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辞感觉怀中的人儿软得像是一汪水,纤瘦的四肢无力的垂在沐清辞怀中。
沐舒礼感觉自己仿佛坠。入无尽深渊,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小舟随着水流波动。
隐隐好像在水面上看到了一面巨大的月亮,随着身体上的疼痛一阵阵袭。来,痛觉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把幻觉中的月亮切割成一片一片的。
在幻境和现实之中,沐舒礼感觉身体上的疼痛似有似无,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天上的残月,却在触碰到残月瞬间散成微光消失不见了。
伴着心脏处的剧烈疼痛,沐舒礼放任自己的意识渐渐沉沦,甚至在这种似...
伴着心脏处的剧烈疼痛,沐舒礼放任自己的意识渐渐沉沦,甚至在这种似梦似幻、好像隔着一层水雾般的疼痛里,他感受到了一丝kuai。。感。
沐清辞抱着怀中的小弟,不住地为他按揉心口顺气,嘴上不停歇地催促管家开车快一点。
因为沐舒礼身体较差,家中常备医生,今天因为小朋友突然摔倒,担心家里面处理不好,所以沐清辞才驱车前往望清医院。
眼看着怀中小人呼吸逐渐微弱,甚至能听到极为明显的气。鸣音,沐清辞心中酸楚。
小弟的哮。喘被引得发病了,本来就呼吸不上的心。脏因为哮喘更加雪上加霜,大抵是实在是呼吸不上的本能求生欲,沐舒礼软。绵绵地挣。扎了一下,眼角扑簌簌地滚出几滴清泪。
沐清辞抬手拂过他满是泪痕的脸颊,只觉得心中空茫茫一片,连焦。灼都无处安置。
幸好沐清辞还有着医生的职业素养,尽管心慌的不行,呼吸机还是及时给小朋友带上了。
沐舒礼在按下哮喘按钮后就脱离了那种半晕。半醒的状态,几乎是享。。受着呼吸机带来的新鲜氧气,因为窒息而猝然清醒的他几乎是完全没了体力,细。。瘦的腿不自觉的在空中微微踢。蹬了一下。
瞳孔由于窒息被。顶。到了极致,暴露出莹。润的软。。。白,努力地张嘴像是想要呼吸,露。出一小截粉嫩嫩的软。。舌。
感受到怀中小朋友微弱的动作,沐清辞忙附在小朋友耳边轻声唤他,“小乖,小乖…”
“嗬…唔……”,沐舒礼发出一声微弱的叮。咛,长长的睫翼如蝶翅般颤动,晕。软的眼。白从眼缝中露出来,越发显得小朋友脆弱。娇。软。
沐清辞紧张的抚着小朋友的胸口,不住地呼唤着小朋友的名字,在强烈刺。。。激下小乖终于睁开了眼睛
人儿只是虚は虚地睁开了一半的样子,漂亮的桃花眼中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睫毛根被沾湿一簇簇地黏在一起,琥珀色的瞳仁显然难以聚が焦,闪着细碎的光芒。
沐舒礼在摔倒的时候就选定了颅内出现ば血块,但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几乎是全黑的视野还是不由自主的受ヴ。。惊了。
沐舒礼感觉自己的心脏处一下子传来剧烈的疼痛,眼前的黑雾是一片浓重的化不开的阴霾,意识几乎沉ヴ沦之际,他迷迷糊糊嘟。。哝了一句,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沐清辞看着小朋友身体微弱地挣は。动了一下,既惊又喜,但眼看着小朋友努力睁开眼睛后,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兀自坚持着不肯落下的眼皮努力地眨啊眨,一张精致的小脸惨は。白着,僵。直着后仰着脖子。
乌。紫的唇瓣微微张着,虚。虚。地喘。着气,沐清辞几乎是贴在小朋友嘴边才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发言,“嗬嗬……嗬……好……黑……哥哥…开灯……”
沐舒礼仅仅是清醒了一下就再度陷入了ら。昏迷之中。
沐家的私家车几乎是风驰电掣地开到了医院,车还没停稳,沐清辞就抱着弟弟跑下来。
来的时候他已经通知了心内科会诊,刚刚经过他初步判断,小朋友是因为剧烈疼痛引起的心は绞痛造成的晕厥,基本上是不需要进行手术干预的。
但眼看着小弟晕晕。乎乎难以清か。醒的模样,沐清辞还是不由自主的心焦。
心内科黄主任是从小看着沐舒礼长大的,他清楚的知道对于旁人来说仅仅只是小毛病,但对于沐家的小少爷来说几乎就是灭顶之灾。
沐舒礼被人匆匆忙忙推进病房,沐清辞站在急诊大厅中央,眼前是匆匆而过的白炽灯,四周是嘈杂的脚步声和车轮声,小朋友胸前放置着仪器正在进行按压。
眼看着小朋友在上了心电检测之后,机器发出来刺耳的警报声,沐清辞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要疼碎了,他一路小跑紧跟着病床上的小朋友,跑进了舒礼的vip病房。
随着深褐色的强児。心药完全打入沐舒礼体内,沐清池看到仪器上呈现过山车式的线条,开始逐渐缓和,沐舒礼的两条か细。弱的手臂也随着药水的打入抽。搐。垂落,指尖无力地晃か。动着。
“滴滴滴……”
仪器发出跳动的声音,黄医生长舒了一口气,把手中准备做心肺复苏的电极放了回去,抢救回来了。
沐舒礼看着还是毫无意识。
沐清辞想着小朋友昏迷前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带着小朋友去拍个片子。
彩蛋是沐舒礼晕晕。。。。乎乎被哥哥抱在怀里面的样子
摸一张清池长大一点wz不舒服的自设,小朋友就是要乖乖软软地被欺负,画的我哈特软软
发疯文学,要写一个万人迷了,主角受宝是那种要所有人关心的性格,没确定攻
受:沐清池,作精P,对外温柔,乖巧,性格软糯,实际上白切黑,斤斤计较,要所有人的关心,控制欲强,花心
受是胎穿,依赖系统伪装病症(药理知识薄弱,怎么爽怎么来)大概前面攻不会出现,是受和家人,受是团宠,所有人都爱受宝
“系统,收集了多少心疼值?”修长如玉的手指撸了撸一只黑色的肥猫,手指骨节分明,细腻的肤色温润如白玉,仅凭着双手,就可以撩拨无数人的心弦,但此人尾音上扬,明明是明媚的少年音,偏叫人听出一丝缱倦。
黑猫墨墨,是少年沐清池的系统,沐清池,去世前28岁,孤儿开局,却好像天然懂得如...
黑猫墨墨,是少年沐清池的系统,沐清池,去世前28岁,孤儿开局,却好像天然懂得如何伪装,周围人无论男女,只要他想,都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守护者。
沐清池去世前已经交往了12任前男友,4任前女友,每一任都在求婚之际被他分手,大概是天道好轮回,沐清池在拒绝第12任男友的求婚之后,意外车祸身亡,墨墨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绑定沐清池以收集其他人的心疼爱慕值,可以换成系统商城中的各种能力。
本来墨墨奔着沐清池天生的伪装勾引人能力而来,但是经历过上一世,沐清池更喜欢以病弱的身体攻略他人,前世没有条件,但沐清池本身就是一个P,偶尔会装作不舒服吸引男朋友的关心。
清池前世是孤儿,没体验过家庭的温暖,这一世,沐爸爸是A市首富,沐陵川是大伯家的孩子,大伯过世后收养在沐家,如今29岁,已经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CEO了,而二哥沐清辞26岁是A市最好的医院的副院长了,三哥沐舒礼和大姐沐佳怡是一对龙凤胎,两人刚上大学。
沐清池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也算是两人意外的孩子,因着母亲禾晏玉怀着清池的时候被人陷害,导致沐清池早产,出身就身体不好,全家对他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是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孩子,二哥也是因为他才学的医学。
墨墨一直想不明白,宿主为什么要故意早产,装的病弱的样子,不过这些年来,宿主收集的心疼值创下了历史新高,还帮助自己买下一堆喜欢的东西,墨墨也就不甚在意了。
“宿主,已经攒下6720千万了,需要兑换什么吗?”墨墨摇着小脑袋,尾巴一甩一甩
“打开系统面板——”
随着话落,沐清池眼前出现一个透明面板
{宿主}:沐清池
{年龄}:(原28岁)14岁
{解锁病症}:胃痉挛,晕车,胃痛,心律不齐,室颤,先天性心脏病,哮喘,过敏,腹胀,腹泻,右手骨膜炎,慢性胃炎,发烧,腹痛
{个人能力}:过目不忘,泫然欲泣,古筝精通,英语精通,天籁之声,德语精通,能言善辩
这是沐清池着几年来用心疼值换来的能力和病症,其实他一开始只是有一点心律不齐,那时候家里面还没有人是医生,他用初始积分换了先天性心脏病,后来随着家人心疼值越来越多,可以换来的能力病症也越来越多了。
“换脚筋膜炎和头晕吧,把积分留下来,墨墨不许买衣服了,我可能要用。”思索了一下,沐清池决定换这两个,三哥很快就回来了,终于可以好好玩一下了。
墨墨漂亮的猫尾巴顿时耷拉下来,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声音很快,甚至可以听出来是年轻的男孩子的脚步声,带着这年纪特有的朝气和活力。
“不许说话——”低声警告了一下小猫,虽然没人看得见墨墨,毕竟沐清池可是有哮喘和过敏的人,猫毛这种会导致他过敏,沐清池快速钻进被子里面,躺好装出一副睡着的样子。
