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这几天无聊的在公司呆着,刘耀文今天杀青,而且电影也定档了,定了国庆档,还没有发通告。
他已经醒了一觉了,睁眼已经下午了,肚子咕噜噜的响,他去食堂打包了一份肉饼回来吃,坐在桌子前,突然翻看起了他的短视频主页。
消息已经99+了,最新一条还停留在一分钟前。
猪猪呗:哥哥杀我啊啊啊啊啊!
贺峻霖笑了笑。
最新一条视频距离今天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
虽然他做演员了,可是这个视频账号已经经营了好几年了。
这么想着,他看着推荐主页,想发现一下最近比较潮流的音乐或视频。
刷了十几条,...
刷了十几条,发现有三四条都是最近很火的一个变装视频,配着高潮点起伏的音乐,每一条都很受欢迎。
要不更新一条吧,反正也没事干。
吃过饭后,他就开始拉窗帘开照光灯准备衣服,心情还有点激动。
再拉开窗帘,外面天又灰暗了,月亮要出来了。
“又一天……”
“铃——”
刚收拾好拍摄工具,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人,是严浩翔。
“喂,阿霖。”
“嗯,刘耀文今天杀青宴一起去吧,你在宿舍吗?”
“啊,在的。”
“嗯,我来接你,咱们开车去。”
“没事严总,你忙,我自己可以去。”
严浩翔轻笑了一声。
“我载你,我在公司呢,我五分钟到,你换好衣服吧。”
“啊好,那麻烦了。”
“不麻烦,等我。”
“好。”
穿什么……贺峻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刘耀文杀青宴需要穿的正式些吗,只是吃个饭,上一次大家也没有穿多正式,不换了。
贺峻霖挑了一条回复:是的,追求演绎梦。
被回复的秒回:啊哥哥回复我了!哥哥你好好看啊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他笑了笑。
门被敲响了。
贺峻霖拿着手机起身去开了门,门外是一身西装的严浩翔,他似乎每天都在穿西装,莫名给人一种有些严肃冷漠的感觉。
“换好衣服了吗,就穿这身了?”
“……啊……觉得这身应该没问题吧……”
贺峻霖看了看自己,上次也比较随意啊。
“嗯,没事,这么穿挺好的,走吧。”
严浩翔无意识的扫了眼他的手机。
“刚在拍视频?”
“……啊……无聊就拍了一个。”
贺峻霖反应过来,脸一红把手机屏暗灭,塞进兜里。
严浩翔笑了笑。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停车场,坐上严浩翔开的车,前往了一家粤菜餐馆。
餐馆离着不远,二十分钟就到了,进了包厢,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只不过刘耀文身旁留着两个位置,一看就是给他们两个留的。
“来啊严总小贺!”
刘耀文向他们招了招手。
或许是因为今天自己杀青,刘耀文还穿了个衬衫,上面别了个羽毛胸针。
贺峻霖坐在了刘耀文旁边,严浩翔坐在了自己旁边。
“菜点的差不多了,你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再点一点。”
“不用,有的吃就行,我不挑。”
严浩翔听着贺峻霖的回答,也点了点头。
“那行吧,今天我杀青宴,上次你都没喝酒,这次陪我喝点?”
上次贺峻霖一直逮着果粒橙喝,一滴酒没沾,刘耀文想灌他,全被严浩翔挡了回去。
今天自己做主,还不行喝了?
“……行,不过我酒量不好,喝不了多少。”
“没事,浅酌浅酌。”
刘耀文似乎早有准备,把放在自己脚边的一瓶酒拿上来,打开盖子,往贺峻霖杯子里倒了点。
“来尝尝,我这是花了大价钱买的,杀青宴前几天就买了。”
贺峻霖拿起杯子,刚接近鼻子,一股刺鼻的酒味只往鼻腔里钻,他把酒杯拿远了一些,脸色难看。
“味这么冲?”
“哎粮食酒嘛,你先喝,不行往里面兑一点雪碧。”
贺峻霖皱着鼻子凑近杯子抿了一点酒进口,酒入喉的那一刻,直呛的他吸凉气。
“真那么呛啊。”
刘耀文挠挠头。
“别闹了。”
严浩翔笑了笑,拿来雪碧往酒杯里倒满,酒混着雪碧,颜色融为一体。
“啊对,兑了雪碧了,你再喝喝。”
贺峻霖又尝了尝,眉头舒展开。
“嗯,甜的了。”
“不难喝了吧。”
“还挺好喝的,酒味被冲散了很多。”
“那就行,等会菜上来了再喝,胃里有点东西等会不烧胃。”
严浩翔把雪碧瓶子放在贺峻霖脚边,让他要喝了就拿。
菜陆陆续续的上来了,大家开始边吃边聊,一杯接一杯的轮,说着客套话。
“祝耀文前程似锦啊,这一部电视剧很成功!小贺也是,后起之秀,未来没有问题!”
钟谌豪迈的把酒杯里省得小半杯白酒一口闷了,大伙吆喝着张文彬也喝一个。
张文彬喝不惯白的,拿了一瓶啤的,连喝了三杯。
“啤的喝三杯啊,以后有机会在合作,这两个主演我都太满意了。”
“谢谢钟导,谢谢张编导,也祝你俩越来越好啊!”
刘耀文也干了一杯。
大家鼓起掌来,钟谌和张文彬对视一眼,眼里有其他人能琢磨透点的暧昧。
不过贺峻霖没看出来,只拿着兑了雪碧的白酒一饮而尽。
“谢谢两位不嫌弃我添麻烦,以后如果可以希望再合作。”
“看看人这说话艺术。”
“哈哈哈哈哈……”
一杯接一杯的,菜越来越少,酒越来越空,话越来越多。
钟谌和张文彬去上厕所了。
贺峻霖也想去,但是他想等两个人回来再去,怕自己和他俩在一块上厕所有点尴尬,可是等来等去他俩也没回来,贺峻霖掩饰的吃了口菜,时不时往门口望望。
他已经有点多了,耳边有点嗡嗡的,但是看人还是听清楚的,就是反应有点慢。
“喝多了?”
有人问他话。
他慢慢转过头,发现严浩翔正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自己。
“……啊……没啊,我挺清醒的。”
他顿了顿,又说:“想去厕所……”
“去吧。”
贺峻霖觉得自己实在忍不了了,人有三急,于是他点点头,晃晃悠悠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把着门往外看,想找人问问厕所在哪,结果头刚扭过去,就看到钟谌把张文彬按在墙上亲,两人的脸似乎没有缝隙,从左磨到右,还发出比较暧昧的声音。
贺峻霖只觉得自己脑袋“轰”的一声炸了,想着为什么男人和男人在亲嘴,为什么导演和编导在亲嘴,这个世界怎么了,他是不是醉了……
一只大手突然按着他的脑袋,把他的视线强行转了回来,他鼻尖嗅到一丝香气,很令人舒服,似乎还有些温暖。
等反应过来,他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大手紧紧扣在他头上,他有点喘不过来气,拉着人的衣服抬头,那只大手顺势扣在自己腰上,他下巴枕在人的肩膀上。
那人还说话了,说话的声音通过胸腔震得他心脏跳动极快。
“你俩收敛点,要亲热回家。”
“呦,吓到小孩了。”
脚步声响起,过了一会儿,那个人的大手才送来他,他抬起头。
严浩翔正低头看着自己。
“吓到了?”
“……我想上厕所……”
贺峻霖似乎还迷糊着,晃晃悠悠从人怀里爬起来。
严浩翔笑了,拉起他的手。
“走稳一点,卫生间在这边。”
“嗯。”
贺峻霖很乖的任他拉着,到了厕所门口,严浩翔才放开他。
“去吧,我在门外等你。”
贺峻霖打开门进了隔间,上好了厕所,来到洗手池前看了看自己的脸。
脸红到了脖子,贺峻霖也不知道自己醉没醉,他只觉得刚才看到钟谌和张文彬亲吻是一场梦。
他舔了舔嘴唇,打开水龙头洗了手,然后扑了把水洗脸。
湿着脸和手开门出来,严浩翔已经拿好纸巾在等了,他看着贺峻霖脸上也湿着,甚至把衣服打湿了。
他皱皱眉头,上前用纸巾轻轻擦着贺峻霖脸上的水,擦完了脸上的擦手上的。
严浩翔这一次没牵他手,只虚虚扶着他,他似乎还有些不乐意,晃悠着手拽他的袖子。
看来是真喝多了。
严浩翔笑了,无奈的牵住他的手。
回到包厢,钟谌和张文彬丝毫没有刚才接吻时的亲切感,只一直在喝酒,刘耀文看向门口的两人,又看到两人牵着的手,向严浩翔抬了抬眉毛。
严浩翔无奈的笑了笑,晃悠了一下两人牵着的手,贺峻霖眼睛有点发直,看向两人牵着的手,舔了舔嘴唇,然后看向钟谌和张文彬。
得,这是喝多了。
你是我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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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肯埋头,明日何以抬头
此刻打盹,你将做梦;而此刻学习,你将圆梦。
学习是枯燥且乏味的,但如果你的题目会变成帅哥督促你学习呢?
Sowelcometothelearningchannel——
七个少年分别对应着七种不同的物理题型,每一种都带有独特的性格与场景,将围绕着知识点对你展开一次动人心魄的教学
纯ch/e,可能涉及多种杏癖
雷者慎入
本次习题攻克中我们的好学生们选择了
【机械振动】
让我们先来复习一下基础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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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本周六晚八点,
机械振动化身张真源与大家不见不散哦
你猜对了吗~
新婚夜欺负小哑巴
新婚夜
女主哑巴
“不好了!不好了!师父,小师妹她又不能开口讲话了!”
凤俏估计是刚从时宜那里回来,也知道时宜以前不能开口说话是因她小时候受过刺激,可没想这如今和师父成亲了居然开心得又不能开口讲话了!她今天过去见新娘子的时候,时宜正一身红衣坐在铜镜前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师父周生辰娶了个不会说话的痴呆儿,底下的人都因为她不能开口说话忙疯了,生怕因为时宜不能说话错拿了几样她不喜欢的东西带到南辰王府。可凤俏却心里有数,这傻孩子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到她师父那呢,规矩什么的可全忘了。
“嗯。”坐在书案前的周生辰眉头紧蹙,立...
“嗯。”坐在书案前的周生辰眉头紧蹙,立在一旁的和尚给凤俏使了个颜色暗示凤俏她师父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流传下来的风俗,新婚之前二位新人不得见面,导致周生辰听闻时宜又不能说话时急吼吼地想要闯进女方家里被和尚和军师一起拦住了,今日是周生辰大喜之日,军师真怕周生辰会干出新婚日爬墙见新娘子的傻事便让和尚今天白天都看着他。
“师父,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凤俏急得都快哭了,师父和小师妹突破千难万险才修得这夫妻名分,她可不想小师妹乐极生悲以后又不能讲话。
“呵...凤俏你真的不必担心,你师父在新婚夜有的是办法让你的小师妹开口讲话。”
和尚见凤俏担心得急跺脚的那样终于忍不住发笑然后开口,说完后他的笑意也愈发让凤俏感到带着几分...几分猥琐...
“你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这佛家八戒唯独把这第三戒给忘了。”
周生辰起身前抬眼看着和尚,不让凤俏有接着问下去的机会。
“师父你什么意思?和尚什么意思?佛家八戒第三戒是什么?为什么新婚夜就可以让小师妹开口讲话,你们在说什么呀...”
