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科那边人满了,过来,这个诊室是空的。”
我看着那张分明是妇科检查的椅子,目瞪口呆。
死对头贺扬微笑着一指:“来,自己上去。”
我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这个椅子。
懂的都懂啊!
在他面前,摆成一个大写的M状,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对他怒目而视。
“你这是公报私仇!”
他单手推推眼镜,镜片闪出一点光亮。
“是你自己非要加急的。”
“没办法,现在所有能加急的医生都在忙,只有我。”
“我呢,对你,必须这么查。”
“你自己选。”
“不查可以左拐退号。”
……靠!
我还真的必须得查。
原因无他。
我找工作,找到了一家行业......
我找工作,找到了一家行业巨头公司。
我其实没抱什么希望。
结果没想到,这家公司竟然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还真的给了我offer。
这不是最奇诡的。
最奇诡的是。
这家公司非要我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检查。
从头到脚。
从前到后。
从内而外。
并且必须今天就做完。
今天。
他们给我通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
我用了搏命的速度,嗷嗷地狂奔着检查。
到了体检表的最后一项。
男科。
我就遇到了人生的大问题。
男科,竟然人满为患。
我挂的加急号。
竟然加急来了贺扬这个狗东西。
果然钱难赚屎难吃。
我在原地认真思考了两分钟。
现在转身立刻走,我留下了骨气,失去了这个天上掉馅饼的工作。
现在不走。
我最多就是被恶心一下。
被恶心一下算什么。
我忘性大。
很快就能忘了。
饭碗。
才是最要紧的。
我于是恨恨开口。
“知道了!”
“我上!”
我咬牙切齿地爬上去。
咬牙切齿地摆好。
……怎么说呢。
瞬间有种我在果奔的感觉。
他翻看一下我的表格,“啧”了一声。
“你这套检查,是最详细的啊。”
“那么,接下来,你可得好好配合。”
“配合……配合什么?”
说真的。
我没仔细看那些项目。
毕竟。
我怕赶不及。
本来就是生死时速地赶。
哪里还有那心思去看。
他单手解开我的裤扣。
我脑袋“嗡”的一声,下意识攥住他的胳膊。
“干什么?!”
他垂眼看着我。
“哦,不查?”
“ok。左拐,退费。”
……你小子。
就会这一招了是吧!
可恶啊!
我拂开他的手。
“我自己来,用不着你!”
如果过程拉长,我一定会觉得无比羞耻。
所以。
我干脆利落。
动作迅速。
飞速把库籽一甩。
……完了。
没了我的库籽。
又在这个椅子上。
我更觉得冷风飕飕……
一览无余……
我下意识想要缩一下。
可是没想到,他却忽然伸手,圈住了……
我愕然地睁大眼睛。
“你、你这是干什么?!”
他不答。
因为他的脸被口罩挡着。
我只能看到他那无框眼镜后的眼睛。
带着一点锐利的锋芒,和幽深的笑意。
“真傻啊,叶竞。”
“你就没想过……你要去的那家公司,总裁姓什么?”
“姓、姓什么……?不,不对,你先松、松……”
“唔呃…!”
他故意刮擦。
我哆嗦着想要抓紧椅子的扶手。
他却用空着的左手,飞快地擒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腕合拢,然后拉高到头顶。
救、救命!
我不可以,不可以在他的手上……
可是,这根本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他是医生。
还是那种极为罕见的医学天才。
对人体的每个构造都了如指掌。
此情此景。
他想看我失控。
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尽管我一直在试图往后躲,可是他故意限制了我的活动范围,这让我无论如何磨蹭,都不可能超出他的掌控。
他也愈发肆无忌惮。
“怎么办?”
“你好像,快到极限了呢……”
他话音刚落。
我就再也绷不住了。
缴械投降。
我的汗还在顺着脸颊流淌。
眼前都是一边白光。
就忽然听到胶带的声音。
利落的几圈胶带捆下。
我勉强抬头一看。
他竟然是把我的小腿,和椅子本来就伸出来的那两个部分,给捆在了一起!
我目瞪口呆,怒视着他。
“你……你还没玩够?!”
“这是干嘛!”
“松开!”
他伸手,抵住我的嘴唇。
“还没想过来吗?”
“公司总裁的姓氏。”
“姓贺啊!关你什么事!你先把我放……”
话说到这里。
我瞬间目瞪口呆。
姓贺……
贺!
我这才隐约想起来,贺扬的出身,好像是富贵到吓人来着……
歪日!
歪日啊!
我还没来得及慌。
他就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
“前面检查完了,该后面了。”
“可是,这里是妇科,没有仪器诶,也没有那么长的东西。”
“那没办法了。”
“我就勉强……舍身一下。”
不是你们怎么了,all铲是吧好好好,我狠狠吃(不是故意截到小极的)来救救孩子吧!我感觉他要碎了,朱正廷老师!我们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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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接结局微强制
宫远徵还有一个月要成年了。
为此,整个宫门上下都在忙着挑选一个乾元,谁让宫远徵是宫门唯一一个坤泽呢,宫门不可无后,尤其是徵宫,徵宫现在只剩一个宫远徵,后人必然是他的子嗣。
坤泽度过第一次热潮,光靠药物可是不行的,所以他必须要有一个乾元,当然,这是宫门上下所有人的想法,可宫远徵从来都不这么想,他的毒足以让他度过热潮。
“哥,你找我”宫远徵脸上挂着笑,坐在了宫尚角对面“要给你找个乾元,你这般高兴?”“有了乾元,就会有孩子,长老们一直催着要给徵宫留下一个孩子”。
...
