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汤姆勾了勾嘴角,说实话他一直期待再遇见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他原本应该不在乎任何人,都怪这该死的男孩,他有太多疑点。
只是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德拉科比他高上一小节,因此他必须要微微抬起头才能与他对视,当然还是在德拉科低下点头的时候。
德拉科有些愣神,一时没反应过来自...
德拉科有些愣神,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恶劣的笑着说:“嗯哼,两年不见你……怎么没长个子?”
“两年?今年三年级?”汤姆挑挑眉。
“天呐,你连数数都没学会呢!”德拉科十分夸张的睁大眼睛。
汤姆的脸色变得不是那么好看,“我今年二年级。”
“难道二年级就可以不会数数了吗……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德拉科咂咂嘴,灰蓝色的目光中满是笑意。
“什么?”汤姆问,他抬起头与德拉科对视,德拉科的眼睛很特别。
“什么什么?”德拉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转过头看向别处,仿佛突然又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般。
汤姆皱了皱眉,不知是因为对方别过头,还是那敷衍的态度引起了他的不满,他的语气不仅冷下两分:“你刚刚说‘怪不得’。”
“是啊,怪不得你怎么这么矮,”德拉科倒是没在意汤姆的语气,笑了起来,“怎么了吗?”
汤姆简直受够了这个愚蠢又令人不爽的对话,他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么讨人厌。
“生气了?”德拉科低下头,“来和德拉科哥哥说说,要不要到哥哥怀里哭一场?哥哥一定会安慰你的。”
经过一年,汤姆已经成为了一个标准又优雅的斯莱特林,可他现在真想把一切修养都丢掉,对于德拉科的话他非常恼火,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戏弄他。
“好吧,现在我可以确定一点……”德拉科的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他在等汤姆主动询问。
汤姆虽然好奇,但却不再说一句话,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于是两个人就干得站在这儿,谁也不说一句话。都在等,就好像谁先说了话就输了一样。
最终还是汤姆先叹了一口气,这样站着感觉更傻:“你确定了什么?”
德拉科扬扬眉,又笑了:“我们属于不同的时代,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学校里从未见过面,简言之,我来自未来,1993年。”
“你怎么到达的现在,也就是过去?”汤姆的呼吸有些急促,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是能回到1962年的冬天,也许就能见到父亲了。
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父亲,他有不太多幻想和疑问,如果真的可以,一切都可以被证实了。
汤姆不禁有些失望,等听到德拉科后面的话皱了皱眉。“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这样说话真令人厌恶。”
“我下面的话也许你会喜欢。”德拉科靠墙坐了下来,并示意汤姆也做过来。
汤姆不相信的看着他,“我猜我不会喜欢的。”可他还是坐了过去等德拉科的下文。
“你将来会成为斯莱特林的级长。”德拉科冲他挑挑眉。
“意料之中。”汤姆耸耸肩,教授们都很喜欢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也没有再那么的排斥他。
德拉科继续说道:“还有学生会主席,对学校还有特殊贡献奖。”
“特殊贡献?这个倒是在意料之外。”
“连邓布利多都夸了你,他说你是一个好学生。”德拉科还记得邓布利多的评价。
“他不喜欢我,我看的出来,他总是在怀疑我什么,他对我总是格外的留意,我可不认为那是教授对学生的关心。那倒更像是在调查,哦不,换个说法,他像是在监视我。但我得承认,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的确是不太愉快。”汤姆抱怨道,这是他第一次同别人说起这个,说完他就后悔了,他应该知道这不能和别人说。但他从没有同别人没有顾忌的说话,斯莱特林的同学都太精明了,他不信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只有纳吉尼能够理解他。不过德拉科·马尔福他来自未来,或许告诉他没关系。
“是的,他只喜欢格兰芬多的学生和那个愚蠢的救世主,我可看不出来他哪里好。”德拉科恶狠狠的说道。
“救世主?”汤姆显然很感兴趣,转过头又对上了德拉科那双蓝灰色的眼睛。
“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汤姆又一次抓到了重点,不过这令他有些想要发笑,“真扯,一定是名字太难听了,再说能被婴儿打败,人也够废物的。”
“不能这么说,据说神秘人是斯莱特林的后人,而且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清楚。”
“得了吧,这也配斯莱德林的后人,被婴儿打败的斯莱特林后人?真可笑。”几年后他表示真想给当年的自己扔一个阿瓦达。
德拉科托着下巴,不再说话。汤姆也就静静地看着他,其实德拉科没有那些纯血那么讨厌,第一次见他时,他是骄傲自大的,这次见到他,他更像是一个纨绔少年,无忧无虑,挺好。
“喂,学校的特殊贡献奖不要也罢。”语气又如第一次见面是哪般,汤姆却觉得没有那么讨厌了。
“怎么?”汤姆歪头看他。
德拉科抿了抿嘴:“我怀疑你为学校献身了。”
“啊?”汤姆一头雾水,这都哪跟哪啊,他为什么要献身,疯了吗?
“不然他们为什么要颁奖给你,特殊贡献是一项很大的荣誉,而且之后的事他们都闭口不提,那一定是一段令人悲痛的故事,所以不要就不要了。”德拉科认真的看着他。
汤姆点点头,心中却不免有些好笑,为校献身,这可真不像是他所做的出来的,他可没有那么伟大。
不过,德拉科·马尔福是在关心他?呵,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呢,“你这次什么时候离开?”
汤姆沉默了一会:“等五分钟之后是我生日。”
“哦,生日快乐!提前说了不介意吧,不然我怕留下遗憾,也许等下一次见面,我可以送你一个生日礼物。”至于下一次是什么时候,那又有谁知道呢?
汤姆沉默不语,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生日快乐,他的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说不上来,很奇怪,但他知道他不厌恶这种感觉。
“不如这个送你吧,你在需要时可以找我爷爷阿布拉克萨斯,他会帮你的,”德拉科把一枚胸针递给他,“这是马尔福给朋友的。”
“我们算朋友了?”汤姆接过胸针,胸针很漂亮,是墨绿色的带点银,很有斯莱特林的风格。
“勉强吧。”德拉科话音刚落,周围的景物变成了卧室,坐在他旁边的汤姆也不见了。
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
寡嫂文学,暗恋者上位
第一件,肖战出了车祸,还好是小事故;第二件,嘟嘟生病了,急性肺炎。
翟家人更关心第二件,王一博更关心第一件。
王一博的母亲从较为客观的视角出发为儿子描述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翟家有老规矩,亡者头七要上坟,「出七」也要上坟。所谓「出七」,就是下葬的第七七四十九天。
肖战「出七」那天清早,从新家出发,开着车载嘟嘟去给翟至味上坟,不知怎么把车开进了路边的浅沟里。
还好车速不快,没出什么大事。只是肖战抱着嘟嘟逃出车的时候,被路边的灌木划伤了额头和手腕。
车...
车子顶多碰了个瘪子,已经算很小的事故,嘟嘟毫发无伤。但翟家人知道了此事,一听又是该死的车祸,一家两代人简直魂飞魄散,翟父翟母拿出抄家的架势找上肖战的家门,二话不说抱走了嘟嘟。
翟家人这么做也不全是因为这次事故,翟至味走后他们早有打算,这次也只是个契机。
偌大商业世家的长房长曾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可能扔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抚养。如果肖战是个女人,是嘟嘟的亲生母亲,那么只要肖战一心抚养嘟嘟不再改嫁,翟家或许还会愿意把他当作长孙媳妇相亲相爱。
可肖战是男人,不及而立血气方刚。
那么肖战身上就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他也许会结婚生子,又或许找个其他什么男人作伴,那嘟嘟跟在他身边还能有什么好日子。
于是翟家祖父母拍板,翟父翟母执行,把嘟嘟抢了回来。
翟家本想着把重孙少爷接回来再不与肖战瓜葛,但是嘟嘟离开肖战的第一个下午就开始止不住鬼哭狼嚎,什么都喂不下去,当夜就发了高烧,浑身通红滚烫,呼吸困难,脸蛋一度成了猪肝色,火急火燎被送进急诊室抢救。这简直要了刚刚经历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一对曾祖父母、一对祖父母的命。
当家的两个老人当夜叫来肖战照顾孩子。有了肖战,嘟嘟的烧才慢慢退下去,两个老人的老命也才算将将保住。
第二天,两位老人就求爷爷告奶奶联系了一位相熟的「大师」来看宅测算。据那位神叨叨的大师看算,说是他表哥放心不下凡尘俗世,魂灵还在宅子里飘荡,看老人家从肖战手上抢走孩子,不能瞑目,故而现身让孩子发了烧,给生者一记警告。他的表哥爱惨了肖战,所以孩子只能由肖战抚养。
王一博觉得这简直在胡说八道,但是两位老人深信不疑,烧了线香环着老宅四角祷告,涕泪横流保证再不抢肖战的孩子,从此往后嘟嘟是他们的重孙子,肖战是他们的孙子。
什么肖战的孩子?王一博觉得荒谬。
孩子是翟至味的,胎儿产生在他与肖战正式订婚的第二年,不知是他和外面哪个野女人折腾出的骨血。
出轨这两个字,王一博未曾想到会发生在翟至味身上,那个恨不能将对肖战的浓烈爱意昭告天下的翟至味。肖战自然也没想到过。这其中的道德纷争自不必说,待肖战知道,胚胎已经在子宫落户,一切尘埃落定。
王一博记得那次两人大吵了一架,吵到肖战离家出走,翟至味发了疯似地满世界找,求爷爷告奶奶让大家一起帮忙搜寻肖战的行踪。那次整个翟家都一度以为两人即将分道扬镳。
最后是王一博找到了肖战,在他们三人初见相识的那个码头。肖战面水而坐,木然地看着天边晚霞。
那是肖战第一次向王一博剖露心声,那个一向平和而温柔的哥哥,用近乎心碎的声音,对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弟弟轻轻呢喃:“一博,我好像……又要没有家了……”
王一博知道肖战曾经经历过一次家庭分崩,正是在肖战高中时,他们那一家三口从温馨和睦到妻离子散,也不过几乎是一夕之间。所以肖战骨子里是脆弱而胆怯的,他最害怕抛弃与失去。
这样在夕阳下浑身是伤的肖战,让王一博心如刀割。王一博有一股冲动,恨不能立刻冲到翟至味面前,将他活活掐死,在他临死前,一字一句告诉他「你配不上那么好的肖战」,最后再带走肖战,严严实实藏好,彻彻底底保护起来。
王一博陪着肖战在斜阳下待了很久,直到日落水平线,霓虹灯初上。有那么一瞬间,王一博在肖战身后,很想举起手,很想抱住他,紧紧搂进怀里,告诉他「跟我走吧,我保护你」。
可这举起手的冲动被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断,来电者是他外祖父母,是翟至味那疼爱孙子到骨子里的祖父母。
事情的结局并没有多大快人心,最后是翟至味跪在肖战面前痛哭流涕,条分缕析自己如何醉酒遭人陷害,指天发誓痛改前非,他搬来的两位老人家也替自己孙子苦苦相劝,才劝住了肖战。
而后翟至味用一个健康活泼的重孙堵住了翟家一大家子还想在传递香火一事上嚼舌根的嘴,再半强迫地带着肖战,所谓地“一家三口”搬出去逍遥快活。
真的是一个任性惯了的天之骄子。他的血脉有了延续,肖战却没有,还要帮着他照顾他的骨肉。王一博觉得这极其不公平,若是自己,绝不舍得让肖战受这样的委屈。
翟至味那样的人是意识不到的,肖战意识到了,但是他不会也不敢紧抓不放。他不但不计前嫌,在孩子出生后他还依旧意料之中地心软,不仅原谅了那个任性的公子哥,还无怨无悔尽心尽力帮翟至味带孩子。
王一博恨极了肖战的卑微体贴和大度能容,也恨极了自己当时的犹豫和懦弱。
王一博觉得两位老人口中这些神神鬼鬼都是一派胡言,但是嘟嘟极其依赖肖战是真的。
这全是拜他的那位表哥所赐。其他家事翟至味都甩给保姆,但唯有带孩子,翟至味霸道固执地要求肖战亲力亲为。肖战经常在家办公,天时地利,他又是个温柔体贴到骨子里的人,日复一日积累了这个孩子对肖战的极端依赖。
王一博了解翟至味的有意为之,这是他卑鄙的盘算,一父一子,一个从爱情层面,一个从亲情层面,彻底拖住肖战,让他走不了,不舍得走。
可再强大会算计的人也敌不过阎王朱笔,蘸墨一勾,撒手人寰,留下个没断奶的儿子给没有血缘关系的肖战当拖油瓶,成了肖战后半生的负累。
王一博鸽掉剧组的杀青宴当天飞回去,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匆匆让助理给他买点奶粉和水果赶到医院——捡贵的买。
我的回答只能说,绝杀
*那个夏季悠长,回忆扑闪,打破我心底的平静
-正文-
“比起他们,我真的是太普通了”
说到这,张涛垂下眼,嘴角的笑慢慢收起,闲聊结束,翻起面前的课本,又是一个清澈明朗的大学生
李想敏锐察觉到张涛情绪一瞬间高昂激动,看破不说破,笑笑转头看书
“张涛,我感觉你学习有个特点”
“掌握知识点特别慢,但一旦掌握之后呢,忘得还特别快”
“张涛,你又熬夜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小涛,这题最优解不是这个”
“小涛给你看我新写的诗”
“6”
“恭喜张涛,成为我们班唯一一个参加高考的人”
“班级第一啊”
“张涛”
“张涛…”张涛
张涛…
“张涛”...
“嗯?”周浩眨巴着眼睛,晃晃手里的乒乓球拍“我们去楼下打乒乓球怎么样”
“好啊”张涛懒懒伸腰“好累呀”明明早上就上了一节课
“就运气好而已张涛”
陈希和周浩性格相像,张涛自觉在朋友身边不该胡思乱想,但总忍不住去回忆那阳光下意气风发的人
“小涛…”陈希拿着国外大学的邀请,却莫名有点可怜巴巴低着头,张涛没忍住揉揉那柔软的发“到国外也要常联系哦”
其实陈希有过冲动,包括姜凡,薛珅,张涛或多或少,感受到过
但他们所该有的未来,家人老师的期待,也就意味着不能过于任性
张涛尝试过,拼搏过,为了心里隐秘的期盼
他想和大家走到一起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定,是张涛给予尖子生,给予青春的,最大的诚意
“走啊张涛,拍毕业照了”“来啦”小太阳快步跟上门口等待的人,灌风的校服,藏着盛夏
热烈且短暂
姜凡他们好像不太适应煽情的氛围,倒是张涛与他们说说笑笑间一起去吃了顿晚饭再晃悠悠回到教室上晚自习
后来的夜晚过于枯燥,安静,乏味,成了如今可想不可再得的经历
张涛想着,那时的夜晚真热啊,难得某一个晚自习前,陈希大着胆子在多媒体电脑前放音乐,流行的神曲响起,教室喧嚣又说不出的宁静,沈杰和张涛走进来,薛珅手里还在发前两天的数学试卷,肖帮拿起自己的看一眼就开始瞟其他人的分数
高中燥热的傍晚,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满头是汗,一旁的姜凡不动声色送来一块硬糖
薄荷的清爽让他为之一振,低头看起黏着手臂的卷子
等铃声打起,张涛在走廊大吐苦水抱怨老师不当人今晚还得挑灯夜读然后被江老师狠狠赏一张试卷
太多这样的夜,张涛想不起细节,只每每在安静的宿舍戴着耳机走神时,似乎要回到疫情封校那个夜晚
少年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的笑意深深铭刻在他心底,直到而今正入眉心,一场迟到的心动震耳欲聋
一时不知是念着那时光,还是那惊艳了时光的人
是早晨姜凡随手递出来的一份早餐
是课上薛珅每一次都有回应的转身
是午后陈希在运动场上挥洒的笑声
是晚霞下沈杰漫不经心询问他的志愿
是谢宇坐在窗边对着诗词高谈论阔
是每次下课的一声“张涛”
“大家好,我叫张涛”
“我会尽快融入我们班”
“张涛,厉害呀”周浩擦擦汗兴奋道“再来”
张涛挥出一球,没忍住想到高考前一个月
那时班里大多都报送了,其他的或是出国或是自主招生,其实来班里听课的人已经不多了
但姜凡他们几个还在
他们说,要陪着张涛,走完高考前最后一刻
这让张涛半是高兴,又有些说不出的涩然
薛珅看出来了,在某一个午后轻声告诉他“让我的高中更完整一些吧,小涛”也许连无所不能的薛珅自己都遮不住眼底的不舍,张涛张张嘴,看了眼墙上倒计时,没有去想未来将要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希又写起小说,虽然他父母十分不理解他的灵感为何都来自学校
陈希说,他希望张涛能成为主角
倒是让张涛受宠若惊,反而姜凡凉凉来一句“大概是因为我们班只有张涛像一个真正的高三生吧”
“shift!”陈希满意在文档里打下这句话
涛门:青春终将散场,独shift永垂不朽
身后的沈杰声音响起“走吧,中午要不要去食堂”
张涛回神,拿起手机报喜,对面的人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张涛这才发现自己手都在抖,视线也模糊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夏天已经走了
在那个最后一科考完前的20分钟
他放下笔,眼里带着轻松愉悦的笑意
来时的大雨冲刷了炎热,此时雨停了,校门口熙熙攘攘来满接学生的家长和老师
背着书包不紧不慢走出教室,学生们此起彼伏的兴奋声不绝于耳
秋日似乎要来了,他仿佛看见红晕已经爬上绿叶
是一个很好的天气,雨后的天空水洗一样蓝
门口,江老师还是一如既往沉稳,倒是身边的人不约而同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与此同时,摄影师按下快门,记者拿着话筒走上前,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欢呼
“考完啦!”