门开了,来的正是清池的三哥——沐舒礼,他小心点轻轻推开门,全然不复刚才急匆匆的脚步,小弟心脏不好,家里面向来是安静的,生怕惊吓到了清池的心脏。
入目的正是安静躺在床上的小弟,沐舒礼一直觉得自家人长的很好看,可是小弟格外,像是天上的人儿一样,墨画般的眉,想来睡的有些不安稳,微微蹙起,鼻若悬胆,唇若涂脂,色若淡水,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即使才是十岁出头的少年,也能看出以后的容貌之盛,小弟很白,通透的白,带着几分常年不见阳光的病弱,人儿躺在床上,薄薄一片。
尽管美用在男孩子身上确实不妥,但形容小弟却极为合适,因着常年病弱,沐爸怕清池早早去了,听说把男孩子当女儿养可以长命百岁,清池刚出一岁,就进了两次ICU,那次室颤差点要了他的命,本以为救不活了,沐爸爸病急乱投医,让儿子穿上了裙子,谁曾想,清池竟挺过来了,但是自打他懂事之后,就不肯穿裙子了,不过头发一直留着,一头青丝已经及腰了,小少年美的雌雄莫辨。
“小乖——”沐舒礼轻声叫着,不是不想让小弟休息,只是已经下午了,清池睡久了,晚上就难睡了,到时候影响了心脏就不好了。
“嗯?……嗬……嗬”清池因为是被突然唤醒的,难免受了惊吓,唇色一下子变白了,淡淡的又隐隐约约显出紫绀,瘦弱的胸膛上下起伏,像是老旧的风箱。
“小乖,不急,深呼吸——”尽管人儿起床总会有些心脏不舒服,但沐舒礼瞧着小弟的样子,心里总不是滋味,忙上前轻柔的扶住了人儿,轻轻托着人儿细瘦的脖颈好让人呼吸顺畅,另一只手轻柔地从喉咙慢慢按摩至胡乱跳动的心脏。
“滴——心疼值15已到账”
沐清池慢慢睁开双眼,那双眼晶莹剔透,清润纯净,琥珀色的眸中像是盈满了一掬月光,华光流转,似乎要碎裂开来,眼尾上挑,漂亮的像是一只波斯猫,因着初醒的心脏痛,眼尾泛起薄红,“小哥……哥?怎么……回来了”,似乎是缓过来一些,沐清池微张着薄唇一小口一小口吸气,单薄的胸口上下起伏,微侧着头。
沐舒礼直接坐在床上,勾着膝盖把人儿抱在自己腿上,清池很瘦,抱在怀中甚至有些硌手,已经14岁看着却像是刚满10岁的样子,揽住人儿肩膀,能摸到嶙峋的骨头,“嗬呃…嘶呃…嗬嗬……”因为突然的体位变化而感到几分头晕目眩,沐清池面色更白了几分,甚至有些透明,人儿软软的靠在沐舒礼怀中。
握住小弟的手,沐舒礼才发现这人手在不停的颤,摸摸指尖是一片冰凉,怀中的小人像是脆弱易碎的水晶,连续抽了好几口气才缓缓开口
“嗬…呃…小哥…”清池当真不舒服,每说一个字都要喘好一会儿,“怎么…回来……了……嗬…不是…呃……军训……”
沐舒礼感受着怀中弟弟淡淡的药香,柔软的发顶蹭过颈侧,微凉但是有点痒,能感觉到怀中的身躯努力上下起伏,忙不迭伸手一下下拢着人儿后背,“怎么又难受了,哪里痛?心脏还是胃?二哥帮你看了吗?”
听着耳朵里面不断传出的心疼值到账的机械音,清池在沐舒礼怀中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没事…可能是换季的缘故”,沐清池动动手指,轻轻捏了捏沐舒礼的指腹,声音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气喘。
沐舒礼低头看他,因为初醒时发病,人儿有些疲倦,恹恹地靠在自己怀中,素白着脸,额头细细密密的一层冷汗,大抵是怕哥哥担心,清池仰起头,朝哥哥笑,沐舒礼看着人儿虚弱的笑心中猛的一酸,弟弟长得好,性格乖,身上没有一点富家子弟的纨绔和目中无人。
不管是从小照顾他的佣人还是认识他的人,遇到他们非但不颐指气使,反而极为温和妥帖,早产之后身子亏空的厉害,沐清池基本上算是常年卧病,明明自己病的昏沉,还不忘记安抚别人,怕家人为他担心,妈妈每次说起这些,心疼的以泪洗面,清池别看身子骨极差,大概是早慧,格外聪明,要不是这个身子拖累,小弟怕是比自己上大学还早。
沐舒礼仰起头,压下心中的涩意,故作欢快的扯起别的,“你二哥怕是学艺不精,怎么这多年都治不好你,下次小哥带你出国看,亏他还是望清医院的副院长呢。”一边说,一边拉过清池的手帮他暖着。
清池虽还是个14岁的小少年,手却生的比别人都瘦削,全然不像是这个年纪小孩肉嘟嘟的手,手背上薄薄一层皮,可以清清楚楚看见血管和骨头,沐舒礼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两只,他轻轻按揉着人儿的指腹和手背,一点点帮他暖着,人儿体虚地厉害,身上常年冰凉,贴近像是无暇的美玉,就是夏天也捂不热。
清池在哥哥怀中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渐渐平息下来,初醒时候心脏剧烈的跳动也平复下来了,沐舒礼看着怀中的小朋友安安静静地缩着,露出毛茸茸的发顶,总觉得自家弟弟像是小猫咪一样,软软乖乖的,他忍不住在小人头顶上深深地吸一口气。
小朋友受惊抬起头,双手推着自家不正经的三哥的脸,力道很轻,像小猫爪子一样,沐舒礼这才注意到人儿眼下淡淡的黑青,因为长久不见日光,在清池煞白的脸上尤为明显,沐舒礼心疼地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小乖,没睡好吗,怎么都有黑眼圈了?”
沐清池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身后就传来了张妈的声音,“三少爷好,呀,小少爷怎么醒了?”
张妈是沐家的老佣人了,自沐清池出生开始,一直都是张妈照顾他,因而对这个天生体弱的小少爷格外怜惜,甚至是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来照顾了,眼下见沐清池醒来了,心中疼惜,不由得絮叨起沐舒礼,“最近换季,小少爷难受了好几天,昨晚有点发热,折腾了半个晚上,二少说今天可以睡久一点,有助于恢复,三少爷,我知道您好久没见小少爷,但是小少爷才刚睡下不久,这么着,病人怎么恢复的了?”
“张妈,没事的,我也好久没见小哥了。”沐清池轻轻地笑了下,慢慢地摇了摇头,倚在小哥怀中,侧着脸柔柔地看着张妈,手指轻轻捏着沐舒礼的掌心:“小哥也是担心我晚上睡不好吧?”
沐舒礼心中愧疚,抱着猫咪一样乖乖的小弟,眼中流转着温和的光,慢慢涌起几分心疼和寂寥,小朋友从来不说自己的难受、委屈、不舒服,倒是叫旁人平白为他心疼,沐清池听着耳边不间断的心疼值,浅浅勾了下唇角。
沐舒礼心中突然钻出一股无名怒火,‘自己不舒服就要讲出来啊,脾气这么好,被外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哭一下,连拒绝都不会……’,越想沐舒礼脸色越差,黑着脸,正准备低头教育一下小弟,就看到小朋友白着脸冲他笑,掌心也被他轻轻捏着。
算啦
沐舒礼在心中叹气
这么乖,连生病难受都只是垂着耳朵,还要用漂亮猫眼和小爪子哄你的乖乖小猫,怎么舍得冲他发脾气啊。
白切白纯情德牧攻*很会装可怜其实也很乖的诱受
年下,无虐,受团宠属性,装病调戏小老公
主io伤腰伤估计有心脏病,其他症状看我喜欢
“应老师真好看…”叶芷拿着化妆刷往应楚桉脸上扫,小声嘟囔着,“就是太瘦了…”
作为主办方最年轻的高级化妆师,在漫展扎堆的五月她已经连轴转了快半个月,每天起早贪黑起五晚九就靠一口仙气吊着,然而今天的漫展她却觉得不眠不休也值得。
哪个二次元不想见一次应楚桉!
即使是在网络不甚发达的千禧年代,应楚桉的cos和配音作品也是在圈子里红到发紫,即便是近十年后的现今,仍有源源不断的人被他当年座机画质的神......
即使是在网络不甚发达的千禧年代,应楚桉的cos和配音作品也是在圈子里红到发紫,即便是近十年后的现今,仍有源源不断的人被他当年座机画质的神图一脚踹入坑底。
只可惜应楚桉近几年将工作重心从之前的语C和cos慢慢转移到生活vlog和线下的花店的运营上后,就鲜少参加这样的公开活动,这次漫展是乘着老东家SQ公司十周年的面子到最后一刻才宣布参加的。
女生不自觉地吐露心声,刚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去看闭眼假寐的应楚桉,反倒是红着脸去瞄一旁的男生。
温遥并没有注意女生在说什么,整颗心都吊在应楚桉身上。
漫展是早上十点开始,应楚桉早上五点就抵达会场做妆造,除去中间因为坐得太久腰实在疼得厉害去休息室躺了一会儿,已是连续工作了三个半小时。
SQ公司对这场漫展极为重视,对最为细枝末节的部分也要再三确认。因此应楚桉在妆造之余要一遍遍对台本,记流程,还要事先准备主办方准备的问答环节。他的身体本就没有恢复好,这么一折腾更是累极,好不容易对完那些繁文缛节,便白着一张脸窝在躺椅中不愿动了。
今早起得急,应楚桉旧伤累累的腰和脚都没有得到充分的拉伸和按摩,如今稍稍一动,本就苍白的面色便更惨淡几分。
男生抿着嘴单膝跪在应楚桉身前,从软枕上托起绑着热盐袋的双足,用指腹轻轻去揉他红肿的前脚掌,小声问:“给您带护具好不好?”
“嗬…不…不戴…护具…”应楚桉睁开眼,幅度极轻地摇了摇头,却很难受似的皱了眉,细瘦的腕子蹭到胸口轻轻揉,“不要…被人看到…”
温遥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却还是没忍住心中狠狠一疼。
这件事他其实昨天就问过应正卿。
据他所知应楚桉的双脚都沉疴难愈,左脚做过手术都没有什么好转,有时连走路都困难。
“小遥,”应楚桉轻轻喊他,神色温柔,“我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呢?
