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真的非常恶俗雷人ooc不能接受的慎点!!!
玻珠本人的恶俗xp集大成者(
直至第二天被约瑟夫轻声哄着起床,她从德希的怀抱中挣脱开,努力稳住酸软得不行的身子微微坐起身来,入眼的是自己小腹上未曾被擦掉的笔迹:不但没有擦掉两人一开始留下的痕迹,甚至还多了两行字。
“Josephwins.”
“Desirwins.”
全文走wb:今夜雪落
*很日常生活的月下x驱魔,事后安抚梗
*周末来一点简单温馨小甜饼
月下早晨是被一条毛巾被闷醒的。
他伸出手去抓那条死死捂在自己口鼻处的棉织物,终于在耳边响起布料撕裂声时,始作俑者松开了手。
他翻身起床,抓着那条毛巾被看向卧室门口只愿意留给他一个背影的驱魔人。
被强制开机的头痛感尚存,他看看手中的毛巾被,又看看门口只裹着条浴巾的驱魔人,在视线终于扫到对方后颈露出的一个青紫牙印时,他才如梦初醒,连忙跑下床。
“对不起对不起……”月下摸索着桌面,摸到一只玻璃杯,匆忙中倒了半杯水,一摸杯壁凉的彻底,只好又转头去摁热水壶的开关,“我睡过去了,忘了给你清...
“对不起对不起……”月下摸索着桌面,摸到一只玻璃杯,匆忙中倒了半杯水,一摸杯壁凉的彻底,只好又转头去摁热水壶的开关,“我睡过去了,忘了给你清理!”
驱魔转过身来极其冷淡地扫了他一眼,瞧了眼桌面上的热水壶,眉头一皱,满脸的怨气明明都写在脸上了,偏偏语气还是无甚波澜:“壶中无水,你在干烧什么?”
月下凑上前来双手摸过来帮他按摩肩膀,附上一个讨好意味明显的笑:“来,你躺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我来做。”
“休息?你来?”他瞪着眼睛反问道,尾音高抬,仿佛在叙说一个夸张的故事,“不知道是谁睡到日上三竿还要我叫。”
深知对方一旦施以这种夸张腔调一定是气得不轻,月下不敢反驳,只好小心翼翼扶着他坐到床边,再用手指缓缓掀开浴巾的一角。
入目及时一道一道斑驳的青紫指痕,腿根处尤甚,不用再回忆也知道昨晚二人究竟过了一个多么荒谬的夜晚。事到如今,认错已然来不及,看来,今天他需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做到尽善尽美。
……还不一定能让对方消火。
“看够了吗?”
“没看够……”
月下暗骂一声,个不争气的东西,怎么把心声说了出来。
他尴尬地抬头,果不其然迎来对方一个看垃圾似的眼神。
“看你怎么看也看不够。”他咽了口水,一把把浴巾掀开,“我来给你上药、按摩。”
我的天。
月下拿着棉签和药膏,突然体会到一种名为无从下手的尴尬情绪。
脖颈往下便是一片青青紫紫的狼藉,对比来看,锁骨处三枚红色的痕迹根本不值一提,往下延至胸膛,遍布着牙印和i痕,双手手腕处甚至还有几道捆绑的摩擦伤。
他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昨晚,在他把驱魔翻过来想要接吻时,看见对方咬着牙泪眼朦胧看向自己那副表情后,理智弦骤然断开,他哄着吻着又把他的手腕绑住捆在床头开始了新一轮讨伐。
人还沉溺在昨晚的旖旎画面之中,突然大腿内侧炸开剧烈的疼痛,他猛地低头,看见驱魔正抬手掐他的大腿。
“抱歉亲爱的我这就上药!”他嗷了一声,对方才松开手指,他低头一看,挺好的,收获了同款伤痕。
不过一个是咬的,一个是掐的。
月下挖了一大块药膏,轻轻敷到他的腰上,然后十指并用一点一点将药膏晕开,让皮肤吸收。
驱魔把自己垫在枕头上,眯着眼享受着月下的按摩。
“力度如何?”
“还好,往左边一点,再重一点。”
“这样?”
“嗯……对。”
听到对方语调终于放缓,想来气也消了一半,月下呼出一口气,心道对方依旧那么好哄。同时,食指撵着对方的腰窝,正打算给自己也换个更舒适的姿势时,他听见砰的一声爆炸声。
“什么声音?”驱魔下意识翻过身来,动作幅度过大一下子扯到了酸软的腰,他嘶了一声,扶着腰坐起来后,他看见对面的桌上倒了一只热水壶。
刚刚月下摁开的热水壶没有关闭电源,壶中没有水,一直干烧着不锈钢的壶底,好在热水壶虽然用了许久,但超温保护措施尚在,因而刚刚那声响是壶底超热炸开导致的。
“这……”月下有些不敢看他了,能在一天之中搞砸这么多事,实属是……呃,色令君昏?
驱魔气得头疼,右手一指门口:“滚出去买热水壶!晚上之前别给我进家门!”
月下夹着尾巴溜了出去,这下完了。
他漫无目的走在街上,手里捧着手机打开短信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又删删减减,来回琢磨着这次要怎么哄。
他一觉睡到了下午,昨晚上两个人一直做到了天边微亮,想来驱魔应该也不会醒的太早,刚做完清理应该还没来得及吃饭。
那买点什么?
他键入“你想吃些什么,宝贝。”随后又悉数删除,这样发过去,被对方置之不理的可能性不说为百分之百,起码也得有百分之八十。
算了,自己刚被赶出来,这会恐怕正在气头上。
月下一脚踢开了石子,石子轱辘轱辘滚到路中央,骑车的小孩刚好压到,车把一晃,本就技术生疏,平衡一乱小孩握不住把,就地摔了个大马趴。
果然人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月下跑过去把自行车扶起来,安抚了好一会儿又是买糖又是哄小孩,半句没提石子是自己踢的。
终于把自己骑车出来玩的孩子哄好,月下摸出手机。
自己已经在外流浪了一个小时了,他一点也担心吗?
月下撇嘴,走着走着路过一家蛋糕店,想了想,跑进去买了一块草莓蛋糕。
他打开手机。
“你吃不吃蛋糕?”打下又删除,语气太生硬了不好。
“草莓蛋糕,刚出炉的,来一块吗?”再次删除,怎么跟推销的似的。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了,我被抛弃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了!
他又把手机放回口袋,转眼看见甜品店的橱窗在卖南瓜羹。
是驱魔最爱吃的食物之一,他没有半分犹豫,大手一挥买了三份。
他兜兜转转,路过药店要买挫伤药,好心的店员问他是伤了那里,他支支吾吾半天没答上来,最后心下一横说自己把腰扭了,店员一瞥找了盒跌打损伤药扔给他。
“把腰扭了半天没说出来,指望男人还有什么用?”
“你小声点,他还没走远。”
“嘁。”
月下把吐槽听了个一字不漏,越想越憋屈,最后折回药店说我还是要买擦伤药,能涂里面的。
店员这下抬眼上下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又找了盒药给他,待他结账后又开始小声蛐蛐起来。
月下路过一条小吃街,被铺面的烤肉吸引了视线,但想到现在驱魔应以清淡饮食为主,纠结半天还是忍痛放弃。
他拿起手机,距离他被赶出家门已经两个小时二十分钟了,驱魔依旧不闻不问。
他撇撇嘴,他想回家了,但距离晚上还早的很。
他拎着蛋糕,再次开始打字。
“亲爱的,别生气,原谅我好不好。”
二十分钟后,他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发呆时终于收到了回信。
“滚。”
“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先给你做清理再睡TT”
“再提这件事今天你都不用回家了。”
“我买了草莓蛋糕,再不让我回家,蛋糕奶油就塌了!”
“我不吃,你扔了吧。”
“那多浪费,我还买了南瓜羹,刚做的那种,店员说这款卖得可好了,我现在就送回家给你尝尝!”
月下等了十分钟,没等到消息。
看来有戏,他腾的一下站起,转头往家的方向走。
“红豆小圆子?”他琢磨了一下,又发了一条信息。
依旧没有回信。
月下扬起笑容,路过那家甜品店时又买了两份红豆圆子。
“我猜你想喝粥了,所以小米粥我也买了,想喝就别回消息,不喝就回“你直接回家”。”
“……狡猾多端的狼人。”
“所以是喝还是不喝?”
“我要白粥。”
黄昏之时,月下出现在门口,用钥匙开了门,刚踏入门口就看见驱魔穿着一身睡衣站在门口等他。
“原谅我了?”
驱魔白了他一眼,走过去接过了南瓜羹。
月下悠哉悠哉走到厨房,将东西逐一放到桌子上。
驱魔跟着他,一袋一袋打开查看他买的东西,任由月下靠着他的肩膀,满脸炫耀地跟他逐一介绍。
还算贴心。驱魔将东西都拿了出来,语气放缓:“买这么多,哪里吃的完。”
“没事呀,咱家有冰箱,放进去明天热一热还能吃——你跟我说的。”
驱魔点了点头:“还算有点记性。”
旋即,他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又去翻看月下买的东西。
半晌,他转过来看着月下,脸上满是无奈。
“我让你出去干什么去了?”
月下作思考状,几秒后反应过来,立刻转身跑出了家门。
该死,怎么就忘了买热水壶。
办公室Paro,别名《当傲娇怪遇上天然呆》
Summary:你不要想多了哦,我没有在喜欢你,我只是......
5
完蛋了。伊索脑海中只想得到这个结论。约瑟夫是怎样一只爱惜羽毛的雄孔雀他再了解不过,而现在自己当着他的面说他求而不得,不论是真是假,伊索都觉得前面等着自己的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那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离职模板,而对面铁青着脸瞪视他的青年粗声粗气地打断他的思考:“喂,你在想什么,我在和你说话,你发什么呆?”
很显然,他这段话说得恰到时机,约瑟夫听得又好气又好笑的,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最后给他硬生生忍下去,声音带着些溃败的无奈:“我没生你气,你不用对我道歉。”
对此伊索表示怀疑,约瑟夫很白,白得只要动点怒,耳根和脖子就会很明显,他不觉得现在这个状态的约瑟夫是平和的样子。可能他狐疑的目光太赤裸裸,约瑟夫遮掩性地别过头去,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
所以是真的失恋了,对吗?那自己刚刚说的话岂不是类似于伤口撒盐,伊索的唇无意识地抿紧,他心中开始有点过意不去,他犹豫片刻,安慰地说:“其实在我心里,约瑟夫先生一直是一个很优秀负责的人,会的东西很多,而且也很善良,会给我过生日什么的......”
“停,”约瑟夫把头转回来,耳朵还是有点红红的,神情看起来也还是有点气鼓鼓的,不过没什么攻击性,甚至隐隐约约掺杂有几分委屈,“你这话说得跟发好人卡一样。”
“不是好人卡,是真心的。”所以说,Boss就是失恋了吧,不然怎么会忽然提到好人卡,这是被拒绝了?
“你——”约瑟夫神情复杂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很生硬地将话题进行转折,“先不说这个了,上次送你的蝴蝶胸针你怎么没戴,是不喜欢吗?”
“欸?没有,其实很喜欢那个胸针,是因为喜欢所以收藏起来了,平时有点舍不得戴。”
对面的约瑟夫似乎·悄悄地松了口气,脸色稍霁,不过还是象征性地瞪伊索一眼,语气凶凶地:“这还差不多,毕竟是我送的东西。以及......”约瑟夫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他似乎想到些什么,刚刚因为消气恢复雪白的脸再次泛上层浅浅的薄红,他起身走到办公桌那边拿起个黑丝绒的小盒子来到伊索面前。
“喏,送给你。”
“这是......”
“一个袖扣,它刚好和之前送你的那枚胸针是配对的。”
伊索开始感到迷惑了,现在摆在约瑟夫面前的局势不是很明朗吗,自己根本不是个当助攻的材料,而且刚刚好像还点破约瑟夫追求失败这件事,怎么约瑟夫反而还要给他送礼呢?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约瑟夫先生,您不必送我东西的。”
“送给你你就拿着,”约瑟夫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这是给你的封口费和帮忙的定金。”
“啊?”伊索眼睛睁大,他用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所以Boss你是真的失恋了,而且还指望我能帮上忙?”
约瑟夫黑着脸更正:“是追求,我还没有失恋。”
“哦哦,因为刚刚您说到好人卡这样的词,我还以为您失恋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伊索顿了顿,神情认真地看向约瑟夫,继续说,“在恋爱这个领域上,我想我并不擅长,说来惭愧,我直到现在依旧是单身状态,拥有的只是一些阅读后所掌握的理论经验。我觉得如果您需要帮助,应该去找那些真正有感情经验的人,起码他们的看法是通过亲身经历得到的,而不是简单的纸上谈兵。”
他说完这些后小心地看向约瑟夫,他已经做好了约瑟夫会再次生气的准备,但是他是真的没有能力去帮这个忙,毕竟也是老板的一片真心,他不想瞎逞能办坏事。
只不过没想到约瑟夫似乎并不生气,嘴角甚至隐隐有些上扬的趋势,有点无可奈何又有点温柔地说:“你觉得我是傻瓜吗?”
“我没......”
“我当然看得出来你的恋爱经验为0,”青年的声音幽怨地说,“只不过我喜欢的人很特别,我想就是再厉害的恋爱大师,对上我喜欢的那个人都会遇到滑铁卢。”
伊索小声反问:“那您找我帮忙岂不是更没戏了吗?”
“恰恰相反,找你才是最有用的,”约瑟夫一本正经道,“因为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榆木脑袋,头号大白痴,不仅如此,通过我的观察,他似乎还对人类没什么兴趣,性冷淡得像个人造人。通过我对周边人的观察,似乎只有你和他有六七成的重合度,所以我觉得,如果一件事情可以打动你,那么那件事有很大的可能性能打动我喜欢的那个人。”
这下变成伊索面部肌肉抽动,一副想发作又硬生生忍着的情态,思春期的雄孔雀显然也注意到自己助理的一举一动,不过那双蔚蓝的眼睛依旧恶劣的弯起,嘴角在伊索语出惊人后首次愉悦地勾出小小的弧度。
伊索有些无语凝噎,他内心不断提醒自己,是他先触了约瑟夫的霉头,所以被这么指桑骂槐一下也无可厚非。员工嘛,要学会忍耐。
就在他快把自己哄好的时候,约瑟夫又火上浇油地再次补充道:“真的和你有点像哦,没有开玩笑。”
你不要太过分了!果然资本家没有一个好人!
TBC
非常感谢你能看到这里,祝你天天开心
【摄殓】如何和分配的老婆成功离婚?04
写的很无聊,对不起qaq
我不太会写这种剧情,但我又觉得,人不能一辈子活在舒适区里,我现在不写以后也不会写,所以磨出来了一个
5000+,感谢大家阅读!
001.
“伊索·卡尔是否对约瑟夫有感情?”
明明被询问的是卡尔,站在墙角的约瑟夫的心却高高地提起。
这是一个十分私密的问题,“盲区”可以因庄园的分配而和“宿醉”结婚,结婚证宛若成了根据“匹配度”而分配、需要服从调剂的录取通知书——但感情不是。
感情是主观上无法被控制左右的东西,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先来后到,没有合适与“凑合”。...
感情是主观上无法被控制左右的东西,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先来后到,没有合适与“凑合”。
约瑟夫贴着墙壁,哨兵敏锐的听觉被放到最大,生怕错过卡尔的每一个字。
卡尔沉默半晌,视线滑过整个庄园里无处不在的黑色乌鸦,盯着对方腾飞而落下的乌色羽毛。
心脏骤停一瞬。
像是一场没有考好的卷子,明明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却在成绩出来之前幻想多蒙对一道选择,亦或是大题的步骤分多给一些,结果在意料之中,却难免失望。
婚姻中他是个不合格的考生,连条件都是错的,又怎么能求出正确的结果。
一切只是……按照既定的轨迹运行,没有幸运的事情发生而已。
002.
戚十一从拐角出来,恰好遇到了靠在墙上发呆的约瑟夫。
她并不吃惊,同为哨兵,几乎在约瑟夫跟上的瞬间她就知晓对方的存在。
对卡尔说的话有一部分也是说给约瑟夫听的,她一向不喜欢参与进他人的情感之中,哪怕有庄园主奥尔菲斯的“怂恿”,她的道德也不会允许她插足。
她朝约瑟夫方向点头,没再说些什么,转身离开。
约瑟夫在卡尔出来之前提前离开。
有些事情,哪怕内里已经支离破碎,但只要不揭开上面的遮羞布,就可以假装完整。
卡尔晚上照常回到了他们共同的家中。
默契地没有提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吃完晚饭后,两人还一起下楼散步。
他们的距离挨得很近,肩膀贴在一起,期间有人骑着自行车驶过,约瑟夫拉了一下卡尔,灰发的向导顺着力道,轻轻地撞进了约瑟夫的怀里。
短暂地对视,看着卡尔那双湿润的、令约瑟夫无比喜爱的双眼,恍惚间,心里只有一种想法——
卡尔真的很爱撒娇。
当他注视约瑟夫的时候,总能让约瑟夫产生浓郁的留恋,与短暂的幸福。
揽着卡尔的手腕加重了几分力道,张开了手臂将灰发的向导拥抱在怀中。轻轻地蹭了蹭卡尔的侧脸,约瑟夫小声地低语:“我好喜欢你,伊索。”
他的声音那么小,小到几乎混进了面前那条波光粼粼的河流。
“我们没有选择,没有自由。”他说,“伊索,我希望你自由。”
离婚的想法再度涌了上来,在这段婚姻的存续阶段,这种想法宛如秋日的雾气一般,无时无刻地萦绕在约瑟夫身边。
但最终,约瑟夫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卡尔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后背,像是撒娇,又像是无声的安慰。
003.
