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会好运在身的推荐LOFTER(乐乎)

真的不会写谈恋爱,那种暧昧的气氛怎么都写不出来

已经ooc的没法挽救了

我那贫瘠的词汇量啊

正文4k+(废话多于正经内容)

视频的内容【视频的字幕】<视频旁白>

{Ch世界弹幕}Aph(原视频)弹幕*

以下正文:

伊万带着人穿梭在走廊里,不得不说,挂满壁毯与装饰物的走廊确实很容易迷路,但伊万看着这翻翻那看看,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哪里都想逛一逛的撒手没阿尔弗雷德

深刻的觉得他的迷路和自己的宫殿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尔...

阿尔弗雷德是真的新奇,亚瑟没有带他去过欧洲几次,而俄罗斯带着拜占庭风格的装饰,让本就热爱历史的人兴奋的不行,不住的拽着伊万问各种各样关于一些饰品的故事。

伊万回答了几句,没有料到阿尔弗雷德对这些也颇有研究,俩人居然就着拜占庭与罗马乃至于整个欧洲的历史聊的风生水起

这又把ch众人震惊到了

毕竟美的历史和地理知识虽然没有刻板印象里面那么差,但是也仅仅只能算是合格

而阿尔弗雷德,至少从他与伊万的聊天中来听的话,他对历史的研究称得上是专业,并且说起来的时候神采奕奕,明显是十分热爱

热爱历史的美/国,嗯,很奇怪的组合

两人的话题一路从罗马转到中世纪,又到了刚发生几十年的法/国大g命

提到这个阿尔弗雷德明显兴奋,他对卢梭等一系列学者的著作也有很多的研究,谈开心了,就丝毫没记住眼前的是个封建国家

伊万听他反复强调“自由”“人权”,忍不住为他的幼稚而失笑

“在一个既有皇权又有农奴的国家讲自由与人权。”伊万紫色的眼睛笑得半眯了起来。“阿尔弗这话说的真是可爱到让人想要把你弄坏呢。”

“我知道啊”他继续把话说得理所应当“可我是与你说,又不是与你家皇帝说”

这大概是第一个将伊万.布拉金斯基与沙皇、将国灵与国家拆开的人。

他那么理所应当的说“国家是国家,你是你。”

阿弗雷德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一瞬间伊万看他的眼神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既像是信仰上帝的人突然看见有人说自己信仰魔鬼,在注视一个离经叛道的异类。

又像是一个在荒原中迷路了数千年的人突然看见阳光降临,于是漫天的希望充斥了荒芜的雪原。

<他是第一个>

<第一个告诉我,我不用等同于国家的人>

<他是第一个肯定了我独立存在的意义的人>

伊万的声音一直是与他外表严重不符的软绵绵的声音。

此时又说的缓慢而轻柔

简直像是在表白

“他给人的感觉是性格蛮割裂的”

伊万的性格,肉眼可见的与俄、苏,甚至与沙俄的差别都很大

扭曲、危险,又柔软敏感

他缺爱、孤独,却又能一边笑眯眯的一边让人血溅三尺

他没有给予爱的能力,甚至连被爱都不会,他在过于悲苦的过往中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一点点的亮色

那些根本不足以养全他的性格

而阿尔弗雷德呢?他开朗又积极,像一朵向阳而生的花,他有很强大的给予爱的能力,不吝惜于付出他的爱。他的童年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在明亮自己的同时,也能成为别人的小太阳

像一个大型的发光体,像冬日里的暖宝宝

被爱着的人总是勇敢的,敢于问出“为什么”的底气,是因为从小到大他的话都有人耐心的倾听

伊万将阿尔弗雷德一路送回了与他同来的人身边,让一群因为国灵不见差点急疯的人终于松下一口气。

伊万好笑的看着阿尔弗雷德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几个人围着念叨,被数落到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那些人并不认识伊万,只当他是沙俄的某个官员

等到伊万离去后,他们才对阿尔弗雷德说:

“祖国先生,不要随随便便把身份透露给人类,尤其是别的国家的人类。”

“他们那方世界,对于普通民众而言,他们知道有国灵的存在,却从来未曾真正见过,也从来不曾认识。”尚夕澈托着下巴,翻看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人类简史》

“一般来说,仅仅只有统治阶级,才会认识国灵”

“当他们走进大众的视野,已经是进入21世纪了”

“在往前那么久、那么久的时光里,他们大多被统治者小心的收藏,哪怕行走于人世,又要特意隐去自己的形貌”

“所有人都告诉他们,离人类远一点,再远一点。”

“也不知道是保护,保护他们免于遭受一次又一次离别的苦楚”

“还是占有?想要永永远远的将国灵握在手中。”

“他们不知道,也没有那么在意”

“毕竟历史终究是人类的历史”

“只是总有些人喜欢把占有国灵当成占有国家”

“从来都不是国灵如何而国家便如何”

“而是人类的选择,决定了意识体的命运”

“收藏”俄反复念叨着尚夕澈的话

“这个词放在伊万身上,至少是沙俄时期的伊万身上,真的很合适。”

“一件精致的、完美的、华贵的收藏品”

所以在很长久的过去,从来没有人会去倾听国灵的喜怒哀乐

毕竟……

谁会在意一件收藏品、一件战利品的想法呢?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响起来

<我原本就是跑过来玩的,当然是怎样开心怎样来>

<我实在懒得看那些z党天天吵架了>

<不然原本也不需要国灵来跟随,谈判什么的原本就都是官员的事>

<这样说不是不太负责?算了,无所谓>

伊万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一切的繁华之中

他可以去全国各地,但一定会有随从前呼后拥,居住在最华贵的城堡里

其实很可笑,他是国灵,没有人有能力捂住国灵看向百姓的眼睛

久而久之,他也厌烦了,就安心坐在克拉姆林宫里,读书,画画,养花

其实养过一点宠物,但是过于脆弱的小生命比人类还要易逝。

“我不喜欢告别,分别什么的最终孤独一人一定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了”他与阿尔弗雷德说起过去那些事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只有说起自己养死的小猫或者仓鼠才多少带了点伤心

他好像对自己已经浑不在意,在心里头放了个匣子,里面锁的是自己

阿尔弗雷德没读出来这些

他只是开心于找到了一个新朋友,还是一个蛮有耐心——至少对他蛮有耐心的朋友

此时两人正靠在窗边的一条躺椅上,3月的俄罗斯仍然很冷,冰雪还没有消融,将温柔的阳光也反射成了冷冰冰的惨白

“或许你可以尝试着养一点寿命比较长的东西,比如外星人之类的”阿尔弗雷德真的是在很认真很真诚的提意见,但正好是他的认真让伊万噗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我感觉养一只国灵不错的”伊万笑眯眯的说道“活得久,生命力也顽强,不会那么轻易的被玩死”

“简直是超级完美的宠物呢”

阿尔弗雷德对他的说话风格多少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你有时候说话的语气真的好奇怪”

“奇怪吗?万尼亚不觉得呢”

“尤其是如果养一只有阳光一般的金色头发、蓝眼睛的国灵,把他关在笼子里面,看着他哭着对我说不要不要的样子,真的很期待呢”^L^

<啊,如果全世界都和俄/罗/斯融为一体的话,那万尼亚就可以有好多好多的朋友了>

“俄,你的同位体的风格……嗯,真的很独特。”瓷艰难的找了一个形容词

美此刻也没有心思黑俄/罗/斯了,他现在满心都是自己那个感觉脑子不太灵活的同位体

他的脑子是被野牛拱了吗?伊万那么赤裸裸的黑气都看不见吗,啊?

不是,人家都想把你锁笼子里当宠物了,还傻不愣登的做朋友呢?

美莫名其妙的操起了与亚瑟一样的心。

俄呢?

俄:我不是他,勿cue

“所以那边的冬妮娅居然是整个斯拉夫家族里唯一一个正常人吗?”

想想疯狂恋兄,并且似乎有很强杀伤性的娜塔莎

再想想看起来心理不太正常,用最可爱的表情最软的声音说出最恐怖的话的伊万

众人对冬妮娅是否正常打了一个问号

阿尔弗雷德对伊万那一屋子的藏书兴趣很大,他原本也有收藏书的爱好,尤其是一些古籍

伊万并不介意阿尔弗雷德乱动他的各种收藏品或者那些价值不可估量的藏书

他对这个跨海而来的孩子有着超乎寻常的包容

阿弗雷德与随行官员打了一声招呼之后,索性就待在了伊万这里

至少这里没人会天天“祖国祖国”的叫他,好像他离开视线就要死掉一样

伊万,至少是沙俄时期的伊万,是一个怎样的形象呢?

带着上位者的尊贵和优雅,对阿尔弗雷德又有着年长者的宠溺,恰到好处的一点柔软以及神秘危险

美和俄都注意到了

美尝试说服自己,这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与他无关

说服失败

俄开始给自己灌伏特加,不再去看屏幕,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谈判从3月初持续到3月30号,最终定下

阿尔弗雷德也要回去了

“最终交接的时候肯定还会有仪式,那时候我再过来一趟。”阿尔弗雷德还惦记着伊万的藏书,也惦记着伊万

伊万正画着自己的画,画的是一朵玫瑰在漫天白雪中怒放

他一贯的风格是明艳的颜色以及颜料厚涂,骨子里的悲观与忧伤似乎更多的体现在文字里

闻言他抬起眼睛看了看已经穿戴整齐的阿尔弗雷德“哎,这么快要走了吗?果然还是与万尼亚融为一体,才会永远待在万尼亚身边的。”

“世界的英雄是自由的,美国注定不会属于谁”他顺嘴反驳到,脖子上还挂着伊万送给他的吊坠

他没有带这些东西的习惯,但伊万送给他,他也就戴上了

阿尔弗雷德其实有点理解了为什么他与亚瑟写信的时候,亚瑟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离伊万远一点

也只是有一点

他在与亚瑟的信里开心的叙述了自己与伊万的相处,全然不知自己的前监护人看见这些回信,该会有多么的心梗

伊万没有去送阿尔弗雷德,只是在人将要登船的时候,让随从送过去一幅画

是那只在雪中怒放的玫瑰

彩蛋是穿越到了ch世界的阿尔弗雷德(③)

鱼见莲天选训狗圣体,全世界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吻了上来,御公加油!!

【白珩沉默着阅览手中邸报,出乎意料,镜流也低头去看,似乎有点兴趣。

白珩巴不得这俩木头人有点反应,对刃招手:“应星,你要看吗?”

刃依然不动,只说:“刃。”

白珩蹲在地上,愁苦地抹了把脸,一开口语调沧桑一唱三叹:“小应星啊——”

“刃。”/“唉你别管,反正我年纪就是比你大。”

白珩气势汹汹:“你再反驳,我就把传说中高冷狂妄的天才工匠小时候多腼腆的样子全给抖搂出来,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那边的那个应星想想吧!”

刃饶舌绝对比不过白珩,于是他识趣且习惯地沉默了。

“我不会,我们都不会。”

她再低头去看邸报。

{今早为龙尊大人送去她最爱的早餐,发现她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岐黄署、观颐台、青囊阁…都没找见她!你们瞧见了吗?

白云悠悠留}

唉,白珩想,最后一点侥幸的余地都不给她留。

“龙尊大人”,邸报说得明明白白,这位“龙女”就是新的持明龙尊,不是对哪个贡献大的持明的破格尊称。

{放宽心,她大概是又一次翘家了。

咱们为这小丫头倾巢出动忙活多少回了?正经工作还做不做啦?

我觉得咱们只要继续干着手头的活儿,然后说不定哪天她会悄么声地回来。

嘿,就像丢了的东西一样,你不找它,过阵子它自己就会出现。

你们说,哪一回不是这样?

药庐一闲人留}

白珩慢慢地拧起了眉。】

怀炎看着影像中的白珩和刃,露出慈蔼的笑容。

或许那边的应星终将以最璀璨的姿态消失在短生种的寿限之下,而非染上不祥的血色。

·

“刃叔还是不擅长说话。”银狼撇撇嘴。

不过……

她把游戏机一抛,倒是正经坐着去看影像了。

“刃叔以前的朋友,以前……腼腆?”

她早知道,刃追逐死亡,而流萤追逐活着,一涉及生生死死,就难免扯上各种失去、衰竭、留在昨天的人,还有叩问自身的“为什么”,不出意外,这俩人就是他们狂拽酷炫没心没肺宇宙活跃反派势力里最苦大仇深的两个。

银狼并不好奇,但她想,也许她可以见证一下她同伴的过去,就像见证另一个人的人生。

嗯,一张限定版稀有CG。

邸报将丹鼎司内部的人情冷暖暴露得淋漓尽致。

“太轻佻了。”有人皱眉。

【白珩继续往下看。

{楼上,我希望你对龙尊大人表现出最基本的尊重。

她是那人之后持明族名正言顺的领袖!

而且我觉得她做的比那个所谓的大英雄要好的多。

也是靠龙女大人的奇才,我们的许多丹方研究才能有进展。连丹士长也说,龙女大人不可限量。

暴躁秃头医士留}

看到这里,白珩已是痛苦地抬头捏了下眉头。

政治斗争,她真的半点都不喜欢啊。

{我明白。我只不过厌烦了这种小孩子气的戏码。

龙尊可不是吉祥物,龙尊该有龙尊的样子。

我痴长你几岁,我可是亲眼见过那人参战的英姿。

看来这位是“神秘的那个谁前任派”,白珩接着往下看,果不其然看到了“龙女派”对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前任龙尊的愤恨嘲讽。

{是啊,然后他就被关了起来。

他的一个决定让多少族人再也不能蜕生?

在我看来现任龙尊虽然没有什么诛除孽物、斩杀巨恶的功绩,也不参与族中争斗,但她的救死扶伤要胜过那些个龙师长老、那个所谓的英雄百倍千倍!

鳞渊潮动声如雷留}】

“那人那人,其实就是在说丹枫吧。”观众们这些天仿佛见到书堆里的传奇活灵活现地跃到他们面前,对云上五骁颇为熟悉。

西衍先生慨叹:“即使是饮月之乱这么多年后,从那个时代留下的人竟然还有倾倒于饮月君英姿之人。”

五骁的风姿着实令后人向往。

“但这不妨碍我说我的书呀。”

额,想必就算当事人路过听到也不至于和他一个小小说书人计较吧。

声称一切说书均向当事人取材,但愣生生在无罅飞光的剧本里让景元将军、无罅飞光和疑似彦卿骁卫的小队长三代同堂、师慈徒孝的西衍先生这般想。

灵砂倚在栏边,驻足望着下方美景,但面前浮着一张光幕,她也不得不跟着思索罗浮的境况。

“罗浮丹鼎司与持明联系紧密,不提其他势力,单单持明内部,稚嫩的龙尊、没了龙尊压制不断冒尖隐生反骨的龙师,还有对前任龙尊依旧怀念向往的部分遗留……”

即将上任的新任司鼎眼中不经意漫上了连栏外风光都洗不去的无奈愁绪。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唉,但还是得清扫清扫才行。”

【未来的情报折腾白珩,白珩折腾自己头发。

她顶着一头乱发,几欲以头抢地。

我只是个飞行士,这种持明族龙尊传承内部斗争的大问题怎么就轮到我来分析了,我甚至都不是持明!