男生觉得烙在自己心上不断缩紧的细绳又多了一根。
他拿起膏药,在应楚桉的脚掌和内外踝处各贴了一张,又用肉色的弹力绷带一圈一圈缠上应楚桉肿胀的足踝,从前脚掌一直到小腿。
“嗬呃…轻…小遥…嗬嗬…疼…疼…”绷带缠上足踝的时候,隐忍的面具破碎,露出柔软脆弱的内里。应楚桉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眼睛却红了,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宽大的衣袖,无助地痛吟着,“受…受不住…嗬呃…我的脚…疼…”
温遥咬着牙替他固定好病足,看着肿胀的足踝和脚掌被绷带紧紧包裹固定,双足无力地向外歪斜着。男生用掌心以极轻的力道从露在外面肿胀的前脚掌一点一点摩挲至足跟,企图安抚他的疼痛。
应楚桉任由他托着自己的双足,脱了力似的靠在躺椅上,薄唇微张,一下一下很慢地吸气又呼气。他的皮肤很白,双足尤甚,露在外面的粉色足趾被衬得如海棠一般,此时却因为疼痛不停发颤。
由于双足肿胀,温遥拿了大一码的棉袜才勉强替他穿上。
应楚桉垂眼看男生的发旋,心中发痒,忍不住开口喊他:“小遥…”他的声音已经有点哑了,眼角红红的,还留着湿意,就这么虚虚张开双手,小声说,“腰疼,要你抱。”
温遥的耳朵尖“噌”得便红了,抿着唇抬眼看他,有点受不了那双漂亮眼睛里盛着的露水般的笑意。男生弯腰一手勾着应楚桉的膝弯,另一手护着他的腰背,轻巧地将人抱起来,自己坐到沙发上,任由应楚桉猫似的在自己怀中蜷了蜷,脸埋在他颈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不动了。
“您太瘦了。”男生不敢逾矩,几乎是有些拘谨地揽着人,过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嗯。”应楚桉轻轻哼了声,很乖地应他,“那我多吃一点。”又有点委屈地同他讲,“小遥,我脚疼。”
应楚桉不矮,是175的正常身高,只是人清瘦,窝在宽肩窄腰的男大怀里显得小小一团。
温遥伸出手臂就能握住应楚桉的双足,男生单手扯过软枕垫在他腰后一起揽住,另一手轻轻将他双脚托在手心,拇指一下一下替人揉着。
“不疼了。”男生轻声说。
怀中的人他好久以前就认识,在电视上,在画报前,在众人簇拥的中心点。
光芒万丈追随者无数,温柔强大屹立不倒,却又易碎脆弱作茧自缚。
这样的人,如今正毫无防备地窝在他怀里。
温遥微微低头,用额头眷恋地蹭蹭应楚桉柔软的发丝,下一秒便分开了。
应楚桉感觉到了,忍不住笑,一颗心又鼓鼓涨涨。
他没戳穿,只是又往男生怀里缩了缩,额头在男生颈侧蹭蹭,很轻地“嗯”了一声。
草。
目睹一切的叶芷咬着牙默默闭上了眼。
我有罪我有罪。
女孩儿抬头捂住鼻子以免鼻血喷涌而出。
身体健康,千万要身体健康。
女孩默念。
但病弱的应老师真绝色啊妈的!!!
骑士小狼狗什么的也太乖了吧?!这男孩儿真不是艺人吗这尼玛也太帅了吧?!又帅又深情啊!
什么十万转啊…叶芷默念清心咒…图片展现不出荷尔蒙的万分之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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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卧槽!真的是萧子音!!”
十点零二分,应楚桉超话的直播里传来第一声咆哮。
几秒之后,数以千计的弹幕前仆后继地涌上屏幕,观看人数在几秒之内从几十万上升到百万并以可怕的速度不断攀升。
“什么鬼不是还没开始吗?”
“萧子音在哪里啊怎么没看到?”
“萧子音啊啊啊啊啊啊让我看一眼老婆死而无憾真的啊啊啊啊啊”
“是富婆姐在VIP区看到应老师在演职人员通道啦,说是萧子音的妆造。”
“卧槽啊啊啊啊啊有生之年!活着真好呜呜呜呜呜”
“别鬼叫了…有富婆姐说老婆好像是坐的轮椅…”
“???别吓我啊我靠!不会吧那个路透是真的吗TT”
“如果是真的SQ快点倒闭吧我说真的…应楚桉这几年连轴转对SQ仁至义尽了吧?都离职了坐着轮椅还要被狗公司抓来压榨有病吧??”
“小遥…”
后台,应楚桉坐在轮椅上朝温遥张开双臂。
男生从善如流地弯了弯腰,将面前人瘦削的身子揽在怀里,护着人的腰背将人抱了起来。
“呼…嗬呃…慢…嗬嗬…慢…”应楚桉有些站立不稳,斜着身子靠在温遥怀中,蹙着眉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屈指一下一下揉着太阳穴。
“难受?”温遥急忙扶住人,温暖干燥的掌心替掉人冰凉的腕子,动作轻缓地替人一下一下揉着心脏。
“有些晕,不碍事。”应楚桉摇摇头,靠着男生说。
他穿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文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一块墨玉。男人齐腰的长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露出雪白的珍珠似的脖颈。他颊边唇角化了暗红色的伤痕,除此之外未上浓妆,只是往单色的薄唇上稍稍添了点粉,衬得那双极漂亮的眼睛如天山池水。
的确是萧子音的扮相。
修仙界大宗族风清门的亲传大弟子,灵力充沛,极具慧根,刚过弱冠之年便铸就金丹,一时少年意气,风头无两。
可谁料到魔尊进犯,各门派虽苦苦支撑却也元气大伤,其中以风清门为甚。长老们伤的伤逃的逃,萧子音作为大师兄被迫以灵根为基,以身体为蛊封印了十界冤魂,勉强护住了尚且年幼的师弟师妹,自己却灵海受损,失了灵气,身体也变得极差。
身边都是需要照顾的尚且年幼的孩子,却没有可以依靠的人,萧子音失了灵根,便拖着重病的身子日复一日地练习驭灵术,带着同门师兄妹从捉小妖开始一点一点重振门派,期间多少个日夜因为疼痛难以入眠,终究只能自己咬牙忍下。好在结局圆满,萧子音靠着凡人之身以驭灵术为器终成一代宗师,而风清门也重振世家大族的荣光。
萧子音本来就是绘圈某大佬以应楚桉为原型塑造的OC,身量相貌还原是理所应当的事。
只是应楚桉一身白衣站在那里,脸上挂着伤,眉宇间融着散不开的病气,脊背如白杨般挺立,眼神却如秋水般温柔,乍一看好像真的是那个腥风血雨中撑着病体护人周全,于烂泥之中开出花来的大师兄穿越时空而来。
“怎么一直看我?”应楚桉带着笑意牵过温遥的手轻轻捏了捏,“我妆造哪里没做好吗?”
“没有,”男生摇了摇头,有些害羞地轻声说,“您真好看。”
【争取今年再更一章】
主jio伤腰伤估计有心脏病,其他症状看我喜欢
“怎么不睡?”温遥拉了椅子坐在床边,将应楚桉的手拢在掌心捂着。空调温度调得很高,男生脱得只剩短袖,应楚桉却盖着厚厚的毯子,指尖仍是冰凉。他皮肤白,又很瘦,手背上挨了针便显出刺眼的青紫,温遥用指腹轻轻摩挲那处,小声问,“是不是很疼?”
“不疼的。”应楚桉轻轻笑了下,慢慢摇了摇头。氧气已经撤下了,应楚桉腰背垫着高高的软枕,穿着柔软的兔绒睡衣,就这么靠在床头侧着脸柔柔地看向他,手指头轻轻捏捏男生的掌心:“是不是吓到了?”
“......
“有一点。”温遥点头承认。
男生神情专注柔和,暖光坠到他眼睛里,星星点点,仿若温情。
可是应楚桉想要更多。
他于是苦笑着摇摇头,垂着眼好像要敛去情绪,嘴角上扬,声音却有些抖“对不起啊小遥…面试的时候没想到我是这样的病秧子…是不是?”
温遥没说话,就这样同他对视。
男人眼中仍流转着温和的光,却又慢慢涌起几分寂寥和委屈,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急咳打断。应楚桉空着的手握成拳抵住下巴,佝偻着身子一声一声咳,明明已经刻意压制,可那声音砸在夜色里依旧喑哑尖利。
床头的暖光与窗外的黑幕好像能够包容一切心意,温遥起身单膝跪在床沿,小心翼翼地将人揽进怀里,应楚桉仍颤咳不已,却抖着手牵住温遥衣袖,脸埋在男生胸口,温遥轻轻托着人细瘦的脖颈好让人呼吸顺畅,另一手轻柔地从喉咙慢慢按摩至胡乱跳动的心脏。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样的话?”男生是很内敛的性子,小时候不爱哭,长大了不爱笑,冷着一张脸凡事都能解决的样子。
可细细听的话,很容易分辨出话语间的颤抖和藏在叹息中的委屈。
算啦。
应楚桉在心里叹气。
一只乖乖站着,蓬松的大尾巴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尖却忍不住一颤一颤,不吵不闹却要用狗狗眼望着你的小德牧。
想要搂在怀里顺毛再亲一亲。
尽管没有坏心,也实在不忍心再逗了。
“小遥…”应楚桉轻声喊他,额前的碎发十分眷恋地蹭蹭男生颈侧,因为咳了很久他声音还发着哑,又重新去牵温遥,“今晚不要让我一个人,好不好?”
