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端坐书房欣赏传奇孤本《唐女郎鱼玄机诗》时，又或是在今年上海博物馆“玉楮流芳——上海博物馆藏宋元古籍展”中，观临被吴湖帆奉为“至宝”的宋刻《梅花喜神谱》时，一定会被书前书后的满目钤印、盈纸题跋所吸引。那些大大小小的印章，历经千年依然绚烂夺目、熠熠生辉。
《唐女郎鱼玄机诗》宋临安府陈宅书籍铺刻本，国家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此为古籍善本中钤盖藏书印的经典实例
这些印章曾属于何人？通过种种钤印又能勾勒出怎样的递藏经历？
晚清著名学者、藏书家叶德辉曾在他的名作《藏书十约》中说：“藏书必有印记”。诚然，当我们在翻阅善本珍籍、吟读经典时，总会发现故纸蹁跹中的那一点朱痕——
《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
（全二册）
靳诺王若舟编著
精装16开1314页
总目录
前言
凡例
正文
釋文筆畫字頭索引
釋文筆畫索引
書名筆畫字頭索引
書名筆畫索引
印主筆畫字頭索引
印主筆畫索引
見收《中華再造善本》底本書目信息表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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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古籍藏书印的历史
在我国古代图书的生产、使用、收藏、流通等过程中，历经时空变幻递延，不少收藏者或经手者都会在书之首尾、卷中及题跋前后钤盖印章，留下印记。尤其是当书主人十分珍爱某书时，会在不同地方钤下多枚不同内容的印章，以表“爱之深，笃之切”。
这些印记的用处与印章主人钤盖的目的不尽相同，但其中最主要的一种便是古籍收藏者加盖的收藏印记，对此后人多习惯统称为“藏书印”。藏书印又称藏书章，印主将之钤于所藏古籍之中，能够直观反映书的所有权，常用来表示“此物为我所有”，或者“此物为我所见”。是中国玺印体系中鉴藏印的一个分支。
唐代诗人王建《宫词》百首中的第十二首云：“集贤殿里图书满，点勘头边御印同。真迹进来依数字，别收锁在玉函中。”诗中的“集贤殿”，即集贤殿书院，是唐代官方藏书机构。而“点勘头边御印同”，则是唐代官方藏书已经开始钤盖印记的重要文献证明。
如果我们检视中国大陆地区存世古籍钤印，那么可以发现官方所钤盖南宋内府诸印记，以及史守之私家藏书印记为最早实例。
吴湖帆曾请人刻一印曰“湖帆宝此过于明珠骏马”，并钤于宋景定二年金华双桂堂刻《梅花喜神谱》（上海博物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之上，以示对藏品的珍重与喜爱
《王建诗集》宋临安府陈解元宅刻本，国家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部分配清抄本
《文苑英华》宋嘉泰元年至四年周必大刻本，国家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书中钤有南宋内府“缉熙殿书籍印”
清代著名藏书家吴翌凤曾在他的《逊志堂杂钞》记载了一个明代上海籍“书痴”朱大韶的故事——朱氏“性好藏书，尤爱宋时镂版。访得吴门故家有宋椠袁宏《后汉纪》，系陆放翁、刘须溪、谢叠山三先生手评，饰以古锦玉签，遂以一美婢易之。盖非此不能得也。”——宋刻本+陆游、刘辰翁、谢枋得批点+古锦和玉制别签装饰，在今天看来已经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最牛”珍本。上海朱先生的心情，想必今天的我们也是可以体会的了。
而巧合的是，曾收藏宋临安府陈宅书籍铺刻本《唐女郎鱼玄机诗》的朱承爵，也有以爱妾换宋刻本《汉书》的传说。
明末清初大名鼎鼎的文学家、藏书家钱谦益，也有过“自爆”重金买书的经历——面对曾经被赵孟頫收藏过的“顶级”宋刻本前后《汉书》，竟然“以千金从徽人赎出”。到后来，收藏界更是有“一页宋版，一两黄金”之说。
