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云澈后,你只好借口闭关,来躲避合仙宗上下的压力
因为有人怀疑你是否真的已经处死云澈,嚷嚷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也有少数相信你这个一向清冷自持的仙尊断不会包庇一个孽徒
一个杀害同门、觊觎师尊又堕了魔的孽徒,数罪种种
但对云澈的恨,都没后来对他的怕多
短短数年,魔尊回归,实力强劲以至于魔界士气大涨,甚至在三界已有人预言魔界未来将一统三界
而这种恐慌在合仙宗上下得知这新上......
而这种恐慌在合仙宗上下得知这新上任的魔尊就是云澈时达到了巅峰
此时,魔界十万大军在合仙宗的山脚下整装待发,乌压压的一片犹如黑云笼罩,仿佛随时都能血洗整个宗门
云澈还是一头黑发高高束起未变,他记得这是师尊喜欢的模样,所以即使师尊因为生他气,不能缠着他的师父给他束头,他也要日日保持这个习惯
只是原本那清澈的双眸变成了嗜血的红,薄凉的声音下着最后的通告
「要么让师父出来见我,要么从此合仙宗从三界消失」
说完便不耐的闭上双眼,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
而你还没心没肺的借口闭关时,就有弟子火急火燎的冲进来,语无伦次的叙述着外面的情况
什么云澈回来了,指明要见你
你听的心里慌慌的,该不会是当年的事,云澈来寻仇来了吧
一路上你思考了无数种可能,甚至想好了,若是云澈执意要报当年的仇踏平合仙宗的话,你也愿意再次自爆元神
哪怕你做足了心理准备,直到你见到云澈和他身后那一片黑压压望不到边界的魔界大军还是被吓的心惊胆战
只是云澈在你一出现时,眼眶瞬间就湿润,几乎是下一秒就闪现到你面前,将他日思夜想的人死死锢在怀里,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师父就又像当年那样转身离开
「师父……澈儿回来了」
卑微的嗓音与平日里暴戾的魔尊大相径庭,卑微如米虫,只求能博得师父怜爱
「无耻之徒!竟还有脸回来」白胡子长老在一旁瞧见云澈的举动气的发抖
云澈置若罔闻,只是轻蔑的撇了一眼,他认出来了,当初就是因为这个老头挑唆,他的师父才会不要他
你想到和师父白白错过的几年光阴,说不定这时候师父都与他有了粉雕玉琢的小宝宝
就等于这个老头杀了他的孩子
杀人偿命,就用这老头的命来偿
瞬间四周杀意四起,高等级的灵力镇压让你顿感不适,一些弟子承受不住这种恐怖的压迫,当场七窍流血
「澈儿!」你强忍着不适,鼓起勇气打断他
「师父,若是想他们都活命,就乖乖和澈儿走」云澈眼眶猩红,眉目阴沉森冷,周围的魔气四散开,煞气横生
云澈学坏了,从前他是万万不会对你说出这样强迫的话,更何况以合欢宗的存亡胁迫
「月念仙尊!不可受这孽徒胁迫,大不了合仙宗与他拼死搏斗一场」白胡子长老话音一落,一把利剑瞬间就穿透他的胸膛,血溅当场,修炼多年的长老在云澈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
而肇事者在一旁,嗓音冰凉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永远闭嘴好了」
「师父,他们活不活,全在您一人」
恐怖如斯,你完全相信云澈有这个能力
魔宫豪华奢靡,从远处看,竟像一个笼子
云澈与你十指紧紧相扣,怎么都不肯松开,牵着你参观硕大的宫殿
「师父以后就住在这,和澈儿一起,好不好」
「云澈,你到底想怎样」你看不懂他,刚刚那凶残强势的魔尊,如今在你面前又如当年一般像个小孩子似的缠着你喋喋不休
云澈脸上的假面像是维持不住了,全身僵硬,硬是挤出一个难看的假笑
「师父,怎么不唤我澈儿了」
「是因为那些人吗,那澈儿去把他们都杀了好不好,这样师父就能乖乖待在澈儿身边了」
「我只是想做师父的澈儿」
「为何就这么难呢」
云澈越说眼睛的赤红就愈发深,俨然一副入魔的样子
「师父,我们双修吧,做到师父怀了宝宝,我们就停下,有了宝宝,师父就不会想着离开了」
云澈抱着你就到了床上,欺身压下
本想用灵力反抗,但你却发现自从进了这宫殿后就无法使用灵力,犹如一个普通人类,在云澈面前如蝼蚁一般,他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你捏死
「云澈!你若是还将我看作你师父就停下!」他将你衣服已悉数褪下
「澈儿现在不奢求别的,只想永远在师父身边」
「哪怕您恨澈儿」
在魔宫里,前来送吃食的婢女好奇的微微抬头撇了眼内殿,只一眼便心惊胆战
偌大的床榻上像玉藕般的芊芊细手垂落在外,上面布满了红痕,帘内有两道身影起起伏伏
云澈是魔尊,精力充沛的可怕,而你现在不过是个普通人类,根本承受不住云澈铺天盖地的ai欲,在一轮x爱后,云澈就会用治愈术恢复你残破如破败的布偶般的身体,然后开始新一轮的x爱
直到你真的怀孕了
挺着八个月大的孕肚,在你强烈要求下,甚至以自己和腹中胎儿的性命威胁
云澈终于松口,带你去了一趟合仙宗
还好,还好
合仙宗虽不如从前那般鼎盛,但好歹是保住了,只是难免要受云澈的威胁
你一不听他话,例如他一定要亲自喂你吃饭,衣食住行样样亲力亲为
若你稍有反抗或者表现出一丝不愿,他的脸就立马阴沉下来,不过片刻,一位合仙宗的弟子就被绑到了大殿下跪着,魔气缠绕在他身上,瞬间就没了气息
「师父每违抗一次,澈儿就从合仙宗随机绑一个弟子来」
「师父想想合仙宗有多少条人命够师父任性」
魔界尊主大婚,新娘据说还是其师父,这样有悖伦理的事,天下竟是无一人敢置喙
只是听说敢在背后议论的人尸体堆的如山一般高,那尸山就横在合仙宗脚下,以警醒世人
*白骑士综合征:有着强烈的拯救和帮助他人的欲望,性格极端恐怖(带私设,经不起考究)
*科,男主喜欢女主依赖他,所以在帮助女主后会伤害女主,背地里给女主制造麻烦和危险,让女主一直依赖他。呕吐物系列,慎入!
…
如他所说,接亲宴举办隆重,邀请来的宾客几百,有亲戚也有合作伙伴。
今天的主角是你,但大家心知肚明,你是个私生女。
对于产业庞大的大家族来说,私生子根本不算什么珍贵的存在,他们只是纵欲后的产物罢了。除非是男孩儿,不然几乎没有接回来的必要。
你算是幸运,陛老爷子死前心软找到了你。
所有人都知道陛嚣是个狠角色,纷纷在心里猜测你的结局会是什么。
是会...
是会被陛嚣玩儿死,还是送给别人当玩具?这就不得而知了。
宴会上陛嚣很开心,他喝的有点多,行为举止开始不受控制的兴奋了起来,逢人就说你是他妹妹。
你穿着华丽的裙子,局促的待在陛嚣身边。
在陌生的人群里,即便陛嚣让你觉得危险,但他是你唯一还算熟悉的人,只有像雏鸟一样紧紧跟随他才能勉强缓解不安。
他们都知道陛嚣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认为他是真心喜欢你这个妹妹。
在你之前,陛嚣的身边也曾有过“亲近”的人,经常带着出现在宴会上。只不过没有一个能够坚持两个月,那些廉价的生命被玩腻了的陛嚣轻而易举的杀死。
他们既不是用来疏解欲望的,也不是用来装个好人的装饰品。他们都是陛嚣的玩具。
你看起来这么弱不禁风,大概很轻易就会死掉吧。
为了欢迎你的到来,陛嚣为你准备了礼物。
是一条手链。
你不知道它的价值,陛嚣为你亲自戴上,熠熠生辉的宝石在灯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泽。
很漂亮。
你夸赞它,也感谢陛嚣。
陛嚣笑了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乎醉了,“你戴着更漂亮。”
你的户口迁了回来,除了姓氏不一样,以后你就是正儿八经的陛家人了。
宴会后陛嚣被下人扶着回房间休息,管家送走客人后,你问了他较为关心的问题,“大哥的母亲不在吗?”
管家愣了愣,没想到你会问他这种事情。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
“夫人因为生病,去年就被送进疗养院了。”
他没有说的太过详细,其实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只不过有些麻烦,陛嚣嫌他妈三天两头发病,干脆将他患有被害妄想症的母亲送进了医院。
他母亲因为年轻时候害死了太多人,老了以后不安,觉得那些被害死的人会回来找她报仇。整天疑神疑鬼,最后把自己搞成了这副疯癫样子。
不然怎么说越有钱的人越迷信呢?
陛嚣他爸也是这样的人。因为未来要继承家业的大儿子造了太多杀孽,怕他遭报应,所以花了大价钱找了有神通的大师画了张符,让人照着纹在陛嚣的后颈上,保他平安鬼邪勿近。
偏偏陛嚣是个无神论者,在母亲送进医院,父亲病重后,家里的佛堂就被他上了锁。
关于这些事情你一概不知,管家也不打算告诉你。说到底还是有些轻视你这个凭空出现的私生女,没把你当成正经的主子。
宴会结束后你就该去学校报道了。
陛嚣心情好,亲自开车送你去了学校。
如果不是你有着陛家的血脉,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触到上层社会的生活。
你连想象都是贫瘠的,你完全无法想到他们的生活有多么奢靡。
和你差不多大的十七八岁的孩子可以在贵族学校里享受人生,学习普通人倾尽一切也无法触及的知识。
不久前你还在廉价的出租屋里苦恼下顿饭该怎么解决,今天你就能换上和他们一样精致的校服,享受和他们一样的待遇。
你被陛家庇佑在他们尊贵的姓氏下,你还有一个让人敬畏的强大的哥哥。
现在你们像不像是相依为命的关系?
虽然知道他不需要一个累赘,但至少你是这样想的。
尽管你很怕他,可目前为止,他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你为之仰仗的人。
坐在陛嚣的副驾驶上,你不安的抱着书包,身上的英伦风制服让你有些不太适应,更对即将到来的新的校园环境而忐忑。
陛嚣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来一张卡递给你。
你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什么?”
陛下直接将卡扔到了你的身上,“给你的零花钱,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拿着那张四四方方薄薄的卡片愣住了。
你抿着唇,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但以陛嚣的作风来看,肯定不会少。
要是还给他的话,倒显得刻意做作了,况且他不喜欢别人拒绝他,从给你办宴会这件事就能看出来。
沉默许久,你将卡放进书包里,腼腆的道了声谢谢。
你听见他笑了一声,他看起来一直都心情很好的样子。
把你送到学校门口,陛嚣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带你去了校长办公室,找到了校长,亲自将你交到他的手里。
有一个厉害的家长撑腰,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意味着什么。
看着校长小心的为陛嚣倒茶时,你第一次对他的认知产生了模糊。
万一他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妹妹呢?毕竟未来除了彼此的伴侣,你们才是陪着对方走到最后的人。
你咬咬牙,将这些太过自作多情的想法压制下去。
陛嚣没在办公室里待多久,负责你的班主任到了以后,和班主任聊了两句就走了。
离开前陛嚣照例摸了摸你的头顶,玩笑似的嘱咐你,“学得进去就学,学不进去就多吃点饭长身体,大哥还是养的起你的。”
你仰着头愣愣的看着他,头顶温热的大手持续散发的温度蔓延到了心里。
这是你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告诉你,你可以依赖他,他会保护你。
说不震惊不感动是假的,你甚至酸了鼻子很想哭。
母亲辛苦将你养大,你感谢那个女人对你的照顾和付出,你爱她,但你在她身边活的很压抑。
即便她不会对你倾诉生活和工作上的压力,但是你看着她鬓边的白发,看着她因为交不上房租而低三下四的哀求房东再宽限几天,看着她一件发白的衣服缝缝补补穿了一年又一年,那种无能为力,无法帮她分担痛苦的感觉会像潮水一样将你淹没。
有好几个瞬间,你觉得会被这样的生活溺毙。
这一刻,你竟然会觉得陛嚣的笑容无比刺眼。
你突然怨恨对你们置之不理的父亲。如果他能从指缝里挤出来一点儿施舍你们,你和母亲的生活就不会那样糟糕。
没尝过甜的人,在别人对你表现出关心后,那些压抑在心底的委屈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你红了眼眶,情难自已的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谢谢哥。”
似乎没想到这样胆小的你会突然主动亲近他。陛嚣愣住了,他挑了挑眉,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眼底绽放开惊喜的光芒。
怀里的小姑娘个头娇小,只到他胸口的身高,抱起来却出奇的软。
他轻轻拍了拍你的后背,“不用和哥客气。”
你松开他,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你眼角的泪痕。
陛嚣走了,班主任带着你到了教室。
自我介绍时,他们好像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用那种并不算友好的眼神打量你,再和旁边的人小声窃窃私语,露出讽刺一样的笑容。
看过太多人情冷暖,你对他们那样的反应再熟悉不过。
你突然有了一种觉悟——即便你是陛家的孩子,但也改变不了私生女的身份,他们在鄙视你。
叛逆又充满恶意的年纪,一些人因为父母的放纵宠溺而肆无忌惮,并不会因为有钱的家室而有礼貌有涵养。
褪去那层金灿灿贵气的皮,本质上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都有着最不能直视的人性。
只要不能克制欲望,就是禽兽。
而在他们将你关在厕所,将刺骨的冷水从头浇在你的身上,让你湿透以后,你肯定他们就是一群禽兽。
···
你擦去脸上的水,听见她们在外面开怀大笑着跑走,银铃一样的笑声在你耳朵里变的无比刺耳。
你浑身狼狈的从厕所离开,一路上不少人盯着你看,不乏看热闹的人笑话你。
他们并没有因为你是陛嚣的妹妹而像敬畏陛嚣一样敬畏你,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是陛嚣养的小宠物,弄坏了随时都可以丢掉的那种。
你去更衣室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再回到教室时,你发现了那些落在你的身上恶心满满的眼睛。
拉开椅子,你看到了抽屉里蠕动的蚯蚓和死掉的老鼠。
再恶心的东西你都见过,这种小昆虫小动物也只能吓吓胆小的人。
你不敢和他们发生矛盾争执,因为你不确定陛嚣会不会说到做到,在你向他告状后给你主持公道。
你能做的只有将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扔到垃圾桶里。
能做出这种恶心的事情的也只有那群男生。
在发现你并不害怕以后,你看见他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后用怨毒的眼神瞪着你。
你把这件事告诉了班主任,在班主任的一通教育后确实有威慑作用,但作用不大,并且适得其反。
你遭到了那群小混蛋的报复,他们把你的书藏了起来,游泳课把不会游泳的你推进水池里。
他们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报复你,也可能有更残忍的手段,但并不想这么快就玩儿死你。
幸亏你命硬,在他们的针对下,你顺利活到了周六司机来接你回家。
一周一放假的寄宿让你的校园生活并不好受。
就算宿舍是单人间,但是受到男生教唆指示的女生会把你的门锁住,直到老师发现你不见了找到你,你才能从房间里离开。
你闭上眼靠着车门休息,对陛嚣不能来接你放学这件事也并不觉得遗憾。
毕竟他现在是庞大商业帝国的领导者,不是你一个人的保姆。
紧绷了一个星期的神经,在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后躺在有着你的气味的床上,才终于得以放松。
你睡了很久,一直到菲佣敲响你的门,告诉你陛嚣回来了。
你换了身衣服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
从早上一直工作到晚上,从他的身上照样看不到一丝疲惫的痕迹。
他脱去外套,黑色马甲和挽起袖子的白色衬衣合身的勒出了他健壮精瘦的身体。
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香槟色的腕表,露出的半截小臂是健康的小麦色,薄薄的一层肌肤被攀附着肌肉的青筋撑起一道道象征力量的痕迹。
从他的身上能够看到野性、优雅和危险和平共处,是矛盾的美感。
他手里端着咖啡杯,发现了从正在下楼的你。
“听管家说你回家后就一直在睡觉,很累吗?”
你摇摇头,坐在了他的对面。
“就是困了。”
你的声音很低,带着睡醒后的沙哑。
你低着头,又变成了那副害怕他的模样。
陛嚣眯着眼,流转着暗光的瞳孔在不动声色的打量你,像是要从你身上看出来一些什么。
厨房里厨师正在准备晚饭,陛嚣和你闲聊了起来,“在学校里感觉怎么样?有交到新朋友吗?”
这个话题让你的身体僵硬了起来,陛嚣一眼就看出了你的反常,以及对这个话题的抗拒。
他猜你一定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十七岁的小女孩儿,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很难不让人看出来。
陛嚣喝了口苦涩的咖啡,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把头埋的更低,沉默许久没有说话,在陛嚣又问了你一遍后,你选择了摇头。
陛嚣扯了扯嘴角,将咖啡杯放在茶几上,“我不喜欢撒谎的孩子。”
这句话带了些压迫性,你那么怕他,很快就装不下去了。
男人表情平静,语气低沉,“在学校里被欺负了?”
你还是不说话,但你哭了。也没哭出声,只是小声的啜泣掉眼泪,委屈的让人心疼。
陛嚣早就知道你会被一些人针对。
毕竟你可是私生女。
在你之前,所有人都知道陛嚣有过很多“宠物”,没人会觉得他会为你撑腰,全都当你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消遣玩乐。
你不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抬手擦去你的眼泪,滚烫的水渍让他的指尖发颤。
“想让哥哥给你报仇吗?”
你不解的抬头看着他,湿红的眼睛和脸颊便清清楚楚的映在了他的眼底。
陛嚣的心脏跳的很快,连血液似乎都在咕噜咕噜的沸腾。
他的眼神变的奇怪,宽大的手掌温柔的抚摸着你的脸,“只要你说,什么事情哥哥都可以帮你。”
少女发出了幼兽般的低低啜泣声,你抓住了他的手腕,像是在悬崖峭壁攀附上了粗壮的大树。
眼泪流在了他的手上,让他不自觉用了些力气,很轻易就在你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
“他们欺负我,他们把我锁在房间里,在我头上浇水……他们、他们……”你已经泣不成声,这一刻你突然就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本来你这个年纪不该哭成这个样子的,他和你也只是不怎么熟悉的异母兄妹。可你就是忍不住。
你也会害怕,你也会想要有人帮助你。陛嚣向你伸出的手,无疑是救命稻草。
后面的话就算听不清,陛嚣也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收回手,让你去洗把脸。
你和他深黑色的眼睛对视时,他告诉你,“你要学会依赖哥哥知道吗,哥哥是你唯一的家人。”
这句话的含金量太重,更像是一种承诺和保证。你感到震惊,一直到和陛嚣一起吃完晚饭,你才缓缓清醒。
像是为了让你放松放松,周日陛嚣带你去了马场。
这是陛家自己的马场,里面饲养的珍贵马匹都是陛嚣的珍藏,这也只是他诸多爱好里的其中一个。
他带你去换了马术服,抚摸着一匹毛发光滑油亮的高大黑马,对你说,“我给你也准备了一匹小马。”
陛嚣喜欢驯服烈性的马匹,但你这种小姑娘显然招架不住。为了顾及你的生命安全,陛嚣提前让人给你准备了一匹性格温顺的刚成年的马。
是白色的,很漂亮。
你不会骑,陛嚣亲自教你。
他把你扶上马,告诉你怎么抓紧缰绳,教你怎么夹紧马肚子,又教你该怎么让马停下来。
你学的很认真,早已被驯化的兽类也难免不会让你感到害怕。陛嚣全程守在你的身边,手拉着缰绳,避免马失控跑出去把你甩下来。
骑马结束后,陛嚣又带你去射击场打靶。
冰冷的枪握在手里很有份量,和游乐场里打气球的玩具枪轻易就能区分出差别。
你戴着护目镜和手套,目光茫然的看着同样装备齐全,却比你更为兴奋昂扬的男人。
他平举长臂,枪口对准人形标靶,他不用过多考虑和瞄准就能打中红心。
砰、砰——
巨大的声响吓的你缩了肩膀。再看去,漆黑的枪口在渗出白烟,空气中的火药味很浓,地上散落着两个子弹壳。
这是真的枪。
你骇住了,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
击打标靶的感觉和击打在肉体上的感觉相差甚远。
他的神情中未散的暴虐欲隐约沉浮,看不真切。但在看向你时,他又恢复了面对你时的温柔。
他放下枪,走到你的身后,胸口紧贴着你的后背,握住你的手,按下你的肩膀,教你怎样对准靶心。
“你不用怕他们,谁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把他们的牙齿打掉,就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说的容易罢了。
你知道,只要陛嚣不对此做出任何表示,你就算还手了,也只会被欺负的更惨。
他帮你按下扳机,巨大的后坐力震的你的虎口发疼,一缕带着热气和火药味的烟萦绕在你的鼻尖,难闻的呛人。
子弹飞出去的一刹那你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标靶已经破了个洞。
身后的男人和你分开,他取下身上的防护工具,将助理拿在手里的外套穿上。
他戴上表,对你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你还要上学。”
顿了顿,他冲你笑,“我亲自送你去。”
他笑的很灿烂,你突然发现他的两颗虎牙过于尖锐,似乎到了能够咬断猎物气管的程度。
你讶异自己会这样想他。匆匆放下装备,你和他一起离开了射击场。
回去的路上,坐在有着熟悉的柑橘味的车内,陛嚣忽然对你说,“父亲临终前的遗言就是让我照顾你。”
“就算他不说,身为你的大哥,我也会无条件保护你。”
这种话从他这种人的嘴里说出来属实诡异。
尤其是在他伸手抱住你,像是在抱一只小猫小狗的样子,轻柔的拍抚你的后背时。
“你要相信我,要依靠我。”
带着蛊惑的声音让你的思绪变的混乱。
男人肩膀上冷沁沁的香水味让你对他的认知变的模糊,你已经分不清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说他是好人,可他能将自己母亲杀人这种事情和父亲的死说的云淡风轻。说他是坏人,可他对你很好,是除了母亲以外,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
这种混乱,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他送你去了学校。
他直接走进了你的教室里,在一群面容青涩的少年少女好奇的视线中,陛嚣搂着你的肩膀,问你,“谁欺负你,指给我看。”
你没想到他真的会来,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听话的指向最喜欢欺负你的男生,肉眼可见的,被指到的男生表情闪过一丝慌乱,即便如此,他还是强装镇定,以为陛嚣一个大人不会对他做什么。
陛嚣确实是个有着聪明头脑的大人。
但他不会对老弱病残幼心软,他就是个纯粹的恶人。
在男生惊诧的目光中,陛嚣走到了他的面前。
或许是因为他在笑的缘故,所以看起来不会让人觉得他会动粗,顶多口头教育两句。
但下一秒,陛嚣掐住他的喉咙,将他重重扼倒在地。
桌椅砰的一声倒下,书本散落的到处都是。
男生貌似听见了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
教室里一片惊恐的尖叫,连你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
你看到有血溅出来,还有牙齿。
男生疼的大哭大叫,肿大的嘴唇和舌头却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无法呼救。
陛嚣站起身,不慌不忙的用手帕擦去手背上的血迹。
他说,“事情解决了。”
———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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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篇
#bg+甜文
#完成任务离开后,你又被系统一脚踹回了辜负了自己徒弟的小世界。
——————————————
原来竟是林琅那厮。
林琅名号子濯圣君,原型是只狐狸,常被你嘲笑说一个遮不住浑身妖气的妖物,倒落了个如此清光雅正的称号。
实在是糟蹋!
