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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本座的楚妃也是你能觊觎的!?呸!得到师尊的爱??你也配!!!晚宁??晚宁也是你能叫的??我×!!!!!!

墨燃躲在暗处,气得怒火中烧,他不爱楚晚宁,但楚晚宁是他的,谁也不能碰!!!

“不归!召来!不归!!!”墨燃在心里怒喝,他觉得那个该死的东西肯定不是师昧,冒充师昧,觊觎师尊,他恨不得召出神武把那个人的恶心嘴脸撕烂!!

尝试数次召唤神武无果之后,墨燃盯着师昧那张温柔美好的脸,最终决定按兵不动。他如今灵力没有踏仙君时强悍,没有武器,身上又有伤,师尊闭关期间身体极为衰弱,那个人能冒充师昧,实力应当不弱,师昧安危也不确定,如果硬碰硬,恐怕讨不了好...

尝试数次召唤神武无果之后,墨燃盯着师昧那张温柔美好的脸,最终决定按兵不动。他如今灵力没有踏仙君时强悍,没有武器,身上又有伤,师尊闭关期间身体极为衰弱,那个人能冒充师昧,实力应当不弱,师昧安危也不确定,如果硬碰硬,恐怕讨不了好,还会波及尚未清醒的师尊。

还有那朵黑色的重瓣花……

亭中人正在为师尊疗伤,墨燃看着那熟悉的灵流和咒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模仿一个人能模仿得如此相像吗?踏仙君都做不到……其实墨燃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只是不愿意承认,其实那人就是师昧,他记忆中干净美好的师昧。

师昧的疗伤结束了,墨燃看到,楚晚宁缓缓睁开了眼,那双凤眼如刀锋凌厉,如玉雪寒凉,似星辰坠落,眸光熠熠。看着这样的双眼,昔日的踏仙帝君只觉得喉头有些酸涩,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他上辈子……为什么要把他折磨的失去光彩,死气沉沉呢。

可能是因为死去又活来的原因吧,墨燃觉得他对楚晚宁的仇恨似乎淡去不少,但他依旧搞不懂他对楚晚宁的感情,那感情太复杂了,像是刻入骨血的执念,无论是爱是恨,他潜意识里都觉得楚晚宁是他的人,他一个人的,楚妃。

那边的师昧看到师尊醒了,那张桃花般的面容立刻绽开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师尊,您醒了。”

楚晚宁刚醒,脑子还有些空茫,他看着容色倾城的师昧,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极其强烈的情感,莫名的喜悦充斥在他心间,令他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淡淡应到:“嗯。”

楚晚宁笑了!?这一认知让踏仙君震惊不已,可是他,他笑起来了真好看啊……墨燃又是嫉妒又是委屈,师尊……师尊从没对他这样笑过……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冒充师昧的玩意儿可以得到师尊的笑啊……

墨燃觉得更生气了。

“师尊,您刚醒来,身体还有些虚弱,弟子扶您回房休息吧。”

若是以往固执倔强的晚夜玉衡,必定不会答应,但楚晚宁也不知为何,今天他就没有办法狠下心来拒绝师昧,于是他任由师昧扶他回去,最后他躺在床上,师昧还帮他掖了掖被子。

目睹了这一切的踏仙帝君快要疯了,因为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像一对恋人!!还是你情我愿,恩爱两不疑的那种!!!

混账东西!!!总有一天本座要杀了你!!!

墨燃看着师昧离开红莲水榭的背影,愤恨地想,但愤恨归愤恨,他明白这必定是那朵花的缘故,但他从没有见到过那样子的花,恐怕拔除的方法还要从那个人嘴里挖。本座留你一条狗命。

墨燃又偷偷看了眼睡着了的楚晚宁,像是不满又像是不在意的哼哼:“楚晚宁,你是本座的。”

分割线

微积分属实令人疲惫,不如嗑cp使人快乐。

今天想为踏娇娇点一首《如果这都不算爱》

傻狗

两个人恋爱。

三个人存在。

男朋友的小青梅可真爱凑热闹,时时刻刻出现在我们生活的角角落落。

抱歉,我嫌挤。

1

今天是我生日,也是我跟男友邓凯认识一周年纪念日。

这么重要的日子,但凡是个长了脑子的男人都该陪在女朋友身边吧。

但有人偏不。

「宝贝,琳琳的猫咪过生日,在这里她谁也不认识,一个人太孤单了,我去看看她,就跟她点个蜡烛就回来。」

邓凯说的那个虔诚,不让他去就犯法了一样。

我面带微笑的点头,去吧去吧,这样匪夷所思的理由都能说出口,我何必跟个脑残一般见识。...

我面带微笑的点头,去吧去吧,这样匪夷所思的理由都能说出口,我何必跟个脑残一般见识。

握不住的沙子就扬了,留不住的男人就扔了。

贾琳琳跟邓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玩到大,来到同一个城市,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现在就连工作都有联系。

至于两个人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我没问过,也不感兴趣。

「小凯,我的行李箱打不开了,里面有件裙子我今天晚上就要穿……」

「小凯,我待会儿要去竞选学生会,好紧张,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小凯,我生病了,就是那个来了,你能帮我买东东吗?」

「小凯,我做噩梦了,都吓哭了,人家好想你……」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瞎的,怎么就找了邓凯这么个玩意儿。

男朋友能做成他这样,也称得上渣男界的卧龙凤雏了。

收拾完桌子,把今天特意做的菜打包放到冰箱里。

我吃了一点儿蛋糕,好歹今天是我生日,稍微庆祝一下。

之前我总是想着邓凯什么时候回来,刚开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甚至会耍些手段把他弄回来。

真的太累的,心都快梗塞了。

现在想通了不要他反而轻松了许多,世界那么大,有太多的人和事需要我在意,何必操心那两个狗东西。

我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门响了,是邓凯回来了。

破天荒了呀,才去了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惊喜没有维持一分钟,意外接踵而至。

「许乔姐,我来看你了!」贾琳琳手里拎了个蛋糕,笑的跟朵花儿似的蹦进来。

2

呵,跟我在这里装可爱呢。

再说,只比我小一个多月而已,张口闭口姐姐姐的,烦死个人。

我哦了一声,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摆弄着手机的遥控器继续看电视。

邓凯大步走过来,献宝似的把蛋糕送到我面前,「宝贝,琳琳知道今天也是你生日后,特意跟我过来给你过生日,别光坐着看电视,我们一起吹蜡烛切蛋糕吧。」

我翻了翻眼皮,看到透明的包装盒里透出那只蛋糕,是猫咪样子的。

「嗤,真会借花献佛。」太恶心了,我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拿猫咪的蛋糕过来应付我,还想买我个人情,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还都让她给撞着了。

邓凯的脸色立刻变了,还没等他说话贾琳琳那位绿茶界的小白花就开始了表演。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呀?」贾琳琳委屈吧啦的说道。

哼,现在知道不是时候了,早干嘛去了?

「说的什么话,什么时候不时候的。」邓凯冲上来护着她。

「许乔姐都不高兴了?那我走好了,猫咪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她就那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蛋糕,打开盖子直接砸到他脸上。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人应接不暇。

「许乔姐,你怎么能这样呢?小凯,你有没有事嘛,眼睛鼻子怎么样了,还能呼吸吗?」

贾琳琳小碎步的冲过来,翘着兰花指给邓凯清理,眼泪汪汪的样子。

邓凯也怒了,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蛋糕,指着我的鼻子吼出来。

「许乔你发什么疯,不就是没陪你过生日吗,你摆那个臭脸给谁看?人家琳琳好心过来给你过生日,你砸蛋糕,有病吧!」

我深吸一口气,嗤笑这两个蠢货,一个敢演,一个敢信,真是天下绝配。

「好吧,我有病,不然怎么会忍你们俩这么久!邓凯,你还真刷新了我对男人不要脸的下线,还有你贾琳琳,挺对的起自己的姓啊,整天除了一哭二闹三撒娇的你还会干什么,一有事就找邓凯,他是吃你家粮食还是花你家钱了,跟你非亲非故的,整天恨不得把人家挂裤腰带上,你要是喜欢他就直说,我拍屁股走人,在我跟前演什么纯友谊,假暧昧玩上瘾了是吧,非得找我这个免费观众,你丫的是不是有偷窥癖!」

我说的非常过瘾,那两个人呆若木鸡,估计也听得挺过瘾。

邓凯先反应过来,糊了一脸的蛋糕,看着挺滑稽,他张开黑洞洞的嘴刚要反驳,就被我截胡了。

「你给我闭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挺享受呀,一边是女朋友一边是好朋友,这左手爱情右手友情的,妥妥的人生赢家。不过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咱们俩玩完了,分手吧,你尽可能给你的琳琳修灯泡修下水道,给她七姑八大姨还有猫过生日去,你们这不都过成一家人了吗,当初还找我这个女朋友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吧。我成全你们,你俩天生一对人间绝配,我祝福你们俩,办好事的时候千万别叫我,叫了我也不去,赶紧走,咱们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我就是个凡人,不跟畜生们玩。」

随后,邓凯和贾琳琳被我扫地出门,刹那间我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嗯,刚刚只顾着吃蛋糕了,忘了跟我自己道一声「生日快乐。」了。

没错,我时刻记得,恋爱中的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自爱!

3

我过了生平以来最爽的一个生日,却没想到后遗症来得这么快。

「谁说我有男朋友了?」我回答地理直气壮。

原来我妈都记得我的一周年,邓凯这个渣男我真是处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我妈说话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欢天喜地。好像只要我把男朋友带回家,第二天她就会把民政局搬来到我们面前似的。

自从我过了二十五岁之后,我妈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把自己嫁了。所以当初和邓凯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告诉她我有男朋友了,以此避免不必要的相亲大戏每天上演。

挖的坑果然还是得自己填。

我深吸口气告诉她这个重磅消息,「我分手了。」

「你说什么?」我妈的声音明显拔高一个八度。

「我说我分手了,昨天刚分。」我捂了捂耳朵,将手机拿得远了一些。

就算是离了一个手臂的距离,我妈的高亢嗓音还是清晰入耳,「许乔你别跟我玩这套!你是不是就没有男朋友啊?不想让我给你安排相亲,你骗我的是吧?」

不愧是社区委员会骨灰级的大妈,分析理论一套一套都不带重样儿的。

「我就说嘛,相处一年多了也不带回来给我看看,我早就应该猜到了你这熊孩子就是骗我的!」

哪是我不带回家给您看的啊?是只要我想带邓凯回家,贾琳琳就各种出事。

我被放鸽子,总不能随便拽个男人就带回家啊!

「这家里亲戚和你一般大的结婚请柬我都收到五六张了!你表姐今年孩子都生第二个了,你到现在交个男朋友都没有!」

我眼观鼻,鼻观口继续保持沉默,等着我妈最后的大招。

果不其然,「哎呦呦,我这个头疼啊,太疼了……我要去医院!」

我妈逼婚的三件套,和颜悦色、破口大骂、生病住院全了。

「老婆,别生气,这孩子没有男朋友是好事了,你正好可以把你这一年以来相中的都给她看看。说不定这缘分就在这儿呢!」

我妈的教育终究还是引来了我爸。

整了半天为了逼婚今天还有双人节目安排呢?

我破罐子破摔,主要还是怕我妈真的出事,轻声细语地准备和她讲道理,「男朋友没有了再找不就行了,妈你别生气了。」

可我妈根本就不吃这套,「我还等你自己找啊?你赶紧给我回家,从明天开始我就给你安排相亲流水宴,你今年必须给我结婚!」

嚯。

流水宴相亲?

还不等我问为什么这么着急,就听我爸接着说道,「票我给你买好了,赶紧回来别惹你妈生气。」

「……」

我为什么就找不到像我爸这么好的男人?

