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面会上,戈恩对日本检方对其漏报个人收入、向其姐姐转账、买房让公司付钱等等指控做了全面否认,并详述了自己在被指控期间的一些遭遇。
他表示,今天我不会跟各位讲我怎么离开日本,尽管大家对我怎么离开日本这个过程非常感兴趣,但是我想跟各位讲的是为什么我会离开。
在雷诺的董事会,因为法国政府希望提高雷诺在日产的股权持股比例,之后我们的日方并不开心。
戈恩称,在这场阴谋中,组织者有日产董事会成员,还有日本政府的人。
戈恩称自己所有的账户都已经被清空了,所以有任何付款,有任何嫌疑的话,应该早就登报了,而不是先到检察官的手里。
有朋友曾问他怎么没有注意到自己被陷害了,对此戈恩给出的回答是,这就像“偷袭珍珠港事件”——看看1941年日军如何出其不意地袭击了美国。
自己在日本被关押期间,在没有律师的情况下每天受到8小时质问,日本检察官告诉他如果不认罪情况就会更糟糕,并且被迫与家人和朋友分离。戈恩认为日本法律体系违反基本人权,对他的指控并不真实,他本不该被逮捕。
戈恩坚称,“我并非凌驾于法律之上,但我别无选择,只能逃离日本。”当天他还在记者会上形容说,“‘逃跑’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艰难的决定。”
雷诺、日产、三菱这三家企业的联盟现在已经崩垮了,已经完全瓦解了,盈利也下降了。我现在也没有看出他们任何战略上的领导,也没有人再相信这个汽车生产联盟了。
戈恩还对其他一些问题进行了回应,全面否认指控:
关于瞒报收入
戈恩称外国董事希望能够通过汇率的合同来支付报酬,这不会给公司带来额外的成本,也不会给公司带来损失,这是董事会的决议大家一致投票同意,日产公司的许多管理人员都签订了这份合同。
关于滥用CEO备用金
戈恩说,CEO准备金支出都有流程,还要有很多人对此进行审议。当然首先有法务,然后有检控官、运营长官,最后是我,每一笔款项从CEO准备金当中支出的都要按照这个流程来进行。
“并不是说只有我一个人的签名在上面,大家对预算达成一致后,在支付的时候又会有很多人对此进行签字表示同意。说CEO储备金是我随便拿钱,然后把钱给了我的朋友,这都是虚假的。”戈恩说。
戈恩表示,他们控诉我在凡尔赛宫有一个支出。我们对凡尔赛宫已经有100万欧元的资助,他们为了感谢,让我使用会议室,我邀请很多朋友去凡尔赛宫庆祝我的任职15周年派对,凡尔赛宫是免费给我们使用的。我使用他们人员和餐饮都是付费的,只是付款在账户上的呈现有点问题,这不是我个人道德问题。
关于行贿经销商:给经销商的激励费用是非常正常的
戈恩表示:“中东市场非常重要,我想改变他们做业务的方式,因此让当地经销商合作,每次这么做的结果都为公司获得了更多的利润。检察官说我和当地的人有特殊联系,所以才给经销商这些激励费用,其实这些激励费用是非常正常的。”
关于挪用日产资金在世界各地购置房产:这些房产不是我的
戈恩称,他们还说我在世界各地都有房产,但其实这些都是日产的房产,他们说这是我秘密持有的私人房产,这是日产的两位高管在2013年的时候,萨达瓦和他们签署的,我可以使用在巴西以及黎巴嫩的两处日产的房屋,是公司的房屋,而且在我服务结束之后可以回购这两处房产,这并不是秘密持有的,是公司高管当时有签字的,而且还有法务财务以及当地的工作人员用公司的名义去购买这两处房产的人都有签字的,所以这个指控是指控我的个人风格。
关于给亲属咨询费
戈恩说,关于我的姐姐,他们说我给她了一个合同,她什么没做就拿到了一笔钱。为什么会利用他们,因为她是在里约热内卢的商会主席,而且他选择了里约热内卢作为我们的新工厂的选择,对日产来说是一个非常棒的选择,为什么会有这笔感谢金,主要就是因为她为我们做出这样的选择促成了这个新工厂的选址以及建造,是谁签了这个文件,他就说是我签的,他说我没有注意到,我也不知道我在签这个文件。但这样的争论,检察官是满意的,我是不同意的。
否认自己是独裁者:我为日产工作17年,现在才说我是独裁者?
