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马和调香师花在法国巴黎破镜重圆的那些事
1979年爱马仕出品的橘绿之泉的一款柑橘调香水
香调:柑橘香调
前调:柠檬,橙,佛手柑
中调:茉莉,橙花,番木瓜
后调:广藿香,薄荷,橡树
是花成年之后喜欢喷的香水
05橘绿之泉
“嗯....”某幻难受地睁开了眼睛,宿醉的头疼随之袭来,但看到的房顶却不是自己熟悉的红橡木实木板,脑子里飞速闪过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自己在老番茄的酒吧里喝酒喝到睡着了,他以为老番茄会把他搬到自己的办公室去睡,没想到着好兄弟直接体贴地把人搬到家里...
昨天晚上自己在老番茄的酒吧里喝酒喝到睡着了,他以为老番茄会把他搬到自己的办公室去睡,没想到着好兄弟直接体贴地把人搬到家里的大床上睡了
不对啊,我昨天好像看到花少北了,我还强吻了他
不对啊,我昨天不是在做梦吗
不对啊,我不会把别人给强吻了吧
“我草”某幻吓得从床上立马坐起,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老番茄的家里,那不就是被图谋不轨的人给捡了然后被扒了衣服吧
吓得他赶紧看了自己的下半身。还好,都在
“呼...”身旁的被子突然被拉走,熟睡的花少北感觉突然有冷气进来,习惯性地裹紧被子,在某幻眼里就是一个小团子在抢被子并把抢来的被子紧紧地压在手下
某幻轻轻地打开被子,接着床头灯的微光看清了花少北的脸,白皙的脸颊上被被被子闷出了一层红晕,粉红的双唇微微启开,发出熟睡的轻酣。
现在刚刚六点,雨水打在落地窗上,划下的水珠浮漾着屋内昏黄的灯光,周围安静地只听见雨坠落的声音,巴黎的雨总是湿漉漉的,让呼吸的空气中布满了水分子,但是在被窝里的两个人紧靠着,是暖烘烘的,花少北湿了的碎发在眉骨之间,嘴里喃喃着细碎的话语。
自己在梦里找遍了的花少北,现在正乖乖地睡在自己的怀里,某幻神之鬼差地抚上了花少北的唇,想到昨天晚上酒精作祟的那个吻,炽热而绵软的唇,充斥着某种温暖又克制的情感,与八年前的青涩不同,这种情感从唇瓣弥漫到全身,浸满了对彼此的思念
但是某幻不清楚花少北现在对自己的感情,不清楚花少北现在的感情生活,他很可能会把昨天晚上的事故说成一场意外,然后逃走,再次避开某幻躲进人群里,让某幻找不到他。
花少北薄薄的睡衣隐隐约约露出锁骨的样子,嘴里小声喃喃道“某幻.....”他在被窝里找到了热源,习惯性往温暖的地方靠近,某幻若有若无间嗅到薄荷和柠檬的香气,镇定又清冷,但是染上了雪松味后,渐渐温和了许多,甚至让衣服上干净的皂香飘了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翻身下床。
.......
花少北是被煮面的声音给吵醒的,一看钟,8点了,自己很少会睡到这么晚,降温后的巴黎,快到黎明的时候是最冷的,花少北最近这几天总是在五六点被自己冰冷的脚给冷醒,但开空调又干又闷还浪费电,反正醒来都是要工作的,不如早点起来为一天的工作做好准备。
睡久了让花少北有点懵,被窝里难得是暖烘烘的,被子以外的连呼吸的空气都是湿冷的,不想下床,于是躺回去盯着天花板发呆
刚刚开始在巴黎的时候,总是吃不惯法国的食物,一忙起来,总是忘记吃早饭,于是落下了胃病。
某幻把热腾腾的面条端到花少北面前,
“简单吃吃吧,你等下要去上班吗?”某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花少北
花少北很久没有被人一直盯着吃饭,感觉很不自然,于是问某幻“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某幻看着花少北在面里先挑出鸡蛋吃掉,这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把喜欢吃的东西先吃掉
“我送你上班吧”
“啊?哦,不用了,助理等下会来接我的”花少北正仔细吃面,听到某幻问他有点懵
“你现在是自己一个人住吗”
“是的,在巴黎一直是一个人”
某幻本来有很多话想问花少北,这八年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有没有想过他…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在外地没有好好吃饭,人都瘦了一圈,个子虽然是长高了,但是穿着的睡衣像是空落落的挂在身上,头发还是软软的搭在脑袋上
某幻不知道为什么花少北的不告而别,
不明白花少北会断了和自己的所有联系,孤身去往巴黎
花少北吃好了面,正要起身收拾碗筷,某幻按住了他的手“我来吧,你赶快去上班”
温热的指尖触及皮肤,花少北下意识的抽开,转过头,不敢直视某幻的眼睛,小声说道“不好意思……”
“没事,谢谢你昨天晚上照顾我”某幻把碗筷放进洗水槽里
花少北把今天带的东西清点好确认了今天的任务后,准备出门,家里突然有个人让他有点不适应,换完鞋子后,他对着厨房方向喊了一声“我出门啦”
“等一下”某幻从厨房火急火燎的来,“那个…我能待在你家等你下班吗”某幻委屈巴巴地看着花少北,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可以吧…”花少北不知道怎么拒绝他,他承认自己还对某幻有感情,但是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让两人人现在很尴尬,他不确定某幻对自己的感情,不确定他们两个能不能重新再开始,因为本来花少北已经做好了跟某幻不再见面的准备
某幻走近他,嗅到了他身上柑橘调的香水,很淡,但是很好闻,像是雨后的橙花和茉莉的混合香味
花少北紧张的手指紧紧攥住包,眼睛盯着地面,手心出了冷汗
“你能抬头看看我吗”某幻问道,“我想在出门之前,让你的眼睛里留下我”
两人靠着很近,某幻放低了声音说话,成年后经历变声期后带有磁性的声音让花少北像触电一样,心脏漏了一拍
他慢慢地抬起了头
某幻搂过了他的肩膀,把他的脸按在怀里,手指陷进他软软的头发里
“注意安全,好好吃饭”花少北听见某幻说
一点文不对题的笨蛋高中生,全篇真名,注意避雷
选段:
朱全玺指了指才浅的方向,跟戴少逸小声说:“你难道不觉得他喜欢我吗?”
“没觉得。”戴少逸无语,“哥们儿,你还不如造谣说我喜欢你,更有可信度一点。”
01.
“我觉得他喜欢我。”上课的时候戴少逸突然听到朱全玺说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谁喜欢你?”戴少逸本来半睡半醒,...
“……你说什么?谁喜欢你?”戴少逸本来半睡半醒,听到这句话,手里的课本差点砸到地上。
“他啊。”朱全玺没遮掩,下巴抬了抬。
戴少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谁?浑元啊?”戴少逸看看浑元再回头看看朱全玺,来回扫视了好几遍,最后艰难地开口:“别吧,你别太离谱……”
朱全玺面无表情地看着戴少逸,像是在看笨蛋,“王莘阁”。
说完重复了一遍,“我说的是王莘阁!”
戴少逸不太想接着这个话题跟他聊下去。
但是朱全玺这个时候的话又多了起来,锲而不舍地追问到:“你难道不觉得他喜欢我吗?”
拿出了问不出来答案不转移话题的架势。
戴少逸不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不知道。
“那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他喜欢你的?”戴少逸嘴里的话斟酌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只干巴巴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很明显啊。”朱全玺说起这个来了精神,完全想象不出来他十分钟前还在小声跟戴少逸讲他快要困死了,得趁着下节语文课补觉,黑眼圈糊在脸上成了半永久眼影。
“比如说……比如说上个月,我们年级篮球赛,和隔壁班循环赛遇上那次,中场是他给我递的水。”
戴少逸无大语:“哥们儿,我也给你递过水,还给你拿过毛巾的,你怎么不说我爱惨了你?”
“这不一样啊,这两件事没有可比性。”朱全玺反驳他,“太不对劲了好吧,他是王莘阁诶,他一个直男诶,居然给我递水的时候记得帮我拧瓶盖。”
行,原来重点不在递水,在于拧瓶盖。
“那你觉得他帮你拧瓶盖和他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呢?”戴少逸讲逻辑,想了半天,能没能在这两件事之中找到什么充分必要条件。“那什么上次研学,我们俩玩真心话大冒险,不是还一起吃了porky吗?”
“诶,我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他一直在看着我。”
多少有点离谱了。
正常男生谁没事会去注意这个。
所以单单就这件事,戴少逸单方面宣布把朱全玺剔除在正常男生这个行列。
“没有发现。”戴少逸简明扼要地表明了他此刻拒绝交流的想法,顺便委婉地劝了一下朱全玺。“你还不如造谣说我喜欢你,这样更有可信度一点。”
跟戴少逸聊不下去了,朱全玺想。
“王莘阁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啊。”
这是第几次听到朱全玺吐槽来着来着?戴少逸带上耳塞写作业还是能够听到朱全玺反复念叨这一句。
这样不行。戴少逸没有理他,导致朱全玺的话变成了自言自语:王莘阁到底什么意思。
戴少逸摇摇头,不想去理他们南通。
02
王莘阁这个人的别扭体现在了方方面面。
他就是喜欢我。朱全玺想。
不止一次两次朱全玺抬头就看到王莘阁也回头望向他们这边,下一秒对上他的目光就把视线错开。
看吧。在又一次视线错开之后,朱全玺拿胳膊肘捅了捅戴少逸,示意他往王莘阁那个方向看去。
“他也有可能是在看六道。”戴少逸没忘记现在是在上课,把课本往后翻了一页,同时小声给朱全玺浇冷水。
要是朱全玺能被这盆冷水浇醒,那他就不是朱全玺了。
“你知道吧,我们俩还一起回家。”朱全玺语气多少带着点炫耀,
其实这件事多少有点机缘巧合,上个礼拜,也就是朱全玺刚发现王莘阁喜欢他(可能)之后的两三天。
那天晚自习最后一节是晚测,朱全玺写的慢,最后五六分钟才开始写英语作文。
“你们先交,我马上,还差一点点。”朱全玺没有抬头,手下奋笔疾书,左手把后面传来的答题卡王前面递,边回前桌的话。
“没事你慢慢写,不急。”声音突然在他身边响起,惊得朱全玺手里的笔差点往地上摔,抬头一看是王莘阁。
“反正就剩你一个了。”听王莘阁的语气倒是听不出来着急的样子,朱全玺抽空抬头望的时候,看到王莘阁把卷子放到了旁边,不急不慌的收拾书包。
既然王莘阁都这么说了,朱全玺也没有跟他客气,拖了整整十分钟才叫上去。
教室里人走的七七八八,最后是他和王莘阁一起关门关灯,走出的教室,再走出的校门。
朱全玺有的时候,好奇心过剩,多余出来的七八成就会分散到别的事情上,比如他认为王莘阁喜欢他这件事情。
有好奇心至少也不能算是坏事。
最起码驱使着朱全玺探查着王莘阁疑似喜欢他这件事逐步深入。
走出校门之后他们顺路十分钟,他们俩出校门出的晚,整个主干道上几乎只能看见他们俩。
这十分钟足够让朱全玺把王莘阁是不是喜欢他这个问句,在心里把问号改成句号,变成了肯定句。
意识到王莘阁喜欢他之后,那些放平常他会忽略的相处细节在这个时候也开始变得明显起来。
像是现在他们之间不远不近间隔的距离,他们的影子在灯光下交叉分离再重叠。
朱全玺突然很想吹口哨,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路上没什么人,晚上的风把哨声荡的很远。
但是回头的只有王莘阁。
“最好晚上不要吹口哨吧。”王莘阁微微皱眉,像是斟酌了好久才开口,“怕有不干净的东西。”看得出来神情里的严肃认真。
哦,朱全玺应声,语调拖长:“——王哥原来你信这个啊。”
“你家在这边?”朱全玺不太确定地问,看向王莘阁的目光带着几分狐疑。
他前桌的那个女生和她男朋友谈了快半年的恋爱,跟同桌聊天的时候不经意被朱全玺听到她男朋友每天晚上和她一起出校门把她送到她家楼下自己再回家。
一联想到这,王莘阁这样确实很难不让人心生怀疑。
“对啊,我家就在这边啊。”王莘阁像是不太明白朱全玺语气中的疑问。
好吧。朱全玺勉强能接受这个理由。
无视朱全玺没用,他照样还是会自顾自地说下去。戴少逸哪怕再不想听,都被迫把他俩相处的细节听了个大概。
“诶,你觉得我骑自行车的时候,外套拉链不拉帅吗?”朱全玺的问题没头没脑。
“还好吧”,戴少逸不好形容,看着朱全玺的目光落在了前排王莘阁身上,才若有所思地说道,“是他说你拉开拉链不帅么?”