那夜过得很漫长,温遥总担心应楚桉会疼,又忍不住去想应楚桉以前的经历。
应楚桉不说的话,他也不会主动过问。将身体伤成这样,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温遥不想他再去回忆。
向前看多好,男生瞪着天花板想,未来都不要有任何苦痛了。
八点刚过一会儿,应楚桉轻哼了声,眼睫颤了颤像要醒来。
“慢慢来。”温遥半坐起身,指腹搭上男人的太阳穴轻轻按揉起来,又慢慢按至头顶和颈椎,直至男人睁眼。
“早上好,小遥。”应楚桉仍旧十分虚弱,气色倒是比昨晚好上几分。
“早上好。”温遥轻声说。他自己下床穿好衣服,按了床边的按钮,托着人的后背轻柔地将人扶了起来。
“嘶…”尽管动作已经极轻极缓,应楚桉还是忍不住皱了眉,手绕到身后轻轻揉着腰。
“腰又疼了?”温遥皱着眉问,搓热了掌心去捂应楚桉僵硬的侧腰。
“没,”应楚桉朝他笑笑,“只是躺得有点久。”
“小少爷?”李姨敲了两下门,端着餐盘推门而入,见到房里的两人更小笑弯了眼,“小少爷早上好。温先生,早上好。”
“小桉有没有难受?”应正卿紧跟着进来,见到温遥脸简直黑如锅底,“照顾好人没有?”
昨晚应大总裁就十分耿耿于怀弟弟醒来第一个叫的人竟然不是自己,但应楚桉愿意被人照顾终究是好事,应正卿再不对味也只能忍气吞声把这毛头小子留在房间里。结果昨晚翻来覆去依旧觉得很不甘心,自己在弟弟心里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刚认识三天的毛头小子么!
“哥哥,早上好。”应楚桉朝他笑。
好吧。
应大总裁想。
应楚桉身上沉疴难愈,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低血糖成了大事,在应家一年,吃完早饭前他都不被允许下床。
温遥扶着应楚桉漱了口,又从应正卿手中接过毛巾,浸了热水,轻柔地替人擦着脸和手。
李姨在桌上支起桌板,将做好的小餐食放得满满当当。
应楚桉胃很不好,往往是吃了一点便胃胀得不行,家里人看得心疼,不管吃不吃,总是想着各种法子做些色香味俱全的小食,期待他能多吃几口。
“小遥吃。”应楚桉轻轻扯扯温遥的衣袖。
“嗯。”温遥应着,却舀了一小勺蛋羹吹到温热,递到应楚桉唇边。
“慢慢来,不着急。”男生温柔地同他讲。
温遥这下学乖了,手掌贴着应楚桉尚且柔软的小腹,喂一口,就用掌心轻轻按摩着男人脆弱的胃囊帮助消化,等确定应楚桉并没有难受的神色,才接着喂下一口。
应正卿则坐去床尾,将软毯向上拉,露出那双沉疴难愈的病足。
便又想起昨夜杜英韶收了一贯的嬉皮笑脸,神情凝重地对他说:
“小少爷身体经年累月的消耗,再好的治疗和照顾,都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康复的。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他的状况的确是不大好。心肌炎是娘胎里就带出的毛病,在外面受了苦,腰和脚都受了重伤也没能好好养。我前些天看了他的胃镜结果,也不好。没到胃出血那一步,但自身的消化能力已经非常差了。他的病症太过繁杂,眼下只能慢慢静养,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不敢保证,只能说尽力。小少爷身子弱,心思又细,难受了也不愿说,你们家人千万要多照顾些,他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了…”
应正卿都很难描述,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听完杜英韶的诊断。他依稀记得童年时期的应楚桉就是一只爱笑的小雪团子,跟谁都亲近,偶尔调皮,但大多数时候很乖,应家从上到下都宠得不得了。
可世事无常,阔别二十年,本该锦衣玉食,在百般宠爱中长大的弟弟怎么就…
应正卿望着面前肿胀苍白的双足不禁眼眶发酸。
因为心脏很不好,即便是家人精心照料,也免不了晨起或久坐后水肿,加上他双脚各处都有严重的旧伤,脚掌的伤甚至在做了韧带修复手术后仍无济于事,因此如果早晚不好好按摩,应楚桉可能连床都下不了。
“疼不疼?”不出意料,今早起来,应楚桉的双脚又水肿得厉害,纤细的脚踝失去了原本的形状,珍珠般的足趾肿得像颗颗小石榴,可怜巴巴地杵着。
应楚桉随着他的眼光看去,眼色便黯淡下来,似乎想笑一笑,却僵着脸牵不起嘴角。
“我不疼,哥哥不要担心。”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哑,转而去牵温遥的手,恳求道,“小遥不要看好不好。”
“可是很漂亮,”男生温柔地将人搂到怀里,一手轻轻捂住他的眼睛,另一手揉了揉他软乎乎的耳垂,“您怎么样都是最好的。”
之前伤得太重年岁太长,养了这么久,应楚桉的双脚仍旧做不了大动作,甚至小幅度的牵拉都能引起难以忍受的疼痛。
应正卿用热毛巾轻轻裹住那双弱足,用极轻的力道摩挲着直至回温,而后托着他的足跟从紧绷的小腿顺着筋脉一点一点揉,动作轻缓,极有耐心。脚踝和脚掌受不住力,便先用掌心捂着,再微微按压,在红肿处用以掌心为圆点划圈按揉。
“嘶呃…好疼…嗬呃…哥哥…脚掌…嘶…疼得厉害…嗬嗬…下面…嘶…下面一些…嘶…对对…这里疼得厉害…嘶啊…受不住力…摸摸…摸摸就好…”
被男生安慰过的应楚桉似乎格外坦诚,红着眼睛断断续续喊着疼。
应正卿见听他说疼,心中那股酸涩无力便全都翻涌成心痛,却又忍不住因为他不再逞强而庆幸。
温遥则护着人的腰,手掌一下一下捋着男人发颤的单薄的背,时不时替他抹掉冒出的冷汗,心因为怀中人的痛吟一下一下揪紧。
“小遥,我想去花园里坐一坐。”午餐后,应楚桉对温遥说。
南方的春天空气清朗,午后天气温暖又不燥热,的确是适合应楚桉呼吸新鲜空气的日子。
应正卿闻讯停下手中的工作,将躺椅搬去花园中花团锦簇又阳光灿烂的一处摆好,又回来拿上绒毯和软枕。
温遥将人抱下楼梯,便感觉到应楚桉轻轻揪了揪自己的袖口,小声说:“小桉,扶我下来走一走好不好?”
男生于是叫来应正卿,两人一左一右托着应楚桉的手臂,外加李姨老母鸡护崽似的跟在后面,随时准备接应。
“哪有这么脆弱的呀?”应楚桉笑起来。
他这么说着,可实际走了几百米到花园,双腿已经抖得不行,连着呼吸都混乱起来。
“呼吸,小遥,慢慢来,跟着我,吸气,呼气…”应正卿心疼得不行,赶忙上前将人揽在怀里,手掌抵着弟弟单薄的胸口,替人揉着心脏。
温遥则蹲下身子替人托了特制的软拖,隔着厚厚的白色棉袜替人揉着脚掌脚踝,直到应楚桉的面色稍缓,两人才一人托背一人托脚将人扶上躺椅。
“真美。”应楚桉抬手轻轻托住近在咫尺的黄色玫瑰,葱白的指尖极轻地摩挲着花瓣,小声感叹。
他眉宇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病气,眼神却是极温柔的,他明明就在身边,应正卿见他眷恋的样子却突然害怕他会再次消失不见。
“以后经常带小桉来看,好不好?”应正卿轻轻抚抚弟弟的发顶。
至于再之前,应楚桉独自挨过的岁月,应正卿每每想起心便像生生刮下一瓣肉那般疼。
“好呀。”应楚桉笑着回答。
“你们昨天的照片”,应大总裁整理了情绪,终于想起有正事要说,“已经被推上热一了,站姐的微博转了快十万。”
“怎么…对不起我…”温遥又些讶异地答道,他对这个圈子并没有多少了解,昨晚种种全凭自己的心意办事。
给应楚桉造成困扰了吗?男生有些紧张地看向应正卿。
“不要道歉,”微凉的手牵住他,指腹在他手背揉了揉,温遥望过去,应楚桉朝他笑得温柔,又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公关一下就好。”
“公关方面没什么问题,”应正卿点头,随后正色道,“但漫展一定会比以往更混乱,现在接到的消息,VIP前排已经被炒到几万。请务必务必,照顾好他。不要让人挤到,或者堵在某一地方。小桉的身体参加这样的活动已是非常勉强,不可以再出任何差错。”
“好。”温遥点头应下,随即又些困惑地问,“为什么会更混乱?吸了很多新粉吗?”
“…”应楚桉仍牵着温遥,却忍着笑转过脸去,应大总裁的脸色则瞬间变臭,满脸写着“我管你去死”。
“吸了很多…cp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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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考公啦,可能更新慢,大家等等孩子
温柔多情太子攻×作精抑郁君后受
天亮了,“呜——”沈舟远经过一晚的折腾,浑身疲惫,想着像往常一样起床
动作幅度有点大,弄醒了旁边的易寒烟,易寒烟照顾自家心上人一整晚,刚睡着,就听见猫儿般的撒娇,赶紧醒过来,人还没清醒,就习惯性抚上人儿的胃脘
“怎么啦舟舟,又胃痛了吗”
感受着手底下器官微凉柔软,才长舒一口气
易寒烟睁开眼睛,看着人儿白的不像话的脸,叹了口气,捏*捏人儿柔*软的小脸,“怎么醒...