4

我妈下了死命令,我只好照做回家。

回到家之后才知道我妈为什么一定要我今年结婚了。

「所以,你早就已经和七大姑八大姨说我准备结婚了是吗?还要请他们一起过来做个见证?」

我横眉冷对,可看着依偎在我爸身边的老妈真的是一句重话说不出来。

太难受了,失恋了还要回来吃狗粮。

我妈的样子还挺委屈,语气却不弱,「结婚之前互相见个家长也是很正常的啊!」

我爸也在旁边帮腔儿,「你妈那不也是想让你早点结婚嘛!再说了,因为什么分手啊?」

「她哪是分手啊?她就是骗我们她有男朋友了,不想让我安排相亲!」某人倚靠说起话来就是中气十足,哪里还有刚才头疼的样子?

知女莫若母,说起来那个渣男有还不如没有。

我沉默着没有接话。

这种糟心的事儿说出来只能让他们跟着我伤心,还不如不说。

「那现在这事儿怎么办啊?酒店我都已经订好了。」我妈一脸委屈地看着我爸,可这话却是说给我听的。

酒店都订好了……

现在这种情况我去哪里找一个拿得出手的男朋友顶雷啊?

我只觉得自己脑子嗡嗡地疼,差点学着我妈的样子背过气去。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我爸走过去给开门,原本关切的表情瞬间变成了花一样,「小泽你今天在家的啊,怎么过来了?」

「我妈听说乔乔姐回来了,特意让我过来送新做的葱油饼。」少泽拿着装满葱油饼的盘子站在门口。

林少泽,住在我家隔壁的邻居,比我小了几岁的弟弟。

许久不见,没想到他居然已经长成了翩翩美少年,就连说话都是迷人的低音炮。

我爸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让我送到厨房去,我却盯着林少泽不放。

真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男朋友,这不就有人了吗?

「乔乔你看什么呢?这样盯着人家多不礼貌?」我爸一边说着,一边招呼林少泽家里坐。

「弟弟,你有女朋友吗?」趁着我爸去厨房的功夫,我一把拉住了林少泽的手腕儿。

我妈坐在沙发上,听见我这样问眼睛也跟着亮起来。

林少泽像是一愣,好看的丹凤眼里能清晰看见我的倒影,「没有呢,姐姐。」

一句姐姐差点要了我的命。

就你了!

5

我妈疯狂在旁边疯狂的眼神暗示,比我还要明目张胆。

「那个……姐姐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深呼吸,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大胆过。

林少泽很配合地盯着我看。

我想说帮忙订个婚但又害怕吓到他,话到嘴边只好改口,「我想追你。」

我妈在沙发上激动地像是在看现场直播甜宠剧。

林少泽面上波澜不惊,看着我的眼神却自带漩涡,反问道:「姐姐你是不是分手了?」

好家伙,一语中的,直抓重点。

「是。」

我怕他把我当成疯女人,连连摆手准备解释,「我不是被分手刺激的,就是……」

「好,我很好追的。」林少泽打断我的话,语气很奶却坚定。

我被他乖巧模样打了个措手不及。

林少泽笑起来,精致的俊脸上居然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可爱到爆炸,「我答应了。」

「答应什么了?」我爸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

忽悠林少泽去吃水果,我妈拉着我就进了卧室。

「宝贝啊,你可真有眼光。」

我妈把我按在床上坐好,「妈要是知道你有这样的魄力哪还能愁成这个样子啊?」

她赞赏了我一句,转过头去开始自言自语,「这小泽和我们家是邻居,互相都知根知底,条件也不错。你也不会嫁出去太远,以后想回家也方便。小伙子工作也不错,性格也好,还礼貌。虽然说比你小三岁吧,但是女大三抱金砖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再让她说下去一会儿都能直接拎东西去对门儿送嫁妆了。

「行了妈,收收你现在的眼神,别把人吓跑了。」

缓兵之计就是先稳住我妈,我也管不上这小子到底好不好。

……

我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我爸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林少泽人呢?」

「回家了,说是还有工作要做,啊,这是他的手机号,说让你加一下联系方式。」

「姐姐好。」

挺有礼貌。

我正准备展开追求计划,谁知道他比我还要主动,「姐姐追我是不是应该出去约会啊?」

真直接。

真好。

对,追人就是要出去约会。

还没等我问他想去哪儿,林少泽继续发信息过来:「明天我休息,带姐姐出去玩。」

他用的是肯定句,反倒是弄得我不好意思拒绝,「好。」

嘿嘿,弟弟真好啊。

6

名义上还是我追他,总不好真的什么事情都让人家安排。

睡觉之前我想好了要带他去哪里,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林少泽把我安排地明明白白。

「姐姐,我们吃了早餐之后再出去。」

他带我去吃楼下小铺子家的经典早餐,那是我上学时候每天早上最喜欢吃的。

「姐姐,这家的葡萄多多最好喝,我请你。」

他给我买的奶茶也正是我喜欢的,葡萄果肉配上酸甜奶盖有一种初恋的味道。

「姐姐,我们去玩密室逃脱吧?这家新开的,我一直想试试。」

他带我去我一直想玩的地方,就连挑选的密室风格都是我喜欢的。

这样愉快的约会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最后回到家楼下的时候,我忍不住和他道谢,「本来说好我追你的,结果还要你来安排这些。不过我今天很开心。」

「姐姐开心就好,而且……」

林少泽故意停顿了半拍,我被勾起了兴趣,「什么?」

下一秒,林少泽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说过我很好追,姐姐你成功了。」

晴天霹雳。

不对,晴天霹雳一样的喜讯。

长得帅又可爱的年下弟弟居然就被我这样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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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这一发愣的功夫,秦弃手上一使力,便将我拽如怀中,紧紧扣住,俯身在我耳边道:“姐姐,别来无恙。”

雨兒

夜深,月明星稀,树林中枝节茂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却有一队人马手持兵刃,四散开来,不断摸索寻找,仿佛不知疲惫。

一月之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玉面铁扇秦公子忽然重金悬赏,要活捉那唐门的鸩仙子。

小女子不才,姓唐名灵卿,正是鸩仙子本人。

乌云蔽月,原本黑暗的密林更是几无一丝光亮。

我屏...

我屏住呼吸,侧耳听得四周无人,轻轻挪了挪微麻的脚,转身朝着早早看好的方向,脚下发力一蹬,跃上枝头,轻功几个纵跃间,便来到河边。

此时那群乌合之众还在林中当无头苍蝇,只是外围还留着人,万一惊动了也是不妙,不过这也在我预料之中,既然当时入了这林子,我总得想好退路。

本姑娘可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

瞧着夜色中黑沉沉的河水,我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河中。

要说我与那秦公子是如何结下的梁子,那可真是说来话长。

秦公子秦弃,乃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容貌一流,武功一流,家世一流,江湖人称玉面铁扇。

不过这称呼江湖中人也就私下喊喊,只因秦弃平生最恨有人议论他的容貌。

小女子我闯荡江湖多年,到底也算通晓情理,按说不该将这等人物得罪得这么彻底,奈何真是阴差阳错,天意弄人!

想我鸩仙子,岀身唐门,貌美无双,武功高强,毒术高超,自小也是被长辈夸着天纵奇才长大的,只是小女子有一小小癖好——爱美人,容貌越美,我便越想上前调戏一番。这便也罢了,偏我还是个爱美酒的一杯倒。

你说怎么就那么巧?那日恰好我外出游历,忘记交待店家,结果饮食中掺了些酒,微醺,正飘飘然间,便见廊下有一白衣公子,貌美昳丽,眼下一颗泪痣,更衬得眼波流转潋滟,直晃得我心神荡漾,一时心热便上前…

嘶…

事到如今,思及当日,虽然记忆在宿醉后早已模糊,但我仍忍不住扶额自问,我当日究竟是对秦公子做了多么丧心病狂之举,才会叫他这么下血本满江湖追捕?

简直没脸再见他了!

此时此刻,我只庆幸当日跑得快,否则按秦公子第二日悬赏便贴满江湖的怒气,今日我安能在此处享受美食?

这家酒楼的饭菜是镇上一绝。

那群江湖人,不知怎的就以为我喜欢往山林里逃,都一头扎进那深山老林里去了,倒叫我这几日过得甚是滋润。不过悬赏毕竟还挂着,总不能掉以轻心,我抬眼,下意识扫视四周。

且慢!

不远处那一桌的客人,冰肌玉骨,眼波潋滟,泪痣微现,真真是貌若好女,一袭白衣,一把铁扇,又分明是玉树风流。

秦弃!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忙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灰色的男装,很好很低调。

正打算悄悄溜走,忽然感觉到射到身上的目光,极冷,犹如三九天里刮来的寒风。

被发现了!

“玉面铁扇果真敏锐!”我咬咬唇,心中暗想。抬头,便见他嘴角带着一抹笑,温柔无害的样子,那目光却凉得险些将我冻着,我一时讪讪。

“过来。”微凉的嗓音十分动听。

过去是不可能过去的,先不说我现在暂时没脸见他,就算是要当面向他赔罪,看他这眼神这语气,分明是怒气未消想要将我狠狠收拾一顿,我像是自投罗网的蠢货吗?

不过形势比人强,此处离秦家地盘不远,与他正面相抗实在不智,我便假意顺从,慢慢走上前去,走到一半,确定附近无人埋伏,甩袖抛出早备好的迷药,四周顿时一片雾蒙蒙。

机不可失,我翻身一跃,运起内力,提气飞速离开。

呵!人在江湖飘,没点准备我好意思明晃晃地去酒楼吃饭?

秦公子啊秦公子,你到底是少了些江湖经验!

人呐,当真不能太嚣张,真的。

我真没想到,酒楼一别不过几天,我就被姓秦的给逮住了。

谁能想到呢?就那么巧,我们又选了同一家酒楼。

秦弃真不愧是武林年轻一代第一人,身法飘逸如风,内力浑厚如山,吃过一次亏便学聪明了,一出手便毁了我大半药物,没了药,我在他手下走不过百招。

“不过这位秦公子当真古怪。”我轻抚身上紫色罗裙,感受着柔滑微凉的触感,如是想着。

难道他满江湖让人抓我,就为了把我这么好吃好喝地关着?

还是他对所有阶下囚都如此?秦家庄这么有钱?

有脚步声。

啧,人来了。

“秦公子,当日小女子喝醉了不清醒,当真是对不住,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您若有什么要求,我唐门必定全力满足。”我深吸一口气,抱拳向他一礼。

“卿卿不必如此。”

什么意思?

卿卿?

我怒从心头起。

他管谁叫卿卿呢?本姑娘与他哪有这么熟?这家伙是故意欺侮我一番好出气?还是江湖传言有误,他就是个风流浪子吧?

“再过不久便是我们的婚期,我们夫妻之间哪里需要如此生分?”那厮继续说道。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谁跟他就夫妻了?谁答应嫁给他了?

这人不会是被我给气疯了吧?

我抬起头来,打眼一看,眼神坚定,气度从容,他分明是个神志清明的倜傥儿郎,如何能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家伙不会是觉得就这么放过我不解气,想着名正言顺将我困在身边折磨,来阴的吧?

是了!定是如此!

要不江湖怎么传说他诡谲无常冷血无情呢?

我眼珠一转,面上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仿佛默认了他的自作主张。幸好他也没多计较,倒省了我多费心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过,跟我玩儿阴的?那咱们可就走着瞧了!

“听说了没,秦公子与鸩仙子喜事将近了。”

“不能吧?前阵子不是还说秦公子重金悬赏活捉鸩仙子吗?”

“嘿!怎么不可能,人秦公子不是说了,要活捉,不能伤了鸩仙子一根汗毛。”

“我看呐,八成是人家啊,小两口闹别扭了。”

“就是就是,秦家庄张灯结彩,那唐门的长老不都往秦家参加婚礼去了,那还能有假?”

这都是些什么疯话?

