双全,和谐美满,何必去添不痛快呢?
男人轻轻的摇头,笑得很温和:“回去就得相亲,估计以后就在那边工作了。”
他大概是个理智的人吧,知道放纵也是有时限的。
向华朝他挥手,心里想着,只管上床就好了,动什么真感情,傻逼。
但你要问他,后悔吗?大概也不会的。
他那时候只是太年轻了,没有勇气挽留,因为自己也还不够坚定一段感情。
5
遇到杜威那年,向华三十一岁。
母亲原本还有些焦虑他的人生大事,后来向华的便宜大哥生了二胎,她忙着带刚出生的孙子,什么也顾不上了。
叔叔也劝,各人有各人的福气,向华的姻缘或许在后头。
向华爸爸更不用提,村里人说他喝酒都喝得孬气了,给点钱就好,什么都不管,反正他已经有儿子了,儿子有没有儿子,他一点不操心。
唯独向华自己,倒是渐渐想要安定下来了。
那些男人女人,他经历了许多,没一个能够长久过日子的。但是三十一岁的向华,不像二十一岁的向华那样充满新鲜感,朝气十足,他已经现实了很多,更准确的形容是,他玩累了。
这个时候的杜威,就显得那么刚刚好。
杜威比向华大两岁,有一个儿子,跟前妻一起生活。他自己经营一间酒吧,生意过得去,家里的父母,听说都是很开明的性格。
向华是酒吧的常客,有事无事,都过去坐坐,一来二去就混熟了。最开始他不知道杜威喜欢男人,只当做兄弟处着。
杜威长得高大,留着胡子,看起来男人味爆棚,是向华喜欢的那种身材。
一天夜里突然下了很大的雨,酒吧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向华没车,也没伞,只能滞留在吧台,同杜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今晚怎么回去?”杜威问他。
向华随意回了一句:“看有没有人来约我,带我回家。”
酒吧是约一夜情的好地方,向华比以前收敛了一些,但是有看上眼的过来,他也不会拒绝。
杜威拿出暂停营业的牌子:“那你看我可以吗?”
向华盯了他一会儿,看他神情不似作伪,就说:“好啊。”
那天他跟着杜威,没有去酒店,而是到了杜威的家里。
一进门,向华准备直入主题,杜威却制止了,进厨房里给他做了一碗夜宵。
很大份的西红柿鸡蛋面,两个人吃也绰绰有余。味道当然只是寻常,在湿冷的天气里,却显得很暖和。
吃完面向华准备去浴室洗澡,杜威把他叫住。
“那先做吗?”向华有些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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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竹里
原标题:《伪装单身》
不就什么心灵小鸡汤吗?我也有
前世燃晚/HE/失忆梗ooc预警私设如山
继续走剧情_(:з」∠)_
剧痛顺着柳藤直击心脏,华碧楠瞬间疼的弯下腰去,天问仿佛能察觉到他的抗拒,捆的愈发紧了,凌厉的疼痛几乎要刺穿五脏六腑。
冷汗从额间滴落地面,他半跪在众人面前,嘶哑的嗓音几乎是喊了出来,瞬间吸引了众人视线:“楚宗师!”
“八苦长恨花是什么我不知道。”华碧楠疼的浑身颤抖,蜷缩着伏在地上:“什么叫利用他杀人!踏仙君一招珍珑棋只手操控数人不在话下,如何能被他人利用?”
薛蒙也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喃喃问道:“师尊,什么……什么师昧?”
手上传讯只差一点,华碧楠胡乱挣扎了...
手上传讯只差一点,华碧楠胡乱挣扎了一下掩盖动作,接着冲着那群议论纷纷的废物草包喊:“楚宗师是要包庇踏仙君,还是已经被这个魔头操控了心智?!莫不是要屈打成招不成!”
“避重就轻。”楚晚宁神色冷淡,墨燃并未多分灵力与他,天问红光却未黯下去半分,只能说明眼前这人,口中一句实话都没有。
众人正游移不定,天边异象突生,一道闪电咔嚓劈下,惊得所有人都无暇顾及眼下,抬起头往那边看去。
本来平静无波的天边不知何时聚集了大片乌云,沉重的压迫在那方天空之上,仔细看去,那乌云中似乎还藏着滚滚血色,显得格外诡异。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那是天音阁的方向吗!”