看着宫远徵的样子,宫尚角的手不自觉攥紧“你懂生孩子要经历什么吗,而且如果你不遇良人,下半生都,都毁在那人手中了”宫远徵还是满不在乎的说“我知道啊,他们不就是要个孩子吗,虽然我很讨厌做那种事,也讨厌那些乾元,但是还是要给徵宫留下一个后人,真烦,等完成契合就把那个乾元杀了吧,去父留子”。
宫尚角默不作声半晌,喝了一口茶,又开口说道“完成契合的话,你从此就要带着他的信香了,你从此身上都会有他的标记,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属于他的,你愿意过这样的生活”。
“嗯……无所谓啊,带着谁的信香又不影响我的生活,我又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宫远徵满不在乎的回答。
“谁都可以吗”
“谁都可以”
………………(此处有车)
心口的那处伤并未痊愈,因不想让哥哥自责和担心,宫远徵只是这些天表现的自己不疼而已。
养了三天后,他打算照常去角宫看哥哥,撑起隐隐作痛的身体,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给自己灌了止痛药后,他便出门了,他不能躺的太久,要让哥哥认为这是小伤。
心脉受伤后,他发现自己的体力差了不少,从前通往角宫的路他一口气就能走完,如今中途他不得不歇上两次。他为了与往常一样在早膳前到达角宫,不让哥哥察觉到异样,还特意早起了一个时辰,把自己打扮的有气色些,可他睡眼惺忪疲惫的出现在角宫门口时,哥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餐桌前等他。
他疑惑的走向寝殿,却看见了心口钝痛的画面,宫尚角在喂上官浅喝药,她躺在自己...
他疑惑的走向寝殿,却看见了心口钝痛的画面,宫尚角在喂上官浅喝药,她躺在自己送给哥哥的床榻上,穿着白色的寝衣,身上被审问的伤痕未消,楚楚可怜的望着哥哥,像是一朵娇嫩的杜鹃花。
看着里面的一对璧人,宫远徵自觉的退出了房门,自己又多余了。小时候,他看着宫尚角和朗弟弟站在一起时很是羡慕,在他们的兄弟情中,自己是多余的,如今,自己又是多出来的那一个了,哥哥身边的位置,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好像都站不稳…
算了,既然上官浅没有下毒,也通过了拷问,赢得了哥哥的信任,暂时也掀不起什么浪,不会伤害哥哥,既然他喜欢,他高兴,自己也别去扫兴了。
他孤零零的原路返回,他起的也太早又什么东西也没吃,此时他体力不支,头晕目眩,走了不到一半就开始胸口堵闷,止痛药的药效要过了…四肢开始软绵无力,他不得不再次休息。
他坐在凉亭中没多久便打了个哆嗦,清晨露重,谷中本就湿气重,此时的凉意更甚,可他实在走不动了。想到此时躺在温暖榻上,享受着哥哥照顾的上官浅,宫远徵觉得更冷了,他紧了紧领口,扶着栏杆起身,继续往回走,他的脚步虚浮不稳,头上的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又被吹散在风声中。
宫尚角并未打消对上官浅的怀疑,只是当下没有证据,他想安抚好她的情绪,再慢慢观察,全然不知被他刺痛的宫远徵。
他惦念着宫远徵的伤势,又怕去的太早打扰他休息,于是午后才去徵宫看望,没想到被侍卫告知弟弟刚服了药睡下,想着昨日他的伤情还算不错,应该没什么大碍,现在去吵醒他反而不好,宫尚角驻足了一会,还是离开了。
那日他事物繁忙,没有再回来看宫远徵。那日宫远徵因受寒导致伤口恶化高烧了一天,他昏昏沉沉,有过几次短暂的清醒,但宫尚角一次也没在。
第二日,宫远徵虽然退烧了,但虚弱的起不来榻。他在想哥哥若来看他该怎么解释时,却传来了宫尚角出谷去确认无锋线索的消息,宫远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宫尚角的蚀月之日快到了,宫远徵开始对自己的伤势用心,他需要尽快好起来,不能在护法那天出一点差错。
宫尚角这次出门只得到了很模糊的线索,但也不算白去,他得了几味上好的药材,一回来就送到了徵宫,随着轻快的铃铛声,一抹浅蓝色身影穿过长廊向他跑来,宫尚角快走了几步迎上去,把人打量了一圈,见他气色还不错才放心下来。“你跑什么?恢复的怎么样了?”
宫远徵笑笑,“我当然好了,倒是哥哥,我还担心你明天之前回不来,我可不放心这个时候你在外面。”
“我没事,你好好休养,心脉之伤不是小事,别让我担心。”宫尚角不想让宫远徵带伤在初冬里为自己守夜,二人争论半天,最后宫远徵表面答应不去,却在宫尚角发作的时辰潜入了角宫守护。
他坐在门口听着墨池中的水声,有些难过,还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无法彻底解了蚀月的反噬,他曾自己以身试毒,只是一点,便足够折磨,像是从内到外燃了起来,全身都在痛,那次他对解毒毫无头绪,而且还因自作主张试毒被哥哥罚跪。
可今日好像不太一样,上官浅拎着食盒说要进去送补汤,宫远徵自是不肯让她进去,不料上官浅说她知道哥哥在此时会失去内力,只想照顾而已。
宫远徵不可置信的看向这个女人,这种重要的秘密,哥哥竟然会告诉她?这个仅仅相识几个月的人?哥哥就这么爱她?
