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嚣张跋扈+霸道高傲+不择手段,小时候黑心汤圆,长大了黑的流脓
*女主被男主套路逼婚,前期甜,后期疯批挂!
…
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宋珂青父母回来,最后他一挥手,直接跟你屁股后面去了你家。
“你不难过?”
他太过淡定,以至于让你感到疑惑。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大多数小孩儿都是黏父母的,更别提他这种从小被宠到大的。
但宋珂青无所谓的摇摇头,“我都习惯了,他们的工作比我重要。”这种事情发生的不在少数,宋珂青已经麻木,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大哭大闹。
今天晚上宋珂青在你家吃的饭。...
今天晚上宋珂青在你家吃的饭。
为此奶奶还多做了两个菜,不然今天晚上得将就吃昨晚的剩菜。
吃惯了大厨和保姆做的饭,今天晚上的饭菜显然不怎么合他的胃口,吃了小半碗饭就停下了筷子,任凭奶奶怎么劝他多吃点儿他都摇头拒绝。
你安静的吃着碗里的东西,宋珂青就安静的看着你。
奶奶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所以每天吃饭这种温情的时刻在你们家都显得较为清冷没有人情味儿。
宋珂青静静的看着你,或许是觉得太安静了有些尴尬,他突然就凑到你耳朵边上说:“吃完饭去我家玩儿游戏吧。”
你瞥了他一眼,“我还要做作业呢。”
他也不知难而退,反而还笑着说,“那我教你,我全年级第一,免费的辅导老师!”
他倒是一如既往的信心满满。还不等你说话,你奶奶就先帮你答应了下来。
“小宋是个好孩子,可要好好教教我们家淼淼。”
宋珂青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奶奶!”
你:“……”
饭后你就被奶奶“撵”去了宋珂青家。
在他的房间里,两个小孩儿围着桌子讨论习题。
不得不承认,宋珂青是有异于常人的聪明头脑。
一道数学题,你或许要几分钟到十几分钟才能算出来,但宋珂青仅仅是看一眼,就能准确无误的将解题公式以及答案写在纸张上。
但他也是不擅长于教人的。
就像是曾经教你拉小提琴、用刀叉切牛排,他总是没有耐心,稍微出了点儿错他就会火冒三丈。
草稿纸上凌乱的数字重重叠叠,已经到了无法看清的地步。
房间里淡淡的香气让你心烦气躁,你开始厌恶这个冬天和这个假期。
“怎么又错了!”他啧了一声,不耐烦的用笔在你的答案上焦躁的戳了一个又一个肮脏的黑点。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你忍不了了。
你潦草快速的收拾好桌面上的书本,吱呀一声不友好的推开椅子,拿起东西就要走。
宋珂青还没反应过来,表情都是懵了。
他抬头看着你,出声问,“你去哪儿?”
“我要回家了。”你的声音冷漠,一听就知道你在生气。
宋珂青抿着唇,意识到自己刚才对你或许太凶了些,所以才让你生气。
但他作为“小老师”,刚刚还那么神气,没办法一下子就放下姿态来。
在你推开门时,他叫住你,小声问,“那你明天还来吗?”
来个头!
你气冲冲的摔门而去,巨大的声响吓的宋珂青抖了肩。他摸了摸鼻子,却不敢在你气头上的时候追出去。
事实上宋珂青回来没几天就要开学了,他没呆多久又很快离开。今年的夏天,他就要去往别的城市求学,你们见面的机会将一缩再缩。
人生聚散总有时,没什么好惋惜的。
他离开前亲自将送你的手链戴在你的手腕上,再捧着你的手,轻声细语的,仿佛哀求哄骗一般,央求你一定一定要记得他。
苟延残喘的寒冷被温暖的春意拂走,新芽破开薄冰,万物复苏的季节总是生机勃勃的祥和景色。
你并没有拒绝,想着是考试前最后的放纵,也当是给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放假。
宋珂青家的司机来接的你,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站。
宋珂青早在司机出门后就在门口等着你,见你下车,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朝你跑来,张开双臂紧紧把你抱住。
“林未淼,我好想你啊!”他高声欢呼表露自己的喜悦和思念,你却红了脸,特别是在看到周围的人捂嘴偷笑的时候,简直羞耻心爆棚!
一如既往的,宋珂青的爸妈仍旧沉迷于工作,家里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带你去了房间,向你展示他的一些新书。
你随意的翻了两页,就听他说,“想去哪里玩儿?水上乐园?动物园?还是商场?”
手里的书纸页柔软,一摸就知道已经被翻看过很多次的地步了。
合上书,你建议道:“要不把你朋友也叫出来吧?”
宋珂青皱了眉,“你是说江时和白珍玉?”
你点头。但显然小少爷并不想,他不想破坏这难得的“二人时光”。
可你也有自己的考量。
你不确定宋珂青有没有因为你而疏远他的其他朋友们。以后你和他注定是走不长远的,要是因为你脱离了他原本的朋友圈,以后想起来你一定会愧疚,他大概也会后悔。
有几个知心朋友不容易,你看得出来白珍玉和江时他们都纯粹的喜欢和宋珂青一起做朋友,还愿意包容他阴晴不定的坏脾气。
这太难得了。
“叫他们来干嘛?”他嘀咕一声,“有我陪着你还不够?”
你咧嘴一笑,“人多热闹嘛。”
江时和白珍玉是想不到宋珂青竟然会主动邀请他们的。
在看到许久未见的你时,他们也表现自然的和你打了招呼。
现在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宋珂青提议去水上乐园。没人有异议,宋珂青还专门去给你选了一套泳衣。
小孩儿必须得有大人监护才能去,为此保姆也跟着你们一路上了车。
小孩儿的泳衣都没什么好看的,但是宋珂青在看到你换好衣服出来后还是红了脸,连忙扭过头去不看你,满脑子都是你衣服上的桃子图案。
遭了,已经没办法正视桃子这种东西了!
没分化前女孩子们就没这么多顾虑。
白珍玉还是和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热情,她的头发在头顶扎成了团子,露出来的脖子又细又白。她扑过来抱住你,脸几乎和你贴在一起。
“淼淼穿这个好可爱。”
可爱?
你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知之明,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这么有礼貌说出这句夸赞的。
宋珂青警惕的上前把你和白珍玉分开,现在完全就把她视作了情敌。
他像个护崽的母鸡,全程都把你牢牢地守在身边,生怕白珍玉把你拐走。
对此白珍玉只高深莫测的笑笑,并不和他抢。
现在不让她靠近,但总有上厕所的时候吧?
白珍玉就是趁着宋珂青和江时去上厕所的时候趁虚而入的。
她去旁边买了冰镇饮料,把其中一杯水蜜桃味儿的给你以后,她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你旁边。
你认真喝水,才吐出吸管,就被白珍玉一口叼住。
你愣住了。
那可是你用过的!
“淼淼的好像更好喝。”她舔了舔釉红的唇,抬眸看着你时,晶莹的眸子里仿佛流转着什么光泽。
你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宋珂青一样都喜欢抢你的。
低头瞄了一眼残留着唾液的吸管,你有些介意,但礼貌的并没有表现出来。
尴尬的笑笑,你下意识想起曾经宋珂青对你说过的话,没由来的,心脏突然一紧。你很想和她保持些距离,可她却先你一步握住了你的手,脸颊几乎和你贴在一起。
你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距离近到连她的睫毛都能根根数清。
这是一张没有缺点的脸。漂亮、白皙,除了细软的绒毛,连毛孔都看不到。
你屏住了呼吸,努力往后缩着脖子想要躲开她,动作滑稽的让白珍玉不禁失笑。
“淼淼,真的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吗?”
她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样甜甜糯糯,实在让人想象不出来她会如此强势。
你慌乱的摇头,脸颊已经因为近距离呼吸的喷洒而泛红。
她抬手轻轻将你耳边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
措不及防的,你被她转移注意力,然后被她亲了脸。
湿软的唇瓣贴在脸上几秒又分开,却留下了触感清晰的印子。
“………”
你僵住了,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连尖叫和抵抗都被全部摈弃。
白珍玉被你傻愣愣的样子逗笑了,她眯着眼,像是足够餍足痴睡的布偶猫。温热的指尖抚摸着你柔软的耳珠的一刹那,顿时让你头皮发麻。
“真的好可爱啊。”
她还想亲你,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拉开摔倒在了地上。
不知什么时候赶回来的宋珂青救你于水火之中,但小少爷脸色难看,看着地上白珍玉的眼神都泛着阴冷。
“我就不该让你来。”
白珍玉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轻轻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动作优雅从容,然后再猛的把手里的水砸到了宋珂青的脸上。
他们打起来了。
白珍玉看起来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力气却一点儿也不比宋珂青小。
江时手忙脚乱的想把两个人分开,结果无辜的被推开摔倒在地。
无法,他又赶紧去把保姆找来解决局面。
全程你都是懵的,完全没料到事态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打架的俩小孩儿最后都被各自送回了家,两人多少都带了点儿伤,没谁讨到好。
宋珂青脸上挠出来的伤连医院都不用去,回家自己消消毒就行。
保姆给他处理的时候他还在骂骂咧咧。
“你怎么可以让她亲你!”连他都还没亲过。
宋珂青气红了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
你个受害者倒是成了罪人,颇有些无语,“我怎么知道她突然就凑过来?”
宋珂青无言以对,一口气憋在胸口里不上不下,最后急了,推开保姆就朝你扑过来,搂住你的后脑勺在你脸上狠狠地啃了一口。
“啊!宋珂青你个骗子,你又咬我!”你疼的大吼大叫,下意识的一脚将他踹开。
被踹倒在地的宋珂青摔疼了屁股,指着你鼻子控诉,“你就只知道欺负我,她亲你你怎么不踹她?!”
“……”
———待更———
混乱中父亲的养子救了你,面对你的感谢,他悄悄将那只受伤的手背在身后。
你一直以为他讨厌你,始终和他保持距离。
可当你被赶出家门那天,大雨淋湿衣衫,一把伞横在头顶,熟悉的声音带着紧张。
“跟我走吗。”
又走到了这里。
身着军装的男人在偏院门口停下脚步,看着院外熟悉的花草,一向冷峻的面容此刻都不免柔和几分。
突然,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跑出了院子。
小白猫注意到男人的存在,瞪着圆润的眼睛看着他,随即伸出猫爪扯了扯纪茗的裤脚管,轻轻“喵”了几声。
男人低头看着那团东西,没有说话。...
男人低头看着那团东西,没有说话。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纪茗的身体陡然一僵。
“小猫猫呢奇怪,又跑哪里去了。”
你正低头找着那只溜进你院子的流浪猫,不曾想一抬头,看见了意料外的人。
视线往下,正是那只调皮的小猫。
你抬起头,笑眯眯的向男人问好。
“纪茗哥哥,好久没看见你啦,你是来找我的吗?”
来人正是老爷子十年前领养的孩子。
由于自家几个姨娘生的儿子们过于愚蠢懒惰,司令长老爷子只能找一个聪明健硕的人来继承自己的职位。
在一次外出后,他带回了无父无母的纪茗。
虽说老爷子给了纪茗一个家,可却从没给他过半点温情,在老爷子的眼中,纪茗沉默寡言,是一把光宗耀祖的最为锋利的剑。
老爷子对他分外严格,这十年间,纪茗的生活方式都是按照部队里来的,常年超标的体格训练让他在部队新人选拔中就得到了上部的提拔。
此后多次出战,纪茗战功赫赫,早已成为独当一面的狠角色。
而纪茗两年前就搬出家中自己独住,很少会来府中,要来也是去正厅见老爷子,一般不来姨娘们所在的后院里。
你住的院子又偏的很,不特意找一会,根本找不到。
你和纪茗并没有过多的交集,所以你以为纪茗此次前来,应是有什么事情。
纪茗静默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
“这药对治疗咳嗽很有效。”
你一愣,才反应过来纪茗的意思——前几天你受了冻,咳嗽了许久,吃了不少药也没好转。
可这件小事,纪茗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是他特地打听了你的事。
一想到这种情况,你便否决了,可能是从谁那听来的吧,虽然你不受老爷子宠爱,却也算得上是纪茗的妹妹。
“谢谢你纪茗哥哥,那我就收下了。”你笑眯眯接过药瓶,顺便抱起地上的小猫。
“哥哥要进来坐会吗,我今天做了些桂花糕。”
你的姨娘很早去世了,这院里只有你一个人,而老爷子有四个老婆,七个孩子,你的母亲又是最没势力的那个,他对你没什么关心。
下人们见你不得势,对你也没献殷情的心思,送来的菜都不好吃,所以你早早便做饭给自己吃了。
纪茗静静看着你凹陷的小酒窝,听了这话抿了抿唇,摇摇头:“军中还有些事要处理。”
见纪茗这般,你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句:“哥哥再忙也别忘好好吃饭,身体是最重要的。”
明知可能只是你不经意的关心话,纪茗却依旧感到心头那一丝柔软划过。
凝睇你长开的白嫩脸蛋,纪茗点点头。
目送纪茗离开的背影,你顺着怀中的猫,想起他救你的那天。
那天天气不错,你原本准备去街上买些糕点吃,可却在偏僻的巷子里碰到持刀的混混。
没想到这么倒霉给你碰上了,你假装镇定的拿出身上的钱给了对面一个壮汉,可他们却并没有要放你离开的意思。
一个干瘦的混混摸着下巴,色眯眯看着你:“这妞长得可真漂亮,陪哥们几个一起玩玩啊。”
听了这话,你赶忙撒腿就跑,可你一个常年待家的小姑娘怎么跑得过那几个男人,很快你就被一个人从后狠狠拽住,那人扬起手,一个巴掌快要落下来。
可这时,一声“啊”的惨叫声传来,拽住你的那人摸着肚子痛苦倒地,几个同伙看见那个一身正气的男人,吓得刀都拿不稳。
还没等他们摸到扳手,纪茗就一脚将他们的枪踹在地上。
等那几个混混终于跑了,你才回过神来看向面前突然出现的纪茗。
“纪茗哥哥……”
男人的表情平淡如水,只是那双眸中多了几分怒气。
“外面这么乱,下次不能再单独出门。”
依旧是硬邦邦的语气,可你却听出男人话中的担忧。
“我以后不会一个人出门了,谢谢你纪茗哥哥。”你的脑袋垂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焉巴巴的。
纪茗的面色一顿,知道你定是怕极了,语气也不自觉缓和几分。
男人点点头,悄悄将那只鲜血直流的手背在身后。
刚刚打斗的时候,有个混混怀里还藏了把利刀,他一时没注意,手心上被划了一刀。
感受到有液体顺着指腹流出,纪茗却不甚在意,对着你开口。
“回去吧,我陪你。”
心里的恐惧不安被驱散了,你舒了口气,和纪茗并排走回了府中。
想到这里,你叹了口气——纪茗哥哥对你一直板着脸,应该是有点讨厌你吧。
那他喜欢的姑娘,会是什么样子呢
纪茗回到老宅的这天,老爷子下令摆了桌盛宴,连你都被要求上桌吃饭了。
隔着好几个人,你微微侧头,看到了纪茗。
几周不见,他似乎又瘦了些,你都能清楚看到他的凸起的颧骨。
不过,还是很好看的。
很快菜便上来了,面前的山珍海味让你眼前一亮,你毫不客气地席卷而空。
一旁男人的余光蹙见你鼓起的腮帮,嘴角微微上扬。
吃完后后,你摸摸圆鼓鼓的肚子,来到花园里消食。
一阵轻佻的嘤叫声传来,你抬头,看到大哥纪淳搂着他新娶的小妾晃晃悠悠走过来。
纪淳见到你,眼神一顿。
平日对你爱答不理的男人此刻迫不及待的开口。
“哟,六妹妹,看到你倒是让我记起一件事......你还记得上次来我们家中的那位季兄吗,他啊,对你有些心思,托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你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看向纪淳。
“六妹妹,你说你一个女子,在家里也没什么地位,我那个弟兄虽然长得魁梧了些,可人家里是有名的富商,你给他做个姨娘,肚子挣气多生几个儿子,这下辈子还愁什么。”
纪淳贪婪的目光的落在你身上,轻蔑又嘲弄。
你在心中嗤笑一声——纪淳说的那个弟兄你是略有耳闻的,纯纯是个重色愚蠢的纨绔子弟,家中已有几房年轻姨太,还曾因强娶一年幼女孩闹出事情。
上次家族聚会,那个扁头的男人望向你的眼神满是油腻,你对他很反感。
就这样的人,纪淳也推给你。
你放下手中可爱的盆栽,冷冷看了眼纪淳,话里是显然的拒绝之意:“这样的人,大哥还是荐给别人吧。”
说完你扫兴的撇撇嘴,扭头便离开了。
“嗬这丫头。”
习惯别人对他阿谀奉承的纪淳见你这一福爱答不理的样子,自然心生不快。
他发泄似的狠狠捏了把娇俏姨娘腰上的软肉,听到怀中女子的惊呼声才泄了些火气。
纪淳揽着姨娘转身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在不远处的庭院门口,纪茗那双看不透的黑眸正沉沉落在他身上。
他一直站在那?
纪淳打了个寒颤,本能对父亲这个养子有些惧怕。
军中最年轻善战的高级军官的名号,让纪茗在家中的地位一直很突出,哪怕他并不是亲生的。
他身上由内散发的威严和冷感,让所有人都不敢和他攀谈。
而此刻被纪茗这样盯着,纪淳只感觉头皮发麻,他讪讪摸了下鼻子,还没等他开口,纪茗便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
没过几天,你便听说纪淳和季家那位少爷在酒馆找乐子时被人打了。
老爷子派人将他带回来时,纪淳早被揍的神志不清,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看的大姨娘当场哭了出来。
真是活该,你想。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这天,你安静的小屋里闯进来一帮人,不仅有几位姨娘,连老爷子都来了。
这么多年,老爷子从没主动来看过你,如今来了,肯定没什么好事。
你心中正想着,老爷子突然开了口:“季家的少爷想纳你做姨娘,我今早已经答应他了,你最近准备一下,下周挑个好日子嫁过去。”
你:
听这高傲自大的语气,作为你的父亲,他竟然什么都没问你,就把你的终身大事都定下了。
你简直被这独裁的老爷子气笑,你抬起头,不卑不亢地开口:“我不答应,我也不喜欢那个什么季家少爷。”
“你不愿意嫁”老爷子的音量陡然拔高,他拧起眉毛,不怒自威。
“哎老爷子,你也别怪什么小颜,这种事啊总归有个接受过程的。
二姨娘走到老爷子身边,瞧着面前的你,仔细打量一番,最后颇为遗憾的开口:“早知道啊,应该给小颜裹小脚,瞧瞧这脚可真够大的,到时候可别叫人家嫌弃。”
听了二姨娘的话,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捏紧拳头,正色道:“我是不会嫁给那个人的,如果你们逼我的话,我宁愿自己不是纪家人。”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
纪岚一时气得连脸面都顾不上,在大厅里伸出巍颤颤的手指着你:“你娘真是没教好你,都敢跟父亲顶嘴!你给我滚,滚出这个家!”
你看着愠怒的纪岚,心里其实没多大波澜。
你从小便和母亲独居偏院,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很少会来看你们,他之后又娶了几房貌美的姨娘,自然是早忘了你们母女。
从小的不受宠导致家中的下人也带着有色眼镜看你们,连准备给你们的衣食也没比下人好多少。
不过你已经习惯,始终抱着温和乐观的心态面对这一切,有时你还会反过来安慰母亲。
在这样的乱世能活着,便已经很好了。
此刻,你迎着众人嘲弄的目光,第一次出演反击,你笑着对着纪岚威慑的目光,缓缓开口:“也好,反正你也没尽到父亲的义务。”
“还有,你根本配不上我娘。”
说完,你也没再管纪岚要吃人的表情,转身便要离开纪府。
除了房的那些攒下的钱和一些贴身衣物,你没拿其他行李,这地方,并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在意的。
突然,脑中一个人影闪过,你苦笑的摇摇头,你已经几日没见到他,听说他去了外地,这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回来。
看来,不能与他好好道别了。
屋外正是滂沱大雨,阵阵雷声轰然作响,蔽日的阴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踏出纪府的那一刻,那股自由的清新笼罩着你,可随之而来的,是不知所措的迷惘。
现在,你该去哪里呢?
雨水漫过鞋底,你的视线已模糊不清,你摸了摸裤袋里不多的钱,打算先去小旅店里待几晚。
天色昏暗,你一个没看清路,被脚下的石阶绊倒在地,懵了好几秒,感受到脚踝传来的痛感,你竟有股想要落泪的冲动。
不能哭啊,没人会心疼你的。
你憋回眼泪,撑着浸满泥泞的地面想要起来,下一秒,一把伞横在头顶。
那股似有若无的熟悉气息猝不及防萦绕在鼻间,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便有人蹲下身,将你扶起来。
你抬起头,直直撞进那人深邃的眸中。
你看不懂他眼中敛去的情愫,只是朝他笑了笑。
“纪茗哥哥,你回来了。”
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你也什么都没和他说,只是带着愉悦的语气朝他笑。
在路上,他不止一次害怕你会受不了刺激做出傻事,可他没想过,你会一个人咽下所有的苦难。
他喜欢的姑娘,之前到底遭过多少罪,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纪茗淡淡“嗯”了声,低头看向你红肿的脚踝。
“我已知晓家中的变故。”
他风尘仆仆赶回来,雨水将他平整的军衣打湿,一双黑眸紧锁住你苍白的小脸。
过了几秒,纪茗平淡的声音在狂躁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跟我走吗,颜颜。”
此刻充溢你视线的,只有面前这个人。
这是你第一次踏进纪茗的家中,纪茗的家里很大,却没什么下人。
纪茗带你到了一间幽静的院子。
奇怪的是,这院子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而且里面该有的用品也都有,你好奇的开口:“这院子以前有人住过吗”
纪茗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当然不能告诉你是他早就为你准备了,随即摇了摇头。
纪茗将下人叫到了院中,向他们介绍你。
“以后纪颜小姐会住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能怠慢她。”
听了这话,你有些愣住——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你从没体验过,在纪府的时候,没人注意你,你永远是被忽视的那个。
可在这里,你感受到纪茗对你的重视和关心。
目光注视着男人坚挺的后背,源源不断的安全感涌进心中。
纪茗很忙,他的职位高,所要付出的精力很多,经常是早出晚归。
可每晚,他都会先来你的院里,确认你已经睡下才会离开。
纪茗也会去外地办事,每次他归家,都会给你带不少新奇的玩意。
看着你抱着洋娃娃爱不释手,男人疲惫的眼中含着笑意。
等纪茗好不容易有空假,他会带你出去游玩。
纪茗大多时候都只是坐在你身旁听你赞美那些有趣的建筑和风景,一双黑眸静静看着你。
你知道自己越来越喜欢纪茗了,可同时你也很疑惑,为什么纪茗明明也喜欢你,却从来没有和你表明心意。
有了纪茗的嘱咐,你待在院里,倒是真成了闲人。
某天突发奇想,你迷上了画画,纪茗听后,给你请了一位画师先生。
“想学什么画”先生语气温和,垂眸问你。
“人物肖像画。”你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你眼中的神采被一旁的管家看得一清二楚,老管家摸了摸胡须,欣慰笑了。
在纪茗身边这么多年,他可是知道纪少爷对你这个妹妹的心意。
你在哪里,少爷的目光便追随到哪里。
不久之后,你得知纪茗和老爷子翻脸了。
彼时你正在画画,手下的画笔顿了顿。
“不关小姐的事,少爷本就不想再和老爷子有来往。”一旁的老管家善意开口。
怎么可能不关你的事,只不过是那个笨蛋太想好好保护你罢了。
这天,纪茗回来得格外早,他一如往常来了你的院中,却被下人告知你上午便离开了府中。
“小姐身边有人护着吗”纪茗眉头一皱。
“有,派了十几个人护着。”老管家恭敬回复道。
“嗯。”纪茗看到你桌上那些奇怪的涂鸦,手指不自觉抚了上去。
等你开心的回到院中,发现纪茗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几张画纸。
等等……画纸!