庄园不会因为个人情绪而停止运转。
依旧有条不紊地出着任务,他们上次在“湖景村”发现的半人半鱼的少女已经苏醒,经过庄园的诊断,决定将其送到冈易中心接受治疗。
而这一次,奥尔菲斯安排了卡尔和戚十一共同行动。
约瑟夫觉得荒谬,但奥尔菲斯却说:“他们二人的匹配度更高,配合会更加出色——这是写入新时代初中生物教材的原内容,我不介意送你跟初中生再学一遍。”
强压着心头的怒意,不知为何,这次卡尔的出行总让约瑟夫心头不安。他耐着脾气反复申请,却都被奥尔菲斯驳回。
卡尔临走时主动抱了一下约瑟夫。
约瑟夫帮卡尔整理了一下衣襟,依依不舍地注视着灰发向导,他的精神体银狼伸出两个爪子抓着卡尔的裤脚,发出呜呜的可怜叫声。
或许有千言万语,但约瑟夫只是道:“伊索,一路平安。”
卡尔点了点头。
临行的车已经到了门口,戚十一看了二人一眼,没说什么,先跟着大部队离开。
“回来,”卡尔看着他,那双湿润的、约瑟夫永远不会忘记的眼眸倒映着哨兵的身影。他用一种很柔和的声音对约瑟夫道,“我有话想和你说。”
“我在家等你。”
约瑟夫多么想和他的爱人相拥,额头相抵,互诉衷肠。但卡尔要离开了。
他只能注视着卡尔离开的身影,直到离行的车缩成地平线一个小小的黑点。
004.
卡尔回来会跟自己说什么呢?
约瑟夫翻出从他结婚就一直压在书房抽屉里的离婚申请书,又用红色的结婚证压住,挡住了上面刺眼的标题。
他想,
他还准备了一场无人机表演,一场二十五分钟的表演,无论是开头卡尔Q版形象,还是中间变换的话语,都是他想对卡尔诉说的。
他们这次任务大概出行半个月,运送的工具由约瑟夫家族掌权者——也是德希提供。黑发的哨兵看出约瑟夫的焦虑与不安,临走前还笑眯眯地给约瑟夫发消息:“别担心,回去哥给你盯着。“
他拍了拍约瑟夫的肩膀,安慰自己的弟弟:“等卡尔回来。“
一切,只要等卡尔回来。
“——他们永远也回不来了。”
陌生的声音在第三天的平静午夜突然出现在广播内,随后,庄园所有的电子设备被侵入,短暂的黑屏过后,一个脸上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出现在屏幕中央。
对面的画质并不好,镜头摇晃着,但很快,另一个白色的身影被枪挟持着,出现在屏幕中央。
约瑟夫瞳孔猛然收缩。
——是他的小妈,加特。
加特浑身是血,肚子微微隆起,原本白皙的脸蛋沾满灰尘。脸上是麻木又痛苦,被挟持的胳膊软的像是面条。
尽管他从未在现实中见过加特的模样,但他在德希的家中偶然见过对方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更何况,镜头很快就转向了对面,被死死扣在墙上、浑身多处伤口的德希暴露在镜头面前。
德希冷冷地抬起眼,锐利的眉眼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但很快,就被陌生的人拽着头发,狠狠地撞向墙壁。
画面贴近,清晰地照出了德希渗出血迹的额头。
约瑟夫急切地喊了一声“哥”。
虽然他们听不到。
“你别伤他。”是加特的声音,嘶哑到几乎能感受到浓郁的血气。
“现在又是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了?”镜头外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发出低低的笑声,“刚才闹着要离开人家的时候不在了?”
“虽然我只是路过,一向看不上你们这些爱的要死要活的人,但我也不介意顺手帮你了却一桩心愿。”
蓦然拉乱的镜头容纳了整个舞台,被锁住的德希,被胁迫的加特,以及掌控着这一切、宛若看着一出闹剧的做恶人。
“开枪杀了他,加特。”带着面具的男人猖狂地笑,“只要你开枪,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将枪支放到加特手中,男人从后面拥着加特,亲昵地像一对恩爱的情侣——如果他没有死死地扣着加特手腕的话。
加特和德希对上了视线。
德希瘫倒在墙壁角落,手腕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折断的树枝。明明一半身子都被阴影吞没,脸色苍白着,额头、眼角、唇边都挂着眼红的鲜血。对视半晌,却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用仅有的力气直起身,德希扬起自己的脑袋,他永远这么高傲,从小便是天之骄子,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所有他看上的都是他的。
但这一次,他却用一种很温柔、甚至称得上是鼓励的视线看着加特。
“开枪吧,加特。”
德希说,
“你自由了。”
005.
加特扣动了扳机。
枪声顺着电流划破寂静的庄园。
镜头的最后,是男人将德希一脚揣进了湍急了河流,黑色的海水翻涌着,吞噬了德希的身影。
男人并没有信守承诺,在加特开枪后,反手敲晕了加特。
约瑟夫从未如此焦急过。
庄园的研究员紧急地追踪对方的踪迹,并查询着对方的身份。很快,研究员娜塔莉搜寻到了对方的踪迹:“在湖景村!——刚刚他扔下德希时一扫而过的发光源是湖景村的灯塔!”
奈布冷着脸:“他在的,是卡尔他们的船!”
舞台骤然只剩下男人一人,做完这一切,他甚至心情很好地哼着歌,迈着舞步,在一片狼藉的甲板上跳舞——几乎是猖狂到不加掩饰。
监控中的画面随着对方的舞步而渐渐移动,甲板、船舱,最后到了储物室。
约瑟夫跳上武装直升机,时刻根据身上携带的小型接收器观察着对方的行为举动。
给狙击枪组装高倍率的镜头,子弹尖锐的头部嵌入掌心的肉内,约瑟夫抬起头,脸色阴沉。
屏幕中男人的呼吸陡然加重,几乎是病态地走到储物室中央的玻璃水池,痴迷地抚摸着困住一切的玻璃。
里面半人半鱼的少女睁开了眼睛,鱼一般晶体的眼球倒映着一切。她缓缓地朝男人的方向游去,蹼一般的手贴在玻璃上,好奇地打量着男人。
男人摘下了面具,是疯狂的表情。
渔女的表情迅速变得可怖,她张开嘴,像是在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却凑近,整个人几乎贴到了玻璃壁上,痴痴道:“宝贝,你忘了吗?是我把你和你的精神体融合在一起的。“
他用手比出了一段距离,给面前的少女看:“你还记得吗?它当时大概这么大,我把它的基因提取到你身体里的时候,你哭的那么厉害。“
“不过我把你的声带切除了,你也哭不了了。“
“砰!“
发怒的渔女悲鸣着,撞击困住她的玻璃壁。
他扯开自己的衣物,腰腹上绑着的,是一排排炸弹。
男人抚摸着玻璃壁上的裂痕,面对着渔女的怒火也毫不在意,甚至眼神称得上是鼓励。
“杀了我——泯灭最后一丝人性,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武器吧!“
006.
又是一声枪响。
这一次,枪响的声音是从背后传来。伊索·卡尔拿着枪,一枪打中了男人的肩膀,另一枪,直接打中了男人的肺部。
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灰发的向导一脚踹翻对方,一脚踩着男人的胸口,抬起了握着枪的手。
最后一声枪响,消失在男人的头颅中。
秒针走的很快,他试图将炸弹从男人身上扯下来,却始终无济于事。
爆炸声先从船体下面传来。
船身剧烈的倾斜,黑色的海水喧嚣着,要将这艘被炸断控制器的船吞噬。
比死亡先一步到来的是冰冷的水。
身后依旧是渔女撞击的声音——玻璃破碎的声音像是剥离的组织,一下一下地提醒着卡尔的神经,勉强在不断倾斜的船体稳住身形,卡尔掏出军刀,却什么都没做。
他蹲在地上,沉思着,看着分钟的倒计时归零,预示着他的生命进入了最后的五十几秒。
又是一声爆炸。
这一次,整个船体失去了电源,一切陷入黑暗。
小型的信号接收机的信号也被切断,银狼发出了一声狼嚎,约瑟夫死死地咬着牙,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武装直升机的速度已经达到最快,小小的窗户已经映出了远处藏在黑暗中湖景村的轮廓——模样和约瑟夫第一次来这里出任务一模一样。
“快一点!“约瑟夫大吼,他赤红着眼,”我哥、卡尔,还在那艘船上!“
“妈的!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奈布也朝他吼。
哨兵的信息素控制不住冒了出来,精神图腾也隐隐的有了崩溃的趋势。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肉里,鲜血涌出,他却察觉不到任何疼痛。
卡尔,哥哥,他在心里念着,精神图腾逐渐坍塌,他好像陷入了一种空洞,无穷无尽的悲伤与痛苦如海水般淹没他的身体,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最爱、最亲的人生命消散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
痛苦折磨着他,要拉他一起下地狱。
“‘宿醉’,我是‘盲区’。“向导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息,约瑟夫莫名其妙地幻想,对方应该有一双湿湿的、又圆润的眼眸。对方的声音很快地安抚了约瑟夫逐渐崩溃的精神图腾,拼接,修补,代号“盲区”的向导慢吞吞地说道,“那人给我们注射了肌肉松弛剂,但我在学校里,耐药性是专业第一。醒来后我已经将其余的昏迷的人进行了安全转移,他们现在应该在救生艇上,在这艘海域内。“
“我知道你书房里一直放着离婚申请书。“通讯手表传来的声音温柔又释然,交代完身为‘盲区’所做的事,向导变回了‘伊索·卡尔’,他说,”我知道,你想要‘盲区’自由。“
“‘盲区’身上肩负着责任,他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被‘庄园’约束着,不敢去爱人。“
“或许在这个时候说,很不负责任,我本想回来跟你说的,但现在好像没有机会了——“
“——我,伊索·卡尔很喜欢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007.
原本黑暗的海面亮起了光。
它灿烂的、在黑色的海面绽放,像一束开在黑暗中的亮色花朵,哪怕转瞬即逝,也依旧绽放。
被向导安抚过的精神图腾稳定下来,约瑟夫从那扇小小的窗户,看着被爆炸的光芒而照亮的海平面。
像是初升的太阳——
一切归于平静,就像约瑟夫第一次来湖景村出任务,望向的海面一样。
好像一切只是一场偶然的梦。
Tbc
感谢大家的阅读!
感谢大家的喜欢!
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与包容!我会继续努力进步的!大家的陪伴是我进步的最大动力!谢谢大家!
【彩蛋】是德希x加特,内容是强占小妈
自身有许多不足,真的一直一直感谢大家的陪伴!
规则一:阴天时不要尝试走出伯爵府大门。
规则二:伯爵府内没有镜子,也不要试图寻找镜子。
规则三:入夜后府邸内可能会遇见不可用世俗常理所理解的危险,如果遇到,可以到三楼管家所居住的地方寻求帮助。
规则四:请永远忘记你到底是谁。
规则五:请永远牢记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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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晴,伊索在确认完天气后,从窗外收回视线,面前的松木桌上敞开摆放着一个银灰色的化妆箱,清点好化妆品没有遗漏,他从抽屉中取出几支硫喷妥钠小心谨慎地藏在化妆箱最里的夹层。
客厅的钟摆晃动着发出九下浑厚悠远的钟声,与怀表显示相同,现在是早上九点钟。他再次朝窗外望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楼下家门前已经停驻着一...
客厅的钟摆晃动着发出九下浑厚悠远的钟声,与怀表显示相同,现在是早上九点钟。他再次朝窗外望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楼下家门前已经停驻着一辆整体呈黑色的马车。也不清楚是不是色彩造成的视觉引导,那辆车给伊索的观感很不好,让他没来由地想起散发着阴森鬼气的棺材。
事情的起因来自于上周的一封没有署名,也不显示寄信地址的委托信件。血字写在一张材质奇特的黄皮纸上,很细腻柔软的手感,像是将死人的皮肤剥下来制成的一张纸。不过也有可能是错觉,也希望是他多虑。
信件的内容大意为,希望伊索能够来到德拉索恩斯家族的府邸,为家主逝去的爱人入殓,事成后,除却给予丰厚的回报,德拉索恩斯家主还会告诉伊索他养父真正的死因。等到伊索准备好,当天上午九点,会有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他家门前。信件末尾强调:不要将信件的内容告诉任何人,也不要试图以其他方式到达德拉索恩斯府邸。
养父的死一直是伊索心中凝结不散的阴云,他至今不相信警探所说的原因——自杀。
他曾一遍又一遍地请求警探再次核实,也试图请过侦探帮自己探索真相,但无一意外,都被拒绝了。
“你没必要这么被迫害妄想症,你们家里那样清贫,小偷去了都要空手而归,为什么不能是你的养父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自杀呢?”被伊索找上门的侦探叼着烟斗耸耸肩,而后继续说,“您瞧,我也不是什么慈善家,就算真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又能如何呢,您付不起我调查的价格。”
但无论如何,伊索都无法相信自己的养父是死于自杀,他无法忘记当他得到杰伊死去消息那一刻浑身血液冻结的那种感觉,他匆匆赶回家,推开门却看到那双充满惊惧地、睁得硕大的血红双眼,仿若是见到了什么莫大的、不可用语言来形容的极端恐惧。
不论如何,他都无法轻易接受与他相依为命的养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探寻杰伊的死因几乎成了他的执念,他的梦魇。
所以即便这封来信让他嗅到危险的气息(尤其是他的预感一直很准),但是他还是决定接下这份委托。伊索心中隐隐觉得,或许养父的死与德拉索恩斯家族有关。
就这样,伊索眼中的迟疑逐渐消散演化为坚定,他提起化妆箱,逐步朝楼下的黑色马车走去。
1
马车不紧不慢地朝城外驶去,远离人群密集的地方后,安静则变得尤为明显,除却“哒哒”“哒哒”的马蹄踩踏声,车内车外无一人说话。驾驶马车的车夫是个古怪的人,针脚粗糙的衣服,脸上带着面罩,看其略微佝偻和僵硬的身姿,年龄约莫是个中年人。
伊索原本有些松懈的精神此刻又警惕起来,他一直保持窗户帘子的打开,拿着怀表,观察沿途的风景。
这一次,车速和景色的变迁趋于一个正常范围。
最后马车行向一条山路,在上山的途中,原本还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忽然变得晦暗起来,大批的乌云完成集结,厚重的云层遮挡住阳光,唯有少数的昏暗天光倾泻。
天地间变得暗沉沉的,远方连绵起伏叠青泻翠的山峦此刻也因为灯光的暗沉显得青黑,像是被某些不知名的邪恶力量所蚕食吞并,最后张牙舞爪地扭曲成怪物的利齿和突出的脊骨。
最后马车停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哥特式的建筑,此时山间已经泛起大雾,便显得悬崖边上那座庞然大物更显狰狞恐怖。
寂静的山,死气沉沉如幽灵古堡的建筑物。这时,那一路上沉默不语的车夫终于说话了:“先生,旅程的终点已经到达,请您带好行李,然后下车。”
声音干涩嘶哑,这样幽暗的氛围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死而复生的腐尸,因声带的腐朽而使得声音破碎沙哑。
以及,即便是收敛得再好,伊索依旧敏锐地察觉到车夫语气中的怨毒和一丝颤栗导致的破音。
……为什么?伊索大脑里闪过许多人的身形和面孔,没有一个能与车夫对上,他确定他从未见过这位车夫。
“先生,该下车了。”车夫再次催促道,这次的颤栗变得更明显,几匹马似乎也因为感到不安频频跺脚。
依旧没有头绪,不过可以确定一点,他有极大可能,能在这座森幽的古堡中找到父亲死亡的真相。
他压下心中的不安,提起化妆箱和行囊。在他下车的瞬间,马车没有片刻的停留,似乎对这块地方分外忌惮般匆匆离开,而后消失在山间朦胧的白雾中。
浅浅尝试一个从没写过的题材Orz希望不会因为糟糕的文笔让大家感到无聊
DMX温室
在鸢尾琥珀亡灵的追妻路上,德希选择凭亿近人
(这篇里并没有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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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人要求亲自与他面谈的时候,年轻的家主直接笑了出来。
“让我看看,他究竟有什么天才想法……‘让枯萎的花复活’?呵……想法是挺天才的……”
拿着材料的手掌被黑色皮革包裹,另一只手的肌肤则裸露在外,纤长的黑色美甲引着人的视线,一起在材料上弹指。
“还不如他的‘物理调节使植株快速生长技术’有价值……”
“那我就帮您回掉……”
“何必回绝呢?不要伤了这群……创新者的热情……告诉那群老家伙,今天的家族会议我就不去了。”......
“何必回绝呢?不要伤了这群……创新者的热情……告诉那群老家伙,今天的家族会议我就不去了。”
看在丰厚得过分的酬劳上,夜来香选择不去挑破老板心里的小九九,不就是喜欢逃避冗长枯燥的家族会议嘛,要是再加点钱他都可以替老板参加。
·
那群老家伙总是催促着他去寻找伴侣,但他们竭力推荐的所谓“贵族后裔”,不过是毫无才华、性格乏味的歪瓜裂枣。找一位夫人,只会影响梅洛迪赚钱的速度。
不过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瞧,那个端着纸杯满身戒备的家伙,长得就和他素未谋面的夫人一模一样。
“安排一下,明天……最迟这周末,安排一下梅洛迪的婚礼。”
饶是夜来香自诩见过大风大浪,此时也想给这个见色起意的狗男人翻个白眼……嗯确实是翻了,反正有面具阻隔老板也看不见。
当然,事情还是要安排的,加急的任务能收获高昂的报酬呢。
“别在大厅坐着了,到办公室来吧。”
卡尔有些茫然,如果流程上要去办公室的话,为什么不是秘书带着他上去,而是家主亲自迎接……完了完了,自己刚刚怎么和秘书说的来着?不会给梅洛迪留下恃才傲物的印象吧?
秉承着给投资人留下良好印象的原则,卡尔按照社交礼仪,急忙倒上茶递到家主身前,谁料……家主没有接过杯子,就这么凑头抿了一口,吓得他差点把杯子扔出去了。
“你需要说服我,为什么不能等到明年春天再开展研究呢?”德希的语气,仿佛刚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有些植株挨不到开春了……”卡尔的声音很低,随即想起这是在拉投资,连忙说起现有的优势。
卡尔一愣,带过来用作展示的石榴树放在楼下大厅忘了带上来。
“嗯……一般石榴树需要3到10年才能开花结果,但我们在迷你花房的实验,可以将这个过程缩短到六天,成品放在大厅了。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
德希坐姿端正了起来,没想到这个研究员除却美貌,还有几分真本事,或许那句“起死回生”也不是妄言。
“那么你要怎样保证,研究完成之后你不会带着这些成果转投其他家族呢?”
