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Meta旗下负责开发实验性创新App的团队NPE团队又上线了一款叫Move的新产品,而且是一款待办清单类App。这样一个听上去无甚新意的赛道,NPE能做哪些创新呢?而近两年,据笔者不完全统计,NPE前后关停了大大小小十几款App。有没有创新可能要再看,但替广大创业者踩的坑确实不少。
Move,一群羊驼聚在一起的清单工具类社交App
Move是一款待办清单类产品,在这样一款听上去平平无奇的产品上,NPE主要在激励部分做了一些差异化。
在以往我们会使用的一些待办清单App中,功能大同小异,而成就感主要来自于被划掉的一个个任务、或者“报表”栏目来看自己的战绩,再往前一步的,例如笔者在使用的“专注清单”App,会有小组功能,例如“职业学习”等等,但里面就是一个榜单,按照一周的专注时长做用户排名,就使用率极低。
怎么说呢,NPE团队还是比较遵从公司的想法,最大的差异化带着明显“元宇宙”风格。但这样一个App,能找到怎么样的高频使用场景,我也只能继续观察了。
而从Move出发,基于这几年的观察,我总结了NPE这几年关停的App们,虽然创新与否还不敢说,但关停背后的一些“坑”,值得盘点。
首先讲下NPE
NPE是NewProductionExperimentation的简称,是Meta成立于2019年负责开发创新试验性产品的团队。在成立的时候,Facebook就表示NPE的侧重点在于“试验”,这个团队会不断地开发有创新的App,并不断地做更新迭代,以此来测试当前用户的喜好,如果产品的成绩不佳就及时下架,如果产品取得了成功,可能会以一个独立的App持续运营下去,也可能会合并到Facebook的主App中。因此对于NPE团队而言,一款App的收入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这款App是否能被用户认可和使用,并且活下去。
NPE团队也上线了一个官方网站,在这个网站上,团队会发布团队新上线的产品的介绍以及产品的更新动态。在网站的首页上,去年12月也发布了一篇博文来介绍NPE在做的事。在博文中,NPE团队表达了他们对创新的看法,他们说“在这个创新的时代,他们想要通过构建新产品和投资外部初创公司的方式,来满足快速变化的全球社会需求。”
NPE官网截图
同时NPE还在博文中说,那些被大众普遍接受的事物往往先从利基市场出现,比如在WhatsApp出现之前,全球有多个国家的人们无法自由地使用手机短信,WhatsApp的出现恰好填补了这一部分的空缺;再比如由于东非传统支付系统的空缺,让移动支付在东非的出现比世界其他地区早了很多年。而NPE的目标就是通过开发具有创新性的产品来切中那些用户还未被满足的点,从而有机会将一款创新且小众的产品推向大众,成为一款被用户普遍使用的产品。
不过在互联网产品功能越来越健全、用户未被满足的需求越来越少的情况下,NPE打造一款能够长期活下去的产品的难度还是很大的。
根据笔者从AppAnnie上调取的数据,NPE自2019年成立以来共上线了13款试验性的创新产品,其中11款被关停。(有几款只关停了iOS版本,我们在这里也算进了被关停产品的行列中)
不过虽然NPE以失败案例居多,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NPE关停了哪些App、它们为什么关停、从这些关停的产品身上我们可以总结出海外用户和市场的哪些特征,也许可以给出海开发者带来一些启发。
如上表所示,据不完全统计,自2019年以来Meta旗下的NPE团队共关停了11款试验性的App。
统计在列的13款App中,有10款属于社交类App,可以看出社交起家的Meta依然想把社交作为重点方向。而发力点主要有3个,大学生群体、音乐社交、以及跟潮流。
校园社交起家的Facebook,在大学生群体上接连失败
虽然已经改名为Meta,但是人们不会忘记当今的元宇宙公司曾经是一家由校园社交起家的社交公司。
Bump是一款面向大学生群体的匿名社交App。不过与YikYak这种纯社区性质的匿名社交产品不同的是,在Bump中用户之间是1对1交互的。用户可以先在社区中发表一个有趣的问题,比如“你觉得校园里最冷的地方是什么”、“你喜欢鹅吗?”等,看到问题并感兴趣的用户可以与这位提出问题的用户就这个问题展开一对一的对话,匿名提出的问题相当于起到了破冰的作用。
同时为了让用户能够尽可能地与同一所大学的校友交朋友,当用户首页出现大学同学的问题时,Bump也会在上方给出提示。
Bump
AUX则是一款面向大学生的音乐社交App。每晚9点钟同一个大学里的用户可以聚在一起开一场线上party,会有同学站到“C位”去充当DJ选择歌单里的歌曲打碟,听众们则会向DJ献上“掌声”,并且NPE还在AUX中引入了一个排行榜,收获听众“掌声”越多的用户排名越高。
