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者,非古董者之墓地,乃活思想之育种场。
你有多久没有去过博物馆了,
这个夏天让我们相约国家博物馆,
踏上历史的时光机,
重新回到曾经的荣光。
古蜀华章——四川古代文物菁华
成都平原,位于四川盆地西部,是由发源于川西北高原的岷江、沱江及其支流等数个冲积扇重叠连缀而形成的冲积扇平原。这里群山环抱,四季分明,气候温润,降雨充沛,土壤肥沃,河渠纵横,优越的自然环境孕育了我国古代文明中重要且瑰异的一支——古蜀文明。
古蜀文明,是以族属命名的古代文明,目前尚未发现有确信的文字材料,只有只言片语的古老传说。这些传说经过汉代著名文学家扬雄的整理,形成《蜀王本纪》一书。据《蜀王本纪》,蜀之先称王者有蚕丛、柏灌、鱼凫、杜宇、开明。这些先王的传说或年岁数百、或神化不死、或山中得仙、或生从天堕、或死而复生,都带有浓厚的神话色彩。若以史实的视角来看待这些神话,大体折射出古蜀文明具有悠远的文化根源,在发展过程中虽历经不同阶段的波折,但延绵久远。
在此次展览中,展出有青铜人立像,青铜人面具,以及大量古蜀人生活祭祀的器具,细致的展现了古蜀文化的特点。
纵目、阔耳的特别,怀念着祖先的面容,祈祷着自然的庇护。那些形色各异的立像,你可以看到不同的发型,或梳或散、或笄或盘,也许是不同民族,也许是不同的身份,让人们猜测那些各色的人在数千年前究竟是以怎样的姿态在古代的巴蜀王国生存。眼睛见到明亮,太阳照耀一切,这个世界的主宰是光明。“5”这个神秘的数字,在古代巴蜀人究竟意味着什么。曾经在那群山环绕绿地中发生的黑暗与动荡,流血与深渊,幸福与渴望,丰收与喜悦,都早已被深深埋进土里。当秦的铁蹄踏入平原,曾经的巴蜀与中华的命运牢牢连在一起,成为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之一,那些独属于巴蜀的特别,有的消散在历史的烟云中,有的与中华永生。
江口沉银——四川彭山江口古战场遗址考古成果展
张献忠,在明末风雨中成长出的农民起义将领,他的成功加速了明王朝的崩溃,他的失败却牵动了无数人的欲望。有传说在张献忠兵败之时,将所获财宝尽数沉入岷江。自此以后,一代代人在岷江搜索寻找,希望找到传说中的张献忠财宝。在2017年2月,张献忠沉船遗址被正式发掘,曾经的传说得到了证实。
此次展览共展出各类发掘文物500余件,包括虎钮“永昌大元帅”金印、大西政权的金册、“西王赏功”金银币、铭刻“大西”国号和年号的银锭,还有属于明代地方藩王的金宝、金册和银册,以及大量武器、金银货币、首饰和日用器具等,第一次公开全面展示了四川彭山江口古战场遗址的考古成果。除大量珍贵文物外,展览还通过图片、视频、沉浸式投影等多样化、高科技的展陈方式,突出展现了在考古发掘中应用最新考古方法和技术的原创性,全方位再现了明王朝的政治经济制度,文化以及风土人情。
华丽的金册用优美繁复的语言祝福着这个国家、用美好温馨的语言祝福着王朝的继承者。明亮的金银上刻着铸造工匠的姓名,锈迹斑驳的刀剑,仿若霞光缤纷的珠宝首饰,沉水封存的不光有魂牵梦绕,更有曾经的刀光剑影。没有被历史选中的张献忠最终以这样的方式,深深留在人们心中。
无问西东——从丝绸之路到文艺复兴
100多年前,英国诗人吉卜林在《东西方谣曲》中说,
吉卜林生活在英国的殖民地印度,他的诗句反映出殖民者所体会到的东方与西方之间,一种深入骨髓的隔绝。东方与西方,它们如同白天与黑夜一般相互交替:当东方如日中天时,西方尚在黑暗之中;当西方灿烂辉煌时,东方已沉沉睡去。
但是,吉卜林的诗歌想象却忽略了白天与黑夜之间的相互交汇,创造出这个世界最美丽的两种景观:晨曦与黄昏。早在两千多年前,中国和罗马帝国相互把对方视作日出与日落之地。两千多年来,在丝绸之路上,东方与西方的频繁交往,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观:它们是人类文明最瑰丽的花朵,也就是本次展览的展品。
绚烂柔软的丝绸走过漫漫黄沙,来到遥远的欧洲,成为贵妇绅士们的心头好;在遥远的大海上,有人坚信着前方的土地,是黄金遍地的应许之地。纯净的玻璃被融刻成玉石的模样;抵御恶魔的纹饰一路相告,变成特别的花纹。东方与西方,相隔有山高水长,却期望着朝夕相见的一天。来来往往,生出神话。猜测想象中的异乡也许源自于缠枝莲的花纹,也许源自于洁白细腻的大理石像。
从四海到七海的开拓,再到马可波罗们的旅程,东方与西方开始了共同呼吸,命运相连。正如陆九渊所言:“东海有圣人出焉,此心同也,此理同也;西海有圣人出焉,此心同也,此理同也”。当人们跋山涉水,远赴异乡,见证这陌生中的熟悉与亲切时,一种“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感觉油然而生。异国虽是他乡,但恍如故乡。
礼出东方——山东焦家遗址考古发现展
你是否曾经想过,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类在数千年前的模样;
没有历史记载的无名部落又曾怎样消逝或壮大;
美、究竟源于谁的双眼,
规则、秩序又是如何产生并标记。
山东章丘——中国考古的摇篮,是中国学者在中国东方发现并最早进行考古发掘和探索的区域之一。著名的龙山文化,就是以20世纪20年代原章丘龙山镇城子崖遗址得名而声闻海内,其历史脉络可追溯到距今4000多年。2016-2017年,山东大学的考古工作者们在章丘焦家遗址再次发现了距今5000多年、内涵丰富的大汶口文化中晚期遗存,揭露出包括夯土城墙、护城壕沟、祭祀坑和大型墓葬在内的诸多高等级设施,出土了大量规格齐全的玉器、白陶、黑陶和彩陶等高端礼仪用具。
高等级墓葬棺椁齐全,开启后世棺椁制度的先河。大墓主人多陪葬象征王权的玉刀和玉钺,并以各种精美陶器和玉饰品显示占有的财富,陶器和玉器陪葬品的位置都非常固定,而且成套组合陪葬,在埋葬制度上形成了十分稳定的礼仪制度和文明化标志,具有时代早、规模大、制度全等特征。这些前所未有的重要发现昭示了焦家遗址作为鲁北古济水流域具有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意义的大型聚落的重要史实。
回顾近百年前,龙山城子崖遗址的发现与科学发掘,从根本上动摇了“中国文化西来说”的谬论,中华文明独立起源、多元一体的历史演变规律从此日渐明晰;审视一个世纪后,焦家考古的惊世收获又为以城子崖为代表的龙山文化找到了重要源头,对于揭示5000年中华文明史,尤其是中国古代东方地区的文明化进程意义重大。焦家遗址以其丰硕成果和无可替代的学术价值入选2017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