你想到了什么,心里暗道糟糕,刚想冲上前拿走画纸,却发现纪茗已经看到了那张图画。
听到动静,纪茗抬起头,与你四目相对。
你窘得小脸绯红,站在纪茗身前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纪茗盯着你,平日安静的眸中,此刻却多了些波澜。
他指了指画上那人,不确定的开口:“这是我吗。”
哪有直接问的啊……
脸更红了,你偏过脑袋,胡乱点头。
“为什么。”依旧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要是你听得再仔细些,就能听到男人话里的颤音。
你纠结了好一会,总是感觉表白这种事,女孩子主动显得轻浮。
可此刻,你管不了这么多了,你觉得纪茗不会这样想你。
“因为喜欢你……白天那么久都见不到你,很想你。”你垂下头,低声嗫嚅着。
因为喜欢他,才会无时无刻不想要见到他。
纪茗的呼吸一窒——他想过很多的理由,却从没想过会是这个。
或者说,他是不敢想。
可当你真的将那几个字说出来时,他浑身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你一定不知道,这句话他等了很多年。
等纪茗终于找回自己的思绪,他才发现自己的嘴角是上扬的。
“嗯。”他低声回应着,你看到纪茗的眸光第一次这么温柔。
纪茗默默拉过你的手,让你坐在他的腿上。
他与你十指相扣,额头抵住你的脑袋。
“颜颜……”他轻声唤你,你睫毛轻颤,没有回应他。
他真是疯了,甚至不知道过几天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手便先大脑一步抱住你。
他必须快点把那件事做好,纪茗心想。
下一秒,男人堵住了你的唇。
那天表白之后,本以为能和纪茗的关系更进一步。
可令你沮丧的是,那个克制又隐忍的吻后,纪茗似乎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他略显慌乱的离开,之后愣是几天都没再来你的院里。
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几天你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原因。
你决定亲自去问他。
可当你来到他的屋子时,却意外看到一个陌生女人。
女人有着一张非常漂亮的脸蛋,她坐在纪茗身旁,对着他露出了微笑。
两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背影看上去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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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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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的不是爱人,是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不惹麻烦的妻子。我希望你牢记这点,因为我们的法律关系可是要延续到死亡那天的。”
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靠在会议室主位的椅背上,神情散漫地对你说道,好似结婚这件事对他而言不过是程序化的必做任务。
“这些协议你都认可吧。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
他朝桌子边上的一摞文件扬扬下颌,居高临下的模样高傲得像只天鹅。
但你根本不在乎。毕竟你又不是会把他爱到死去活来的舔gou癞蛤蟆,你能跟他走到一起,纯粹也是为了钱和势力罢了。
“当然。你知道的,我总是最支持你的那个人。”
你拿过签字笔冲他甜美地微笑道,看起来好像恋爱脑一样...
你拿过签字笔冲他甜美地微笑道,看起来好像恋爱脑一样不假思索地接受了他所有的条款,实际背地里早就跟律师研究得不能再透了。
看到无动于衷的你,吉瑟夫微张开嘴唇,下意识地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
身为全球屈指可数的财阀家族掌权人,吉瑟夫不需要通过一段不愉快的婚姻来获得额外的支持,但他需要一个听话美丽的妻子来作为门面。
他不是没交过女朋友,可那些大小姐们无一例外都是麻烦精。于是,时常出现在她们身边的你则成了吉瑟夫的结婚心选。
家世普通,但长得漂亮,双商在线,最重要的是不黏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不该出现。
这是交往期间,吉瑟夫对你进行了无数次服从性测试后所得到的满意结论。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呢?
就在吉瑟夫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你已经拿着打满钱的银行卡去开心扫货了。
坐在店里舒适的沙发上,你享用着精致的小甜点和帅哥们的跪式服务,可不要太开心。
钓到吉瑟夫这个金龟婿是你今年最大的成就。
他不仅给你高额报酬,还帮助你创立了化妆品公司,而代价仅仅是当一个能给他提供情绪价值的花瓶。
这活你熟啊,论起提供情绪价值,那些活在蜜罐里动不动就崩溃的白女们还真比不过东亚长大的你。
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只要钱到位,你都能给吉瑟夫的情人们伺候月子,无微不至的那种。
不过你未来应该还真有这种可能,因为吉瑟夫和你签订的条约里有一项就是不同床共枕。
按吉瑟夫的原话是,他身边美人众多根本看不上你,但这正中你的下怀。本来他不提这个事的话,你也是要和他摆明的。
拜托,谁想跟玩得那么花的脏货睡啊。你虽然是在当盘侠,但不代表着你真的就是接盘侠好吗。
不出所料,你们结婚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圈子。
吉瑟夫的前女友们前男友们纷纷破防,大骂你偷了他们男人,但已经美美入住豪宅的你一点都不在乎。
不仅是因为你从此过上了奢侈的贵妇生活,还因为眼前这个超级符合你审美的男人。
“夫人好,我是管家法瑞尔。很荣幸为您效劳。”
当身着西装革履,戴着白手套的棕发大帅哥出现在你面前时,你的笑容已经抑制不住了。
“你好~”
你故意像个没脑子的拜金花痴女一样娇滴滴地对法瑞尔打招呼,还没等继续说上几句话,身后黑了脸的吉瑟夫就跟拔萝卜似的把你拽走了。
“怎么,你看上他了?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起法瑞尔曾经带着和善微笑,一次次把他从派对和酒吧里“请”出来的黑历史,吉瑟夫就恨得牙痒痒。
但无奈对方能力高超,还是世代雇佣的关系,对莱普家族忠心十足,他根本没有理由也没法把他赶走。
不用吉瑟夫提醒你也知道,这位仿佛是好好先生般的管家先生绝对是最难搞的那类人。
他用温柔来伪装着自己彻骨的冷漠,就像你用讨好的笑容来隐藏自己内心的悲怆。
“夫人,您怎么了?”
被你匆匆拉到无人走廊上的法瑞尔有些诧异,而在看到你因为酒精和药效作用泛上潮红的脸蛋后,他便意识到了发生的一切。
“你和别人睡过吗?”
你扯着男人的领带迫使他低头,捏住他干净的下巴,干脆利落地问道。
“夫人,我马上找私人医生来为您——”
“问你话呢,到底有没有跟别人睡过?!”
又热又烦躁的你抬手扇了法瑞尔一巴掌,力度不大,但却让他心颤不已。
“……没有。”
可怜的管家先生只好如实回答。
“很好。就你了。”
你满意地点点头,不顾身处公共场合,张口便咬上了法瑞尔的脖子。
02
不知道为什么,出去应酬完后的你浑身发软发酸,躺在床上意识不清,整个人像是魂魄出窍般恍惚。
“我是发烧了吗……”
一只温热的大手紧握住了你,外界带来的力量支撑让你勉强睁开了眼睛,凑在眼前的,是吉瑟夫那张放大的俊脸。
“你还好吗?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
他连忙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小心给你喂着温水,体贴的模样就像是第二人格出现了似的。
“谢谢你,亲爱的。是你救了我。你没事,只不过身体太累了,需要休息。真是便宜了法瑞尔那个混蛋……”
听到吉瑟夫咬牙切齿的声音,模糊的记忆在你大脑中瞬间苏醒,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跟连环画一样浮现在你的眼前。
好吧,虽然你没发烧,但也是发烧了。此发烧非彼发烧。
这你就不得不夸自己一句牛吊了,那种情况下竟然还知道吃法瑞尔这种干净细糠,真是太棒了。
要是不小心吃到吉瑟夫的话,你是真的会怀疑人生。
“吉瑟夫你该不会气傻了吧。我和其他男人上床,你为什么不生气,还说我救了你?”
你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再怎么说吉瑟夫也是雇主,你是绝对不能和外面的男人交往过密,引起舆论危机的。
当然,婚后的吉瑟夫也没有再传出任何花边八卦。但到底有没有背着你吃好的,那就不是你该关心的范围了。
你知道他不喜欢你,但自己名义上的老婆和管家搞到一起,再怎么大度的人心里也会不舒服吧?
但这货怎么搞得像你做了什么了不起的牺牲似的。
“一个对家本想借此机会给我下药,再把我引去带病妓子们的房间,从身心两方面搞垮我。但因为你误喝了我的酒,所以他不仅没能得逞,还反而被我击溃,身败名裂。”
吉瑟夫叹了口气,金色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脸上头回流溢出了愧疚和不安的神情。
“可是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不敢想象,要是你当时没和法瑞尔在一起,而是被别的脏东西拐跑会发生什么。幸好是他,幸好是他啊……”
你心里大为震撼,但外表不动如山。
贵圈真乱。
所以吉瑟夫这算是已经给自己的绿帽打上合理标签了吗?你还真没想到这个男人对你这么溺爱。
还有,吉瑟夫你有脸称呼别人为脏东西吗?认真的吗?
“那你不会对法瑞尔做什么吧?他也挺可怜的,这对他而言也是无妄之灾。他跟你共事这么多年,你应该明白他为人如何。”
“那好吧。”
你用自己仅剩的良心给可怜管家开脱着,吉瑟夫沉默了一会儿,尽管不情不愿,但为了不让你有压力,还是按着你的意思来了。
“还有,我们能不能做正常夫妻?”
吉瑟夫稍微屏了一下气,略有些紧张地对你请求道。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经历过这次意外后,吉瑟夫才恍然大悟自己对你的感情。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不就是夫妻吗?”
你感觉吉瑟夫变得怪怪的,语言系统好像也跟着出问题。
“我的意思是,不再是表面上的合约夫妻,而是真正相爱的丈夫和妻子。”
他对你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手心却在疯狂出汗。
你会答应的。
他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超级富豪,更何况还有帅气高大的外表。
你肯定会答应的。
然后你们会甜甜蜜蜜地相互依偎着度过余生,再生几个孩子继承家业,成为全球最令人艳羡的家庭。
“那倒不必了吧?!”
你温柔如水的表情顿时皲裂开来,从眼底透出的恐慌不禁令吉瑟夫产生了自己是什么病毒的错觉。
事实上,他在你眼中也的确是这么个形象。谁知道这脏黄瓜跟那些男男女女厮混的时候,有没有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毒。
这么想着,你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拒绝了吉瑟夫。
混乱的你们都没有注意到房门微微敞开的缝隙后,停留着一双蜂蜜般漂亮剔透的眸子。
法瑞尔的鼻腔里似乎还充斥着你身上树莓和牡丹的撩人香气,那晚的欢愉如刻刀般在他的心脏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即使吉瑟夫下令禁止他出现在你的眼前,法瑞尔还是无法克制自己追寻你的倩影。
是因为他的第一个夜晚被你夺走了吗?还是说……这个冷心肠的人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
你的到来使平静的莱普家族翻天覆地,当两个男人为你辗转反侧的时候,你却在考虑自己的后路。
吉瑟夫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花花公子肯定会因为你的抗拒恼羞成怒,而法瑞尔那个笑面虎肯定也正恶心自己被你睡了吧。
腹背受敌的危机情况下,最好的方案就是和平离婚跑路,从此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
反正你现在手里有美妆公司,未来吃喝不会有问题,何必在这里受没必要的窝囊气呢?你的乳腺也是乳腺啊。
自认为想出绝绝子方案的你,起床洗漱打扮后推开门朝吉瑟夫的房间走去,然而里面却空无一人。
难道是出去找乐子了?这不耽误你的溜溜球计划吗!
正在你纳闷的时候,身后传来的气泡音让你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嗨,宝贝儿。在找我吗?”
吉瑟夫果着上半身,锻炼得当的肌肉泛出细闪光泽,疑似用了你公司最新推出的闪光身体油。
他半靠在墙壁上,手里拖着一盘精致早餐,身前围着的小围裙什么也没挡住,反倒增添了几丝趣味。
这还迷不倒你?
吉瑟夫在心里沾沾自喜,可下一秒,回过神来的你就突然蹲下身子吐了起来……
【另有后续!可甜剧场饼干解锁,也可置顶老地方见~】
怀熹白日里受了委屈,夜里便成倍的宣泄在你的身上。
你蜷缩在他的身下哭的厉害,他舔去你的眼泪,目光深情癫狂,逼迫你一遍又一遍的让你说爱他。
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过的久了,你感到麻木,就像是认命了那般。
只要你乖顺的讨好他,在床上你就会好过很多。
到头来,当初那样抗拒的你,还得摇着尾巴祈求他的怜惜。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直到你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一切都坍塌了。
你捂住嘴不敢哭出声来,绝望将你淹没,最后的希冀轰然倒塌,化作一地废墟。
明明每次事后你都有喝避子汤,为什么还会怀孕?
不行,你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将孩子生在这种地方,永远也抬不起头,甚至......
将孩子生在这种地方,永远也抬不起头,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在母亲父亲的膝下长大,受人唾弃鄙夷。
你吃过苦,所以你不想让你的孩子也吃这种苦。
你更加不敢告诉怀熹这件事。
若是他知道了,你不敢想会是什么后果。
口口声声说爱你离不开你,可是在触及底线后会做出什么事,你不知道。
与其徒增麻烦,倒不如先瞒着他自己解决。
于是在知道有了身孕后,你立马去买了堕胎药。
这种事怎能不怕?你摸着肚子哭的厉害,“别怪我。”
你祈求孩子的原谅,然后将堕胎药一饮而尽,等待疼痛的到来。
你离开的实在太久,怀熹让人去找你,心中却莫名的不安,干脆亲自起身去找。
当他在杂物房找到你时,还来不及发火,便看见你身下大片蜿蜒刺目的血泊流淌。
你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瘫倒在地,连喘息都困难。
他愣住许久,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小桃!”他嘶吼到破音,抱着冰冷的你泪流满面。
“大夫!快去找大夫!”
···
折腾许久。
你这条命保住了,孩子却没保住。
怀熹从大夫口中知道你时堕胎流产时,脸色阴沉的几乎滴水。
他只觉得天都塌了。
你偷偷杀了他和你的孩子,如果不是他找到你,你甚至不打算告诉他这个孩子的存在。
怀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愤怒还是难过,只余冰冷的身体靠着意志站立。
待屋子里只剩下你们二人,他走到床边,静默地看了你许久,忽然掐住你的脖子。
眼泪顷刻决堤,他双目赤红,犹如恶鬼嘶吼:“你竟然敢!你竟然敢把孩子打掉!你怎么忍心,你这个毒妇!”
你本就小产身体孱弱,根本没办法挣扎,被他这一掐,眼前阵阵发黑,险些晕厥。
赶来的老鸨听他说的这些话,脸色一白,怕他说漏嘴,赶紧让人将他拉开。
你堕胎这件事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那些人说你下贱,当个丫鬟都不老实,不知道哪里勾引了男人有了身子。
说这些话的人越来越多,直接传到了怀熹的耳朵里。
怀熹发了疯,当众打死了一个碎嘴子,面目狰狞的警告这些人。
“再让我听见谁胡言乱语,舌头便不用留着了!”
一时之间关于你的诋毁全都烟消云散,他们只认为怀熹娘子是顾及自己的颜面才维护你一个小丫鬟。
哪儿能想到你肚子里流掉的那个孩子就是怀熹娘子的?
老鸨私下里找到怀熹,严肃的告诫他:“我知道男人都有那股劲儿,你把她当个把弄的玩意儿我不碍着你,但你得把她的嘴封严实了,要是被她传出去我们都得死!若她敢有那种心思,你就杀了她。”
若是真被人知道怀熹娘子是个男人,到时候恐怕死的都不痛快。
那可是戏弄了整个京城所有高官贵族,是奇耻大辱,滔天大罪。
怀熹听着,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嘴上敷衍的说知道了。
在你休养期间,怀熹渐渐冷静下来。
他亲自给你熬了补汤送去。
坐在床沿,吹凉了一口一口的喂你,一边喂一边说:“我不怪你。我知道你还没有做好当娘的准备,以后孩子还会有的。”
这些天的休养只是让你看起来脸色好了一些,元气大伤可不是那么好恢复的。
怀熹说以后还会有孩子,可是你听见大夫说了,你的身子伤到了根本,以后很难再怀上。
这样也好。
你苦中作乐。
若是一辈子都被困在这个地方,困在怀熹的身边,那还是别生孩子出来和你一起受苦了。
你的沉默换来怀熹的不悦。
他的手一抖,汤汁洒在床被上,你看到他冰冷牵强的笑。
“小桃,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你放心,这辈子,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我的身边。当初我救下你,你就该知道,天下没有白来的好事。”
经此一事,你从未有过这么想要逃跑的欲望。
或许当初小枝也是怀抱着和你一样的绝望,才会孤注一掷的逃离。
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每个人都面目扭曲,清醒的沉沦在欲望中。
怀熹意图将你同化,他要让你变成和他一样的人,要用孩子套牢你,让你永远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他的身边。
你知道你逃出去以后的奴籍身份会让你处境堪忧,但也好过待在这里任人宰割。
你根本就感受不到怀熹所谓的爱,只有让你窒息的控制欲。
可你打心眼里害怕他,不管他做什么你都感觉不到他的好。
压抑的环境让你的神经始终紧绷。
一个月后你的身子才慢慢好转。
怀熹看起来早已消了气,天气慢慢转凉,他让人给你做了几身厚实的棉衣,每日窗户也关的严实,不让你吹风着凉。
你表现的和平常无异,心中那点想法丝毫没有放在脸上让他发现。
渐渐的,怀熹放下了对你的戒备。
见你在屋子里待了太久,怕你闷坏,还给了你一些银钱,让你出门去买盒胭脂。
他捧着你的脸,满眼心疼。
“瞧这脸都瘦了很多,白的有些不正常了。去买盒喜欢的胭脂提提气色吧。”
你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掌心,拿着他的钱转身出去。
你早早就收拾好了包袱藏在后门,就等着有能够出门的机会。
其实你一点把握都没有,甚至于很害怕。
若是被抓到,你的下场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就像小枝一样,冷冰冰的躺在地上被人围观,死不瞑目。
你拿着怀熹给你的钱租了一辆骡子车,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晃晃悠悠的让车夫送你到北市去。
你身上没有身份文牒,出不了城门,只能先暂时躲起来,之后再从长计议。
天渐渐黑沉下去,太阳落了山,你还没有回来。
出去找你的下人对怀熹说:“周围每个胭脂铺都找过了,没看见人。”
怀熹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美则美,却没有半分生气,透露着一股阴沉沉的死气。
他知道了。
你跑了,你这个骗子。
手中的簪子带着无尽的痛恨用力插在镜子上,镜面瞬间四分五裂,将映在其中的那张脸分裂成了不同的扭曲程度。
他咬着牙,整个人都在发抖。
下人大气不敢喘,听进怀熹娘子嘶吼:“给我找!就算是死了也得把尸体给我带回来!”
天亮后怀熹就报了官。
奴隶是财产,跑了就相当于被人偷走了,自然是要去找回来的。
你被找到时,正在想办法如何离开京城。
看见穿着兵服的人向你追来,你下意识要跑,却跑不过几个大男人,被当众按在地上,押着送回了细柳楼。
怀熹给了那几个官吏一人一些银钱,说了些感谢的话。
其中一人说:“娘子以后可要好好看管这些奴隶,跑了可难得找回来。”
怀熹皮笑肉不笑,黝黑的眼仁被滔天的阴云裹挟,看不见半分真切的颜色。
“多谢大人,我知道了。”
送走官差,怀熹这才来慢慢教训你。
你被押着跪在地上,怀熹坐在你面前的椅子上,面色冷淡的看着你,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处罚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丫鬟。
他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只是在看一只渺小的虫子罢了。
他问你:“知道从这儿跑出去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知道的,你自然是知道的。
尽管你见过小枝的惨死,尽管他无数次告诉你,只要你乖乖待在他的身边,他就会永远保护你让你安然无虞。
可你还是要跑。
因为你从心底根本就没有信任过他,你在害怕,害怕亲手害死你的那个人会是他。
就算你在床上说过再多次你爱他,到头来只是他逼迫你,是他的一厢情愿。
怀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悲伤更多还是愤怒更多,两者占据心头,让他失去了理智。
你哭的凄哀可怜,跪在地上朝他爬过去,颤抖的手竭力抓住他用金丝钩花的裙摆,沙哑的喉咙苦苦哀求:“看在奴尽心尽力照顾您的份儿上,您就饶了我吧,求您放我走吧!”
走?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想要走?
怀熹气的眼角抽搐,紧咬的牙齿几乎碎裂。
他伸手,旁边的下人便将鞭子递了上来。
“按理说该打断你的腿让你变成瘸子,以后就不能跑了。”
“但你也跟了我这么久,我狠不下心去。”
“今儿就罚你吃顿鞭子,希望你能长长记性。”
怀熹亲自动的手。
紧实的皮鞭在空中挥的呼呼作响,哪怕是收着些力气,打在身上也会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印子,火辣辣的疼。
才打了不到五下你就疼的倒在地上受不住了,连哭也哭不出来,浑身上下被汗湿透了。
握在手里的鞭子被捏出咔咔的声音,他于心不忍,可是不罚你一顿你永远不会长教训。
以前他不听话老鸨也是这样罚他的。比这还狠,鞭子沾着冰冷的盐水,脱了衣服抽在背上,能疼的整宿都睡不着。
第五鞭打完,怀熹终究不能继续,他扔了鞭子,下人走后,他的眼泪决堤,跪在地上抱着伤痕累累的你,哽咽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是你先骗了我!你发过誓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忍心骗我!”
他兀自沉浸在他的悲伤中,你奄奄一息,气若游丝:“我……我恨你。”
他愣住了,随即紧勒住你本就瘦弱的身子,疯了似的大哭:“你不可以恨我,我那么爱你,没良心的东西,你怎么可以恨我啊!”