但心想这也许是丹枫整出来的花活,白珩草草将剩下的文字纳入眼中,暗自将这位不知怎么诞生的龙女记在心中,用星槎碎片开了门,黑门溶解,一张光锥咔嚓掉在地上。

白珩捡起光锥,定睛一看,拿着光锥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

光锥之上,少年双手被沉重铁索束缚吊起,象征尊贵的袍服破烂生垢,被重重裹缠的粗锁勒出褶皱,但凌乱杂生的黑发下,是他挣扎抬起的面庞,和比阳光更明亮的眼睛。

她目光停留在光锥正面久久,才沉重地翻开背页。

{自他生时,眼前便只有无光的地牢,

无关的罪孽将他缚于此地,无关的记忆将他浸没。

他挣扎着,尽其所能地呼吸,

试图在无边的海洋中抓住一束光的缝隙。

直到将军进入这不见天日的牢时,

他看到比阳光更明亮的,是少年的眼神。}

啪。

是白珩一把拍上自己正脸强行让自己冷静的声音。

饮月啊,白珩绝望的想,你到底干了什么??

{道具:光锥·比阳光更明亮的

剧情点:毁灭*2}】

司辰宫后,持明小囡对着满池流水和莲花婉转吟唱。

“六百余年凡尘中~如梦尽是空~~”

不太理解唱词的春分一遍遍练习着,她练习累了,便坐下,托腮看着影像中压抑不甘的少年,喃喃道:“大哥哥,你就是[龙尊]吗?凌解记录戏曲中的悲伤,是你的悲伤吗?”

还是看着你受罚的族人的悲伤呢?

曜青仙舟上,天风君也被影像唤起了对那位同族的回忆。

“饮月啊……”天风君遥思昔日的云上五骁,和如今那位特殊的“饮月君”。

持明总数不断减少,种族便不可逆的在一开始就注定了消亡的结局,不甘的、想要改变的,不止饮月一位,只惜饮月当年造成死伤太多,付出代价太大。

“飞霄近日不是说要去罗浮么,”天风君自言自语,“听闻景元将军邀请了星穹列车。”

“既然已经蜕生转世,赎清罪业,只盼他能自由自在地做个无名客吧。”

【白珩猛地一起身把光锥怼到镜流和刃面前。

“这是怎么了,你们说说这是怎么了,啊?”白珩绝望地问,“饮月他到底怎么了,连累他的转世都不得自由,他是叛出仙舟了还是和应星一样沾丰饶了还是把十恶逆当成就列表集邮了??”

镜流的视线直直地停留在光锥之上片刻。

片刻后,她移开视线,和刃一般在白珩面前惜字如金:“饮月之乱。”

“行了。”白珩深呼吸,制止。

“我知道了,让我自己去找吧,我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然她担心刺激太大,把她一下子气厥过去了。

……就目前所知的未来,他们五个,怕是只有景元一个人还是囫囵好的。】

彦卿满目同情:“白珩前辈好生辛苦。”

在接连遭受他将军的三位故友打击后,彦卿并非没有好奇过这些人和将军的过去。

为什么,遇到他们时,将军总是不那么高兴,却又好似并非厌恶或不愿意见到他们?

在捋清五人的故事时,彦卿震惊了一次,在渐渐成长,看清故事下盘根缕结的种族矛盾时,彦卿又深思了一次。

怪只怪他们偏偏成了朋友,但那么惊才绝艳的五个人,又哪能不惺惺相惜?

【白珩视死如归地踏出了脚步,只觉得那黑门之外比步离人老巢还恐怖些。

外面的,可都是她的好友们整的花活啊。

但狐狸总是要面对现实的,白珩一步步走,在三岔路面前,自然地走向最宽敞的道路。

白珩气闷回头看了一眼。

不然就应星和镜流两个人和过敏似的,中间非得隔个三人位,窄一点的路,这俩货走都走不下。

她倒是有心走窄路强制他们回忆回忆昔日形影不离旧时光,但又怕他们马上给她再演一场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第二关

通关条件:完成剧情模拟}

最宽敞的路上,等待白珩的是一位垂首的剑客。

少年剑客周身飞剑环绕,剑芒锐利,纵然垂首亦令敌寇生畏,不愧骁卫之名,但人却也如春水和煦,清朗如竹,真是好个风流少年。】

彦·少年剑客本人·卿却面色陡然一滞。

“啊?”

已知白珩是云上五骁中他唯一没“接触”的一人。

将军,这次真不是我自己要去打的。

还有星老师,别调侃我什么“人有五名,彦卿全打”或者一打三了!

【镜流走上前来,望着少年剑客。

白珩敏锐,侧身打量好友的神色,心中灵光一闪,惊喜道:“莫非是……景元的徒弟?”

镜流颔首。

总算有个好消息。

白珩叹一声,转动转盘。

{轮盘开始转动……

已获得剧情点:存护*1,丰饶*1}

“剧情点……兑换角色,”一个人撑起一条队的白珩扒拉着屏幕理解游戏规则。

“这儿啊,是叫彦卿,好名字……”

意外发现彦卿也在角色列表里的白珩嘴角挂上笑容,手指继续划拉。

刚划拉没一面,她的笑容就再次僵住了。

白珩悬在空中的手指缓缓攥紧,笑容收敛,牙齿磨得咯吱做响,浑身因压抑着怒气而微微颤抖。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位白露是谁。”

“龙女吗?”

“为什么,”她一字一顿,几乎喘不上气来,“为什么,这位未来的持明龙尊,和我小时候,除了种族特征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是巧合吗?白珩想。

饮月……最好别是我想的那样。

“饮月!!!”】

与此同时,另一边……

镜流:饮月!

丹枫:镜流!

景元:额……冷静、冷静。

三月七: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丹恒老师依然在和小朋友们绝赞旅游中。

小景元(炸):我会提着石火梦身把你从工造司追到鳞渊境,再连着丹枫一起揍!

对官图宝石恋人的扩写

我流超爱作砂金x情绪超稳定托帕

沙雕文,ooc预警

“他们说,给心爱的女孩子买戒指要用三个月的工资才能彰显诚意。”

01

我有个恋人。

这是砂金被列车组捞上来的第一句话,语气之斩钉截铁之肯定,让周围急得团团转的下属和无名客惧是一愣。

“他……他有吗?”开拓者疯狂给公司员工使眼色。

公司员工诚惶诚恐:“应……应该没吧。”

砂金并没有注意到众人的眉来眼去,或许他其实注意到了但并不在意。他环视四周,从怀里掏了个密封得很好的小盒子,然后左一捣鼓右一捣鼓打开了它——里面是两枚对戒,在灯光照耀下折射出莹润的光,一看就很贵的样子。

“这是……我给她的礼物。”...

“这是……我给她的礼物。”砂金看着那对戒指语气淡淡,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发问,“她怎么不在这?”

这话既无责备也不尖锐,真的只是一句平平淡淡的询问,但架不住公司员工条件反射性双膝一软眼看着就要晕过去,被开拓者眼疾手快架住了,帕姆在后面默默为地板抓狂。

而丹恒老师不愧是丹恒老师,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迅速找到了盲点:“你的恋人叫什么名字?”

砂金被问得一愣,他挑起半边眉毛:“我不记得了。”

哇,年度狗血大戏欸,三月七兴奋地拽了拽开拓者的袖子。

“——但我知道她的名字很温暖。”

就像久盼不得的一缕曙光。

切,这是什么烂大街的形容啦,三月七失落地扯了扯开拓者身上的挂饰。

“若你们能帮我找到她,价格随意开。”

天,原来报酬这么高,三月七高兴地……三月七抓了个空,因为开拓者已经双眼放光地往前一步了:“真的随便开?啊不是我的意思是都是朋友嘛,谈钱伤感情。”

“是啊,我们可是朋友。”砂金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紫色眼眸浓深不见一点高光,却依旧是漂亮的。

托帕回复得干脆,说半个系统时后就到。

02

托帕合上手机后叹了口气,她利索地处理好几份紧急文件,又给下属交代了后续安排,还不忘在心里盘算砂金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砂金是很好的合作对象,没人比赌徒更重视规则和懂得如何利用规则,托帕在和砂金联手过程中往往惊叹于原来还有这种解决方法。但抛开工作,托帕偶尔会觉得自己这位同事比起所谓的孔雀更像一只过分矜贵的猫,仗着皮毛好看叫声好听就肆无忌惮扯窗帘拆家的那种。

若要和砂金比跳脱思维,托帕一向甘拜下风,于是她果断地放弃思考,准备去星穹列车抓人。

希望他能乖乖等着我,我们可欠不起无名客更多人情了,总监大人面露无奈。

砂金的确有在乖乖等她。

他这半小时实在无聊,那个据说是自己下属的员工问一句才答一句还磕磕绊绊大气不敢喘,被自己逗一下就露出了天要亡我的悲催表情。而其他乘客似乎认识失忆前的自己并且把自己当成了危险人物,全都心照不宣地对他保持了沉默。

很有自知之明的砂金只能翻来覆去研究那两枚戒指:一枚契合他的中指,而另一枚则明显要小上一圈,花纹却复杂得多,缠枝纹细密地绕在一起,拢成一个……呃……猪的形状,上面甚至用红宝石风骚地点缀出了蝴蝶结。

砂金陷入了沉默:难道我的恋人是一只猪。

但他的沉默很快就被打断,终于赶到的托帕微笑着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最后来到他的面前。

“砂金……?”

她有些迟疑,因为面前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像砂金闻上去像砂金说不定尝起来也像砂金,但他的神色和目光都太……干净了,是那种一辈子都找不到地下赌场正门在哪不小心进了还会把整个公司都赔进去的干净。

砂金闻声茫然地抬头,眸光相接撞入一池蓝紫色的琉璃,这眼睛的主人正半忧半恼地望着他,连带着神色都鲜活张扬了许多,像春风乍起吹乱一池涟漪。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还好我的恋人不是只猪,第二个念头是这就是我的恋人,第三个念头则被他说了出来。

“我给你买了礼物,”他忙不迭举起手中那个盒子,像献宝似的,开拓者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不可查地发抖。

盒中两枚戒指正安静地相互依偎,黄绿二色宝石的光晕交叠,等待着被拒绝或者被接纳的命运。

但托帕选了c,她不可置信地扬眉:“所以你今天没来开晨会就是为了买这个?”

“——你知不知道你那份汇报是我帮你做的啊!”

公司员工终于撑不住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列车顿时一片鸡飞狗跳,砂金在开拓者超大声的“丰饶呢丰饶救一下啊”的背景音中,无辜地朝托帕歪了歪头。

03

最后还是把人带回去了。

托帕看着砂金,砂金也直勾勾地盯回去,两个人安静地对视,最后托帕率先败下阵来:“你真的失忆了?”

她对这件事抱有很大的怀疑态度,毕竟砂金整蛊她不是一次两次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个记忆健全的砂金从某个角落钻出来对她好整以暇地说嗨~

她垂眸,正瞥见砂金卷曲的金色头发,在头顶乖乖聚拢成一个发旋,办公室的灯光不分彼此地倾泻而下,顺理成章般地给予他鲜活得甚至有些ooc的明亮。也正是在这种氛围里,她听见砂金的请求,声音很小,软声软气的,比起询问更像是自言自语:“把手张一下啊……”

托帕心蓦地软下去,不自觉松了手上的劲。

这次尝试意外地顺利,砂金愣了愣,然后眉眼一点点弯起来。

其实他经常笑,无论是完成任务还是赌赢骰子,甚至是训斥下属的时候,他都懒懒地笑着,唇角扬起乖张玩味的弧度,像彻底焊死在脸上的面具。

托帕总觉得那样的笑别扭,仿佛她看见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而是故事里的一尊雕塑。它被千锤万凿劈出骨血与肌肉,却连痛都呼不出,因为微笑是设计者一开始就为它准备好的宿命。无数人惊叹于它的华美与壮观,可它内里空空荡荡,装满了无人问津的长夜和腐烂的玫瑰。

所以托帕觉得,他应该是不喜欢笑的。

但此刻却又不同。

她从未见他露出这样的笑,眼眸轻睐含着微亮的光,像被大力摇晃后的经典苏乐达,澎湃的鼓涨的全是不加掩饰的喜悦,随着弯起的眉眼争先恐后冒出来,糖浆迸裂把充斥着数据和文书的房间都涂抹上大片令人目眩的甜蜜气息。

就仿佛……自己真的是他的恋人,而他也真的很高兴一样。

托帕望着他的蓝紫色眼睛,被无数人赞美过的眼睛,那些色彩叠加聚成漩涡的形状,漂亮干净得甚至有些残忍,哪怕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天然带着蛊惑人心的本领。

她就突然产生了一个过分荒唐的念头。

“记忆丢了就丢了吧,”总监大人有些挫败地喃喃自语,“我又不是养不起……”

——只要他能永远这样笑着。

她的手在说话间被砂金极其没有安全感地握住,然后牢牢相扣,像抓住了此世最宝贵无匹的珍宝。他们手上戴着相似的对戒,随着动作反射一抹缱绻暧昧的光线,刚巧湮灭在她眼里。

像极了庇尔波因特的日落。

04

但果然还是不行,托帕咬牙切齿,至少要让这位茨冈尼亚人补上今天晨会缺席的那份该死的汇报。

“所以……客人是想要了解些什么呢?”柜台小姐注视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旁边那位男士黏在她身上像个大型挂件,默默感叹到又是一对情侣啊。

托帕递给她一张票据:“他昨天在这家店取走了两枚戒指,这是购买凭证和我的身份证明,我来核对下。”

柜台小姐立马露出职业素养拉满的微笑:“好的好的,请两位稍等一下。”

“……啊查到了,因为是定做的,而且用料也比较罕见,这位先生前后跑了大概三趟才取到东西,说是要送给自己的恋人。就是您手上戴的这枚,看来两位真的很恩爱啊。”

“谢谢,”托帕客客气气地敷衍她,事实上她现在头都大了,所以砂金真的有位恋人,而自己现在稀里糊涂占了对方的位置还戴了原本给对方准备的首饰……她有些心烦意乱。

“对了,他有说过送给谁吗?”托帕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来说,戒指会刻对方的名字吧。”

“有,有的,名字叫……叶琳娜。”

叶琳娜,意为明亮的光芒。

托帕无视砂金委屈的神色挣开相扣的手指,然后取下戒指仔细查看,她看见内圈用很漂亮的花体刻着她真名的缩写,而且一看就是砂金的笔迹。

她不由得想起半年前对方鬼鬼祟祟的举动,一六六市场组的员工还曾经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她是不是准备把这部分业务转交给砂金先生。

托帕记得那时她惊讶的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砂金先生最近总是过来这边……”

托帕也拿不准砂金想做什么,但出于对同事的信任选择放行:“没关系,你们别打扰他就好。”

“是。”

下属低眉顺眼的回答逐渐远去,如今的托帕站在敞亮干净的奢侈品店里,恍然大悟那时砂金或许是在打听自己的真名。

这个人到底在得意些什么啊?托帕耳尖有些泛红,或许这几个月来砂金都是这样,坐在或拥挤或冷清的门店里,兴致勃勃地商量着戒指的图样,敲定一个又一个细节。

直到昨天他得到了它们。

他那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呢?会不会也是笑着的,就像昨天如愿以偿把戒指戴到自己手上那样?他的步伐会不会比平时更轻快一点,他随身携带的筹码和骰子会随着他迈步叮叮当当地响起来吗?

