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沙畹;中国佛教;历史;考古;法国汉学
作者:贺梦莹,法国高等研究实践学院历史学博士,南开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法国汉学巴黎学派与中国现代学术的形成与发展研究”(20CZS047)的阶段性成果。
一、继承:沙畹对佛教文献的翻译
(一)汉僧西域行记
(二)佛教譬喻故事
作为佛教布道最主要的媒介,譬喻故事代表了印度宗教与其教义。儒莲是法国汉学界在佛教譬喻故事翻译方面的“开疆拓土之人”,曾依据《古今图书集成》中的内容,翻译了三卷本共126篇《百句譬喻经》(LesAvadanas)。沙畹继儒莲之后,翻译了《佛教五百故事集》。此工作是在烈维的建议下开展的,后者最早发现梵文《大藏经》的原文早已丢失,但其汉文译本被完整保存下来,其中包含很多有关印度历史的重要信息。[12]沙畹随即于1896年与烈维合作翻译佛教譬喻故事,并首先于1903年在法国亚洲学会(Sociétéasiatique)例会上介绍了他们的成果,[13]随后于1905年在阿尔及尔第十四届国际东方学者大会上展示了部分译文。[14]1910至1911年,沙畹出版了译著《佛教五百故事集》。[15]
二、发展:沙畹对佛教材料的发掘和方法创新
(一)借助于考古方法的材料发掘和实地考察
值得注意的是,沙畹在开展某一地的考察前首先会拜访当地官员及学者,了解当地重要的考古遗址。此外,他还会以地方志作为指南手册。地方志中的一些专门章节(如“古迹志”“金石志”“陵墓志”)会按照地理位置列出当地存在或者曾经存在过的古迹和碑铭细目,为遗址考察提供线索。得益于此,沙畹的考古调查避免了盲目性,更有针对性和目标性。[22]沙畹的俄国学生阿理克(ВасилийМихайловичАлексеев,1881-1951)曾陪同老师进行了为期4个月的考察,见证了老师的考察过程及方法。他说:“这些‘索引’为沙畹和我在中国考察期间提供了扎实的数据库,如果没有这些资料,学者们将无法开展中国研究,更别期待能在实地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西方汉学家们在研究中参考的资料百分之九十都是出自中国书籍,只有百分之十是其他国家的著述。”不过,这些在汉学家眼中非常珍贵的地方志当时在中国却不受重视,它们在书店中被随意堆放并且贱价出售。[23]得益于实地考察,沙畹获得了大量汉文史书、金石书籍及地方志,并将研究资料的范围扩展到佛教的碑铭和造像等地上文物。
(二)对佛教碑铭和造像的历史学研究
1.文本分析法
2.实证主义史学方法
3.跨文化比较法
沙畹是中国佛教造像研究的探索者。瑞典汉学家喜龙仁(OsvaldSirén,1879-1966)认为,在沙畹之前,“西方学者忽视了中国图像这一领域,只有沙畹对龙门石窟雕塑的介绍以及他对几座佛教造像碑的零星研究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统计数据。”[42]沙畹辨识出云冈石窟是中国当时保存最古老、最有印度造像原貌特征的佛教艺术遗迹,因此在考古学上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43]而龙门石窟以云冈石窟为原型,又涵盖了北魏之后6世纪至8世纪不同朝代的佛教雕塑特点,造像形态更丰富、规模更大,尤其是唐代中国与西方世界建立了密切的联系和交流,因此产生的雕塑艺术比之前的朝代更加丰富、复杂。[44]
沙畹使用跨文化比较法研究佛教造像的艺术价值,通过对比中国早期开凿的大型石窟及造像,以及其与古代中亚和西方造像的相似性,探究佛教艺术从中亚传入中国后的新发展。沙畹除了记录云冈龙门造像所在洞窟的位置、体积以及佛像的大小等物理信息外,还尝试从艺术史的视角阐释和分析造像,如形态、表情、洞窟装饰等特征。
从造像表情来看,佛教出现在中国之前,中国的人物形象(如汉画像中的人物)缺乏表情,仅仅作为一个已经预设场景的参与者出现,他们的神态和姿势也是为了配合所扮演的角色而制作。佛像却带有人的精神特征,它们“表情温和、姿态从容优雅,望之可亲,是以往佛像所不具有的。”[50]
从雕刻内容来看,中国佛教雕塑中融入了一些特有的中国元素,如,一幅雕刻有年轻的释迦跪在父亲面前与之交谈,打算舍弃王族生活出家修行的场景的浮雕。沙畹认为,该浮雕表现出了释迦对父亲的恭敬,是中国人品德中“孝”的体现,这是佛教故事特有的中国风格。另一幅浮雕刻画了佛陀的母亲摩耶夫人从左胁生出佛陀的场景,如果依照印度的传统,佛陀应该是从母亲的右胁降生,但因为在中国人的观念中以左为上,所以将右胁改为左胁。[51]
此外,从洞窟装饰来看,龙门石窟的老君洞“不再只是对一块石面的简单凿刻,而是加入了大量繁复的雕饰,甚至令人目不暇接、审美疲劳。不过,一个个洞窟将这些纹饰很自然地分开并赋予其秩序与和谐。这些雕饰为参观者留下强烈的印象,当人们身处石窟内部,看到矗立高耸直冲顶端的哥特式拱顶以及墙面精美的纹饰时,就会产生一种中世纪时人们走进教堂、欣赏着艺术与宗教完美契合的相同感受。”[52]