听他们声音渐渐远去,我吐出衔在口中的草茎,缓缓站了起来。

秦弃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距我从秦弃手中逃出已过一旬,江湖中的风言风语倒是越传越离谱了,什么成婚什么喜事?简直荒唐!

若说秦弃真想要娶我,那我是一字不信的,且不说江湖中他那与容貌武功同样出名的诡谲脾性,便说这婚姻大事,谁见过花轿临门了新娘本人还蒙在鼓里的?

唐门显赫,我唐灵卿岂是这么随随便便便与人定下终生的?还唐门长老前往观礼?老头子们虽然平时不太靠谱,但也不至于静悄悄地就将我许出去吧?

此中必有阴谋!

所以说,秦弃这贼子不择手段,简直可恨!

只是江湖传言我唐门长老都已到秦家,言之凿凿,总叫人不放心。

可惜我唐门势力多在南方,如今急调门人北上已来不及,都怪我当日心虚气短,未曾求援,以致今日人到用时方恨少!

罢了罢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为了家里那些老顽童们,我也得去闯上一番!

事不宜迟,我即刻便动身。

好在之前想着灯下黑,我并没有逃得太远,此刻回转也轻松些许。

秦家庄果真张灯结彩,热闹非常,长老们被围拢在众人中间,却是难以联系。

我心觉不对,正想着要不入夜再来,忽然间我觉察到有人破风而来,定睛一瞧,果真——秦弃来了。他变掌为爪,如闪电般向我袭来,容不得犹豫,我挥剑一挑,剑尖只割了他的衣袖,他的右手却已握住我的手腕。

下意识瞥了一眼,我蓦地顿住——他手臂上有一道疤,一道与我手上的疤连成一道的疤。

我忽然想起一些旧事。

秦弃这个名字第一次被江湖人所知,不是因为容貌武功,与不是现今流传的诡谲脾性,而是一桩灭门血案。

秦弃他,在十六岁时,杀了父亲、继母、弟妹、以及当年还叫杨柳山庄的秦家庄里所有人。

按说如此行径,早该为江湖正道所不容,然而此事一出,江湖中人竟都装聋作哑——因为杨柳二人所作所为早让人不耻。

秦弃的外公是秦家庄的老庄主,秦弃的生母是秦老庄主的独女,当年秦弃的生父杨敬不过是赘婿,可惜秦老庄主走的早,秦小姐又不是练武的料子,秦家庄便落入姓杨的手中。

秦小姐好好的人,竟与秦老庄主几乎前后脚去世,更过分的是,没过多久,杨敬就将外室私生子扶正,还因为那外室姓柳,便将秦家庄改名为杨柳山庄。

彼时秦弃不过五岁稚龄。从那时起,秦弃这个人仿佛从江湖中消失了,外界甚至怀疑他是否如同秦家父女一般,早遭了奸夫淫妇的毒手。

到他横空出现时,已是身怀绝技,血刃仇人,手段狠辣,亦正亦邪,成了满江湖无人了解却人人想了解的神秘之人,流传着许多不知真假的传言。

我多年前去过杨柳山庄参加寿宴。

那时候我曾见一个小妹妹被下人欺辱,处境狼狈,不露怯色,心觉她虽柔弱却有一身傲骨,义愤填膺,还想着英雄救美,只是年少力弱,不仅没能救她,反而在护着她时两人手臂双双中了一刀,杨柳山庄的刀划出的伤口独一无二,我绝不会认错。

所以,秦弃就是当年那个小妹妹?

是了秦弃他男生女相,当时年纪又小,若穿上女装,的确活脱脱一个小姑娘。

柳氏居然让他堂堂嫡长子在寿宴当日穿着女装!虎毒不食子,杨敬竟也忍心?难怪当时杨柳山庄几乎鸡犬不留,怪不得秦弃最忌讳别人议论他的容貌。

我笼罩在淡淡的檀香中,只觉有些愣怔。

当真是他啊!

如今事态已十分明朗了,秦弃估计从那天就认出我了,或许他压根就没想跟我计较,之前风声鹤唳根本就是江湖谣传,不过……

我挑起垂挂红绫,转身,看着一旁挤成一团的几个老头子,还有动作僵硬的白衣少年,似笑非笑:“各位不解释解释?”

“其实这是个意外,呵呵,你看这赶巧了……”

呵呵,你们继续编。

他们仿佛听出我的心声,讷讷低下头,秦弃啪的一声打开扇子,一派倜傥风流,“卿卿觉得我们哪里不般配吗?”

这几个老顽童像是有人撑腰了,一下子兴奋起来,七嘴八舌,

“他貌比潘安。”

“他家财万贯。”

“他武功高强。”

“他品貌端正。”

“他一片真心。”

“他绝对是夫婿的上上之选!”

“可我跟他不熟。”我不为所动。

“瞧你这话说的,你小时候不还救过他吗?这么一来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笑话!青梅竹马什么时候这么草率了?

我转头怒瞪秦弃,几个老头子平日开明随意得很,也怂得紧,如今上赶着催婚,八成是这家伙搞的鬼。

虽说我平日爱美人吧,可最多也是口头花花,真叫我随便与一个陌生的美人成婚?想都别想!

“姐姐对我可是有所不满?”秦弃当真是连脸都不要了,变脸比翻书还快,立刻作出一副可怜模样。虽然如此,但他那脸长的是真的好看呐,美人低首蹙眉,怎叫人不心疼?

不行,不能心软!

他把手搭在我腕上,侧身,午后的阳光撒在他脸上,铺了一层碎金,当真衬得他美如谪仙。

我心一颤,好吧,其实也是可以稍微软一软的。

惠风和畅,又是一年春好时。

我坐在小船中,静看江南烟雨,阔别数年的唐门近在眼前,叫人平添近乡情怯之感。

“姐姐可是想家了?”

秦弃这人,明明比我大了两岁,偏爱仗着一副精致容颜,做小伏低地叫我姐姐,当真是……哪还有一点“玉面铁扇”的威风?

然而看着他那一双明眸,一点泪痣,又有谁忍心拒绝他呢?

这些年来,我的心不就被他这么给瞧软了吗?

这妖精,当真狡猾不择手段。

只他不以为耻!

他笑得如同三月花,声音轻快:“我幼时坎坷,唯有你给过我一点温暖,我心心念念想了你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寻了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恨不得将你绑在身边,时时刻刻不分离,偏你还将我忘了,调戏一番便匆匆逃走,明明白白躲着我。

我气极怒极,千方百计,好不容易将卿卿带回来,虽则一时心急,用错了法子,十分无礼,但全然一片真心。

到最后你一走,我痛定思痛,千哄万哄才留在你身边,如今我晓得你是最心软的,吃软不吃硬,为了与你长久,我是什么也不在意,区区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疏雨初歇,春光和煦,我倚在他身上,只觉外面风光千好万好,不如他好。

-end-

姜菀的父亲因为巨额债务,把她卖给了顾轻舟,那一天姜菀差点被他折腾死。

姜菀站在书桌前,看着坐在另外一侧的男人。

十多分钟过去了,顾轻舟依旧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姜菀的耐心终于磨尽,她一把扯过他手里的书,“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顾轻舟,我要离婚!”

男人总算有了反应,他不急不缓地抬起头,眉头微挑。

“理由呢?”他问。

一个信封扔到了他的面前。

信封打开,是一沓照片,而照片上的人,除了顾轻舟还有一个女人。

他眯了眯眼,就听姜菀说:“要是你不同意,我就把照片给媒体,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想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顾轻舟一愣,随即微微一笑,把照片重新推回到她的手边,“我都不知道我的...

顾轻舟一愣,随即微微一笑,把照片重新推回到她的手边,“我都不知道我的妻子如此关心我,竟然找人偷拍。不过可惜,照片上的女人,是我国外公司的秘书,她去酒店是给我送衣服……”

“鬼才信!”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菀打断,据她请的人说,那个女人在他房间足足待了大半个钟头,如果只是秘书,怎么会待那么久!

“不信可以去查,怎么?你找的人这么不专业,都没有帮你查清楚对方底细就汇报?”

姜菀被抢白得一阵语塞,好半天接不上话。

看着他越发得意的神情,她咬了咬牙:“就算是秘书又怎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是有问题!反正我不管,我有照片,我就要离婚!”

不管不顾的语气令顾轻舟皱了皱眉,从椅子上起身,他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

看着她下意识地后退,他长臂一伸,就把她拉到了跟前。

“菀菀啊,别闹了,再闹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我说过不会离婚,就是不会离婚,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喜欢吗?”

他亲昵地用下巴蹭着她的发丝,语气潋滟又暧昧。

像是带着某种蛊惑,姜菀竟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喜欢你个鬼!你凭什么不离婚?凭什么这么对我?是姜鸣鹤欠你公司的钱,关我什么事!”

她的情绪终于失控,对着顾轻舟大喊。

姜菀跟顾轻舟的故事,开始于三个月前。

当她父亲的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而欠下巨额债务时,她第一次被带到他面前。

不对,确切来说,她是被父亲胁迫去的。

姜鸣鹤原本的计划是卖掉女儿来保住公司,却没想到顾轻舟竟一眼看上了姜菀,还提出只要姜鸣鹤把女儿嫁给他,那么姜氏的所有债务一笔勾销。

这是笔划算得不能再划算的交易,姜鸣鹤自然当场应下,有了顾轻舟这棵大树,以后姜氏还有什么可愁的。

于是全然不顾姜菀强烈的反对,直接把她送到了顾家……

姜菀生了好大的气,那天之后连着好几天没搭理顾轻舟,顾轻舟也不跟她计较,依旧好声好气。

其实就算到现在姜菀也没搞明白他究竟看上她什么了。

就算她长得有几分姿色,却自问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她的脾气也不好,结婚几个月来,一直没给过他好脸色。

而以顾轻舟的身家地位,什么样的女人不是手到擒来,怎么偏偏是她呢?

姜菀单方面的冷战一直持续到顾家老爷子的六十大寿的宴会,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名义上的顾家少奶奶,无论如何也要出席。

却没想到姜鸣鹤会带着廉珍和姜呈出现。

廉珍是姜鸣鹤的继室,也是姜菀的继母,姜呈是他们的儿子。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朝自己走来,姜菀愣了愣,就听姜鸣鹤道:“怎么在这儿杵着,不陪轻舟招呼客人。”

他摆出一副严父的姿态,姜菀却只想冷笑。

她母亲在她六岁那年过世后,姜鸣鹤很快就跟廉珍再婚了,而那之后,他这个做父亲的,眼睛里只有廉珍母子,要不是这次姜氏危机,只怕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却又来管她。

“管好你自己吧,我就不劳你费心了,公司再亏损,你就只能卖儿子了。”

她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然而回头的瞬间却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姜菀一愣,脚步就停在了那里。

周以宁跟姜菀从小一起长大。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姜菀从记事起,所有的记忆中都有他。

按照正常轨迹,他们理应会走到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偏偏人生就是那么多意外……

灯光有些刺眼,她许久才收回视线,余光中是他走近的身影,还有熟悉的声音,“小菀……”

这个称呼令姜菀险些掉下眼泪,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生生把那酸溜溜的泪给憋了回去,重新看向他时已然恢复了笑容。

“以宁哥。”她叫他。

周以宁又朝她近了一步。

“你不是要去半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以宁所在的乐团今年举办了全球巡演,按日子来算,应该还有好一段日子才能回国。

周以宁皱了皱眉,“我听说了你的事就请假回来了,对不起小菀,是我来迟了。”

他的神情极为复杂,看向她的目光也是千头万绪,那是姜菀从来没有见过的,她静静看着,甚至忘了此时身在何处,直到一双大手搂住她的腰。

熟悉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她甚至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顾轻舟拉到了怀里。

“我说到处找不到你,原来在这儿,不是脚疼么,怎么不去休息?”