朱大韶旧藏宋刻《曹子建文集》，上海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卷三末即钤有其“朱文石史”“华亭朱氏”两印
朱承爵旧藏宋刻《离骚集传》，国家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书中钤有其“西舜城居士”“子儋”等印
钱谦益旧藏宋刻《酒经》，国家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书中钤有其“钱受之”“牧翁”等印
八千卷楼旧藏明抄《尚书考异》，南京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书首右下方钤有“白堤钱听默经眼”印，印主就是被黄丕烈誉为“书贾中之巨擘”的18世纪著名善本书商钱时霁
明代古籍收藏风气日盛的同时，篆刻艺术也正值蓬勃发展阶段。自文门文彭以后，文人篆刻艺术流派纷呈，名家辈出。藏书家往往会邀请名家为之镌刻印章，以期书印相宜，动人悦己。
明末著名篆刻家汪关，风格出入古人、平和渊雅，颇具“书卷气”，印风影响至今。其生前就曾为钱谦益刻治过若干印章。刚才提到的宋刻《酒经》中钱谦益“牧翁”一印就是汪关所刻。该书末尾“钱印谦益”一印，同样为汪氏作品。
另外如清末篆刻巨擘赵之谦为潘祖荫所刻藏书印，以及被誉为“近代元朱文印第一人”的陈巨来为吴湖帆所刻藏书印等，均已成为艺林佳话。
总而言之，自明代至民国时期，以藏书印为代表的古籍钤印制用活跃，形式、内容、风格也日趋丰富、蔚为大观。
二藏书印的价值与内涵
一枚小小的藏书印，虽只在方寸之间，但它还是一种颇具价值的特殊文献类型。我们不仅可以欣赏篆刻之美，还可以从中获取不少历史文化信息——
古籍善本的流传、收藏，历来讲究“传承有绪”。而通过梳理古籍中钤盖的印记，恰好可以考据古籍的流转经历，进一步还原其递藏过程，不仅是古籍善本传承有绪的重要依据，也是研究古籍版本发展的重要史料，使古籍的生命更加鲜活。尤其是名家收藏过的典籍，还可以成为其价值的重要附加项。
如前面提到的明代藏书家朱大韶、朱承爵，目前我们没有发现两家有收藏目录存世，因此如果想要了解他们曾经都收藏过哪些珍本古籍，那么依靠对他们在存世善本中所钤盖藏书印的辨识，就是一项重要方法。
从清乾隆、嘉庆年间奉敕编纂的清宫善本特藏书目《天琳琅书目》开始，对于古籍藏书印的系统著录逐渐受到学者和鉴藏家们的重视。如杨绍和《楹书隅录》、瞿镛《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傅增湘《藏园群书经眼录》、张元济《宝礼堂宋本书录》等重要版本目录学著作，都把藏书印作为比较重要的著录内容。
明代至民国间历经名家递藏的传奇善本——宋咸淳廖氏世彩堂刻《河东先生集》，国家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
清光绪十年长沙王氏刻《钦定天禄琳琅书目后编》
根据藏书印的印文，还可以考查古人的异名别号、生年行第、氏族乡里籍贯、家世门第、仕途经历、学行师承、癖好志趣，甚至藏书故事、书缘情义。
这些钤盖在古籍珍本之上的印记，不但是印主人为了表明归属而镌刻的实证，还能够透过它们，向今时的你我诉说着动人历史、书香往事。
黄丕烈与“陶陶室”印及“两陶集”之一的宋刻《陶靖节先生诗附补注》，国家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
夫妻尽是有情人，兼为藏书人、爱书人的例子也不少，历代皆流传佳话。
1915年，近代著名书画家、收藏家吴湖帆（1894—1968）与同样出身苏州名门潘氏家族的潘静淑成婚，并一直恩爱有加。1921年，潘静淑三十初度，岁逢辛酉，恰与传奇善本《梅花喜神谱》刊刻年份干支相合，她的父亲潘仲午将这部异常珍罕的南宋景定年间刻本《梅花喜神谱》相赠，作为爱女生日的纪念。
“湖帆、静淑两人喜不自胜，即以‘梅景书屋’名其居”，并请篆刻名家陈巨来刻“吴湖帆潘静淑夫妇所臧海内孤本宋椠梅花喜神谱之印章”钤于书中，两人还合作《梅景书屋图》表达喜悦。
《梅花喜神谱》底本中“吴湖帆潘静淑夫妇所藏海内孤本宋椠梅花喜神谱之印章”钤盖原貌及二人合照