“他倒没有这么说。”
朱全玺学着王莘阁的语气,“晚上风大,你这么骑车不冷么?”
“这是他原话。”朱全玺倒在桌上哀叹了一声,“他们直男怎么那么别扭啊。”
03.
“哎,王哥。”晚上放学朱全玺声音突然变大,像是想起了什么。
自行车篷的唯一光源被朱全玺挡在了身后,才浅逆着光看不大清枪弹,只能看到车棚外灯泡的灯光描摹出来的他周身的轮廓,影子把才浅所在区域盖了个严实。
“怎么说?什么事啊?”王莘阁眯着眼认出来是他,接着弯腰在找自行车锁,看到他过来,直起了身,稍稍皱了皱眉。“你往边上站点,我在找车。”
“哦哦,好的。”朱全玺像是没有意识到他突然说的这一句话一样,稍稍愣了一下,接着问他,“周日你去不去看电影?”
“看电影?”王莘阁不大确定的复述了一遍,“只有我们俩吗?”
“就最近上的那部。”朱全玺蹲在地上开自行车锁,锁碰到自行车轮哐啷哐啷的。
灯太暗了,王莘阁只能看到他蹲着找车锁的身影。朱全玺找锁眼找了有一会儿。
“OK,行啊。”王莘阁回答。
“那我跟他们讲说你会去哦。”朱全玺没有起身,接着跟王莘阁抱怨:“学校怎么穷到连自行车棚只装一盏灯啊。”
“要不咱俩自行车下次锁一块?”
“嗯?”朱全玺应声,转而又突然定定地看着王莘阁,语调扬着的,像是在期待什么。
“然后呢?”他停住了向前的脚步,接着说,大有王莘阁不说就不往前走的架势。
“啊?什么然后?”王莘阁不明所以,不知道朱全玺的态度算不算的上同意,接着跟他解释理由。“我觉得我们俩自行车锁在一起确实比较方便,反正晚上都是一起回去。要是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肯定愿意啊。”朱全玺话是这么说,但是明显感觉到他在那一瞬间泄了气,声音闷着点失望。
朱全玺在这个晚上有点奇怪,让王莘阁摸不准他的态度。
其实也不止这个晚上。前几次他们俩在一起回家的路上,朱全玺也是这样的欲言又止。
很奇怪。这是王莘阁最后得出的结论。
04.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朱全玺桌上的书摊开着,他埋头倒在了书页里。
肉眼可言的苦恼。
反观戴少逸,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差点没把“朱全玺苦闷他就高兴”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怎么了?”甚至难得装模作样好心询问道他俩的感情进展。
朱全玺还是没把头从桌上抬起来,一副“本人已死有事烧纸”的颓废状态。
“还能怎么样呗。”他叹了口气,“唯一能确定下来的就是他喜欢我。”
“呃,这不是挺好的吗?”戴少逸现在已经不愿意去反驳他了,就差回他: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敷衍到了极致。
“那他为什么还不向我表白呢?”
“你这么在意王莘阁,你确定不是你喜欢他?”戴少逸决定收回自己的好心,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朱全玺那边突然没声,但是他的手肘把手边的课本碰到,掉到地上砸出声响。
戴少逸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掉的书也照旧趴在地上没有捡。
过了好一会儿,朱全玺声音从书页和脸的夹层中挤出来:“怎么可能……”明显地底气不足。
“……不可能吧?你真的喜欢他?”戴少逸差点惊呼出声,意识到这是在上课又把声音压了下来。但还是难以置信自己的一句无心插柳的话点醒了朱全玺对王莘阁的感情。
“嗯……大概是吧。”朱全玺声音还是闷着的,像是还没有一下子接受认知落差。好在他对这件事也坦诚,戴少逸问起来的时候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人生三大错觉之一:他喜欢我。
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让我们一起恭喜我们的朋友朱全玺认清自己的感情。
“哎,回神。”戴少逸伸手在朱全玺眼前晃了晃,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朱全玺已经盯着右前方看了好久了,而且一句话都不说,太明显了。
“太怪了,我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这个问题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哥。”戴少逸才发现这段对话除了主语不同之外好像似曾相识。
05.
关于朱全玺表现的很奇怪这件事,王莘阁想了两天都没能找到确切答案。
倒也不是多在意,只是好奇。
直接问朱全玺原因,他也避而远之不作回答。
明明前几天还贴的紧,这几天除了上课还有晚上一起走回家才能看到朱全玺。回家的路上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王莘阁不主动提话题就会冷场。
像是在避嫌,躲着和自己见面。王莘阁无端联想。
但是避嫌这个词本身对于朱全玺来说就够奇怪了。更何况还是他俩之间,“避嫌”这个词就多了一点微妙。
王莘阁甩甩头,试图将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给丢出去。
“你不会谈恋爱了吧?”王莘阁皱眉,在晚上他俩一起回去的时候终于把这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没有。”朱全玺语速很快,像是急着否认。
恰好在等红绿灯,深夜的街道很空旷,足够两个人的自行车并行。
“那我怎么这几天下课都没看到你啊?”王莘阁试有意把这句话说得更轻快一点,像是一句随口的问候。
“啊?有吗?”朱全玺的语气更加躲闪,“下课去上厕所很正常的吧。”
但是你节节下课都去就不正常了啊!王莘阁心理活动的感叹号排了好几排。
但却面上不显,只是说道:“每次下课去找你都不在。”语气里多少带一点自己还没有察觉出来的埋怨。
朱全玺绝对有事在瞒着我,王莘阁想,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看着我。
王莘阁觉得自己也开始变得疑神疑鬼了起来。在意目标固定且唯一,就是朱全玺。
这件事还不是王莘阁自己发现的。是六道。
在他和朱全玺自行车锁一起之后的第二天,就被六道看到了。
“啧啧啧。”六道看看自行车锁,再看看才浅,锐评道,“你和他是有点给给的。”
“你怎么看谁都是给?我和他铁直男好吧。”王莘阁下意识反驳。
“哪有直男会把自行车锁一起的?”六道依理据争。
“嫌锁两辆车麻烦不行啊?”
六道嫌王莘阁嘴着实硬,于是没有再争论下去。
“怎么一讲到他你就这么着急否认?”六道摇摇头,没再理王莘阁。
06.
“六道说我俩给给的。”大概是王莘阁觉得有意思,直接把六道的话转述给朱全玺。
朱全玺眼皮一跳。
“开始是左眼跳了还是右眼跳了来着?”这个问题暂时占据了朱全玺脑内大部分的cpu。剩下一小半转的飞快。以至于拿不准王莘阁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没有吧。”下意识回答。
“哪里给了?”朱全玺嘴快过脑子,语速很快,“我们还没一起去看电影,也没一起逛过街……甚至我上次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找你吃porky你都不愿意。”
“那你觉得我们给吗?”朱全玺反客为主反问道。
“不给吧。”
王莘阁迟疑了。
看吧,朱全玺瞬间开始洋洋得意起来,王莘阁没有立刻否认,那么他之前“王莘阁喜欢他”这个假设是不是也可以成立。
“那我们能不能给一下。”
07.
好吧,最后两个人还是谈恋爱了。
“难道我和小萌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浑元看着他俩交叠在电影厅座椅扶手上的手的时候说。
那倒也不是,王莘阁一本正经地说,毕竟订电影票的时候我和他还没谈。
最后的一点个人废话()
祝才浅和枪弹轨迹520快乐!也祝磕这对的大家520快乐!也感谢主催老师策划老师以及剪视频的老师的用心!
真的没有想到我们圈会有这么多人。(那种语气)
刚磕上的时候跟朋友描述这对时,说:正主有一种发糖不顾同人女死活的美。
意思麻烦你们浅弹的糖再多来点!
《只有你听到》au
标题和正文没有联系,只是写的时候在听鱼翅的《烧船》
他的租房处其实离药店不远,药店在他小区入口附近,从下楼再到走路到小区入口再拐弯走一段到药店,不过将近十分钟。
他就是不想去,称得上理由的只有两个字,麻烦。
他其实很讨厌深夜的上海,尤其是夏天的夜晚。夜晚的露水会把白天空气中漂浮的车尾气的味道压下来,地底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褪去的热度把柏油路的味道蒸腾向上,算不上好闻。所以他不大爱在晚上出门。
夜色凉如水,哪怕是上海边缘的郊区,光污染也能照得天边亮的像白天蒙了一层厚黑纱。...
夜色凉如水,哪怕是上海边缘的郊区,光污染也能照得天边亮的像白天蒙了一层厚黑纱。
手指被工具划破了,租房里只有碘酒,棉签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一阵头疼,说不上是特别难受,毕竟主导情绪的是疲惫,他索性直接闭上了眼。
闭上眼思绪会变得敏锐很多,意识发散到他身边平常接触的事物上,好像是他上一次做滴胶的时候拿棉签擦模具边缘的溢胶把剩下的医用棉签给用完了。
创口贴一开始就没有剩下的,本来想说今天晚上丢垃圾的时候顺手去小区门口买的,结果还是忘了。
垃圾袋是扎好了口的,放在租房门外,他这个晚上没有下楼,也没出门,垃圾也自然没有丢。
他这个时候在想,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海,要是不喜欢的话怎么会在毕业之后放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工作,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对自己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完全陌生的城市。
要是喜欢的话,他喜欢的城市怎么会让他如此疲惫,对他展露出在理想薄纱笼罩之下的冷硬现实,以至于像现在的这个瞬间,他想到了放弃。
思绪接着发散。
如果伤口不处理的话,其实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夏天伤口恢复的快,只要避免不感染,这个不算深的伤口应该五六天能完全长好结痂再用半个礼拜去掉落。
过于理想主义了,他这个时候开始驳倒自己。
生活的无奈其实比徒增长的年岁更不等人。
其实还好,也并没有多少疼痛,他觉得累,他没有想过原来步入社会有这么多无力感。
至少得把这半个月给挨过去,起码,起码要把这把夜光之剑给做出来。
在父母眼里,像他这样自媒体没什么前景,也不稳定。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也就那样。他也笑,说的都是真话。
从窗户里抬头向外望的时候,上海被光污染的夜空看不到星星。
这样被父母以及大学同学问的多了,他也会不止一次反思,后不后悔?