看着宫远徵的反应,上官浅知道自己猜对了,宫尚角果然有弱点,现在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人越在脆弱的时候越容易攻陷,她要一点点占据他的内心,让他完全信任自己。
她知道宫尚角从没有完全打消对自己的怀疑,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走进他内心的机会,一个和他亲密接触的机会,一个拯救他的机会。
她怀疑他中的毒与自己的半月之蝇相似,她查了许久的资料,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想要赌一次,赌在这时与他共赴巫山用自己的内功心法帮他调息可助他缓解,若事成,他将再也离不开自己,自己也多了一条后路。
她换了他的百草萃,在他喝的时候,药碗染了月桂香,又刚好喝了花蜜,所以并没察觉到百草萃的味道不对。房间里她点了催的香,剂量味道调试的刚刚好,他在虚弱之际根本不会察觉,只要她能进入这扇门,一切尽在掌控。
她穿着他最喜欢的粉色花裙,眉目间满是柔情,的确是温婉娴静的佳人,可宫远徵不信她,他不会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越过身后这道门。
二人无声的对峙,直到房间里传出压抑着的口申吟声。宫远徵担忧的侧眸,今天的哥哥好像不太对。二人此刻都想甩开对方进去,而宫远徵在上官浅之前动了手,他的暗器精准打在了上官浅的睡穴上,随着她的倒地,宫远徵快速进了房间。
他跳进墨池查看宫尚角的状态,发现他的身体像个火炉,已神志不清,而且脉搏乱的有走火入魔的趋势,这是怎么回事?!宫远徵从未见过这样的宫尚角,他只能为他输入一些内力缓解,助他调息。
他一声声唤着哥哥,可宫尚角双眼血红,根本认不出自己,他们在墨池折腾许久,直到宫尚角的身体起了明显的异样,直到自己的衣物全漂浮在水中,宫远徵才反应过来如何救他,如何才能阻止他走火入魔。
他来不及想哥哥为何在今日出了岔子,来不及去想更好的办法,只知道绝不能让哥哥出事。于是在宫尚角环住他的腰时,他没有逃开…
蚀月加上上官浅的毒,宫尚角早已神志不清,他被近乎沸腾的血液苦苦折磨,内力也在迅速流失,直到一个人的出现,像是一股清凉的甘泉拯救了自己。
宫尚角已不知身下之人是谁,只是在本能的催使下自救…宫远徵未经人事,一窍不通,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自己的未知东西令他感到恐惧。
疼…他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感觉,冰凉的池壁,毫无分寸章法的索取,窒息的池水,划破的皮肤,越来越多的血痕…而这些都是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呵护自己的哥哥带来的…
他不可能怪宫尚角,但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令他不安惶恐,令他不知如何面对,他爱他,爱到可以付出一切,爱到可以隐藏自己的内心,因为太在乎,而恐惧二人的关系发生变化,若他不拿自己当弟弟了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宫尚角终于放开了他,宫远徵的身体像是没了知觉般,许久才积攒起力气起身,他爬向昏睡过去的宫尚角,确认他的脉象恢复如常才松了一口气。
宫远徵想了许久,最后起身收拾了血迹,换了池水,抹掉了一切痕迹。如果做不成他的弟弟了该怎么办?如果他疏远了自己该怎么办?如果他真的喜欢上官浅,因这晚而厌恶自己该怎么办?
“那就抹去吧,今晚我存在过的痕迹…”走火入魔时人的意识模糊,精神也会错乱,你根本不会记起,我又何必让你记得…
在宫远徵离开后,上官浅睁开了眼睛,她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第二日,宫尚角清醒过来时发现上官浅躺在自己怀里,四周的狼藉和一些破碎的记忆告诉自己他和她发生了关系…
昨日险些走火入魔,是她帮了自己?她可以缓解自己的蚀月吗?可昨夜为何自己会失控?这么多年,他为何偏偏昨日出了岔子?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肩,上官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昨晚能帮到您,救了您,我很高兴…我属于你了,一切都属于…”
看着楚楚可怜的上官浅,宫尚角说不上什么感觉,他胸口有些发闷,满脑子都是宫远徵…
她的身上有很多细长的划痕和擦伤,他看向墨池边沿的血迹,有些愧疚,昨晚自己真的对她做了吗?以这么粗暴的方式?就算这样,她也甘愿?
宫远徵为了不让宫尚角起疑心,早早的来角宫问安,却看见上官浅依偎在宫尚角怀里的模样,她抬眸看向自己,浅浅一笑,拢了一下衣衫,若隐若无的露出了和自己一样的伤痕…
!!!宫远徵喉中腥甜,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早已失去了理智,她在骗哥哥!昨晚明明是自己!那些他擦干净的血痕又重新出现在墨池,他费心遮掩的伤痕,她却做了一样的大大方方的露了出来!
“徵公子…”上官浅微弱的呼救声唤醒了他的理智,原来她的脖颈已被自己掐出了红痕…他想继续施力,却被宫尚角拦下,宫尚角不知宫远徵为何突然失控,可他不能由着他贸然杀了上官浅。
“哥!这个女人不安好心!”宫远徵急切的解释。
“远徵弟弟何出此言?”上官浅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宫远徵却无话可说,他的确说不出口,所以她才肆无忌惮。
他吃了哑巴亏,哥哥以为是她救了自己,肯定更会维护她,但这个女人危险,他必须要除掉她…
“远徵!你怎么回事?告诉我。”宫尚角知道事情不简单,但宫远徵怎么也不说,只想杀了上官浅,他只能阻止。他在这里毫无理由的杀了上官浅,长老院那边要怎么交代?上官浅身上的疑点又该怎么去查证…
“等一下,有什么事你好好说!”见宫远徵动真格的,宫尚角再次拦下了他的暗器,他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掌,想拉开距离好好谈谈,却不知宫远徵此时的身体状况根本受不住,他狼狈的摔出了门,牵动了一身伤。他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泪水就快夺眶而出。
“远徵!”宫尚角也没想到会这样,急忙过去要扶起他,却不料被宫远徵猛的推开,“你别碰我!”他怕他一安慰,自己会哭的很难看…
宫尚角不知所措,对于宫远徵的反常一头雾水,他最后一次耐心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得到的还是沉默。
“宫门不可没有理由滥杀无辜,你知道的,为何执意如此?是不是我平时太娇惯你了?”
宫远徵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知道,家规。我就是看不惯她,你自己小心。”
宫尚角看着宫远徵离开的倔犟背影,像个在赌气的委屈包,他想追上去哄他,却又觉得还让他冷静冷静,或许就愿意和自己说他反常的原因了。
可没想到,他晚上去徵宫时,发现他根本没回来过,过了一会,羽宫传来了让他去接人消息,说是宫远徵自己请了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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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领罚的破碎弟弟
暴走的哥哥
心惊胆战的羽宫众人
仆人低着头,尊敬地回答道:“尚角公子现在在花园中,赏花喝茶。”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宫远徵手拿着香囊蹦蹦跳跳往花园走去,内心尽是藏不住的喜悦。
刚踏进花园的宫远徵就听见了宫尚角的声音,“来,品鉴一下我的茶艺与上官姑娘相比如何。”宫远徵朝着声源处看来过去,自己哥哥正在给上官浅端茶,内心是止不住的妒忌,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妒忌,难道是以弟弟的身份吗?
宫远徵想着躲......