凤俏还想跟在周生辰身后问个究竟,和尚已经挡住她的去路不想让凤俏再去烦他。
“你师父呀幸好遇见了你的小师妹,不然真的要憋坏了。”
和尚看着周生辰的背影暗自咕哝了这么一句,凤俏眼底的疑问更深了,为什么师父会憋坏,他俩怎么今天一整天都在说她听不懂的话。
是夜。
时宜虽然不能开口讲话但是前厅人声鼎沸各种道喜的声音也都能传进她的耳朵,她自是知道新郎官这会儿应该在给宾客们敬酒,可是她还是兴奋中带着点焦虑甚至把红盖头上的流苏都搓成了一团。
“嘎吱。”随着婚房大门被打开时宜的心也愈发跳得厉害,她甚至想立刻掀开红盖头看看身着喜服的周生辰。
“这种事还是让为夫来吧。”
一声轻笑后时宜想要揭开红盖头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手给制止住,随后时宜眼前的景象不再是朦朦胧胧虚无缥缈的红色,身着红色喜服因喝了酒脸色竟带绯红的师父,不,应该说是她的夫君——周生辰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夫...唔...”
时宜忘记了她今天开心到再次失语,所以这第一声夫君并未能成功叫出。
“不急,未来的日子我的小十一有的是机会喊我‘夫君’,今夜我们就先安心把礼给成了。”
周生辰举起桌子上的两杯酒,最后一步了,喝完这杯合卺酒今夜时宜就彻彻底底属于他了。
“唔。”时宜看着师父手中的那两杯酒脸突然就比红盖头还要喜庆了,她出嫁之前在某本民间流传的话本里看到过,这合卺酒虽苦但是里面却大有学问,通常夫妻双方的父母为了能早日抱上孙子或者说为了让夫妻二人第一晚更加和谐,就会偷摸在酒里下点“猛药”,只是这“猛药”是什么话本里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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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系列第一位陪睡嘉宾
-范思哲爱神
-“脱起来方便吗?”
*禁上升
*全文1.3k
*有car慎入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你洗了个热水澡趴在床上玩着正在洗澡的张真源的手机。
“你...你洗好啦”,你有点结巴地问走到床边拿手机的张真源,他冷冷地嗯了一声然后直接到被窝里背对着你躺下了。这八成是吃醋了,你暗落落地撅了撅嘴也躺下了。
“张张”,你戳戳他...
“张张”,你戳戳他的后背,没有反应,“你转过来好不好嘛”,对方还是无应答。这男人不好哄啊,你钻到张真源身边用手抱住他的一只胳膊接着用脸蹭了蹭,“不要吃醋了嘛~”你甜甜地撒娇示好,他却往外挪了挪。
!!!!!!!!!!!!!!!!!!看来要使出绝招了
伪骨科微病娇ooc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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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b:荊烟YAN归档有彩蛋
我编的!全是我编的!
全文1.4+w左右
勿上升真人
建议搭配薛之谦的《怪咖》食用
人物死亡预警
00
凌晨四点多,我看见海棠花未眠。
总觉得这时,你应该在我身边。
01
“耀文,你快点啦,大家都等你呢”
“耀文,要不要喝抹茶星冰乐呀?”
“耀文,我喜欢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在一起啊?”...
“耀文,我喜欢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在一起啊?”
“耀文,好好活.....”
梦中的严浩翔最后深深的看了刘耀文一眼,最终向光的方向走去。
“阿严....阿严....严浩翔...”刘耀文淌着泪,嘴里念叨着严浩翔的名字,一声又一声,让人心碎又心酸。
马嘉祺被声音惊醒,看着床上被梦魇住的刘耀文,走到床边,轻轻用手拍打着刘耀文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了耀文,没事了,睡吧睡吧”接着哼起安眠小调试图让刘耀文更好入睡。
看着刘耀文带着泪重新睡着,马嘉祺有些不知所措,手上动作依旧没停,只是思绪飘向了别处,他心疼这个年幼的弟弟每夜每夜被噩梦惊醒,但他没有办法,他不知道要如何修补刘耀文心口上那道无法愈合的疤。
马嘉祺起身放缓脚步,轻声关门离开了刘耀文的房间,回到自己卧室,关上门躲在屋里抽泣,丁程鑫下床把马嘉祺拉入怀,缓声说“耀文睡着了?”马嘉祺闷在丁程鑫怀里小幅度点头,他抬起头对丁程鑫担忧道“阿程,耀文最近吃安眠药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量也增加了,我好怕啊,我好怕他会撑不住.....”丁程鑫又何常不担心刘耀文,那可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弟弟,看着刘耀文因为严浩翔离开日益消瘦的脸庞和眼底下怎么也消除不了的黑眼圈,自己的心也是绞着疼。
因为严浩翔的离开,天生勇敢的刘耀文已经不复存在,只留下胆怯脆弱的刘耀文,剩下的五个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严浩翔的离开是因为一场恶性的私生追车事故,宋亚轩清楚记得,那天他们录制结束,工作人员想着孩子们工作了这么久,也该好好放松下了,众人商量着去山里租个民宿,敞开心玩儿。
第二天众人满怀期待踏上了进山之路,分成三拨人开往山上,一路上都纷纷畅想,进到山里会做什么,吃些什么,玩些什么。
但现实往往都是骨感的,一群人行驶在半山腰的位置,身后突然有几辆车在追尾,怎么也甩不掉,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这本是团队的私人行程,却还是被私生发现了,几辆车奔驰在山间的路上。
后面私生的车一下子超速,硬是追上了他们的车,刘耀文和严浩翔刚好坐在最后一辆车里,刘耀文脸色苍白,手指紧张的扣在一起,严浩翔脸色也不好看,嘴抿成一条线。
怎么办?严浩翔自问。
没有办法,严浩翔只能抓紧刘耀文的手,希望能给自己这个还未成年的弟弟一点安慰,同时也给自己打气“没事的,没事的耀文”
刘耀文没说话,只能抓紧严浩翔的手,两手紧紧缠在一起。
“小心!”一旁工作人员惊呼道,原来是一辆车从后追上了严浩翔他们的车,私生把窗户打开,举起大炮,嘴里不停骂道“窗子打开啊!我们为了来看你们跑了这么远,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你们对得起我们对你们的爱吗?!”
刘耀文听着私生的骂声,缩了缩肩膀,被严浩翔揽住,严浩翔用手捂住刘耀文的耳朵,严浩翔轻声细语“不听了,耀文,不听她们说的话。”
“你们这是做什么?!”工作人员开窗朝私生喊到“很危险的!这是在山上!”
私生回怼“关你屁事?我们拍的是严浩翔和刘耀文,又不是拍你!再说了,要不是我们他们能有现在这么风光?拍你几张照怎么了?”
工作人员还在和私生回旋。
丁程鑫声音带着焦急“浩翔?你们没事吧?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啊?耀文呢?”
“我们....被私生跟车了”严浩翔哑着声音说“耀文在我旁边”
“丁儿,我没事,我们都没事”刘耀文听见丁程鑫的声音,连忙出声。
严浩翔看了眼外面,瞳孔猛地放大,转身立马紧紧抱紧刘耀文,刘耀文被突然的一抱脑袋有些发懵,手机应声落在地上,他想问问严浩翔发生了什么,但还没等他问出口,车与车相撞时刺耳的摩擦声传进刘耀文的耳中。
私生撞向了他们的车!刘耀文眼睁睁看着车失控撞向山壁,剧烈的后坐力让刘耀文血液倒流,哦,原来是他流血了,鲜红色的液体流进刘耀文的眼睛里。
严浩翔呢?他想看看紧紧抱着自己的严浩翔,不停挣扎,他带着哭腔“严浩翔?严浩翔你怎么样了?”没人回答他。
刘耀文只觉得一股热流流进了他的脖子,他害怕,他心知肚明这是什么东西,是严浩翔的血,他能感觉到严浩翔的手臂环着自己越收越紧,刘耀文挣扎不开,他怎么也没想到,平常看起来柔软无力的小哥哥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耀文”严浩翔虚弱的声音在刘耀文耳边响起,刘耀文不敢看了,他不知道严浩翔被伤成了什么样,但肯定是伤的很重,严浩翔坐在左边,自己坐在右边,私生的车也是在左边,这样猛地撞击,伤的最重的必定是严浩翔。
“耀文...”严浩翔又开口了,刘耀文含着泪水,回应着严浩翔“在,我在”严浩翔像是松了口气,似乎在和刘耀文对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还好....你没事”刘耀文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他不停摇头“别说话了翔哥,别说了,保存力气好不好?”
“耀文儿....你听我说”严浩翔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说“我们房间....床头柜的那个抽屉里....你知道吧?有我给你准备好的成年礼物”严浩翔笑了一下,但似乎扯到了他的伤口,吸了一口凉气“我早就给你买好了...只不过我怕是等不到你成年了.....对不起耀文....对不起....”
“闭嘴!严浩翔!别说了,你一定能等到的,翔哥...快了...还有两个月我就成年了啊....你等等我...”刘耀文哭的泣不成声“等等我....”
“耀文....我好爱你...”严浩翔的声音也带着哭腔“....好爱你”刘耀文一下子怔住了,停止了哭声,许久他感觉严浩翔的手慢慢松开了,他急忙回过头,眼前的场景让他眼眶通红。
他的小哥哥,他印象中漂漂亮亮的小哥哥,此时半张脸上流着鲜血,口中也溢出血来,车窗的玻璃被撞碎了,玻璃渣都刺进了严浩翔的后背,血肉模糊的一片,严浩翔就拿着那双含情的眸子带着泪看着刘耀文,刘耀文读懂了,读懂了严浩翔眼里的爱意以及不甘与无奈,看着刘耀文盯着自己不说话,严浩翔觉得背上的上更痛了,额头上的伤让他不停冒冷汗,嘴色苍白,没想到刘耀文倾身吻住了严浩翔,声音颤抖的说“我也爱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翔哥...我怕...”严浩翔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闪着光,但很快就暗淡了,软了身子在刘耀文怀里。
刘耀文僵着身子,感受到严浩翔体温的流逝,他眼泪不停的流,他想抱住严浩翔,但对着严浩翔背后的伤无从下手,只能崩溃的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声。
刘耀文崩溃的哭喊“丁儿,快报警叫救护车!”另一边的丁程鑫听着刘耀文的哭喊,血液一瞬间凝固了。
最小的弟弟一个人在那儿,他该怎么办?