三关于《中华再造善本》
2002年，旨在通过大规模、成系统地影印分藏各地之珍稀善本特藏的大型古籍出版工程——《中华再造善本》正式启动。全书总计出版唐宋以降我国古代珍贵典籍文献1341种，是我国存世古籍善本的一次重要结集，因选目精良，甚至有读者比喻为“善本中的善本”。
这项工程即由国家图书馆出版社承担全部出版工作，该项目大多采取线装影印形式出版。而钤盖于各底本上的印章则为套色，以此凸显对典籍递传的重视。因此《中华再造善本》自陆续出版后便引起社会热烈反响。
《中华再造善本》是我国存世古籍善本的一次重要结集，集中当今已知全球范围内一批重要的珍善之本。其各底本中所钤盖的印章，同样具有较高历史文化价值，兼具典型性与独特性。
四关于《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
如果说《中华再造善本》是我国存世古籍善本的一次重要结集，集中了当今已知全球范围内一批重要的珍善之本。那读者就可以明白《中华再造善本》各底本中所钤盖的印章，同样具有较高历史文化价值，同时兼具典型性与独特性。
因此，为进一步开发、利用这一巨大宝贵资源，国家图书馆出版社靳诺、王若舟两位编著者通过对《中华再造善本》所收各底本中的钤印进行了较为全面的识读、整理与研究考订工作，今将其汇编成《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一书，公开出版发行。
全书分上、下两册，上册收录印章图像及其释文，下册著录各印所对应之钤印底本出处，同时将可考印主附于藏书印与释文之后，并对其生平稍作介绍，部分附加按语补充说明。全书编排顺序均以印章释文字头笔画排列，图形类印章附于最末。为方便使用，书后编有印章释文及印主索引，并附《见收〈中华再造善本〉底本书目信息表》。
作者介绍
靳诺，现任职于国家图书馆出版社，曾参与《中华再造善本》（续编）及《国立北平图书馆甲库善本丛书》《子藏》等重大项目的编辑出版工作，并任《中国历史编纂学史》《美国芝加哥大学图书馆藏中文古籍善本书志》《衢州古代著述考》等文史类、文献学图书责编。
靳诺老师工作照
王若舟，现任职于国家图书馆出版社，近年参与编校大型古籍文献、金石类图书多种，参与策划“松荫轩藏珍稀印谱丛刊”“敦煌遗书书法选集”丛书；参与编写《国图日历2021·古书之美》，并担任《朱痕一点——古籍珍本中的藏书印及原石》编委。
王若舟老师在第二届“嘉德国际艺术图书展”特展现场，
为嘉宾讲解《中华再造善本》中的藏书印故事。
本书特点一：
印章内容涵盖广，充分彰显古籍藏书印独特价值
以形制、钤印人身份、钤印目的等角度对《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所收钤印进行分类，能够使我们以独特视角领略古籍历史及其文化内涵。
《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所收印记，不仅限于收录“藏书”之印，据诸印使用之功能，可分为成书印（如稿本作者钤印）、出版印（如出版机构或个人钤印）、流通印（如书贾钤印）、收藏印、鉴赏印。
此外，据印主身份，《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所收印记又可分官印、机构印和私印，官印如宋内府之“内殿文玺”“缉熙殿书籍印”，明晋府之“晋府书画之印”“敬德堂图书印”，各官署之“翰林国史院官书”“翰林院印”等；机构印如书院之“共山书院”“鳌峰书院藏书”，寺院之“悉檀常住”，图书馆之“蔚挺图书馆”，等等。
具备收藏、鉴赏功能之私印占《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所收印记之大宗，印主上至皇帝、宗室，下至历代著名藏书家、文人学者等。据其印文内容，可分姓名、字号、堂室斋观、鉴赏、收藏、校读、记事、仕履、里居、纪年、生卒、行第等实用章和表示寄托与情怀的闲趣章等。如“刘承干字贞一号翰怡”（字号）、“艺风堂藏书”（堂室）、“甲子丙寅韩德均钱润文夫妇两度携书避难记”（记事）、“黄金满籯不如一经”（寄情）等。
本书特点二：
印章形制丰富，体现篆刻艺术多元化特点