易寒烟睁开眼睛,看着人儿白的不像话的脸,叹了口气,捏*捏人儿柔*软的小脸,“怎么醒这么早,昨天一晚上不舒服,你身子弱,多睡会好不”
舟远刚想对易寒烟道谢,脑海中小白就激动地嗷嗷叫“你看你看,他没嫌弃你,昨晚照顾你一整晚,天道之子超级好的”
听到小白的话,舟远恍神片刻,想起来当时自己高烧,易谦羽冷漠的眼神和厌恶的表情,对比往昔,易寒烟的做法让他完全看不懂了
不应该是嫌他麻烦,让他别生病吗,怎么会得到如此温柔的对待呢
“怎么啦,舟舟,哪里不舒服”,易寒烟看到沈舟远愣住,有些担心
“有发热吗?”,易寒烟宽大的手掌覆*在了舟远头上,大抵是身体不好,舟远的额头摸起来也是凉凉的
“唔,没有,你……不厌弃我?”舟远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听到人儿的疑问,易寒烟掰过舟远的肩膀,乌黑的凤眸盯着小人琥珀色的桃花眼,一字一顿极其认真的说到
“舟舟,你听好了,我永远不会觉得你麻烦,你是我的心上人,我心悦你”
“你生病了,我只会心疼舟舟,永远,永远,不会觉得你麻烦”
初晨的阳光撒下来,落在了那双俊美的黑眸上,撒下来金色的光,舟远盯着那双眼,听着这个人一字一句说着心悦自己,心疼自己
舟远心想,怕是阳光太刺眼了,不然为什么眼前竟然一点点模糊起来
寒烟看着小人眼眶一点点变红,初次见面的那捧水终于落下来,小人细眉微蹙,病着的容貌丝毫不减其倾城姿色
寒烟凑上前,一点点wen*去小人脸上的泪珠,柔声劝谏“舟舟,不要哭啊,太伤身了,你还病着呢,宝贝,再哭我也会心疼啊”
舟远缩在寒烟怀里,“我知道,呜,可是忍不住,呜……”
看着怀里面敛去清冷和距离感的小病猫,寒烟面色更加柔和,“那我向宝贝承诺,你可以永远,向我确认爱*意好不好?只要你回头,宝贝,我一直在”
过了很久,舟远的眼泪才停下来,两个眼睛肿得像小桃子,情绪激动下,胃又绵绵密密地痛起来
“宝贝,不舒服要直接说好不好,我……害怕,没照顾好你”,易寒烟一想到昨天晚上小人疼得呼吸不稳、意识全无的状态,就心疼的连声音都在发抖
“嗬,殿下,不要难过”,舟远刚开口说话,就被寒烟堵住了嘴“怎么还叫殿下,换个称呼”
“不,合,礼数,咳咳”
“可你是我的心上人啊……”
被寒烟无辜的凤眸一直盯着,舟远自诩定力再强,也有些吃不消
“阿烟——”舟远有些赌气的开口,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舟远喊名字的时候尾音轻*颤,像在撒娇
寒烟觉得自己的名字在小人嘴里,好听了不少
“舟舟你说”
“阿烟,不要,伤心,嗬,阿烟,伤心,我,也会……心疼”说着说着,小人眼睛又红起来
寒烟感觉随着舟远心情的变化,手下的器官又一次剧烈跳动,舟远疼得浑身颤抖起来,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突然,舟远感觉自己唇上覆*上了一个炙热的东西,寒烟带着雪松味的[吻]撬开了舟远的贝齿,温柔*遣眷的[wen]*渐渐转变成了唇[齿]间的交缠
舟远头脑逐渐昏沉,他喘*息着攫取空气,恍惚间,陌生的潮[涌]逐渐淹*没了神志
“呼……呼……呼”,一[吻]完毕,舟远甚至感觉到了肺部的刺痛,大口大口竭力呼吸着
“小笨*蛋,你怎么不会换气啊”,大抵是品尝到小人甘露般的甜美,寒烟笑的停不下来
舟远赌气地偏过头去,寒烟笑着看着自家宝贝肤色带着病中不健康的苍白,被阳光一照,隐隐透出几分透明感来
而这一点透明,一丝*丝、一丝*丝、缓慢但真实发生的,在他面前被极其浅淡的薄红取代
那点红色太浅了,若是稍微离得远一些可能一丁点儿都看不见,可偏偏底色过分白皙,这样直白显*露在易寒烟眼前的时候,仿佛将一颗心拿出来剖白给他看
易寒烟本想再逗逗小人,又怕小人脸皮薄不好意思,但时候闹过了恼了还得自己来哄
就揽过小人,轻轻揉揉小人的肩膀,开口哄到,“昨天舟舟好辛苦,阿烟也好累,舟舟陪*阿烟再睡会儿,好不好,今天难得阿烟休沐”
“好,我陪着阿烟”,舟远转过头来,脸上红色褪去,呈现出病中的苍白,只有耳后极薄的地方红色还未褪*去
“真像个红耳朵小兔儿”,寒烟内心悄悄的想,骨节分明的大手*揽着舟远的胃脘,“睡吧,舟舟
啊啊啊啊啊,老攻和舟舟互表心意了,之后要考gong,可能更新会很慢,不会断更的,我超爱你们
“还可以调节汗水,面色这些吗,好厉害”,舟远看着系统面板,不由得有些震惊
“当然了,我可是最新的智能科技”,小白骄傲的不得了,“可以完美帮助宿主追天道之子”
“胡说,胡说八道”,舟远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人戳穿了,不由得有些羞恼
“哦,那就是可以实现宿主美好的病*弱躺平生活”,小白看着宿主面色不善,连忙该改口
“那就先调整脸色苍白,多汗,半小时后开启肠痉挛”,舟远命令完系统,就开始准备,装出一副陷入梦魇的状态,又“心机”的撩起腹部的衣服,故意让小巧圆润的肚脐露出来
等蝶舞回...
等蝶舞回来,不出意料,看到王君紧紧拽着衣角,蜷缩在榻中间,脸色白到近乎透明,细眉微微蹙起,漂亮的桃花眼尾一片嫣*红,眼下有些许晶莹,像是在梦里面被什么困住了,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青丝散开在榻上,锁骨处汗珠沿着丝绸质地的衣领滑落,小人不断挣扎着,以至于光滑的寝衣滑落,露出白皙的肚*腹,和胸口的点点樱红
易寒烟进来看到的就是这近乎“香艳”的一幕,可他心中没有丝毫波动,满心满眼都是对人儿的心疼
他几乎是扑上去,轻柔的揽住小人,拉过床上的的锦被小心裹住小人
“舟舟,我在,舟舟,被怕,阿烟在,舟舟”,易寒烟温柔地在小人耳边一次一次呼唤,大手拂过小人的发丝、额头
“咳咳——”舟远缓缓睁开眼睛,又被室内的灯光亮的眯起眼睛,易寒烟把自己的手覆在人儿眼睛处,感觉到湿漉漉的羽睫轻颤,像蝴蝶的翅膀划过易寒烟的手心
易寒烟感觉自己手心像有一阵电流划过,酥酥麻麻的
“舟舟,别怕,只是个梦,阿烟在,梦是相反……”,易寒烟正轻声音哄着小人,突然感觉肩上一沉,舟远的头在空中无力的晃悠晃悠,最终靠在他的肩膀上
窗外虫鸣的声音随着风声裹挟进入寝室内,榻前的轻纱在空中柔顺的抚动
小人鼻尖对着易寒烟的脖颈,喘*息声打在易寒烟的脖颈处,小人嗓子里发出细*喘,喘息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软,舟远咬住牙克制,竭力放轻声音,却抑制不住嗓子间的呜呜声
像小猫一样,易寒烟能听出来,舟远哭了
“舟舟”,易寒烟刚开口就感觉嗓子有些发紧
“可以哭的,可以不坚强”,易寒烟没动,怕人儿脸皮太薄,不愿在众人面前掉泪,这是小人清醒的时候第一次掉泪,不再是习惯性的“没事、很好、无碍”
易寒烟有些欣喜,这是小人第一次向他示弱,他又有些心疼,这样细细软软的啜泣,又要攒够多少委屈,才能化成眼泪
舟远本来没想哭的,就是想让寒烟心疼一下自己,可听到他的话,眼泪突然就有了自己的轨迹
舟远的世界里面,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对他说,我在,可以不必坚强,那攒了很久的委屈,突然就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小人趴在易寒烟的身上,眼泪像是带着温度一样,灼烧着他的心,易寒烟轻轻拍着小人的后背,像是哄小孩一样
渐渐的舟远哭累了,趴在易寒烟的肩头,不动了
易寒烟温柔的抱起小人,小人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湿漉漉的,蕴藏着一眸秋水
寒烟吻在小人肿如桃核的眼皮上,郑重承诺着
“舟舟,在我这里,你可以永远当小孩,不要忍,我会心疼,可以任性一点,不管什么样的舟舟,我都喜欢”
“可以……当小孩,呜*”,舟远本来不想哭的,听到寒烟坚定温柔的话,又要掉下珍珠了
易寒烟有些哭笑不得,赶紧亲亲小人额头
“乖啊,不能再哭了,宝贝,你眼睛都肿了,等会儿该难受了”
情绪宣泄了一场之后,舟远软软的,像是没骨头的小猫窝在易寒烟怀里,抬头正对上寒烟黑亮的凤眸,眼神温柔又包容,清冽而干净,仿佛能融化一切冰霜雪雨
易寒烟看着心上人,伸出手指在舟远后脑湿漉漉的发间穿梭,眼神温柔的像在看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国庆快乐,再发一次,完整版大家移步紫色软件,审核过不了
不觉间,夜已深,夜雨无声无息的下起来
“舟舟,刚才做了什么梦,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舟远靠在易寒烟怀里面,感受着身边之人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一言不发
“舟舟,我听蝶舞说过了,我是真的很心疼宝贝”,易寒烟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沈府把舟舟培养的特别优秀,我很感恩沈相允我娶你,可是,舟舟,有句话,我想告诉你,不管舟舟是不是多才多艺,我都会喜欢舟舟”
“舟舟不乖也好,任性也罢,都是我的宝贝,舟舟这么好,让我常觉亏欠”
易寒烟声音温柔而低沉,像是冬日里融化了冰层的暖阳,又像是在春日里......
