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向智慧转型升级需要开放的理念、共享的平台和先进的技术。由智慧图书馆技术应用联盟（筹）发起建设的“云瀚”，是基于目前国际最先进的开源技术和云原生架构,采用自主可控的产品路线,由中国图书馆界前沿学术研究力量和领先技术力量自主研发的下一代图书馆服务中文平台。云瀚是FOLIO的中国化和本土化,它既是下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又是一套取代传统图书馆集成管理系统的应用组件,同时也是一个以开放理念运行的开源社区。云瀚如何学习与超越FOLIO，如何支持中国的智慧图书馆建设，如何克服困难与障碍适应中国图书馆的未来需求，本文给出了详细答案。
作者：刘炜嵇婷
进入2010年代，中国图书馆界开始掀起一股建设智慧图书馆理论、建设智慧图书馆的热潮，普遍认为它是数字图书馆的发展升级，是未来图书馆的一种形态。同时，一种被称为“下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的软件被寄予厚望。直到最近，一种更先进的技术架构即云原生架构被引入进来，能够支持不断改良的渐变方式使应用系统迭代升级，适应业务扩展和灵活的迭代和变革，并能以一种资源复用的方式使投资效益最大化，这就是FOLIO平台。
FOLIO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可能性，“图书馆的未来是开放的”，这宣示了一种面向未来的理念：开放才有未来，未来必须开放。同时也回应了人们的一种期待：FOLIO是面向未来的图书馆服务平台，是图书馆未来的希望。虽然它还没有完全成型，但从理念和技术两个方面已向人们展示了一种以用户社区为导向的先进性，成为独一无二、别无可选的平台。
由此，一个基于FOLIO，采用自主可控的产品路线，由国内社区自主研发的下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呼之欲出，这就是“云瀚”平台。
1云瀚的愿景、目标与策略
1.1云瀚的前身——FOLIO
作为FOLIO的中国版本，云瀚秉承了FOLIO的理念和精神，即“开放共享、协作共赢”，构建“共研、共建、共享、共生、共赢”的行业社区。但仅靠理念和精神是不够的，还必须拥有一套实践的原则策略和符合市场规律的商务模式，而且FOLIO在国外的成功做法并不能直接照搬到中国，云瀚还必须符合中国国情。
FOLIO诞生的背景与金融危机之后全球图书馆行业受到的影响有直接的关系。整个图书馆行业经费缩减，普遍的外包更使图书馆失去了对资源和服务的选择权和控制权，进而越来越不具有核心能力。图书馆平均10—15年才更新系统，已完全不能向用户提供符合时代需求的服务。从宏观上看，整个图书馆IT市场也不足以维持一定规模，为图书馆提供IT解决方案的企业兼并融合和跨业收购成为常态。这对于正在努力向数字化服务转型的图书馆来说，是雪上加霜。
开源图书馆服务平台正是在这个背景下提出。业界虽然有一些非常不错的开源软件，例如Koha、Evergreen等，但它们基本上还是传统的图书馆集成管理系统，都不属于“下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FOLIO之前也有很多公司提出“下一代服务平台”的开发计划，但除了极个别的，大都没有开发完成。
FOLIO的缘起并非一张白纸，了解它背后的三个发起者（stakeholders），就可以了解它一以贯之的愿景和价值观。这三家机构分别是OLE（开放图书馆环境组织）、IndexData和EBSCO。其中OLE称得上是业界精英和变革倡导者，IndexData是背后的技术灵魂，EBSCO则是顺势而为的资金赞助与确保开源永续经营者，以他们庞大的客户基础而成立的开放图书馆基金会（OLF）正在为图书馆这个古老的行业重建信念，并提供新的动力。
