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约,出走,恶性炒作……自超女走红那天起,天娱似乎成了她们中绝大多数的不愉快回忆。
周笔畅、尚雯婕、陈楚生……名气大的要走,闹得沸沸扬扬;名气小一些的,要么是默默离开,要么被转卖到其他公司。
在天娱这家新兴娱乐公司的身上,似乎一直存在难以解决的病根,在限制它的发展。
天娱到底怎么啦?知情人总结的症结就是:盲目扩张加上缺乏创新。
争议艺人被迫签“霸王合约”
“艺人保证随时向公司提供行踪去向及有效联系方式,以使公司能在任何时候都能及时与其取得联络。”
“艺人保证维持或争取树立良好的社会公众形象、舞台形象和公共关系,并保证会依据公司的建议从事必需的有关提高演艺水平的活动。”
“签约8年,为保证双方认可的艺人形象,艺人不得结交女朋友或结婚。”
“艺人不能以任何言论或行动否认或质疑乙方为其演艺事业的独家经理人之能力。”……
这是出自天娱与艺人签订的《委托经理人合约》中的部分内容。这只是合约的一部分,一直以来,天娱和艺人签订的“霸王合约”,被视为套牢艺人的“十字枷锁”,也是张靓颖、周笔畅、尚雯婕、陈楚生、何洁等艺人前仆后继,争相挣脱的核心条文。
在当时进入地区十强的超女中,只有张靓颖为自己留了一手。她一直采取拖延战术,并没有和天娱签署经纪约。直到六进五的时候,迫于官方压力才勉强签下一个“友好协议”,这个协议并没有8年的漫长期限,只是限定她在比赛结束一年后,仍将参加超女巡演。而在参加完超女巡演后,张靓颖摇身成为华谊艺人。
在利益的核心区演出这方面,天娱和艺人的分成基本是六四开。公司拿走60%的大头,艺人只得40%,而且艺人没有固定工资。
天娱公司老总王鹏曾经说,天娱不可能重点包装每一个超女。事实上,天娱的重点投资也只在安又琪、李宇春、何洁等寥寥几个人身上。没有发展前途的,公司安排的事情大多与音乐无关,这成了包括尚雯婕、陈楚生等人解约的合理理由。而没有得到重点包装的艺人更加看不到未来,所以解约潮蜂拥而至。
根源:盲目扩张留下乱局伏笔
依托超女和快男,天娱传媒这家以艺人经纪为主打的公司仅仅走过了5年。
湖南广电拍过一部《还珠格格》,捧红了小燕子赵薇,但后来台里请赵薇做节目也很难请得动,于是高层一直想筹备自己的艺人经纪公司。2004年5月,天娱传媒在上海注册成立,注册资金300万。
公司的股东有三个,湖南娱乐频道控股60%,董事长王鹏占5%的股份,北京天博宏达公司控股35%。这个天博宏达的母公司叫天中文化,是刘德华的老搭档李小麟做的,以艺人经纪见长,包装过苏有朋、零点、张含韵等多位知名艺人。
天娱的元老除了董事长王鹏,还有一个副总叫王伟,也是湖南广电出身。这家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据说王鹏让王伟在上海找算字大师算过,得出的结论是天娱能干大事,但却很短命;在外名声很大,但内部却很混乱,各自为政、难以为继。这话,在后来却不幸命中。
天娱刚成立的时候一穷而白,在上海租了一套房子,员工只有几个人。注册资金300万,不到一年就被花得干干净净。
依托娱乐频道,当时天娱手中除了超级女声这个项目外,还有个项目是星姐选举。星姐选举做了几年,每年都在走下坡路,选出来的选手在市场也没有太高价值。有一次,天娱将星姐选举放在了马来西亚举行,不过最后亏了100多万。注册资金一下就少了一大半,这引发了投资方之间的矛盾。2005年3月,股东之一的天博宏达因为不能认同天娱的做事方式,撤了资。
2005年初,天娱最穷的时候,账面上只有2万元,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如果不是当年4月超女启动,一炮而红的话,这家公司只有倒闭的命运。
不过超女还是红了。2005年的夏天,记者在湖南台1200平方米的演播厅,见证了李宇春以180多万的高票夺取了冠军。比赛结束后,玉米们在室外广场上狂欢不已。那场面不亚于当年隆鑫夺得足协杯冠军,球迷们赛后在场外的激情。
时任天娱总经理的王伟在《非常媒介》一书中回忆说:“2005年下半年,公司开始迅速壮大、扩张,同时也带来了无数的、致命的危机。我们3月份还在借钱过日子,发不出工资,到5月份,账上一下子突然冒出来了一千多万,一笔一笔具体的数字我记不清楚了,但公司财务报表上有据可查。这之后的三四个月里,《超级女声》火了,各种渠道打过来的资金陆陆续续有好几千万。”
