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宋本杜集、《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九家集注杜诗》、“伪苏注”
引言
表1《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中的讳字及讳例[6]
表2《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不避宋光宗、宋宁宗、宋理宗讳字情况表
二、《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与郭知达《九家集注杜诗》关系考辨
三、《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中“新添”“集注”两种注语在宋代杜诗集注中名目的变化
“十家注”中的“新添”和“集注”两种注语情况较为复杂,既无确切姓氏可考,又极有可能出自坊贾伪撰,注释质量不甚高明。然而与同时期的九家注,以及之后的几种杜集中“新添”“集注”两种注语的名目有很大不同。尤其是在分门本、百家注、千家注中,两种注语均被改换头面,有了确切的注家姓氏,并在内容上发生略微改动。以下通过表格形式条列十家注中“新添”“集注”注在分门本、百家注、千家注中名目的变化情况,并对其进行分析。[29]
表3十家注中的“新添”注在九家注、分门本、百家注、千家注中的名目变化表
表4十家注中的“集注”注在九家注、分门本、百家注、千家注中的名目变化表
由表3、表4可知,十家注残本现存29条“新添”注和10条“集注”注,共计39条注语,其名目在同时期的九家注中变化较小,而在后来的分门本、百家注、千家注中则变化较大。以下结合注语的具体情况分别论之:
首先,讨论十家注中“新添”“集注”注的名目在九家注中的变动情况。39条注语,在九家注中有12条仍作“新添”注,14条作杜田注,标作“杜补遗”或作“杜正谬”,3条赵次公注,3条阙名,7条不存在。第一,九家注中12条仍作“添注”的注和3条阙名注,除个别文字略异外,内容与十家注几乎完全相同;7条不存在的注语都是伪撰的字句出处和史事典故,九家注将其删除恰好反映出其删汰伪注,审慎谨严的特点。
此外,千家注对“新添”“集注”注的改动情况比较特别,除了名目的改换,甚至还在内容上进行了删除、改写或替换。
第一,删除者,比如十家注卷二《羌村三首》其三“艰难愧深情”句后有“新添”注云:“《书》:‘厥子乃不知稼穑之艰难。’”[38]又卷四《阆州东楼筵奉送十一舅往青城县得昏字》“豁达开四门”句后“新添”注云:“舜辟四门。汉高祖豁达大度。”[39]千家注删除两条“新添”注,未增添任何注语,白文无注。
第二,改写者,如十家注卷五《寄赞上人》“亭午颇和暖”句后“集注”注云:“《御览》载《纂要》云:日光曰景。注云:日月之光,通明曰景,日景曰晷、曰气、曰晛;日初出曰旭、曰昕、曰晞。注云:大明曰昕。晞,干也。日温曰煦,在午曰亭午,在末曰昳,日晚曰旰,日将落曰薄暮,日西落光反照于东,谓之返景,在下曰倒景。”[40]虽然分门本、百家注、千家注均将名目改换为“孝祥曰”,但是前二者内容与十家注相同,而千家注则将十家注中的“集注”注语加以简化:“《御览》载:日初出日旭、曰昕、曰晞,在午曰亭午,在末曰昧。”[41]又十家注卷三《白水县崔少府高斋三十韵》“何由似平昔”句后“新添”注,千家注则加以充实。
第三,替换者,如十家注卷一《徒步归行》“白头拾遗徒步归”、卷一《五盘》“野人半巢居”、卷四《佳人》“自云良家子”等句后“新添”注,千家注均替换为内容不同的“伪王洙注”。由此可知,黄希、黄鹤父子在着重杜诗编年的同时,亦认识到此前集注本中的某些注语质量不甚高明,并进行了具体、有益的筛选与剪裁。
通过对比发现,十家注中的“新添”“集注”两种注语在同时期的九家注,以及更晚的分门本、百家注、千家注中的名目发生改换。这种注语名目的改换,颇具代表性,反映出各家注语间的前后关联和发展演变,更说明十家注保留了宋代杜诗注释较为原始的面貌,进一步佐证其在宋代杜集中是成书较早的。
四、《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与《分门集注杜工部诗》收录“伪苏注”的区别