姜菀猛地回神。

她虽然不在乎顾轻舟不在乎这段婚姻,可到底已经结婚了。

被他撞见跟周以宁见面,还是没来由地有些心虚。

她尴尬地笑了笑,“这就去了。”

她说着又看了周以宁一眼,方才跟着顾轻舟离去。

经过周以宁的时候,顾轻舟脚步一顿,眉心几不可查地挑了挑。

这一晚顾轻舟差点把姜菀折腾死。

姜菀是又疼又难受,最后几乎累瘫在床上。

迷迷糊糊地看着顶灯,明晃晃得令人眼晕,她想,这个男人真可怕!

次日醒来腰酸背痛。

姜菀努力了好久才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吃饭的时候却意外发现顾轻舟在家。

顾轻舟放下手里的报纸。

看着她走路的时候稍显吃力,他没忍住笑了下,“还好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瞟着她的腿,姜菀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面上不禁一红。

“笑什么笑!”

佣人方姨端上了她的早餐,她道了谢,端起水杯。

看着顾轻舟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她,她心里发毛,连水都没喝就又放了下来。

“看我干嘛?”

“周以宁是因为听说你跟我结婚了才回国的?”

虽然知道娶她之前他肯定查过她,可周以宁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姜菀还是愣了下,随即扬了扬下巴,拿眼睨着他,“你管得着吗?”

顾轻舟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姜菀趁机道:“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同意离婚?”

顾轻舟又是一笑,对于她家常便饭式地提离婚,他都已经习以为常。

喝下最后一口咖啡,他直接站起来,“我先去公司了。”

姜菀碰了个软钉子,愤愤地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这个男人,还真难搞!

其实说实话,顾轻舟对姜菀不错,姜菀对他也说不上讨厌,否则也不会由着他对她为所欲为。

只是她总觉得他们的婚姻开始得不纯粹,这让她很难接受。

下午姜菀去书店买了几本书,又跟闺蜜约了个晚饭,等到往回走已经过了八点钟。

大门口的人影吓了她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周以宁。

她愣了愣,随即上前。

“以宁哥,你怎么在这儿?”

靠得近了,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姜菀皱了皱眉,还没等反应,下一刻,周以宁就忽然靠近,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姜菀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却越抱越紧,伏在她肩头低喃:“小菀,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不该走的,对不起……”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大概真的喝得有些多了,吐字并不太清楚,可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在姜菀的心上刺了一刀。

那种被亲生父亲“卖掉”的痛苦与屈辱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她也跟着难过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车子靠近的声音。

刺眼的灯光令姜菀眯起了眼,然后就见顾轻舟从车上下来。

看到这一幕他明显愣住,看着姜菀手忙脚乱地推开周以宁,他犹豫了好半天才走过去。

“以宁哥他……喝醉了……我……我……”

姜菀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可看着顾轻舟铁青的脸色,她知道坏事了。

只能强自镇定地看着他。

顾轻舟的司机已经下车。

在顾轻舟的示意下,过去扶住周以宁。

“送到酒店。”

司机赶紧去办,等到车子又从别墅区驶出,最后连灯光都不见了踪迹,姜菀才重新看向顾轻舟。

他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的瞬间,姜菀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汹涌而出的怒意。

顾轻舟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这是结婚以来他第一次生气,姜菀有些懵也有些慌。

试着跟他说话,却发现对方生气的时候比她还要难搞,试了几次未果,最后只能放弃。

没办法啊,她不会哄人,从来都是她闹脾气他来哄的,现在反过来了,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下子姜菀总算相信,平日里越是看起来脾气好的人,生起气来越可怕。

是方姨去买菜的时候帮她带回来的,她喜欢甜食,虽然知道不太好,可偶尔还是会买来吃,总觉得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

一听是顾轻舟安排的,姜菀顿时心惊肉跳了两下,心说难不成是离婚协议书?

作者:薄笙

标题:深爱如长风: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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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我暗恋了多年的学霸竹马恶狠狠地把我拥进怀里,“离婚?想都别想,这婚我结了,就从来没想过要离。一辈子都不会离!”

1夏浅杉在除夕夜的万家灯火中,被一路疾驰的救护车送进了军区总医院的急诊科。在她一通大呼小叫、手舞足蹈、挤眉弄眼、搔首弄姿之后,接诊医生兼神助攻队友姜薇终于从她的拙劣表演中看出了几分端倪,昧着十分的良心,以“突发胸痛2小时,心肌梗死待查”把她收入综合科VIP病房。被吓了个半死的姜薇极其狂躁,“你丫装什么病不好,你装心梗,谁给你出的馊主意,年纪轻轻梗你大爷。”奸计得逞的夏浅杉笑得一脸灿烂,“等下要有娱记找你,你嘴巴别那么紧,多少透露一点消息,就说我为了跳好下一部古装戏里面那...

作者/赵花生

原标题:《心悦君兮:逃跑的新娘》

“乖乖~起床了~~”

马嘉祺趴在你耳边温温柔柔的喊你。

“唔……好”

你转了个身,眼睛都没睁的对着马嘉祺含糊的应了一声,下一秒又睡过去了。

马嘉祺看你这个样子轻笑了一下,也没有说再去叫你,轻轻掀开被角钻了进去。

你以为马哥放弃了,要来陪你一起睡,像只小树袋熊,抱住了马嘉祺的腰,把脸枕到了他肩膀上。

然后,你就被他抱起来了。

马嘉祺还贴心的帮你裹紧了被子。

你习惯了在家里裸睡,胸部毫无束缚的贴着马嘉祺的真丝睡衣。

羞耻是羞耻的,但一想睡都睡过了,这有什么的,于是,你抱着腰,像个小朋友,睡得更香了。

“老公,好香,嘿嘿。。”

迷迷糊...

迷迷糊糊还说起了梦话。

马嘉祺嘴角含笑亲了亲你的嘴,下一秒又动了起来。

你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觉得有点不舒服,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马嘉祺把你从身上拉开了点,你不满的伸手要去抱他。

然后,你就感觉胸好像被罩住了,你一激灵就睁开了眼睛。

于是,你亲眼看着马嘉祺给你穿好了bra!还熟练的把手伸进去往中间拢了拢!!

你的脸整个红了个透

马嘉祺倒是觉得可爱的紧

继续动手帮你穿上了睡衣

你羞得把脸埋到马嘉祺胸前不肯挪开

马嘉祺也由着你,抱你起来的时候还摸了摸你的后脑勺,像是在给你顺毛。

抱到了浴室里,马嘉祺给你穿好了毛绒拖鞋,确认你站稳了才松开了手

“乖乖,洗漱,老公给你准备早饭。”

说完还轻轻拍了拍你的屁股

“唔~好”

能不能好了,你看着镜子里脸红的像要参加联欢晚会的小朋友。又幸福又羞。

你走出去的时候马嘉祺刚好拿着牛奶出来。

“乖乖,来吃饭。”

你看了一下表,八点整。

“阿祺,我的闹钟怎么没响呀?”

因为家里一般都只有你们两个,餐桌就是一个小圆桌。

马嘉祺伸手揉了揉你头顶

“每次被闹钟叫醒你好像都不太开心的样子,叫你起床不好嘛?”

“好~亲亲老公~~”

二转·bp

私设上升

婚后超短打小甜饼

感谢耀文和霖霖友情客串

我马嘉祺娶过门的妻子

但是我是晚风批!我和马嘉祺可以be!但晚风绝对不能be!

晚风圈产粮大户是我!甜甜的CP谁能不磕!

但是!

我没想到马嘉祺竟然知道老福特这个APP

什么意思哦!

掉马这件事还要从物料说起

最近的物料真的太好磕了!产粮大户这不写文说不过去了!

秉承着有糖一起吃的原则

vx

77:文祺新产出!保甜!

hh:我K,还是嫂子玩的花...

hh:我K,还是嫂子玩的花

!!!!!!怎个事!怎么是贺峻霖回的消息?

我次,他俩什么时候换的情头?情头就情头!还都是熊猫头!这谁能分的清!真无语!

??给我发了六个点??这什么意思

??这个头像不是很对劲啊

??我K这头像不是我吗,睡觉还淌口水!

??我K这人是马嘉祺

难道他承认文祺是真的了?难道他真的喜欢年下小丸?

我K妈妈!我的CP成真了

此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祺:等我晚上回家

嗯?事情发展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他不应该和我说要离婚吗!他不应该说文祺szd吗!

虽然我爱他!但是我更希望我磕的CP成真啊!我愿意成全他们!

别回家亲自和我说啊!修罗场达咩!

BGM响!要不你还是把我删了吧!

真无语!马嘉祺回来的也太晚了!我又困又饿还得等他

哦!马先生回来了!我做好了谈判的准备了!

vx转账300块我自己打包走我的CP我来撮合!

事情走向又不对劲了

马嘉祺走过来来了个沙发咚!

!!美颜诱惑!这谁忍的住!顺毛小马真的好娇!

“宝贝,你磕文祺啊”

“对!不用说了!我成全你俩”

“成全什么”

犯规了犯规了!马嘉祺的眼神不要太深情!

我没出息了,我吞了一口口水

“宝贝,为什么我是花”

嗯…嗯?!这对话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因为…因为…对!因为你太娇了!”

“我娇?”马嘉祺一脸离谱就差把荒唐两个字写脸上了

请马嘉祺正确用脸不要再逃表情管理课了

“对啊,马哥你不行”对可爱小丸还能忍!马嘉祺就是不行

“我不行??”

“…………”

不行不行事情不对劲了转移一下话题吧

“那个……嘉祺啊,我饿了”

“哦?饿了”

!!马嘉祺挑眉!我天马哥鲨我!

“真巧我也饿了”

!!马嘉祺这表情让我想到了一个词——虎视眈眈

“喂喂喂!马嘉祺你看哪呢”

“我们合法的做都不犯法呢看看也没关系”

……我脑子炸了!

“宝贝今晚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

事实证明

马嘉祺行马嘉祺太行了

–END

新年快乐

·当你意外怀孕想偷偷打掉.

“老婆是不想对我负责?”

·虐转甜.

·苏蕴念原创剧情.

·切勿上升真人.

start.

“蔡医生,有患者家属找。”

蔡徐坤身穿白大褂坐在电脑桌前,五官精致,耳边架着一副金框眼镜,听到有人找下意识抬眸。

“我知道了。”

男人嗓音低沉,迈开颀长笔直的双腿走出办公室。

“你就是蔡医生吧!真是谢谢您啊,谢谢您救了我儿子一命!”

站在男人面前的是一位七旬老人,老人家热泪盈眶,手里提了一筐鸡蛋...

站在男人面前的是一位七旬老人,老人家热泪盈眶,手里提了一筐鸡蛋。

“我知道...我儿子这病不好治,得亏遇到您,之前句听说过蔡医生,这是我们自家的鸡蛋,特意带过来给你尝尝...”

“阿姨,您不必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心意我领了,您拿着这些鸡蛋回去给儿子补补。”

蔡徐坤态度谦和有礼貌,温文尔雅。

“诶!那就谢谢蔡医生了!”

-

“夫人,先生回来了。”

陈嫂将晚餐摆放在桌子上,和颜悦色道。

你偷偷往门口方向瞄了一眼,男人洗完手换了居家服坐到餐桌前。

眼前的这位男人是你名义上的丈夫,蔡徐坤。

你们认识不到三个月,结婚两个半月。

父母公司面临破产,没办法只能和蔡徐坤结婚摆脱经济危机。

男人家庭条件优越,待人温和,禁欲寡言,就连吃饭都是那样矜贵淡雅。

你嫁给他是心甘情愿的,怎样你都不亏,可他好像对你没什么感觉,你看不出来他对你的表情变化。

“我脸上有东西?”