他不知道,毕竟他已经到上海来了。
只是,只是,觉得眼睛酸涩得厉害,像是要有液体要滚落下来。
无力感确实是最能击溃一个人的东西。
这个时候才浅想,他也不是不想下楼去药店,但是只是不想讲话,换句话说,在这个瞬间他在拒绝交流,也不想和别人交流
才浅这才往通话界面上看了一眼,显示的确实是陌生人来电。
“我不转账,也不办理业务,没有参与抽奖,也没有开公司。”多余的一点耐心顶多够才浅说出这句话。
“我也不认识你啊。”那边人说,坦坦荡荡理所当然,语气听上去甚至有点愉悦。
“我挂了——”才浅有点烦躁。
“诈骗。”才浅吐出俩字。
话是这么说,但手上还是鬼迷心窍地没有按下挂断键。他无声叹了口气,接着听着对方讲了下去。
事实上才浅也这么做了。
他的租房是老小区,楼道是理所当然的逼仄狭窄,墙壁不能蹭上去,会大片掉落白色的墙皮,整个空间还弥漫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才浅顺便分心思考,怪味是南方季节限定的潮气,但还好马上就要到夏天了,不至于这么多雨。
扶手积满灰尘和油污。感应灯也在前几天坏掉了,而这个小区等同于无的物业根本不会去管。
才浅打开手电筒,照着楼梯下楼,手机里通话的语音在楼道里有隐约的回声。才浅一瞬间觉得这样有点像他们面对面在楼道里聊天。
但是话多是真的,才浅不自觉就会凝神去总结他话里讲了什么。
一来一往,才浅知道了对方——据他自己说网名叫枪弹,枪弹就是点开联系人列表,发现第一位多了个人,没有备注,没有号码,来电显示是「2020」,很奇怪,所以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拨了过去,响了两下,才浅接起来了。
知道了才浅现在在去买药的路上。
“哎呀,你手受伤了?”那边人咋咋呼呼的,像是有点不知所措,“记得伤口消毒。多买点绷带酒精碘伏。”
“没事没事,不是很严重。”才浅因为对方的反应有点想笑,这么想的时候本来都快忽略痛觉的伤口,又开始痛了起来。
头一次觉得晚上的上海也没那么糟。
“年份么?”才浅若有所思,今年是一九年,如果是年份的话,还有不到半年就到了,这是什么特殊的隐喻么?
因为一只手手指受伤,包了纱布,没办法提东西,手机和药一起放在药店的袋子里。
上海郊区总是安静得很早,晚上十点多马路上就已经没什么人了,白天穿得嫌热的短袖被晚上的风一吹,有点冷,于是他回去的步伐加快。
自从发现自己手机里互相多出了彼此之后,两个人的交流因此多了起来。
见了鬼了。才浅下手削木头的力度都重了些。
那边在喂了一声之后没说话。
“晚上好。”那边回答。
————
感谢阅读
不太熟悉上海,如有错误,劳烦指出orz
虽然到现在完成度也不高,实在是拖延症太严重了,但是想在今天把这篇放出来(笑)。
对他们做了一点点(这么多)自己的阐释。
他们确实是很好很好的浅弹
【任务掉落——寻找梅含/寒雪】
薛蒙其实早有预感,一路上石头安安静静的,原来就是在等这一出!
见踏雪宫的弟子早就和死生之巅的各位拉起家长里短了:
“唉,上次带的胭脂可还有么?我给我姊姊带一点”
“是呀是呀,好久不见了,下回一起踏青去!”
“可曾讲过婚事?我师姐人美心善。。。”
薛蒙心下一热,原来不止自己和双梅,踏雪宫上上下下早已和死生之巅交好,只是现下任务在身,谁都没有注意薛蒙轻车熟路的溜进了内殿
只是时辰不早,就算两派交好,但规定当天回就是得当天回,死生之巅的弟子稍作停留,就要打道回府了
...
薛蒙运转周身灵力,使自己的呼吸放浅,同时也放轻了脚步
既然马上又要回程,那可得快些见到梅寒/含雪,刚来到内殿,忽得脑后生风。竟是有人识破了他偷偷摸摸的行踪,不过放眼望去,整个踏雪宫有这番功力的人,怕是寥寥无几,来者很是熟悉——
“何人擅闯踏雪宫内殿”
身后的声线清清,冷冷的却在薛蒙脑子里炸开了花,刚想顶嘴,但一想又觉得确实是自己理亏
薛蒙满头黑线的转过身来,他没穿弟子服,但腰上的束带确实是死生之巅的
梅寒雪负剑而立,正冷冷地打量自己,金发微微扬起,还是那个人,只是比平时的眼眸中更少了些温度,只觉得冰冷
“死生之巅的弟子”梅寒雪再次发话这次他微微地皱起了眉,只是言语之间那厚厚的冰层似乎化去不少,他生的肤白鼻高,眉骨分明,眸子深邃却浸满寒霜气息
“额,我,在下王。。萌叭”薛蒙硬着头皮说出游戏ID,他也不想说的,但是必须要承认自己的名字,才能不被旁人看破真身,什么破石头?什么鬼设定?薛蒙暗骂
之前和众多弟子说起时虽然尴尬,但好像也还好,可是现在面对梅寒雪竟是一时很难说出口,一张俊脸憋的通红
可能是错觉,薛蒙觉得,梅寒雪的眉眼之间柔和了一些
“王姑娘又为何来此不与众人去清点货物,反倒独闯内殿是为何?”温柔个鬼,咄咄逼人的态度一点也没变
眼前的“王姑娘”腰身丰满,用银发扣束成的高马尾,骄傲的梳在脑后,像某种鸟类得意又漂亮的尾羽,最像的还是眼睛,一个人的眼睛往往不会变的。正如薛子明的眼里永远淌着辛辣,放肆和世上少有的清澈,像一坛烈酒
梅寒雪的眼里暗了,想起前些日子那个昏黑的夜晚,他调教薛蒙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女子。。。梅含雪喜欢把欺负他,逗他玩的心思摆在明面上,而当哥哥的更多是背地里,虽然表面会说“不可玩弄他”内心却是带准了机会,就狠狠拿捏,这一点上,梅家兄弟倒是一样的
薛蒙并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已经掉了大半,还装模作样的说:“我迷路了”,而他本人却并没有觉得这个借口有多么蹩脚
“那你真的蛮蠢的”
“你!!”薛蒙又羞又怒,总不好现在跟人打起来,梅寒雪对自己说话毫不留情,没想到披了马甲之后也是如此
薛蒙心想,见也见到了,任务该结束了吧?
没想到这块石头还有感知主人想法的功能,石头当机立断——
【任务未完,留宿踏雪宫】
留什么东西?留你姥姥!!薛蒙当场想抽出龙城与石头一刀两断
梅寒雪见王姑娘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不由得好奇,薛子明到底是想来干嘛?
“你”薛蒙红着一张脸,磕磕绊绊的说
主要是最终奖励太神秘了,对小凤凰的吸引太大,薛蒙决定忍辱负重
梅寒雪挑起眉头看“她”
“我,我今天要住这儿了,你别想打我的主意!”
“”有点好笑,他在说什么?
薛蒙太紧张了,一句好好的留宿,被语无伦次的说成蛮不讲理的泼妇的感觉
“我是薛掌门派来的,我有令牌!”薛蒙觉得自己真是机智
之前梅寒雪还有一分的不确信,现在看来100%就是那个人没错了
“哦,薛掌门派你来睡觉”梅寒雪难得会这么说,平日的他很少会用玩味的语气,不清不楚的讲话,免得和自己那个欠一屁股风流债的弟弟一样沾花惹草
但是面对薛蒙的时候,却是把控不住,小笨鸟又傻又可爱,偏偏还纯洁的令人不敢相信,所以才会生出想让他大惊失色,慌张逃跑的邪念
“哼,正是!”偏偏人家还真没听出话里言外之意的调戏,凤凰儿还骄傲地昂起了脑袋
“。。。。”每次面对这样天真浪漫的白痴,梅韩雪都觉得心里有只小猫在挠。惹他,逗他,再给他顺毛,是他和梅含雪永远都不会腻的娱乐活动
“尊主派我来验一验你们踏雪宫的床”此句纯属是画蛇添足,欲盖弥彰了,越说越奇怪,但是薛蒙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验床。。”
这个傻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验什么床?薛蒙是打算嫁进来吗?这个人放在外面,估计会被别人骗的找不着北吧
想到是人是鬼,但凡夸他两句就会洋洋得意,梅寒雪每次给他挡下那些居心不轨的花言巧语时,都觉得心累,而且不知为什么就很愤怒,被夸几句就那么高兴了
是不是哄你几句可以拐上床啊
金发青年的神情变得有点危险,还是冰冰冷冷的,但是多了些其他的感觉
“给王姑娘验便是了”
TBC
老规矩
什么时候爱心破100,什么时候更新w
谢谢有人喜欢ww(*°°)=3
王瀚哲来到厕所门口,隐蔽而警惕的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才迈步走进厕所。
来到最后一个坑位,门是锁着的,王瀚哲的手指有节奏的在门上敲击了几下。里面的人接收到了正确的暗号,这才把门打开一条小缝,王瀚哲抓住机会赶紧溜了进去。
“东西带了么?”王瀚哲对着里面的人问道。
“当然!”那人亮了亮手里的东西。“绝对是真货。钱呢?”
“我给你转账。”...
“我给你转账。”
“哼!下次记得用现金。”
“麻烦!”看到那人瞪眼,王瀚哲无奈举了举手示意自己投降,“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都交易这么多回了,也不给我便宜点。”
“最近上面抓得紧,我也是冒着风险和你交易。何况我已经给你优惠很多了。”
两个人正秘密的交易着,毫不清楚自己已经身处在了包围当中。
厕所门被大力地敲响,一个严厉的声音斥道,“都给我出来!”
“你卖我?”那个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王瀚哲。王瀚哲也是满脸惊诧,“怎么可能!难道不是你告的老师?”
“我疯了我去告老师?我生意还做不做了?你也不出去扫听扫听,我某幻的生意能支这么大,不都是靠着我诚信经营么!”
“你们两个!在厕所里嘀嘀咕咕的没完了是吧!赶紧给我出来!”
某幻和王瀚哲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恶狠狠的,不甘心的将厕所门打开。缩着脖子看向门口的教导主任,像小鸡仔一样排着队走向了教务处。
某幻,十六岁清纯男高中生。主业是学生,副业是在学校里开小卖店。主营瓜果零食以及一些在学校商店买不到的违禁物品。
王瀚哲,老师眼中不学无术的混子校霸一枚。是某幻的常客,两人经常私下里进行交易。最常用的交易地点就是二楼男厕,那层楼没有老师办公室,离教务处也远,隐蔽性比很好。
只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任谁也想不到他们在交易时候被教务主任一个人给包围了……应该免不了一顿处分,搞不好还要叫家长。
两个人来到教务处,他们的班主任已经提前等在那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
某幻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可没带手机到学校,这也是他让王瀚哲给他现金的原因。
“你还笑!我可算找到你小子了!我说学校里那些住宿生的烟都是哪来的!你也给我叫家长!全都给我把家长叫来!我管不了你们,我不信你们家长也管不了。”
某幻踢了王瀚哲小腿一脚,“你也被叫家长了,看来真不是你告密。我还以为你们合伙钓鱼执法呢!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王瀚哲被踢一下,本来有些恼火,但是听到他主动道歉,便很大度的挥挥手表示不在意。
“那你说还能是谁啊?主任办公室在四楼,总不能他闲着无聊来二楼上趟厕所碰巧抓到咱俩的吧。”
“谁知道呢。”
“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诶!你害怕不?到时候能挨揍么?”
“有啥好怕的。我在学校什么样他们早就知道了,也早就不抱希望了。不过一顿打应该跑不了。”
王瀚哲倒是坦然,某幻心里却惴惴的,还让王瀚哲看出了端倪,揶揄道,“你该不会害怕吧?也对,我记着你成绩挺好的来着,在家里头肯定是个乖乖仔吧?”
“到不是害怕,我就怕我爹再给我转学!我好不容易在学校里撑起来这么大摊子了,他一给我转学我这半学期不就又白玩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在担心这个!”