刘耀文抱着严浩翔冰冷的身体,眼神麻木,等到丁程鑫他们和救护车来了以后,刘耀文看着丁程鑫的时候眼里有些松动,但一言不发,丁程鑫他们看着刘耀文心灰意冷的样子,心里也是猛地一疼,看着严浩翔背后血肉模糊的一片,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耀文...”丁程鑫出声呼喊刘耀文。
“哥…”刘耀文很平淡的说着“没有严浩翔了。”
没人知道他心里背负着怎样的痛苦平淡的说出这句话,自己喜欢的这么久的人,还没来得及好好温存,就阴阳两隔。
刘耀文顿了顿声音,重复的说了一遍“没有了...”一群人站在周围,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这个失去爱人的青涩少年。
马嘉祺轻轻走过去,含着泪,颤抖着对刘耀文说“耀文...听话...松开浩翔吧...他也不希望看着你这样对不对?”刘耀文沉默着摇头。
没办法,众人只能把刘耀文和严浩翔一起带回医院,途中刘耀文一直静静握住严浩翔早已冰冷的手,眼睛一直看着严浩翔,似乎要把他的模样生生刻在脑海里,把他还没来得及和自己诉说爱意的爱人烙印在自己心里。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被推进抢救室,他知道这只是徒劳无功,严浩翔没了呼吸的心跳和冰冷的手早就已经宣告了主人的死亡消息,他没吵也没闹,就呆呆的坐在抢救室外面,看着门外亮着的灯。
急促的脚步声往自己这边跑来,他没回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耀文!”马嘉祺的声音传来,五个人气喘吁吁的跑来,想必都是很慌乱。
宋亚轩沉默的坐在刘耀文身边,揽过他的肩膀,手轻拍刘耀文的背,另一只手为刘耀文擦着眼泪“别哭了耀文”
哭?刘耀文眨眨眼睛,原来自己哭了吗?还以为自己没哭呢。
“耀文...”贺峻霖半蹲在刘耀文身前,想说什么安慰刘耀文,但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能抚平刘耀文心中不可治愈的伤疤。
刘耀文扯扯嘴角,声音因为许久没张口变的有些干涩“贺儿....我没事,我就是觉得...我和他挺悲哀的”刘耀文垂下眼睛,缓缓说“明明两个人都相爱,却都没有打破那层纸...我好后悔”刘耀文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刘耀文没说话了,抢救室的灯灭了,众人都围上去,除了刘耀文,医生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对他们说了声“抱歉,逝者已逝,请节哀”
走廊上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氛,每个人都不可置信的望着抢救室内,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平时拽到不行的严浩翔就这么离开了他们。
“张哥...”刘耀文开口了,张真源听到喊声急忙走来“怎么了?”刘耀文苦笑“帮我叫下医生好吗?”张真源仔细检查了刘耀文身上,刘耀文被严浩翔保护的很好,除了脑袋上被撞的伤以外,其他没什么外伤,刘耀文这时抬起头,早就哭红了眼,苦涩的指了指自己毫发无损的心脏“我这里疼...好疼”
张真源一瞬间明白了刘耀文的意思,心酸的抱住了刘耀文“我帮你叫医生,耀文你太累了,休息会儿吧好不好?”
刘耀文摇摇头,他想等严浩翔出来。
很快,严浩翔被推了出来,盖着白布,刘耀文站起身慢慢向严浩翔走去,伸手掀开白布,严浩翔苍白的俊逸面庞展现在自己面前,刘耀文伸出手最后摸了摸严浩翔的皮肤,带着对爱人的眷恋,俯下身又吻了吻严浩翔的唇,退到一旁,一直看着严浩翔消失在拐角处,像是对严浩翔做了最后的道别,刘耀文眼睛一黑,晕了过去,最后耳朵里听见了宋亚轩的惊呼。
02
好累。
刘耀文昏昏沉沉的想着。他想睁开眼,但眼皮沉重的很,他只听到有人在他床头说了什么,自己只零零碎碎听到几个词
“病人情绪...不稳定....处在..悲痛中...好好休息”
情绪不稳定?是在说我吗?刘耀文想着。
刘耀文终于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病房里洁白的天花板以及刺鼻的消毒水味。
“耀文?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马嘉祺的声音。
刘耀文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连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他迷茫的望着马嘉祺。
刘耀文淡淡点了点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让耀文喝点水吧”丁程鑫把杯子递给马嘉祺,马嘉祺把刘耀文小心的撑起来,喂着他喝水,等到刘耀文摇头,马嘉祺才把水杯放下。
刘耀文看着五个哥哥一直盯着自己,拿过一旁的手机敲敲打打:你们不用一直看着我,我没事,去忙你们的吧。
接着眼神示意他们去做自己的事。
马嘉祺坐在刘耀文床边的椅子上,想说些什么。
刘耀文又在手机上敲敲打打:马哥你说吧,什么事?
马嘉祺叹了口气“耀文,浩翔的事已经上了热搜了....那几个私生也都当场毙命,以及和你们一辆车的工作人员...也都全部伤亡...”马嘉祺眼神复杂的看着刘耀文“除了你....”
刘耀文又是沉默,只是又在手机上打字递给马嘉祺看:他什么时候火化?
马嘉祺低下头“后天,浩翔的父母都从国外赶回来了,后天就给他办丧”刘耀文眼神暗了暗,又接着打字:公司那边呢?
“公司那天给我们放了假,说是让我们好好休息一阵子”马嘉祺说。
刘耀文点点头,想到了什么:马哥,我想出院,我想去送他最后一程。
马嘉祺笑容带点苦涩“好,我马上去帮你办出院手续,等着我”刘耀文点点头。
扭头看向窗外,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从天而降,雨声越下越大,像是在哭泣。
老天,你也在为我们哭泣吗?刘耀文出神的想着。
刘耀文思绪飘向很远,好像也是一个下雨天,他们几个人难得放假休息,在宿舍里窝着。
“哎呀耀文,你太菜啦!”严浩翔带着笑意的脸浮现在脑海,刘耀文鼓着脸不服气“重来!我还不信了,就这?就这?就这破游戏能难得到你文哥??绝对不可能!”
严浩翔满眼宠溺的看着刘耀文“行行行,我们文哥多厉害啊”刘耀文被这声文哥叫爽了,臭屁道“看文哥带你们这把进场收割!!”
严浩翔也只是看着这个有些幼稚的小朋友,也乐的宠他,小孩子多可爱啊?单纯的不得了,臭屁的性格真是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耀文,我们可以出院了”马嘉祺的声音让刘耀文从回忆里抽出,他淡笑着点头。
六个人回到了居住的宿舍,看着屋里的摆设,什么都没变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刘耀文匆匆吃过饭,便对其他几个人示意自己上楼睡觉了,几人也是顺着他点点头。
刘耀文回到卧室,本来他是和宋亚轩一个宿舍的,但后来变成了和严浩翔一个宿舍,看着床边整齐摆放在的两双拖鞋以及衣柜里两人放在一起的衣服,刘耀文有些喘不过气,这间屋子里全都是严浩翔生活过的气息,有着严浩翔存在过的痕迹,刘耀文滑坐在地上,抱着自己悄声哭泣,哭累了他就上床,闻着被子上残留着严浩翔的气息沉沉睡去。
“耀文?”有人在叫他,刘耀文眼睛睁开,看着严浩翔正对着自己笑,“翔哥”刘耀文只是做了个嘴型,他眼里蓄满了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严浩翔,严浩翔凑到他面前,语气充满了心疼“怎么哭了呀?不哭不哭”“翔...哥”刘耀文突然出声,沙哑的嗓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在”严浩翔依旧温柔的笑着,“是梦吗?”刘耀文想伸手碰碰严浩翔,却被严浩翔一手抓住,严浩翔眼里充斥着不舍“耀文,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好不好?”
什么意思?刘耀文茫然。他开口想问问严浩翔,但严浩翔突然消失了。
刘耀文猛地蹭起身来,后背被汗水打湿,就像一条被搁浅的鱼,他环顾四周,没有严浩翔,原来他刚刚只是在做梦,心里的失落感无限放大,黑暗里他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严浩翔的音容笑貌。
阿严,我好想你。
03
“耀文,你起床了吗?”是马嘉祺。
刘耀文直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起了,怎么了”
刘耀文略长的刘海遮住了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闷声问“那公司那边是怎么想的?”
刘耀文先把信拆了,严浩翔洒脱俊秀的字迹展现在眼前。
TO亲爱的耀文:
祝贺我们耀文今年满十八岁啦!小朋友终于成年了,我真的好喜欢你这个小朋友的,我一直觉得我们耀文就像个小太阳,整个人暖烘烘的,在我刚来这边时给予我无限的善意,也把哥哥的心照的暖暖的,不管你多大,在哥哥这儿永远都是小朋友,哥哥不太会说话,就想问问刘耀文小朋友什么时候有空和哥哥去领个证啊?
——翔哥
刘耀文的泪水滴落在信封上,字迹被泪水抹花了,刘耀文急忙擦擦眼泪,这是严浩翔送给他的成年礼物,他不能破坏了,刘耀文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两枚银色对戒,刘耀文一瞬间觉得不能呼吸,巨大的痛苦吞噬着他的心脏。
严浩翔,那个不善言辞的哥哥把自己规划进他的未来,但自己还没来得及赴约哥哥就离开了。
“翔哥....严浩翔...”刘耀文颤抖着声音不停念到“你怎么不等等我啊....”刘耀文紧紧握着那对戒指,不停抽泣。
刘耀文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他伸了伸自己蹲麻了的腿,头靠在床头柜上,凝视着床上的银色包装纸,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信纸和戒指斜放在床上,被子上的泪痕明显可见。
他出神的想着,严浩翔对于他来说像什么呢?
像月亮,他的哥哥皮肤很白,长得很好看,不善言辞,但却默默关心自己,就像月亮一样,虽然光芒不像太阳一样强烈,却温柔至极,对待自己也很温柔。
刘耀文想到这微笑了一下,但很快笑容垮下来了,他的月亮被淹死了,被人毁掉了,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严浩翔了,属于他自己的月亮也不复存在了。月亮和太阳相生,没有了月亮,太阳也不再向以前一样热烈了。
刘耀文打开微博,颤抖着打着字,下一秒,刘耀文点击发送微博,随即把手机放在一旁,不再搭理。
微博上的界面清晰可见
时代少年团-刘耀文:
我的月亮被淹死了。
配了一张图片,上面正是严浩翔给刘耀文准备的生日礼物。
一瞬间千万条信息轰炸刘耀文的微博,那一天刘耀文的微博被挂上热搜,迟迟降不下来,刘耀文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坐实了严浩翔的死讯,无数营销号在那一晚上疯狂在网上传着严浩翔的死讯,假惺惺的纪念严浩翔生前的视频。
刘耀文扫了一眼,嗤笑了一声。
只有你离开了才会有人来爱你。
马嘉祺几人看见了刘耀文发的微博,短短八个字,就这么平淡的宣布了严浩翔的死亡。
“马哥,我们回去看看耀文吧”张真源开口,他的眼睛已经哭红了,但仍旧停留在刘耀文发的微博上“我怕...我怕耀文他...”最终还是没说下去。
马嘉祺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丁程鑫,丁程鑫脸色也不好看,两人视线交汇,马嘉祺一下子便懂得了,他点点头“好,我们回去吧”
众人沉默的坐在车里,快到宿舍的时候,贺峻霖眼尖的看着门口蹲点的记者,他鼻子一酸,恨恨的说“为什么他死了他们都还要榨干他最后的价值?!”没人回答他。
车停了,眼尖的记者纷纷跑过来围着马嘉祺他们,摄影机不停的拍,闪光灯刺得他们眼睛生疼,众人冷漠的看着眼前蜂拥而至的记者,心中满是悲凉。
“你好,请问严浩翔的死是真实的吗?”
“刘耀文发的微博是什么意思?”
“请问是炒作吗?”
