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仲(北京出版集团副董事长、副总经理、总编辑)
北京出版集团一直非常重视与海外的交流和国际合作,始终坚持国内国际两个市场并重、两种资源并用,坚持“走出去”、“引进来”两种战略并举,不断提升自身的整体出版水平和国际竞争力。
拓展京版品牌,推动企业“走出去”。近年来,北京出版集团大力拓展品牌国际影响力和市场辐射力,积极尝试从图书“走出去”到企业“走出去”的战略转型。集团成功举办了“北京香港出版交流活动暨北京出版集团精品书展”、“北京出版集团2013年新西兰图书文化展”,开创了中国出版集团独家在香港、新西兰举办大型文化活动和精品书展的先河,充分展示了北京出版集团的出版实力和整体形象。
开展跨国资本合作,做大国内国际市场。北京出版集团积极推动与海外机构在资本、股权等更高层面进行合作,2014年2月,集团与德国梅尔杜蒙(MAIRDUMONT)公司共同投资的京版梅尔杜蒙(北京)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正式成立,共同开发中国国内旅游图书市场,适合国际市场的图书产品。首个图书产品、国内第一本全方位记录坦桑尼亚全貌的深度游记——《到坦桑》已在2014上海书展正式首发,受到读者热情追捧。
真正赚到钱的“走出去”才是有意义的
■顾青(中华书局总编辑)
当然,我们也能看到,现在国内不少出版机构在“走出去”上做了很好的探索。其一是,人“走出去”。比如,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在美国开设分支机构,工作已经卓有成效;中青国际在英国已经站稳了脚跟。其二是,资本“走出去”。比如,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收购澳大利亚的出版公司,更符合国际出版的潮流。
不可否认的是,从目前中国图书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整体情况看,并不乐观。纵然有些文学类图书在被逐渐收入馆藏,但中国图书要打入国外的主流销售渠道——上市,乃至更进一步形成购买行为——进入到国外人群的阅读生活中,是相当困难的。首先,国外图书的销售渠道极度市场化,也就是很功利,能赚钱的书才上架。其次,在文化影响力上,西文所承载的思想在国际上的强势地位,带来的图书上西强我弱的情况并没有根本性的改变。
归根结底,“走出去”不是面子工程,不是说设立了多少机构,投资了多少钱就算成功,而是看到底赚到了多少钱。可以说,中国图书“走出去”的路还很长,还需不断努力。
制度创新深化“走出去”形式
■王齐(商务印书馆副总经理)
近年来,文化“走出去”的议题备受重视,而中国文化能不能被世界接受、站稳脚跟,出版界的传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去年注意到了“海外馆藏:中国图书世界影响力”的发布活动,这首先是这个活动本身的影响力在提高,二是大家对“中国图书世界影响力”的重视度也在提高。作为对中国图书在国际影响力的研究成果,“海外馆藏:中国图书世界影响力”年度报告是国内图书立足世界图书市场的风向标、晴雨表,它对中国图书“走出去”后影响力的分析,对国内出版机构了解世界图书市场需求和走势,以及今后“走出去”都有帮助。比如根据年度报告预示的“走出去”趋势和影响,出版机构可以调整“走出去”的步伐和方向,从而适应世界市场的需求、站稳脚跟,最终引领世界潮流。
好的文化成果没有国界
■孟白(学苑出版社社长)
近年来,学苑出版社并没有刻意去做“走出去”的工作,但“中国图书世界影响力评价”报告显示,学苑出版社的产品在海外馆藏市场有较大的影响力,位居第17位。这一是从选题策划就开发那些有“走出去”潜质的产品,比如有意将中国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中被忽略但又具有特点的东西整理出来,这些产品中国人自己就很感兴趣,自然也能引起国外读者的兴趣。就如当年日本的动漫本身是针对日本读者开发的,并没有针对海外市场专门设计,这也说明“走出去”不用刻意为之。具体到产品层面,既包括中医、中药,记载古代、近代中国人们生活方式的图书,原来都是相对空白,国外就有那么一批读者感兴趣。比如学苑出版社涉足戏曲类图书的出版已近20年,侧重戏曲史料文献的抢救、挖掘和整理,积累了一大批宝贵的文化资源。如《中国京剧流派剧目集成》与“中国戏曲脸谱”书系入选“十一·五”和“十二·五”国家重点图书出版规划项目、国家出版基金项目;仿真影印日本龙谷大学所藏敦煌卷子本《本草集注》,首度向学界展示珍贵医籍之原貌。
二是在读图时代,国人为了阅读轻松偏好读图,但对于国外读者来说,照片和绘画也更容易理解,因此学苑社在出版策划过程中,也偏重出版图像较多的产品,并以中英双语对照的形式直接出版。比如中国古代版画无论是作为一个艺术品种,还是一种文化传承技艺,在世界文化中都有其独树一帜的地位。学苑社先后出版了《古本戏曲版画图录》、《吴晓铃先生珍藏古版画全编》、《中国古代佛教版画集》、《清殿版画汇刊》等20余种(套)古代版画类著作,形成了国内外最为齐全的中国古代版画文献库;而仅发行五十部珍藏版,每部书上都注明其编号的手印版“如意集”,每套内浮贴白逸如女士藏书票代表作四十枚,其编号为01的“如意集”在2009年嘉德四季拍卖会以3.1万元成交,创下该场藏书票部分最高成交价。