嘈杂的人声都在背后,伏在前面的人却突然冷笑着回到:“是啊。”
墨燃心头一跳,他猛地抬手按住心口,与楚晚宁相握的手一收回去,连接的灵力当即切断。
柳藤上红光消失的很快,迎面扑来的药粉被墨燃挥袖拍回去,反手拦腰把楚晚宁重新护了回来。
一晃眼的功夫,华碧楠退出去了数十米,仿佛凑巧般浮在那方血色天空之下。
身后的人没松手,却搂着他直接跌坐在地上,楚晚宁慌忙转身,墨燃与他额间相抵,冷汗染进了两个人的发间。
有个声音传了进来,缥缈的声调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清楚:“踏仙君,打开时空生死门!”
众人一静,心头不约而同浮现出同一个念头。
这个残暴的修仙界帝君,居然真的是被人控制。
“愣着干什么!去拦他!”楚晚宁厉声喝到,薛蒙久未听命行事却反应最快,佩刀应声而出,长鸣间被他握于手中,身后梅家双子紧跟其上,追随而去。
华碧楠周身笼罩着一层结界,绑缚他的天问早就被他甩的无影无踪,他却像是比审问之时更痛苦数倍,痉挛颤抖的手几乎快掐不住诀。
他确实尚有能力控制踏仙君,但本不应该是在这般紧急的情况下,他的师尊真是好生算计了他一把,甚至连真相都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天生灵力低微,除药外可以说是既不善攻也不善防,若遭修仙界众人围攻,即便是逃出来,想做的事怕也是做不成了。
未必不是最好时机,他心里闪过木烟离劝慰,天问紧审逼迫下决定做的很快,破釜沉舟般以言灵之力控制踏仙君,也就意味着若是不接着走下去,曾经踏仙君遭受过的刺杀议论讨伐,全都要转手给天音阁了!
言灵之力牵制他不能离踏仙君太远,句句都要他能完整听清,至于余下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也不重要,不过是将死之人死的明白些,有何要紧?
这方结界为天音阁秘宝,踏仙君受制于他,除非曾经全盛时期的北斗仙尊亲临,不然无人可解。
他好笑的看一眼拿着弯刀斩劈结界壁垒的薛蒙。
面具被楚晚宁扯掉,华碧楠也没有伸手再戴,陌生的脸上抬起眼,嘲笑意味明显至极,却与很多年前会温温柔柔笑着喊他少主的人重合。
他的师尊从来不会随便定论诬陷别人。
薛蒙知道自己完全不通结界术,也没压制境界的修为强行毁掉这方阻碍,他好像应该回去帮师尊阻止踏仙君,让更通结界的人来制止华碧楠。
不,哪轮得到他去,梅含雪早就回去找人了,只剩梅寒雪执剑守在他身旁。
薛蒙眼眶渐渐红了,他往前走了一步,嗓音哑的像哽着一捧沙石:“为什么不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华碧楠还在全力催动蛊花,他以一缕魂魄入蛊,此时最能感受到楚晚宁的魂魄到底有多棘手,仿佛天生带着些压制蛊花的能力,那片魂魄纯净的如同未经世事的草木之魂。
薛蒙还在锲而不舍的拍着结界壁,好像回到楚晚宁身边,他就又是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死生之巅少主,那个被捧在天上的凤凰儿,想要得到的永远有人为他争取,想要知道的永远有人为他解答。
“现在又没有天问捆你,你说你不是师昧!你是哑巴吗!你说啊!”
任性的像个小孩一样非要得到一个答案,聒噪的惹人厌烦。
“师昧他那么好的……他是为了救人,他是为了拯救苍生才去帮师尊封印鬼界结界的,我师尊一定是搞错了,你这种人怎么可能配与他——”
“怎么不可能!”立在结界里的人猝然凌厉打断他,残忍的要摧残掉他所有自欺欺人。
“我这种人如何配不上?你口中那个大义凛然赴死的人是我又怎样?师明净的身份伪装到现在才暴露,怎么?少主对这个答案满意吗?”