他自以为为你付出许多,却从未想过对你造成的伤害。
他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扭曲的思想让他早已被老鸨同化同流合污。
这是他认为对的事情,所以没有人能轻易改变他的想法。
他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可你也没有体会过被人真切的爱着是什么感受,你没办法教他,你也并不可怜他。
你更可怜自己,你恨他。
你发了高烧,怀熹在床边照顾了你一晚上才勉强退烧,背上的伤却没那么容易好。
他自知后悔,不停的在你耳边认错道歉,你只觉得吵。
他给你用了最好的伤疤药,以免伤口留下难看的印子。
只是这些努力已经是无用功,你不会原谅他的。
怀熹慌了神,他哭着问你要怎样才能原谅他。
你虚弱的睁着沉重的双眼,心里只有一个执念。
“我要走。放我走。”
他握住你冰冷的手泣不成声。
“不行,不行……你不能抛下我,要是你也走了,我可怎么办?”
既然不能答应,那又问你做什么呢?
你觉得讽刺,干脆闭上眼休息,不再搭理他。
怀熹面色本就低沉,在听见老鸨如是说道时,眼神中骤然带了杀意。
老鸨没有发现,还在自顾自的说话:“这种丫鬟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命只有一条,你可别为了一时私情断送了性命。”
最重要的是别连累了她。
她承认以前确实在怀熹还小的时候虐待过他,直到怀熹为她创造了巨大的价值,怀熹在她眼中才有了地位。
如今赚了这么多钱,她当然不肯放手。
怀熹垂下阴沉的眼眸,不发一言。
老鸨见他沉默,心头一跳,站起来骂:“你该不会对那小蹄子动真情了吧?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肮脏龌龊的玩意儿!在细柳楼找真情,我看你真是疯了!”
她说的都是实话,尖锐刺耳,直戳人心窝子。
可是怀熹不爱听。
老鸨又说:“你要是舍不得,那我只好亲自动手。”
怀熹顿时激烈,挥手掀翻了茶杯:“你敢!”
老鸨愣了许久,这才拍着胸口缓过神来,指着怀熹的鼻子:“你别忘了你有今天的成就是谁帮了你!若不是我一直捧着你,你早就被人玩儿烂了!”
“一个花魁,被人花钱捧着,你就当真以为自己清风高洁不染一尘了?我告诉你,你骨子里就是个下贱货色!”
怀熹看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只觉得太聒噪了。
本就因为你而心情烦躁,这老东西又骂个不停,一字一句都在把他的伤疤揭开撒盐。
好烦,太烦了。
所以他拔下头上的簪子,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老鸨的心口。
老鸨愣住了,眼神惊恐,不敢相信怀熹会对她下手。
怀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的冷漠骇人。
生死面前,她想求饶,想求怀熹放过她。
可是张开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心口不停地流血,染红了昂贵的衣裙。
簪子拔出,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在她垂死时,听见了怀熹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仿佛麻木到了极致时反弹的崩溃。
“我如今这副不人不鬼不男不女的模样,全都拜你所赐。”
老鸨夜里猝死,怀熹成了细柳楼新的主人。
有人对老鸨的死存疑,可是现在新的主子上任,是一个不比老鸨手软的蛇蝎美人。
没人敢啃声,没人敢质疑。
而你是在伤好后才知道的这件事,你感到诧异。
老鸨最怕死,平日里养生的药不要钱似的往肚子里咽,怎么会突然猝死呢?
但在怀熹见你时,你幡然醒悟。
昔日里的怀熹娘子如今盘起了头发,端庄华贵,像是变了个人。
他先是检查了你身上的伤是否留疤。
价值千金的药膏天天涂抹伤口,现在连个痕迹也看不到,他才松了口气。
“小桃,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我会改,会尊重你,会学着爱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直视他的眼睛。在他说出这些承诺时,你看到的却是他眼底的势在必得和野心勃勃。
他在骗你,他不会改的。骨子里就是个残暴乖戾的人,又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不会的,你永远也跑不掉,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要让你和他一起发烂发臭。
之后的日子里,谁人都知道当初的第一花魁继承了细柳楼,成为了新的主人。
怀熹娘子不必再去抛头露面,他捧着新人代替了他的位置。
怀熹娘子野心大,他开辟输家赌场,与官吏交好勾结,无奸不商。
而他走到不可高攀的位置后,身边一直带着一个小姑娘。
他待那小姑娘极好,有人打趣问是不是他妹妹。
怀熹娘子抽着烟斗,眼神缱绻。
“她可不是我的妹妹。”
“她是我的心肝儿,我的命根子。”
———大结局。
“记得把避子汤药喝了。”
男人起身穿衣,面色冷淡,与昨晚疯狂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露出了半个脑袋,乖巧地点头,如瀑般的黑发散落两侧。
苏恒低头凝睇你昳丽的面容,眸色不禁暗了暗。
他未再开口,快步离去。
不久,嬷嬷便端着一碗黑汁水径直走向了床旁,霎时一股冲天的苦味直入鼻腔。
而你端起来便一饮而尽,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等到嬷嬷出门,你起身坐在床上,瞧着身上的痕迹,发起了呆。
你本是苏府上的伺候老太太的普通丫头,本想着到了年纪能够恢复自由身离开苏府,寻得一良人共度余生。
谁...
谁知不久前,你被老太太赐给大少爷当通房。
传说大少爷苏恒为人冷淡,你是他身边第一个女子。
可自从你成了他的身边人,每晚都被唤去他的院中。
去他的房中做些什么呢,府中人都心知肚明,甚至不乏有说大少爷清风霁月,你魅惑主子这类话。
你心中暗暗叫苦,可事已至此,你也只能祈求在府中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生。
亦或日后进门的主母能够将你打发出府,也是你所愿期盼的。
这夜,你又被唤去了苏恒的房中,得知此刻苏恒正在书房接待好友。
“大少爷有些口渴,季主子送些水去吧。”
苏恒身边的下人喊住了你。
你点点头,取了杯水来到书房。
伸手轻轻扣门,听到屋内响起男人冷淡的声音后,你才推开门。
余光瞥见苏恒对面坐着一玄衣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气宇轩昂。
你收回视线,走到苏恒身边,轻声唤了句“主子爷”。
苏恒接过你手中的水,似乎心情不错。
“嗯,在房间里等我。”
你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脸上染上抹绯红:“奴婢,知……知道了。”
你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浑然不知身后一道幽深的目光直直追随你的背影。
真是个可爱的小结巴……
男人的嘴角扬起隐晦的微笑。
夜晚,苏恒踏进房中,只见自家的小通房正拿细针织着什么。
烛火下,女孩的神情很是认真。
苏恒定神看了许久,方才开口。
“在做什么。”
此刻你才发现,主子爷不知何时已然进了屋内。
“奴婢在织衣……”
苏恒瞧了眼你手里的玄色锦衣,眼神一暗。
“给爷的。”
“嗯。”
你点点头——自从当了少爷的通房,你也算是半个主子了,平日里也没什么要做的活。
你没什么出彩的本事,就是绣东西还可以。
看到主子爷身上的衣服不是纯黑便是素白,你便想着要做件好看的衣服送给他。
“嗯,有心了。”
苏恒看上去心情不错,嘴角含笑。
这日,苏恒带着你去山中寺庙上香。
为家中长辈祈福完后,苏恒与庙中长老是旧识,此次见面免不了含蓄一番。
于是你便在寺庙外等他。
身旁的贴身婢女去为你打水去了,你一人百无聊赖地在林中漫步。
只是不曾料到,竟在此撞见你儿时的伙伴。
晋和见到你,很是惊喜。
他忙走上前打量你:“婉婉,这么些年不见,你去了哪里!”
再见故人,你心中感慨万千。
那时你无忧无虑,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
可如今,你已是他人妾室,和与他到底是有缘无分。
想到还在庙中的大少爷,此时不便与晋和有过多交际。
你压下心中的酸涩:“晋哥哥,这次便当没见过我罢。”
“婉婉,为什么……你怎么了。”
晋和并不知道你此时的处境,还沉浸在终于见到你的喜悦中。
“婉婉,你便这般不想要见我吗,你可知这些年我一直牵挂着你。”
晋和眸色黯淡,低头叹了口气,丝毫未注意到你愈发苍白的脸色。
“晋哥哥,对不起……”
想到苏恒大抵快要出来,要是让他看到你与别的男子纠缠,他定会多想,到时,晋和也会被牵连。
你转身欲要离开,只是为时已晚。
苏恒已然站在不远处,眸色幽深地看着你。
你莫名感到心慌,忙唤了句“主子爷”。
苏恒没吭声,只是淡淡蹙了晋和一眼。
“回去。”
话音刚落,苏恒便拂袖离开,解释的话根本来不及开口。
回程的马车上,苏恒一言不发,可周身的气压却极低。
你主动伸手拉了拉苏恒的衣袂。
“主子爷,你别生气,我——”
下一秒,苏恒突然攥住你瘦小的小手,目眦欲裂:“就这么沉不住气吗,我才离开一会儿,就贴上别人了?”
“奴婢没有,刚才那人只是,只是奴婢儿时的伙伴。”
你心里很是委屈——苏恒甚至不愿意听你的解释,便在心里认定了你不是个好女人。
难道在他心中,你便是这样水性杨花的人吗。
哪怕知道他大抵不会相信,你还是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可即便你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苏恒似乎也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沉着的脸色并未缓和。
罢了,你心中苦笑,你本就只是一个小通房,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既然苏恒不愿相信你,你也没有办法。
你们二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苏恒都未曾踏入后院,府中人都以为苏恒厌倦了你。
对此你却并不是很在意,依旧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再次见到他时,你被告知他要娶妻。
“母亲为我寻了一门婚事。”
男人紧盯着你,似乎想在你脸上看到些许不一样的神情。
可你不知苏恒的心思,只是悄悄松了口气。
你早知苏恒会娶妻,此刻也并不诧异。
“奴婢知道了,主子爷,奴婢会好好侍奉夫人的。”
谁知你这话刚说完,苏恒的脸色蓦地冷了下来。
你平静地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难道你就这么不在乎他有别的女人吗。
苏恒越想,心中的火便烧得越旺。
那晚苏恒的情绪糟糕得厉害,遭殃得却是你。
到了第二日,你身上依旧酸痛得厉害。
苏恒迎娶了侯公府的大小姐,整个府上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新婚这夜,你想着苏恒不会来,便早早歇下。
哪知半夜,苏恒竟闯进屋里来。
“主子爷,这……这不合规矩。”
你对男人的无礼举动欲哭无泪——要是明日让刚进门的夫人知道,指不定要在心里把你当成狐媚子。
苏恒抬眸看你,一双清冷的眼中氤氲着雾气——他喝醉了,显然失了分寸和理智。
今日成婚,可他满脑都是你,索性便顺着心意来见你。
见你一直不愿配合他,苏恒的眉头微蹙。
他低头轻声唤你:“婉婉,我想见你。”
苏恒毕竟是你的主子,他若是想做些什么,你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件荒唐事最后还是被主母得知。
刚嫁进来,丈夫便撇下自己去了通房的屋里,杜漓心中自然恼怒。
可她既已成了苏恒的妻子,便不可说苏恒的不是,表面上依旧维持着贤妻的温婉形象。
背地里,她却将这股子怨气一通撒到你身上来。
她心中认准你是个忍气吞声的低贱奴婢,平日里没少给你使绊子。
不仅让你去做丫头的重活脏活不说,还必须要你做得好,不然就得被嬷嬷责罚。
对此你心中虽然委屈,却也不得不照着做。
幸好你做事认真,哪怕被人刁难,你也终是好好干完了活。
杜漓见无处挑刺,只能悻悻作罢。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下去,没想到你却在这时怀了孕。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你心中又喜又忧。
喜的是你有了自己的骨肉,心中多了份牵绊。
忧的是,不知自己能否安稳生下孩子。
以及,哪怕孩子生下来,大抵也是要交由杜漓抚养的。
与你的担忧不同,苏恒却满心喜悦。
他派人准备最好的膳食和条件,每晚都会去你院中陪你,明眼人都能看出苏恒对你腹中孩儿的重视。
可这样的事情落下杜漓眼中,便是一根不得不拔掉的刺。
她不会让你生下来的。
你的孩子最终还是没了。
主母暗中使了坏,在你的食物里放了东西。
苏恒大怒,命人彻查此事。
即便最后查出下药的是膳房的丫头,与杜漓并无关系。
可你心中清楚,这都是她在背后指使的。
你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处处忍让了,为何她还要对你的孩子下死手。
可是如今这个罪魁祸首,依旧毫发无伤。
你自知靠你一人无法为你的孩子讨公道,思虑再三后,你将此事告诉了苏恒。
可苏恒却只是皱了皱眉,低叱道:“婉婉,此事不可乱说。”
“再者,你也没有证据。”
你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直到此刻你才意识到,你只是一个卑贱的小婢女,哪怕受了欺负,也没有人会站在你这一边。
主母演技极好,知晓你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还时不时来安慰你。
你看着她那张脸,只有满心的抗拒。
连带着苏恒,你也厌恶起来。
他们都是坏人。
你不想再待在他的身边了,你要离开苏府。
日子一天天过去,你的性子愈发沉闷,苏恒瞧着你毫无生气的模样,想着要带你出去散散心。
春分时节,苏恒带着你外出踏青。
而就在游玩的过程中,下人慌慌张张地跑到苏恒面前。
“少爷,季姨娘,她遭遇了刺客!”
等到苏恒赶到时,却只看到地上的一条你曾用过的手绢。
上面沾染着血迹,苏恒的心猛然一沉。
对你动手的人是杜漓,她并没有得逞,你被人救了,只是不知你如今在哪里。
苏恒突然想到了你当初说过,孩子是杜漓害死的。
只是当初他并不信,如今想来,便都是这毒妇的手段。
苏恒没有放过杜漓,她被丢出府的时候,已经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
苏恒派人找了你三天三夜,却始终一无所获。
他坐在你的小院中,望着你悉心栽培的海棠花,神色间颇郁郁。
他疲倦地揉了揉眼睛,此刻显得无助又可怜。
他一定让你好失望吧,怪不得你如今躲了起来,不愿与他相见。
直到此刻,苏恒才意识到,自己离不开你。
一年后。
因好友秦箫抗敌有功,被皇帝大赏,还升了官职。
苏恒前往秦府,为好友道喜。
许久不见秦箫,苏恒此时才得知他竟然已经娶妻。
“哪家的姑娘。”
苏恒拿起酒觞,淡淡开口。
秦箫但笑不语,只是下意识伸手抚摸着腰间的荷包。
苏恒寻着他的动作看去——荷包上是一副鸳鸯戏水图,活灵活现。
苏恒微怔——他记得,你的绣工很好,以往也为他绣过荷包。
只是,因着担心被家中长辈看见,他不曾带过一次。
苏恒的心中一痛,不免多喝了几杯酒。
苏恒鲜少喝酒,此刻更是多喝了几杯,离开时已然醉意朦胧,竟不小心误入了后院。
望着周围陌生的景象,苏恒意识到自己走错地方。
他本欲转身,却在下一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一瞬间,苏恒的瞳孔骤缩——
那池塘边儿的女子,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吗!
“贱人,还敢穿着那样的衣服出现在我老婆面前,不知羞耻。”面前的男人生的一副美人面,只不过可惜的是,嫉恨让他扭曲了姣好面容。
他拽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年,少年脸上被划破了,他还觉得不解气,他承认面前的少年是比较年轻,可是他有他床上功夫好吗?
他可是为了你专门去研习了这方面的知识,你亲口夸过的,他技术进步了很多,可是面前这个少年,居然敢趁他出差,装成服务生,里面真空出现在你面前。
...
最重要的是,这个少年的眼睛,像极了那个人,他就连做梦都想将其碎尸万段的人。
“把他拉下去,处理干净点。”“是。”
山下的野狗们又能饱餐一顿了。
做完这一切,男人的心情好很多了,他嘴里哼着歌一步一步走到你房间门口,男人修长挺拔的身材是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也是你喜欢的。
他面上已经恢复正常,还挂上楚楚可怜的神情,打开门你的背影就出现在沙发上。
“老婆老婆老婆!!”他像只狗一样扑倒你,脸还不停的蹭,带着迷乱,鼻翼微微晃动,空气中淡淡的香味让他发狂。
“好了,宴卉,都多大了,还撒娇。”你无奈的揉了揉脑袋,面前的男人——也就是宴卉,是你的丈夫,三年前你终于被他的诚心打动,同意了他的求婚。
宴卉的唇瓣紧贴着你的肌肤,说话的时候他能感受到你肌肤下的血流涌动,他微微阖眼,掩盖住眼里的癫狂。
“可是好久没见老婆了,我好想你。”他高大的身体能将你盖住,外人从他的后背看,完全看不见你的身影。
他状似不经意的揉捏着你的耳垂,柔软的触感让宴卉浑身都兴奋起来,好久都没碰过你了…“今天有几个不听话的被遣送回家了,洗碗都洗不好。”
这家酒店仅仅是宴卉产业中的其中之一,平时你们不常来的,只不过他前些日子出差了,这家酒店出了些珍贵的赌石,想邀请你过来看看,你正好闲得无聊就来了。
想到今天下午那个少年,你摸了摸鼻子,这是你一贯的心虚时候的作法,“给我看看名单吧,不过…这种小事怎么要你来管。”
“这些都是林年塞进来的人,被逮住了所以递到我手里。”林年是宴卉的死对头,只不过…不是你的,一想到男人那缠人的劲,你就后悔当初惹了他。
“噢…原来是这样。”你坐在沙发上久了,有些腰疼于是站起身来缓缓,宴卉片刻不离你,原本就旷了这么久,他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宝宝…老婆…让我亲亲你。”他的唇带着滚烫的气息,朝你压来,宴卉一向如此热情,而且技巧高超,不然你也不会看上他了。
只不过新人有新人的妙,所以你时常会偷吃,少部分人想借着你一步登天,只有几个人最后能留在你身边。
你以为宴卉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毕竟他从来不曾拆穿你,按照他那样睚眦必报的性格,发现你出轨不得把你给杀了。
——
夜晚你沉沉睡去,嘴里还嘟囔着不要了,宴卉沉默的坐在床边,他xx处还纹着你的名字缩写,要不是你不同意,他甚至还想把全名纹上去。
。也打了,是你喜欢的款式,他柔软的金色浅发也是你喜欢的颜色,他全身上下都是你喜欢的才对,宴卉想,你是最喜欢他的,那个人终究还是死了。
他怎么可能抢的过他呢,宴卉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一想到那个男人,宴卉向来冷静的神色就会变得跟寻常妒夫一样,可怕扭曲嫉恨充斥。
那个男人是你的初恋,他对你用情极深,要说你对他有多么爱,那倒也不见得,可是他是为了救你才死的,这多少在你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一些宴卉是不知道的,他第一次见你,就是在宴会上,你尚且年幼,可怜的不知所措,他带着趣味观察了你好一会,终于想跨出那一步将你解救于水火之中。
下一秒,那个男人就来了,他牵着你的手,你们看上去多配啊,宴卉扭曲了脸,他被人称为玉面罗刹,就是因为生得一副好模样,却丝毫不留情。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宴卉的心神却全然牵挂在你身上,要想个办法将你们拆散才行,宴卉掐着手心,几乎渗出血来。
*体型差
*妹会怀孕生子私设都不痛苦
阴沉乌云随着剧烈的风在空中飞快移动,雷声轰隆炸响后,暴雨连成线劈里啪啦地砸落,门前树木模糊成左摇右摆的几团。
即使关紧窗户,冰冷狂风依旧从细微缝隙钻进来,卷起窗帘。
你站在洗手间,扶着墙紧张地看着面前的验孕棒等候结果。
十分钟过去,只显示出一条杠。
还是没有怀上。
焦虑地把验孕棒包好扔进垃圾桶,你微微扯开窗帘观察雨势。
一道雷声恰好劈在窗前,你吓得一哆嗦。
这么大的雨,万一项淞年不回来呢,你在心底祈祷。
半小时后,雨势愈演愈烈,门开的...
半小时后,雨势愈演愈烈,门开的瞬间风刮进来。
进来的男人剃着寸头,眉骨突出,鼻梁高挺,身着的深绿色军装被暴雨淋透,清晰勾勒出鼓囊囊的强悍肌肉。
你看着他弯腰脱下军靴,在身边殷勤地递上干燥毛巾。
项淞年视线落在你的脸上,他接过毛巾,擦擦手后随意搭在肩上。
“……老公,我还以为今天雨太大了,你不会回来。”
你像一个鹌鹑,呆呆站在男人身侧,强迫自己抬头,不躲闪男人凛冽目光。
体型差太大了,就像那块毛巾,在你手上是宽大的,在男人那里和小手帕没什么区别。
“下雨而已。”
项淞年随口答道,在部队呆久了,遇到恶劣环境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况且现在没有训练,只是淋雨。
他观察着你,你和上一次见面的模样差不多,可能一头顺直的黑发又稍微长了一些,仰头看着他的小脸很……可爱。
“今天也比较晚了,我去给你煮点姜汤暖暖,喝完之后早点休息。”
男人长久的注视让你压力倍增,但你面上仍维持着欣喜的笑容,握紧的指尖陷入掌心。
“不用,等我洗个澡。”
项淞年大步走进浴室,三两下把衣服脱完,开始冲澡。
看上去又躲不过了。
你瘫坐在沙发上,想到等候要经历什么,就有点想哭。
男人一只手就能完完全全把你控制,哪怕你实在是受不住,在他身下狼狈到哀叫哭喊,涕泪横流,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有怀上吗?”