六大业务引领“走出去”
■刘娴庆(电子工业出版社总编室副主任)
“中国图书世界影响力评价”的榜单很细,排名均有具体的数据作为支撑,这对行业内外了解中国图书在世界的影响力都有价值。
■陈俊帆(长江文艺出版社新业务部主任)
中国出版传媒商报出炉的“中国图书世界影响力评价”报告有很重要的意义。报告为中国出版在世界影响力状况的发展实际做出了数据分析。我们平时经常在抓“走出去”工作,究竟成效如何,在哪些方面取得了成绩,哪些书在海外受到欢迎,通过这个报告,结果一目了然。这个报告让我们看到了成绩,增强了信心,也为我们以后的“走出去”工作指出了方向。也是一份海外图书的市场报告。
在国内甚嚣尘上的纸质出版物多介质开发之时,衍生产品链、数字出版早已在国际化的海外市场中蓬勃发展。跨媒介、多元化、双赢,这些概念也在长江文艺“走出去”战略中得到充分体现。我们欣喜地看到,长江文艺出版社,作为一个文学类的出版社,能在榜单中排名36名,海外收藏的图书有219种。畅销书《宝贝》、《不省心》等在海外2013年度最具世界影响力的中文图书排行榜上有名。这说明社里多年以来一直重视畅销书的出版和重视图书的“走出去”工作是有意义的,我们一直以来的坚持是有效果的。
在《狼图腾》取得了骄人成绩的基础之上,此次的《北妹》被企鹅购买,顺应了国际出版公司“载中国题材走向世界”的潮流。《荆棘舞:80后女孩外企生存手记》系大陆女作家紫百合作品,简体中文版于2009年7月由我社出版,目前正在我国台湾金石堂等各大书店热卖。《雍正皇帝》获“八五”期间全国优秀长篇小说奖,全国第十批优秀畅销书奖,并被纽约华人书展评为最受欢迎的海外华人作家作品。由长江文艺社出版的郭敬明的《小时代》、《悲伤逆流成河》输出到日本集英社;毕飞宇的《青衣》输出到英国企鹅出版集团。
英国中国出版公司国际出版顾问兼董事长保罗·理查德森曾说:“无论采取什么方式登陆市场,按照市场机制运作是最基本的。无论你选择什么样向客户售书的渠道,你都必须有企业家精神、有创造力并能够驾驭市场。这就意味这要发现观察怎样迎合市场的需求。”榜单的推出,正是给我们“走出去”工作给出了数据的分析,这是一份有效的“市场反馈”。希望在未来的榜单中,我们能看到更多的分类,不只是top30,能有社科top30、文学top30等等,我们能看到更多图书,对海外市场的了解就更深入了。
音乐图书照样“走出去”
■孙佳(湖南文艺出版社总编辑)
学术图书体现中国文化软实力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近几年在“走出去”工作中,走出了一条适合自己的路。首先是社领导班子思想统一、高度重视,专门设立国际合作与出版中心,调配专业人员,专门负责本社图书的海外合作。社长兼总编辑赵剑英亲自挂帅,反复强调:学术图书“走出去”,才是中国文化软实力的核心体现,并亲自抓选题、抓信息、促项目。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近两年来与全球领先的近20家学术出版机构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如施普林格出版集团、剑桥大学出版社、泰勒与弗朗西斯集团、博睿出版社、世界科技出版社、阿姆斯特丹大学出版社和麦克米伦出版社等,我们与他们先后签订合作框架协议,在图书合作出版与学术研讨等方面开展合作。这些国际大社名社学术出版专业化水平较高、国际声誉良好、市场网络四通八达,与他们的合作伙伴关系,有助于中国原创内容,特别是中国社科院各位专家学者的最新学术成果,最快、最大程度地为国际学术界所阅读和接受。
我们通过多种形式的合作,2012年以来,与国外出版社共签订合作出版合同65种,其中《利益论》、《社会矛盾论》、《中国哲学60年》、《中国哲学30年》、《宗教通史》、《全球化视野下的中国研究》、《理解中国政治》、《孔子与20世纪中国》、《论中国模式》、《中国外交60年》、《新中国人权保障发展60年》和“理解中国”丛书等一批有影响的学术专著分别获得国家社科基金“中华外译”项目、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经典中国”项目和中国社科院创新工程外译项目资助。2014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首次参加国务院新闻办“2014年外宣产品”申报工作并成功中标《中国的民主在进步》外宣招标项目。“理解中国”丛书也已被列入2014年国家外宣产品回购项目。
我们还重视借用外力,走访多所高校、联系外文局、中央编译局、中国翻译协会等,按照专家推荐人选,组建成熟的翻译队伍,精心筛选最适合的译者对已签约图书组织翻译,保证合作图书的翻译质量。2014年预计与国外出版社合作出版《社会矛盾论》、《利益论》、《新中国人权状况60年》、《宋辽西夏金社会生活史》、《中国的民主经验》、《简明中国历史读本》等多部英文、日文、韩文版专著。
少儿图书“走出去”仍需发力
在“走出去”工作中,译者和翻译费用仍然是难题。要想把作品翻译的原汁原味,译者最好是以英语为母语,又精通儿童文学的人,这样的人不仅难找,而且翻译费也极高,一套纯文字的书翻译下来动辄十几万,一般出版社很难承担。要想真正“走出去”,最好是以合作的方式,让以英语为母语的出版人来制作中国图书,才能迎合国外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