这些念头一一闪过托帕脑海,串联成璀璨夺目的星河,她期待另一个人亲口告诉她这一切,这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些什么。

05

于是她向前一步,抱住了砂金。

砂金任由她动作,他埋在她的颈窝处,安安静静的,像走丢后又好不容易被找回来的小朋友。

小朋友没有安全感,但小朋友爱她。

托帕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洒在脖子上带起轻微的痒,她想自己应该是忍不住笑了:“恭喜你,砂金,你赌赢了,所以快点醒来吧。”

“——你不希望我吻一个失去记忆的你,对吧?”

她闭上了眼睛。

神说,爱会在下一秒降临。

—完—

彩蛋是亲友激情推荐的下属喊嫂子文学()

看了云璃千星的产物,一些阿刃和云璃见面,很多脑补,以及很多云璃猫塑()

啊啊啊啊我真的好希望阿刃能和师父还有云璃见一面啊啊啊啊

魔剑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小姑娘认真举起食指,对着她的小伙伴们讲道:“一把好剑就像一条鲜美的鱼,而一把魔剑就像被扔进臭水沟里的抹布,还要你被迫叼着它,简直可怕!”

小伙伴歪了歪头,抖抖耳朵,兴致勃勃地抻长声音:“喵~”

“我就知道小咪能听懂,”云璃把小猫抱进怀里蹭蹭,“你最好啦!”

小咪:“喵!”

...

今天是晴朗无云的一天,云璃和小咪在朱明街头乱逛,走着走着,走到一个略有偏僻的港口,小咪突然立起尾巴,对着前方哈气。

云璃循声望过去,发现是个男人,他正在坐在港口边上,背对着这边。

“你好?”云璃和小咪一齐探头。

如枯木般待坐在港口边上的男人有轻微的动作,他微微偏头,额发无风自动,血红色的耳坠摇摆,将那双被掩藏起的金红色的双眸暴露于女孩的眼前,裹挟着那人的气息向云璃袭来,小咪的尾巴毛迅速炸开,哀叫一声便迅速从云璃肩头跳下,不知所踪了。

死寂,黯淡。

生的气息在他的身上近似于无,云璃轻轻吸吸鼻子,可这人的身体里却有一股诡异的生命力,如同诡异增殖的肉团,或者雨后腐烂的新生气息,矛盾的力量在活人身上纠缠不休,锤炼成一盏盛放生命之水的冰冷银樽。

他不像个人,倒更像个器物。

但那状似魔剑的气味就在男人身上,云璃曾立誓除尽天下魔剑,那么即使这人是纳努克本人,勇敢的小猫也绝不后退!

云璃定定心神,试探着走过去。

一步,两步。

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似乎只是看她一眼,确认自己不是某人(或某物?云璃在内心补充)就好,自己是谁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来意也似乎不重要,云璃有些迟疑地看向那人背后的红色绸带,他也并不设防,她想,是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还是轻视我,或者是笃定自己不会死呢?

红绸好漂亮,想揪一把,云璃抿抿唇,把脑子里不正经的想法丢出去。

她已经快要挪到男人身边了,因此能看清男人的侧脸,不得不说,这位不知姓名的先生长了一副非常好看的皮囊,那双美丽得惊心动魄的金红色双眼藏在额发里,对于铸剑者而言,就像一把好剑入鞘,未出锋时古井无波,出鞘时如游龙入水,天光倾泻,是种别样的浪漫。

离男人愈进,魔剑的气息愈发浓烈,云璃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那魔剑就是男人怀中抱着的那柄散落金纹的古剑,说不定那诡异的生命气息也是它造成的,小猫耸耸鼻子,坚定想法,我要救这个人!

云璃生来就与动物亲近,爷爷说她是块纯真的璞玉,拥有敏锐的直觉与小动物般灵敏的嗅觉,她能闻出人最本真的气息,而眼前这个一眼就能把小咪吓跑的男人,云璃努力观察,竟然让她生不出一点警觉的心思,就像平日里在锻刀房遇上师兄师姐,打个招呼,还要聊上几句。

没错,她现在打算和他聊几句。

云璃拍了拍背后的老铁,定定心神,然后学着男人的模样在港口边坐下,就坐在离男人旁边不到一尺的距离,男人依旧没说什么,目光无神地眺望远方,云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有,星空尽头空无一物,只有一颗又一颗星子被向前行驶的仙舟甩在身后。

云璃耷拉着双腿,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心里正在思考要怎么开口。

男人突兀道:“不要甩。”

云璃眨眨眼:“……是在跟我说话吗?”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解释自己的上一句话:“仙舟航行时的气流太大,易卷入星尘碎屑,别太靠近那里。”

“嗷嗷,”云璃非常听劝,挠了挠别在耳后的发丝,用食指卷了一圈又一圈——卷到头了,“你好像很了解仙舟诶。”

那男人又不讲话了。

“你是谁呀?”云璃试探发问。

“你是谁?”男人不急不缓道,他的声音嘶哑,如同磨石碾过。

“云璃,我是云璃。”小猫迅速报上名号。

“云……璃……”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他记得,他记得,他记得记忆里的看不清身影的老者似乎同他讲过,祥瑞如云,宝玉为璃,若我将来有个孙女,就叫这个名字,到时候██要给她打一把好剑,██笑着回答说那是自然。

他记得……

他不记得。

剧烈的疼痛自胸口处炸开,那些回忆被蛛网缠绕封存,包裹成密闭的茧,藏着已死的虫,他大口呼吸着,眼前的景象几乎天旋地转,老者的手,将军的旗,剑首的剑……斑斓的景象被一只巨大的蜘蛛覆盖,他看到一双无神的瞳孔,没有光。

她说:“别害怕,醒过来。”

“……喂,别睡啊你,醒过来!”

刃再次睁开双目,入眼的是一对漂亮的琥珀色猫眼石,石底封存着他怔愣的面容,猫眼石眨呀眨,原来是小猫的眼睛,翻涌着担忧的情绪:“你还好吗?”

“你叫云璃。”男人以肯定的语气说道。

“……啊是的,我叫云璃。”小猫疑惑歪头,又耸耸鼻子,她闻出眼前这个男人和刚刚有点不同,好像一尊偃偶被喂了人血,于是短暂活过来一瞬,或者那樽盛放生命之水的器具被神液侵浸,化作口吐人言的异物,虽也是不生不死的精怪,但气息温和绵长不少。

男人的手指微动,他似乎想有所动作,却又克制地按捺住,面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你长成了个好姑娘。”

“哼哼,那是自然,”猫咪微微翘起尾巴,刚要同这位萍水相逢者聊聊自己的伟大宏愿,突然间想起来自己最初的目的,“啊不对,你身上有魔剑的气息!”

小猫的爪尖直指男人怀里的古剑:“就是它!”

男人略一皱眉,摇头道:“它不是。”

“你莫要被它骗了,”听他这样说,小姑娘反而急了,“魔剑惯会蛊惑心智,到最后,不再是你控制剑,而是剑控制你,很可怕的!”

男人便不再多言,将怀中古剑递出,交由她来定夺。

云璃还没见过这么痛快的魔剑主人,愣了一下便接过,用鼻子很努力地嗅一下,接着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小姑娘不信邪,又附耳去听,然后表情空白地把剑还给男人:“奇怪了,不仅不是魔剑,连剑灵都没有……这样一把好剑,不应该啊。”

“这把剑曾被它的主人抛弃,剑身寸段,因此剑灵已死,”男人接过剑,并指在其上抚过,而后收进怀中,“便不可能成为魔剑了。”

“啊,”云璃这才注意到那古剑上流淌的金纹并非纹样,而是在断裂处用奇异的方式粘合,她也没再多问为什么别人抛弃的剑在这人手里,下意识道歉,“抱歉……”

“无事。”男人摇头,那双如烛火摇曳的眼睛望向她,云璃在那无神的目光里品出两分温柔的意味来,“你所感知的魔剑,应该是我。”

小猫脑回路过载:“……什么?”

“此身为剑,不生不死之身,不断不折之剑,”男人摇头,耳坠的红摇晃作响,很是吸引猫的注意力,云璃看着看着,竟有些眼熟,“虽为肉体凡胎,却与魔剑别无二致。”

云璃瞳孔一缩。

魔剑成因有多种,或是多次易主长积怨怼,或是主人杀伐无数以致疯魔,或是妖魔侵体祸乱四方。

那人呢?

一个人要碎裂多少次,才算作魔剑。

爷爷教她锻造奇窍与为人根本,教她知善恶,明真理,讲仁德,教她如何锻冶魔剑,涤荡四方,魔剑可以扔进锻造炉里重铸,那若是活生生的人呢,他此刻就现在这里,面色平常,绷带覆体,除赴死的气息外与常人无异。

她曾立誓熔断猎尽魔剑,因为魔剑祸害世人,那么,她要斩去他吗?她要斩下他的剑吗?可他的灵魂分明还在呼吸,困在那座肉体做的囚笼,无声的呐喊谁都听不见,她作为听见求救声的人,依旧要捂上耳朵装瞎子吗。

还是说,她要如何拯救这把会说话的魔剑呢?

云璃咬着下唇,眼眶有些发湿。

男人本来已端坐好,将古剑横放于膝头,不经意间一偏头,就见一只努力忍住眼泪的小猫,顿时胳膊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想安慰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干巴巴道:“你别哭了。”

“我没哭!”云璃装作打哈欠,擦去眼角的水珠,“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把你变回人的方法的。”

男人垂眸,不假思索道:“嗯,我相信你。”

云璃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孩子,将坏情绪打包扔进星空,然后一屁股坐回男人身边,手里玩着对方背后那个她盯了很久的红绸带:“你家在哪里啊?”

男人任由她作怪,没有答话,云璃又问了第二遍,男人才回答:“我不知道。”

云璃知道自己大概又问了些伤心事,沉默一会儿,差点把自己的手绑进那红绸带里:“……那我找到方法后,要去哪里找你呢?”

“我会来找你。”

“真的吗?”小猫对人类非常信任,兴高采烈道:“我家就在这座仙舟上,怀炎府,你知道怎么走吗,我可以给你画地图。”

“不必,”男人的话语里多了些道不明的情绪,“我知道,一直知道。”

“哦,那就好,”事谈明白了,云璃也顺势松手,那红绸带已经被她系成造型精美的蝴蝶结,她满意地欣赏了会儿自己的作品,就听到男人说:“我要离开了。”

看到小姑娘不舍的目光,男人解释道:“还有人在等我。”

云璃思考:“是我和小咪那种关系的朋友吗?”

男人一顿,然后点点头:“对,是你和小咪那种关系的朋友。”

“那可千万别让朋友等急啦,”云璃故作老成地试图拍肩,当然够不到,于是男人蹲下了,“对了,看你一直板着脸,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要记得笑一笑哦。”

男人沉默不语,嘴角微扬,似是无奈的笑。

“对对,”小猫鼓掌,“就是这样!”

男人嘴角的弧度近似于无,但聪明的小猫可以轻易感受到人类的温和气息,他说:“谢谢你。”

男人站起身来,云璃便跟在他后面,左顾右盼地在港口寻找着:“哪艘星舰是你的?”

“云璃。”

“嗯?”她回头。

“祥瑞如云,宝玉为璃……”男人低声道,“云璃,成长得快活些。”

“你还挺了解我嘛,”云璃晃晃不存在的尾巴,“对了,我还没问过你,你叫……你做什么!”

男人没有道别便迈开一步,坠入星空,肉体凡胎置身于寰宇间,那红色的蝴蝶结如同坠落深渊的红蝴蝶,呼吸间就化作微不可见的红点,然后消失在浩瀚星海之间。

“小云璃!”

云璃眼前一亮,迅速跑过去拉过来人,“爷爷,快来!这里刚刚有一个人!”云璃拽住爷爷的袖子,想探头往星空里看,被怀炎有些手忙脚乱地扒拉回来。

“好好好,我知道,小云璃别着急,”老人拍着女孩的背,“他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女孩的声音猛地一停。

她讲不出名字,也就难以讲出故事,而他没有告诉她名字,是因为知道这只是一场萍水相逢的偶遇吗。

云璃咬了咬下唇,不甘心地望着远处的星海。

那无声无息的星海依旧后退着,祂吞噬了一个无名的人,就如同死亡的洪炉里生出一把无名的剑,有人或许会记得,但也迟早被遗忘。

一点小设计:在“刃”的名字出现前,阿刃一直处于一种混沌状态,名字出现后才算清醒。以及对刃的大部分称呼都是“男人”的原因是以云璃视角去描写的(小猫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亚瑟和英驴头不对马嘴的一番暗示后,门外偷听的三只终于沉默了,不同于对“魔法”和“英国会魔法”两点坚信不疑的亚瑟,他们可算听明白了,异世界的英国根本不会魔法!不,说不定异世界有没有魔法还不一定呢。

“现在怎么办,弗朗吉?”阿尔弗雷德求助地看向弗朗西斯,伊万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也很分明。

弗朗西斯:“……”哥哥什么时候成了智囊角色了。

但事已至此,王耀还在躺尸,亚瑟已经不顶用了,比起动不动就黑化的伊万和满脑子憨八嘎的阿尔,这重担也只能他来挑了。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至...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至少排除了一个可能,穿越嘛,不是魔法就是科技……哥哥记得你有一次用Tony的机器把我们送回了二战时期?”

阿尔弗雷德眼神飘忽了一下:“那只是个意外……”

伊万冷笑:“不愧是兄弟呢。”

眼见着又有打起来的趋势,弗朗西斯赶紧推了一把阿尔弗雷德:“好了弗雷迪,你赶紧去问问你那个Tony,是不是他乱开机器了。伊万,你跟我去找找有没有胃药之类的,得赶紧把耀拉起来,哥哥真是受够了。”

……

美在一片浑浑噩噩中睁开了眼睛,意识还有点模糊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仰着头呆滞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想起晕过去前发生的事情。

F*uck!那只熊崽子!

美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跃起,锐利的视线瞬间锁定了正拎着医药箱,跟着弗朗西斯进客厅的伊万。

美嘴角扯起一丝冷笑,指着头上已经凝固的血块:“你问我?你眼睛瞎了吗?”

俄冷哼:“自己菜就不要怪别人,伊万只是个普通人。”

伊万适时地歪了歪头:“美国先生好像很不开心,是想牙龈也出点血吗?”说着把医药箱往弗朗西斯怀里一塞,右手顺势按上了垂直的左臂,看样子随时准备拔臂而战。

美凶恶的表情一滞,显然想起来那条手臂的壮举。而这时,“咔嚓”的手机拍照声从一旁传来。

法迅速放下手机:“不好意思,忘记关声音了。”

美脸色更难看了,因为俄也拿出了手机,当着他的面开启录像。只要他敢动手,回去之后“世界第一灯塔虐打残疾人”的新闻绝对会在网上铺天盖地发酵。

“你们……好得很!”

美甩开大门大步离开,他摸了一把已经愈合的伤口,凝固的血块带着金色的发丝簌簌落下。

F*uck!回去就制/裁/俄罗斯的水管!