华碧楠开口时便恢复了曾经师昧的花容月貌,天生笑眼里不复从前,全是讥讽嘲弄。
“为什么……”结界似乎都被拍的微微颤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这样的,你是跟着师尊学愈疗之术的,从前连只蚂蚁都不舍得杀,你明明最为良善,你曾经救了那么多人啊!”
“从前?曾经?事到如今,少主居然还要跟我诉旧念情,不觉得自己幼稚至极吗?”
身后结界术师皆是一脸慌乱无力,梅含雪过来想扯他走,贴在结界上的人却哭了起来:“你收手啊师昧,你是我爹动乱时捡回来的,他以亲子相待与你,是师尊一手教养起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人对不起你……为什么要害他们……”
其实薛蒙早就长大了,薛正雍与王夫人离世后,他见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早就明白了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楚晚宁说踏仙君是被人操控时,墨燃说所有错事都非他本心时,薛蒙其实是庆幸的,他的仇恨有了转移,墨燃也只是受害而已。
可为什么是师昧!为什么总会是他亲近的人,为什么总会是他的……亲人啊……
华碧楠丝丝缕缕抽着蛊花脱出压制,还不忘反驳薛蒙:“怎么没有人对不起我,整个修仙界都对不起蝶骨族!”
“楚晚宁言说蝶骨族为人,我从未向他下手而是一直在救他!你爹娘全死于墨燃之手,是他恶念丛生不满你们已久,与我何干?”
“我坏事做尽踏仙君又怎么干净了!他若心思纯净八苦长恨花自然拿他无可奈何!”
蛊花盛放至极,华碧楠声音幽寒可怖,鬼魅般开口再次命令到:“墨微雨!打开时空生死门!”
一道灵流携言灵之力而下,没入墨燃胸口,那双挣扎痛苦担忧的眼睛敛了下去,他竭尽全力推开楚晚宁,再抬起眼只剩平静无波的死寂。
碧色灵流充斥了陌刀刀身,楚晚宁慌乱中伸手去拦,皓白手腕正对刀刃。
墨燃眉心一蹙,心念无动,却是下意识翻肘,只用冰凉的刀背擦了过去。
他与楚晚宁错身而过,飞身去往华碧楠所立高空,磅礴灵力在手中汇聚,陌刀震颤争鸣,直冲万仞高空,破开了一片不堪重负的寒薄血云。
电闪雷鸣间映照的所有人面上煞白,数道灵流往那二人方向攻去,墨燃只广袖一卷,所有攻击尽收掌下,随着下道闪电一拂,被强行融合的各色灵力合为一股。
霎时炸开数道残石瓦片滚滚而下,直击殿前石板到众人脚下,劈开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师尊!!”几乎失声的一句惨喝,楚晚宁站在人群最前也正处于这道攻击范围最前,强烈的白光闪的薛蒙睁不开眼睛,再能视物之时,入目赫然一道裂缝,他师尊却是不知所踪。
梅寒雪传音声若霜雪,如清灵台:“子明,你师尊在我这里,凝神!”
楚晚宁的声音紧跟其后:“薛蒙,你不用管墨燃,只需攻华碧楠结界正上方,要快!”
话音方落龙城泛出如虹光芒,一斩不成再接一刺,利器与结界之间碰撞出清脆的当啷声,凌锐刀法流风回雪,一息间便有数击而上,叮叮当当若疾风骤雨。
哨声尖锐刺耳,黑色流云缝隙中猩红弥漫,看不见的时空被悄然破开。
深紫的眼眸有一瞬间变得清明,第二轮攻到墨燃身前的数种攻击被同样的卷进袖间,刺啦一声窜上火系灵流,裹挟而下。
却是往那方结界之处攻去。
由梅寒雪灵力支使,楚晚宁被梅寒雪扶着手臂传音:“就是此刻!薛蒙!回来!”
