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症状大概是创口出血不止/自发性出血经常要打针预防如果稳定的话大概一个月一两次的发病疼这里私设小狗是重症病a后期病危主要原因是腹腔出血】
【病弱/出血预警默认和剧情无关糖刀参半但不是be】
“程小时在童年时吃到了一颗酸葡萄,此后不论他吃了多少颗糖,也冲淡不了那微微酸的人生。”
【一】
陆光觉得程小时是个玻璃做的娃娃。
那温热肌肤下......
那温热肌肤下的脉络却是如此鲜活,常常被人忽略了他一碰就碎掉的身体。
被造物主抛弃的精心雕琢的身躯摇曳着,像是初春河面微融的冰,一朝微风袭来,那明面上的生机勃勃便恐破碎成千疮百孔。
陆光看着青年光脚踩在沙滩上的时候,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蹲下身子,冷峻的面容不复往日对程小时的温和,只是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专注。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有没有刮擦出来的细小伤口,手指轻轻掠过程小时才在沙滩上裸露的脚踝,将粘附的细沙清除,随后,他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取出一双干净的沙滩鞋,缓缓为其套上。
“陆光,你是不是生气了?”
程小时俯下身子,眼中闪烁着一丝顽皮和淘气,他清楚陆光并非真的生气,那是一种特有的只对他的严肃和担忧。
程小时笑着调侃,陆光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情,“我生不生气都不是你光脚踩沙滩的理由。”
程小时看着陆光转身要走,急忙收起笑容,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可能过分了些。他站起身,追上前面的陆光。
“哎哎哎,陆光!你跑慢点啊,不然我要追不上了!”
陆光步伐匆匆,但余光依旧灵敏地捕捉着程小时的脚步。
夕阳泼染了天际,沙滩上也洒下了一层淡淡的金辉。程小时的身影沐浴在斜阳之中,海风吹散了的发丝被他轻轻拨开,脸上的轮廓被晚霞映衬得更加柔和。
陆光不自觉地放慢步伐,两人的影子在沙滩上交织在一起,陆光觉得程小时是那海天相接之处最动人的风景。
他拉住陆光的手,像是拉住最后一缕落日余晖。
程小时握着陆光的手,眼睛闪着稀碎的光芒的光芒,还是那副陆光无法拒绝的模样,用撒娇的语气轻轻摇晃着对方的手臂,“陆光,我知道错了,下次绝不会了,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陆光的表情在看到程小时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时顿时软化,内心涌起了一阵暖流。他轻叹一声,眉宇间的冰冷融化成了无奈。
算了,自己宠出来的。
“弱智,别多想,我不是气你。”是气我自己没看好你,气我自己不能替你承受痛苦,气我自己不能让你开心。
陆光轻轻反握住程小时的手,放进自己的上衣兜里,拉着他向前走着,在海岸边洒满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陆光轻轻捏了捏衣兜里程小时温热的手,转过头去正色道,“还记得我们当时的约法三章吗?”
程小时数着和陆光的约法n章,“下地要穿鞋,定期要打针,还有不能经常运动……我会记着的啦。”
程小时垂下了头,海风轻轻拂过他柔软的发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是对自己给彼此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感到自责。
“陆光,我想打篮球。”说罢,他抬起头,眼中鎏金色的光彩似淹没在深海的珍珠,隐约闪烁着几欲消逝的光芒。
那是对理解和认同的渴望,却又掺杂着一丝绝望,好像早已习惯了希望落空的苦涩。
陆光,其实你不答应也可以的,我总是想多玩玩看,但也知道自己的局限,所以只是想要个心理安慰。
在陆光沉吟不语的瞬间,他的眼眸深处闪过了复杂的情绪。是担忧,是纠结,也是深重的疼惜。
程小时调整好情绪,装作不经意地摆了摆手,“陆光,我只是开个玩……”
“好。”
出乎意料的是陆光这次并没有义正言辞地拒绝,而是思索良久后答应了程小时。
程小时的笑容有些勉强,眼底的怔愣瞬间掠过,却很快掩盖了起来。
他故作轻松地挑了挑眉,调侃道,“还以为你这个小老师会立刻拒绝呢,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那湛蓝如同深海中纯净蓝宝石的目光,盯地程小时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陆光伸出手,轻轻揽住青年的肩膀。
“言出必随。”
随着陆光的话语落下,程小时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那笑容干净无暇,夕阳余晖洒在他脸上,将他的笑容染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是海面上泛起的纯粹而自然的涟漪。
涟漪悄悄蔓延,轻轻触碰而又不断扩散。每一圈圈的波动是陆光那无法抑制的思念。
他的生命是一场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海啸,那是深藏不露的偏执与爱意,也因为程小时变得波澜壮观。
“好好好,既然陆先生都这么说了,那这边有个程先生希望你把当初告白的话再说一遍。”
陆光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向那双新换上的沙滩鞋。
嗯,他无比确定,他非常爱这个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笨蛋。
“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
“我说我。”
“什么?”