每个人都笑了起来,疲惫,激动,不舍,平静,百态之中,他沉入这个温暖至极的拥抱,几乎要在他们面前落下泪来,却一如往常绽放一个大大的笑
“毕业快乐”
“真的不用我们陪你吗”张妈妈一边担忧一边递上一大包特产“去了分给室友”
“妈,放心吧”张涛扬唇笑着,后知后觉的激动与不安被勉强压下
“去上大学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在父母的眼中,他可能还是一个孩子吧“诶”
张涛提着包,笑着“爸妈,我走啦”
尖子班其他人很早或是出国或是去清北985了,大部分张涛都去送行了,原来三班的人更是一起在小聚一番,憧憬未来过后各奔东西,也许以后再也不会见了
张涛如是想着,和田一挥手告别
“张涛厉害啊”周浩挥挥乒乓球拍“走了走了,我下午社团还有事,下次再来打”“嗯,拜拜”
这会儿没什么事,要不要去图书馆呆着
叮铃铃……
他顿住,低头掏出兜里的手机,划开
陪伴了一整个夏天的少年,似风一般,在某一瞬间,张涛觉得自己真正拥有过
如梦初醒,他释怀不少,眼底酸涩,语气轻快,带着掩盖不住的欢喜
他们的梦绝不止于心动,张涛知道
这个夏天结束了,但夏天周而复始
该重逢的人会再次重逢
柔和的风抚过脸侧,自悠悠远方而来,又吹向更加广阔的未来
END
高中尖子班永远是张涛珍视的回忆,但不会成为张涛的阻碍,相反会不断激励他,大学生活丰富多彩,尖子生与张涛的故事也不会结束
几个月不看,为什么张涛变的更娇了……
真是越来越学术妲己了
张涛你个魅魔
依旧是扩写,加入很多大糖点
我这个嬷嬷又要开始作怪了。
完蛋!真把张涛写成傻白甜了(谢罪)
文中写什么张涛撒娇啊勾人啊不是编造的,是我真的觉得他就是在撒娇在勾引……我看的时候我就总觉得他在撒娇……
姜凡怎么被我写成视奸汉了……
1
在张涛第一千零一次实验失败后,他不大高兴了,但也仅仅难过了一瞬,他又恢复了满腔热血,可是被眼前的事实浇了个透心凉。
他慢吞吞回到宿舍,一打开门就嘿嘿的笑起来,圆眼睛弯起来,一点不含糊的开口求助,“各位我实验...
他慢吞吞回到宿舍,一打开门就嘿嘿的笑起来,圆眼睛弯起来,一点不含糊的开口求助,“各位我实验遇到了困难。”
在他说完还没有一秒,两个人高马大的室友站了起来,周浩直接就迈步走了出去,“我帮你看看问题出在哪。”
李想只套了件高领毛衣,还好现在只刚入了秋,那密密麻麻的冷意还被憋在大地下,没有一阵阵的冷风,反而柔黄黄的太阳照的人心里舒坦。
“我去帮你检查一下实验数据。”
张涛连忙拦住他们,“不是实验上的问题,是实验耗材用完了,砷化镓。”
张涛说话的时候肢体语言总是很丰富,和他整个人呆板的漂亮不同,他的手生的细长骨感,极其锋利扎眼的好看。
李想下意识撇了一眼,他想起之前他问张涛手是怎么保养的,对方把手撑在下巴上,两种不同的漂亮猛的撞在一起,搞的李想一时半会眼都有点晕,好在张涛一向思考问题非常慢,他并没有错过什么回答。
张涛说,“就是……早上起来起手,上完厕所洗手,吃饭前洗手,”他眨着眼睛转过头来,短短的眼尾忽上忽下的,“啊!洗脸的时候洗手……”
张涛不理解自己在说什么,李想也不理解,没关系,他不需要理解。他这会是终于体会到,张涛和他抱怨他们有时候一点点的凡尔赛是什么感觉了。
“非常贵,五千一公斤呢……”他摆出心疼的神色,脸颊鼓起来撑住眼睑,看起来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他说话总是不急不缓的,又不是什么粗犷的声线,反而绵软的要命,朦胧的像是一头扎进棉花堆里一样,说什么都像撒娇。
间隙中,他稍一轻笑,安抚了张涛一句,“张涛,贵是我们的问题,但不是郑老师的问题啊。”
那头的郑老师也不问要什么用,满口答应,“好!我现在就采购。”
随即金口一开,“先采购一吨吧。”
助理:……
一旁偷听的张涛听到后嘴角立刻放了下来,天知道两个月有多久,“啊?要等两个月??”他不高兴的时候声音也低低的,反而比正常的时候更加柔和,水滴一下一下砸在磐石上,微不足道的那种轻飘,却沁着一种意外的难以拒绝的俏。
把这当成撒娇的周浩自然不会让他难过,他紧着就说,“郑老师安排了化工学院,他们还有砷化镓,咱们去借一点吧,放心,郑老师还。”
不知道是因为张涛有求于人还是怎么,他今天一整天都软的跟猫肚子一样,听到这句话后,他瞪着圆眼睛直点着头,走出门回头瞥了一眼他们,微厚的下唇携着莹润的红,“去问一问?”
说完就乖巧的抿着嘴看他们俩个,周浩呼吸一窒,忙跟上去。
2
化工学院的林舒人看起来还蛮大方的,直接同意了,“等我们做完实验,剩下的都可以给你们。”
张涛看了看他,气血很足的样子。
看来学化学还没那么让人崩溃。
“那你们要多久可以啊?”他弱弱的问了一句。
“可能……两个月……?”
张涛雀跃的心脏又跌回去了,林舒看着他笑的像只浣熊,又变的不高兴的像只袋鼠。
张涛灵机一动,他又扯着唇角,“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加速你们的实验!”
“什么办法?”
他指了指那边正背对他们的周浩,“他!”这句话带着十足的底气。
周浩正在那边看落地窗外的景色,手插着兜,这时候日头正足着,阳光一点点勾勒他,像全身都起了毛边一样多的光线都簇着他,看起来很酷很大佬风范。
事实上,周浩什么都没有看进去,他在认真的听他们的对话,听到张涛提到自己,他下意识挺了挺胸,试图让自己的背影更加挺拔高达,在仿佛刚听到自己名字一般,他轻轻转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叫我啊?”
看起来随叫随到百试百灵,不管张涛怎么觉得,周浩觉得自己像他的最后防线一样,没事的时候离远远的,有事的时候就需要找他托底,他不恼,他很开心,他很开心张涛心里有他,哪怕是这种“恃宠而骄”的,他也开心。
林舒以为他真有什么好办法呢,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涛一直笑眯眯的,就像是萨摩耶的灵魂跑到柴犬壳子里,每天两眼一睁就是笑(钓)。
他也没拉下脸,“扯犊子呢你们,你们懂化学吗?”
十分钟后,他想要收回这句话,周浩他们不是学物理的吗??
实验进行缓慢是因为反应进行缓慢,他们试了所有合理的催化剂,都不能加快一点,再加上生成物的进一步处理也很麻烦,他说两个月都可能是安慰张涛的。
周浩看一眼就说,“反应本来就慢,还直接放一大块进去,猴年能反应得啊?”
“问题就是你现在根本也没办法用这么大的量反应啊,而且谁说麻烦了,只要改一下装置就可以了。”
林舒瞪大双眼,忙制止,“诶诶诶,这装置都是实验室的,你整坏了怎么整?”
最后张涛试图在一边和他说话,把他精神头彻底勾跑了,周浩就直接动手。
在回过神来时,那本占据一个半个桌子长的仪器摆在空旷的实验室的地上,正正好好。
周浩尝试分为几个阶段,而又整合在一个仪器中同时发生,最后一点点推进,达到了给定生成物的量。
化工学院的老师很惊喜,“你们不是说要做好几个月吗?”
林舒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说是物理系的兄弟来帮了个忙?
“额……我们找到了一个好用的催化剂……”
“催化剂?不是说实验室的什么催化剂都不能用吗?”
林舒苦笑,“对啊,这个是物理型的催化剂。”
“我就说数理化不分家,知识都是贯通的。”
林舒从办公室里出来后,见眼睛亮如秋水的张涛,他有些内疚。
“诶,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实验进行的很成功,坏消息就是……”
张涛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测,他试探的问“用……用完啦?”
周浩见他一脸痛苦,伸手摸了摸他的白皙的脖子,差点给张涛摸倒了,他挥开周浩作乱的手。
手下摸住了纤细的一截,或许是走廊的空调温度不高,冰凉滑润的触感,如冷玉一般的质地,他手心一直温度很高,触碰上去,凉意全像他裹来,很舒服。
摸到了的周浩很开心,继续帮他想办法,“我帮你问问郑老师吧。”
“找郑老师还有用吗?”
“不知道呀。”他不自觉就模仿起张涛的语气,他不清楚张涛是在有意识的卖萌还是天然呆,总之他很喜欢这种调调。
李想并不想看他俩周浩来周浩往的打情骂俏,他打断他们,“两位,我们可以找别人学校借啊。”
3
钱教授解释说那家公司的专利是他的学生的——姜凡。
听到熟悉的名字,张涛立马睁大双眼,他的好兄弟诶!
看来他和砷化镓没什么缘分,但他和姜凡很有缘分嘛!
郑教授瞥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兴奋的张涛,“那你帮我问问你学生。”
“那不用问了,姜凡我认识啊!”
郑教授有些存疑,不是说他觉得俩人唠不到一块,就是钱教授经常和他说这个得意门生,说哪哪都好,就是不太爱与人交涉,话很少,冷冰冰的。这样的人和张涛这种成天就知道乐的怎么认识上的。
“你是拼车拼到过他还是……”
“他是我的高中同桌啊。”张涛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些日子,上了大学后,他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但又好像一点都没变,似乎是一点起色也没有,依旧生活在天才如云的地方,可是自己又好像名满学校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又什么名头都拿到了。
他给姜凡发了条消息,说自己要去找他,过了两三秒,手机收到个定位。
他们上了大学联系很少,也没有见面,一直打算有的同学聚会又因为大家都行程都特别满,没举办成,他给姜凡发过的消息,姜凡只零星的回几个字。
之后他和现在的人关系越来越好,也就忘了和他们聊聊天重建一下感情,只有过节的时候发句祝福语和朋友圈刷到了点赞,当然,他们很少发朋友圈,几乎都是他们给张涛点。
周浩自然也听说过那位学神,他微妙的笑起来,看了看张涛,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眸子里的温度渐渐冷了下去。
在去见姜凡的路上,他莫名有些紧张,不知道同桌现在是什么样子,什么脾气,总不能变的不好相处了吧……
4
他走进自习室的时候,在门口一眼就望见了姜凡,熟悉的黑外套,熟悉的黑眼镜,半埋在书里的脸轮廓分明俊朗,周身的气质和高中时期一样,强势凛冽的气息,只是比高中的时期还要浓烈,他呆呆的停在了门口。
直到姜凡造型凹的脖子都酸了,张涛才进门,他感受到来人,抬头去看。
张涛清澈的瞳孔再次映入他的眼中,他反反复复上下扫了几遍,脸没变,气色很好,很漂亮,个高了,人瘦了。
他像扫描机器人一样,扫到一处就得出一个分析结果。
他鲜少的率先开口,“张涛,好久不见。”
他在大学期间总是明里暗里约张涛出来见面,但张涛是有意无意全都拒绝了,他只能在累的时候,假装翻翻相册,又不小心翻到毕业那天他俩的合照。
本来就是要他们两个照的,结果一堆人挤过来说一起照,后来其他人被他裁掉了,主要也是因为他们两个在中心位置,照的好,其他人都照的有些变形了,影响美观。
那张照片里的张涛他看了无数次,导致高中的张涛几乎是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就会反复去想,现在的张涛是什么样子,变了吗,他感觉大学是一个不好的环境,很不好,他不喜欢。
如果可以,他一定更想回到高中,他自己好像也在大学中变的更加不近人情,今日见到张涛,他松了一口气,还好,张涛没变。
想来却有些苦涩,自己没了张涛后愈发冷漠,而张涛没了自己却依旧那样天真懵懂,所以谁都可以,谁都可以在他的身边,谁都可以保存住他的稚气,谁都可以是姜凡,对吗?
张涛不知道他已经脑补一出be大戏,他兴冲冲的问他,“你学的什么专业啊??”
“我学的物理。”他对张涛总会加一些无关紧要的字让自己看着不那么冷冰冰,让张涛觉得自己愿意和他说话,这样张涛就会继续下话题。
张涛直接挪开椅子就坐下,“我学的也是物理诶!”
姜凡一直方圆几个位置都没人,哪怕这个人是个行走的超级大脑,但他们也不敢坐在他附近。
谁知道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人就这么水灵灵的坐下来了。
姜凡听后,点点头,“张涛看来你终于认可我高中时候说的话了。”他脸上的那种潜在的冰冷破裂了,现在是秋天,可眼前是春天他才遇见的张涛,他隐隐浮现出笑意和轻松。
张涛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就说物理是一门神清气爽的科目。”
预感正确。
张涛的神情变的更丰富,这种像说点什么反驳却又发现他没资格反驳的感觉,更像高中了,张涛都觉得自己返老还童了,“好了,你不用说了,你先帮我买点砷化镓吧。”
姜凡转了半圈笔,“6”,一点犹豫都没有,拿出手机就开始拨号。
张涛其实很想告诉姜凡,这个梗已经过时了。
姜凡觉得砷化镓这个真是个好东西,让这么久不见的张涛都来见自己了,他必须要紧紧抓住这份好处,然后一次少给张涛点,让他隔个一星期就来找自己一下。
张涛看着姜凡就像帮自己订杯奶茶一样行云流水替自己办事,顿时觉得,有人脉就是好啊!