事实上,沙畹的跨文化比较法受到了法国考古学家赖那克(SalomonReinach,1858-1932)的方法的影响,他曾对其评价道:
三、传承:沙畹的中国佛教史教学与学术传承
沙畹在法兰西学院“汉满鞑靼语言文学”讲席(1893-1918)及法国高等研究实践学院宗教学系(1908-1912)的授课中,主要授课内容之一便是中国佛教史。[58]一些后来有影响力的汉学家都曾聆听过他的课程,受其启发和影响。
四、余论
在对中国佛教史的研究中,沙畹注重跨学科合作,从研究之初起就与印度学家、精于梵藏佛教文献比较研究的烈维开展持续终生的翻译与研究合作。据冯承钧所言,“此种梵、汉合治之成绩,尚为今日学界所仅见。”[67]此外,沙畹也常与考古学家、历史学家以及其他汉学家互动交流,并以书评形式发表当时最新的佛教著述,共计20余篇。在文献搜集方面,沙畹除实地考察外,还经常向旅行者、传教士或是驻华外交官以及中国官员征购他尚未获得的拓片、古书、照片等,这使得沙畹的研究能始终吸收最新资料,保证研究质量的同时也促进了法国汉学的良性发展。当然,沙畹研究成果背后也离不开中国学者的帮助。在华北考察期间,他不仅有中国官员保驾护航,还有当地文人学者的考古意见指导。沙畹的《华北考古记》还获得其中国学生魏怀的帮助,后者抄录了除去金石学书籍中已收录的其余所有沙畹收集的原始拓片的文字,还校对了《华北考古记》的手稿。[68]
沙畹进行佛教研究的主要目的是利用丰富的汉文文献来旁证印度佛教的史实,这在很大程度上破除了所谓处于隔绝状态中的中国文明的传说,推动了中西交通史的研究。[69]沙畹注意新材料的发掘和搜集,地方志、金石学书籍、佛教碑铭拓片和实地考察时拍摄的照片均被其视为研究素材,极大地丰富了中国佛教史研究的资料和视野。他的研究以文本的翻译为基础,注重佛教文本的内容解读和中国佛教的历史重构,同时借助考古学方法、文本分析法、实证主义史学法和跨文化比较法。虽然他未在佛经或是教义方面有更深入的研究,但他对汉文文献的翻译和解读以及对佛教造像的研究,为历史上中国佛教的起源、传播、接受、影响和艺术风格的变迁都带来了可贵的发现,也为印度学家的研究提供了大量宝贵的中文材料。“沙畹不仅是汉学大家,且对印度学的研究有持续和丰富的贡献。”[70]
注释:
[1]PaulPelliot,“Lesétudeschinoises”,Renaissance,volumeIIetIII,1944-1945,NewYork,1945,pp.258-259.张广达:《沙畹——“第一位全才的汉学家”》,载《史家史学与现代学术》,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34-175页。
[2]SylvainLévi,“Lapartdel’indianismedansl’uvredeChavannes”,SalleEdouardChavannes,BulletinarchéologiquedumuséeGuimet,Paris/Bruxelles,G.VanOest,1921,pp.17-23.其他研究主要包括:郭丽英:《法国对汉传佛教研究的历史与现状》,《世界汉学》1998年第1期。HenriCordier,“Nécrologie-EdouardChavannes”,T’oungPao,vol.18,no.1/2,1917,pp.114-147.戴仁:《西方汉学第一人》,阮洁卿译,《史学理论研究》2012年第1期。戴仁编《法国中国学的历史与现状》,耿昇译,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年。张广达:《沙畹——“第一位全才的汉学家”》,载《史家史学与现代学术》第134-175页。
[4]Abel-Rémusat(Traduitetcommenté),JuliusvonKlaprothetErnest-Augustin-XavierClercdeLandresse(Revu),FoěKouěKi佛国记,ImprimerieRoyale,Paris,1836.雷慕沙生前完成了全部译文及前二十一节的注释,雷慕沙逝世后,后面章节的注释由克拉普罗特(JuliusKlaproth)及朗德雷斯(ErnestClercdeLandresse)增补,于1836年出版。参见高田时雄:《法国汉学与汉僧西域行记》,《澎湃上海书评》2018年8月21日。
[5]李慧:《欧洲第一位“专业汉学家”雷慕沙》,《国际汉学》2015年第2期。
[6]StanislasJulien(trad.),HistoiredelaviedeHiouen-Thsangetdesesvoyagesdansl’Inde,Paris,Imprimerieimpériale,1853,pp.IV-IX.