王瀚哲突然觉得某幻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也是!能在学校里卖东西卖的风生水起的,早就说明了某幻是个人才!王瀚哲凑近了点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躲是一定躲不掉了,兄弟一会儿能多帮你抗点儿算点儿。在路上追尾还分个主要责任次要责任呢,这次主要责任算我的。”
某幻也被他逗笑了,在他肩窝上轻锤了一拳。“好兄弟!”
“好兄弟!”
……
两人的家长来了以后,六个人一起听了一节教务主任的思想教育课。你问怎么是六个人?某幻,某幻他爹,某幻他班主任;王瀚哲,王瀚哲他爹,王瀚哲他班主任。
两位爹的罪名是“子不教父之过”,两位班主任罪名是“教不严师之惰”。总之,这场两小时的教育课,谁也没逃掉。
最后两人处罚结果是每人记过一次,一人写一篇三千字检讨还要在周一升旗时当众朗读。王瀚哲再被抓到有买烟抽烟等行为,直接留校察看。某幻则禁止再在学校里贩卖商品。任何商品都不可以!
“简直要社死啊!不能赚钱了,还不如让我转学呢!”
“别呀,你转学了我咋办?像你这么有趣的人,离开了我是我的损失。”
某幻挑起眉毛,上下打量着他。“怎么?校霸被我的魅力给折服了?”
某幻长得好看,眼睛大大的,做出这副表情来看起来十分灵动可爱。
王瀚哲咽了咽口水,生硬的将转移话题,“你看起来也不缺钱啊,怎么就热衷于赚钱呢?”
“无聊嘛,给自己找点乐子呗。我是转学来的你知道吧?在上一个学校我其实不干这个的。”
“那你之前干嘛了?”王瀚哲很是好奇。
“好家伙。活的月老啊这是!”
王瀚哲觉得自己做事就很出格了,没想到某幻竟然也这么叛逆。一种找到同类的感觉,让他从心底里升出了想要靠近某幻的念头,然后这念头便如潮水一般不可遏制。
“主任肯定会紧盯着你,你这个商店是办不下去了。你有没有什么新想法?”王瀚哲特别想知道,某幻的小脑瓜里还有什么奇怪的念头。
某幻想了想,“要不搞个表白墙吧。我听说其他学校都有,咱俩也弄个玩玩。线上的主任不好抓,而且正好你认识的人多,好宣传!”
“怎么就把我也算进去了?”
“咋滴?你还不乐意啊?”
“没有没有!为你效劳我很乐意!”
表白墙这东西主要还是靠宣传,名声打出去了人传人就会越来越多人知道。正好俩人一个是校霸认识的人本就不少,另一个更甚,好友里大部分都是学校里的客户。
两个人预热很久,在微博朋友圈说说都有宣传到。表白墙建号当天好友就已经破千,账号由某幻和王瀚哲共同管理。
表白墙发出的第一条说说,就是王瀚哲的皮下发言。“某幻,我喜欢你,请和我在一起。——王瀚哲”
某幻用自己私人账号回复,“某人请不要以公谋私。”
表白墙回复:“这不是在谋私,是在谋我的幸福!”
【校园pa,两个叛逆少年的小故事。不怎么甜,但是很沙雕】
写点爽的假期吃,全文1w2,大家国庆快乐!
黑道AU爆ooc且烂bug爆多,混点法小,你王哥真名警告。
强强下药战损,三个xp一次满足(不是
引流点我类似的文:
———————
“嘴硬怎么了,亲起来不还是软的。”
燥热难耐,某幻是一瞬间就明白那杯不明所以的敬酒里面藏着的猫腻。
s这个老不死的,没自...
s这个老不死的,没自己有权有势就仗着这些恶心的招数得到他想要的。
趁着对方正拿着麦克风左拥右抱的搂着几个年轻孩子喝酒,某幻起身贴着墙,用半个身体撞开包厢的门摇摇晃晃的往洗手间走去。
他的腿软的要命,一步一步挪的像面条一样使不上力气。某幻低头咒骂出声,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终于在半道上支撑不住身体跌在地面上。
呼吸急促,大滴的汗液顺着额头滚下。不正常的温度和反应告诉他,这他妈是那种市场上很少见的烈性媚药,里面还掺着肌肉松弛剂。s看来是铁了心的想跟教父上床,以便手上握着可以谈判的筹码。
越想越糟,某幻扯着自己的衬衫领口不知所措的喘着粗气。他只得庆幸这是夜色酒吧高层,对外人不开放,要不然这香艳的一幕传出去肯定打破众人对杀人不眨眼的青岛教父的看法。
他狼狈撑着墙壁欲起身,却在尝试站直的一瞬间又被抽光了力气。正当他打算破罐子破摔,尝试磕在地上保持清醒的时候,自己的身子落入一个怀抱里。
对方带着浓厚的蔚蓝香水味道,某幻蹙眉,迷茫的抬起头。
来人是王瀚哲,一周前刚跟他做了交易的王氏集团的小儿子王瀚哲。
王瀚哲在生意场上是个爽快却又精明的商人。他虽然年龄小,但学东西很快,他会从事情现象里看本质。一周前的交易是某幻做过最快却也最满意的一次,对方不藏着掖着背后给他穿小鞋,王瀚哲是个敞亮人,他直接挑明要跟某幻进行长期交易,白道黑道都沾的他只想把他父亲的公司从虎口里抢走。
所以在这种场合遇到,换种角度来说也可以说是很尴尬了。
王瀚哲本意是去洗手间清醒一下的,为了安全起见他的手里还握着剩了半口威士忌的酒杯。一出门就看到有人摇摇晃晃的马上要摔倒,想着高层也不会出现什么其他人就礼貌性的扶了下,没想到是熟人。在对上某幻有些迷离的表情后他一愣,怀里抱着他的合作对象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身后的门被砰的一声打开,王瀚哲堪堪移了目光。来人是面上焦急的s。王瀚哲也知道s,他没经验,第一次找的s却被对方耍的公司差点赔进去,他自然是没有好感的。
怀里的某幻用余光瞥清来人,他明白s这么着急是什么用意。他默默叹了口气咒骂心想这真是个糟主意后,轻轻把手搭上王瀚哲肩膀,随后狠狠拽了一下对方的衬衫领口。完全没预料到某幻会这么做的王瀚哲一个重心不稳,握着的酒杯倾斜,大片冰凉液体瞬间浸湿对方的衬衫。
王瀚哲在看到s走过来时眼里闪着的欲望后,再联系上某幻不正常的反应瞬间明了,便准许了这有显得些失礼的动作。
他看到s凑到他们身边,尝试把有些愣神的王瀚哲拉开。某幻见状不满的啧了声,压着自己快要飘走的声线说:“我的衬衫被他弄湿了,现在要去卫生间清理。别跟着我。”
王瀚哲心神领会的搀扶着教父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感受着怀里人越发急促的呼吸。
s看着两人身影默默消失在走廊尽头,埋怨自己粗心大意的同时双手狠狠握紧拳头。
某幻是摔进隔间的,大理瓷砖的冰凉有效的缓解了他身上的一点燥热,有些神志不清的他并没有发现王瀚哲正微微俯身,低着头一颗颗的解着他的衬衫扣子。
“教父,其实您湿的不只是衬衫吧。”低沉沙哑的声音传进某幻一团浆糊的思绪里,他微微仰头看着眼前的人,头顶的灯光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
但是他还是对上了王瀚哲的眼睛。那是潜伏在黑暗里,在看到猎物出现后准备狠狠撕咬的眼神。
等被对方掐住脖子狠狠摁在洗手台上接吻的时候,某幻才明白王瀚哲是个什么样的人。
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啃咬,那种捕捉到猎物后慢条斯理地舔舐,却在对方放松警惕的瞬间拿獠牙狠狠咬进死穴的感觉。王瀚哲在做生意上是一种性格,在做人方面便是另外一种。他其实一直是一个强势的人,不管是他拥有的人脉,还是掌握的公司的权利。包括他的吻,那种被掌控,被夺舍的感觉。
比如说现在,谁能联想到一周前与他谈条件真诚的都快哭出来的小孩其实是个喜欢玩窒息Play的人呢。
但好在某幻也不是什么叽叽歪歪的人,就算要被谁强,他爽了那也是他占好处。他只是看不起s那种在背地里玩的阴招。
但是这么看来的话,王瀚哲这种趁虚而入似乎比s还下三滥。
等筋疲力尽的他被王瀚哲扯着再一次翻身压在身下的时候,某幻才知道王瀚哲厉害的地方不只是在生意场上可以变通的说辞。
第二天早上,某幻是被酸痛的腰给疼醒的。
王瀚哲下手没轻没重,脖颈上带着掐痕和几乎要啃出淤青的吻痕,惨状激烈的不知道以为教父昨晚被谁暗下杀手了呢。
他睡眼惺忪的翻了个身仰面平躺,身上的被子和房间的陈列都不是熟悉的样子。某幻打了个哈欠,右脚踝勾起被子想睡个回笼觉。
他身上穿着件不属于自己尺寸的衬衫,在王瀚哲的床上肆无忌惮的敞着腿休息。事后的潮红还没从脸上褪下,某幻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右手臂撑着床面够到王瀚哲放在床头柜上的爆珠烟。包装还没拆,塑料纸在空气里兹啦的响。
王瀚哲良好的生物钟还是让他在八点的时候睁开了眼睛。醒的时候他手还搭在某幻腰间,敞开的衣领下是暴露在空气里的吻痕。
昨晚过后某幻的衣服基本上就全报废了,爽完后的王瀚哲才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教父明天早上别把他小兄弟剁下来烧给自己。最后他从调酒师陈峥宇那儿要了块毯子,盖着自己西服外套送到自己家里的。
用陈峥宇的原话说就是:“王瀚哲白嫖人家,都搞这样了还带回家干啊。”
……没有意思。
在客厅打字的他先是听到某幻餍足的呼吸声,物体碰撞的声音,然后是打完哈欠后微小的咂嘴声。
真跟养了只调皮的小猫似的,在新主人家里东碰碰西瞧瞧。这说出去谁信这是混黑道摸爬滚打十几年的教父。
然后一进卧室门就看见某幻坐在他的床上抽着他新买的烟,怀里是他的烟灰缸。
他身上是情深时留下的痕迹,色情的身体配上清纯的神情,王瀚哲才明白为什么道上传的关于青岛教父的关键词里会包含“媚”这个字眼。
小猫无辜的眨眨眼,王瀚哲轻咳一声移开目光。
“我那条烟是要送人的。”王瀚哲生硬的扯开话题,某幻自来熟的完全把这里当成他的地盘,卧室里飘着淡淡的烟草味。王瀚哲叹了口气,他走到床边从某幻怀里取了那缺了一角的烟条,手指扯住香烟包装随后全部打开,带着锋利边缘的塑料纸就这么被他扔进垃圾桶。
某幻叼着烟不满的啧了声,虎牙狠咬烟嘴刺破爆珠,飘出来的确实是个他不喜欢的草莓味。
“你社交是真不挑人。”
“你认识的。夜色酒吧里面代号为小精灵的那个调酒师。”
王瀚哲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解释,其实对于某幻来说这只是单纯的调侃,现在他说这句话有种证明自己清白的意思。
又不是在做生意,没必要那么诚实的啊。王瀚哲默默想着。
某幻撇了撇嘴。王瀚哲的社交能力他是真的佩服的,特别是在手握几十条重要生产链的同时,还能跟有些性子急耍小心眼的人用真诚那一套,却又不会笨到把自己赔进去。做人,做情人跟做生意这块,王瀚哲果然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我今天本来有个单子要跟s谈的。”某幻把抽到底的烟摁进烟灰缸,扶着腰侧过身面对王瀚哲。
“我补偿你。”王瀚哲眼睛盯着床上侧躺的美人开口说。
“补偿我?你看我像缺什么东西的样子吗。”某幻懒懒的靠在床头,王瀚哲盯着对方的样子有些吃瘪,好像昨天晚上被占了便宜的人是他。
“……我需要怎么做。”王瀚哲心神领会,某幻在听到这句话后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传我们的情人关系,你得跟我一起搞s。”
某幻是传了他们的消息,但却把自己描述成了被动的那一方。而且里面绘声绘色的描写了王瀚哲粗暴的手段,搞得现在整个群体都以为王瀚哲这个变态用下三滥的手段把自己的死对头骗上床。
所以一周后的庆功宴显得格外热闹,大家都闻到了教父身上那一丝不属于他的甜腻香水味道。
众人以为是教父跟哪个情人暧昧时不小心留下的香味,直到王氏集团小儿子王瀚哲拎着一个黑色的礼盒亲昵的拥抱了一下教父,在侧颊上留下个绅士的吻。
周围传来一小声吸气声,二人在身体交错之时相视一笑。
目的达到,仇人变情人。
潘海利根的牧羊少年和月亮女神,后调淡淡的橘子香气被香根草的檀木环绕,隐约与众人圈出一小块生人勿进的范围。
王瀚哲拿着红酒的手指轻轻拨动,微醺染上他迷人的棕色瞳仁,嘴上是客套的漂亮话,炽热的眼神却落在远处与对方推搡手中带着高度龙舌兰的高脚杯的某幻。
他身边的人自讨没趣,不一会就走了。王瀚哲把手里的液体仰头喝净,意犹未尽的他勾勾唇角把残留的一点液体收进口腔。
