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童书研究所新开设的直播对谈栏目“Break&Snap”,每月邀请一位国内外研究儿童文学及学前教育的青年学者和主播李书纾博士进行对话。该栏目旨在促进先进的亲子阅读与学前教育专业知识融入中国家庭教育的日常,助力实现儿童双语的平衡发展。
过去十余年中,三明治作为倡导个体记录和表达的成长社区,一直走在鼓励儿童、青少年与成年人通过阅读与书写探索自我的前沿。我们希望儿童从阅读一本书、表达一个真实的想法、写下自己创作的第一个句子开始探索世界、找到自我。同时,我们不遗余力地鼓励家庭将亲子共读作为一种“生活方式”,以此构建高质量的亲子关系。
三明治历来秉持的教育理念,和邹莹博士在访谈中所介绍与倡导的有关亲子阅读的前沿学术理论与研究结果不谋而合。
主播介绍
李书纾,格拉斯哥大学教育博士(公派),伦敦大学学院UCL硕士,国际儿童文学研究会成员(IRSCL)。研究方向为中西方童年史、儿童文学、华人移民等。在国内外发表多篇研究论文,曾在英国最具影响力的华文媒体“今日华闻”从事记者与市场公关、世界500强海亮集团从事学前教育研发工作。
嘉宾介绍
邹莹,英国约克大学教育博士,英国认证高等教育教师,上海大学教师,上海大学儿童文学研究中心研究员,国际儿童文学研究会成员(IRSCL)。研究方向家庭亲子阅读、儿童文学、创意写作等,追踪研究565个中国家庭共读体验。在Children’sLiteratureinEducation等权威国际期刊发表多篇研究论文。
(以下为对谈内容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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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整理|书纾编辑&排版|清月
01
亲子阅读的五种模式
书纾:可以请您首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过去的研究方向吗?
邹莹:好的。我在博士阶段的研究课题主要是观察亲子阅读的模式。在调研了565个中国家庭并长期跟踪、采访、观察了7个家庭之后,根据多样化的阅读场景,我推导出了亲子阅读的五种模式:
02
绘本的说教作用
书纾:您的研究中提到过绘本的“说教”(didacticism)作用,这个词在不同的语境下具有不同的含义。您可以展开谈一谈吗?
邹莹:“说教”从纵向而言串联整个儿童文学的发展史,从“横向”而言则涉及非常关键的儿童文学的研究主题。关于绘本的说教作用,我认为要从两个方面来看:
第一,从学术研究方面看,说教其实是儿童文学固有的性质,它有时也和教育性,激进性,意识形态等混用。在17、18世纪的英国,一些妈妈们会制作小册子或卡片来教育孩子,这是儿童文学的重要起源之一。现在公认的西方第一本图画书是由夸美纽斯编写,出版于1658年的《图画中见到的世界》,这本书采用了图文交织的形式,相当于一本教孩子认识世界的百科全书。
《图画中见到的世界》
最早具有宗教性质的用来规训儿童的图文册子,也是以教育为出发点的。19世纪后,西方图画书的娱乐性质逐渐开始挑战其教育性质,比如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爱丽丝漫游奇境记》《比得兔》等。现在很多学术研究会包含类似激进儿童文学这样的话题。同时,我们在出版界也发现了很多题材,比如LGBT、女性主义、难民、疫情等。这些主题也具有说教性质,只不过不同于17、18世纪的说教性质。
当代儿童文学开始肩负起一种责任,想改变世界,让它变得更美好多元。不同于过去,如今儿童文学越来越受重视,我们在生活中接触并享受儿童文学的机会也越来越多。
第二,对创作者或家长而言,说教这个词有多重含义。在学术领域存在关于绘本意识形态的研究下,创作者的人生观、世界观、儿童观在童书中都有体现。因此,如果创作者还秉持着“该怎么去教育儿童”这样的理念去进行创作,那么儿童文学就很容易变成对儿童的一种权力的压迫。创作者更应该去发掘对自己有感悟、感动、体会的故事。家长则应当认识到,儿童在童年时期大概会阅读600本左右的书。因此,如果他们为孩子挑选的大部分都是教育儿童类书籍,孩子就会缺少很多阅读其他类别书的机会。
书纾:不光西方的绘本发展有着从教育性到娱乐性、最后回归教育性的转变,中国本土的绘本发展也呈现出同样的变化。
首先,中文文字起源本身就与图像有着密切的联系,比如象形文字就跟图形有关。中国古代典籍史中存在着“左图右史”的传统,《山海经》《淮南子》都是图文并茂的。说到儿童绘本,虽然现在比较被大众和官方接受的说法是,第一本儿童识字插图书是明代1436的《新编对相四言》,但其实历史上宋朝算是儿童读书发展的一个很重要的时期。为什么呢?汉朝的造纸术,唐朝捶拓、印章的成熟,给宋朝印刷术的发展奠定了基础,比如毕昇的活字印刷术。像中国传统读物《童蒙须知》《小学》《三字经》《百家姓》也被更多地印刷出来给孩子阅读。宋朝图画书又是在哪种情况下出现的呢?它诞生于北宋的宫廷教育,最开始是皇太后刘娥用这种方式来教宋仁宗古代文化,为我们留下了《观文鉴古图》《三朝训鉴图》等。
宋朝印刷术的成熟不光促进了儿童读物的发展,也推动了医书的出版,也在那时候形成了儿科,虽然儿科书籍在隋朝就有了。所以一些研究儿童史的学者会非常注重宋朝,因为除了儿童教育问题,通过病例也可以了解儿童那时候的生存环境、健康问题等民生话题。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的儿童图书最开始就有关教育。过去100多年,中国绘本因为受到外国文学翻译的影响,其内容也会更具有故事性及娱乐性。近年来,不管是在中国或是西方,绘本的功能又逐渐回归到了教育意义。
03
教育意义和审美表达的平衡
书纾:如今的绘本越来越兼具教育意义和审美表达,这两者应该如何平衡呢?