项淞年很快冲完澡,草草擦完身子就出来了。
“没有,但是我今晚,我今晚有点累,我……”明天再努力。
你磕磕绊绊地道,看着逐渐靠近的男人思维也开始混乱。
“那就可以继续。”
项淞年打断你的话,他一只手就把你拎起来,你像个小孩似的坐在他的臂弯里,被抱着往卧室走。
担心摔下去,你小心地半搂着男人脖子。
近距离的平视角度,你却愈发不敢看他。
男人眼窝深邃,挺鼻薄唇,下颚线锋利,是硬朗,带着几分锐利的面容。
部队长久的淬炼,以及军官的身份让他自身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严,在床上也是如此。
“跪下去。”
你眼睛一酸,乖乖地跪好,身体微不可见的颤抖。
男人粗糙的大掌轻压在你脊椎骨,缓缓往前,拨开乌发,停在你的后颈。
他垂眸看着你雪白的,瘦小的身体,想起来第一次弄你的时候。
那时候你看到他就吓得说不出来话,在他洗澡的时候慌乱地躲到衣柜里面,还扯了几件衣服妄想把自己“埋起来”。
他从衣柜里把你捞出来,轻松地就把你剥干净。
你白得像他以前在漫漫荒野草原驻守时,看到的,刚出生没多久的雪白小羊羔,纯净弱小,软弱无力,任人宰割。
现在也依旧如此,乖顺地跪在他身下。
你咬着牙忍耐,泪水一滴滴濡湿柔软床单。
既然躲不过,希望,希望这次可以怀上。
你生性胆小社恐,原本是不打算结婚,但家人一直逼迫,你就妥协了,硬着头皮接触相亲对象。
但相亲实在是很痛苦的事情,你连出门都尽量避免,和陌生人的频繁交流更是让你难受。
直到有一天,你从亲戚嘴里听到项淞年的名字,他也在被要求找结婚对象。
他常年在部队,很少回去,结婚之后可以把财产都给对方,但是对方要给他生一个孩子。
你觉得很好,可以独处很久,估计一年也就几天需要应付,还堵住了家人的嘴。
于是你主动联系项淞年,男人隔了一个月才回你消息,了解完基本信息,交换照片后,你们都觉得可以。
项淞年只要求结婚和孩子,估计也是家人催促,你觉得他本人好像也不太对情爱感兴趣。
照片项淞年一共发了两张,一张是青少年时期,只露出肩膀和头的红底证件照,一张是怼着脸的自拍。
男人忙到夸张的地步,和你聊完后,你们后续走的程序,都是其他人帮忙辅助完成的,甚至连领证签字,都是线上完成。
领证后,项淞年给你转了很多钱,银行卡全数寄给你。
你数了下零的个数,觉得自己赚大了,直到见到项淞年本人。
在你窝在家里吃薯片看电视的时候,项淞年休假回来了。
你怎么也没想到,男人照片下的身体竟然如此高壮可怖。
和项淞年总共只说了十来句话,你心脏疯狂打鼓,呆滞着一动不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冲个澡,你去床上准备一下。”
项淞年冷声道,又问了你浴室在哪后大步走进去。
准备什么不言而喻。
和刚进门的陌生人……
你当即就后悔了,项淞年看上去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你。
不,你不想……
不知道什么心理作祟,原本坐在卧室床上的你,愚蠢地躲到衣柜里想要藏起来。
很快,男人洗完,赤条条的出来,他把你从衣服堆里捞出来,而你,在看到他全身流畅有力的古铜色肌肉后,后悔和惧怕的心情到达巅峰。
“我,我们……”
话还没说完,你就说不出来话了。
那是极其痛苦的一天,你被他掌控随意把玩,如同砧板上的食物。男人只要稍稍用劲,把你“捏”成什么样子,你就是什么样子。
而且,他主导性很强,擅用蛮力,根本不温情,根本不理会你的崩溃求饶。
那一次过后,你开始害怕项淞年,也开始思虑要怎么才能离婚。
你把想要离婚的想法告诉家人后,却遭到强烈的反对,所有人都说你不懂事。
确实,由于过于胆小和社恐,你没有正式的工作,在和项淞年结婚之前,生活非常窘迫,买菜都要精打细算,而项淞年在金钱上尤为大方。
而项淞年本人,你根本不敢和他谈论这件事情,只能像演戏一样扮好妻子角色。
男人不定时回来,每次回来第一件事都是*你。
有一日,他像是想起来什么,问你有没有怀孕。
在看到你迷茫的神情后,男人买了一堆验孕棒回来。
你突然反应过来,想起来项淞年当初和你结婚的要求——需要你为他生一个孩子。
想必他对你也没有多少感情,痛苦的现状是因为你没有怀孕。
“我会努力的。“
你睡在男人身侧,强打起精神小声道。
“嗯,不必着急。“
项淞年手掌覆到你平坦的小腹,他眼神一暗,想起来不久前里面的弧度。
“以后晚点洗澡。“
你点点头。
明确了项淞年的需求后,你又感觉生活有希望了。
只要怀孕就好了,怀孕就不用再被*了,生完孩子,你应该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如果项淞年有了孩子跟长辈交代,他要和你离婚的话,你也有一半财产,如果不离,他应该也不会再这样……折腾你。
事与愿违,项淞年回家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你却始终没有怀上。
你压力很大,跑去医院检查身体,结果显示你不易有孕,但是可以怀上。
明明次数很多,量也很大,弄得你每次都很难受,为什么就是怀不上呢。
每次项淞年问你有没有怀孕,你都尤为心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在心底祈祷,祈祷自己可以怀上。
后面孕期……
#兽人pa,金主宝贝的约稿捏!
#没有针对任何仆人的意思
#三个兽人的狂欢派对(快.逃
——儒雅温润心狠手辣的雪豹礼仪老师+痞气凶戾黑皮杜宾保镖+阴郁艶美不择手段黑蛇管家x胆小懦弱的废物兔子主人
【正文】
“主人……”
呼唤声仿若掺杂低哑的嘶鸣,阴柔而低滑,似蟒蛇爬过的悚然触感。
“主人,再吃点吧,您食欲总是这样差,我很担心您的身体。”
管家先生持着热气腾腾的素粥,用瓷勺盛起来,细心的吹了吹,递到你的嘴边。
你半点食欲都没有,虚弱的靠坐在软垫上,连手指头都是虚软的,两颊晕红,发着低烧。
小主人体质孱弱,昨晚杜宾兽人上了头,不小心玩闹了大半...
小主人体质孱弱,昨晚杜宾兽人上了头,不小心玩闹了大半夜。
保镖先生懊恼的跑去叫礼仪老师,那只阴险的大猫精通医理。
可即便是及时清洗干净又上了药,小主人还是在清晨开始发热,断断续续的养了好几天,依旧是恹恹的可怜样。
但是这样的主人也好可爱。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好喜欢!!
管家先生放下白粥,端起一旁加了蜂蜜的牛奶,正好是方便入口的微烫温度。
他的主人从小到大都很嗜甜,甜食吃的太多连自己也变成了一块小蜜糖。
不管哪里都是甜甜的滋味,让他好喜欢好喜欢,简直想含在嘴里嚼碎了吞咽入腹。
“不想喝粥就来喝点热牛奶吧,加了三勺蜂蜜哦,请主人张开嘴——”
蟒蛇兽人睁着金碧异色的狭长眼睛,他总是在暗处窥视你,视线粘稠而炙热,携带着浓烈扭曲的爱恋,仿佛甜到发腻的蜂蜜,将你从头到尾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
如同被扼住咽喉,呼吸滞碍。
冰冷漆黑的纤长发丝散落到你的身上,接触皮肤的刹那间你毛骨悚然。
“唔——”
突兀袭来的作呕感,胃部抽搐,却因空腹而什么都吐不出来。
“怎么了主人,是肚子很难受吗?”
粗黑蛇尾窸窸窣窣,摩擦着木质地板伴随着瓷器清脆的破裂声响。
“主人、主人——您没事吗?”管家先生焦灼的问,手掌覆上你的小腹,小心翼翼的揉了揉,“这样有没有好受点呢?”
你蜷缩起身体,不想被他触碰。
“该死的,那条肮脏的蠢狗,说过多少次不能弄伤主人了。”
蟒蛇兽人咬住拇指,瞳孔绷成细细的直线,在黑色的巩膜中愈发妖异骇人。
他在心里阴毒的诅咒那条贱狗不得好死,脸上的神态却是情真意切的担忧与关切,似乎对你的惨状感同身受。
如果那些鳞片没有张开的话,或许你真的会相信管家先生的关心——毕竟你们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可事实却是,他也是迫害你的恶徒之一。
他毫不顾忌十几年的情分,在你父母的葬礼当天就急不可耐的闯入你的房间。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你,是你做错了什么吗?
“嗯——?主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呢。”
你怔愣的看着他,蛇嘶嘶吐着信子,金碧异瞳氲着异光,长疤如妖魔。
“啊,您真是太可爱了,主人——”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他最最最最最最、最——喜欢主人了!
————
省略熟桃子
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你会被他们给杀死!
“主人好可爱哦,喜欢、好喜欢主人!”“以后要是我快要死了,能不能请您把我吃掉呢?”
“就从手指开始吃,趁着我还有意识的时候一点点的吃掉我……”
似乎是真的在想象那副画面,蟒蛇兽人的脸红若滴血。
他神色如梦似幻,视野爆开极彩的烟花。
“好可爱…您真是太可爱了……”
地狱,这里就是地狱,是属于你的活地狱。
“好爱您,我好爱您……”
喃喃爱语令你如坠深渊,无法呼吸,窒息感如影随形。
“我们爱着您——”
活该下地狱的疯子。
————终(几颗桃子)
该死没啥能放出来的,熟桃子在蓝色新家(几颗桃子),请老婆们自食其力捏mua!
免费彩蛋(给期末周复习的宝宝一点快乐)
以及,明天本周目完结嗷
“老师!”
抱着姬风禾,你玲珑剔透的眸里,瞬间蓄满了厚重迷蒙的雾,软糯好听的嗓音里,也带上了抑制不住的颤音。
因为身后,已有人按住了你的肩膀。
“老师……”
扒拉着她,你真的快要哭了。
眼尾流淌着惹眼的...
眼尾流淌着惹眼的晶莹,一半沾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欲坠不坠的。
姬风禾无意识抿起薄唇。
很少有人敢靠她这么近,而且,眼前的小姑娘,模样确实太可怜了……
“都闲得没事做了?”
微抬温和却淡漠的眸子,睨向你身后的豺狼虎豹们,她到底还是插了手,嗓音虽淡,却带着令人不容抗拒的危险压迫感。
“姬老师,这——”
握住你的肩,正要带走你的人闻言,面色下意识一僵,显然为难。
一惯,老师们是不插手这些事的,对于她们课间肆意妄为的娱乐活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位……
“月考是能考满分了是吗?都不用复习了,在这里玩游戏?”
姬风禾稍加了些重音。
身上,属于老师的威严和姬家人的气场,几乎全开,凌厉异常,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当即,就有人遭不住了。
“这就学,这就学。”
那人白着脸念叨着,显然是被这位老师拿教鞭训诫过的,握着曾受伤过、如今还隐隐作痛的掌心,转头就跑了。
有人带了头,剩下的人也不敢再硬扛,很快,就陆陆续续跑了个全,只留离你最近的人,还僵着一张脸没动。
“姬老师,您不该这么做……”
顶着无形的压力,她道出姬风禾行为的不妥之处,却碍于恐惧的本能,咽了一口口水。
姬风禾没理她,只微掀薄薄的眼皮,望向她胸口的身份徽章,而后,淡声宣告,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马莹莹,上上次月考排名135,上次月考排名140,如果再跌下去,那你这个月就可以滚回B班‘潇洒’了。”
话落,那名名叫“马莹莹”的女生,到底也还是没抗住,松开握你肩膀的手,就跟着缩着脖子一溜烟跑了。
她一走,走廊上霎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你和姬风禾两人,你这才微松抱她的手,垂着毛绒绒的小脑袋,嗫嚅着小声道谢。
“谢谢老师。”
姬风禾却不为所动。
甚至是,相当一视同仁。
“怎么,你月考也很有自信?”
侧过温和疏离的眸,她淡淡看你,嗓音无悲无喜,没有一分徇私的意味。
你不由得也一僵。
糟糕!
但转瞬,你就灵机一动,想到了应对之策,重新讨好地环住她的胳膊,仰着温软讨喜的面庞,朝她甜甜笑道。
“老师,我是来问问题的。”
——你不能离开她的保护范围。
姬风禾一时没说话。
正午的阳光洒在她的肩头,光线折射而上,映照得她那张本就寡淡无表情的瓷白面庞,线条越发分明、冷峻,尤其是紧抿着的薄唇,弧度接近笔直,越发淡漠得不近人情。
刚凝聚的自信,就这样无声地碎掉了。
牵强地笑着,你眼巴巴地看她,明明唇角弧度还是勾着的,可那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神,却活像是委屈得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眼见面前怯生生的小姑娘,又要抱着她哭,姬风禾眸色微动,到底还是无声叹息,软了心,松了口。
“进办公室吧。”
虽心软答应下来,她面上却分毫不显,嗓音依旧无起伏,说着,她也没有再看你,抬脚便向前方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走去。
你这才松了口气,敛去眼底可怜兮兮的湿意,重新将眼睛弯成可爱的小月牙形,松开挽着她影响她行动的手,乖乖地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姬风禾没回头,只稍顿了下,将骤然恢复自由的手,假装自然地插回大衣口袋里。
——不抱了吗?
-
别墅影音室。
“运气真好啊。”
看着你不偏不倚“恰好”撞进姬风禾怀中,后又被她救走,姬言晃着杯中的白葡萄酒,轻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赞道。
但她怎么记得,她的姑姑,好像一向不爱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
更别提,是这样隔大老远就看见,还不避不让,正好让对方撞进怀中的反常行为了。
看来“你”,确实很不一样。
望着眼前巨幕上,特意被拉到最大,此刻却空荡荡的办公楼监控镜头,姬言饶有兴致地眯起了多情又无情的漂亮桃花眼。
恰在此时,手下的汇报也到了。
被扔在桌上的手机,屏幕闪了两下。
-K,人跑了
-姬老师横插了一手
等亮起的光线再次消弭于黑暗中,姬言这才喝尽最后一口酒,托着高脚杯放回桌上,从深陷的沙发里懒懒起身。
这么有意思的,她也该亲自去会一会,不是吗?
“有什么问题要问?”
在办公桌上坐下,姬风禾拿过白纸和笔,抬头静静地看向你,眼底没有一分多余的情绪,确实像要认真为你答疑解惑。
你没来由一阵心虚,刚来时路上准备好的问题,刹那间就忘了个干净,一个也想不起来,因此吞吞吐吐,回得格外磕巴。
“我想……问一下昨天的线性代数题……”
“不想问就不要问了,”姬风禾一秒看穿,毫不犹豫地戳破了你,说着,她放下笔,不给你留商量的余地,“回去自习吧。”
“别!”
你几乎脱口而出。
——离开这里你就完蛋了。
姬风禾皱眉,本就称不上多温柔的昳丽面庞上,瞬间覆上一层冰冷凉薄的霜雾。
你这才惊觉失语,犯了错的小孩般,绞着手指,低垂着脑袋,无措地站着,还妄图用漏洞百出的蹩脚理由,可怜巴巴地进行补救。
“我真的有问题,就是有点忘记了……老师,能不能让我留在这自习一会儿……我马上就想起来了……”
姬风禾近乎叹气。
“你要怎么自习?”
说着,她瞄了眼你空荡荡的背后和双手,言下之意,什么东西都没带,你要怎么自习。
你不由得身形更僵。
但你没有其他选择了。
于是最后,你抬起湿润惹人怜的眸,小心翼翼地瞄向她的办公桌,或者说,上面的东西,然后,大着胆子颤声开口道。
姬风禾有些头疼地揉了下太阳穴。
见有效,你继续求,不只将嗓音压得软糯可怜,撩人心弦异常,还拉了下她的袖口,眼巴巴地看向她,将自己会示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老师,求求你了。”
虽然姬风禾看上去冷漠无情,嘴上也不饶人,但其实从开头到现在,她都没有拒绝过你的求救,所以——
晃着,你声音不断,还带上哭腔。
“求求、求求你了……”
看着面前模样乖巧、面容姣好的小姑娘,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样,姬风禾到底还是放下揉太阳穴的手,松了口。
神色间,很是无奈。
“自己挑,去那边自习,有问题问我。”
说着,她指了下侧前方的杂物桌。
“谢谢老师!”
你这才破涕为笑,眉眼弯弯,抱起桌上的资料、草稿纸和笔,就麻溜地朝杂物桌跑去。
只要能留下来就行。
见状,姬风禾眯了下眼。
你没注意到她神色间一闪而逝的变化,放下资料,就搬来椅子侧对着她坐下,当真认认真真地学习起来。
毕竟游戏很重要,逃脱猎人的追捕很重要,但月考对你来说,更为重要。
要是因小失大,你可就得不偿失了。
见你确实进入学习的状态,姬风禾终是收回晦暗不明的目光,也跟着开始办公。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进。”
看着电脑,姬风禾头也没抬。
你本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都没被突兀的敲门声所扰,直到听见姬风禾熟悉的冷淡声音,这才如惊弓之鸟般一抖,抱着资料,小跑到了她身边。
——这是出于对危机感知的本能。
姬风禾敲键盘的手一顿,掀起眼皮瞄了你一眼,没有说话。
而事实证明,你的第六感是对的,因为门被推开之后,来人正是姬言。
她生了一双妩媚动人的桃花眼,容色极艳,和面容清冷寡淡的姬风禾仅有两三分像,气质上也是截然不同,不是那种温和的淡漠,而是多情更无情的凉薄。
按道理来说,你应该是认不出她的,但她开口便是——
“姑姑。”
艳笑着,姬言朝办公桌走近,明明说着相当恭敬有礼的词,面上却不见一分敬意,甚至,那近乎通知的语气,称得上是大逆不道。
“我找你要个人,你没意见吧?”
要素:喜闻乐见的黑化囚禁梗,男主黑化病娇偏执占有欲强,痴汉,变态。
文中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你今晚又要不在家吃饭了,祁和辰冷静的想,身为你的丈夫,他理应支持你的事业,所以他应该好好的待在家里,等你回来。
祁和辰也有自己的工作,是在家里敲代码,做一些软件,光是卖软件的钱就能让你一辈子不用工作,但是你闲不住,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拼来的事业。
你和祁和辰是相亲认识的,那天妈妈硬要拉着你去跟媒人口中万里挑一的优秀人才见一面,原本你还不太相信,结果祁和辰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条件以及金钱方面,都是屈指可数的。
可即使如此,你也拿出自...
可即使如此,你也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简历递给他,“这是我结婚的一些条件以及相应的我会做到的事情,如果你能接受,并且觉得我能够胜任你妻子这一职位,我们可以尽快结婚。”
祁和辰哑然失笑,原本被骗来相亲而有些生气的情绪被安抚,他看着你认真的眼神,突然有些心动。
说不定,结婚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结婚的时候你和祁和辰就约定好做丁克夫妇,也告诉过双方父母,一开始他们还有些抵触,到后面也就随你们去了。
祁和辰也是个完美的丈夫,结婚后你本来想请个保姆的,结果他主动承担了婚后的日常家务和做饭,你完全挑不出一丝毛病,因此尽管你再事业脑,也不禁为自己相亲也能找到这样的好男人而庆幸。
“滴答,滴答,滴答。”水声一点一滴砸进祁和辰心里。
嫉妒,猜忌,占有欲来回揉捏着他的心,祁和辰想冲到你身边,将你绑回来,可是那样你会讨厌他的。
每天晚上你都精疲力尽回来,祁和辰想的时候只能自己掀开你的被子,将脸埋进#,直到他喝饱为止。
“我好疼啊,你回来救救我好不好?”
昏暗监狱里,刺耳的尖叫、凄厉的哭声和诡异的笑声掺杂在一起,与四周或好奇或不怀好意的目光共同刺激着你的耳膜和心脏。
真想不到,一辈子行善积德的你,竟然会被送进这种地方。在冰冷潮湿的铁房里,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而在这个时刻,那个曾经被你多次拒绝过的男人还是站在了你的面前。
他穿着那身威风凛凛的墨蓝色制服,黑色长靴在地面上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在高大俊逸的男人经过长长走廊时,周围的女人们开始对他吹起了口哨,说起一些污言秽语。可他却像完全没听见似的,并不在意,只是定定盯着灰头土脸的你。
“你怎么过来了……”
垂眸眨了眨眼睛,你的声音微不可听,但就是...
垂眸眨了眨眼睛,你的声音微不可听,但就是能令男人在一众嘈杂中精准捕捉。
“你知道为什么。”
他说,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握住了栏杆,幽蓝色的眼睛在昏暗中仿佛闪烁着点点异光。
“只要你能正确说出我来的原因,我就从这个鬼地方把你带走。”
这儿确实不适合调情,尤其他的语调还是那么严肃生硬。
其他人自然听到了他的话,顿时造成剧烈轰动,恶毒嫉恨的咒骂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不绝于耳。
起初没有反应的男人,在听到那几个人对你的骂声后立刻转过了头,死亡般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他面无表情地对看管说道,平日里凶神恶煞的人在权势面前也变成了一只小绵羊,只会咩咩讨好。
当那几个被拽出去后,这个空间似乎就成了仅剩你们俩个人般,无比安静。
男人镇静地说道,在改变你的悲惨命运之前,再次提出自己唯一的要求。
“因为你喜欢我。”
你只好顺从地开口。
“差不多。但应该把喜欢改成爱。”
他难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抬头仰视着这个你自以为熟悉的男人,忽然间,你好像有点不认识他了。
作为一个新移民,你才在这儿扎根没几年就赶上了动荡的政权大换血,也是有够倒霉的。
坐在自家空荡荡的小饭馆里,望着街上时不时路过的士兵,你在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不是耽误你挣钱吗。你愤愤想道。
你关上店门,朝不远处的街道走去,准备买束花,再喝杯咖啡放松一下。
不安的社会状态必然会出现更多丧失道德底线的人。你刚抱着漂亮花束心情美美地走出花店,身旁就莫名出现了一个恶心的男人。
“美女,你要去哪?”
他紧跟着你问道,一双猥琐的眼睛恶心至极。
好在现下是白天,周围有人,你还没那么害怕。就在你刚准备用花束狠狠抽他一脸时,伴随着清脆马蹄声的到来,那个人忽然就被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大手给强行扯走。
“你还是先跟着我们军士长回去吧。”
同行的骑兵发出了嘲笑声,你不由得向那个走在前方的军士长望去,却只看到了一个挺拔宽阔的墨蓝色背影。
马儿走得很快,还没等你回过神来,那队英姿飒爽的骑兵就消失了。
嗓子里的道谢还没说出口,你不禁有些遗憾。
而没过几天,你又遇见了他。
这次男人似乎是自己一个人在巡逻,等他好几次来回路过你的店面后,你总算是认出了那位军士长。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不久前你帮我教训了一个流氓。”
你马上跑出去和对方热情地打招呼。
“嗯,我记得。没什么。”
他抿了下嘴唇干巴巴地回复道,大手却依旧控制着缰绳,不让马儿离开。
“哦对了,你等一下!等一下!”
你边匆匆跑进饭馆,边稳住男人,不一会儿,又拿着一朵鲜花重新来到了他的面前。
“给你!谢谢你那天的帮助。不如来我这里吃顿饭吧?”
翘起脚来将花递到他手上,你笑眯眯地邀请道。
坐于马背上的男人如同复活的雕塑般,眨了眨藏于帽檐下的幽蓝眼眸。
闻言,他利落地下马,把纯黑的马儿拴在了你的店旁。
“好漂亮的马啊!它是男孩女孩,叫什么名字?”
你跃跃欲试地在黑马附近打转儿,终于忍不住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它的主人。
“他叫莫利,是个男孩。”
他顿了顿后,又状似无意地补充道。
“我是布兰德尼。”
怎么会不记得呢?