宫远徵想着躲到一旁的假山后面,看着离自己不远处亭子里两人的互动,看起是多么般配,男子俊朗贵气,女子端庄典雅,谁看了都不说一句般配,但是落在宫远徵的眼中一切是多么的刺眼,尤其是看到宫尚角替上官浅擦去嘴角的糕点渣的时候,心里的怒火达到了顶峰。
一不小心,宫远徵踢到了一边的石头,发出了声响,亭子中的宫尚角听到声响,立马站了起来,眼神冰冷看向假山,语气严肃地大声呵斥道:“是谁在后面,给我滚出来。”
宫远徵脸色白了白,从假山后面慢慢走了出来,看着宫尚角的眼中的冰冷,使本来脸色就苍白的宫远徵又白了几分,“哥哥,是我。”
宫二宫三,黑的淌墨的哥哥黑切白的弟弟
宫二(笑意暖浅,神色温柔):“弟弟,她是你未来嫂嫂。”
宫三(站到哥哥和嫂子中间):“姑娘可以让一下么?”
——正文分割线——
宫远徵正坐在宫尚角对面,看着哥哥不停张合的嘴巴。很奇怪,他明明很喜欢哥哥讲话,可哥哥现在说的话像嗡嗡叫的蜜蜂,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哥哥,抱歉,你刚刚在说什么?”宫远徵皱着眉。
他觉得自己是在表达疑惑,可哥哥却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只是不明白哥哥为什么选上官浅。”宫远徵低下头,盯着手中的茶盏。偷偷深吸一口气,然后...
“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只是不明白哥哥为什么选上官浅。”宫远徵低下头,盯着手中的茶盏。偷偷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呸,真涩!茶盏又被他放回桌上,盏底轻敲桌面,起了声响。宫远徵偷偷抬眼瞥了一眼宫尚角,希望哥哥不要在意他的不稳重。
宫尚角笑了笑:“就是觉得,她这个人挺有趣的。弟弟,你觉得她漂亮么?”
“也就那样吧。”宫远徵撇撇嘴。
“我觉得还是蛮漂亮的。如果她经核查确实没问题,以后就是你的嫂子了。”宫尚角又给宫远徵添了一杯茶,“快喝,喝完帮哥哥去把上官姑娘接到角宫来。”
宫远徵盯着宫尚角的脸,良久,笑了一下。
等宫远徵出了门,宫尚角伸手拿过宫远徵面前的茶,唇角微勾,将那盏茶咽下去。上官浅一路上都在宫远徵身后,小心翼翼,亦步亦趋。宫远徵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上官浅,冷着一张脸:“你,走到我前面去。”
上官浅神情犹豫:“可是,我不知道去角宫的路。”
宫远徵嗤笑一声:“你有耳朵,我有嘴,我会告诉你该怎么走。”
上官浅忍着刺客不能将后背留给敌人的恐惧,走到宫远徵前面。或许是刺客的疑虑,或许是宫远徵太过明显。天知道,上官浅走在宫远徵身前时,始终觉得如芒在背。
宫远徵带着上官浅站在了角宫的门外,他突然不想进去了。
“怎么了?徵公子。”上官浅用着柔柔轻轻的声音。宫远徵在心里叹了口气,哥哥说的对,漂亮的女人很危险。现在连听到上官浅的声音,都不能忍受了。真想毒哑了她。哥哥要是知道了会生气吧,他还挺在意这个女人的。
“跟上。”宫远徵迈开步子,越过了上官浅。
宫尚角正站在楼上,笑看着下面步履飞快的弟弟。见他提着气要将上官浅甩掉;看他转身拿着毒虫吓上官浅;听到他满心的不情愿。
“远徵,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独占欲是因为爱呢。”宫尚角一直瞧着宫远徵,想看到宫远徵对上官浅下杀手,可他却始终一副小孩子闹脾气的模样,这让宫尚角有些失望。
“果真还是哥哥更爱你呢,远徵。”宫尚角在心中默默道。他从不会允许觊觎宫远徵的人活着。
宫远徵站在宫尚角面前,冷冷地看着同哥哥行礼的上官浅,却不肯瞧哥哥一眼。待上官浅起身后,宫远徵飞快的说了句:“徵宫还有事,哥哥我先……”
宫尚角截住宫远徵的话:“吃了饭再走不迟,不要饿肚子。”
“不吃!哥哥这里一点荤腥都不见,我不爱吃。”宫远徵眼睛微睁,克制住自己要掉出的眼泪。他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匆忙转身离开。
宫远徵回到徴宫后,进了放置毒药的密室,不停翻找着。他打算找到一种可以让上官浅不知不觉中毒死掉的毒。抢他哥哥的人不能活着,即使是哥哥主动开口留下的。宫远徵眼白泛红,泪水大颗大颗的从眼睛里跑出来,砸到衣襟上。
“要是杀了她,哥哥会不开心的,这么多年,哥哥第一次有了喜欢的女人。”宫远徵握看着手中的剧毒,喃喃着。
“可是我不想有嫂子。”宫远徵打开那瓶毒药,仰头喝了下去。他早已百毒不侵,这毒自然耐他不得,之所以喝下去,是怕自己哪天忍不住真的去将上官浅药死了。
宫远徵倚靠在桌腿边,闭上眼睛。
一夜无话。次日,旭日东升,已经收拾好情绪的宫远徵依旧如往日那般去了角宫。他本打算让哥哥带自己去镇上转转,可人还没见到,就听到了上官浅柔媚的轻语声。宫远徵承认,这个女人将他藏在角落里的杀意重新翻了出来。
“哥哥!”宫远徵大喊,打断上官浅。
宫尚角从楼上栏杆探出身来,低头瞧着宫远徵。
“哥哥,我饿了,我昨晚没吃饭。”宫远徵委委屈屈的说。
“徵公子来的刚好,角公子正在用膳。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吧。”上官浅也探出头来,温温柔柔地笑着。
“哥哥,我饿的没力气,走不动了。”宫远徵好似没有听见上官浅的话,只对着宫尚角撒娇。
宫尚角勾起唇,眼睛始终盯着宫远徵:“上官姑娘,我还想喝这粥,不知厨房是否还有,若是有,麻烦姑娘再去替我添一碗吧。”
上官浅忍着烦躁,对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宫尚角说了句好。待上官浅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宫远徵才哭出来。宫尚角无奈的翻身飞下楼,落在宫远徵面前:“哭什么?”