[7]高田时雄:《法国汉学与汉僧西域行记》,《澎湃上海书评》2018年8月21日。
[8]PaulPelliot,“EdouardChavannes”,SalleEdouardChavannes.BulletinarchéologiquedumuséeGuimet,Paris/Bruxelles,G.VanOest,1921,p.12.
[9]SylvainLévietEdouardChavannes(trad.etannot.),“VoyagedesPèlerinsbouddhistes.L’itinéraired’Ou-K’ong(751-790)”,“Noteadditionnelle-LeKipin.Situationethistorique”,Journalasiatique,sér.IX,t.VI,1895,pp.341-384.
[10]沙畹之前,德国汉学家诺依曼及英国汉学家毕尔分别于1833年及1869年部分翻译了该游记,参见KarlFriedrichNeumann,‘PilgerfahrtenbuddhistischerPriestervonChinanachIndien’,Illgen’sZaitschr.F.history.Theologie.Bd.III,1833.及SamuelBeal,TravelsofFah-HianandSungYun,Buddhistpilgrims:fromChinatoIndia(400A.D.and518A.D.),London,Trübner,1869。
[11]法文原文:EdouardChavannes,“LesVoyageurschinois”,ExtraitdesGuidesMadrolle:ChineduSud,Paris,Comitédel’Asiefranaise,1904。中文翻译参考[法]沙畹:《中国之旅行家》,冯承钧译,初版上海:商务印书馆,1926年;再版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6、35页。
[12]EdouardChavannes,Cinqcentscontesetapologues,Paris,ErnestLeroux,1910,t.I,p.XVII.
[13]EdouardChavannes,“communications:Contesd’originehindouecontenusdanslestraductionschinoisesdesavadanas”,Journalasiatique,Xesérie,t.I,1903,p.152.
[14]EdouardChavannes,“FablesetContesdel’IndeextraitsduTripitakachinois”,ActesduXIVeCongrèsInternationaldesOrientalistes,Alger,1905,pp.84-145.
[15]1934年,《佛教五百故事集》第四卷由烈维撰写前言并补充了佛教词汇表后出版。
[16]SylvainLévi,“Lapartdel’indianismedansl’uvredeChavannes”,SalleEdouardChavannes,1921,pp.17,23.
[17]丁文:《“宋云行纪笺注”读后》,《学术月刊》1957年第4期。
[18]沙畹于1889至1893年在中国工作期间已开展了一些实地调查,不过对佛教遗址的考察是在1907年进行的。
[19]中译本,沙畹:《龙门石窟考》,陆翔译,《说文月刊》1940年第二卷第6、7期。
[20]Leprince-Ringuet,“VoyagedanslesprovincesdunorddelaChine”,EdouardCharton(dir.),Letourdumonde:nouveaujournaldesvoyages,1902,le5,12,19,26juilletetle2aot.
[21]沙畹7月21日至22日考察巩县石窟寺,7月24日至8月4日考察龙门石窟,10月23日至27日考察云冈石窟。JérmeGhesquière(coord.),MissionsarchéologiquesfranaisesenChine:photographiesetitinéraires1907-1923,Paris,LesIndessavantes:MuséeGuimet,2004,pp.181,186。
[22]MichèlePirazzoli-T’Serstevens,AnneKerlan-Stephens(éd.),Autourdescollectionsd’artenChineauXVIIIesiècle,Genève,Droz,2008,p.100.及VictorSegalen,GilbertdeVoisins,JeanLartigue,MissionarchéologiqueenChine(1914).L’artfunéraireàl’époquedesHan,Paris,PaulGeuthner,1935,p.7.
