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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15北京
“AI外教”不局限于对聊。
作者|王上
“哇，ChatGPT太闪耀了，太适合做口语对练了！”2023年3月，杭州菲助科技（“英语趣配音”运营公司）创始人、CEO谭美红发出感叹，立即召集团队核心高管来家吃饭讨论。
这时谭美红生刚休产假一周，面对家人最初的不理解到支持，她解释：“如果我们赶不上这波AI浪潮，就会错失一个时代。”
当天晚上，谭美红和合伙人及核心高管达成一致：“这个事情一定要干，且必须马上干。”
一个月后，基于大模型，菲助科技做了“AI外教”小程序，很快用户量激增。到11月，“AI外教”APP正式上线。到现在，菲助科技有三大核心产品英语趣配音、少儿趣配音和AI外教。前两个产品针对口语输入，AI外教解决口语输出。
对于AI外教这件事，谭美红有切身的体感，她踏着时代的节点围绕着“帮助用户提升英语口语”创业。2009年谭美红开始在湖南从事线下大学生的英语口语培训。2013年，她在杭州重新创业，带团队做了英语趣配音、少儿趣配音等多款产品。目前，英语趣配音注册用户1.65亿。
过去10年，谭美红带领英语趣配音团队在AI真人外教上尝试了四次，但因为各种原因均以失败告终，当ChatGPT横空出世后，她意识到机会来了。
“这一次终于有了当年做趣配音火爆前的那种感觉和场景，模式不重，用户体验好，且变现周期更短了，这是技术带给我们的时代红利。”谭美红说。
01
“AI外教大有可为！此前10年4次真人外教探索均失败”
“这件事终于要成了！”看到ChatGPT后，谭美红和团队很笃定AI外教是可以做的。“第一，不需要招聘大量的外教，第二，这不是检索模型，而是真AI，可以多轮对话。”
语言学习一端是“输入”，一端是“输出”。过去10年的创业，菲助科技一直在做输入，英语趣配音和少儿趣配音都是让用户一句句跟读，沉浸式的听、说、读，谭美红也特别想做输出方面的产品，但一直没有找到成功的切入点，曾经4次真人外教的探索中途折断。
2013年，谭美红刚到杭州重新创业，为了给线下培训学校的学生提供真人外教一对一，推出了菲律宾外教产品，半年砸了上百万资金，最终付诸东流。
两年后，Uber、滴滴模式兴起，谭美红想，“能不能直接在APP里面做外教呢？”这一次做了在线真人外教，开发出了“老外趣聊”产品，上线一个月吸引了3万用户。但是，这款产品的商业模式不成立。当时一分钟收费2元，合1小时120元，其实并不贵，但是以分钟收费的方式吓坏了用户。谭美红反思：“以分钟收费的模式让用户的心理压力感很大，他觉得APP每一分钟都在扣钱。所以，老外趣聊这款产品最终失败了。”
2016年左右，VIPKID在线直播的兴起，谭美红想，“或许可以基于在线直播技术再做真人外教”。于是，菲助科技一下子做了两个项目，真人外教1对1，真人1对多。结果，两个项目盘子太大，两百多人，特别烧钱。最终，谭美红砍掉了这两个项目。
真人外教需要招聘外教、培训外教，且重运营、成本高。此前也有企业用AI的方式去做口语陪练，但是彼时还只是检索模型，是技术把关键词、答案写进了后台，这种形式对口语陪练来说少了趣味性。
等到2023年ChatGPT来临，谭美红终于看到了机会。大模型技术可以让AI像真人一样互动。“我们相信基于大模型的AI对练大有可为，既可以节省人力成本，又可以提升效率，真正做到了降本增效，且用户体验好。”谭美红说。
02
多层次的“AI外教”，有对聊有课程
目前市面上大部分做AI口语的应用聚焦的是对练，而“AI外教”APP则强调了是“外教”，是一款教育产品的逻辑。且其针对“输出”是多层面的，除了对聊还有课程。谭美红认为，“语言的学习最终还是要回到有深度的教研层面，所以需要有课程承接。”
目前，“AI外教”已经迭代到4.2版本，1.0版本是小程序，2.0版本搬到了APP，3.0版本形成了目前的布局，包括：情景自由聊、专项提升六大板块（含130+场景）、哈佛情景课。
在情景自由聊板块，选择一个角色“开始学习”，即可自由对话。基本是AI外教问，用户回答。不同的虚拟外教角色，说话风格也会略有不同。
谭美红介绍，在技术层面，目前接入了国内三家大模型产品，菲助科技团队机动灵活，公司50多人，目前近半会专注AI外教，其中还有一个人会专门选prompt训练各个角色。
“AI外教”还有专项提升板块，包括日常生活、考试教育、出国旅行、职场沟通等。在相应的场景里可以按主题对聊。
对于用户来说，可以选择情景自由聊，也可以在专项提升板块在相应的主题下进行聊天。
在对聊的部分，有一个小细节是，AI外教说的话最初是马赛克模糊状态，等几秒之后才会出现完整的文字。谭美红解释：“这是为了锻炼用户的听力，让用户先想一下是什么意思，然后再出文字让用户加深记忆。”
用户回答了之后，会有三条提示，第一是语法问题，第二是评分，第三是点击润色，让表达更地道。所有提示并不是强制点开的，需要看用户意愿，对用户非常友好。