邹莹:审美不仅仅是指绘本外观内页的艺术设计,还包括故事本身的美感及情感的滋润。现在有一个提法叫“readingforpleasure”,即愉快阅读或审美阅读。美国著名教育家和理论家路易丝·罗森布拉特(LouiseRosenblatt)将阅读分为两种,目的性阅读(efferentreading)和审美阅读(aestheticreading)。家长分别采用这两种阅读方式会对儿童产生不同的影响,在选书方面也存在明显的差别。
英国学者Lancy的团队把家庭阅读分成两种,一种叫拓展性阅读(Expansionist),类似审美阅读。提倡审美阅读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会比较热爱阅读,而不是把它当做一种任务。另一种叫紧缩式阅读(Reductionist),即带有功利性、目的性、教育性的阅读方式。提倡这种阅读方式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会慢慢地失去对阅读的兴趣,这对于培养终身阅读的爱好者来说不利。我更提倡审美阅读,因为审美阅读是比功利性阅读更高层次的阅读方式。
04
双语平衡的阅读教育
书纾:如何实现中英文平衡的阅读教育?
邹莹:很多家长在为孩子阅读英文绘本时比较注重语言。在我看来,无论是阅读还是语言学习,都不以语言作为区分。不管阅读什么语言的绘本或是学习什么语言,核心的道理一致。
美国语言学家史蒂芬·克拉(StephenKrashen)说语言是“可理解性输入”。当父母指着一棵树告诉孩子“这是树”时,这就是一种可理解性输入。吉姆·卡明斯(JimCummins)的冰山理论告诉我们要兼顾这样的基础,你浮出水面的、能表达的可能只是你能掌握的一小部分。就阅读而言,我们需要夯实水面下的部分,这样它会自然地浮出。如果家长只是注重培养语言能力,阅读可能就像搭积木一样不稳固,因为孩子相对应的知识面或者对语言的感受不够完整。
05
阅读对认知及识字能力的影响
书纾:阅读对于孩子的认知能力及识字能力会产生什么影响?家长在挑选绘本时,是选择孩子熟悉的绘本还是陌生的绘本?
邹莹:认知能力是阅读的副产品,是潜移默化的过程。至于识字能力,家长也不必太操心。孩子会自然而然地通过阅读认识很多字,更何况学校里也有教育大纲可以帮助解决这个问题。前面我们已经提到,审美阅读是更高层次的阅读。当我们解决了更高层次的阅读,那么低层次的识字和知识的积累也不会差。我们需要保护的,其实是儿童的感性思维和原始的审美思维。
至于重复阅读同一本书还是阅读新书,我觉得各有好处。针对熟悉的故事,我们可以寻找不同的版本和语言进行对比和批判性阅读。重复阅读对语言学习大有裨益,通过可理解性输入和重复,孩子自然能够掌握阅读。
06
沉重话题的绘本
书纾:有些家长希望通过绘本来培养孩子的同理心,会挑一些涉及人生意义,比如包含“死亡”或“亲人分离”话题的绘本。您觉得家长有什么方法能让孩子更好地接受与理解这样的绘本呢?
邹莹:读这些话题的绘本没有问题,比如死亡、家庭分裂、撕裂、分离,小动物的死亡、战争、难民、疫情等等,但家长不要强求孩子去理解或表述,孩子能够意会就好了。这些读过的故事可以让孩子去体会痛和爱,给TA力量与支撑,帮助孩子变成情感更丰富的人。它是一颗埋在心里等待发芽的种子,总有一天孩子会理解这一切。
查看三明治童书研究所曾采访过的作家JessieOliveros
如何通过绘本和孩子谈论“死亡”。
07
包含不良习惯的绘本
书纾:有些绘本如《大卫不可以》,旨在培养孩子的良好习惯,当中会举一些“反面教材”。您觉得这样的绘本存在被孩子效仿坏习惯的风险吗?