戈恩说:“2018年你才发现我是独裁者吗?(在日本)17年的工作过程当中,有很多大学里的教授,包括全球知名的顶级的商学院都来采访我写这些关于商业管理的书籍,没有人发现我是个独裁者。为什么17年之后你才发现我是独裁者呢?”
关于出逃内幕:无可奉告
戈恩说:我不会透露逃跑计划,毫无根据的媒体攻击都是日本策划的。
为何逃离日本:继续待下去我可能会死
为何选择逃往黎巴嫩:考虑交通便利
戈恩说:“我离开日本没有手机,也没有人追随我,我一个人离开了,所以这就是一种迫害,是一种明显的迫害。我现在逃出了这种迫害,因此就有把我描绘成恶人的铺天盖地的报道。我离开日本是因为我想要公正,只要有一个没有偏见的法庭,只要一有这样的机会,我就会抓住这样的机会。我选择黎巴嫩因为我是黎巴嫩人,我也可以选择巴西,我也可以选择法国。但是我选择黎巴嫩,是考虑到主要是交通方面的便利。”
日产阴谋论
戈恩说:我被逮捕是日产和检察官密谋的。戈恩称:“400多天非人道的折磨,我只有走没有其他的选择,对于我的指控是没有证据,他们没有公布我所有的文件。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举行媒体发布会。他们骚扰我的妻子,监视我的所有行动。他们一开始就告诉我必须认罪,他们不想找到真相,只是想让我认罪。14个月的痛楚是被一些人别有用心策划的,是一个有组织性的阴谋。”
日本政府是否参与:并不认为日本最高层参与其中
戈恩说:“我个人并不认为日本的最高层参与其中了。我必须要遵守自己的诺言,我要确保日本和黎巴嫩之间不要制造更多紧张的情绪,我们就到此为止。只要我觉得我能获得公正的审判,我都愿意在任何地方接受审判,只要有人能够向我保证。在日本的时候,我问律师是不是能够得到公正的审判?他们非常的尴尬。这让我感到很担忧,因为连我的律师都不能向我保证这一点。”
“幕后黑手”名单
他列出了参与此次“阴谋”的日产高管名单:
日产前CEO西川广人
日产前高级管理人员ToshiakiOnuma
日产前法务负责人HariNada
日产任命委员会董事,前日本商务部负责人MasakazuToyoda
日产前内部审计HidetoshiImazu
日产负责外部和政府事务的前执行副总裁川口均(HitoshiKawaguchi)
日产离开我什么都不是
戈恩说:我被捕后日产每天亏损4000万美元。“大家能够看到从我被捕之后,日产的市值已经蒸发了100亿美元,而且从我被捕的每一天来说,他们都要亏损4000万美元。所以,从我被捕到现在,应该说已经有50亿欧元被亏损了,每天要亏一两千万欧元。
日产-雷诺-三菱联盟已瓦解
戈恩说,我对三家公司的未来战略原本是非常清晰的,现在联盟已经瓦解了,盈利也下降了,我看着你们丢掉了很大的机会,我实在无法相信,他们说要把戈恩的时代翻过去,的确,现在的事实就是这三个品牌已经没有未来了。
关于国际通缉令
戈恩:我知道国际刑警在通缉我,正在与律师沟通。我在黎巴嫩比在日本要自由得多,但我不会止步于此,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严厉批评日本司法制度:我是逃离政治迫害
二次审判被推到2021年之后
戈恩:在我对于获得公正的审判失去所有希望的时候,我便做出了逃离的决定。在11月审判的时候法官告诉我在2020年9月份就要进行第二次审判,当时我还是很开心的。但是在预审阶段的时候他告诉我,检察官是不允许同时进行两场审判的,也就是意味着我没有办法在2020年9月份来进行第二次审判。他们就将第二次审判推到2021年之后,不管我们做出什么样的辩护,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
愿意接受公正的审判:日本律师不敢保证
只要我觉得我能获得公正的审判,我都愿意在任何地方接受审判,只要有人能够向我保证。我的律师当时是不能向我保证的,在日本的时候,我问了他们很多次。我说我是不是能够得到公正的审判?他们非常的尴尬,他们说我们将会尽我们所能让你获得一个公正的审判。这让我感到很担忧,因为连我的律师都不能向我保证这一点。