杂七杂八的声音扑面而来,马嘉祺气的发抖,他看着眼前的洪水猛兽,抑制着怒气低声吼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记者们瞬间鸦雀无声。
“你们一定要这样吗?!榨干浩翔的最后一点价值,帮你们冲业绩,你们良心被狗吃了吗?!”马嘉祺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如果你们闲着没事,还不如去帮工地搬搬砖,围堵在这里你们是什么意思?”一直沉默不语的宋亚轩也突然开口。
“我认为我们没有义务回答你们这些无聊且没有价值的问题,请离开这里”丁程鑫冷言道。
张真源和贺峻霖眼尖的看着楼上的刘耀文,示意马嘉祺他们看,众人顺着看去,只见刘耀文冷着一张脸,眼下抹不去的乌青表明主人睡的并不安稳。
马嘉祺他们穿过人海,径直向宿舍走去,他们的幺儿需要他们。
“耀文?”马嘉祺轻轻走过去,现在的刘耀文磨灭了他自己的锐气,灵魂像是跟着严浩翔一起离开了一样,变的没有生气,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马哥,我想去洗个澡然后好好吃个饭,我不想明天邋遢的去他的葬礼上”刘耀文看着窗外淡淡开口。
“好...我去给你做饭”马嘉祺轻言。
刘耀文点点头,回了楼上。
客厅里鸦雀无声,突然的一声抽泣显得格外明显,几个人都被悲伤的气氛感染,马嘉祺含着泪走向厨房给刘耀文下面。
浴室里的刘耀文没有听见客厅的响动,浴室里雾气腾腾,水汽把镜子打湿,看不清模样,刘耀文伸手抹去水汽,看见自己颓废的模样,眼下的乌青更是显得整个人疲惫不堪。
太难看了,翔哥不会喜欢的。
刘耀文呆呆的想。
刘耀文洗完澡下楼吃着马嘉祺下得面,刚吃了一口就疑惑的看着马嘉祺“马哥,你没放盐吗?”马嘉祺从厨房里拿出一双筷子,挑了一小口,尝了尝味道。
明明就有味道啊,自己还特意放了点老干妈进去。马嘉祺不知想到了什么,扯了扯嘴角“可能是我盐放少了吧,我去给你加点盐?”刘耀文摇摇头,埋头吃完对他们说自己上楼了。
众人目送他上楼,丁程鑫奇怪的说“嘉祺你真的忘了放盐吗?”马嘉祺转过头,苦涩的笑了笑“哪是我没放盐啊,是耀文心里的“盐”不见了。”
众人明白了马嘉祺的言外之意,纷纷低下头。
04
宋亚轩轻声走近刘耀文的房间,他被安排来叫刘耀文起床,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眉头紧锁,睡的并不安稳,宋亚轩抚平刘耀文的眉头,但不一会儿又皱起了,宋亚轩有些无奈,轻拍刘耀文的背“耀文?起床了”
刘耀文现在睡觉很轻,不像以前那样睡的沉了。
他睁开眼看宋亚轩,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宋亚轩离开房间,给刘耀文独处的空间,他慢慢关上门看了最后一眼刘耀文呆滞的样子,悄无声息的离开,在楼梯口站了许久,楼下的其他人望向他,宋亚轩点点头说“他马上下来”
众人围坐在餐桌旁等着刘耀文下来,刘耀文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他抬头望向马嘉祺他们,笑了“看着我做什么?吃啊”他率先拿起油条吃了起来,众人也慢慢吃起早餐。
刘耀文坐在去往严浩翔葬礼现场的车上,侧过脸望向窗外,今天下雨了,路上的行人撑着伞匆匆忙忙奔走着,脸色各不同,可能有着急上班的,也有去上学的,回家的。
熙熙攘攘的街道一瞬间便没了人影。
很快到达了现场,场内一片洁白,正中央放着严浩翔的照片,少年明眸皓齿,笑的张扬,正值青春的最好年华,刘耀文鼻子一酸,直直的看着照片,丁程鑫走过来给刘耀文撑伞,低声说“走吧耀文”
刘耀文点点头,慢慢走向场内,来的人没有很多,都是严浩翔那边的亲属,还有他们几个以及几个媒体报道。
刘耀文沉默的走向一边,看着严父严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内心悲痛。刘耀文眼睛没有焦距,曾经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变得死气沉沉,他看向路边被雨水击打着的蚂蚁,忘却周围的声音。
“你是耀文吧?”一位面容姣好的女人走了过来,女人姿态优雅,身着黑裙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想笑,但笑不出来,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小严总在我们面前提起你,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严母转头看向严浩翔的照片,泪眼朦胧。
原来严浩翔有把自己介绍给他的父母,心中熟悉的疼痛感又涌了上来。
“耀文,阿姨知道你心里肯定和我们一样不好受,小严走了,阿姨就想问你一句,你爱小严吗?”严母痛声道。
刘耀文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是顺着回答“爱...一直都爱...只是他没有等我就走了”刘耀文身上的易碎感很强,严母哭着抱了抱刘耀文“答应阿姨,好好活着,小严也希望你能好好活”
刘耀文木木的点点头。
严浩翔的葬礼仪式结束时,严浩翔的姐姐突然叫住刘耀文“耀文”
刘耀文转过头看着严浩翔姐姐与严浩翔七分相似的容貌有些恍惚“怎么了?”
“这个给你”严浩翔姐姐从口袋拿出一条项链,项链上有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些粉末,刘耀文知道这是什么。
刘耀文接过项链,扯起嘴角对严浩翔姐姐道谢,严浩翔姐姐只是含着泪说“这是我能为你们唯一能做的事,好好活着耀文,带着他的那份一起好好活”
刘耀文哑着嗓子“好”
刘耀文站在雨里看不清,但每个人都让他好好活。
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05
三年后。
刘耀文逐渐淡出娱乐圈,他常常带着那条项链去各个地方旅行。
他去过美国看过自由女神像,他去了日本看了东京塔,他去了法国看了埃菲尔铁塔,去看了中国长城……最后一站他来到了挪威,看了极光。
挪威的雪天很冷,刘耀文穿着很厚,他一个人慢悠悠的走,有位白人女性叫住他。
“Hey,handsome.”
嗨,帅哥
“DoyoucometoNorwayalone”
一个人来挪威吗?
刘耀文笑着摇摇头,礼貌的回答
“No,I'mwithmylover.”
白人女性惊呼
“Oh,myGod.Ican'tbelieveyou'remarried.Howlonghaveyoubeenwithyourlover”
我的天,我不敢相信你居然结婚了,你和你爱人结婚多久了?
刘耀文骄傲的说
“We'vebeenmarriedforthreeyears.”
我和我爱人结婚三年了
他举起右手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给女人看
女人发自真心的祝福道
“Iwishyouhappiness.”
祝你们幸福
刘耀文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ThankYou.Wewill.”
谢谢你,我们会的
"Whereisyourlover"
你的爱人在哪儿?
白人女性又问。
刘耀文指了指天空
“He'swaitingformethere.”
他在那儿等我。
白人女性听见刘耀文说的是“他”而不是“她”有些惊讶,但马上接受了,怜惜的抱了抱刘耀文
“Listen,honey,yourloverwantsyoutolive,andGod
willblessyou.”
听着亲爱的,你的爱人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上帝会保佑你的。
“Thanks”刘耀文轻言道。
两人互相道别,刘耀文继续往前方走着,他把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拿了出来,找到一个椅子上坐着,看着天边延伸出来的绚丽极光,他喃喃道“翔哥,你看到了吗?”
06
刘耀文回到中国,他刚到机场,就看见有几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在站口向他招手。
“耀文!这儿!”贺峻霖的声音。
刘耀文笑着走过去,打趣道“你们包裹的这么严实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你们吗?”
“耀文,欢迎回来”马嘉祺率先抱了抱刘耀文,其他几人也都拥上来。
“哎哟,走啦走啦,回家再说”贺峻霖招呼着大家,几人浩浩荡荡的走出机场。
回到他们曾经的别墅,刘耀文呼吸着家乡的空气,心情舒畅。
进了他们以前居住的宿舍,还是和原来一样的布置,打开自己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
众人当然是欣然同意。
发布了一首作品《LOVEYAN》,谢谢大家一直对我的关心,这是我发的最后一首作品了,我想说的都在里面了,我刘耀文今天正式宣布退出娱乐圈。
歌里一字一句记录着刘耀文在国外的生活,以及去看过了一些地方,遇到的事,既在讲述他在国外的生活也在诉说对严浩翔的思念一点没变。
07
刘耀文穿着一件风衣带着口罩出了门,他去坐了一次通往墓园的公交车,时隔三年他也想重新回味一下挤公交的滋味。
他上了公交径直走向后排座位,墓园是最后一站,他一直静静等待,有人坐在他旁边,他也没有理。“你是耀文吗?”
一个人扯着他的衣袖轻声说。
刘耀文转过头,是个女生,点点头“我是”
女生轻声道“你是去看他的吧?”
刘耀文应声。
刘耀文笑的苦涩“当时我被他紧紧护在怀里,没受什么伤,他伤的很重,血流在我身上,我吓得脑袋发懵,他跟我说他爱我,但最后他在我怀里没了呼吸。”女生怔了怔,没说什么。
只是下车前对刘耀文说了最后一句话“耀文,你要带着他的那份好好活着,他很爱你,他愿意为你失去生命;你也爱他,从你发的那首新歌我就能感受到,LOVEYAN就是爱严的意思,这三年你把你的经历和对他的思念写在歌里,你们是天生的一对。”
“谢谢”刘耀文真诚的道谢。
公交车开到了终点站,刘耀文下了车,走向墓园,他知道严浩翔被葬的地方。
刘耀文凝视着严浩翔的容颜,不禁用手碰了碰,还是没变,刘耀文呼了口气,他站在墓碑面前,轻声说
“翔哥,我回来看你了”
“你知道吗?我去了加拿大,去看了你曾经生活过得地方,那里真的好大,你当时在那边的时候是不是也很害怕?”
“马哥他们现在发展的很好,马哥和丁哥进了演艺圈,都是实力派演员,过的风生水起;亚轩真源还有贺儿继续在创作音乐,火的一塌糊涂。”
“我也在努力生活,过得很好,只是还是会想到你,想到我们以前经历过的事情,打打闹闹的场景我依旧还能想起来哈哈哈”
“我不像以前那样失眠了,我不需要安眠药维持我的睡眠,我现在可以睡到自然醒”
“我去看了阿姨和叔叔,姐姐已经结婚了你知道吗?还有了一个女儿,很可爱,每次我过去小姑娘就喜欢来粘着我”
“我去看了极光,真的很漂亮,我在那儿碰见了一位白人女性,她祝我们幸福,还说上帝会保佑我”
“所有人都让我好好活着,我努力了,但我还是好想你,我很想去见你,但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如果我真见到你了你肯定要骂我一顿,那我就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后再来找你吧”
刘耀文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对了,明年我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领证呀?虽然我跟别人说我已经结婚三年了”
刘耀文在严浩翔墓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最后刘耀文伸了伸站的麻木的腿,带着眷恋的眼神看着严浩翔的照片“翔哥,我走啦,明天我再来看你”
每次刘耀文都会带一束栀子花,放在严浩翔墓前。
08
转眼间,刘耀文已经老了,他一个悠闲地躺在院子里,一个小孩带着笑声跑进来“刘爷爷!今天还讲故事吗?”