“哦?”
林琅那厮一双狐媚子眼勾转间落在了你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她是尘月的女儿?”
“看起来确实是有几分相似。”
他突然俯身向前,用手上附庸风雅的灵扇微挑起你的下巴。仔细打量过几眼,一挑眉,竟还笑道:
“细看下来,居然比你那娘亲还要顺眼几分呢。”...
“细看下来,居然比你那娘亲还要顺眼几分呢。”
“.......”
林琅这厮,你就知道从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和他认识这么久,你不知道被他明里暗里挤兑多少次,几百年间就没说过一句顺着你心口子的话,所以你任务完成临走时,才会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来,陪本君饮两杯。”
但他倒是丝毫没怀疑你的身份,像是极快的就接受了你是尘月清君的‘女儿’似的,朝你一招手,就熟门熟路的窜到了你洞府后的一小亭内。
倒是你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虽你一直骂林琅是个妖物,但其实他行事极为正派,以往也是滴酒不沾,怎么现在居然是张嘴便是来饮几杯了吗?
而雪饼居然也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只是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跟了上去,嘴里嘟囔着:
“...蕴和帝君都没找到的酒,居然被他给找到了...我主子埋的这么多好酒,就快被他给糟蹋的差不多了...”
“也好,说不定等剩下的那几坛都被他糟蹋完了,他就不会再来烦人了...”
“......”
林琅居然做到了连狗都嫌烦,所以你以前嫌弃他也是有道理的。
不过那些酒倒也不真的完全属于你,毕竟那些坛坛罐罐全都是林琅那厮搬来,然后自顾自的埋到你的洞府后面,根本就没有要和你商量的意思。
等埋完了,他居然还厚着面皮叮嘱你千万不得擅动那些酒,并把那些酒吹得天花乱坠,天上绝无地上仅有的,道只能等你大婚的时候由他亲手挖来喝。
......当时那小气吧啦的样子,说的好像谁很稀罕他那酒似的。
林琅招呼你与雪饼向南坐下,自己去桃树下快要挖空的地方搬出一坛酒来,揭了封,半点不吝啬的给你们倒上满满一盏。
那酒坛上封皮才一去了,便溢出一阵勾人心魄的香气来。
便是你不爱饮酒,也忍不住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心道确实好酒,不枉他之前吹嘘成那般模样。
只是转念又想到,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了让你不准偷喝,说是要留给你大婚用的酒,现在却如此轻易的倒给了你这个‘才见过一面’的人。
你心中又是一梗,也不知道是在钻牛角尖个什么劲儿。
倒是雪饼在捧起那酒,低头看了一会儿后,没头没尾的说了句:
“又要开始了。”
“什么——”
你下意识想追问,但那头的林琅却是已经饮了一大口酒,又抬起那双狐媚子的眼,似笑非笑道:
“小姑娘,想知道你娘亲的事吗?”
........
两个时辰后,你终于明白了雪饼那句话的意思。
“....你猜怎么着?你娘居然就那么从飞剑上一头栽了下去,把底下路过的人间小娃吓的哇哇大叫,她还要面子的说自己是西边儿的玄音仙子。后面被玄音知道了,又是追着她好一阵打。”
你近乎麻木的听了林琅讲了你整整两个时辰的糗事,从一开始的羞愤欲死,想要就此不管不顾的自爆身份把这厮狠揍一顿,到后面的了无生气,也不过短短两个时辰而已。
雪饼无声的打了个哈欠,凑过来小声道:
“除了帝君外,主人这里就属子濯圣君来的勤了。但子濯圣君每次都翻来覆去的说这些,我的耳朵都快听起茧子了。”
......还不知道已经将你的糗事讲了多少遍了!
你猛地转过去,死死的盯着那厮,双眼都快冒出火来。
但林琅那厮却像是看不到一般,在将酒水饮至坛底浅浅一层后,将手撑在石桌上,斜斜支着脑袋睨着你,突然轻笑出声,道:
“小姑娘,过两天我就带你去长长见识,你可否愿意?”
*
你当然愿意......个头!
要是早知道他带你来的这劳什子仙宴,居然就是赵猷的行宫的话,那你就是自裁在他的面前,也是绝不肯挪动半步的。
“小姑娘,躲在后面作甚,难不成还害羞?”
林琅将你从身后拉出来,推至身旁,挑眉:
“这可不像你娘啊,想当年的尘月清君,可从来都是目中无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那是你懒得应酬好吗?
就是因为烦这一套,所以你现实把工作都给辞了,只天天在家混吃等死。但哪知道等到了这边,居然还要应付这更多的狗屁人情世故。
不摆出那副样子,你烦都得被烦死。
“今日是赵...哦不,现在是蕴和帝君了,他虽然早就被封为帝君,却一直未曾行加冕仪式。本来六界都说要大办,昭告于天下。但拖到今日,那位也只是举行了个仙宴敷衍了事。”
林琅一边带着你往里面走,一边道:
“不过就算是这样,今天也是六界来贺,热闹的不得了,算得上是见世面的好机会。”
这个世面不见也罢。
你拼命的想要偷偷溜走,但林琅那厮却好像后脑勺后面长了眼睛似的,一把就揪住了你的衣领,让你哪儿都不能去。
便是如此,他还能保持的风度翩翩的,和迎上来的其他仙君笑眯眯的打招呼:
“昴日星君,是你来得早。”
一看见来人,你就下意识的缩了下脑袋。
这小老头你骂过,还在临‘死’前打坏过他宝贝的炼丹炉,因为你之前求他炼药,他却收了你高出旁人一倍的价钱。
再一转头,那边正站在和身侧女仙说话的人你也得罪过。
那仙君原身是一只仙鹤,沐浴时便会将一身仙羽幻化而成的衣服置于池边。而当某次他洗澡时,你偷走了他的衣服,拿回去给雪饼垫了窝,还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让他羞的大半年没出过自己洞府。
而他旁边那位......
细看这仙宴上,竟难找出一个没有让你得罪过的!
不是早就和你积怨,便是你临死前放飞自我,得罪了不知凡几。
如此境地,要是真让他们知道你便是那又‘复活’了的尘月清君,还无了之前目中无人的仙力,甚至比起凡人都不足,他们不得把你剥皮抽血了才怪!
但偏偏有不长眼的,在看见林琅身边站着的你后,颇为好奇的便拖长了调子:
“咦——这位小仙子好生面熟啊。”
你一听这话,心中便是警铃大作,恨不得立马扭头就跑,可不料刚刚都与你颇保持了些距离的林琅,却是在此时一把揽住你的肩,笑眯眯的朝那人道:
“是吗?我这姑娘从小长得像她娘。”
那仙君听见林琅称呼你是他姑娘,便已经是心头一惊,再仔细观你模样,更是连手指都在颤:
“小仙子她娘亲是......”
“她算是大家的老熟人。”
林琅十分自如的接了上去,笑的落落大方:
“尘月清君。”
“这是她生前和我遗落在凡间的孩子。”
后面的话更是如石破天惊般,将在场所有人震了个措手不及。
“这这这.....”
那仙君手指都在发抖,神色更是大变:
“那些人间的话本上,不都说尘月清君是与蕴和帝君师徒生情,鸳鸯缠颈唔——”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交好的仙君一把捂住嘴,惊慌的低声警告:
“你疯了?蕴和帝君已经在朝这边来了——”
你才被林琅的口出狂言震的楞在原地,骤然又听见旁人口中的‘谣言’,还没回过神来,就又下意识顺着周遭一声声的‘蕴和帝君’看了过去。
——是赵猷。
面如冠玉,眼若寒星,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愈发张开了的容貌,与以往长相并无太大的不同,却一时让你有些不敢相认。
面前这个神色阴翳,眼神寒戾,瞥眼间便能轻易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蕴和帝君,终究不是你记忆中的赵猷了。
但你也只是愣神一秒,便低下了头去,心脏跳的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小姑娘,你知道那位人面兽心的帝君对他的师尊、也就是你的娘亲抱有怎样大逆不道的心思吗?”
这时偏林琅还凑上来,笑的老不正经:
“就因为赵猷那明晃晃的心思,这人世间的话本都快要被他们俩缠绵纠缠的故事给塞满了。”
你心中更惊,才欲看向他的方向,便又听他道:
“你说若是我现在告诉他,他的师尊非但对他无意,还早就与我苟合并诞下一女,他脸上表情该如何?”
他面上意味不明的笑:“怕是会恨不得生啖我和他师尊的血肉吧?”
“你不知道,他这二十年间可是疯魔的很呢。”
“林琅你这疯子——”
你一听,急了,立马就是又快又急的低吼出声。但林琅却是更快,即刻便朝前方扬声道:
“蕴和圣君!”
目不斜视正从众人中而过的人闻言停步,眸子轻瞥,朝着右前方看去。一眼,便看见了林琅....
和他身侧正装作若无其事、但难掩眼底心虚的你。
*坏脾气的珍贵omega孔雀兽人男主总想引你
祝宁看起来心情很好。他还穿着你的那身睡衣,大大咧咧的趴在你的床上,刷着手机上的段子笑出了声。
你被他爽朗的笑声干扰,明明坐在书桌前认真写作业,但耳边的嘈杂却让你没办法专心。
你三番四次的扭头看他,想让他安静一些,但出于内敛的礼貌,怎么也说不出口。
笔尖无意识的在纸张上划出黑色的墨迹,污染了原本打印在上面的文字。
直到你反应过来,匆匆将笔尖挪开,却已经于事无补。
你懊恼的叹了口气,将笔放下,思考要不要再劝劝祝宁,让他早点回家,以免大人担心。
他爸妈那么疼他,找不到人该急坏了吧。
出于安全问题上面...
出于安全问题上面的考虑,你犹豫许久,最终还是紧张的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祝宁。”
少年单手撑着头看向你,“怎么了?”
你沉默了会儿,指甲用力掐着指腹,直到发白发疼才硬着头皮对他说,“你什么时候回去?你爸妈一定还在找你。”
祝宁的嘴角沉了下去,好好的心情被你给破坏了。他把手机扔到一旁,盘腿坐着控诉你,“你就是想赶我走了对吧!”
“好啊你秋黎!你睡了想赖账是不是!”
他的声音太大了,窗户没关,你怕被邻居听见,连忙摆手摇头说不是。
祝宁不依不饶,从床上跳下来走到了你的面前,“你还敢不承认!你就是烦我了!”
小孔雀光脚踩在冰冷的地上,语气有些急躁,眉毛皱着,眼神愤愤的盯着你。
你被他看的心虚。
无奈的低下头去,你捂着额头,想向他解释,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只要他不听,不管你说再多都是你“别有用心”。
你抿着唇,不想和他吵,干脆展现beta的风度让一让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回床上坐着吧,光脚小心着凉。”
祝宁还在生气,他连手机也不玩儿了,钻进被子里蒙头睡觉。
你也不知道他究竟睡没睡着,总之半点声响都没听到,你总算可以安心写作业了。
房间里只剩下沙沙的写字声和翻书的声音,你没再去注意祝宁,不知过了多久,在你抻了个懒腰后,你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呻吟。
起初你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又突然想起来床上还躺着个人。
你小心翼翼往后看了一眼,也只能看到微微耸动的被子包。
你想会不会是你刚才没有理他所以把他气哭了。
你怔住了,脑子里已经在飞速旋转思考该怎么向他道歉才能求得他的原谅,才能让他相信你真的不是想赶他走才说那种话的。
可你不太会哄人,不然以前他也不会经常被你气的破口大骂。
你表情为难,在听见祝宁压抑的声音越发明显后,还是起身走到床边,卑微的开口向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没有回应。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个omega可一点也不好哄。
你又放低了态度,就差给他鞠躬跪下。
“别生气了,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好不好?你别哭。”
突然间,你意识到他似乎不是在哭。你超负荷的脑子顿住了,直到他掀开被子,颤颤巍巍的扑进了你的怀里,你才看清他泛红的脸,以及湿润的双眼。
睡衣的袖子往下滑,你碰到了他露出来的一截小臂,烫的吓人。
他怎么了?你慌了神,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喘息的非常急促,参杂着痛苦的哭腔。他在你微凉的身体上蹭来蹭去,难受的好像快要死掉了。
但这并不能缓解他的症状,他躁动难安的开始在你怀里大哭,一边哭一边寻找着你亲吻。
可你往后退躲着他,不让他亲。
祝宁把你抱的更紧了,他牢牢抓扯住你的衣服,不让你逃走。
“我好难受呜……秋黎、秋黎,我好难受,救救我、救救我!”
他哭着叫你的名字,让你救救他。
你意识到情况不对,他的反应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发热期到了。
可你以及你的父母都是beta,家里根本不会备着抑制剂这种东西。
“你别急、别急,我会想办法的。”你轻声安抚他,但颤抖的声线怎样听起来都是你更着急。
你没应对过这种突发状况,你不知道该怎么让他舒服一点,老师根本就没教过你。
祝宁吮咬着你的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缠上了你。
你连忙把他的手扯开,动作过大,祝宁被你推倒。他难受的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团,发热的身体让他急需凉快的东西降温。
挣扎时睡衣往上层层叠叠堆了起来,露出了他纤细的后背,凸显的脊骨节节段段非常清晰。
你清楚的看到了,他尾椎往下,从皮肉中生长出来的,透着珠光亮的蓝绿色的尾羽,仿佛盛放的牡丹一样,炸开片片。
尾羽末端的黑色圆斑,像是一颗颗眼睛在注视着你,让你感到震撼的同时也骇然。
每一根尾羽都十分完美,颜色鲜艳,柔软乖顺的铺在凌乱的被褥间轻轻颤晃。
这是兽人独特的身体现象。兽人alpha或者兽人omega,在发热期时如果没有及时注射抑制剂,或者没有临时解决的对象,会有一定程度上的返祖现象。
显而易见,他是只货真价实的孔雀,他的尾羽可以在拍卖会上卖出惊人的价格。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你得赶紧去给他找抑制剂。
你有些自责自己不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
如果你能闻到,那你就可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祝宁的异常,而不是像现在这种局面,就算他的信息素浓郁到充盈了整个房间,你也闻不到一丁点。
在你想要离开时,祝宁抓住了你的手腕。
他握的很用力,被他抓在手里的那截肌肤变了形,你没办法挣脱他。
他艰难的抬起泪潸潸的眼睛看你,张合的唇瓣不停颤抖,许久你才听见他从唇齿间吐出的字眼。
“帮我。”
“!”你吓坏了,下意识把他的手甩开。
疯了!真的是疯了!
你的耳边响起一阵尖锐的嗡鸣,浑身的血液仿佛倒流,脚下退后几步,苍白的脸上表情复杂的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年。
你陷入极度纠结中。
如果不管他,他会不会死?
你不知道,这不是beta该学的知识,因为beta根本就配不上omega,这是顽固刻薄的社会定下的阶层规矩。
可现在,这个可怜的omega正躺在你的床上,求你帮他。
他甚至侧着头,露出了后颈处泛红凸起的|月泉|体。
如果你是个alpha,你会在他的信息素影响下失控,然后扑上去咬破他的后颈,依靠身体的本能标记他。
但你是个没用的beta,你能做的只有去帮他买抑制剂。
你咬咬牙,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了拳头。
“拜托再忍一忍,我很快就回来。”
你还是没能走掉,你只是跨出了一步,祝宁便开始声嘶力竭。
“回来!别走,你别走!你陪着我!”
“秋黎,我害怕,你抱抱我吧!”
你走不掉了,你不敢走了。
你回头看他,他在朝你伸手。他颤巍巍的抓住了你的衣服,他把你拽了回去。
在他昂首吻住你的一刹那,你脑子里的弦崩断了。
你说服自己,你只是在帮他而已,这应该不算犯错。
你脑子里很乱。看着他赤红的脸,以及他后颈处仍旧发肿的|月泉|体,你知道这并不能帮他解决根本问题。
还是得抑制剂才行。
抑制剂满大街都有卖,楼下便利店就有。它们和卫生巾一样常见,已经成了每个商店不可或缺的物品。
为了以防万一,离开前你把门窗都锁好,以免祝宁的信息素飘出去吸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的脚步很快,几分钟就回来了。
推开卧室的门,一眼你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祝宁。
他艰难的朝着门口爬行,仿佛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连呼吸都变的极为痛苦。
你连忙将他扶起来,祝宁紧紧抱住你,哽咽着在你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却没忍心推开他。
眼泪打湿了你的衣服,渗透在肌肤上,凉凉的。
抽噎声过于压抑,他似乎并不想在你面前哭的次数太多了。
他就这样抱着你不撒手,等他冷静一会儿后,才难为情又生气的说,“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你感觉心脏有种奇怪的感觉,你抿着唇,想起来曾经你真的提过要和他撇清关系这件事,所以他才会说“又”。
一时心虚,你低低说了声“对不起”,又把买回来的抑制剂的针头轻轻扎在他的手臂上注射。
抑制剂在起作用,祝宁的温度慢慢消退,抱着你的手臂也松了些力气。
你扯过床上的被子裹在他的身上,避免着凉感冒。
现在冷静下来了,祝宁觉得尴尬,他脸上还挂着泪痕,低着头不肯看你。
你体贴的主动开口问他,“要洗澡吗,你刚才出了很多汗。”
虽然你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但祝宁还是觉得你这句话该死的旖旎。
他脑子里闪过你帮他的画面。
小孔雀的脸红透了,他胡乱点了点头,你就立马转身去了浴室帮他接水。
大概是太尴尬了,祝宁从厕所出来后就一言不发的钻进了被子里。
抑制剂的作用,他身上的兽人特征消失,如果忽略他手腕上的绒羽,从外观来看,其实和人类倒是没有什么差别。
你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拿着换下来的床单扔进洗衣机里清洗晾晒。
他并没有睡着,从被子里钻出来时整张脸都是红的。
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闷的。
你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为他保留了仅有的体面。
只有他自己还扭扭捏捏的,埋着头坐在你的对面,食不知味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在你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的时候,他突然抬头看着你,眉毛微微皱着,问你,“我发热期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他那时说的话完全是出于本能,不过脑子,和他平日里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一定觉得他很难看吧,他那副样子,一定脏死了。
可你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别样的神情,你面不改色的摇头,贴心的安慰他,“不丑,那只是你们omega的正常生理反应,没什么好羞耻的。”
想到这里,其实你还有些庆幸自己不是omega或者是alpha,被激素支配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想想还是有些可怜的。
在上帝赐予他们某些东西的时候,必定要收回相应的东西作为交换。
虽然beta在社会群体中相当不起眼,像是路边贱长的野草一样茂盛,也像是这个世界的填充物一样,任劳任怨的扮演着群众角色,但大部分辛劳的工作也不能缺失beta们不是吗?
如果人人都像alpha一样坐在办公室里当个领导者,或者像omega一样做那些不费力气的工作,那谁来修房子?谁来造汽车?
这么想,当个beta还是挺好的。
你嘴角浮现笑意,语气温柔,“放心,我保证不会和别人说。”
祝宁撇了撇嘴。
就算你说出去了也没什么,反正同学们差不多都知道你们之间那点儿事了。
恐怕那股热潮也过去的差不多,再提起也不会有人觉得稀奇。
“那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他问你。
你嘴边的笑容又渐渐消失。
相处久了,哪怕你的脑子对于感情方面一直木讷,但也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这次你沉默了许久也没有告诉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祝宁谈不上自己是习惯多一些还是生气多一些。明明知道你会说什么,可他就是会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执着的想从你这里得到肯定。
“算了,吃饭吧。”
他埋着头,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没了食欲,心里装了事情,干什么都会想到。
你怕你爸妈发现祝宁的存在,也怕哪天警察找上门,把你以拐骗omega的罪名关进大牢里。
更是因为,你现在和祝宁不清不楚的关系让你觉得害怕恐慌。你潜意识里认为这种事情是不对的,没有要和对方谈恋爱的想法就不能和他牵手接吻甚至是上床。
可是你们把这些都做过了一遍,即便你不是自愿的,但你仍旧会有负罪感。
有些时候太善良了也不好,容易被人欺负。
就像现在,你被祝宁拿捏的死死的。拼命互守住最后一层底线,偶尔还是会被他趁虚而入。
大概是心情不好,今天晚上祝宁没有像昨天晚上一样抱着你睡觉。他背对着你,中间和你隔开一条很宽的距离。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你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连呼吸都放缓了速度,生怕惊扰到他。
所幸,到你关灯为止,他都没有动一下。
刚松了口气,以为今晚能睡个好觉的时候,旁边的人突然窸窸窣窣的朝你钻了过来,毫不犹豫的抱住了你。
“·····”
好吧,你总不能把他推开。
你没什么困意,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
祝宁已经在你家住了一天两夜了,也不知道祝宁父母现在是不是急的团团转。
上次在办公室里看到他父母的态度就知道他们肯定非常疼爱重视祝宁。
或许是方法用错了才会导致祝宁的叛逆,但归根结底,他们都是在围绕着对祝宁好的方向去培养他,早就忘了祝宁需要的从来不是荣耀,而是快乐。
你无声的叹了口气,思考着该用怎样的话术劝解祝宁明天回家,最好在事情闹大之前,否则你又要遭受无妄之灾。
正当你产生这种想法后,第二天祝宁的父母就带着警察砰砰砰的用力敲响了你家的门。
你有那种微妙的预感,不过在开门看到乌泱泱一大群人站在门口的时候还是愣住了。
祝宁母亲推开你冲了进来,正在吃早饭的祝宁也愣住了。
“宁宁!”