“派人盯着我们重现……不会的,专利会归梅洛迪所有的……”卡尔更加紧张了,他知道这是技术被认可了,那么距离投资只差临门一脚了。
“那些研究人员稍微改换名字,二次售卖专利的例子可是不少呢……”
“先生想要什么保障,我都可以答应……”卡尔暗恨那些不知姓名的败类,破坏了天使投资的信任关系。
“那么……加入梅洛迪吧。加入梅洛迪,永不背叛。”
“好……”卡尔想起自己应该注视对方的眼睛以示真诚,“我需要做什么?”
“很简单的,只需要跟我一起出席一个十分钟的小仪式就好~”德希心情很好地打开手机,“嗯,就在明天下午一点十四分。”
“我……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梅洛迪会派人去接你的。”
“嗯,好!”卡尔的眼睛亮起来,梅洛迪先生真是位天使投资人,看来温室的投资很快就能到位了。
次日上午卡尔就见到了梅洛迪的人,他们甚至贴心地带来了午饭……
“离出发还早,不如化个妆正式一点,现场会有记者留影的。”
也……也有道理,梅洛迪先生要留下证据防止他背叛。
那么,走进礼堂时,见到下面坐满宾客,台上站着神父,也很正常吧……
“你愿意,成为梅洛迪的一员,永不背叛吗?”
“我愿意。”
[咔嚓]
记者满意地看着手中的照片,梅洛迪先生宠溺地看满眼期待的梅洛迪夫人,真是一对璧人呀。
“主啊,戒指将代表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德希·梅洛迪、伊索·梅洛迪,上帝将你们结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熟悉的名字,熟悉但不应该连在一起的姓氏,卡尔……哦现在该称呼他为梅洛迪夫人或是伊索了,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台下鼓掌的宾客……
嗯,现在临阵脱逃的话……不仅这份投资泡汤了,恐怕以后也拉不到投资了吧?
德希看着呆楞的小家伙,上前半步将人搂在怀里。
伊索艰难地眨眨眼睛,“你……”
“对着镜头要笑得漂亮一点……”
“夫人!您还是看着梅洛迪先生吧,像之前那样,会自然一点……”
记者小姐的指挥,让卡尔更加崩溃,所以……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欢欣雀跃地嫁入梅洛迪了?
德希不动声色地掰过小家伙的脑袋,覆上唇细浅地吻着,在闪光灯后终于拉开距离。
“我的夫人,怎么了?”
“您不能关着我,我……还是要去温室工作的……”
“噗……没问题,只要晚上回来吃饭就好……”
突然想起来的这个问题
我去过几次杂食房,氛围还可以,有时候什么饭都没有,大家就正常一起玩,只是不用太担心触碰对方雷点,杂食包容性还是挺强的,遇到雷点也只会默默修机退出房间,不会赛后别人贴脸。
有时候会放开些,遍地都是饭。
最近比较喜欢杂食房了,但渐渐就开始疑惑,如果有人炸杂食,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如果洁癖或者单推,进去就被创死了。
有人遇到过吗?
洁癖不太可能吧,杂食也不算洁癖的对家和下家,甚至连对手都不算,洁癖不喜欢杂食,更不会主动去找杂食。
要是单推,可杂食房没有限制用哪个角色,单推进去......
要是单推,可杂食房没有限制用哪个角色,单推进去,可能房间根本就没有他推,也不太可能。
要是纯恶意进去炸房,也不能把杂食怎么样吧,万一遇到重口味杂食,把这当饭吃了?(假设的一种情况,并不是说杂食啥都吃,铁胃也经不住使劲儿造啊)
炸房大多是在普通佛房或者明确的cp房。
杂食房相比其他房,算不算自定义里最安全的房间?
目前还没吃到过杂食房炸房的瓜,顶多是cp之间有点小摩擦,有些杂食也会有雷点,吃得多,但不是啥都吃。
一点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既视感。示弱以达目的的略有点点小茶的约×木头但经室友提点开窍终于迈出一步的卡。ooc注意避雷,有私设请注意!
冬日里的丝丝雪霜和香草味冰淇淋上十分惹眼的翘起那一撮白,都无可避免地让他想起那人一头漂亮的银白色头发,以及,碎发下温柔得不像话的宝蓝瞳眸。
(1)
“你似乎很喜欢吃冰淇淋——特别是在冬天。”
......
前不久询问他对面是否有人坐,得到否定回答后屁股挪得行云流水的银发青年挑眉道。那双他称之为能溺死人的“爱琴海”的蓝色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嗯……”伊索·卡尔有那么一瞬间认为约瑟夫知道了什么并理所应当地试探他,让他只能再三确认地斟酌词汇,编造着一些不必要的谎言以防太容易被看穿。
本是让大学生们休息闲聊放松心情的休闲冰淇淋店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丝紧张的气氛来。
灰发青年挺直脊背,声音平稳而冷淡。
“是,我喜欢在冬天里吃。”
“为什么?”
“冬天里不会化得那么快。”
“香草味的吗?”
“香草味的。”
他撇开不去看湖蓝眼睛里明显的探究,装作垂下眼皮专心吃和雪同色系的冰淇淋,以营造出他真的只是因为冬天温度低方便吃冷的的假象。
然而,对面的人丝毫没有为突如其来的沉默感到尴尬,反倒饶有兴趣地拿那双眼上下扫着他。
“学长。”
明知道他受不了这样的凝视。伊索·卡尔无奈地再次抬了眼对上含笑人的视线,“你是没有别的什么事了吗?”
“嗯……”银发青年似笑非笑,眼睛里人来人往的倒影成了陪衬他的背景,报复似的学着他之前的语气眨眨眼,调侃的意味跃上尾音,带着点暧昧,低低地说,“陪你不算吗?”
又是这样。
他没说话,板着面瘫脸下,聆听只有自己知道的心跳加速的扑通声。
我不能输。他想着,试图竖起冰凉的盾障将呼之欲出的感情掩埋,最好能伤住他,好让他闭嘴——“如果你就这么干坐着,不如让给其他买了甜品却只能站着吃的顾客坐。”
“好吧好吧。”银发学长妥协地挥挥手,很快叫来服务员,在递来的菜单上到处乱点。
本来打算敷衍地随便选一个的青年在翻到第二页的某一个甜品时双眼一亮,毫不掩饰地瞥了眼一旁安静挖着甜腻奶油的灰发青年,高调地一拍菜单,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所要的款式,用着像是小孩子看上自己喜欢的玩具一样的口吻,“就这个吧。椰子奶灰。”
约瑟夫很乐意看到灰扑扑的学弟动作一顿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像极了小老鼠出洞觅食却意外的发现门口就是一大块奶酪却要掩饰自己高兴的模样。
“我都这么明显了,不信他看不出来。”
他心情颇好的理了理其实并不乱的碎发,蓝眼弯弯,直白炽热地又黏上了那人的身影,满满的势在必得。
(2)
事实上,稍微迟钝一点的灰发学弟的坐立不安都要刻在脑门上了。他很难不去忽视那样奇怪却强烈的眼神,暗戳戳地找着心思想要离开这令人紧张的空气——根本没注意到跟孔雀一样的学长明显又含蓄的暗示。
“我吃完了。”他再一次抬眼去看他那优雅的银发学长,小心翼翼地抓住空冰淇淋杯旁的灰白两色单肩包,在心里打着草稿试图轻飘飘地表示自己的不在意,“学长慢用,我先走了。”说着他起身,双腿像是突然加了火箭似的带着点点即将逃离的喜悦,同手同脚就要迈出的步子却并未如他想的那般神速,而是突然的脚下踉跄——有东西勾住他的包并轻轻扯了一下。
“别急着走嘛。”鬼魅似的,前一秒还在位置上坐得稳如泰山的人下一秒疑似用了闪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幽幽的语气有点像人们夜晚里用来自己吓自己的鬼魂,灿烂地冲着他笑,“我陪着你吃完了东西,现在该你陪我了,好不好?”
“……好。”
老实坐下的青年只得装作很忙地放下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一沓纸和笔来,油盐不进地把眼睛贴在大片空白上,“那你快点,我先写点实践报告。”
“……”
谁问了?
只是想让人留下来陪着说话的银发学长狠狠把小勺戳进樱桃点缀的冰淇淋上来泄气,灰色的冰淇淋球很像某人明亮时和尖晶石折射的光一样闪的眼睛。
想说个话怎么那么难?
(3)
“你讨厌我吗?”
差点喷出一口温热奶茶的人不可置信地扭头对上似是要山雨欲来的眼睛,某人疑似矫揉造作地将遮挡视线的碎发轻柔地拨至耳边,让他好不容易平静的心跳声又如同填了一把油的火越跳越响。
“没有。”吱唔的回答。
“那就是喜欢我喽?”
“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这可太棒了!急中生智的灰发青年一下点亮了眼里的光,既不暴露自己的心思,又不会让对方尴尬。
可是——
一阵风刮来掀起扎的松垮垮的银白色长发,被发丝挡住稍许的视线里,若隐若现的蓝色闪出点点光彩,小小地在眼底逐渐滚圆,眉尖轻蹙,浅蓝色围巾头在风中扬了又扬,加上冬日里荒秃的校园寂景——恰到好处的脆弱和破碎感拉到极致。
“真的只有这一种喜欢吗?”
(4)
“你肯定是中了毒!”
巴尔萨郑重宣布道。
“什么毒?”萨贝达不明所以,好室友面色正常甚至脸颊还有些不同以往的淡淡红晕,怎么看也不像中了毒。
“嘿嘿。”巴尔萨摇摇头,笑得神秘,将萨贝达推到另一位室友身边,“食物恋的人就不要研究了,去一边去!”一揽灰发好友的肩,八卦的眼神毫不掩藏,“你中了一种名叫‘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毒,唯有恋爱可解!”
“说说看,哥们帮你出出主意?”
“要不要数花瓣试试看?”
克拉克插上嘴,眼罩下的神情万分温和,摊开手心里不知道从哪摘的五瓣小花,“伊索,从‘他喜欢我’开始数。最后一瓣你会知道他的感情的。”
“伊莱……?”
这不显而易见的结果吗……巴尔萨不认为正在“为情所困”的灰发室友会玩这种游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的答案。
“无论是几瓣花。单数从‘喜欢’开始数,结果是喜欢;双数从‘不喜欢’开始数,结果也是喜欢。”克拉克微笑道,“伊索,我不信你判断不出某些时候他对你的特别。或许再观察一下,你的答案就能了知于心了。”
于是,巴尔萨瞪大眼睛地看着沉默的室友拿走了那一朵黄色的小花。
当萨贝达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望过去浅绿时正好看见了那双沉寂的灰色眸子——某一瞬间,飞速划过的亮色。
(5)
伊索·卡尔手忙脚乱地拥抱比他高一头但将哭未哭的银发学长,蓦然想起的五瓣小花以及面对面的代表对方头发颜色的冰淇淋,拍背的手一顿,鬼使神差地捧起对方的脸。
下一秒。
温热的唇触碰着冰凉的面,美好的触感一时让被拥住的人收住了泪,激动地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梦后,泪水清洗过的蓝色眼睛立刻带上了意味深长和得意洋洋。
而得寸进尺的银发学长在灰发青年离开数厘米将要携带传送迅速离场时,直接吻了上来。
这一次,他终于亲在了自己一直想亲的地方。
完。
大概是想说有钱人,不会装穷,如果ooc,我致歉
约瑟夫初见卡尔第一面,就被他深深吸引,经过几番打听,最终得到一个不太靠谱的消息,卡尔有仇富心里。
尤其是不喜欢贵族的人。
卡尔:这话我没有说过,他们问我未来想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我说两个人至少要三观合的来,人品好,不要有太大的贫富差距。
结果传到约瑟夫那,就成了他不喜欢有钱人,还仇富。
约瑟夫皱眉,他贵族的身份难不成是阻挡他恋爱的关键吗?
不过这也说明,卡尔不是个爱慕虚荣的人,这样的品格还是非常高尚的。
既然卡尔不喜欢有钱人,他也可以过贫困的日子,搬出自己的豪宅,住进几百平米的小房子,把自己的豪车,换成几......
既然卡尔不喜欢有钱人,他也可以过贫困的日子,搬出自己的豪宅,住进几百平米的小房子,把自己的豪车,换成几十万的小轿车。
家里的管家佣人全部留在豪宅里面,只带着一位做饭好吃的阿姨,住进他所谓简陋的房间里面。
这样总算是贫民了吧?
约瑟夫对于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也开启追卡尔的计划。
他通过朋友的关系,要来卡尔的联系方式,每天等在他下班的必经之路上,约他一起吃晚餐。
卡尔刚开始的时候,拒绝过约瑟夫无数次,后来逐渐被他的真诚所打动,答应和他的邀请。
约瑟夫好不容易约到卡尔,本想带他去豪华餐厅吃饭,想到卡尔不喜欢有钱人,只能改换到一家普通的星级餐厅。
“卡尔,抱歉,因为我没有多少钱,所以只能请你来这种地方用餐。”
卡尔的视线落在星级餐厅的侍应生身上,侍应生穿着得体的衬衫,领口处还带着一枚红色的领结,周围是欧式风格的装饰,纯白色的餐布上面,点燃着温馨的烛光。
餐厅中央还有一位穿着大裙摆的金发女子,弹奏钢琴。
这是没钱的人来吃饭的地方吗?约瑟夫是不是想跟他炫富?
卡尔有些尴尬的一笑,顺着约瑟夫的话说下去,“没关系的,这里很好。”
晚餐结束后,约瑟夫开车送他回家,还不断提醒卡尔,自己没钱,所以只能开这种几十万的普通的轿车。
他时刻谨记着自己穷人的身份,不断告诉卡尔他没钱。
卡尔眉心紧皱,对于和约瑟夫第一次吃饭,感觉很差,以后都不想再和约瑟夫出来玩。
之后,约瑟夫不管如何约卡尔,卡尔都不在搭理这个喜欢没事就炫富的人。
约瑟夫对此很是不解,难道是他装的太穷了,让卡尔觉得他们贫富差距太大了吗?
直到有一天朋友告诉贫民的正常生活,原来几百平米的也算是豪宅,星级酒店也不是他们凑合吃饭的地方。
约瑟夫恍然大悟,在朋友的帮助下,成功把自己打扮成贫民的模样。
卡尔下班的时候,看到约瑟夫惨兮兮的站在马路上,再次皱起眉心,明明前几天还在光鲜亮丽的和他炫富,今天这是怎么了?
“卡尔,我家里破产了,你能收留我吗?”约瑟夫委屈看着卡尔,“你是我现在唯一的朋友了,收留我几天好不好?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卡尔实在受不了约瑟夫那双漂亮的眼睛,用期待的神色看着他,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
约瑟夫成功住进卡尔的家里,看着眼前只有几十平米的房子,陷入沉思。
彩蛋约瑟夫身份败露,被赶出家门
CP为伯琴
去年的一个没头没脑的超级短打
让我薅老福特两块钱(急)
一时冲动下的私奔很显然不是正确的选择。
下人们几乎是立刻就发觉了伯爵大人失踪的情况,急匆匆追着刚离开可能都没几分钟的约瑟夫和伊索。
绑架伯爵可是多大的罪名!这小琴师到底是被谁雇佣的,居然敢这么就把伯爵带走!老管家骂骂咧咧地锁上门,从孙子手里接过弓箭,也跟上搜寻的队伍。
那位“失踪”的约瑟夫伯爵,此时正完好无损地活在世界上,他牵着心爱之人的手在树林里狂奔。
如果从情感的角度出发,他确实可以说是被身旁的小家伙“绑架”了。只可惜眼下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不然他保证能看到伊索满脸通红,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衣服里不出来......
如果从情感的角度出发,他确实可以说是被身旁的小家伙“绑架”了。只可惜眼下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不然他保证能看到伊索满脸通红,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衣服里不出来的样子。
像白顶溪鸲尾上的那点红,哦,他整个人都和那小团子一样可爱极了,会温顺地梳理着尾毛,也会在他掌心轻声歌唱着,偶尔玩笑开过了,顶多不轻不重地咬一口他的掌心以示抗议。
啊,过去美好的碎片如泡沫般渗进约瑟夫的思维,浮沫填塞满他神经网络的空洞,让他一时失去了对危机的感知。
一旁的伊索显然也有些神游,他们大概都沉溺在对近在咫尺的天堂的幻想里,只要逃出去了,逃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角落里去,他们就可以举行一场只有天地见证的婚礼,漫天繁星点缀成二人戒指上最亮眼的宝石,草木会为他们献上致辞,夜色作装,月光披纱,就这样在没人的地方新建一个天堂是多么幸福啊。
然而他们尚还在神的注视下,神明真的会衷心地祝愿违背了祂旨意,不顾伦理相爱的所谓勇敢者吗?
他们一路上沉默着,只是向前跑着,连目的地都模糊了,只剩下一定要跑下去的想法。
早春夜里的风还带着寒冬恶意的冷,刮在人脸上有些痛,枯枝折断的声音那么清晰,有他们奔跑时踩断的,更多是追来的下人们无意识造成的。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您在吗?!”