刘耀文睁开眼,笑了笑,望着院子旁种着的栀子花,敲了敲孩子的头“不讲啦,爷爷累了,让爷爷睡会儿吧”小孩懵懵懂懂的点头,坐在一旁。
刘耀文停止了呼吸,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叫他“耀文?我等了你好久,快来”
有人牵着他的手,他跟着跑了起来,他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庞哭泣,是十八岁的严浩翔。
“哎哟,怎么哭了?见到我太高兴了?”严浩翔打趣道。
刘耀文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十七岁的自己,抱住了严浩翔“嗯,我很想你”
严浩翔环住刘耀文的腰,轻轻叹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一直都在跟着你”
刘耀文惊讶的抬头,但严浩翔没有多说,只是拉着刘耀文朝着光的方向跑去,阳光洒在严浩翔的侧脸“走吧”
“嗯!”刘耀文也笑着和严浩翔一起向前跑去。
“刘爷爷?”小孩推了推刘耀文,小孩转过头大声叫他的妈妈,他的妈妈应声而来,探了探刘耀文的呼吸,叹了口气“宝贝乖,爷爷只是去了另一个很美好的地方生活了”
“美好的地方?”小孩子不解的问。
“嗯”女人望着天边的晚霞,低声回答。
——————END——————
一个下午的乱码,写的很烂
大家随便看看!轻点喷我
三大
作死向
【不唯六谢谢】
贺峻霖"丁哥~"
丁程鑫"干嘛啦"
丁程鑫一脸嫌弃
贺峻霖"借我摸一下呗"
丁程鑫"什么鬼"
贺峻霖"一下就一下"
丁程鑫"你要摸什么"
贺峻霖"腰"
丁程鑫"啊?你有什么毛,病!"
贺峻霖没等丁程鑫说完就直接上手了
贺峻霖"...
贺峻霖"哦呵呵"
丁程鑫"贺峻霖!"
贺峻霖"我先走了"
贺峻霖"哎呀!我跟你说啊,丁哥都要真的是绝啊"
宋亚轩"真的假的"
贺峻霖"包真,那腰真的是啧啧啧"
宋亚轩"我也想看看"
贺峻霖"这样!我们趁丁哥洗澡的时候偷看一下"
宋亚轩"走走走"
宋亚轩"唉,你过去点,看不见了"
贺峻霖"别挤别挤"
正当俩人看的精彩的时候,后头就被dia起来了
马嘉祺"你俩干嘛呢"
贺峻霖"马,马哥,你听我狡辩,呸!听我解释"
宋亚轩"对对对我们可以解释的"
好巧不巧丁程鑫出来了
丁程鑫"你们在干嘛"
贺峻霖"我们,我和亚轩在问马哥关于声乐的问题呢,对吧"
贺峻霖对宋亚轩疯狂眨眨眼
宋亚轩"对,我,我也有问题"
丁程鑫一脸疑惑的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嗯,是的"
贺峻霖叹了一口气,心想:马哥还是爱我们的
想完以后,贺峻霖和宋亚轩眼睁睁的看着马嘉祺过去搂着了丁程鑫的腰,顺带还摸了几把,惹的贺峻霖和宋亚轩羡慕的
马嘉祺"阿程你先回房间,我先解决他们俩的问题"
丁程鑫"好的"
丁程鑫走后,马嘉祺眼神瞬间就变了,无情的盯着贺峻霖和宋亚轩
贺峻霖"马,马哥"
贺峻霖怂怂的叫了一声
马嘉祺"说吧,干嘛呢,偷看阿程洗澡"
贺峻霖"就是丁哥的腰啊"
宋亚轩"就一下下而已"
马嘉祺"昂~"
马嘉祺一手牵着一个,先是走到宋亚轩的房间,把他推出去后,叫刘耀文出来
刘耀文"干嘛"
马嘉祺"来来来"
刘耀文迈了两步一脸疑惑的出来,马嘉祺在刘耀文耳边说了些话,贺峻霖看着刘耀文的表情变化,觉得完蛋了,自己的下场应该也一样
果然没猜错,才走两步就听见他们房间传出不妙的声音,接着走回自己的房间,还没敲门呢,严浩翔就已经打开门了,一脸疑惑的看着马哥牵着我
严浩翔"怎么了"
马哥松开我,转手就把我推了进去,跟严浩翔说了几句就走了,严浩翔关门,锁门,非常流畅的做完,转过头,对着我冷冷一笑,这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啊
马嘉祺"阿程~"
丁程鑫"嗯"
马嘉祺"今晚抱着睡"
丁程鑫"好,你还不是想搂我腰"
马嘉祺"反正你腰只有我能搂"
丁程鑫"哦!对,今天贺儿特别奇怪"
马嘉祺"怎么了"
丁程鑫"他今天撒娇摸了我的腰,然后就跑走了"
马嘉祺听完脸瞬间黑了
马嘉祺"这么奇怪啊,可能是他恶作剧吧,先睡吧,很晚了"
马嘉祺"我去拿杯水,你喝吗"
丁程鑫"不喝"
马嘉祺出门后给严浩翔发了个信息,十秒过后,听到他们房间动静更大后,才回房间抱着丁程鑫睡觉
严少爷爱赌,赌的是钱,更是美人。
马嘉祺对他爱赌这事永远持赞成态度,邀请他来自己开的赌场,赚多年好友的钱毫不脸红。
严浩翔赌,除了马嘉祺还没人能赌赢他,所以还能说上一句他在赚钱。
“马哥,你什么时候再引几个美人回来啊?”严浩翔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手里晃着高脚杯,红酒像红色的漩涡,“老那么几个,看都看腻了。”
马嘉祺眼睛眯起来,警告得朝他一指,严浩翔耸耸肩,没骨头似的从桌子上滑进椅子里。
补档见wb
ID:无敌桐比在线暴躁
“给我的几个弟弟们”
等到严浩翔贺峻霖来,几人一起看起了信。
“首先先说一下我的亲弟弟阿严。
如果爸爸还在,他是死...
如果爸爸还在,他是死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原因我就不多说了,阿严清楚他的性子。我一开始觉得荒谬,也想过不同意,但我后知后觉得意识到,那个像小兔子的青年可能就是你以前要娶的阿樱,这一点我也和小马核对了,确实是这样。想到这我竟然松了口气,因为不是外面一些说不清来历的人,认识到底放心点,我弟弟不会被骗还找到了归宿我真的很高兴。不过还是那句话,再赌我肯定飞回去打断你的腿。见了峻霖我觉得他和以前没什么变化,还是像只小兔子。
接下来就到你们大家伙啦。
我祝福我的弟弟们,不求名利富贵,但求平安喜乐。
END
**导演马&新人演员丁
“等等...?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没人和你说过我是拍**的吗?”
#破镜重圆梗
#有私设
#不喜勿入
那花又开了。
严浩翔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去。
他坐在长椅上看着对面的两个小屁孩嬉闹,那俩小孩儿看小野菊开的好看,就用手扯下来,撕着花瓣数谁的小野菊花瓣多。
“妈的…”
他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然后翘起二郎腿,冲着对面的小孩儿喊,把他们吓了一跳。
“诶!别他妈踩了,你妈呢!”
小孩儿看严浩翔满脸的戾气,吓得红了眼睛,牵着手跑回了家。
没过一会儿,告了状的小孩儿把妈妈领了出来,妈妈穿着围裙,拎着锅铲,显然做饭做一半就要出来给孩子抱不平。
“嘛呀,你他妈牛逼啊!...
“嘛呀,你他妈牛逼啊!孩子多大点儿冲他们凶?”
严浩翔抬起下巴指了指对面被小孩儿糟蹋一地的小野菊。
小孩儿妈看过去。
“不就几朵花吗,怎么啦?”
“切,闺女,回家,妈的…什么时候贴的这么个破玩意…”
她牵着两个哭的大声的小孩儿灰溜溜的回家了。
气不顺。
想找点事。
他又点起一支烟在嘴边吸。
今天又碰见贺峻霖了。
七年没碰见他了。
贺峻霖好像结婚了,妻子特别漂亮,他们俩牵着手,走在小公园里,他们好像特别恩爱。
严浩翔想到这,狠狠的吸了一口。
他和贺峻霖以前也特别恩爱。
甚至比那个妻子更恩爱。
他们以前会一起上下学,会一起回家,一起做饭,一起做爱。
他俩本来交集就深,高一认识,一直到大学,都没分开过。
当初严浩翔还以为贺峻霖没有家人是个孤儿,他那时候还想,他比自己惨,自己好歹是因为出柜不被家人认同而被赶出来的,后来严浩翔毕业了,他妈受不了想接他回家了,贺峻霖才告诉他,他有家,只不过家里就一个妈妈,妈妈和他关系不好,所以一直没回去。
严浩翔那时候寻思这就放心了,就算关系不好也是亲生的,肯定会被认同的,他就只和贺峻霖打了声招呼,说了声再见,就回家了。
但他错了。
他回家之后就被妈妈强行关起来了,手机都不给他,关他一个月快给他关疯了,他妈看他不太对劲,才放他出来,严浩翔的性格越来越暴躁,也不知道和关他一个月有没有关系。
他妈不让,一哭二闹三上吊,气的严浩翔先给自己来了一刀,吓得他妈赶紧送人去医院,把人救了回来。
严浩翔越来越暴躁,他好像疯了,出院了之后非要回成都,他妈拦不住他,让他回去了。
他那时候回去,已经时隔了一年。
他回去成都,回他们的房子,房子被卖了,他又找新房主,问贺峻霖去哪了。
房主说,贺峻霖没露面,甚至连价格都没谈,直接低价卖给了他,一个低的不行的价格,
严浩翔气的不行,又开始去他打工的地方问,那里说,贺峻霖前不久就离职了,没说原因,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拿。
他彻底慌了。
他找不到贺峻霖,贺峻霖残忍到连一丝信息都不给他留。
严浩翔找遍了成都。
找了七年。
在他马上放弃的时候,准备荒唐过完下半生死了拉倒的时候。
贺峻霖又回来了。
可他回来就回来,却带着一个女人。
女人和他很恩爱的样子,女人挽着他的手,他们走在大街上,贺峻霖戴上了眼镜,他以前从来不戴眼镜。
他偷偷跟在两人后面,就跟到了贺峻霖现在住的小区。
严浩翔嗤笑一声,坐在楼下的长椅上等。
等了一晚上,那女人也没出来。
他骂了一声,站起来抖抖蹲麻的腿,到附近的小卖铺买了包烟,坐在小公园里抽。
他越想越气。
当初贺峻霖不告而别,他找了贺峻霖那么久,结果对方结婚去了?
结婚去了?
“妈的。”
他又骂了声,然后把烟扔在地上碾灭,拍拍身上的烟灰,走了。
过了几天,他又回来了。
他找到了贺峻霖现在工作的位置。
一个花店,而且他似乎还是店长。
严浩翔在花店对面的饺子馆点了盘饺子坐了好一会儿,又去旁边的咖啡馆坐了一会儿,最后又去花店斜对面的猫咖坐了好久。
他发现,这个位置可以准确看到贺峻霖。
贺峻霖现在正拿着一束玫瑰整理枝刺和多余的叶子,他身边总坐着一条大金毛,大金毛特别乖,就乖乖趴在贺峻霖身边,他起来,金毛也跟着起来,他去哪,金毛也跟着去哪。
“这是说我不如狗么,狗两三步都不离,我当初还回家了,一回家就一年没回来,然后你就生我气了,你就不要我了?”