蔡徐坤放下手中的碗筷,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一下额头。

“没有没有。”

你这才转移目光,低头专心吃饭。

你们一直是分房睡。

然而这天夜里,蔡徐坤突然闯进你的卧室。

你没有任何防备,男人身上一股9味,含有9精的吻贴在你的唇上。

这是你们第一次接wen,也是你的初吻,就这样,蔡徐坤霸道的掠夺你kou中的气息。

...

隔天下午你才起床,身旁的男人早已离开。

一切都是那样的荒谬,你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这样不清不白的...

整整半个月你都没有见到蔡徐坤。

再次见到他是在医院,是的,你怀孕了,一切都是那样措手不及,你不知道蔡徐坤会不会对你负责,他应该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你来这里做什么?生病了吗?”

蔡徐坤戴着天蓝色口罩,眉眼有些暗淡,嗓音低沉,像丝滑悦耳的大提琴。

你攥紧背包,绝对不能让他看到那张体检单。

“就是有点小感冒。”

蔡徐坤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

“上次那件事,很抱歉,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内心有些紊乱。

“没关系,毕竟我们已经结婚了。”

回到家你打开那张怀孕体检单,脑海里反复想着今天蔡徐坤在医院对你说的那些话。

他到底是不是那个意思呢?万一是你想多了呢,你们认识才多久就yao孩子。

也许他可能只是随口慰问你一句。

想到这里,你的小泪珠噼里啪啦砸下来,之前你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啊,谁知道结婚才三个月就怀孕了。

你不敢告诉父母...

这是卧室的大门打开,蔡徐坤推开门看到你哭有些不知所措,你愣住了,声音戛然而止。

投喂免费的粮票即可解锁后续.

小孩儿惶恐地爬到他脚边,泪流满面:“爹爹!那个人……那个人……他要捅我屁股!”

梁七一脚踢开他,神情是陆阮没见过的可怖:“捅屁股怎么了?这天香楼里的每个人都是卖屁股的!没有我,你迟早在外面也是这个结果!”

壹梁七

天香楼里,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秋风掀起一股寒意,冻的人直打哆嗦。

梁七在这儿当了十多年龟公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眼前的景象仍然叫人两股战战不敢动弹。

八排禁卫军从街头排到了街尾,个赛个的凶悍骇人,银光粼粼的盔甲映着寒色,杀气腾腾。

梁七看向被簇拥着的那顶轿子,只觉得来者不善,塞了二两银子给最前头的军爷小声问道:“大人,这轿子里坐的是什么大...

梁七看向被簇拥着的那顶轿子,只觉得来者不善,塞了二两银子给最前头的军爷小声问道:“大人,这轿子里坐的是什么大人物?”

那人不动声色地收了钱,嗤笑道:“那是圣上新封的皇后,你这次算是倒了大霉了!”

梁七还要说什么,忽的听见一阵熟悉的叮当声,整个人都顿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慢慢从轿子里走出来的那个人,觉得荒谬至极。

那人穿着火红色的男子长袍,料子是极好的,还绣着凤凰纠缠的金线,这个人没穿鞋,莹白的玉足只露出来一瞬就被衣摆遮挡住了,视线上移,便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狐狸眼、高鼻梁,赤色泪痣十分夺目。

梁七几乎要窒息过去,看着那人慢慢走过来,锁骨上嵌进去两排金铃铛,随着他的行走叮当作响。

“爹爹……”他浅浅笑着,“好久不见啊……”

梁七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扯了扯嘴角:“柳柳啊……”

“陆阮。”他收了笑容,道,“梁七,记住我的名字,陆阮。”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群提着桶的人冲出来。

梁七看着那些人往天香楼泼洒着味道刺鼻的火油,冲天的火光只一刹便窜起来,一时之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陆阮眨了眨眼睛,天真又残忍:“暖和么?”

刺骨的冷深入梁七的魂魄。

梁七认识陆阮,满打满算十年了。

在江南的人牙子那里看见他时,梁七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小孩儿是个宝。

那时候陆阮才十岁,容色便摄魂夺目。

梁七已经二十五,在天香楼当了十几年头牌,终于熬成了龟公。

他把陆阮带回了天香楼。

“你叫什么名字?”在船上,梁七点了根烟斗,问道。

“陆阮。”小孩儿紧张地捏着他的衣角问,“你要带我去哪?”

梁七吐出一口烟,道:“陆阮不好听,以后你叫柳柳吧。爹爹带你去个享福的好地方,只要你听话,就有花不完的钱。”

陆阮闷声道:“你不是我爹爹。”

梁七就笑了:“以后就这么叫我。”

梁七是把他当做头牌来养的,本不想过早让他接客,没料到不过两年,陆阮就被一个达官贵人看中了。

梁七自然不可能为了他冒险,想都没想就把人送上了床。

没想到,陆阮逃出来了。

贵人被砸了满头的血,梁七低声下气埋头做小赔礼道歉,好不容易才保住陆阮的命。

他走进陆阮的房间,看见小孩儿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冷漠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陆阮瞪着一双撩人的狐狸眼,可怜又可爱地盯着梁七,哭求道:“爹爹,你送我走吧……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呵……”梁七露出笑来,看着柔弱可欺的陆阮,眸色深了深,算不得安慰的话吐出口,“柳柳啊,别怕,没你想的那么吓人,我们不都是活得好好的?”

他悄然逼近,幼兽一无所觉。

“不一样的……”陆阮喃喃道,“我爹是大将军……我不能……”

“你爹是罪人。”梁七截断他的话,抓住小兽的衣领,慢慢剥落他的衣裳,好看的手指伸入他的发缝,微微一笑,“柳柳,听话,让爹爹给你开了苞,日后也好接客去……”

一室荒唐。

“柳柳啊……爹爹实话告诉你,你这张脸注定了是享福的命!”梁七对着眼中带泪的陆阮道。

陆阮无神地看着房顶,喑哑道:“爹爹,这便是接客么?”

梁七轻笑:“千奇百怪的客人都有,柳柳,这要看你造化了。”

陆阮从这一日起,认清了自己的局势。

他开始接客,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名气。

得空的时候,他就喜欢看着梁七在一众老流氓里面八面玲珑,巧笑倩兮,美目流转的梁七。

陆阮厌恨梁七。

这是整个天香楼都知道的事实。

梁七身为龟公,掌握着所有人的命脉,长得又好看,天香楼里的妓女小倌儿都想爬上他的床。

陆阮总是及时出现,斩人桃花。

有人看上梁七,陆阮也喜欢抢他的客。

陆阮喜欢梁七。

这是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比起常客,陆阮更希望碰见些变态,最好要把他折腾得半死不活才好,这样能够换来梁七几分怜爱,运气好还能和他滚到床上去。

“杀千刀的,看着挺正常一个人,私底下这样狠!”梁七看着陆阮锁骨上鲜血淋漓的孔洞,眼里流露出一些心疼来。

陆阮苍白地笑道:“是柳柳造化不够。”

梁七便道:“再挨几年,你如今十七了,再过个几年,也该过了气了。”

陆阮微微一笑:“听天由命吧。”

脖子破了相,梁七专门找人给陆阮打了两副金铃铛挂着,好看不说,一动一静都有响声,反而得了不少客人的兴趣。

梁七不是不知道陆阮的情谊,看着他愈加浓烈的爱意,梁七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道:“再等等,等他也熬出头了,我们这样残破的人,也合该凑成一对。”

然而并没有。

察觉到异常是因为陆阮只剩下一个客人了。

那是个少年,年纪并不大,每回来天香楼,只点陆阮一个人,而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过别人点过陆阮。

他走进陆阮的房间,十九岁的少年正值最艳丽的年纪,粉黛微施便绝色倾国。

“柳柳最近,都在做些什么?”他问。

少年描眉的手顿了顿,轻描淡写道:“爹爹应该猜到了吧。”

梁七从背后搂住他,温热的泪落下来:“柳柳,别跟他走,再过几年,与我在一起。”

少年缓慢地抬起手,挣脱了他的怀抱,回头看着梁七的眼睛,道:“爹爹,你老了,你什么也没有。”

话毕,他低头吃笑:“九爷年轻,有权有势,我为何不跟他走?”

梁七看着他的发顶,从头凉到脚,干涩道:“罢了,造化不同。柳柳,你这张脸,生来是要享福的。”

陆阮不见了。

没有被人买走,他逃了。

梁七闷笑:“柳柳啊……世上情郎多负心。”

梁七等着绝望的幼兽回到笼子里来。

可他等到的是身居高位的皇后陆阮,不是卑贱的小倌儿柳柳。

高高在上的皇后漫不经心道:“回去吧。”

禁军们便簇拥着他离去。

梁七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贰容敛

九皇子容敛是个很奇怪的人,明明他是宠冠后宫的皇后娘娘亲自教养出来的,父亲也是九五至尊。

可是容敛并不受宠爱。

皇上爱极了皇后,却对容敛不假辞色。

皇后更是令人费解,明明抱了他过来,却从来不会稍微关心一下他。

上头两位主子尚且如此,下面的人自然是有样学样。

容敛这辈子没有被谁爱过,是以陆阮强硬地走进他的世界里时,他就疯了。

他还记得他们的初见。

初初登基的帝王混出宫去,却在灯火阑珊处不知何地可去,东街是最繁华的街道,他顺着人流漫游,忽的撞入一个人怀中。

那人粉黛微施,好闻的胭脂味顺着鼻腔钻进了容敛的心里,他一阵头晕目眩,只觉得眼前人好看得不像话,好闻得不像话。

“抱……抱歉……”容敛磕磕巴巴地道歉,引来那人一阵轻笑。

好听的声音传到他耳边:“你是哪家公子?以前竟然不曾见过。”

容敛胡乱道:“不是,我家中清贫,算不得什么公子。”

“原来如此,那你叫什么名字?”他眉眼弯弯,笑起来像天上月,“我叫陆阮。”

容敛迷迷糊糊道:“我叫容九。”

他揉了揉容敛的头,道:“要不要去我家里玩?”

容敛就稀里糊涂地跟着他走了。

他被带到了天香楼。

十五岁的少年第一次来这种烟花之地,脸都憋红了:“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陆阮意味不明地笑笑,“这就是我家啊。”

陆阮把人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坐在镜前摘下各种首饰,看着容敛依旧没有回神的模样笑了笑:“怎么?阿九嫌弃我的身份了?”

“没!没有!”容敛红着脸道,“就是有点惊讶。”

陆阮卸了胭脂水粉,露出妖冶的面容来:狐狸眼,高鼻梁,红泪痣。

他走到容敛跟前给他擦了擦汗道:“去洗洗吧,一身的汗,那边有浴池。”

“哦哦,好的!”容敛耳尖烫红,急忙走进里间。

他毫无防备地褪去了所有衣裳入了池子,眯上眼睛还没泡一会就感受到身后有动静。

回头一看,撞见大片玉白色的肌肤。

“你……你干嘛?”容敛退了退。

“不必紧张。”陆阮柔声道,“你我二人都是男子,我能对你做什么?”

“你别靠这么近啊!”容敛看着他不断逼近,头皮发麻。

“我新学了些按摩的手法,阿九全当帮个忙让我练个手吧?”陆阮保持着微笑。

容敛还在犹豫中,陆阮的手已经放到了容敛的肩上,轻轻捏动起来。

天香楼的香,天香楼的水,天香楼的人都有催情效果。

容敛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

陆阮的极致温柔、婉转呻吟都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软成一滩水,飘若一团云。

容敛醒过来时还没弄清楚状况,陆阮这会儿缩在他怀里玩他的头发。

见他醒了,猫儿似的哼了一声:“阿九~”

容敛心都要化了,应道:“嗯,我在。”

“把过夜钱付一下吧。”陆阮抬眼看他。

容敛脸色的笑一瞬间僵硬:“你说什么?”