大厂都发力的音乐社交,定位略尴尬
“音乐社交”在NPE开发的产品中也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加上上面提到的面向大学生的AUX,NPE一共开发过3款音乐社交类产品。之所以对音乐社交如此重视,笔者认为一方面是TikTok在全球的流行验证了音乐对社媒类产品的助力作用,Facebook一直在试着开发出可以与TikTok竞争的产品,比如之前上线了一年多就关停的短视频AppLasso。
而NPE尝试的Collab和BARS虽然也是在将短视频与音乐相结合,但是能看出这次不再是一味地模仿TikTok,而是试着加入一些创新,并且提高门槛将目标用户缩小至更加垂直的群体。
Collab
BARS则上线于2021年2月份,这款产品的设计显然不只是为了人们疫情居家考虑,它面向的是更加专业化的rapper群体,在这款App中说唱歌手或是说唱爱好者可以录制演唱视频并且将视频上传至BARS的社区中,同时据介绍在BARS中还为用户提供了上百个专业的beats、并且还有旋律提示功能,也就是用户在BARS中写下歌词之后BARS会向用户提示与这段歌词最相匹配的旋律。
整体上来看,BARS相比于Collab是一个更加专业的App,在音乐里面找了一个垂类的爱好者群体,因此也更容易生产出专业的内容,同时在美国的说唱文化的影响下,BARS也更有可能获得好的受众基础。而相比之下Collab并没有限定面向的群体,但是乐器演奏本身的门槛也要高于说唱,虽然没有那么垂,但其实更难以推广。
而相比于这些有些说唱歌手孵化属性的平台,BARS的创新点可能就在于它的短视频社区,虽然在BARS的平台上说唱歌手没法出售自己的作品,但是短视频社区也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展示自己的空间。从这个角度来看,NPE是和快手走一个思路,从工具切入,然后做成一个短视频App,但将内容限制在了说唱类别,也就成了一个垂类短视频社区。因此短视频是个创新点,但是不是优势就不一定了。
从短视频产品角度来看,这是一个用户交互深度相对而言比直播更低,但是对内容丰富度要求更高的产品类型,用户在上面的工作就是刷刷刷,大如抖音,连刷2-3天就差不多都是重复内容,何况一个垂类短视频App。可能有人会说,这是一个同好App,但这也就注定产品只能自嗨。所以,笔者私以为,垂类直播、垂类电商,这类交互程度更深、体验更沉浸、或者需求更刚需的平台都是有机会再出来的,但垂类短视频,可能更多是一个伪命题吧。就此观点,也欢迎读者和我们多做讨论。
其实各家的思路都是一样,借助于音乐来做更具有广泛传播性、或者更产生用户粘性的产品,而甚至不断变化的创作者经济也在给这个赛道“添油加醋”。毕竟BARS还在运营中,到底什么样的产品能够跑出来并没有范式,这也是社交的魅力所在。关于音乐社交,白鲸出海也会持续追踪最新动态。
什么热做什么,但失败是大概率事件
NPE去年2月份推出的一款叫Super的产品就是一款模仿Cameo开发的产品。Cameo又被称作“名人喊话视频平台”,在这个平台上著名的演员、运动员、网红等都可以明码标价在线接单,用户下单之后,他们可以为下单的用户录制生日祝福视频、与他们通话、帮他们送礼物等。Cameo是去年兴起的创作者经济中的典型代表。
Cameo
除了互动模式上与Cameo相比有所不同以外,Super的UI也设计成了卡通风格,看起来更生动。
Hotline
相比于clubhouse比较随意的交流风格,Hotline的风格更加严肃正式,在Hotline中KOL还可以选择视频露脸,并且在交流过程中Hotline还会实时录音,并在结束后把录音文件发给主持人。
另外,产品太侧重于精英群体,不够接地气可能也是几款产品失败的原因之一。上面提到Hotline相比于clubhouse更加正式,这样的模式也许会吸引一些喜欢严肃讨论的精英用户,但是多数用户使用互联网产品的目的还是消遣娱乐,因此Hotline这样的风格只能迎合一小部分用户。
其实,从这2款产品能够看出NPE团队的思路是从已经经过市场验证的产品中,找到自认为是最核心的功能、或者最有前景的垂直应用场景来尝试快速启动,但可能往往忽视了一款产品被认可的底层逻辑。
结语
上面总结了NPE开发的产品的特点,但是产品比较多没法一下子说清楚,在最后笔者想总结出在对NPE旗下产品的观察中几个重要的点。
另外,NPE也在社交过程中的互动方式上做尝试,比如约会交友Appsparked采取了4分钟视频约会聊天的形式,如果双方愿意可以再接着进行10分钟的约会。虽然最终还是被关停,但我们可以看到NPE也在社交的互动形式上做尝试,这有可能会在社交产品越来越同质化的情况下找到新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