严浩翔故意用力掐了掐趴在他腿上的小金吉拉的耳朵,捏的小金吉拉不开心了,扭头抓着他手咬,咬出血了严浩翔都没皱一下眉头。
他只是低头捋了捋小金吉拉炸起来的胡须。
“你个混蛋玩意儿。”
直到坐到晚上,他才看见贺峻霖的妻子亲自来花店接贺峻霖回家,大金毛还跟在两人身后,颇像一家三口。
他跟上去,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他点起一支烟,装作路人一般的,吸了一口。
直到快跟到了家门口。
“你干嘛。”
贺峻霖回过头,看向严浩翔。
多年未听见那温柔的声音,多年之后,又是第一次对他说的台词。
严浩翔愣住了,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贺峻霖。
天太黑,严浩翔看不清他的眼神,只知道他是带有敌意的。
他的妻子也回过头,看着他。
他妻子真的太温柔的,长的都温柔,说话也温柔。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他妻子问。
“啊没,没有,我们只是顺路。”
“啊……那您…”
他妻子还没说完话,贺峻霖就拽了拽她的手。
“嫣嫣,回家。”
他还想再搭句话。
“天黑了,外面冷,您早点回家吧,不好意思,误会您了。”
严浩翔听了贺峻霖的这一番话又不这么觉得了。
贺峻霖不认识自己,还是故意不认识自己。
说完,贺峻霖就牵着她妻子走了,大金毛还一颠一颠的跟在两人身后。
“……贺峻霖。”
严浩翔直到看着贺峻霖和他妻子进楼了,才骂了这么一句。
后知后觉的,他蹲在楼前哭了好久好久,七年了,他从来没像今天一样哭过,哪怕在当初知道贺峻霖离开时,他也没像这么哭过。
真他妈的丢人。
他想着,这样不行,就算他们没有以后了,他也要给自己讨一个说法。
凭什么七年前他不辞而别,凭什么说不认识就不认识,还要像对待陌生人一样那么客气。
他从猫咖出来,故意点了支烟,走进了贺峻霖的花店。
他打开门进去,清脆的风铃声邀请着他。
“您好。”
贺峻霖对着他的方向点头问好,贺峻霖似乎睁不开眼睛,他的眼睛似乎没有光芒,严浩翔只能看见他半敛的眼睛。
大金毛舌头耷拉在外面,乖巧的在贺峻霖身边躺着。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
他为什么不睁大眼睛看看自己是谁?
是不敢吗?
严浩翔故意的不说话,吸了口烟往贺峻霖跟前吹。
门口贴着禁止吸烟的字样,他看见了,可他偏要犯错。
贺峻霖见人没答话,仔细闻了闻,然后叹了口气。
“先生,花店内禁止吸烟,我想门口贴的警示牌您看到了。”
“哦,不好意思。”
贺峻霖愣了下。
严浩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门口,把烟头扔出门外。
扔完了烟头,他又回来了。
“给我一束…………如果想表白的话,送什么花合适呢?”
“可以送粉玫瑰,或者薰衣草,花语都很浪漫,很适合表白。”
“那就粉玫瑰,给我包一束。”
贺峻霖站起来,那只大金毛从贺峻霖身边爬起来,扯着贺峻霖走。
“一束都要粉玫瑰吗?”
“有9朵,11朵,33朵和……”
“99朵,要新鲜的。”
贺峻霖点点头,低下身拍拍大金毛的脑袋,金毛扯着贺峻霖的衣摆走向鲜花保鲜房。
保鲜房是磨砂的,人进去了只能看见很模糊的影子。
严浩翔四处观望,看了看花店的布局。
很挤,但是一点也不显得乱,就像一蓬巨大的花束,很漂亮,很温馨。
如果当自己没回家,贺峻霖没不辞而别,现在他会不会是那个每天下班接贺峻霖回家的人?
可能吧。
贺峻霖过了好久才捧着一大捧花束出来,花束只差最外层的包装,他从旁边的杂物柜最底一层抽出了一大叠大号的包装纸,捏开了一些递到严浩翔跟前。
“您看看,想要哪一张,抽出来给我就行。”
“还能选?”
“可以的。”
严浩翔觉得有点意思,这特别像幼儿园的时候老师给孩子发糖果,还问想要什么味道的。
“我想,要这一张白色的。”
严浩翔把那张白色的包装纸抽出来递给他。
贺峻霖似乎有些惊讶。
“您表白,要白色的纸,确定吗?”
“确定,我想送给一个,不可能的人。”
“好吧。”
贺峻霖拿过那张白色的包装纸,把简单包裹的花束捧起来,小心翼翼的给他包装。
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终于,他包装完了。
“您看这样行吗?”
严浩翔捧过花束,抬眼看贺峻霖。
贺峻霖还是不好好看他,只半敛着眼睛。
“多少钱。”
“七百。”
严浩翔扫了门上的付款码付了钱,然后走了。
“欢迎下次光临。”
门上的风铃声颤动,随后不一会儿,安静了下来。
贺峻霖被金毛牵着又坐回了门口,他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这时候,他好好的睁开了眼睛,眼睛特别漂亮。
严浩翔抱着那束花在贺峻霖住的小区等了好久,等到天黑了,人们陆续的出入小区,最后缓缓安静下来,贺峻霖才舍得回来,和他的妻子挽着手。
他看着两人一狗进了最后一栋楼。
他盯着那栋楼。
最后,灯光在第二层亮起了。
他站起来,缓缓地走向那栋楼,然后上楼,来到了二层,把那束花,放在了二楼唯一的一户门前。
他在门前站了好久。
声控灯因为别的楼层时而弄出来的声响而亮起,再暗下。
门上还贴着去年过年的对联,对联的四角有点翘起来,一摸还有灰。
他咬着嘴唇上的死皮,盯着门上的对联念了好几遍,才下定决心走。
刚要走,门就开了。
那个女人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上了,都愣了。
过了好久,女人先开口了。
“你……”
严浩翔把地上的花拿起来,递给她。
“送你的。”
然后他落荒而逃。
女人把花拿进了屋里。
贺峻霖正在揉自己的眼睛。
“你别揉了,等会儿我给你弄。”
女人把花放在茶几上,从电视柜下面拿出来滴眼液,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手。
“别揉,不舒服也别揉。”
贺峻霖无奈的笑笑,乖乖的抬起头等女人给他弄。
“每天晚上都痒,还是得靠于医生。”
于嫣撇了撇嘴。
“等会儿给你弄完了就睡觉。”
“行,你看病历别看太晚。”
于嫣欲言又止的,给他清理完,把东西收起来后,贺峻霖乖乖的被金毛领回了自己的房间。
“峻霖。”
“嗯?”
贺峻霖回头,睁开双眼看她。
那双眼睛,一只眼睛是完好的,另一只眼睛,是没有眼仁的。
可就算只有一只眼睛,于嫣也能看到他眼底最初的纯朴。
只是这双纯朴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光亮。
“他……来了,给你送了一束花。”
贺峻霖没说话。
“你要不,就告诉他吧。”
“不用,现在这样挺好的。”
“可你不痛苦吗,明明你还……”
“我恨他,我才不爱他。”
贺峻霖撇撇嘴,撒娇一样的扭头回了房间。
于嫣看着紧闭的房门抿了抿嘴,看来明天又要给贺峻霖的眼睛好好上药,不然哭一晚上,他坏掉的眼睛又会不舒服。
她回头把门口的花束拿过来放在了贺峻霖房间门口,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半夜,贺峻霖红肿着双眼,从房间里出来,悄悄的把那束粉玫瑰搬回屋里。
严浩翔过了好久上班下班回家倒头就睡的生活。
日子好像越来越颓废。
公司的老总都开始斥责他,说他这个总监当得不称职,上班走神,开会走神,上厕所都走神。
严浩翔喝完最后一听啤酒,抹了把脸,在餐桌前坐了好久,桌子上都是他啃剩的鸡骨头。
他好久都没收拾家了。
垃圾桶都满了。
他站起来,把屋里里里外外收拾了干净,又把胡子剃了,最后把卫生间刷了一遍。
他坐在阳台看外面的风景。
天快黑了,贺峻霖应该没下班呢。
他想贺峻霖了,想找他。
这么想着,他就出门了,还买了一份章鱼小丸子。
他记得贺峻霖以前最爱吃这玩意了。
他开车驶向花店附近的停车场,把车停好,把小丸子揣进怀里。
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坐在花店门口的长椅上等。
贺峻霖还在忙,他包了好大一束满天星,包装纸是粉色的,配上紫色的满天星有点违和,但还挺好看的。
那条金毛又跟在贺峻霖左右。
他等了好久好久。
都快九点了。
明明以前这个时候早就关门了,今天怎么那么晚。
他又开始等,客人都走了,街上人都不多了,十点了。
贺峻霖还没关店门。
严浩翔摸了摸怀里的盒子。
盒子都软了,小丸子肯定凉了。
他准备把小丸子扔了,然后继续等。
刚准备起身走向垃圾桶,花店的灯关了。
贺峻霖牵着金毛走了出来,在门槛绊了一跤,直接重重地摔在了门口。
严浩翔走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谢谢谢谢,麻烦了。”
贺峻霖有些狼狈的借着他的手站起来,头上都沾了叶子。
严浩翔没说话。
他微凉的手握上贺峻霖的。
“谢谢您。”
贺峻霖对着正前方点头道谢。
严浩翔愣了。
然后他伸出手悄悄捏开了贺峻霖头顶沾的叶子。
贺峻霖没躲。
严浩翔突然心底有些恐慌。
他伸手在贺峻霖眼前挥了挥。
贺峻霖没反应。
心底突然好像有快大石头压住了他,越压越死。
他把怀里的小丸子拿出来,塞到了贺峻霖手里。
“嗯?您给我的是什么?”
贺峻霖握着手里的小丸子认了半天,最后打开盖子,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
他顿了一下。
然后他笑了笑,对着空气点了点头。
“谢谢您,我的确没吃饭。”
虽然天黑了,但严浩翔还是能看清,贺峻霖哭了。
语息没有一丝慌乱,可严浩翔就是看到了迎出眼眶的泪水。
“我送你回家。”
他沙哑着嗓子开口。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有我的导盲犬,它洗澡不勤,不干净,不脏您的车了,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和您的晚饭。”
严浩翔没再阻拦,只是默默的跟在贺峻霖身后,贺峻霖把狗绳环在手腕上,腾出双手,吃手里凉透了的章鱼小丸子。
明明知道身后的人在跟着,可是贺峻霖就是止不住哭,边哭边吃,边吃边擦眼泪。
贺峻霖在前面哭着吃章鱼小丸子,严浩翔在后面听着贺峻霖哭。
就这样,严浩翔跟着贺峻霖,跟到了家门口。
门被关上,严浩翔靠在门外,隐约听着,门关上后,贺峻霖号啕大哭的声音。
压抑了好久啊,怎么回事。
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七年前,贺峻霖会用他最亮的眼睛对他笑,他的眼睛可会笑了,他的眼睛可好看了。
可好看了。
严浩翔双手捂住脸,低声哭泣。
一个在门里使劲的往嘴里塞章鱼小丸子哭的悲哀。
一个在门外狼狈的想着过往哭的感慨。
被爱的人发现了自己的丑陋,和知道了爱的人受的难过。
哪一个更可悲。
答案是一样痛苦。
严浩翔在贺峻霖家楼下守了好几天了,花店这几天都没开门。
因为不离步的守着人,工作差点都没了。
他尝试过去找贺峻霖,他敲门,叫着他的名字,可都被对方无声的拒绝了。
今天,他又在楼下抽着烟,渴望能见贺峻霖一面。
过了好久,于嫣从楼里出来,向他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你好。”
他长长的吸了口烟,然后把剩了半支的烟扔在地上,碾灭。
于嫣对他笑了一下。
“可以给我一支吗?”
严浩翔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从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抽了一支给她,帮她护火点上。
“谢谢。”
于嫣熟练的吸了一口,吐出了浑白的烟雾。
“你会抽烟?”
“嗯,峻霖在家我不抽,我在医院才会抽。”
“他不知道你会抽烟?”