祝宁母亲性格感性,自从生了孩子后她的全世界都围绕着祝宁一个人。
从祝宁离家出走到现在她都没敢闭眼休息,在看到祝宁的时候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她扑上去想抱他,祝宁却满脸戒备的躲开了母亲的怀抱。
“你们怎么来了?”
他语气生疏,看父母的眼神犹如在看陌生人。
祝宁母亲没办法接受儿子的冷漠,更没办法接受从小到大那么听话懂事的孩子会学坏离家出走,还在一个beta的家里住了这么久。
祝宁父亲相对而言要理性一些,虽然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但也知道在外人的面前还是不要教育孩子的为好。
“先回家吧。”
他想去拉妻子的手,却被女人甩开,那张漂亮且憔悴的脸上爬满了泪痕,歇斯底里的控诉祝宁的任性。
“你为什么学坏了?一定是被这种没家教的beta带坏的对不对!”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和这种人一起玩吗,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妈妈的话?!”
女人的话说的越来越难听,你怯怯的站在一旁,本来不想掺和这种事情,但在你看到祝宁委屈隐忍的低下头,藏匿住自己发红湿润的眼眶不让人发现时,你的心突然颤了一下。
你上前靠近,出声想为祝宁说话,可你低估了祝宁母亲对你的厌恶和愤怒。
“没教养的东西!就是你这种低劣的beta带坏了我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是想靠着宁宁一步登天!”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想都别想!”
她抬起的手即将落到你的脸上时,祝宁突然冲上来挡在了你的面前,硬生生接下了那一巴掌。
啪的一声,你愣住了,祝宁父母也愣住了。
警察们纷纷上前调节,祝宁母亲手抖的厉害,她哭着向祝宁道歉,可祝宁只觉得吵。
他突然崩溃大哭,紧紧握着你的手不放。
“我就要她!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祝宁母亲痛苦的捂着脸,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几乎快晕过去。
即便如此,她还是要打着为祝宁好的名号伤害他。
“我都是为了你啊···”
小孔雀似乎已经自暴自弃了,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他卸下了自己的尊严,将自己从小到大积攒在心里的怨恨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
他从来都过的不快乐,他觉得自己像是爸爸妈妈的玩具一样,走的每一步都必须要严格按照他们的标准前行。
年龄稍微小一些的时候,他还不懂的反抗。在他觉醒自我后,他表面上是个家长老师都喜欢的乖孩子,背地里却嚣张跋扈傲慢无礼,尽情发泄心中的怨怼。
他们爱的是他吗?祝宁不知道。
“我很痛苦。”他是哽咽着说出这句话的。
而祝宁母亲已经泣不成声,他的父亲用你看不懂的眼神看着祝宁,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思考自己的过错,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为此感到后悔。
这是人家的家世事,你不该管。就像刚才,你也不该掺合他们之间的事情,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就好了,不要让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可你没忍住,所以让他们把矛盾指向了你。
事到如今,你应该说点什么。
你轻轻捏了捏祝宁的手心,让他注意到你。在他看着你时,早已准备好的话却哽在了喉咙里,许久才吐出来。
“要不……你先跟叔叔阿姨回家吧。”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睫毛扑朔着,哑着喉咙问你,“你让我走?”
你埋着头不说话,接下来你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能对他说出这种话,无疑是用刀子往他的心口上扎。
你知道,你都知道,可你有什么办法?你唯一能做的,唯一想要的,也只不过是让一切归于原位。
如果可以,你甚至希望你和祝宁从来都不认识。
他把你的手抓的越来越紧,似乎这样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可你用力把他挣脱开,抗拒的往后退了一步。
祝宁的心凉了。他无法接受你的选择,他苦笑着摇头,自欺欺人,“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情。”
你的沉默让他顷刻间爆发,“你说话啊!你给我说话!!”
他想碰你,你躲开了,用行动告诉了他你的冷漠。
祝宁又哭又笑,形容枯槁,像是即将枯萎般的憔悴。他的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他只觉得恨。
恨你的软弱,恨你的沉默。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面对他的质问,你陷入沉思,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当你想为自己辩解的时候,祝宁已经跑走了。
屋子里拥挤的一大群人也跟着他的离开而离开,重新变的空荡的房子突然安静的让你有些心慌。
连你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拳头紧紧握成了拳头,像是在隐忍克制什么。你反复告诉自己你没错。
你的父母乃至于你都只是普通人,你没办法承受和祝宁在一起后所带来的后果。
你们可能遭受祝宁父母的打压,你可能会为此失去学业,父母也会为此失去工作。
像你们这种人,只要能安稳的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幸福。
祝宁的喜欢让你无计可施,但你也可以选择漠视。你可以不去拉住他的手,你可以不做挽留,你可以、可以……
你突然没了底气,脑子里一片茫然。
在你自以为现在这种做法已经很好的时候,你却感到不安。是祝宁离开时的眼泪和失望,让你为此有所愧疚,因为他是为你而痛苦。
:灵感来自《一念关山》里的李同光,疯批徒弟疯狂爱恋师父的人设太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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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仙宗最近出了两件大事,一件是那一向清冷自持的月念仙尊收了个小徒弟
要知道各位长老都催着她收徒,而仙尊却不为所动,只谈谈的道
「吾喜静」便回绝了长老们的劝说
第二件是在大家都猜测能让月念仙尊破戒收徒之人定资质不凡,却测出月念仙尊收的竟是毫无修炼资质的废根
拍卖场上,你以高价买下了一个毫不起眼的人族少年,在周围人惊诧的目光下,淡定的拿出一袋灵石
谁又知道这个衣着破烂,满身伤痕的瘦弱少年将来会成为叱咤三界的魔尊
「你叫什么名字」
「我…...
「我……我没有名字」他从小就没见过父母,只靠着捡垃圾为生,还常常被村子里的恶人毒打,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知道他们都管自己叫“蠢蛋”“二货”
「想出人头地吗」你知道男主童年的悲惨境遇,也正是因为这些不堪的往事让男主在魔族血脉觉醒后在人间大开杀戒,生灵涂炭
说白了,这小子是报复社会来的
「想」他不知道出人头地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眼前这个人身上香香的,穿着一身白袍,月光倾泻而下,像神仙姐姐一样,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美的人
「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云澈就是你的名字」当年这小子发了疯似的攻打仙人两界,合仙宗差点被连根拔起,还是仙人两界联合,倾尽全力才堪堪将他封印,你甚至还自爆元神
重来一次,你决定将男主从小养在身边,每天给他灌输健康思想,日后必定成为根正苗红的正道弟子
云澈觉得他的师父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她虽看着对人冷冰冰的,但实际却嘴硬心软,嘴上说要罚他,但每每又会在午夜偷偷来为他疗伤
他每天最期待的便是师尊教他写字读书时,被师尊软软的手握着时,他就无比贪恋这份温暖
所以他总是装笨,故意写错,让师尊一遍又一遍的教他,师尊教的有些气急了,就会把脸憋的红彤彤的,指着他鼻子气呼呼的骂他怎么这么蠢
师尊还每天都要让他读什么“人之初,性本善”而他觉得应该是“人之初,性本恶”才对
就像他就是天生的坏种,总想‘欺负’师尊,因为师尊实在太可爱了,这样好的师尊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只不过师尊好像误会了什么,总以为他是什么单纯的人,还老是教他书里那些臭书生的言论
不过师尊要是喜欢,他便可以装一辈子他可以永远是师尊的乖徒弟
你有些烦恼,你这个徒弟实在是太胆小了些
譬如,你望着半夜三更来敲门,穿着单薄的里衣,眼泪汪汪的向你撒娇
「师父……澈儿实在害怕」
「澈儿想和师父一起睡」
云澈已经长的比你还高了一个头,白日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已能独当一面斩杀七级妖兽,现在却可怜兮兮的说白日里被吓到了
你忍着被吵醒的怒气,对这位未来的祖宗好言好语哄着
为显人文关怀,你还帮他掖了掖被角
不过你困极了,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夜色深沉,那双不知何时已经合上的眸子猛然睁开,红芒闪烁
占有欲极强的将你搂进怀里,低头细嗅你发丝的清香,而后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
「师父好乖」
合仙宗最近接连不断有小弟子失踪,尸首被发现时,五脏全无,死状惨烈
合仙宗人心惶惶,甚至有谣言说是魔族的人混进来了,说这话的人被几个长老狠狠训斥了一顿
只有你知道,这很有可能不是谣言,上一世,魔族便是以这样“润物细无声”的方式直接把合仙宗从内部瓦解了
你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直到那日各长老传讯让你速去合欢殿
大殿内,一众弟子低头肃立着,中间跪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月念,你看看你自己教出个什么样的徒弟」中间那长老气的白色络腮胡直抖
「我们故意在一个弟子身上放了留声石,可以查看一月内发生的事,结果你猜猜我们看到了什么,你这个好徒弟,双目赤红,显然已经堕魔!」
「而且你可知他对你早已起了不轨之意」
「他的房间里有间密室,而密室里挂满了你的画像,那画像上的内容简直不堪入目!」
你看着落在一旁满地的画像,上面画满了你一颦一笑的模样,甚至……甚至还有你躺在床榻上,被欺负的双眼通红,肚子鼓起的样子
而那留声石上赫然显示着云澈残忍杀害弟子的影像,一众弟子顿时炸开了锅
「竟然是魔族」
「这个恶毒的人杀害我们那么多弟子,必要严惩」
「没想到云澈心思如此歹毒」
「而且还对月念仙尊起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你心里急的要命,不敢得罪那位未来的魔尊,祈祷着底下的弟子快些闭嘴,到时候云澈报复起来和疯子一样,谁都拦不住
却又在各长老的压力下,硬着头皮面对着云澈,假装冷静的询问
「这事可是你做的?」
先前云澈面对长老们时阴沉恐怖的脸在你来后顿时变的可怜兮兮,双眸蕴含的眼泪仿佛下一秒就要像断线的风筝落下
准备将殿里的人都杀人灭口,然后再假装惊慌失措的找到你,说魔族打进来了,然后他就可以带着你逃到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和他的师父一起,无人打扰
可是你来了,他漂亮的双眸一动,有了主意,顺从的配合他们把自己五花大绑起来,一副被欺负惨的样子
「师父……」不得不说云澈的生的极好,剑眉入鬓,鼻梁高耸,头发高高束起,你记得这还是他早上缠着你要你给他扎的
「还有什么好问的,铁证如山!来人,把他丢入迷镜里,看他还怎么作恶」上面的长老大手一挥,衣袖振起
「我看谁敢」你面若冷霜,带着怒气扫过一旁蠢蠢欲动要报仇的弟子
「长老,即是我月念的弟子犯了错,也应当由我来教育,还恳请各位,我定当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说完,你转过身,铆足了劲往云澈脸上打了一巴掌
「孽徒,还不给我滚回去」
云澈跪在你面前,泪如雨下
「师父,澈儿不是故意的」
「是魔族的人操控了澈儿的意志,澈儿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那画像可是你画的?」你打断云澈,心里明白云澈的魔族血脉极有可能已经觉醒,弑杀且重欲
「澈儿……澈儿思慕师尊已久」
你冷眼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把当年的小男孩养歪成这样
而后闭上双眼,心里一横
「合仙宗现在是留不下你了,你走吧」
「我会告诉长老,我把你杀了,以后不要再回来了」你只希望云澈日后能顾念昔日师徒之情,留宗门一条生路
只是云澈不可置信的呆滞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身体陡然一震,耳畔像有一道惊雷炸起嗡嗡作响,血液瞬间凝固,连脖颈都僵硬起来
见你转身要离开,才反应过来,死死抱着你的腿
「师父,师父,澈儿错了,你别不要澈儿」
「澈儿再也不敢了,您别丢下我一个人」
「您怎么罚澈儿都行,澈儿认错」
云澈哭的声嘶力竭,跪在地上抱着你,生怕被你丢下,唇色苍白无力,双眸里满含委屈与乞求
你站直了身体,狠下心把云澈推开,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师父!」
「您别丢下澈儿……」云澈像疯了似的跪着往外爬,想要抓住你的一片衣袖,却又像握不住的指尖流沙
跪在地上的云澈看着你越走越远的背影,呆在原地愣了一会,而后疯魔似的笑起来
灵魂沉坠得仿佛灌满冷铅,跌跌撞撞掉进无边深海
麻木的笑起来笑声愈来愈大,蜷曲着脊背,全身都在颤抖,直到一滴冰凉的泪水砸落到青筋狰狞的手背之上
「都是因为那群贱人」
「都是因为他们师父才不要澈儿的」
「把他们杀了」
「杀光了,师父就不会生气了」
「师父,澈儿一定会让您消气的……澈儿一定会重新回到您身边的」
番外补充设定:
亲手予你解脱后,萧悦重生回你入学前
萧悦最近有些奇怪。
在四下无人时,她总会以一种温柔又哀伤的眼神深深地注视着你。
就好像在透过你缅怀谁一样……
“悦悦,你这是怎么啦?”第无数次,你戳醒她,乱揉她的脸。
没办法,这注目太过令人毛骨悚然,总让你觉得,她好像背着你,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一样,还是无法挽回的那种...
没办法,这注目太过令人毛骨悚然,总让你觉得,她好像背着你,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一样,还是无法挽回的那种。
但萧悦对你天下第一好,超级无敌好,她都宠了你近二十年了,没必要在你上大学前夕,把你卖了换钱吧?
况且你又没什么异能,卖都卖不了一个好价钱。
无意识打了个寒颤,你变本加厉揉她。
“悦悦——”
萧悦任你胡作非为,但总算收了哀伤的情绪,温柔含笑地望向你。
“怎么了?”
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哼哼唧唧的。
“我问你怎么了,你还反问我!”
“抱歉,”萧悦哄你哄得飞快,随即抓住你的爪子,握在温暖地掌心里,边箍着边熟练地转移话题,“对了,你前几天说,想去哪个大学来着?”
你果然被她带偏,就着被束缚的姿势,眼眸亮晶晶的。
“异能学院!”
——萧悦是学院高中部的学员,马上会直升大学部。你想她上同一所大学。
萧悦一愣,温柔似水的眸底,有哀伤再度弥漫。
箍着你的手,无意识收紧,她敛下纤长的眸,轻声道。
“如果我不同意,你会生我气吗,漾漾?”
她低柔带颤的嗓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你眨了眨眼,继而笑着摇了摇头。
“不会啊。”
萧悦像是没听清,又颤声确认一遍。
“那是你毕生的梦想。我这么轻易否定,你不会生我气吗?”
“怎么会?”你回握她的手笑起来,眼眸弯弯,眼底像是有无数小星星,“我只是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呀。”
萧悦愣在原地,温和平静的眸中,泛起层层涟漪。
“我以为你向往的是学院,是异能……”她喃喃着。
你没忍住笑弯了腰。
“才不呢,要不是有你在,谁稀罕那点破异能啊。”
嘴快地说完,你才想起萧悦异能者的身份,忙不迭懊悔地同她道歉。
“抱歉抱歉,不是,我不是说你的异能不好——”
话音未落,你被温暖的怀抱紧紧抱住。
与此同时,似乎有温热的湿润的什么,跌落在你的肩头。
你下意识噤声,手足无措。
这这这……怎么就哭了啊!
萧悦在你眼中,从来都是温文尔雅且无所不能的,你还是头一回见她哭呢。
都怪你这破嘴!
正当你回抱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时,萧悦抵着你的颈窝,忽然哑声开了口。
“好,不上,这次我们不上了。”
你拍拍她,下意识附和。
“嗯,不上不上。”
但话刚出口,你就愣住了,抓住重点反问道。
“等一下,我们?你不去它的大学部?”
“嗯。”萧悦应得轻松,像是一块在她心中高悬已久的巨石,有朝一日终于落了地。
没等你惊讶追问,她已抹去眼尾残留的晶莹,笑着松开你,揉了揉你的脑袋。
“漾漾想去哪啊?这次我陪你。”
你还在问:“真的假的?你不是一直向往——”
下一秒,唇被堵住。
萧悦如玉白皙的手,扣上你毛绒绒的后脑,一点点嵌入你的发间。
唇上微痒,你呆呆的,红了脸。
虽说萧悦一惯全能,但是这技术,也好得太过分了吧?
你退都要软了。
彩蛋he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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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的老婆们可以给我留下“爱了爱了”吗
*前文戳合集
陌生的、独属于巨龙族的语言从红龙口中吐出。
你感到不安,可你却没有退缩。
那瓶失败的药剂似乎赐予了人类少女无尽的勇气,又或许于坠入爱河的人类而言,勇气从来不是稀缺的东西。
洛尔肯在察觉到自己药剂铺外布下的阵法被人破坏之后就立马赶了回来。
刚回来,他就看到了自己药剂铺外的一片狼藉。
这让洛尔肯不悦。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他的药剂铺闹事了,毕竟先前闹过事的下场都不太好。
不说所有的钱都...
不说所有的钱都被迫给了洛尔肯做赔偿,还有的连性命都不能保住。
洛尔肯穿过铺子外已经没什么作用了的阵法,脚刚踩上药剂铺中的地面,就听见了一道响彻天际的龙吟。
那道龙吟中含着嗜血的兴奋。
巨龙是好战的种族,洛尔肯接触过不少没脑子只知道打架的巨龙,却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兴奋的龙吟——像是那条巨龙找到了十分合心意的猎物。
猎物?
洛尔肯冷静思考着凭借那只猎物能让那条敢砸了他的店的红龙吐出多少赔偿。
红龙活了这么多年,又一向喜爱亮晶晶的珍宝,私藏着的宝物一定不少。
想到这里,洛尔肯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他散漫地走近那条红龙,视线在自己的药剂铺中巡视着,评估着损失。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接下来,他就要与这条胆大包天的红龙谈判,让它乖乖将那些珍藏的宝物送上来,之后嘛……
洛尔肯未能想出之后的事情。
有一瞬间,他的头脑陷入了罕见的空白。
在他的房间前,倒着一个年轻的人类女性,熟悉的黑发黑瞳,穿着他铺子中统一的店员服。
舔到他的屋门的鲜血是红龙最好的兴奋剂,弱小的、有着被大陆意为不详的黑发黑瞳的人类少女是它最称心的猎物。
花精灵说洛尔肯救了你。
你醒来的时候,药剂铺都已经被重新修好了。
你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上面连条伤疤都没有留下。
你活动了一下筋骨,没有感受到半点重伤之后应有的疼痛,不由得感慨贵有贵的道理。
你跑去感谢洛尔肯,他不知为何换了一个新的屋门,险些让你没认出来这是他的房间。
“老板?”你小心翼翼地敲响了他的屋门。
房间中很安静,你生出些失落——明明花精灵说洛尔肯在药剂铺的,难道是他不想见你吗?
你的难过还未冒出芽,屋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洛尔肯让你进来。
你瞪大眼,洛尔肯居然让你进他的房间!
短短几秒间,你的心中就闪过无数念头——
难道!洛尔肯他……
你笑容无比灿烂地踏进洛尔肯的房间。
洛尔肯一眼就看出你在想什么。
他将一张新拟定的工作协议放在你面前,要你签字。
你接过那张纸的时候,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待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笑容立马垮了下来。
你指着上面标明的一百年工作时限,难以置信,“这是什么?”
洛尔肯淡定道,“工作协议。”
“你用的伤药很贵,我已经是看在你是店员的面子上给你打了折。”
你想撕烂这张可恶的工作协议。
你还以为洛尔肯要跟你谈谈心,然后你就可以与他心连心。
没想到,他是要跟你谈钱。
这东西的确伤感情,洛尔肯现在在你眼里都变得面目可憎了。
许是你的眼神中的控诉令人无法忽视,洛尔肯侧过头,忽地开口道,“你是店员中受的伤最重的。”
你还以为他又要提伤药,没想到他却好奇般问你,“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跟着他们一起逃跑。”
你咬着下唇,“我不希望你的心血被那条龙给毁了。”
其实还怀着一点其他心思——万一通过这次危险,你就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了呢?
洛尔肯审视着你,看见你的脸上又出现淡淡的红晕。
你喜欢他——这是如此明显的事情。
精灵少年冷静到近乎刻薄,“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他反复向你强调,“你并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因为误吸了失败药剂烟雾。”
他的声音到最后,语调加重,像是在提醒你,也像是在警告自己。
你扁着嘴,开始抽抽嗒嗒掉眼泪。
你觉得好委屈,喜欢的人否定你的喜欢,这比直接拒绝你还要让你伤心。
喜欢要怎么证明?好像无论你怎么做,洛尔肯都不相信你出自本愿。
你可怜巴巴地抹着眼泪,觉得洛尔肯这家伙真是坏透了。
凭什么他能这样拿捏你的心?
你忽地转过头,面对着洛尔肯的方向。
他是坐着的,你们之间隔着的不过是一台长桌,因此你很轻易地靠近了他,俯下身准确地含住了他的唇。
软软的。
像是你原先世界的甜甜果冻。
你舔了舔他的下唇,因为没有预料到这件事,他的唇齿微分,你碰到了他的舌头。
你飞快直起了腰,脸红的像是苹果,脸上还有着泪痕,虚张声势,“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你根本不敢看洛尔肯的脸色,捂着自己发烫的脸,溜得飞快。
你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在被那只红龙重伤昏迷期间,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中,你也是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异世界,但与你现在不同的是,你在先前迷路的那片林子中,遇到了一个少女。
许是因为同为人类,你对她很有好感,跟着她一起去了一个魔法学院学魔法。
她跟你说她是见习爱神,需要获得这片异世大陆中很多人的喜爱才能获得神格。
而你是她最好的伙伴,与她并肩作战,在她获得神格之后,你也实现了回到原世界的愿望。
——梦境如画卷徐徐展开,这段异世界的冒险于成功回到原世界的你而言,新奇有趣,久久难忘。
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你并没有将这个梦当一回事,直到某一天,药剂铺中走进来一个人类少女。
她有着与你梦中那名自称是见习爱神的人有着一样的金发金瞳,一样如玫瑰般漂亮的面容。
“我叫贝拉。”
与你同为人类的少女热情大方地对你打着招呼,金发蓬松。
你盯着她,一脸奇异,觉得这世界真是梦幻极了。
“我叫艾莉亚。”你问她,“你需要什么?”