“喜欢。”
“谁?”
“你。”
【二】
被吓醒的瞬间,程小时的身体本能抽动了下,他皱了皱眉,感到肋骨下面隐隐约约地疼痛了一下,但没有过多在意。
程小时揉着迷蒙的双眼来到客厅,当他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原本的客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微型的篮球场,角落细心包裹,防止任何磕碰。
那些平日里用来保暖的厚重地毯和棉被,现在铺设在地板上,勾勒出球场的界限,篮球放在程小时左手边被包好的架子上,甚至连前方也摆放着一个按比例缩小的篮球架。
这一切布置得既粗糙又充满心意,显然是某位陆姓先生一夜间的秘密作品。
程小时看着旁边这个平时总是从容不迫的陆光此刻竟有几分手足无措,他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他走上前,打趣地靠在陆光身上,“这项工程看起来够浩大的,不知道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你的’杰作’之一啊?”
他全世界最好的陆先生。
陆光原本绷紧的神情在程小时的笑声中慢慢放松,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成了一个温和的弧度。
陆光上前小心翼翼地揽住程小时的腰向上托,程小时感受到他的手臂环绕自己的腰间,那份力度刚好,既有支持又不至于限制他的行动。
他瞬间心领神会,那双手中旋转着曾经童年的梦,借助这个小小的助力,轻盈地跳起,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把那绚丽又美好的梦准确地落入现在的篮筐中。
落筐的瞬间,梦散了。
陆光不敢让他脆弱的关节收到冲击,及时撑住了即将落地的程小时,把他轻轻放到沙发上。
“陆光,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本事啊,把整个童年都搬了进来。”
其实也怪不得陆光不敢让他去打篮球,那年程小时只是散了散步回来后就发生了一次很少见的肌肉出血。
接下来三四天,程小时的出血顺着肌肉向外蔓延,整个左边臀部到大腿都肿了几圈。别说碰,就是一动不动,也能时刻感受到肿胀带来钻心的痛。
输的第八凝血因子、血浆、冰敷,什么都没用,陆光常年打交道的医院血液科大夫也无计可施。那几天陆光瘦了很多很多,守在程小时身边,仿佛什么办法都没有。
血肿把皮肤撑得紧绷,肉眼看到皮肤在变薄发亮,程小时实在忍不住痛,任由泪水在自己的脸上划过清晰的轨迹。
“陆光,我疼啊,疼,疼死了……”
靠在陆光温暖坚实的胸膛上,他的哭声带着无助与辛酸,却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依恋。
陆光紧紧抱着他,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轻声细语着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话语。
“没事,我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出血一直蔓延到小腿,膝盖下积聚的瘀血像是一朵扭曲的花,悄然绽放着痛楚。陆光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在那些血块处轻轻摩挲,一阵阵酸痛后的释然让程小时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那些淤青和肿痛能在陆光的抚慰下消散一点。
程小时抬起头,他咬着唇,努力抑制住颤抖的声音,但那逃逸的泪珠仍旧不争气地沿着脸颊滑落,一滴滴落在陆光的衣襟上,湿润了原本冰冷的布料,也触动了陆光最柔软的心弦。
程小时泪眼朦胧中,依稀看到陆光憔悴的模样。
“这么活着……我,我宁愿……”比起这么痛苦地活着,这么有负担地活着。
我更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啊,陆光。
“陆光,你知道的……我,没地方可去。”
程小时的话语截然而止,他疲惫地闭上了眼,放弃抗拒,任由那股黑暗的思绪将他淹没。
陆光的心脏猛地紧缩,手心的温度却并未因此而减退,反而将程小时握得更紧,仿佛要将他从那条濒临绝境的边缘拉回。