宛如天罚降临,结界瞬间碎裂,华碧楠转身欲躲,可控制踏仙君消耗了他太多心力,只堪堪转身避开了要害部位,用后背承了这一击,即便结界已经抵消了大半,他依旧吐出一口淤血,往地面坠去。
薛蒙被灵流余威波及,踉跄跌落地面甚至来不及稳住身形,连滚带爬地冲进楚晚宁怀里。
撞的楚晚宁一个趔趄,被梅家双子一左一右扶住才没被直接扑倒在地上。
薛蒙一把环在楚晚宁腰间,埋头伏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语无伦次:“啊……师尊……我还以为,呜呜……师昧……”
楚晚宁一僵,没有推开眼泪直往他衣襟上蹭的人,而是不甚熟练的抬起手,安慰地轻拍薛蒙肩背:“我没事……你做的很好了。”
显然没人有精力注意这边师徒团圆,没能阻止住时空生死门大开,便是异象滚滚而来,如同先屠杀一番了高悬苍穹,黑暗与猩红交汇流淌。
黑袍宽袖猎猎作响,由远处及近而回,看清下面情形时脸都黑透了。
墨燃落地勾住薛蒙后领,把人拔萝卜般揪住往后拽了两步,推回给双梅,鄙视道:“多大的人了还缠着师尊。”
然后自己大步前去抱住楚晚宁,携起玉色指尖捂到自己心口,可怜巴巴道:“师尊,我心好疼啊。”
薛蒙被这不要脸行径惊住,气得攥着龙城咬牙切齿,看样子好像就要冲上去捅墨燃一刀。
我的晚宁,睡觉会踹被子,洗衣方法独特,先攒几个月然后放水中浸泡,再拿出来晾晒。对自己的容貌不自信,会去羡慕师昧的容貌,对自己的厨艺很是自信。他还怕冷,睡觉的时候把身体蜷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吃到半截,累了,会叼着筷子歇会,再接着吃,是一个离开了墨燃便无法自理的人。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向别人说过。晚宁喜欢白色,晚宁做的抄手很好吃,晚宁包的饺子很好看,晚宁容易害羞,晚宁很善良,晚宁会闹别扭,晚宁容易脸红,晚宁也会喜欢人,晚宁心里装着天下,我的晚宁什么都好。我爱他,但不及墨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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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光剑,有它在身边我不怕危险.”
腹黑小白莲绿茶极×特种兵队长稳重禹
全文架空‖年下‖童养夫‖HE‖直掰弯‖强强
:人物前后有较强的性格反差
上升
别看小猪崽腿短,但那四条腿倒腾的快啊,好在有栅栏围着,花花跑不出去,只能绕着这个小院子四处逃窜,张极看着那头小猪崽顿觉手足无措,他就算之前经历的再多,生活经验再丰富,也没抓过猪啊!
张峻豪眼疾手快的拿起一旁竖着的棍子,叫了张极一声把棍子扔给他:“你站到那堵着它,我去追,它要是朝你跑过来你挥几下棍子就行了,先把它赶回猪圈里。”
张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两个人忙活大半天才把花花赶回猪圈里,张峻豪用袖子擦了一下汗,...
张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两个人忙活大半天才把花花赶回猪圈里,张峻豪用袖子擦了一下汗,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去就听到张极问:“你怎么这么熟练?”
张峻豪一愣,尴尬的笑道:“之前我不听话的时候禹哥就让我来喂猪然后给猪洗澡。”
张极困惑的皱起眉:“这怎么还养猪啊?”
张峻豪的手随意的冲着猪圈划了一下:“这是军队的猪,炊事班的,班长跟禹哥认识,就……跟我也熟悉了……”
“你是大院里长大的?”
“嗯,我爸是军人,装甲部队汽修班的,我小时候就是在这出生的,然后住在家属院里,天天看着他们训练。”说到这,张峻豪眼里仿佛充满了光,星星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张极,用极其夸张的语气说道,“老帅了!”
张极看到张峻豪那副满脸崇拜、痴迷的样子就无语,他敷衍的点点头,捋起袖子走到猪圈前:“你把花花抱出来,我给它洗澡去,赶紧完事儿。”
“哦对对。”张峻豪好似刚想起来一般,打开猪圈的门,嘴里一边说着“去去去”赶猪,一边走向花花,在花花极其痛苦尖锐的叫声中吃力的抱起它,埋怨道,“小姑娘家家的不爱洗澡?说出去丢不丢猪脸?啊?”
张极重新接过花花,这次任花花怎么挣扎,他都不再松手,只是非常嫌弃的让花花能离他多远就多远,他把花花放进一个比较深的盆里,打开一旁的水龙头,拿起地上的水管开始往花花身上浇水,不出意料的,这一亩三分地里又是杀猪般的叫声。
等把全部的小猪崽洗完,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张极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脱下皮质罩衣后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里,他看着同样累的不行的张峻豪,问道:“怎么着啊?去哪?”