贝拉摇着头,一脸高深,“我其实不是来买药剂的,我是想来这里借住几天的。”
据她所说,她正在被人追杀,为了逃难才躲进了这里。
你点了点头,“这你得问我们老板同不同意。”
花精灵去敲洛尔肯的屋门了,你索性跟贝拉聊起了天。
不知是不是因为你先前做的那个梦,你与她一见如故,相处十分愉快。
洛尔肯过来的时候,贝拉正摸着你的头发,一脸真挚的赞叹,“你的头发真好看。”
她又捧住你的脸,与你对视,眼中满是喜悦,“你的眼睛也好特别!”
你被她夸得不好意思,正想要夸回去的时候,洛尔肯打断了你们之间的交谈。
贝拉拿出一大袋魔币,表明自己想要在这药剂铺暂住几日。
洛尔肯没有答应,“想要住的地方,外面有很多旅馆,药剂铺只卖药剂。”
贝拉又拿出了三袋魔币,“我只住几天,不会住太久,药剂铺要是没房间的话……”
她抱住你的胳膊,贴在你的肩上,笑意吟吟,“我可以跟艾莉亚一起睡哦。”
你深吸了口气,鼻尖都萦绕着贝拉身上的香味,脑子晕乎乎的。
这就是见习爱神的力量吗,你感觉自己快要移情别恋了。
洛尔肯微眯着眼,漂亮的紫瞳中阴沉沉得,半响,他点了头,让小矮人收拾出一间新的房间出来。
“一天五袋魔币,”洛尔肯丝毫不觉得自己在狮子大开口,神情莫测地盯着贝拉抱住你得胳膊的手,意味不明道,“只是我们药剂铺并不是适合住人的地方,即便住得不习惯,魔币也是不能退的。”
第二日,你看见贝拉的时候,发现她的双手都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你又担忧又惊讶,“发生了什么吗?”
贝拉一脸苦大仇深,“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窗户忘记关了,好多虫子跑进来,把我的手都咬肿了!”
她嘟嘟囔囔着,“我明明记得我睡前将窗户关了的……这样就不能摸你的头发了……”
你只能安慰她,祈祷她的伤能快些好。
第三日,你发现她居然又伤了一条腿。
“我觉得我的房间有古怪,想去找你,谁想到脚刚迈出门就不知道踩到什么崴脚了……”她面色狰狞,“痛死我了!”
她开始相信洛尔肯说的话,这药剂铺说不定真不是住人的地方,说不定还克她!
不然她怎么来了不过两天,差点四肢都伤了个遍!
贝拉身为见习爱神,对这方面十分迷信,当天就收拾了自己的行囊,急匆匆地离开了药剂铺。
你茫然地看着她飞奔的背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过……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贝拉离开后没几日,洛尔肯就说他已经研制出了那个失败药剂的烟雾的解药。
你当着他的面喝下去——
你闭眼。
你睁眼。
嚯。
洛尔肯还是那么好看。
洛尔肯打量着你的神情,“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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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蒙蒙的,雨下个没完没了,马路上被淹了,下水道口连吞水都吞不过来,咕噜咕噜的响,像是被呛到了。
持续了一整天的大雨让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混杂着风一吹,被雨水打湿的肌肤就会冷的厉害。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车轮淌过水洼的汽车连绵不绝的驶过红绿灯路口。
这种天气,出租车的生意格外的好。
你坐在咖啡店外的长椅上,从包里拿出纸巾擦去手上的水渍。
现在不好打车,你打算过一会儿再试试。
百无聊赖的看着倾盆大雨中朦胧的城市,你有些...
百无聊赖的看着倾盆大雨中朦胧的城市,你有些走神。直到一阵冷风吹来,你听见旁边传来打喷嚏的声音,顺着侧头看去,你看到了坐在另一边的,湿透了的omega。
他是你们学校里的学生,在omega的教学楼里上课,你对他印象深刻。
大概是因为他家境优渥,又是一个长相漂亮珍贵的omega的缘故。
看着他手腕上被雨水溅湿的柔软,颜色鲜艳的蓝绿色羽毛,你想起来他还是个孔雀兽人。鸟类似乎格外厌恶暴雨的天气。
你偷偷用余光打量他,尽管知道这不太礼貌。
他叫祝宁,你记得。
哪怕他性格霸道跋扈,却仍旧拥有众多alpha的追求者。
他很漂亮,漂亮到了男女莫辨的地步。连肌肤上少有的羽毛都有着鲜艳的光泽,永远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他看起来非常昂贵。
你不敢招惹这种人。
你又收回了视线,不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
事实上,无聊时脑子里想的东西并不受自己控制。
你有些猜不透祝宁在想什么。
你们并非毫无交集,可你也不明白,你只是一个平庸的人类beta,为什么你们之间会产生交集。
大概是从一个月前开始,他总会跑到beta们的教学楼来,招摇到了让所有beta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的地步。
你出于好心,提醒他不要老是出现在beta或是alpha的教学楼,这对于一个omega来说太危险了。
祝宁表情不屑,也可能是过分自大,他不耐烦的皱着眉,“关你什么事?”
你住嘴了。
又一次相遇,祝宁出现在食堂里,他端着餐盘坐在了你的对面,你感到诧异,他却表情自然。然后,他伸手拿走了你盘子里新鲜的苹果,问你,“可以给我吗?”
他已经在苹果上咬了一口,清脆的咔嚓声,鲜红的苹果露出一个米黄色的缺口,边缘是漂亮整齐的齿印。这下就算你不愿意也没办法。
你很喜欢吃苹果,你有些难过。但你性格温和,实在说不出难听的话来,只会一味的忍让对方。
说的难听是笨,说的好听就是老实。
那天祝宁拿走了你的苹果,你得到了他的一个微笑。
现在这是你们的第三次见面,在一场滂沱大雨中,不合时宜的,你看到了祝宁被打湿的狼狈模样。
即便这副样子,他仍旧漂亮,像是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石。
夏季的校服是白衬衣,被打湿后不可避免的变的透明。
不太体面。
你控制自己不要去看也不要去想,他却主动靠近你,和你搭话。
“真是糟糕,我被淋湿了。”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坐到了你的旁边,余光中注意到omega靠近后,你浑身紧绷了起来。
离的这样近,你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你的发丝上,似乎有一股缠绵的芳香。
有那么一瞬间,身为beta的你还以为奇迹般地闻到了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但这只是他的沐浴乳、洗发水,或者是洗衣液的香气。
因为你是个beta,没有○体,也没有信息素,是绝对不可能闻到omega柔和或者alpha霸道的信息素的味道。
你眨了眨眼,扭过头去,对上了少年的眼睛。
他的眼尾有些红,蓝绿色的眼瞳像是水洗过一样澄澈漂亮,不含一丝杂质。
大概真的很冷,他的唇和锁骨都透着粉色,像是被冷风吹过后留下的一点痕迹。
他解开了两颗扣子,顺着锁骨往下看去,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在这种纤细清癯的omega身上。
如果是alpha,一定会为他所折服。
可你是beta,珍贵的omega是宝物,容不得你有非分之想。当然,你也并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只把他当成同学。
你没有思考太久,果断的做出了beta该有的礼节——你脱下了干燥温暖的外套,将它披在了祝宁的身上。
“小心别着凉!”你一脸正气的提醒他,眼神正直,不带任何不该有的心思,并且贴心的附赠他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渍。
但祝宁的表情看起来不太高兴,他皱着眉,先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现在却有些恼怒。
你感到不解,尴尬的收回手后,你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他,轻轻抿着唇,手足无措的抠着指甲。
大概是你太过失礼,作为一个beta却没有和一个omega保持距离,还擅自将衣服披在他的肩膀上,所以才让他生气了。
你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
在你打的车到了以后,你的身体仍旧紧绷,却因为不用再和他待在一起而暗暗松了口气。
祝宁还在气头上,并不想搭理你。可他的余光突然看到你站了起来,并且向他靠近。
他抬头看你,发现了你脸上浮现的一抹红色,他愣住了,眉头渐渐舒展,凶狠的眼神也慢慢变的柔和。
“你……”他很快别开了视线,抿着唇,略显羞涩。他想说些什么,但下一秒,你伸手拿走了他身上的外套,匆匆说了一句抱歉,然后顶着大雨冲进了路边的出租车里。
出租车载着你扬长而去,祝宁还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他微张着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错愕震惊的眼神直到车屁股也一并消失在大雨中,他才愤怒的闭上了眼睛。
他觉得无语。
祝宁咬牙怒骂。
这个该死的木头!
你回到家,家里冷清,你习惯了这种冷清。在时针指到十二点前,你的父母并不会提前从工作单位上回家陪你。
大概是从小就过着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父母总是在你耳边柔和的夸赞你乖巧,也就导致你长成了这副难有情绪波动起伏的呆板老实的性格。
没有情趣的家伙,也不有趣,不会有太多人想要和你做朋友。
因为深知这一点,所以每当有人准备靠近你时,你都会感到惊讶与惶恐。
你坐在书桌前,打开了明亮的台灯,刺眼的灯光一时晃了眼,让你突然想起了祝宁的脸。
那个小孔雀,也是这样刺眼。
你拉开书包拿出作业,忽然间,发现了藏在夹层内的一支孔雀翎羽。
加上白色的羽管,这根蓝绿色的孔雀尾羽足足有你的手臂那样长。
如绸缎般的尾羽散发着一圈圈的光泽,被层层颜色包裹在中间的黑色伪眼像极了一颗宝石。
它就这么委屈的蜷缩在角落里,要不是你发现的足够及时,它的羽毛会被破坏掉,或许还会断裂。
你将它小心放在桌面上,眼神疑惑的看着它,陷入了沉思。
哪儿来的?
学校里唯一是孔雀的鸟类兽人只有祝宁。他们鸟类兽人的羽毛极其珍贵,怎么会出现在你的书包里。
你发誓你没有偷窃,又想到一同在咖啡店外躲雨时,突然向你靠近的omega少年。
脑子里似乎一闪而过了什么东西,可你还没有看清,就已经消失不见。
你皱了眉,眨了眨眼,最后将它小心的保管在相框里,准备第二天去还给祝宁。
你想,大概是他坐在你旁边时,擦拭身上水渍时不小心落在了你的书包里。
尽管这个理由牵强,但你说服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你进入了omega的教学楼。
这里只对alpha限制,对你们并不会有发○期的beta来说要松懈的多,因为你们不会狂躁,也不会伤害到omega们。
你穿过楼梯和走廊,看到了各种人类和兽人混学的omega。
大概是性别的优势,不论男女,他们的容貌都是非常优秀的。他们学习的课程和alpha以及beta都不同,他们的课程里面包含乐器和艺术,所以每个omega看起来都像是保存在玻璃罐里的珍珠。
洁白无瑕。
周围的omega们用戏谑的眼神看你,结伴悄悄开着玩笑,然后又嬉闹着跑走。
你目不斜视,背脊笔挺,礼貌拦下旁边的omega,问他,“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知道祝宁在哪间教室吗?”
你注意着分寸,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那个omega还是红了脸,一声不吭的指向身后的标注着1班的教室。
“谢谢。”你冲他笑,那个omega却跑走了。
你提着纸袋的手又紧了紧,一旦想起昨天的尴尬,对再次见面这件事就感到紧张。
你站在1班教室门口,刚想问就近的同学祝宁在不在,那只小孔雀就已经率先发现了你。
他匆匆朝你跑来,掩藏着眼底的兴奋。
但泄露的一丝丝情绪,以及他匆忙的步伐,仍旧能让人猜出来他很高兴。
他比你要高一个头,站在你面前时还得低下头迎合你的视线。
他并没有发现你手里的东西,故作淡定的问你,“找我干嘛?”
还没说你是来找谁的,他怎么就笃定是找他的?
你没纠结这种问题,而是先向昨天的事情道了歉,“不好意思,昨天是我莽撞了,但我没有恶意,希望你不要生气。”
祝宁颜色浅淡漂亮的眉皱在了一起,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不过也不稀奇,你的脑回路一直都异于常人。
下一秒,你把手里的纸袋提了起来,将里面封存着尾羽的相框拿出来,低着头,说,“你的东西好像落我书包里了,我拿过来还给你。”
再抬头,在看到祝宁眼中的烦躁后,你又一次陷入茫然和怔愣。
“怎、怎么了吗?”你有些担心害怕,连忙解释,“我没有把它弄坏,就只碰了一下,我……”
祝宁高声打断了你的话,他看起来很生气,脸都红了。
“谁让你送回来的?!”
你怯怯的缩着肩膀,无辜的瞪着黝黑的眼睛,不知道他因为什么生气。
如果是介意他的东西被你碰脏了,那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东西貌似不能水洗吧。
祝宁咬着牙,眼里的火光燃烧的越发旺盛,他快被你气死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开窍的家伙!
周围的视线投递到了你们的身上,那种看热闹的心情让你觉得不安。
你貌似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并且为之感到自责。
“对不起……”你的声音弱了下去,在这个气场强大的omega面前,你一个beta显得像个豆芽菜。
祝宁被你气笑了。
他是该恼怒你的木纳,还是该庆幸你的一窍不通呢?
鸟类兽人送羽毛给对方,这种再明显不过的表白方式还需要他亲口说出来吗?他认为自己已经表现的足够明显,还送了自己最为珍贵的尾羽,可你的脑子貌似生锈了,笨的让他跺脚。
祝宁没去接你手里的羽毛,他烦躁的挥挥手赶你走,“随便你怎么处理,现在马上离开,别让我再看到你!”
他怒气冲冲转身回了教室,你仍举着相框里的尾羽,无措的站在原地。
你低落的垂下头,很快离开了这里。
你好像……被他讨厌了。
你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他了。从你意识到自己被他讨厌以后,他就再也没来过beta的教学楼,也没再去食堂吃饭。
beta在性别中占据了庞大的三分之二的数量,因此,beta的教学楼也要大的多,这样才能容纳足够多的学生。
尽管如此,你仍旧觉得有些拥挤。
穿过堵塞的走廊,你走下楼,视线很快就锁定在了坐在长椅上,和身旁朋友有说有笑的祝宁的身上。
你愣住了,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再次见到他。
或许是你的眼神太过明显,他发现了你,抬头对上你的视线时,他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他皱着眉,扭过了头去,似乎是不愿意看见你这个惹人厌的家伙。
被人讨厌,说不难过是假的。虽然你并不知道你哪里做错了,你已经足够小心的将他的羽毛归还,他为什么还要对你露出那样伤人的表情?
你的脸色有些发白,抿着唇,很快离开了这里。
身旁的omega是一只鹦鹉兽人,如他的品种一样,他的话真的很多,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祝宁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他说话这件事都没有发现。
小孔雀在用余光偷看刚才你站着的位置,但视线受阻,他没办法看清。
就看一眼吧,就像看风景那样,还要装作不经意一些。
他这样告诉自己,又在心里做足了准备。毕竟他可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omega,就应该冷落一下你这个榆木脑袋,你才会知道他的主动靠近是多大的恩典,简直是对你的赏赐。
祝宁按照预想的那样转过头去,他的耳尖有些红,在白皙的肌肤上像是盛开的一朵花。
他故作傲气,微微抬着下巴,看过去时,站在那里的人已经换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下一秒,祝宁的表情崩了。
他的眉心抽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吓的旁边的鹦鹉兽人中止了喋喋不休的话题,茫然的眨了眨眼,“怎么了?”
他语气谨慎,因为祝宁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好。他的脾气也不是很好,所以相处的过程中需要小心一些才不会惹怒他。
祝宁并没有理会他,烦躁的在操场上寻找你的身影。
他晾了你好几天,以为你会因此尝到教训珍惜他一些。可你没有来找他,祝宁想到你那木纳的性格,所以主动找了个理由出现在你的必经之地,大发慈悲的想要给你一个台阶下。
可你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你走了!你竟然走了!你明明看到了他,却没有过来和他打招呼,也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情道歉。
祝宁气的想揪着你的衣领问问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非得他丢下颜面倒追你你才会醒悟是吧?!
“走了。”他愤恨的闭了闭眼,转身往omega教学楼大步走去,鹦鹉兽人不明所以,连忙追在祝宁身后离开。
没有祝宁出现在身边,你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变化,有时候忙起来了,你甚至都想不起来这个人。
你遗忘的太快了,被你气到的祝宁却越来越难以释怀。他觉得自己的魅力在你眼里就和路边的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他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
不甘心。他觉得不甘心。
不是因为想见到你,也不是因为心软了,就是不甘心。
出生起就站在别人一辈子达不到的高点的他,从小到大都是人群中的焦点。珍贵的性别、优渥的家庭、出众的外表,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
那些赞美和优渥感,让他的心气变的高傲。
他未来的伴侣应该是个和他门当户对的alpha才对,他不应该对你这样平平无奇的beta感兴趣。
用他父母的话来说,要是和beta结婚的话,以后的日子不是在吃苦就是在吃苦的路上。OB恋注定得不到祝福。
这个性别多元化的世界,却对beta群体抱有隐晦的歧视。
大概是从小就被灌输这种思想,祝宁的眼睛从来都不会落在beta的身上。
不过你是唯一的变数。
祝宁时常在想,如果那天他没有和父母吵架赌气出门,他就不会在发○期突然来临时被弄的手足无措可怜至极,连支抑○剂都没有,更不会遇到突然过路的你。
狼狈的小孔雀蜷缩在昏暗的巷子里藏起来,他恐惧自己的信息素会不会吸引来发狂的alpha。
但出现在巷口的不是alpha,而是背着书包,穿着和他一个学校校服的beta。
祝宁咬着牙,身体发颤。他用衣服捂着脸,为自己的处境感到绝望。
完了。那群从来没有机会触碰到omega的家伙,一定会借此好好折磨他一番。
听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他想挣扎着站起来逃跑,可受到该死的发○期影响,让他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哪怕昔日里再光鲜亮丽不可一世的小孔雀,在身体影响下,照样像条离开水的鱼,只能啪嗒啪嗒的摆动着鱼尾垂死挣扎。
他哭了,却没哭出声。眼泪打湿了衣服,留下深色的印迹,他不愿意让这个beta看到他的脸。
脚步声停在了他的面前,祝宁鼓起勇气想大声呵斥对方,话到了嘴边,还没等说出来,beta已经将抑○剂扎在了他的手臂上。
动作略显生疏,把他弄疼了,显然这个beta并不擅长做这种事情。
抑○剂在缓慢的释放效用,祝宁感到震惊。
他悄悄拉开衣服一角,不安的眼睛看到了那个beta的脸。
是一个黑色长发的人类女性beta。
他的呼吸在不经意间停窒,心跳却仍旧和刚才跳的一样剧烈,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它快冲破胸膛。
小巷子里香甜的信息素味道正在慢慢消散,可惜你闻不到,鼻腔里进进出出的只有微冷无味的空气。
“不用担心,很快就好了。”
轻声安抚后,你站起身后退,给这个可怜的受到惊吓的omega一点能够感到安全的空间。
在将使用过的注○器放在指定的盒子里后,你转身离开了这里。你甚至没有逾矩的触碰他,除了掀开他的袖子,你连他的发丝都没有碰一下。
祝宁拿开了脸上的衣服,看着你离开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刚才他看到了你别在胸口上的校牌:高二三班—秋黎。
#第486篇
#bg+黑病强制
星历384年,克里斯蒂星系歇罗尔湾。
“瞧,那个小杂种又在学雪莉小姐了,可真是滑稽。”
古斯塔夫庄园里的Beta佣人,都要比起一般小家族的Alpha更加趾高气昂。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下面提着半旧华贵蕾丝裙摆的人。
血统越是纯粹,越是有可能继承家族原本的Alpha和Omega的基因,之后分化成高等级Alpha和Omega的可能就越大。
而Alpha和Omega,尤其是Alpha,更是一个家族延续壮大的根本。...
而Alpha和Omega,尤其是Alpha,更是一个家族延续壮大的根本。
所以,在一个正鼎盛的家族里,一个纯血统的旁系Beta地位甚至都要比一个血脉经过混杂的嫡系‘杂种’要高。
而楼下那提着裙摆的少年蓝色的眼睛,就代表了他血脉的不纯。
低贱的杂种。
在仔细的看了几眼那裙摆上的花纹后,佣人猛地转过头,脸色厌恶的夸张,几乎快要尖叫起来:
“玛丽!那个小杂种穿的不会是雪莉小姐以前的衣服吧?我不是让你一定要好好妥善的处理雪莉小姐的东西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那个小杂种身上!!!”
新的社会体系下,等级观念并未消除,反倒在天然的六种性别压制、各大权势家族的层层垄断中愈发根深蒂固,甚至是刻进了每个人的骨子里。
他们不再觉得这样以性别分配资源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乃至是心底认为:唯一能改变自己和家人命运的,就是加入这些‘阶级’,也就是生下天生‘高人一等’的Alpha和Omega。
而私自处理主人的东西,对Beta来说是极其重的罪名。
名叫玛丽的Beta女佣被吓了一跳,立马慌慌张张的答:
“是妥善处理了的,我、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小杂种身上。”
她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在想到某种可能后,猛地抬起头,急切道:
“肯定是他偷了雪莉小姐的衣服!这个小杂种不是最喜欢学雪莉小姐了吗?什么都要跟着雪莉小姐学,穿的衣服要学,走路说话要学,习惯爱好要学——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一定是他偷了雪莉小姐的衣服在穿!”