“哥哥,我不重要了,对不对?”宫远徵话里满是委屈。
“怎么会呢?为什么要这么想?”宫尚角心中窃笑,可面上还是一本正经。
宫远徵的眼泪像是断线珍珠:“上官浅不过才来一日,你连用饭都不等我了。”
“昨日我留你,你说我这饭菜寡淡。”宫尚角伸手给宫远徵擦着脸上的泪。
“哥哥,我不要和那个女人一起出现,我讨厌她!”
“为什么?告诉我,远徵,只要你能说服哥哥,哥哥就送她离开。”宫尚角用双手捧起宫远徵的脸,拇指轻轻蹭着宫远徵的脸颊。
宫远徵皱眉嚷着:“哪里有为什么,就是讨厌,我知道你对她有意,可是我讨厌她。想要杀了她!”
宫尚角听到这里,低声笑起来。他忍住将人抱紧的冲动,继续引导着:“哪怕杀了她我会伤心?”
“那就毒哑了她,剜掉她的眼睛!”谁让那女人总是对哥哥说那些肉麻的话,又总是盯着哥哥不移眼的!
上官浅端着粥回来,见到宫尚角正微微弯着身子,两手捧着宫远徴的脸,柔声哄人。这还是外面传闻的冷面宫二么?她清咳一声,提醒正沉浸哄弟弟的宫尚角。
“麻烦上官姑娘了,将粥给我就好。”宫尚角接过上官浅手中的粥,“上官姑娘忙了一早晨,再回去休息一下吧。”
上官浅听出了宫尚角赶人的话,顺从地离开。宫尚角搂着宫远徵的肩膀,带着人到了桌前。又将手中的粥舀起一勺,轻轻的吹了吹,递到宫远徵嘴边。宫远徵偏过头:“不吃那女人做的东西!”
“那我吃了。”宫尚角眼带着笑,作势要喝手里的粥。
宫远徵气的眼眶又红起来,瞪着宫尚角:“哥!”
宫尚角收起笑,沉声问:“远徵,你到底为什么如此讨厌她?是因为我喜欢她?”
宫远徵愣了一下,应该反驳的,可是他不想。宫尚角再次将勺子递到宫远徵嘴边。这一次,宫远徵没再拒绝。
“你想让哥哥终生不娶么?孤家寡人一个的滋味可不舒服。”
“哥哥怎么是孤家寡人,你明明还有我!”宫远徵不满,可嘴巴里的粥却不能让他清楚的说话。
“若是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呢?我岂不是被你抛下?”
宫远徵急切的将粥咽下:“怎么会,我只要哥哥一个人!”
脱口而出的话让宫远徵慌了神,急忙站起来。他想要离开,却被宫尚角拦下,被逼着用早饭。
宫尚角一直没有说话,等着宫远徵吃下他递出去最后一口粥:“你只要我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我和哥哥一样,一辈子不娶。”宫远徵吞吞吐吐。
“这不足以让我放弃娶上官浅。”宫尚角摇摇头。
宫远徵手握成拳,口不择言起来:“哥哥之前对我做的事情,难不成就只是惩罚么?我以为哥哥你也是……”
“是什么?”宫尚角挑眉。
“是……是只要我一个人。”宫远徵委屈。
宫尚角叹了口气,握住宫远徵的手:“远徵,说一句爱我就这么难么?”
宫远徵低下头,没有回答。宫远徵叹气,将人提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做那事的时候,叫说什么都说。如今只是让你说句爱我,就这么难以启齿么?”
我真的是嗑的上头,
虽然这个圈子目前还很冷,但是我总觉它马上就要十里飘香了。
有没有后续,全凭各位期待程度了。
—后续分割线—
宫远徵被宫尚角楼在怀中,头搁在哥哥的肩膀上。如今是夏日,哥哥只穿了一件黑色里衣,虽是黑色,却很单薄,薄到他能听见哥哥怦怦有力地心跳。宫远徵嗫嚅:“哥哥,你心跳的好快。宫尚角抬起手轻触他的心口,然后轻声道:“是你的心乱了。”
宫远徵不是傻子,他确定刚刚那心跳的声音就是从哥哥的胸膛里传出来的。而自己的,则在听到哥哥的话,感受到他的触碰时,不可控制的狂跳起来。
为什么哥哥要这么做呢?
这是一个不用出口的问题,他明白的很:宫尚角在引诱他,胸有成竹的引诱他。
“哥哥,你不要娶上官浅。”宫远徵不想一头撞上哥哥张开的网,至少不要在哥哥已有未婚妻的情况下。他是他的弟弟,他不能这样欺负他。
无论宫远徴怎么埋藏他的心思,在宫尚角的眼中,都是赤裸裸,无可遁形的。宫尚角伸手捻起宫远徵落在胸前的辫发,淡淡道:“哥哥曾告诉过你的,凡事要先付出,才会有你想要的结果。”
宫远徵明白宫远徵的意思,慢慢靠近宫尚角,轻轻啄了一下宫尚角的脸:“哥哥,不要她,求你了。”宫远徵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连着声音都在发抖。
宫尚角浅笑一下:“弟弟,这不够的。”
宫远徵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哥哥给自己逗趣的那只雀儿,翅膀已经挂在了粘鸟的网上。使劲全力撞,会被缠的更紧;可不撞,就碰不到网后面的麦粒。那是一只雀儿在短暂一生中唯一的渴望。
宫尚角笑意加深,当宫远徵终于使劲全力来求他不要别人时。猎人回应给雀儿的是更深的渴望。猎人抓紧了雀儿的身体,让他鸣叫不得,呼吸不畅。
宫远徵哭的很凶。他已经没有脸皮了,为了不让别人站在哥哥身边,他偷偷摸摸的勾引起自己的哥哥。宫远徵心中升起对那女人的羞愧。那个女人,满心满眼的都是哥哥,会为哥哥哭,会因哥哥笑,好似哥哥是她整个世界。他本来连争的机会都没有,可他还是来争了,在那个女人以为自己可以得偿所愿之后。
想到这里,宫远徵又有些怨哥哥。眼下的局面明明都是哥哥造成的。他的哥哥,护他、教他、懂他,占据了他整个生命。他哪里能忍受将哥哥让给别人,又哪里逃过哥哥设下的天罗地网呢?