张峻豪也有些犹豫:“回去上课?”
“上个屁。”张极淡道,“一身臭味,我回去洗澡去了,你也别回学校了,回家洗澡吧,小心带着一身臭回班以后找不到对象。”
“真男人不需要爱情。”张峻豪伸出食指放在张极眼前摇了摇,随后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要保家卫国,我,要献身国家,我,不搞儿女情长。”
“啊行行行。”张极摆了摆手,“你想干嘛干嘛,我回去了。”
两人分道扬镳后,张极脚步飞快的往张泽禹的住所赶,打开门见张泽禹不在,就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还顺手拿起了早上被他换下来扔在床尾的短裤短袖,等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他已经脱的只剩一条内裤了。
一个澡被他洗了将近一个半小时,身上的皮被他搓的通红,几处比较脆弱的地方都搓出来血点点了,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觉得那股臭味若有似无的萦绕在他的周身,闻上一下就想吐,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踏足那个地方。
正坐在椅子上郁闷,门突然被打开了,他转头看过去,正好和拿着一个袋子的张泽禹对上眼了。
张泽禹对于张极的出现丝毫没有感到惊讶,他就知道给猪洗完澡的张极不会回到学校,于是提前去给张极领了饭拿回来,他坐到张极身边,把袋子哐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放,推到张极面前:“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会,下午跟我走。”
张极便拆袋子边问张泽禹:“跟你去哪?”
张泽禹冷笑一声:“你以为让你喂个猪、给猪洗个澡就算完事了?下午跟着我去靶场捡弹壳去,还有他们练习射出去的箭,你得给我一个不落的捡回来,以及训练场地的卫生,今天就你包了。”
张极刚要开口拒绝,就猝不及防的被青椒炒肉丝里的青椒呛了一下,嗓子眼开始火辣辣的疼,他把筷子扔到桌子上咳了半天。
张泽禹看着张极咳的脸都红了,调侃道:“不会吃辣?”
张极还没缓过来,只能压着嗓子说话:“你管我?我只是被呛到了。”
张泽禹看着嘴硬的小孩儿哼哼笑了笑,拿起一旁的杯子给张极倒了水:“喝点水冲冲。”
张极接过水杯,一口气喝的见了杯底,这才缓过来一点,但嗓子还是不舒服,跟卡了痰一样难受,哑着声说:“下午我有事,不去。”
张泽禹挑着眉看着他,故作荒唐的问道:“什么事啊?刚来这就日理万机了?这以后还能得了?嗯?忙的过来么小东西?这对你的成长可不好啊,谁打压你了?跟哥说说,哥给你出气去。”
张极被狠狠地噎了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堵张泽禹,从第一天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被张泽禹的口角压的毫无还嘴之力,这让他不得不承认,年纪大就是好,见识面就是广,变着法骂人就是能让你听的出来却无从下嘴骂回去。
“行了啊。”张泽禹后仰到椅子上,惬意的叹了口气,续道,“来了这就得听我的,既然我是你的临时监护人,我说什么你就得跟着做,下午你要是真不乐意跟我走,就种地去,二选一。”
张极小声嘟囔了一句“凭什么你是我监护人”,他没想到那么含糊的话能被张泽禹听得一清二楚,张泽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又捏了捏,把张极捏的直皱着眉缩脖子,没等张极伸手把他挡开,他就收回了手,笑道:“十六岁的小屁孩在我们这个地方就是得有人看着,你要是不乐意我看着你,就去找一个成年人,你要是找不到,我给你推荐也成,怎么样?你看我们队里那些哥哥,随便你挑。”
“靠。”张极一撂筷子,转头瞪着张泽禹,“你他妈能不能别说的跟我逛窑子选鸭子陪睡一样?”