台阶下提着裙摆一步步向上的少年,对她们的话恍若未闻,只是在她们提到他学雪莉小姐时,才猛然抬起头,无比惊喜的问:
“你们都看出来我在学姐姐了吗?那你们觉得我学的姐姐像吗?是不是比以前更像姐姐了?”
他说这些时,脸上神情惊喜又期待,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两个女性Beta,像是一定要从她们身上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小疯子。”
上了些年纪的女佣不知怎的,竟因为那狂热到扭曲的视线而感觉心口有点发慌,提着裙子就要往下去:
“玛丽,还不快和我一起扒掉他身上的裙子。真的是疯了,居然敢偷雪莉小姐的裙子!”
少年的眸色倏地暗下来,里面极快的闪过一丝戾色。
但当他的视线落到某处时,眼中却是立马换上了惊慌之色,转过身便恐慌害怕至极的往楼下跑。
边跑,还便颤着声音喊:
“别打我!别打我!求求你们别打我!”
女佣在听了这话之后更是火气上涌,招呼一旁的人,大声道:
“玛丽!玛丽!快拦住那个小崽——”
“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她们身后突然传来温温和和的声音。
女佣们的身子猛地僵了起来,少年的眸子却在楼上那道身影出现时,倏地亮了起来。
“姐姐!”
他提着裙摆兴奋的跑上楼,像只欢欣雀跃的小鸟一般绕在你的身侧,湛蓝色的眸子里只全然倒映着你的身影。
你安抚的拍了拍,却也没对女佣们黑脸,只是提醒她们:
“特蕾莎,玛丽,莫尔也是古斯塔夫家的子嗣。”
待到照顾你的那两个Beta女佣退下了,你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刚刚的举动,看似你是在维护莫尔,但其实你是在帮她们,虽然没人会知道就是了。
莫尔·古斯塔夫,《星际迷情》中的主角受,后期和自己的老攻们荡平整个克里斯蒂星系的传奇Omega。
虽然被冠上古斯塔夫的姓氏,但自己却是身为古斯塔夫嫡系Omega的父亲,在一次外出旅行中和平民Beta母亲诞下,是古斯塔夫家族中最不受待见的所谓低贱血脉,甚至比起你这个不知道旁系到了哪儿去的Beta地位更加低下。
你好歹还给分了几个佣人,吃穿待遇也是不愁的。
不过就算没有这些,你也是满意的。因为在来到这个世界起,你就拥有了一副还算健康的身体。
能走能动,能蹦能跳。
虽然比起一般的Beta,乃至是身娇体弱的Omega,你的身体看起来还是弱了些,受不得冷,受不得刺激,没办法剧烈运动,总是走几步就喘。
——但比起你现实生活中只能整日整日的躺在病床上,连站起来独立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风景都难以看到,已经是连奢想都不敢奢想的了。
更何况,那些奇怪的东西还承诺你,只要这个世界的主角们能按照剧情那样发展,它们就给你一副与常人无异的健康身体,并让你在这个世界平安顺遂的生活下去,知道正常死去。
你所希冀的,仿佛就在眼前。
“...姐姐,姐姐。”
你的思绪被拉回来,在你的跟前,少年正在向你展示他今日的装扮:
“姐姐快看,莫尔今天好看吗?”
“好看。”
你毫不吝啬的夸赞。
事实上,面前的少年也担得起这个夸赞。
精灵般的银色及肩发,湛蓝色的眼睛,雌雄莫辨的长相,让人看了便挪不开眼。
再加上少年还没有分化,你又认定了他一定会分化成Omega,对他穿着裙子的举动也没有觉得奇怪。
但你在说完后,少年却还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你,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
不过你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在真诚夸赞后,便询问他:
“莫尔要和我去前厅看看吗?听说今天伯爵家的孩子也会来呢。”
克里斯伯爵家的长子,以后会分化成A级Alpha的主角攻之一。现在主角受已经拉拢至你的身边,你当然要为主角们的相见创造机会。
可少年在听了你的话后,却是一点点的暗了神色。
姐姐把对他说过的话全都忘记了。
姐姐明明说过因为感觉他和自己有些相像,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帮助他,怜惜他的。
现在他已经比起第一面时更像姐姐了,姐姐...为什么没有更加喜欢他?
但他还是最爱最爱姐姐了。
所以他仰起头,对面前的人露出一个无比甜蜜的笑容,道:
“当然。”
“姐姐去哪儿,莫尔就去哪儿。”
——不过,这些的前提是你的注意力不会放在除他之外的人身上。
莫尔死死的盯着不远处和你谈笑风生的金发Alpha,眸子里的怨毒嫉恨快要溢出来。
姐姐这是有了更喜欢的人吗?
姐姐怎么可以变心变的这么快?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Alpha勾引了姐姐,使了卑劣的手段想要将姐姐抢——
“莫尔,过来。”
不等他阴毒的想法全然冒出来,前方人回首过来轻轻招手的一个动作,就让他什么都忘了,立马笑弯了眼就往那人的方向跑去。
“姐姐——”
“休斯敦少爷,这就是我的弟弟莫尔。我弟弟比较害羞,如果可以的话,休斯敦少爷可以多带他出去走走。”
莫尔像是听不懂你的话似的,愣愣的转过头来看你,直到你施施然的离开,都没能回过神来。
“你还不明白吗?”
陌生的金发Alpha走到他的面前,瞥眼斜睨了他一眼,随即视线也追着那道离开的身影,再不移开了。
“你姐姐已经把你当成一个Omega,或者是Beta,要介绍给其他人了。”
“不过”
金发Alpha把酒杯举到唇边,看向远处的眸色幽深:
“显然这个年龄段的你姐姐更具吸引力,不是吗?”
“你喜欢我姐姐?”
莫尔突然抬起头,笑的很是无害:
“想要带我姐姐走?”
“那要和我过去聊一会儿吗?”
莫尔指向外面的黑暗处,在Alpha的注视里不躲不避:
“毕竟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姐姐的,非我莫属呢。”
Alpha挑了挑眉,率先向着外面走去,算是默许了他的建议。
但仅仅只是十几分钟后,他便只能在被血迹润湿的松软泥土上,拖着破破烂烂的身体,艰难的想要往前爬去。
嘴巴张到最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露出黑洞洞血淋淋的口腔。
“喝——”
直接从气管里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叫人牙齿泛酸的悠长不间断。
“以后还敢和姐姐说话吗?”
有人从阴暗处走出来,身上血腥气重的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莫尔抬脚踩住被地上人被挑断了脚筋的双腿,伸手挟住还欲垂死挣扎的人的下巴,把手伸进Alpha血淋淋的嘴里,用力扯住那截短短的舌头,裂开嘴笑:
“姐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其他人都不能碰,知道吗?”
语气低柔温和到诡异。
“...对了,还有这双眼睛。”
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似的,他突然将视线定在了地上人睁大的双眼上,喃喃道:
“今晚盯着姐姐看了这么久...是谁准你看姐姐的?”
“这么不听话的眼睛...”
他还没说完,濒死的Alpha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拼命挣扎起来。
但只是十几秒后,Alpha的所有动作便缓缓僵住,最后猛然垂落在地,只余下更加新鲜的血液顺着他的下颌一滴滴的垂落在地上。
“干脆挖掉算了。”
少年漫不经心的甩了甩手上的血渍,连同上面随意捏着的东西一同扔掉,扫向四周血淋淋现场的眸子像是在看什么无生命的无机质。
唯有在喃喃自语时,低柔缠绵的调子里难掩狂热:
“姐姐不会有任何错的。”
“错的都是其他人。”
“我要好好保护姐姐,所有试图靠近姐姐的人”
他突然咧开嘴,笑容甜蜜到夸张:
“——我会全都好好清理干净的。”
你成了傅恒身边的跟班
傅恒在球场打球、车场飙车,不论什么场合都会指定你必须在旁边跟着他
你也是实在厌恶他和那些狐朋狗友在乌烟瘴气的酒吧吞云吐雾的场合,他却要硬拉着你在旁边挨着他坐着
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乖顺的模样,应付他蠢蠢欲动的手
你安静的将双手放在腿上,却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将你一只手勾去
你顺着他看去,他一侧下颌线凹陷融进了黑暗里,使得原本俊朗立体的脸庞愈加冷肃
见你没有反应,男人的动作愈发大胆起来
结实有力的...
结实有力的手臂搂住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他的皮肤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烫的你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
男人尾音上挑,你抬眸,对上他压迫感十足的眼睛,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太……太热了」
傅恒终于正眼瞧你
灯光下菟丝花般的女孩子,还是那副纤细柔弱很好欺负的模样
「去把空调开低点」傅恒转过头对旁边的人不耐烦的命令着
脑袋里回想着你刚刚波光盈盈的眼神,身体里轰然炸开一股急躁冲动,想看你更可怜的模样
女孩子甜美的气息堪比甘甜酒液,傅恒低首,沿着你的肩颈一路向上
周围的人看到这阵仗,一口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扰了这位爷的兴致
反倒是你反应激烈,用力推他胸膛,偏过脸
「躲什么?」傅恒对你的抗拒很不爽,双眸阴沉,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你撕裂,就等着你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有点怕」你怯怯的开口
傅恒的面部柔和了些
只是紧盯着你的目光还是那么烫人,令你面颊火辣辣
「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他嗓音发沉,平复了一下呼吸
身材魁梧的男人说完又黏糊糊贴上来
五指如蛇,在绸缎一般的肌/肤上危险移动
你才赶忙用尽全力推开他
「不……不要」
你并不是什么贞节烈女,只是男人总会对轻易得手的嗤之以鼻,那么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被傅恒抛弃
啪
你铆足了劲朝傅恒扇去,他的脸措不及防的被你打偏
空气中都弥漫着恐怖的味道,你害怕的身体都在颤抖,趁着对方不注意,你推开他撒腿就跑
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傅恒如隐藏在黑暗中阴狠如毒蛇般的双眼
第二天,傅恒身边就多了个女友
大家都等着看你的笑话,你想可能昨天晚上彻底把傅恒给得罪了吧
你只是想多捞点钱摆脱你那重男轻女的家庭罢了,你受够了被父母压榨的日子,甚至他们曾一度想要你辍学打工去给你弟弟赚老婆本,在你极力反对以死相逼下他们才不甘的放弃
你不是没有羞耻心,傅恒羞辱你的时候你也很委屈,但是你都忍了,你只是想要拼命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而已
在黑暗中,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啜泣声不断
忽然,门外传来惊雷般的敲门声,似乎要把门板都拆了
「苏清清!」傅恒暴怒的声音响起
你怕被邻居说闲话,赶忙去开了门,直接对上傅恒那怒气冲冲的脸
「什么事」你尽力平缓语气,冷淡的说
而男人就像是一点就燃的炸药,眼眸深处盛着无名之火,多的是女孩巴结他逢迎他,他从没踢过像你这样的铁板
拉着你的手就往外走,圈的你手腕发疼
男人的行为幼稚的像小孩,把你拉来这好像就只是想要你看着他和他那‘女朋友’恩爱,那个女生穿着火辣暴露,紧贴着傅恒,在他耳边呢喃,在别人看来俨然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
而傅恒的眼神却有意无意的撇着你,想观察你的反应
你不爱他,当然不生气,只是现在冷静下来,傅恒这大腿就算你抛弃尊严也必须得抱
于是,你又无怨无悔的给傅恒当起了跟班,同时还要应付他那女朋友的刁难
只是这苦你不能白吃
顺势喝下那杯被下了药的酒,假装不经意的给傅恒透露消息
你只记得药效过了后还看见傅恒压着你的身影
你无力的推搡他的胸膛
「我没事了……别做了」然后双手又无力的垂下
「要的,宝宝药效还没过,怎么能停下呢」
据说傅恒的那位女朋友被丢到了男人堆里lun女干,最后沦为了站台女
而他身边那个小跟班却跟宝似的被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珠宝、首饰各种奢侈品跟不要钱一样往你面前送,你稍微磕着碰着都心疼的要命
酒吧不去了,赛车也不开了,天天为你洗手作羹汤
傅恒只说「我要是受伤了,宝宝会心疼我的」
人人都说傅恒疯了
你也觉得他疯了,掌控欲越来越强,连女性同学接近你,他都会吃醋
更遑论异性,上次班长只是来找你传达老师的消息,这一幕恰好被过来找你的傅恒看见,他就如被触犯领地的野兽,冲过来开始打人,后来还是你反应过来把傅恒拉开
事后傅恒还一脸无辜的装可怜
「我看那个男的就是不怀好意,说话有必要站那么近吗,老师为什么不直接找你,要让那个小白脸来?」
「宝宝你刚刚是在维护那小白脸吗,你担心他受伤?」
没有人敢再靠近你,人人都怕得罪傅恒,更怕得罪傅恒的宝贝
你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每天除了傅恒你接触不到任何人
更可怕的是,傅恒说高中毕业就要拉着你去结婚,让你日后都当傅太太,不用再出去抛头露面
这就是变相软禁,你被傅恒抱在怀里,心里忍不住颤抖,见你半天不说话
傅恒的脸迅速阴沉下来「怎么了?宝宝不愿意吗」
语气还算温柔,却已经冰冷刺骨
「没有,只是……会不会太快了」你试探性的说
「不快的,我恨不得现在就和宝宝结婚」
「难道宝宝不想和我结婚吗」
太可怕了
你把傅恒送你的所有礼物都卖了,换了一笔钱,瞒着傅恒办了出国留学手续
趁着傅恒忙着准备婚礼的时候,你登上了飞机,如果可以,你希望再也不回来
你成绩优异,很快就得到了导师的青睐,在一次次的登台演讲时大放异彩,你逐渐找到自我,前途坦荡
「女儿啊……你妈妈去世了,你要是还有良心,顾念我们的养育之恩就回来看她最后一眼吧……」
若你有上帝视角,一定会看到他被绑在椅子上,黑暗中一个黑衣男人拿着一把冰冷的木仓指着脑袋,对面坐着一位双腿重叠,嘴里叼着猩红的烟,硬朗的五官在黑夜中显得尤为危险
坐着的那人不耐烦的摆摆手,一旁的保镖立马会意
砰的一声尤为响亮
只是你呢?
又该如何选择
未删减版见afd
来啦读心术
有时候能听见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可爱,好想*哭。”
课间,异能学院的走廊上,各班学员来往不断。
不知是谁的心声,在你和擦边而过之际,突兀地传入你的耳中。
你身形一僵,下意识垂下脑袋,捂住软白的耳朵,快速朝人流稀少的角落处奔去。
可这并无济于事,下一秒,那道轻佻玩味的华丽女声,依旧毫无障碍地传入...
可这并无济于事,下一秒,那道轻佻玩味的华丽女声,依旧毫无障碍地传入你的脑海中。
-“唔,耳朵也好可爱,白白的,软软的,想咬。”
你捂紧耳朵,无措地咬了咬唇。
有时候,一个人听见太多,真的挺无助的。
可是你没办法。
因为这是属于你的异能——读心术。
正是托它的福,你才能以你那狗听了都摇头的垃圾分数,进入闻名遐迩的皇家异能学院学习,成为人人艳羡的尊贵异能者。
只可惜它太弱了,弱到能力分级只有F-,弱到你甚至无法自主控制它。
垮着一张小脸,你推开F3班班门。
学院的分班,相当简单粗暴,班级层次对应异能等级。
其中,以A为最,F为最次。
这个异能等级,由学院专用设备测定,综合异能的性质和强度等多个方面,整体评估得出。
当年,你的评估结果出来时,学院老师们都惊呆了。
因为F-,这么低的异能等级,确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甚至是刷新了设备的检测下限。
由于F班已是最次的班,之后再无其他班级,于是,你便被一起扔进了F班里最不学无术的班——F3班。
“漾漾,你又出去透气啦?”
见你回座位坐下,同桌柏露自然地从小说中抬头,朝你弯了弯圆溜溜的眸。
班里心声嘈杂密集,你听得不胜其烦,爱在课间出去透气,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趴在桌上,你有气无力地点头,一张精致的小脸还是雪白的,连纤长的睫尾都透着一丝萎靡。
见状,柏露愣了愣,合上小说,眨巴着眼睛盯着你。
“那你这……怎么状态更差了?”
你摇了摇头,并不太想说话。
本来按照惯例,你今天也该去学院最西北角的小花园透气的。
只是今天不巧,那里刚好有两个A班的女生,在不知道密谈些什么。
你并没有偷听的爱好,毕竟每天被迫听的八卦就已经够多了,于是便转回了教学楼。
而后,你就被那道涩涩的华丽女声盯上了,一路跟着你吵到班级门口。
你这才越发萎靡不振。
见你不欲多说,柏露体贴地没再追问,托着腮帮兀自地转了话题。
“对了,学院准备预实施的新项目,你听说了吗?”
“什么?”你掀眸。
“一对一帮扶。”她托着腮,一字一顿。
你一愣,眸都跟着睁圆一分。
这不是那两个女生密谈的内容吗?
“由A班学员,一对一,定点帮扶F班学员,”见你起了兴趣,柏露继续往下说,说到这时,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学院高层又抽的什么疯,一天天的,净想出这些花里胡哨的主意……”
“为什么突然要帮扶?”皱着秀眉坐起身,你多问了一句。
“好像说,是跟异能升级有关吧。”柏露不是很确定地回着,继而又无所谓地笑了笑,“嗐,谁知道呢,也可能是拿我们刷数据吧。”
你眉头皱得更深。
不对,这更不对。
这和你之前在小花园误听到的只言片语完全对不上。
当时那两个女生明明说的是……
“一个废物F级而已,也值得这么兴师动众?还要专门为ta设立一个新项目?直接动手抢过来不就好了吗?”
“我倒是想,只是……”
“哦,ta们也有兴趣?那我倒是好奇了。”
见你眉头紧皱,柏露拍了拍你,笑嘻嘻地安慰道。
“哎呀,没事啦,你也不用多想,毕竟A班就一个班,人数又那么少,这种一对一的‘好事’,可不一定轮得到咱们身上。”
闻言,你神色并未好转,只抿着弧度饱满的粉唇,继续往下追问道。
“知道帮扶对象怎么选择的吗?”
“好像是A班学员定吧。”柏露挠了挠头。
“他们定?”你错愕一秒,有种不妙的预感。
“应该是……”说到这,柏露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欣喜道,“对了,如果被选上的话,你的手机上会有消息通知。”
她话音未落,你手机连“叮”两声。
待拿出来看清后,你咬了咬唇,不妙的预感更重。
“怎么了?”柏露问。
“一对一的帮扶对象,可以重复吗?”盯着屏幕,你没有抬头。
“不能吧……”柏露见状,好奇地凑过来,和你一起看。
这一看,她也跟着沉默了。
只见手机屏幕上,正上下粘连着,显示着两条大差不差的消息。
A班蓝新雪:宋漾学员你好,我是你未来一年的学习搭档蓝新雪,请多多关照。
A班江纤:漾漾你好鸭,我是你的新搭档江纤,未来一年,请多多指教~
沉默五秒后,你和柏露对望。
她眨了眨眼,神色担忧:“漾漾,你应该没得罪过A班大佬吧?”
“没有。”你摇了摇头,又趴回桌子上,蔫不拉几的。
在你的印象里,你确定是没有的。
毕竟你为数不多去A班等青梅萧悦的几次,都没和其他人搭过话,更别说得罪人了。
但你不禁怀疑,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不然怎么会怎么巧?
前脚你刚听见有A级学员密谋,要“针对”某位F级,后脚你就被两位A班大佬,同时选定了……
“没有就好,”柏露闻言,稍稍松了口气,“不然被蓝大佬盯上,你可就麻烦了……”
“蓝新雪?”你歪了歪脑袋,忽然警惕,“她的异能是什么?”
“言灵术。”
你瞳孔缩了缩。
只是没等你再问,门口忽然传来喊话声。
“宋漾,蓝大佬找你。”
与此同时,那道尾随你的华丽女声,再度慵慵懒懒地传入你耳中,带着某种兴味。
-“又看见了,好可爱,想*哭。”
细密的薄汗溢满额头,你咬着艳粉的唇,面色有一瞬发白。
攥紧桌角,你坐在座位上,故意没转头,也没起身,低声问着柏露。
“蓝新雪的声音,是怎么样的?”
“没听过。”柏露配合地小幅度摇头,低低回着你,“你知道的,言灵术嘛,言出法随,这也不兴听啊。”
说到这,她顿了顿,声音更小。
“怎么了?你是听到什么了吗?”
你紧了紧五指,抿唇没说话。
因为在她应答时,那道华丽的女声,也再度响起。
“啧,早就说该换个人来接的,她这一身冰山冷气,肯定会吓坏小可爱的。”
心声不是蓝新雪。
你几乎笃定。
但这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从说话风格上来看,她应该也不是江纤。
那她就是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之前那个女生说的“ta们”是多少人?ta们又想对这个F级做什么呢?那个倒霉的F级不会真是你吧?
无数疑问盘旋在你脑海,你现在就暗恨自己当初怎么没多听一些,也好过现在两眼一抹黑。
但容不得你犹豫,同班学员的催促声,已然响起,伴着谄媚的讨好声。
“宋漾,你好了吗?怎么还没出来。”
“蓝姐,你再稍等一下哈。”
没办法,你被迫赶鸭子上架,从座位上站起身。
转身前,你留了个心眼,低声叮嘱了柏露一句,若是你在晚饭点还没回来,便让她去喊萧悦来找你。
毕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在异能学院也是屡见不鲜。
柏露闻言,了然一笑,朝你比了个“OK”。
你这才放心转头。
但你不知道的是,你心心念念搬来的,也不一定是救兵。
走廊上。
蓝新雪正背对窗而立,细碎的阳光映在她的侧脸上,衬得她肤色越发冷白,不染纤尘。
卷翘纤长的睫微垂,睫下那双深邃的眸,澄如秋水,寒似玄冰。
周身气息清雅淡然,确实人如其名,清冷若雪。
就是不知道性格是不是也这么冷了……
暗自腹诽着,你露出一对甜甜的酒窝,软软地朝她打了声招呼。
“蓝学员你好,我就是宋漾。”
——伸手不打笑脸人。
蓝新雪像是这才注意到你,转过身,掀起纤长的睫,淡淡扫了你一眼。
你本以为会听见她的心声——她对你的评价,却不想并没有,反倒是那道华丽女声,再度肆无忌惮地响起。
“笑起来更可爱了,啊,好想现在就*,啧,真是便宜这姓蓝的了。”
眸光一滞,你猛地抬起头。
下一秒——
“呀,被听见了吗?这个表情也很可爱哦~”女声低笑,慵懒又玩味。
你环顾四周,鸦羽都在颤。
见你闻声,如同受惊小鹿般无措,女声笑得越发轻佻倦懒。
“既然如此,那不如来玩个游戏吧。”
“三天之内,找到我,我就放过你。如若不然,*哭你哦。”由不得你拒绝,她自顾自宣布规则。
你无意识抿紧粉嫩的唇,鸦羽颤动得越发厉害。
大概是见你听完的反应,太过于蠢萌可爱,她慵懒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
“温馨提示,我不一定在A班。”
贝齿咬着唇,你将唇色都逼得泛白。
你丝毫不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
毕竟你只有公认最无用的F级异能,还是F级中的最次等,她要想欺负哭你,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只是不在A班,那范围实在太大了……
见你神色一变再变,蓝新雪蹙了蹙眉,忽然轻启浅色的唇,淡声道。
“这里人多,换个地方说话?”