教父身上的香水,月亮女神,是他送的。
香精味道闻着有些发腻,他今天也甜的不像话。
等把所有人都送走已经是后半夜了,某幻刚关上自己家沉重的大门就被一只炽热的手环上白皙的腰,发着闷哼被抵在墙上。
他不满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个带着浓厚酒精的唇舌堵住了嘴。对方轻车熟路的把口中的红酒渡给某幻,末了意犹未尽的亲了亲他的唇角。
“我已经喝的很多了,王大少爷。”某幻咽下液体后不满的抱怨着越来越飘飘然的脑袋,使劲往对方肩上锤了一拳,却被王瀚哲两根手指轻松圈住手腕,毫不费力的抵在墙上。
“醉了好,省得你每次都喊疼。”微醺的舌尖点在泪痣上,怀中的人衬衫领口半开,王瀚哲低声笑了笑,两个人就着混乱的残局扣着后脑做着缠绵的吻。
“流氓……”迷人的桃花眼在灯光下散着酒后乱性的意味,某幻喘息着抱怨了一句对方粗暴的动作,手臂却轻轻勾住埋在自己颈窝处的脖子。
“你今天很香。”王瀚哲沙哑的声音传来,起身靠近对方红润的唇,却在某幻张开嘴的一瞬间直起了身子,眼里泛着精明的光。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黑白两道合作,床上合作,反正我哪个都不亏。”某幻抬眸瞧着对方的神情有些失落,便开口又补上一句:“也是那种杀我不行,但是可以让你爽的情人关系。”
王瀚哲听到这句话后一愣,随后轻笑出声。
某幻紧接着又不满的啧了一声,抬手闻了闻自己手腕内侧泛着甜味的香水后皱起个小脸:“就是你送东西怎么娘们唧唧的,谁乐意喷这玩意儿。”
“定情信物不就应该是甜甜的吗。”王瀚哲夸张的拖着尾音用叠字撒着娇,果不其然被某幻揍了一拳。
“定你妈信物,我要你送个承诺给我,就买个几千块的东西打发我?”某幻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领。而王瀚哲也点到为止,帮着对方收拾着残留在地面的酒瓶。
“所以这次庆功宴里带着这娘了吧唧的香水就算是一个下马威了,希望s那老东西暂时不会来烦你。”王瀚哲拾起桌边一瓶昂贵的见底的金酒瓶子,撇了撇嘴后嫌弃的丢进某幻手里乱七八糟的垃圾袋里,在空寂的夜晚发出清脆的一声。
“谈生意把媚药溶在冰块里,正中我兑水喝酒的把戏。”某幻回忆到这里气愤的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椅子,随后自己又任命的重新扶起来。
“话说你酒量真的烂,谁喝一口威士忌就困的?你把高浓度酒精当安眠药用吗。”
“这要是安眠药用量那你早就因为摄入过量酒精去世了,王瀚哲。”某幻走到对方身边抢过还试图往嘴里灌酒的人的沉重瓶子,随后把垃圾丢在楼道门口。“他妈的,我家天天闻着跟个醉鬼一样。”
“你身边还有个醉鬼。”王瀚哲黏黏糊糊的弯下身子把脑袋贴进对方颈窝里,呼吸间把残留的橘子香气吞入腹中。
某幻啧了一声,抬手狠拍了下王瀚哲醉醺醺的后脑,另只手臂却口嫌体正直的小心搂住对方腰间防止他摔倒。“装狗是吧,你是真的不打算当人。”
王瀚哲听到这句话后也不恼,甚至变本加厉地哼哼两声。
“我是教父的狗。”
“……去你妈的给我爬。”
强势的撒娇搞得某幻喉头想吐,脑袋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洗完澡后,某幻默默爬上床,不动声色的推了推身边装死的人,尝试为自己争取一点位置。
某幻一只手推着王瀚哲搭在他身上的胳膊,另只手把他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倒扣在桌面上。
某幻美名其曰像是要让传闻听起来像真的,天天往王瀚哲家跑,到最后直接住下来了。其实他明白现在自己的地方回去是不安全的,毕竟得罪了s。他跟王瀚哲待在一起目标大,而且最近传闻传的也猛,s暂时是不会有什么行动。
这几周里他已经清楚了王瀚哲的睡眠习惯,长久同床共枕下来某幻发现王瀚哲睡眠浅,但凡有点亮光都会醒。等他醒了,哼唧哼唧把手伸进某幻睡衣里后,谁都不用睡了。
某幻想到这里默默翻了个身,本来在旁边躺的跟个死人一样的王瀚哲突然也跟着翻了个身,手臂环住他的腰。
“怎么还不睡,你明天不是要找小精灵吗。”
“舍不得睡,梦里没有你。”
王瀚哲哼哼的蹭着某幻的后颈,挂在嘴边甜腻的尾音勾的某幻心上一软,教父头回被个毛头小子若有若无的撒娇整的脸红。
“别贫了,这次你爹公司消息的走向都在他那里,你要是谈着谈着睡着了不就完犊子了。”
“陈峥宇已经告诉我了,公司要和s合作。我爹是一点退路都不给我留,s是一个情人都不让我有啊。”王瀚哲想到这里烦的不行,抬手掰过某幻的脸留下一个吻。
某幻听到这句话后一愣,直到身边的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都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
就像王瀚哲说的,只要s与他的父亲合作,不要说是股份,s可以算是掌握了王瀚哲百分之八十的命根。只要他想要,毁掉公司再做掉王瀚哲就行了,s闻名的不就是他的反咬一口和毫无人性吗。
但是王瀚哲现在有什么呢,拥有的都只是表面关系不错的合作人罢了,并没有人会愿意为一个老实人两肋插刀。算来算去,王瀚哲好像只有自己了。
早上八点一刻,夜色酒吧23层。
“你就只给我一包烟?”这吝啬的完全不像王瀚哲平日里的作风。陈峥宇靠在吧台边手握烟包疑惑出声,高脚凳在地面上摩擦发出闷闷响声。
他是这里唯一的一个调酒师。平时工作忙,他来这里是看的高额薪水,没想到客人来来往往,情伤事业危机到家庭琐事,喝醉的人都不认生,底裤都自己说的干净。直到一次正在工作被老板叫到办公室,那个时候夜色酒吧已经成了某幻谈生意必去的地方,跟他达成协议的老板选了陈峥宇来帮他收集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王瀚哲跟陈峥宇认识也是巧合,他酒量还好,自来熟的人喝了酒后更是开了话匣子,王瀚哲把他烦恼的家庭丑事一股脑的发泄了个干净。陈峥宇虽然无语但是看着眼前的小伙子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而且还是王氏集团的少爷,没乱传消息的他久来久之就和王瀚哲熟络了。
“……剩下九包都被某幻抽了。”王瀚哲叹了口气,陈峥宇听到是青岛教父后也没说什么,心里暗暗咒骂。
“合作的事情并不假,但是他们现在在为分成烦恼。s狮子大开口,想要五五分。”陈峥宇拿手指抠开包装,从兜里掏出火机嚓的声点上。
“操。”王瀚哲低头咒骂出声,把玩在手里的玻璃杯快要被他捏碎。“我爹养了我二十多年,也没见他给我百分之零点一的股份,还五五。”
“但问题是,”陈峥宇吐出一个带着草莓味道的烟圈,看着王瀚哲的眼睛继续说着,“你爹不在乎你,但是s知道你在乎谁。”
所以s对王瀚哲下手是没有用的,对某幻下手,筹码有了王瀚哲自然会去找他父亲谈跟s的分成问题,谈不拢的话王瀚哲自然会动怒,他父亲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必定能争个两败俱伤。到时候s坐收渔翁之利,黑吃黑再干掉某幻,简直是小菜一碟。
“除非你们的情人关系真的是假的,你暗中与s合作,设局做掉了教父,成功上位。这听起来很合理。”陈峥宇垂眸,这句话成功的让他休假却早起的一天添上一点笑意。
王瀚哲跟某幻在一起的这几周大家是有目共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现在就算王瀚哲说他们只是单纯逢场作戏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对于王瀚哲来说,一边是父子反目,一边是做局杀掉情人,不管怎么做对他道上的口碑都是极差的。最后王氏集团被迫五五分成,除掉教父上位,王瀚哲自然也会被他暗中处理。s玩一箭双雕的厉害之处就是他一直能得到他想要的一举十好几得的结果。
正想到这里,紧闭的层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打开,两人齐齐看去,来人穿着黑色卫衣灰色短裤带着帽子,手里正提着一份热腾腾的早餐。
男人带着运动后的喘息,在看到陈峥宇的瞬间扬起一个温柔的微笑。
“我操孙权我真服了,你怎么有上高层的通行卡?”陈峥宇的表情由惊恐转为无语,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放在吧台上的烟包收进兜里,食指轻轻戳了戳王瀚哲紧握玻璃杯的手背示意停止谈话。
“你叫保安把我赶出去那次,我拽走了他别在对讲机旁边的卡。”名叫孙权的男人小步跑近二人,抬手把早餐放在吧台上。
“这是孙权,中心医院的医生。王瀚哲,你知道的,王氏集团的少爷。”陈峥宇对着王瀚哲点了点头,手上在介绍对方的时候做了个拿枪的手势。
王瀚哲瞬间了然,放了戒心跟对方握手。手势告诉他孙权可以算作自己人,医生不过是他一个代号。
确实,孙权虽然是中心医院的医生,但是他超高的医术不仅限于物理治疗。他的休息室里间可以算作一个情报交流点,而他有的时候也会为没有办法去医院做手术的人做些简单的手术。
但是能看出来,陈峥宇信任归信任,但是面儿上的嫌弃是掩盖不住的。
“快趁热吃,我刚给你买的早饭。”孙权用手把打包的一袋子早餐往陈峥宇面前推了推。两个人在只有通行卡才能进入的酒吧高层吃着楼下几块一碗的白菜馄饨。
陈峥宇爱说,喝着热乎乎的馄饨给旁边早上就开始一个人喝闷酒的王瀚哲解释。孙权最近正在追他,开始于半个月前的一份早餐。
“其实挺无语的。”他讲到这里顿了顿,小腿垂在凳子上晃个不停,“我们关系太好了,他这么光明正大的追我反而令我不舒服。”王瀚哲点了点头,心里默默想着起码不是先被人上了再追来的难受。
“就是太熟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没有办法用爱情来衡量了。”孙权从兜里掏出纸巾放在桌面上,正巧喝完最后一口汤的陈峥宇取了那包装抽出来纸巾擦了擦嘴。
真是他妈瞎了。王瀚哲翻了个白眼道了别,一个人走出酒吧大门。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某幻正站在地下室冰冷的地面上,眼前的人满脸是血的跪坐在地,扭曲的五指无力的垂下,此刻正大口喘息。
“s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往我的酒里加料。”站在某幻身边的手下听到这句话后扬起手臂,飞在空中的鞭子下一秒就要落在眼前人的身上,某幻轻轻抬手制止,眼底的狠戾要把眼前人千刀万剐。
“我……他告诉我只是把他给我的冰块放到您的酒杯里,我的爱人还在他手上,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侍从垂头小声呜咽,被逼无奈的他松口,尝试打出共情牌。
“你还是太年轻。”某幻轻笑一声,迈开腿走到对方面前俯下身子,黑色的瞳仁散发着淡淡的同情,开口说道:“他不在乎你这个安插在酒吧里的内奸,他不差你这一个。如果你的爱人是被他囚禁在那里的话,其实早就被糟蹋了不知道多久了。”某幻拍了拍眼前颤抖着身体的人的肩膀,随后起身,有些洁癖的他退远了一些示意手下开枪。
“只能说你帮错人了。”枪声又结束了一个人悲惨的一生。某幻看着眼前蔓延的红色轻轻叹了口气,吩咐手下处理现场后推门离开。
推开自己卧室门后是坐在他客厅沙发上的王瀚哲,某幻有些诧异的走下楼。
“你怎么来了,都聊好了?”某幻走到冰箱前拿出可乐,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王瀚哲用余光瞥见后默默摇了摇头,某幻便只拿了一听可乐重新坐到他旁边。
“某幻,我得跟你谈个条件。”
“嗯?都谈条件了还叫我某幻?”