陆光眼神痛苦地盯着他,声音冷冽而坚定,“弱智!程小时,不许说,不许再这么说,你永远在我这里,我会治好你的……”
陆光的眼眶也不禁泛红,他的喉咙动了动,吞下了那股涌上来的情绪。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程小时的手,让所有建立起的理性高墙在此刻崩塌,感受着那份生命的重量。
其实程小时那天不知道的是,陆光自己累到头昏脑胀,他没哭,看着医生摇头时,他没哭,唯独程小时哭着说自己不想活了的时候,陆光也隐隐哽咽了起来。
“程小时,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程小时的双手僵在原地,愣愣地望着他,仿佛对他的话产生了强烈过敏,琥珀色眼瞳很快没过一层泛光的水泽,桃花眼角若隐若现地发潮。
陆光半蹲下来的姿势让他们的视线平齐,湛蓝色的眼中反射着程小时的身影,那份温柔仿佛是能溶解一切的溶剂,让任何忧虑都消散。
他轻声说道:“只要能让你开心的,我愿意用很多方式。”
童年的酸葡萄藤在心房边缘悄然生长,那温柔的眸光穿过叶隙,形成唯一的焦点。所有的阴霾都不复存在,犹若天边破晓的曙光,让他的世界豁然开朗。
“能记得我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生命中的悲喜交加太多太多,宛如潮汐般起伏不定,程小时总是习惯笑着面对纷扰,而不知何时,眼角的泪水已悄然浮现。
这泪水不是悲伤,而是因为得到的爱,太过炽热,灼烧了他的灵魂。
因为小时候总是在生病又没人照顾,所以他每天昏昏沉沉,不记得春夏秋冬,却能记住星辰更迭。
但现在,一个人突然闯入他单调的只有白天黑夜的世界,打破星辰轮回,带来四季变换。
程小时的眼眶渐渐湿润,一滴滴泪水沿着睫毛缓缓滑落,他并未试图掩饰,任由这些情感的结晶显露出自己的坚强外表下的脆弱,因为他知道,每当他脆弱的时候,可以伏在陆光的臂弯里诉说。
因为他们彼此是这个世界茫茫人海里难得的联系。
“陆光,我不想打篮球了,我们出去玩吧。”
【三】
“陆光……”
程小时的意识渐渐清晰,眼前的白色空间和淡蓝色的帘子告诉他,自己正身处医院的病房,他只能发出细微的呢喃,但被身旁的陆光很好的捕捉到了。
一根冰冷的针头刺入大腿的肌肉,带来一阵微痛,陆光用那湿漉的棉签轻触程小时干裂的唇瓣,一股甘甜的湿意缓解了他的不适。
“嗯,我在。”陆光的声音变得沙哑,一时分不清他和床上的程小时谁才是病人。
陆光坐在床边,他的手指轻抚着程小时苍白的面颊,眼中充斥着疲惫和不安。
夜色如水渗入病房,灯光昏黄投下,更衬得他眼下的青黑愈加明显,他的唇角微微抖动,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刻凝重了重量,他浑浑噩噩地理着思绪。
陆光像往常一样叫他起床。然而,不同于往日的活力,程小时的身体软绵绵地塌回床上,他的脸色苍白,全身无力,连坐起来都需要别人的帮助。
陆光只觉得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疲倦。
医生紧急召集抢救小组,程小时被迅速推进急救室,他们尝试了所有可能的方法,却始终无法有效止血。随着血液不断流失,程小时的脸色愈发苍白,直至意识模糊倒下。
泌尿系统的停滞让情况进一步恶化,陆光手抖的不行,他数不清自己到底签了多少张病危通知书。
如果,如果……自己再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本地医院束手无策,在夜色的掩护下,救护车疾驰而过,在希望与绝望的边缘挣扎。
到达省会医院的急诊室,陆光几乎是冲进去的,他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看着苍白的程小时像是一颗即将陨落的星星,微弱而又顽强。
医生告诉他,程小时因大量失血引发急性肾衰竭,必须马上做透析,但透析创伤很可能引发无法抑制的出血。
恍惚间,陆光有了种错觉,这病像是带了无形的力量,一点一点地砸在他的身上,将他粉身碎骨,千疮百孔,也将他骨子里生来的骄傲一寸又一寸的浇熄。
陆光低着头,背脊微弯,面上的情绪平淡至极,却又让人感受到了他深藏着的无力感,跟他平时冷静自若的模样完全不同。
双膝一软,他缓缓跪了下去。
陆光红着眼睛,双手紧握,宛如虔诚的信徒祈求神的恩赐。他的声音带着无法隐藏地哽咽,“请……无论如何都要救他,他只能依靠你们了……”
但我不能失去他。
经过连夜的抢救和治疗,终于有了一丝转机。补充的凝血因子开始发挥作用,那个曾经濒临绝境的青年终于有机会经受住了透析的考验。