一声声呼唤越来越近,约瑟夫紧张的只能感受到自己不停加快的心跳,他扭头去看伊索,后者虽然还是安静地目视着前方,但眼神是那么空洞得可怕,浑身上下仿佛只有胸腔的鼓动能证明他还在艰难地活着。
约瑟夫在看到眼前突兀地开阔后一瞬间血液都凝固了,也许是冥冥中对他们的惩罚,他在慌乱中走向了悬崖。
和被惊慌占据了整个世界的约瑟夫不同,或许是早已能预料到这个结局,伊索此时反而冷静到了极点,他能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明白这次草率的出逃注定没了好结果。
他此时居然有些庆幸,这心惊胆战的一夜终于能够看到尽头了。
可是黎明还早呢,他们和这段错误的感情一样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在世人的目光里躲躲藏藏。好在下人们应该只是以为他是来去伯爵性命的恶人。
如果这样,那就好了......那就好......比起让高位者失了名声——说不定还要上审判台,那太可怕了,不如让一个无名者带着“恶人”的贬低走上不归路。
约瑟夫,我们是叛道者,被上帝流放的罪人,我们从一开始就上不了天堂。
但是,慈爱的上帝啊,是我引诱他吃下了罪恶的果,宽厚仁慈的神啊,我愿被我的罪业生生压死,但请您能给约瑟夫悔罪的机会。
他向前伸出手,被身后一只弩箭射穿心脏,维持着向前伸出双臂的姿势倒在泥土里。
被下人带回宅邸后约瑟夫依然是恍惚的状态,左手还残留着十指紧扣时的触感,然而现在他还能握住的只有逝者的一只丝绸手套。
从老管家的视角来看,伊索是想把约瑟夫推下悬崖来个鱼死网破的。
但是约瑟夫知道,他双手向两侧张开,只是想向他索取一个拥抱,可惜众目睽睽下约瑟夫没有能够抱着他嚎啕的勇气。
他自以为给了伊索世上一切珍贵的东西,却连死前最后一点抚慰都没能给对方。
即使那只是一个拥抱,一个告别的,带着料峭春寒的拥抱。
先插播一条《重蹈覆辙》与《nostalgia》二贩的通知~
以及,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茉离会在二月份开《不完美情人》和《玫瑰反讽》的一贩,目前画手老师正在火热画图中~敬请期待~
咬来咬去的同性恨!(
原:Alpha暴君约xOmega王后卡
现:由人变鬼血剑...
现:由人变鬼血剑约x被约瑟夫初拥的驱魔卡
先婚后爱(恨)/相爱(恨)相知相杀
文/茉离
Summary:
昨晚,他写信时突然停下笔,最后看了她一眼,说:
“请用一枝玫瑰纪念我。”
——加西亚·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
*本章快速过一下约瑟夫这部分的剧情~
033.
他仍然无法忘记五年前的那一场又颠覆一切的突然变故:他当时正在宴会上和大臣们议事,但突然失去了意识,等到意识恢复时低头发现自己已经咬断了宫殿里医生的脖子,而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不知为何让他感到饥饿,需要迫切地进食,于是他遵从本能,然后感知到了自己新长出的两颗属于吸血鬼的尖牙。
......他这是变成了......吸血鬼?
等他吸干那个医生的血稍微缓解了本能的饥饿时,他有点茫然地环顾四周,一瞬间像是回到了更久之前那场血色的瘟疫,他抱着克劳德逐渐冰冷的身体不知所措,只是这次他似乎是制造灾难的那一方。而此刻宫殿里的大臣和仆人早已四散奔逃,桌椅器皿食物琳琅满目地撒了一地,还有横死的尸体和血泊,大厅里还留下另一个和他差不多遭遇的吸血鬼,约瑟夫认出那是王宫里所有仆人的负责人,此刻也是一脸茫然,獠牙上还有未凝固的血液。
两个人相互看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那仆人对他施了一礼:“陛下。”
“恐怕我不再是了,以我们目前的身份。你对于我们突然变成吸血鬼,是否有什么头绪?”
“没有,陛下。”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约瑟夫想自己可能是疯了,因为他竟然在这种时刻想到了伊索。他有点恍惚地在想自己要怎么和伊索进行解释,伊索是否会被他吓到,自己能否克服本能不去动他,还是干脆直接也将他初拥成吸血鬼,那时他的脸上还有没来得及凝固的血液,看上去像是被人绣上去的蔷薇一样熠熠生辉。
他还在踌躇要不要去伊索的房间看看,和仆人刚出来就看见一个慌慌张张的侍女,他认出那是伊索的一个侍女,而还是正常人的后者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抖成一团。他用温和的口吻告诉了她自己现在并不是很饿,同时尽量善意地提醒了她自己还是她的君王,然后问她伊索在哪里,是否已经知道了消息。
侍女的脸上同样茫然。
“王后殿下已经消失了,陛下。”
约瑟夫后来亲自去他和伊索的卧室去看了一下,果然已经人去楼空,唯一能够看出来的是伊索早有预谋,把所有东西全都带走什么也没留下,尤其是在他后来领着几个也变成吸血鬼的仆人巡视了一圈快要变成空坟墓的宫殿发现阿黛尔和他的王后一起失踪之后。
于是他的心里疯狂膨胀出浓稠如血的愤怒和悲哀,这么说来伊索·卡尔从一开始就在骗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要逃离的准备,所以他说的永远陪在他身边是假的,他说的爱自己是假的,一切都可能是他的无比精湛的表演,于是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好容易鼓起一次勇气重新尝试着去爱,结果又被现实毫不留情地打回原形。
自己过去爱他,或许现在也爱他,不过约瑟夫此刻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恨意,刻骨铭心的恨意,并且恨得让他灵魂都战栗灵魂都升温。
他一个人在双人卧室的床上静静坐着,感觉自己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黄玫瑰气味,从后半夜一直坐到天色蒙蒙亮起,一直到黎明到来的前一秒钟。此时宫殿里所有的人都已经四散奔逃,留下的都是刚刚变成的吸血鬼。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从床上起身,走到门口,展开翅膀。
他露出一个微笑,说:“我们该去入睡了。”
尽管变成吸血鬼从来不是他们的本意,但既然已经彻底地丧失了人类的身份而倒进这如瀑的血泊里,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他和其他吸血鬼一起隐入黑暗中。
034.
“先生,那些血族元老想要见您。”
于是变成吸血鬼五年的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在一年前就坐上了元老的位置。一是他变成吸血鬼后实力也的确强悍,而吸血鬼们都是强者为尊;二来人类世界里那些富丽堂皇的斗心勾角可是要比血族还要阴暗上许多,他身为国王哪能不谙于此道;三来他还是人类时嗜血成性的暴君性格已经恶名远扬,如今没了身为人类的道德感更是变本加厉,比如说他上位时直接杀掉了一位当时的元老并且顺理成章地继承了他的一座造型优美的古堡。虽然吸血鬼内部之间不允许杀戮,但是剩下的元老担心约瑟夫一个没忍住又把剩下的他们也杀掉,于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
约瑟夫虽然来到了会议现场和其他元老一起坐在了圆桌旁,但是他懒得与这帮呼吸间还带着几百年前棺材的木质腐烂味道的东西带着微笑面具打交道,于是全程冷着一张脸,耳朵虽然听见了他们在互相询问对方的近况,心思却飘到了自己古堡后院的那座高塔上,里面关着一个灰发灰眸的人,不过现在应该是和他一样的红色眼睛,嘴边应该也会有专属于吸血鬼的两颗锋利獠牙。
“你呢,你最近干了些什么,约瑟夫?”他们问道。
“我?我杀死了一帮血猎,又初拥了一位吸血鬼。”他说。
“所以你初拥了一个血猎?”同样比较年轻的一位血族元老克莱亚饶有兴致地问。
“对。那些血猎血液里的毒素根本无法对我造成多大伤害,也只能毒一些无用的低阶吸血鬼罢了。相反,让他们变成吸血鬼似乎会更有趣些。可惜了吸血鬼不能够自杀。”
“似乎没有听到你初拥过别人。”克莱亚说。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嘴角扭曲成一个漂亮的笑容。
“现在有了。”他回答。
“他们拒绝与时俱进。他们是一帮被历史牢牢甩在身后的老顽固。血族在他们手中迟早要玩完。”克莱亚说。这是一位非常活泼的女吸血鬼。
漫长的会议终于结束,那些德高望重的元老们优雅地离场,留下“三个小辈”坐在桌旁。
这时约瑟夫收起了脸上漫不经心的神情,斜对面的克莱亚看上去也兴致勃勃。留下来的第三位年轻的元老安东尼露出一个笑容,嘴角的尖牙闪着寒光。
“目前如何?”克莱亚问道。
“那就好。”约瑟夫回答,“我也联络了一些很多像我一样因为多年前的那场人类瘟疫而变成吸血鬼的人,要知道我们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三个人一人拿了一块石头又密谋了一会儿,然后装作无事发生一般依次离开。先是安东尼,然后是克莱亚。她走之前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对约瑟夫说:“你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约瑟夫笑着问。
“你身上有一些东西不一样了。被你初拥的那个人身份一定不简单。我亲爱的约瑟夫,刚被初拥而诞生的吸血鬼很虚弱,你最好在他被你玩死之前好好照顾他。”
“谢谢你的提醒,克莱亚。”
“还有,我猜这也是你初拥他的一个很大原因——被初拥的那个人和你会有很不一样的羁绊,这种羁绊是超越亲情爱情友情或者其他所有东西的,这是纯粹的血液的羁绊。祝你——哦不,祝那个人好运。”
约瑟夫微笑着目送克莱亚走出房间,随即展开翅膀,目的地是染雪的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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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恨好吃呀~血腥爱情故事好吃呀~
接下来您将看到包括但不限于:昔日的国王与王后,囚禁与被囚禁之间的自洽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bushi)
还有这个人想冲人间百太虽然实际上可能没有用()
血驱,摸鱼混更,全文见置顶
存在大量私设和剧情捏造
Summary:他在今夜触碰躁动的心脏、受束缚的灵魂,以及一双冰冷而柔软的唇。
从腹部传来的微凉触感向上蔓延,指甲剐蹭皮肤带来的一阵瘙痒伴随些许刺痛,伊索·卡尔重新睁开双眼望见的是漆黑的夤夜,月光透过窗玻璃又被帘布阻挡,只在地面流下一条惨白的波浪线,他扯住搭在腰间的手臂,说出口的话是约瑟夫,停下。
于是那只手终于在胸前停顿了片刻,而后倏地扼住他的脖颈,虎口压在喉结处,稍一用力似乎就能够掐断他的颈椎。那张脸凑近时不带有温度和鼻息,银色长发泼洒似的纠缠在伊索肩上,吻在他侧颈的双唇是冷的,微微张开后便露出尖牙,牙齿...
于是那只手终于在胸前停顿了片刻,而后倏地扼住他的脖颈,虎口压在喉结处,稍一用力似乎就能够掐断他的颈椎。那张脸凑近时不带有温度和鼻息,银色长发泼洒似的纠缠在伊索肩上,吻在他侧颈的双唇是冷的,微微张开后便露出尖牙,牙齿磨蹭肌肤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战栗,刺破皮肤的痛感像是尖锐的刀具扎入肌肉,涌出的痛感比割裂血肉本身更令人不适。
血腥味缓慢地充斥鼻腔,肩颈处传来的酸痛让整条手臂都卸了力气,他在片刻后呼出一口气说,该死。
粗糙的舌苔一寸寸地舔舐着糜烂皮肉,鲜血淋漓的伤口给吸血鬼的苍白双唇覆上一层红,约瑟夫也就用艳红的唇贴上他的面颊,在他脸上留下锈味的水痕,那人说伊索·卡尔,没有谁不该死,你也一样。
“好了、好了,我亲爱的驱魔人,你难得拥有一个安静的夜晚不是么。”约瑟夫掰过对方的下颌,他难得看见那双眼睛里透出如此清晰的愤懑,于是他笑了,“让我想想神父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滚出去。”伊索·卡尔猛地瞪大了眼睛,闪烁寒芒的银刀瞬间被抽出刀鞘,刀刃抵在吸血鬼的脖颈上,对方那惨白皮肤开始燃烧时他嗅到了腐烂的味道,渗出的血液淌过刀尖,那人怔住了一刻,而后忽的笑了。
你还是不太听话……或者说教会的驱魔人什么时候变成残忍之至的恶鬼了?约瑟夫攥紧对方的手腕将刀具推离,他说你受了伤,现在不是你死我活的时候。
圣水不再能洗涤被血液浸染的灵魂的时候,教会忠诚的走狗就该被逐出上帝的视野了——杀戮之人的归途总是如此,生锈的钝刀最终会砍断刽子手的头颅。
但在那之前让我好好看看你。约瑟夫·德拉索恩斯重新将绷带缠绕在驱魔人下腹蔓延到胸口的狰狞伤口,在他的认知里人类总是如此脆弱,短暂的生命对他而言翻手覆手皆与蜉蝣并无不同,结痂的伤疤是粗糙的触感,已经脱落的血痂露出新增生的皮肤。
指甲剐蹭过腿根柔软的皮肤,那块受他觊觎的肌肤是为数不多不被伤疤覆盖的地方,他轻轻地吻过那处,笑着说待会儿有可能会受伤。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应,伊索·卡尔将腿搭在对方的肩上,居高临下的人将嘴唇抿成直线,皲裂的双唇失去血色,脸颊上的血色水痕被胡乱地抹开,呼吸时的腹部因伤痛只能够轻微地起伏。
约瑟夫俯身时牵住了驱魔人的右手,那只长年紧握刀柄的手早早地长上厚茧,虎口处的伤口不知是第几次裂开,他摩挲过那块粗糙的皮肤,停顿的片刻里对方把指节微微蜷缩,曲起的身躯被他重新按下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
嘶。他看向指节上渗血的牙印,而后又望向始作俑者,那人蹙起眉头用舌尖舔去嘴角的鲜血,期间并未施舍他一个眼神。
“你真是……”约瑟夫顿了顿,他说我原以为我得温柔一些,毕竟我的驱魔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稚子同时也是个伤患,但现如今你让我改变了想法。
伊索张开嘴吐出温吞的气息,下体传来的疼痛要比他意料中更甚,吸血鬼掐住了他的腰肢,一晃眼那头银发便与月光融合成一滩流水,他听见对方说你比普通人的体魄更好不是么,哪怕圣水将你烧伤你也会由着自己燃烧成烂泥,那么也劳烦你接受接下来的一切,我最亲爱的刽子手。
接近的人亲吻过他红肿的双唇与渗出血液的伤口,伤口的刺痛伴随着些许痒意,因而他知道对方如何贪婪地用尖牙撕开血痂,也知道自己在纵容对方将自己蚕食鲸吞。
但近乎空白的脑海不经他思考,约瑟夫朝他伸手,他也就回应了一个被欲求灌满的拥抱。
伊索·卡尔终于呼出一口气,他将双手攀附在对方肩上,学着那人到模样啃咬上印出静脉颜色的脖颈,他发狠地试图将牙齿嵌入其中,却又只能够咬出一枚枚牙印,那像是情至深处的举动,尽管他本意并非如此。
伊索·卡尔。约瑟夫停顿了片刻,他将那副卸力的躯体往怀中揽去,拨开对方遮住面庞的被单后亲吻过湿润的眼眶,他说不、应该是驱魔人。
——你的上帝到底何时开恩?
Tbc?
*拜亚挖的坑之一,先这样有空再继续。
c100约瑟夫*温室
城里入云闪付将钥匙扣儿骗身又骗心
结合精华剧情,我塑温室就是个很温柔很单纯的宝宝,涉及到自己了解的擅长的领域,他不会内向,而是会非常热诚的跟你解释,社恐的属性偏少,不是什么阴湿社恐男,所以ooc预警
管家说,德拉索恩斯少爷今天脾气特别大,宅子里的佣人得知这一消息都瑟瑟发抖,被娇惯了的少爷怎么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发火了。
约瑟夫的坏心情启于今天早上睡醒看到的来自父亲的短信。欧利蒂斯集团的董事长,对于自己碌碌无为的大儿子头疼已久。从小约瑟夫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约瑟夫长得帅,玩的也花,...
约瑟夫的坏心情启于今天早上睡醒看到的来自父亲的短信。欧利蒂斯集团的董事长,对于自己碌碌无为的大儿子头疼已久。从小约瑟夫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约瑟夫长得帅,玩的也花,身边的女人换的比衣服还勤,夜夜笙歌,灯红酒绿。老德拉索恩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己就两个儿子,小儿子又年纪太小,眼看自己的集团要后继无人了,于是出了个计策。
约瑟夫坐上自己骚包的超跑时还散发着低气压,具体表现在他上车时是很重很重地摔上了爱车的车门。这死老头怎么敢!敢让自己去什么肮脏的未开化的农村!他回想起他早上看到的短信的内容,里面是一份来自父亲的赤裸裸的威胁信。父亲威胁他,让他今天去郊区一个小镇,完成调查检核当地研发的新产品的任务,以为集团即将上线的有机产品做准备,如果他不去,那就冻结了他所有的银行卡。约瑟夫启初还不当回事,继续蒙被子睡觉,却越想越慌,随便想要支付个会员试一试,事实证明,他父亲是个言出法随的好父亲。
约瑟夫一路驱车跟着导航开到了个小镇。沿路的风景都十分的美好,路边起伏的麦浪暖融融的把客人温柔的推向黄金色的家园。小镇里浮动着香甜的爆米花的气息,空气里全是儿童笑闹的声音,热闹的商摊上镇民们和煦地打着交道互相寒暄。约瑟夫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赧然,这里好像也没有如同自己想象的一样满地牛粪,村民野蛮无礼。
嚣张的豪车吸引到了周围许多的视线,他按下车窗,四处环绕了下视线,抬头点了点离车一米距离的两名少女。
“喂!你们两个!”
他喊道。两个女孩转头看向约瑟夫,高贵的气质和迷人的外表勾的两个女孩脸上晕上一抹晚霞
“我,我们吗?”她们凑近了点。
“伊…伊索…卡尔”
约瑟夫皱着眉读出父亲发来的所谓的接应人的资料
“在哪?”
“卡尔先生?”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
“他应该在自己的温室里。”
“那是哪?”
约瑟夫有些不耐地敲着方向盘。其中一个身着格子裙的女孩伸手指向远方的一个隐隐约约的玻璃房顶
“就是那个玻..”