[23][俄]阿列克谢耶夫:《1907年中国纪行》,阎国栋译,云南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133、146页。
[24]EdouardChavannes,MissionarchéologiquedanslaChineseptentrionale,4tomes,Paris,ErnestLeroux,1909,1913,1915.
[25]例如,最新统计龙门石窟题记和碑铭共计3600多品。参见中共中央党校理论研究室编《历史的丰碑: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全鉴13文化卷》,2005年,第522页。
[27]梁思成:《中国雕塑史》,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年,第1页。
[28]沙畹在此次考察中获得的所有拓片均收藏在法国亚洲学会图书馆。
[29]SamuelBeal,“TwoChinese-BuddhistInscriptionsfoundatBuddha-Gaya”,JournaloftheRoyalAsiaticSociety,181,newseries13,1886,pp.552-572.
[30]AlexanderCunningham,MahabodhiortheGreatBuddhistTempleundertheBodhiTree,London,1892,p.73.
[31]GustaveSchlegel,“ReviewofDieAlttürkischenInschriftenderMongole,byW.Radloff”,T’oungpao,1895,vol.VI,no.5,pp.516-525.
[32]GustaveSchlegel,“LesInscriptionsChinoisesdeBouddha-Gaya”,T’oungPao,vol.7,no.5,1896,pp.562-580;vol.8,no.1,1897,pp.79-105;vol.8,no.2,1897,pp.181-218;vol.8,no.3,1897,pp.322-340.“Lapremière:InscriptionChinoisedeBouddha-Gaya(RépliqueàlaréponsedeM.E.Chavannes)”,vol.8no.5,1897,pp.487-513.
[33]参见《金石萃编》卷一百二十五,《潭州铁塔柱文》。EdouardChavannes,“LapremièreinscriptionchinoisedeBodh-Gaya(RéponseàM.Schlegel)”,Revuedel’histoiredesreligions,t.35,no.1,1897,pp.88-112。
[34]SylvainLévi,“Lapartdel’indianismedansl’uvredeChavannes”,SalleEdouardChavannes.1921,pp.18-19.Jean-PierreDrège,“EdouardChavannesetl’épigraphiechinoiseenFrance”,CataloguedesestampageschinoisdelaSociétéAsiatique,Paris,SociétéAsiatique,2003,p.5-19.需要指出的是,沙畹的碑文释读中依然存在一些问题,详见周达甫:《改正法国汉学家沙畹对印度出土汉文碑的误释》,《历史研究》1957年第6期。不过周达甫指出的错误有些是由于碑文模糊不清导致的,有些则是在其反殖民主义情感影响下的非客观评价。
[35]有关沙畹所受实证主义史学的训练,参见贺梦莹:《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对沙畹汉学研究的影响》,《国际汉学》2023年第4期。
[36]EdouardChavannes,MissionarchéologiquedanslaChineseptentrionale,1915,pp.538,541-546,550.
[37]EdouardChavannes,“LedéfilédeLong-MendanslaprovincedeHo-nan”,pp.133-159.
[38]EdouardChavannes,MissionarchéologiquedanslaChineseptentrionale,1913,Avant-propos.
[39]EdouardChavannes,“Unfauxarchéologiquechinois”,Journalasiatique,XeSér.,XI,1908,pp.501-510.被沙畹质疑的碑铭为《刘根造像碑》,碑高39.5cm,宽144cm,厚16cm,实乃“三级砖浮图”,即三层砖塔的塔铭,现存于河南博物馆。参见宫万琳:《北魏〈刘根造像碑〉的刊记与书艺》,《中国书法》2017年第8期。
[41]EdouardChavannes,MissionarchéologiquedanslaChineseptentrionale,1915,pp.417-424.
[42]OsvaldSirén,ChineseSculpturefromtheFifthtotheFourteenthCentury,London,ErnestBenn,Limited,4volumes,1925.中文译本参见[瑞典]喜龙仁:《5-14世纪中国雕塑》(上),栾晓敏、邱丽媛译,广东人民出版社,2019年,第82-83页。
[43]EdouardChavannes,“LedéfilédeLong-MendanslaprovincedeHo-Nan”,p.159.