宫尚角尝到了宫远徵流至唇角的泪,叹了口气,将人放开:“我有时候总是在想,是不是我没有养好你,才让你有这副别扭的性子。哥哥不是同你说过,看上的就一定要得到,无论是物还是人。”
宫远徵鼻音重的像患了风寒:“可你是哥哥……”
宫尚角只好放弃,反正孩子还小,总有一天他会忘记什么哥哥弟弟的血缘关系,在他的教导下。
宫尚角伸手擦掉宫远徵的眼泪,柔声哄着:“不哭了,哥哥心疼。”
宫远徵眨着眼睛看向宫尚角,微微直起腰,想从他身上下去。宫尚角却按住了他,起身将人抱回自己的卧房。经过上官浅房间时,还面带微笑的冲上官浅打招呼。
上官浅多年训练出的温柔表情终于龟裂,挤着声音问了句:“远徵弟弟这是怎么了?”
“没事,小孩子闹脾气,我哄哄就好了。”宫尚角低头瞧了一眼将头埋在自己怀中的人。
“角公子真是宠着远徵弟弟呢。”上官浅其实想问他们是不是不正常,但是她选择不要自取其辱。
宫尚角没有回答,转身消失在上官浅面前。上官浅轻笑一声,自言自语:“果然,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什么的,都过于亲密了。你说是吧,云为衫姐姐。”
假如寒肆给的春&宫&图,云为杉带进了宫家,恰巧被好奇宝宝宫远徵捡到了……从此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好奇宝宝宫远徵,偷学&春&宫&图,笨拙勾&引哥哥……
土拨鼠尖叫!我觉得我又行了!
“哥哥……”
漆黑一片的屋里突兀的传出声响,饶是心理素质极强的宫尚角也被吓了一跳。
“远徵,你怎么在这?”
反应过来屋子里的人是谁后,宫尚角才收回摸向腰间暗器的手。
“屋子里这么黑,怎么也不知道点灯。”
宫尚角虽然觉得今天的宫远徵有点奇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孩子大了,有自已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宫尚角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屋中的蜡烛。
火光很快便明亮...
火光很快便明亮了起来。
宫尚角把火折子收回怀里,没想到一回头便撞见一身红色喜服、脸上覆盖着一屋厚重的脂粉的“妖怪”。
“啊……”
手里的火折子被吓的直接掉到了地上。
“哥哥,是我。”宫远徵一脸委屈的开口。
为了让哥哥见到自已最美的样子,他可是在哥哥的房间里面足足等了哥哥好几个时辰。
那沉重的红嫁衣、呛人的脂粉、还有那面料少的可怜的里衣……
要不是为了哥哥,他才不受那个罪。
“远徵。”
宫尚角眉心微蹙,几乎是咬着牙才忍住没有给这个向来疼爱的弟弟一个暴扣。
“你穿成这样……”宫尚角再次上下打量了宫远徵一眼,犹豫着该怎么去形容那一身不伦不娄的打扮。
“好看吗?哥哥。”
宫远徵见宫尚角总算是注意到了自已的打扮,立马欣喜的在宫尚角面前转了一个圈。
全然没有注意到,宫尚角的脸色有多差。
额……这很难评!
“远徵,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啊。“
宫远徵语气欢快,见宫尚角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欣喜的上前拉住了宫尚角的手。
“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宫远徵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若不是身上的嫁衣实在太过繁复。
他定要扑进哥哥的怀里好好撒娇,趁机拉近一波兄弟情。
“那是被人欺负了?是谁?告诉哥哥,哥哥给你撑腰。”
“我很好,哥哥。”
宫远徵见宫尚角不敢看自已,还沾沾自喜,觉得一定是自已太美了,哥哥才不敢多看自已。
越发坚定自已想法的宫远徵,打算趁机向哥哥表明自已的述求。
“哥哥,你……能不能不娶新娘子啊?”
宫远徵见宫尚角并没有生气,于是接着说道:“我不喜欢哥哥娶亲,也不想要哥哥同别的女人在一起。”
“哥哥,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吗?”
宫远徵委屈巴巴的拉着宫尚角的袖子。
原本应该我见尤怜的一副画面,却因为他那张五彩斑斓、堪称调色盘一般的脸,变得诡异了起来。
若不是眼前人实实在在就是他一直疼爱的弟弟,宫尚角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远徵,哥哥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不过现在,你还是先给我把脸上的调色盘给卸了。”
再看下去,宫尚角生怕自已晚上做噩梦。
被强行按头卸妆宫远徵,如同一只小鸡仔。
几盆温水过后,宫远徵那张嫩的能出水的脸总算是露了出来。
“哥哥。”
宫远徵看着哥哥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水渍。
看向宫尚角的眼神也越发炙热!
“行了。”
宫尚角把毛巾扔回了架子上,看着不施粉黛的宫远徵,皱着的眉心总算是舒展开来。
“说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宫尚角扯了扯宫远徵身上那繁复的嫁衣,那浓郁的红、配着繁复的金纹,映衬着那张精致的脸。
宫尚角竟也看呆了几分。
“哥哥,能不能去里面说。”
宫远徵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自已的衣脚,明明那些画面已经在脑海里过了千万遍了。
但一看到哥哥,就不好意思了起来。
宫尚角跟在宫远徵身后进了里间,正等着宫远徵交代事情原委。
没想到,宫远徵竟突然开始脱起自已的大红嫁衣。
更令宫尚角震惊的是,那大红嫁衣下,宫远徵竟套了件女子才穿的大红色鸳鸯肚兜。
宫远徵尚未成年,身形虽然舒展,但比起宫尚角来纤细许多。
那大红色鸳鸯肚兜就那般虚虚的挂在胸前,两条藕节一般的手臂不安的垂在身侧。
透过那宽大的领口,宫尚角能轻易看到大片雪白的肌肤。
“宫远徵,是谁教的你这些?”
