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女同学问我,听说你写诗,发表了吗?我说,没呢。我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发表一篇诗歌,写她的诗歌,而且要在《诗刊》上,于是我修改了一首自以为不错的诗歌,在打字社花5块钱打印好,为了提高发表诗歌的命中率,我把诗歌寄给了《诗刊》的叶延滨老师,在寄出去信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邮递员的到来,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带有《诗刊》字样的信封,诗歌被退回来了,叶延滨老师在诗歌的反面,用铅笔写道:诗有基础,但不够发表水平,望继续努力。看着叶老师的亲笔回复,我热泪盈眶,这是著名的《诗刊》,著名的诗人,亲笔的回信,让我备受鼓舞。我还得继续努力,继续保持对诗歌的热爱,以报答《诗刊》叶老师的教导。后来,我告诉女同学,诗歌还需要加工,水平还不够,女同学鼓励我,加油,多读书,多积累,终有一天会有收获的。我也把我写给她的诗歌给她看了,她很意外,没想到我是一个表面木讷,内心狂热的人。她不断鼓励我,我也在和她的相处中,感情与日俱增,最后结为伴侣。是诗歌给我的生活带来希望和亮色。
作者简介:
王辉,现在江苏省邳州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办公室工作。
我的大学
赵恺
第一次在《诗刊》发表作品是《浓眉下的眼睛》,是1979年春天。作为周恩来故乡的作者,第一次在《诗刊》载出的恰恰又是忆念周恩来的作品,是一件吉祥的事。当然,我说的这个“春天”,也既是自然的时令,又是命运的时令。它的内涵,已经远远超出作为一个比喻的范围了。
第一次到诗刊社,则是1980年冬天。
我和《诗刊》社的感情,就是这样的感情。
初到小关——当时诗刊社社址——那一天,是1979年11月28日,去诗刊社帮助工作,等待下年度两个例行进京户口指标调进诗刊。
晨光中,我看见诗刊社的牌子和朝阳区绿化队的牌子并排挂在一起,立即品味到一种令人欣慰的寓意。第一印象是两只充实的麻袋堵在办公室门口,宛如两座小山。却原来,早在上班之前,邮局已经把当天的稿件送来了。这两座“山”,使我想到采矿工,想到淘金者。
生活艰苦。且不说地处偏僻,交通烦难,上一次班单程
就要把两个多小时抛在路上。最无奈的倒是天寒地冻且没有食堂。一只煤气灶,一只大铝桶,几十只饭盒摞在铝桶里,像砌墙。中午下班,从主编到工友,各人端着自己的吃食,或坐,或站,或倚,生风之谈笑,成为佐餐的“佳肴”。我先和朱红,后与林希合住一屋。朱红善烟不善饭,馒头茶水尽敷衍,完全不像陆文夫的同乡。林希则相反,也不像一条北方汉子。他在无名河边学会几道无名菜,食如其诗,堪称一绝。比如糖醋白菜心,多味组合,荒诞朦胧,给生活增添了悠长隽永的回忆。
工作紧张、和谐而友好。几位“头头”,有的从家里给我们拿来米票,有的不时带我们回家“打牙祭”。其他的同志也经常嘘寒问暖,从水果的购买到北京人艺的演出,全在他们心上。他们关切爱护诗人,做了许多份内份外的工作,其用心之良苦,可谓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比如流沙河的工作和平反,就和诗刊社把一份《文艺动态》送到中央领导同志手上有直接关系。有一位备受磨难的诗人出集受阻,事情关系到诗刊社,要主编定夺,严辰的态度明朗坚决:“他的诗写得比我好,他的集子一定要出。”如今,书已出了好几年,而严辰的话,连那位被扶持的诗人自己还不知道。一天,邹荻帆拿着一叠稿子从后院爬上我们二楼找我来了。他手上的诗笺,正是我待发的那首《第五十七个黎明》。邹荻帆指着“一张产床上走来两条生命”那一句,用商量的口吻对我说:“这句话前面,是不是加个‘从’字?”
年底,诗刊社举办了“诗人谈诗”系列讲座,在厂桥电教馆礼堂。主讲人有邹荻帆、柯岩、邵燕祥、李瑛、张志民、
池北隅、雷抒雁等十多位诗人,听众有北大的,有清华的,竟然还有从丰台、长辛店赶来的诗迷!电教馆外,自行车列成长龙,赶来而无票的听众则挤在门口请求补“站票”。每次讲座都分为前后两段,时代、生活、人心,都像诗。
不久,《诗刊》社受中国作家协会委托,筹备建国后第一次新诗评奖。艰巨繁琐,耐心细致。我们把犹如涌潮般的选票按职业、年龄、推荐篇目等一一分类记载入卡,并把被推荐的作品从散见全国各地的报章杂志上一一搜集汇齐,认真披阅筛选。为减少遗珠之憾,还努力把目光扩展到选票之外,
韩翰的《重量》,就是在没有选票的情况下由我们推荐获奖的。整个评选工作,好象为1976—1980年的中国新诗建立了社会、心理和艺术的档案。
代表获奖作家讲话,她站在话筒前面,与其说是在讲话,不如说是在流泪。有一句最动魂魄,那就是:“我们的心不如三中全会连在一起,谁和三中全会连在一起!”