美恨恨地嘀咕着,脚步一转向卫生间走去。卫生间的门关着显示有人在内,但他才不管,手指搭上把手正要用力,忽然里面传来一声美式英语的惊呼:

“没有吗?”

美动作一顿,紧接着里面又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然后是阿尔弗雷德遗憾的语气:“好吧,那hero以后找你玩。”

有其他人?上厕所还要一起?

好奇心驱使下美悄悄拉开了一点门缝,然后就看到了令他国生震撼的一幕:一个就像美国电影里外星人的奇怪生物对着阿尔弗雷德挥了挥手,然后一道光透过天花板笔直照射下来,将笼在其中的外星生物慢慢吸了上去,直至消失。

送走了Tony的阿尔弗雷德转身欲离开卫生间,看到卫生间门开的那条小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刚刚hero没关好门吗?”

客厅里,弗朗西斯和法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医药箱,伊万和俄给两个中国病号一点一点地喂热水。也许是热水对中国人的神奇作用,王耀和瓷看上去已经好多了,至少不是一副随时都要挂了的模样。

突然,“砰”的一声,大门被一脚踹开,美带着少见的焦急神色闯了进来,看见法后眼睛一亮:“法,听我说!我家孩子不是人!”

俄大笑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闭嘴死毛子,我说的是阿尔弗雷德,他是外星人!”

弗朗西斯和伊万下意识看了一眼对方,得,阿尔弗雷德暴露了。

法神色莫名地看着他,迟疑道:“美,是你家最近打算拍星际题材的电影了吗?”

“不是电影!我亲眼看到了,阿尔弗雷德和一个外星人!他还力大无穷,可以徒手抡野牛!”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而且他总是自称hero……没准他真是个氪星人!”

王耀低下头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胃部又隐隐抽痛,连忙止住笑声继续小口喝着热水。但在场的哪个没听见,一时所有人神色都古怪起来。

美额角青筋微微抽动,正巧这时阿尔弗雷德也走了进来,美压低了声音对几人道:“不信是吧?看好了,本灯塔他让他亲口承认!”

美转过身换上了平常的表情,对着茶几上的几个憨八嘎包装点了点:“嘿,boy,我的汉堡是你吃了吗?”

阿尔弗雷德当然否认:“那明明是你吃的。”

美双手往头后一枕:“我不信。”

阿尔弗雷德一脸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表情,美适时地抛出建议:“除非你能一秒内立刻回答出来。”

阿尔弗雷德难得在憨八嘎问题上硬气了一回,自然答应,美立刻抛出已经想好的一连串提问:

“你喜欢汉堡吗?”

“是!”

“你是非美籍人士吗?”

“不是!”

“你和你的朋友关系好吗?”

“你是我的boy吗?”

一句大声的“不是”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怎么回事,阿尔弗雷德不是美的孩子?

美抬手打了个响指:“我说什么来着?外星人当然不是我的boy!说吧,你和你的外星朋友来美国想干什么?”

阿尔弗雷德这才反应过来美的目的,联想到卫生间那道门缝,顿时呆毛都蔫了,可怜巴巴地看向弗朗西斯求救。

弗朗西斯:“……”哥哥能怎么办呢?

弗朗西斯清了清嗓子道:“不用这么急着下定论吧,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有什么误会?”美尖锐反问,“你想说他不是我家的孩子?他前面可承认了自己是美籍,持有美籍但不是我的boy,这算什么?间谍?卧底?看来我真的得送他FBI一日游,或者你也想来?”

弗朗西斯找借口找得冷汗都快出来了:“不是,哥哥不是这个意思,哥哥的意思是、是……你怎么能假定阿尔的性别呢!”

众人:“……”

美:“……”

阿尔弗雷德:“……”

弗朗吉,hero恨你。

●cb向,刃中心,萨姆,艾利欧出场少

●ooc有,私设有,文笔烂有,5k

●小花老师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猫们

银狼刚加入星核猎手的时候看刃很不爽。

为什么会有人能一整天坐在沙发上抱着近一吨重的剑一动都不动。人生不就应该被游戏充实吗!银狼无法理解这种浪费生命的做法,所以有事没事就拉着刃打游戏,也不管他打的是好是坏--毕竟有她在,什么游戏能通不了关。

在第27次被小怪杀到大本营的银狼直接结束了游戏,眼睛有些幽怨的看着刃。虽说这次依旧是银狼死缠烂打才换来的Two-playergame的机会,而且好不容易才逮着他清醒闲着还有点兴致的...

在第27次被小怪杀到大本营的银狼直接结束了游戏,眼睛有些幽怨的看着刃。虽说这次依旧是银狼死缠烂打才换来的Two-playergame的机会,而且好不容易才逮着他清醒闲着还有点兴致的时候,但这未必也忒差了点。银狼把泡泡吹破了,半推半就的说“老叔我饿了!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虽然她越说越心虚,但好脾气的阿刃还是穿上了围裙,并没有因她的任性生气。

在刃走后,银狼越琢磨越愧疚,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认命的打开卡芙卡的聊天框

“急急急急急急急急,叔喜欢什么!”

“嗯?怎么了宝,就算你惹他生气了他也不会生气的哦”

“没。但是谢了。”

“不客气~”

银狼翻到了卡芙卡在和刃执行仙舟任务的时候发给她的关于刃前一世的资料。

嗯嗯嗯我看看……工造司百冶?……哦哦哦就是打铁的是吧……短生种歧视?……?一群神经病。……天才工匠...银狼想起刃握着手柄不断发抖的手,以及魔阴身发作时看着双手厌恶的眼神…银狼顿了顿,继续往下翻云上五骁……步离人之战…丰饶民战争…………饮月之乱。资料在应星作为从犯被判以大辟之刑结束,不过根据卡芙卡的只言片语,银狼大概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倏忽恩赐,镜流劫狱,“赐他百死”。仙舟上不会都是一群神经病吧……银狼直观的想到,随后又在心里一阵龇牙咧嘴的为刃叔争辩,然后就在终端上认真的挑选起了给刃的补偿礼物。

嘶……这无故的愧疚之心是从何而来啊。

直到刃站在银狼面前好一会,她才分心说“怎么了叔,好了吗?”

刃沉默了一会,“卡芙卡说她的任务马上结束,你..很饿吗,要不然我先给你做…”

银狼思忖了一会,抬头问他“叔,你喜欢做饭吗?”

“?没有,有需要我可以做。”

“这样啊……那就等卡芙卡回来之后再吃吧。”

刃点点头,回到了厨房。

这么看来……叔还是个理科生了……银狼边想边去客厅找上次萨姆给她带的限定至尊蓝莓泡泡糖,这次的头脑风暴值得这个消耗。

刃坐在沙发上抱着剑睁着眼发呆。

不行。不能让他再这么颓废下去了。理科生就应该有个理科生的样子!银狼坚定的下单某星际终端有限公司的12.9英寸大iPadpro和**pencil。

后来卡芙卡问为什么你会觉得阿刃这种连手机都不敢兴趣的的人会对iPad有热情呢的时候,银狼头一撇,他那是没兴趣吗?他那是看不见!

是了,800多岁视力下滑也是正常的。但不排除银狼想让自己的电子设备加一所以想出这个方案的选项。

在拿到iPad之后,银狼深思熟虑的下了十三个她喜欢的小游戏。但考虑这确实是给刃的礼物后,在小小的iPad里导入了方圆十个星系的核心技术资料。例如:基于新奇物理现象的智能光子芯片导入技术,可重构相干纳米激光阵列,脑机接口技术核心要点等等。中间还穿插着金人的发展史还有卡芙卡强烈建议加入书架的大衣的哲学类似的书籍。

银狼看着一iPad的禁忌知识开心的笑了。

这才是理科生应该有的样子!

在交给刃之前,银狼还下了好几种类似绘画建模类的app,并且给里面加入了[不论手抖成什么样也能画出直线]的代码。毕竟搞锻造的有要搞设计嘛,但是星核猎手不具备能把据点改造成炼造炉这种的,只能让他过过手瘾了。

等刃完成这次任务回家时,银狼就拿着个大iPad怼到刃眼前,头斜着说“哝,送你的。”

刃看着少女眼中等着被夸的小星星,接过礼物,眨眨眼,说了句谢谢。

银狼又哭又闹“你根本没看这是什么!!喂喂喂!!”

像发威的小猫咪……刃默默的想。

“这是什么。”刃在沙发上坐下,顺着银狼的意问了句。

之后银狼就开始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解说。

刃在听到绘画建模软件的时候眼眸抬了抬。

工匠吗……

刃静静望着少女热情的眸子,和卡芙卡逛商场买大衣时如出一辙。

曾几何时,「应星」也是如此……

言灵有隐隐松动的痕迹,刃闭了闭眼,开始认真的听银狼说话。

卡芙卡采购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甚是欣慰。于是决定亲自下厨,不劳烦昏昏欲睡的阿刃了。

在饭桌上,刃问银狼为什么突然送他礼物,对方则是含糊不清的答到:想送就就送了呗…因为你打游戏技术太烂了!多练练才能和我双排!

卡芙卡没有揭穿她拙劣的小谎言,即使阿刃的游戏技术确实该练练。

自那天起,无论银狼什么时候看他,他就拿着电子笔在iPad上画来画去。

银狼对刃的改造半成功。因为有了iPad的刃从原来的寡妇女鬼变成了像赶着死亡线交稿的女鬼。

为什么怨气更高了?

总之!阿刃确实没那么死气沉沉的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事情的转折是一次卡芙卡和银狼出任务的时候,回家已经很晚了,但是沙发前还亮着光。走近一看原来是阿刃的平板没关。卡芙卡和银狼的好奇心大爆发,实在想看看他每天写写画画的到底画了什么。

“看不看”银狼眼神示意。

“嗯……”

“反正你有言灵,叔要是不乐意你直接让他忘了不就好了。”

“被你说服了呢,宝”

“得了吧,你就是自己想看。”

银狼拿起iPad捣鼓捣鼓,最后呈现在她们俩眼前的是类似于房子平面图一样的设计稿。

“?这是什么”

“是你的房间哦。”

“?!”银狼不死心的放大,直到看着一柜子满满的游戏卡带是才确定这是她的房间。“我去,偷窥狂。”

“别这么说哦,仔细看看,这似乎和宝的房间有点小不同呢。”

嗯嗯嗯……卡芙卡说的没错,在她的床头柜上多出来了个方方的东西。这是什么?

“是加湿器呢。”卡芙卡笑眯眯的说。

银狼想起来前两天和卡芙卡抱怨自己嘴皮开裂的事。

在她放卡带的柜子上放了一盆小小的绿萝。为什么要放这个东西?我又不会养。

“亲爱的这不是绿萝吧,是栀子花。”

银狼想起了自己和萨姆说自己屋子里全是奇异的塑料味儿,萨姆说那是卡带的味道,银狼也就欣然接受了。

“阿刃什么都放在心上呢~”

银狼撇撇嘴,心里倒是开心的发出哼哼声。再打开另一个已保存的草稿,“猫窝?”

“是呢”卡芙卡想了想,艾利欧最近心情确实很好,还总是趴在阿刃腿上,看来是知道了。

“是你的房间,卡芙卡”银狼兴奋的放大,看见了一个扁扁的透明柜子,“估计是你用来展示大衣的。”

“wow,我超喜欢~”

卡芙卡瞥见桌子上的烛台,轻轻笑起来“阿刃真的很懂我们呢。”

接下来是萨姆的房间。两人看着1/2比例的金人模型陷入了沉思。

“叔的房间里不会也有吧……”

“阿刃房间里可能是等身的哦。”

“噫……”

但是当银狼打开刃房间的备案时,里面什么都没加。保持着极致简约的风格。

银狼不满。趁着刃睡着在他的床头柜上画了个银狼模样的小晴天娃娃。

“为什么是晴天娃娃?”卡芙卡问。

“因为…因为叔一天天的板着脸,阴沉沉的,画个晴天娃娃让他心情好点……”

卡芙卡放下平板,笑着说“阿刃知道后会很开心的~,好了-时候不早了,回去睡吧,宝~”

等卡芙卡和银狼走后,刃微眯着眼睛,嘴角上勾了3个像素点。

刃的东西从来没有二次保护,类似iPad手机这种的,也从来不会设密码,所以在第二天刃出完任务后,很理所当然的看见了卡芙卡模样的晴天娃娃。和银狼的摆在一起,在整个设计稿中有种突兀的美感。

工匠对草稿的敏锐程度超出猎手的预感,在卡芙卡第三次在他的衣柜里画上华美的大衣时,刃沉默的拿着平板,走到客厅,手指着大衣找卡芙卡对峙。

银狼回家后看到的就是平时冷着脸的大叔现在被卡芙卡对艾利欧一样揉揉头。

“艾利欧被阿哈赐福了,变成叔的形状了?”

“银狼。在剧本里我不会被阿哈赐福。”艾利欧从刃新给他做的猫窝里探头“好歹对你的老板尊敬点。”

“只是和我因设计理念不同而大吵了一架而已~”卡芙卡笑着说。

其实并没有,刃只是看着她,对其无声的谴责而已。

“最后还是我获胜了。”卡芙卡继续摸摸刃的脑袋。

“你怎么没拍下来,我也想看看叔生气的时候!”

银狼放下卡带,也加入了摸摸伤心阿刃的队伍。

刃平静抬头,没有停止她俩的动作“我没有生气。”

“那是伤心了?”

“?”

银狼冒问号,“那你怎么这么乖?”

“因为卡芙卡说想摸。”

看着银狼越来越扭曲的五官,卡芙卡和她说了刃不希望她再给他的衣柜里加上大衣的想法。

“又不是真的,刃叔,你就让让她吧。”

“阿刃也认识到错误了哦,所以才会同意给我摸摸头呢,好乖好乖。”

真别扭啊刃叔。

不过,自从银狼的一句“又不是真的”之后,卡芙卡和银狼似乎意识到什么,每次任务回来的时候总要带点儿什么回来。

比如一个某不知名品牌的香氛加湿器,一个年头久到可以拍卖的欧式烛台,一个新样式的逗猫棒等等。

同时,刃的房间设计稿也被其他猎手增添了不少花样。

比如一对中世纪巴洛克风格的壁灯(银狼帮它加了有人进入就亮灯的代码),一个专门用来放支离的剑架(似乎是用萨姆废弃的零件改造成的),一个香炉形状的香氛机(这是刃自己画的),还有萨姆和艾利欧的小晴天娃娃。

当然,这些东西过不了几天就会真正的出现在刃的房间里。

刃把猎手们亲手做的晴天娃娃挂在窗帘架子上,刚准备从椅子上下来,艾利欧吊着自己模样的娃娃在刃脚边打圈儿。

“是你自己做的吗?”

“喵~”当然了。

刃没有纠结为什么一只猫能做出晴天娃娃这种离奇的设定,把带着猫耳朵的小晴天娃娃挨着银狼娃娃挂着。

从那天起,刃就没拉上过窗帘。

重新装饰完房子之后,刃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又开始重回发呆的日子。只不过不是坐在沙发上发呆了,现在是坐在银狼安置在他房间的懒人沙发上,盯着晴天娃娃们发呆。

刃原来认为萨姆做的剑架是多此一举,现在反到用到了。因为支离太锋利,容易割破银狼送的沙发,有的时候上面还血忽淋拉的,会弄脏卡芙卡送的地毯。

真能永远这样子下去就好了。刃突然想到。

好像之前也有这么想过。是在什么时候啊。

是在依偎在父母身边的时候吗?