当微风吹动起你的裙摆,随着怀中的花儿一同摇曳时,你脸上甜美的微笑便如子弹般穿过他的胸膛,留下了永恒的印记。
就像现在这样,你抬头乐呵呵地瞧着他,梅子色的漂亮嘴唇和脸颊似乎都让男人的舌尖泛起了奇妙的酸甜滋味。
布兰德尼一贯古板无趣,就算有女人对他的外貌感兴趣,也会被他的性格劝退。
但你却好像丝毫不在乎这些,还是和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跟他搭些可爱话。
“你可以摸摸他。”
在你惊喜到放光的眼神中,布兰德尼低声说了句冒犯,便拉着你的手覆盖在了莫利的脑袋上。
他引领着你从头到背熟悉了一遍马儿后,就任由你自己和莫利互动。
安静耐心地看着兴冲冲的你,布兰德尼将握在另一只手的鲜花凑到了鼻前,清淡的芬芳,好似在嗅闻着你的味道。02
布兰德尼每天都会来光顾你的生意。
虽然他们也管饭,但翻来复去那么几样菜也早就吃腻了,更何况味道也远远不如你。
你的手艺很好,把家乡的烹饪技术和当地的独特食材相结合,形成了独一无二的美食风格,引来众人的追捧。
男人往往会轻车熟路地将莫利拴在你早已准备好食物和水的马槽前,推门而入后,直朝柜台角落处的单人桌走去。
隐蔽的位置方便他掀起面罩吃饭,而你也很识时务地在此时垂眸看账本,从不好奇他的长相。
你们是很熟了没错,但该有的边界感还是要有的。你不想让任何人带来烦恼,也不想给自己招来麻烦。
即使店里的常客只剩下了布兰德尼,你也毫不懈怠,每次都拿出看家本领来烹饪美食,令惯常从容淡定的男人都不禁双眼放光。
布兰德尼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来了也不咋咋呼呼地喝酒吹牛,只是点一桌菜,边安静地吃边听你闲聊,氛围倒是和谐温馨。
你的生意再次火爆了起来,虽然有些疑惑,但没人会拒绝送上门的买卖。
不管你再怎么忙,店里的客人再怎么多,你都不会忘记给布兰德尼预留他最喜欢的那个位置。
然而,当周围乃至附近街区的店家都私底下偷偷过来找你送保护费的时候,你才察觉到不对劲。
“现在这个世道,还得请你让军士长大人多多关照呀。”
“……啊?该他什么事。”
你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们不是一对儿吗?大家出门都来你这儿,就是因为有军士长在很安全。既然你们是一对儿,你说的话军士长一定会听得……”
听到对方这么说,你才明白过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有些哭笑不得,解释吧,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是不是应该跟布兰德尼提下这回事,免得被误会得越来越深。
于是,这天打烊后,你郑重地坐在布兰德尼面前,和他谈论起外人的误会。
“要不,以后我雇人把饭菜给你送去?这儿人多嘴杂的,对你影响也不好。”
他静静地听着,半响后,才张开嘴巴问道。
“你讨厌我,想要赶走我?”
“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怕会惹来什么事端。”
你连忙摇头否认,力度大到眼冒金星。
“那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我能保护你,也能保护你心爱的事业。”
布兰德尼第一次在你眼前把面罩拉了下来,一张动人心魄的俊美脸庞跳入你的眼中。
他的面部线条拥有着男性的刚毅,但五官却并不像普通男人那样模糊粗糙,是一种精致的英气。
那双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恍若琉璃般透明,晃得你心慌慌,好像整个人都被他吸入到了其中。
直到这一刻,你才懂得眉眼如画的概念。
“我……”
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痛婉拒了他。
“抱歉,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生活对我而言就很好。你身为军士长,一定有很多大事要做。”
怕对方生气,你又拿出了小老板的谄媚劲儿恭维他。
“如果你能和对你有帮助的女人在一起的话,一定会比跟我好得多。”
“我明白,你是害怕自己守寡,或者我会给你引来什么危险。”
他这个人很直接,直接到让你哑口无言。
“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的。至于和有势力的女人结婚,那是懦夫才会干的事。”
说罢,布兰德尼便潇洒离开,上马扬长而去。
虽然他不在了,但受之前的影响,你店里的生意还是很好。最近外面的状况也差不多稳定下来了,似乎一切都在回归正轨。
老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你的春风得意自然惹来了他人的眼红与不满。
“欢迎欢迎,菜单在桌子上,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晚间的第一位客人走了进来,你热情地上前迎接,没有察觉到他眼神里划过的阴险。
“很早之前就听说你家的饭菜很好了,今天特地过来尝尝。”
男人对你露出了虚伪的微笑。
看着菜单上的名字,他很是好奇,让你一一介绍给他。你也耐心地为他解说着,连自己衣服口袋里多了一个钱包都不知道。
正是这个莫名出现的钱包,导致了你如今的惨淡。
“所以,你是被人陷害的。说不定是嫉妒你的同行派人来耍阴招。”
和你分在同一个房间的黑皮肤女人同情道。
“我也是被主人诬陷偷了东西,送进这里的。我没有钱也没有人来摆脱困境,就只能在这里呆着了。”
听到她这么说,再回想起自己所遭到的粗鲁对待,你感到很是愤怒。
“这简直太可怕了!随随便便,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好人吗?”
你的声音不禁变大了起来,女人连忙捂住了你的嘴,看起来很是惊恐。
“小声一点,否则她们就要给你点颜色瞧瞧了。”
话音刚落,急促的脚步声便匆匆而来。
女人将你一把拉在了身后,警戒地望着门外拉长的影子。
“怎么了,刚刚是我喊的,有什么冲我来!”
被刺激上头的你不顾女人的劝阻冲到了门前,抬头后,却对上了那双幽蓝色的深邃瞳眸。
是布兰德尼……
【另有后续,红心蓝手过500继续发!佳人们点起来呀,拜托拜托!】
【等不及的佳人们可以去置顶老地方看嗷~】
免费彩蛋嗷
昨天的,定时定错了
像是被阴冷粘腻的毒蛇缠上颈,那一刻,你浑身僵硬,连呼吸,都是停滞的。
因为你几乎秒懂她的意思——
被抓到,配图就是你的结局。
你就是那只可怜的小猫咪。
躲猫猫……要怎么...
躲猫猫……要怎么躲?往哪躲?又要躲多久?还有,谁来抓?是她本人亲自抓,还是她的人抓到也算?
你的思绪几乎一团乱麻。
好一会儿,深呼吸好几口,你才勉强冷静下来,重新打开手机app后台,在私信里和她交涉,试图获取更多的信息。
-玩多久?
-又是谁来抓我?
姬言回得挺快。
-到本场游戏结束
-猎人的名单保密
你脑海中霎时警铃大作。
名单保密,再结合韦娆先前对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的描述,这也就意味着,谁都有可能是猎人……甚至,是参与游戏的所有人!
与此同时,方块K的别墅。
影音室。
姬言设置了“抓猫猫”的限时悬赏任务,在八分钟之后,随机发布给大半的游戏玩家。
但准确来说,也不是随机。
而是有意筛掉了剩下三大家的人,包括虞瑜、唐诗等,防止他们破坏游戏的刺激性和观赏性,因为这部分人不缺钱、权,大概率不会对她的悬赏奖励动心。
至于为什么能这么做,是因为app内是实名制的,只个人卡牌信息相对保密——
除了四大K,她们可自主选择是否公开,不过公不公开也没什么差别,因为从游戏伊始至今,她们的牌就没有变动过。
但经过两轮的全体任务后,是否具备玩家身份,在姬言这已是完全透明。
所以,她可以任意筛选。
设置完毕后,姬言扔下手机,拿起桌上的白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晃悠着,望向面前大屏上学校各处的监控,缓缓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那么,游戏开始吧。
影音室内光线昏暗,唯一一盏氛围灯,位于她右手边的矮桌上,散发出的微弱的霓虹色光线,勾勒出她三庭五眼比例完美,却又近乎于冷漠残酷的侧影。
去找虞瑜!
这边,你不受控制地想着,可转瞬,又被自己驳回,不只因为你还没把人哄好,更是因为,虞瑜也压不过方块K啊。
能压制方块K的,只有——
虞知礼。
你咬唇,眉头皱得更紧,像是山川。
因为这更没有可能。
昨天,既不想她碰你,也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你早就把人给恶心走了。
拧着眉,你脸色愈发差,连惯来红润诱人的唇,都抿得隐隐有些泛白了。
冷静。
再想一想。
你不停地告诫自己。
只剩三分钟时,你忍不住换了身衣服,给韦娆留了离开的消息,先跑出了宿舍楼去。
——知道你躲在宿舍的人不多也不少,要是到时候全包过来,你可就真的逃无可逃了。
但一出去,你又犯了难。
你该去哪?
屋漏偏逢连夜雨。
犹豫的这会儿工夫,你躲在小花园的假山处,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猎人。
好在,是个面生的女生。
她显然也不认识你,随意地瞟了你一眼后,就重新低头看向手里的手机,照着上面的标注,朝你的宿舍楼走去。
靠着假山石,你无意识松了口气。
还好。
下一秒——
“宋听!”
女生猛地反应过来,比了比手机里的照片,又比了比你,欣喜地冲你喊道。
“我抓到你了!”
心跳骤停,也顾不上害怕和过多思考,你下意识咬紧牙关,拔腿就跑。
“别跑!”
见状,女生抬脚就追。
——傻了才听!
你不仅跑得跟飞窜的兔子似的,还仗着自己对这边地形的熟悉,贴着假山七扭八拐地绕,不断逃脱她的视野范围。
“别……别跑……”
女生很快就被你给绕晕了。
从你身后传来的呼喊声,越来越轻,还带着无法忽视的体力不支的喘音。
贴着躲在石桌后,回头悄悄打量着她,你放缓呼吸,也跟着小口小口地喘。
快了……
再熬一会儿,她就不得不放弃了。
你的预判无疑是正确的。
又一次绕回假山,见女生终于脱力,靠着石桌坐下来休息,你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也跟着半坐到假山上,缓上一口气。
暂时安全了。
但半分钟后,“嗡嗡”两声,突兀地在你口袋里响起,清晰地撞击着你的耳膜。
是手机消息。
你暗骂一声,赶紧去掐掉。
好在,你们此时离得较远,再加上穿山而过的聒噪的风干扰,这点小动静,并没有引起前方女生的注意。
但你也没有放松警惕。
捂着手机,你站直身体,浑身肌肉线条绷紧,踮着脚蓄势待发,像是一只毛都炸开了、随时准备逃跑的小猫咪。
直到连等三分钟,她都没有任何动作,你这才逐渐放松下来,重靠回假山上,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躲藏路径。
教学楼、食堂、校医院、体育馆、图书馆、独立公寓楼、四K的别墅……
姬言的别墅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决定下来,临走前,鬼使神差地,你看了一眼新消息,然后,全身血液逆流。
只见A班大群里——
A2班张晓:【定位】
A2班张晓:她刚在这里
那一日他是深夜才回来的。
户部尚书花了千金买下怀熹的一整日,这一日里他与户部尚书一道去游湖赏景,温酒作诗。
那等奸臣,打着风雅的名号用刮削来的钱作乐,明明心里贪念顿起,还要人模狗样的矜持着。
怀熹心中几乎被厌恨碎裂,面上却冰冰冷冷的,像个高不可攀的神女,为了他掷下的千金为他弹琴作乐。
顶着那等龌龊的视线,怀熹差点将琴弦勾断。
天色晚沉,户部尚书喝醉了,勾着他的披帛不肯放手,越发大胆,妄想亵渎。
他皱了眉。
美人连露出厌烦的表情也让人心中欢喜,越发让人想要将他弄到手中。
户部尚书大着舌头与他商量。
“你若愿意让我将你赎身,回去...
“你若愿意让我将你赎身,回去后我定给你个平妻的位置。”
这是多高的殊荣啊,一介花魁竟能得到个平妻的位置。
若是脑子清醒的人早已感恩戴德跪下谢恩。
可怀熹脸色阴沉的将臂弯中的披帛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坐上马车走了。
离得远了,他还能听见户部尚书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给脸不要脸的烂货!”
他沉着一口气,涂着蔻丹的手指紧握到了掌肉中。
气到极致时,他的眼尾发红,呼吸紊乱,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源源不断的恨意和暴戾。
这一刻,他想杀了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为他陪葬。
他现在急切的想要见到你。
于是他匆匆赶回细柳楼。
夜里的细柳楼正是灯火通明热闹的销金窟,糜乱的歌舞不堪耳目,浑浊的空气中脂粉与酒气融合,奢靡中是人性最肮脏的堕落。
怀熹在佣人的拥护下穿过重重香雾回到楼上。
胃中翻涌的厉害,他趴在桌案前吐的厉害,鼻腔里全是那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
他抓起桌上的酒壶胡乱往嘴里灌,只有喝醉了他才能短暂的逃离这痛苦扭曲的人世。
“小桃在哪里?叫小桃来见我!”他大吼大叫。
最后喝的伶仃大醉,瘫倒在桌案上人事不省。
彼时你才浆洗完怀熹的衣物,送怀熹回来的佣人让你去接一盆热水。
“娘子醉了,快些去伺候,等会儿发了脾气你招架不住。”
你不敢耽搁,提着裙子连忙回到怀熹的卧房。
便见他面颊酡红,似醉非醉的卧躺在地上。
你跪坐在他旁边,小心翼翼撩开他脸上凌乱的发丝,将他扶起来。
“娘子,小桃伺候您洗漱睡下吧。”
他悠悠睁开眼,手中的酒壶叮当一声滚落在地。
见清是你的脸。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尽数倾泻。
他抱着你嚎啕大哭。
“小桃,小桃。”
他哀怨痛苦的唤着你的名字,你只能不停的应他,告诉他你一直都在。
“我好难受,杀了他们,我要把他们都杀了!”
他沉重的身子倚靠在你瘦小的怀里,你要吃些力气才能抱住他。
你见他后颈光洁无暇,想来没有被欺负,只是受了些委屈。
再光鲜亮丽又如何,细柳楼里的人,哪怕是丫鬟,也会让世人下意识的觉得就是个任人玩弄的玩意。
世人将他视作菩萨,却又轻蔑于他。
只不过是承了他的好,还想有粥喝,就得把他高高捧起,让他下不了台,硬着头皮行善积德。
这乱世中最可怕的不是天灾,是人心。
你轻抚他的后背,“娘子辛苦了,好好歇息吧。”
他忽然停止了哭泣,孱弱的抬起头盯着你的侧颊,冰冷的鼻尖蹭了蹭你的下巴,低声问你。
“小桃,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脏了?”
你刚想说没有,他又突然间变的情绪激动。
“我不脏!我不脏的!小桃你看看我,我真的不脏,你不要厌恶我!”
他抓住你的手往他的衣衫里钻,又扯开腰带要让你看。
看他干干净净的身体,没有一丝斑驳脏污。
你慌乱想要推开他,挣脱的一瞬间,你对上了他那双无法形容的双眼。
瞪大的眼睛猩红湿润,恐惧、惊慌、震悚、愤恨、扭曲。
太多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变的面目狰狞。
“你嫌弃我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我没……啪——!”
话音未落,他一巴掌扇在了你的脸上。
你跌倒一侧,捂着痛到发麻的脸,耳中嗡鸣,听不清他张牙舞爪的又骂了些什么。
委屈的眼泪一触即发。
你也是人,你也会害怕会难过。每一次在你觉得怀熹可怜的时候,他都会用身体力行告诉你,你更可怜。
“你凭什么嫌弃我?如果不是我救下你,你以为你能比我干净到哪里去?!”
他又开始发疯,开始声嘶力竭。
你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到头来还是会感到难过。
难过于,那个菩萨一样,会施粥救难的娘子,怎是这样的呢?
他的眼神忽然锁定在你身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毒的算计。
他想将你拉入和他一样深渊,让你和他一样污烂不堪。
“不行……不行!不能只有我这么痛苦,你也要和我一样!”
他压在你的身上,撕扯你的裙子。
他把你养在身边三年。十七岁的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
好几次有人想要点你,是他将你保下你才幸免于难。
从头到尾,你都是他的,现在却连让他碰一下都不准,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恐慌尖叫,胡乱挣扎。
昔日里貌美倾城的怀熹娘子,如今想要玷污你。
你哭着叫着,求他别这样。
他理所当然的侵占了你。
那一夜直到天边稍稍露出鱼肚白,他才知味停歇。
而那一夜,是你的痛苦真正拉开序幕的开始。
雪白身体上凌乱的青紫痕迹仿佛大雨腐蚀后生出的斑斑锈迹。
他为你穿上衣服,抱你在镜子前坐下。
看着镜中自己苍白无神的脸,你感到阵阵恍惚。
身后的始作俑者勾着嘴角,愉悦的哼着歌,手中拿着木梳,一下下温柔小心的顺直你的长发。
从眼眶中滑下的眼泪来不及落在地上,被他伸手接住,擦去你脸上的泪痕,平静之下的疯狂蠢蠢欲动,他并不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待为你绾好头发,他欢天喜地的亲吻你的脸颊,镜子中映出来的两张脸,一张明艳动人,一张漆白憔悴。
铜黄的镜面让画面变的诡异,他细长的手指抚弄着你的眉眼,笑声如铃:“小桃真漂亮啊。”
这是他亲手栽种的花,开花结果,只能他一人欣赏独食。
天亮了,一缕白光从窗缝中渗入,在地上投下一个铜钱大小的光圈,细尘其中汹涌飞舞,是看得见的无声的嘈杂。
这个时候早市已经热闹,外头听见人来人往的喧哗,商贩的吆喝声若隐若现。
怀熹将一只鼓鼓囊囊的钱袋塞到你的手上,在你宠溺耳边低语:“该饿了吧。出去买点好吃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你捏紧钱袋,没忍住低声啜泣。
他倒是难得的包容耐心,吻去你一颗又一颗的泪珠,哄着你:“小桃,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你是我的妻。”
事已至此,也似乎早已注定。来了这种地方,岂能安然无恙?
除了认命,你没有任何办法挣扎。他的手段你见识过,这楼里除了老鸨,他便是最大,人人都畏惧他听从他。
甚至于他在衙门也与官吏关系交好,你斗不过他的。
事情已经发生,要死要活早就没意思了。
你擦去眼泪点头,起身要离开时,他却忽然又按住了你的肩膀。
面色幽深,站在逆光中,周身昏暗,皮笑肉不笑的问你:“你还会回来的对吧?你不会拿着钱离开的对吧?”
他这样子仿若幽怨的恶鬼,你被他吓了一跳,浑身僵硬,背后生汗。
愣愣半晌,你怯怯点头。
他的眼中这才散开真切的笑意,将你松开,让你出去。
你行尸走肉般行走在拥挤热闹的街道。
人声鼎沸,你却听不到半点除你以外的声音。
泪竭干涸,心如死灰,大抵说的就是现在。
残留的痛楚如虫蚁蚕食身躯,让你痛不欲生,握在手里的钱袋子成了刺穿你的刀刃。
他是把你当成了什么?和那些妓子一样,一夜春宵后用银钱打发,像笔买卖。
这钱是他合该给你的,他欺负了你,除了钱,他还能用什么弥补你呢?你只是个丫鬟,翻不了身的,吃了苦头只能自己咽下。
怀熹给你的钱你只买了一提桂花糕,回去躲起来一边吃一边哭,食不知味。
直到怀熹让人去找你,你才擦干净眼泪慢悠悠从杂物房里出来,迎面碰上小厮,对你说:“怀熹娘子正找你呢。”
你点头应下,转身朝怀熹的屋子走去。
推开门,雍容华贵的娘子宁静的侧卧在榻上,雪白的手指间握着细长烟斗,嘴角似笑非笑,眼神缠绵如丝,口中吞云吐雾,姿态慵懒。
“娘子。”你低声唤他,乖顺的跪坐在他身前。
他弹弹烟灰,道:“这么久没回来,我还以为你跑了。”
你仍旧低着头,脸色难看,本就瘦小的身子更加柔弱。
“奴不敢。”
他从榻上走来,抬起你的下巴,暧昧的距离连彼此的呼吸也清楚交替。
“瞧这眼睛通红,肯定躲起来哭了吧。”
他把你轻轻搂在怀中,如获珍宝。
“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但我待你真心,日后你自会懂我。”
“在细柳楼中,只有我护得住你,明白吗?”
他的眼神那样具有压迫感,直勾勾的凝视着你,无非在变相的警告。告诉你,你要听话,你要乖乖做他的玩娈,否则你会被吃的连骨头也不剩。
“奴明白。”你的嗓音沙哑。
他不在乎你的痛苦,不在乎你的不情愿。他爱你,他要你自私的把你永远留在身边,让你和他一起下地狱。
离开屋子。
小枝看见你脖子上的青紫,担忧问你:“娘子又打你了?”
你后知后觉捂住脖颈上的痕迹,羞耻的低下头,孱弱的身体毫无温度。
你的声音低低的,不愿让她再问,想离开,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诧异回头看去,少女表情凝重哀痛,“小桃,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这里的。”
她压低声音,说:“小桃,我们跑吧。”
你的脑子里仿佛炸开一道惊雷。
惶恐甩开她的手,你退后半步,瞪大了眼睛。
“你疯了?被听见会被打死的!”
小枝流了眼泪,身子抖个不停。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昨日柳娘子的恩客来她房中,她哄骗我,让我被那浑人欺负。”
她哭的泣不成声,声声泣血。
在她破碎的哭声中,你恍若置身另一个空间,只觉得无比荒谬怪诞。男男女女,都成了被欲望裹挟的怪物,靠着本能的融合欲念和扭曲的仇恨,拉着身边所有人一起坠入深渊。
怀熹说他会护着你。
可是本就喜怒无常的人,你能祈祷他会宠爱你多久?
现在是小枝,那你会不会有一天走和她一样的路,成为金钱下苟延残喘的工具,溺死于荒唐的胯下,腐烂成泥。
你感到无比的恐惧,愣愣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小枝,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想逃的,可是你没有那个勇气。
被怀熹教训的没了脾气,你怎敢忤逆他?
小枝见你犹豫,便知她笼络不到你这个同样可怜的盟友。
她咬咬牙,收回无用的眼泪,眼中尽是对你的失望。
“你不逃,我逃!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一把。”
你看着她拎着裙摆大步跑远,坚毅的背影充满了一意孤行的决绝。她似乎觉得,只要她肯去做,她就一定逃的掉。
这样鲜活的人,七日后你见到了她斑驳残败的尸体。
老鸨将她扔在大堂中央,叫来楼里所有人,杀鸡儆猴。
“你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生是细柳楼的人,死是细柳楼的鬼,但凡让我抓到一个逃跑的,全部格杀勿论!”
人群中阵阵细碎嘈杂的讨论声。
你站在拥挤的位置,对上小枝死不瞑目的双眼,那双灰败的眼仁让你浑身冰冷。
若你当时和她一起逃走,恐怕现在躺在那里的人还会多一个。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你捂住嘴,努力遏制快要从喉咙里破土而出的哽咽。
赤红的双眼被泪水淹没,心脏处爆发的疼痛几乎让你晕厥。
这就是如今世道的人权。
奴隶不是人,是任人宰割的羊。
你忧心忡忡,回到屋子里,怀熹正躺在榻上抽烟。
细长的烟斗由白玉雕刻,黄金做的斗钵,烟杆上用红绳吊着一枚铜钱,模样精致好看。
他看着你,说:“见到那丫头了?”
