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伟然律师事务所，2011年由中国著名旅游法律专家闵令波大律师创立，是中国首家以文化和旅游法律专业为核心的综合性律师事务所。2017年设立伟然（广州）分所，赵雷军律师担任分所主任律师。伟然总所拥有七大核心业务部，分别由伟然所合伙人、副主任范文文担任旅游法律部首席律师，伟然所合伙人、副主任麻少辉担任行政法律部首席律师，资深劳动法专家孙胜担任劳动法律部首席律师，刑法专家梁玲担任刑事法律部首席律师，资深合同法专家朱琳担任合同规范部主管。
民事起诉时，原告支出的律师费能否要求被告承担？
律师在接待当事人以及向当事人提供法律咨询服务的过程中，经常被问到：“我这个案子起诉的话，律师费能否由对方承担？如果主张由对方承担，法院是否会支持？如果被支持，是否会支持全部律师费金额？”可以说，律师费的承担问题影响着当事人的起诉意愿，特别是在起诉金额较低的情况下。通常情况下律师费由聘请律师的人自行负担，但在一些特殊情形下，也可以主张由败诉方承担。笔者现结合法律法规的规定及自身的办案经验，简要分析“民事诉讼领域，哪些案件的律师费可以由对方承担？”，希望可以为您提供一定的法律帮助。
一、律师费可由对方承担的情形
诉讼时，请求对方承担律师费，主要包括两种情况：一是双方或多方有明确约定，就律师费的承担主体、承担条件已达成合意，存在明确的合同依据；二是法律条文就律师费的承担存在明确规定。
总结一句话就是：有约定的，按约定；无约定或者约定无效的，按法定。
（一）合同约定由违约方承担律师费的案件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五条规定：民事主体从事民事活动，应当遵循自愿原则，按照自己的意思设立、变更、终止民事法律关系。
（二）法律明确规定律师费承担主体的案件
1、债权人行使撤销权案件：《民法典》第540条
2、担保类纠纷案件：《民法典》第389条、第691条
3、人身侵权类案件：《民法典》第1181条第2款
4、著作权侵权案件：《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著作权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26条
5、商标权侵权案件：《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17条
6、专利权侵权案件：《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利法》第71条
7、不正当竞争案件：《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第17条
8、网络侵权案件：《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利用信息网络侵害人身权益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第12条第1款
10、环境民事公益诉讼案件：《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环境民事公益诉讼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22条
11、消费民事公益诉讼案件：《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消费民事公益诉讼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18条
12、知识产权侵权诉讼中滥用权利：《最高人民法院关于知识产权侵权诉讼中被告以原告滥用权利为由请求赔偿合理开支问题的批复》（法释〔2021〕11号）
13、虚假诉讼、恶意诉讼案件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进一步推进案件繁简分流优化司法资源配置的若干意见》（法发〔2016〕21号）第22条规定：“引导当事人诚信理性诉讼。加大对虚假诉讼、恶意诉讼等非诚信诉讼行为的打击力度，充分发挥诉讼费用、律师费用调节当事人诉讼行为的杠杆作用，促使当事人选择适当方式解决纠纷。当事人存在滥用诉讼权利、拖延承担诉讼义务等明显不当行为，造成诉讼对方或第三人直接损失的，人民法院可以根据具体情况对无过错方依法提出的赔偿合理的律师费用等正当要求予以支持。”
二、合同中如何约定律师费承担条款
一般情况下，如果既没有明确的合同约定，亦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原告诉讼中提起的“律师费由对方承担”的诉讼请求会被法院驳回。总结上文法律规定承担律师费的情形，大多是侵权纠纷或者虚假诉讼、恶意诉讼等特殊案件，发生这类纠纷时自然而然的引用法律规定主张由被告承担律师费即可。但民商事交易活动中合同纠纷居多，这种情况下在合同中明确约定律师费承担的主体和条件就显得非常重要，力求在合同订立阶段、诉讼纠纷发生之前就把律师费风险转嫁给对方。
合同明确约定系指合同当事人就律师费及律师费承担主体已经明确约定，即合同中写明律师费及由谁承担。如从收款方的角度考虑，可以在合同中约定：“甲方（付款方）逾期支付款项的，应承担乙方（收款方）为追偿而支出的诉讼（仲裁）费、律师费、财产保全保险费、公证费、调查费等合理维权费用。”当然从公平角度考虑，双方在合同中也可以约定：“因一方违约致使守约方采取诉讼或仲裁方式实现债权，违约方应承担守约方因此遭受的一切损失，包括但不限于诉讼（仲裁）费、保全费、执行费、律师费、评估费、鉴定费、拍卖费、差旅费等。”总之约定的越明确越好，主体要明确，费用要明确，条件要明确。如果约定不明，法院一般不会支持由对方承担律师费的诉讼请求。
三、法院支持被告承担律师费的条件
1、有明确的律师费承担的合同约定或者符合法律规定的情形
2、律师费已实际支出并向法院提供支出依据。需要向法院提交律师费付款回单、委托代理合同及律师费发票。
3、法官自由裁量
（1）看律师费金额是否符合当地律师费的收费标准规定，只有符合律师费收费标准的部分才可能被支持律师费主张；
（2）看双方的过错比例，按过错比例支持律师费主张；
（3）看原告的胜诉比例，按胜诉比例支持律师费主张。
本文作者朱琳，资深合同法专家，广东伟然律师事务所合同规范部主管，主要从事民商事诉讼、合同风险防范、旅游行业、劳动争议等法律业务，法学理论功底深厚，法律风险防控经验丰富。秉行“专业、尽职、高效”的原则，以委托人利益最大化为目标，依照法律规定积极为委托人提供专业优质的法律服务，为委托人控制法律风险，维护合法利益。
广东伟然律师事务所，是由中国著名旅游法律专家闵令波大律师创立的中国首家以文化和旅游法律专业为核心的综合性律师事务所。伟然律师为文旅企业提供全方位法律服务的同时，还为文旅从业人员及其他企业和社会人士提供公司、劳动、刑事、房地产和婚姻家庭等法律服务。伟然律师团队经长期的钻研与大量的法律实践，专业水平和敬业精神均获得了各界的广泛好评。目前，伟然律师已担任行政机关、行业协会和各类企业等数百家单位的常年法律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