是在师傅牵起██的手的时候吗?

是在点灯熬油铸剑的时候吗?

是在和他们四个喝酒的时候吗?

是在被支离一次一次,一次一次刺穿的时候吗?

是在██……████,███████……?

来不及了。

即使刃一遍一遍在心底呐喊,猩红还是如同大火一般吞噬了他的眼眶。

摸索着拿到支离后,下一刻炙热的血液便溅了半个屋子,盖过了银狼的涂鸦。

在理智残存的最后一刻,刃想到待会儿要去问问萨姆怎么缝懒人沙发,还有怎么和卡芙卡道歉,并保证会把地毯洗干净,还要选一个死的不是那么难看的姿势,以防吓到银狼……

等理智终于回笼,抬眼就跌进卡芙卡虚无的瞳孔中。

“卡芙卡。”

“嗯~我在。”

“……对不起”

“阿刃是好孩子呢,我没有生气哦。”

等刃稍微能站住脚了,他就看见了地上的平板碎片。四个纯白的晴天娃娃如今躺在血泊里,上面画着的脸已经看不清谁是谁了,猫耳朵也扭曲变形。香炉被切成小块,和壁灯的碎片还有懒人沙发里的填充物混在一起,被月光刺的反光。白墙也已然变成深浅不一的血红。有记忆的时候还是晌午,现在都已经接近凌晨了。

失落的情绪新奇的闯进刃的心里。

卡芙卡注意到刃的情绪,摸着他的发丝,在他耳边说“听我说,阿刃,结束了,你可以安心休息了,睡一觉吧。”

刃听话的闭上眼睛。

有言灵的缘故,他没有做噩梦。

在刃睁开眼睛时,他确确实实愣了有十秒。

洁白的墙壁,天花板有几个银狼的小涂鸦。几乎一模一样的壁灯,不过比上次的更华丽一点。香炉比之前的小了一点,不过这次不是香氛机,而是真正的香炉,现在正飘着烟。剑架确实没变,萨姆的零件相当结实。平板也好好的放在桌子中间,还套了个一看就是银狼风格的壳子。晴天娃娃没有了,取代它的银狼用投影仪做出来的投影小人,这次刃也在。卡芙卡送的地毯换成了深色系。懒人沙发上也有银狼的涂鸦。

刃下床,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甚至连iPad里的文档都没有动过,只是大衣的哲学变成了电子书的第一本。

银狼路过的时候发现刃已经醒了,看见他在看平板,于是靠在门框上说“保存数据什么的,对于星际最伟大的黑客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谢谢。”刃抬头看着她,“我睡了几天?”

银狼比了个剪刀手,顺便把泡泡吹破。

银狼耸了耸肩,好像发生的是什么小事,“晴天娃娃我换掉了,仙舟那边丧事好像是以白色为主举办的吧,不太吉利,我就换成了投影小人。你碰碰它,还会说话呢。”

刃犹豫的摸了一下萨姆的小人。

“Daring~刚才是想我了吗?”

“?”刃受惊的收回了手。

“这是他自己强烈加的,我也没办法。”

卡芙卡的小人是“听我说,阿刃,冷静一下吧。”

银狼的是“不许伤手,回来陪我打游戏。”

艾利欧的是“喵~”

刃的小人是“嗯。”

刃回头看向银狼,她说“我只能录到这个比较正常的嘛。不过我还加了隐藏语音,我也忘了怎么触发了,你就慢慢试吧。”

银狼说完就走了。没过一会又跑回刃的房间,拉着他的手,“睡了两天手应该长好了对吧,陪我打游戏。”

刃看着微微噘着嘴赌气似的女孩,轻轻笑了一声,银狼一顿,说“!我要把刚才的声音录成隐藏语音。”

刃的嘴角上扬起5个像素点,淡淡说“好。”

银狼在心里欢呼对刃的改造大成功。

是现在呢。

要是能永远这样子下去就好了。

画了三大张自己对砂理的部分理解,终于不是在整活了,希望我拙劣的画技能够体现一些自己的情感。我觉得砂金从来不会是屈服于他人的人,否则他永远不会是[砂金],而永远是奴隶。他强势到甚至有些激进,唉开口就是赌命啊……

台词让朋友帮忙改过,也感谢他们。

剩下的东西

后面画累了肉眼可见的敷衍。

犬科动物还是养两只好玩

虽然好像很多人都觉得陀思不死的设定崩了或者ooc,但其实我在知道陀思不死之前仅仅是喜欢他的脸和神秘感,知道他不死之后反而完全地从内核上喜欢上了他。

这听着有点奇怪,后面解释。现在好多人似乎觉得这个设定完全崩坏了角色内核,首先我觉得如果有人对新设定接受不了,是能理解的,毕竟新设定的添加必然对原设定造成改动,而每个人接受度不同。但有些说法我个人觉得有些言过了,想替陀思辩白一下。

先叠个甲对于有些人不喜欢新设定我是理解且尊重的,只是不希望大家把这个设定评价得一无是处而提出一些个人见解,仅从陀思人设出发不考虑zw剧情合理性,对一些常见说法进行部分辩驳。

首先第一点,很多人觉得陀思活了很多年,是给...

首先第一点,很多人觉得陀思活了很多年,是给陀思降智,陀思的智商都是熬出来的。

首先我承认活得久确实能有更多经验,在看穿人心利用人心上能提供一定帮助。但是这种帮助是有上限的,用个不太恰当的类比,就像一个数学不好的人活个几百年在数学上的贡献也比不上一个天才年轻时的成就。

何况这种布局和计划能力最重要的是因地制宜,随机应变,谨慎细致,一味地依靠经验反而容易被经验所困,用老方法解决不了新问题。但陀思没有被经验困住,他会与时俱进地学电脑,会调查港黑的异能再根据敌人做计划,会根据某个人的内心想法具体地采取措施,这都不是仅靠经验就能完成的,活得久并不能代表他就不天才了。

所以活得久对他有帮助,但帮助不是那么大,也不是说活得久就会比所有人聪明,要是这样的话那不是爱因斯坦比不上长寿老人了吗()

第二点是认为,陀思几百年来还没有实现他的理想,显得陀思很掉价。

我觉得在说这点前,我们该看看陀思的理想是什么,“创造一个没有异能者的世界”。

文野世界里,其他人的目标要么是“三刻构想维持横滨稳定”,要么是“阻止世界大战”,这些都是在现有的世界规则之下维持秩序的稳定。但是陀思是“改写世界的规则”,这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东西。

类比到现实世界,你要是说你的目标是“让世界存在异能力”,别人不会把你当疯子吗?

就算文野有异能力可能比较容易实现,但换个类比,你说你要“让世界的不平等消失”,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吧?因为不平等(异能力)是一直以来都有的,甚至于世界一直以来围绕着他运转,如果你能够活几百年几千年,就一定能消灭不平等吗?难道你活了几千年还是无法创造一个平等的世界,能说明你是没有能力或者不努力吗?何况文野世界观各个国家或多或少依靠异能者的能力,如果完全消灭则会触动大多上位者利益,所以陀思真想实现理想,是无法依靠现有的大的势力,只能自己白手起家或者骗下福地这种()

陀思也是这样,他是一个人和世界与生俱来的规则对抗,和所有人眼里理所当然的现有秩序对抗,但大家却认为他几百年没实现就是不应该了,这未免太苛责了。

也可能有人说,陀思现在好像很轻松地搓了个异能点,而且找一本书也不至于找那么久。

首先,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漫画里只提到书是一个异能者的产物,很有可能书是最近几十年才出现的,而在此之前陀思可能并没找到彻底消灭异能的方法。

第三点是觉得陀思活了这么久才干到小型恐怖组织头目的地步,都没搞出什么大动静。

其实我觉得这不好说,你怎么知道陀思真的没搞出事而不是搞完事之后吧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谁也找不到呢?毕竟现在知道陀思是故意暴露自己进的监狱。而且陀思的能力需要保密才能发挥作用,把自己搞得人尽皆知不是自寻死路吗。说不定很多事都是他搞的但没人怀疑到他头上呢。

其次弄出大动静也不是陀思必须干的。目前陀思搞世界性恐怖袭击,这不是他的目的而是他的手段,他需要引起动乱完成书的前因后果,换言之如果能陀思能安安静静地让异能都消失他也没必要整这么大动静,所以你看不见陀思干了什么不能代表他什么都没干。

况且死屋之鼠虽然小,deadapple里异能者资料都大多是死屋之鼠提供的,至少他情报能力并不弱。顺带说一句就这陀思都有过度操劳的趋势,组织再大点以他不信任何人只肯单干的性格说不定真会猝死。

第四点是认为陀思的异能是文野羂索,甚至有说寄生虫的。

咒术回战没看完不评价,但是陀思的夺舍并不是寄生,不仅身体是他本人,最重要的一点它不是毫无代价轻易就能夺舍的,他的条件是你要杀死他,只要你知道他的异能,是很好防范的,监禁控制住他也是很容易的。其次发动异能的代价是死亡,从陀思死亡的神情看他还是会疼的。

(啊顺便说一句疼得蜷缩的手指好涩(被打

你杀了他他再杀了你,其实还挺公平的异能()在夺舍别人身体前自己也要承受死亡的痛苦,从这点看异能并不超模。

第五点是有人认为陀思从美少年变成了千年老登的。

首先不否认实际年龄上陀思确实活了很久。但奇怪的是,陀思的心态意外挺年轻的,偶尔还会露出孩童般的神情。

心态年轻这一点首先奋斗了几百年的陀思依旧是个激进的理想主义者,这点我就很惊讶()

zw目前没说陀思在疑似中世纪的时候找布拉姆是干什么我也不好预测,但是看出至少那时陀思就在为理想活动了。但是活了几百几千年的人,几百年没有实现理想居然没有放弃,从陀思的言行来看他似乎也不怎么灰心和失望,非常不内耗,目标很坚定行动很果决。

虽然这个猜想很离谱,但我有时真的会怀疑他的心态是不是停留在第一次被杀死的时候,因为他太激进太理想主义了,真的没有那种活了几千年的老东西的感觉。

而且陀思偶尔会露出孩童般天真幼稚的一面,那种不知道自己在行恶的感觉,感觉不太像演的(因为没必要(虽然也说不准,陀思从头到尾有几页不是演的都不知道)

这里不知道是画风原因还是有意这么画的,真的有种不知罪恶的感觉。(暂时想不到陀思演小傻瓜的必要性,演了大家也不会信啊)

还有这里,虽然都在说陀思是被太宰传染得蠢萌了,但是烦恼交流会甚至是陀思先提出的(给宰整不会了)不知道谁更幼稚哩()孩子几百年前自称吟游诗人,几百年后自称主持人,中二期还没过哩

还有陀思瑕疵必报的性格,他死了这么多次,但是还是对每个伤害他的人都喜欢一比一报复回去,奇妙的报复心态

而且陀思每次吃瘪时会摆臭脸,自己占优势时会坏笑,活了这么久但内心情绪波动还挺大的

总之你不说的话,基本看不出是个活了几千年的人。(就算是老登至少还是个挺可爱的老登(什)

第六点是有人认为陀思想消灭异能可能只是自己活腻了,或者一时兴起想消灭异能玩玩。

首先陀思真想死有必要做这么多吗,他找太宰说你杀了我吧不就行了(反正太宰本来就想杀了他)在deadapple和异能分离时也能自杀吧。况且陀思自杀也可能判断为死亡,总之他真的是因为异能活腻了在横滨这个异能大舞台总有一款克他吧。

至于一时兴起的说法,他几百年前就找布拉姆(虽然目前没解释到底去干嘛)一时兴起准备个几百年的计划那他的兴致也太长久了。

退一万步讲,以陀思的智商和能力,他想在异能世界过个轻松享乐的生活还不容易吗,以他的智慧随随便便能名利双收。但他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送到敌人手中,一次又一次地迎接疼痛和死亡,成为死屋之鼠首领后在一个像地下室的房间办公,承受各国通缉的压力,007工作到黑眼圈贫血,然后你说他完全是为了自己,反正我是不信的,陀思看起来又不是抖m

其次则是一个作画细节,春河老师说过眼睛越暗,则是内心越不妙的,像太宰的眼睛大半是黑的,因为他内心向往死亡,但陀思的眼睛真的很亮

很朦胧,但确实很亮。(不过早期陀思眼睛似乎有全黑的)可以看出陀思并不是那种对世界绝望想去寻死的人。

第七点是觉得陀思一个千岁老人被一群二十几岁小孩耍了很降逼格。

首先在目前,陀思还没被耍呢,至少现在还是陀思玩弄了所有人(不是)

其次就算陀思未来输了,也不能代表陀思很菜。看下陀思的对手,代表日本政府力量的猎犬和异能特务课,横滨本土地头蛇港黑,作者开了很多金手指剧本组就有两位的主角团武装侦探社。你别说活了千年,就算活了万年,换一个人敢一个人戏耍一个国家的政府和黑手党势力吗?这种绝对的实力和武力压制下,陀思能靠一个五人反水四人的团队惹这么大事,已经很了不起了。

别说一个国家了,你让一个活得再久的人去一个人对抗一个军队,那都是几乎不可能的,这种绝对实力对比下你从寒武纪活到现在都没用。

而且陀思说实话基本是只有自己在认真当反派()一个人对付超强的对手还防着队友背刺,却凭一己之力成了文野三季的幕后boss,这还不聪明吗

第八点是觉得陀思原本是以人的意志践行神意,现在变成陀思本人就是神了。

其实这一点感觉和上面的一些观点明显是矛盾的,最简单的一点:要是陀思真的是神,他为什么几百年了还没实现消灭异能?几百年前陀思就开始活动了,他要真是神不是早该成功了吗。

要是陀思真那么神,他有必要弯弯绕绕编个那么大的骗局来达到目的吗?但凡他真有个开挂的神异能,他根本不需要共噬计划绕一圈把自己送进监狱,不用和太宰玩你淹我我淹你游戏,像福地一样等人来送然后大杀四方就好了。

然后我就要提到为什么在知道不死设定我反而更喜欢他了(以下添加了个人对角色的解读):

其实在之前,zw设计的剧本组的高智商人设,给我个人一种没什么真实感的感觉。感觉主要是zw叙事方式的锅,为了反转zw总是省略隐藏剧本组的推理和准备过程,前面好像没做什么最后突然来一句“其实一切都我都预料到了”,至于怎么预料到的也不说,有种“因为我聪明所以我预料到了”的作者强行开金手指给剧本的感觉(个人感受哈)

而知道了他是不死之后,在我眼里,这种以凡人之躯行神之事的感觉反而加深了。因为我知道了他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不是每一次都能预料到一切的。这几百年来陀思肯定尝试过不止一次,可能这次的特异点是他几百年来的其中一次尝试,就像deadapple里制造的特异点。deadapple里陀思最后的计划失败了,但他似乎很平静,既不失望也不沮丧,只是在心里想好了他的下一次计划。的确相比原来年纪轻轻就能料事如神无一败绩的逆天智商,陀思失败过,这件事把他拉下了神坛,但我之所以喜欢上了他,是我看到他不是神,而是人。