“……教父,我需要您跟我配合。”
某幻单手拿着汽水,三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易拉罐,曲起食指,食指扣进拉环间隙,与易拉罐被单手拉开的“啪”声同时响起的是一个字,“说。”
“您推迟的与s要谈的单子,我需要跟着一起去。”
凌晨四点,孙权正坐在高脚凳上等着陈峥宇擦好最后一个玻璃杯后下班。没想到的是,杯子放进消毒柜里的瞬间被开门的巨大声音震到地上,二人往门口看去。
脸上带着血的王瀚哲正拉着某幻的一只手臂搀扶着对方往酒吧里走,某幻的衬衫被下腹部大块血液染红,整个人正无力的靠在王瀚哲身上。
“我操,这怎么弄的。”孙权先一步反应过来,清理了吧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示意王瀚哲把人放在上面,陈峥宇则小跑到门口给酒吧落了锁,随后一键摁了按钮自动落下窗帘,室内的灯光被他关闭,只留吧台顶上的大灯在忽悠悠得闪。
某幻被王瀚哲一个打横抱起放在台面上,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的某幻喘着粗气,手指包着餐布狠狠压在伤口上,密密麻麻的冷汗爬满脖颈。撕裂的痛感通过伤口传递到神经中枢,某幻紧咬的下唇发白,眼皮颤抖。他有气无力的开口。
“……操他妈的,我被s耍了。”
刚开始还好好的,s对于某幻多带个了人并没有什么不妥,众所周知的是他们的情人关系。s照例跟某幻做着军火交易的单子,却在交易瞬间拔了枪。王瀚哲想的太简单,他以为有他在s不会这么轻易下手,但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决心。
火拼演变为死里逃生,最后以某幻身中一枪结束。
“出血太多,但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孙权拨开血腥的餐布,陈峥宇也撩起某幻塞进裤子里的衬衫。皮肤暴露在空气下,二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气。
某幻只露出下腰,除了刚添上的新伤外,还有一节从胸口下方蔓延到胯骨的疤痕,淤青叠着吻痕随处可见。
“我在路上帮他把子弹挑了。”王瀚哲见怪不怪,他对着孙权点点头,默默把眼前的人当作靠谱的医生。
“这情况急得来。”孙权轻轻拿手指按压伤口,微小的压强却像是要引发血崩,鲜血迫不及待的涌出。“我们现在需要先止血。”
“那拿什么止啊。”陈峥宇有些懵,直到抬头撞上孙权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简易医用针线,还有王瀚哲默默压在某幻胸前的胳膊。
“茅台呢?你们酒吧得有这东西吧。”陈峥宇听了这句话后转身从酒柜里层掏出一个白瓷瓶子,打开后放到吧台上。他有些看不下去接下来的画面,便一个人默默走到一边看着监控。
“我先简单拿白酒消毒一下,要缝的时候会跟你说。”孙权借用洗手台洗了把手,随后又拿白酒清理了他的工具。穿针引线,一步到位。
“哥……”某幻张开发白的嘴唇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孙权听到这句话后默默转头,而王瀚哲也默默伸回手。
“那茅台,给我来一口。”某幻现在躺在吧台上像个濒临死亡的鱼,就算他之前再怎么负伤,再怎么熟悉刀枪与硝烟滑过自己皮肤的感觉,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缝合伤口,这一定会让他疼到休克。
他从未如此庆幸他的酒量不好,高度酒一口下去也能有点麻药的作用。
孙权有点犹豫,毕竟喝酒后血压升高血液会循环加快,某幻出血量这么多会有生命危险的。但一想到没有麻药的针要穿透两片皮肤缝合在一起,平时只是磕磕碰碰拿酒精杀毒都疼的孙权默默点了点头。
说是一口,等孙权把瓶子递过来后某幻咕咚吞了三四口,像在壮胆。
“开始了”三个字带着针滑进皮肤里,血液涌出,王瀚哲一个人差点按不住某幻痛苦的挣扎。身下的人青筋暴起,脑袋痛苦的抬起又砸下,汗液混着泪大滴滚落,他咬碎牙齿,却也憋不住刺骨的疼痛。闷哼、吸气和咒骂声此起彼伏,像是在进行一项非人的虐待实验。
还剩三分之一。
“我靠,千万别告诉我这是s的车。”陈峥宇面对着监控器说不出话来,瞳仁上印着五辆往他们这里行驶来的汽车。
某幻已经被疼晕了过去,王瀚哲抽了手臂往陈峥宇那儿走,只瞥了一眼,操你妈三个字便不绝于耳。
“这么心急干什么,我真是日了狗了。”
“我只需要两分钟。”血液和细线在他手指上缠绕,孙权手指有些颤抖,穿过的位置却精确不已。草草几下就收了尾。
“跟我走,地下车库往D口开,暗门出口就是中心医院。”
陈峥宇一个紧急左转弯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擦出撕裂的声音,某幻被王瀚哲抱在怀里还算伤害不大,正跪在副驾驶座上朝着后面开枪的孙权却差点被车窗拦腰折断。
“这么急干什么来啊。”趁着换弹的空隙,整个人几乎趴在陈峥宇身上的孙权朝着驾驶座有些生气的嫌弃出口。“激烈的都够我给你做blowjob了。”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拿枪,但却是第一次开枪杀人。虽然如此,但是孙权作为医生,手稳且准心很好,三两下就找到手感,枪枪毙命。
王瀚哲坐在后座,一只手半扶着某幻的身子,另外一只胳膊伸出窗外,凭借后视镜的位置同样开枪击杀。
“前面是墙了孙权!”陈峥宇有些着急,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听着孙权的指令找暗门,幸亏两个人配合默契,但却在最后一个转弯后面看到是死路时候减了油门。
“操!”只有八发的手枪显然不能展示他真正的实力,在最后一次换弹夹的时候,孙权拍了拍陈峥宇的肩膀,边喘着气边说着:“相信我,在我数到三的一瞬间往右打死,那里有个暗口,顺便可以甩掉咱的尾巴。”
“他妈的……抓稳了各位。”陈峥宇听到这句话后狠踩下油门,子弹擦过车身的声音延绵不绝,孙权同样坐回座位默默倒数。
“……三。”
距离只有不到几十米。
“二。”
坐在后座的王瀚哲紧握住某幻的手,与此同时孙权的一只手默默搭上方向盘。指尖相撞,他们最后一次这么用力的跟彼此对视。
“一!”同时响起的还有重物撞在金属上的闷哼声,剧烈的失重感,车辆被强行改道,摇摇晃晃的调转方向随后消失在黑暗里。
紧追在后面的车显然没预料到他们会凭空消失,刹不住的两辆车子相继撞上死路。
火光四射,陈峥宇的车技很好,跟孙权默契十足,紧急的转弯也不过是反转几周,最后稳稳落在地上。
“牛的来!”孙权惊呼出声,随后收起枪来与旁边的人击掌。陈峥宇和孙权紧紧拥抱在一起,在火光里看着自己的身影在彼此瞳仁里燃烧。
后座陷入片刻黑暗,王瀚哲半靠在座位上闻着汽油味狠狠的咳了几声,随后睁开双眼,视线重新落在某幻身上。
他还没醒,劫后余生的王瀚哲不同于法小高涨的的欢呼雀跃,他垂眸看着某幻虚弱的样子,微微俯身,轻轻在某幻沾满灰尘的面颊上落上一吻,随后直起身子,手指亲昵的摩挲对方有些发凉的指尖。
下腹的伤口还在渗血,而有什么东西也从心里溢出来。王瀚哲觉得先前被自己填满的死水重新泛起圈圈涟漪。
事情刚过去没几天,王瀚哲设局做掉教父的传闻就传开了。
传闻称王瀚哲跟s是一伙的,酒吧那晚是在打配合。因为父子不合,他变相的利用s来得到公司的股份,最后再除掉与他身边有利益关系的人。
王瀚哲窝在中心医院旁边的小旅馆里,打着昏暗的灯看着他手下发给他的消息。眼睛扫到计划杀死某幻那部分的他有些心累的捏了捏眉骨,默默叹了口气后合上电脑。
简陋旅馆里唯一的一张大床正被某幻使用着。三天了,某幻还没有醒过来。
他本来是打算把人安排在中心医院的,但转念一想,夜色酒吧跟中心医院都是他们消失前最后去过的地方,s一定会搜查到底,他们家里都回不去,王瀚哲的公司也去不了。哪里都不安全,王瀚哲跟某幻无家可归。
落魄教父跟他乱咬的狗。王瀚哲靠在旁边的沙发上默默想着。他觉得一定是他的问题,那场交易如果他没去的话,某幻说不定还不会这么狼狈。
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父亲要跟s合作,也是他要跟着某幻去见s。
王瀚哲布满血丝的眼睛眨了眨,视线落在床上,心里暗暗决定。
一切都由他而起,一切也应该由他结束。
只能说,年轻人鲁莽有好有坏。王瀚哲刚摸进s的地方就被放倒了,但庆幸的是,s愿意跟他谈谈,说是要把之前的“矛盾”解开。
等王瀚哲被双手绑着押进屋子里后,才发现正中心位置坐着的是他的父亲。
“……父亲。”念着旧情,王瀚哲还是用敬语称呼了面前的男人,他垂下头,第一次在生人面前收起了锋芒。s背对着门坐在真皮沙发上,鲜艳的红色染得他像是一只饥不择食的秃鹫。
“真可怜啊小王少爷,怎么办,你父亲同意了我们五五分。”s拿起桌子上的半杯红酒小酌一口,让最有身份的少爷在他面前跪立臣服,他有些癫狂的笑出声。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他。”王瀚哲没理会他的闲言碎语,用尽最后一丝尊严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怎么做……这还不简单,做什么,做爱啊。”s轻轻挑了挑眉,“三人行我也不介意。”
真他妈恶心死了。王瀚哲往地上碎了口血沫。用某幻的命换他自由,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都不会同意的。
s显然也料到了王瀚哲的反应。他放下手中的红酒,把自己的手枪拆下丢在王瀚哲脚边。他起身走到王瀚哲父亲面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王瀚哲眼看着他的父亲掏出手枪抵在他面前。
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自己,王瀚哲震惊,内心的愤怒不解都揉成了一声我操你妈。s在这时轻轻开口:“杀了他,要不然被我杀。二选一。”
你他妈绑着我我反杀个屁啊。王瀚哲被s降智的行为弄的无语,正准备开口大骂的时候他看到他父亲突然把枪口对准了s。
原先压制王瀚哲的那些保镖也纷纷拔枪对峙,s身后的门被推开。
某幻穿着他们初见时的黑西装,扯开的领口里塞着一只银色项链,同样拂面而来的还有那熟悉的橘子香气。他有些虚弱的被手下搀扶着走进屋内,左手握着一把枪。
“s,会做生意的不只你一个人。”某幻轻轻开口,沙哑的嗓音回荡在屋内。他的手下小跑到王瀚哲身边给他松绑,顺便把愣在原地的人借力拉起来。
拿着蝴蝶刀的孙权跟举着枪的陈峥宇站在某幻身边,随时准备动手。
“还三人行,就你这样子丢酒吧后街上捡尸的人都不挑你。”教父抬了抬手,他的手下三两下就处理了s带来的人,对方被牵制着,压迫肩膀被迫跪在某幻面前。
某幻居高临下的看着s,原先搀扶着他的手下明事理的退下。某幻默默给手里的枪上膛。
“听说你一直想跟我上床。”某幻挑了挑眉,他看着s颤抖的脑袋垂下去,可怜的模样引得某幻发笑。就在大家以为教父准备自己开枪解决s对方生命的时候,一拳毫无预兆的落下来。
他腹部还有伤,但这一下是卯足了劲甩下来的。右拳狠狠落在对方脸上,s被外力死死钉在地上,他的面颊有些凹陷,嘴角渗出血迹。
众人都没意料到某幻会这么做,大气都不敢出,王瀚哲更是有些懵懂的看着眼前他熟悉却又陌生的教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某幻真太他妈的辣了。
“你不是爽吗。”他俯下身来半跪着,右手扯着s后脑的头发把对方的上半身提在空中,随后手臂发力,把对方脑袋死死磕在地上,磕在他的面前。一声闷响过后,血液混着惨叫溅上某幻的面颊。
“再叫啊,嗯?”他松手,手中的物体瞬间脱了力垂在地上。某幻重新直起身子,抬眸对上男人有些惊恐的面容。他眼神冷冷的盯着对方,等他的人给男人递上一箱子东西后,对方有些狼狈的逃离现场。某幻轻轻叹了口气,随后扬了扬下巴示意手下收拾残局。
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收拾完的房间里就剩某幻跟王瀚哲。
腹部的刺痛让他微微弓起身子,而王瀚哲也小跑到对方身边,高他一头的身子轻轻撑着某幻的手臂。
“你没事吧?”