“好。”身体反应快于意识。
等你回过神时,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就是言灵术的威力吗?哪怕不是命令语句,异能效果也丝毫不减。
不愧是A级。
你暗戳戳地赞叹着,不禁十分认同方才同桌的观点。
这要是得罪蓝大佬,那下场一定会很惨……
“去我寝室吧,安静。”不知想到什么,蓝新雪垂着睫,淡淡补充。
“好。”
依旧是下意识给出回应。
你僵硬地跟在她身后,不安地紧了紧拳头。
A级学员住的都是单人豪华套房,你进入后,势必会和蓝新雪独处,这要是被她用了言灵术,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现在,好像也由不得你选择……
“咔哒”一声响后,套件电子门锁,自动在你身后锁定。
不安感骤升,你如同惊弓之鸟般,绷紧背脊靠在玄关处。
蓝新雪恍若未觉,依旧眉目清冷,神色淡淡。
“随便坐。”她朝你比了个“请”的手势。
话音落下,你僵硬地亦步亦趋,跟着她走至风格简约的客厅。
直到在沙发上坐下,那种被言语束缚的强迫感,才终于缓缓消散。
“我们……要聊什么?”本着先发制人的原则,你绞着手指怯怯开口。
“帮扶内容。”
倒了杯花茶,沿着茶几推给你,蓝新雪嘴角勾了抹极淡的笑,嗓音放轻放缓,带着几分安抚的味道。
“简单聊一聊,别紧张。”
清新淡雅,茶香宜人。
是你最喜欢的茉莉花茶的味道。
嗅着那股熟悉的香气,加之言灵的助力,你不自觉放松下来。
轻抿一口,你抱着茶杯,像乖巧的小兔子似的,软软糯糯应声。
“嗯。”
蓝新雪闻声,似乎又极淡地笑了一下。
待你又尝一口,欢喜得眯起眸,她才开始介绍。
帮扶分三个步骤进行,分别是认知,掌控和强化。
第一步认知,便是充分了解你的异能,包括运用的时限和范围。
“能听到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又替你倒满,蓝新雪轻声问你。
你诚实地摇了摇头:“什么都听不见。”
“靠近点呢?”蓝新雪长睫微垂,放下茶壶。
僵了僵,你不受控制爬上茶几。
被迫单手撑着玻璃,以羞齿的姿势跪在她身前,你而根有些发烫。
“能听见吗?”蓝新雪表情不变。
“不能。”咽了一口口水,你娇软的嗓音无意识发抖。
“再靠近一点点。”她嗓音冷下,命令感陡然加重。
xi盖抵在她退侧,双手搭住她的肩,你几乎快坐到她退上。
半咬着唇,你而根更烫,像是要烧起来。
“听……听不见……”偏开脑袋,你没忍住颤声抢答。
“还是不行?”蓝新雪长睫微掀,故作不解,“那再靠近一点呢?”
“不……不……”你羞得jing都红了,抗拒地往后挣扎着,却不小心撞到了茶杯。
“啪”——
蓝新雪眼疾手快地接住,同时一手揽住你的细腰,稳住你摇摇欲坠的身形。
“想喝茶?”
沾了一手茉莉花香,她轻勾薄唇,淡声问你。
你正巧不知道怎么答,见有茶可以转移话题,于是半跪在她怀中,乖乖糯糯应声。
蓝新雪嘴角再勾,将粘了茶水的指fu,捻到你包满的粉纯上,直接换上命令式话语。
“喝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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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喝,感谢支持
看完的宝子可以给我留下“爱了爱了”吗
在弟弟贺俞将他的女朋友带回来见家长之前,贺项曾订购了一捧国外空运回来的玫瑰,还有一条高价定制的项链,准备以此向他暗恋许久的下属职员表白。
尽管小职员在公司里表现的很怕他,在他面前也畏畏缩缩,恨不得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地里。
但贺项有这个自信,以他的身家以及才华,恐怕很少有人能拒绝他。
就算看不上这些,他也还有一张优秀的脸。如果实在不行,他不介意用点小手段逼迫你就范。
这是他所谓的高效率,适当的时候,他所创造出来的财富与权势就成了他最大的权限和底牌。
玫瑰花放在他办公室的冰箱里储存新鲜,第二天它就会出现在被贺项承包下...
玫瑰花放在他办公室的冰箱里储存新鲜,第二天它就会出现在被贺项承包下来的高级餐厅里,然后向你深情表白。
他没有喜欢过谁,三十出头的年纪,他的眼里只有工作,别人对他的印象也多为严肃冷漠刻板,外人再怎么称赞他,也只有年轻有为、才华出众这种和恭维沾边的词语。
绝不可能把他和浪漫情调这类词汇放在一起形容。
对感情一窍不通的他,在表白前做了大量准备工作,严谨的态度像是在对待一份价值千亿的合同。
他甚至第一次出现了年龄焦虑,担心你那样年轻鲜活,处在人生最灿烂的年纪,会不会嫌弃他比你大了那么多。
不过他现在不用焦虑了。
因为你成为了他弟弟的女朋友。
他的暗恋对象被人捷足先登了。抢走你的人,是和他一母同胞,比他小了八岁的亲弟弟。
贺项从来都想不到这种滑稽的剧情会出现在他完美的人生中。
他甚至都想不到你和贺俞是什么时候有的交集。那种只会吃喝玩乐,没有人生目标,整日里无所事事的纨绔,到底哪点让你动心。
贺家父母思想开明,并不会干涉孩子们的感情问题。在贺俞将你带回来时,二老表现的很开心,还为你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招待你,有说有笑的询问你和贺俞的感情经过。
所以,全程只有贺项一个人冷着张脸,表现的和大家格格不入。
你当然感受到了贺项的低气压。像是一个源源不断散发冷气的故障的制冷空调,完全没办法让你无视。
幸好你坐在贺俞的旁边,离他还算远。
在决定和贺俞回家见父母的时候你就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
平时在公司里要承受贺项的压力就罢了,在工作以外还要面对他。你有些头疼,为了忽略他的气场,你只能低着头,叔叔阿姨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其余时候绝不开口。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贺项是贺俞的哥哥。
比起贺项这种运筹帷幄洞察瞬息的领导者,贺俞这种头脑简单,满脑子只有酒气歌舞的二世祖要好接近的多。
你们的相遇没什么特别的。
某天贺俞来公司找贺项,染着一头红发的贺俞穿着一身昂贵的潮牌,手里转着车钥匙,走在公司里顶着和贺项有几分相似的脸招摇得很。
抱着档案的你不小心撞到了他,档案悉悉索索散落一地,你连忙向他鞠躬道歉,贺俞非但没有生气,还帮你把档案收拾好。
然后,他要走了你的联系方式。
你并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但也算长相漂亮,一双眼睛灵动,稍作刻意,就会楚楚可怜。不管男女都会为你这副模样动容,他们对弱者的怜悯,给你的工作上带来了一些便利。
你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靠着这份优势,你的职场生涯并不算太难熬。
但贺项是个例外。他并你不吃你这套,不管你的样子有多可怜,他看你的眼神始终冷漠,有时还会皱眉,表现出一副厌恶和不耐烦。
他的眼睛,能够看穿你可笑幼稚的把戏。那种在商场上驰骋风云的人物,你的柔弱可怜在他看来只会被人吃干抹净。
在他的定义里,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和他面对面站在一起,你就像光着一样窘迫,自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机灵,跟他比起来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所以说你才会怕他,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恨不得贴着墙缝走,这辈子都别再见到他的好。
他不吃你这套,但他没什么脑子的弟弟却不一样。
你们顺理成章的聊天、暧昧、约会,再到确定情侣关系,然后见家长。
贺俞说,他对你是认真的。
你笑着娇羞的回应他你也是。
但你知道,他这种整天拈花惹草女朋友就没断过的人花心的很,根本不靠谱。
不过没关系,你对他也未必是真心,只是想通过他跨越阶层罢了。抓紧机会往上爬是聪明人的做法,你并不觉得牺牲爱情获得金钱有什么不对。
幸好,他的父母开明,并不介意你的平庸和毫无背景的父母及家庭。
不过你唯一要警惕的人,该是贺项才对。
比起他们两兄弟的父母,作为哥哥的贺项显然更麻烦一些。
贺俞知道你是贺项手底下的员工,饭后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贺俞搂着你的肩膀,开玩笑似的吊儿郎当的对贺项说,“哥,以后小遥就是你弟妹了,怎么着也该涨工资吧?”
贺项放下手里的茶杯,脸色不怎么好看。
你尴尬的笑笑,私底下用手掐贺俞的腰,希望这个蠢货能明白你的暗示别再说话了。
“他开玩笑呢。”你干笑着出声打圆场,贺项的表情依旧阴沉。
过了三十岁的男人,经历过人情世故大是大非,远比他这个象牙塔里无忧无虑的弟弟要来的有魅力的多。
他总是将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西装也从来看不到一条褶皱。正是壮年的他有张成熟深邃的脸,有经验的女性总能在他和贺俞之间挑选出来谁才是品质最优的那个。
但可惜的是,贺项的性格远没有他看起来那么完美。他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那些原本将他视作目标的女人也会将猎物转向更好拿下的贺俞。
不管是交谈还是行为,贺项都过于刻薄。
仿佛不近人情的机器,永远严谨严肃不苟言笑。他的情绪波动细微到让人难以察觉,但他只要皱一皱眉,不管心里想的什么,也会让人觉得他在生气或者烦躁。
因为很少微笑,所以给人的想象力实在太过单一。
但你很确定,贺项现在的心情绝对不太好。
果不其然,他起身离开了沙发,并且将你叫上。
“姜遥跟我来一趟。”
大概是工作上被压榨久了,在听到贺项的命令后直接条件反射站了起来。
起码现在他还是你的领导,再怎么着也要顺从一些职场上的规则。
贺俞有些不高兴了,“这又不是在公司里,什么工作急着马上解决?”
你安抚好贺俞后就小跑追上了离开的贺项。
他带你来到了楼上的阳台花园。
贺项背对着你,拿出香烟含在嘴边点燃。又听他吐出烟雾时的呼吸声,仿佛毒蛇吐信。
你浑身都紧绷的厉害,双手交握着,像是受训的小学生。
他抖了抖烟灰,带有压迫性的声音,不带商量的告知你,“跟贺俞分手,要多少钱我给你。”
你愣住了,万万想不到棒打鸳鸯这种戏码没有出现在他们爸妈身上,原来是被贺项抢了台词。
没听见你的回应,他转过身不耐烦的看着你,夹在两指间的香烟徐徐漂浮的白雾模糊了视线中贺项的半张脸,让本就视力不太好的你有些看不太真切他眼中的情绪。
“你和他不合适,趁早分开是为了你好。”
为你好?
你和他少有交集,你不知道他怎么能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明明是看不上你,觉得你配不上贺俞,还要装模作样的说什么是为了你好。
如果你真是傻白甜还就真的信了。
你低下头,还是那副胆怯小家子气的模样,和贺家这种高门大户的气质完全沾不上边。
你抽噎一声,眼泪说来就来,挂在眼睫上晶莹剔透,可怜的让人心软。
这是你惯用的伎俩,你天真的祈求这次能够瞒过贺项的眼睛。
可你这副样子,只会让贺项的心情更为糟糕。
他的眉眼上下距离过近,看起来有种天生的锋利感,仿佛迅捷危险的猎食者,稍不留神就会被他咬断气管。
你浑然不觉,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下。你的笑容凄苦苍白,真的像个被迫和相爱之人拆散却还苦苦坚持的小白花。
“抱歉贺总,但我不能答应你。”你擦掉眼泪,抬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灿烂讨喜一些,“我和贺俞打算结婚了。”
贺项捏断了手里的香烟。
他的眼神冰冷,怒意翻涌,鲜少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烟头落在了地上,又被他碾的粉碎,只剩下烟灰摩擦在地面黑色的斑驳。
他朝你走近,高大的身姿让你倍感压力。
你的表演差点破功,露出一瞬间的破绽还是让他轻易捕捉。
离的这样近,高大的男性站在离你仅三步开外的距离,你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的体温。
尽管温度难以觉察,但你总觉得自己的胸腔里燥热不安,仿佛有一团火被他所引燃。
你慌了神,想后退,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将你禁锢在他身边。
他低头冷漠凉薄的看着被他掐红的一截细白的手腕。那样纤弱,他只要用力,你就能疼的叫出来,或者更糟糕,你大概会骨折。
你警惕的看着他。再也演不下去的你在他看来没那么蠢了,多了一些敏锐。
可他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因为刚才你说,你要和贺俞结婚了。
他再次倾身靠近你,这次,你能够闻到他衣领上深沉的香水味,以及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
“放开!”你稍微露出了一点外人所不知的獠牙,企图将他驱赶。
贺项并不介意你的无礼,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轻佻的抚摸着你肩头的一缕发丝,低沉的声音在你耳边缓缓响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和他结婚。”他的语气里多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没有任何理由,就这样强势的让你拒绝贺俞的求婚。要不是知道这位上司的古板,你甚至要觉得他是在和你开玩笑。
你除了平时过于虚伪,并不记得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或是让他不满。起码,你的工作虽然做的有些吃力,却也完成的很好。
你并不是什么无用的花瓶。除了家世比不上贺家,你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配不上贺俞那个穷奢极欲的花花公子。
贺项未免太过高看他的弟弟。
你深呼吸,努力维持着可怜的表情,柔弱的缩着肩膀,这是一副精心演绎出来的被他吓坏了的样子。
“贺总,我和贺俞是真心相爱的。”
你的声线颤抖,听起来已经哭了。
贺项的表情太过平静,毫无怜香之意,你不知道他会不会立马揭穿你,然后用在公司里责骂下属的那套恶毒的话来讽刺你贪婪。
幸好,在你暴露之前,贺俞赶来将你解救于水火之中。
贺俞愤怒的把你的手腕从贺项的掌心里拉了出来。他把你护在身后,不可置信的,第一次和自己的亲哥哥红了脸。
“哥你干什么?你吓到小遥了!”
“爸妈都没说什么,我和小遥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他带着你离开了这里。
转身时,你回头看了他一眼。
贺项还站在那里,脸色阴沉,眼神幽深。看起来真的很不妙。
你不是形式主义者,贺俞也不是。他讨好女孩子的方式简单粗暴,不管是钱、珠宝,或是车子房子,只要他高兴,挥霍时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他也是这样对待你的。
不用费劲脑筋的制造惊喜,只要用和以往应付女孩子的方式一样来应付你就好了。
所幸你并不介意,高高兴兴的收下了他给你的价格不菲的礼物,在心里估摸着它们的价值。
一并收下的,还有贺俞送给你的求婚戒指。
他疲于面对婚礼上亲戚朋友们的人情世故,干脆对你说他不想办婚礼。
反正结婚是你们两个人的事。
你答应的毫不犹豫,但还是得装作委屈遗憾,这才能让他心疼。
你把握的很好,贺俞心疼了,所以又为你添置了一处市中心的房子,只写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在假意退却又被强塞后,你轻松得到了一个以后绝对会增值的两百多平的大平层。
上午买的房子,下午你们就去领了证。没有事先通知任何人,包括你们的父母在内,利落迅速,像是在过家家一样。
贺俞带着你和结婚证回了家,把小红本拿出来时,贺先生和贺夫人愣住了。
而唯一反对这桩婚事的,只有摔了杯子表情狰狞暴怒的贺项。
锋利的玻璃渣溅了一地,无辜的躺在地上散发着各种颜色的光线。
贺夫人被吓坏了,你也被吓坏了。
但还来不及问他为什么生气,贺项的拳头就已经重重落在了贺俞的脸上,打断了亲弟弟的鼻梁骨。
鲜红色的液体洒在了玻璃上,让那冰冷的物质因为血液的包裹而变的浓热粘稠。
和贺俞结婚成为正式夫妻的第一天,贺俞的好大哥送给他的新婚礼物是一顿拳头。
断掉的不仅是鼻梁骨,被送到医院检查才发现还掉了一颗牙。
贺俞疼的神志不清,一检查是脑震荡,连话都说不出来,可见贺项下手有多狠。
贺先生将他斥责一顿,贺夫人则负责安慰你这个和她不太熟的新儿媳妇。
你趴在贺俞的病床边装模作样的擦眼泪,听见贺项被骂,你心里感到痛快。
而不管怎么问,贺项始终紧闭着嘴不肯说,却目光死死的、像是在看仇人一样看着病床上满脸是血的贺俞。
他准备了很多方法用来拆散你和贺俞,这种才认识几个月的小情侣,他不用费太多力气就能把你们分开。但他没想到你们的动作比他想的还要快。
这是三十多年来,贺项第一次尝到狠狠的落败感。辛辣、苦涩,咽进肚子里吐不出来,抓心挠肺的难受。
他的愤怒发泄在了弟弟的身上,那一瞬间,他真的想弄死他。
让你成为寡妇,总好比过你成为他的弟媳。
不过很遗憾。
贺项看向鼻青脸肿、脸上被裹着纱布和绷带的贺俞,眼神变成了厌恶,仿佛在看一坨不值钱的垃圾。
他头一次这么愤恨自己的弟弟命硬,没有被他给打死。
他的拇指抚摸着同一只手食指上佩戴的银环素戒。
这是他身上唯一算得上与反差二字挂钩的装饰品。多年来,这枚戒指一直陪伴着他,他一向爱惜的很好。
但现在它沾上了贺俞的血,他便开始嫌弃它了,甚至连把它扔到医院的哪个垃圾桶里都想好了。
他又看向眼圈湿红的你。
贺项的判断在此刻不太敏锐。他分不清你是真心为贺俞感到担忧,还是你在公司里面对别人时的那种伪装。
他希望是后者。
但这并不妨碍他想冲过去捂住你的嘴,让你别哭了。
用那种生疏无情的口气,毫无悔改之意的转身离开,“我先回公司了。”
在父母看来,从小到大哥哥都要比弟弟更为稳重冷静,他对权势和金钱的欲望大过身体和精神上的享乐。
所以他们十分放心的将公司交到了贺项的手里,相信他会把公司管理的比他这个已经老了的父亲更好。
今天发生的一切,颠覆了他们对大儿子的认知。之前那个冷静自持的人,似乎只是他的伪装。
他并没有所有人看起来那么厉害。但他也确实高傲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连他的弟弟也一样,一个散发着恶臭的犹如囊肿一样的东西,怎么配和他比呢。
可他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上了贺俞。你这样有野心的人,不该只将就的选择他才对。
贺项很及时的发现了问题。
大概是因为贺俞比他先向你表白。
虽然贺俞在他看来同样上不得台面,但在你的圈子里已经算是顶尖。在你想来,要是不抓紧他,恐怕机会流走就再也没有了。
这是他第一次后悔自己把准备工作做的太过充足,才错失了机会。
但他矜贵高傲的性子,又不准许他在你跟别的男人领了证以后,像是祈求一样的可怜模样,对你说出“喜欢”这句话。
但在助理将你的辞职报告交上来,小心询问他是否要签字时,贺项故作的冷静却又一次坍塌。
他沉默了许久,理智告诉他应该签字同意,以后你们就再没有交集了。今天这种失态丑陋的举动有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再体验一次。
但理智在此刻被他清醒的挤到了角落里,他接过那张薄薄的纸,一眼没看的扔在了桌子上,声音微扬,有种难以掩盖的燥意。
“不批。”
助理离开后,贺项放下了手里的钢笔,然后将那张纸撕的粉碎。
凌晨三点的医院很安静,苍白的走廊悠长,尽头是漆黑的,偶尔还能看到半夜睡不着,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老人撑着助行器出来透气散步。
走廊顶上的白灯也很安静,偶尔有几只飞虫与之纠缠不休,没有打扫干净的虫子尸体还挂在灯罩上,投下斑驳不均的影子。
作为他的新婚妻子,你觉得过于倒霉。本该甜蜜的新婚夜,该死的贺项却害得你熬夜守床。
你打了热水回去,刚用棉签泡水润了润贺俞干裂的嘴唇,他的睫毛就动了动,艰难的从血沫干涸结块又裂开的唇瓣中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口今。
看样子是醒了。
你轻声叫他,贺俞慢慢睁开了眼睛,懵了许久,又问你,“这是哪儿?”
“医院。”你回答他,“你已经睡了十个小时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昏迷了十个小时。
贺俞努力咽下口水滋润快要裂开的喉咙,愤恨的怒骂把他打成这样的贺项。
“那个王八蛋!我可是他亲弟弟,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他的声音沙哑难听,那一头张扬的红发此刻凌乱如杂草,也显得可笑。
你不动声色的敛下眼中的鄙夷。
虽然你也讨厌贺项,但不得不说,不管是从气质还是脑子来看,贺俞都完全比不上他哥,甚至不配把两人拿来做对比。
但他的身份家世和你比起来,你也算得上是高嫁。很合适,也很合情合理。
贺俞的前女友们说贺俞是浪子回头,嘲讽的说你是接盘侠。你知道,她们是在嫉妒你,嫉妒你可以成为贺家的儿媳。
你和父母的关系并不好,所以恋爱结婚这种事也没有告诉过他们。不过你也该庆幸当初离开家时给自己单独办了张户口本,不至于在结婚时还得放下脸面讨好他们,哀求他们把户口本给你。
第二天贺先生贺夫人又来了一趟,看见小儿子醒了,他们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贺俞从小被娇宠惯了,哪怕二十几岁了还兴告状这一套,见了爸妈就抓紧机会控诉贺项的狠心,非得让贺项来给他道歉才行,否则这兄弟也没法儿当了。
两夫妻有些为难。他们清楚大儿子的脾气,他绝不可能低头,尤其是向贺俞低头。
你在旁边默不作声,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让你有些犯恶心,你在想什么时候他才能出院,也好还你一个轻松。
你皱了眉,来到没人的阳台,疑惑开口,“我不是提交了辞职信吗?”