宫尚角一把拽过宫远徵的胳膊,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突然被凶,宫远徵整个人懵了一瞬。
但是手腕上逐渐收紧的力道,刺的他生疼。
“说。”
从小到大,这还是宫尚角第一次对宫远徵这么严厉。
宫远徵看着表情凶狠的哥哥,眼泪啪嗒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远徵,对不起啊,哥哥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看到宫远徵落泪,宫尚角才慌张了起来,自觉刚才太严厉了些。
可他实在是太怕了,他怕自已的弟弟被人带坏、被人利用。
他的弟弟那般单纯、那般美好,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宫远徵委屈的扑进宫尚角的怀里,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动。
宫尚角以为宫远徵是被自已给吓着人,赶紧搂着人温声细语哄着。
全然没有注意到,埋在他怀里的宫远徵,嘴角扬起的幅度有多大。
“远徵,是哥哥不对,你别生哥哥的气好不好。”
“哥哥只是太担心你了,你能不能原谅哥哥一次。”
宫远徵痴迷的感受着那薄薄衣料底下结实的胸膛,那Q弹饱满的触感果然同他梦中所想那般!【参考前一篇彩蛋】
沉迷于哥哥美好肉体的宫远徵,原本环抱在哥哥身后的手掌,不自觉往哥哥身前游移。
等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时,他人已经跨坐到了哥哥大腿上。
做鸵鸟状的宫远徵不敢去看哥哥的脸色,都怪刚刚摸的太忘我了。
居然忘了假哭,这下好了,小心机都被彻底哥哥戳穿了。
“宫远徵,长能耐了啊。”
“哥哥,你别生气嘛,我真不是故意的。”
“刚刚真的抓疼我了,你看,都红了。”
宫远徵理不直、气不状的把自已的爪子递到宫尚角面前。
“而且,我也真的哭了,你看。”
宫远徵把一张俏脸怼到宫尚角面前,企图让宫尚角看到他那并不存在的泪水。
宫尚角向来是懂拿捏宫远徵的。
不吭声、不理会、仅一个眼神,宫远徵便老实了。
“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假哭骗你,你惩罚我吧。”
“呵,是得好好惩罚惩罚了。”
被人腾空抱起扔到大床上的时候,宫远徵人还是懵的。
虽然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但这也太迅速了吧!
不过,他哥慢条斯理脱自已衣服时,那带着狼性一般的眼神,也太让人着迷了吧。
还日常沉迷于自家哥哥美色中的宫远徵,全然不知道,自已接下来哭的有多惨。
彩蛋:被哥哥酱酱酿酿欺负哭的单纯弟弟,毕竟调皮是要付出代价的!
额头上似乎一点凉,像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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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哥哥要成亲了。
十日后,宫家会为哥哥和上官浅办一场隆重而盛大的婚礼。
我不想哥哥成亲,因为……因为我不喜欢上官浅。我不喜欢她对着哥哥说话的腔调和神色,不喜欢她入住角宫,不喜欢她总是插在我和哥哥之间。
明明我才是和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是我为哥哥上药包扎,是我陪哥哥出生入死。我们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可为什么她一出现,我便要让步呢?
“哥哥,我不想你娶她。”我推开哥哥为我添满的茶盏,茶水悠了几下,溅了一些出来。
哥哥坐在对面,神色柔和,“她哪里不好呢。”
“哪里都不好。”我脱口而出,又觉得这个回答听起来太过孩子气,生怕哥哥会当作玩笑...
“哪里都不好。”我脱口而出,又觉得这个回答听起来太过孩子气,生怕哥哥会当作玩笑,一笑置之,“她很有可能是无峰的细作,而且她,她看起来不喜欢哥哥。”
“那你觉得谁应该做我的新娘?”哥哥用软布将桌上水渍擦净,重又添了杯茶递过来,“尝尝。”
我不肯接也不肯喝,只觉得哥哥像在逗小孩,“可你请柬都发得满天下,可以临时换新娘吗?还是说哥哥真的很喜欢她?”
我接了过来,味道果然不错,可我不想岔开话题,刚要开口,哥哥忽然笑了。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我一瞬间有些害羞,自己甚至能感知到整张脸都烧起来。
我刚出生那几年,宫家乱得很,哥哥担心我,整日守着我,我喝的水、用的饭都先由哥哥尝过,他才喂给我吃。那时我不懂是为了安全,只觉得这是我的与众不同。待我懵懵懂懂长大一点,我便觉得只有哥哥尝过的东西,才是好的、我的。
哥哥初次与我分离执行任务时,我整整两日不进水米,哥哥带着满身的伤回到家,来不及处理伤口,第一件事便是来强撑着喂我吃饭。
待我渐渐改掉这个毛病后,哥哥便不时用这个来取笑我。
可是一想到,从此以后并肩和哥哥站着的人就不再是我了,用餐时会有另一双眼睛看着,也许以后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们一家其乐融融,而我,我……
我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起身推门而出,快步回到了徵宫,大哭起来。
2
我不愿见哥哥同上官浅成婚,又想不到合适的理由推脱,怕外人觉得我们兄弟生了嫌隙。于是在婚礼前夕,我在浴桶倒满冷水,边浸冷水边吹风。
果不其然,天未亮我便发了高烧。
我强撑着换了干净衣裳回房,叫了人提前通知哥哥。
我不愿给哥哥添乱,要他临时处理我的事情。
我也想试探,试探我在哥哥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地位。
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上官浅重要。
然而,我并未撑到哥哥来看我,伤寒来势汹汹,我浑身烧得滚烫,很快便迷迷糊糊睡去。
我做了很多个梦。
我梦到小时候我被父亲责罚时,哥哥总会将我护在身后;我梦到我初次杀人后,整夜整夜被梦魇缠住,窝在哥哥怀里仍然怕得发抖,哥哥轻柔地拍我的背,温和地哄我;我梦到我生平第一次调配的药囊,被哥哥贴身挂着,多年都不曾取下……
那些我以为被我遗忘的琐事,一桩桩一件件涌上我的脑海。
原来,我的记忆力好得惊人,那些点点滴滴我都珍藏于心。
可我也梦到了许多未曾发生的事情。
比如说,哥哥没有娶亲,角宫里最大的一间房永远留给我,我们兄弟二人每日对坐用膳,哥哥为我夹第一筷子菜;比如说,哥哥在上元节牵着我逛灯会,猜灯谜赢到的河灯,我们一盏一盏地许过愿,慢慢地放在河水之上;比如说,哥哥终于成了执刃,而我也如愿成为哥哥最快的一把刀,我站在他右边往后一步的位置,看着哥哥得到一切……
很多个未曾发生的期待汇聚起来,将我的心挤得酸酸涨涨。
这些零星的细节拼凑起来,会是属于我们的永远么?