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沉沉睡去,而这一睡,就是数日无声无息。陆光天天守在外面,每个经过的日夜都是无尽的煎熬和等待。
这次的体内出血再次刷新了程小时的出血记录。
硬生生把程小时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但仍处于危险状态。
腹腔充满积血、脏器都被挤压移位,只能保持斜四十五度靠着床的姿势,无法坐立起身,需要24小时不停输液来维持身体所需的能量。
这几天程小时昏昏沉沉地,眼角不断地溢着泪花,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陆光,陆光……我疼。”
陆光的心碎了一地。
他的手指缠绕着程小时无力又冰凉的指尖,陆光低下头,用鼻尖轻触黑发青年的额头,重复着那些能让他心安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哄着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在这里。”
隔天肾透析留下的伤口就开始渗血,程小时的凝血功能太差,需要外力压迫止血,不然没办法止住。
陆光想办法做了一个布袋,里面装了沙子,使其重量既可以保证一定的压迫性,又不会太过坚硬或沉重,但问题是必须人为用手压住。
为了一次性压到止住,急救室的整整三天,陆光左右手轮换,白天黑夜都一直坐在床边用手按着布袋,没有一刻松懈。
每当程小时微微挪动,腹中的痛感如同一团黑暗,如同冰冷的寒流在他的身体里流淌,遮蔽了他的所有思维与意识,让他感到一种凛冽的绝望。使他不得不停止一切动作,保持着那个令身体勉强适应的角度。
程小时用力挤出一个微笑,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泪花,那是痛苦、是愧疚,也是对爱意的执着。陆光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水,“不用说话,不用道歉,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不怕。”
爱意无需言语,只需一眼,便能洞穿人心。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着世间万物,却唯独没有程小时他自己。
“傻瓜,下次跑的慢点,不然我要追不上了。”
只剩下他们的气息交融,陆光轻轻地抬起程小时的手,那双曾经灵活的,总是喜欢和他打闹的手指如今却失去血色。
他俯下身,将唇印在程小时的指尖,感受着他的存在。
在爱与痛的边缘,等痛苦和黑夜散去,等到爱意不再孤单。
弱智,即使世界将你抛弃,我也会成为你坚实的港湾。
在深爱他的人面前,程小时那颗血肉做的心脏像被那常青藤一样缠绕着,渴望依附又害怕束缚。
纠缠不清的感情在他脆弱的生命里蔓延生长,爱恋如初春的枝丫攀折着生长,纠缠而热烈,却在痛苦的土壤中挣扎。
在每个清晨醒来时,他的第一缕思念是他,而在夜幕降临时,最后一丝不舍也还是他。
贫瘠的土地断了他的营养,让他岌岌可危,却努力向上着汲取那一丝甘霖。
他们的指尖相撞,最终,甘霖触碰到了那抹绿意春。
“陆光……我们出去玩吧。”
他的袖口因为给程小时拭泪湿了大半。湛蓝色的眼眸化开浓重的水雾,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没说。
不知是从那传来水滴的声响,啪嗒一声。像是眼泪坠下的声音。
END
*一些题外话
其实犹豫了很久很久,一开始是奔着be去写的,后来想了想,还是给了he(偏oe)
因为毕竟现实里有的人永远留在了满是遗憾的昨天,为什么处于理想和现实交界的他们不能有个好结局呢,我总是在想会不会我文里的程小时也是他们众多if线的其中之一
生命是周而复始的未完待续,他们的未来并不一定要有人续写
学一下之前看到的纸片手电筒玩法之1827ver.
开学前倒数第二更,过几个小时更文
二编:
文太勾是了删了。
不行了,在做视频的途中把自己逗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洁,你嫌弃我,看不起我。”
洁世一稀里糊涂地被德寝三人组堵在角落里时,看着黑名泫然欲泣的脸,还是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没有看不起你啊黑名……到底怎么了?”
黑名的五官苦大仇深地皱成一团:“你觉得我那方面有问题!”