她话都没说完,约瑟夫已经一脚油门踩出去,喂了可怜的女孩们一嘴尾气。
伊索卡尔,他的小镇上最权威的研究员,听说什么农业有关的知识都难不倒他,父亲就是让自己和他接头,说不懂任何专业知识也没关系,伊索将会把一切都替他整理好,他基本就需要把成果带回来就行。约瑟夫脑里不禁浮现出了个固板而又严肃的老头,等遇见他他一定要好好捉弄他,最好是把他假发丢到池塘里,然后拿他反光的大光头当镜子照!约瑟夫吃吃地为自己的聪明笑起来,边顺着石子小路来到了通透的犹如一大块绿水晶的温房。玻璃门虚掩着,随时欢迎着客人的到来。于是这个来客就顺其心意进入了这个暖融融的温室。走了不久,他便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他正站在花丛面前修剪着多余的枝条。那抹身影很灵敏,他敏感地感应到了来客,转身想去瞧一下是谁。
约瑟夫觉得自己心跳暂停了一瞬。阳光悄悄透过玻璃窗,又灿又暖,晒的他晕乎乎的,迷迷糊糊中除了他的脸看不见别的了,站在黄玫瑰花丛的男子一头栗棕色卷发被镀上了一层光晕,脸庞稚嫩精致,深琥珀的眼睛倒映着怔愣的他。
在这个麦香的季节,年轻的毛头小子溺死在他眼中的森林。
“你还好吗?你的脸,好红。”
伊索摘下自己的白布手套,轻轻地在他脸前晃了晃。少年的声音清冽而有磁性,是若炎夏的第一缕凉爽的风。
“啊,你好,我,我是约瑟夫,你想必就是伊索吧。”
约瑟夫立马调整自己的状态,搬出了自己最和煦最君子的笑容,伸出手,想跟他握手。
伊索礼貌地跟他快速握了握,也没计较大少爷直接亲呢的叫了自己的名字。
好软,好滑,约瑟夫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手中的细嫩触感,对方就如一朵飘渺的云彩抽离了出去。
“你好约瑟夫,你是来核对我们新产品的吧,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这一期农作物长得特别好,你跟我来…”
伊索顺着石子小路往前走,示意约瑟夫跟上。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而在德拉索恩斯少爷眼里,脚下是红毯,屋顶是教堂的烛火,白鸽的鸣叫和钟声神圣的回响着,贯彻着天际,提醒着神祇前来祝福。
伊索首先带他来到一片生菜田,硕大的生菜叶片上凝结着晶莹的露水,看起来脆生可口。
“这是我们今年研发的新品种生菜,我们在生菜的基因组里….”
伊索熟捻的向约瑟夫介绍着,语气里那丝小小的引以为傲让他整个人生动而散发着光。学都没老实上过的约瑟夫自然对这些专业知识一窍不通,他看着伊索莹润的一张一合的嘴唇,滚了滚喉结。
叽里咕噜说啥呢?听不懂,想亲嘴。
而讲久了口舌有些干燥的伊索一抬头,就看见约瑟夫神情专注而又深情地望向自己,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脸有些发热,不仅是因为害羞更多是愧疚,他没想到一个城里的千金大少爷会如此认真的听他讲这些枯燥的理论知识,他还以为他会是游手好闲的大少爷,毕竟董事长提前跟他打了招呼说一定要好好照顾少爷,别让他累着,再加上约瑟夫长得就像吃不了苦的。伊索啊伊索,他默默谴责着自己,你什么时候变成会以貌取人的人了?
似是为了还罪,接下来的讲解伊索可谓是尽心尽力,他用着最朴素的语言的向约瑟夫倾囊相授。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珍惜并好好培养这个专心对农业如此热爱的学生!而这个“好学生”呢,不如老师所期盼的,此时可谓是心猿意马。
伊索走路裤子勾勒出的屁股形状真好看,想捏….
伊索声音真好听,想听他为我叫…
伊索头发好蓬松看起来软软的,想撸毛…
以后如果是女孩就叫莉莉丝,男孩该叫什么呢..?
约瑟夫虽然思绪天马行空,早就飞到云霄之外了,但他敷衍也敷衍的非常有水平,让伊索看不出端倪,他时不时点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嗯,这真是太神奇了”,
“约瑟夫,今天辛苦你了,还有这些”
他说着还递给了约瑟夫厚厚的一沓手写的资料,
“应该足够帮助你们项目达成优渥的成果了。”
约瑟夫抱紧了手里的资料,埋着头不说话。
“伊索….”
“嗯?怎么了”
约瑟夫抬头,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十分的具有欺骗性。
“我还想在这里多待几天..”
他趁伊索还没反应过来,接着说
“我从来没对一门学科有如此浓厚的兴趣…我还想在这留着多了解一些东西,回去也可以帮助父亲更多。”
伊索对之前自己的揣测简直无地自容….
多么孝顺的一个孩子,多么热诚的一个学生!
“没问题,你想待多久待多久。”
伊索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必须为他负责。
“可是….我没有钱,,我最近投资了一个项目,手头很紧,伊索,这么说我真的很不好意思,但你可以收留我几天吗?”
伊索这下不得不犹豫了,他一直都不习惯跟他人相处,更别说带别人来自己家过夜了。但是他抬头看到约瑟夫湿漉漉的狗狗一般的眼神,心突地一软,约瑟夫是他的好朋友,妈妈从小就教他朋友要互帮互助,而且董事长说了要好好照顾他,现在这么晚,让他回去也确实很危险。
“嗯,好吧..”
伊索点了点头。约瑟夫心里都要飘飘欲然了。
“你家远吗,坐我车回去吧。”
约瑟夫绅士地拉开车门,请伊索坐上副驾,伊索也没跟他客气,悄咪咪地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坐上了车。约瑟夫捕捉到他的小动作,心里好像有十几只鸽子扑棱扑棱的飞,感觉要被萌化了。上车后伊索非常窘迫的不会系安全带,这么贵的车怎么安全带都跟普通车不一样,如此复杂。约瑟夫看出来他的难堪,俯身压下去,替他绅士的系好安全带。约瑟夫成熟男人的气息呼在耳边,让他耳朵有些发烫,而此时好巧不巧的,他的唇角不经意蹭过了伊索的脸蛋。伊索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盯着刷流氓的约瑟夫。
“怎么了?”
约瑟夫一脸无辜的看着伊索。
“没,没什么”
他摇了摇头,自己真是想多了。伊索红着脸默默地别过身去,人家约瑟夫都没什么感觉,自己先倒是害羞个什么劲….
约瑟夫面无表情的把着方向盘行驶着汽车。
艹,脸蛋怎么这么tm嫩。
伊索的家不大,却是十分温馨,米黄色和卡其色为主的装潢和设计好像泡进了一杯焦糖奶油咖啡。伊索没找到约瑟夫尺码的拖鞋,示意可以先穿他自己的鞋,明天再一起去买,约瑟夫直接把鞋脱了,踩着袜子进了屋。晚上,伊索做了晚饭,一直以来伊索都是自己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周末偶尔会去妈妈家给妈妈做饭所以手艺还不错,反正约瑟夫是觉得比家里的米其林厨子做的好吃。两个人吃完饭,少爷破天荒地的洗了所有的碗。约瑟夫洗完了碗,慵懒的靠着门框,看着伊索给自己拾掇床铺。看着忙碌的伊索,约瑟夫心都要化了,他幻视着勤劳而美丽的妻子替自己温柔的铺着一场好梦。伊索一转头就看见约瑟夫痴痴地望着自己,脸又发起了烫。
“我,我铺完了,我先回屋了,你早点睡吧。”
他跟我说晚安了,他心里有我。
于是深夜,约瑟夫窝在被洗晒的阳光味的暖暖的被窝里,删除拉黑了手机里所有的不正当关系。
约瑟夫觉得跟伊索在一起的这几天是他这辈子最快乐最满足的几天,白天,他们会一起去镇上买香甜的爆米花,品尝独特的果酒并听着调酒师优雅的小提琴独奏,他们还一起观摩了镇民们举办的最美白菜大赛,夜晚,他们享受着掀起麦浪的秋风,盘数着天上的星星,聆听着蛐蛐述说的秘事…
打破宁静的总是突然的失落。
“伊索,我明天要走了”
一晚,约瑟夫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侧身告诉同样沐浴在月光下的伊索。伊索的心里酸酸涩涩的,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只是,要回去报告结果了”
约瑟夫垂下了眼神,青年的身上出现了股不可察觉的破碎,被他的自尊压抑的一干二净。
“也是,都过去这么久了”
伊索抱着双膝,整个人都有些闷闷的。约瑟夫想揉揉他的脑袋,手却如不碰水的雾一般停留在了上方。其实是董事长的情况很不好,他生病了,他逼约瑟夫开始学习处理集团的事务是他早有预料,觊觎这块蛋糕的牛鬼蛇神很多,还有自己年幼的弟弟,约瑟夫知道,自己这次必须长大了,他再也不能当那个被娇惯的大少爷了。
“记得给我写信好吗,伊索?”
伊索不理他。
约瑟夫想告诉他,等自己处理好一切,就会来找他,但是约瑟夫又不敢给他承诺,自己荒废了太多年华和岁月,现在的他,并不相信自己能给心上人体面而幸福的生活,于是,他的声音也融了那篇寂静的夜色。第二天,约瑟夫准备出发的时候,他深深地望向伊索,想把他的样子烙入灵魂。他颇有些祈求的问他
“伊索,可以给我一个吻吗?”
伊索的心里砰砰的跳,耳朵有些发热,却不为所动也不吱声,约瑟夫叹了口气,又深深地看了伊索一眼,坐上并开出了车,错过了伊索轻轻的挥手告别。
伊索一直在给约瑟夫写信,只是约瑟夫可能确实很忙,很少回复他的信件。
冬天,小镇里下了很多的雪,雪厚厚的敷了一整层在伊索的温室上,像盖了一张大厚棉被。伊索悄悄的在宣软的雪上用小木棍划写着约瑟夫的名字,又轻轻的将他划掉。
春天,他一个人播着种,听着来自花草新春抽芽的生命力,又不自知的给约瑟夫夸过好看的番茄田多加了点肥料。
夏天,伊索伴着蝉鸣又偷偷的一个人躺在约瑟夫躺过的草地上,有时候睡着了,在清晨狼狈的拖着一个满身蚊子包的身子回家。
秋天,哦,他不喜欢这个秋天,因为这个秋天没有约瑟夫。
晚秋,空气再次溺满了成熟瓜果的香甜。伊索在自己的温室里采摘着新鲜的水果,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耕种的生活,这几日是镇子正热闹的时候,丰收节,大家都忙碌着各自的工作。他小心的衔下一颗娇嫩的草莓,仔细观察着他的成色,身后一阵微风拂来,他太过专注,也没有在意。突然伊索觉得哪里不对劲,太安静了,他一直都能听到蔬菜生长的脚步,怎么突然感觉停了有一会了。他转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这个场景在他梦里出现好几次了,只见约瑟夫站在不远处,依靠着玻璃门框,深深地温柔地凝望着他。眼前的青年,不,现在可以说是男人了,褪去了身上所有少年人的张狂浮躁,多了许多沉稳和成熟,但他还是那么好看,还是那么挺拔,还是那么专注地注视着自己。
“愣着干什么,你不认识我了吗?”
约瑟夫低低的笑了起来,伸开了双手。伊索觉得自己的心跳像鼓鸣,在他精神理解是怎么回事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砰砰,砰砰,他心跳得好快,他的双腿踩着心跳的节奏在往前奔赴,如鸟归林般投入约瑟夫的怀抱。陌生而又熟悉的鸢尾花的气味….
“见到我这么开心,是不是…”
约瑟夫说到一半就禁声了,他胸口那块布料被浸湿了,他才反应过来。
伊索在抱着他哭。
约瑟夫慌了,他手忙脚乱的抬起伊索的小脸,替他抹去一颗一颗的眼泪。
“别哭,别哭,是我错了”
“你为什么不,不,理我?你都不来看我,还,还不回我的信”
伊索抽抽嗒嗒的问。约瑟夫的心揪一般的疼。
“对不起,伊索,我,是我的父亲,他生病了,我得回去保护他的心血..我不敢向你作出承诺,因为..曾经的我,什么也做不到..你的信,我每封都有看..”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被摩挲的有些泛毛边的信纸,甚至,还有伊索最开始给他手写的资料。
“伊索,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冷落了你…但是我爱你,我好爱你,我只是…对不起….”
约瑟夫说到一半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伊索接过信纸,一封一封地看,约瑟夫,我也我也很想你….而且我似乎也爱你。看着慌张的不知所措的约瑟夫,伊索的心仿佛泡在了一罐柠檬蜜里,酸涩中渗透着蜜的甜,他想了想。
“你说,你不会再失联,无论有什么事都会如实告诉我”
伊索小声嘟囔着,示意着他的让步。约瑟夫的眼神泄漏出了欣喜,伊索这是愿意给他机会?
“好呀好呀”
他清了清嗓子,正式的诵告着
“我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发誓不会再失联让伊索担心,无论什么事都跟伊索如实报备,永远永远不会让伊索难过,如果我违背誓言,我就天打雷劈,出门…”
伊索听着他的有些幼稚的誓言,仿佛又看到了之前的那个少年。他手上一遍遍地抚摩着约瑟夫保存良好的信纸,直到他听到了约瑟夫后半段的不祥的话术,他不想听到这些,他不爱听,不好听,即使约瑟夫真有哪一天背叛了他,他也希望他是快乐的幸福的就够了,他深深地看了约瑟夫一眼,想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于是他想了想,踮起脚尖,手掌因为害羞而蒙上约瑟夫的双眼,归还了分别那天没给约瑟夫的那个秋日麦香味的吻。
DM*加特。
ooc预警致歉!
正文如下:
加特网恋了,是的,就是网恋,加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一个终极社畜居然会走上网恋这一条路,事情起因经过很简单,虽然加特每天任劳任怨地在梅洛迪家族进行实验工作兼卧底工作,但他表面上仍旧装作那无人在意的死装样。
他私底下可不是那副模样的。
卧底工作不好做,梅洛迪家族的实验更不好做,再加上还有个压榨员工的顶头上司,这破工作谁能做下去?!
为了不影响心情,加特选择把所有的抱怨都写在...
为了不影响心情,加特选择把所有的抱怨都写在一个互联网账号上,当然,账号是私密的,这件事也只有加特一个人知道的,直到小白雪那天压着他手机睡了一下午觉,因此导致加特的“抱怨日记本”成功的发到了社交平台上。
加特发现时删除已经来不及了,然后就有个人莫名其妙来加自己好友的,抱着好奇的心理加特就这么水灵灵的通过了。
聊了几天下来,对面无非就是对加特抱怨的事情特别感兴趣和所有同感,这让加特也有了一丝兴趣,这是遇上同行了?
聊了大半年,在对方强烈追求下,加特不得已答应了,本想着网恋这东西真不靠谱的,就随便当过家家演演戏得了。
今天加特的手机异常安静,往常来说,对面那人一分钟巴不得发一百天消息,可是今天格外反常,对面那人今天一条消息都没发,倒是自家顶头上司现在黑着个脸站一边。
在加特第10086次侧头看手机时,DM咬牙:“亲爱的研究员先生,你的手机里是有什么很吸引人的事还是里面有仰望星空派的教程呢?”
加特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一颤,居然有一种和第三人偷情被发现的感受。
加特咳一声,语气恢复平常的冷淡:“抱歉德希老爷。”言简意赅,然后又看了一眼手机顺带锁上了屏。
德希气的牙痒痒。
加特却全然没在意老板的情绪,他可恨不得自家顶头上司现在两脚一蹬一躺死掉呢,这样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去偷资料了。
看见加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德希仗着升高优势将加特握在手里的手机“抢”了过来,加特手里一空,呆愣一瞬,扶额看着眼前的白毛挑染的不良上司,语气不由得放软,跟哄三岁小孩儿一样盯着他:“别闹了,手机还我。”
闻言,德希挑挑眉眼眸微微眯起,蓝色的瞳孔下是毒雾在蔓延,雾中似乎藏有一条毒蛇,随时准备要了加特的命。
加特移开目光,但是语气仍然没有让位半分:“还我。”
德希按手机屏幕的大拇指按的发白,他没说话,加特也没说话。
僵持一分钟后,德希轻笑:“我的小研究员先生,收你手机是为了让你更用心的去做实验……”
“我有在认真做实验,德希老爷。”加特打断道,虽然这话他说出来自己都想笑,但是他表情依然瘫着,显得十分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加特刚刚真的认真做实验了。
德希有些无语。
但他的语气倒也温和下去更多的是无奈:“小研究员,没收你手机前的半个小时里,你一共看了两三百来次手机,平均一分钟看二三十来次,这个手机里有谁啊?”
加特语塞。
“实验试管也摔碎一支,亲爱的研究员先生,以前你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手机可以还你,但是如果你两个小时内再做不出实验结果,那么……”
德希向前走了一步,垂眸看着加特,语气变得更加危险的些:“那么,你就要接受我的惩罚。”
哦,意思是我可以拿手机了。加特油盐不进
然后德希看见眼前的白毛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从自己的手里夺过手机。
德希:?药剂吧干啥
加特垂眸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一条消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没上心谈的,可是看到一条消息都没有的聊天框,他心里还是有些落寞,但转瞬即去。
德希歪着头靠在门框边很快的捕捉到了加特脸上仅一瞬的落寞,然后耻笑开口:“还不打算继续实验吗?小研究员先生,你脸上转瞬即过的表情似乎有点像被男朋友抛弃独守空房的伤感情妇。”
加特欲言又止。
“抱歉德希老爷,恕我顶嘴,您要不然抿一下唇?”
德希不明所以,照做。
“看看能不能毒死你自己。”加特拿着试管面无表情的吐出下半句。
德希愣住一瞬,勾唇笑了笑还想继续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实验室。
“终于送走了阎王爷。”加特松了口气,紧接着手机震动。
不会是谈的那个发来的吧。
加特有些无语,打开一看,是网上的一个熟识好友发来的,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然后对象发来了消息。
加特觉得阎王爷其实不止一个。
……
德希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身边站着夜来香。
“德希老爷,那个研究员近一个月来已经偷了四十六份资料了,其中有八份都是关于梅洛迪家族的重要资料,您确定不阻拦吗?”夜来香见老爷“沉迷”手机网恋,忍不住提了一嘴。
“是吗?小研究员真能干。”
“老爷,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慌什么。”德希勾唇,随意的给聊天框对面发出几句撩人的骚话,“再陪这只小兔子玩一会,也不是不行。”
德希起身,拿起桌上的红酒杯,漫不经心地摇了摇里面的红酒,靠着窗台,若有所思地抿下一口:“他怎么逃都逃不出去的。”
然后拿起手机在十多个号里面随便切了一个,点开熟悉的聊天框……
加特所有社交账号的联系人都少得可怜,只有三十来个,其中除了侦探社熟识的,还有就是自己的网恋对象和网恋对象所谓的朋友……
其实,除侦探社外,其余的人都是德希一个人。
“亲爱的,你逃不掉的,你的身边有我就够了,为什么要有其他人呢,我比所有人都爱你……”
两个月后
对象:“亲爱的我想和你见一面,好吗?”