邹莹:《大卫不可以》这本书中国家长读得非常多,不同家长给出的反馈可能截然不同。有些家长害怕孩子模仿书中一些不好的行为,有些家长则怀抱着让孩子意识到这个行为不好的目的而去读。这本书其实没有强烈的说教性质,它只是真实地反映了孩子们的一些行为,比如把墙弄脏等等。这些行为都是十分正常的现象,我们不必把它们标签化为不好甚至坏的行为。
早期的童书市场上有这么一类书,讲述孩子做了所谓的“坏事”,继而通过一种方法来规训TA,让孩子明白自己的行为不好,之后在他人的帮助下通过改正又重新交到朋友。这类书其实是利用了儿童的羞耻心,对儿童是一种恐吓。创作者需要意识到,如今这种故事已经越来越难打动人。
至于孩子会不会模仿绘本中所谓“不好”的行为这一问题,我认为我们需要充分相信儿童。孩子们读的书并不只有这一本,他们还有太多的书可以作为参照。他们也不光是通过读书来认识世界。家长们更应当做的其实是放轻松、不必过于紧张。
08
绘本的娱乐性质
书纾:您如何看待绘本具有娱乐性质呢?您的研究里曾提到过中国家长往往把绘本的娱乐性质放在低位。
邹莹:没错,英国一项研究显示,当被问到“你为什么选这本书”时,选择“这本书非常好笑”的家长占了40%到50%。可是在我调查518位中国家长,问他们同样问题时,只有两位家长选择了该选项,表明中国家长似乎对娱乐这件事情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有什么事情比看到儿童的笑脸更开心的呢?让儿童笑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它既能培养儿童的想象力与创造力,又可以保持“儿童像儿童”。
09
漫画作为儿童读物
书纾:您如何看待漫画成为儿童读物呢?
邹莹:我觉得不应该排斥甚至反对孩子阅读漫画,孩子阶段性地沉迷于漫画也没有太大问题,家长要做的就是看看有没有暴力、血腥、色情题材。有一年我去比利时的首都布鲁塞尔参加儿童文学的会议,当时会议的主题就是“漫画”。散会后大家一同去参观比利时的漫画遗产,包括蓝精灵遗迹,丁丁历险记城市标志等。你会发现当地人对漫画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并且通过它去创造这个国家的儿童的集体记忆。
我们只要挑选出适合孩子阅读的就没有问题,也可以借此为孩子创造很多记忆。国内的中小学也流行着一些不错的、适合儿童阅读的漫画,例如《丁呱呱童话历险记》《世界大百科》等等。阶段性地沉迷于漫画不是问题,但是孩子如果只读漫画可能会成为问题,孩子的阅读内容需要更丰富多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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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家长如何引导亲子共读
书纾:在亲子共读当中,家长有什么方式可以更高效地引导孩子走进阅读?
我基于DRI分类法进行了扩充,并针对儿童不同的认知水平(低中高),将问题分成了九种类型。举例而言,在低认知水平的情况下,第一个提问类型就是确认型,家长会问一些答案为“是”或者“否”的封闭式问题;第二类就是家长可能比较关心认字,会问字词的意思;第三个就是行为管理,看孩子能不能模仿绘本里面的角色或者动作。认知水平中等的情况下,第一个是认知挑战,有点像英文那几个“W”:what,why,where等,让孩子去寻找答案。第二个是扩充解释类,第三个是推测类。高层次认知能力的情况下,更多是让孩子学以致用,将故事里面的一些场景或者角色联系到自己的生活,提高孩子的同理心,更加留意生活细节。最后一个是培养孩子的美学感受。让孩子从这个故事稍微抽离出来,自己去思考。比如,我读了这个故事之后,感受是什么?这个故事对我以后有什么帮助?
我将以上问题类型进行分类,并非鼓励家长每次共读时要问这么多问题,只是想让家长、教育工作者等明确地意识到自己在陪伴孩子们共读时,提出的问题意味着什么,对孩子的要求又是什么。有些家长会非常困惑,自己经常给孩子读书,为什么孩子还是不喜欢读书?可能因为家长集中问同一类低层次要求的问题太多,导致孩子反感,觉得阅读变成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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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子共读中父亲角色的缺失
书纾:我曾在会议上听过您关于父亲角色在家庭共读过程中的缺失这一主题演讲。您觉得父亲母亲在共读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是否一样?在共读过程中是否有必要一起呢?