化工老板有些纳闷了,怎么一两个大佬全来买砷化镓啊,“小凡哥,不是我不卖给你,我送给你都行啊!只是这两个月的量已经被预定了,我也无能为力啊。”
“好的,”姜凡善解人意的点头,声音听上去也和和气气的,“那我明年就会把我的专利卖给你的竞争对手,到时候他的产能比你高,价格还比你便宜,我们的学校不会再采购你们的产品,我也认识很多高校教授,会告诉他们哪家更好的。”
他一直不主动约张涛,是因为张涛也不是很积极联系他,他以为是张涛不想他,对高中有什么阴影,连带着对他也厌恶。
今日一看,张涛想要点砷化镓他们学校竟然都帮他办不到,看来张涛过的一点都不好!他们对张涛根本没有自己对张涛万分之一好,所以张涛这次要什么,他都必须满足,就是为了让张涛自己比对一下,他们不帮你做的事情,他全都能办到,只要张涛一开口。
化工老板第一次听姜凡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他明白姜凡绝不是开玩笑,惹不起能怎么办,唯有妥协,“明天送到你们学校。”
“好的。”他没让老板送到张涛的学校,明天要么是姜凡给他送去,要么是张涛过来拿,今天是张涛来,明天还是他过去一趟吧,姜凡在心里盘算着。
姜凡转过头对他说,“张涛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张涛没想到这么轻松,早知道直接找他了,还白白浪费一周,他直接抱住姜凡的脖子,“太好了!同桌你简直就是我的神!”
姜凡手搭在张涛的胳膊上,轻飘飘的推他,更像是抚摸。
张涛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自己第一次来见姜凡,就是找他帮忙,所以他提议,“同桌,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谁知姜凡直接点头,“好,就现在吧。”平平淡淡的说完,他就拿起书,起身往外走。
5
看张涛吃饭的时候,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想问张涛想不想自己,但不用猜都知道张涛肯定回答想啊想啊,他谁都想,他谁都喜欢。
张涛突然抬起头,“你怎么不吃啊同桌,不和胃口吗?”
姜凡顿了顿,他摇摇头,“张涛,看你吃饭的时候,总会让我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人,可以把吃饭这件事做的这么成功。”
张涛感觉姜凡再说自己除了吃什么都不会,“shift。”他又低头扒饭去了。
姜凡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话少的那类型,他只是想说张涛吃饭很可爱而已,却又说出这么多话,没关系,张涛懂就好了。
因为和姜凡在一起,张涛觉得自己很开心,他多吃了一碗饭。
他听郑老师说姜凡是个不爱交际的人,他当时就说怎么可能。
现在一看,果然,他们都不了解姜凡,其实姜凡是很外冷内热的!虽然他总是说的话让自己很扎心,但他能感觉到姜凡已经很努力的挖掘自己的优点了,姜凡这么优秀的神人,都肯成天盯着自己看自己哪好,知足了。
“快啦快啦。”
“嗯,早些回来。”
周浩的声音隐隐传来,“张涛,快回来啊,我遇到一个大问题了!”
“当然了,我离不开你啊!”
“很好啊,刚刚是我的室友,一个是李想,一个是周浩,他们两个都很厉害的!周浩简直什么都会,经常跑去别的系听课,还每次都能拿第一,还给他们出题,几乎是全校的公敌了!李想他这个人耐心简直了,他什么事都能做好,性格还好,哪怕他和周浩一起嚯嚯别的学院的学术,但大家不喜欢周浩,反而很喜欢李想……”
姜凡觉得耳边的声音开始朦胧,跑出去甚远,他不想听这些,他就盯着张涛看,看他和高中时,对外说起自己的同桌多么多么厉害如出一辙的神情。
没办法,自己能要求张涛些什么,一辈子都只能环绕在自己身边,或者他的身边只能有自己环绕?他甚至连张涛最好的朋友可能都当不上,他就是这样招人喜欢,总有人和他玩对他好,自己也只是其中一个。
姜凡之前从未想过可以用普通来形容自己,自己在张涛眼中是天才,可是张涛身边全是天才。
张涛的声音渐渐弱下来,他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总是灌满了一汪春水,流淌着他的多情真挚,在姜凡的心头上,是湍急的烙印。
“当然啦,还是同桌你最厉害,他们都比不上你,再怎么样,咱们两个还是这么就的同桌,我绝对力挺你!”
姜凡失笑,自己能怎么办呢,只能抽出张手纸替他擦掉他嘴边的油。
“那你呢,你过得好吗?”
张涛笑嘻嘻的问他,随后又自问自答,“肯定很好啊,你们那个钱教授那么喜欢你,你又这么快就申请专利,你到哪能过的不好,我也真是,问这个问题。”
姜凡摇摇头,“就每天一个人呗。”我很想你,他未说出口,也未听到。
张涛听言,眼睛笑的眯起来,他眼睛大,怎么笑也还是比一般人大,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笑这么开心,“那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要有空,咱俩就出来吃饭。”
“好,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忙。”
姜凡在心里做好了千万次的准备,但当张涛真的说出口说想他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头开始灼烧,要将他整个人拖进情潮。
【世祖日记
面对砲,其实棱堡才是最优解。
[棱堡堡垒设计图俯瞰]
[棱堡设计图侧面]
......
要是有了火炮,棱堡更是防御大杀器,出的尖端来增加可以布置火炮的防线长度,让堡垒变成一个凹多边形,从而消灭凸多边形的火力死角。
[火炮设计图]
[火炮放置位设计图]】
【这是世祖皇帝绘制的棱堡草图和火炮设计图,众所周知,中国最早的火炮就是宋世祖发明制作,并切实运用道战争中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早他就进行过火炮的设计,并为构想了它的使用方式和防御方法。
世祖日记的出土,对我国火炮的历史研究起了重大的贡献。
而且他在绘画中首次运用了比例、明暗、等高等工程绘图的概念,不得不说,赵家人还是的绘画天赋在他身上遗传的淋漓尽致。】
“画下来,快点画下来。”
诸朝君臣看到棱堡设计图,纷纷下令工部人员将其临摹下来,有些性情急躁的,甚至直接夺过文官手里的笔,亲自描摹起来。
“真是漂亮呀!”李世民看着棱堡防御体系,眼神放光。
“这是一个非常完善的防御体系,并非只有简单的多边形城墙。”李世民拿着长剑,在地上画着简笔画,“这套防御体系最重要的是纵深……敌人突破第一层防御之后,立马要面对第二层、第三层防线。每一层都是易守难攻,攻击者必须付出巨大的伤亡才能逐一攻克。而防守方可以通过内部错综复杂的通道进行兵力调动,发起反攻,进而夺回失去的防线。”
赵玖画的只是草图,可李世民看了一眼草图,就立刻补全了草图中诸多线条的用法。
李世民不得不承认,赵玖草图画的非常漂亮,比他手下专门绘制殿阁城墙图典的官员画的还要漂亮一百倍,李世民并不会绘画,但是他的鉴赏水平非常高超,他此时只觉得赵玖的画看起来舒服极了,十分具有立体感,他可以直接凭借这些画卷想象出棱堡的各个角面。
“火炮……它的攻击方式应该是弹从前方口中射出,”霍去病比划着,“弹的威力很大,若是城墙薄上一些,可以直接射塌城墙,棱堡上给它留出来了专门的火炮位……它看起来不大,比投石机灵活的多,可以随时调整位置……”
霍去病看着赵玖棱堡的设计图中火炮位置的设计,哪里地面是向前倾斜的,他想象着火炮发射出弹的那一刹那,火炮被强大的力度震得后退,然后却因为自身的重量沿着滑坡复位,炮位顶部还设置着通风口,说明炮再释放的刹那会释放出极大的烟气,那它的发射方式必然是以火发射。
火,点燃什么东西,将炮弹发射出去。
霍去病知道自己缺少什么关键的信息,心里如同被猫抓着一般痒痒。
他只想对天幕说,不要说南阳了,说说火炮吧!
看得见摸不着,这不是要人命吗?
前宋的皇帝们纷纷讶然,棱堡的设计其实和但年太祖设计东京城墙时的思路有异曲同工之妙。
然后他们心头一梗。
东京城的城墙被赵佶重新改建,裁弯取直了。
无数句脏话在前宋各个阶层的口中骂出,总而言之,就是赵佶你为什么不早点去死呀!
【世祖日记:
守城方法是我与陈规一起定下的,所行守城法式,之前闻所未闻,宰相难免会对其有疑虑。
但是从几何学原理上看,法子和路数是绝对没问题的,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告诉宰相,便是有言语,也请稍缓……切不可耽误守城。
……】
【很显然,金人的几何学学的并不好,他们没有看出城墙的问题,也或许他们看了出来,可是已经箭再弦上,不得不发。
不久之后,金人开始了第一轮攻击。
赵玖在城墙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宋人打扮的民夫将土填到护城河之中喜悦的面孔。
赵玖蹙眉不止。
少尹阎孝忠此时却开口说道:“这种事情没办法的,臣当日在金人营中,便和他们一般,正是要负土填沟的。”
赵官家闻得此言,反而多问了一句:“在金营中可吃得饱饭吗?”
诸人闻言一怔,阎孝忠也微微一怔,然后连连摇头:“平日里不好说吃得饱吃不饱,但总还是有吃的,金人军中纪律也还算严明的,极少有克扣之事……但遇到眼下这种战事,反而不一定吃的上了。”
“怎么说?”赵玖一时不解。“是因为刀剑弓矢不长眼吗?”
“不是。”阎孝忠板着脸,严肃答道。“遇到这种事,死了也是无可奈何的结果。但便是活着回营,也多半要挨饿……如臣记得不差,金人必然是折棍取土,这些民夫领一筐土,便可取一根手指长短的木棍,插入发中、耳后,等倒土成了,回去将空筐与木棍交上,金人督战者便会以匕首削棍上树皮,以成光棍,而民夫凭此光棍方能晚间取一碗饭,没光棍的,便活该挨饿。”】
天幕之下,众人议论纷纷。
有太学生从资治通鉴中翻出了这一段:“贵(刘贵)与敖曹(高敖曹)坐,外白治河役夫多溺死,贵曰:‘一钱汉,随之死!’敖曹怒,拔刀斫贵。”
他看着这段东魏北齐的历史,又看着天幕中被驱使着填沟壑的宋人,只觉得心头滴血。
“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
太学生无法责怪那些抱土填壑的宋人,他们只不过想求得一命,求得一餐而已,可是他们即使是为金人填沟壑,只怕也难得一餐饱食,而金人又不是什么秉公执法之辈,只管削棍、发粮,何论其他?那些晚间能吃上饭的,都是民夫中的痞子、混混,他们的光棍多半都是战后抢来的,而那些填壑的宋人,便是累日侥幸活了下来,晚间疲惫不堪,手中光棍却还要被那些三五成群的光棍汉夺走,平白饥饿一宿,第二日无力,死的就更快了。
这一切,应该怪谁呢?
太学生望向东京城中艮岳的方向,第一次开始抛却自幼被灌输的忠君于君父的思想观念,开始怀疑起高住于艮岳中的那位君父,是否值得自己效忠。
【就在这时,忽然间,前方安静的城墙上陡然响起一声嘹亮的报数,登时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敌云梯距‘黄’字出台一百步!”
“敌云梯距‘洪’字出台一百步!”
“敌云梯距‘列’字出台一百步!”
“敌云梯距‘宇’字出台一百步!”
数扛着云梯的‘健壮民夫’……这些人是负责统帅金军民夫大营的一窝蜂张遇专门精心挑选的,很多人手上都有一块木板之类的东西重做木盾,以遮护侧面;而且很多人腰间都还有一把刀,这是寸铁难寻的一棍汉难以想象的。
大量金军攻城器械进入城墙打击范围后,城墙上的弓弩复又在出台的旗帜指挥下朝着指挥官指定的特定方位有序发射……各个出台只是一轮密集攒射,便有不少云梯直接被抛落在地,刚刚成军的健壮民夫更是迅速逃散。还但是有部分云梯靠着数量优势逼近了沦为冰壕沟的护城河,正准备翻过这道冰壕沟。
克敌弓、神臂弓,甚至小型床弩,都不再吝啬箭矢,张遇部主力迅速遭遇到了大面积伤亡。
城北不远处,完颜兀术以下,数十金将所有注意力几乎都还在那些云梯上,都还在留心到底有多少云梯成功抵达冰冻的护城河,又有多少能成功翻过羊马墙?甚至有人已经开始估算,需要一次性投入多少云梯,才能确保整个羊马墙沦陷,然后被推到,最后发动鹅车驶过去撞城门?
而片刻之后,眼见着一架云梯轻松借着河岸与羊马墙的遮护,从护城河底轻上岸,又被张遇军士卒轻松从矮小的羊马墙上掷过去。】
“不对!”李世民忽然摇头,“哪有守城而不出城作战的?护城河与羊马墙身后、城墙身前,这一段距离由于上方有交叉火力支援素来是背城而守的最佳地段,而派兵出城作战,本是守城常规手段,甚至是最有效手段。”
“这羊马墙肯定有古怪。”
“姐姐,肖战好像很喜欢猫啊,你看他抱着流浪猫好开心啊!”
“没错,哥哥很喜欢小猫,看见猫就想去撸几下。”
“姐姐,他真的很喜欢小猫啊!”
“可不是吗,见猫就想撸,拦都拦不住,都被流浪猫抓伤过也不长记性,真是愁死人了,打针之后脸都肿了还要工作。”
“他水肿根本就看不出来,好好看啊!”
“姐姐,他好好看啊!娇媚又不失可爱,自然而又不做作,重点是他不娘!”
“这就是哥哥最神奇的地方,他很阳光帅气,可是就是会有女生都自叹不如的风情在身上,实在是太招人了。”
“姐姐,按照你的认知,那王一博醋瓶子都得倒了吧?”
“弟弟可不是醋瓶子,那就是一个大醋缸,随时随地都在彰显自己的正宫地位。之前你也看了明星大侦探了,听说哥哥去的那一期,弟弟让涵哥给何老师打视频,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大家照顾哥哥,听说哥哥脸通红。”
“至于吗?”
“没办法,弟弟对于年龄一直耿耿于怀,怕哥哥不要他了,现在的打扮一看都特别的成熟,反而是哥哥现在越来越年轻。”
“这是哥哥最近发的照片,你能看出来他们年龄差了六岁吗?”
“姐姐,他打球的照片是素颜吧!好看啊!就像是十几岁的少年,身材不错哦~”
“所以弟弟才拼命的让自己变成熟,给人一种安全感。”
“这个反差也太大了吧!之前化妆都好好看啊!”
“王大爷,弟弟也是彻底放弃外表了,一看就很有安全感,要不是脸好,大家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你知道摩托们都气成什么样了?她们说弟弟长了一张海王的脸,可是当他20岁的腿才迈进成人的世界,结果一脚就踩在了哥哥的兔子尾巴上,从此之后就被这个妖精吃的死死的。”(这真的是摩托说的,看完笑死我了(^o^))
“啊!啊!啊!啊!他这张脸越看越让人放不下,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
“对吧,弟弟喜欢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看着天空中魏无羡精修放大的视频,每一个表情都看到十分清楚,对人们的冲击就更深刻一些,长得是真好看啊!
肖战看着自己的各种表情,实在是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好羞耻啊!另一个世界的他是怎么演出来的,他做不到啊!