值得指出的是,在现存的几种宋本杜集中,《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是收录“伪苏注”最早的。该残本共收录“伪苏注”261条。在现存的宋本杜集中收录“伪苏注”相对最多、最完整的杜集是《分门集注杜工部诗》。莫砺锋先生研究“伪苏注”即主要依据《分门集注杜工部诗》。[42]经检核发现,《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与《分门集注杜工部诗》所引“伪苏注”存在以下三个方面的不同。
第一,“分门本”所引“伪苏注”皆标为“苏曰”或“苏轼曰”,“十家注”则标为“坡云”。
第二,两者引录“伪苏注”存在文字上的差异。如分门本卷十一《发秦州》“草木未黄落”句:“苏曰:长沙十月,草木尚未黄落,加之蒸湿,北人甚不宜风土。”[43]《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此条“伪苏注”则先有“贾谊”之名,[44]其后注文内容与分门本完全相同;又如分门本卷九《新婚别》“形势反苍黄”句后曰:“苏曰:形势不可欺,军马苍黄,击其左右。”[45]“十家注”引“伪苏注”先有“韩遂”之名,[46]而“分门本”则没有此人名,其余注文内容亦相同。经查证,此两条内容并非出自贾谊、韩遂著作,而是出于注家杜撰,并傅会上名人姓氏以求传播。然而在其后的百家注、千家注中,以上两条“伪苏注”与十家注相同,其前均有贾谊、韩遂之名。[47]再如十家注卷四《送大理封主簿五郎,亲事不合,却赴通州。主簿前阆州贤子,余与主簿平章郑氏女子,垂欲纳彩,郑氏伯父京书至,女子已许他族,亲事遂停》“两家诚款款”句后十家注载伪苏注曰:“索靖《法帖》:‘两家诚心款款,奈凡女催何。’”[48]而在分门本中,此条“伪苏注”最后两字为“催行”[49];百家注末句作“奈凡作催何”[50];千家注亦作“奈凡作催何”[51]。
第三,“十家注”中的某些阙名注,在分门本中则被冠以“伪苏注”之名。比如十家注卷一《彭衙行》“痴女饥咬我,啼畏虎狼闻。怀中掩其口,反侧声愈嗔。小儿强解事,故索苦李餐”后云:“时贼方收录衣冠,污以伪命,而避难者,方销晦声迹,故托言女啼,而恐虎狼闻也。‘虎狼’,喻盗贼也。”[52]分门本此条注语前标“苏曰”,[53]而十家注前则无任何注家名号;又如十家注《青羊峡》“仰看日车侧”句后云:“后汉李尤《九曲歌》:安得力士翻日车。”[54]分门本前标“苏曰”[55],十家注则阙名;再如十家注卷三《村夜》“万里正含情”句后注云:“临风寞含情。”[56]分门本此句前亦标“苏曰”[57]。此外,分门本卷七《题忠州龙兴寺所居院壁》“莫觅主人恩”句后有“伪苏注”云:“子美自称。主人,指张使君,上篇有《宴忠州张君宅》。”[58]十家注中则没有此条伪苏注。[59]
五、《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与宋代分类本杜集的渊源关系
杜诗分类本以北宋陈浩然《析类杜诗》为较早。宋元丰五年(1082)温陵宋谊所作《杜工部诗序》称陈浩然本杜集“乃取其古诗近体,析而类之”[60],故仇兆鳌曰:“分类始于陈浩然。”[61]《杜集书目提要》据此怀疑《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乃坊贾以陈本(指陈浩然《析类杜诗》)作底本,撷取《十家集注杜诗》之注合编而成。所谓‘增广十注’者,或先有数家之注,后增而广之;或坊贾故夸繁富,以惑世人”[62]。按照正常的逻辑,确实应该先有一种叫《十家集注杜诗》的本子,然后才有所谓的《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出现,只是《十家集注杜诗》从未见过任何著录,故此说亦只是一种合理的假设而已。更重要的是,《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刊刻于南宋中期,其成书距北宋陈浩然《析类杜诗》至少晚了一百多年,故《杜集书目提要》称《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是以陈浩然本为底本之说,只是从分类本的角度大致而言,并不见得准确。那么《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与宋代重要的分类本杜集有着怎样的渊源关系呢?