试想一下，如果是真人场景，外教不会一句句提醒学生的发音、语法哪里不对。如果外教真的会一句句纠正错误，那么学生的挫败感会很强。而AI外教则避免了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在无感的状态下进行对练。
有用户也提到，作为一个i人，用“AI外教”非常适合，敢于开口了。
还有的E人会胆子更大一些，会调侃AI外教，有一个用户提到：“我面对真人其实不太敢调侃，怕人家觉得我不礼貌，面对AI外教不存在这个问题，我完全放开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AI外教对聊过程中，假如用户不知道如何去对话，系统还有提示，用户说中文后系统翻译出英文文字，回复AI外教的时候不会让用户说中文，而是要求用户使用英文表达出来。目地就是让用户学会用英语输出。
在考试教育板块，AI外教基于雅思、KET、PET等，还有新概念核心的对话关键的句型也做了相应类型的训练。聚焦的依然是口语部分，不涉及笔试的部分。
和市面上其他AI对练产品不同的是，AI外教有课程部分“哈佛情景课”，这是菲助科技和哈佛教育学硕士Robin共同开发的课程体系。对标的是CEFR，会基于用户的年龄水平分为初级、中级跟高级。
在哈佛情景课中，“AI外教”设定了一条单一的学习路径，每天可以解锁一节课的内容，每一节课包括四大模块视频学习、实战演练、点评报告和情景自由聊。每一节课会让用户掌握几个核心表达。
对于设定学习路径，谭美红解释：“大部分用户不喜欢选择，一有选择就迷茫，所以会给到一条设定好的路径去学习，总体原则是由近及远。比如，先了解自己，学会做自我介绍，再逐步地拓展到更大的范围。”
目前，哈佛情景课每个等级大约有90节课，未来可能拓展到120节课。谭美红提到“AI外教”的用户都有一定的英语基础，但未来也可能拓展更初级的水平，比如Pre-A。
“AI外教”所有的功能都是围绕如何帮助用户更好地提高口语水平，这样一款学习工具，谭美红希望做到普惠，一年388元。
03
“奇点临近”，基于AI聚焦口语学习继续迭代
菲助科技一直以兴趣为导向聚焦英语口语学习，目前有三大核心产品：英语趣配音、少儿趣配音和AI外教。前两个产品针对口语输入，AI外教解决口语输出，形成了完整的口语学习的闭环。基于大模型的AI能力，英语趣配音也迸发出了新的活力。
谭美红提到，主产品英语趣配音约75%是K12阶段的学生用户群体，有另外约25%左右是大学生跟成人用户。AI外教偏有一定基础的用户群体。目前来看大学生成人相对来讲比例会高一些，但是也有少部分学生群体。
一个可喜的变化是，这两年自主使用英语趣配音比赛的学校越来越多了，这也导致用户量有进一步的增长，且学习氛围更好了。菲助科技调研后发现，很多学校需要学生用英文讲好中国故事，因此使用了英语趣配音。基于这样的用户需求，英语趣配音开发了中国板块，用英文介绍一些中国特色的文化，比如大熊猫、长城、孔子等，还有寓言故事等。
在内容生成上，谭美红介绍：“目前有三个渠道，第一是引进来的，合作商去做的；第二是经审核后用户UGC上传的；第三是用AIGC的能力生成的。比如一些世界名人，孔子、木兰这些视频基本都是用AIGC生成的。”
在新形势下，英语趣配音会继续迭代，用谭美红的话说是“做基于AI的再次唤醒”。
值得注意的是，主产品“英语趣配音”APP也会为“AI外教”APP导流，而菲助科技10年的品牌沉淀也为新产品带来了口碑。
AIGC让创业者迈入了一个新的商业环境，谭美红记得，当时做英语趣配音，三四年才想到商业模型，而“AI外教”一上线就有商业模式了，商业路径非常短，用户体验还更好。
10年，从线下到线上，再到AI，每一次谭美红都紧随着时代的节点。谭美红说：“引用荀子《劝学》所说的'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核心不是我能力有多强，而是整个技术能力变得更强了，我只是在技术的基础上，来做符合语言学习的一些事情，目标都是希望我们的学生口语输出能力更强。”
谭美红谈起AI外教这款新产品会非常激动，她也坚信AI是未来的核心旋律。2023年8月，菲助科技举办10周年司庆，这年的主题是“AI，未来”，也叫“爱未来”。不过，谭美红也坦言：“AI只是来辅助我们，语言学习需要有情感的链接的，还是要有陪伴，这部分可能AI暂时还是没法替代，但AI可以解决解决80%左右繁琐的或者重复性的问题。比如，如果一个外教天天教你'What'syourname？’'Whereareyoufrom’早就厌倦了，但是AI不会。”
菲助科技每周都有读书会，谭美红想起多年前带领团队一起读过雷·库兹韦尔（RayKurzweil）写的《奇点临近》，这本出版于2011的书曾大胆预测：“2045年奇点来临，人工智能完全超越人类，人机开始结合，碳基生命变成硅基生命……”初读时谭美红觉得“这写的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而今，她觉得“离书中所描绘的AI时代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