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白人男性告诉你“我喜欢中国女人”,千万不要觉得这是对你的赞美,很可能是一种危险前兆。
你不知道的恋亚癖
“中国女人易推倒、更容易约”
这两句引人不适的言论,出自一个英国白人男性,和一名中国女网友的聊天。
这名男性是百万博主“老少女阿珂”的丈夫Rob,俩人一直以跨国恩爱夫妻的形象示人。
一种晋江甜文照进现实的感觉,有没有?但谁能想到,俩人被助理打脸了。
先是夫妻俩对员工不签劳动合同,对外展现大包大揽,实则剽窃员工创意和劳动成果。
再是阿珂丈夫说中国女性更容易上手,在英国找不到老婆的他,来了中国就能过得有滋有味。
在阿珂的视频中,Rob还称自己的妻子为“toy”,意思老婆是玩具、是玩物。
从他说中国女孩是“esaygirl”,到称呼中国人老婆为“toy”,不少网友直击要点:Rob很可能是一个“恋亚癖”(yellowfever)。
它的另一个同义词为黄热病,这个病不是由蚊虫传播的病毒性出血疾病,而是西方社会普遍存在的一种病态心理:对亚洲女孩带有强烈的性或感情偏好。
这是西方男性对亚裔女性的刻板印象,他们认为亚洲女孩温润顺从,容易和男性发生关系。
想要了解“恋亚癖”的起源,得从意大利商人马可·波罗说起。
他对东方之行中见到的“妻妾成群”现象描述,让无数西方男人对东方女人心生向往。
这种梦寐以求,终于在黑船事件后付诸现实。
1853年,美国以炮舰威逼日本打开国门,“识时务”的日本很快倒戈,选择了“脱亚入欧”。
还制定了一条法规,给美国人享受性爱的便利,他们可以一百日元娶当地的妓女,结为夫妻。
当然,这个婚姻“契约”对美国男性是毫无约束力的。
这种国家拉皮条的行为,很快在西方世界传开,不少西方男性被“拔X无情”的诱惑吸引。
1880年代,法国军官皮埃尔·洛蒂来到日本,和一个叫菊子夫人的日本妓女缔结了“婚约”。
离开日本后,皮埃尔将自己的经历写成《菊子夫人》,着重强调了东方女子的温婉与顺从。
《菊子夫人》出版后风靡整个欧洲,意大利作曲家普契尼,又将《菊子夫人》改编成歌剧《蝴蝶夫人》,西方男性对东亚女性的“狂热症”,最终爆发到顶点。
《蝴蝶夫人》描述了一个日本艺妓为美国情人自杀的故事,展现了西方男人臆想中的典型“东方女人”。
两次世界大战后,东亚女性彻底被美国等西方世界的白人,视为纯粹的“性对象”。
根据19世纪的移民政策,亚洲男人可以到美国做劳工,但不能带女人。美国人担心,如果让他们都来,黄种人就会泛滥成灾。
准入美国的亚洲女性也是有限的,她们往往是照片新娘、战时新娘、邮购新娘和妓女。
在这里,性是准入美国的前提条件。
这些女人的身份,直接强化了西方人对东方的印象,伴随着横跨大西洋的欧洲移民和跨越美国西部的白人先驱,“东方女孩生来就是被男人消费”的认知,一直持续到了现代。
恋亚癖,西方臆想
那西方男人,为何会对亚洲的女人“情有独钟”呢?
美国作家博伊·德门特在《单身汉的日本》中,阐述了白人男性的想法:
她看起来很清纯,长着娃娃脸,娇小可爱,西方男人尤其喜欢这一点(西方女人没有这么可爱、清纯)。
她身材娇小、模样精美,就像十四五岁的白人女孩,所以看上去像一个可以偷食的禁果。
德门特还说,对于那些对自己性能力不自信的人,和亚洲女人交往,有一个额外的好处——她们让那些男人“不再感到害怕,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天生比她们优越,没必要感到羞愧。”
这种想法,和阿珂英国丈夫Rob的经历不谋而合,自己在本国找不到被认可的价值,就在亚洲女性身上,寻找优越感。
在东南亚国家的街头,你可以随处可见一个油腻肥胖的白人男性,搂着一个年轻的当地女性。
他们在这里找漂亮的亚洲女性做“伴游”,逐渐发展成长期包养的情人或者夫妻关系,泰国、菲律宾等国甚至衍生出“租妻”的灰色产业链。
他们并不是因为感情选择对象,你是谁无所谓,只跟你是亚裔种族有关,这是和恋童癖一样的病态心理。
在他们眼里,亚洲女性代表着一系列带有奴性的代名词:“莲花婴儿”、“中国娃娃”、“艺妓”。
从这些词汇你就能看出来,恋亚癖是一种物化和性化亚洲女性的现象。
这不仅仅是西方高度性化亚裔女性,还有“上位者”对“弱者”的掠夺和占有意图。
那为什么西方男人将亚洲女性,视为可以随意侵占的群体呢?
这个问题,可以从美国批评家爱德华·赛义德提出的“东方主义”中,寻找答案。
赛义德在《东方学》中表示,所谓“东方”、“西方”的概念,都是人为制造的。
西方人喜欢叫亚洲人为“东方人”,他们推崇的“东方主义”理论,实际是一种霸权话语。
所谓东方主义的潜在假设是,东方比西方低一等。东方因循守旧,西方与时俱进,东方原始粗俗、无防御之力,西方是文明的灯塔、优雅的标杆。
这种高傲的臆想,体现在颜色的文化解读上,更为具体。
高加索人或欧洲人是白色,象征纯洁和能力。
尼格罗人或非洲人是黑色,因为他们无知、粗野。
在白人男性看来,白人女性是婚配对象,黄种女性是性满足工具,黄种男性则是更劣等的。
说到这里你就能明白,为什么《蝴蝶夫人》和《西贡小姐》歌剧里的欧美男主,虽和亚裔女性沉沦,最后却还是回国娶了本国白人女子。
西方人潜意识里,首先认为东方人会对他们的工人造成威胁,其次对纯洁的西方女性构成威胁,最后对西方文明构成威胁。
特别是20世纪后的亚洲人民,更加勤奋、更具创业精神,亚洲小孩考试更厉害等特点,让他们开始形成一种新的恐惧和憎恨。
当落差越来越大时,他们又开始重新捡起殖民时代,对自己白人肤色的傲气,寻找身材娇小的亚裔女性,作为心理补偿。
通过这种方式,暗喻西方世界强大,而东方犹如柔弱女性一样,需要白人男性拯救。
高傲的姿态,不愿睁眼看世界的自欺欺人,不仅深刻腐蚀了很多西方白人男性的基本良知,也让西方占据了对东方的心理蔑视。
所以说,恋亚癖不仅充满种族歧视,也暴露出西方性化亚裔、物化女性的邪恶意图。
随着越来越多的亚洲女性接受教育,认清“恋亚癖”的温柔陷阱,迈出的第一步就是掌握属于我们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