张泽禹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笑了半晌才平息下来:“年纪不大,懂得不少,把你那龌龊的思想收一收,未成年就要有个未成年的样子。”
张极这饭是彻底吃不下去了,穿着短袖短裤就摔门走了出去,张泽禹也没有留他,只是看着关上的门乐呵了一会,把张极吃了一半的饭盖上盖子,用保温袋重新装好,嘟囔道:“爱吃吃不吃拉倒,饿得长不高都不亏。”
其实张极现在这个身高已经够可以了,很少有十六岁的男孩能长到一米八四,张泽禹现在二十五岁不过也才一米八五、八六,但毕竟年龄摆在那里,哪怕张极两米八六,在张泽禹眼里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儿。
张泽禹并没有管张极,任他跑到哪去都跑不出安全基站,现在四处都是张泽禹安排的巡逻的守卫,为的就是避免病毒感染者再次入侵基站,正好也防一防贼心不死的张极。
一直到下午三点,张泽禹才动身去找张极,原本是不打算管他的,男孩嘛,放养的好,但转念想想,小男孩嘛,还是得哄着来,一看张极那样就知道是之前一直都是被放养的,现在得偶尔圈养一下,拿捏有度才能把孩子养好。
最终,张泽禹在一个墙边的大石头处找到了张极,他一过去,在那一片巡逻的守卫就跑过来了:“队长,这小孩撵不走。”
“我知道了。”张泽禹拍了拍他的肩,“你去别的地待一会儿,我劝劝他。”
“啊?”守卫看了看张泽禹,又看了看张极,“他是您的?”
张泽禹朝张极努了努嘴:“我叛逆期的弟弟,跟我吵架跑出来了。”
小士兵虽然不知道张泽禹什么时候、从哪冒出来了一个眼生的弟弟,但上级的命令他不敢不听,上级的家事他不敢过问,于是便懵里懵懂的点点头,还附带着安慰了几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队长您辛苦了。”
张泽禹摆了摆手,朝张极走过去,一脚踩在石头上,一脚踩在地上,手支在膝盖上看着张极:“怎么着啊?还生气呢猪崽。”
张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失声道:“什么猪崽?!”
“你啊。”张泽禹收回脚,坐在刚刚踩过的地方,“你不觉得你生气的时候跟小猪崽子一样么?跟花花一样,你知不知道花花是谁?”
张极怎么可能不知道花花是谁,他在几个小时前才给人家洗过澡……但为什么偏偏是花花?那么……娇纵?不过这么一想,他生气还得张泽禹亲自来哄,多大的架子啊!确实有点娇纵。但他哪里肯承认,哪里肯屈服?怒视着张泽禹,厉声道:“别把我跟它混为一谈。”
“怎么不能了?”张泽禹凑近张极,小声道,“花花生气也这样,除非你现在不生气了,你就不是猪崽。”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侧,这让原本脖子就敏感的张极缩了缩,一股子别扭劲涌上来,却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话:“别拿我当小孩儿。”
“你不就是小孩儿么?”
张极冷哼一声:“我是小孩儿的话林子豪得是婴儿了吧?喝他一包奶都要哭嚎,烦的要命。”
“哭了?”张泽禹起了兴趣,用肩膀撞了撞张极,“他觉得你跟他争宠了?”
“估计是吧。”
“娇气包。”张泽禹的话语里带着笑意,竟有点莫名的好听,他揉了揉张极长的有点长的头发,道,“他娇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改天我说说他。”
张极垂着的手指颤了颤,张泽禹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按理说张泽禹应该向着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更何况一看林子豪那样,就知道是被袒护着、娇惯着长大的,但没想到,张泽禹会让他别跟林子豪一般见识,这应该是在向着他吧……这种感觉,他之前好像从来没有体验过。
他看张泽禹的眼神多了些复杂和探究,张泽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和他之前见过的人不一样?
——T.
前期的张极(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谁他妈是你弟弟,别拿我当小孩。
后期的张极(委屈巴巴哼哼唧唧):哥哥,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某张姓小朋友在打脸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极禹极禹极禹,不是禹极,是极禹
七夕寄语联文‖8:00
飞虫透明的翅膀被晨露濡湿,变的异常沉重,它扑腾扑腾翅膀,却终归还是徒劳,颓败的掉落在地
手机上给张极发的消息转了几圈,还是败给了地下车库里微弱的信号,白色的圆圈变成了红色感叹号
张泽禹叹了口气,收起了手机,回过身看了一眼已经发动引擎的汽车,还是放弃了坐车的打算,上楼去找张极
张极正在隔壁大门口开自行车的锁,他向来不喜欢坐车上学,于是一直骑自行车
放学的时候,他和张泽禹一起回家,路上嘴巴叭叭叭叭叭叭叭...