易寒烟声音温柔而低沉,像是冬日里融化了冰层的暖阳,又像是在春日里吹散了尘埃的清风,落在舟远心上化开,小人抬起头,伸手抱住寒烟的脖颈,将头埋在他怀里
易寒烟看着小人的动作,心软的不像话
“舟舟,阿烟告诉你,委屈了要讲出来,阿烟想听舟舟以前的故事好不好,让阿烟心疼一下舟舟”
舟远动作一僵,那些都是原主的故事,他根本不配讲
像是察觉到舟远的想法,小白激动的在舟远脑海中跳起来,“舟舟你怎么会这么想,原来的沈舟远要是没有原主,早就魂飞魄散了,是舟舟你的出现,成为沈舟远,沈舟远的故事才有了延续”
“更何况,原主早就不想活下去了,舟舟是你带着沈舟远的生命延续下去的,他和你早就是一个人了,你们连记忆都共享了”
听到小白的话,舟远心里长舒一口气,那时刻萦绕在舟远心里的阴霾,像是一下子被人吹散了
“唔,我小时候的故事没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学习很多东西,被父亲带着去各种地方展示”,舟舟想了想
“对了,小时候闲下来会玩秋千,就是那种荡的很高的,要是表现好,父亲就让我玩”
“小时候,我窗前有棵梧桐树,那时候就觉得‘金风细细,叶叶梧桐坠’真的很形象”
“还有啊,我小时候晚上偷偷看过星星,真的很美,要把所有烛火灭了去看,就觉得万籁俱静,星河灿烂”,舟远讲着小时候的经历,一双琥珀色眼睛亮如繁星,一时激动离开易寒烟怀里,讲得手舞足蹈
易寒烟听着那些“平常到几乎不会被人记住的小片段”,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他心底翻滚,汹涌的冲到了他的咽喉处,堵住到让他发不出声
“对了,以前父亲不让我养宠物,说是玩物丧志,可是他不知道,我悄悄去别的地方撸过猫”,舟远说到这些童年往事,骄傲的像只小孔雀
“会有的,舟舟,会有高秋千,宠物,梧桐树的,舟舟,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不仅可以看星星,还可以看西云的大好河山,到时候舟舟陪我走遍好不好”,易寒烟看着小人亮晶晶的眼睛,轻声开口询问
舟远望入寒烟的眼底,看见自己倒影在他眼中的时候,仿佛碌碌世间只有他一个人一般,透过他的眼睛,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一个被深深爱着和珍视着的自己
“舟舟,我总是很遗憾没能早一点遇见到你,让你一个人披星戴月,脚踏荆棘走出来,可又很庆幸,舟舟的眼睛还是亮亮的,有星星”
“我本无意惹惊鸿,奈何惊鸿入我心,舟舟,往后余生,万事有我,你可握着我的手,从心动,到古稀”
两人互诉衷肠后,小人有些不好意思,窝在易寒烟怀里面不肯出来,露出红红的耳朵,易寒烟看着怀里软软的猫儿,眼神不由得放柔,忍不住伸手捏捏小人红彤彤的耳朵
舟远趴在易寒烟身上,感觉到小腹隐隐的痛意,这才想起来刚才让系统设置了肠jing挛,因为怕演不出来真实感,舟远只屏蔽了15%左右的痛感
“调节大量汗水,脸色苍白”,舟远在脑海中吩咐小白
易寒烟抱着小人,覆在小人后背隐隐有大量汗水,警觉地掰过小人,小人此时的状态不太好,双眼紧闭、眉头蹙起、面色惨白如纸,疼的冷汗涔涔,贝齿咬住下唇,用力的发白
因为突然的ti*位变化,小人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微弱的呻*yin,素手紧紧攥着腹部的衣服,搭在易寒烟腰上的长腿细细*发颤
“舟舟,哪里痛,胃痛吗”,易寒烟轻声在人儿耳边询问,一面命府医过来诊治
舟远死死按住小腹,好像听到易寒烟的声音,但是像在水中传来,尽管他努力想听清说了什么,但是一无所获
“王君是积弱之象,昨儿才发了病,今日心绪起伏过大,又受了寒,寒盛于下则腹痛,泄*泻”
“受寒,怎么会”,易寒烟正在疑惑之际,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来了,小人当时陷入梦魇,可能露出来的肚*腹着凉了,自己当时有没太留意,想不到小人会这么难受
“先用暖物暖着王君的玉*体,辅佐an摩,若是有泄*泻之症,服药缓解”,府医急忙开方子煎药
已经是六月,舟远的被子里面还是没什么人气儿,即使是放了三个汤婆子,小人就像是高山上的雪,怎么捂都捂不热,易寒烟抱着小人,小人浑身凉的像块玉一样
易寒烟本就是习武之人,体温比寻常人高不少,在汤婆子的被窝里面,热出来一身汗,他紧紧抱着小人,想把热量传递给小人,小人痛地意识昏沉,迷迷糊糊间牙关泄*出几声痛呼
“唔……阿……烟”,易寒烟心痛的不停地帮小人揉着肚*腹,突然听到小人的声音,细细的,不比新出生小猫儿声音大
“舟舟,怎么样,肚子很痛吗,阿烟替舟舟揉揉,很快就好”
“不……不……痛”,小人难受的眼睛都快闭上了,却还是怕易寒烟担心,忍着疼,没发现自己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呜*咽声
感受着手底下的肠*子如活物一般薄薄的肚*皮顶起,腹部像是揣了块冰一样怎么都捂不热,小人被顶的本能挺*起腰*身,寒烟心道‘怎么会不疼呢’
明白人儿不想让他担心,易寒烟更加着急,温暖的手打圈儿在小人肚腹上揉
舟远躺在易寒烟怀里,感受着他热热的手抚在自己冰凉的肚*腹上,他突然感觉自己爱上这种疼痛感了,给他一种极其清晰、鲜明的活着的幸福感
胃痛舟舟,看看能不能发出去
温柔多情狗狗太子攻×作精抑郁猫猫君后受
易寒烟把颤抖的小人抱在怀里,心痛的几乎停止呼吸,“舟舟,哪里难受?别咬自己”
舟远醒来的时候,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儿,胃脘钻心刺骨的疼痛,像是被千万只蚂蚁撕咬,耳边尖锐的声响,除了胃脘,所有感觉都变得模糊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一半的身体叫嚣着疲惫,另一半因为疼痛恶心而无比清醒
“呜,胃,呜,胃,呜呜,好痛”
易寒烟几乎贴在舟远嘴边,才听清小小的呼(痛)声,“胃疼吗,舟舟你松手,让寒烟揉揉好不好”
小人乖乖松手,寒烟几乎落泪,怎么能这么乖啊
寒烟把手放在舟远胃脘处,被手下器官的冰凉和抽动吓了一跳
舟远很瘦,肚(腹)没有一丝...
舟远很瘦,肚(腹)没有一丝赘肉,寒烟一只手就能握住他整个肚腹,舟远的胃脘像是上好的玉,冒着微微的寒气,隔着皮肉和衣服都能感觉到里面的闹腾
恰逢此时,府医急匆匆赶来,隔着青色帘帐,那只不盈一握的雪白腕子,被太子小心稳妥放在脉诊上,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品一般仔细
舟远自己不能压着胃脘,而寒烟因为怕伤到小人,只用大手捂着,舟远疼得不住翻滚,耐不住疼痛,大部分意识用在抵抗疼痛上面,人就下意识地向热源(寒烟)靠近
舟远像只小猫一样缩在寒烟怀里,不住地抽噎,寒烟一手暖着小人的胃脘,一手护着小人,防止人儿因为疼痛滚下去,一边不迭声地安慰他
府医不敢细听,把帕子覆好,隔着帕子开始问诊
“脉沉而紧,寒邪入侵,水饮凝滞,气血不畅”,府医开了方子,嘱咐蝶舞去煎药,又对太子说到“王君胃脘脆弱,怕是一会儿会痛的喝不下药,殿下需辅助【按】摩、热敷,方可尽快止痛”
易寒烟跟着太医学了【按】摩手法,急忙揽住小人,温柔的对舟远说“舟舟,我帮你揉揉,很快就不痛了啊”
舟远胃脘处手感像一块光洁的嫩豆腐,豆腐下是“作乱的”战场
“呜……好疼……胃……好疼”,舟远凄凄切切的哀叫着,因为无力,声音像是撒娇似的带着波浪号,寒烟心疼的不得了,他明显感觉到皮肉下一阵顶着手心的扭曲
突然爆发的疼痛一下子让舟远眼前一片黑,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能感觉到上腹部炸开似的疼痛,像是一把冰刀,把脆弱的胃划成了两半,舟远一下子挣开了易寒烟,紧紧掐着肚子在床上翻滚
“呜……好疼……”
舟远几乎喘不过来气,要不是寒烟直接把人接住抱在怀里,险些直接从床上翻下去
“太子殿下按住王君,这样力压胃脘,会损伤王君胃脘”,府医着急道
“药来了——”蝶舞步履匆匆,端着煎好的药
易寒烟抱着心上人,大力揉着胃脘,蝶舞端着药碗,一点点把药喂进去
喝掉大半碗褐色的药汁,寒烟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手不停的揉着胃脘跳动处,一点点捋顺小人难受的地方
正在这时候,寒烟明显感觉到手下器官疯狂跳动,小人嘴角一缕褐色药汁滑下,紧接着,舟远就开始撕心裂肺地咳
到底是病中太过虚弱,舟远又咳又喘了好半天,他感觉自己的胃脘像是有个气球顶着,什么都吐不出来,咳的他眼泪簌簌的沿着脸颊滑落,好不可怜
寒烟忙拍着小人的背,刚落手的第一下,寒烟就察觉到舟远身子太单薄,后背脊骨硌手,就好像是积满了落雪的嫩枝芽,被压成了弯曲的弧度,而他甚至还没怎么用力,刚拍一下,枝丫就颤了颤,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
寒烟手下一顿,收了些力道,拍了几下,对于舟远来说却犹如隔靴搔痒,一点用都没有
眼看着小人惊艳的面庞一点点变紫,府医急得大喊“力气大一点……吐不出来”
寒烟眼眶红了一圈,用了点力气,小人被拍的肩膀颤抖,大约是五六下,他身子猛的一僵,朝前哇的一口吐出来了
刚喂下去的药几乎是原封不动的吐了出来,舟远在寒烟怀里瑟瑟地抖
“再煎一碗”,易寒烟冷声道,手下却温柔的揉着小人脆弱的胃脘
再煎好的药端了上来,蝶舞一勺一勺地喂着,褐色的药汁从小人唇边滑落
“王君,奴婢求您了,把药喝下去吧”,蝶舞泪眼婆娑,声声哀求
舟远无声无息的躺在寒烟怀里,面色越发苍白
“把药给本王”,寒烟命令道,低头饮下一大口,含在唇里,渡给了小人
一边吻着舟远的唇,一边抚着舟远的喉咙,感觉喉结滚动,舟远终于吞下去药汁
两人唇齿间满是药的苦涩滋味,寒烟就这样口对口给舟远喂下了大半碗
折腾到快天明,小人胃脘终于停止跳动,虽摸上去还是凉凉的,但是逐渐恢复柔软
易寒烟抱着舟远,珍重地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
今天又是胃疼舟舟,下一张话表心意,好期待
经过了新婚夜,沈舟远在王府安顿下来,因着前世礼仪过分散漫,重来这一世,沈舟远力求做到面面俱到
易寒烟总觉得王君和自己总是隔着什么似的,小人霞姿月韵,礼数极其周全
玻璃般的人儿,对着下人从未动过气,也不曾大声过,总端着一副盈盈笑脸,府上上下没人不赞叹
对着自己,更是“礼不可废”,端正坐姿,左一句右一句的“殿下”,哪怕自己允舟远唤寒烟,小人儿也总是温温柔柔以一句“礼不可废,臣不胜惶恐”来堵住自己的嘴
对自己的事总是亲力亲为,自己不休息,就一个人默默等待
日子久了,寒烟总觉得小......