“哥哥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他和娱乐圈其他人的脑回路有些不太一样,在这个见面会上,主持人的意思就是让哥哥给大家送上祝福,结果哥哥来了一个自我总结的现场教学,一看就是上班最后被要求上交材料的打工人,听完之后确实会写了,把大纲列出来往里面填充,我们就是这么做的。”
“听着条理清晰,看来他没少写材料,挺可爱的。”
天空恢复了平静,可是肖战平静不下来了,他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其实就是探究的目光,实在是太勾人了)女生的眼神里面就好像是要吃了他一般,他哪里知道女生都在心里面给自己打气,想要问问他是如何做到可爱的浑然天成,娇羞的恰到好处,而自己却看起来像一个女汉子!(这里没有女化的意思,不要误解我的意思)还有一部分人就是嫉妒了,看看人家脸肿了是多么的好看,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是一个标准的猪头呢!老天爷就不能稍稍的偏爱自己一下吗!
社畜们对于肖战在自我总结时候的讲解,感叹着挣钱太难了,总算是有一个明星和他们有同样的经历了,看这总结模板多熟练,平时应该没少写,心里面平衡了很多。
而自打甄嬛进入殿内的那一刻起,十阿哥、十三阿哥等人目光就此被吸引。
直至甄嬛落座,十阿哥才道,"早有耳闻莞贵人如今深得圣上盛宠,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美则美已,只是……毫无新意"
四爷听了这话错愕一番,他自然听得清楚十爷的暗指之言。
十福晋一记眼刀冲向十阿哥,示意不要再说了。
顿了顿,十爷冷声哼哼道,"皇上以貌取人了"
被拂了面子的皇上,脸色不太好看。
至于十四爷,被囚禁与十四爷府邸多年,心性却已被生活磨...
至于十四爷,被囚禁与十四爷府邸多年,心性却已被生活磨平了菱角,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而这次被传召进宫,本以为会被已成为圣上的四爷冷嘲羞辱一番。
却未想到却看到这一番情景……
先是莞贵人的姣好面容,再是水幕上方影像的那句女声道
十三爷慌忙要去打圆场,却被十四冷声打断。
自知十四爷的特殊性,十三爷冲他轻微摇着头,言外之意无外示意,现在不要当着众人的面,去忤逆触犯圣上的麟角。
虽平日里写辱骂圣上的歪诗泄愤,但今日非同往时。
十四阿哥悠悠道,"莞贵人。"
"本王有一事不明,望小主告知。"
甄嬛被十四爷突如其来的话弄的一愣,
九子夺嫡历历在目,众人皆知十四爷于皇上……
甄嬛唯恐说错话,谨小慎微道,"不知十四爷您有何事未明……。"
"本王不明,这莞贵人的"莞"字,出自于哪?寓意为何?"
甄嬛本以为十四爷会横生出诸多刁难的话,却未曾想他却问了一个不搭边的问题。
虽不解,但仍是照实作答,"出自春词常建的'菀菀黄柳丝,濛濛杂花锤’。由此的谐音恒生出的"莞"字,是东莞之莞。"
"裆"的一声,巧慧衔着的茶水磕碰了晌。
"巧慧姑姑,你怎么了。"承欢与巧慧端坐一边。
"无事。"巧慧摇着头,只是向前侧方看去,神色难辨。
"阿玛……皇伯伯后宫的那位莞贵人,怎么这么像姑姑啊。"承欢盯着甄嬛半响后,拽着十三爷的袖子轻声道,"我想姑姑了……"
哽咽间,糅杂着悲伤
笃然,四爷握着杯的手在抖,面色却依旧不显。
"被幽与府邸多年,今日得皇上召令得已入宫,却未曾想竟能遇这番境遇。"十四爷拐弯抹角,倒有几分冷嘲热讽。
十三爷张了张口,可却一句话也未说明。
【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
"我就这样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了生命的尽头"】
又是一铉音声道,十四爷惊愕间站起。
女子的背影在天幕上浮现,四爷的呼吸变得些许急促,昏旧的回忆一遍一遍冲刷着他脆弱的神经。
魂牵梦绕那人的影,将那个密不透风的墙凿碎
岁月更替,直至今日再次被回溯的天幕提起,就如同微弱的掌印击碎了被高墙牢铸起的堤
而心中封存的那人的名字却反增不减。
如此循环往复,帧帧不绵
彩蛋↓
解锁
观影人员:范闲,林婉儿,范建,庆帝,陈萍萍,范若若,范思辙,柳姨娘,长公主,燕小乙,太子,二皇子,费介,王启年。
…………………………………………………………………
【陛下,范闲死了——!尸体已经被烧掉了!】
侯公公高亢嘹亮的声音在南庆皇宫响彻开来,让人心头一震。此时的庆帝再也没有了往日悠哉悠哉的悠闲派头,他狂奔在宫道之上,面色惊惶,哪里还有一国之君...
侯公公高亢嘹亮的声音在南庆皇宫响彻开来,让人心头一震。此时的庆帝再也没有了往日悠哉悠哉的悠闲派头,他狂奔在宫道之上,面色惊惶,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稳如泰山的样子。
【传陈萍萍——!】
此时的陈萍萍亦是心神巨震,手忙脚乱,慌乱之间竟摔倒在地,吃了一嘴的灰尘。众人何时见过陈萍萍这样狼狈的模样,一时之间都变了脸色。
【别管我!召集检察院所有人集合!快!】
【我儿子尸体在哪?】
【不知道…】
范建直接爆发,冲着陈萍萍咆哮【你凭什么不知道——!】
【是你们逼他接手检察院,是你们逼他出使北齐!也是你们撤走黑骑,让他以命犯险!他是个人,不是棋子!】
天幕上出现的画面让众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特别是范闲身死的消息,更像是一个重磅炸弹一样从天而降,把众人炸的七荤八素,上气不接下气的。
当事人范闲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天幕,看着庆帝和陈萍萍兵荒马乱的样子,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不是,我就出使个北齐!怎么还死了!不会是有人谎报军情了吧!陛下,院长你们先别着急!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
范若若皱着一张小脸,脸上难掩担忧,“哥,我都看见那言冰云把剑捅进你肚子里了!怎么可能没事!真没想到这人居然是叛徒!”
提起这件事范建就来气,他恶狠狠的瞪了庆帝一眼,眼神很幽怨,仿佛庆帝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我就说了不能让范闲去北齐,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庆帝一脸无辜,“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
范闲撇撇嘴,要不是看见庆帝刚刚惊慌失措的样子,自己还真是会被他骗过去了,这老狐狸看上去淡定的很,其实内心已经乱成一团了!在乎我就直说嘛!干嘛扭扭捏捏的!
【我把命赔给他…】
【行,你现在就死吧——!】
【不行…】
【怎么,你怕死啊!】
范闲拍了拍范建的肩膀,感动的无以复加,“还是老爹你对我最好!早知道听你的不去北齐了,那一剑看着可真疼!”
陈萍萍皱起了眉头,一向稳如老狗的人第一次露出了慌张的神情,“我不知道你会出事,范闲,我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替你去死…”
范闲扯了下嘴角,对陈萍萍这沉重的爱表示敬谢不敏。他的命还没那么值钱!
“谢谢院长的好意,但没必要啊!您可是监察院的主心骨,您活着,才能帮我报仇啊!”
范闲:也是拜上自己的灵位了
不信谣不传谣!从我做起!
“范侍郎府上突然多了位深受皇恩的公子?”
★平行时空的庆国众人看庆余年2剪辑
★本篇私设——庆帝杀叶轻眉那日,连同其刚生产下的亲生骨肉都灭了口,所以没有范闲的存在,二皇子依旧是太子的磨刀石,少了小狐狸,大庆似乎没什么改变,又变了许多。
⑹
【
五年前:有什么人给你出难题了,我来帮你解决!
五年后:天大的麻烦我扛着!】
“范建是范闲的父亲,林相是范闲的岳父,陈萍萍则对他视若亲子……”
庆帝乐了,联想到少年在大庆朝堂举足轻重的关系网,涌上深深的忌惮...
庆帝乐了,联想到少年在大庆朝堂举足轻重的关系网,涌上深深的忌惮。
好在不是他们这个世界。
不然就凭范闲这些身份,庆帝难保自己不会亲自将其扼杀在萌芽。
李云睿多年揣度皇兄的心思,了然开口,装作疑问道,“算算年纪,范公子只比范小公子大几岁,可惜天妒英才……有机会,我定要去拜祭下可怜的范公子。”
青葱似的手指拭了拭不存在的眼泪,说出她的真正目的,“司南伯,范闲公子的墓在京都?”
这女儿是怕自己儿子没死,来日再出现!
范建压抑怒气,斟酌道,“犬子幼年夭折,当时还未起名,不过墓穴倒确实在京都,殿下若是感兴趣,今年清明来帮着上柱香?”
你来就来!我还怕你?
①
②
后续彩蛋感谢支持
观影内容为庆余年2
【】为天幕播放内容
观影者为全天下人,有私设,有ooc
【画面中一群人站在一片破败的壁垒处,双方的人马抽出刀互相对峙,言冰云和范闲背靠而立,身边站着高达和谢必安。】
“是哥哥!”范若若惊喜的说,可是一看到范闲所处的环境她又有点担心,虽然她相信哥哥的能力,却不想看到哥哥受伤。
林婉儿也是担忧的握紧了拳头。
【谢必安:“考虑了一夜,你的选择是什么?”
范闲淡然的看着眼前的谢必安说:“不是我选什么,而是要问问你自己,有没有把握在这留下我的性命。”
随着话音落下,谢必安还未出声,范闲身后的言冰云就反手一剑...
随着话音落下,谢必安还未出声,范闲身后的言冰云就反手一剑捅进了范闲的身体。
小范大人!?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所有人,范闲嘴中涌出鲜血,不可置信的想要回头,只听到言冰云说:“这就是我的决定。”
随即将剑抽出,范闲仰面倒在地上。
紧接着便是言冰云与谢必安两人将范闲的尸体火化的场面。】
“什么?言冰云你该死,你竟然杀我的儿子。”范建怒气冲冲的跑到言冰云面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就这样离开,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杀死。
他拽着言冰云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要他偿命。言冰云自己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他现在还没有见到范闲,可是根据已有的信息也能知道他的一些身份,他怎么会如此果断的就杀人?
五竹更是一瞬间就来到了言冰云的面前,可是要落下的棍子却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挡住。
众人也被言冰云利落的一剑惊住了,陈萍萍的双手握紧轮椅的扶手,紧接着他冷静下来。凭他对言冰云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如此做,一定还有其他的问题。
“叮,观影期间禁止动粗,请各位回到原位。”
范思辙赶忙将父亲拉回来,陈萍萍开口将五竹叫回来:“老五,范闲没事。”
“范闲。没事。”五竹声音冷寂带着疑惑。
陈萍萍对着他点头后,五竹又回到了座位,他的座位就在陈萍萍身边,“谁杀范闲,杀谁。”
“我知道,谁敢动范闲就杀谁。”陈萍萍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藏的杀意,他已经意识到出现的画面都是未来的事情,虽不知能够发现多少秘密,想来也难以掩藏。
既然如此,就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与范闲为敌的下场,无论是谁。
他的目光扫过庆帝的身影,然后沉下眸子不再说话。
众人也被五竹的伸手和陈萍萍的话震惊到。
北齐小皇帝:“没想到陈萍萍如此重视范闲,范闲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林若甫看着五竹的身手也陷入了沉思,手指一点点的敲打在椅子上。
几位皇子处也同样议论纷纷。
“二哥,这谢必安是你的人吧,你要杀范闲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太子装傻的问。
“呵”二皇子瞟了一眼装模作样的太子,冷哼一声。
大皇子左看看右看看,如同看戏一般。他虽没见过范闲的模样,可对他的名字也早有耳闻,没想到长得...和小白脸一样,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吧,怪可惜的。
三皇子:不敢动,不敢动。
另一空间
范闲挑眉,他这是和言冰云达成了合作?没想到冷冰冰的小言大人演起戏来这么逼真。
【“陛下,陛下,出大事了!”侯公公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中带着焦急。
“陛下,范闲死了。”伴随着侯公公的话,众人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庆帝,急匆匆奔跑的身影,他站在殿内不停的拍着大腿,“传陈萍萍。”声音中带着着急和愤怒。】
李承泽微微眯眼,父皇对待范闲的态度也过于恩宠,不知道他死的时候他的好父亲能不能有如此失态的情景。
他自嘲一笑,想来是不可能,谁会可惜一块磨刀石的生死。
李承乾面上依旧一脸可惜,像是没有看到自己的父皇在为了一名臣子失态。
众位大臣只敢眼神交流,不敢出声,生怕吸引庆帝的注意,窥探天颜已经是冒犯,现在又看见如此一幕,还是小心为妙。
陈萍萍面色冷漠的看着庆帝惺惺作态的模样,或许也不是作态,毕竟他还想靠着范闲知道神庙的事情。
陛下啊,戏演的多了,自己都快信了。
范闲心情复杂的看着庆帝,这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第一次看到庆帝,虽然只是在屏幕中。
“不知道你是否对我有一份真心?”他还记得出使北齐之前,在太平别院庆帝对他说的一番话,他要自己活着回来。当时所说的一切是为了迷惑他,还是...
【画面一转来到监察院,只见平日里不动如山的监察院院长陈萍萍听到范闲去世的消息,竟然从轮椅上跌落在地。
痛心的模样好似范闲是他家子侄一般。】
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范闲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像一只气鼓鼓的小狐狸,他不懂,明明欺骗他的是他们,将他搅在棋局中的也是他们,为什么听到他的死讯后,反应会如此激烈。
看着脸摔在地上的陈萍萍,他一阵焦急,“哎呀,言大人你先把他扶起来再走啊。”
陈萍萍仰面看着传来的密信,眼神中带着痛苦和不可置信的模样,让范闲心中一颤。明明已经想好再也不会相信陈萍萍了,可是他好像真的在担心他。
小狐狸范闲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陈萍萍的脸,“院长,我再相信你一次,最后一次了,不要再骗我...”
【陈萍萍来到宫中碰到了眼眶通红的范建,两人等候着庆帝的召唤。
范建拼命地想要压制住心中的愤怒,却还是无济于事。
他努力平静的问陈萍萍,“我儿子的尸体在哪?”
“不知道。”
“不知道?你凭什么不知道?”他还是没有压抑住胸腔中的怒火。
他痛心疾首的质问着陈萍萍,质问着寝宫中没有出现的庆帝。
范建大声怒吼,“他是我的儿子,你们不要他,我要,我要带我儿子回家,把我儿子还给我。”
“把他藏了一辈子,不能到死也是不明不白的,他是个人,不是个棋子。”范建朝着庆帝的位置喊道。】
“老爷。”柳姨娘伸手握住范建的手,想要给他力量。
“爹!”范闲急的从地上站起来,“哎呀,爹我没事,您别担心啊,这都是假的假的。”他叽叽喳喳的回答着,声音中带着着急,眼神中却盛满了笑意。
哪怕一直生活在谎言中,可是他能够感受到爹爹对他的爱是真的。小狐狸臭屁的说:“我爹爹是全天下最好的爹爹。”
“我想家了。”
众人奇怪范建的反应,看似一句句都在说陈萍萍,却都是对着庆帝所说,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
大家都小心的议论着。
“没想到院长对待范闲的态度如此特殊,甚至要将自己的命赔给范闲。”
“你有没有看到院长的轮椅给了好几个画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庆帝回想着陈萍萍的轮椅,轻声说了一句“老东西。”
陈萍萍握紧轮椅的扶手,心里想到果然...