迷糊中的加特惊醒。
?
他犹豫了,但转念一想,到时候他们俩卧底两个人一起来德希家偷资料也不是不行。
最终加特还是答应了。
(题外话:看文的贝贝们不要轻易和网友见面嗷!真的很危险的!!要保护好自己呀。我这里这么写是因为德希的男友皮套跟加特“坦白”过自己也是卧底,且下一个任务也是梅洛迪家,所以加特才答应见面的。)
然后对面就以自己也是卧底的理由把加特约到一处公寓别墅里谈谈工作经验,加特想到会不会有危险,但是对面在谈的这一年里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瑕疵,为了侦探社,为了卧底任务,加特眼一闭心一横进了别墅。
加特看到的眼前人让他真的想闭眼。
“亲爱的小研究员,surprise。”德希轻笑着,顺手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在猎物耳边轻语“亲爱的,不认我这个男朋友吗?”
加特挣脱不掉,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德希老爷真是好兴趣,为了试探我居然不惜和我谈恋爱,着实让我难以评价。”
德希笑而不语,只是低头在加特的颈肩蹭着,嗅着加特身上淡淡的咖啡香气。
加特被蹭有些痒轻轻偏了一下头:“德希老爷都知道我是卧底了,没必要和我这么亲切吧……”
德希这才抬头,深蓝的眼眸紧盯着眼前的小白毛,眸底深处是藏不住的欲望。
“也是,你是卧底,可是小研究员,你已经被我逮到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放过侦探社。”
“不行,除非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用你来抵侦探社。”
德希挑眉,轻笑:“不愿意?那我这就让夜来香……”
“行。”
加特还想补充些什么,结果下一秒就被德希推倒在沙发上,德希笑的恶劣,俯身上去。
“卧底先生,这一晚你只属于我了。”
END
●是【国家掌权人养了只危险系数极高的怪物,掌权人很喜欢,但怪物吃人,它可以随时随地将自己看上的人类当成食物吃掉。人类能反抗,但不能杀死它。怪物受伤了,掌权人不开心,那谁都别想好过。这听起来很不公平,但这是掌权人创建了国家,而不是国家内推举产生了掌权人。】这样一个背景。
●ooc有,不了解这个云闪付皮肤,所以不对劲的地方权当私设了。
●大概是堕天使【恶魔?】x被拐白龙幼崽
○我是土狗,土狗爱吃这种莫明其妙的东西。
接受的客官,这边请→
总裁判长养了一只乖顺且有礼的白龙幼崽,平日里还舍不得他往外跑。
小白龙一开始只是个为了吃饭而混在教院里的圣歌童,但不知怎么被这......
小白龙一开始只是个为了吃饭而混在教院里的圣歌童,但不知怎么被这位大人看上就带回去了。
这位位高权重的大人总是能包容白龙犯下的所有错事。当白龙提及到他想要吃掉人类时,总裁判长大人也只是用他那双鎏金双眸带着溺爱注视着他,然后叮嘱他,不要受伤,不要把衣服弄脏。
但就算得到了大人物的亲睐,小孩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每周天都要回教院参加礼拜。
总裁判长倒是无所谓,自从他以一句“您让上帝来见我”把教会的人呛回去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去管他的事了。但小歌童可不能那么做,他得给自己留好后路,等哪天这位总裁判长大人玩腻了扮家家酒,把他赶走,他还是要跑回教院来讨饭吃的。
这一顿饱和顿顿饱是个人都拎得清,更何况他是条龙。
所以即使这位大人在周六晚上把他折腾到大半夜还不放过他,他还是会在第二天太阳升起后第一声钟鸣响起时,拖着疲倦的身体爬起来,换上衣服,兢兢业业跑去工作。
每当这种时候,小孩总是对那位供他吃穿用度的大人怨气冲天。笑话,连现在的他都无法和昨天晚上的自己和解,怎么可能会去谅解别人,况且那人还是罪魁祸首。
每周礼拜结束,唱诗班的孩童都会先集体回休息室,等那些大人物离开,他们才能走。前往休息室的长廊围着花园而建,站在长廊里,隔着小溪流还能透过玻璃窗看到教堂里面的大人们三三两两交谈的身影。
总裁判长回绝了一位官员的邀请,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的宝贝白龙站在长廊处看着他。
这只漂亮的白龙隔着花朵和玻璃在用嘴型说着难听的话。
他连脏话都骂不出口,绞尽脑汁用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最难听的词来发泄不满时,还被他的监护人瞧见了。
被抓包的孩子看到总裁判长开口念着他的名字,那双被世人称赞为神明垂泪的双眸似是被情欲腐蚀,唇吻翕辟间道出色孽的低语。
可怜的白龙被吓了一跳,眼神闪躲地撇开脸,快步跟上了前面带路的修女姐姐。
白龙胆小不敢惹事,但政客们总说他留下来会成为一个祸害。
可小孩在人们面前做过的最逾越的事,也只是在总裁判长开会前,偷摸到了会议室里,藏在会议桌底下,并且咬伤了刚要坐下的总裁判长。
总裁判长站在会议桌旁,蹙着眉看着缩在桌下浑身脏兮兮的白龙。聪明的小孩当然知道自己犯错了,他满脸无辜地望着他的监护人,手里捧着还在向外淌血的“食物”一点点往里挪,企图把整个人都藏进桌子最里边。
此刻的会议室静得可怕,直到议员们的到来,目睹了总裁判长站在血泊之上,满手血液且面露不悦。
这一幕着实把在场的所有人吓了一跳。
这件事总裁判长觉得没事,小白龙也觉得无所谓,反倒是那群政客官僚们写了好几天的决议草案,请求将这只“异类”处死。
虽然草案都被总裁判长给驳回,但那群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并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自那时起,小孩就一直被针对,日子过得一点也不舒心。
最后还是教院出具了白龙已拔掉尖牙的手术证明和牙齿,总裁判长也出面给白龙判了十个月的软禁,那些权贵才善罢甘休。
小孩也曾吐槽过这位监护人滥用职权,可规矩本身就有问题,人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所有人都承认了这种规矩。高位者享受管理规矩而带来的快乐,并把权利分给了所有人,以至于没人能置身事外。
白龙也是权利分割者中的一员,同时也是特例。
总而言之,总裁判长养着一只很乖的白龙幼崽,这不是个秘密。
【摄殓】如何和分配的老婆成功离婚?03
本章内含一点点的吃醋情节,以及偷听墙角情节,3000+,感谢大家阅读!
奥尔菲斯笃定的笑容让约瑟夫心烦意乱。
没有答应庄园主的问题,约瑟夫抬腿走向卡尔的病房,在门口站定,隔着一块小小的玻璃看向还在昏睡的卡尔。
以及坐在他身侧的女性哨兵。
原本藏在精神世界的银狼感受到危机般呲着牙,和守在门口的大熊猫无声地对峙着。
看似呆萌无害地大熊猫抬起自己的胳膊,笑容憨态可掬,和银狼打招呼的同时,也轻而易举地拍飞了银狼的攻势。
坐在卡尔床前的女性哨兵转过头。
充满东方韵味的黑色长发的女人心领神会地走出了病房,利落地打招...
充满东方韵味的黑色长发的女人心领神会地走出了病房,利落地打招呼:“戚十一,代号‘古董商’。”
她礼貌地伸出手,哪怕约瑟夫冷着脸也毫不在意一般笑了笑,道:“‘盲区’是你的向导?”
约瑟夫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戚十一点了点头,对约瑟夫说:“奥尔菲斯应该已经告诉你我和他匹配度百分之八十的事情了吧。”她靠在墙上,姿态慵懒随意,“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在未来没有出现其他高匹配度向导之前,我需要‘盲区’的梳理。”
约瑟夫抱着臂膀,冷冷地看向戚十一。
半晌,他才压抑住胸墙肆意横撞的郁气,高傲得抬起下巴,道:“伊索不是我的向导。”
在戚十一带着几分疑惑的注视下,他一字一顿,坚定地说道:
“伊索是我的爱人,是在庄园中央登记过、被系统认可的伴侣!”
守在病房前的熊猫放下藏在胸口绒毛中的小灰鼠,挥了挥自己的熊掌,转身跟着戚十一离开。
银狼对着熊猫的背影呲着牙,进入病房后又换了一副模样,发出了犬类一般地哼唧声,委屈地压着小灰仓鼠,给对方顺着毛。
约瑟夫扯过戚十一刚刚坐着的椅子上,轻轻地没有发出刺耳的声音,神情专注得扫过卡尔恬淡的睡颜。
食指轻轻划过卡尔的鼻梁,软而温热的吐息打在指尖,怜惜地蹭过对方的唇瓣,最后小心翼翼地捧住卡尔的脸颊。
卡尔睡着时那么安静,让约瑟夫心生欢喜,但只要一想到对方刚刚说过那句“凑合”,酸涩的感觉从心蔓延到舌根。
如果当时不是戚十一还没有分化,是不是卡尔就会听从“分配”,嫁给戚十一?
那么现在,卡尔醒来,是否也会服从“调剂”,为戚十一进行心理疏导?
沉沉地注视着仍在沉睡的卡尔,约瑟夫缓缓地盖住对方录出来的右手,掌心想贴,十指相扣。
虽然他和卡尔只有百分之六十的匹配度,堪堪及格的分数线依旧能让他顺利地进入到对方的精神世界。
他看着面前禁闭地大门,抬起的手终究没有扣下。
用精神力凝结出一束小小的花朵,他将这束花重在卡尔地门前,游丝般的缔结可有可无。
他祈盼着对方发现,又害怕对方拒绝,只敢留下小小痕迹,卡尔依旧是卡尔,不会影响到对方。
约瑟夫想,
或许,他们真的应该离婚。
卡尔醒来时,他并没有提奥尔菲斯的提议。
灰发的向导看着趴在角落、有些病恹恹地圈着小仓鼠的银狼,又将视线挪到了几乎将失落写在脸上的约瑟夫,主动开口询问:“怎么了吗?”
没想到对方醒来的第一个问题是问自己,小小的暖意短暂驱散了心中的不安。约瑟夫扯起自己的嘴角,回了一个牵强的微笑:“没什么的。”
卡尔却不相信。
约瑟夫搭在病床上的手被盖住,皮肤相贴的温热触感顷刻间烧着了约瑟夫的脖颈与耳朵,皮肤红了一片。克制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约瑟夫仰着下巴,低声问:“怎么了?”
但很快,从相接的皮肤传来的暖意回答了约瑟夫的问题,哪怕是匹配度刚刚及格,向导对哨兵的精神疏导宛若涓涓细流般涌入五脏六腑。不自觉地靠近卡尔,约瑟夫发出了类似猫科般舒服的呼噜声。
精神变得放松,身体也更加轻盈,疏导很快地结束,飘飘然的感觉被抽离,戒断反应的空虚感让约瑟夫莫名的委屈。
刚刚清醒、又为自己的哨兵做了疏导的卡尔有些困倦地眨着眼睛,额头不自觉地抵在约瑟夫的肩膀上,喃喃道:“已经梳理好了。”
他不自觉地抱住约瑟夫的腰腹,语气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柔软:“不要再难过了。”
约瑟夫简直僵在了原地。
意识回笼他才发现他与卡尔的动作亲近的多么不合时宜——他们像爱侣一般相拥着,彼此依赖着,只是一个拥抱,就满足了所有的爱与yu。
约瑟夫一定以及肯定地想。
主动为他做梳理的卡尔那么好,是不是有一天也会有别人发现卡尔这么好,这么爱撒娇,会在做完梳理之后紧紧地抱住他的卡尔?
他们这段感情是否会在卡尔服从“调剂”的那一天断的干干净净?
那还不如离婚。
还可以藕断丝连。
在庄园主奥尔菲斯的授意下,戚十一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卡尔和约瑟夫周围。
不同于身边成双成对一起出去做任务的哨兵和向导,身为女哨兵的戚十一总是一个人靠在墙壁上,冷漠地垂着眼,一圈一圈地给自己受伤的地方缠上绷带。
期间经历过婚姻的向导安妮也曾帮忙过,在戚十一结束战斗后,尚且没从紧绷状态回神时伸出自己的精神触手,缓缓地靠近,却被戚十一的精神体大熊猫一把抓过,扯断。
安妮呼痛,飞舞的精神体蝴蝶跌跌撞撞,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身形。
戚十一冷冷地扫过一圈人,蓦然间扯断了发出尖锐爆鸣声的手环型抑制器。
——是哨兵即将发狂的体现。
约瑟夫迅速地挡在了卡尔面前,银狼的体型扩大一倍,戒备地盯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段竹子的大熊猫。
她尚且还存在着理智,视线扫过约瑟夫和卡尔的方向,直升机很快地划过,没有停留。
“抑制剂。”她一下一下地顺着自己的脖颈,干净的皮肤被摩擦到泛红,似乎在用这种神经质地举动缓解精神上即将崩溃的焦虑,“你们谁带抑制剂了?”
听闻,约瑟夫迅速从卡尔随行的口袋里翻出抑制剂,但还没扔过去,就被一只飞来的乌鸦撞击到破碎。
奥尔菲斯的声音也从广播里缓缓传来:“‘盲区’,伊索·卡尔。”
“庄园的指令,迅速为‘戚十一’进行疏导。”
冷漠的命令混杂着轻微的电流声,卡尔抬起头,纯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了片刻,随后推开约瑟夫的手臂,缓缓向戚十一走去。
“一切以庄园命令优先。”
在类似所有广播的防伪标识中,约瑟夫注视着卡尔离去的背影,他的向导没有解释,也没有回头。
唇齿间的苦涩几乎重重地压迫着他的神经。
在卡尔和戚十一离开的片刻,约瑟夫便抬腿,朝两个人方向走去。
无法形容心中的酸意——或许他不该跟过去的,万一他看到戚十一和卡尔抱在一起的画面……或许他也会需要精神疏导。
但他并不想让卡尔受累——上一次帮自己疏导完卡尔直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了过去,呼吸很重,很累的样子。
约瑟夫在一个拐角处停下,墙的另一面,是卡尔和戚十一。
没有拥抱,也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卡尔抚摸着熊猫的脑袋,有些困倦地垂着湿润的眼。
戚十一率先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重新掏出一个抑制环扣上,淡淡道:“谢谢。”
卡尔扶着自己的腿,高匹配度的疏导更加的劳累,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缓慢地直起身子,摇了摇头。
戚十一靠在墙壁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主动询问:“需要我和你的伴侣解释一下——这个庄园没什么自由。”
卡尔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用。”
语气带着一丝疲惫。
哨兵优越的听力将这句话尽收耳底。
垂下的手掌不自觉地握拳,约瑟夫跟着卡尔的频率,长长地吐气。
他能理解的——他们是哨兵与向导,听从着庄园的指令,有什么“自由”可言呢?
可真的从卡尔嘴里听到那句拒绝,又好像吃下一整个柠檬,胃里都是腐蚀般的酸意。
无需解释……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在卡尔心里并不重要?
或许他应该冲出去阻止这场对话的,突兀的结束,留下怀疑的种子,总比真正的斩断……更有希望。
见卡尔一句“不用”,戚十一挑了挑半边眉毛,直白道:“奥尔菲斯让我来勾引你。”
“他说你和约瑟夫只是庄园分配,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你们离婚之后会安排我们结婚——虽然庄园里没有自由,但我并不想这么做。”
她缓缓地抚摸着自己的抑制环,陷入回忆般,思索片刻,继续道:“有人跟我说过,婚姻是自由恋爱的结晶,而不应该是一味的服从安排。”
卡尔淡淡地回答:“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自由可言——就像你来到这里,成为庄园里的哨兵,而没有离开。”
“自然是有所求。”
戚十一看向卡尔,问道:“‘盲区’不得不和‘宿醉’结婚,那伊索·卡尔呢?”
tbc
下一章就是分别了,约约准备好你的纸巾(约瑟夫:?!)
因为这一章德希一点都没出现,不知道该不该来个彩蛋,还是明天一起放
我先休息一下,一会再说
如果大家喜欢的话,可以给人家一个小心心和一个小小的推荐嘛~感谢大家!
【摄殓】如何和分配的老婆成功离婚?02
宿醉:包离的
盲区:真离了你又不高兴
哨向,主cp:宿醉x盲区副cp:德希x加特
约瑟夫决定策划一场盛大的离婚。
离婚是人生中重要的转折点,约瑟夫私认为,他和卡尔的离婚注定是盛大的、灿烂的、铺满鲜花与掌声。
——就像求婚的仪式一样。
和卡尔相处的这段时日,他总觉得“盲区”爱他实在是爱的无法自拔,甚至在一次晚饭期间,卡尔甚至说出了:“阳光打在先生的脸上,很漂亮。”
那双湿润的眼珠凝视着自己的脸庞,漆黑的瞳孔倒映着约瑟夫的面容,看的约瑟夫心率蓦然飙升。
他不知道卡尔到底是在夸夕阳美丽,...
他不知道卡尔到底是在夸夕阳美丽,还是在夸赞他的面容,一向对自己的长相不以为意的约瑟夫头一次生出了羞赧的情绪,逃避地将剥开的橘子递给了卡尔。
面部的热意一直蔓延到脖颈,呼吸不自觉加快。约瑟夫下意识地别开视线,声音干涩又别扭道:“就算你夸我,我们之间也是协议结婚!”