放学的时候,他和张泽禹一起回家,路上嘴巴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个不停
“哥哥我跟你说…………”
“哥哥我………”
“哥哥你不开心吗?”
张泽禹失神的抬头:“啊?”
张极眉头拧紧:“你听着我说话还在发呆”
张泽禹慌忙狡辩:“我没有啊”
张极一点不信:“说谎!你就有!”
张泽禹眼眸一凝,出言提醒:“我真没事儿,哎看着点儿车张极!”
他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
张极怔了怔,连忙调了下车头,避开行驶过来的车
第二天,家里人明显感受到张泽禹对上学的抵触情绪,早饭也没吃
奇怪啊,一直作为乖乖学生的张泽禹怎么会抵触上学
张妈妈看平时张泽禹也和张极交好,于是联系了张极妈妈让张极注意一下张泽禹在学校的状况
听到窗外张极叫他的声音,他推开窗户向下看
是少年人清朗的眉眼,被阳光衬的格外干净,他举起手中的三明治:“哥哥下楼啊,我送你上学!”
张泽禹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像张极所期许的那样直接奔下楼来,而是不发一言,关上了窗户
张极在楼下不解的挠头
他好像也没惹到他啊
当天张泽禹还是没去学校
张极发现后,放学回家去找他,张泽禹只是沉默,闭口不言,张极死活从他嘴里撬不出啥来,于是只得作罢
第二天,张极除了上课,几乎是寸步不离张泽禹
放学的时候,由于两个班上课速度不一样,张泽禹透过后门上的窗户看到张极班里还在滔滔不绝的科任老师,叹了口气,还是回到了自己班级,坐在座位上写着作业等待
他暗地松一口气,这些人终于来了
与其提心吊胆的等,怕吓到张极,还不如直接来个痛快
但面上不显,表现出一副懵懂无知小白花的样子,抬头直视那团黑影
黑影不说话,只是伸手,粗暴的抓起了张泽禹的作业本,缓缓举到眼前,仔细观摩,半晌翻了一页,翻完扔回桌上
然后伸手,拽住了张泽禹的头发,不断地逼近墙壁,俯身凑到张泽禹耳边
“哟,这书呆子天天的,也知道在本上写名字了?我看看这人是谁啊”
“张极?就你?你也不照照你是个什么样子?”
“就你也配得上写他名字?”
张泽禹不说话,低着头,面容匿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对方有一大堆人,真干起来也不好脱身
那人没松开张泽禹的头发,直接把他拽离座位,向写着“卫生角”的地方拖
明明都高中了,班级里的布置却还是一样的幼稚
张泽禹不懂学校老师的品味,也不想懂
他被拽着头发塞进卫生角的铁柜子里,拖布的水腥味冲进鼻腔,闻的张泽禹一阵恶心干呕,本来没吃东西就饿,这下一来胃更难受了
他们走了,留下满屋狼藉和张泽禹一身伤痕
张泽禹从铁柜子里出来,低头默默地整理衣物,安安静静的收拾好自己,然后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张极
不久,教室里老旧的门“吱呀”一声响,张极拎着书包气喘吁吁,一看就是跑过来的
“久等了,对不起哥哥”张极一进屋就冲到张泽禹面前,忙不迭道歉
张泽禹扬起笑脸:“没关系啊,也没等多久”
张泽禹一边说一边收拾着书包,两人一起走出教室
正说笑间,张极面前突然有一女孩冒出来
张泽禹脸色沉了沉
他看到,张极在哪儿走,她就一定会出现在那个地方,特别碍眼
张泽禹抿了抿唇,张极看来也是被她磨的产生心理阴影,拉着张泽禹就跑
自行车在车棚,张极急忙蹬上自行车,张泽禹坐在他后座
晚风消失在张极背后,张泽禹嫌大部分风都被他挡住自己吹不到多少,于是将身子探出去不少
张极怕他栽下去,空出一只手来护住张泽禹,但车子也因此划了一个“S”线条,张泽禹被吓了一跳,急忙抱住张极腰,摆出一副哥哥架子,让张极专心骑车
那是路灯下飞驰而过的风,身后少年故作成熟的说教,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那好吧假哥哥,这次就听你的
一次体育课,几人又把张泽禹逼在角落
张泽禹蹲下,脸埋在膝盖上,看不清神色
见他一直低着头,有人不耐烦了,直接飞起一脚就往张泽禹头上踢
“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是吧?老子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啊?!”