北齐处
“这范闲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北齐太后说。
小皇帝慢悠悠的开口:“这南庆可真是热闹啊。”
紧接着众人从屏幕中看到范建与陈萍萍的对话,两人从庆帝的态度和密信中判断出,范闲是在假死。
甚至二皇子处得到了谢必安的消息,也不相信范闲会如此轻易的死去。
现实中的李承泽依旧如此,他拿起一颗系统分发的葡萄放到嘴中,神情中没有一丝被人发现阴谋的恐惧紧张,有的只是一片看淡的无畏,毕竟系统说了观影期间任何人不能动手,至于之后的事情,管它呐。
“老二就这么相信范闲没死?”大皇子从李承泽的盘子中拿过一个苹果啃了一口。
李承泽因着他的动作无语了一瞬,想要说些什么,扫过他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又将话咽了回去。然后说:“大哥,你不了解范闲,若是这么轻易对付,就不是我们的小范大人了。”
大皇子眉毛一挑,这阴阳怪气的模样,“老三,你的葡萄吃不吃?不吃给我。”
三皇子赶忙递给他,然后继续当鹌鹑。
“桌子上的食物可以无限续餐,只要点击桌子上的按钮即可。”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庆帝回身看着老大桌子上空空的盘子,就知道系统此时出声的原因,向来面不改色的庆帝第一次觉得自己养的儿子太糟心。
【马车中,本该烧成灰的范闲脸上带着一道道灰色的痕迹,像是一只贪玩的小猫。
言冰云和王启年坐在他身旁,两人向言冰云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血?”“鸡血”王启年掏出一只烧鸡。
“剑伤?”范闲拿出三处师兄们给他的秘密武器。
“尸骨?”“是和大人一样大的猪。”
“......”
虽然话听起来怪怪的,但这都不重要,反正结果已经达成了。
范闲听着王启年的彩虹屁,笑的像一只偷吃成功的小狐狸。
言冰云无奈的摇摇头。
“你怎么会选择帮我?”“我是为了大庆。”
“那可是皇子?”“我是为了大庆。”
范闲朝着言冰云竖起大拇指,对着王启年说:“王启年,回头给小言大人送块匾。”
“匾上写什么?”
“大庆卫士。”】
“哈哈哈哈,这小范大人好逗啊,也太可爱了吧。”众位学子和百姓都忍俊不禁。
言冰云冷漠的脸上也扬起一抹笑容,是个有趣的人。
言若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够让你冒着欺君的罪名也要帮助他,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
“劳烦父亲费心了。”刚播到范闲出现在马车上后,言若海已经带着言冰云向庆帝请过罪,这毕竟也算的上是欺君,可大可小还是小心为上。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言若海摇头。
【范建回到家后,柳姨娘就来到他的身边询问着范闲的消息,听到范建说白事不要停,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老爷,咱可不能放弃啊。”
听到后来的话才知道范闲无事,只是要装作出事的样子,她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想要去安慰范若若,却看到范若若神色如常的晾晒书籍,甚至反过来安慰她不要伤心。
“你爹和你说范闲的事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相信我哥不会死。”
“你还真是相信你哥啊。”柳姨娘拿着一本书当扇子摇。
“姨娘,不止我相信,思辙也相信啊。”
“思辙也相信,怪不得他早上就出门了,还说范闲才不会出事,我以为他是不能接受,原来是压根就没信啊。”柳姨娘说。
“姨娘你不是也在怀疑吗?”范若若边走边说。
“确实,那可是范闲啊,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出事。若若,你有没有去看看郡主,她身体不好可千万别为了你哥的事伤心。”
范若若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放心吧姨娘,我早就去看过嫂子了。”】
“这范家人还真是和睦。”“是啊是啊。”
“难怪小范大人这么可爱...”
几个皇子看着范家的氛围,眼神中都升起些许羡慕的情绪,身在皇家,这样直白的感情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奢侈。
幸好他们还有亲娘可以说说话,不然早晚会被逼成一个疯子。
“真好啊。”三皇子喃喃的说。
其余三位皇子听到这话看了一眼他们的父亲,依旧是高高在上。
大皇子拿起酒杯,对着三个弟弟说:“来,和大哥喝一杯。”
三人举杯,四人相碰,酒杯清脆的声音响起,他们好久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的在一起喝酒了。
在三皇子的记忆中,几位哥哥从来没有这么真实的在一起喝酒,没有交锋,没有演戏。
【彩蛋:范闲护军旗进北齐国都】
吴邪本来是想出院的,毕竟,谁喜欢天天待在医院里问消毒水味
好吧,吴邪听从了领导们的意见,决定在医院里修养,绝对不是因为打不过,对
微笑jpg.
这天,下墓准备的东西又双叒经过四人的检查后,吴邪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哥几个,没必要吧,你们看看都把伙计们吓成什么样了”
每次他们四个去检查的时候,总要把管事的叫出来,整的那个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时时刻刻心惊胆战的,唯恐一个出错,哪个大佬就把自己砍了
那四个却是摇摇头,那不一样,以前...
那四个却是摇摇头,那不一样,以前下墓大多都是因为吴三省他们制定的那个九门计划,都是被迫参加的,这次,那是真心实意的想找到治吴邪肺病的药,当然要小心,至少,不能在装备这方便出了什么差错
这天,解雨臣拿着查到的资料和众人商量
这几天解雨臣没日没夜的查找资料,很累了,揉着眉心说:“这是我派人查出来的最接近吴邪肺病的药的一个墓”
“这是传说绫国的一位太子给自己王妃造的墓穴”
“传说这位太子很爱他这位太子妃,这位太子妃的家世也很好,和他联姻有助于太子登上皇位,所以皇上也同意让他俩结亲,可惜,好景不长”
“结亲的没几个月,那位太子妃突然染上了肺病,病症很诡异,令无数太医束手无策,自从那以后,太子就变得十分暴躁易怒,杀了不少人”
“找是找到了,可惜,他夫人已经死了,所以太子就建了一个皇陵给他夫人,自己就殉情葬在他夫人旁边”
众人听到这个故事都无语,这什么?玛丽苏文学?
解雨臣也不管他们怎么想
“下周三直播开始,做好准备”
说完就走了,因为今天不是他值班,而且他还有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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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吴邪和他们我要写成爱情还是友情
如果是爱情的话,胖胖怎么办呢?
你们自己选吧,哪个出现次数多,我就写哪个
1.HP殺生丸之遊戲技能
2.HP之你是我的唯一
3.HP黑夜的優雅
4.HP彩色玻璃球
5.HP斯內普的意外之子
7.HP之月精靈
8.HP小包子找爸爸
9.铂金宠儿的小生活
10.(英美剧同人)[暮光]光辉之下
11.(HP同人)第N次扑倒德拉科
12.[HP]兰斯·波特
13.穿越HP之以普林斯的名义
14.(暮光同人)迷雾
15.(HP同人)Draco,让我宠爱你吧!
16.HP...
16.HP纯血荣耀
17.一切为了贵族利益(HP)
18.[纳尼亚传奇+hp]KingsandQueens
19.德拉科的巨怪哥哥
20.斯莱特林的隆巴顿
21.HP铂金宠儿
22.[综]巫师与逃犯
23.[综]西弗叔叔和小天使
24.hp之致爱人
25.天龙宝贝
26.[综]无人不朽
27.[综]如果暑假
28.HP王储历险记2
29.HP铂金少爷的学长男友
30.[HP]血族新娘
31.HP紫罗兰的铂金
32.HP养龙
33.[HP]铁打的助教
34.HP落不下的黄昏
35.[HP]亲爱的小少爷
36.[综]梅林的胡子
37.灰天鹅的海
38.铂金血痕
39.(综影视同人)丧尸谷
40.(综同人)[综]丧尸谷:恐怖疑云
41.[综英美]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42.HP永恒之翼
43.[HP]穿越之我是哈利·波特
45.hp置身事外
46.[hp]Aditya
47.HP斯莱特林的救世主
48.[HP]魔王的龙
49.HP杀死一只知更鸟
50.[HP]锁链
51.HP之冰王子的面具
52.[HP]狐狸的铂金情人
53.(HP+魔戒同人)Halo-光晕之下
54.(HP同人)铂金老祖宗
55.(HP同人)暗影涌动
56.(伪综漫主HP同人)把中二贯彻到底
57.(HP同人)[hp]格林图安
58.(HP同人)我不是黑魔王的儿子/HP我是一条蛇
59.(HP同人)情有铂金
60.《巨龙与王子》
61.《突然成为救世主》
62.《他来自斯莱特林》
63.【HP】霍格沃兹的璀璨钻石
64.《东方巫师图谋不轨》
百年踽踽独行,一朝身死魂返。
他前路何在……又可与谁分说呢?
07
李饼回到大理寺后,大病了一场。
这对他竟已成了很新奇的体验,自从他化猫后,托强劲的自愈能力的福,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生病”是个什么滋味,再严重的伤他倒头睡一觉就好了。然而这次与一枝花掐完架,第二日醒来,李饼仍然感觉自己浑身疼得仿佛被磨盘碾过一遍一样。
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强撑着给明镜堂开例会,还是陈拾看他脸色不好,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呼起来:“饼爷,恁发烧了!”
李饼:“……啊?”
明镜...
明镜堂众人:“啊!!!”
于是例会取消,众人如临大敌,陈拾和孙豹负责押着少卿大人回屋休息,崔倍急匆匆地去请大夫,阿里巴巴从他家乡寄来的包裹里翻出了一堆令人望而生畏的奇怪药材,被大夫当成搅事的赶了出去。连上官檎都被惊动了,带着胡四来探了一回病。
李饼被裹得像团粽子,无奈地靠在床上:“只是一点小风寒……”
“你这是在侮辱风寒。”上官檎探头看郎中刷刷开药,惊叹道,“李少卿,你打架不要命的么?”
李饼很想解释,像他这种已经见过一回阎王的人,打架的时候惜命就是送死。但是他被一众人谴责的眼神压得不敢说话,只能乖乖把药一口闷了,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睡了五天,用陈拾的话说,那不叫睡,那叫昏过去了。他在昏迷中牙关咬得死紧,药怎么往嘴里灌就怎么原样地往外吐,急得明镜堂等人将全神都的医馆挨个问了个遍,可是谁来都摇摇头,说他从高处坠落,伤及肺腑,又失血极多,按理当场就该死了,竟不知为什么还存着一口气。直到第五日,跑了一上午的阿里巴巴和王七垂头丧气地在东市的馄饨铺吃馄饨,一边吃一边还讨论着少卿的病情,邻桌有个一把白胡子的赤脚郎中伸着耳朵听。等听完了他面前的馄饨也喝完了,老郎中将碗往桌上一放,向店小二指指两人:“我的馄饨钱找这两位官爷要。”
阿里巴巴懵懵懂懂,但已经下意识地掏出自己鼓囊囊的钱袋,还关切地问老人怎么赤着脚,他去给老人买双靴。王七心思更玲珑些,见那白胡子老头鹤发童颜,双目精光熠熠,举止不似俗人,不由得留了个心眼,客客气气地邀老郎中到大理寺喝杯茶,喊了辆马车将人一路请到了李饼床前。老郎中把了一回脉,按了李饼的心口,掏出一套金针将他浑身扎成了只刺猬,不过两个时辰,汤药竟然就灌得下去了。
明镜堂几人几乎要喜极而泣,药喝得下去,人就有希望。而李饼也很争气,当天夜里撑起来吐了两口陈血,次日一早竟然便睁开了眼。
李饼恹恹地躺着,听陈拾蹲在他床头絮絮叨叨,伸出手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看。他指节上有和一枝花缠斗时撞在墙壁上留下的擦伤,原先这些痕迹不等他注意就会自己消失愈合下去,但如今三天过去了,伤处仍然微微红肿。
他的自愈能力正在慢慢衰退,这是个坏消息,或许也是个好消息。李饼本来有些担心一枝花没听清他未说完的话,或者听了但是不在意,现在看来他是听清了也在意了,而这句话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发挥着作用。
思及此,他拍了拍还在后怕的陈拾:“去把这几天堆积的案子拿来我看看,顺便把孙豹他们都喊来。”
陈拾一张脸不赞同地皱起来:“饼爷,恁病还没好嘞!”
李饼却已经拿起床头老郎中留下的脉案看了起来:“去吧。”
陈拾无奈,只能再给李饼加床被子,盯着他喝了汤药和米粥,才将一众人喊了进来。李饼眼睛一抬,看见穿着一身格格不入的锦袍的王七也探头探脑地跟在后面。
李饼想到刚刚陈拾话里话外强调王七在请郎中一事上出了多大力,就没先翻案子,转而问起:“救我的这位郎中,如今在何处?”
王七果不然跳出来笑眯眯地抢话道:“少卿放心吧,我已收拾出一间空房请老先生暂住了,老先生说陈拾包子蒸得好,崔倍棋也下得好,没什么不可心的,他还说少卿的伤不是一时半会能大好的,正要多住一段日子呢。”
李饼看了王七一眼,见他笑容讨好中带着几分忐忑,内心默默算了一下时日,知道某封大逆不道的家书此刻怕已在八百里加急奔向扬州的路上,不由得心下暗笑。他假意咳嗽了一声,淡声道:“知道了,这几日辛苦你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王七高高扬起的八字眉立时又耷拉下去,左右看了看,见其余几人对他挤眉弄眼地做口型,要他少安毋躁,便垂头丧气地退出房间。
李饼这才听起几人汇报这几日的大小事务,手中也不得闲地翻着卷宗,很快将其中两份单独挑出来。听到孙豹说起近日城外发生几起闹鬼的传闻,弄得有些人心惶惶,李饼留了心,将这份卷宗抽出来放到另外一边,随口问道:“金吾卫那边怎么说?”
“说来也怪,”孙豹道,“金吾卫这几日消停得很,除了日常巡防,都不见他们的人。”
这么安生?李饼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想前世这时金吾卫好像也在忙着圣寿节布防,没空给大理寺找不痛快,便将这点小小的异样感抛之脑后,转而将刚开始挑出来的两份卷宗递给众人:“这两个案子,半月为期,着力缉查。”
众人脑袋凑到一起去看卷宗,看了片刻,齐齐抬起头来,满头问号地看着李饼。
李饼捧着一杯热参茶,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了?”
“少卿,”崔倍犹豫着开口,“少卿交代的这两个案子,女子失踪案倒好理解,涉及神都人口安定,拖得久了恐生不虞,但是胡人在码头丢失了一个锦囊……虽然少卿教导我等案无大小,事无巨细,但是将这个案子提到前头,是否有些置轻为重了?”
“神都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万国来朝,就连最高明的贼也知道看见胡人躲远点,省得动到什么要紧的人身上,惹官府注意,”李饼说,“码头上有什么不得了的人物,竟胆子大到偷胡人的东西,置朝廷脸面何在?查。”
几人互相望了一眼,齐齐应了声是,便领了卷宗退出去门去。陈拾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留下来,蹲到李饼面前挠挠头,小心发问。
“饼爷,真就是因为伤……伤朝廷颜面,才去查什么码头的呀?”
李饼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你看出什么来了?”
陈拾摇头:“俺没看出什么,俺只知道大理寺是明断法度的地方,在饼爷你心目中,朝廷的颜面不会比老百姓性命还重要。”
李饼被他夸得猝不及防,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你能想到,孙豹他们也能想到。他们在码头上能查出什么,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他们?”陈拾愣了一下,“那俺干啥?”