“我记得你平时和她走的很近,你最好不要有跟她一样的想法。若是做了错事,别说老妈妈,我也不会轻饶你。”
你跪在他跟前,趴下上身:“奴不敢。”
你听见他轻笑一声,随即被他搀扶着到他怀里。
“小桃是好孩子,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不会做糊涂事。”
“你只要好好跟着我,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是吗?可你现在一点儿也不好,小枝的死让你提心吊胆,缩在他的怀中颤颤发抖,只能靠不断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轻拍你的后背,嗓音温柔:“那等下贱的奴仆,忤逆主人,自然是要杀死的,否则有了开头,往后就乱套了。”
原来如此吗?
在他眼中,奴仆是比他们更为下贱的人。不,不是人,是牲畜。
你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身体一阵冷一阵热,让你苦不堪言。
“我、我知道了。”
你有气无力。他抚摸着你的发顶,温声问:“你在害怕吗?”
他捧着你的脸,带着寒意的虚伪温柔的面孔闯入你的眼睑。
“人感到害怕是因为心虚。”他的眼神幽寒,静静地看着你:“小桃,你在害怕什么?”
心头顿响,你的瞳孔骤缩,不敢让他看穿。
“我、我害怕死人。”
他凝视片刻,忽然开怀大笑。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我十六岁那年,身边的仆隶色胆包天意图强迫我,我用簪子戳破了他的喉咙,他当场毙命。”
“老妈妈不仅没有怪罪我,还召集楼里所有下人,说再有人敢对我不敬,便将其大卸八块扔进江中喂鱼。”
听完他说,你已经浑身汗湿。
他似乎毫无察觉,自顾自的笑:“我能赚钱,所以老妈妈才护着我。人只分有价值和没价值,这个世道,没价值的人都会死。”
“小桃,你要讨好我,爱我,让我看到你的价值,好不好?”
怀熹尝到了快活,纠缠的时候比简单的拥抱更让他感到温暖。
那种融入对方血肉中,感受彼此的温度和爱欲,这种感觉更令他着迷。
之后的每个夜晚,若是他喝醉了酒,回来便缠着你不放,让你有些吃不消,到了后半程的时候总是哭,他罔若未闻,堵住你的嘴不让你发出声来。
近来怀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哪怕一句话不对劲也要生气,暴怒而起,打伤了好几个下人。
你是吃过教训的,他生气的时候你就躲在一旁不出声,尽量不让他注意到你。
可是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又怎么可能将你遗漏?
他发了脾气便红着眼掐住你的手,质问你为什么对他冷淡,是不是早就厌弃了他。
你看着他的眼睛,痛苦和悲哀在其中流转成扭曲的漩涡。
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益王府的世子对倾国倾城堪为天人的怀熹娘子一见钟情,为细柳楼投了不少钱。
世子身份尊贵,没人敢和他抢人。于是曾经三天两头便来约见怀熹的文人官客也销声匿迹。
那世子是王爷独子,从小娇惯。
他对怀熹可不是单纯的仰慕,而是看中他的颜色,想将他带回去收作妾室。
怀熹不愿,老鸨也不愿,那世子向来被人捧着,头一次被冷落拒绝,当即来了火气,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怀熹的脸上。
妆花了发髻也乱了。
怀熹面不改色的扶正簪子,沉默不言的仍由他骂。
这种事他经历的多了。就是为了避免这些事再发生,所以他去施粥做善事,有了美名加持,那些人哪怕是喝醉了酒也会念及名声不敢对他动手。
但世子不一样。他不看重他的名声,城中人人畏惧他,抛却身份,他和恶棍也没什么区别。
被打了,他也只能咬牙忍下。
今日回来时,他的脸上甚至还顶着鲜艳的巴掌印。
你一路伺候着他,自然看到了世子打人的场面。
在更高的权势面前,一向乖戾的怀熹也不得不收敛脾气。
后来老鸨叫了楼里另一位美人来安抚,这场闹剧才作罢。
回到细柳楼,怀熹生了好大的气,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还打了人。
如今揪着你质问,你扑闪着脆弱的眼睫,低声摇头:“没有,奴没有。”
老鸨听到动静赶来,心疼的红了眼。
“哎呦我的祖宗唉!你可别砸了,这屋子里给你用的都是好东西,可要不少钱呢!”
老鸨捡起地上摔碎的玉盘,直掉眼泪,“你若是心里不痛快,这些奴婢随便你折腾,只是这些宝贝名贵,伤不起的。”
怀熹放开你,眼眶里还挂着泪,低低的啜泣喘息。
老鸨瞪你一眼,“没眼力见儿的贱蹄子,还不快去把地上打扫干净。”
你正欲去拿笤帚,怀熹又将你叫住。
“叫别人去吧。”
老鸨愣了下,像是猜到了什么,古怪的看了你一眼,只好叫另个丫鬟去做。
老鸨语重心长的安抚他:“你也来细柳楼好些年头了,做咱们这种营生的,就是要受一辈子的气。”
“咱们斗不过世子,但脑子还能想办法不是?你莫要冲动,到时候……”她突然沉默,压低声音脸色难看:“到时候若是被人发现,咱们都性命不保!”
怀熹垂着眼,似乎是听进去了。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这一生该有多坎坷,那些人对他的爱慕、对他的触碰、看他的眼神,无一不是以为他是个女人,出于对皮相的浅薄喜爱。
他深呼吸,努力平息想要杀人的念头。
“我知道了。”
他的语气冷淡,老鸨早就习惯了怀熹端着架子。只要能给她赚钱,她跪下来给他擦鞋也愿意,何况现在两人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老鸨离开,怀熹看着茶几上的茶杯,猛地将其掀翻在地,碎裂声尖锐刺耳,却让他痛快。
他看向你,眉眼之间的戾气收敛,又变的温顺。
他朝你倾身伸手:“小桃,过来让我抱抱。”
你小心跪在他身前,任由他将你揽入怀中。
你听见他低叹一声:“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若是我哪天撑不住了,我就带着你一起去死。否则黄泉路上只有我一人,太孤单了。”
你在他怀里浑身坚硬,他忽然哈哈大笑:“逗你玩儿的,怎的怕成这样了?”
“我这么辛苦才活下来,怎会想不开去死呢?”他温柔却病态的抚摸着你的鬓发,一字一句:“该死的是那些道貌岸然之辈才对。”
你想。
可惜那些都是招惹不起的大人物,死不了的。
意识回过神来时,我感觉到自己的手里握着一根链子。
皮质的链子,还是粉色的,另一头牵着的不是狗,而是一个皮肤冷白没有什么血色的少年。
我愣住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
我的脑子第一反应是这三个字,而后是不断的刷屏: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落了。
这下是真完蛋了。
我现在手里牵着的少年,不是一般人,而是这篇小说里的黑化男主。
他是重生而来的少年,而我,是不知道从哪里穿来的孤魂野鬼。
本来应该被他复仇的是原主这个自大无脑的炮灰千金,现在变成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惊涛骇浪。
现在的男主还是...
现在的男主还是孤儿院里的孤儿,但过一个月后,他就会被豪门找回,恢复少爷的身份。
到那个时候开始,就是他的复仇。
而最后我这个恶毒女炮灰,最终会下落不明成为花肥。
我打了个寒战,手里的狗链感觉一下变得滚烫,像一块烙铁,握不住。
我想把男主就这样丢在这里,但是这里荒郊野岭,如果把他丢在这里,摆明了是要他死。
男主肯定死不掉,而我又会被记仇。
其实本来原身带男主过来就是为了在这里折辱他泄愤,因为原身喜欢的男神谈恋爱了。
虽然家里有些背景,可是原身喜欢的男神,身世非凡是第一豪门,再怎样也不可能看上她。
而男主跟那个男神长得有些相似,男主无妄之灾,原身因他这张脸讨厌男主很久,认为男主不配有这张脸。
可是原身哪里知道,男主其实就是他的男神的堂兄弟。
原身现在,把男主带到这偏僻的山上,就是想要虐待他,把自己失恋的痛全部发泄在男主身上,她要毁了男主那张脸。
我和男主大眼瞪小眼,气氛紧张得几乎可以用刀子切割。
平心而论,少年真的很美,一种男女通吃的俊美,带着清冷冷艳的感觉,侵略感很强,看不惯的人会觉得很刺眼。
他太美丽,又没有与之匹配的身份,美丽就成了刺眼的靶子。
“让我们来动手吧宋宋,不要让这个低贱玩意脏了你的手。”后面的跟班们殷勤地对我说,他们看着江漠,眼里都是对他的嫉妒和排斥。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盘算。
如果我按照原来的剧情行事,我指定得死。
我需要一个不同的策略。
“你们都下去,我要亲自来。”我对后面的跟班说。
跟班们虽然有些惊讶,但都很识相地离开了,留下我和江漠两个人在这片荒凉的山野中。
我叉腰对男主说:“江漠,你给我记住,今天发生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少年漆黑无光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
他是重生的男主,还记得上辈子被带到这里后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上被留下了一道丑陋的伤疤,后来那个伤疤腐烂感染,导致他永久毁容。
这一次重生后,他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
我把他拉到了山里去,仔细地绑在了树上,因为知道他的力量和我相差很远,我绑得很仔细很紧。
但是看见他平静的脸,我依然没底,不知道他是否能挣脱。
不管了,我直接抱住他,啃上去,啃上他的嘴唇。
江漠瞳孔收缩,我感觉到他的肌肉绷紧起来,似乎要挣扎了。
我很怕他挣脱,摸摸他的手腕,确实被绑住了。
我放下心,然后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张银行卡。
江漠顿住了,眼中透出一分空白。
我警告地瞪他:“不准发出喊声,让他们看见了,别说拿钱,我还要虐待你,把你这张脸都毁容了。”
江漠回过神来,眼睛黑暗而充满恶意地看着我,我后背凉凉的,但还是硬着胆子把他给要了。
他到最后都没有反抗成功,反抗越来越弱,还发出了低沉沙哑的喘气声。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我对他说:“不准告诉别人,以后你乖乖让我舒服,我能让你少受点罪。”
江漠冷笑,嘲讽道:“得不到姜文,就要找一个替身?”
他以为我只是在寻找一个替代品来填补我心中的空缺。
我把自己的身上整理好,根本没有搭理他,脑子里在想的是剧情里的事。
我当然不是莫名其妙发癫,而是我知道,男主他有x瘾。
他之前强行压抑自己很久,而我把他直接破戒了,肯定会被我拿捏住,毕竟少年在最强壮又最容易被控制的年纪。
他红着眼掀开你的红盖头,声音沙哑:“为什么要和别人成亲。”
“我都还没有和你成亲。”
你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何家最受宠的小少爷不喜欢你。
甚至于,他似乎有些讨厌你。
只是你没想到,讨厌你的小少爷,竟然会在你成亲的那天,来抢你。
因阿娘在何家贴身服侍富太太的缘故,三岁那年,你就被母亲带到了何家。
何家的老太太一眼就喜欢上了粉嫩白胖的你,穿着大红花的厚棉袄,像个喜庆的福娃娃。
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抱着半大点的你,怎么都不愿意撒手。
许是膝下无女陪在身侧,孙辈也无女孩,老太太第一次见雪团似的你便生出了感情。
“这孩子放我身边养着吧,正好啊,...
“这孩子放我身边养着吧,正好啊,和我那小孙子做个伴。”
后来你知道,老太太之所以第一次见你就这么喜欢你,是因为你的模样,让她想起了远嫁的小女儿。
阿娘寻思着你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自然不反对。
就这样,你成了老太太的房里人。
老太太有个孙子名叫何谨,模样极为俊郎,是何家家主的原配所生,名副其实的家族大少爷。
大少爷从小便被所有人拥护着长大,要什么便有什么,本应是阳光活泼的性子,没想到养成了冷淡漠然的性格。
小小年纪就不贪玩,酷爱在书房里读书写字,颇有成熟小大人的风范。
眼见寒冬将至,老太太正努力给孙子织着暖和的衣服穿。
终于在除夕的前一天,老太太终于亲手织成了一件漂亮的外衣,笑着吩咐下人叫来小少爷,要亲眼看着他穿上。
彼时你正在老太太屋外的院子里滚雪,想要堆出一个小雪人来。
朔风呼呼吹来,你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小脑袋也冷得缩起来,可手上捏雪人的头的动作依旧没停下来。
“小雪人,你可以做我的好朋友吗。”
看着对你笑的雪人,你眉眼弯弯。
“小少爷,前面就到了。”
下人毕恭毕敬地带着一旁的小男生来到了老太太的大院门前。
被换作“小少爷”的男生点了点头,迈着稳健的步伐在雪地里走着。
突然,清脆的簌簌声响起。
男孩的脚步停住,他低头看去,发现了一个头裂开的小雪人。
而眼角的余光里,是一个哭得眼泪鼻涕混作一团的小娃娃。
很显然,被他踩坏的小雪人是面前这个小娃娃的。
他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看着地上失去“生命”的小雪人,你哭得小气不接下气。
头都坏了,不能再和你玩耍了。
你有些难过地瞪了一眼面前的大男孩,唔,好好看。
你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他,但此刻心里的难过大过了你对好看人的喜欢。
你弯腰小心捧起小雪人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直到小雪人重新露出小脸,你也开心地挥舞着小手。
何谨见你这么喜悦,他取下脖间的围巾,想要给雪人带上。
仅仅围了一圈,下一秒,小雪人的整个头,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当老太太循着哭声来到院子里时,看到的就是坐在雪地里抱着雪人哭得一抽一抽的你,以及一旁站着面无表情的何谨。
这场面,怎么看都是何谨欺负了你。
那时的你也是这么想的——他两次踩坏了你的雪人,他一定不喜欢你。
这是你和何谨的第一次见面,不太好的开始。
而之后,你和何谨总是会碰面。
而且,你是真心感觉何大少爷很不喜欢你。
在老太太的身边你日渐长大,已到了要学知识的年纪。
老太太喜欢你,想让你多学些才艺和本领,这样以后好嫁出去,嫁个好人家。
老太太动用了关系送你去书塾,和何谨一起读书。
即便和自己的孙子不在一个学堂里,老太太也特意叫来了何谨,嘱咐他要好好关照你。
“小芷也算是你的小妹妹,你要多多关心她。”
何谨抿唇不语,他偏过头,淡淡地说了句。
“她不是我妹妹。”
这句急于撇清关系的话,正巧被要进门给老太太捏背的你听见了。
大少爷很嫌弃你,你想。
即便老太太再喜欢你,你依旧也只是一个下人的孩子,他定是不愿与你染上什么关系的。
后来你如愿上了学堂,和你一同听课的,大多都是富家子弟,其中不乏有资质卓越的,也有不少不学无术混天混地的,可谓良莠不齐。
你一个没有学识基础的小姑娘,要想在学业上做出一番成绩来,实属不易。
你听课极为认真,虽不聪明,但胜在爱问,碰到晦涩难懂的古文,你会积极向授课老师提问,直到解决了疑问为止。
久而久之,你的学业渐渐跟了上来。
但是,老太太不仅希望你读些书,还希望你能歌善舞。
每日回到院里,还有专门的舞艺老师来教你练舞。
一练便是挥汗半日,磕磕碰碰。
等一日的课程结束,已是日落西山了。
更遑论还有学堂布置的作业要写。
这也导致了你年纪轻轻,睡眠便不足了。
课间休息时,你总会趴在木桌上小憩片刻。
大夫人一说你才知道,原来前几天何谨生了一场病,有些严重,这才好了两日便坚持要去学堂。
你实在太困,垂在木桌上的小脑袋沉沉进入了梦乡。
屋外大雨倾盆,雷声作响,
你想也没想便将药盒揣在怀里冲出了学堂。
等你赶到何谨身边的时候,他脸色发白,看上去极为虚弱。
何谨皱着眉头瞧着淋成落汤鸡的你:“为什么不撑伞。”
你以为他是嫌弃你没撑伞,把药淋湿了。
于是你将怀里保护得很好的药盒露了出来:“大少爷,你看,药没湿呢。”
何谨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你伸出的一截藕白小臂上的淤青略微出神。
随后,他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扔给了你。
你刚开始还有些懵,不明白为什么天这么凉何谨要把自己的衣服给你。
“别让外人以为我何家虐待下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
在大少爷心里,家族门面一定很重要吧,你低头暗想。
你没想到的是,那天回到院里,就被告知取消了舞艺课。
你心里还是有些惋惜,不过这样一来,你能多休息了。
得知是大少爷吩咐取消的,你特意在第二日朝他道了谢。
“不用谢我。”
何谨没有抬头,一如既往地翻着手里的经书。
“不过大少爷为什么要取消呢,是我跳的太难看了吗。”
你想到好几次被何谨撞见在院中练习跳舞,每次你都摔跤,毫无美感可言。
过了许久,何谨才给了回应。
果然,是跳得太难看了,大少爷都看不下去了。
看来你确实不适合跳舞,你心想。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你没注意到,何谨盯着右侧一页的古文,良久都没有翻过页。
最后,他眼帘微抬,瞳孔里多出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你在学堂里完成了需学的课程后,便迎来了最喜的七月假日。
老太太爱吃荔枝,夏日一到,一批批的新鲜荔枝便进了老太太的院里。
你先剥了个尝了尝鲜,汁水饱满的果肉在嘴里爆浆开来。
你没忍住吃了一半,忍住还想再吃的冲动,你赶忙抱着小篮子离开院子,想要将剩下一半给别院的阿娘送去。
只是可惜,才走到一半,便被路上的石子绊倒。
怀里的篮子摔在地上,荔枝四处飞落。
你按了按扭到的脚踝,看着地上摔坏的荔枝,很是心疼。
你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谁知脚踝处一痛,腿一下软了,你也顺势向后倒去。
眼见头就要碰地,一双手及时揽住了你的肩,将你拉了回去。
你吓得拍了拍胸脯,回过神来后,你看到了面前的宋顺。
宋顺很关心地询问你有没有事,还好心帮你捡起了地上掉落的荔枝。
宋顺是何家新来的医生,给老太太看好了旧疾。
你忙接过宋顺手里的篮子,弯腰不停朝着他道谢。
眼见你的头都要贴到地上了,宋顺笑着将你扶起:“安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还没等你开口再说些什么,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安芷,你在做什么。”
你一回头,便看到了脸色比墨水还暗沉的大少爷。
大少爷看上去好生气,你从来没见过他皱眉皱成川字的。
你突然意识到你篮子里装着老太太给的荔枝,大少爷不会是怀疑你偷拿了老太太的荔枝吧。
你连忙向何谨解释:“这篮子里的荔枝,是老太太送给我的,我没有偷拿。”
见你竟然是向他说明这个,何谨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色。
你因为他在乎的是这个吗。
何谨的目光瞥到了你身旁站着的宋顺身上。
男人见他看来,朝他笑了笑。
何谨眯了眯眼,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一个陌生男人站在了你的身边,实在是扎眼。
他本欲再说些什么,可注意到你不便的左脚,也只能作罢。
“我送你回去吧。”
宋顺主动开口,说着便撩起衣服准备蹲下。
你有些犹豫,并不想麻烦宋顺。
可令你没想到的事,下一秒,你竟然被大少爷单手扛到了肩上。
“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何家的人,无须宋医生费力了。”
丢下这句后,何谨头也没回,带着你大步离去了。
原本还有些惶恐一向不喜欢你的大少爷为何突然要帮助你,听到刚才那句话,你也安下心来。
毕竟大少爷很重视家族的面子,若是让宋医生看见你崴了脚还需要自己踮着脚回去的话,他可能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个人情感和家族利益,大少爷显然选择了后者。
于是,你心安理得地抱住了何谨的脖子,还在他耳侧情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大少爷。”
你没有看到,一抹红色悄无声息地爬上了男人的耳根,随后蔓延到了脖间。
老太太的旧疾,在宋顺的医治下,很快便治好了。
病治好了,老太太自然很感谢宋顺,对他越看越顺眼,心里想着若是能让他做自己人也不错。
注意到宋顺总是落在你身上的目光,人精似的老太太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
当然,对于这样的发展,老太太心里是乐意看到的。
这天,将宋顺七大姑八大姨都问了个底朝天,得知他家境殷实,能给你提供很好的生活后,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把你叫了过去。
当着你的面,老太太询问宋顺是否想娶你。
突然的问话让宋顺有些猝不及防,他条件反射地看向有些懵的你,下一秒,他红着脸点头。
“我很想要娶安姑娘。”
“你瞧瞧,多好的孩子,你觉得怎么样啊,小芷?”
见老太太的意思,是看上了宋顺,想撮合你们两呢。
你对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想想宋顺人也挺好,也想要娶你,老太太也喜欢,你也没有反对。
“我没有意见的,老太太。”
此刻,门外站着的下人胆战心惊,时不时偷偷瞥一眼站在门前一言不发的大少爷。
在听到女孩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后,何谨猛得抬起了头,眼中戾气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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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梗
“叩叩叩。”
深夜,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将你从小憩中唤醒,能在这个时候来找你的人,想必也只有你多年好友命簿仙君博云了。
你缓缓抬手然后引来一阵风将门打开。
原本你以为博云会是脸上带笑的,却发现他面沉如水,似是忧心忡忡。
“博云为何如此慌乱。”
“我夜观天象,发现你此去历劫恐怕有大难,你就非去不可?”
神女下凡历劫只是明面上规定,实际上绝大多数神女都不愿下凡受苦。
而你每三千年都会下去历劫以增神性,你无心无情却又神力超群,因此是所有神女仰望的对象。
“此为规定,我必须要去。”你淡淡的为他取来一壶仙酿,可博云却没有心思,“你可知……”
“博云不必为我坏了规矩,若是真查起来你可有的受了。”
既然他无心饮酒,你也不愿再留他,你知他是为你好,从前你历劫他从未阻止过你。
恐怕这一次历劫确实有大难,但你知道躲过了一劫还有下一次,只能见招拆招。
“罢了,若是你能平安归来,我们再饮酒吧。”
博云挥袖离去,桌面上还留下了一个玄羽,这是可以使用一次的法宝,只要用它逃跑,大罗金仙也抓不到你。
“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抓到你。”
如同深渊中蛰伏的阴暗生物蠕动的可怕声音再一次响起,你皱着眉坐起身。
外面父母做饭的动作很轻,但你还是敏锐的听见了,于是你推开门走了出去。
“囡囡起床了呀?来,早餐已经做好了,快来吃吧。”
你点了点头然后拉开了凳子。
眼前这一对男女是你这一世在凡间的父母,转世时你听见了他们的祈愿,想要个孩子,于是你便投生在了这一家。
他们都对你很好,是从前那么多世以来最好的一次,但你内心莫名涌起不安,按理来说你不应该投生到这么好的家庭,不然怎么能算历劫呢?
“我吃完了,先去上学了。”“去吧去吧,清河清山在外面等你呢。”
提起这两个名字,你就顿住了,颇为头疼,但你今天起晚了,就只能跟他们一起去上学。
你刚打开门,发现他们不在,以为清河清山怕迟到提前离开了,于是你抱着侥幸心理,开始往外走,但走了没两步,带着薄荷香味的怀抱朝你袭来。
“哥哥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自己一个人抱姐姐,我也想啊。”这句话刚说完,你的腰就被冰凉的手指触碰,害得你颤抖了一瞬。
“不要闹了,清河清山,快迟到了。”
清河清山是你父母在你还没有出生之前领养的小孩,现在是你名义上的哥哥和弟弟。
“我们不是都保送成功了吗?为什么还要去上学。”
“对啊,姐姐今天来跟我们玩好不好?你上次答应过我的,不是吗?”
