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技术尤其是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有目共睹,对于现代博物馆而言,信息技术已从一种辅助性工具逐步转变成更为重要的支撑平台,成为博物馆服务与运行的重要基石之一。回顾我们在过去十多年的博物馆信息化建设的历程,博物馆投入了很大力量,不断构建并完善了数字资源、数字业务、数字研究、数字服务形成了属于博物馆独有的信息化体系,也正是这些数字资源和信息系统逐步形成了我们目前的智慧博物馆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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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增长、自我量化的博物馆数据模型
智慧的关键在于数据。1989年,管理学家罗素·艾可夫(Russell.L.Ackoff)撰写了《从数据到智慧》(FromDatatoWisdom),系统地表述了DIKW体系,即从低到高依次为数据(Data)、信息(Information)、知识(Knowledge)及智慧(Wisdom)。其中,最底层的数据是为事实的记录,是基础的数值、文本或其他事实载体;越向上,数据的组织性、关联性就越强,价值也越高,而智慧的数据将拥有语义判断和逻辑推演的能力。我们目前博物馆体系中传统应用到的数据模式通常为第一层和第二层,但是越来越多的行业人员将目光投放到数据的未来,从中发现新的视角和研究方向。这一点也契合了当前互联网DT(数据处理技术DataTechnology)的发展。
以博物馆数据创新的服务模式去重构智慧博物馆是未来博物馆信息化工作的一个重点:系统之间的自由连通,有价值数据的抽取和重组,协助用户消费数据、数据模型的探索,这些都是我们深入构建智慧博物馆的核心工作。我们不用担心从数据的视点是否会丢失博物馆的文化内涵和人文精神,事实上DT技术在挖掘人文、改善用户体验等方面具有强大的优势,例如它可以观测到观众用户身上个性化的一面,能够获取怎么服务观众、怎么理解观众、怎么支持观众这样细致的信息。
▲智慧博物馆数据中心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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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数据的视角重塑观众服务体系
对于普通参观者,则能够借助手机和Pad等移动终端设备,获得高精度的馆内LBS位置导览服务,强化用户的获得更好的用户参观体验;而对于馆方,则获取了一个观众数据分析的“宝库”。
▲上海自然博物馆室内精准定位图
考虑到参观者的参观形式、时长、兴趣点各有不同,我们在系统中的展示内容作了信息切分,按结构对大部分的展项资料进行专业制作,并有效利用了藏品数字资源,一个展品可能会有介绍、解说、细节、看点和专题不同类型和深度的内容。配合系统中的路线推荐,不同类型的参观者都能得到适合自己的博物馆之旅。所编选的信息资料不能仅仅满足于文物基本信息的介绍,还是需要有一些深度解读的产品,尤其是要充分运用全新的数字化手段,将附着于实体文物上的显性信息和隐性信息以多媒体形式,用感性和理性双通道的方式向观众进行传播。
同时,除了传统的图、文、音视频这样的多媒体手段,我们还加入了不少增强现实的互动,用于的展示特色藏品,通过这种新型的交互手段,让博物馆中静态的、不可触碰的展品动起来、可交互,展示标本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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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数据运用的管理服务创新
大数据的强大,还因为它提供了新的角度和新的研究方向。由此出发,我们思考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藏品大数据,即藏品的评估。目前我们对藏品的评价是采用《博物馆藏品管理办法》的规定,依据历史的或艺术的或科学的价值,将藏品区分一、二、三级。如果我们同意博物馆的所有馆藏藏品的利用手段的最终指向都是服务于社会这一论断的话,那么,我们就应该还有另外一个来自社会维度的评价体系,即博物馆藏品的社会利用评估体系。虽然这一评估模型无论从那方面来说都有进一步改进和提升的空间,但从探索角度而言,这毫无疑问可以说是一款在博物馆数据运用上具有方向标性质的应用。
▲博物馆管理数据模型框架(第一级)
在这方面,上海博物馆最近在数字中心项目中做了一个初步的尝试,也可以说为博物馆的大数据应用做了一个可贵的测试。以国家一级博物馆评估标准为基础,结合博物馆运行现状提供螺旋式上升评估指标模型设计方案,该项目的数据涵盖展馆、展览、藏品、观众、活动、微环境等核心指标,描述博物馆信息资源及其载体,构建、挖掘、分析呈现信息资源及核心指标之间的相互联系,及时准确、全面综合地反映了上博实时运行状况,为上海博物馆的精准化管理、数据挖掘以及可视化展示工作的进一步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通过不断的摸索和校正,我们相信数据的价值会逐步显现。
▲上博可视化数字中心图
面对大数据和IP时代的浪潮,博物馆是否要做这场饕餮盛宴的旁观者在如今的博物馆中,数字化科技、大数据和文创IP三者相辅相成,以数字化作为手段,大数据作为重要产物,IP为呈现方式,以大数据分析为主导结合三者,从科技创新和文化创意两方面建设可数据“自我量化”的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