迎来陆阮疑惑的问:“天香楼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我是什么人你看不出来吗?你既然上了我的床,那我索要过夜钱又有何不可?”

容敛一瞬沉默,道:“我知道了。”

走出房门前,容敛顿了顿:“按你的容貌,为何要到大街上拉客?”

“没有啊。”陆阮无辜笑笑,“我是见你长的好看,心下欢喜,便想睡你。”

容敛勉强笑笑:“那你还收我钱?”

“少爷,奴家要吃饭的呀。”陆阮摸了摸他衣裳的料子,笑道,“家中清贫可穿不起这样的缎子。”

容敛神色莫名,微微一笑:“我明白了。”

容敛走后,陆阮再没有过别的客人。

直到他又一次看见容敛。

吊儿郎当的少年狐狸眼邪气又肆意地看着他。

“阿九!”陆阮目露兴奋,迫不及待的扑到他怀里,“你怎么才来呀?”

“阮阮这般好看,客人必定不少,竟然还记得我吗?”容敛心知肚明这些日子他根本不可能重新接客,促狭道。

陆阮不想提这茬,打了个哈哈把人带回房里去。

那必然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让容敛满意了。

等到陆阮逐渐意识到自己从此只有容敛一个客人了的时候,多年浸淫风月之地,什么场面没见过?心知肚明是容敛做了什么手脚,却从来不肯主动提起。

也不问为何他既然喜欢自己却不给他赎身。

他们只是客人与小倌。

陆阮在等他过来的时候,也会拿着自己珍贵的绸缎为他裁衣,或者做几双鞋子,更多的时候是钻研各种新奇的吃食等着给容敛尝尝。

这日容敛抱他在怀,道:“我要成婚了,很快不会再来了,不过放心,日后你会有其他客人的。”

陆阮听了,一言不发,眼泪默默地流。

“怎么哭了?”容敛眼里流转着笑意。

“九爷,我舍不得你。”陆阮哑然道。

“舍不得?”容敛吻了吻他发顶,“你说说是如何舍不得的?”

“我不说。”陆阮把头埋进容敛脖颈间。

“我不过是你一个客人罢了。”容敛喃喃道,“你怎么会舍不得呢?”

“客人!”陆阮猛然抬头,凄然一笑,“九爷,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是婊子也是人,也会有心的。若是九爷只是我普通客人,我为何亲手为你制衣裁鞋?为何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何要成日为你喜笑哀乐?”

容敛抱紧陆阮,喃喃道:“阮阮,说你爱我。”

“九爷,我爱你。”陆阮小声说。

容敛衔住他的唇,轻啄几下,喑哑道:“叫我容敛。”

“容敛……”陆阮低语。

“阮阮,你是真的喜欢我么?”容敛抹去他的泪,再一次问道。

“真的。”陆阮回答他。

容敛果真再没有来过。

陆阮对镜而坐,缓缓露出笑来。

容敛坐在御书房里,忽的听见门口的洒扫太监道:“今儿敬事房来了个顶好看的小太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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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上升正主忽上升正主

上升李飞半夜上你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不是吧!?难道你们对象不让你们穿吊带嘛?事情是这样的的

“停停一下琦琦你先别打游戏了你过来”

“好嘞怎么了马老师”

马嘉祺一脸严肃的看看你

“这是什么?”

“啊?哦~这个啊...这是吊带”

“不是你穿这么露给哪个野男人看?”

你紧张的扣手不敢怼马老师

“不是就这两块布?来来你告诉我怎么穿?”

“这是辣妹装你懂什么啊?”

“来来还辣妹你...

“来来还辣妹你辣给谁看?”

“嗯...给你看对对给你看”

“那马夫人现在穿上给为夫看看?”

“啊?为什么要现在穿?”

“哦~因为穿完你的小辣妹装就变成小碎片了”

“可别我去房间换”

“别去房间换在这换你身上哪我没看过?”

话一落你耳朵瞬间红了

一一一一3小时后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马嘉祺你混蛋让你轻点你不听嘶...”

“现在还有力气说话?没做够?”

“没看我这样子要半个月不能下地找小哥哥了呜呜呜呜呜”

“看来真没做够来上床接着来”

be~

完结~~~

小学生文笔别骂

一个小小的脑洞

———————

◎本人原创

◎禁止二传

◎勿上升本人

直球狼崽×年上姐姐

冬天的清晨,你正做着梦呢就被楼下传来的声音吵醒了

“林雨涵!起床!上学要迟到了!!!”

“林雨涵!!!起床!!!”

你被吵得睡意全无,穿上衣服打开窗户冲着楼下的少年喊道

“刘耀文!你有病吧!大清早的不睡觉”

刘耀文被你吼了也不恼,笑嘻嘻的看着你

“今天有早八!我怕你起不来就来喊你起床!”

经刘耀文这么...

经刘耀文这么一说你才记起来该死的早八,这才急急忙忙的起床洗漱火急火燎的出门了

你和刘耀文并肩走在路上,你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竹马

“怎么,都认识了十几年了年了才注意到我长的帅吗?”

“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有点感概,以前还没我高的小土豆现在竟然长的这么高了,真是吾家有儿初长成啊”

“什么吾家有儿初长成啊?你就比我大了六个月好嘛”

“大六个月不是大啊,乖,叫声姐姐来听听”

你忽然的凑近让刘耀文一时乱了阵脚,脸也不争气的红了

“边...边儿去”

“你脸红什么?”

“我...我冷不行啊...风吹的!吹红的!”

你们两个就这样边打闹边走到学校,结果到了校门口的时候你一句

“我靠!”

然后就躲到刘耀文身后去了

“怎么了?”

刘耀文转过头问你

“把头转回去!”

刘耀文转过头就看见正在打卡进校的马嘉祺,你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你从大一开始就一直仰慕马嘉祺,刘耀文作为你的小竹马当然也不例外,他不开心的瘪了瘪嘴

“不就是马嘉祺嘛有什么好躲的”

“我今天没洗头,头发肯定油死了,怎么能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男神面前呢”

刘耀文趁机揉了揉你的脑袋

“嗯...确实挺油,油的可以炒一桌菜了”

“刘耀文!!!”

一上午的课上下来搞得你脑子发懵

“终于解放了!走吃饭去!”

你挽着闺蜜的手去了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你正和闺蜜吐槽着刘耀文早上的“恶行”闺蜜戳了戳你

“诶,前面那个是马嘉祺吧”

你转过头发现本来排在自己面前的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掉了然后变成了马嘉祺,你承认你紧张了,就在这时你看到刘耀文走过来,想也没想就把刘耀文拽进了队伍,让他排在了你和马嘉祺之间,刘耀文被你的这一系列动作搞懵了

“林雨涵,你干嘛呢”

“别动!就站这儿”

刘耀文正奇怪你的行为,回过头就看见了站在自己前面的马嘉祺,得,又是马嘉祺,你站在刘耀文后面,微微倾过身然后又快速的回身小声地和闺蜜交谈

“马嘉祺真的好帅啊!!!他真的好好看!!!天哪!!!他那张脸我真的百看不厌!!!”

马嘉祺打完菜走后刘耀文表情不太好看的对着你说了一句“看够了没”也走了,你被刘耀文的表情搞得云里雾里的直到闺蜜提醒你

“刘耀文不会生气了吧?”

“他生哪门子的气啊?”

下午你没什么课本以为可以回家休息,结果却被刘耀文拉到了图书馆,美其名曰陪他写论文,你在图书馆无所事事听到隔壁的几个女生在说马嘉祺的乐队在礼堂排练,然后你就扔下了刘耀文跑去看马嘉祺排练了排练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你回到图书馆,刘耀文还坐在位置上写着论文

“你还没回去?”

“嗯”

“哦好吧,你要回去吗”

“不回,我等这部分写完再回去,图书馆查资料方便”

你慢吞吞的收拾着书包,刘耀文在旁边和论文打架

“啊!烦死了,不写了,回家!”

刘耀文十分潇洒的保存了文件关闭电脑,然后顺手拎起你刚整理好的书包

“走吧,一起回去”

“你不是要写完论文再走吗?”

“我...我怕黑!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原创严禁二传二改”

“文笔一般不喜勿喷”

————————————分割线~~~~~

其实你刚下楼刘耀文就已经到了,高挑的个子和名牌车引得人们连连瞩目。

当你过去的时候,还有一群形似小迷妹的年轻的plmm围着他聊天。

似乎觉到你来了,他忽然抬头,看到精心打扮的你,他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他恢复了常色:

“美女,我在这儿!”

说完还冲你挥了挥手。

等她们都走后,刘耀文还贴心的帮要上车的你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餐厅其实离你家并不远,十五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这是一家花园餐厅,装修非常精致,服务也非常到位,跟门口的服务员...

这是一家花园餐厅,装修非常精致,服务也非常到位,跟门口的服务员报了名字之后,他把你们径直带到了二楼的靠窗的一个双人餐桌旁。

二楼外边的阳台一丛丛玫瑰沿着依附着篱笆生长着,绽放着,而玻璃正好将外边与里面划分开来。

此时太阳马上要下山了,落日的光辉给你们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辉,你看着他,在心里默默描摹着他的侧颜,高挺的鼻梁,顺滑的下颌线……

“真好看……”

你喃喃道,由于你们到的时候人不是很多,所以还是比较安静的,所以你的“嘀咕”悄悄的传到了刘耀文的耳朵里。

对面的人看着你望着他出神,还听到了你的“嘀咕”,觉得你傻的可爱,就想逗你一下。

“美女,我知道我长的好看,可是你也不至于把眼睛长在我身上吧。”

你这才意识到你已经盯了他许久,就慌忙解释:

“啊……呃…原来我旁边玫瑰也开的不错呀,不好意思,光看到你后边的那一丛了。”

说完就迅速把视线转到一边,装着在欣赏花,其实内心慌得一批,在心里默默数落自己到:

“你啊你,啥帅哥没看过,咋这么没出息”

但是你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在你手忙脚乱的时候偷偷拍下了你的照片。

看着手机里你急忙装作欣赏花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可爱,就把这张照片偷偷的换成了他的手机屏保。

之后你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在看各自的手机,直到服务员开始给你们上菜,才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局面。

然后就是。

这里的糖醋里脊实在是太!好!吃!了!

奈何糖醋里脊离你实在太远,在几次尝试未果后,你只能向刘耀文求助,看你这么喜欢吃,刘耀文就给你多夹了一点。

“美女,我下次带你去另一家店吃,他们家的糖醋里脊比这里的还好吃。”

“好啊好啊!”

听到这里你抬起了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期待,嘴里因为饭菜的缘故撑得嘴鼓鼓的,活像只小松鼠。

刘耀文虽然见过不少漂亮姐姐,但是相处下来觉得她们都过于谗言谄媚,直到他遇到你,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心直口快的姑娘,憨憨的,很清爽。

借着糖醋里脊这个话题,你们聊了很多,气氛慢慢的就热络了起来,你也知道了面前的男生比你小两岁的事实。

听到这个,你内心的负罪感更重了:

“作孽啊!他还是个弟弟!!!”

不过回想起那天那个油腻老大叔献殷勤的样子,再想想他比你小两岁的事实,这反差忽然让你觉得有些好笑。

但是对面的人不仅没有察觉到你内心世界丰富的活动,还在侃侃而谈,不过话题确实很有趣,很快你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在这样欢快的气氛中,你们很快就吃完了饭,之后刘耀文把你送回了家。

望着你上楼的背影,刘耀文还在回忆你们今天的经历,嘴角无意识的疯狂上扬。

可是没过一会,同样的号码又响起,又挂掉,如此重复了三四次,最后他不耐烦,接了起来。

“好久不见……”

—————————————————————

“最后一个是埋的小伏笔哦~”

“不过不用担心,整体走向还是偏甜的哦~”

“喜欢的话就请点个赞吧~”

(●′`●)

“明天上午我有篮球赛,你给我过来看,要不然后果自负。”

刘耀文堵住要回家的你,居高临下的看着你。

“知,知道了。”

你低着头不敢看他,抱紧怀中的书就赶紧走开了。

刘耀文低头笑了声,向相反方向走了回家。

自从他上次给你表白被拒之后,你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你其实对他也有好感,但是总觉得,他太完美了,自己有点配不上他……

次日上午,你还在纠结要不要去,换做表白之前还好,可以在观众席上偷偷看场上恣意挥洒汗水的少年,少女的爱恋藏在心底,除了自己无人知晓……

刘耀文打完上半场,搜寻了一圈没...