“不知道。”
严浩翔点点头,想问些什么,却梗塞半天没敢问出口。
但于嫣知道他想问什么。
“我不是峻霖的妻子,我们只是朋友,虽然我爱他,可是我知道他的心不在我这。”
严浩翔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她。
“我是因为他的眼睛,认识的他。”
“他的眼睛,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他不想告诉你。”
严浩翔又梗住了。
“可是我想说,可能是因为为他不平吧。”
“他的眼睛,被你母亲找人弄瞎了,可能不是故意的吧。”
“……什么…”
严浩翔不敢相信。
“不用瞪这么大眼睛看我,七年了,七年前,他的眼睛就伤了,因为去成都找你,被你母亲拒之门外,峻霖坚持不懈,你的母亲气不过找人打了他,可没想到,直接打到眼睛上了,一只眼睛当场打瞎了,另一只细胞组织伤了,拖了小半年才失明的。”
于嫣看着他,吸了口烟,对他吐了过去。
“其实我挺讨厌你的,明明家庭是这样,却还要在不确定家里人能不能接受的情况下轻易接受同性恋,让贺峻霖这个无父无母的人陪着你受折磨。”
严浩翔皱起眉头。
“他不是有母亲…”
“他说什么你就信?他只是不想变成罪人,变成让你和你母亲产生隔阂的罪人,可最后你母亲,却变成了最可恨的。”
于嫣打断了他的话,盯着他看,说完了这些,她又开始说。
“他陪你,在上海待了七年。”
“从你刚回去,他过了一周去找你开始,到他彻底失明,准备在上海定居了,工作了六年,知道你回去后,我才陪着他回去,陪他开了一间花店,付了个首付买了个房子,我在医院应聘做眼科医生,生活就这么平凡的开始了。”
她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碾灭。
“他当初没什么钱,去找你又被你母亲打伤眼睛,他自己来医院看的病,他没钱,住不了旅店,就住医院走廊的长椅,那时候你受伤了被送进医院,就是在我们那一家,好巧不巧的,他知道了以后,你在住院部,他在门诊部三楼,跑来跑去的偷偷看你,看你母亲回来了就跑,跑回到门诊部,开心的和我说,他又见到你了。”
严浩翔的手冰凉,甚至有些麻,他搓了搓手指,发现自己的手使不上力气。
“你受伤那时候我俩挺熟的了,等你出院了,他再看不见你了,就难过的和我说,你走了,他看不见你了,我让他放弃,他说,他早就放弃了,只是放不下。”
“后来他彻底瞎了,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我看不过去,让他住在我家,我家也不大,把杂物间腾出来给他住,他瞎了还要找工作,用智能语音找盲人可以做的,你知道他做过什么吗?他做过盲人按摩,被一个手不干净的揩油,和领导说了后领导还不管他,直接把他开除了,再后来他碰到了一个老奶奶,老奶奶人很好,是开花店的。”
说到这,于嫣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泛起泪光。
“老奶奶膝下无子,把他当儿子,让他在花店干活,把自己剩得那么点钱全分月当工资给他了,他感激的很,尽心孝敬她,可奶奶年纪大了,没活两年就去了,他就接手花店,一开就是好几年,用嗅觉分辨花类,越来越熟练,挣得也多了起来,后来他有一天开玩笑的和我说,他说,如果他拿着这些钱娶你,你会不会嫁。”
她笑出了声,却哽咽着。
“你知道吗,他学习盲文,认的前三个字,是你的名字,我陪了他那么多年,不比你短,可他只拿我当姐姐,他学的第二个名字,才是我的名字。”
严浩翔听了好久,不知不觉听到这,才发觉手好像没知觉了,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把自己的手都掐紫了。
他就这样一直低着头好久没说话。
于嫣继续说。
“后来他知道你回来了,他就把花店转让了,说要回去,然后我从这边辞职,硬要跟着他来成都,他本来还不让,说我为他付出的太多了,当时我就哭了,我说贺峻霖,咱俩也算是至交好友了,我想陪着你,过分吗?结果第二天他就买好了两张机票,笑着分给我一张,我就跟他来到了成都。”
“严浩翔,他很爱你,真的,其实到现在,我想的不是和他在一起,想的是你和他如果复合了,他会不会开心,他现在每天都会笑,可是笑意不答心底。”
说到这,于嫣站起来,抹抹眼泪,准备离开。
“我……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严浩翔抬起头,红着眼眶问她。
似乎,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默默陪伴了贺峻霖最悲哀时期的人,是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
他的母亲伤害了贺峻霖,他有什么资格,代替于嫣,陪贺峻霖过余生。
“可以啊,他还是会上班的,现在花店是他的全部了,他不会扔,等过了这几天,他会出来的。”
于嫣走了,潇洒的走了。
严浩翔盯着贺峻霖住的那栋楼,那个楼层,在椅子上坐了一宿。
贺峻霖还是继续上班了。
他坐在花店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来客人了他就忙活,没有客人他就坐在床前,对着窗外,像在祈盼什么。
风铃声响起,门被打开了。
他主动打招呼。
“你上班了?”
他愣了。
“…嗯。”
严浩翔走向他,蹲在他身边,摸了摸趴着的金毛。
“想买花,买一束紫色丁香,还是99朵,包红色的包装纸。”
“行。”
贺峻霖起身,身边的金毛也跟着起来,领着他走向保鲜房。
严浩翔等着他出来。
过了好久,贺峻霖才捧着一大束简单包装的紫色丁香出来,从杂物柜底层抽出包装纸,碾开,递给他。
“你把红色的那张抽出来吧。”
严浩翔在红色的那张包装纸上停顿了一下,然后抽出了旁边那一张白色的。
“给。”
贺峻霖接过那张白色的纸,给花束包装,不一会儿,花束就被包装好了。
“给你。”
贺峻霖顿了一下,张了张口。
“三百。”
严浩翔扫付款码付了三百元。
然后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等着贺峻霖也坐下。
贺峻霖站在他面前,没坐下。
“您不离开吗?”
“我想再看看花。”
严浩翔有点耍赖皮。
贺峻霖叹了口气,坐回原来的位置,对着窗外,哪怕看不见,仿佛也能看见窗外川流的车辆和人群。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
严浩翔盯着他的眼睛看。
一只还是正常的,可另一只,就算瞳色一样,可他还是能看出来,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假的。
“我两只眼睛不小心碰伤了,左边的瞎了,装了义眼片,右边的因为细胞受损了,慢慢也瞎了。”
贺峻霖指着自己的眼睛,云淡风轻的撒着谎。
严浩翔抿了抿嘴唇,揉了揉发酸的鼻子。
“眼睛会疼吗?现在。”
“不疼。”
贺峻霖摇了摇头。
“瞎了好几年了,一点都不疼了,只是有时候会痒。”
“霖霖。”
“……嗯?”
贺峻霖沉默了好久,才应下这句久违的称呼。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严浩翔。”
“你还爱我吗?”
“爱的。”
这一刻,严浩翔泪如泉涌。
他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大声呼吸,怕贺峻霖听出来。
于是两人都沉默了好久。
直到严浩翔平复下来,他站起来。
“你好好照顾自己,明天我再来看你。”
他离开了,风铃摇曳着,风顺着门缝灌进来,吹进了些凉风,却没带走自己的悲伤,也没带走那束花语是初恋,却包着白色包装纸的丁香。
他离开后,贺峻霖摸索着附近,摸到了那束他没带走的花。
贺峻霖抱起那束花,继续望着窗外。
“《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经法院判决,判处文芸五年有期徒刑,并授以被害人家属30万的赔偿金。”
半个月后,严浩翔回了上海,起诉了自己的母亲。
他亲手把自己的母亲,送进了监狱。
从法院出来,他顶着烈日,只觉得现在的自己,一身罪责。
把母亲送进了监狱,母亲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这一连串的连锁事件,好像彻底压垮了他。
当晚,他坐着飞机回了成都,然后在贺峻霖家的楼下,坐了一整晚。
“支付宝到账,5万元。”
……………………………………
冰冷的手机语音提示砸进贺峻霖的耳朵里。
他正整理着玫瑰枝刺的手瞬间被划破,血珠顺着指尖,落在地上。
“喂。”
“严浩翔,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
“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我该做的。”
贺峻霖深吸口气,哽咽着问。
“你在哪呢?”
“我在门外。”
贺峻霖愣了,然后他胡乱摸索着,摸到了门口,打开了花店的门。
没人说话,可贺峻霖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贺峻霖走出去,微微伸出手告知着前方的人。
他的手被牵过来,两人坐在了花店外的长椅上。
严浩翔伸手,抹去了贺峻霖的眼泪。
“你受的委屈,我替你讨回来了。”
“他是你母亲。”
“这关乎于法律,是她自作自受。”
贺峻霖哭得更凶了。
“对不起。”
他说。
“说对不起的该是我,你受了那么多年委屈,我却一点都不知道。”
贺峻霖侧过头,靠在他肩上。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
过了好久。
“…嗯?”
“好好照顾自己,于嫣是个好女孩。”
“你不要我了?”
贺峻霖哭着问他。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没什么。”
“严浩翔。”
贺峻霖抹抹眼泪。
“我很爱你。”
“我知道,我也很爱你。”
他笑了,把眼泪蹭在严浩翔衣服上。
“那就好。”
那一天,他们两个人一直在花店外坐到花店闭店,严浩翔送贺峻霖回了家。
自从那天后。
贺峻霖再也没听到过严浩翔的声音。
但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他像往常一样去花店上班,回家,等于嫣回家。
后来于嫣向他求了婚。
贺峻霖答应了。
两个人扯了证,只扯了证,连婚礼都没有。
后来两个人领养了一个孩子,孩子叫贺声。
再后来,贺峻霖一年比一年年纪大,眼睛也逐渐萎缩,贺峻霖只好摘掉义眼片,每天戴着墨镜,挡住丑陋的眼睛。
再再后来,贺峻霖老了。
去世的那天,他躺在医院病床,看着黑暗的屋子。
他试着叫了一声。
没人回应。
他笑了笑,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直到心脏频率仪回归了直线。
一双苍老的手,才敢握住贺峻霖还有余温的手。
“霖霖…”
于嫣站在一旁,哭的泣不成声。
只有她知道,从贺峻霖觉得严浩翔消失的那天起,严浩翔就一直偷偷跟在贺峻霖左右。
贺峻霖回家了,他就坐在楼下看着他住的楼层看很久,直到半夜才离开。
贺峻霖在花店工作,他就坐在花店外的长椅上,一陪就是一天。
贺峻霖在民政局办结婚证那天,他站在门外,等着两人出来,于嫣那时候还把结婚证给他看了,严浩翔看了结婚证上的照片,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悄悄还给她,看着贺峻霖和于嫣走远。
贺峻霖领养孩子后,他悄悄给孩子买吃的,买衣服,连贺声高考那天,都是他送着去的,他告诉贺声,他对贺峻霖有亏欠,贺峻霖不想见他,让贺声不要告诉他,就这样,贺声信以为真,和严浩翔一起,瞒了贺峻霖一辈子。
直到今天,贺峻霖离开人世。
直到他死去。
严浩翔才敢握住他的手。
“霖霖……”
贺峻霖被火化了,骨灰葬在了墓园。
现在正是腊月飘雪的季节。
严浩翔坐在花店门口,看着花店上转让的牌子,手冻的通红。
他也是这样,陪着贺峻霖。
从早到晚,从春到冬。
早春暮春。
年年岁岁。
他突然想起,好像还有什么没做。
严浩翔蹒跚着去了附近的花店,买了一大束紫色丁香。
这一次,他选择了红色的包装纸。
“咱俩没结婚证,就扯一张红纸当结婚证了。”
他去了墓园,在贺峻霖的墓碑前停下,把丁香放在他墓前。
然后他坐下,像以前那样,陪着贺峻霖,坐了一天。
直到天黑了,他才慢吞吞的起身,对着墓碑上的照片挥了挥手。
“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大雪纷飞,落满了丁香,给它染了一头白发。
犹如他静悄悄的,与贺峻霖白首不相离。
病娇文vs社恐轩
#he
短打无脑甜饼
如现实有真实情况,请报警
马上立刻!