OLE最初由8家顶尖的学术图书馆组成，对职业的未来有一种骄傲的责任感和深刻的危机感。自2008年开始，他们不断寻求应对挑战和变革的对策和机会，他们认为，信息技术带来的环境变化，是图书馆面临危机的主要原因，要摆脱困境，从技术入手是当务之急。然而他们没有发现市场上有任何与自身理念一致的解决方案，于是，在梅隆基金会的支持下，启动了Kuali-OLE项目。到2012年，该项目没有达成理想的目标，但大量的需求设计和产品设计并没有白费，与Kuali长达8年的合作让OLE成员馆获得了丰富的经验，成为2016年开始实施FOLIO计划的坚实基础。
IndexData是丹麦最早从事开源图书馆软件开发的公司，其创始人之一SebastianHammer从事图书馆开源软件的开发和推广30余年，充满了北欧式的理想情怀，一直坚信图书馆软件应该属于图书馆社区，并为此身体力行。FOLIO最早的设计和原型基本上都是基于IndexData的工作。
EBSCO是一家成立超过70年、业界闻名的期刊订购与资源提供商，同时是一家家族企业。无论是出于商业竞争的考虑，还是理念的一致，支持FOLIO对该公司而言都是有益无害的，而对于FOLIO而言，没有这类有技术运营和市场经验且具备相当实力的商业公司的强力支持，也不太可能迅速崛起以达成开源永续发展的理念。私企的介入一定会带来竞争，但强有力的社区领导最终能团结大多数行业玩家，并帮助形成一个健康的应用生态。
1.2云瀚的愿景、目标与任务
云瀚是FOLIO的中国化，云瀚的愿景自然也继承了FOLIO，即“图书馆的未来是开放的”。这句话意味着云瀚希望通过构建一个开放的社区，合力打造一个平台，以满足中国图书馆不断发展的需求，支持全球图书馆走向一个光明的未来。
云瀚与FOLIO一样，并非单指一套全新的“下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同时也包括一组能满足图书馆当前运行和未来发展功能需求的应用（App），以及一个运行良好、健康发展的社区。只有建设好社区，才能构筑起一个可持续的产业生态，才能保障上述愿景目标的实现和可持续发展。
这三个目标都不容易，尤其对开源社区来说，其中开发技术领先的新一代“平台加应用”解决方案，可能还是相对最容易的。与私人公司相比，由于在开放性、灵活性、可扩展性等方面有更高的要求，以及在开发资源投入和管理方面的效率问题，FOLIO面临的挑战是巨大的。这从FOLIO社区自2016年以来的开发过程中就可以感受到，至今一直受到资源不足和人手短缺的困扰，直接结果就是开发进度的拖期。而云瀚所立足的文化与社会环境，也从来不具备开源的基因。
构建图书馆人自己的社区，是FOLIO和云瀚最独特的地方，却也是最难的地方。商业公司能否构建社区？未必不可能，但出于利益的考量，商业公司所建的社区只是它自己的社区，像苹果、亚马逊这类企业最强的能力就是构建产业生态，但他们的生态再开放，也是私有的，用户永远不会成为社区的主人。而FOLIO平台从理论上来说是完全开放的，并且属于社区所有，当然在操作层面如何体现这一点，还需要具体的制度设计，这方面云瀚的挑战更大。
人们普遍期待开源平台拥有一些得天独厚的优势：一是应用门槛低，上手快，能够覆盖大多数中小型图书馆的应用需求；二是选择余地大，不受商业公司产品限制；三是易于集成，方便互联互通，有助于业务创新；四是适应变化，可以面向未来，满足未来需求，例如智慧图书馆的大量需求。这些优势几乎是商业平台不可能做到的，这也是目前FOLIO为业界所看好、被商业竞争对手所担心的特性。
然而任何好的设计最终还是要通过开发出来的平台产品，以及后续的社区服务来说话，才能真正站稳脚跟。FOLIO社区提出的近年主要工作任务，体现了对图书馆行业当前三个最大痛点的认识，也成为云瀚平台今后几年内最重要的目标。