邹莹:没错,当时在我搜集的所有数据中,参与亲子共读的百分比为10%-20%,而英国等欧洲国家的这个数据约为40%-50%。我也稍微对比了一下父亲与母亲在进行亲子共读时的区别,发现父亲会更多地保持一种玩乐的姿态去享受阅读,会更重视故事,忽略教育意义。恰恰因为父亲们在亲子共读时的姿态更放松,他们更容易为孩子们创造轻松愉快的记忆。因此,我们更鼓励父亲去进行亲子阅读。不同的人陪伴孩子共读,会带来不同的思维方式,也更丰富孩子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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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读笔能否代替父母
书纾:过去很多家庭会用点读笔辅助孩子阅读英文绘本,如今中文绘本也有了点读笔。点读笔可以代替父母吗?
邹莹:6到8岁前的儿童的主要阅读形式肯定还是亲子阅读。亲子阅读不单是指阅读本身,更重要的作用在于维系亲子关系。因此,只要有条件,当然还是以亲子阅读的方式会更好。
就另一方面而言,比如孩子前一天听父母读了一本书,第二天TA发现这本书很熟悉,拿起点读笔自己读,这也不错。总之,不要把点读笔变成孩子唯一的阅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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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和家长选择绘本的不同侧重点
书纾:孩子和家长选择绘本的偏好存在哪些不同?
家长和儿童在绘本的选择偏好上也存在一些共同点。比如家长和儿童都会很喜欢具有互动性的书,像玩具书、立体书等等。家长和儿童也都非常喜欢适合唱诵、朗朗上口的书,以及早期概念书,比如介绍形状、数字、字母的书。此外,家长在选择英文绘本方面都比较喜欢系列书,以及教自然拼读和分级阅读的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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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和家长选书行为的相互影响
书纾:您刚才提到孩子和家长选书的方式不同,那么他们的选书行为会相互影响吗?
邹莹:首先,尽管将来会有老师和同伴文化的影响,家长对于儿童早期的影响还是最大的。对于整个童书产业而言,从选题到出版、从作者到上架、宣传,整个过程都是成人在参与。因此,在整个儿童文学或童书领域,成人的权力与影响无处不在。
但我们要相信儿童的能动性。首先儿童是最真实的读者,他们有自己对书的偏好与选择。其次,他们对一本书的评价是真实的读者反馈,会反馈给观察者,甚至慢慢地一层层反馈到市场。第三,当他们进入幼儿园或学校后,他们会有同伴文化。
另外有研究表明,儿童明显比较喜欢阅读自己选的书。所以家长为孩子选书时,要多问问孩子的意见,多带TA去图书馆、绘本馆,或是买书时一起商量,这样可以避免买回来的书孩子不一定喜欢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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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上vs.线下购书渠道
书纾:您更青睐于家长带孩子去实体书店买书,还是通过线上渠道买书?
邹莹:在这一点上,中国和英国的情况存在明显差异。在中国,70%的家长通过社交网络和网络购书,只有27%的家长去书店或绘本馆选书。而英国则有70%至90%的儿童是自己去选书的。
造成这一区别的部分原因是现在的家长可能缺少阅读童书的童年经历,所以他们对图书很少产生一见倾心并想推荐给孩子的感觉。另外,购书在国内是一种经济行为,英国有更多免费的社区图书馆和学校图书馆,中国家长因为没有同样便利的免费资源,可能很难将这种经济大权让渡给儿童。还有儿童观的差别,你相不相信儿童,你觉得儿童能否自己做决定。
16
分级绘本vs.故事绘本
书纾:您对于分级读物有什么看法?它和故事绘本存在什么差异?
邹莹:家长对于分级绘本与故事绘本的差别普遍没有意识。我认为分级绘本和故事绘本存在两个最大区别。第一,对于词语与文字的运用,即语言受控方面。分级读物特别是英文的分级读物,它存在一定的水平或者对于认知能力的控制。而故事绘本因为其作者只想表达一个故事,因而没有这方面的控制。
另外从图画书研究的角度来看,故事绘本的图文关系更丰富多彩,有一一对应的关系、讽刺、对位、互补的关系等等,而分级阅读中大部分是一一对应的关系。阅读分级读物很难达到培养想象力、创造力、审美力的目的。
从整体而言,孩子只读分级读物而不读故事绘本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而如果只读故事绘本而不读分级读物则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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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的十个权利”
在访谈的最后,书纾博士和邹莹博士引用了法国作家达尼埃尔·佩纳克(DanielPennac)提出的“读者的十项权利”,倡导家长、教育者们给孩子更多选书与阅读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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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治“555Project”自2021年1月推出以来,在“在地”领域呈现了近两年上海街区发展的生态,并连接了很多在地的创作力量。现在,我们正推动555Project走向全国,共创更多在地项目。由此,我们想到设立一个“555Project在地创作”支持计划,给在地创造上有需要的朋友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