综上,可大致绘出《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与宋代重要分类本杜集的渊源关系示意图:
注释:
[1]中国国家图书馆尚藏有一种《门类增广集注杜诗》,仅存卷八,索书号:6642。据聂巧平研究,《门类增广集注杜诗》是现存分类本杜集中最早之本。在集注注家方面,它比《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多“王云”一家,且有九处异文。仅存一卷与《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相应卷次在编纂、注释体例、集注内容和征引注家先后次序编排上完全一致,故而《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可能是《门类增广集注杜诗》的翻版。参考聂巧平《宋代杜诗辑注源流考论》,《新宋学》第二辑,2003年第231-232页。《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与《门类增广集注杜诗》虽极为相似,但从严格版本学意义上来讲,二者并非同一书。
[2]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21年12月出版刘跃进、徐希平主编《杜集珍本文献集成·宋元卷》第一辑,其中第8册收录《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亦可见该本价值所在。《杜集珍本文献集成》本《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据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影印,与笔者所见为同一版本。由于撰写此文时《杜集珍本文献集成》尚未出版,目前亦未得寓目,故引文、注释暂以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原本为准。
[3]周采泉:《杜集书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648页。
[4]瞿镛编纂,瞿果行标点,瞿凤起覆校:《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卷十九,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第494页。
[6]为了展示文献原貌,文中避讳字繁体加粗显示,避讳不严的情况则简体不加粗。
[7]宋英宗赵曙即位后,针对其生父赵允让之名是否加以避讳的问题,在当时引发了朝廷的争议,这就是避讳学史上著名的“濮议”,发生于宋英宗治平三年(1066)。南宋光宗绍熙年间(1190—1194)颁布的《绍熙重修文书令》曰:“诸犯濮安懿王讳(让)者,改避。若书籍及传录旧事者,皆为字不成。”所谓“为字不成”,即指缺笔为讳。
[8]张忠纲等编著:《杜集叙录》,齐鲁书社,2008年,第85页。
[9]张秀民著,韩琦增订:《中国印刷史》上,浙江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166页。
[10]钱曾撰:《述古堂藏书目录附宋版书目》卷二,《丛书集成初编》第365册,中华书局,1985年,第19页。
[11]钱曾撰,瞿凤起编:《虞山钱遵王藏书目录汇编》卷七,《中国历代书目题跋丛书》,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203页。
[12]钱曾撰,《也是园藏书目》卷七,《中华再造善本》明清编,第452册,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4年,第6b页
[13]参见周采泉著《杜集书录》,第649页。张忠纲等编著《杜集叙录》,第47页。
[14]瞿启甲编:《铁琴铜剑楼宋金元本书影》第7册,铁琴铜剑楼,1922年。
[15]瞿启甲编:《铁琴铜剑楼书影》宋本书影,《珍稀古籍书影丛刊》之一,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3年,第589-758页。)。
[16]郭知达编:《新刊校定集注杜诗》,中华书局1982年影印南宋宝庆元年曾噩刊本,第1a-2a页。
[17]洪业等编:《杜诗引得》序,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第10页。
[18]刘文刚:《郭知达〈杜工部诗集注〉考论》,《社会科学研究》,2004年第6期,第150页。
[19]瞿镛编纂,瞿果行标点,瞿凤起覆校:《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卷十九,第493-494页。
[20]洪业等编:《杜诗引得》序,第14页。
[21]蔡锦芳:《薛苍舒考论》,《杜甫研究学刊》,1996年第4期,第48-53页。
[22]蔡锦芳:《杜修可考》,《杜甫研究学刊》,1997年第4)期,第69-74页。
[23]聂巧平:《从〈十家注〉到〈百家注〉集注的发展演变看宋代杜诗之伪注》,《南昌大学学报》,2005第4期,第111页。
[24]参见梅新林:《杜诗伪王注新考》,《杜甫研究学刊》,1995第2期,第41页。邓小军:《邓忠臣〈注杜诗〉考——邓注的学术价值及其被改名为王洙注的原因》,《杜甫研究学刊》2002年第1期,第14-17页。
[25]武国权:《杜诗伪王注研究之一——杜诗伪王注中的伪注》,《杜甫研究学刊》,2013年第2期,第74-82页。
[26]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一,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6a页。
[27]郭知达编:《新刊校定杜工部诗》卷六,中华书局1982年影印南宋宝庆元年曾噩刊本,第9b页。
[28]删汰伪注,尤其是“伪苏注”是九家注的重要特征,此点不容怀疑。然而关于九家注是否将“伪苏注”删除殆尽,前人则各执一端。洪业《杜诗引得序》认为九家注删除「伪苏注」未尽,莫砺锋《杜诗“伪苏注”研究》则反驳洪业之说,认为已经删除干净。刘文刚及彭燕、徐希平等人通过逐条搜检九家注中的“伪苏注”发现,九家注中的确实还残存少量「伪苏注」。分别参见刘文刚《郭知达〈九家集注杜诗〉考论》,《社会科学研究》2004年第5期及彭燕、徐希平《〈九家集注杜诗〉与“伪苏注”》,《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12年第2期。
[30]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一,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10a页。