你没办法拒绝,只能艰难的答应,于是被他们拽着上了车。
夜幕降临,你精疲力尽的从摩天轮下来,清河清山精力实在是太过充沛,你这具身体没有运动过,所以浑身酸痛。
等到你们回到家时,父母却没有在家里,桌上的纸条和手机里的短信告诉你,他们出差了,大概需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你脑袋又开始发晕,一想到之前父母出差的时候,他们甚至要跟你一起睡,在你拒绝过很多次之后,清山开始哭闹,你才终于同意。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长大后你就跟我们生疏了吗?姐姐好过分啊,难道你是在外面有了喜欢的人吗?”
按历劫的规定,你需要斩情,因此在凡间的每一世你都会拥有一个宿命恋人,最后你需要做出选择。
你是天生缺失情感的神女,所以你从不担心这个,反而寻找宿命恋人对你来说会麻烦许多。
但你最近发现手中绑的红线隐隐约约有了情况,且愈发明显,所以你疲于应对清山清河的纠缠。
“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在凡间历劫的时候,你会失去灵力,但记忆还在,所以直觉告诉你,你在此时不能说出实话。
“姐姐要是有了喜欢的人,我和弟弟都会很伤心的,我们三个要永远在一起,对吧?”
清河眼睛亮晶晶的,他的脸长得很漂亮,下垂的狗狗眼带着点阴郁的意味,他趴在你的膝盖上,温顺的像一只狗。
清山在你的背后抱着你,手臂落在你的腰间,你对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想法,因为对于你来说,肉体和灵魂是分割的。
况且你让他们这样抱着你,他们就会安静下来。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的气氛似乎都凝固了,但你并没有察觉到平静表面下的波涛汹涌,因为你困了,睡眠是补充你体力的最佳方式。
“好啊,我们睡觉吧。”
清山此话一出,你就觉得眼皮子都在打架,刚刚还没有立马入睡的想法,现在已经困到根本走不动了。
他们应该会把你放在床上的吧。
但不仅是把你抱回床上,肌肤相触之间都带着黏腻的爱意,柔软的床垫陷下,清山的手指勾勒着你的脸肉,清河则是握住了你的大腿。
倘若你这时候醒来,你会发现你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你的真身,而且穿着你最常穿的仙服,可你醒不过来,你没有灵力不代表他们没有。
黑暗中的每一处,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连同肌肤散发着的清香都让人发狂。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清山感叹,他的手指抚上你的唇瓣,一点一点勾勒,然后探入,触碰到湿热的舌。
“嗯,很久了。”
清河的脸触碰到你的大腿,他的鼻根高挺,可以轻而易举的触碰到那处地方。
*女主是改过自新的偏执变态,把男主虐成斯德哥尔摩后又变成了正常人,男主黏着女主不放
自行车很重,也砸不了太远,他往后退两步轻易就能躲开。
你气的大喘气,指着他鼻子警告他:“我告诉你,你再缠着我我就找人打死你!”
当然这只是放放狠话罢了,你不敢真的让人弄他,你也没钱找人弄他,说不定到时候还给自己挖坑再关进去。
林出没说话,你也不在意他是什么表情,转身憋着一肚子的火离开。
好好的半天假就这么被他给糟蹋了,锁也没让人给你修。
你干脆花他的钱找了最贵的开锁师傅给你安最贵的锁。
他用的陌生号码,你没有任何防备接通,听到他...
他用的陌生号码,你没有任何防备接通,听到他的声音后,你立马戒备起来。
“你刷我的卡了吗?”
“怎么?”你冷嗤,“心疼了?舍不得我花钱那你把卡给我干什么?你还欠我三年的房租呢你忘了?”
你说话带刺,林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等你说完了说够了他才有机会出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到什么,瞪着眼睛对他说:“欠你的一万块钱直接从你的房租里扣吧,剩下的我也不让你还了,你的卡我也会还给你,以后我俩什么关系都没有,听懂了吗?”
他终于不能再继续沉默退让,握紧手机低吼:“不行!我不同意!”
你的嗓门儿比他更大:“你又吼我?!”
林出的气势立马就弱了下去:“对不起。”
“我现在来找你好不好?我向你道歉,在警察局的时候我不该对你说那种话。”
他认错的速度倒是快,却也不见得他下次就会改。
天已经暗下来,中午就没吃什么,现在肚子里咕咕叫的厉害。
你随便点了外卖应付,吃饱后躺在沙发上查看租房信息。
林出知道你家住在这里,你得换个新住处。工作也得换了,只是可惜你很喜欢这份工作,好端端的,就因为林出不得不舍弃。
这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你家的门。
打开一条门缝,你看到站在门外湿漉漉的林出。
你皱着眉看着他,他像个夜行的恶鬼,来找你索命。
要不是看到他被淋湿了,你都不知道外面下起了雨。
这个季节总是下雨,干燥又潮湿,冷沁沁的很不舒服。
“你来干什么?”
你不友善的眼神上下打量他,轻蔑又不把他当回事。
“别以为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我就会可怜你。”
林出背后的走廊漆黑,门缝里的光渗在他的脸上,看起来苍白无神。更加苍白的唇瓣冷的微颤,寒风像是冻到了骨子里。
他的手攀附在门缝框中,不让你把门关上。
你以为他要强行闯入,顿时瞪圆了眼睛,用力抵着门要关上。
“你别在我这儿发癫!滚呢!!”
他不说话,什么也不说,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就这样咬着牙硬生生的把门推开闯入,再背靠着把门关上。
“咔哒。”门被上了锁,他用身体抵着门不让你有逃出去的可能。
直视着你的双眼是深黑色的,像深不见底的黑洞,源源不断的渗出寒意。
“知道我拉黑你你还在下面淋雨,你自我感动谁呢?”
他牵强的扯着嘴角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表情比哭还难看。
“所以你觉得我是在自我感动吗?”
“不然呢?”你大声质问:“难不成我还得谢谢你这么挂念我?”
“林出,你要是痒了就自己拿拖鞋拍拍,再不行就找别人,我是满足不了你的。”
你实在招架不住,该想到的方法什么都用过了,林出比你想象中要执着的多。
其实也可以说是他在消化过载的悲伤。那种瞬间倾压的痛苦和窒息,让他有种濒死的错觉。
“当初你怎么不说这种话?你也就只敢双标到我身上罢了。”
他一句话咽的你喘不上来气。
你张着嘴捶胸口,突然发现林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刻薄了?一边低三下四的缠着你,一边在被你说话中伤后又用同样难听的话回击你。
他是既要又要啊!
这不要脸的东西!
在你愣神时,他悄无声息的朝你靠近。等他走到你面前,你才恍然回神,满脸惊恐的往后退。
“等等等等!你想干什么?!”
他缓慢斯文的脱下打湿的外套,再解开衬衣的纽扣,露出微微泛红的薄瘦的锁骨。
“三年不见,你就不想我吗?”
你指着他的手抖个不停,“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
他笑着,站在你的面前向你显示他的所有,富有且慷慨。
你顷刻间失语,看着面前白皙健硕比例逆天的躯体,你的眉心直抽。
微微眯起眼,你的心情复杂,思绪如麻。
“你……”
上下滚动的喉咙已经暴露了你的干渴,这让你不自觉想到曾经你们发生过的经历。很快乐。
他张开双臂,兴奋到呼吸略促。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打我,骂我,羞辱我。”
这些都是你以前对他做过的事情。
现在再做一遍其实也不难,无非满足生物本能的毁灭欲望。
你紧咬着牙纠结许久,闭上眼,还是抵住了诱惑。
“不行!我发过誓要重新做人的!”
话音落下,他突然抱住了你的腰,带着淡淡香气的温暖的身体紧贴着你,很难不会心猿意马。
你猛然睁开眼,缩小的瞳孔不受控制的乱颤,偏偏他还在你耳边吹气,“周笙,我会让你快乐的。”
后背发麻,你瞬间清醒,用力把他推开。
“不要脸的玩意儿!你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竟然干这么下流的事儿,你爸妈知道了非打死你不可!”
“我告诉你,现在你任何手段都迷惑不了我,我可是对天发过誓的,绝对不会再走错路弯路,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这番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大概是用来抑制你蠢蠢欲动的某些想法,结果适得其反。
被你推倒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轻蔑又不在乎的笑了笑,细长的手指抚摸着小腹上的一个线条扭曲的刺青。
‘ss专属’
白的仿佛瓷器般的皮肤很薄,隐约能够看到皮下青筋的走向。
那个所谓的ss,是你名字里面“笙笙”的缩写。
最疯的时候,你多喝了两口酒,要给他刺青。
林出不同意,你直接一酒瓶子把人敲晕过去。
头破血流,他是被疼醒的。睁开眼,就看见你拿着工具在他的小腹上手法生疏的刺下了最后一笔。
“以后我看你除了我,还敢在谁面前脱裤子。”你满意的笑出声,恶劣的用这种方式将他独占。
林出突然很怀念以前。
那时候你多爱他啊,除了你谁也不能将他觊觎染指。
他依稀记得当时他哭的很惨,被绑住四肢只能扯着喉咙大骂。
你生气了,坐在他的腰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抽他,把他鼻血都给打出来了,冷着脸问他:“还敢不敢骂?”
他被打的头晕眼花,被你打怕了,小声的啜泣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骂了。”
曾经的他没有意识到你对他的爱有多么无可替代,后来你离开的三年,他浑身上下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小腹上的刺青。
多么纯粹深沉的爱意啊,爱到只想让他独属于你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后来就变了呢?
他也尝试过让人去打听这三年你都遭遇了什么,得到的答案却不尽人意。
你在里面表现的很好,谁都愿意和你做朋友,你没有遇到谁刁难你或者和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就是非常简单的不爱了。
林出始终不肯相信,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所以他站在冰冷的雨幕中,以为用这种方式逼迫你你就会承认自己的真心。
他毫无羞耻心的大咧咧的瘫坐在沙发上,眼神迷离的挑衅你:“周笙,你不敢,你怕了。”
“你怕你这三年的改造没有任何成效,你怕你被白白关了三年,所以你不敢碰我。”
“你就是个胆小鬼。”
不得不说他很能激起人的怒火。
你气的红了眼睛,一边抹眼泪一边大喘气。
本来想忍一忍的,但你这人天生就激不得,一激你就急,就像被人踩到了痛脚,你大吼一声:“我不是!我不是胆小鬼!”
你朝他扑了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咬破了他的嘴。
你在咬他,抚摸他。
下一秒,你猛然抽身,擦掉了嘴上的血,倔犟的看着他:“看吧,我就说我不是胆小鬼!”
你把他的衣服捡起来扔他身上,“现在穿好衣服马上离开,我怕别人扫黄打非到我家来,到时候说不清。”
林出愣住了,随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沉成了一团乌云。
那天林出是被气走的,离开时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恶狠狠地瞪了你一眼,看得出来真的被你气惨了。
你摸了摸唇上残留的温度和血腥味,脑子里有些恍惚。
客厅里突然又安静的诡异,你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林出离开的方向出了神。
这种状态并没有坚持太久。
你长长的松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都这样了,他总该不会再来缠着你了吧?
和你想的一样,之后的几天林出都没有再来找你。
你快速搬了新家,到了另一个城市,找了份新的工作,在甜品店上班。
这份工作不比洗车轻松,但是至少干净,同事基本也都是女孩子。
把卡还给林出后,你又租了房子,现在身上只剩两百块,得撑到下个月十五号才发工资。
店里不包饭,于是你花了三十块钱买了两箱临期的方便面。
同事人好,看到你吃泡面说要借你钱你也不要。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不想欠人情。
只是一直吃泡面也不是个事儿,你都快吃吐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吃老坛酸菜味儿的泡面了。
看到白花花的面饼,你有种这辈子都没希望了的感觉。
同事走进休息间,把手里的外卖放到你面前,“你外卖到了。”
你愣了一下,“我没点外卖啊。”
你穷的连泡面都快吃不起了,哪儿有钱点外卖啊。
把卡还给林出的时候倒是有骨气,现在饿着肚子,你宁愿当初的自己窝囊一点儿。
真的是,装什么装,现在吃泡面老实了吧?
“这家店还挺贵,一份炒饭就要八十八。”
你瞪大眼睛,“什么炒饭八十八?金子做的吗?”
以前你跟着林出的时候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现在一瓶两块钱的矿泉水你都舍不得买。
你思考了几秒钟。算了,不思考了,先吃吧。
这顿饭你吃的快哭了,一粒米都没剩。
本来以为只是走运吃了顿免费的,没想到晚上又有人送来同一家外卖。
三分有十分的不对劲。
“干什么?”
你开门见山:“别装。我问你,那外卖是不是你给我点的。”
他冷笑一声:“不是我。”
你揭穿他:“只有你知道我以前最喜欢吃这家的菜。”
林出沉默了,许久后你才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你都记得啊。”
你微微一僵,生怕他又脑补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赶紧让他打住。
“以后别做这种事了,我不会再接受你的施舍。”
“你觉得我是在施舍你吗?”
你听出他语气里的苦涩和伤感,并没有心疼他。
该心疼的是自己才对吧,你都吃不起饭了,哪有精力去心疼身价千亿的大老板?轮得到你来心疼?
“不管你想干什么你都给我打住。”
回到店里,看着还没动过的外卖,你在考虑是把它扔了还是送给同事吃之间,选择了自己吃。
不吃白不吃,就当是他给你精神损失费吧。
后续大结局在彩蛋里,糖果/高粉可解锁~
【气血涌上头,你想也没想就一脚踹他头上。
林出被你踹的往后仰躺倒在地上,捂着脸疼得发抖。
你挣扎着站起来,眼角抽搐,怒气终究还是战胜了恐惧。
“操,你个贱货,大老远跑过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疼你吗?”
“我今天就好好疼你!”
话音刚落,你扑上去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这一拳把他鼻血都打出来了。】
“小姐,我错了……”
“小姐要是想要继续惩罚我,我不会反抗的。”
听到这句话后,你原本迷茫的眼神逐渐聚焦——
看着眼前半跪在你面前的青年,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在刚才,你觉醒了。
你发现到自己是一本狗血玛丽苏言情小说的恶毒女二。
而眼前半跪在你身前,被你用小脚丫屈辱地扇脸的青年,是日后的超级大反派。
而因为年轻时总是欺负他,你最后的结局是死在他手里。
这时,耳边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反派黑化值已高达百分之八十。要想活命,现在立刻停止您的欺凌行为!】
“闭嘴。”
什么东西,你的人生该怎么过,你自己说了算。
你无视系统的警告,依旧无行我素。
此刻,你的小脚丫还贴在青年的脸旁,甚至还大胆的拍了拍他的脸。
眼前的青年泪眼婆娑,胸膛微微起伏,显然被被你欺负得不像话。
他的肩微微颤抖,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染上了几抹异样绯红,垂在两侧的手此刻都微微发力。
吼,好破碎,想要继续欺负他,你恶劣地想。
“小姐,我……我不会再不经过您的允许,随意进入您的书房了。”
“嗯?”
见他这么乖,你暂时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你缓缓抬起脚。
“以后要是再惹恼我,记住了,我可不会再留情了哦……好了,现在把我的鞋拿过来,给我穿好。”
青年点点头。
停了几秒后,他拿起地上精致的小皮鞋,小心翼翼抬起你的脚,给你穿上鞋。
而你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地睥睨着青年的行为。
这样一看,你确实很像个坏女人。
青年眼角一片泛红,给本就好看到无可挑剔的脸蛋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韵味。
你盯着他薄唇,边心想着会是什么样的触感边开口道。
“季盛,抬起头。”
被你喊名字的青年抬起头,却猝不及防的唇上一凉。
一股独属于女孩子的香气袭来。
下一秒,季盛的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你恶劣地咬破了少年的唇。
【反派黑化值已达百分之八十五……】
唔,原来是这样的触感啊,你想。
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你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
“好了,去做你的事情吧。”
“小姐……”
你拿着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那道不再掩饰的炙热目光,如毒蛇般黏腻地粘在你的身上。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少年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他触摸自己被咬破的唇,全身止不住地兴奋起来。
“小姐……小姐……”
小姐亲他了,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荣幸啊。
他缓缓闭上眼,想到小姐刚才近在眼前白雪的小脚丫,而他却在极力遏制住自己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要是被小姐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的惩罚,小姐下次,一定就不会再“奖励”他了。
他喉结滚动,口干舌燥。
好想要把小姐关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到啊。
【宿主,你不能再欺负反派了,不然以后反派发达了,第一个搞死的就是你。】
“……哦。”
你毫不在意地敷衍它。
系统对你竟然在得知既定结局后,仍然敢玩弄大反派的行为感到震惊。
从业恶毒女配系统几百年,它已经拯救了上百个恶毒女配,帮助她们免受被杀之灾。
这还是它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的。
【女配,你要知道,反派总有一天会喜欢上女主的,你再这样肆无忌惮地羞辱反派,迟早得死。】
【作为一名备受五星好评的系统,我有义务阻止你作死的行为。】
“这样啊,那我就在他喜欢上女主之前把他甩掉不就好了。”
你把玩着新做的美甲,压根不在意系统的话。
在你眼里,季盛是你的小狗狗,小狗狗不听话了,再换一个就好啦。
第二天,你带着季盛一起去学校。
季盛是你的陪读,在学校里也需要陪在你身边,算是半个保镖了。
你在校园里走的好好的,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个匆忙跑来的女生。
那女生还脚下一滑,直直朝你身上倒下。
你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季盛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女孩。
女孩惊魂未定,一双水眸定定看向季盛。
“谢谢你。”
季盛没说话。
此刻他心里满脑子都是——还好,这个笨手笨脚的女人没有碰到你。
要是你被除他以外的人碰到了,他一定会想要弄死那个人的。
这时,你的脑中又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女主出现了……在设定里,反派对女主一见钟情,后期为了她更是和男主斗的不可开交。】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什么都不要做,千万不要打扰他们——】
统子还没说完,就听到你淡淡来了一句。
“季盛,过来。”
季盛乖乖回到了你的身边。
【女配!你你你!】
系统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你吐了吐舌头。
反正你已经是恶毒女配了,这种事情就是你爱做的。
再说,季盛是你的人。
既然是你的人,那你对他做什么都不算过分啊。
你抬眸看他。
“以后离除我以外的女人远点。”
季盛垂着头,微长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神色。
“知道了,小姐……”
大学的体育课上,你的青梅竹马跑来找你了。
“啊啊夏夏,你今天又漂亮啦,嘿嘿嘿,你猜我这次去英国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快看……”
江序吧啦吧啦,说话像个机关枪一样。
你迟疑地看向他,很难相信江序这样的幼稚鬼大嘴巴,居然会是男主?
为了让江序闭嘴,你买了根冰淇淋堵住他的嘴。
“夏夏在关心我,他看出我热了,所以特意给我买的冰淇淋……”
江序周身产生了许多粉红色的爱心泡泡。
“夏夏一定喜欢我。”
江序一脸甜蜜的模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总是会在各种场合看到男女主。
无一例外,每次等江序出现,看到的都是作为恶毒女配的你在“欺负”女主周笙笙。
江序是个老好人了,正义感爆表。
见你“欺负”弱小,江序气急败坏,嚷嚷着要和你绝交。
你翻了个白眼。
“幼稚鬼。”
“你吵到我耳朵了,再说话就把你小学三年级还尿床的事情告诉别人。”
嗯……貌似已经告诉别人了。
在女主面前,江序丢了面子。
他眉头一皱,接着掏出手机。
下一秒。
“阿姨,夏芷她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呜……”
一旁的女主看到江序这副模样,嘴角忍不住一抽。
这天晚上,季盛很晚才回来。
雾气弥漫的浴室里,门倏地被打开。
花洒仍在洒水,水气氤氲间,一览无余。
青年精壮的腹肌赏心悦目,立体的五官在热气熏染下更显妖冶。
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你微眯着眼,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
他低下头,声音都不住颤栗。
【女配,不要再看了!你没看到反派羞耻地整个人都在发抖吗!】
真是聒噪。
你学习了一天了,看会帅哥的腹肌奖励一下自己,你有什么错?
你朝季盛勾了勾手指,像逗小狗一样开口。
“过来。”
季盛身上残留的水还未擦干,就立即走到你面前。
凑近些,你才看到了他嘴角的淤青。
你表情一凛。
“今天打架了?”
“嗯……”
“谁让你打架的,脸都不好看了。”
“你很不乖,季盛。”
季盛被你罚站了。
你躺在沙发上悠闲地刷着剧,让季盛赤着上身站在一旁。
嗯,别说,还挺赏心悦目的。
【女配,你这是在侮辱反派的尊严!】
【反派黑化值都飙升到百分之九十五了!】
哦,那又怎么样。
你就喜欢做这种事。
彼时,被你看着身体的季盛激动得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他有在好好健身,以确保展现在你面前的酮体保持最完美的状态。
你在看着他,注视着他。
他好喜欢,好喜欢被你看着。
要是你只看着他一个人就好了。
第二天,你照例来到学校。
“听说没有,季盛和江序为了那个周笙笙打了一架。”
你想到昨晚在季盛脸上看到的淤青,顿时明了。
看来季盛还是喜欢上那个女主了啊。
小狗有了自己的私心,就会不听主人的话。
不听话的小狗可是要被抛弃的。
你果断拿出手机,留下一句“滚吧,我腻了”后,删除了季盛的所有联系方式。
你和许鹤鸣果然是天生一对。
你自从懂事以来,不止一次这么想,因为长期目睹父亲出轨,母亲私下包养小白脸,你已经对家庭恩爱没有丝毫触动,你只需要钱就够了。
许鹤鸣就更惨了,他母亲因为长期忍受家庭暴力,最后爆发把他父亲给一刀杀了,随即跳楼自杀,刚好死在刚放学要回家的他面前。
周围人纷纷尖叫,只有许鹤鸣黝黑的眼眸暗沉无光,似乎早就料到这种事情,他父母的葬礼上,他没有哭,只是握紧你的手。
那会你们家是生意上的来往关系,你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你不止一次对他说,“你是我的,你不许跟别人说话。”
许鹤鸣很乖的点头,因此你额外的喜爱他,像摸小狗一样的摸...
许鹤鸣很乖的点头,因此你额外的喜爱他,像摸小狗一样的摸他的头发,“只要你乖,我就不会离开你,知道吗?”