徐姐轻笑,“贺总没同意,说这些天旷工全当给你提前放年假了。”
怎么着你现在也好歹算是豪门夫人,你努力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摆脱低阶层的身份吗?都嫁给贺俞了,你不明白为什么贺项还要你继续那份忙碌又低薪的工作。
大概是看你不顺眼。
从很早以前开始,在公司里他就看你不顺眼了。
很多时候,只要你稍有放松,抬头就能发现贺项在盯着你,让你不敢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摸鱼怠工。
即便你现在真的很厌恶贺项的冷血,但也不得不维持住你的人设——柔弱。
你没办法和贺项争吵,再说了,这个家以后是贺项掌权,在贺俞独当一面分的股份和公司前,免不得抱住他大腿。
敲响贺项的办公室门后,里面传出低沉的一声“进”。
你手里攥着重新打印出来的辞职报告,推门而入。
贺项低头认真处理文件,头也不抬,并不知道是你来了。
你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来时心里的火气在见到他后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滋的一声全灭了。
你怯怯弱弱的将辞职报告小心的放在了桌上,低声道,“贺总,您有空帮我签个字。”
他停下了在文件上写字的笔,不耐烦的皱着眉,烦躁的从鼻腔里喷出来一口气,这才终于抬头看你。
你被他并不友善的眼神刺的心里震了一下,又为自己没出息的反应感到羞耻。
钢笔合上盖子时发出咔哒轻响,随即,它被主人扔到了一旁。
那张一字不变的辞职报告已经被他撕了一份,他不介意再毁一次。
但他并没有那样做,而是态度不屑一顾的躺在转椅靠背上,狭长深邃的眼睛毫无变化的看向你。到这一刻为止,他已经用光了他对你的所有耐心。
“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你的合同还有三年才到期。”
“当然,我知道你有贺俞当靠山,并不怕赔付违约金这点小钱。”
他的眼神变的犀利,右手食指在金属扶手上轻轻敲击,指甲与冰冷金属碰撞出的声音让你紧张到后背生出一层浅浅的汗液。
在你注意到贺项的戒指不见的时候,与此同时,他告诉了你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姜遥,如果你不想我这么做,你就应该自觉一点,不用我来点醒你。”
父母知道贺俞被宠坏成了什么样子。他花钱挥霍无度毫无节制,就算给他再多钱他也有无数种玩儿法把钱花光,这大概算得上他的“优点”。
为了控制贺俞的花销,他们决定让贺项掌管贺俞的零花钱用度,等以后贺俞心智成熟一点,再把国外的子公司交给他也不迟。
而你在听到贺项用讽刺的语气毫不客气的说出这番话后,你才知道你的算盘打错了。
你浑身冰冷,险些没控制住表情。
大概是憋的太狠,你的眼角泛起了怜人的红。
贺项无动于衷,像是看乐子一样看着你,又挑眉问你,“考虑清楚了吗?还要辞职吗?”
你深呼吸,平复好情绪,问出了困扰你许久的疑惑。
“贺总,我不知道您究竟不满意我身上哪一点,才会让您这样针对我讨厌我。”情绪所致,让你的语气难免有些激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后终于爆发。
他并没有思考太久,也不觉得你这个问题是在冒犯他。他很轻易就给予了你答案。
“我说过,你和贺俞不合适。”
#第48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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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星系,歇罗尔湾。
“确定了吗?真的是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继承老公爵的爵位?”
“嘘——小声点,你想死是不是?什么不男不女的怪物,你不知道他分化成了S级Alpha了吗?”
“不是说是假的吗?当时这消息一出来,帝星所有的人都把这当笑话呢。”
“是真的!是真的!你快闭嘴吧蠢货,要是被那个疯子听见了——我们都得死!”
融进宴会喧嚣中的窃窃私语,很快就失去了踪迹,全然成了宾客间言笑晏晏的模样。
马修·柏特莱姆混迹在...
马修·柏特莱姆混迹在这群所谓的上流社会人士、各方权贵中,时不时的驻足在三两聚集的人群旁。
若是对方投来打量的眼神,他便绅士的笑笑。
高大的‘Alpha’长相俊美,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在星际法允许范围内的木质信息素香。
便是在这觥筹交错、权贵云集的地方,他的长相仪态也称得上出众。
不多时,便有几位大胆的Omega小姐朝他暗送秋波。
不过马修·柏特莱姆并没有为此停顿,他的野心显然不只是成为某个大家族没有继承权的Omega的赘婿。
只是当他愈发的往宴会中心而去时,却见人群纷纷停下了攀谈,向着某个方向看去。
他也下意识的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
仿古地球中世纪华丽的旋转楼梯上,缓缓的走下一个高挑美丽的女性。
长到拖地的华丽裙摆,缎子似的墨色长发,修长优美的脖颈。
再往上,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张脸上时,便是猛地一怔,连呼吸都下意识的顿住了。
美丽。
极具攻击性、睥睨世人的美丽。
待到十几秒后,他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才开始疑惑:
这个美丽的女性是谁?
今晚不是古斯塔夫公爵的爵位承袭仪式吗?而古斯塔夫家族成员最显眼的标志便是精灵似的的银发。
而且,今晚承袭爵位的应该是位男性Alpha才对。
“果然,我现在看到他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还是觉得恶心。”
“我也是,明明是个男性Alpha。”
一旁的人应和,脸上的表情厌恶又不甘:“还是个学人精,真是惨了那个Beta——”
“闭嘴!”
有人猛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惊怒:
“你忘了莫里斯的下场是不是?想死别拖上我!”
——男性Alpha?
马修·柏特莱姆的视线重新落回前方,那名高挑美丽的黑发女性已经在场中心站定,视线缓缓的扫视过全场,凛冽又冷戾。
从长相,到气势、眼神,都无一不充满了攻击性。
“欢迎各位莅临。”
但当‘她’开口时,马修·柏特莱姆却感到了一阵浓浓的违和感。
太温和了。
根本就不像‘她’本来语调能发出来的声音,比起这就是‘她’本来的语调,更像是一种精心的模仿。
更让马修·柏特莱姆觉得不适的,是那声音虽然被刻意压低、压的柔和。但还是能清清楚楚的听出来,这是一个男性的声音。
台上的这个人、古斯塔夫公爵爵位的承袭者,穿着一身女装,连声音都在刻意模仿着另一个人!
马修·柏特莱姆再抬起头,场中心那人甚至连眉眼都温婉的低垂着,举手投足间都好似精心设计,或者说......精心模仿着般。
举手投足间,全然不像是传闻中的S级Alpha,反而像是一个温婉柔和、耐心包容的女性Beta。
可当那眼神扫过来时,却又不见女性Beta的温和,反倒是森森的阴鸷。
马修·柏特莱姆背后一阵发凉,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宴会还在继续的时候,主人公却已经失去了踪影。
城堡似的建筑深处,寂静的走廊尽头。推开门,便能听见低声的、被刻意抑制过的暧昧交*声。
压在你身上的男人用食指勾起的你下巴,迫使你向前看去,亲昵靠近的动作如交颈相缠:
“姐姐,看,我和姐姐像不像?”
男人迫使你看向的地方,整面墙上都投影着今晚宴会上他的录像。
只不过视频被去掉了声音,因为莫尔最不满意的就是自己的声音。
投影里的‘女人’穿着你以前最常穿的那家牌子的定做礼服,画着你惯用的妆容,一举一动都模仿着你,甚至连头发都染成了和你同样的颜色。
“如果像的话,姐姐会多喜欢我一些了吗?”
男人亲密的贴着你颤动的脊背,双手如蛇般死死缠在你的身上。
“唔——”
你发出哭腔,伸长了手想要往前爬去。
Alpha是天生的领导者,各方面都天赋异禀,就连在床上都一样。
你不能像Omega一样释放出安抚Alpha的信息素,更没有与Alpha天生契合的身体接纳他强盛到骇人的*望。
甚至你的身体比起一般的Beta还要更加的不如,算是完全丧失了身为Beta的唯一一点优势。
这样的你,连应付Alpha平时的*望都吃力,更别说是Alpha的易感期。
更何况,是分化成了S级Alpha的莫尔。
莫尔分化成S级Alpha后的第一次易感期,持续了整整十三天。
在那股浓郁到甚至身为Beta的你都隐隐有所察觉的雪松信息素香,弥漫到整个庄园的时候,你趁着当时的莫尔正处于虚弱期,不管不顾的想要逃跑,却在临上星舰时被处于易感期的发狂Alpha给强硬的拖了回去。
那十三天里,你没能踏出房间一步,从早到晚的被迫接纳Alpha野兽般的*望。
还有,整整注射了二十五管强制迫使你陷入假性发*状态的药剂。
如果没有那些迫使你进入假性发*状态的话,你不可能从那个状态中的莫尔身下活下来的。
也正是因为那十三天,你从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对莫尔、这个在书中被描述为万人迷的主角受感到可怕。
为什么?
他不是主角受吗?
他不是会分化成Omega吗?
他不是....会和那些天之骄子主角攻们在一起吗?
“啊——”
但当你还不容易爬出一点距离时,眸子还未彻底亮起,就又被人捉住腰狠狠的扯了回去。
“姐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辗转亲吻身下因为几乎叫人恐惧的快感而崩溃尖叫的Beta,心中却因为这被你完全包裹着、好似完全和你融合般的温暖无可自抑的沉迷了。
现在他穿你喜欢的衣服,染和你一样颜色的头发,甚至连发丝的长度都无半点不同,垂坠在一起亲密纠缠着。在暗处一遍遍的窥伺你的一举一动,模仿至分毫不差——
他现在比以前更像你了,你也肯定更加喜欢他了才对。
至于这期间吸引你视线的其他人......
那不是姐姐的错,是因为那些人实在是太贱了,居然妄图从他身边夺走姐姐。
所以,让他除掉那群不自量力的卑贱虫子就好了。
“姐姐”
Alpha一声声的叫你,亲昵的吻着你颤动的肩胛骨:
“回答我吧姐姐。”
“姐姐,你就和我说说话吧。”
Alpha看向你的眼神专注又深邃,稍一停驻,就让人感觉像是陷进了蜜糖里,里面满满当当的都只装满了你一个人。
身下却是半点不留情。
身后的Alpha就是个没有良心的小狼崽子,从小的遭遇让他把睚眦必报刻进了骨子里,为了达到他的目的更是可以不可手段。
这些你早就该知道的。
就连你分给了他比起旁人更多的物品,哪怕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都能趁着你离开的时候,凶狠的同其他人斗殴,强硬的将之从别人手里抢过来。
——哪怕那些东西他根本就不需要。
哪怕最后那些东西也只是在他所谓小心翼翼的保护中,放至腐烂。
‘姐姐的东西都该属于我才对。’
‘其他人不配得到姐姐的东西,一切都是。’
你猛地喘了几口气,神情厌弃的断续道:
“...恶心。”
闻言,身上人动作一顿,房间霎时陷入叫人窒息的沉默来。
你知道这句话可能会惹他生气,但你咬咬牙,还是死撑着没有先妥协。
可十几秒后,身后的Alpha却是‘噗嗤’一声笑出来,双手环住你的脖颈,无比亲密的靠上来,凑近你的耳,甜蜜道:
“被姐姐说恶心也很开心呢。”
....疯子。
“啊啊啊啊啊——停下来!停下来!我让你停下来——求求你.....求求你呜呜....”
还不待你面色愈发厌恶,身上的Alpha便如疯了一般动起来,折磨的你快要发疯崩溃,发出一声声尖利至极的声音。
等末了,你整个人已经彻底瘫软在了床上,再动弹不得,只能侧着被汗湿的脸,无神的盯着虚空中某个点小口小口的出气时,Alpha伸出手,勾了勾你毫无反应的手指,笑:
“姐姐不是个Beta吗?怎么身体还这么差。”
紧接着,他才又想起来似的,恍然大悟道:
“啊,忘了姐姐身体一直都不好了。”
“可是就是身体这么不好的姐姐,却为了离开我,愿意逃去一个医疗科技发展都极其落后的星球呢。”
Alpha伸手轻松止住身下因为有所察觉,而拼命挣扎起来的Beta,在成结的同时俯身下去,深深的咬住身下人伤痕累累的后颈。
——那里是Alpha和Omega腺体存在的地方,也是Alpha在Omega体内成结时,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彻底标记的地方。
但不包括Beta。
Beta天生没有信息素,也没被赋予闻到信息素的能力。没有发*期和易感期,也没有腺体。
不会被信息素影响,更不会被标记,自然也就感受不到空气中躁动、又满是汹涌着澎湃爱意的雪松香。
Alpha因为无法彻底标记自己的伴侣焦躁不已,在你的后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痕迹。
在那之前,你的后颈上已经被留下了层层叠叠Alpha试图标记的痕迹。
他根本就不可能标记你。
但Alpha却像是不知道放弃似的,尖锐的牙齿一次又一次的刺破你的后颈,重复的往里面注入浓郁到可怕的信息素,妄图在你身上打下他的标记。
好几分钟后,你才从Alpha成结那几近尖锐灭顶的*感中回过神来。
察觉到他的烦躁,你忍不住偏了偏头,被咬住的地方拉的刺痛也不停下,畅快道:
“你标记不了我的。”
这是你在他面前唯一觉得快意的事了。
他就算再禁锢你又如何,他标记不了你的。
Alpha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也没再露出叫你恶心的笑,死死盯着你的眸子阴鸷又冷戾。
你艰难的翻了个身,急促喘息着,朝他笑了笑:
“这是事实,不是吗?”
“姐姐这么故意激怒我...”
Alpha歪了歪头,在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你好几秒后,突然朝你咧开嘴:
“是已经忘了那几个Alpha的下场了吗?”
几乎是在Alpha说完的瞬间,你便猛然僵了身子。紧接着,堪称惊恐的拼命朝一旁逃窜:
“别、别说他们,我、我不想知道啊啊啊啊——”
但你才扭过身子,便被Alpha猛地拽回去,如毒蛇一般紧紧攀附上来,俯身在你耳边轻轻的笑:
“看来姐姐还没有忘记嘛”
“姐姐口中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们,他们可都还各自有一部分身体有被我好好珍藏着的哦。”
“要是姐姐想,随时都可以去看他们。”
“就像以前一样。”
#第384篇
方辞礼把人抱着坐上车的时候,兴奋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还从未如此完全的拥抱过你。
...虽然你早就让他靠在你的怀里过了,但那些都是你基于对病人的同情。
不过就算是那样,也足够他贪恋的了。
母亲早逝,父亲久不归家,即使是知道家中佣人对他苛刻欺辱,也只是冷眼旁观,甚至是放任这种情况存在。
因为他是个冷血的疯子,就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变成那样...不,或许其根本原因就是方遂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孩子放在心上,甚至他是憎恶方辞礼的。
毕竟若不是为了要有个孩子来堵住悠悠众口的话,方遂本可以在他妹妹‘早逝’后...
毕竟若不是为了要有个孩子来堵住悠悠众口的话,方遂本可以在他妹妹‘早逝’后,就完全的将人私藏起来,完全不再需要后面的那些筹谋,还让怀着孕的人险些逃脱。
方遂本来就该是厌恶他的。
方辞礼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血脉肮脏的孽种,整日整日的只能像是阴暗角落里的生物一样扭曲生长着。
明明极其厌恶自己的父亲,却又在那条条框架束缚着的地方,扭曲的激发了与方遂一般无二的自私卑劣天性。
原本他在肮脏的淤泥里也可以漫无目的的活着,然后随便寻个普通又无趣的日子,就可以在疼痛的快感中彻底消亡。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找到了自己的今禾。
一眼就看中的,会扎根在他这摊淤泥上,被他允许吸干他所有养分的今禾。
拥有了今禾的方辞礼,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方辞礼在车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抱着怀里的人大步向外走去,视线一直死死的黏在怀里人的身上,像是在盯着什么珍宝。
他知道你过不了太久就会醒来,但他并不担心你醒来后的反应。比起这个,他更加想要你一睁眼就能看见他为你准备的房间。
——那是他为你精心准备的。
宅子里佣人看见家里的主人回来了,立马就要向前迎接。但他还没开口,就被方辞礼沉沉的瞪了一眼:
“不要吵醒她。”
佣人被那阴戾的眼神吓的一哆嗦,不敢再开口了。
这处占据着省城极好地段里的独栋洋房,连带着外面一大片广阔的庭院,都隶属于宁省的方省委。
不过这栋房子的真正主人却极少回来,甚至在一年前就将这房子转到了方辞礼的名下。
这里比起是方遂的家,更像是他用来放置可能会影响到他的方辞礼的地方,毕竟方遂与方辞礼的领地意识都极强。
尤其是在拥有了自己的伴侣后,他们会消除任何其他雄性靠近自己伴侣的可能。
方辞礼急切的跑上楼,在走到走廊左边第二间屋子时,又缓缓的放慢了速度。
打开的门内,是门口精致的梳妆台,全套的欧洲进口家具,已经被装满的打通的衣帽间。
床上铺着的真丝床单是时下姑娘们最喜欢的颜色,鲜嫩又温暖,和床头柜上插着的一束新鲜向日葵交相映错。一旁的窗户开了一个角,吹动了鹅黄色的窗帘。
方辞礼为你准备的是整栋房子采光最好的一间屋子。
他开始分明是想要将给你的屋子也装修的与他房间一般无二的,可是他后面又想,这么温暖的今禾,应该也会喜欢温暖的颜色的。
所以他又扔掉了已经运回来的家具,重新去挑选了他觉得适合你的一切。
阳台他也全都打通,留出很大的一块地方。
他知道你很宝贝你的小番茄,所以他也给你的小番茄留了位置。只要你搬过来,你的小番茄也可以在阳台上肆意生长。
你会喜欢这样的房间的。
你会喜欢他的。
方辞礼小心翼翼的将你放在床上,脱掉鞋爬上床,如八爪鱼一般死死的将你缠附着,痴迷的一遍一遍的描摹着你的脸。
他才不是祈爱的可怜鬼。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方辞礼。
你从后颈处的疼痛逐渐醒来时,眼皮才只是轻颤,就有人虚虚的蒙住了你的眼,一道甜蜜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今禾,慢慢睁开,不然会刺到眼睛。”
“是你?”
但你在听到那声音后,却是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将他推开:
“滚开——”
不过你的声音最终断在了手腕上传来的阻力上。
你缓缓的偏过头,在看见连接着自己手腕的那根绷紧的细细铁链时,瞳孔猛地紧缩。
“...方辞礼,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甚至是在连续的看了三四遍后,你才敢确认扣在你手腕上的,确实就是一根铁链。
方辞礼不但打晕了你,还将你锁了起来。
“你用链子把我锁起来?你疯了?!”
但方辞礼却是在看见你的反应后,眼中的欢喜一点点的消散。他歪了歪头,状似疑惑的问:
“今禾为什么没有先看我为你准备的房间?”
牛头不对马尾的问题,却被他问的极其认真。
“你快把我放开!”
现在的方辞礼与平日里那个温和有礼的人简直判若两人,你直觉这样的方辞礼不对劲。
可你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绪也是极其少见的激动起来,开始用力的挣扎。
“你做出这样的事...你真的是疯了!”
“我为什么要放开今禾?”
方辞礼的声音冷淡,没有任何情绪。
你震惊的抬起头,刚好对上那张面目表情的脸:
“我费了这么多心思把今禾抓回来,就是为了把今禾关起来。”
“所以,我为什么要放开今禾?”
“...方辞礼,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从床上坐起来,退到远离方辞礼的位置,看向他的眼神惊疑不定:
“你知道你这样做是违法的吗?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带到这里,还被我锁起来——你在犯法啊”
“可是我如果不这样的话,今禾就要回去和别人在一起了吗?”
“我只是去见一面,我不会和他在一起啊——”
方辞礼向前倾身,修长的手捏住你的脚腕,用力的一扯——你没说完的话就变成了惊呼,随着骤然变化的视线,截止在了重新回到方辞礼的禁锢中时。
“都一样的。”
不管在不在一起,只要你以带着这样目的的所做的、却与他无关任何事情,他都完全无法接受。
你只能是他的。
“今禾,你知道的,我就想要你只在意我一个人,只看着我一个人。只要今禾稍微冷落我一点,我就难过的不得了。”
他死死的缠附在你的身上,恨不得身上的每一寸都与你仅仅相贴,没有一丝间隙。
所以他拼了命的想要多靠着你一些,再多靠着你一些,脸都紧紧的贴在你的脖颈处,薄唇若有似无的触碰着你的皮肤。
“可是我已经拒绝你了!”
你因为方辞礼过于亲昵的举动而头皮发麻,疯狂的想要把他推开:
“我不喜欢你——也绝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知唔——”
方辞礼突然抬头,将你的所有话都堵在了口腔里。
你在他吻住你的那一瞬就瞪大了眼,稍不注意,就被他*进了口腔。你拼命的想要将他推出去,却被他勾住舌头纠缠。
等他从你口腔里退出来的时候,你的嘴都已经合不*了,双眼更是迷蒙的映不进任何东西,只是依靠本能的急促呼吸的着。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今禾,别对我说这样伤人的话,好吗?”
明明你一直都说的是拒绝的话,他却已经自顾自的定了你们的关系。
疯子。
“你唔——”
你还欲张口再说,却突然被他用什么塞进了你嘴里,猛地将你的所有话都堵住。
“我真的很喜欢今禾...”