洁世一与他面面相觑半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方面是哪方面。
这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可是不得了的指控啊!洁世一大惊失色:“冤枉啊我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你们可以帮我证明的对吧!冰织?雪宫?”
结果冰织和...
结果冰织和雪宫幽幽抬头,三张如出一辙的苦瓜脸齐刷刷地摆放在洁世一面前,是玩消消乐可以一键消除的程度。
冰织满脸破碎的自尊,苦涩地一字一句复述:“还没几分钟,就不行了?你这表现让对象情何以堪!”
洁:“……???”什么东西?
黑名字字泣血地接上:“做TA的硬汉,你能坚持多久?”
雪宫哽咽作结:“XX医院,专注男性健康,为你的持久度保驾护航。”
三句话硬控洁世一十八秒,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妙的记忆。
“不去医院,洁。”黑名可怜兮兮,“我没病,没病。”
“几分钟?谁只有几分钟?这是赤裸裸的造谣和污蔑!”雪宫红着脖子愤怒拍桌。
“持久度这种东西,不亲自体验一下怎么知道呢?”冰织微笑,“听说男高钻石论吗?洁要不要试试?”
洁世一秒速滑跪:“对不起我错了!”
谁知道送个纸巾而已会搞出这么大的乌龙啊!
但事情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的,没过多久凪找上了洁,一脸严肃地掀起衣服露出标准的八块腹肌。
“我的形象真的有那么不堪吗,洁?”凪诚恳地发问,“虽然我平时热衷于一动不动装尸体,在赛场上也会短暂地躺平进入甜美的睡梦中,但你真的要因此就无情地给我判下养胃的罪名吗?”
洁世一哆哆嗦嗦:“我我我给你判下了这么严重的罪名吗?”
“你给我的纸巾上写,要‘解决我的隐疾,重振我的雄风’。”凪歪歪头,“我有隐疾这件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洁世一绝望地闭眼,试图狡辩:“这个隐疾应该是指,一种遇到强敌自动摆烂的不良机制,这句话的意思是要你多加训练,增强创造力,解放你在足球场上的天才风范……”
洁世一百口莫辩,只能任由凪握着他的手摁在某个地方,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带他检测形状是否完整功能是否健全。
“够不够大,嗯?说话。”
我在生活中应该算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吧,洁世一凄凉地想。那为什么次次都要让我颜面扫地呢?
与此同时,锁人郑重地召开了(除洁世一)外的全体锁人会议,会议由绘心主持,主题为振聋发聩的“可别把我的〇功能看扁了啊!!”
“如题所示,这是事关男人尊严的重要会议。”
绘心自从拿到标有“〇虚,往往在过度劳累之后”的纸巾之后气得一个晚上没合眼,早上一起来发现眼下的青黑更浓重了,破天荒地请化妆老师用厚厚的粉底把黑眼圈遮住,死鱼眼在视觉效果上立马小了一圈。
锁人们纷纷悲痛地点头,深感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你这还算好的呢……”蜂乐横尸在地,眼神空洞,“我只是不太喜欢收拾东西衣服袜子习惯乱放……但苍天为证我真的不需要去看狐臭……”
“小洁怎么会对我的能力产生怀疑呢?”士道手里拎着纸巾反复端详百思不得其解,“让我去治不孕不育?真的假的?”
而在一群萎靡不振的选手中,一只章鱼破防得尤其惨烈。
内斯面色铁青地握着那包纸巾翻来覆去地看,本来洁笑着给他递东西这一幕让他受宠若惊,结果刚一接过来,对上的就是一行石破天惊的话语:“你是个很快的男人,但你可以尝试着慢下来。”
什么意思?世一嫌我太快了?他在暗示我什么?内斯惊疑不定地想着,接着把纸巾翻到反面:“专业男科,专业为男人——阴〇神经阻断术,让您彻底告别早〇问题!”
“他质疑我的能力……他在,他在践踏我的尊严……”内斯咬牙切齿,“他侮辱我,还是用这么下流的方式!该死的世一!妖精世一!”
然而这不甘的抗议并没有得到大部分锁人的支持。“对你产生这样的刻板印象不是很正常吗。”大家默契地达成了一致意见。
“谁让你冲了一整个新英雄大战。”千切摇头叹气,“累不累啊?歇歇吧。”
“去死!你们都去死!!”