“你父亲不爱你,但他是个生意人。”某幻没有回答王瀚哲的问题,自顾自开口。讲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后继续说着:“他想要的是钱,这个我有的是。”
王瀚哲愣了一下,某幻虽然没有抬头,但是声线是轻柔的。“……真可悲。”王瀚哲有些自嘲的开口,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叹息他父亲还是在惋惜他自己。
“但是我明白一点,就是……”他重新抬起头,面颊上还溅着几滴鲜红的印记,清澈的眼神尽收王瀚哲眼底。“这个世界上,钱多的是,你只有一个。”
某幻的手指顺着混乱的衣领蹭进王瀚哲胸前,在胸口上轻轻点了点,一点温热残留在皮肤上,王瀚哲看着对方盈满笑意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
然后下一秒某幻就被王瀚哲再一次摁在墙上狠狠亲吻,大方且来势汹汹的夺走他的全部空气,侵略的吻混着鲜血,硝烟和爱意,像是要把关于他的一切都吞之入腹。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两个人都喘着粗气,王瀚哲垂下脑袋轻轻搭在某幻的肩膀上边蹭边哼唧几声,像小猫般若有若无的撒娇。
“我没那么脆弱,况且还有事情没完成。”某幻胡乱搭上王瀚哲后脑的手把他的头发揉了个乱七八糟,王瀚哲一把搂过某幻的腰让对方贴近自己,却刻意小心的避开了伤口。
“还有什么事没干完的?”
“这事儿得你跟我打配合。”
“什么?”王瀚哲瞬间收起笑容,抢了某幻手里的枪进入状态。
“爱情这件事吧。”
“……真土啊马哥哥。”
王瀚哲遭了一击爆锤。
“这场长期的生意需要你来我往,你要哪天不愿意合作了,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我相信你会殉情的。”
“那这就是承认你爱我了?”某幻把手轻轻搭上王瀚哲的肩膀,轻轻勾起嘴角。
王瀚哲轻笑一声抬起头。他的衣服混着灰尘,显得整个人狼狈不堪。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瞳仁里浮着一抹狡黠。
“我当然爱你,而对于其他那些说不出口的爱,我愿意和你做出来。”
引子
你知道友谊式心动吗
某幻跟老番茄提起这件事时,觉得自己跟中国boy之间隔得那的关系,已经如同一张纸,一戳就破
之前我很享受这种自由地像海风的心动,你可以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接近他,去进入他的内心,只要你把自己的心动藏在心里,只要演技够好,就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得到他的偏袒,当你爱上另一个人时,也可以随时离开
但是,当朋友久了,心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你觉得你们很合拍,你好像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人了,你越来越不舍得离开,然后你会在无数和他相处的瞬间去寻找他爱你的证据,甚至想跟他说喜欢,想一直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你也知道实际他喜欢你的概率很小,小到你可能刚开口,就...
但是你也知道实际他喜欢你的概率很小,小到你可能刚开口,就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老番茄说某幻,你已经从友谊式心动到了真正的喜欢了
真正的喜欢总是霸道又不讲礼的
....
中国boy家里
某幻穿着大裤衩和拖鞋进门,boy从冰箱里拿出橙子汽水来招待他,然后两个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
突然的手机铃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然后他转头对某幻说,“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认识一下我的一个新朋友,她想让我接一个商单,我顺便你也能薅一个商单”
“啊?这么突然,我还得回家换个衣服,这大裤衩和拖鞋还不好见金主爸爸”
Boy从房间里拿出一件黑衬衫塞到某幻的手里,又在柜子里特意找了深色西装裤给某幻穿
某幻走进房间,锁上门,一头载进了衬衫里,贪婪地想留住他身上的味道
boy总是喜欢买各种各样的香水,而且每种衣服的搭配要配上不同的香水,这件黑衬衫上浸着带着香根草的清苦木质香,是某幻最喜欢的味道
“某幻,衣服合适吗?”某幻匆匆把黑衬衫穿好,试图把每个角都拉平整,但裤子对于他来说腰处宽了一大截
某幻从门里开了小缝,把穿大了的裤子递出去,boy在门缝里瞥见某幻被黑衬衫衬出白皙的大腿,衬衫刚刚包裹住大腿根,从侧面露出了深色的内衬(裤)
这tm也太性感了吧,怎么他穿我的衬衫感觉就不一样,boy轻咳了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害羞,假装镇静找了一个腰带递进了房间
某幻系好腰带出来后,boy看着他说“你穿的比我好看多了”
......
Galaxyfantasy
Boy跟某幻刚到餐厅,就有一位穿着红裙,卷着大波浪的美女在门口迎接他们
“王老板,好久不见啊,最近在哪里忙啊,明知道我来上海也不来看看我”
“不好意思啊,吴姐,这几天在外地出差”
然后boy向吴曦介绍了某幻,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了
某幻看着中国boy盯着吴曦看,这确实是boy会喜欢的类型,复古的酒红色长裙配上经典的珍珠耳饰,随意地露出莞尔一笑,就像贫瘠土地上的一束玫瑰,比任何事物都更加耀眼
某幻看着boy看向她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世界上最耀眼的星星
“要是我有她一半耀眼,你会看向我吗”
“什么?”boy听到某幻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话,转头望向他
“没什么...”我连说爱你的勇气都没有,我嫉妒她能轻易将你吸引,我却费尽心思都得不到你的爱慕
某幻觉得越想越闷,坐在那连喝了很多酒
boy忙着商量商单的事情,看到某幻有意要喝多,用手挡住了他的酒杯口
“少喝点,你胃不好”
某幻想拿酒杯的手缩了回去,有点反应迟钝地看向中国boy,把手放在双腿上乖乖坐好
糟糕,已经喝醉了,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
中国boy在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时,自己都震惊了
“王老板,今天感谢你的招待,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把合同送给你”吴老板看见某幻有些喝醉,准备拿上手提包准备出门
“等一下,吴姐,外面好像下雨了,我送你到停车场吧”boy找服务员要了把伞,看到吴曦露在外面的吊带裙,便把自己的运动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某幻费力睁开眼睛,一抬头就看见boy的手放在吴曦的肩膀上,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自己被寒风刺进了心脏
Boy总会遇见一个这么好的女孩,总有一天会为一个女孩撑伞,总会给一个女孩一辈子的承诺,总会和一个女孩白头偕老,最后他只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站在原地给他祝福
他看着自己穿着boy定制的黑衬衫虽然比boy给吴曦的运动外套要贵很多,那又怎么样呢,他只能借着穿他的衣服才能像拥入他的怀抱里,而那个女孩随便勾勾手指boy就可以给他无限的温暖
某幻在眼神迷离之际,看到桌子上剩余的白酒,直接对嘴灌了进去
酒精充斥着大脑,感觉周围的一切的不真实,他无力地摊在座椅上想着boy和吴曦的脸,想到boy看吴曦的眼神,就像自己看boy一样,那种看到了喜欢的事物就双眼放光,除了她容不下另一个
Boy送完人回到包厢就看见某幻耷拉着脑袋,凑近看他的脸上和耳朵的染上了绯红,像一只很乖又有些懵的兔子坐在那不知所措
“难受吗?我送你回家吧”boy把他热得贴在额头上的刘海拨开,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
某幻勉强睁开发红的双眼,仿佛下一秒就要难受到哭出来,看清是王瀚哲后,一把推开了他“不要,我自己回去,你不是还要送她回去吗”
中国boy看着他有些湿润的眼睛,在包里找出胃药递给他“怎么闹脾气了呢,先把药吃了”boy又怕他着凉后冷胃,便把外套给某幻穿上
“不要穿这个外套,这是你给她穿的!”某幻用力推开中国boy的手
中国boy怕他用力过猛倒下去,就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按进了怀里
某幻嗅到了让他安心的香根草的气味,便停止了乱动,靠在了boy的肩膀上
中国boy像给猫咪顺毛一样安抚性的摸着某幻的后背,细数着后背的脊骨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看见某幻穿着自己的衣服,感觉这个人好像已经被他占有,要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某幻,是不是喜欢我?”boy摇了摇某幻的肩膀问他
“嗯?”某幻好像没听清,转过头看向他,boy本想凑近听他说话,某幻的嘴唇就擦过他的唇瓣
真要疯了。中国boy的心脏叫嚣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弹出来
他望向某幻情迷意乱的双眼,黑色的泪痣点缀着性感,他闻到和某幻身上好闻的皂香跟酒精混杂在一起,所有气味都被放大
某幻看着王瀚哲的眼睛,伸手拿下了逃走他的眼镜,吻了上去
王瀚哲愣了一下,随即扣上了某幻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酒精为在双舌之间穿梭,灼热的唇瓣相接,boy把手伸进衬衫里,抚摸着某幻细腻的皮肤
某幻舒服地喘气,boy离开了他的唇瓣,又吻上了脖子
某幻可以感觉到颈肩是boy的喘息声,感受到boy的鼻尖划过他的后颈,感受到他在脖子处留下痕迹
“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是想做恋人的那种’’他听见boy对自己说
某幻说我也是,我对你不是友谊式心动,而是真正的喜欢,想把你占为己有,想把你的好一人独享
最后亲到某幻身子瘫软倒在中国boy身上,某幻闻到他到他身上混合着的香根草和雪松的气味,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晚安。”boy吻了吻某幻的额头,把他抱进了车里
你这不是减肥成功
是直接换画风了
摄影师和调香师在巴黎破镜重圆的那些事
本章有客串酒吧老板
JolinJolie是法国香水品牌普墅ParfumsdelaBastide的一款中性香
前调:葡萄柚,柑橘皮,血橙
中调:玫瑰,安息香
后调:广藿香,雪松
04英俊窈窕
某幻想起第一次见到花少北是夏天
手里攥着去买汽水的零钱,身上粘着一层薄薄的汗,碰见了刚刚搬来的花少北
明明是最挑肤色的薄荷蓝绿,但是在他白皙的...