以下为戈恩发言全文:
女士们、先生们,非常感谢各位来到这里。这一部分我会用多语种来演讲,我特别要感谢来自于法国的媒体朋友们,大家可以想象今天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天,首先我也是非常期待,应该说未来的每一天,已经有400天了,尤其是自从我被非常残忍的从自己的世界带出,应该说和我的家庭、朋友以及我自己的社会圈完全断开,和雷诺三菱完全断开联系。
在今天跟各位讲一讲,我不会讲我是怎么离开日本,尽管大家对我怎么离开日本的过程非常感兴趣,我会跟各位讲我为什么会离开。自噩梦开始的第一天我不断的希望能够去为自己辩护,对我来说非常高兴我能够脱离牢房,我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我自己所经历的内容,但非常有幸,我现在不在日本,我想跟各位进一步的去讲述去讲一些内容,让各位去发现真实的一些事实,而不是仅去听那些控诉我的人,无论是在日本还是他们不在日本,现实和他们所讲是完全不同的,讲完之后大家就会发现这些现实到底是什么。
跟各位讲,日本的体系是违反了基本的人权,在此以个人的身份强调,在日本的司法体系当中的一些错误,他们所对我做出的控诉完全是错误的,我根本一开始就不该被逮捕。
首先,跟各位说一说那些对于支持我的人做出感谢,尤其是他们长期的为我开启辩护,希望能够保护我的名声保护我的人格,应该对于这些人来说,对于他们所给我家庭以及我妻子所提供的爱,表示感谢,我的妻子我的四个孩子,我的姐姐,我的母亲,他们都应该说在过程当中经历了大量的痛苦,尤其是他们从媒体当中听到我被单独关押以及被扣押之后,他们也是不断地对于日本媒体以及日本检察官以及日产高官对我所做出的控诉表示遗憾和悲痛。
我也看到很多我的朋友以及匿名支持者,当我在被扣押的时候他们所写的一些请愿信,我也要感谢黎巴嫩政府和黎巴嫩公民,他们从来没有对我失去信任,他们向世界展示了,尽管黎巴嫩是一个小国,但是黎巴嫩还是有非常大的灵魂,非常大的心脏,他们真的有正义感。
我也认为我在全球范围内的律师,他们也是不断地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其中,不断的去抗击腐败体系,这种体系不断的打压我的信心,第一天就开始逼迫我承认我的罪证,尤其是我想感谢在各个国家,尤其是在日本的一些支持者对我所做出的支持以及希望能够对日本司法体系的不公以及日本司法体系官僚做出控诉,在整个体系当中我们能够看到它是缺乏自由缺乏司法正义感的。
大家很难想象我在过去14个月所承受的痛苦,应该说我作为日产没有被正式起诉的这样一位行政执行官,虽然我不会站于法律之上,但是我希望为我的名字正名,为我的权利正名,我也是支持正义和公正的法律,我是逃离了政治控诉的过程,我想他们也是通过这样的系统来关押我,来起诉我,甚至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公正,我也是希望能够逃脱这样的体系,以此来保护我的家人,而且我所做出的风险的采纳都是希望在未来能够有一个公正自由的审判,尤其是那些人希望对我做出起诉,对我有一些不公的做法。
我想说的是正义在这个时刻对于个人来说他们已经不在乎了,这也是我生命当中所做出的最困难的一个决策,但是我们千万不要忘记了我们目前所面临的这样的一个司法体系,他们的这种起诉成功率达到90%以上,他们对于外籍人士的起诉率已经超过了90%,这是关于到底公正与否,我们希望有一个公正的结局,他们的这种体系的起诉方式完全是由个人所决定,包括日产的高管以及本次起诉的原告,应该说是完全玷污了日本本身的司法体系,颠覆了人们对于日本这个现代化城市的形象,这也是非常严重的。