[31]郭知达编:《新刊校定集注杜诗》卷六,中华书局1982年影印南宋宝庆元年曾噩刊本,第26a页。
[32]林继中辑:《杜诗赵次公先后解辑校》前言,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第3页。
[33]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二,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9b页。
[34]郭知达编:《新刊校定集注杜诗》卷三十五,中华书局1982年影印南宋宝庆元年曾噩刊本,第11b页。
[35]聂巧平:《杜田考论》,《杜甫研究学刊》1998年第4期,第48页。
[36]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一,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13b页。
[37]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六,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1a页。
[38]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二,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26b页。
[39]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四,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23b页。
[40]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五,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7a-7b页。
[41]黄希、黄鹤:《黄氏补千家注纪年杜工部诗史》卷五,《中华再造善本》金元编,第678册,
第8a-8b页。
[42]莫砺锋:《杜诗“伪苏注”研究》,《文学遗产》,1999年第1期,第55页。
[43]阙名编:《分门集注杜工部诗》卷十一,《中华再造善本·唐宋编》第298册,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3年,第6a页。
[44]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一,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5a页。
[45]阙名:《分门集注杜工部诗》卷九,《中华再造善本·唐宋编》第298册,第37a页。
[46]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四,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2b页。
[47]参见题王十朋集注:《景宋编年杜陵诗史》,广陵古籍刻印社,1981年,卷十一页1b、卷八页7b;黄希、黄鹤:《补注杜诗》,《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069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卷六页142、卷三页101。
[48]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四,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28b页。
[49]阙名:《分门集注杜工部诗》卷九,《中华再造善本·唐宋编》第298册,第38a页。
[50]题王十朋集注:《景宋编年杜陵诗史》卷二十九,第26a页。
[51]黄希、黄鹤,《黄氏补千家注纪年杜工部诗史》卷三十三,《中华再造善本》金元编,第678册,北京图书馆出版社,第4b页。
[52]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一,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页4a。
[53]阙名:《分门集注杜工部诗》卷十一,《中华再造善本·唐宋编》第298册,第5a页。
[54]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一,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8b页。
[55]阙名:《分门集注杜工部诗》卷十一,《中华再造善本·唐宋编》第298册,第10a页。
[56]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三,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2b页。
[57]阙名:《分门集注杜工部诗》卷七,《中华再造善本·唐宋编》第298册,4b页。
[58]阙名:《分门集注杜工部诗》卷七,《中华再造善本·唐宋编》第298册,第6b页。
[59]阙名:《门类增广十注杜工部诗》卷三,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宋刻残本,第4a页。
[60]阙名:《分门集注杜工部诗》附录,《中华再造善本·唐宋编》第298册,第7a页。
[61]仇兆鳌:《杜诗详注》凡例,中华书局,2020年,第21页。关于仇兆鳌“分类始于陈浩然”的说法,尚待商榷。樊晃《杜工部小集序》称“今采其遗文,凡二百九十篇,各以志(一作事)类,分为六卷。”(钱谦益笺注:《钱注杜诗》附录,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709页),故而有学者指出“今知最早的杜诗分类本是唐大历间润洲刺史樊晃所编《杜工部小集》”(彭燕:《宋代巴蜀杜诗学文献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22年,第144页)。
[62]郑庆笃等编著:《杜集书目提要》,齐鲁书社,1986年,第7页。
[63]瞿镛编纂,瞿果行标点,瞿凤起覆校:《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卷十九,第493-494页。
[64]傅增湘撰:《藏园群书经眼录》卷十二,中华书局,2009年,第85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