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接近视频号的人士告诉界面新闻,视频号希望并鼓励真实的真人主播,能跟观众进行实时的互动。目前规则修订还在汇总整理意见阶段,根据拟修订的内容,平台的限制举措主要包括减少直播推荐、减少账号推荐、限制直播带货能力等。
虚拟主播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完全虚拟的IP形象,其背后由AI或者“中之人”驱动;另一种则是基于真人形象制作的数字分身。上述人士表示,数字人、虚拟人直播在视频号中均属违规行为。
这是主流内容平台中首个明确限制虚拟数字人直播的条例。然而,对于2022年开始走俏的虚拟直播,各平台的态度不尽相同。
例如快手就坚定拥抱虚拟主播风潮,推出了面向虚拟人主播的扶持计划。2023年,快手虚拟主播的直播场次超过30万。
另一家电商平台京东定制了创始人刘强东的虚拟数字人形象,在京东图书采销直播间开启直播互动。京东云言犀负责人此前表示,京东数字人直播的成本目前是商家邀请真人主播直播的10%,许多大牌商家都主动来寻求合作。
此外,抖音要求虚拟人需在平台进行注册,虚拟人技术使用者需实名认证,使用已注册的虚拟人形象进行直播时,必须由真人驱动进行实时互动,不允许完全由人工智能驱动进行互动。
MCN和电商平台之所以热衷于打造虚拟数字人主播,核心原因在于降低成本。相比真人主播高昂的培训和孵化成本,虚拟数字人直播的技术成本已经从每小时几千元降至仅几百元,并且有时还能获得更高的转化率。
一家数字人公司负责人向界面新闻透露,他们为某个头部美妆品牌提供的数字人直播服务,已经能做到投流之后的ROI(投资回报率)高于真人主播。
但虚拟主播也滋生了一些灰色产业,例如视频号新规中提到的“AI代播工具”。
由于大量虚拟数字人的直播互动效果不佳、功能少、场景单一,并且产品质量责任难以划分,多数商家使用虚拟数字人的带货效果都不足预期。
飞天云动在快手孵化了“李好鸭”等多个数字虚拟主播,公司虚拟人业务负责人葛瓴睿告诉界面新闻,平台的不同态度和各自的属性有关——电商平台和内容平台的直播带货逻辑不同,一个是基于搜索找货,一个是基于兴趣依赖主播推荐。因而作为内容平台,基于深度学习的AI数字人容易造成内容的同质化,不利于生态的多样性;对于电商平台来说,AI数字人则有不同的角色意义,更多担任解答和客服的任务。
而在视频号发布此番意见征集后,行业会受到何种影响?
几位接受界面新闻采访的行业人士表示,将持续采取观望态度。一位做数字人直播的行业人士称,目前公司对待数字人直播业务确实更为谨慎,原因是从政策到平台都很不明朗。葛瓴睿认为,数字人直播被禁止属正常操作,对于机械化的AI直播内容,平台都有打压的趋势。即使是抖音,也已要求虚拟人在平台进行注册备案,必须由真人驱动进行实时互动。
无论未来平台政策如何,可以确定的是,虚拟人市场需要更多元的商业化方式。
葛瓴睿提出,数字人更理想的商业化方式是人机交互,通过AI提高内容的丰富性,这才是核心的价值。而在虚拟直播方面,他们依然看好市场的前景。“在真人主播已经接近饱和的情况下,虚拟主播可以满足一部分主播不想露脸的需求,也能增强内容的丰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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