握笔的手蠢蠢欲动。今晚回去就写高大威猛如雄鹰的内斯把可恶的世一按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用低沉沙哑的气泡音问他自己到底行不行。内斯幽怨地想。
而行动派代表人物凯撒已然亲自找上门来,亲切地向洁发出询问:
“世一,你是想出轨吗?”
洁一脸麻木:“哈?”
凯撒见状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撩起头发露出标致的黄金正脸,两根手指头捏住纸巾的一角,向他展示上面黄底加粗的劲爆标语:“老婆总是不满足喊着不够还想要,还等明天?自己让老婆不★福,就不要怪别人让你老婆★福!”
随即翻了个面:“这些姿势没用过?但说不定TA已经用过了……杜绝绿帽,做回正宫!”
洁世一脚趾堂堂抠出一座蓝色监狱,深刻地扪心自问:当时怎么就本着和平友好的原则也给这家伙发了一包纸巾?以后宁可丢垃圾桶都不给这货送任何东西了!
“世一,你的出轨对象是谁?我可以杀了他吗?我一个人可以打八个,再多揍一两个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滚。”
“你是不是嫌我研究的姿势少了?不要紧我会努力学习的,争取多搞点花样,保证让你满意。”
“所以可以叫老婆了对吧?”
“滚呐!!”
洁世一无力地瞪着对方:“如果自恋也能纳入国家补助的话,你的年薪绝对不止于此。”
好不容易摆脱了凯撒的死缠烂打,洁世一边走边苦思冥想:自己还给谁发了带有很糟糕内容的纸巾了吗?没有吧?应该没有比凯撒这个更重量级了的吧?
……直到被糸师凛像拎兔子一样拎在空中,懵懵地左右晃悠了两下。
“洁,世,一。”糸师凛满脸狰狞,“你,厚颜无耻,无耻,太无耻了……”
好贫瘠的词汇量。洁世一忍不住吐槽了一下,然后真诚地望向炸毛的人:“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可以让我解释一下吗?”
“不可以。”糸师凛气得快失了智,“你骂我……丑……你完了,你死了……”
结果拿到眼前看到的瞬间,洁世一眼皮一跳,心拔凉拔凉,恨不得当场死亡。
包装纸上,一个医生手持锋利的手术刀向他露出热情的微笑:“你也不想你丑陋的〇皮在心爱的TA面前出洋相吧?韩式无痛〇皮美容术——权威专家,领先技术,维护隐私,选择一次,幸福一生!”
完了。全完了。
洁世一抖如筛糠,瑟瑟发抖地翻到了另一面。
“开业期间特别福利!全套服务只要410,兄弟割〇皮割一送一,家人更优惠哦~”
家人更优惠哦。更优惠哦。哦。
“你还想让我和臭老哥一起去割??”糸师凛的声音直接气变了形,“你怎么敢的,啊?!!”
让我去死吧。洁世一怆然而涕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糸师凛森然质问,“是不是还要比一比谁的颜色更健康形状更好看啊?”
洁:“……”
谁来救救我——!!
——END.
彩蛋:全蓝锁被质疑能力不行的锁人奋起反抗
冴:谁要割〇皮?(指)我吗?
就这样吧,画不下去了
搬一下,忘记自己有老福特了
01
“姐姐,我的爸爸妈妈走丢了,你能带我去找他们吗?”
御影玲王,十三岁,新晋国中生,独自出门路上遇到了现下最大人生危机:一个叫着他“姐姐”哭得眼睛都要睁不开的迷路小鬼拽紧他的衣角,挡住了去路。
他叹了口气,好脾气地摸了摸小鬼的头:“再叫姐姐,就把你拉去卖掉。”
小鬼缩了下身子,打了个哭嗝。
——这是他和洁世一的「初遇」
02
“辛苦了玲王,小世这孩子麻烦你了吧?”
洁伊世端着冰镇好的水果走进房间时,玲王正在辅导洁做小学作业。
“没事,伯母。倒是我每天上门不会打扰你们吧?”
玲王笑了笑,自然地接过果盘放到桌上。
“哪里?有你在,小世我也放心多...