他没有作者开的外挂,没有只手遮天的能力,他要一次次地去找实现理想的方法,他也会一次次地失败。

但是他没有失望,没有放弃,没有动摇,这种坚定的信念和精神力又让他以凡人之躯具有了精神上的神性。

假设一个人有个宏大的目标,有多少人在十年之后不成功还能坚持下去呢?但陀思他为了计划尝试了几百年。

和朋友聊天时朋友提到,一个极致的理想主义者可以为了理想奋斗终身,哪怕他看不到成功的一天,至少死的时候相信“终有一天有人会实现理想,我的事业总有一天能成功”。但永生者不能用这种话宽慰自己,他只能直面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不死的设定并不少见,但动漫大多数永生者都是佛系,无所欲求的,想来一个永生却有着几乎无法实现的理想的人是十分痛苦的。如果两个人要上天堂,一个人要走上十万层台阶才能上天堂,但他不知道走多少层才能到达,一个人要走五十万层,但他知道自己还要走多少层,那么前者大概比后者更痛苦。因为令人痛苦的不是苦难本身,而是你无法知晓未来的迷茫。陀思大概就是前者,他自认跟随着神的旨意,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功,也许明天就可以,也许再过一千年都不会成功。

但是陀思他不迷茫,他不会抱怨神明不给他降下强大的能力,他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永远无法成功,他不会觉得自己的理想过于异想天开。

为了理想,他可以把自己送上处刑架,他可以任由刀枪穿过自己的身体,他可以把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组织为了计划抛掉。你可以说他残忍,可以说他偏激,连他本人都不会否认这些,但我觉得不该否认他的精神。能活得这么久却坚持着理想,一次次地死亡来达到目的,这种强大的信念和精神力,几乎是绝无仅有的。

我有时会想,这几百年里发生了什么,如果一次次把自己送到敌人那,真的没有几次遇到残忍的敌人吗?没有受刑过吗?当他被吊在十字架上,当他利物贯穿,当他血液慢慢流失逐渐感到冰冷时,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动摇过,有没有那么一瞬间质问过“神啊,你为什么要惩罚我”。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知道他不死之后彻底爱上了他,因为他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改写世界的神,他是为了理想不放弃不气馁的人,他做不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他也不觉得自己改变不了世界,他有坚定的信念,聪明的头脑,果决残忍的手段,并以凡人之躯对抗世界的定则。

不过这一部分的话我个人想象填充偏多,随时可能被zw打脸,比如哪天zw说陀思其实没活这么久或者他确实最近几十年才活动,但这些到时候再说吧。

想看小日常!!!!!!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刃中心,星核猎手cb向,多私设

鬼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用一块儿两个拇指大的屏幕写出那么多字儿的,我真厉害。

ooc——(恶魔低语)

是我对阿刃疯魔后的产品,有大量艾利欧,萨姆捏造!!我就要小日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是同人女,所以同人女捏造剧情有什么不对的吗?:D

————

刃偶尔会想起那段很久之前的记忆,久远的像上辈子。那些记忆挤在混乱的脑袋里,早早的失了颜色。

但应星记得,那比云上五晓更远。

在父母都在身边,在春天的气息里。常有人说:

“到家...

“到家了。”

“回家了。”

“在家呢。”

直到一切变成红色,浓郁的血腥味被吹入肺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颤抖着爬起来,温暖的怀抱里,早已经模糊不清的脸。为什么还是热的——

因为血还在流。

这点给了他勇气,他们还在流血呢,他们还活着呢,只要有人来,只要……

只要能站起来,找到人,父母就有救。

于是应星站起来,向前走去。一路上跌跌撞撞,拼尽全力。

倒在了一个怀抱里。

他的师傅总是说:“我的星星,是天上最明亮的那颗。我可是千挑万选才找到个好位置,挂上去。”

师傅这么说,于是他也这么说:“我叫应星,是朱明工造司最好的工匠。”

为什么不敢呢?

有那么多人爱他,为他撑腰。

他怎么不敢?

或许到罗浮是个错误。刃有时会突然想起来,其实他也是有人爱的,只是年少的人总要后悔才知道。但如果悔的太晚了,那一切都只能是来不及。

而他也忘了自己是否悔过。

刃不是应星。

星星在天上,亮的,闪着。永远是在天上的,他被人护在心口送了上去,就算吃尽苦头也不会下来。

但刃浑浑噩噩,走在地上,抬起头来是能看到星星的,他从不伸手,星星干净明亮。刃知道,自己的手是脏的。

不能碰。

但是冰凉的机甲主动抓住了他,把他按住,又小心的不想弄伤他。这和往常找他的那群人差别可太大了。

刃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抬头。看见了一个紫发女人,那双眼空洞而温柔,似乎是在注视着他。

他却莫名觉得那个眼神其实是悲伤的。

就像有人没有听她说完话就离开了。

但女人不在意,她伸出手,像对待珍宝一样捧起他的脸,用手指抹去血迹。

他是曾被人在意过的,蒙尘的珍宝。

有人将视线放在他身上,将灰尘抹去,才发现。

其实他软的一塌糊涂。

“达令~”高大的机器人总是这样叫他,他一开始想要纠正这个称呼,却在机器人装作伤心的注视下心软松了口。

机器人最喜欢各式各样的生命,也乐于帮助这些小生命。但它太大了,小团雀又太小了。

萨姆看着幼小的生命,扭头找了刃。

于是刃就这样头顶着团雀,站在一旁看萨姆忙活鸟窝。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别墅,有一片花园,有草地和绿树。空气很好,能听到自然生命活动的声音,安静却也不寂静。

正因如此,这引发了机器人做木工的心思,说是为了符合别墅的整体风格。

但成品不太好看,刃默默的评价道,看上去也不太结实。

不过没关系,也没说机器生命一定要擅长木工不是吗?

只要能住就好了。

卡芙卡面带思索的点了一下小木屋,呃,应该是木屋。

不算很响,但确实塌下来了。

刃头上的小团雀尖叫着蹦了起来,又落到他头上。似乎是坚定了想法,刃试探性的晃了晃脑袋都没能改变它搬家的想法。

卡芙卡看着地上的木材,“太不结实了,就算不塌。我想你也不会用。”

“嗯。”萨姆有些失落的电子音响起,“我还是把材料换成铁的吧。”

“不如交给阿刃吧?”卡芙卡倒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不动声色跟团雀作斗争的刃。

当时的刃加入星核猎手还不到一年,我行我素的行为作风还没有改过来。他反应有一会把目光投向卡芙卡,带着些疑惑。

萨姆当时物理意义上的眼睛亮了一下,期待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的落到了他身上。

刃:……

“达令~~”机器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娇柔造作。配合他那庞大的身躯,视觉冲击感极其强烈。

一下子把刃干沉默,但他最后还是点头了。尽管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动手了,但他是最好的工匠不是吗?

他是最优秀的。

以前是,现在也是,这一点是从未改变的。

于是第二天萨姆发现在一棵高大的树上多了一个算不上精致的小鸟窝,做工很干净。边角的细节被处理的很好,看上去是用心做出来的。小团雀已经愉快的入住,亮晶晶的小眼睛注视着萨姆。

萨姆拍了几张照,放在数据库里有些惊叹,“达令,你的手艺真的很好。”

它将目光转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刃,伸出双臂将他熊抱在怀里。高大的机器人就算把一个成年男人抱在怀里,也只会让这个男人喜欢有些娇小。

刃冷哼一声,却是接受了萨姆的夸赞。

机器人的胸甲闪闪发亮,清晨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的,金属更是显得尤其明显。

刃难得放松下来,思维不受控制的发散。所以如果舔一口的话,会是甜的吗?

别墅2楼的黑猫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柔顺的毛发蹭过女人的手指。

于是,下午阳光正好的时候,刃被心血来潮的紫发女人拉到了座位上。精致的糕点被整齐的摆在餐桌上,底下铺着白色的桌布,上面还有红黑相间的格子条纹装饰。

一盒小巧的冰淇淋球被塞进手里,卡芙卡带着微笑眨了眨眼睛。

“艾利欧说这款冰淇淋的味道很像萨姆的胸甲,他尝过的。”

“卡芙卡,你说啥?”

“我给你准备了机油。”女人面不改色的说道。

刃慢吞吞的舀了勺冰淇淋放进嘴里,没什么味道,就是冰冰凉凉的,在最后的回味里面有一点点甜。

黑猫出现在餐桌上,迈着优雅的步子在刃的身边趴下。

明媚的阳光带着点点偏爱落到猫的身上,把黑色的毛发渡上一圈金边,在这种氛围下,猫咪身边的灰尘反而像是一点点发光体,活泼又可爱。

连带着身边的人也染上了点点生机。

刃放下手里的盘子,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自家老板的身上。黑猫甩了甩尾巴,默许了这种行为。

但那只手轻轻的颤抖着,并没有过多的动作。这只手的主人好像就这么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连带着眉梢都上了点点旧色。

好像在角落里被摆放久了没有精心的保养过,边边角角变得枯黄起来的画。风韵犹存,只是不在崭新,染上岁月的痕迹被丢弃在角落里。

……然后在某天被新主人发现重新挂到明亮的大厅里。只不过这次,他干净崭新,被人好好的爱护着。

黑猫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转身钻到刃怀里。

女人将亲手做好的精致糕点塞到刃的手里。笑着看他一点一点将糕点咽下去,看他在不经意间明媚起来的面容。

浑身乌漆嘛黑的奇怪家伙,银狼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看到刃的想法就是这样朴实无华。

……已经有很多人默默的把目光放过来了!

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银狼以极快的效率完成了任务,成功进入了星核猎手。

她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电玩城,眼睛一亮便走了过去。等刃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买好游戏币开始玩了。

等他走近的时候发现少女的手上已经夹了好几个玩偶了。她一股脑的把玩偶塞到他怀里。

“帮我拿着。”少女说这话的时候,天然带着点儿理直气壮。

刃沉默着被塞了满怀的玩偶,和严肃的打扮相比,有些不伦不类,看上去又呆头呆脑的。

……倒是没那么引人注目了。

不过银狼这种行为在后来被萨姆认为是喜欢毛绒玩偶,然后被堆满了客厅的一角。

那个毛茸茸的角落能吸引到的可不只有银狼。艾利欧有时会选择一个阳光温暖的下午光临这个角落,然后就会随机刷新出一只刚好休息的刃。

银发少女随手抱了一个玩偶,滚到男人身旁,悠闲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渐渐被困意追上。

萨姆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刃熟睡的脸颊。但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睡得安生极了。

“达令在外面睡觉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熟的。”萨姆狂拍20张照,然后感叹。

路过的女人听到拿来一张毯子,然后接话。“可能是到家了吧。”

所以睡觉都要比别的地方安生。

刃让卡芙卡解除了言灵,所以想起了一切。

星核猎手阿刃中心向(大概)

团宠向

私设众多,ooc属于我,阿刃属于大家

刃要死了。

死之前,卡芙卡将他身上的言灵一道又一道的解开。

天才骇客在一旁匪夷所思,打着游戏仍不忘吐槽:“这不是说一句话就能解释的事情,为什么要那么麻烦?”

卡芙卡:“虽然原理是言灵太多,一次性解开容易造成当初设下言灵时言语之间的逻辑漏洞,但是我更愿意告诉你,这是仪式感。”

世界上没有永不落幕的剧本。

卡芙卡当时戴着宽大的沙滩帽,刚把碎.块的刃拼回来的时候颇为热情的向他介绍,她很郑重,像是着急拉人入伙的诈.骗团伙。

她拉住刃的手:...

她拉住刃的手:“相信艾利欧,它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那幅神情颇为喜感和郑重,刃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当时卡芙卡的神情——三分认真三分戏谑三分热情还有一分你爱信不信,扇形统计图一样切割划分,刃当时浑身布满了伤痕,只是动了动眼珠子。

他问:“为什么会帮我?”

卡芙卡回答的随意:“还有什么比看见不死之人死去,更让人觉得有趣呢?”

萨姆的人形小高达在沙滩旁边蹦跶来蹦跶去:“虽然卡芙卡喜欢戏弄别人,但是她说的是真的。”

彼时的星核猎手们在某处沙滩星球渡过愉快的假期,一人一机器愉快的晒太阳,海面飘来了零落的血.块。

卡芙卡“哇哦”一声:“艾利欧说的对,他真的来了。”

假期是主要,拼刃是顺便,拐来刃之后两人行变成三人行,对着被阿刃鲜血染红的大海欣赏落日余晖,仍然面不改色,卡芙卡老神在在,萨姆吸着机油,把准备好的番茄汁递给阿刃:“补补血。”

刃觉得那番茄汁很难喝,但是还是咽下去了。

外界传言星核猎手云云云云,刃加入之后也没觉得什么,日常像个社畜一样跑任务,艾利欧的剧本千奇百怪,他们的名声也越来越坏。

银狼加入后倒是吐槽了一下:“全宇宙那么多大盗、小偷,有的人能获得“怪侠神偷”之名,倒是我们人人喊打。”

卡芙卡:“害怕了?”

银狼:“怎么会?我会通关游戏的。”

当时刃的第一个任务是去回收一颗被他们盯上已久的星核,两拨人蹲点了许久,最后卡芙卡拍拍手很愉快的把任务交给了阿刃:“我会援助你的。”

丰饶民人人喊打,他还是魔阴身,随时失去理智——不过按照卡芙卡的说法,这个组织已经接收了杀.手、机器人,不在意再多一个魔阴身,为星核猎手一家亲增加物种多样性。

刃:“这也是剧本的一部分吗?”

“啊,”卡芙卡笑了笑:“你就当作是吧。”

任务不算很难,那是一个发展为蒸汽朋克时代的世界,星核有大有小,力量有强有弱,刃知道自己这个不算是正式的剧本——顶多算个新手入门任务,有惊无险都算不上,意外倒是出了个。

之前便说过,同样是收集星核,有的人能获得美名,被世人称赞,就比如沿着开拓历程来的星穹列车,这本该是个对两方都很简单的任务——直到青衣的青年下车,两个人对上眼的刹那,刃身上的言灵顿时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卡芙卡没想到会出此意外,赶到的时候阿刃躺在沙地上,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

那是一片炙热的暴.尸地,粗糙的砂砾蒸腾扭曲的热气,干枯的蜥蜴尸.体扔保留着之前的模样,卡芙卡蹲在阿刃面前,犹豫了一下,拿起水在他身上浇。

刃其实没死,就是失血太多没力气,卡芙卡的水从脑袋浇到脚踝,他终于忍不住了,沙哑开口:“你浇花呢?”

卡芙卡:“抱歉,阿刃,我来晚了。”

她伸出手把生长的沙子拨开,以防长进肉里扎人,刃身上只有自己的血,列车组的人自然护着他们的小青龙,于是刃便死了——又没人护着他,他也不需要人护着。

丹枫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刃在心里拉踩,卡芙卡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阿刃,你是要我背你,还是抱你。”

阿刃没说话。

过了一小会,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把一个东西扔给卡芙卡,闷头往前走。

那颗星核。

卡芙卡笑了一下:“阿刃,你居然还记得任务啊?”