刘耀文打完上半场,搜寻了一圈没看到你的影子,不免有些烦躁。

“嗨帅哥!喝水吗?”

俩比较社牛的小姑娘跑到休息区,给刘耀文递去水,刘耀文正给你发消息质问你,眼都没抬。

俩小姑娘有点不知所措,还是同队的另一个人接过水,跟那俩小姑娘道了声谢。

“今天你这气氛有点不对啊,那么冲干嘛?刚打球的时候凶的哟!”

刘耀文死死盯着你俩的聊天框,一副要把手机盯穿的样子。

那个队员望去,只看到满屏的绿……

那个队员瞬间明白了什么,拍拍刘耀文的肩走去了旁边。

下半场快结束的时候,刘耀文终于在入场的门口看到了你。

他向你挑了挑眉,瞬间开心起来。

打完之后,刘耀文拿着条毛巾向你跑来。

“你怎么来这么晚。”

你还在想理由,刘耀文已经把毛巾塞进了你怀里:“帮我擦汗。”

“你……”

你拿着毛巾不知道该擦还是不该擦,刘耀文见状抓住你拿着毛巾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汗。

你立刻羞红了脸,队员还有观众还在一旁起哄。

“好,好了,不要闹了。”

你想把手缩回来,刘耀文便抓的更紧了,他抓着你的手走到休息区,你下意识想逃避,奈何他力气太大了。

有些识相的队员笑着喊了声“嫂子好!”

刘耀文满意的笑着,你有些尴尬的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没注意默认了“嫂子”这一称呼。

刘耀文拿起包:“走了啊!”

他向队员们挥了挥手,满是少年该有的潇洒和张扬,他把你搂进怀里,你懵呼呼的跟着他走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推开他:“你,你也打完了,我该回家了。”

刘耀文抓住你的肩膀,拉近你们的距离:“你这人怎么说走就走啊,你知不知道打完球最需要什么?”

“什么?”

刘耀文看着你一脸认真的表情,无奈却又宠溺的笑了笑,他挺直腰板,一本正经的说道:“水呀,我需要补充水分。”

你下意识的摸了摸斜挎包,你确实是带了瓶水的,但是没好意思给,也不知道以什么理由给。

“那,我陪你去便利店买。”

“你不是带了吗?还买什么。”

刘耀文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着你,在外人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我,”你避开刘耀文的眼神,刘耀文一步步靠近你,你退无可退,用胳膊挡在你俩中间,“给你,给你还不行嘛。”

你语气不自觉带上了点嗔怪的感觉,刘耀文使尽全身力气才收住了要飞上天的嘴角。

“好了,汗也擦了,水也喝了,我能回家了嘛?”

“达咩!”

“刘耀文你要干嘛呀!”

刘耀文俯下身,鼻尖贴着你的:“你帮我擦汗,还给我水喝,我总得回赠些什么吧,但是现在呢我有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

“不用了……”

你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见。

“所以呢,我决定,把自己送给你啦!你没有决定要不要到权力,因为你也没有提前问我要不要喝水就给我带了。”

刘耀文得逞的盯着你。

你内心早已沦陷,哪还管得上刘耀文狗不狗。

夕阳余晖下,两个身影紧紧相拥……

我不知道你们觉得甜不甜,但是我觉得还挺甜的哈哈哈哈(肉婆卖瓜,自卖自夸)

打分吧,十分制,你们觉得可以几分嘞?

弟弟19岁,我28岁。

他又乖又奶,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我心痒难耐,没忍住就......

凌晨三点多,某论坛的生活组悄无声息多了这样一个帖子。

“醉酒后,借酒行凶睡了闺蜜的弟弟,楼主该怎么办?急!急!急!”

该论坛是最不缺夜猫子的地方,只要事情够劲爆,半夜都能起千楼。

帖子一出,网友们纷纷出来冒泡。

1楼: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姐姐干得好!

2楼:弟弟帅不帅?帅不帅?

3楼:闺蜜:“我拿你当闺蜜,你竟然睡我弟弟?”

翻了一页,全是调侃揶揄的。

第二页总算有个出谋划策的朋友:“趁现在半夜,起来悄悄溜走,然后假装无事发生。”

我从浴室伸出个脑袋,偷偷望了眼床上睡着的俊...

我从浴室伸出个脑袋,偷偷望了眼床上睡着的俊秀少年,纠结地打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吃干抹净就溜走,这也太渣了。

又有网友回复,“那楼主你就负责吧!”

“可是他是我闺蜜的弟弟耶,而且我比他大9岁……”

“老牛吃嫩草?不错,楼主干得好!”

“……”我无语泪凝,“拜托,家人们快别调侃我了,快想想办法啊!闺蜜托我照顾她弟弟,要让她知道我把她弟弟照顾到床上去了还不得千里追杀我。”

“楼主自求多福吧!”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后面的网友全都开始排队整齐地发这一句话。

我:“……”

蹲下身,我拧着眉思索,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现在是一万个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喝酒。

果真是酒壮色胆,昨晚的一幕幕还记忆尤新,我饿虎扑食一般将惊讶的少年摁在床上,然后做了一直以来都很想做的事。

少年的唇温热柔软,我好似受了蛊惑,霸王硬上弓,直接就将他给办了。

夭寿啊!虽然一直以来我对他的确有好感,但他是闺蜜托我照顾的弟弟,又比我小那么多,所以说,我向来是有色心没贼胆,哪知喝醉了就像吃了熊心豹子胆,做下了错事。

我现在脑袋里特别乱,压根不敢想象路谦醒来会是什么反应,也没想好该以何种反应来面对他。

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渣就渣吧!等我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我走出浴室,踮起脚,悄悄来到门口。

手放上把手,小心翼翼地开门……

“姐姐。”

门还没打开,背后突然传来少年微哑的声音。

我神色一僵,试探性地慢慢回头。

少年站在身后,头发凌乱,双颊酡红,眼神迷离,一看就是被蹂躏……啊不是……刚睡醒的模样。

他俯下身,距离我很近,嘴唇一张一合,“姐姐,你想逃跑吗。”

看着少年秀色可餐的脸蛋,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撒谎道:“我只是想去上个厕所。”

“真的?”他瞥了眼带着厕所的浴室,似笑非笑。

假的!

我捂住脸,呜呜呜逃跑失败。

“姐姐,”他拉开我的手,与我四目相对,“你……”

我捂住他的唇,“能不能别叫我姐姐了。”

“为什么不呢?”他拉下的手,歪了歪头,翘起唇,“姐姐。”

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他叫我闺蜜就是很直截了当的“姐”,到了我这,就是叠声词“姐姐”,以前听着这个称呼,只觉得少年像小奶狗似的,乖得不像话。

而现在,听着“姐姐”两个字,油然而生一股罪恶感。

余光不经意往他结实的腹肌瞄了几眼,我咳了两声,正色道:“你,把衣服穿上,我们谈谈。”

“哦!”他乖巧地应了声,简直奶得不像话。

他生了一双清澈的小鹿眼,微圆,瞧着毫无攻击性,软软的模样实在叫人喜欢不已。

我抑制住蠢蠢欲动想要去揉他的头的手,打开门,淡定地走了出去。

出去后,一秒破功。

呜呜呜男色惑人啊!

凌晨四点,客厅里,我顶着一双纵欲过度的熊猫眼,义正辞严道:“昨晚的事,是我酒后乱性,我已经深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路谦,我必须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哦!”

少年淡淡地应了声,然后……就没了?就没了?这家伙,发生了这样尴尬的事就这么淡然吗?

大概是我震惊的表情太明显了,少年笑了声,凑过来朝我眨眨眼,揶揄道:“姐姐,你不用道歉,反正我又没吃亏,姐姐,你也是第一次吧。”

少年语出惊人,我的脸红得那叫一个迅速。

再看罪魁祸首,一双无辜的小鹿眼悠悠地望着我,似乎根本不知道刚刚那句话的杀伤力。

我无奈扶额,打着商量,“路谦,真的别叫我姐姐了。”

听一次罪恶一次,简直太磨人了。

少年眼神暗了暗,“那叫什么?”

“名字吧!”

“檀檀。”

听着少年带着微微磁性的嗓音喊出这两个字,我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亲密的朋友家人都这么称呼我,我也没什么感觉,可到了路谦这,总感觉心跳都跳得不正常了。

可能是他声音太苏了,没错,就是这样!

路谦长相其实同声音反差很大,他生了张俊秀漂亮的脸蛋,但声音微低,带着淡淡的磁性,有点大提琴的醇厚感。

“那个,路谦,这次的事真的是个意外,我……”

“檀檀想装作无事发生吗?”少年的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控诉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渣女。

我咽了咽口水,纠结道:“那不然怎么办啊。”

少年意有所指道:“不该负责吗。”

我:“???”

负责?是我想的那个负责吗?

我干巴巴道:“你还小。”

少年朝身下看了一眼,抬眸,挑了挑眉,“小?”

我咳了两声,“少年,你的脑袋里能不能别装黄色废料啊!我明明说的是年纪!”

“哦!我说的也是年纪啊!檀檀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少年狡黠的模样让我失语,真是败给他了。

哎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我回到最初的话题。

“你想要我怎么对你负责?你才上大一,19岁,我都28岁了。”

“这就是你不想负责的借口吗?”

“我哪里不想负责呢?”

“你说这个就是不想负责。”

“我没有,你别乱说。”

“那你就负责。”

“负责就负责。”

话一出口,少年露出满意的笑来。

好家伙,被他套进去了。

“你真的想好了,我可比你大9岁。”

“女大三抱金砖,大不了我就抱三块金砖。”

这回答……嗯……很无敌。

少年伸了个懒腰,揽住我往卧室走,“好困啊!我们回去睡觉吧。”

“哎,你回你屋去啊!”

“不要,和你睡比较舒服。”

我忍不住红了脸,“我等会儿还要起来上班。”

少年笑了声,揶揄道:“檀檀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说的睡是名词可不是动词。”

“……”我面无表情,“请问刚刚的事还能够反悔吗?”

“不能,”少年突然在我脸上亲了口,笑着道:“盖章无悔。”

“家人们,后续来了,我同弟弟在一起了。”

第二天,上班摸鱼,我悄悄在论坛更贴。

网友们纷纷留言。

“好家伙,还真搞到弟弟了,楼主你告诉你闺蜜了吗?”

“没有。”

事实上,我和路谦谈恋爱的事是保密的。

还记得早上我跟他说起这事的时候,少年沉下的脸。

不过,我还是没松口。

当初,路谦来月城上学,路瑶担心自己弟弟出门在外没人照顾,所以托了我照顾他。

自从来了月城上班,我已经有四年没有见过路谦了,小少年长成了大少年,已经隐隐约约透出成熟男人的感觉了。

人都是视觉动物,少年长得好看,性格又乖又奶,对于单身多年的颜狗来说,对他动心实在再正常不过了,朝夕相处下,我对他单纯的姐弟之情不知不觉就变质了。

但是,我从没想过我和他会有以后,这么说吧,路谦今年19,离他法定结婚年龄还有3年,而三年后,我都31了,万一三年后他另找年轻女友,我哭都没地方哭。

所以说,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

现在找我谈恋爱,大概就是图新鲜吧!