快逃!!
——“大哥,我真的没想逃!”
‖
这是宋亚轩被小变态关在这个别墅里的第三个月,这三个月来,他无法和任何朋友同学甚至亲人父母的联系,更不用说和陌生人交流,每天被困在屋子里无法出门,连吃喝用得东西都是小变态买来定期更换的。
每天暗无天日的这种感觉,实在是……
太妙了啊!
完美解决了宋亚轩重度社恐的问题有没有!
一想到要和不熟悉的人说话交流,甚至是有身体接触,再想到那因为不熟尴尬而冷下来的场面,不知...
一想到要和不熟悉的人说话交流,甚至是有身体接触,再想到那因为不熟尴尬而冷下来的场面,不知所措的他只能勉强抬头用微笑掩饰气氛的冷场——想想都致命sing吗?!!
所以,很大程度上,刘耀文并不是完全的变态暴力狂,更像解救宋亚轩于各种令人窒息麻木的社交并给予他另一种意义上自由的,大恩人!
只不过刘耀文每天红着眼珠儿对他冷嘲热讽的,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那些又委屈又奇怪的别扭问题,就冷哼一声关门离开,甚至还留下一句无情的警告,“你要是敢逃,我就打断了你的腿,把你捆在我身边永远和你在一起!”
事实上,宋亚轩很多次想告诉刘耀文,他并不想逃,尽管他没有机会开口,刘耀文也从来不会信,就比如现在。
刘耀文刚从医院回来,他是省里有名的牙科医生,而宋亚轩是他高中同学,也是最近搬来省会的小有名气的作家。
“宋亚轩,过来。”
刘耀文走进卧室,宋亚轩正拿着手里断了网只能打字的iPad更新自己的小说,冥思苦想之际被刘耀文打断,僵硬得回头看着刘耀文靠近。
脚上的铁链在他不自然的动作下发出碰撞的轻响,宋亚轩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小说内容在脑子里反复闪现,直到刘耀文凑近了宋亚轩的脸,宋亚轩才回过神。
“又在想那个女人?可惜你们永远不会有机会再见了。”
“你把她杀了啊?”
“没有。她结婚了。”
“什么?!”
刘耀文口中的女人就是宋亚轩的编辑,对宋亚轩很友好,两人也是很好的朋友,因为宋亚轩平常不爱出门,所以和人的交流大多止步于小编辑,不知道哪天哪个细节哪里惹了刘耀文不高兴,干脆打晕了编辑把他绑了出来。
编辑结婚了……
会不会找他?那他作为她唯一的还算出名的作家,会不会被邀请去婚礼?会不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
发表演讲!
不!
宋亚轩紧张得捏紧了刘耀文的白衬衫,可怜的眼睛盯着刘耀文,刘耀文心里迅速脑补宋亚轩为爱求饶,求他放他出去再见那个女人一面的要求,很快那股酸涩又泛上来,抱起宋亚轩的腰扔到了一旁的大床上,铁链刺啦啦作响,刘耀文喘着粗气怒瞪着宋亚轩。
只要他敢,今晚就再办他一次。
“你千万别放我出去好不好?”宋亚轩含着委屈的眼泪,干脆闭上了眼睛,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亲上了刘耀文的唇,办事儿也比出去演讲好,老子的腰不要了!
却没想到刘耀文停下了手,反而不再有动作。
“真没想到啊,宋亚轩,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能做到这种地步,我偏不要随了你的愿!”
刘耀文又要哭了。宋亚轩心想。
刘耀文这边也生着气呢,他真没想到宋亚轩为了那个女人的安危,不惜主动献身给他,他就那么爱那个女人吗!
宋亚轩懵呼呼得睁开眼,果然看到刘耀文坐起来,还一脸的隐忍受伤,刚要坐起来开口解释,就又被刘耀文压了回去。
“记住,今晚,是我主动要的!”
宋亚轩扯了扯嘴角,被刘耀文莫名其妙的傲娇无语住,但铁链子拴在他脚上,他也只能哼哼唧唧得被狼一口一口吃完。
“你,你轻点……”
“怎么,怕被那女人看到吗?!”
宋亚轩自从被绑来,时时刻刻都会发懵,比如现在,编辑会看到什么,他为什么会害怕?
“不怕啊……”
“闭嘴,不许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那个女人!”
不是你提的吗……
宋亚轩不满意了,但还是接着哼哼唧唧,不然能怎么样?直接翻过去把刘耀文压下去啊?
一,他被拴着链子,没那机会。
二,他不想做那累人的活儿,没那想法。
第二天醒来,浑身神清气爽,觉得灵感乍现,还能再肝他个五六章,正要拿iPad的时候,宋亚轩的脸骤然僵硬,刘耀文居然大早上也没放过他,此时还没来得及清理,这一起身,刘氏子孙流了一小滩,直让人尴尬无语。
“刘耀文,你来一下。”
没记错的话刘耀文今天轮休,应该还在家,要不然也不会放他不管。
“怎么了?”
“你没给我洗澡?”
“没想到你能起这么早。”
刘耀文穿着浴袍进来,虽说眼眶是红的,却满脸写着餍足,这该打的皮孩子,吃都吃饱了,还躲到厕所又哭去了?
他宋亚轩还没哭呢!
刘耀文搀着宋亚轩向浴室走,看出宋亚轩的不自然,干脆把人拦腰抱起,温柔得放进了浴缸。
“你只能喜欢我。”
看着宋亚轩在浴缸里一个人玩得起劲儿,刘耀文甚至夺过了宋亚轩手里的橡皮小鸭,抓着宋亚轩骨节分明的粉手委委屈屈得嘀咕。
恩人脑子有病像小孩怎么办?
宋亚轩从未如此迫切刘耀文能给他把网络打开,使他能上某乎快速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为什么当年要走啊?”
这确实问到宋亚轩的心窝窝上了。
和刘耀文的恋情也没瞒着家人老师,甚至大人都觉得他俩靠谱,正巧赶上好时候,新赴任的校长也是位性少数群体支持者,所以他们的高中时期还是蛮幸福的。
只不过后来宋亚轩家里出了事,又正好赶上宋亚轩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家里人便带他一起去了国外,为了避免仇人找上门来,干脆和国内完全断了联系。
国外的种族歧视让还抑郁着的宋亚轩吃了不少苦头,这正是那时候开始,他的社恐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不想出门,逃避和新的人认识。
“你不能不要我。”刘耀文又哭了,宋亚轩觉得刘耀文是水做的,一动不动就哭,但他也很对不起刘耀文,当年留他一个在国内面对流言蜚语,也真挺不地道的。
“我错了,以后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刘耀文停下,看着宋亚轩,慢慢吐出几个大字,“别想放松我的情绪,然后趁机逃跑,没门。”
行了,他没救了。
“你天天抱着iPad做什么?想和贺峻霖联系?”
“你放心,虽然我们是病友,但也不常联系。”
贺峻霖同样是刘耀文心头的一块尖刺,尽管宋亚轩反复强调贺峻霖只是他的社恐病友,刘耀文却坚持认为他们两个在刘耀文缺失的那些年,有私情!
“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只喜欢我一个人呢?”
“可能是因为山东的馒头太好吃了,或者是你们重庆的火锅,其实我觉得河南的胡辣汤……”
“那今天出去吃饭吧。”
“……”
祸从口出!
“不用!”宋亚轩甩掉平板,迅速凑到刘耀文身边,抓着刘耀文的胳膊真切的摇头。
“你不用装作这副不想出门的样子给我看,我知道你早就厌倦我了。”
……
他妈的,男朋友脑补能力太强怎么办?
走在街上的时候,宋亚轩浑身的不自在,总怕有人在盯着他,刘耀文也浑身的不自在,总怕宋亚轩看见哪个熟人趁机逃跑。
进了火锅店,热情的服务员直接把菜单怼到宋亚轩面前,宋亚轩求助得看着刘耀文,缩进了刘耀文大衣里不回答服务员的热情招待。
“耀文,进单间好不好?”
宋亚轩恳求的软话从胸膛传来,刘耀文只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抱着宋亚轩躲进了单间,见宋亚轩满脸通红得从大衣里出来,心跳得更厉害了。
好粉,好漂亮。
“为什么一定要出来吃啊?”宋亚轩嘴里塞满了牛肉,鼓囊着嘴巴嘟嘟得开口。
“诶,耀文儿,我就说是你!”刘耀文正要回答,就有人推门进来,穿了一身潮牌,带着大金链子小手表,却是副贵公子的脸。
严浩翔早在一进门时便看到了刘耀文,只不过贺峻霖十分确切得不肯过来,所以就迟疑着先去吃饭了,此时贺峻霖也躲在严浩翔身后,一言不发。
宋亚轩震惊,一口牛肉堵在嗓子眼,刘耀文递过来酸梅汤,这才顺了下去。
严浩翔还拉着刘耀文在寒暄,甚至坐了下来。
坐
下
了
!
宋亚轩紧张得说不出话,贺峻霖被拉着坐在了对面,看着宋亚轩,两人一起沉默着对视,又同时低头看了看扣出来的魔仙堡,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身边的男人。
“这位是?”
提到自己了,提到自己了,他妈的,刘耀文,我恨死你了!没事出来吃什么饭啊!
“我一个朋友。”
宋亚轩忍不住抬头去看刘耀文的表情,就这?
绑也绑了,睡也睡了,甚至子孙都传递了,你跟别人说我就是你一朋友?
宋亚轩震惊得收下,刘耀文也很快结了帐,带着他回家。
“我就是你一朋友?”宋亚轩在路上忍不住开口问。
“不然呢,说你是我绑架来的受害人?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个变态吗?”
“……如果说我不是这么想的呢?”
“……你又要骗我?又想离开?”刘耀文把车停在路边,对着宋亚轩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高中。你说你会陪我一辈子,结果消失得连人影都看不见,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还能遇见你,那我就把你关起来,永远得困住你。”
“我那是有特殊原因,再说,你绑我的时候我不也没反抗吗?!”
……好像是哦
宋亚轩穿了双拖鞋,拿着iPad就和他乖乖回家了,甚至都没用威逼利诱。
“那你是我的什么?”
“难道居然不是男朋友吗?!那你对着我耍什么流氓,大变……态!(ノ=Д=)ノ┻━┻”
刘耀文已经倾身吻了下来,堵住了宋亚轩还没说出口的怒骂。
“和我结婚吧。”
“亚轩!你什么意思,你当年还是要逃对不对!”
“……大哥,我真没想逃。”
我的偏爱给了那两个曾被喊退团的小孩,在所有事都在告诉我自己平平无奇,他们告诉我,我独一无二
两个人的长相都是一眼令我沦陷的,小张张的颜是我在二代最早get到的,千玺是我从15年左右沦陷的的,我真的好爱这两个温柔的小孩,所有事实都向我证明他们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