专注地扯着橘子瓣上白色丝络的卡尔没有抬头,漫不经心“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看着对方兴致缺缺的模样,约瑟夫莫名有些紧张。语调不自觉地扬起,他问:“如果没有这次信息素匹配,你、”顿了顿,才能将后半句补充,“——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卡尔这才抬起头。
灰发的向导拥有一双温润的眼眸。
他总是用一种很专注地视线看着和他对话的人,不熟的人会觉得他是一个教养很好的人,一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心向往之的向导。
这是向导的天性,亦或是卡尔的天赋。
也可能是约瑟夫不愿意承认的……“滤镜”。
对视的那一刹那约瑟夫的呼吸都轻了几分,或许过去了几分钟,又或许只有几秒,卡尔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会吧。”
“结婚不在我的人生规划之内,可是在‘庄园’里哪有什么‘自由’可言呢?”将剥好的橘子放到约瑟夫面前,卡尔淡淡地解释,“既然‘庄园’给我‘分配’了,就凑合过吧。”
说完,他便与约瑟夫道别,起身离开。
约瑟夫垂下眼睫,被卡尔拒绝的橘子安静地躺在盘子内,一如他这个同样被拒绝的人只能呆坐在座位上一样。
约瑟夫猛然想起一件事。
匹配度高的伴侣几乎会对对方一见钟情,匹配度超过百分之六十就能厮守终生,传闻匹配度高达百分之百的伴侣更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
那他和卡尔的匹配度到底是多少?——
“——百分之六十。”
检测中心的主任阿尔瓦将报告递给了约瑟夫,看着对方明显愣在原地的模样,阿尔瓦捏了捏鼻梁上的口罩,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及格线的伴侣便能厮守终生,‘庄园’内也有许多没有过六十的伴侣不也是吵吵闹闹过完一生了吗?”阿尔瓦淡淡地提醒,“不要担心,你比他们幸运很多。”
眉头高高地蹙起,约瑟夫道谢,接过那张完全出乎意料的诊断单。
太低了。
低到约瑟夫在接过诊断单的时候就想将其扔到碎纸机里碎个粉碎。
在检测结果出来之前,他一直幻想着他和卡尔的匹配度是百分之百,退而求其次,也应该是处在“会幸福美满过一辈子”的八九十的档次,却没想到是堪堪及格的程度。
几乎是“庄园”如果发现有匹配度更高的人出现,就会被强势拆散的存在。
他的脑海里又不断浮现出卡尔的那一句“凑合”上,如果他和卡尔没有“庄园”的“撮合”,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或许这辈子也只会成为路人。
或许是他纠结的表情太过于难看,一向冷漠的阿尔瓦又开口补了一句:“相处久了,匹配度是有可能上升的。”
“这个东西不准。”拿出打印机打印出的例行检查的病历单,阿尔瓦说,“匹配度百分之百也有分开的案例。”
——就像他当年一样。
约瑟夫有些吃惊:“我哥他生病了?”
阿尔瓦摆了摆手:“不是你哥的,是你嫂子的。”见约瑟夫惊讶的实在太过于真实,阿尔瓦思索片刻,才道,“你哥和你嫂子不是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吗?”
“你嫂子当年……不是为了抵抗住匹配度的吸引,将自己的腺体一枪毁坏了吗?”
“向导的身体很虚弱,上门检查终究是不准确的,记得让你哥带你嫂子来医院做检查。”
约瑟夫听的一头雾水。
嫂子?他什么时候有的嫂子?
他对德希身边出现的向导还停留在他们的小妈身上,只是他父亲娶妻的时候他在封闭式的训练营读书,他再出来,已经是他父亲的葬礼。
继承了遗产的德希主持着一切。
而他从未见过面的小妈也不再出现在大众面前。
将牛皮纸袋放到磁悬浮内的保险柜内,约瑟夫本想驱车去德希的别墅问个明白,却被“庄园”的“庄园主”奥尔菲斯叫回了庄园中心。
一股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将磁悬浮的速度调高了几个档次,约瑟夫摁压着自己的胸口,却没压下猛然加重的心跳。
等他走进奥尔菲斯的办公室,这位平日里神龙不见首尾的庄园主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抛下一句话:“‘盲区’刚才做任务时受到了袭击,精神图腾险些崩溃。”
约瑟夫身形猛然一晃。
巨大的恐慌几乎是倾盆而下,霸道地横插进他本就慌乱跳动的心脏。他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问道:“伊索现在在哪?”
有没有受伤?伤的重不重?在得知对方在庄园的避难所“圣心医院”内,约瑟夫迅速转身离开,却被奥尔菲斯叫住。
庄园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他,托着自己的下巴,慢悠悠道:“有人陪着他。”
“袭击他的人是一个刚刚分化的哨兵,和他的匹配度达到百分之八十。”奥尔菲斯说,“你们的匹配度才百分之六十,经中央电脑的计算与演绎,让我通知你们,考虑一下婚姻是否要继续存续。”
“你知道的,一切要以庄园的利益优先。”
一个月后的约瑟夫……哦不,原来约瑟夫没有到一个月就没了老婆啊(感慨(什)
约瑟夫:???哭唧唧QAQ
下一章吃醋雄竞丢老婆
预计四到五章就完结
【彩蛋】是德希对加特一见钟情,吃醋,强制,上本垒(虽然还没写完QAQ)
依旧黑化主角攻X反派受
某个平淡而普通的一天,伊索坐在卧室中等待他的爱人忙完工作回家,在这个永远不会爆发战乱,因为某种不可名状力量操控着繁荣表面的国度里,约瑟夫其实每天不工作也可以。
若是曾经的菲尼克斯或许会不解,明明很多时候遇到战争或内乱,用神力就可以轻松解决,何苦又废脑子又废精力。然而现在的伊索却怀揣着百般复杂的心态理解了。
只不过是这场宏大戏剧的导演兼主角爱上了这场戏剧,并乐此不疲地沉溺与其中不愿走出来。作为戏剧中的一员,很多时候伊索也开始看不清自己,慢慢地快要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实还是幻境,毕竟一切都太真,全都是活生生的人和鲜明的灵魂,幸福也总会轻易地麻痹一个人的心神。...
只不过是这场宏大戏剧的导演兼主角爱上了这场戏剧,并乐此不疲地沉溺与其中不愿走出来。作为戏剧中的一员,很多时候伊索也开始看不清自己,慢慢地快要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实还是幻境,毕竟一切都太真,全都是活生生的人和鲜明的灵魂,幸福也总会轻易地麻痹一个人的心神。
烛台上燃烧的蜡烛伴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经缩短成小小一截,约瑟夫很少这么晚回来。伊索掖了掖身上的毛毯,一个人在等待的过程中难免会觉得冷。
直到约瑟夫推开大门,银发的青年明明鼻尖都被冻红了,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伊索,怀中抱着一捧洁白无瑕的雪玫瑰花。
“他们说王城西部的郊区长了很多雪玫瑰,只要将其摘下送给喜欢的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约瑟夫一步步朝他走来,身上黑色的大袍上扔带着隆冬的冷,或许是因为上面曾消融过无数片雪花。
伊索望着那束在凛冬傲然绽放的雪玫瑰,抬起头便看见约瑟夫一直在看他,眼中充满的期待和满得快要溢出的爱意。他蓦地想起曾经的大街上,约瑟夫给他献上的那捧红玫瑰花。
他那时什么也不知道,打趣约瑟夫说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女孩。
约瑟夫却不敢看他,叫他不要再拿他开玩笑了,似乎最后的最后,还说了那样一句话——
“击钟鼎食,连骑相过是我给不了爱人的生活,现在的我,又怎么配谈喜欢呢?”
回忆在最寒冷的季节如风雪般向他袭来,洋洋洒洒,几欲要将他彻底淹没,却是暖的,酸涩的。
如果能永远沉醉在这场环境中永远不要醒来就好了。
他想要拥抱青年,约瑟夫却闪躲半步,声音柔柔的:“别,我身上冷。”而后将修剪和简单包装后的玫瑰递给伊索:“你先看看喜不喜欢嘛。”
直到在壁炉前将身上的寒意都烤没了,约瑟夫才轻手轻脚地坐到伊索身边,环住爱人的腰,让伊索能慵懒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而伊索的怀中则抱着那捧花。似乎千万年的痛苦和悔恨,也渐渐地在这间他们的小屋子内消融。
“约瑟夫,你把职位辞掉,我们去浪迹天涯吧。”某一刻,伊索忽然说道。
银发的青年怔了一下,而后神情渐渐舒展开来柔和成春水般,眉眼弯弯的,嘴角也漾开幸福的笑意:“好啊,只要有你在身边,做什么都好。”
第二天,约瑟夫甚至没有和里德尔亲王请辞,在天边刚泛起淡淡鱼肚白颜色时,他们便乘坐着一辆马车离开府邸。
他们一路前行,经过皑皑绵延的雪山,又在冰川消融的时候顺着涓涓的溪流来到宽阔的大江边,初春莺飞草长,这块沃土上的居民在土地上播种耕种,等到秋天便又是一场丰收。
他们没有停留,迈过约瑟夫曾领着军队前行的谷地,穿过荒芜而狂风呼啸的峡谷,最后在盛夏到来的时候,到达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的——伊兰海峡,那个约瑟夫曾为他种下过一片黄玫瑰花海的地方。
他们在那个白房子内住下,像数万万平凡普通的平民情侣那般生活。最开始安定下来的那年,不远处有位渔夫家,那家的小儿子很喜欢这片黄玫瑰海,时不时会来拜访,次数一多,伊索心中便对这个可爱的小孩有了些许记挂。
一晃眼一百年过去,曾经船夫的小儿子也变成了白发霭霭的老人,皮肤皱缩得不像话,记忆也消退成婴儿般的,谁也不记得了,什么也不会了,莫名其妙地哭,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
老人死去的那天,伊索和约瑟夫戴着人皮面具参加了他的葬礼。为了不引起村内居民的恐慌,他们准备了很多很多人皮面具,所以在外人看来,那间白房子的主人已然换过好几轮。
回到家后,伊索坐椅子上发呆,也什么话也没说,神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默,约瑟夫见状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出声安慰道:
“不要太难过了,凡人的生命总是短暂的,一百年已经算得上长寿,起码他走得没有任何痛苦。懵懂无知地来到这个世界,最后懵懂无知地离开。”
“……对不起。”伊索没来由地,忽然闷声说。
约瑟夫动作顿了顿,缓了缓,嘴上又轻轻浅浅地对他笑着:“没关系,因为是你,所以很多东西都是值得的。”
伊索地睫毛颤了颤,但最后依旧什么话也没有说。
自那那小男孩死去后,伊索和约瑟夫搬离白房子,去了一个更远更偏僻的地方。凡人生命太短,他们的生命太漫长,认识的人越多,留给他们的只有更多的遗憾和悲伤。
又一百年过去,约瑟夫再次为他带来了一束开得绚烂的雪玫瑰花,可是这一次,他却眼眶通红地将一把藏了很多年的匕首刺向了那个爱了他那么多年的男人。
伊索哭着对约瑟夫说:“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用起源大陆人民血肉换来的安定生活。”在无数次他要沉溺于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幸福时,梦境中海拉最后望向他的那双血红的双眼总会撕裂他一切对未来的憧憬,过往都那样血淋淋地鞭挞着他的灵魂。
不论他走到哪,哪怕几度想要自私地活下去,最后却都还是带上了那把曾经海拉的刀。
CP摄殓,有各种角色客串,欢迎来到第五学院,有原创人物为剧情服务,虽然没什么剧情,这是篇热血复仇爽文()
每一个历史悠久的学院都会有怪谈,欧利蒂斯学院也不例外。甚至于在这个师资力量雄厚,涉猎学科广泛的学院里,每一个专业都有自己独属的怪谈。
比如雕刻学的学生做的人像雕塑脖子处会莫名流出诡异的红色液体,音乐学的学生有时在大合唱中会发现莫名多出来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文学生在图书馆借阅的书籍会出现奇怪的文字和批注……
“知道吗?每个月月底的夜晚,在神学院那边的高塔之上会出现魔鬼的琴声。”约瑟夫的好友杰克对这种怪谈很感兴趣,“正好明天就是月底了,...
“知道吗?每个月月底的夜晚,在神学院那边的高塔之上会出现魔鬼的琴声。”约瑟夫的好友杰克对这种怪谈很感兴趣,“正好明天就是月底了,我们晚上去看看一下吧?”
“没兴趣。”
“大少爷,你不好奇学院里最高的那个塔里有什么妖魔鬼怪吗?”
“我怎么听说那里面其实住的也是学院的学生?”约瑟夫无聊地翻阅今天的笔记,“那里白天确实会有老师去授课吧?”
“关键是晚上啊,晚上。听说晚上那个地方会传来诡异的琴声喔。”
“怎么想都是住在那里的学生半夜没事弹的吧?是弹得太糟糕所以被传出这种谣言吗,我都要替那个家伙感到可怜了。”
“啧,去不去。”
“……去。”
“哟,怎么又想去了呢?”
“因为家里有人提醒过我——【不要靠近住在学院高塔的人。】”约瑟夫眯起眼睛笑了笑,“这可比怪谈有意思多了。比起魔鬼,我更愿意相信是什么身份不得了的人住在那里。”
隔天夜里,杰克和约瑟夫还没走到目的地,就听到悠扬的琴声。
“喔,倒也没有很难听嘛。”约瑟夫点评了一下。
当他们走近,发现高塔里并没有亮灯,大门也紧紧锁住了。
“我不会开锁啊……”
“我也不会……”
两个人相顾无言,约瑟夫不敢置信地问,“你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带我来这儿?”
“我带了夜视望远镜。”杰克说,“先踩一下点,观察一下周围,下次再进去看看?”
管风琴的声音一直在响,那应该是礼堂常用的那种管风琴,声音神圣又空灵,但是现在大半夜总感觉有点诡异。
“总感觉心里有点毛毛的……”
“那个人是靠透过窗户的月光看清琴键的吗?”
“约瑟夫……这里面是存储资料的地方……窗户都是钉死的,玻璃很厚,我想月光是很难透过去的,在白天都需要点灯照明……”
“也就是说这个人不需要视力就能弹奏那么流畅的曲子吗?真是技艺高超。”约瑟夫强装镇定。
杰克爬到树上,试图用望眼镜看清情况。然而当杰克拿起望远镜对准高塔最高层窗户的一瞬间,钢琴声骤停。
那个紧闭的窗户里,出现了一道扭曲的白色身影,然后在窗户上出现了手掌印,一个接一个,好像里面有东西迫切地想要冲出来。
“卧槽!”吓得杰克直接从树上跳下来,拉起约瑟夫就撒腿就跑,“快跑,有鬼啊!!!”
跑出了很远的距离,杰克和约瑟夫都累瘫了,“吓死我了……”
“我感觉被一道强烈的视线盯上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会让我们碰到真的吧?”
“这个怪谈,应该没有诅咒之类的环节吧?”
“让我想想……好像有一个版本的故事里有说——不要和塔里之物对视,否则将会……”
“将会……?”
“额、我也不记得了……”
“不信谣不传谣,崇尚科学破除迷信。”约瑟夫说完之后,可疑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在胸口前划十字,“愿主保佑我。”
“……你小子,真是滴水不漏。”
杰克还是有点人脉的,他回去后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高塔之上住的学生是谁。
“是一个叫伊索卡尔的人。”
约瑟夫总觉得有点耳熟,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啊,他是卡尔家的老幺吧?他哥哥是神学院学年第一的伯纳卡尔。”约瑟夫吐槽道:“我见过他们卡尔直系那一脉的人,死板又无趣,而且很排外,他们本家的那一支都找近亲通婚,说什么保持血统纯正。”
“我对卡尔这个姓氏有点印象……文学院的黛西卡尔和他们有关系吗?”
“她是伯纳卡尔的妹妹。”约瑟夫有点疑惑,“卡尔家族是一个很古老的家族,大部分从事神职业工作,虽然有人会像黛西卡尔那样选择不同的职业,但是在就读学院期间也从来不外宿,因为他们每个月都会有两次家族聚会,为什么伊索卡尔会住在学院里?”
“不行,我更好奇了。”杰克再次发出邀请,“晚上去有点瘆人,不然我们白天趁守卫不在偷偷溜进去看看这位同学?”
“兄弟,你好头铁啊……但是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加我一个。主会保佑我的。”
卡尔一族月末会举行家族聚会,聆听主教的祷告,他们希望常怀着渴慕的心去遵从主的意志,在唱诗中得到灵里的满溢。
由于神学院的主要掌权者和骨干都来自于这个家族,所以神学院在卡尔家族聚会时也会休假。而高塔的大门也会落锁禁止学生进入,不过没有守卫。
“也就是说他们学院平白无故地比我们多一天假期。”杰克无语地吐槽。
“也就是说我们有机会潜入那个塔。”约瑟夫没好气地说,“只要再等到下个月月底,我们就能知道高塔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了。”
很快就到月底。
约瑟夫还找来了一个帮手诺顿坎贝尔,他是地质学的学生,有个万事通的绰号,只要钱到位,他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老板放心,开锁我在行。”诺顿自信地拍拍胸膛,“而且我嘴巴严得很,交给我准没错。”
“很好,我欣赏你的态度。”约瑟夫满意地点点头。
“包的啊老板,下次有活再找我。”
诺顿撬锁确实干脆又利落。
因为放假的缘故,神学院的学生留校的人不多,而且可能是因为不好的传言,神学院的学生一般都不乐意来这个高塔,所以很方便约瑟夫他们行动。一行人在大白天提着油灯走在昏暗阴冷的塔里。
神学院的高塔有小巴别塔的别称,因为它是仿制巴比伦塔而建的。但是只有八层,下五层是公共开放的,大多是资料存储室,上三层平时则有护卫看守,需要通行证才被允许进入。
塔的内部结构很简单,只要沿着旋转楼梯就能直登楼顶。
静悄悄的高塔里脚步声清晰可闻。
突然间,塔顶传来了急促狂暴的琴声,那声音就好像有人在崩溃地发泄。
把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等他们终于走近那个在塔顶发出琴声的房间时,声音又安静了下来。
诺顿咽了咽口水,小声说:“老板,我不卖命的,这门真要开吗?”