作为鉴藏印的一个重要分支，藏书印承传统之法，面貌工整古雅是其主流风格。藏书印印面形状最常见有方形、长方、圆形、扁圆几种，而随着明清两代篆刻艺术的发展、清代金石学的复兴，其形制风格也更加丰富多彩起来。
《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所收印记，除收录常见印面形外，还收录有各式不同形制的印记，可谓别开生面。如下图所示，就有瓦当形印、亚字印、葫芦印、连珠印、图案印、器物形印、阴阳印、仿钱币形印、神兽纹印、押印等等。
此外，以生动记录藏书印主人形象入印的肖像印，也是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印章类型。清代以来，一些著名藏书家曾将自己的肖像入印并钤盖在古籍善本之中，这类藏书印较为少见，因此具有一目了然的特点。其中较为著名的有陈鳣“仲鱼图象”印、陆心源“存斋四十五岁小像”、袁克文“皕宋书藏主人廿九岁小景（影）”等。
袁克文“皕宋书藏主人廿九岁小景（影）”印所在书影
本书特点三：
内容收录全面，著录有所创新
在整理成果上：由于古籍善本钤印的收集工作受古籍善本文物性等因素制约，“材料搜集范围有限，整理规模较小”，“刊布成果数量稀少，种类单一”，缺乏全面性和系统性；
在质量上，有“释读不确、考证不详”、标识未尽、陈陈相因等问题。因对印主的考证工作有时囿于现有成果局限，而往往有因袭前说导致错误结论的情况。
这些原因也导致研究者、爱好古籍和传统文化的读者若想通过钤印考察该古籍的递藏与流通，往往只能通过既有零星资料或经见之名家印记略知其大概。
本次出版的《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涉及《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凡1178种，从中考察收录共计6449方印记汇编成册，涉及印主、机构等超1000家，是对存世一批珍贵古籍善本藏书印的集中展示，也是目前从印章图像收录数量、涉及印主人数两方面都堪称规模空前的一部古籍藏书印工具书。
《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与其他同类型出版物内容数据对比
本次新发现的海源阁藏书印：“晚号东樵子”“十二宋砚斋”
海源阁旧藏《史记》宋乾道七年蔡梦弼东塾刻本，国家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
另外如明代著名收藏家朱之赤，《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收录其鉴藏印25方，《中国鉴藏家印鉴大全》收录鉴藏印约32方（其中有10方为《款识》所未收），《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不仅收录了从《中华再造善本》各底本中辑得的朱氏印记27方，且有“二知斋”“水镜堂居士”等9方印为《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中国鉴藏家印鉴大全》两书所未载。可见《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更可以为未来古代书画收藏研究者提供参考和帮助。
私人藏书印之外，本书还重视收录《中华再造善本》各底本中的机构藏书印、非收藏性鉴赏印、各家题跋钤印等以往整理者较少注意的内容。
本书下册在每一方印章后都标有印章钤盖底本信息。这样不仅方便读者获取信息，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文献学价值。
《唐女郎鱼玄机诗》正文前清代文学家余集绘制鱼玄机小像，文学家陈文述作题诗，另有袁克文题跋
宋刻《甲申杂记》，国家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卷首隐约可见的“文渊阁印”印记
本书特点四：
印章考释认真细致，体现前沿成果与编者心得