李饼摸着那份城外闹鬼的卷宗出神。
“陈拾,我答应过帮你找到你哥。”他说,“前些日子诸多事务缠身,一直没能履约,是我的过失。如今也该提上日程了。”
08
无论是什么要紧事情要提上日程,李饼还是被按着老老实实地在床上又躺了三日,直到馄饨铺请来的老郎中金口玉言说他可以下床走动走动松松筋骨了,他才终于获得以陈拾为代表的大理寺众人允许,参加这天晚上的圣寿节宫宴。
“老朽还从未见过似少卿这般重伤,还好得如此快的患者。”老郎中啧啧称奇。
李饼苦笑。
他自愈之能虽然衰退,但终究还没完全消失。夜深人寂时,几乎能感受到血肉挣扎着缓慢愈合的隐痛。然而即使是这样的痊愈速度,在外人眼中也是不同寻常的了。
“未请教老先生名讳。”他看着老郎中自他腕上拔下最后一根金针,问道。
“老朽不过山外无名某,当不得先生二字。”老郎中笑呵呵地摆摆手,“少卿要称呼,就随……就叫一声老章吧。”
李饼便恭敬地称了一句章伯。
“不瞒章伯,我幼时体弱,家中亲人辗转为我寻医问道,偶得奇遇,受一化外方士点化,从此体质异于常人,受伤生病,都比寻常人好得快些。”李饼斟酌着道,“然而此事殊奇,恐不为世所容,章伯医者仁心,还望您……”
章伯瞪起眼睛:“李少卿这是怕老朽到外头胡说去。”
李饼忙道:“小子不敢。”
章伯看了他半晌,叹着气捋捋胡子。
“放心吧,老朽既然接了你的诊,就说明和你有缘。医者自当为病家讳,不该说的,我绝不会透露半分。”他声音慢慢低下去,“……一个两个的,年纪轻轻心思这么重,非养生之道哉!”
李饼这几日还没全然大好,一过午时便时常有些困倦,连带着猫耳朵也不太管用:“您说什么?”
“没什么!”章伯立刻大着嗓门说。他将医箱往陈拾手中一塞,大步向门外走去,“崔倍小友呢?来来来,今日手谈胜负未分,我们继续!”
屋里一时只剩下李饼和陈拾面面相觑。陈拾抱着医箱,看他神色渐渐淡下去,忍不住劝道:“饼爷,俺听茶馆说书的讲,像章伯这样的奇人异士,都有些怪脾气,恁别和章伯计较。”
李饼却反问:“你也觉得章大夫是奇人异士?”
陈拾茫然但肯定地点点头。
“这样的奇人异士,在神都闻所未闻,怎么就这么巧,偏偏那天就坐在王七他们旁边,又偏偏救了我呢?”李饼说。
陈拾立马紧张起来:“饼爷,恁是说,章伯是被别人派来的,是坏人?”
李饼摇摇头。
“章伯这样的人,身怀绝技,从心所欲,不是能为旁人所利用的,我不是怀疑他。”他低声道,“我只是……还没想明白。”
他有些疲乏地倚在凭几边。重活一世,他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然而此时却惊觉身后仍旧迷雾重重,神鬼莫测。
许是病中消沉,李饼心底竟少见地生出几分挫败迷茫之意。
百年踽踽独行,一朝身死魂返,他不知这究竟是馈赠还是折磨。他前路何在……又可与谁分说呢?
—TBC—
这章没邱将军但是真的有糖。
观影人员:范闲、范若若、范思辙、范建、陈萍萍、林婉儿、言冰云、海棠朵朵、战豆豆、五竹、庆帝、几位皇子等全体成员
【触怒龙颜,被贬为庶人】
【流放青州】
一身红衣的萧楚河在马车里拿着圣旨,仍是心中不服。
“青州啊,听着就是个偏远的苦寒之地,也不知道这位天之骄子的永安王受不受得了?”二皇子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语气戏谑中裹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因为他知道萧楚河迟早会回来的,他的父皇舍不得他,哪怕被贬...
因为他知道萧楚河迟早会回来的,他的父皇舍不得他,哪怕被贬为庶人,哪怕是流放的重罪。
有一份偏爱,这些就都无妨。
他就不一样了,李承泽,你只有自己。
二皇子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笑看向了对面的范闲。
范闲摸摸鼻子,看他做甚,他又不跟他争爹,他有的是爹。
太子:“流放之地较多苦寒,二哥此言颇有道理,不过也就吃两年的苦头,想来也不会受太大的罪,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流放不就是明面上走个过场嘛,太子压下心头蹿起的妒意。
萧楚河流放是走过场,他要是落得同样下场,就是万劫不复了,古来做太子的,还是愚钝些好,用不着去与皇帝争论。
大皇子置身事外:“青州,听着名字还不错。”
“流放,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吧。”三皇子弱弱道。
“诶!”范闲自来熟地拍了一把三皇子的肩膀,“殿下,这可说不准呐,摸不准明德帝就是宠爱永安王呢,就算盛怒之下还是舍不得把他打发到偏远穷苦之地,君心难测啊!”
君心难测,范闲可没说错。
明德帝可不比庆帝心狠,庆帝的狠辣,范闲也只是窥见冰山一角。
【青州只不过是一个范畴,正确的叫法,应该是青州九城】
【这九城均乃商城,占据北离八成的商业,亦是北离最大的经济中心,也代表了天启的财富】
【这么说,青州九城,就是你们家的藏宝库呗】
【也可以这么说】
联动观影,有少年歌行,鹤唳华亭,庆余年,且试天下,封神(宠儿狂魔明德帝拉踩所有人,拥有六个爹的范闲搞爹竞,私设庆帝爱范闲,鹤唳华亭和且试天下标准虐文男主,封神殷商一家,封神因为是电影,篇幅比较少
【晏安宫内,萧睿鉴和顾思林正在对弈。
当然他们所对的不止是棋盘上的棋子。
是现在已经在控鹤衙待着的萧定权。
顾思林跪在地上,“三郎失德,犯下如此之大罪……”
萧睿鉴直接打断他的话,“慕之啊,这是政事,不关慕之的。”
“可中书令在朝会上所说,句句属实,臣并不敢为他辩解半分,以免妨碍陛下行国法、家法。”
“慕之深明大义,真体谅朕的话,就先起来吧...
“慕之深明大义,真体谅朕的话,就先起来吧。”
萧睿鉴说完就虚扶顾思林想要让他起来。
顾思林却又说道:“可思卿在这世上,只留下了这一点骨血。臣如果保不住他,只怕日后九泉之下,没有脸去见先皇后啊!”
萧睿鉴将手缩了回来,沉默不语。
“就请陛下,看在先皇后的份上,从轻发落,原谅他这一次吧。”
萧睿鉴面色如常,又笑了笑说道:“朕当年在南山上起过誓,朕此生决不辜负你顾慕之,决定不负你顾氏。顾氏女,立为嫡后,其子,立为储君。你放心,朕从不食言,也从未忘记。”】
还在南山起誓,原来是被迫的啊,或者说是利益联合,既然立了,太子是国本,也该对他好点才是,非得这样折磨他。
丰兰息是最能理解其中滋味的,他的母亲是大东皇帝的妹妹,身份尊贵,可因为大东帝室的衰微,强悍的雍王可以先借公主的尊崇身份来取得更为有利的地位,大东帝室也不能干预他让他立嫡子为世子,不过不管怎么说,雍王厌恶他是真,就像这萧定权,若非有强大的母族,去世的母亲,漠视的父亲,他在这深宫之中,将如何自保呢。
明德帝极为疼爱萧楚河,又因为刚和萧楚河相聚不久,且他已知萧楚河曾遭人迫害,心里对他更是多了万分的心疼,看着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遭了这么多的罪,就让明德帝不由得想起他这个名为失去踪迹实则是武功尽失的孩子,那个时候他是怎么过来的。想起当年妻子病重,他曾在病榻前承诺会照顾好他们的孩子,在楚河的事情上,他从不应该食言。明德帝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对楚河更好上几分。
【萧定权和陆文昔一道趴在控鹤衙院中的水缸旁,里面放着几盏小橘子灯,把萧定权的眼睛照得更亮。
“他,从来都没有记得过我的生辰。”
一开口语气就很寂寥。
“每逢过节,小的时候,一开始先是家宴。后来长大了,是宫宴。王翁总是哄我,说那就是……在庆祝我的生辰。只有舅舅和逢恩,他们从来都不说重阳,只说初九。”
“再早些年,舅舅把我放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我去看灯,吃酥酪,蜜酥食,吃了好多好多我喜欢吃的东西。直到现在,我还有一颗龋齿。我坐在他的肩膀上,把他的帽子摘下来,仍在地上。他没有生气,还笑着说,大将军的帽子说掼就掼,我们家的世子,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
舅舅都比亲爹要好得多。
现在气氛有些沉重,可能是被萧定权的情绪给带的,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
萧定权自然是不必说的,他想起陛下对齐王的偏爱,又看明德帝对萧楚河的疼爱,范闲虽然不知道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能出现在皇子之列,但是他实实在在的享受了几个人的偏爱,至于殷郊,虽然现在殷寿看起来对他也是淡淡的,但是殷郊是独生子,身处皇家,独生子是非常稀奇的,身为独生子,他一出生就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不必有任何的挣扎。
身处皇家,最不该有的就是心肝,他还在期待什么呢,就像许昌平说过的,“温柔和顺,尽善尽美,是今后殿下事陛下当有的态度。”不就是演戏嘛,谁还不会。他知道,功高震主,像舅舅这样的大将军,是不会为陛下所容的,只有他,可以保全舅舅,就如舅舅这多年来,对他的维护一样。
萧定权似乎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天幕出现的原因了。
【扔书也要等儿子走后才扔】
这个奇怪的标题一下子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胡闹!”明德帝斥责道。
“请父王答应儿臣这个请求吧。”
“你是皇子,是孤最优秀的儿子,朝野上下都在说,未来你要继承江山,可你却跑过来跟孤说,说你要闯荡江湖,你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可昔日琅琊王叔也曾仗剑闯江湖……”
听着萧瑟口口声声都是琅琊王,明德帝霍然起身,口中微微泛酸,“又是琅琊王,孤是父皇还是他是啊。”
“自然您是父皇,可是儿臣是琅琊王叔教出来的,那就降琅琊王叔的罪吧。”萧楚河说罢转身就走。
明德帝气得不得了,又不舍得动自家宝贝儿子一根汗毛,就只将桌子上的书扔到发泄一下怒气。】
嚯,这可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相比之下,萧楚河实在是受宠太多了,当然,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萧楚河除了亲情之外,各方面的情谊他都得到了。
彩蛋
永安王果真是天之骄子,得天独厚
假设宫远徵积劳成疾,英年早逝,宫二在弟弟死后重生回上元夜
宫远徵眼泪汪汪地看着宫尚角,“哥对我真好。”
宫尚角喉咙发紧,他许久没听到这句话了,骤然一听只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五个字。
“哥,你怎么了?”宫远徵看他表情不对,也跟着面露忧虑。
“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宫远徵的脸色变了,“哥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突然这么说。”
宫尚角认真道:“我做错的事情多了,上元节、脉案、还要那盏龙灯。”
他每说一个词宫远徵的脸色都要白上一分。
一直以来,他小心翼翼绕开的“雷区”被宫尚角一次性提了个遍。
宫远徵指尖微颤,表......
宫远徵指尖微颤,表情肉眼可见的惶恐。
他不明白为什么哥哥突然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默契与潜规则。
哥哥是不是......不要他了。
道歉的人是宫尚角,可宫远徵却觉得做错事的人是自己。
他张皇地摇头,“哥,别说了。”
宫尚角抱着他往内测移了移,自己也上了榻。
这样亲密的姿势叫宫远徵内心安定了些。
宫尚角缓缓开口:“哥哥,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一起战胜了无锋,金繁与大小姐两情相悦、宫子羽和云为衫重归于好,有情人终成眷属,宫门再次安定了下来。”
宫远徵道:“这是个好梦啊。”
宫尚角哽咽了:“不好,一点也不好,他们都很幸福,可我的远徵却病了,重病,连月长老也束手无策,他说你殚精竭虑,又受了几次重伤,身子骨早就败了。我不相信我的弟弟会是早死的命格,寻尽天下名医,找尽各种传闻中的灵丹妙药,你的情况还是一天比一天糟糕,哥哥甚至想过,若是我的弟弟健健康康,哥哥愿意剖开心脏,将心头血喂给你。”
明明只是一个梦,宫远徵却如切身体会过似的难受得厉害,他劝哥哥也劝自己:“梦都是反着的。”
宫尚角如魇住一般喃喃自语,“后来,我总算找到了以一个货真价实的名医,那大夫医术高超,能使寒谷回春、枯骨生肉,可任凭他使尽了手段也只给你延了一年的寿。
他揽住身旁的少年,唇角微颤,“出殡那天,我扶着远徵的棺木,心里被烙铁烙空了一块,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那一刻,我才知道,人在伤心到极点的时候,反而是哭不出来的。哀莫大于心死,当年父母骤然离世,远徵也是这般心情吧。”
宫远徵被宫尚角的情绪感染,紧紧握住了哥哥的手,他心有所觉,却不敢下定结论。
“你走之后,哥哥才发现自己有多失败,我的弟弟知道我所有的喜好、所有的禁忌,可我对他却知之甚少。我以为我的远徵是旷世奇才、张扬明媚、无忧无虑,后来才从徵宫的医官、侍卫们口中知晓,你常常眉头紧锁,凡是遇到与我有关的事便会忧心忡忡、患得患失。你喜欢糯米鸡、东坡肉,喜欢甜甜的桂花蜜,可却甘愿与我一同食素......我日日在医馆与徵宫之间穿梭,一点一点拼凑出了真正的你。你在徵宫那颗月桂树下埋了一个木盒,木盒里的纸条上写着‘愿我的哥哥宫尚角万事顺遂、平安长寿’,可远徵啊,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你叫我如何顺遂、如何长寿。”
宫远徵忍下哀恸,呜呜咽咽地问道:“哥哥后来如何了?”
“剿灭无锋后,哥哥便来陪你了。”
宫远徵已是泣不成声。
他的哥哥,江湖中人人敬畏的豪杰,怎能孤苦半生以至寻了短见。
“何至于此?逝者已逝,生者......更应当好好活着”
“痛不欲生,不如一死。”
宫尚角轻手轻脚地给弟弟擦眼泪,“远徵,哥哥不能没有你,莫要自轻自弃,凡事多以自己为重,可好?”
宫远徵在哥哥近乎恳请的目光中重重点了点头。
“我会陪着哥哥,一直陪着哥哥”
这几日,宫紫商在各个场所围堵宫尚角。
那日大殿之上,宫尚角提出由角宫和商宫两宫宫主负责审问无锋细作,宫紫商本想在散会之后找宫尚角问个清楚,不料散会后自己被宫子羽拉走了,宫尚角又拉着月长老去了医馆,二人未能就此事进行商讨。
第二日,宫紫商做足心理建设后慢吞吞地晃来角宫,宫尚角没见到,反而见到了忙的脚不沾地的金复。
金复苦着脸道:“麻烦大小姐稍等几日,角宫眼下有更要紧的事要忙,角公子恐怕腾不出手与大小姐商议。”
“什么更要紧的事?”宫紫商狐疑道:“宫尚角不会是在大殿上糊弄本小姐的吧,其实,他根本不想让我参与!”
不怪宫紫商这样想,审问刺客可是目前宫门公认的头等要事。
“不是不是!”金复忙安抚她,“角宫最近真的抽不出人手。”
“你们角宫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啊?”
金复道:“徵公子马上要搬过来了,我家公子希望角公子住的舒服些,想着将徵公子的房间重新布置一番,再将角宫后头的小院重新修整一番。”
宫紫商眼睛瞪得大大的,“要不要这么隆重啊!宫远徵不是时不时就会在角宫小住吗?”
这个理由太过离谱,离谱到编都编不出来,反而叫宫紫商相信了。
金复也觉得自家主子有些夸张了,含蓄地笑了笑:“徵公子身子不大好,我们公子关心则乱。”
自上元节后,他家公子行事越发丧心病狂了。
宫紫商往金复的方向凑了凑:“我问你个事啊,宫远徵一向身体康健,又医术高明,怎么突然病得这么严重?”