（1）在功能、质量、性能、稳定性、用户体验和使用方式等方面提供超过平均水平的解决方案，解决目前图书馆对平台和系统软件普遍不满的问题。
（2）提供一种具有高性价比的高竞争力解决方案，让更多的图书馆用上最先进的平台。
（3）构建一个社区生态，使平台+应用模式在图书馆行业落地，让平台真正为业务服务，并且能够不断迭代进化。
可以说沿着当前的规划不断推进，FOLIO与云瀚将能满足行业的急需，前景可期。
1.3学习与超越
开源社区不好做。随着FOLIO平台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以及越来越多图书馆加入实施，整个社区暴露的问题也就越多。但是社区几乎聚集了业内最强的力量，在发现问题、自我更新完善方面也能够立即采取行动。2021年WOLFcon大会之后启动的社区管理架构改革，就产生了很好的效果，通过建立会员付费制度，以及明确社区委员会、产品委员会和技术委员会职责分工，提升了凝聚力和责任感，明确了议事规则和决策流程，提高了效率，有利于社区的长远发展（见图1）。这些经验很值得国内云瀚社区借鉴。
2智慧图书馆需求
2.1智慧图书馆的提出
对于中国的图书馆用户来说，由于近年来受到电子商务和政府服务的网络化智慧化影响，对图书馆服务也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他们对图书馆服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希望新技术能使图书馆更加智慧。于是给图书馆行业带来了两个明显的趋势：①在图书馆空间中实现更多的无人服务，例如无人借阅，网络借阅、预约、导航、参考咨询、信息发布等工作全部自动化，部分交由机器人来实现，灯光、空调、电梯、窗帘等都能够根据环境感知自动调节，等等；②基于大数据分析提供个性化资源服务，例如搜索界面个性化、结果排序个人化、自动推荐、通知等。这就是中国图书馆界对于“智慧图书馆”的基本诉求。
现有的图书馆IT架构很难有灵活的扩展，原有的应用都是具有独立功能的烟囱系统，数据难以共享，模块也无法复用，图书馆的任何需求变化或新需求均无法以合理的成本得到满足，都需要寻求新的解决方案，如果市场上没有成熟的软件就要定制开发，这带来一大堆运行维护的问题。因此在这种技术环境中不可能堆叠式地增加功能，甚至一些业内领先的大馆即使采用了云服务解决方案也无法很好满足这类需求，云瀚让很多图书馆都看到了彻底更新IT基础设施的方向。
2.2智慧图书馆的功能需求
与中国的图书馆相比，欧美国家的图书馆对系统平台的需求似乎更注重对当下系统的替代，通常是因为目前的系统已经无法满足需要，必须在功能上超越当前的系统，例如能否更好地集成、具有更强的灵活性、更加开放，能否支持社区互助，是否解决数字资源的管理和服务问题，等等。而中国似乎更注重功能的延伸，如果没有新功能，他们通常缺乏更换系统的动力，除非完全不敷使用。但如果老的系统不能通过某种方式“兼容”新的功能，可能就会因为对“创新”的渴望而抛弃老的系统，即便新平台可能只是能够“兼容”第三方系统，而并不直接提供新功能。这也是为什么当前“智慧图书馆”这个概念在中国受到很大的重视的原因，大家对新平台的期待主要是把图书馆的服务带到一个新的水平层次，能够全面支持“智慧服务”是一个很大的因素。
（略）
2.3云瀚如何提供智慧服务
云瀚的平台+应用模式提供了足够的灵活性和可扩展性，使得智慧图书馆的功能能够嵌入其中，并茁壮成长。这里以云瀚的架构为蓝本，引申出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基于云原生的微服务架构（见图2），之所以说中国特色，因为引入了中台概念，包括业务中台、技术中台、数据中台和AI中台。