其实这些起诉的原因都完全是诬蔑,这些起诉的一些内容早就在媒体当中被传扬,从官方角度来说根本就是不严谨的做法,我还会讲一讲日产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包括日产三大主体情况怎么样。
当时股东们已经讨论了两年,雷诺的董事会,因为法国政府希望提高雷诺在日产的股权和持股比例,之后我们的日方并不开心,不只是日产的领导层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以及法方的压力,因为他们在日产的15%的持股比例给他们投票权,但是日方在雷诺的15%的持股比例并没有带来投票权,我应该是最能够将他们带出这个困境,他们当时又提出让我重归这家公司,而且很不幸的我接受了,他们是两家公司里面觉得自己是二等公民的人,要将他们联合在一起,让他们成为一家公司,让他们感受到自己是一等公民,使他们的下坡路能够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上面。
这是由日本东京大学的公司法的教授所说的一句话,这是耻辱,我会继续下去。
如果我能和别人联系,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改我的证词,为什么我一定要和我的妻子联系让她去改我的证词,也就是你们控诉她的原因,(人名)也许他们可以在新的禁令之下,可以和我的律师进行沟通,我们就会问为什么彼此要谈这个事情,好像他们对待我就好似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好像就应该是非人非动物甚至非物品了,我甚至向他们解释为什么要和我的妻子去说话,所以我对这种疑问我是没有办法来解答的。
我们看到其实在日本有99%的控诉成功率,我在这种背景下根本不可能受到公正的审判,如果还在日本没有办法再等到4、5年后公正的生活,甚至没有办法去展望我自己未来在4、5年会发生什么,可能会死在日本,这不是公正,我认为我是一个人质,我是这个国家的人质,我在这个国家工作了17年,我将我自己的职业生涯贡献给这个国家,我把这个公司完全给逆转过来了,在过去的这么多年这个公司根本就是无人问津,我为他们带来了17年的工作,甚至把自己认为我在日本公司里是一个典范,没有任何的人能够玷污我。
突然发现一些检察官一些人,跟世界说“这个人戈恩是一个贪婪的独裁者,是一个冷血贪婪的独裁者”,我们也是发起了反起诉,应该说起诉检察官所违反的一些罪项,这个起诉的动因目前还是在审视过程当中,从某些角度来说我可以给大家展示一下我动因的列表。这个列表当中就显示出了所有的检察官所做的不当行为,而且我列出了证据、事实、数据、姓名甚至谁代表了当场出席法庭的检察官,但是大家也知道在东京我的动因一定会被人们所忽视,因为在日本没有任何一次,也就是零次的反起诉的方式是成功的,在日本应该说这种反起诉的受理率只有0.6%,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
他们也说了,他们对我的控诉是因为我没有申报工资,没有赋税,但是我想说的是,其实从日产的角度来说,日产其实还是非常的有绅士精神,他们就说我们会付90亿日元来作为申报的赔偿,这是作为日产作为日本的好公民的一种做法,但是他们也发现当有对他们公司进行起诉的时候,他们的历史完全做了反向的辩解,现在在PPT上的文件会提供给各位,在日本只要你有这种情况,他们就说你不是会最终判为有罪,但是在这块还想跟各位提三点,再一次跟各位讲的是,在全球范围内,没有一个民主国家会有这种对我的待遇,如果大家看到这张图,是一个董事局的决议,比如说有一个决议是这样说,有一个海外的董事或者说有一个人员,如果有任何关于海外人员工资都是可以进行申报的,这种做法其实是对于公司不会产生任何的成本,也不会产生任何的损失,我们就会问问题到底在什么地方,其实也是继续在讲这个事件。