金复叹了口气:“徵公子虽是大夫,但平日里就不重养生,日夜颠倒地忙着公务,身子骨早就有了隐患,这次骤然伤了心脉,情况更是凶险,”他压低声音,“听医馆的人说,上元那夜险些救不回来。”
宫紫商惊呼:“这么严重!”
金复道:“偏生徵公子还不知保养,昨日听见羽公子闯地牢的消息,硬是给自己下了一剂伤身的猛药,强撑着赶去地牢,结果伤口崩开烧了半宿,我家公子也陪了半宿。”
宫紫商忙道:“我也该去一趟医馆,看看远徵弟弟的伤势。”
金复赶紧拦住她,吞吞吐吐道:“我家公子连着两宿未眠,这个点约莫正在午睡,大小姐如想探病,可明日去。”
宫紫商依言而行,第二日一早提着慰问品来了医馆。
宫远徵卧病在床脸色苍白,手里捧着一卷医书,宫尚角则在不远处的书桌上处理公务。
二人各司其事,场景分外和谐。
正巧宫尚角抬头,宫紫商与他打了个招呼,径直走了进来。
看见她,宫远徵将医书一放,挑眉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让大小姐大驾光临。”
他一脸病容,宫紫商也没了拌嘴的心思,“听说你病得不轻,我来看看你。”
宫远徵横眉立目:“你才病得不轻。”
宫紫商这才意识到她的话有歧义,忙将两盒慰问品放在了床案上,试图将功补过,“这是慰问品,一点小心意,祝远徵弟弟早日康复。”
宫远徵好奇地看过去,“什么东西?”
宫紫商道:“一盒是你姐姐我好不容易从商宫库房里翻到的百年老参,另一盒是宫子羽托我带的羊脂玉佩。”
听到宫子羽三个字,宫远徵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宫紫商忙道:“宫子羽本来是想亲自来看望远徵弟弟的,只是后山试炼不能耽搁,这才委托了我,都说玉能养人,可见他也是费了番心思的,比我的山参可用心多了。”
其实是宫子羽不好意思见宫远徵,又害怕宫远徵见了他病情加重,才将这烫手山芋托给了宫紫商。
宫远徵拿着那根野山参看了看,“多谢大小姐了,上元那天我们库房刚好用了根百年老山参,你这根正好补上,至于宫子羽那玩意,我才不要收!”
这话在宫紫商的意料之中,她顾及着宫远徵的伤,也不硬劝,只笑了笑,“等宫子羽闯关结束,叫他亲自来给远徵弟弟道歉。”
到时候,宫远徵也该大好了。
宫远徵冷哼一声,“宫子羽闯关成功?那到什么猴年马月了?说不定那时候他和云为衫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宫紫商表情抽搐了一下,宫远徵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损。
宫尚角轻笑一声,笑容里是说不尽的宠溺,“你啊。”
宫紫商有些意外,宫尚角对宫远徵宠归宠,但在教养上向来是毫不手软,若是往日宫远徵这样说,宫尚角定会叮嘱他注意礼数。
不过,宫尚角最近确实变化颇大。
就连宫子羽硬着头皮请求与“绿玉侍”云为衫一同试炼,宫尚角也并未阻拦。
想到这,宫紫商清了清嗓子,走到宫尚角跟前,预备和对方聊些正事,“角公子,那日你在长老院说要和我一同审理细作......”
宫尚角道:“我最近有别的事要忙,紫商大小姐若是着急,可自行前往地牢提审那几个犯人,我已经和地牢的侍卫打过招呼了,他们会配合你。”
宫紫商结结巴巴道:“我的权力这么大吗?”
她还以为自己只是在旁边看着、打打下手。
宫远徵撇了宫紫商一眼:“我哥前几天抓捕无锋刺客的时候受伤了,难不成你还想让他在阴冷的地牢带着伤和细作们周璇?”
宫紫商觉得他这话怪怪的,但又无从反驳。
那宫二向来是一切以宫门利益为重的拼命三郎,怎么突然这么......注重养生了?
宫远徵接着道:“我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那些无锋刺客一个赛一个狡猾,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是有用的消息审不出来,反而叫人家套了话!”
宫紫商一听这可生气了,“你个小兔崽子也太过分了吧!我好歹也是商宫宫主,对付几个细作不是手到擒来,你等着瞧吧。”
她这样说着便向外走去,迎头就撞上了月长老,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月哥哥~”
月长老吓得恨不能倒退一射之地。
宫远徵扑哧笑出了声。
宫紫商继续娇滴滴地说道:“在医馆碰到月哥哥真是有缘。”
宫远徵嘴上不积德:“你要是对无锋细作也这个态度,他们说不定还真能招了。”
宫紫商朝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含情脉脉的看着月长老。
月长老这几日既要忙着长老院的日常事务,还要兼顾宫远徵的病情以及徵宫百草萃的配置工作,时不时还要看看月宫那对小情侣的试炼进程,并装作不经意的透透题,忙得日不暇给,实在没精力应付古灵精怪的大小姐了。
不过,他也确实需要忙碌来消解得知云雀离世的悲伤。
他飞速对着宫紫商行了个礼,快步走到床边为宫远徵诊脉。
“徵公子恢复得不错,继续保持。”
“还用你说。”他得意道:“我园子里的九转金玉花开了,你没见过吧?”
都是这货危言耸听,导致他早上侍弄个花草还要被迫坐着轿撵出门,招摇过市地丢人死了。
月长老反复提醒自己这是个有后台的熊孩子,努力维持好表情管理,“我近年来确实在侍弄花草上懈怠了。”
云雀离开后,他整日牵肠挂肚,在制药上也有所松懈,这才叫这熊孩子弯道超车。
宫远徵神气十足:“这花开了好几朵,你去摘一朵拿回去做研究吧。”
月长老瞬间没脾气了,由衷赞美道:“多谢徵公子,徵公子天资聪颖,宫门内无人能及,不愧是角公子最引以为傲的弟弟。”
宫远徵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线。
宫紫商震惊,月长老旧居后山在人情世故上怎么也这么精通?
她试探地问道:“不知咱们执刃试炼的怎样了?”
月长老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反正尽力了。”
他这话说得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宫尚角却是心如明镜,“不,你还不够尽力。”
这才哪到哪,前世你可是连“试言草”都造出来了。
之前宫尚角暗示他向宫子羽透题时,月公子差点没喷出一口茶水来。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明白了宫尚角的想法。
执刃终身不得出旧尘山谷,比起外头的世界,千篇一律的宫门生活确实太过无趣了。
宫尚角有软肋有羁绊,就算他自己有着为宫门奋斗终身的念头,可也不舍得弟弟陪他一起在这一方山谷之中蹉跎岁月。
①看完电视剧正在狂补原著,跟着电视剧剧情,如果更完第一季我不打算更原著
②我是站all闲,当然官配赛高,主磕竹闲、泽闲,爸爸组我是磕亲情(现在变质了)
③第一次写观影体,写的不好见谅,真的很爱这种文但奈何都是浅坑只能自割腿肉
④ooc致歉,可能角......
④ooc致歉,可能角色把握不好
⑤一些繁琐剧情就略过,剧情从小范大人刚到京都开始
——
[范建点了点头:“那就是动了真心。”
“大半夜的,您这是要搞知心爹爹栏目?”范闲小心的开口。
范建终于说出:“长公主如今跪在御书房门前,好些时辰了。”
“宫里的事您怎么知道?”显然范闲没有抓住重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做什么。”
范闲皱着眉说:“过去补一刀?”
“既然胜负已分,你何不大度些,去替她求情,”看见他怔愣的模样,范建继续说:“大家都留份情面不要把事情做绝,不要逼得太狠,李云睿虽阴狠,但忠于她的人也不少,日后你要立于朝堂,就必须要学会刚柔并进,化敌为友。”
范闲却听不得这些话:“那个人要杀我!”]
范闲此时也是有点生气,上一次五竹叔不理解他,可这次他爹也不理解,难道自己做错了吗。
“哥,你别生气,父亲是为了你着想啊,当时你和婉儿感情多好,如果你亲手将长公主赶走,那你和婉儿怎么办。”范若若着急的解释。
范闲叹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的,别担心了。”
“闲儿,之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爹不会拦你。”范建也拧着眉。
范闲微微一笑:“知道了爹!”
“还真希望他别去求情,不然我如何报复呢。”李云睿理了理头发。
[“姑姑,所有人都说你是我这党的?”李承乾回到她面前。
李云睿看着他:“我本来就是啊。”
“若真是如此,收买朱格,联络庄墨韩为何我都不知情?!”李承乾恶狠狠的说。
李云睿哼笑一声:“你若是知情的话,此刻跪在这里的就是两个人了。”
“现在还不是一样!”说完,李承乾就跪了下去:“儿臣请见陛下!”
李云睿悠悠道:“太子殿下,此刻你陪我跪在这里,可是对你不太好。”
李承乾心一横闭上了眼睛。]
“此时我不知情就算了,为何你行事时我也不知情!?”李承乾不解的问。
李云睿对他一笑:“保住你啊太子殿下,只有这样老二才不会抓住你的把柄。”
李承乾咬了咬牙:“那还不如告诉我!”
李云睿冷冷地笑了。
李承泽挑了挑眉,自己这姑姑是真会演。
[“姑姑身子孱弱,请陛下开恩。”李承乾跪在他旁边。
庆帝看了他一眼:“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敢替她求情,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们怕受牵连。”李承乾慌乱道。
“你就不怕?”
“儿臣不忍心啊!”
庆帝冷哼一声:“历朝历代心软的皇子都没有好下场。”
“陛下,求陛下饶过姑姑吧!”李承乾又跪了下去。
“再等等吧。”
李承乾抬起头问:“等什么啊?”
“看看有没有人再为她求情的。”庆帝眯眼看着他。
李承乾哀伤道:“都已经到了这个境地,怕是没有人敢来了吧”
“不一定啊。”庆帝慢悠悠的说。
侯公公朝里面喊道:“陛下,太常寺协律郎范闲求见。”]
庆帝无缘由的哼了一声。
“你能来我还真没想到。”李云睿看着他说。
范闲也皱着眉,自己真是来求情的?疯了吧。
“姑姑,你如果不是真想走我还能帮帮忙。”李承乾着急的说。
李云睿笑着看他:“不用,陛下是铁了心让我走。”
[“说实话,我刚才有些乱,所以我找了个地方坐了坐,理清了头绪,匆匆赶来,总算不算晚。”范闲语气忧郁。
“你是为她来求情的?”庆帝眯眼看他。
范闲第一次实打实在他面前跪下:“臣范闲,恳请陛下切勿姑息,务必严惩李云睿!”
庆帝欣慰的看着他:“起来吧,你也不爱跪着,若你真是来求情的,朕也会很失望,如果真想接管鉴查院,统领内库,如此权重,唯孤臣所为。”
“这我倒没想这么深。”范闲苦笑一声。
庆帝磨着箭头:“朕想问问你,你是如何转变的?”
“我刚才说了,找了个地方坐了坐,理清了头绪”范闲又说了一遍。
“在哪坐的?”
画面转到滕梓荆的墓前,范闲撑着脸坐在那:“李云睿若只是与我为敌的话,为了婉儿我愿意退让,毕竟这辈子遇上一个人很不容易,可是不行啊,滕梓荆被她害死,我有什么资格放过李云睿,我若真是为她求情的,我该有多自私。”
“就为了一个看家护院的。”庆帝不喜欢这个理由。
范闲愣了一瞬:“是为了一条人命。”
“磨练的还不够啊。”庆帝叹息道。
范闲勉强一笑:“总不能磨去心中是非吧。”]
范闲放下心,幸好不是求情的。
李云睿也放心了:“幸好你不是求情来的。”
“殿下不想看我来求情?”范闲也有心思和她斗了。
“那是。”李云睿也不说缘由。
滕梓荆看他那么对自己,心中是很高兴的,但也不会表达:“谁要你这么样了。”
“得了吧你,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范闲忍俊不禁。
滕梓荆别过脸:“滚滚滚。”
庆帝不希望他这么重感情,也不想让他遵循叶轻眉的想法。
[“这时候我本不该见你,既然见了就交代几句,”李云睿坐了回去:“我如今败了,你还来看我,是自己往深渊里跳,总算情分上,我们也算是母女,还说得过去,今夜之后就当不认识我,明日也别来送我。”
林婉儿盯着她问:“你有没有被判庆国?”
“事到如今这重要吗?”李云睿冷冷道。
林婉儿咬了咬牙:“若是冤枉的,我去见陛下求情。”
“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你是一句都没听懂吗?”李云睿皱着眉说。
“所以,你有没有背叛庆国?”
“有,还有什么,一并问了。”
“你有没有害过范闲?”
“也有!”
“你明明知道他是我未来夫婿。”
“怎么,赶在我走之前过来兴师问罪?”李云睿冷笑一声。
林婉儿牙关打颤:“出生以来你来看我的次数,屈指可数,……,您为了大局权争,毫不犹豫的对范闲下手,因为你从来不会想过,也根本不会考虑我的感受!”
李云睿听到这句话立马站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在乎你的感受!欢乐,痛苦,孤寂,悲伤这些东西,只要活着谁不会有?!可只有活下去你才能感受到!林婉儿,我要你好好地活着,其他我什么都不在乎!”]
林婉儿也是从刚开始看到现在的,她实在没法想自己的母亲究竟是怎样的人,在她眼里自己又是什么。
“婉儿,你别想太多了,你还有我。”叶灵儿看她不对劲赶忙安慰。
林婉儿眼眶湿润:“我只有你了。”
“婉儿是个好姑娘。”范闲抿唇道。
范建看着他问:“你的意愿呢,这婚约还要不要。”
“陛下都给我解了,爹您就别想了,我不要。”范闲吊儿郎当的说。
范建叹了口气:“行,之后的事之后说。”
[“我做的事情,你以为仅仅是勾结北齐背叛庆国这么简单?”李云睿狠厉的说:“我为什么不去看你,我为什么会躲着你,躲得越远越好?!因为只有这样,当事发时,你才能置身事外,哪怕我被千刀万剐,你还能好好活着!”
林婉儿站了起来:“你究竟还干了什么?!”
“你不要再问,你也没必要知道。”李云睿别过头:“未来岁月,你活你的人生,将我当做洪水猛兽躲着就好。”
林婉儿跟着她问:“那范闲呢,我跟你说过我心里有他,害他也是为了我好?”
“那不是因为你心里有他,我还未必要取他性命。”李云睿转过头看她。
“这又是为了什么!”林婉儿实在搞不懂她。
李云睿深吸一口气:“做女人,要靠自己,也要能选对男人,而选择对的那个人,对你的后半生至关重要。”
“我已经选了他。”林婉儿坚定道。]
比卖国还严重,莫不是要反?
林婉儿深吸一口气,身子险些不稳倒下。
李云睿倒是没想到自己会对她说这么多,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会不会被发现。
“我是非死不可吗?”范闲真是无语了。
范若若皱眉说:“说这话晦气,哥你快呸呸呸。”
“行,呸呸呸。”范闲轻笑出声。
庆帝倒也感激这屏幕,能知道这些人在背后做了什么。
李云睿看着她:“这婚事总算解了,离我远点吧。”
林婉儿没有力气和她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范闲那样的人,他能有什么好下场?”李云睿叹了口气:“陛下把他叫来京都是为了什么,掌管内库,掌控皇室财权?除了这些呢,范闲如今和鉴查院走的那么近,谁看不出来!”