有了钱,天娱走上大举扩张之路。他们在北京开分公司,一租就是一层楼,招聘新员工,据说打出的口号是三年买车买房,颇具吸引力。不过盲目扩张加上缺乏管理经验,为后面的乱局埋下伏笔。
揭底:衍生投资项目惨亏
2005年超女走红之后,一下带动了艺人经纪。天娱的艺人经纪部一跃成为最重要的部门,最多时有一百来号人。虽然一年有几千万的收益,不过无序的管理加上庞大的人员开支,抵消了这些收入中的一大部分。
每年超女或快男的全国十强,都要与天娱签下经纪约,三届超女加一届快男,差不多就是四五十人,加上星姐及主持人,天娱所签的艺人零零总总有一百多人。不过真正能为公司带来可观的收益的,不外乎十几个人。
现在,天娱的收入依然主打艺人代言及商演,可如今超女快男的人气和比赛时不能同日而语,大多数商演也集中到了二三线城市。用一位超女自己的话讲,现在是在“上山下乡为公司挣钱”。
盲目扩张加上没有创新能力,新上任的上海天娱总经理龙丹妮认为天娱一直在“为他人作嫁衣”。
“天娱至今没有解决体制的问题,而且天娱艺人太多,艺人年年增加,艺人多了自然就会照顾不到所有人的发展和梦想,就会有人觉得不被公司重视,觉得留在天娱前途暗淡。最终是年年签新人,年年闹解约。”从天娱离职后,王伟自己搞起了新活动传媒,他认为,天娱应该学会适度放手,毕竟闹翻了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据说,今年的《快乐女声》项目依旧采取湖南卫视与天娱传媒合作的方式,新的活动、新的领导人,新的启航,新天娱究竟是蜕变重生,还是继续深陷泥潭,我们拭目以待。本报记者冯伟宁
旗下艺人上榜福布斯,背靠湖南广电这棵大树,很多人都觉得天娱传媒和旗下的艺人应该像小沈阳那样“不差钱”。可实际情况真是这样的吗?租房子、买廉价衣服,这些,在很多人眼里似乎是进城打工的农民工或小职员的生活,其实是张远、谭维维等天娱艺人在舞台下的生活的真实写照,他们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上班一般都坐公车,没事的时候就窝在床上,只有在上通告时,他们才穿上光鲜的衣服,去展现自己作为明星的一面。请你跟随本报记者的脚步,去体验那“城”的萧条,以及“围城”中人的苦涩和无柰。
他们的公司
4月的北京街头,并不像南方那样已经充满了春的暖意,在若隐若现的太阳光的照射下,记者顶着的阵阵春风,依然有些割脸的味道。上周三,事先并没有跟天娱公司任何人取得联系,记者乔装成一个去北京闲逛的背包一族,经过多番打探,在北京市朝阳区东三环中路24号,找到了位于看似豪华,走近后却又没有人气的北京天娱公司办公所在地。
地处繁华
在楼体大厅内的楼层分布图上,记者看到,写字楼里的业主不乏一些大公司,但是入驻的却低得惊人,5至10楼只有零星几家单位的标识,接下来便是18楼的天娱传媒,而18楼以上全是空白。
五个标间
从标示上看,整个18楼就只有天娱一家公司,不过它并没有租下所有楼层,只占用了1801—1805共5个写字间。记者乘电梯来到B座18楼,出电梯的右手边就是北京天娱公司的所在,装修的时候,公司加装了一面需要刷卡进入的玻璃门。
大门前有一位女孩子坐在前台值班,比较敬业地时不时看看外面。办公室里面的景象一点也不繁忙。
人气低落
公司裁员又减薪
描写天娱内幕的《非常媒·戒》年初上市。书中,作家浮石通过采访原天娱传媒副总王伟,揭露了天娱传媒从弱到强,又由极盛至衰的全过程。
据浮石透露,作为天娱传媒的创始人和元老,该公司副总王伟早在去年就出走,并带着自己的核心团队创建了“新活动传媒”,并低调进军娱乐体育产业。另外记者还了解到,如今天娱上海公司也基本上不再涉足任何具体事项,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得而知。
面对电视选秀跌入低谷,天娱也度过了黄金期。利用超级品牌打造歌手,再经营歌手,这曾给天娱带来巨大利益。比如李宇春就让天娱赚得喜笑颜开。可自从去年开始,受全国娱乐圈不景气的影响,加之尚雯婕的出走,陈楚生、何洁闹解约,以及大量歌手积压,天娱钱袋子自然瘪下。据天娱一工作人员透露,在入不敷出的情况下,资金运转出现困难,因此北京天娱进行了前所未有的裁员,“虽然没有外界所说的60%那么高,但裁员幅度确实不小。”后来,龙丹妮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也承认,“金融危机对任何经纪公司都将产生重要影响,我们也不例外。我们是有部分裁员,但并非传言所说的大规模裁员。”