卡芙卡还是搀着阿刃:“我先给你下言灵,把他们先忘记吧。”

刃:“行。”

忘便忘,暂时忘一下又不影响他寻仇。

这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刃本来已经慢慢忘了,但是随着卡芙卡的束缚解开,这些回忆又都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可是这些明明不是最痛苦的那些,为什么要....?

卡芙卡解开言灵的过程中抽空回了一句:“魔阴身忌大喜大悲,人的记忆容量有限,这边的给你清理了,以后你就不会情绪过于波动了。”

阿刃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魔阴身了,反正死不了,这作那作,e技放.个.血,没事害刂个手腕,别人倒是比他自己考虑的多。

银发少女在一旁幽怨的看着阿刃:“你当初说手好了就和我一起打游戏,现在都要死了,手还没好。”

刃却摇了摇头。

他把手递给银狼,纱布已经慢慢的解开了,银狼从没有见过他手上解开纱布的模样,好奇的拽了下来。

一层一层的纱布顺着修长的手指落下来,那双手停止在空气中仍在微微颤抖,银狼却睁大眼睛:“前几年抖的还像帕金森晚期,今天为什么状况那么好?”

刃:“.......你能不能换个词?”

银狼:“哦,现在像帕金森早期。”

阿刃无奈的歪了歪头,银狼兴奋起来迅速打开游戏,絮叨个不停,看来平常星核猎手里面没人陪她打游戏憋坏了。

“我最近下载了好几个游戏,游戏还是两个人玩有意思,普罗米修斯实在是太不人性了,卡芙卡也总是不和我玩,萨姆和艾利欧更不用说,除了你答应我,真是一群没品的东西。”

卡芙卡暂时没接着解开言灵,无辜的摊了摊手:“怪我咯,谁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刷一个游戏打出来的最高伤害,那种东西太无聊了吧。”

银狼一甩辫子:“没品!”

她兴致勃勃的转向了阿刃:“你想玩什么的?崩。坏系列的前两款你肯定赶不上了,要不然玩最终妄想系列?那个好像稍微有点复杂,还是说解密类?我这里有特别多的解密类游戏,当然,对我来说都很简单,你只要躺赢就行了。”

刃:“你来决定。”

银狼来决定的后果就是阿刃全程都没有参与感,尽管手没有很抖,但是几天没害刂腕并不能让他的手彻底恢复平稳,在坑死银狼好几次之后,银狼叹了一口气。

刃以为她要生气了,毕竟对银狼来说,游戏就是世界。

可是银狼点开了一个金灿灿的游戏,古老的让人沉默——黄金矿工。

银狼的眼神从刃微微颤抖的、笨拙的手上挪开,别扭的说:“抱歉....我忘了考虑你的情况,你和我一起接着刷这个的分数吧,就算你每次都抓到炸弹都没事的。”

为什么要道歉?刃想,明明是我坑死了你,他挺想说没事,玩你喜欢的,我尽量不拖后腿。但是他的喉咙宛若之前百年沉默一样,他无言,对着他现在的伙伴。

久被魔阴困扰,刃远远算不上理智。

可是现在,不知道是死亡将至,还是言灵一层一层解开,属于人类的心情浩瀚而遥远的袭来,像是一道雪亮的闪电,那么短短的一瞬,他真切的认识到——他马上就要和面前的这些人永久、永久的离开。

银狼打游戏垃圾话特别多,和她一起玩游戏绝对不会感到无聊——偶尔刃连着抓三个炸药桶的时候她也会吐槽,大概就是“说了让你少放。血你还不听,现在你除了打架你还会干什么?”

两个人打了两个小时,卡芙卡也不着急,托着腮在旁边看着,主要是看着阿刃,眼神里面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终于把分数刷到另一个恐怖的高度,银狼兴奋的要拍阿刃的肩膀,却愣住了:“刃,你的头发....”

垂落在肩膀柔顺的黑发,像是干枯的玫瑰,失去了光泽和柔软,他的发丝变得白花花的,刚才还是青年的模样,现在却是中年的样子。

阿刃的模样仍然安静沉默,赤色的虹膜明明那么扎眼,却在这一刻有一种恬静之美。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银狼想说我现在喊你刃叔,一会喊你刃爷爷。

开玩笑的话在心里翻来覆去滚了好久,最后她扭开了头,嗓音像是含了沙子,最后说出了句:“非得死才行吗?”

银狼的第一个任务便是阿刃带的,当时他戴着墨镜帽子一幅我谁也不认识的酷哥模样,可是最后银狼想要去抓娃娃的时候,刃冷着脸还同意了样子银狼觉得特别好笑,有种可爱的反差萌。

他是银狼第一个认识的星核猎手成员,又是她的第一个游戏伙伴,男人尽管沉默寡言,少言寡语,但是各种任性的要求他哪怕当时冷着脸,但是事后又不会拒绝,就像是银狼邀请了星核猎手的每个人陪她打游戏,只有刃说:手好了陪你打。

刃沉默的摇了摇头,又感觉这样有点敷衍。

他把毕生所有激烈的感情都留给了那个繁盛的仙舟、身为短生种灿烂的百年——此刻竟然匀不出一分一毫给他相处百年的新队友。

他道:“死亡对我来说是好事,你不用伤心。”

银狼脸上挂着泪珠,恶狠狠的转过头来道:“我才不伤心!像你这样的老实人,魔阴身之前肯定被那什么云上五骁当擦屁股的怨种,魔阴身后又被艾利欧使唤来使唤去,一辈子辛劳命!笑死,我银狼才不心疼你!”

刃点点头,虽然想说我在仙舟不干擦屁股的事情,但是记忆里想起不少给景元收拾烂摊子的事、给他们修各种武器和在上面雕各种不符合工匠美学的雕刻,不由得闭了嘴。

或许,他还真是那个收拾烂摊子的人。

他想安慰银狼,银狼的神色让他哑然。

游戏人生的少女几乎难得眼眶通红:“好不容易终于不用那么辛苦了,你就非得朝着死地一路狂奔?”

刃把手放在银狼头上,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是我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结局,你应当为我感到开心。”

死直男的发言气得银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愤怒的转头打了坐标就离开。

刃看着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

他的脚步已经蹒跚起来,呼吸也变得沉重,人老的时候,心脏跳动变得缓慢、跃动的血流变得浓稠,他静静的感受着自己的变化,露出一个笑容来。

他没骗银狼,他是真的觉得高兴。

卡芙卡帮他把头发挽上,对着照片感慨:“几乎一模一样。”

刃看她。

卡芙卡笑了笑:“你在云上五骁时候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这根簪子是银狼模拟出来的,她其实一直把你当成她在星核猎手的领航人,当然,用她自己的话说——人对进入游戏遇见的第一个人总是印象深刻,抱有某种雏鸟情怀,这很正常。”

卡芙卡把手中泛黄的照片交给他,温柔的开口:“阿刃,我不会劝你活着。听我说,你会平静的死去,在回顾你的一生时,不仅有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也会偶有温馨的日常,在闭上双眼时,你将得到真正的灵魂平静。”

卡芙卡眉眼含笑:“阿刃,再见。”

于是阿刃接过那张照片。

他走啊走,离开了星核猎手的大本营,没有在生命的最后去追杀丹恒所在的星穹列车,没有回到故土仙舟,他走啊走,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峭壁,像是飞累了的鸟儿一样,在一处狭窄的洞穴,勉力翻着身子,让自己朝向巨大的落日。

一个小小的机器人从阿刃的口袋偷偷翻出来,坐在他的肩膀上,萨姆的声音传来:“我没有什么能给你,但是你愿意对我说些什么的话,我会非常乐意倾听。”

刃愣住:“你一直在?”

萨姆回答:“我一直在。”

“行啊,反正那些回忆,只有我记得了。”刃将眼睛闭上,那些回忆,像是要淹没他一样,又像是死死捆住他的锁链。

卡芙卡给他的照片是他在仙舟和故友的合影。他回味过来,心想他们真的很用心了——这种照片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估计银狼出了很大的力气。

为了什么呢?卡芙卡含笑的模样在他脑海里面闪现,他突然想起来有一天卡芙卡问他:“阿刃,你还记得你以前的故土吗?”

那时艾利欧的终极剧本终于完成,他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累的半死,说没有。

卡芙卡哎呀哎呀,说,那我还想多了解了解阿刃呢。

她了解的法子是这个?阿刃啼笑皆非,要不是现在理智回笼,他可能以为卡芙卡在故意戳他心窝子。

但其实不是的。卡芙卡没有恐惧,她无法理解别人,所以行事总是肆无忌惮,超出常规。

他把照片放在怀里,闭上眼睛。

他讲他的出生,讲云上五骁,讲他对丹枫的恨,讲他的疯癫。

他说:“我早就该死啦,在倏忽之乱时我就该死了,在饮月之乱时我更该死,其实现在我才想明白,云上五骁中,真正被困在这段回忆的人只有我。”

“白珩死了;镜流堕入魔阴身,可是她有着自己的目标,她比我更坚定,弑神的决心让她比我更有理智。”

“景元活着,可是他是罗浮的将军,他有他的子民、责任、徒弟,他背负很多,却也拥有很多,那些东西,是他用一生拿来守护的...可惜那些东西,我没有。”

“丹枫...”应星声音越来越轻:“或许在他褪麟转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只是,如果我承认他死了,他不再是丹枫了,那么我的果报又该向谁讨要呢?”

“我不愿意承认,当然,魔阴身的我,也不会思考这些。”

萨姆沉静片刻:“那你现在,是刃还是应星?”

“魔阴身已退。”

刃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变老,皱纹和老人斑都浮现在他的手上,他知道,自己即将变成一位垂垂老矣之人:“丰饶的赐福,已经从我的身上离开了,我现在应该是应星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萨姆踩了踩他的肩膀,喊道:“刃。”

没有人回答他,萨姆又喊:“应星。”

也没人回答他。

身下的身体慢慢变凉,阿刃的死亡真的宛若卡芙卡说的那样,真正得到了灵魂的安静。

萨姆沉默了片刻,变成巨大的机器人。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阿刃的尸身,通讯录一直开着,卡芙卡的声音传来:“阿刃他...死了吗?”

萨姆点头,又想到她们看不见,于是答道:“....是的。”

他飞向了另一个地方,他查询到的,在应星的家乡,人应当落叶归根——可是作为应星所在的家乡,早就沦为步离人的战场器肉被吞吃殆尽,所以他去了方舟朱明。

银狼的声音恹恹的:“帮你在朱明网络那边黑进去了,你直接进去就可以。”

应星从来没有回过朱明。

星核猎手们的家乡各有各五花八门的死法,葬礼也千奇百怪,尽管不能得知为什么阿刃家乡的传统是落叶归乡,但是应星理应得到他应有的死法。

星核猎手们都是一群极端危险恐怖分子——他们偷盗星核,干的事宇宙人憎人恶。

人死后是没有意识的一堆碳基而已——他们都知道,但是不想他真的死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星核猎手不是毫无感情的杀手,他们也是人,也有着同伴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情。

萨姆动作很快,赶在被监测到之前离开了朱明。

无人在意方舟的一处荒无人烟暮林处,埋葬了一位天才工匠的骨灰,人们来来往往,一如既往。

于是他死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叶琳娜是不是翡翠麻麻为了宝贝儿子找的媳妇儿

诶呦俩小孩萌死我了

要不是梦魇,无助哥你以为你能有老婆?

整个剧情卖得昭然若揭又暗流涌动:就哥姐那种熟得不行的欢喜冤家氛围怼你脸上,认字的都看得出来不对劲,生怕你还看不出来特地找翡翠妈妈和我的穹宝在旁边侧面烘托,米太太已经拿刀抵你脖子上问你磕不磕了;

接下来带来的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些细节(也不算细节卖得都很明只是我在多嘴发...

接下来带来的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些细节(也不算细节卖得都很明只是我在多嘴发疯啊啊啊啊)

#第二张,关于雅利洛这个对比,可以看出托帕对别人反反复复提起雅利洛是很不爽的,但和砂金斗嘴提起就完全没生气呢~前后语气这个反差,双向双标这还不真??

#总~监~

#“翻旧账”“早就复盘过”

又暗戳戳(明目张胆)暗示哥姐私下很多互动了是吧?还“我们早就复盘过”,谁和你“我们”呀哥,结合翡翠妈妈故事里的“我们的基石”,小情侣就是密不可分我了解~

再说一句这种吵着吵着翻旧账的行为只在我爹妈身上见过嗯。哥姐你们,爸爸妈妈我出生啦!(啊?)

#“你那百战百胜的运气”

这个是有我同人看多了的因素在的,但老米都这么卖了怎么不允许我多联想了?!

砂金惨惨的文看多之后就看到这个运气就咯噔一下,哥的运气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姐就在这样插科打诨的氛围里很轻松地讲出来了,有种一下子脱敏的感觉他们都叫哥“掉毛的孔雀”“该死的赌徒”,但姐就平等而平常地对哥,随口说出他的运气。砂金不用担心他的运气会导致什么珍视之物的失去了,股市会跌利润会流失,但托帕永远在陪着哥两个人斗嘴。。小叶琳娜啊啊啊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倒是不怕见外”

还真谢谢你们把小浣熊当自己人哈,但这句话也太那啥了吧!浣熊宝宝不算外人,翡翠是妈妈,你们两个人呢,互为内人吗?

这种很自然地把对方划进自己的领域的感觉!爽!

#他还是那么在意插队。。

这句,哥我都不想说你,战略投资部石心十人砂金,和小女友因为退房一张房卡先后争来争去!!我服了!!我真的只在小学初中男生见过这种幼稚行为!!就那种为了和心选增加互动啥都要凑上去争个存在感的。

哥以前做事都是处心积虑带着目的的,这里这个争房卡我就说你图啥?除了故意挑衅(挑逗)托帕小姐我找不到第二个答案哦。

#“看来完全恢复啦,真遗憾~”

姐还有你,我也不想说你了。是谁前两个版本声音都颤抖地在那儿说“砂金石的光芒...消失了......”,我看哥下落不明以及养病的时候你比谁都急吧,这会儿倒是说着“真遗憾”了

好好好知道你甜品小姐人美心善对谁都好就对一个人刀子嘴豆腐心~是谁呢哎呀好难猜呀~

还有几句太明显的我都不屑分析(bushi),像什么指定的伙伴,像什么争吵复健,像什么两个人感情真好,tmd纯糖从天而降把我砸懵了,百转千回下只有一句:这是可以说的吗?

最后!特别特别真的一点:曾经在别家bg看到的一个理论,套用一下我们砂托酱。

bg好磕在哪里呢?就像这种甜到腻的互动,同性还可以解释说是cb向两个人相互捉弄什么的,但这是bg耶?投射到现实中,我会和直女朋友犯贱腻歪,但绝对不会和玩得很好的异性同学说这种话(例子举的很不恰当意会就行)

何况砂金托帕,两个数一数二的精英,应当很懂社交距离才对,这样亲昵的互动对于“关系很好的异性朋友”真的有点过了,二位会感觉不出来吗?二位就是有意为之。

再加上翡翠,这位更是人精中的长辈(bushi),她是能随随便便草率地说出“你很信任他”“两个人感情真好”的吗?(天哪甚至不是关系真好是感情真好,她真我哭)这场剧情里翡翠的母爱真的溢出了,两个孩子能被她这样调侃,这不可能没有什么了好吧!!

总结:怎么,米太太卖的就那么让你撕心裂肺?