对于以《中华再造善本》为代表的善本古籍底本钤盖印章之整理工作，存在三项重点和难点。
一、
印文试读
《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在印文释读方面力求严谨，有若干印章释文能够一改以往著录的错误。
比如今藏故宫博物院的张即之楷书名品《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曾为清宫旧藏，著录于《秘殿珠林续编》之中。书末有早期鉴藏者李受持钤盖的若干印记，其中一方印记一直存在释读方面的问题，在徐邦达先生《古书画过眼要录》等著录里一直释为“山水中人梅江李氏”。经过这次对原始文件仔细辨认，确认此印当释文为“梅江李氏蒙（）孙”。
此外，本书出版前还特别邀请国内目前研究古文印章的专家、吉林大学博士毕业生李飞老师审读印文部分的稿件，为释文水准提供了保证。
再如本次印章文字一般按由右至左、由上至下顺序释读。这样就有效避免了篆刻文字实际顺序不同而著录混同的情况。
“山水中人梅江李氏”当释文为“梅江李氏蒙（）孙”
清代著名藏书家张蓉镜的两方印章，文字内容一致，但顺序不同，因此分别释为“张蓉镜印”和“张印蓉镜”
二、
判断印主
“中华传统文化典籍保护传承大展”中展出的宋刻《荀子》，国家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上面有孙朝肃、汪士钟、黄丕烈等一众明清著名藏书家印记
三、
印主生平简介
对于各印印主的考证工作也囿于现有研究成果的局限，导致基础性著录资料的稀缺，所谓的考释亦往往因袭旧说，若干存在多年的问题仍不能得到有效解决。《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在编纂过程中除注重现有资料收集，印主考证工作不囹于陈说，编者通过查考稀见史料、结合最新学术成果，总结出较为可信的信息。
周良金旧藏宋婺州市门巷唐宅刻《周礼》，国家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
宋蔡氏家塾刻《李学士新注孙尚书内简尺牍》，上海图书馆藏，《中华再造善本》影印底本，曾经松江藏书世家后人韩德均、金山藏书世家后人钱润文夫妇收藏，卷一页面即钤有“松江读有用书斋金山守山阁两后人韩德均钱润文夫妇之印”一印。
本书编校过程
《中华再造善本底本印章考释》一书，从组稿到面世，前后历时六年。2017年，曾参与《中华再造善本》编辑出版工作的靳诺老师萌生了编撰本书的想法，并着手准备。从最初搜集整理印章、对之进行识读，再到全书整体框架的构思、格式排版，逐渐形成书稿的初步规模。2019年末，同编辑室王若舟老师因对于版本目录、金石篆刻之学颇有造诣心得，故受邀共同参与编写工作。若舟老师本着精益求精的态度，在此后编撰过程中，独立对书稿内容进行了全面的核校、辨析、查考与订补，最终形成本书今天的面貌。
对于本书的编著，韦力先生这样评价：“貌似容易，其实操作起来有诸多难以想象的困难。”“两位编者通力合作，尽心搜求考索，加之不忘虚心征求名家意见，前后历时近六年，终于有了此书之成。”
纸稿改稿内容
本书成稿期间，受新冠疫情影响，人员往来交流、资料查找时遇不便。加之书稿中各著录钤印根据释文笔画排列，如有释文修改，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因内容和排版的变动，导致稿件“数易”，有过多次较大调整。
本书各校次纸稿、上机改稿现场图
本书使用、装帧说明
装帧选用封面烫金，布面包脊。精装锁线，可以完全平铺展开。上册印章图像颜色经过多次调试，力求呈现最佳视觉效果。全书内文纸张选用高级东方书纸，触感轻柔，翻阅体验佳。
为便于读者使用，本书下册正文后附有《释文笔画索引》《书名笔画索引》《印主笔画索引》及《见收〈中华再造善本〉底本书目信息表》。
实拍书影
（本文首发于“展玩”公众号，作者王若舟，国家图书馆出版社编辑。）
编辑|王自晨
监制｜高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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