对于目前依然留在天娱的员工,他们的收入同样无法跟以前相比,一位工作人员私下里无奈地表示,目前公司也实施了减薪行动,据悉,每个月员工的工资大概降了30%左右。
伸出三条腿找出路
记者在采访天娱的一位老员工时获悉,天娱确实正在酝酿大动作,比如他们认识到了以前只重选秀而出现的偏科症,接下来,天娱将在艺人经纪、影视制作和综艺活动上齐头并进,用三只脚走路来稳稳当当的赚钱,以尽快摆脱危机。
这位老员工再三提醒记者,“你应该看到了,现在天娱的影视剧制作已经起步了,之前的电影《乐火男孩》、《窃听风云》已经完成了制作,它们的前景都非常开好。而正在拍摄的《流星雨》影响力同样非常大,这是一个包盈利的作品,接下来我们还有更多的拍摄计划即将推出来呢。”本报记者李平
他们的生活
张远:自己租房子住
至上励合目前是天娱旗下热捧的音乐组合。这个4名快男加1名韩国男孩的组合,眼下正打着“中国第一励志天团”的旗号,带着EP大碟《降临》巡回宣传。2007年“快乐男声”第9名,该组合成员之一张远昨天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工作和生活还不错,说起何洁和陈楚生的解约事件,张远认为公司与艺人双方存在沟通问题。
一个处在事业上升期的天娱艺人,到底是怎样的工作和生活现状?张远称他现在已不需要公司负责食宿,用他自己的话说:“公司没有义务为我们租房子。”言语中,张远对天娱为他的培养付出充满感激,常常用“庆幸”作为采访回答的开场白,“我很庆幸和组员们一道赴韩国进修半年,公司负责为我们安排了食宿。现在,我们都是自己租房子。”
张远说,他的房子和普通的上班族没有两样,在离公司不远处的一座公寓楼里,一个月租金2000来块,一是离公司近可以随传随到,二是北京西坝河的房价普遍比二环以内的小区要便宜得多,而且住房环境相对优越。
曾有媒体报道,至上励合成员张远等人,被发现在北京动物园附近专门经营服装批发的市场买衣服。该市场服装价格普遍比较低廉,地摊货很多。至上励合的助理证实了此事,她认为这很正常。因为“其实他们快男比赛之后基本上没有参加任何商业活动,也就是说大概一年多都没有收入,吃住和零花钱都是公司安排的,他们也不肯问家里人要钱”。据其透露,至上励合的5个男生之前去韩国的大半年也非常苦,“住的是大学宿舍,吃的东西也不习惯”。
谈到现在的生活,张远用“无规律”来形容。他说现在一个月也难得有一天的假期。对于刚刚走出大学的几个男生,他们仍然不习惯没有球场和自由的日子。“以前,在韩国培训的时候,我们跟学生一样没有区别,生活很有规律,不过,现在正是我们EP的宣传期,忙起来的话一个月也难得休假一天,如果一天没有工作的时候,我也许会呆在公司里找些事情做,譬如和公司或者经纪人谈谈自己的想法,或者窝在家里看一整天的电影。”
对于很实际的收入问题,张远很隐讳地表示:“以前有,现在已经在宣传期,我们也有提成的。”
谭维维:没有自由,考虑跳槽
陈楚生、何洁的相继“背叛”,再加上知情人士透露说公司想走的艺人还多,很多唱片公司也打起了谭维维的主意。而天娱为了留下谭维维,想出各种办法。谭维维日前在采访中直言,自己还在等待和考虑之中。
对于是否会转投其他公司,谭维维只是说还在等待之中。据知情人士透露,在何洁解约风波之后,天娱传媒的新任总经理龙丹妮曾多次找谭维维谈话,安抚军心。
艾梦萌:我只有500零花钱
据报道,2006年“超女”第四名艾梦萌早前被媒体评为中国最穷的女明星。她透露自己目前的生活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消费水平甚至不如白领职业的同学。“我的皮夹子里固定有五百元钱的零用,如果有消费掉一些,妈妈会帮我补足五百元”。“我用的化妆品也是中档的牌子,像雅芳和ZA,我身边不少朋友用的都比我档次高,像倩碧、雅诗兰黛,我都没有用过”。“我觉得选秀过后,我的日子和以前没有太大变化,收入嘛,比学生当然好很多。我现在还要帮家里买的房子还贷。”本报记者秦小
闪电般捧红一个人,然后又闪电般地和他们不欢而散,这已经成了娱乐圈中一个独特的天娱现象。这其中有着怎样的奥妙?天娱为何频频自伤?本期娱乐周刊,试图通过对这一现象的梳理和天娱艺人自己的言辞,还有记者的探访和观察,带你看清那些光环和纷乱背后,那个真正的天娱。