所有人都说他冷血无情,连一滴泪都不掉,你只是摸摸他的头发,任由他靠在你的膝头,“不用管他们说什么,他们就是嫉妒你一个人能继承这么多家产。”
“你要的话都给你,不要离开我。”许鹤鸣急急的坐起来,抓着你的手,发抖的样子让你有些想笑,“我们会结婚的,你的钱当然就是我的钱。”
许鹤鸣的表情平静下来,他握紧你的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所以……”所以请一直留在他身边,不然他一定会疯掉的。
上高中之后你就和许鹤鸣谈恋爱了,他太受欢迎,即使他常年冷着脸也阻挡不了那些人的追求,索性你就宣示主权了。
下课之后的学校拐角处是你常常会去的地方。
你扯着对面女孩的头发,似乎有些不解,“今天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让我想把你的眼睛扣下来。”
女孩更加害怕了,她的身子因为发抖而无力,你漫不经心的松开她的头发,身后自有你的小弟帮你箍住她。
“你无非是嫉妒我家比你有钱。”你抽出一沓厚厚的人民币拍在她脸上,声音很响,一听就很疼,“我记得你父母在我家公司上班吧,明天开始我会让他们升职加薪,但是,我有个要求。”
你露出恶劣的微笑,“跪下来给我道歉。”
女孩屈辱的哭出声,但是她不敢不答应,她跪在地上,帮自己身上的衣服帮你把鞋面上的污渍擦干净了。
“无趣,我们走。”你觉得无聊,转身离开,就看见许鹤鸣站在你身后,笑意吟吟。
你让你那些小弟都走开了,然后挽住他的手腕,许鹤鸣不动声色的与你十指紧扣,他的声音带了些许无奈,“你怎么又把事情闹的这么大。”
“反正你会帮我解决的。”你自然的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根你最爱口味的棒棒糖含在嘴里。
粉嫩的舌尖隐约在殷红唇腔里浮现,许鹤鸣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痒,他的手心微微发烫,许鹤鸣的眉眼都带了些病态的痴迷。
太喜欢了,喜欢到想把你锁起来。
可是还不行,会把你吓坏的。
“今晚去我家住吧。”许鹤鸣最喜欢在牵手的时候揉捏你的指腹,似乎这样就能将你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他竭力抑制着声音里的渴望兴奋。
“好啊,刚好我有些题目想问问你。”虽然你平时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你最在乎成绩了,当第一的时候,享受着别人的崇拜。
“再让我抱抱好不好?”许鹤鸣太高大了,从背后抱住你的时候,能完完全全的将你裹住,你不习惯他这种将你全盘掌握的感觉,因此你很少让他抱你。
你有些皱眉,可是挣脱不了,许鹤鸣总是这样,嘴上说着请求你的话,实际上控制欲很强,就连你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跟他在一起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
你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许鹤鸣还算听话,当初为了让他乖乖去理科班的时候,他那种震惊又不解的眼神有些把你吓到。
“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想跟我分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这样的话,你时常听到,最后是你以一个深吻结束了许鹤鸣的喃喃自语。
今日你像往常一样留宿他家里,你那所谓的家回不回去都不会有人关心你。
你肯在他家住的原因之一不仅因为他是你男朋友,而且他还不会动手动脚,唯一有些出格的举动就是抱着你,轻轻亲你的后脖颈。
夜深了,你沉沉睡去,许鹤鸣坐在床边看着你,黑的吓人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你,他又像往常一样,他舔着你的手心,湿漉漉的,像一只小狗。
“不要离开我……不许离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的,哈……”许鹤鸣呜咽一声,。在手里,他沉默的擦干净才上床抱紧你,“睡吧睡吧。”
这句话伴随着你的睡眠,沉沉入梦。
“老大,出成绩了。”你的小弟激动的跑进教室,你没有理会,不过是跟往常一样第一罢了,有什么好……
“这次的第一不是你,是……是一个贫困生。”你原本眯着的眼睛睁大,有些不可置信,“贫困生”
“是……”“轰隆。”你面前的桌子被踢倒,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杂七杂八的倒在地上,你不虞的脸色吓的教室没一个人敢说话。
在你意料之中,许鹤鸣来了,他牵着你的手,明明是很斯文的模样,却给人更深一层的压迫感。
“麻烦你帮沅沅请假了,我先带她回家。”“好的……”
一路上你一句话都没说,许鹤鸣也只是轻揉着你的指腹,把你搂在怀里,很快就到了他家,你率先下车打开他的房间对着柔软的床扑了上去。
他似是极为小心翼翼的从你的背后搂紧你,温热结实的怀抱让你感觉很温暖,“为什么一个贫困生也能超过我”你不解的抬头看他。
许鹤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你的唇瓣,强迫你张开粉嫩的唇,他低下头慢条斯理的吮吻着。
等到他终于满足的时候,你已经满面潮红,“我会帮你处理好的,沅沅。”许鹤鸣怜惜的抚摸着你眼尾的泛红,隐忍落下一个吻。
你摇摇头,“我要亲自去看看,什么人能超过我,要是他真的有本事,我输的也算心甘情愿。”
你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似乎对你让人堵他这种行为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的是他眼里孕育着抹不开的浓雾,就像许鹤鸣那样,让你有些生畏。
你的跟班按照你之前的要求退守在门口,教室门被关上了,整个教室陷入了黑暗。
隐约只能感受到彼此潮湿的呼吸声,你竟然有些紧张。男人主动的贴了上来,他额外亲昵的握住你的手腕,他也像许鹤鸣一样,偏爱你腕侧的肌肤。
05
几年后,比赛再次开始,阿莱西奥毫无悬念地斩获金牌。
刚登上领奖台,他就举着金牌向你所在的方向挥舞,各个摄像机跟闻着味儿似的对准了你。
这次的阿莱西奥也没心思略施小计向你展示魅力了,满门心思都是告白求婚,大手早就紧紧握住奖牌做好了冲向你的准备。
果然,刚下台,观众们就看到阿莱西奥猛地跑向了你所在的位置,用金牌充当戒指现场跪地求爱。
“有你在,我的成功才有意义。我想和你共享每分每秒的快乐,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一番深情流露,你自然而然地接过了他的金牌,点头答应。
极度兴奋的阿莱西奥直接把你从...
极度兴奋的阿莱西奥直接把你从围栏外抱了过来,引起了观众们的阵阵尖叫和欢呼,幸福在此刻完全具象化。
阿莱西奥的队友们也凑过来送上祝福。只不过他们学着阿莱西奥上次在比赛时的心机表现,不是在你面前露出人鱼线,就是露出结实的腹肌,调侃意味十足。
“你们干什么!一边去!我家宝贝只会看我的!”
惊慌地用大手捂住你的眼睛,阿莱西奥在队友们的嘻笑声中呵斥道。
吃瓜群众们对此表示比赛都不如你俩好看,媒体们也纷纷报道起了你们的爱情长跑。
大家还顺藤摸瓜找到了你们的社交帐号,但奇怪的是,你们两个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晒猫,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秀恩爱的痕迹。
正当乐子人网友们大失所望之际,阿莱西奥却像是被开启了什么开关似的,凌晨猛猛发真情小作文,从此从没大有什么动态的社交帐号正式走上了“娇夫”路线。
比如……
【如果你知道我老婆和女儿是谁,你也会觉得我命好!】
配图是你和玫莉抱在一起睡觉的照片。
【老婆和女儿都吃得香香的,嘿嘿。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配图是你和玫莉在吃他做的饭。
数不胜数。
其实之前不是阿莱西奥不想,是不敢。那时候还没尘埃落定,要是把你给搞烦了,不要他了,该怎么办?所以他就一直憋到了婚后。
俗话说男人结婚就变样,你证明事实就是如此,因为你快要被阿莱西奥给烦透了。
什么早安,午安,晚安吻先不提,这已经是每日的固定流程了。但你不理解为什么阿莱西奥一有空就喜欢贴在你身上望着你,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阿莱西奥,你能放开我一会儿吗?我需要换衣服。”
从起床开始就被牢牢黏住的你,在艰难地洗漱完吃好早餐后,实在受不了才小声提醒道他。
“我给你换可以吗?”
俊美的男人将下颌搁在你的肩膀上,眼巴巴地恳求道。
“不行。那样的话这一天就出不了门了。”
已经熟知这家伙套路的你,坚定拒绝。
阿莱西奥心痛地坐在了一边,虽然换衣服仅用了几分钟,在他看来,也是巨大的损失。
“我又跑不了,干嘛对我这么严防死守。我发现你今天比以前还要黏人。”
出门开车到购物中心后,阿莱西奥又跟变异大号树袋熊似的扒在你身上,令周围的导购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那你跟我发誓,你不会像织女一样离开我。”
阿莱西奥刚说出这话时你还有点懵逼,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
“搞半天你是被牛郎织女的传说给吓的?”
你曾经跟他讲过七夕的故事,虽然说着说着重点就偏向了牛郎不该藏织女的衣服,然后和阿莱西奥一起同仇敌忾地抨击起了牛郎的可恶。
但你万万想不到他还把织女离开的故事情节给代入到了现实。
“不会的,阿莱西奥。我又不是仙女,还能飞到天上去。”
你挑好了喜欢的东西递给导购打包,轻哄着抱紧自己不撒手的男人。
“是吗?你可比仙女还要厉害。毕竟你当初一走就是几年,我差点就找不到你了。”
想了想,阿莱西奥又带着幽幽怨气再次补充道。
“再次见面时,你甚至都没认出我来。”
这下你无话可说,只好乖乖投降。
“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辞而别,也不该没认出留着大胡子的你。”
你像摸玫莉似的,在阿莱西奥健壮的背上来回捋了捋了,很是无奈。
就走了那么一回,怕是要被这“小气”男人给念叨一辈子。
“天呐,我终于见到你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阿莱西奥的撒娇,只见几个顾客忽的把你们团团围住,很是激动。
是阿莱西奥的体育粉吗?
你自觉地挪开给他们让地方互动,没成想刚走到了旁边,就又被他们给围了上来。
等等,目标好像是你?!
“玫莉妈妈,你真的好漂亮!玫莉呢,没带她一起出来吗?”
“虽然没见到玫莉,和玫莉妈妈聊天也很开心啊。”
……
因为你不爱打理社交帐号,所以阿莱西奥就把自己的平台改为了你们一家的共同账号。
你抽空看了看被排挤在外的怨夫一眼,感觉自己今晚应该是不用睡了。
果然,在你惴惴不安地把玫莉伺候睡着后,回到房间的你看到了躺在床上,一脸乖巧盖着被子的阿莱西奥。
男人不出声,定是要作妖。
“亲爱的,这才是七夕之夜的重头戏。”
他挤眉弄眼地示意你把被子掀开,你的心脏随着手指的颤抖一起跳跃着,频率在看到身着粉色猫咪装的男人后到达了顶峰。
“现在,你更喜欢玫莉,还是我呢?”
甜剧场另有番外~
小可爱的约稿文
强制爱系列,慎入
埃及的土地上有一片金色的沙漠绵延不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权贵间流传起了一种狩猎游戏。
沙漠上鲜少会有高大的植被遮挡,不管是人和动物在上面奔跑都会格外地明显,他们会把奴隶和野兽们以最好的状态放进沙漠里供他们取乐,只要能在当天的狩猎里活下来,就能摆脱奴隶的身份。
明明是一项以生命为代价的游戏,依旧引得无数的奴隶趋之若鹜,等级森严的埃及里,这是最简单摆脱奴隶的方式。
但这次不一样,权贵们请到了刚刚继位不久的法老图特摩斯·塞特。
沙漠的一角里早早地围上了遮挡的白纱,代表着法老的金色仪仗高高地立起,能工巧匠们在沙...
沙漠的一角里早早地围上了遮挡的白纱,代表着法老的金色仪仗高高地立起,能工巧匠们在沙漠里筑起了金台,手工编织的华丽毛毯铺在地上,而那位法老正懒洋洋地倚靠在黄金椅里。
他并没有穿着盛装,只是一袭简单至极的常服,纯白的头巾配着丝绸的长袍,左手边的是一把镶嵌着名贵宝石的赫卡杖,此刻正被他随意地放置在身边。
他是埃及帝国的主宰,继承了掌管风暴、沙漠、混乱之神塞特之名,在彻底掌权的这一年里,他的雷霆手段席卷着整个埃及。
嫡母哈特谢普苏特女王是一名杰出的政治家,在把持朝政二十余年后终于将权力转移到了他的手中。被授王冠的那一天,满殿的大臣们都用各色的晦暗不明的目光打量着这位君王。
如此年轻的君王是否可以成为他们的傀儡?
答案是否定的,和那位嫡母不一样,他奉行的是以暴制暴,重酷刑,轻徭役,很好地打杀了一批腐败的官员,沉迷于享受的贵族们收敛了小心思,生怕这位暴君会把目光投掷到他们身上。
这场别开生面的狩猎是贵族们心照不宣的讨好,那一堆衣衫褴褛的奴隶里不乏几名昔日的政敌,败落后受到牵连成了供君王逗乐的奴隶。
图特摩斯对此心知肚明,他很乐意政敌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但是对于痛踩落水狗完全没有兴趣。
他忙于政务,倒是许久没有狩猎了。
围场里放进去的野兽四散开来,引起了他的兴趣。
一支精锐的小队很快集结,拥簇着君王往狩猎场的深处而去。
在亲手射杀了几头猎物后,图特摩斯纵马往沙漠的深处跑去,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头灰狼在用前爪刨着沙漠,似乎底下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
他搭着箭,眨眼间就射穿了灰狼的额头。
“王,这里有个昏迷的人。”最早跑过去的侍卫排除危险后低声汇报着。
这里是一个小沙丘,灰狼露出了半个身子刨沙,他们距离远看的不是很清楚,等马匹跑到附近后,图特摩斯看到了一个半埋在沙里的少女。
他下马来到她的身边,不同于他们的蜜色皮肤,少女温润白皙的肌肤宛如上好的牛乳,五官细腻秀美,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宽松的收腰白裙下隐约可见纤细的腰肢。
恍惚看过去,像是一位沉睡在金色黄金里的美貌神女。
只不过她的状态不是很好,长期和沙漠打交道的人都知道,这里最常见的死亡原因是脱水,炙热的太阳和一望无际的沙漠里鲜少有水源的出现。眼前的少女肤色微红,原本娇艳的唇也变得干燥起皮,是典型的失水过多。
他尝试着喂水,清甜的水滋润着干枯的唇,半昏迷的少女一点点地咽下去,因缺水而紧蹙的眉头微微展开,过了好一会,那双漂亮的眼眸也慢慢睁开了。
一双没有被浸染过的纯净眼眸,因为刺眼的阳光而泛着水光,纯净又干净。
“救、救命——”她发出了细弱的声音,那是不同于埃及的古老语言。
图特摩斯挑了挑眉,他知晓在遥远的东方里有着数不清的财富,幼年时有幸得到过父王的一次赏赐,是一只来自东方的夜莺,声音婉转悦耳,只可惜没有活很久。
而现在,出现在沙漠里的陌生少女那一口东方韵味的腔调几乎和他记忆里的重合,他的手指收缩,独占意味浓厚地搂住了她的腰肢。纤细的少女还不是很清醒,微弱地挣扎了几下,终究是陷入了昏迷中。
俊美的法老喟叹着闭上了双眼,拿惯了权杖和利器的双手陷入到极为柔软的云朵里,他小心地把人搂抱在怀里翻身上马,意气风发的法老放肆地狂笑着,棕黑色的发丝飘扬,身后的侍者们带上了血淋淋的野狼。
——这是神明赐予他的礼物,亦是独属于他的夜莺。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陌生的地方。
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更换过了,换上了更为透气的雪白棉麻的衣裙,有着清淡的草木香气。你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被当地的土著所救助,毕竟迷迷糊糊间那位青年看得不是特别清晰。
可是,在你走出房屋的时候,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多。
你之所以会在沙漠里迷路,那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和旅游团走散了,在注意到沙地上有一株罕见的药材,和书本上的有些相似,出于中药学学生的本能好奇地蹲下来研究了几分钟,等你再抬头的时候,大部队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你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慌乱之下的你在沙漠里寻找,直到自己体力不支缺水晕倒。
门外是一座座宫殿,充满了异域的风格。
来来往往的侍从很多,她们都低着头沉默地忙于自己手头的事物,你尝试着和她们交流,听到的都是完全陌生的话语,你一句也听不懂。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临近傍晚,有侍女过来领着你去往新的地方。
王宫里的法老正在发怒,光滑的地板上跪着战战兢兢的官吏,那些个蛀虫永远清理不干净,他愤怒于自己权威受到了挑衅。
地板上红色的血迹蜿蜒流淌,被尊称为暴君的法老手持着利刃,身上的常服溅着星星点点的红,手指上的黄金戒指上的纹路都透着血色。
或许这位美人可以缓解王上的暴怒?
出于这种可能,他们放任了侍从一行人,本来这样低贱的女奴是没有资格和他们呆在一起的,可是狼狈的内殿和被斩首的同僚,让这群高傲的官员们重新变得沉默起来。
【过来。】
法老一抬头就看到了面色苍白的少女,地上一片狼藉,血腥味充斥在宫殿里,角落的侍从们捧着水盆拼命地低下头,他回到黄金王座上坐着,示意你过去。
这是杀戮停止的信号。
很快,底下的人都动了起来,失去温度的尸体被麻利地收拾出去,地板上的血迹也有人过来清理,拣回一条命的官员们安静地退了出去,大家都很忙碌,唯独被推到法老面前的你在瑟瑟发抖。
殿里燃烧着馥郁奢靡的香料,青年棕黑色半长发下是一双黝绿的眼眸,本该是生命温柔的色泽,却因为他锐利冷峻的五官,使其看上去像是出剑的利刃,居高临下睥睨而视的眼神里,还有着没有收敛干净的阴冷杀意,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你浑身发寒。
脚步几乎是和地板粘在一起了,你怎么都不愿意往前走。
跟在你身后注意到这一幕的侍从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其他,伸手用力地推了你一把。没有防备的你跌跌撞撞地扑到了法老的面前,近距离地挨坐在刚刚砍杀过人的刀剑旁。
“不,你、我——”
和平年代里娇生惯养的你哪里经历过这些,直面血腥场景没有尖叫出声已经是极为克制了,可现在需要你和暴君这么近的接触,你害怕地语无伦次起来,生怕他一抬手就把你杀了。
图特摩斯姿态慵懒地靠着,伏在他座椅边的少女带着哭腔,不安地在和他诉说着听不懂的话语,惊恐的眼神落在他沾满血迹的右手。
他抬眸给了个眼神,角落里的侍从跪到了他的身边,高高地举起了水盆,他用干净的左手捏住了你的下颔,你顿时吓得眼眸睁大,双手下意识地去抓住他的手。
粗糙的指腹掐在手感很好的脸颊上,细腻、光滑,稍微用点力就能陷入绵软的肉里,被迫仰头的女奴眼睛睁地很大,含着的眼泪险些要掉下来。
她在不停地发抖。
法老的怒火已经熄灭,以前难以压制的杀戮被其他事物吸引,少女的惶恐让他起了点逗弄的兴致。
【服侍我】
他理所当然地吩咐着,矜贵地伸出了手。
你发现他并没有想要杀你的意思,又有着侍从在一旁示意,在他松手后,你拧干了毛巾慢慢地擦拭着他的手,直到那些血色从他的指尖一一褪去。
洗干净后的手压住了想要离开的你。
你清理的动作细致又轻柔,图特摩斯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昏睡时的少女很漂亮,等她醒后站在面前,他才发现不愧是神明赐予他的夜莺,哪里都符合他的审美。
嫡母掌控朝政的时候说一不二,他的政令下达得很艰涩,几乎和废纸差不多,长久以往被压制的人总是会生出些阴暗的行为。他可能天生就是暴君,唯有鲜血可以安抚他躁动的心,但是上位后的血腥手段并没有使得他的暴戾的病症得到缓解,反而变得越加厉害。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挨着少女时,那些嗜血的躁动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顺从心意地把人搂到了怀里,凑到你的脖颈处,陶醉般地深深吸了口气,她身上自带的浅淡香气让他忍不住去嗅闻。
啊,好喜欢好喜欢······
【你是属于我的】
【亲爱的夜莺】
————afd搜九芙渟
大军胜利归朝的主角任性的消失了一整天才回来,第二天,有眼尖的大臣在法老的脖颈上发现了细小的指甲划痕,那天的法老心情愉悦,就算是对上犯了错误的官员也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这次的远征政治意大于实际意义,图特摩斯可谓是将埃及全部掌控在手里,意气风发的法老趁着这次机会宣布了他即将立王后的消息。
那几位辅政大臣虽然对于王后的出身是女奴而耿耿于怀,但是在图特摩斯友好的注视下默默地闭上了嘴,毕竟上一个强烈反对的人的尸体才刚被侍从抬下去。
所有人的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唯独你一个人不知道。
从图特摩斯把你抓回来的那一天起,你的活动范围就局限于这座小小的宫殿里,一旦你想要离开,就会有侍女们诚惶诚恐地跪满整座宫殿。
王后的礼服贵重,都是用上好的丝绸裁制,图特摩斯知道你来自东方的古老国度,特意收集了上等的丝绸来做礼服,被商人千里迢迢带过来的布料,其价值等同于同等面积的黄金。
法老对于王后的仪式很重视,许多的流程和布置都是他亲自把关,在一开始就处置了一些糊涂的官员,之后的流程异常地顺利。
他要用最华丽的衣服,最珍贵的珠宝,最美丽的住所来饲养独属于他的夜莺。
那一天,埃及的民众们看到了最漂亮的王后。
高大英俊的法老紧紧地揽着她的腰肢,站立在花车上接受众人的跪拜。
典礼结束后,图特摩斯面带笑容地把你带到新的寝宫,这里离他的主殿更近,但是戒备森严,仿佛是为了守护什么稀世的珍宝,派了重兵把守。
“艾希丝,你会喜欢的。”图特摩斯嘴角含笑,绿眸里透露着某种不正常的疯狂,
“它很适合你。”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严丝合缝遮挡的窗帘一一撩起,你看到了空旷宫殿里放置着一个巨大的、用黄金打造的华丽樊笼。
里面铺设着东方的丝绸、白玉和珍珠,甚至还有精美的瓷器。地上洋洋洒洒地铺设着雪白的兽毯,毛茸茸的样子看上去就很柔软。
棕黑发色的法老目光滚烫,他看着你露出了痴迷的神色,他曾经有过一只夜莺,但是很快就变成了腐烂的鸟尸,现在的他在神的指引下,重新得到了夜莺。
这种翱翔在空中,可以发出优美叫声的鸟,是可以被人为地饲养,在沙漠里见到少女的第一面,他就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他会得到她,一定会得到她。
“你疯了?!”
等你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黄金打造的六角金笼再怎么华丽珍贵,那也不是你喜欢的,更别提此刻图特摩斯眼中的无法忽视的扭曲。
笼门被打开,图特摩斯拽着你的手把你推了进去。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工匠精心打造的锁,打开的钥匙只会悬挂在他的脖间。
你跌倒在柔软的兽皮上,宽大的裙摆散开,落在纯白上的瑰丽色彩,黑发散落,你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抓握在笼子上的指尖泛白。
“图特摩斯,你不可以这样——”
“真美。”他夸赞道,修长的手指搭在你的指尖,浑身的血液都亢奋到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