“哪里?有你在,小世我也放心多了。玲王想要来的话随时欢迎哦。”
洁伊世也笑着回应了他,简单地寒暄几句便关门下了楼。
玲王回头时,洁的手正放在牙签上,准备戳向一小块西瓜。
“不行,小世自己说了做错一道题就绝对不吃水果的。”
玲王带着逗弄意味制止了他,很快看见理亏不知道说什么的小家伙又红了眼眶,忍不住勾了勾唇。
“但是——”
玲王拖长声音,端坐着的小家伙果然被他吸引,他戳起西瓜晃了晃,
“只要把错题改正就有奖励哦。”
蓝眸一下被点亮,眼底泪意也很快消失,说话时却因哽咽有些吞字:
“玲王哥哥要说话算话!”
“当然啦,这是预支的份。”
仅是喂了块西瓜,瞪大的眸中便为喜悦满盈。玲王觉得好笑,伸手揉乱了一头蓝发,
“所以快写吧,小世。不然水果要被我吃完了。”
闻言,蓝发的小家伙再顾不上他的作乱,一刻不歇地奋笔疾书。
——十三岁,盛夏。
玲王莫名从「养小孩」这件事上得到了乐趣,尽管这个小孩也只是比他小了两岁。
他暗叹自己奇怪的癖好,忍不住又戳了戳仿佛下一刻又要含泪的小家伙。
03
“玲王!”
十六岁,往日和他差了快一个头的小家伙已经拔高到快与他齐头,此刻正站在白宝高的门口冲他招手。
“抱歉,凪?”
“玲王走吧。”
一如往常没对上视线的对话,玲王拽着包向洁走去。
“等很久了吗?”
“也没有,刚刚和同学去踢了会球。玲王想去哪?还是直接回家?”
“小世陪我去江边走走吧。”
立下目标,却没有目的,一如玲王此时的状态。他默然地走在前头,洁跟着,也没说话。
苦夏,空气透着燥热烦闷的意味,天空也不知为什么早早黑了下来。洁趴在沿海公路的栏杆上,袖子遮住下巴,出神地望着不时有鱼跳起的江面。玲王低着头,紫发遮住眼睛,看不清情绪。
“小世,我好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突地开口,话意含糊。他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该怎么做,但这样的烦恼,他总是忍不住同洁倾诉。
趴在栏杆上的人被风吹散了头发,侧身大概正想说什么,雨却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
玲王顾不上自己的坏心情,拉住他,解开外套盖在两人头上:“先走吧,小世!”
洁没动,盯着他时有点难为情:“玲王,我好像有点走不动了。”
玲王马上做好决定,熟练地将洁背到背上,将外套罩在他头顶,向前跑去:“趴好小世,你还好吗?”
“应该是最近长太快了,生长痛而已,不用担心,毕竟——”
洁的声音在他耳边,蓝发扫过他的肩膀,
“玲王也到了这样的时期吧?”
雨声有点大,即使贴得足够近,玲王也没听清他后一句话。
“迷茫和未知是玲王专属的生长疼痛。而一番顺遂的人生,只有经历过这样的疼痛,才是真正的成长吧?”
洁拔高了声音,双手搂紧他的脖子,
“玲王的话,只要向前就好了!我所认识的玲王,是不会在这种事上失败的。”
雨势小了些,玲王也听清了这话,沉默着,额前湿发突被背上人剥开,笑声在耳际响起:“抬头啊,玲王。只管向前吧——路已经被照亮了!”沿江公路上的灯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嗯!”
玲王背好他,加快速度向前。
玲王接过洁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头发,随手丢给他,掌心触了触干爽的蓝发,转身挥手:“小世,我先走了——”
十六岁,苦夏。
玲王埋下一颗种子,他正等着一朵花的盛开。
04
“玲王,快看!这朵花开了!”
二十一岁,玲王所规划的事有了阶段性的成果,一向忙碌的他终于停下脚步,和目前正因大学缘故与他共同居住的洁透过阳台玻璃看花。
“毕竟这花的花期就是盛夏,小世以后还有更多机会看到的。”
玲王习惯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缓缓呷了口花茶。
“叮咚——”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
旁边的洁按亮了手机屏幕,不知看到什么,着急地拎上包便要出门,回身抱歉道:“玲王,我有急事要出去了,你晚上想吃——”顿了顿,他露出笑容:“玲王之后又会是忙得回不来吧——总之,我先走了!”
“我……”
单音节刚脱出口,门被关上的声音就将话打断。
共同居住一整年,玲王好像是第一次看向他,一如往日洁看他一样:等不到对方说完一句话便兀自离开的,却彼此认为对方很重要的家伙。
傍晚,洁带着笑回来,看到他时还有些惊讶:“玲王今天不用工作吗?”