最精灵——张靓颖
借合约漏洞解约
张靓颖是第一个与天娱解约的大牌艺人,也是最顺利的一个,没赔一分钱,张靓颖就脱离了天娱,加盟华谊。
最惨烈——尚雯婕
700万赎回自由身
尚雯婕可以说是解约门中最惨烈的明星,刚获得2006年超女冠军,尚雯婕这位高材生就与天娱闹起了解约风波。最终,为了换取自由身,竟付出了700万的违约赔偿金。对此,尚雯婕自认为是“惨烈的代价”。
自2006年年底开始,尚雯婕与天娱就闹起了解约。但之前一直是秘密操作。2007年4月29日,尚雯婕的代理律师周俊武向湖南省长沙市劳动仲裁部门申请仲裁,几经调解,尚雯婕与天娱最终“和解”,赔偿金额比最初天娱的要求少了100万,以700万成交,而这700万,都由尚雯婕一个人承担。
尚雯婕坦言,自己并不是赢家。“个人是弱势的,公司是强势的。我个人对抗一个很大的机构,不可能赢。只是看最后输得好看点,还是惨烈点。我输得很惨,为此付出了很沉重的代价。”虽然如此,尚雯婕依然感激自己的选择,“我并不后悔,虽然没有赢,但是我并不后悔,我也一直认为我的选择是对的。我和华谊磨合得很默契了。”
4年跳了3次槽
在历届的“超女快男”中,周笔畅是换东家最勤的一个。工作4年,跳槽就多达3次,3月21日,她和金牌大风正式签约,开始了一段新的征程。
当年周笔畅断然离开天娱,天娱索要500万“转会费”。这一不亚于任何一个港台一线歌手的价码,下家乐林唱片也慷慨地替周笔畅支付。这曾让许多在天娱的同届艺人眼红不已。据悉,乐林与周笔畅签的合约,远比天娱来得公平、宽容,周笔畅在代言和唱片中得到的回报,也比在天娱高了许多。
但半年多前,乐林和周笔畅闹出矛盾,就开始冷藏笔笔,无奈之下周笔畅只好再度跳槽。3月21日,金牌大风在香港和周笔畅签约。据记者了解,早在周笔畅从超女“毕业”时,金牌大风就曾接洽过她,但因为给出的酬金不如乐林高,而没有招揽到周笔畅。三年之后,当周笔畅历经过两个不太靠谱的小公司之后,终于意识到大企业的好处,义无反顾投奔金牌大风而去。
周笔畅原声评天娱:一个唱片公司能给你多少自由度,对歌手而言,远远比签约费考虑得更多。
最天价——陈楚生
天娱索赔2600万
2008年12月31日,陈楚生突然缺席湖南卫视跨年演唱会,这一变故拉开了他和天娱的解约官司大幕。由于此前陈楚生和天娱签下了三份合约,这让解约官司变得非常复杂,而天娱在经历了多次旗下艺人闹解约的风波后,这次更是狮子大开口,索要高达2600万元的解约费,创下了目前内地艺人的最高“赎身价”。
经过短暂的蜜月期,陈楚生和天娱的矛盾越来越深。天娱安排陈楚生演山寨电影,陈楚生很不愿意,最后提出把戏份减到最少;天娱安排陈楚生大量的商演,陈楚生也不愿意,他想当的是歌手而不是艺人;天娱把他的歌卖给了电影做主题歌,而陈楚生却一点不知情。而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歌手,他的新唱片遥遥无期,天娱却先后引诱他签下了三份合约。
最反叛——何洁
做好退出的打算
相比陈楚生,3月25日宣布要和天娱解约的何洁似乎要轻松很多。她现在一直在贵州老家,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而律师则表示,她跟天娱的官司很好打。
3月25日,在自己生日当天,何洁带着律师一起举行新闻发布会,表示自己要和天娱解约。因为实在不满公司的炒作。她甚至表示,实在不行,就退出娱乐圈,回家继续念书。
何洁原声评天娱:整个策划方案里没有看到任何和音乐有关的东西,全是其他方面的策划。我只是一个歌手而已,他们的注意力不是在音乐上,而是在一些吸引人眼球的话题上面。
合同太伤人!
而一位唱片业人士也告诉记者,“天娱现象”事实上一切矛盾的根源还是因为从一开始公司和艺人之间就签订了不平等的霸王条约,“这让公司不能用一个包容和理解的正常心理来对待艺人,天娱最大的问题就是把自己定位成了一个没有丝毫人文关怀,只会利用各种低劣手段满足自己钱口袋的剥削者。一个让人感受不到温情的公司,是无法让人长久驻足的。它留不住最优秀的人才。这个,是现在天娱内部烽烟四起的连锁反应之根本所在,也是天娱必须正视和反省自己的现实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