会间,我向邓颖超转达了故乡淮阴的问候。我说:“邓妈妈,故乡淮阴想念您。”邓颖超说:“我也怀念故乡淮阴啊。请你带回我向故乡亲人的问候。”当我们双手紧紧握相握的时候,我心中回响起一个失落在童年的声音:“淮阴,大地母亲!”
感触溶着怅惘:始料不及,因为压缩进京指标,从当年起,指标取消了。岁月匆匆,眼看就要离开北京。小关呀,小关,什么时候我再能看见你呢?《诗刊》,我的大学。
赵恺,祖籍山东,出生重庆,毕业于南京晓庄师范后在苏北淮阴生活至今。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诗刊》编委,江苏省作家协会顾问。一级作家,江苏省劳动模范,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创作以诗歌为主,兼及散文、小说。出版作品有诗集《我爱》(1983年)、《赵恺诗选》(1985年)、长诗《周恩来》(1998年)、散文集《诗雕》(2000年)、《赵恺两卷集:诗雕公园木笛》(2006年)、诗集《共命鸟》(2016年)等。
向着诗的理想
——我与《诗刊》的故事
李伟昊
如果生活彻底失去了诗,不知会是多么乏味。
在我看来,属于我们的诗有四种。第一种是中华民族悠久的诗歌传统,以《诗经》《楚辞》、李白、杜甫等为代表的,这些诗歌扎根在我们的血脉中,伴随着我们精神的成长。第二种是伴随着五四新文化产生的白话诗,以胡适、郭沫若、徐志摩、戴望舒等为代表的,这其中的大部分佳作已然成为经典,这些诗歌教会我们用最熟悉的白话随时随地抒发真实的情感。第三种是在一代代翻译家的努力下,我们能够用中文读到的世界诗歌精华,冯至翻译的歌德作品、绿原翻译的里尔克作品、查良铮翻译的英国浪漫主义诗歌、余振翻译的俄国诗人佳作……这个名单太长,无法一一枚举,他们让我们看到了这个世界异彩纷呈的诗歌花园。
而还有一种,是在我们身边随时生长的鲜活的诗歌,这些诗作和我们时代的脉搏一起跳动,是时代最美的回响。其中的代表,就有《诗刊》。
第一次听说《诗刊》,是在2018年。那时我刚刚上大学,青春的心跳中时刻都有对诗的向往。就在这时,耳边传来的一个消息:学校近期有一场讲座,主题就是现代诗歌的欣赏与写作,主讲人是李少君老师。刚上大学的我们没有听说过多少当代诗人的名字,也不认识李少君老师,只是根据主讲人简介,知道是《诗刊》的主编。我们一查,才知道《诗刊》是国内最重要的诗歌刊物。从此,《诗刊》这个刊名就进入到我们的心中。我们几个爱读诗爱写诗的朋友都在心中酝酿着一个梦想——在《诗刊》上发表自己的诗歌。
投稿总是容易受挫的,最大的挫折莫过于在等待了三个月的周期之后没有回信。但看着身边的朋友陆续在《诗刊》发表诗歌,我也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有时也向他们请教经验,切瑳琢磨。
我们也常常交流阅读《诗刊》的体会,感受当下诗歌的新风格。《诗刊》的诗歌有的警策精炼,有的平易简单,看似三言两语,其中却蕴含着时代的块垒。比如前不久发行的2023年第17期中有一首诗叫做《诗人》,这样写道:
“就是那些/妄想为百万人而写作的人/就是那些/为千百个人而写/而没了妄想的人/就是只为三五好友而写/为逝去而写/为亡灵而写/也已感觉足够的人/就是一个为追踪语言/而在潜水的人/他在潜水。水说好的/他以独有的孤独感/穿行在大理石内部/他是一块大理石/穿行于另一大理石之中”
整首诗只有一个标点,就是那个句号。简简单单的,写出了诗人的理想和使命,也写出了在具体时代中诗人群体的孤独。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孤独有人在坚守,诗才有千百年生生不息的力量。这番情感就与“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杜甫《梦李白》其一)的诗歌传统接续上了,也与“人生/从自己的哭声中开始,/在别人的泪水里结束,/这中间的时光,/就叫做幸福”(鲍吉尔·原野《人生》)的人类共同情感接续上了。说是诗人,其实,任何行业,在风雨中坚守的人们,谁又不如此呢?