融合智慧服务的云瀚平台也可以据此设计，以提供图书馆全方位的技术支持，包括管理、业务和服务等各个方面。由于其技术架构支持灵活的扩展性，因此不再局限于采访、编目、流通等集成管理系统的几个基本模块，而可以任意扩展，为容纳智慧图书馆的服务需求打开了大门，它的中台架构的设计可以复用读者管理、资源管理等基本功能和数据，无需重新发明“轮子”。然而智慧图书馆建设是一个长期艰巨的过程，其平台开发也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尤其是标准化工作。传统图书馆集成管理系统之所以取得巨大成功，流行数十年，一套系统可以通行整个行业，主要是因为数据格式和业务流程的标准化，而智慧图书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目前需要对于大量的智慧服务（包括智慧空间服务）进行深入研讨，确立基本需求和流程，制定相应的规范，将其尽快标准化，并取得业界的认同。
3云瀚与中国图书馆的未来
（3）开源应用的市场尚未形成，图书馆习惯于购买软件产品，而不习惯购买托管、部署、支持、运维等服务，往往没有这方面的预算。加上开源软件特别是以开源搭建的SaaS云服务，涉及复杂的产品集成、运行监控和版本管理等，还未形成成熟的商务模式，会影响到图书馆对读者的服务水平。
（4）云瀚的“平台+应用”模式，最终需要维护一个开放的应用生态，既要有强健的平台管理和核心App，依靠不同的组合实现绝大多数图书馆最基本的业务管理需求，又要有大量的第三方提供满足各类需求的App，这些应用基本上都是收费应用，或有自己的商务模式，需要进行一定的规范。特别是在应用的合规及兼容性评测方面，以及应用商店管理方面，都需要有简洁明了的程序和高效自动的流程，这些都会给开源社区带来一定的成本负担。
针对上述问题，中国社区目前已经开始着手制订计划，力图在正在建设中的社区中加以贯彻和实践。
（1）以实施带动开发，在开发中做好产品规划和本地化，并着手开展本地社区的营建工作。
上海图书馆作为中国的第一个实施者，从2018年决定与CALIS合作应用FOLIO之后，就充分意识到开源模式与传统应用的巨大不同，必须通过建立社区，保持平台开发与应用的广泛性和持续性，于是联合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等众多国内知名图书馆，以及江苏嘉图网络科技公司和上海阿法迪智能数字科技公司等业界新锐公司一起，共同筹建“智慧图书馆技术应用联盟”。社区创建了网站，出版了通讯动态，开展了每月讲座，所有活动得到了同行的热烈响应，本地社区正在迅速发展壮大。
2021年开始着手进行FOLIO的本地化工作，首先为FOLIO确定了中文名称“云瀚”，并初步建立了中国社区，组建了专家委员会，正在着手制订路线图和一系列产品规划，下一步希望开放联盟会员申请，参照国际社区的运行管理模式，建立产品规划、技术决策、开发协调、兼容性评测认证、标准规范制订发布等工作机制。
（2）招募团队做好产品规划和研发工作，参与国际社区的开发实践并完善本地化产品套件。
把云瀚作为统一的平台架构，统领绝大多数图书馆和类似机构的IT应用。积极参与国际社区的工作，招募团队参与国际社区的研发，鼓励更多机构成为国际社区会员，并为云瀚的成熟和成功提供一定的资金支持。
按照公共图书馆和学术图书馆进行产品目标用户分类，尽快推出针对性基础套件，并大力进行宣传推广，招募用户，从实践中不断迭代。制定不同层次的应用兼容标准，鼓励各类应用进行兼容性改造。
（3）以中国地区用户联盟为社区的主体，完善社区运作，增强凝聚力。
①把云瀚社区分应用社区和技术社区，分别由图书馆和公司组成，明确其各自的代表人。为能够接纳更多的图书馆和公司加入，加盟社区目前不考虑收费，社区运行的必要经费可通过接受捐赠、服务收益以及会员机构自筹等方式解决。