我会说中东其实对于日产来说是非常有潜力的市场,我们需要在我们做业务的时候做一些创新,我们要和中东本地的一些经销商去进一步的谈判,他们对我讲我们已经有一些经销商了,只要支持他们就可以了,然后他们就会为我们卖命。每次其实他们会说这种情况下我们就会有高的利润,每次谈论都会有争论,另外一个检察官所说的控诉就是我和沙特阿拉伯有非常紧密的关系,和他们有亲密的关系,其实我和迪拜和阿曼也好,和黎巴嫩和卡塔尔所做的事情他们就提,他们就只说我和沙特所做的动作或者是来往,他们甚至说他们给我支付的一些费用比我们的竞争对手付的还要多,我觉得从这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人名)这个也是被检察官所审视或者说被检察官所审问,他们甚至也不知道这位先生他会说什么,他当然是完全否认了自己所有的控诉,他们知道检察官一定不会相信他们,因为如果你是戈恩的同党,你一定会向着他说话,我想说的是我的银行帐户,我们所有的账户都已经被清空了,所以有任何的付款有任何的嫌疑,只要有任何的嫌疑,这种应该早就登报了,而不是先到检察官的手里,大家会说库马的故事又是怎样的,如果违反信任条款的话,如果从日产到你这边所付的钱,因为很多的钱是直接付给另外一位先生,而不是付给库马,库马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汇款从日产显示说是受益于库马,本来故事到这边就结束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违反信任本身从公司法来说就是违反了董事法,这个事情完全不存在。
我不得不说的是,大家会发现日产应该说也是雇佣了很多人,最近我也是从彭博社当中看到他们花了2亿美金金额做调查,我刚刚讲4700万支付给了朱法尼(音),到底合理不合理,他们花2亿美金来把自己的品牌把自己的形象完全给抛开,抛之脑后,控诉你自己的高层,花这么大精力冒这个风险,从我被捕之后,日产的市值已经亏了100亿美金了,而且从我被捕的每一天来说他们都要亏损4000万美金,所以从我被捕到现在,应该说已经有50亿欧元已经被亏损了,也就是每天要亏2000万欧元。
其实很多欧洲的官员他们会说我们需要去定义1100万这个没有定义的开支,如果你要有审计人员来进行询问,你需要先来问CEO,那如果你没有问题,没问题,如果你有问题,就应该先找我,比如说我所付的钱所付给学校的支援的费用,你应该找我去解释,因为从我的角度来说我对于这1100万没有任何的解释的空间,我为雷诺创造了34%利润的佳绩,整个汽车行业上升只有12%,在这期间只有雷诺和尼桑以及三菱这几家公司能够实现12%的年增长,公司到底是什么?公司本身就是要创造价值,如果我们要讲创造价值,董事会就需要保护股东。
为什么我作为日产的股东,作为雷诺的股东,为什么就没人关爱我?我也是这两家公司的股东,另外这两个公司的品牌到底在何方?很多人问我被关押起来是因为凡尔赛的原因,首先戈恩你做了一个50岁的生日典礼,凡尔赛宫它是发功全球化的象征和标志,你会发现所有的外国人都会去这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想去凡尔赛宫。这种说法是非常可笑,大家会说我办的这个活动是生日宴会,当时我是做了一个演讲,我是想做出一种申述,希望对我们所有参加的人,尤其是我的支持者向他们进行呼吁。也许有人会说日产的一些高管不在那里,我当时所发表的演讲并不是针对尼桑的高管,而是针对我的合作伙伴和我的朋友,如果你邀请日本美国和任何的中国观众,他们都会去到凡尔赛宫参加我的生日宴会,这个是我的生日宴会。
上面写着是凡尔赛免费给我们使用场地的,是零欧元支出,因为我当时觉得这是商业上的往来,正常的,因为他们是感谢我们的赞助,当然了我们在那里举行一个派对,我们也会有其他的支出,15000欧元的支出,但是有人后来说这样的15000元的支出不能够直接由你来支出,必须要从雷诺的盈利当中去抵销这笔支出,当时没有人跟我说财务上是这样处理的,我当时并不知道,因为我们使用的所有的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是凡尔赛的工作人员,凡尔赛宫的工作人员。