日子久了,寒烟总觉得小人更瘦了,连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都像是在下一场大雨
日复一日的忙碌中,沈舟远总有一种自己前世的记忆是假的,一颗心像是泡在温水里面,被人妥帖的温暖着
因前世易谦羽厌恶自己生病的模样,舟远怕这短暂的像是镜花水月般的温柔会消失,生怕自己生病遭人厌弃,所以从未用过系统
成婚已经半个月了,这天,易寒烟和大臣商讨政事,一时不察,回来的时候已是接近亥时
本以为舟远已经睡了,不曾想小人一身荼白大襟广袖袍,袍摆与衣袂堆叠,如海潮浮浪,有如九天流云
愈显其身姿清峭秀逸如云间皎月,而鸦鬓蓬松乌浓如远山雾霭,静静倚靠着门口等待的样子像是月神下凡,易寒烟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生怕一口气把这雪一样的人儿吹化了
“怎么等在这儿,晚上这么凉,仔细风寒”,易寒烟嘴上说着,手里忙着褪下外袍披在小人身上,带着雪松香和体温的外袍披在人儿身上,舟远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见状,易寒烟急着把人儿搂在环里,触手的瞬间甚至以为自己抱了个冰雕,急忙揽在怀里,快步进入屋内
舟远本欲挣扎,稍微动了一下,眼前就一片发黑,身子立刻软在寒烟怀里
最近府中新进来一批侍女,舟远一个个亲自指导,身子有些惫懒,更不用说,自上次高烧后,就忙着出嫁一事,身子骨养的不太好,近日连绵的疲惫缠身,一时有些吃不消
寒烟知道小人最重礼数,此时只微微挣扎,怕是身体真的很不舒服,忙由揽改抱,抱着小人疾走回房
卧榻上两名侍女并排站立,掀起青色的纱帘,寒烟小心把小人放下,语气轻柔“可有哪里不适,本王去叫府医可好?”
“咳咳,无事,不小心灌了风,有些咳喘,歇下就好了,不妨事”,舟远怕人担心,伸出水葱般的手拽了拽寒烟的衣袖
因为担心舟远身体,寒烟未曾像往日那样睡在侧屋,而是躺在舟远身侧
用商量的口吻问他“今晚我睡这里好不好,我怕你夜里起热”
听着寒烟恳切的话,温柔的连本王都不曾用上,舟远觉得喉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开口,“好——”
“宿主,我觉得天道之子是真的喜欢你,你可以多依赖他一点”
小白对寒烟非常满意,言辞里面满是欣赏
“不,你不懂,我要是生病了,就没用了,他就会嫌弃、厌恶我了”,沈舟远在脑海中回复完,就不再理会小白了
小白在舟远脑海中摇摇摆摆、飞上飞下,兀自嘟囔着“才不会,我看人眼光可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易寒烟说对了
舟远现在是真的有些不舒服,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连带着胃脘也一阵阵磨人的疼,像是一排排小针扎着胃壁,随着呼吸细细密密的疼着,连带着小腹也酸酸胀胀的
易寒烟看小人冷白如玉的小脸一阵担心,放柔了声音询问“有哪里不舒服吗,你脸色很差”
舟远觉得寒烟的声音像是从水里面传出来的,朦朦胧胧,仔细分辨了一番,轻轻摇头“就是有些乏力,没有不舒服”,就连这样微小的动作做完,小人的脸色都变差了几分
易寒烟多了份心,抱了床被子仔仔细细把小人裹好
大手笼在小人脸上,“那便睡吧,不早了,我守着你”
舟远闭了眼,本以为在绵密的疼痛下,自己睡不着,不曾想刚闭上眼,就陷入黑暗
易寒烟坐在一旁,吹灭大部分蜡烛,用眼神一丝一丝描绘着心上人的模样,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上,双颊苍白犹如上好的美玉,衬得鼻翼的小红痣更显娇艳,乌发瀑布一般散开,柔柔的搭在锦被上
灯下看美人,别有风情,易寒烟情不自禁在小人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是夜,易寒烟睡梦中隐隐听到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本就睡不踏实,担心人儿的他立刻睁开眼
“舟远——”
睁开眼被人儿吓了一跳,小人压抑着声音,眼睛小桃子似的肿起来,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声细细的,像是小猫儿的叫声,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汗珠细细密密的冒出来,一头乌发几乎湿透了,紧紧贴在额头上,眉头微蹙,贝齿紧紧咬住薄唇,弓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舟远,哪里难受”,易寒烟看着小人痛苦的样子,声音都有些抖,半抱着小人,这才发现小人后背竟然全湿了
“叫府医”,易寒烟近乎声嘶力竭,院子里面一盏盏灯亮起来,传来下人们的跑动声
嘻嘻,忙碌的舟舟忽略身体病倒了,来个小小的病弱,先吓一吓易寒烟,之后舟舟可能会越来越弱的,有点好奇舟舟以后要不要瘫痪啊,没想好呢
温柔大狗狗系超宠帝王×作精心机抑郁病弱君后
本章病弱含量低,主剧情,小甜饼,主bl
再次睁开眼睛,舟远本来以为会进入了天堂——白茫茫的一片
没想到先看到的是虫草鲛绡的帏帐,淡淡的晨光自贴着毕罗纸的窗棂透进来
隐约可见窗边雕红漆多宝阁上摆放的梅瓶花觚和玉石盆景
“这是哪里”
现代的、穿越过来的、王府的记忆搅在一起,激得沈舟远太阳穴一片刺痛
微微闭起眼,突然,仿佛过电一般,沈舟远想起来了,这是沈府
“怎么回事,我没死?”
舟远低声喃喃自语,想到临终之前听到的那个电子音,该不会就是他搞的鬼
“少爷......
“少爷,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现在就找老爷”,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
舟远眼前突然出现一张脸,竟然是当年随自己嫁入王府的侍女,后来自己有次重病,蝶舞去求药就再也没回来,听说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因着自己不受宠,连带着自己的下人也被刁难,蝶舞一直对自己很好,连当年成为京城耻笑的对象,依旧不离不弃
甚至多次劝谏自己,可惜不到二十就被人折辱致死
想到这儿,舟远眼眶都红了
“少爷,怎么了”
蝶舞被吓了一跳,少爷向来温润,从不曾红了眼睛,如今竟这样,想来是身子太难受
蝶舞一时也急红了眼,一迭声地请府医来,院子里面顿时乱了起来
“叮,已绑定病弱怜悯系统……”
舟远脑海中突然出现机器音,随后被强行拉入了虚拟空间,而现实中人儿立刻翻了眼白,晕了过去。
“这是哪里?”
沈舟远进入了一个全白的世界,周围空无一物
突然舟远听到脚边传来了翅膀扇动的声音,低头看去,一个全白、胖嘟嘟的白团子正努力飞过来,因为太胖了,离地不过30cm左右
白团子一副干劲满满的状态
“等等,我不干,放我回去”
沈舟远气急,好不容易死了,结束了被人侮辱、陷害的一生,凭什么要回来
“可是、可是,回去你就死了啊,我们废了好大的能量才把你救回来的啊,根本就没有能量把你放回去了”,白团子可怜兮兮的说到
“那我醒来就自杀,放过我吧,我真的太累了”
舟远喉结上下轻滚,好看的眸子里光点稀疏破碎
他垂下眼,自嘲的笑笑“回不去了,拯救什么天道之子,我连自己都救赎不了”
“宿主别放弃啊,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啊,这次一定会有很多很多人爱你的,我保证,呜呜呜,真的回去我就没有宿主了,我是新手系统,完不成任务会被销毁的,呜呜呜”
白团子显然没想到舟远自毁倾向那么重,一时吓傻了,哭的一绺一绺毛粘在一起,看起来可怜兮兮
“而且,宿主,你不想报仇吗,是坏蛋害的你,你还没见到天道之子呢,呜呜呜,这一世你可以护你想护的人,可以幸福平安啊”
“幸福……平安吗”
舟远神情黯淡,有些恍惚
“一切真的可以重头再来吗?”