Summary:达达利亚一直以为亲密接触是必要礼仪。

食用说明:all达汤底的九末,达达利亚关于礼节和生理方面的常识匮乏的可怕

达达利亚,愚人众执行官末席,年纪最小的执行官。

第一次被公鸡领进愚人众的大门时,他好奇地张望周遭的一切,全然没有忌惮和畏惧,满脸都写着“跃跃欲试”四个大字,在众人的注视下,女皇为他举行了授勋仪式。

她为小阿贾克斯赐名“达达利亚”,从冰雪铸就的台阶走下来,亲吻了他的额头。

那个吻十分轻柔,像是雪花款款落在脸颊上,微凉的触感很快就被体温烤化。

从此以后,你就是愚人众的一员了。冰之女皇如此说道。

达达利亚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终于消化了自己...

达达利亚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终于消化了自己也是愚人众执行官一员的这个事实。

散场之后,眼睛被遮在镂空眼罩后的少女主动走向橙发男孩,她的脚步轻盈得像一只雀跃的白鸽——达达利亚想。他被捧住了脸,被称为“少女”的执行官凑近他,耐心地倾听了一阵子,说:“我听到了来自深渊的声音,你的歌声很有趣,既混沌又纯粹。”

她像小动物一样自然地在男孩脸上蹭了蹭。

除了家里人以外,达达利亚还从来没有和人这么亲近过,他惊讶又困惑地睁大了眼睛,看到其他执行官习以为常的表情,想,难道这是愚人众执行官之间必要的礼仪吗?

等到少女哼着轻快的歌松开达达利亚之后,一旁的公鸡适时地走过来,拉着比自己还高了大半头的男孩的手掌,准备把这个原本就是自己亲自领过来的男孩平安地送回家。

临别的时候,达达利亚迟疑了一下,喊道:“公鸡爷爷。”

慈祥的小老头问:“怎么了,阿贾克斯?”

达达利亚四处张望了一下,很好,没人,他还是有点不习惯,不过——

他飞快地在公鸡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声音欢快:“再见!”

公鸡:......?

他有一点困惑。

不过看到男孩露出亲近的神情,公鸡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阿贾克斯,他的成长速度是惊人的,从他的身上公鸡能够看到无限的可能,能得到他的依赖,这对公鸡来说并不是坏事,倒不如说,他很乐于扮演这样受人依赖的长辈。

所以公鸡什么都没说,他明智地保持了缄默,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说:“再见。”

当然,这时候的他完完全全没想到之后的事态竟然会变得如此......奇怪。

公鸡还以为达达利亚是对自己产生了雏鸟情结,结果接下来的事情远超他的想象:达达利亚第一次开会的时候,亲了每一位执行官的脸颊,包括戴着铁面具的“队长”。

尽管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但这个男人明显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愣在了原地。

这个孩子和家里的关系非常好,几乎是泡在蜜罐里长大,如果不是因为骨子里流淌着叛逆和争斗的因子,恐怕一辈子也与愚人众无缘,所以这大概只是他示好的表现吧?

后来执行官们就发觉了,达达利亚根本和“乖巧”这个词沾不上半点关系。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多年以来一直固执地坚持把亲吻脸颊这件事当做社交礼仪,即使他的表情再不乐意,每次却还是乖乖地凑过去挨个把见到的执行官们都亲了一遍。

比如他有一次执行任务归来,只身摧毁了大贵族整个领地的青年浑身是血,靴子在洁白的地砖上踩出一串黏稠的暗红痕迹,他先看到的是站在门口的散兵,人偶一直维持着男孩的样貌,感觉不到至冬的严寒,最冷的季节还穿着短裤,两个人目光相接,散兵看到他身上的血脏脏的,达达利亚看到他够不着门环矮矮的,彼此都看出了嫌弃二字。

散兵冷笑一声,问:“看我干什么?”

达达利亚:“你以为我想看你啊?”

散兵:“那你——”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惊恐表情。

因为达达利亚一脸嫌弃地低下了头,看那架势是要亲他,鬼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执着于亲别人!散兵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达达利亚的脸上沾满了血迹,至冬的利刃如此锋利,执行完任务风雪兼程赶回来血都没来得及完全凝固,要是蹭到他脸上要怎么办?

“达达利亚,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啊!”

散兵一边往后躲一边威胁达达利亚,然而他后面就是大门,躲闪无果,被捕猎归来的狐狸结结实实蹭了一脸的血,等到木偶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崩溃站在原地的散兵。

神情淡漠的少女和若无其事的达达利亚对视了一眼。

在他走过来“打招呼”之前,她及时拿出了一张柔软的手帕:“擦擦脸上的血。”

散兵一边擦一边咬牙切齿地抱怨。

木偶耸耸肩,傀儡砰的一声将厚重的大门打开。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女士”是为数不多会给达达利亚回应的执行官。

穿着细长高跟鞋的女人站在原地,双手抱胸,身形和达达利亚差不多高,他往往很轻易就能亲到她的脸颊,女士既不拒绝,也没有很欣然接受,只是在达达利亚亲了她的脸颊后,她会保持那个傲慢的姿势,天鹅般的脖颈微伏,在橙发青年脸上留个口红印。

而达达利亚也有不愿意遇到的人。

他虽然亲谁都很不甘不愿,但博士是他尤为不愿意行礼的那一个。

究其原因,主要有两点:第一,他不喜欢博士身上的气息,那种冰冷的、扭曲的,近乎混沌黏稠的气息,让他感到刺鼻;第二,如果遇到了几个博士切片那就糟糕透了。

这样的话,他得亲多久才能亲得完啊?

有一次开会之前,达达利亚在门口撞见了十多个博士切片。

大大小小的薄荷绿头发优雅地向他打招呼,他不得不怀疑博士是故意的。

达达利亚先亲了小的,小小的孩子在他眼里和弟弟差不多,抬头就看见全盛时期的切片正站在自己面前,饶有兴趣地等着他的下一个举动,达达利亚叹了口气,脸臭臭的冷冷的,刺鼻的气息涌入鼻腔,他非常不甘愿地贴近男人,想着亲一亲面具差不多了。

结果博士很贴心地把面具稍微往上抬了抬,线条流畅的下颔露出更多。

达达利亚:“......”

他绷着脸亲了博士的脸颊,感觉自己在吻一条冰冷黏湿的蛇。

每个切片身上的气息都差不多,只是浓烈程度的不同,达达利亚亲完这一个已经感觉很不好了,转过头看见更多切片的时候脸色更差,还好这时候仆人刚好路过解了围。

“够了。”女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她说,“这样下去他亲一天都没办法开会。”

达达利亚感激地看了仆人一眼,心想她似乎也没有公鸡口中说的那样坏。

毛茸茸的橙发脑袋带着滚烫的温度贴过来,在仆人脸上亲了一口,让她产生了一种狐狸乖乖让自己顺毛的错觉,严厉而不失温和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去开会吧。”

至于富人,潘塔罗涅,他的待遇和别人有一些不同。

达达利亚的家庭并不算富裕,兄弟姐妹很多,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却很温馨,其他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坏习惯——拿钱摆平事情的坏习惯,女士看在眼里,心里总是默默吐槽,如果不是潘塔罗涅每次都在达达利亚出任务的时候拨巨额款项给他,达达利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遇事不决就给钱的坏习惯?而且两个人都还挺乐在其中。

所以拿着富人给他的充足资金,达达利亚也乐得用钱摆平一切。

比如请那位“钟离先生”吃饭,陪他听书遛鸟,替他结账,最后记在北国银行头上。

那么达达利亚和富人的关系好吗?并不好,达达利亚不喜欢富人这样笑眯眯的、假惺惺的、唠唠叨叨的人,每次开会的时候他都得把自己留到最后,当然,可能这也跟他每次都会听睡着脱不了干系,等到他打着呵欠醒过来的时候,会议室就剩他和富人了。

富人看着他揉着眼睛还睡眼惺忪的样子,若有所思。

“达达利亚。”这位上流社会的灯塔,垄断资金的商贾巨头,清了清嗓子,假惺惺地微笑着开了腔,达达利亚知道接下来他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果然,他说:“恕我直言,你近来的资金花费的似乎有些多了,嗯,盘龙雕凤筷,我可不知道你还喜欢这样的东西。”在达达利亚从记忆里刨出这是钟离拿他的钱给他买东西的事情时,富人继续说道:“我当然清楚你这些钱都是投入任务中的,不过,达达利亚,我希望你的每一笔钱都花得明确有意义,这样的道理应该不用我教你吧?在璃月这是连小孩都明白的事。”

达达利亚揣测富人突然对他发难别有用心,但他又不知道富人到底想做什么。

为了让富人的长篇大论尽快结束,他爽快地承认了错误——虽然表情冷冰冰的。

眼前的青年头一次痛快地承认错误,富人讶异地瞥了他一眼,但这并不影响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加快了进程而已。先指出对方的错误,委婉地提出解决意见,最后说出自己真正想要说的话,这是商人政客常用的话术,他表情不改,将双手交叠在膝上。

“达达利亚,我说这些话也不是为了苛责你。”富人话锋一转,说道,“下一次任务的资金我仍然会照常拨给你,你知道的,在所有执行官中,因为你没有自己的势力,所以我会特别优待你,其他执行官都认为我太过溺爱你,连‘公鸡’都说过我好几次。”

最后这句话,达达利亚是不会相信的。

但富人说的确实是事实,在资金方面,他确实帮了大忙。

于是达达利亚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你每次都足了资金支持......”

富人说:“既然我对你特殊关照,你是不是也应该平等地给我不同的反馈?”

达达利亚愣了一下,“什么?”

富人低咳一声,说:“我是说,每次你对执行官们打招呼的时候都是亲吻脸颊,但其中也有不同,比如你会在亲吻公鸡脸颊的时候拥抱他,我认为我也应该有特殊待遇。”

达达利亚没觉得生气,反而有点好笑。

他觉得潘塔罗涅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小孩争宠一样。

连他最小的弟弟都已经不这么干了,一个精明的商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好吧。”达达利亚耸耸肩,问,“那你想要什么‘特殊待遇’?”

潘塔罗涅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达达利亚总觉得他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深。

“你觉得怎样比较合适?”

他接下这个问句,又轻轻地抛回给了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拥抱——拥抱不行,商人是精明的、狡猾的生物,他肯定要说和公鸡重合了。

那么亲别的地方呢?达达利亚盘算起来,目光在富人的脸上梭巡,额头——额头不行,他的额头是属于女皇的,而他亲吻额头的人也只会是自己的弟弟妹妹,这象征着慈爱和包容;脸颊——富人刚才也说了,脸颊太一视同仁;那么......他的视线停了下来。

就连富人也预测不了这柄刀刃所指之处。

他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看到达达利亚撑着长桌站起身。

橙发青年带着有点不耐烦的神色,冰冷的眼睛像是无光的深海,不过他的动作很轻柔,耳垂上的红色坠子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温热的吐息倾洒在潘塔罗涅的脸上,额头还是眼尾,鼻尖还是下巴?或者是脖颈?潘塔罗涅揣测着达达利亚的目标,然而——

然而他一个也没猜对,因为柔软的触感最终落在了他微抿的嘴唇上。

潘塔罗涅登时愣在了原地,幸好他一直都是眯着眼睛的,否则达达利亚一定看得见他急剧收缩的瞳孔,他感觉到青年的呼吸一触即分,屁股沉甸甸地落回了座位,对方还在小声嘟囔,像是在抱怨什么,他说的什么?噢,他好像说的是“你的嘴唇也太薄了”。

在达达利亚看来,富人一动不动的。

他生怕这个喜欢刁难人的商人提出更多的要求,赶紧说道:“就这样,可以了吧?如果你想要别的我也想不出来了,你要是还不满意我就——”

“就这样。”

富人听见自己这么说。

他颈上的喉结缓慢地上下滑动,如同被细线串起来的珠子微颤。

“......就这样,达达利亚。”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的声音更加低沉。

散兵第一次看见达达利亚吻富人的时候,大受震撼。

紧接着他又开始担心达达利亚也会这样吻自己,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

不过好在达达利亚只是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浑身警惕的散兵,像往常一样亲吻他的脸颊而已。真是可怕,散兵想,他竟然已经觉得亲吻脸颊这件事不算什么了,至少和接吻比起来差远了,他用余光瞥见后头的富人双手环胸,笑得像是找到猎物的精明猎人。

“......”

散兵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他总不可能直接跟达达利亚说,你被潘塔罗涅骗了。

首先,他没有这么好心;其次,所有执行官都没告诉达达利亚他们没有吻脸礼。

所以当晚,散兵收拾好东西,马不停蹄地去稻妻执行任务了。

受害者当然不止散兵一个,还有沙威。

某次达达利亚在璃月的北国银行处理公务,沙威在旁边打下手,就听到门外叶卡捷琳娜说“富人大人来了”,他突然大驾光临,连沙威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按理来说富人日理万机,日日夜夜都在名利场上斡旋,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视察?还没等他想明白原因,潘塔罗涅就已经推开了那扇门。富人老爷仪态优雅,身上的衣物没有一丝皱褶,大步迈入达达利亚的办公室,其后跟着叶卡捷琳娜,他喊“达达利亚”,然后停在原地。

停在原地?沙威更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只是看他表情风轻云淡,游刃有余,站在原地像是在等什么。

而自己的上司,十一席达达利亚,看到潘塔罗涅进来,眉头就皱了起来,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在无声的对视下,两人终于达成了什么共识似的,达达利亚啧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公务,推开椅子站起来,绕开了桌子和沙威,走到富人的面前。

黑发男人很自然地低下了头。

达达利亚仰起脸和他接吻,潘塔罗涅戴着手套的手插入青年发间,托住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十分狎昵地捏他挂着坠子的柔软耳垂,直到唇齿分离之际发出微不可察的水声。

他们的上司鼻音还有点黏稠厚重,声音不满,问:“你怎么来了?”

潘塔罗涅的声音微哑,说:“路过,所以顺便进来看看。”

达达利亚显然不相信这个拙劣的谎言,“这个点路过?”

后来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的了,善于人际的潘塔罗涅邀请达达利亚共进午餐,反正达达利亚也饿了,就和自己还保持着石化状态僵在原地的下属打了声招呼,跟他走了。

当晚,等到达达利亚终于回来的时候。

沙威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打听起上司的私人关系:“您和富人大人是情侣吗?”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达达利亚大吃一惊。

他立刻反驳道:“什么?当然不是!”

沙威更疑惑:“那您亲了他......?”

达达利亚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说道:“哎,那个只是礼仪而已啦。”

沙威心想,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礼仪。

但看达达利亚和潘塔罗涅接吻的景象,两个人似乎都很习以为常,说明这件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不是第一个见到的人,在这之前,还有其他的执行官们——想到这里的时候,沙威突然觉得背脊发凉。这或许是所有的执行官们联合起来为达达利亚精心编织的谎言,他们在千方百计让达达利亚的人际常识维持在一个很匮乏的程度,为什么?

他又想到了达达利亚抬头去吻潘塔罗涅的时候。

这位经常眯着眼睛微笑的商人,这时候反而睁开了眼睛。

那双冰冷的、狡猾的狐狸眼轻描淡写地扫过他和一旁的叶卡捷琳娜。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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