[44]EdouardChavannes,“Notepréliminairesurlesrésultatsarchéologiquesdelamissionaccomplieen1907danslaChineduNord”,Comptesrendusdel’AcadémiedesInscriptionsetBellesLettres,no.3,1908,pp.199-200.EdouardChavannes,MissionarchéologiquedanslaChineseptentrionale,1915,pp.322,540-541.
[45]EdouardChavannes,MissionarchéologiquedanslaChineseptentrionale,1915,pp.301-302.
[46]EdouardChavannes,MissionarchéologiquedanslaChineseptentrionale,1915,p.309.
[47]Ibid.,pp.291-295.
[48]此处沙畹称为天王的雕塑被后来学者认为一个为天王、一个为力士。参见[瑞典]喜龙仁:《5-14世纪中国雕塑》(下),第577页。
[49]EdouardChavannes,“Notepréliminairesurlesrésultatsarchéologiquesdelamissionaccomplieen1907danslaChineduNord”,pp.198-199.
[50]EdouardChavannes,“VoyagearchéologiquedanslaMandchourieetlaChineseptentrionale”,T’oungPao,1908,p.517.
[51]EdouardChavannes,MissionarchéologiquedanslaChineseptentrionale,1915,pp.306-307,319.
[52]EdouardChavannes,“VoyagearchéologiquedanslaMandchourieetlaChineseptentrionale”,pp.517-522.
[53]沙畹致赖那克的信,1901年2月2日,法国普罗旺斯地区艾克斯市梅冉纳图书馆藏(BibliothèqueMéjanesd’Aix-en-Provence),“赖那克通信(1858-1932)”,档案盒33号。
[54]HenriCordier,“LasculpturesurpierreenChine”,Comptesrendusdesséancesdel’AcadémiedesInscriptionsetBelles-Lettres,58eannée,no.7,1914,pp.670-682.
[55]MichèlePirazzoli-t’Serstevens,“Ducollectionnismeetdelasciencedesantiquitésàl’archéologiescientifiqueenchine”,Journalasiatique,2010,vol.298,no.1,p.129.
[56]HeMengying,“édouardChavannes,LuXunetlaMissionarchéologiquedanslaChineseptentrionale”,Bulletind’Ecolefranaised’Extrême-Orient,2017,pp.453-472.
[57]梁思成:《中国雕塑史》第2页。
[58]有关沙畹中国佛教史的授课研究,参见贺梦莹:《论法国汉学教育的现代化奠基者沙畹(EdouardChavannes)之教学实践》,《汉学研究通讯》2023年第1期。
[59]HenriMaspero,“RapportsommairesurunemissionarchéologiqueauTch-kiang”,Bulletindel’Ecolefranaised’Extrême-Orient,1914,t.14,pp.1-117.
[60]VictorSegalen,LettresdeChine,Odyssées,1993.中译本:[法]谢阁兰:《谢阁兰中国书简》,邹琰译,上海书店出版社,2006年。
[61]MichèlePirazzoli-t’Serstevens,“Ducollectionnismeetdelasciencedesantiquitésàl’archéologiescientifiqueenChine”,Journalasiatique,2010,vol.298,no.1,p.129.
[62][法]罗克:《伯希和诞生一百周年》,耿昇译,《中国史研究动态》1980年第8期。
[63][瑞典]喜龙仁:《5-14世纪中国雕塑》(上)第82-83页。
[64]以下综述内容主要参考[法]郭丽英:《法国对汉传佛教研究的历史与现状》,《世界汉学》1998年第1期。
[65]HenriCordier,“LasculpturesurpierreenChine”,Comptesrendusdesséancesdel’AcadémiedesInscriptionsetBelles-Lettres,no.7,1914,p.679.
[66]EdouardChavannes,SixMonumentsdelaSculpturechinoise,Paris-Bruxelles,Librairied’artetd’histoire/G.VanOestetCie,1914.及EdouardChavannes,“L’Expositiond’ArtbouddhiqueauMuséeCernuschi”,T’oungPao,vol.XIV,1913,pp.261-286.
[67][法]烈维、沙畹:《法住记及所记阿罗汉考》,冯承钧译,商务印书馆,1930年,第2页。
[68]EdouardChavannes,MissionarchéologiquedanslaChineseptentrionale,1913,p.2.
[69][法]马伯乐:《沙畹与法国汉学研究的新时代》,载戴仁编《法国中国学的历史与现状》,耿昇译,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年,第160页。
[70]SylvainLévi,“Lapartdel’indianismedansl’uvredeChavannes”,SalleEdouardChavannes,1921,pp.17,23.
(编辑:许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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