“真的可以,我保证宿主,你可以找到爱你的人,所有人都没有记忆,你还是那个清风霁月的沈舟远啊”
白团子急得上下窜,小小的翅膀疯狂煽动
“试一下嘛,这一次,我陪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舟远听着白团子说的话,闭了眼,看不出情绪,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说
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了水滴的声音,吧嗒一声,像是眼泪坠下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从现代到古代,一直都是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独自一人艰难跋涉着
他试图融入人群,然而人群唯恐他避之不及,他觉得自己与整个社会格格不入
他是如此孤独,像是行走在高悬万丈的钢索之上,抬头是天,脚下是地,然而天堂之门不容他进入,地狱之门也未曾向他真正打开
现如今,终于有人跟他说陪着他
可是,太迟了,真的太迟了,被人嘲笑的时候他祈求过,蝶舞死的时候他咒骂过,被人凌辱毁容的时候他哀求过
可是,没人听到,他好不容易要离开个世界的时候,有人把他拉回来了,说会陪着他
可是他不想要了,沈舟远睁开眼,眼中一片漆黑
“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我做不到”
白团子哭的一抽一抽地
“那你抱抱我好不好呜呜,之后我就被销毁了,就看不到呜呜……感受不到这个世界了呜呜……”
舟远本想一走了之,突然仿佛看到了刚从古代世界醒过来自己,大概也是像这样求别人关心的样子吧
突然有些心软,他长叹了一口气
“先说好,我不一定做得到,你说说吧,我要做什么?”
白团子一个弹射,跳到舟远怀里面,激动的浑身颤抖
“我是病弱怜悯系统,就是赋予宿主你病症,从而吸收能力,能力既来自怜悯值,也来自爱意”
“反正只要宿主你生病了,我就有能量啦,因为时光回溯我现在一点能量都没有,要不然还可以联系主系统给您补偿……”
“停停停”
沈舟远急忙打断
“你找错人了,我生病没有怜悯值,没有人怜悯生病的我,只会厌恶我”
“不是的,只要用系统里面的病症就好了,怜悯值可以来自系统本身”
舟远真的很厌恶自己又回到之前病的奄奄一息的状态
那种连自己想做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和恐惧感,现在想起来都像是笼罩在心里面的黑色阴霾。
仿佛察觉到了人儿的心思,白团子赶紧补充道
“可以不真生病啦,宿主使用病症可以屏蔽感觉哦,就是别人发现不了,诊断也是生病了,但是宿主你没有感觉的”。
沈舟远自嘲的想,反正没人关心我,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碎掉的东西就再也拼凑不起来了,现在答应也没关系,反正等发现我没人怜悯,白团子就自己跑了吧,于是舟远深深地叹口气
“可以”
“那宿主大大我就叫你舟舟啦,你可以给我起个名字的”白团子兴奋的说
“那就小白吧,贱命好养活”
舟远故作沉思,实则暗暗使坏
“好的,舟舟,那我就送你回去,你需要可以在脑海里面和我讲话”
小白高兴的上下蒲扇翅膀
舟远眼前亮起来了
“少爷,你醒了?”
蝶梦几乎用气声说话,想来被吓得不轻
“嗯,现在是什么时刻了”
舟远有些恍惚
“少爷,自从您落水之后一直昏睡不醒,还发了高热,已经过去一周了”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
“落水后?”
那不是前世自己穿进来的时候吗,想当初少年意气,误以为穿越过来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造福一方百姓,却陷入嫡庶陷阱,蹉跎了一生
竟然真的可以重来,舟远长舒一口气,上辈子遗憾太多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做任务比较重要
“别担心”
少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少爷您才刚退热,府医说要好好保养身子,奴婢侍奉您早些歇下吧,已经是亥时一刻了”
蝶舞有些着急,少爷可不能在晕过去了,之前实在是太吓人了
“好”
听着蝶舞熟悉的唠叨,舟远本想思考下系统所说的天道之子,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稍一思考,头皮就阵阵发紧,视线模糊
身体被磨人的疲惫裹挟,沉沉陷入黑暗
今天舟舟又是没见到老攻的一天,舟舟现在还没意识到系统装病的好,以后会装病,现在是不搭理系统、不想活的抑郁舟舟。
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舟
攻:易寒烟、受:沈舟远
受穿越被虐待,重生有系统被攻宠、被攻救赎的甜文,前世两人没见过,受听说过攻,攻没听过受,受大部分病是系统作出来的,攻不会发现
受缺爱小可怜,老攻温柔照顾
“嗬····咳咳·····放,咳咳,过嗬我·····...
“嗬····咳咳·····放,咳咳,过嗬我······”
床上的人儿一字一顿的说到,眼中的光明明灭灭
喉咙里面时不时发出叹息般的抽气声,毫无血色的嘴唇颤抖着吐出破碎的呻吟
苍白病弱的脸上有一道可怖的紫色疤痕,像一只巨大的蚯蚓贯穿了整个脸
因人儿病的严重,头发已然是稀疏毫无光泽,屋子里面散发着久病之人难闻的气味
“呵,放过你,沈舟远,放过你,凭什么啊,没有了沈家的助力,你不就是一个废物吗,连自己身子都管不住的废物,”
易谦羽冷笑着,眼神厌恶的盯着沈舟远,恶狠狠的一字一顿说道
“对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弟弟就快要嫁给我了,到时候有了沈家的助力,那个该死的易寒烟又死了,很快西云就是属于我的了,而你就在地狱里面为我高兴吧,哈哈哈哈····”
“嗬···咳咳···我,咳咳,弟弟,怎么,嗬,会,寒烟,咳咳,怎么····嗬,回事”
许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人儿眼前朦朦胧胧的白雾好似散去了一些
苍白的手伸出来想要抓住易谦羽的衣摆,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看着沈舟远伸出来的手,易谦羽嫌恶后退两步
“你还真是关心那个该死的人,原来你不知道啊,易寒烟死了,是你弟弟和我一起干的,要不是有他,老头子就可以看到我了”
“你说,同样都是儿子,凭什么他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就好像是他的影子,所有人都看不到我”
“现在好了,他终于死了,没人再阻碍我了,沈家也会支持我了,毕竟现在外面谁还知道你沈舟远啊,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这么惨,都是拜你弟弟所赐,要不是他,你根本不会失忆·····”
易谦羽说到激动处,面红耳赤
“王爷,沈相来书房找你了,应该是商量婚事”
窗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易谦羽朗声答道,转头嘲弄的笑了下,大步离开了房间。
床上的人儿好似被这一连串的打击惊到了
“呃···嗬呃,咳咳”,气喘的哮鸣声,单薄的胸脯吃力的起伏着,脸色从苍白逐渐转变成了惨淡的灰败青色
沈舟远的眼前已经是一片白茫茫,似乎是一瞬之间,自己认识的人们都变成了另外的模样
沈舟远身上最大的秘密,他不是这个朝代的
他是穿越过来的,14岁的少年仅仅是睡了一觉,一醒来就穿成了和他同名同姓的西云人
在少年的记忆里面甚至没有这个朝代,更糟糕的是,他根本没有原主的记忆
好在穿过来的时候大病了一场,他装着失忆,一点一点在陌生的朝代生存下来
他穿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会像小时候看的穿越小说一样,有金手指,受万人宠爱
现实狠狠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子,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礼仪习惯
他不得不像一个原始人一样,忍受别人的嘲笑、欺辱、父母失望的眼神,
所有人都知道,一场大病之后,原本聪慧名动京城的少年一下子失忆,连字都不识,不再是当时的天之骄子
沈家放弃了他,培养起庶子沈宇轩,而他随意被嫁给了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巩固沈家的地位。
沈舟远本来以为嫁给王爷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起码生活无忧,有人侍奉
可没想到,易谦羽表面上温文尔雅,背地里是一个暴躁易怒的人
见他不受沈家宠爱,每每在太子易寒烟身上受了气,往往回府对他拳打脚踢
沈舟远几次生病,也不许府中医师诊治
承受着周围人的恶意和易谦羽的虐待下,他才穿过来三年就落得一身伤病,病骨支离
刚嫁进来不久,有次易谦羽喝了酒,醉醺醺的强要了沈舟远
却在一次次高潮中呼喊的是宇轩的名字,那时候沈舟远才知道为什么易谦羽如此厌恶自己
怕是原主活着的时候,是沈家的天才,打压过庶子,而沈宇轩本应该嫁的人是他
第二天醒来,易谦羽厌恶的眼神他此生难忘,易谦羽认定是他勾引了自己,一怒之下拿剑毁了他的脸
他本容貌极其出众,“当年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楼,满楼红袖招”
现下一道伤痕的长疤从眉骨划至嘴角,因为没得到及时处理,反复开裂
表面凹凸不平紫色肿大,像一只可怖的蚯蚓横在脸上,丑陋不堪
那次沈舟远几乎把命都丢了,养了近半年才将将好转,可是身子终究是坏了,稍有不慎,就大病一场……
沈舟远沉溺在记忆里面,一时不察身上的灼烧感
待回过神来隐隐听到外面急呼:“走水啦——”
浓烈的火舌舔舐过双腿,慢慢攀升至腰部、胸部
他只感觉仿佛撕裂般的疼痛,明明在被炙烤,却浑身冰冷,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
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苦,身体不自主的颤抖起来,四肢疼挛
剧烈痛苦下,沈舟远好像看到了沈宇轩那张脸隔着火焰远远看着,变得扭曲、阴毒
“嗬,终于,咳咳,可以,咳咳,死掉了”,沈舟远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第一章活在别人口中的老攻,舟舟好惨,我写的时候都觉得好惨,病弱舟舟也超美,脸上有疤我宝都超美,某人错把珍珠当鱼目(指指点点jpg),话说你们希望舟舟现代幸福还是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