而还有许多诗歌,明白如话,却一眼望不穿。“今夜的喀尔墩村/是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一滴雨水”(飞廉《在喀尔墩村》)多么的夐绝!这是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的诗境,但把地点移到了大西北,少了江南的花雨繁华,多了些一望无际的旷野感。“清风雅静。是应该对写下的文字的要求。/不热烈,不鼓噪。不对万物说:回应。”(孙文波《不同年龄的抒情》)明白如话中述说了文字的力量,那份清风雅静也许正是诗歌回应时代的独特感觉。
感悟着诗人们的佳作,也陶冶了我自己的诗歌品味。与此同时,心中还有我不熄灭的梦:不知什么时候,我也能有机会在《诗刊》上发表自己的作品?但哪怕目前能力还不足,我也一直在向着诗的理想努力。
李伟昊,福建建阳人,现就读于南京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封面设计投票让我邂逅《诗刊》
李玥
诗歌创作多年,我一直在小打小闹,创作的诗歌作品大多数发表在县级、市级报刊上。杂志除了我对所在的本土省级刊物《飞天》有点偏爱,就对《诗刊》唯一怀有敬畏之心。常常想,哪一天能够提高自己的诗歌质量和水平,诗歌作品发表在省级以上杂志就成为了我的追求和梦想。
邂逅《诗刊》,我是幸运的,与它结下了不懈之缘。一则消息、一指投票、一年赠刊,将我的诗歌之梦不断筑圆。这几年,我怀着感恩的心,每年都在按时订阅《诗刊》,只为那次邂逅,只为那份永恒的敬畏之情。
作为读者和作者
刘臻鹏
作为读者: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诗刊》,是在学校里的图书馆书架上。之前早有耳闻,《诗刊》乃是中国作家协会在办的刊物,在阳光的映照下,“诗刊”两个大字金光闪闪,宛若游龙,再加之封面简洁大气,很快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手捧一本《诗刊》阅读,很快便“进入”了诗歌之中,达到了一种深层次的慢阅读状态。《诗刊》中的诗歌,有十几行、二十几行的诗,也有较短的诗歌,形成了长短不拘、错落有致的美感。诗歌中大有明快清新的意象,以及高远旷达的意境,我尤其偏爱《诗刊》中的山水诗、田园诗和描写亲情的诗。读到山水田园诗的时候,我仿佛也跟随着诗人的脚步,前往实地进行了一次采风,有时只是短短几行、寥寥数笔便铺就了一幅壮美秀丽的山水图。我阅读纸刊,大多在学习之余进行,在阅读的过程中寻求片刻的放松,而这些曼妙的图景足以舒缓我的神经、抚平我的心绪,心灵得到一片徜徉的诗意自留地,心绪得以憩息和安歇。
描写亲情的诗歌中,有温暖的,也有略带感伤和怀念的,更令人感受到血浓于水的亲情所在。亲情本是一个宏大的母题,也是关于人类亘古不变的一种伟大情感,在诗歌之中,一种血脉里流淌的事物和文学上的诗意缠绕在一起,本就令人倍感温馨。
作为作者:
而随着我的阅读经历越来越多,我也认识了越来越多的诗友。有的和我一样大学在读的诗友和我讲,他投《诗刊》的“校园”栏目,已经过稿了,我为他感到欣喜的同时,也在揣测:如果我去投,是不是也能有幸被选中呢?
因此我得感谢诗刊,一来为我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好诗,使得我的阅读世界变得丰富,二来也令我更加坚定地走在了写诗之路上。
刘臻鹏,1999年生于江苏,扬州市作协会员,扬州大学广陵学院中文班在读。
“我与《诗刊》的故事”征稿启事
《诗刊》创刊于1957年,是由中国作家协会主管主办的一本诗歌刊物,素有“诗歌国刊”的美誉,是荣获国家新闻出版总署评定的“国家期刊奖”的优秀品牌期刊。
1957年,毛泽东在《诗刊》创刊号上发表诗词十八首;后来,艾青、贺敬之、郭小川、卞之琳、穆旦、冯至、余光中、洛夫、昌耀、食指、海子等新诗史上绕不开的诗人,相继在《诗刊》上发表了他们的代表作;八十年代,舒婷、梁小斌、于坚、西川等一代代优秀青年诗人,经过《诗刊》“青春诗会”的发掘,为大众所知……
一、征文主题:
即日起至2023年12月31日。
三、稿件字数:
1000字至4000字之间。
四、稿件使用:
五、投稿要求:
六、评选:
《诗刊》将组织专家,从来稿中评选出以下奖项并进行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