李云睿叹息一声:“是,好多人会说他少年得志,未来前途似锦,可你就没想过,太子和二皇子相争这内库和鉴查院就是风口浪尖,是大家死死盯住的位置,而他范闲站了上去,就是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朝堂里,藏着的是一只只洪水猛兽,而他范闲就是陷阱上的饵,他现在有多风光,将来就会有多惨淡,巨兽扑食,他除了粉身碎骨,还能有什么好下场?!”李云睿见她愣怔着,别过脸:“若只是婚约,我帮你解除了就是,可你跟我说你心里有了他,我能怎么办,我不杀他,我把你送上绝路吗?”
李云睿感叹一声,欣慰的看着她:“好在是你的病总算是有了起色,我走之了后,找个借口,跟范闲断了联系,我这边想办法,帮你把这婚约给取消了。”
“我心里有他。”林婉儿眼眶湿润。
李云睿气急:“那就把他给忘了!你心里有他就要陪他走上死路吗?!]
范闲抹了把脸:“咒我呢是吧。”
“哥,你别听她说的话。”范若若急着说。
“知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范闲点了点头。
陈萍萍盯着李云睿,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你在干嘛?”影子出声阻止。
陈萍萍闭上眼:“好了。”
李云睿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把他叫来京都了,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这层关系。
[“您知道我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吗?林婉儿转身问她:“我最爱吃什么,您知道我心里最喜欢的是什么吗?”
“我只知道活下去才有资格谈喜欢。”李云睿眼神闪躲。
“我喜欢吃鸡腿,您不知道,范闲知道,我心里最喜欢的原本是星空,因为我总是一个人长大,星空对于我来说是我见过最美的风景,您不知道,范闲知道。”林婉儿声泪俱下:“我已经把我内心最深的孤独交给了他,他知道了,我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我现在心里最喜欢的,已经是他了,如果他要走的是死路,我想和他一起走。”
李云睿嗓音轻缓:“人生那么长,未来有更多更好的事,更好的人等着你。”
“如果可以找到一个托付孤独的人,人生是长是短都有了意义。”林婉儿看着她。
李云睿一甩袖子:“可你生命都没有了,你还谈什么意义!”]
林婉儿闭上眼睛,现在自己又是一个人了,甚至连家人都没了,可她也不觉得范闲做错了,他也只是自保。
“婉儿,就算你们情投意合,你也不要这么傻。”叶灵儿担忧的说。
林婉儿点头也没说话,是她不懂喜欢这些事。
李云睿笑了笑,这女儿果然还是像她的。
“我得治好她的病才能和她分开。”范闲认真的说。
范若若笑着说:“哥哥真好。”
“那是啊,你哥我可善良了。”范闲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范若若笑嘻嘻的也没反驳。
[“您刚才不是说了吗,您离我远远的是为了让我不受牵连,可你为什么没有想过为了我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呢?!”林婉儿火大。
李云睿淡然道:“你选了你的路,我也选了我的。”
“您刚才还说,选对了男人才是生存之道,那让您选中,让您依靠的男人应该不是父亲大人吧?他是谁,究竟是谁让你付出这么多?”她不说,林婉儿也不追问,行礼走了出去。
“最后提醒一句,明日离京,别来送我。”等她走后,李云睿哭笑不得:“这脾气,真是我的女儿。”]
在李云睿眼里权势重过生死,那最有权势的不就是皇帝吗,但也不可能吧,毕竟是哥哥。
范闲挠了挠头:“不会吧……”
“好了,之后这婚约也不作数了,好好养病。”李云睿摸了摸她的手。
林婉儿有些颤抖:“您究竟在做什么。”
“我说了你不用知道!”李云睿放下她的手。
林婉儿撇过脸:“是。”
[“臣范闲代婉儿恭送长公主殿下。”范闲行了一礼。
李云睿撑着车窗:“幸好昨夜你不是为我求情而来。”
“殿下好像不想看到我为你求情。”范闲笑着说。
李云睿点了点头:“那是,你若为我求情我都不好报复,现在才好,我还能花些心思筹备手段,给你个惊喜。”
“不劳殿下费心,臣已经很高兴了。”
“真的?”
“是啊,臣曾经亲口说过要让殿下滚出京都,如今所言成真,心中是拦不住的喜悦,精神也越发到精明,”范闲高兴的说::“不瞒殿下说,今个早饭都多吃了半碗。”
“那是好事,养好胃口,保重身体,等我回来。”李云睿笑了笑。
范闲提醒:“殿下若再要回京都的话,可就未必走的了了。”
“长住京都,心之所愿。”李云睿叹息道。
“那让殿下滚出京都,也是臣的心之所愿哪,”二人假模假样笑了两声,范闲躬身道:“请长公主殿下上路!”
李云睿撩开帘子:“对了范闲,我给你留了礼物。”]
“臣既看到长公主以后也被赶出京都,心里是止不住的高兴,臣会等着长公主的。”范闲笑了。
李云睿好笑的看着他:“好啊,到时候可别怕了。”
“臣自然不会怕。”范闲眼神暗了暗。
庆帝看着他们交锋,李云睿做这些事倒也能磨练范闲一番,也是好事。
“大人,小心啊以后。”王启年低声道。
范闲拍了他的肩膀:“知道知道,我不冲动”
“大人莫要开玩笑了,您就是最冲动的。”王启年点破。
范闲安慰道:“不开玩笑,我行事有分寸。”
[“滕梓荆或许在看着。”范闲看着天上说
王启年点了点头:“定是如此。”
“可惜只是赶走,还留了性命。”范闲感叹道。
王启年小心的看着周围:“大人慎言啊。”
“我又没说是她。”范闲歪头看他。
王启年提醒道:“我刚刚在听,长公主说她给你留了礼物,一定要小心哪。”
“走吧。”刚走一步,就有人拿匕首要刺他,范闲没费力气就把那人扳倒在地,看清是谁,惊喜的说:“郭少?早饭吃了吗?”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郭保坤指着他,说完就赶忙逃走。
王启年指着后面问:“这郭保坤不会就是她留下来的手段吧?”
“李云睿的手段可不会这么简单。”范闲摇头说。]
“你现在还活着,之后还是按先前的意愿离开京都吧,别在我身边待着了,我找几个信得过的人陪着你和嫂嫂,这样好点。”范闲忧郁的说。
滕梓荆笑着说:“行,我离开你也安心,有什么事也跟我说。”
“知道。”范闲点了点头。
李云睿笑了笑,想要自己的性命吗,挺不错的,这可要不死不休了。
郭保坤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自己原来这么傻吗。
“坤儿,何苦呢。”郭攸之哀叹一声。
郭保坤也反应过来:“爹,我不会了,之后我想办法立功,将您救出来。”
“你有这个想法不错。”郭攸之欣慰的看着他。
[“袁先生,这盘棋局势不妙了。”范闲在他耳边轻声说。
袁宏道点了点头,下一一步棋,范闲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林若甫一看,拿走了那步棋:“不好不好不好。”
范闲震惊的说:“这还能悔棋?!”
“今天这局,相爷已经悔了十几步了。”袁宏道笑了笑。
范闲不解的问:“这还这么玩啊?”
“棋道就如战局,巧记妙思,鬼诈无常,此亦是为人之道,你还年轻,正要从中体会深意。”林若甫看着他。
范闲小心的问:“那敢问世伯,袁先生能悔棋吗?”
“自然不行。”林若甫摆手。
范闲憋笑:“林相大才,为人处事果然令人叹服”
“我也是要借棋局提点你,人生在世哪有诸般公平,有时候自然要手段百出,方得善始善终。”林若甫解释道。
袁宏道笑着问:“原来相爷今天这局是为了提点小范大人,我不明白那个往日里悔棋这又是为何呀?”]
几道笑声出来,其他人就再也憋不住了,这宫里的人好像不太正经。
林若甫表面正襟危坐,实则慌得一批。
“范闲,你这不就是在说人家不要脸吗?”范思辙一脸不解却也不忘小声。
范闲给他一脑瓜:“嘘嘘嘘,你哥我熟读圣贤书怎么可能骂人。”
范思辙深以为意,那确实,能写出红楼肯定不一般,特别赚啊。
范闲想了半天,这林相是说自己还年轻,要学会耍诈吗?
[林若甫咳了两声,岔开话题:“我叫你来是有事与你说,李云睿事败离京,按理说是该给你和婉儿准备婚事了。”
“婚事有变?”范闲着急的问。
“与婚事无关,”老林若甫安抚道:“前几日在御书房六部诸多官员一起上奏,提起你泄露消息导致言冰云被擒一案,都说要细查追责。”
范闲叹了口气:“可是消息是长公主走露的。”
“李云睿只承认勾结朱格,结党营私,却未承认出卖言冰云哪。”林若甫看了他一眼。
“这就是长公主的手段。”范闲喃喃自语,又问道:“陛下怎么说?”
林若甫对他说:“他什么都没说,冷眼旁观这群情激奋”
范闲委屈的蹲下身:“世伯,我什么都没干,我是冤枉的。”
“真相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林若甫指着他:“你的态度重要。”
“我不明白。”范闲歪头看他。
林若甫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当今圣驾多少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很快就会找你”]
下不过就跑路啊这是。
“有我什么事。”范闲撇了撇嘴。
庆帝看了他一眼:“上次不还说只是嫌疑吗,如今你怎么解释。”
“回陛下,解释不了。”范闲无奈的说:“我还能说闯后宫听见他们俩谈话吗。”
庆帝冷哼一声:“你就是个胆大的。”
“臣胆子特别小,什么都害怕。”范闲呵呵笑着。
庆帝看着他胡扯:“你要是胆子小,这天下怕是没有比你胆子大的了。”
范闲摸了摸鼻子,你就杠吧,杠精。
[“无论他让你做什么都别答应。”林若甫定定的看着他。
范闲轻笑一声:“他是皇帝,他说话我怎么不答应。”
“他不在朝上下定论,自然会私下决断,范闲,你和婉儿的婚事已然在筹备中了,一旦成亲,我立刻调你入吏部,所以在这个时候不能节外生枝,如果没有明旨,什么都别答应,要是有麻烦都甩到我身上。”林若甫认真的说。
范闲皱着眉问:“有这个可能吗?”
听见那边下了一颗棋子,林若甫又坐了回去:“君与臣并非主与奴,就像两位棋手交锋,可以失去棋子,但该争的还是要争,这件事你并无过错,再加上你小范诗仙的名声,就算是圣上,他也没办法在朝堂上逼你。”
“可是世伯如何断定陛下会私下让我自证清白?”范闲不明白。
林若甫哼笑出声:“咱们这位圣上最爱人心之争举重若轻,在他看来你尚待磨练,而如今是最好的时机”
“相爷,宫里传旨,让范公子进宫面圣。”
林若甫对他摆了摆手:“瞧,你去吧,记住我说的话,不管让你做什么,只要没有下旨,什么都别答应。”]
“朕说什么都别答应?”庆帝看着林若甫问。
林若甫躬身道:“是臣说错话了,请陛下恕罪。”
范闲抿唇想按这发展自己肯定都答应了啊。
“林相百官之首,说的话自然有道理,朕怎么能怪罪呢。”庆帝摆了摆手。
林若甫咬了咬牙:“是臣口出狂言,忘了礼数,范闲是陛下的臣子,陛下想让他怎么做臣不该多管。”
“行了,这些事之后再论。”庆帝抬手制止他。
“是。”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范闲紧张的坐下。
“我也不知道,陛下叫我们来,没说为什么,也不知是福是祸,”李承泽将手放在嘴边,悄声说:“圣心如渊,难以揣测呀。”
李承乾皱眉斥责道:“天子之心岂能揣测?”
“还是太子殿下明事理,忠肝义节,叫人钦佩呀!”李承泽阴阳道,又问范闲:“你觉得呢?”
“二位殿下,神仙打架,别带上我。”范闲一碗水端平,对他俩都恭敬的拜了拜。
李承泽撇了撇嘴:“还是小范诗神,什么都敢说。”
“陛下,人已到齐可以用膳了。”侯公公喊道。
庆帝从里面走了出来,对他们摆摆手:“今儿是家宴,都随便点随便点。”
范闲躬身问:“陛下,既然是家宴,臣在这不合适吧。”
“你脸皮厚,没关系。”李承泽没忍住笑了出来,李承乾皱眉看了他一眼,庆帝继续说:“吃吧。”
范闲坐下后摸了摸自己的脸。]
范闲笑了出来:“太子坐在那跟个年画娃娃一样。”
众人都听不懂这一词但也能猜个大概,虽然见多了他这样但还是感叹一句,太大胆了。
“那小范诗仙觉得我像什么啊。”李承泽故意问道。
范闲思前想后得出个结论:“羊驼。”
“啊?”李承泽歪了歪头,显然不满意这个称呼。
范闲笑出声,羊驼,哈哈哈哈哈。
看他一直笑个不停,庆帝便咳了几声,终于是停了下来。
范闲思索道:“家宴?我脸皮真的厚吗若若?”
“没有呀,哥哥那是释放天性。”范若若笑着说。
范闲也笑了:“又损我。”
回家了我之后更新就勤了嘻嘻嘻恭喜我庆祝羊驼这个梗我觉得穿插在这里挺好的
范闲干乐,“这四顾剑的母语估计是无语哈哈哈。”
“这不是之前费老都很敬重的那位五大人吗?”
“还有小范公子。只是这一身夜行衣是要做甚?”
“话说,为什么五先生说的这位小姐究竟是谁啊?怎么瞧着她经常拉着四顾剑顶罪呢?”
庆帝与陈萍萍嘴角皆微微上扬,叶轻眉在时,有什么祸事也都是把四顾剑拉出来挡。
只可惜啊....
(高达打一整天都不带累的吗?)
(好家伙,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让范思辙来安排,赚翻了)
“不是范闲,你怎么这么傻啊,这么多人,你就不能变通一下,每人交个十两才能放进去打架,这...
“不是范闲,你怎么这么傻啊,这么多人,你就不能变通一下,每人交个十两才能放进去打架,这绝对是大买卖啊!”
柳如玉一脸无语,揪着范思辙耳朵让他不要异想天开。
范闲与范若若相视,无奈摇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之小可怜)
(范闲:我真的会谢!)
范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天知道小时候的他有多可怜。
(奶奶若是知道自己看着长大的孙儿被人当作棋子,一定会很难过的(┯_┯))
(奶奶,闲儿受了好多苦π_π)
(儿无祖母无以至今日)
范闲笑得真诚,他也很想奶奶。然后这份笑在他听见庆帝的话之后,就显得有些僵硬了。
“朕也许久没见姆妈了,从这离开后,便派人去接姆妈进京,你们也好,一家人团聚。”话是对着范建说的,范闲却遍体生寒。
入了这空间,傻子也能看得出来,日后自己这路恐怕是会走的极其困难,庆帝这么说,只是怕出去后自己给跑了,所谓一家团圆,不过是用来牵制他的方法罢了。
范闲能看出来,范建怎么可能不知。
已经可以看到日后范闲所遇皆是生死边缘之事,老太太若是进京,范闲想走都走不掉。
“陛下,祖母年迈,京城与儋州又相距甚远,长途跋涉身体怎么吃得消。”范闲辑礼。
庆帝看着他没说话。
范闲见他久不出声,膝盖一弯就准备跪下。
“罢了,那就日后再说吧。”
“谢陛下!”
(林相重点抓得很准啊/)
(安之慌的一批哈哈哈)
(林相:你何时拱了我的白菜?)
范闲尴尬一笑。
林若甫脸色却不是很好看,为什么他会选择支持范闲?为何提到婉儿与大宝却没有提起林珙
都是混迹朝堂多年的人了,此时脑子转的快的都应该明白,这未来,林珙怕是出了意外,才逼的林若甫不得不将林家的未来交托在女婿身上。
林珙与父亲换了个眼神,只是此时人多眼杂,确实不适合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