他们还说我在世界各地都有房产,但其实这些都是日产的房产,他们说这是我秘密持有的私人房产,这是日产的两位高管在2013年的时候,萨达瓦和他们签署的,我可以使用在巴西以及黎巴嫩的两处日产的房屋,是公司的房屋,而且在我服务结束之后可以回购这两处房产,这并不是秘密持有的,是公司高管当时有签字的,而且还有法务财务以及当地的工作人员用公司的名义去购买这两处房产的人都有签字的,所以这个指控是指控我的个人风格。
还有关于我的姐姐,说我给她了一个合同,她什么没做就拿到了一笔钱。为什么会利用他们,因为她是在里约热内卢的商会主席,而且他选择了里约热内卢作为我们的新工厂的选择,对日产来说是一个非常棒的选择,为什么会有这笔感谢金,主要就是因为她为我们做出这样的选择促成了这个新工厂的选址以及建造,是谁签了这个文件,他就说是我签的,他说我没有注意到,我也不知道我在签这个文件。但这样的争论,检察官是满意的,我是不同意的。
讲最后一点RNBV,他们是用的雷诺的内部的审计团队,这个审计报告出来之后,雷诺在没有拿到最后的报告之前,就已经对外公布了,而且里面有很多涉及我的问题,但并没有来问我,直接对外公布。如果我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打这样的一场司法战争,这一次的审计也完全没有遵循通常的审计惯例,这些都是小公司,我们好像感觉雷诺、日产都是一些小公司,不需要使用第三方审计团队,只需要他们内部的审计团队说什么就是什么,签个字就好了,完全没有遵照非常谨慎的正常的审计规则。
我也要说这不是一个常见的事件,因为戈恩,媒体也会猜测,他逃税漏税,其实完全没有涉及税务,但他们始终引导媒体相信一些不是真实的情况,我觉得他们做的非常的烂,一个好的企业应该生产好的产品,有好的盈利让我们的股东能够获利,有好的分红,他们决定“我们要将戈恩的时代翻过去”,的确我成为过去了,戈恩已经成为过去了,因为这家公司也不会有任何的增长,没有任何新的战略项目,也没有任何新的科技创新,所以我发现现在的事实就是这三个品牌的联盟已经完全瓦解了,已经没有未来了,这是有政治背景的,这是政治性事件,虽然他们花很多的力气在媒体当中渲染,这是因为一个个人的违法事件,我是完全无辜的,我否认所有的指控,而且我有很多的证据,而且未来还有很多证据会展现给大家,我很喜欢日本这个国家,我离开日本的原因是因为我需要伸张正义,正义是唯一能够洗刷我的冤屈,让大家正确认识我价值的方法,如果在日本得不到正义的伸张我就去别的地方,这就是我为什么离开日本。
尤其是在座的日本的媒体,在日本媒体当中把我描述成一个贪婪的独裁者,冷血贪婪的,他们把我形容成一个雇佣兵,我并不喜欢日本,也不喜欢这个语言。但其实我很爱日本,我也很爱日本人民,当我在保释期间我一个人走去日本的很多地方,也没有任何的保镖,我去餐馆去电影院,很多日本民众看到我认出我就跟我说我们都很同情您的遭遇,我们支持您,所以在这种时候,我完全没有任何对这个国家的埋怨的情绪,而只是检察官不愿意相信我的辩白。
第三点你们说到我是独裁者,2018年你才发现我是独裁者吗?17年的工作过程当中,有很多的大学里的教授,包括全球知名顶级的商学院都来采访我,写这些关于商业管理的书籍,没有人发现我是个独裁者,为什么17年之后你才发现我是独裁者?所以这是他们编造出来的内容,而且交给媒体进行渲染,而且大家并没有反应,但是我可以说我们在日本生活的过程当中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控,也没有任何人觉得我们是不好相处的,有的时候可能你有钱有权你就是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