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沛文(主讲人):“博物馆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创产品的叙述性设计研究”是我博士期间的研究课题。本课题有两个创新之处,在理论方面,以往的博物馆文创产品探索领域,研究者们多会从宏观视角去剖析,少有人从多学科交叉的角度去探究,尤其是把“非遗”文创产品作为研究对象。本课题交叉融合了语言学、设计学、产品语义学,从叙述性设计的角度探索博物馆“非遗”文创产品的研发设计,并通过该视角提出应遵循的设计规律,以及总结在实践中有操作价值的设计方法。在实践方面,当下中国部分博物馆已开发的“非遗”文创产品,缺乏一套系统的设计理论来指导其设计实践,所以在取材范围、表现形式、设计内容上尚显陈旧,本课题针对其现存问题,结合文创产品的创新方法,融合“非遗”特有的文化内涵,从而设计出特色的博物馆“非遗”文创产品。
吴达新,《麒麟》陶瓷、不锈钢,196x50x96cm,2020
一个“非遗”文创不遵从其属性,其含义可以被任意解释。这不是一个“非遗”,放入一个特定的语境,使其有了明确指涉,它不再是“非遗”或不仅仅是“非遗”。而是“非遗”与语境之间生发出的意义,是语境和意义让“非遗”脱离了其超级所指而飘移到能指领域。
“非遗”文创将能指改变其所指之后放进特定语境,被明确指涉的能指和语境会产生一定意义语境。意义让脱离超级概念的视听飘到能指领域后,被置换为观念材料,设计便从“创造”到了“意义”,同时由于这种语境的涉定,使意义从模糊到明确,语言与媒体便成为了新形式的媒体与语言。
郝锐昌、张梅春,晋江广播电视台采访现场
秦州,《信徒》,指导教师:周小博戒指,6x3.3x1.8cm,2018
屠思溦,《拥抱》,指导教师:周小博戒指,2.2x2x1.8cm,2016
周小博(天津仁爱学院):文创产品设计是产品设计中一个特殊的领域。它通常借助各种材料与媒介,将文化现象演变成许多更生动、更有趣并具有某种交互性的产品形式,呈现于人们的生活中。优秀的文创产品通常以独特的视觉特征使人产生联想,或是让人在使用体验中获得某种记忆的重构。但无论如何,它都是以各式各样超越传统文本的、全新的感知形式在群体中进行传播,潜移默化的输送着文化的魅力。
翟洪博,《印》,指导教师:王若愚玩具设计,120x250x50mm,2020
如今,越来越多的人乐于将文创产品充斥在自己的生活中,认为以轻松且随意的方式接受文化的内涵是一种时尚行为。随着生产工艺不断更新,快速迭代的消费品形式又支撑着这种文化传承的持续性,并同时印证一个深刻的事实:当一个民族对其文化创新形成潜在且旺盛社会需求的时候、当追溯历史价值成为一个民族无意识行为的时候,就是这个民族认同感回归的时刻~
王天佑,《司茶》,指导教师:聂圣轩非遗文创设计,2023
聂圣轩(鲁迅美术学院):当下“非遗”文创大赛诸多,而“非遗”文创应该怎么创,我认为要强调其实验性及时代性。一方面拓展“非遗”文本中的艺术,另一方面要整理一个“新样式”进行延展。而针对这个“新”,正如刘沛文先生在研讨会中反复提到的“跨界”,这里的“跨界”我的理解是,不仅停留在学科建设上的融合,也可尝试在方法论上“多重共生”。方法论也不是表面上,从具体的“物像”上提出一个符号,然后进行创造,或许可以进行多维度的“拆解”、“塑造”、“弯曲”。
王潇婉钰,《瓶中春信——系列发簪》,指导教师:张梅春故宫文创设计,2023
宝小格,《大尾灯龙》,非遗装置,泉州西街展览空间,2023
泉州宝藏第二届,泉州市海外交通史博物馆展览现场
乐志康(泉州工艺美术学院):“非遗”在当下的这个时代应有一个自己的时代面貌,它不应该仍拘泥于一些传统的“样式”本身,可能要有一些新的形式出现。当下随着时代的发展,有各种新的传播及创作的媒介,所以这里的“新形式”,指的是我们在今后的实践过程中,要时刻保持“正在进行中”的状态。
当代潮流产品展,泉州益想艺术空间现场
刻纸无骨灯、针刺无骨灯,泉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馆展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