明明是最挑肤色的薄荷蓝绿,但是在他白皙的皮肤下衬地很亮很干净,某幻觉得他像某个夏夜中不经意间捕捉到的一只特别的萤火虫,在深蓝色的夜空下溢出淡蓝色的光,跟其他集群而生的黄色萤火虫完全不一样
“你的酒,怎么今天一上来就喝度数这么高的酒?”老番茄看到朋友来,亲自调了一杯酒给他
“不因为什么,就是想喝”某幻把酒杯晃了晃,伏特加中间悬着的一团薄荷蓝绿跟杯底的蓝柑汁混合在一起,变成了淡蓝色
“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呢”
某幻心里想着跟失恋差不多吧,但毕竟两个人并没有在一起,也算不上失恋
他微抿了一小口酒,血橙和葡萄柚的味道在嘴里爆开,伴着冲嗓子的烈酒,他想到了他之前和花少北一起喝过的柠檬苏打水
冰冷的气泡蹦跳着贯穿身体中心,降地下体温,却降不下夏日的悸动
瞒着父母,带着心事的少年,活在阳光之下,柔软而绵烂的双唇触及,明明已经快有了成年人英俊窈窕的模样,却还像孩子一样,又明亮开朗,又敏感脆弱
某幻像上瘾了一般一口一口地把这杯烈酒喝了一大半
他看着酒杯里的酒,仿佛看到了少年的花少北身上带着柑橘的果香,正眯眼对着他笑
在眼神迷离之际,他把剩下的酒一口干尽,酒劲如洪水一般冲出了阀门,眼前的一切与幻想交织混乱在一起,之前周围的欢脱声都已经静止,原来只有醉过所有的难过才会冒出头
老番茄招待完其他客人,准备叫某幻少喝一点,就看到他醉倒在吧台上
“说是失恋了还不承认,正常人谁喝这么多酒啊”老番茄看到醉烂如泥的某幻抱怨道,又从某幻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看哥助你一臂之力”
经老番茄推算,某幻一该是失恋才进了酒吧,那只有最见到的人最可疑,况且某幻还在输入法后打了一朵花,跟其他联系人的全名显得格格不入
“好的,请告诉我酒吧地址,我现在就去接他”老番茄听到了对方的声音,纳闷道怎么是个男的,难道自己的推断错了吗
花少北一进门,就看见趴在吧台中央的某幻
老番茄看到目标人物登场,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对花少北说“我们店里不敢放客人直接睡在酒吧,要我帮您把他扶到车上去吗”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
他就扶起某幻,试图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某幻难受地吐了一口气,随着身体的凑近,浸了酒的玫瑰味飘了出来,充斥着花少北的鼻腔,之前印象里的玫瑰味都输于雪松味,却在此刻衔接上柑调的葡萄柚和血橙味中放大
花少北好不容易把某幻拖进车的后座,让他上半身躺着
眼前光亮的刺激下,某幻难受地勉强睁开了眼睛,花少北盯着他发红的眼眶和通红的脸颊“再忍一下,我马上带你回家”
某幻头昏眼花,隐约看见了花少北的轮廓,又听到了花少北的声音,以为自己喝高产生了幻觉
我在做梦吗?在梦里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他起身抱住了花少北,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想把上次在梦里的话再问一次,“我又梦到了你,是你想我了吗”
说完他捧起花少北的脸,吻了上去
可能是从酒吧到停车场有一段距离的原因,晚风已经把他刚刚在酒吧里浓烈的酒味吹掉了一点,所有的气味都落在花少北最喜欢的雪松味上
某幻的嘴唇是温暖的,瞬间,一阵酥麻从花少北的唇瓣上流贯全身,他虽然是醉了,但还是伸手环住了花少北的腰际
花少北欲推开他,却没想到某幻的手劲太大,最后双手没力,倒在了某幻的身上
某幻感受到颈间的气息,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他以为花少北一直在身边,自己的幻想成了现实
他吻了吻花少北的额头,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没想到我们真的是成年英俊窈窕后,还能再次触及双唇,感觉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是或许我不知道爱不爱,但是我清晰地感觉到我在身上降临了一个夏天
但是的但是,我现在也知道爱了
在房舍的汪洋大海中,赫然可见的尖拱建筑,把周围繁华的街道隔绝。
某幻顺着钟楼墙壁间垂直的螺旋楼梯在余晖中摸索,盘旋而上,登上一座高高的平台,靠在护栏上。
夕阳余晖漫步及的撒在墙头的玫瑰上,热烈的猩红被镀上一层光晕,黄昏的风吹来飘忽不定的喧嚣
奔波,嬉闹,争吵,重归于好...
奔波,嬉闹,争吵,重归于好
人类的情感在黄昏下放大
“天使是上帝下派人间的检察官,他们来观察人类的一举一动,辨识善恶”桑吉奶奶曾对他说过
桑吉奶奶是教堂里最老的修女,也是生活在教堂最久的人,某幻曾问过她几岁时来到教堂修女,她摸摸某幻软踏踏的头发“我和你一样,出生就在这里”
这座古老城市,最初只有教堂和远处几座古老的高建筑,居民楼在短短十几年拥挤,堆积,街道越陷越深,而新建筑的汪洋中,哥特式建筑如老城淹没在新城中仅存的群岛。
某幻向下望着如蝼蚁般奔波在街道的人
人们从出生到成年,恋爱,成家,工作,有了下一代,下一代继续这样的轮回,周而复始,很少有人打破这样无聊的循环往复,有可能会有一瞬间会思考我为什么在这里,但很快被繁复的香水,耀眼的霓虹灯填满生活的空隙。
某幻遥望着院中的玫瑰,绽放着人间俗气的颜色,花瓣间甚至有些枯黄,某幻记得小时候总能看见玫瑰被修剪得如能点亮夜晚的火种
天使真的会来到人间吗?
他曾问过桑吉奶奶世界上真的存在天使吗,桑吉奶奶说“天使来视察人间,化为人形,也许你发现一个人与众不同,可能他就是上帝派来观察你的天使”
等到月亮铺上淡银色主持天空粉蓝交接,楼下传出家庭主妇对自家孩童的吆喝声,某幻才从自己的世界里缓过神来。
钟声响起,在万家灯火中略显得孤独寂寞。
某幻看见一个蓝发少年,背着超过他瘦小身躯的旅行包,出现在钟楼的门口
少年是黄昏带来的旅行者
少年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害羞地翘起无名指跟某幻打了个招呼
“因为没有人叫我”某幻搪塞他,其实自己是逃出来的
“好吧”少年卸下了旅行包,正好背对夕阳,余晖在少年周围染上了一圈光晕,他靠近某幻“你在看什么呢”
某幻指了指楼下的人“我在看他们”
本以为会得到一个无聊的回答,少年盯着人流并不移开视线,小声嘟囔“他们很有趣,对吧”
某幻看进少年湖蓝色的眼睛,像银河不落星系
某幻从未看过如此干净的眼睛
等到太阳埋进了山林,连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在地平线时,蓝发少年收拾好行李,某幻见他要离开,跟他挥手告别
少年顿了一下,把无名指翘了起来挥挥说“再见”
某幻以为这是少年独创的打招呼方式,准备回应他,试图把自己的无名指翘起,但自己无法跟少年一样,无名指竖直立
等他再抬眼时,少年已经消失不见了
就连钟楼的螺旋楼梯上也没有脚步声
某幻看着自己的无名指,也许这是天使打招呼的方式吧。
标题译:香水
摄影马和调香师花在法国破镜重圆的那些事
上一篇:02圣日耳曼白日梦
Reptile是法国香水品牌CELINE的一款中性香
03不羁
某幻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瘫倒在自己的木板床上
上了年纪的木板床不适应突然的重量,发出了“吱呀”的声响,被子是凯特太太刚刚换上的,还残留着太阳的味道,就如同自己沐浴在阳光之下,平抚了他的伤疤,慢慢安慰着他的疲劳
今天还有工作,某幻打开电脑,上传自己拍摄的照片
屏幕上是巴黎塞纳河畔的花神咖啡店,CafedeFlore的花体法文字嵌在鲜花和莨菪叶中,复古木桃制的...
屏幕上是巴黎塞纳河畔的花神咖啡店,CafedeFlore的花体法文字嵌在鲜花和莨菪叶中,复古木桃制的红座椅,装有镜面的大理石墙壁,还保存着二战的巴黎的味道
玻璃窗内模糊见有几对热吻的法国情侣,透窗的夕阳让交叠的影子斑驳了墙,空气里散着咖啡和女士香水的混合气味
加缪曾说要了解一个城市,就要看这里的人们怎么干活,怎么相爱,又怎么死去
那么巴黎,就是一个具有不羁的浪漫城市
滑动着一张一张的照片,他想起花少北光脚坐在毛绒毯上曾对他说,他以后想跟他去巴黎约一场会,体验一下巴黎的不羁浪漫
“我们去埃菲尔铁下亲吻,一起去看卢浮宫,在香榭丽舍大道上牵手,蒙马高地的路灯下等一场日落,去看塞纳河夜晚的倒影,最后在广场的涂鸦区写下我们的名字”
“到那时候,没有人会阻止我们对爱情的不羁”
某幻叹了口气,扔掉了鼠标,不能再想了
在关上电脑的前一秒,他在图片的最角落处,看见花少北穿着黑色的风衣坐在红色的座椅上,正好侧过脸想这边看
他看见我了吗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
某幻把角落放大到最大,模糊感也掩盖不了他秀气的五官,不同于少年简单的短袖,穿着风衣的他更成熟知性
八年,确实让人改变了很多
打开手机,现在8点半,赶过去应该来得及
真的来得及吗,他们已经缺了八年
Boy刚刚出门准备串某幻的门,就看到他急匆匆地换鞋准备出门
“去哪?这么急”
“去找人”
Boy还没问他找谁要不要帮忙,某幻就已经冲向了大街
剧烈的奔跑,让心脏快速跳动,但看咖啡店里没有人时,他的心里突然空了
花少北刚买完单从咖啡厅里面出来,正面碰上了某幻
某幻也听到了门打开的铃铛声,对上了花少北的眼睛,闻到了他身上的咖啡香味,还有混合着的柑橘香
对上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花少北有些语塞,但还是开口打破了僵局
“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我现在是摄影师,最近在巴黎取景”
他想起曾想跟他来巴黎,现在还就阴差阳错地在巴黎遇见了
某幻身上的雪松气味充斥着他的大脑,他一瞬间只想埋没在人群里,在某幻的怀里,想着少年轻狂,想着和他的未来
他们就这样慢慢地走着,说着不算尴尬的话,实际并没有什么内容,昏黄的路灯下的两个投在地上的黑影一前一后地慢慢靠近,又倏地拉开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