“嗯,正好给自己放个假。”
玲王仍坐在下午坐着的地方,用遥控器调些无聊的频道。
身旁沙发陷下去一块,玲王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
“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玲王呢?”
“吃过了……”
——骗人,其实没有。
玲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不该有这样幼稚的像赌气似的行为,但是——
“你今天去哪了?”
声音有点小,旁边人也没回答。玲王侧头看时,洁已经戴上了耳机,和人聊得正开心。
酸涩滋味于心中荡开,比胃里更甚。莫名的冲动让玲王摘下了他的耳机,大声道:“小世,我先去睡了。”转身朝自己卧室走去。
耳机里传出的声音同样大声:“欸?洁怎么了?刚刚是谁啊?”
“跟我住在一起的哥哥。”
玲王听到了他这样回答。
二十一岁,苦夏。
玲王种下的花盛开了,但他想要的不止那一株。
他放任未开花的藤蔓将他缠紧,于他生长时,亦体会细密却无法忽视的生长疼痛。他努力地,带着温柔与占有欲,抚上叶片。「开花吧」他听到他这样说。
05
“玲王,真的不看吗?”
二十七岁,玲王再次让自己渗透进了洁的生活。学习,社交,工作,一个不落。
此刻,他们正应付着玲王父母传来的社交名单,只不过——全是女性,意思显而易见。
洁举起手机晃了晃,吸了口饮料,
“一直不回复伯父伯母也不太好吧。”
“嗯,反正我也有了自己的事业,完全从他们划定好的轨迹脱离,你也不用在意他们。”
玲王尝了尝手中的饮料,皱眉,
“小世,能和我换一杯吗?太甜了…”
“可以啊,不过这杯可能也有点甜,玲王应该……”
喝不惯还没说出口,洁手上的饮料就被玲王直接就着吸管喝了一口,
“唔,还可以…小世喝这个吧。”
玲王接过他的饮料,又把自己那杯推过去,笑了笑。洁也自然地接过——过去的几年,他已经习惯了玲王这样的举动。
“总之,小世和我只用做想做的事就好。”
玲王拿过他的手机,以自己的名义编辑好拒绝短信发给父母,关掉界面,将手机按灭递给他,
“现在,一起回家吧。”
二十七岁,盛夏。
玲王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迷梦中,他好像看见了那朵花的盛开。
06
“小世,不要和别人在一起!只要我就好了……只要我……”
三十岁,玲王装着酒醉,扑进了来接他的人的怀里。狡猾的年长者忐忑不安,进行着独有他一人的心理攻防战。
“嗯,只要玲王。”
洁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好笑,
“好啦,知道你没醉。”
玲王假作不理,一吻,突地落在他的脸上。
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想睁大眼睛,又耽于无法平息的心跳:“小世……?”
“不是还有后面的流程吗?装作喝醉然后求婚什么的?”
洁伸手戳了戳他西装口袋边明显的方盒形状,
“虽然很抱歉,但是,是玲王没放好嘛。”
玲王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又听那人说:“不行。”,他的心再次吊了上去,肉眼可见的不安又浮在脸上。
“还是,先交往吧,御影玲王先生。”
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等了九年,也不差这一下吧?”
“下次再给我惊喜好了。现在,”
他朝他伸出手,
“一起回家吧——”
那一刻,玲王听见了花开的声音。疼痛不复,只余芬芳。
“嗯!”
他牵过了洁的手,泪意汹涌。
“玲王怎么也成哭包了?”
洁有些好笑,像以前的他一样,揉着他的紫发。
“好喜欢小世,小世是我的。”
终于,玲王吻上了日思夜想的唇,泪珠滚落,却是甘甜味道。
三十岁,盛夏。
玲王恼人而又漫长的生长期终于结束了。
十三岁时他牵着那孩子的手回家,十六岁时他向梦境中出现的少年诉说爱意,二十一岁满腔妒意只顾让自己填满少年的生活,二十七岁故意不删掉发送给父母“我爱的人是小世”的消息,而三十岁的他以“年长者”的身份定下狡猾的求婚计划,却被那人温柔地牵过手,笑道:“我们回家吧——”
——是回我们的家。
玲王这样想。
青春期种下的种子啊,终于开出了他所期待的花。
太想写生长痛,感觉玲王洁特别合适所以写了,晚上随缘更虚假记忆。ooc大长段对不起……私心一个all洁t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