还是说。
这是哥哥和上官浅的永远。
我只是局外人,站在远处沉默而孤单地看着。
我似乎是流泪了,也似乎没有。
彩蛋是与弟弟同饮一杯水时,哥哥的心理活动
你们的支持是我更新的动力!
他还未及冠,他能有错吗?
你看他泪眼涟涟的样子,大家就都没错吗?
宫尚角x宫远徵OOC预警
新月如钩,夜凉如水。
今夜的角宫比起往日多了几分热闹和暖意,来往的下人们虽然步履轻轻,但经由他们点亮的一盏盏灯笼,还是为素日幽静的角宫蒙上了一层迷幻的温暖。
今天是角公子娶亲的日子,今夜,便是洞房花烛夜。
新房中,角公子刚刚挑开新娘的盖头,看到新娘那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似是精心演练好的笑容时,心头倏然一阵索然无味。
恰在此时,下人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正要倒合卺酒的宫尚角手一顿,正要冷言训斥这不懂规矩的下人,却被下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吸引了心神。
“角公子,徵公子他...
“角公子,徵公子他中毒了!”下人额头冒汗,语气焦急。
搁下酒杯,没有任何的犹豫,宫尚角越过禀报的下人直接往外走。
下人连忙跟上去,刚一出门便听到宫尚角冷峻的询问,“什么时候中的毒?可请大夫看过了?中的什么毒?”
面对这一连串问题,下人小心答复:“小的也不知,刚刚才有中毒迹象,大夫已去请了,这会儿可能已经到了……”
*
到宫远徵居住的房间后,大夫正在为床上的宫远徵诊脉。
宫远徵并未昏迷,此刻意识清醒,只是一见到宫尚角却不像往日那般高兴地唤“哥哥”,而是侧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去……
宫尚角眸色暗了暗,问道:“可有大碍,什么时候能解毒?”
大夫诊过之后,起身施礼道:“角公子,徵公子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误食了藤草,又饮了酒,这才产生了中毒的迹象,喝上一剂汤药也就好了。”
“哦?是吗?”宫尚角提高了音量,听起来是问大夫,实则视线一直落在宫远徵身上,“远徵弟弟最擅用毒,怎么可能误食藤草,你莫不是诊错了?”
“这……”大夫夹在两人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宫远徵仍躲着宫尚角的目光,不看也不答。
“罢。”胶着数息后,宫尚角道:“既是无大碍,我也不再多加追究了,远徵弟弟好好休养便是。”
听他欲走,宫远徵蓦地急了,一下子坐起喊道:“哥!”
他动作间不见有丝毫不适,见此宫尚角的嘴角微勾了勾,道:“这毒,这么快就没事了?”
“……”宫远徵鼓着脸不说话了,撒娇一般又喊了声:“哥哥……”
宫远徵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些,他遣退屋子里的人:“都下去。”
待屋里只余他们兄弟二人时,宫远徵突然又紧张起来,在看到哥哥走近在床沿坐下时,他就越发紧张。
宫尚角摸了摸弟弟的头发,感受到手下隐隐的震颤后,微笑道:“怎么了?紧张什么?这一出难道不是远徵弟弟你故意想要破坏哥哥的新婚夜才弄出来的吗?”
宫远徵下意识摇了摇头。
“如今我来了,你目的达成,该高兴才是。”宫尚角的声音冷了些。
“哥哥……”宫远徵小声反驳,“我没有。”
“我没有想故意破坏哥哥的新婚夜。”宫远徵不肯承认,怕哥哥就此厌弃自己,道:“我是真的不舒服,很难受……才叫人去请哥哥的。”
“哦?既然远徵弟弟说没有,那哥哥还是回去好了。”宫尚角道:“新娘还在房中等我,也不好失了礼数。”
“不要!”宫远徵一把抱住哥哥的胳膊,脸轻轻蹭着哥哥的肩膀,求道:“哥哥,我真的不舒服,你陪陪我,好不好?”
“以前我每次生病不舒服,你都会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的,怎么现在我只是请你来看看我,你就要凶我呢?难道哥哥娶了亲就不要我了吗?”
宫远徵仰起脸,闪着水光的眸中满是期许,期许里还带着点害怕,像是要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可爱。
自认没有凶弟弟的宫尚角僵了半边身子,半晌道:“哥哥可以不走,但你可肯承认今晚是故意的?”
宫尚角坏心地想看着弟弟挣扎纠结,他逼问之下,宫远徵嗫喏了半天,终是点了点头。
“呵。”宫尚角抬起弟弟的下巴,在他耳边惑声道:“哥哥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被远徵弟弟搅扰了,远徵弟弟打算怎么赔我呢?”
“我……”宫远徵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决心,抱住哥哥脖子,飞快地亲了下哥哥的唇角,道:“我也可以做哥哥的新娘……”
回味着方才那轻柔触感的宫尚角回过神之后,就见弟弟正红着脸扯自己的腰带。
大手扣住腰间乱动的手,宫尚角对目含委屈的弟弟道:“远徵弟弟今晚犯了错,哥哥不能就这么轻易‘奖赏’你,弟弟不如先脱光自己的衣服,待哥哥施过‘惩戒’之后,才能满足弟弟的心愿。”
“哥哥,这……”宫远徵的脸更红了,哥哥从未提过如此“过分”的要求,以前无论自己犯了什么错,给个亲亲抱抱哥哥便也原谅了。
宫尚角不答话了,直视着害羞的弟弟,意思很明显:脱。
比起这点羞耻心,还是留下哥哥更重要。宫远徵没有犹豫太久,很快便严格按照哥哥的要求,一件件除去了自己的衣物。
宫尚角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再开口时声音却有些低哑:“乖。”
……
这夜,宫远徵还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做了哥哥的“新娘”,而对宫尚角而言,从小宠溺弟弟,眼看弟弟一日日沉沦却从不舍得推开弟弟半寸的他,真的敢说没有半点难言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