那人飞起的脚正要落在张泽禹头上,张泽禹却猛然抬头,一拳打在他小腿上
他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了个措手不及,向后趔趄了好几步,被同伴扶住
骂了好几句脏话之后,他再次抬脚冲上来,却被早已站起来的张泽禹一下撂倒
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不相信一个人短时期内能有这么大变化,直接围攻
结果是,不出五分钟,包括之前被张泽禹撂倒的那人,五人全部搞定
他蹲下,拍了拍为首人的脸:“要不是一开始就装柔弱,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欺负我到现在?”
他不服气,却也只能做到把脸撇过去不看他
开玩笑,他一直校园霸凌,被这么耍还是第一次
张泽禹笑:“那你们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啊”
尾音上扬,好听的紧
身后的草丛突然传出一点声音,张泽禹没管,只当是什么夜虫,丢下一地的曾校园霸凌者,自顾自离开
最近张极很奇怪
早上不来送他了,课间也不往这边溜达了,晚上放学还会一起走,但已明显心不在焉
张泽禹有了危机感
他那天特意早上早走了一会儿,先行到了张极家
张极骑上自行车从家走以后,经过张泽禹家,停下了
张泽禹看见他犹豫着是否要叫他,却又作罢,踏上自行车踏板,继续往学校走
课间的时候张泽禹也特意去了张极的教室
性格活泼洒脱的张极向来不缺朋友,张泽禹见张极身边不少人,咬了咬下嘴唇,默默离开
张极那边有人提醒他:“小禹来了诶”
张极勾起唇角:“我知道”
那人疑惑不解:“你知道还装不知道?”
张极只是笑,不说话
从今天早上就跟着我,一直到现在,说你没有想法谁都不信
包括我
但张泽禹说完之后,对面还是足足愣了好几秒,这才呆呆的挤出一个“啊?”
张泽禹干脆利落:“啊什么啊?照我说的办,今天晚上”
对这种人,他不需要给好脸色
张极在放学之前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张泽禹
“晚上有人约我,会晚点回去,你要急就先回家”
张极不知道张泽禹要搞什么幺蛾子,只是放学与同学打完招呼后留在教室等张泽禹
此时张泽禹举着胳膊:“扎我”
混混:“??????”
张泽禹不耐的努嘴:“快点啊,往深里扎!”
混混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扎了
扎完这一刀,张泽禹嫌轻,往混混脑袋上呼了一巴掌,一边骂他吃没吃饭劲怎么这么小一边又上手划了自己几刀,打出一点淤青,把衣服和头发弄上污泥
其狠劲让小混混都直接佩服
张泽禹故作脚步虚浮的去往教室,推开门,张极正慌慌张张地把手机息了屏藏起来
张泽禹只当没看见,进去就直撑在课桌上,刘海落下来挡住眼睛,投下一片阴影
张极明显被吓了一跳,急忙跑出去买了白药和创可贴
路上一边回复有人看到张泽禹“自残”而给他发出的消息,一边勾起唇角
要知道,出色的猎人有时候与狡猾的猎物对战时,会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回到教室,张极在教室里给张泽禹清理好身上的伤口,两人便一起回家
路上,张泽禹趴在他背上,嘟嘟囔囔似乎睡着了
张极偷着乐,絮絮叨叨开始念叨
“你知道吗,我的车技很好的,单手骑车自行车也不会抖
“那天你教训他们的时候我在后面的草丛里都看到了
“那天你跟我我也知道
“都有人看到你自己划自己了
“………………
“你明明这么坏,老是骗人,就是个小骗人精”
“好吧,你果然不会喜欢我了”张泽禹想
“但是,我为什么还是这么喜欢你呢”
张泽禹有点儿忍不住笑意了
张极背着他,虽然是夏天,但晚上的风也总有凉意,甚至让人觉得不像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