“我也不想要你的命好吗?”约瑟夫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五倍的价格,帮我把门打开。”
“好嘞。”诺顿美滋滋地开锁。
咔嗒——锁开了。
约瑟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门缝,还没仔细看清楚里面情况,门里就冲出一道身影要往楼下跳。
“卧槽,你干什么呢?!不要命了吗!”约瑟夫离得近,眼疾手快地把人往回捞,才不至于血溅当场。
杰克和诺顿也反应过来了,帮约瑟夫捞人。
怀里的人一直在拼命地挣扎,好在他们人多势众,把那个人往回拖进了房间里。
门又被合上了。
那个人就像抽掉发条的古老人偶一样,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地上。
在看清楚这个人的模样之后,约瑟夫总算明白传言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个人白发白眸,脸色惨白得不像话,长相是好的,但是形销骨立,确实很像宗教里所谓的恶魔。
“你是伊索卡尔?”
那个人没有回应,只是抬起眼睛和约瑟夫对视。
约瑟夫是个聪明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伊索卡尔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了。
贵族们都有好面子的通病。伊索卡尔作为卡尔家族的直系成员患有白化病和虹膜异色症,对有宗教信仰的卡尔家来说,伊索卡尔的这些外貌特征就是不祥的象征。
然而这种基因缺陷是近亲结合带来的,他们卡尔所坚持的纯血统理论本来就是谬论,近亲结合导致基因纯合度高,所产生的缺陷后代只会越来越多。
——所以这个高塔不可开放的三层,都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吗?
约瑟夫是豪门贵族的继承人,他生来就自由,所以没有办法想象一个人被囚禁着长大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你好,卡尔同学,我是杰克,请问我能采访一下你吗?”杰克不了解贵族的辛秘,他没想那么多,直率好奇地问,“对于自己成为学院怪谈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感言吗?”
伊索卡尔没说话,他踉踉跄跄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缩成了一团。
见伊索没有回答的意思,杰克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么,卡尔同学我能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不说话的话就是同意了。”
伊索卡尔还是没有说话。
“你好,我是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约瑟夫蹲下和他说话,“非常抱歉闯进你的房间,如你所见,我们是你的同学,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对传言有些好奇。”
伊索卡尔偏过头,一副恹恹的样子。
他就像要和这个阴冷昏暗的房间融为一体。
“在守卫回来前,我们可以带你出去。”约瑟夫实在对伊索卡尔这个人感到好奇,于是抛出了诱饵。
这招果然有用,伊索卡尔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眼睛明显亮了一些的。
约瑟夫扫了眼伊索卡尔的房间,说起是房间,这个地方倒不如说是简陋的监狱,连最落魄的小偷都不会光临这里。
只有窗边的一架破旧的管风琴看起来有点价值。
“走吧杰克,这里没什么好看的。”约瑟夫招呼道,然后牵着伊索卡尔往塔下走,防止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别想着跳楼,你要是在这里出事了,我和杰克就是杀人犯了。”
伊索卡尔听懂了,也没有挣开约瑟夫的手,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杰克叹为观止,果然帅哥在哪里都有优待。
出了高塔,伊索卡尔似乎被阳光刺到了眼睛,就停在塔门口不走了。
约瑟夫落了大门的锁,问:“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伊索卡尔摇头。
“这学院里有谁认识你这张脸吗?除了你们家的人,他们现在都不在学院里。”
伊索卡尔摇头,他就像一个关节僵硬的人偶,只能做出简单的动作。
杰克总觉得有点不协调的怪异感,因为伊索卡尔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声音,安静得可怕,他问,“卡尔同学你……是不想说话,还是不能说话?”
伊索卡尔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摇摇头。
看来是后者,杰克深感冒犯,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
伊索卡尔只是摇头。
约瑟夫却想到了更深的一层——伊索卡尔是天生就不会说话,还是后天变成了哑巴?
真是个小可怜。
伊索卡尔终于点头了。
搞清楚了神学院怪谈的秘密后,杰克就对伊索卡尔没什么兴趣了,他还有其他事情,而诺顿自觉完成了任务,收钱之后也准备溜了。
“哎,晚上十点诺顿同学你再过来开一下锁,一样的价格。”约瑟夫提醒了一下。
“没问题的老板。”
杰克和诺顿离开后,伊索依旧一言不发地站在约瑟夫旁边,约瑟夫有点头疼。
抛开那些恐怖的传言,伊索卡尔更像是一个小孩,明明他和约瑟夫同龄,对外面的世界却好像一无所知。他能站在商店的货架旁边对着商品呆呆地看一整天,他不知道爆米花的滋味,也不会躲避飞过来的排球。
“我的老天,你不会躲开吗?”约瑟夫又惊又怒地把被排球砸到的伊索拉到身边,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出现伤口,然后没好气地指着球网那边的人骂。“你们的球技烂到没边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安妮莱斯特一路小跑过来道歉,“这位同学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找艾米丽医生给你看看伤口?”
伊索卡尔摇摇头。
“真的是很抱歉,我们也没想到球会飞那么远。”
放在平时约瑟夫肯定要刁难对方的,但伊索卡尔的身份有点敏感,而且他没有被砸伤,傻傻愣愣的也根本没有要追究的意思,约瑟夫只好轻轻揭过这个突发事件了。
人被关久了真的会变傻吗?约瑟夫有点纠结地想,要不要送他去校医那里看看?
还是说,这个家伙,已经习惯忍受疼痛了吗?约瑟夫莫名感到愤怒,这是他作为一个拥有良知的人对这种虐待的愤怒。
伊索卡尔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脑袋,他无法发声,只能用一些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
“没事,你脑袋痛吗?我没有看到伤口。”
伊索摇摇头。
“那就好,那边有巡游的马车活动,你想上去体验一下吗?”
伊索卡尔点点头。
约瑟夫带着伊索卡尔玩了很多活动,最后他们在一个安静的湖边休息,约瑟夫看到不远处有个摊子在卖糖葫芦,他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甜品,但想带一串给伊索尝一尝,于是就和伊索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带一串糖葫芦给你,不要乱跑,也不要理会陌生人的搭话,更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约瑟夫觉得自己像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妈子。
等约瑟夫带着糖葫芦回来,伊索卡尔人已经不见了。
四周都没有人,但约瑟夫眼尖地发现水面上有气泡。
“卧槽!”约瑟夫顾不得什么,直接跳下去把溺水的伊索卡尔捞起来了。
“真有本事啊你,刚见面就跳楼,现在又跳湖?”约瑟夫要气笑了。“卡尔家给你灌输了什么教育,把你养成傻子了吗?”
伊索卡尔眼神空洞地望着约瑟夫,然后无力地在他手掌上写了两个字。
——地狱。
自杀的人会下地狱。
他想带着整个卡尔家族的人下地狱。
“封建迷信真是害人……”约瑟夫咬牙切齿地说,“我明天就向校长建议把整个神学院都取缔掉!你给我听着,这个世界没有地狱,你的死亡对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来说造不成任何的实质伤害,处理掉一个不会为自己发声的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被关在那个塔里面吗?他们是不是告诉你,因为你是恶魔的孩子?真是可笑,你以为他们真的会担心你的自杀给整个家族带来厄运?他们只担心你的存在动摇他们的信徒,给家族蒙羞。你想要报复他们就该站出来,让世人知道你的存在——号称神的代言人的卡尔家族也会诞生出所谓的【恶魔】!”
伊索卡尔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但是他眼里的悲伤和麻木深深地刺痛了约瑟夫。
“我不能和你感同身受,因为我没有经历过你的痛苦。”约瑟夫单手撑在伊索旁边,和他对视,“卡尔家给你灌输的思想是错误的,我教你重新正确地认识这个世界。我教你怎样绞断卡尔家的命脉,我教你怎么利用我去达到你的目标。我是你现在最大的助力,你要用尽办法和手段来讨好我、绑定我、利用我,让我心甘情愿地被你驱使。”
约瑟夫算是搞明白了,伊索卡尔的外表和行为模式偏向正常,但是内在的认知偏差会引导他做出极端行为。
“我是德拉索恩斯家的约瑟夫,是名副其实的下一任掌权人,就连卡尔家族的族长——你的父亲,都对我的身份有所忌惮,你想要离开那个塔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成为我的婚约者。”约瑟夫有如恶魔低语,“我帮你报复卡尔家族,你把自己和这个腐朽的家族献给我。”
德拉索恩斯家族是以商政为代表的新贵,皇权不可染指,如果能取得卡尔一族所掌握的神权,他们将一跃成为皇权之下的第一贵族。
“你不想让那些对你做出暴行的人付出代价吗?让他们感受你的痛苦吧。”约瑟夫引诱道:“让他们不甘地朝你俯首,然后——像他们践踏你作为人的尊严那样践踏他们的自尊!”
伊索握住了约瑟夫伸过来的手,就像紧紧地握住了约瑟夫口中所描述的未来。
他长久以来的沉默下的愤怒,要像地底深处迸发出的岩浆那样灼热。
【摄殓】如何和分配的老婆成功离婚?01
哨向,主cp:宿醉x盲区副cp:德希x加特,后续含隐晦的杰佣
宿醉最近心情烦躁。
事情的起因是“庄园”给他分配了一个老婆。
身为哨兵,虽然拥有了强健的体魄,但同时他们的精神状态又过于脆弱,如果二十五岁还没有与向导结合,身为中央的“庄园”就会根据匹配度强制分配,不管当事人同不同意,只要匹配,强制登记结婚。
身为“庄园”知名单身汉,尽管宿醉本科就读于中央学校的人工智能化控制专业,是一个实打实的工科生,母单单身二十五年,却依旧幻想拥有一份甜甜地爱情。...
身为“庄园”知名单身汉,尽管宿醉本科就读于中央学校的人工智能化控制专业,是一个实打实的工科生,母单单身二十五年,却依旧幻想拥有一份甜甜地爱情。
好的爱情需要等待,不是吗?
在没遇到喜欢的人之前,他绝不会轻易地给出他的爱情。
只是这一切被“庄园”打破。
宿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危险指数三颗星的“湖景村”出任务——三颗星在他的任务中并不出奇,比日常的训练难度还低一颗。
可就在他们试图救助一名落水的人鱼少女时,原本陷入昏迷的少女猛然睁开了眼睛,鱼一般的眼眸有些茫然地扫过约瑟夫,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陷入惊吓的少女伸出自己的手掌,手指间被一层薄膜般的皮肤连接。
她吓坏了,明明无法发出声音,但约瑟夫好像还是听到了对方的恸哭。
悲伤的,几乎要所有人的眼泪再汇聚出一条涌入大海的河流。
“啪!”
脸蛋火辣辣地痛,同行的雇佣兵奈布的精神体大白鹅赏了所有陷入悲伤幻觉的哨兵一巴掌,最严重的当属被赏了两巴掌的杰克。
“致幻性!”奈布喊道,“不要被她的水汽沾到,保持距离!”
同为哨兵,常年在危险指数更高的“唐人街”驻扎的雇佣兵奈布更有抵抗力,但依旧敌不过少女的冲刺——他们此行并没有带向导,信息素开始躁动,更私密的精神图腾也在少女的恸哭下变得脆弱。
他的手握不住枪,捂住耳朵的手腕上的通讯手表被自动接听,哪怕被电流模糊过的声音依旧能听出对方的怯意和温柔。
“先生,我叫伊索·卡尔,代号‘盲区’。”向导的声音很小,约瑟夫莫名其妙地幻想,对方应该有一双湿湿的、又圆润的眼眸。对方的声音很快地安抚了约瑟夫逐渐崩溃的精神图腾,拼接,修补,名叫伊索·卡尔的向导慢吞吞地问道,“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啊?——‘庄园’分配我来做您的妻子。”
“我在登记处等您。”声音的尾调抚平了约瑟夫最后一块坍塌的精神图腾,卡尔道,“希望您早日平安归来。”
宿醉十分不满意“庄园”给他分配的“妻子”。
而其他同行的哨兵,在被奈布的大白鹅赏了几个响亮的耳光后也极快地回神。
本以为是一场普通的任务,但回到“庄园”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被自己的亲哥德希压到了民政局。
约瑟夫百般不情愿,坐在自动驾驶的磁悬浮车内,远远地,便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卡尔比他想的还要小,还要可爱。
灰发的青年穿着宽松休闲款式的卫衣,顶着一张又圆又小的脸,上面还挂着如约瑟夫所想的、又湿又圆的眼。
对方的精神体是一只可爱的小仓鼠,耳朵圆圆的,和他主人脸蛋一样眨着一双黑色的湿润眼眸,乖乖地站在卡尔的肩膀。
磁悬浮还没停下,约瑟夫突然紧张地坐立难安,他的精神体银狼呜呜地叫,反复地用自己的爪子梳理着自己的毛发。
坐在另一侧的德希惊奇地看着这一幕,眼角带着笑:“紧张了?”
“才没有。”约瑟夫硬邦邦、干巴巴地回答。
但他的精神体实在不争气,嗷嗷叫着,两个爪子还挠着车门,巴不得现在就冲出车门将可爱的灰色仓鼠含在嘴里。
被打脸的约瑟夫脸涨的通红,狠狠地扇了狗头一巴掌,怒其不争:“够了!别挠了!看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面对德希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抿了抿嘴唇,生硬地转移话题:“小妈最近怎么样?”
德希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磁悬浮终于停下。
自动门缓缓打开,银狼飞快地冲出门,嘴上说着不在意的宿醉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借着车子的反光打量一下自己的衣着。
他的目光很快就被不远处小小的向导吸引,全然没在意身后德希浓郁阴黑的眸子。
德希咧开嘴角,淡漠地回答了宿醉的问题:“什么小妈?”
德希语气带着几分偏执:“下次回去,记得要叫嫂子。”
只是宿醉没有听到。
约瑟夫的视线已经全然被卡尔吸引。
似乎是认出了他,灰发的向导看着他,那双湿润的眼眸里倒映出约瑟夫的面容。
还没等对方开口,约瑟夫先发制人,通红的面容带着一丝恼怒:“你把眼睛睁那么大干什么!”
是不是在装可爱几个字在嘴边转了转,终究是被羞恼吞下去,没有说出口。
卡尔“啊”了一声,似乎没有听懂他说的话。
可对方懵懂的样子更可爱了,就跟卡尔刚才抬起眼睛看自己那样——小孩都爱撒娇吗?德拉索恩斯家族的“妻子”怎么可能要办可爱?想到这里的约瑟夫努力地板着脸,冲冲道:“我拒绝包办婚姻!”
他的语气中气十足,但又极快的后悔——他的妻子早早地来民政局等待,不就是为了和自己结婚吗?这样会不会伤了这位可爱又脆弱的向导的心?
飘忽的视线聚集在卡尔的表情上,似乎是想从上面搜寻到一丝的伤心。道歉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身为绅士,不让向导伤心,答应对方的求婚也未尝不可。
但在他的注视下,灰发的少年只是温柔又坚定地开口:“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朝约瑟夫的方向挥了挥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抬起眼的模样那么可爱,嘴里却是很绝情的话:“既然如此,劳烦先生跑了一趟,那我先走了?”
约瑟夫:“……”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结了婚。
毕竟“庄园”的匹配是强制性的,无需参考两人的意见,只是无情地通知。
他们也成功搬进了“庄园”给他们分配的婚房。
越是相处,约瑟夫对他的向导“妻子”越不满意。
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卡尔太爱撒娇了一些。
卡尔的撒娇和约瑟夫所能接触到的影视作品里的向导撒娇不一样——灰发少年的撒娇是无声的,需要约瑟夫去发现。
譬如对方总会在忙碌的一天买回家一个名叫“花期”的糕点,繁复的制作工艺让约瑟夫一眼判定为样子货,味道绝对很差,但卡尔每次都会吃的嘴角沾着奶油。
又譬如卡尔总会用那双灰色的眼眸看向约瑟夫,用那么湿润,那么圆的眼眸注视着约瑟夫,约瑟夫可以保证,卡尔每次看他的时候都是一场无声地撒娇。
尽管在相遇的第一天,卡尔自己的眼睛本就如此,但约瑟夫依旧固执地认为这只是对方的借口。
为此,他们还在家中约法三章,白纸黑字地表明他们只是“合作关系”,没有感情。
尽管这份协议在第二天就被银狼挠成了碎纸,卡尔问约瑟夫是否需要补一份,但约瑟夫却冷冷地表示,协议自在心中,卡尔就算想钻空子也没辙。
约瑟夫百分之百肯定。
卡尔甚至会试探他的心意,抬起眼,用总会让约瑟夫头晕目眩的眼神注视着约瑟夫:“如果先生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开口,我们可以尽早办手续?”
约瑟夫冷冷地“哼”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卡尔看了他半天,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遇到喜欢的向导,先生可以主动出击。”
“适当的浪漫会在向导心里加分的。”
卡尔悠悠道。
当晚,灰发的向导亲自示范了何为“适当的浪漫”。
关掉灯光的卧室陷入黑暗,倏忽间,屋子多了一小簇光源,来自卡尔手中燃烧的仙女棒。
“滋滋”的火花声像是某种电流地声音,不算明亮的光芒照亮了盲区那双湿润的眼眸。
借着这点光芒,约瑟夫大胆地描摹对方模糊的轮廓,饱满的嘴唇,和他无法拒绝的眼睛。
他想,卡尔也太会撒娇,太爱自己了吧。
说着教自己浪漫,实际上这些浪漫的手段不都用在自己身上了吗?——看来不过是对方的借口。
原本还在为对方让自己向其他向导示好的烦躁荡然无存,嘴角勾起,约瑟夫有些飘飘然地想:
包办婚姻虽好但不宜贪多,尽管卡尔长得还又会撒娇,但他才不会让对方轻易地得到自己。
毕竟哨兵给向导最好的赘礼就是自己的贞洁。
事到如此,先离个婚吧。
【彩蛋】是德希x加特的小妈文学(目前暂定:囚禁,相爱相杀,出轨文学,双,怀孕等等)
正文写宿醉和盲区的纯爱故事,彩蛋写德希和加特的囚禁文学,安排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