②完善专家委员会，作为社区的个人会员，不一定是机构会员的成员。进一步把专家分为技术组、产品组和咨询组，制定计划，分别承担联盟分派的任务或进行有关主题的研讨和文档编写。
③秘书处，负责日常事务，包括协助专家委员会工作，筹备社区会议，以及网站看护、新媒体运营、动态通讯、每月讲座等。并制定一系列社区文档，规范产品运作，推进社区进步。包括：
l云瀚产品地图
l云瀚产品路线图
l云瀚智慧服务等级及产品规划
l云瀚产品开发规范
l云瀚云服务SLA（服务水平协议）
l云瀚平台技术规范白皮书
l云瀚数据平台统计规范
l云瀚平台部署配置白皮书
l云瀚API接口规范
l云瀚产品兼容性评测准则及发布规范
l云瀚社区应用商店管理及运行指南
（4）培养用户树立服务收费观念；丰富产品形态的同时做好产品及服务的标准化和质量管理工作，开发不同面向的产品套件，提供实施部署、平台托管（hosting）及服务支持（咨询）等各类标准化服务。积极开展社区推广和培训，招募更多的图书馆和公司加入到应用生态中来。
目前FOLIO国际社区受到很多困难的困扰，包括资源投入不足，开发进度难以保证，对需求的管理、社区的管理还存在决策和效率问题。本地社区的建立有助于缓解这个矛盾，除了加快本地产品套件的开发和应用之外，本地联盟还可以组织力量，更多地参与到国际社区的开发中去，在向国际社区学习的同时，将其先进的开源理念和敏捷开发经验带到国内，加速国内的产品升级和迭代，在研发路径分叉、产品兼容性、商务模式以及生态建设方面，既能够与国际社区保持一定的一致性，又能体现中国特色，从而争取到更大的话语权。
4结语：让图书馆的未来获得永续发展
英国图书馆独立咨询师KenChad在2016年就对图书馆云计算平台有经典的判断：只有基于平台的生态模型才能算得上真正的“下一代”图书馆自动化；新的开源解决方案与其说是功能的进步不如说是业务模式的革新；一个更加开放的图书馆技术生态将真正把图书馆从寡头垄断的孤立封闭系统中解放出来；云计算带来的新机会更容易让大家成为合作伙伴，使独立软件供应商在开发应用时更容易获得合作伙伴的工具、培训和支持。
中国的图书馆需要借助云瀚将印本时代的文化积淀带入数字时代，没有对成百上千年积累起来的图书馆目录、加工流程、词表、描述和组织方式，甚至认识世界的观念和视角等有一个彻底通透的认识，就无法成就一个优秀的平台，得到全行业的认可。FOLIO/云瀚平台最终要成为图书馆人可以依赖的平台，不仅仅是引入最新的IT技术，更重要的是它必须根植于社区，依靠强有力的图书馆专家来把握方向。目前来看，FOLIO国际社区的骨干是一批资深的图书馆职业的理想主义者，他们在推进FOLIO的开发和社区建设中一直秉承开放民主的原则，实践平等包容的职业信条，然而其中包含的难以割舍的完美主义和不妥协，也可能让FOLIO深陷泥潭。当然，对于一套开源平台而言，其最大的挑战并非是否完美，而是如何生存并成长，在众多的竞争中需要团结尽可能多的志同道合者，找寻到一条适合自己的业务模式，否则只能沦为天堂般的一个乌托邦。这些都值得正在生长中的中国云瀚社区学习和借鉴。
中国幅员广袤的土地上有3000多家县以上公共图书馆，有3300多家文化馆配有图书室，他们与县级图书馆构成总分馆体系；中国还有1300多家高校图书馆，几十万家中小学图书馆和工会系统图书馆。这些图书馆由于缺乏专业技术人员，持续的资金保障也是很大的挑战，图书馆之间也通常缺乏紧密的合作，难以实现一体化管理和服务。作为单个独立的图书馆发挥作用极其有限，但如果能方便地通过云平台使大馆带小馆，将一改过往图书馆系统软件只是依附于图书馆的工具，而成为网络时代各类图书馆共同的平台，各类知识服务可以借由智慧图书馆服务体系向海量的读者和用户精准提供，图书馆行业在数字时代的复兴亦将为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