方辞礼紧盯着你的唇,不由自主的缓缓吞咽了一下。
你的味道好甜......他还想要的更多。
你瞪大眼睛紧盯着方辞礼,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疯了似的的想要挣扎,但方辞礼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另一条铁链,也将你的另一只手锁了上去。
在看到自己的双手都被锁住后,你死死的瞪住了方辞礼。
但方辞礼却是在你这样的注视里慢慢的红了脸,俯下身子将你一点点的搂进怀里。
“...今禾,别这样看我,我会很兴奋。”
只要你的视线是时时刻刻落在他身上的,他就会兴奋到止不住的兴奋。只不过这一次更加过分些,因为他感觉到自己**了。
你的任何一点味道都是对他的催*剂。
他贪婪的攥取着你的味道,亲上你的脖颈,一个又一个的吻轻落在你的身上,眸子痴迷的半闭着。
突然,他的眼神稍定:
“今禾的这里有一颗痣。”
他的指尖落在你的侧颈上,引起你身体的一阵战栗。
“很漂亮的一颗痣。”
他夸赞,并伸出舌尖一点点的描摹,又将那一点进嘴里用力的*。
不——
不要——
你被迫仰起头,捆束着你双手的铁链被绷的死紧,身体紧绷着,却又反抗不得半分。
方辞礼下半身疼的更加厉害了。
——今禾
——这是他的今禾
一直都处于激烈挣扎状态中的你,在方辞礼亲到你的腰侧时,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方辞礼在稍一停顿后,更加用力的亲吻起来。
你的脖颈高高的扬起,身体紧绷着,连脚趾都紧紧的蜷缩在一起。
“今禾很舒服吗?”
方辞礼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你的腰侧,却分开了你的双腿,在你惊恐的视线中朝你笑的眸子弯弯:
“舒服的话,可以稍微喜欢我一下吗?”
你预想到他要做的事情,惊恐万分的要逃脱,却被死死的拽住了双腿。
——下一秒,方辞礼低头,趴俯在了你的**之间。
疯了。
你失神的抬起头,被绵延的*感冲刷的恍惚。
待方辞礼抬起头来时,梳的整齐的头发已经凌乱,脸色潮红。
“今禾,就喜欢我,好吗?”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只要今禾的一点点喜欢就可以了。”
“可以吗?”
只要你愿意每天都给他一点点喜欢,那等他死去的时候,他就是被他最爱的今禾的爱包裹着死去的。
他突然迫切的想要亲吻你的唇。
于是他扯开了塞在你嘴里的东西,在你来不及将嘴合拢时吻了下去。但不等他亲吻几下,就被你狠狠咬住了舌头。
口腔里很快就弥漫起浓烈的血腥味,但方辞礼在那一停顿后,却是又前所未有的凶猛亲吻起来。
“今禾,我好喜欢你。别离开我,好吗?”
方辞礼退出来,看向你的眼神亮的要命。
“真的别离开我,我会发疯的。”
你已经不想再说话,只是难耐的捏紧了身侧的床单。
方辞礼的声音也逐渐低了下来。
他沉浸在和你的完全交缠里了。
...好漂亮。
他的今禾好漂亮。
他俯下身子,一声一声的喊:
“今禾”
“我的今禾”
强烈的欲望和扭曲的占有欲交织,直听的人头皮发麻。
你在恍惚中睁开眼,开始艰难的思考:方辞礼...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又或者说,之前在你面前的那个他,真的是真实的他吗?
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分明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今禾,看我。”
方辞礼总是能迅速的察觉到你的走神,他将你的脸捧起,在两句具汗津津的躯体纠缠中占据你的所有视线。
“别看其他的东西,今禾,你不是最心疼我了吗?”
因为心疼他,所以露出那样关怀紧张的表情;因为心疼他,所以会轻易的相信他的谎话;因为心疼他,会在他喊疼的时候第一个到他的面前。
——所以,就不能一直心疼他吗?
激烈到癫狂的*事结束,方辞礼不舍得退出,只是愈发贪恋的将怀里人搂紧,依赖又满足的靠在你的肩头,餍足道:
“今天就是我和今禾在一起的第一天。”
“还想要今禾的每一天。”
“今禾,别离开我。”
他挥退了战战兢兢要上前的佣人,一个人上了二楼,并推开了那扇半敞的门。
门内床上,方辞礼穿着松垮的睡衣,正近乎痴迷的紧盯着他身侧被紧紧包裹至只露出半张脸的人。
听见门口的声音,方辞礼抬起头,朝他笑了笑,不等他任何询问出口,便不紧不慢道:
“感谢父亲带我来宁省。”
说罢,便又轻飘飘的将视线落下,如跗骨之蛆般黏死在了身侧人之上。
方遂眯起眼。
这样的方辞礼,在某一瞬间让他感到了极其熟悉的感觉。
一种...一脉相承的疯狂。
方遂突然发出声嗤笑,在方辞礼冷淡瞥过来时点评:
“真是个恶劣的小鬼。”
:追妻火葬场
你被迫成了舔狗,对方是桀骜不驯,无恶不作的二世祖,后来你离开他,他却疯了
思明一中有一位出名的舔狗,每天跟狗皮膏药似的黏在校霸傅恒身边,怎么都甩不走,而这位舔狗有一个具体的名字,那就是你—苏清清
傅恒是傅家的独生子,傅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又是老来得子,这些年被捧在手心里的都怕化了的宝贝,身边根本不缺追随者,唯独你是被傅恒默认的小跟班
大家都纷纷猜猜你这么坚持的原因是什么,最终还是一致认定你是为了傅恒的钱,不过说这些话的人最终都会被...
大家都纷纷猜猜你这么坚持的原因是什么,最终还是一致认定你是为了傅恒的钱,不过说这些话的人最终都会被傅恒暴打一顿
「清清才不是为了我的钱,她是爱我的」傅恒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正恶狠狠拎着一个人的领子,那人被他打的双眼红肿,头上破了个大口
你站在一众旁观者里面,冷眼看着傅恒为你发狂的模样,心里冷笑不止
傅恒解决完造谣者后,一眼锁住你,像变了个人似的,温柔的牵起你的手,轻声询问
「怎么过来了,别让这些小喽啰污了你眼」
「手这么凉,是穿少了?」
眼前的人贴心的将你的手塞进他衣服里面取暖,让你贴着他滚烫的身躯,与刚刚如猛兽一般的傅恒判若两人
傅恒牵着你走,你在心里思量着刚刚的事
他们说对了,你确实是为了傅恒的钱,起初你把目光瞄准在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身上,本是想着捡些这种大人物指缝露出的钱,接济你那贫困的家庭
但是,你的野心却越来越大
所以尽管每天端茶送水,在他身边充当跑腿小妹,甚至接受他当时女朋友的冷嘲热讽
你记得当年他那个女朋友怎么说来着
「我这件衣服可是定制的,不能机洗」
「不如就让清清给我手洗吧,记住千万不能用热水哦,会把衣服烫坏的」
周围的人都在猜测你这个傅恒舔狗会做到哪一步,等着看你笑话
而你却一脸平静的接过那件衣服,在零下的天气用冷水一遍一遍的洗衣服
「手冷是因为当年留下的老毛病了」你淡淡的对傅恒说,没有一丝抱怨
而傅恒的反应却很大,整个人僵在原地
「宝宝你……对不起宝宝,都是我的错」
「我当时就是混蛋,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对你的」傅恒紧紧抱着你,生怕失去你
你看
傅恒,你现在也像极了一条狗呢,犯了错乞求主人的原谅
见你迟迟不说话,傅恒更心急了,立马捧着你的脸,一遍一遍的说着道歉的话,要是有人在场都得感叹一下,傅少还有向人说对不起的一天呢
「没事,都过去了」你看傅恒双眼微红,才好心的重新挂上那一抹微笑,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安慰着
你的舔狗史可谓辉煌,甚至有人找到你,请你开个班
当时想方设法的了解到傅恒喜欢玩机车,就天天到他赛车的地方蹲着
山脚下
星光稀疏,夜却不宁静,山脚下马达声轰鸣鼓噪,惊起无数飞虫
这块山地是摩托车爱好者的乐园,玩漂移的,比生死速度的,玩什么花样都有
傅恒又和他那群富二代朋友来飙车重型机车的突突声几乎震天响,傅恒野起来是全情投入不要命的性格。车飚得凶猛激进,扬起无数灰尘
吓得他的追随者连连摆手,摘了头盔,不敢跟他这车疯子玩命了。
「怂包,回去开你的四轮跑车吧」
将车扔到一边,他也摘了头盔,露出一张汗津津却又野性青春的俊脸恣意散漫地坐在那台机车的车座上。
长腿屈着搁在脚蹬启动器上,微眯着眼,又低头点燃了叼在嘴角的烟,猩火在他指尖或明或灭,那一点火花照亮他深邃漂亮的眉眼
你老套的凑过去想给他递水,而傅恒却压根不把你放眼里,眉眼也不抬的对你说
「滚」
还是旁边的人替你解了围
「小妹妹,可不是傅哥不接,上次他喝了一个人递来的水,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女的往水里下药」
你若有所思的盯着手里的水,二话不说的拧开喝了一大口,然后重新递到傅恒面前
「我喝过了,没毒」
傅恒这才肯屈尊,眉目冷淡地扫过眼前这张清纯素净的鹅蛋脸久久不说话,而后转身离开
你得到呆在傅恒身边的入场券是一次偶然,傅恒在夜里一个人飙车出事了
那人也许是想让傅恒死在那场车祸意外里,只是没想到会碰上你这么个意外
傅恒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死
清醒前看见的第一幕也是你一脸憔悴的靠在他手边,在他清醒后,激动的喊着医生
高兴的像个小傻子
傅恒在心里想着
#第479篇
#bg+黑病强制+1v1
撒谎都能撒的如此脸不红心不跳。
只要是对他有用的、他希望达成的,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谎、作假、用上所有的手段...这么一看,撒谎倒是他最温和的方式了。
许梁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残存的一点良心让他想要戳穿这个谎言,让对面那个被盯上的可怜家伙不要被骗,或者是早点认识到方辞礼这人模人样的皮囊下的真实模样,以免最后落的个悲惨结局。
但理智又告诉他,比起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乱发善心,最好的还是不要得罪方辞礼,毕竟前车之鉴还那么明晃晃的摆在那里。...
但理智又告诉他,比起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乱发善心,最好的还是不要得罪方辞礼,毕竟前车之鉴还那么明晃晃的摆在那里。
于是他僵硬的收回视线,不再去看两人了。
你则是直直的盯着说话的男生,眼神‘犀利’的像是在谨慎判别着什么似的,而方辞礼也是在这样的注视下面不改色。
反倒是许梁全身都紧绷起来,已经是自我脑补到被揭穿后的尴尬了。
——也只会有点微不足道的尴尬了。
毕竟像这个女生的打扮一看就是无权无势的。就算是‘自个儿’出了什么好歹,那也是动动手指就能压下去的事情。
在这个信息闭塞的时代,连点水花都不会冒出来。
不过你倒也没有许梁想的那么犀利谨慎,因为你早就毫不怀疑就把方辞礼的话全给信了,只是不知道如何在不继续提及别人伤心事的基础上动作而已。
好半天,你彻底放弃了思考,指着被你提进来的那只皮箱,问:
“那你的被单是在这里面吗?”
“对。”
方辞礼点了点头,弯腰将皮箱打开,将里面之前佣人准备的东西拿出来递到身前人的面前,抬头笑的很是歉然:
“麻烦同学了。”
不过你却没直接接过,而是一把把他拉起来,看了看空着的那张床位上的灰尘,说:
“之前一直都是你母亲帮你铺床...所以你现在还不会铺也可以理解。”
你含糊将可能引起别人难过的话题略过,接着道:
“但是你以后早晚得学会这些的,今天我就帮你了,但你也要好好看着学一下,争取早点学会。”
你已经完全把这个男生当成大城市家里娇生惯养,但宠爱他的母亲又不幸早早去世的小少爷了。
对于有钱人家宠爱孩子的方式,你倒没有什么意见,也不会坐在田埂上指天骂地的怨恨‘资产阶级的剥削’。
毕竟那些都毫无意义,不管是处于那个位置,你都还是更崇敬做出完全独属于自身的作为。
至于这个男生,你也只是把他简单当成一个需要帮助的同学罢了。
这些活儿都是你在家里做习惯了的,你很麻利的就将卫生打扫的差不多了,又拿了被单准备去铺床。
在动作前,你回头看了男生一眼,提醒他:
“下次换洗之后,你也就要这么铺。”
方辞礼笑着点了点头,在你转头后,视线又如阴冷蛇类一般死死的黏在了那道声影上面。
他看着立于他床侧的人健康肤色的细腻侧脸,动作间露出的细细手腕,裹在廉价老旧衣服中纤细的腰肢......感觉自己就好似被沉闷的空气挟裹着,又像是有什么极为浓烈的香气从鼻腔里钻进大脑与四肢一般。
一瞬间连他的精神好似都开始有些恍惚起来。
许梁在一旁注意到方辞礼近乎是痴迷的眼神,看的都有些胆战心惊。
见色起意?
应该不是。
首先他认识的方家小少爷并不是能被轻易引诱到的人,其次,这人...也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好看吧?
许梁又往床前那人身上看了一眼。
确实是长得不错的,但在他们眼里也仅仅是不错了,且又没有金钱的滋润,并不能显现出其本身十成十的美丽。
“...已经铺好了,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身前人的话让方辞礼从那阵恍惚中清醒过来,许梁眼睁睁的看着方辞礼自如且迅速的又切换成了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并朝着他面前的人伸手道谢,几句话就把别人的身份套了个干净。
你其实有些不明白方辞礼朝你伸手的意思,但见方辞礼一直没有伸手回去的意思,便试探的也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不用谢,我们都是同学,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方辞礼看着那只纤细的手,试探又主动的钻进了自己的掌心,微微的眯起了眼。
几息后,他握紧那只温暖柔软的手,紧盯着面前人,意味不明道:
“...是要感谢的。”
“人都已经走了,你还在看什么?”
许梁看方辞礼还怔怔的盯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连被人离去时带着晃动的宿舍门都停止了动静,却还仍旧收不回视线,俨然一副瘾君子症状的人,实在是止不住疑惑。
闻言,方辞礼收回视线,垂下眼,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
“不知道。”
“只是好像一看见她,脑子里就自动的冒出来了很多东西。”
许梁看着这样的方辞礼,实在是啧啧做奇。
他其实和方辞礼算得上有一点沾亲带故,两人的奶奶是堂姐妹关系,不过这层关系扯到他们这一辈的时候,就已经十分稀薄了。
许梁还是在几年前因为父亲升迁的缘故,才被母亲和奶奶带着立马就去守卫森严的大院里拜访了方家,也见到了方家这一辈唯一的孩子方辞礼。
其实在去方家之前,他就已经从母亲的嘴里听到了许多关于方辞礼的赞美之词,听话、懂事、聪慧、谦逊、温和有礼....
简直是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溢美之词全都加到了他一个人的头上,塑造成了一个绝对会人见人爱的虚假标志性代表似的。
可当许梁真的见到方辞礼时,他立马就意识到了母亲的赞美之词并非在作假。
因为方辞礼真的就像是母亲口中夸奖的那样聪慧非凡,温和谦逊,低调斯文。明明才不大的年纪,跟在他父亲身后在人群中游走时,却叫人挑不出丝毫错误来。
许梁最后跟着家人留在了四九城内,也因为父亲跟随和站位的关系,和方辞礼的见面机会逐渐多了起来。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发觉了方辞礼的心理或许是不那么正常的。
方辞礼十三岁生日那天,有人不知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托人在国外找来一只纯种的罗秦犬,当做是生日礼物送给了方辞礼。
当时许梁以为方辞礼是十分喜欢这只罗秦犬了的。
所以在他看见方家的佣人将狗捂住嘴死命的往地上砸,而方辞礼则站在二楼窗户的后面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幕,面无表情的像个精致的人偶时,他才会如此的震惊。
——他以为方辞礼至少会制止的。
可方辞礼只是这样一动不动的在暗处看着,神情漠然又冷静,不带任何情绪。
等到被捂住嘴的罗秦犬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双目赤红的佣人也草草的将罗秦犬往草堆里一扔,就匆匆的离开后,许梁才又大口的呼吸起来。
后来方家小少爷心爱的小狗失踪,还在方家掀起一阵轩然大波,几乎是方家上下所有的人都出动,帮着找方辞礼那只‘心爱’的罗秦犬。
就连许梁也在家里大人听闻这件事后被派遣过来,让他一起帮着找。
那天许梁神情恍惚的跟着人群后面,看着方辞礼走在最前面,满脸着急紧张的呼唤着自己爱犬的名字。
最后早就死去的罗秦犬自然被找到,残忍杀害方辞礼爱犬的佣人也被迅速揪了出来,在方辞礼悲痛的对着自己爱犬的尸体时被解雇,以后说不定也再找不到什么体面的工作。
后面其实许梁还问过方辞礼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被揭穿的方辞礼面上却没有出现任何异色,只在回忆似的思考了几秒后,像终于想起来似的‘哦’了一声,用着与平时一般无二的语调答:
“可能是因为当时我不太喜欢那个佣人吧。不过他没犯什么错的话,父亲肯定又不会解雇他,所以就这样了。”
所以就这样了。
许梁在听到这个回答后,后背当即就是一凉。
自那之后,在有心的观察下,更多的事情露出了端倪。
方辞礼是大院子弟中出了名的脾气好,谦逊有礼,几乎不会有任何人把身边发生的‘意外’联想到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何司令家幺子事情的败露,方辞礼现在说不定都还是四九城内那个人人夸奖的典范。
......
许梁是自觉没有能力与方辞礼斗的。
且无论如何,方家的荣辱还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他们许家的荣辱。所以在当时方辞礼父亲外调,方辞礼因事转学时,他才会同意家人的建议,也跟着一起转了过来,就连上大学了也混在一起。
总归他没有将那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就行。
许梁向来猜不透方辞礼心里在想些什么,听到他这么一说,他也就随口一问:
“脑子里冒出了些什么?”
“想...”
已经坐在了铺好的床位上的人,又陷入了那种微微出神的状态,似乎是已经沉浸在了自己世界里头:
“...家里我房间隔壁还有一间空屋子,我想把里面摆上和我房间里一样的家具和装饰,再另外在那间屋子插上一束新鲜的向日葵。”
“然后呢?”
许梁敏锐的意识到一点不对,吞了吞口水,小心的问:
“你准备用那间屋子做什么?”
自从那次罗秦犬事件之后,也许是觉得已经没有在许梁面前伪装的必要,方辞礼已经连人前极具迷惑性的那点温和笑意都甚少露出来。
“然后?”
方辞礼淡淡的瞥了许梁一眼,语气没什么起伏,好像自己说的是什么稀疏平常的事。
“让宋今禾住进来。”
宋今禾,才离开不久的那个女生的名字。
许梁大惊:“人家为什么要住进来?”
“为什么不能住进来?”
他看过来,不紧不慢的反问:“反正她早晚都要住进来的。”
那天许梁和方辞礼的谈话不欢而散。
其实说是不欢而散也不太准确,毕竟方辞礼脑子里自带一套他的逻辑和三观,是根本就不可能听进去许梁的话的,甚至是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兴趣搭理许梁。
不过许梁睡了一觉后也想通了。
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就算方辞礼真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不定根本都用不到他和他背后的方省委,就会有铺天盖地的人要帮方家的小少爷解决问题,让其毫无后顾之忧。
到了学校的第五天才姗姗来迟似的去各自的班上集合见面。
早有同学吐槽学校的效率不行,这么早就把他们给喊来,却又不办正事。
不过大多学生还是很开心,毕竟是来到了自由的大学,又是正冲动的年纪,对周围的一切好奇心都极重。
你寝室里的室友们就没停下来过。
她们都是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儿,常常就是早上起来后精心打扮一番,就满是善心的邀请自己的室友一同出去玩耍。
对此,所有人都深表赞同,你也不例外。
可你在算了算自己身上仅剩不多的钱后,还是委婉的拒绝了室友们的建议,自己一个人留在了寝室。
不过好在你已经摸清了图书馆的位置,天天一大早给自己的小番茄苗松土浇水后,便去食堂吃了最简单的早餐后就往那里跑,倒也不觉得无聊。
第一天你还在图书馆漫无目的的到处乱逛,将里面图书的大概分类都记了一下,后面两天就直接死守在了农学方面书籍的区域,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也就是翻开了那些陈旧又保存完好的书籍,你才又一次深刻意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
一个人的独行自然值得敬佩,但无数前人的艰苦探索,最后将自己呕心沥血的成果汇集成这样一段段的文字,供后人无偿学习,才更让人觉得震撼。
你几乎都要沉浸在那些前人经过无数次的实践,才得出的一个个经验和结果里头了!
你跟着室友走在学校宽阔的绿荫大道上,看着自己周围乌泱泱朝着同一个地方走去的‘未来同门’们,实在是觉得慨然。
同一个专业里是早就分了班的,你和你的室友们都不在一个班。各自分别后,你独自来到了自己的班级。
大学一般没有固定的教室,在哪里上课就去哪个教室。今天你们使用的教室应该是一个大教室,里面零零散散的学生到处分散着,并不坐在一起。
你四处打量了一眼,随便挑了一处空位就走了过去。
许梁在乍一看见那人走过来时,先是一惊,接着就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方辞礼。
果不其然,方辞礼的视线已经死死的黏在了那道身影上面。
许梁皱着眉看那个女生目不斜视的路过好几个空位,最后直直的坐在了他们的后面。
好半天,才在心里长出一口气:
好吧。
既然这俩是双向奔赴,那他也只能祝福了。
对于几天前你随手帮过的一个同学,你自然是不可能记得太清楚了。
毕竟像这样顺手为之的帮忙对你来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稀疏平常,也根本不会在你脑子里留下什么记忆。
所以在前方有人清楚的喊出你的名字时,你还有些茫然。
“宋今禾同学”
方辞礼又叫了面前人一声,脸上温和的笑意就没消退过,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一侧的许梁见他又端起了那副虚伪假面,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并在心里第一百次对后面那个还敢欲擒故纵的女生竖起大拇指。
而你则是毫无所知的抬起头,看着面前那张清俊斯文的脸,听他彬彬有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