我心中打定主意,如果等半年他不说分手,那我就主动提出。

既然注定是一场短暂的恋爱,就没必要闹得人人皆知了。

下午,下班后回家。

一打开门,番茄肥牛卷的香味直勾勾地钻进鼻腔。

我换上拖鞋,抬眼一看,少年端着碗放在桌上,已经开始吃上了。

我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望了眼桌上,他今晚做的是简单的挂面,但是配上番茄和肥牛,这就是一碗不简单的面了。

“路谦,你怎么都不等我一起吃啊!”

“没你的份,只煮了我的。”

他理所当然道:“今早你的话让我生气了,所以不给你吃晚饭。”

少年,你吃我的住我的,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扣我的晚饭?

生气吗?还真没生气。

在我眼里,路谦就跟小孩子似的,这种惩罚我的做法也非常幼稚。

我点开美团外卖,故意在他面前划了几圈,“我不怕,我有外卖。”

闻言,他立马眼疾手快地抢过我的手机,举高手,哼了声,“现在总没了。”

“……”

“你给我,”我跳起来去抢。

他左右摇摆,身高的优势让我手机边都没摸到。

“你别闹了,听话。”

“我没闹,我在生气。”

“那要怎样,你才能不生气呀。”

“你发朋友圈,给我一个名分。”

我叹了叹气,坐下,一本正经道:“路谦,我认真跟你说说吧,不要觉得年龄不是差距,男生本就比女生晚熟,你还年轻,思考问题不成熟,也不全面,只图一时快乐,但我和你不一样,我已经28了,如果我要谈恋爱想要的就是一个安稳,你能保证吗?”

路谦默了默,低声道:“我可以保证。”

我忍不住笑。

19岁男孩的誓言能当真吗?

反正我没当真。

“你喜欢我吗?”我问他。

“喜欢。”

他回答得很干脆,我也猜到了他对我有几分好感,不然就凭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被我“霸王硬上弓”呢,实际上是半推半就吧!

可是,年轻男孩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

我是个很理性的人,说好听点,叫未雨绸缪,说难听点,就是杞人忧天。

事情还没发生,我已经开始假设了。

“路谦,对我来说,谈恋爱不是小事,这样吧,如果半年后你还是喜欢我,我们就真正在一起。”

“所以说,现在是试用期?”

“你可以这么理解。”

少年将手机还给我,“你保证?”

“嗯?”我有点懵。

少年的眼里满是坚定,“如果我能做到你说的,你保证不要再拿借口搪塞我。”

“我保证。”

至少此刻,我相信路谦对我心意。

“我的气消了,给你吃饭,”说完,他便走到厨房,端出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番茄肥牛面。

我惊喜道:“原来你煮了我的啊!”

“不然呢,”少年似笑非笑,“吃你的住你的,我怎么敢理直气壮地扣你的晚饭。”

我:“……”这家伙,难道会读心不成。

第二天,这是难得休息日。

太阳穿过窗帘的罅隙透进来,我皱了皱眉,迷蒙地睁开眼。

隐约间,看到少年长身玉立的身影走了进来,他蹲下身,轻轻地拍了下我,“檀檀,起来早饭。”

我翻了个身,“不要,我还想睡。”

“起来了,吃完饭我带你去玩。”

我精神一振,回过头问:“是约会吗?”

少年笑而不语,这是默认了。

我瞌睡虫立马跑了几分。

虽然对我和他的以后没抱什么希望,但是现在该把握的还是得把握,太久没和异性约会,我都不知道约会是什么感觉了。

我“咻”地一下翻身下床。

甜甜的约会,我来了!

两个小时后,我看着人山人海的游乐场,无语望天。

“这就是你说的约会?”

“不喜欢吗?”

“我是28,不是8岁。”

少年皱起眉头,从兜里掏出一张便签,只见上面写着:约会圣地,①电影院②游乐场③公园。

“可是现在去看电影会不会太早了点?”少年的语气带着几分苦恼。

我忍俊不禁,这都是八百年前的约会圣地,现在都已经过时了,他到底在哪抄的?

“走,姐姐带你去玩密室逃脱。”

找了家店,选好剧本后,就等着老板找人和我们组队了。

等了几分钟,竟还碰到了熟人。

“叶檀。”

我回头一看,从门口进来个高大男人,五官端正,气质儒雅,正是上个月才来公司的技术组组长,我的顶头上司。

“好巧啊,谢组长,你也来玩啊。”

又介绍了一下他身边的少女,“这是我侄女,谢敏敏,今年刚上大一,小姑娘趁暑假出来玩玩。”

我笑着点头,又听见他问道:“你身边的这位是……”

“是……我的弟弟。”

话一出口,桌下被少年握着的手一痛。

这家伙,竟然掐我!

再一看,少年清澈剔透的小鹿眼透着几分委屈,看起来十分可怜。

我心一软,算了算了,谁叫理亏的人是我呢。

“叶姐姐,要不我们组队一起玩吧!”谢敏敏倒是个自来熟,只是嘛,这话虽然是对我说的,但是目光却一直看着路谦,一看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

可是看在谢鸿的面子上,我也不好拒绝。

“正好我们四个人,人数不多不少,玩起来比较有参与感。”

谢鸿都亲自开口了,我更没办法拒绝了。

“那好吧!我们一起玩,嘶……”

谢鸿:“怎么呢?”

“没事没事,”我瞪了眼路谦,干嘛又掐我!

少年瞥了我一眼,然后傲娇地转过头不理人了。

我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因为好好的两人约会变成了四人行。

选了个难度中等的剧本,我们四人开始了密室逃脱。

解密过程中,时不时有女鬼出来吓人。

“啊啊啊!”

耳畔充斥着谢敏敏的尖叫声。

她尖叫还不够,身体东倒西歪,也不知踩了我多少脚。

路谦见状,连忙把我拉到他身后。

才刚松一口气,便见谢敏敏因为害怕猛地一下钻进了路谦怀里。

搞什么?公然撬墙角?

还未等路谦有所反应,我便一把拉开谢敏敏,皮笑肉不笑道:“敏敏要是害怕就躲我身后。”

谢敏敏:“……”

后来的解密,我全程拉着谢敏敏的手,然后让路谦走我另外一边,全程隔开他俩。

一直到通关结束,谢敏敏都是垂头丧气的模样,看见女鬼也不尖叫了。

我心里哼了声,小样,还想借着被鬼吓投怀送抱,我早就识破你的奸计了。

走出密室,已经十一点多了。

谢鸿看着我,笑道:“不然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听到这话的反应,谢敏敏双眼一亮,而路谦……

嘶……这家伙,又偷偷掐了下我的手。

他无辜地朝我眨眨眼,别人看不出,但是我看出了里面隐藏的威胁。

我连忙拒绝,“下次吧!下次再约。”

谢鸿脸上露出几分失落,过了两秒又恢复笑容,“那行吧,你说的,下次再约,不许再推脱了。”

我:“……”那明明是推辞的话,你怎么还当真了?

等两人恋恋不舍地走后,我总算松了口气。

“现在满意了吧!”

少年哼了声,“离他远点。”

“不是吧!这都吃飞醋?”

“别告诉我你看不出他对你有意思,那么殷勤。”

我笑了声,举手揉了把他的卷毛,“放心吧,我对他又没意思。”

谢鸿今年30,虽然才来公司,但是也是出了名的潜力股,吃香得很,但是我对他不感冒。

吃完饭,路谦拿出手机买票,“现在,可以看电影了。”

我忍不住笑,“你约会能不能不要这么……嗯循规蹈矩啊!”

他看了我一眼,“你想来点刺激的?”

作者/药郎君

原标题:《和小狼谈恋爱》

未完结,点击下方【赠礼】,“奶茶”以上即可解锁“隐藏”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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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杠就你对”

“所有故事中的人设均与现实无关”

——————————分割线呜啦啦啦~~

没错,你现在正和你的闺蜜在你家附近的酒吧的卡座里,喝着小酒,聊着日常。

这是你们的习惯,喝点小酒解解乏,顺便吐槽一下工作上的压榨行为,然后回家踏踏实实的睡一觉,劳累基本上就会一扫而空。

这次酒吧里搞了活动,你们喝完酒又送了果盘和饮料,你喝的有点多,就和闺蜜打了个招呼,去了趟厕所。

刚上完厕所,就被一个大汉挡住了去路:

“小妞儿,...

“小妞儿,长的不错,陪爷玩玩。”

说罢就用手企图碰你的脸,结果被你一下拍开,那男人暗骂了一声,就抓着你往厕所拖。

“彪哥,这是我刚带来的妞,您这样,不好吧。”

低低的、有磁性的嗓音,幽幽的在你身后方响起,你身边的大汉一愣,脸接着就变得谄媚:

“哎呦,这声哥我可受不起,既然是您的人,我就不抢了,应该是她陪您好好玩。”说完,就撒开你的手,悻悻的离开了。

话说听到声音你就回头了,声音好听,长得也好看,真的是个标准的帅哥,鼻梁高挺,嘴唇饱满。

看着……真好亲。

你一晃头,打消了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邪恶想法,却发现你面前这个帅哥好像一直笑盈盈的盯着你。

你被他盯的有点不好意思,他看着你面红耳赤的样子,又想起你刚刚的一番操作,觉得既特别又可爱,就忍不住开口调侃你:

“怎么了美女,脸怎么这么红呀,刚刚我看你挺硬气的呀?”

你被他这一句话弄得脸更红红,心更乱糟糟了,满脑子就只有四个大字:

“道谢,走人”

“呃……那个,谢谢你刚刚帮我解围。”

说完就打算脚底抹油开溜,不料却被帅哥轻轻拎住脖后颈,拽了回来。

“那我既然帮了你,不如美女顺带把我的vx也加上,你请我一顿饭,当做感谢,怎么样。”

这顿酒你也没喝下去,和闺蜜们聊了几句就说累了,拿起包来就要走。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人收尽眼底。

你回到家刚洗完澡躺到床上,手机就响了,是今天晚上说要你请他吃饭的帅哥发的消息。

“美女你到家了吗?”

“对了,美女你走的急,忘了给你做自我介绍了哈,我叫刘耀文。”

((●′`●))

“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餐厅,等会把地址发你,下周请我去吃。”

“对了美女你叫什么呀?要我给你备注美女也最起码有个姓不是?”

你看完之后觉得实在好笑,就把自己的名字发给了他,顺手把他的备注改成了刘耀文。

悠闲的周末已经过去,你又开始了连轴转的工作,转眼间就又快到了下一个周末了。

“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哦,你家定位发我一下,晚上我去接你,咱们不见不散~”

临了还发了个“送花花”的可爱表情。

你哭笑不得地把定位发给他,就久违的下了个早班,准备回家收拾一下,虽然是请人吃饭,但总得打扮一下不是?

于是你就换上了一条裙子,简单的卷了个头发,化了个淡妆,瞬间精致了不少。

你虽然平时有点蓬头垢面,但是如果稍微用心打扮一下,就很好看。

之后你就下楼了,等着刘耀文来接你。

“这一章到这里就结束啦!”

“会慢慢更新的~”

“喜欢的话就请点个赞加速吧~”

“姐姐,你就从了我吧。”

他就坐在对面,单手撑着下巴,双眸晶亮地盯住猎物,人畜无害的天使面孔,透着隐晦的侵略性。

十个姑娘里,九个势必告饶。

其余玩伴们皆一脸暧昧地作壁上观,简绥云清淡一笑,亮出手里的线索,“你同家父有旧怨,宴会就是你一手策划。其余三人也有杀人动机,也行动了,但直接导致家父死亡的,是你的毒药。你诱我嫁给你,动机不纯。”

盛笑大抵是没料到简绥云已将玄机推测得精准到位,苦着脸朝队友作无奈状。

MC遣大家私聊,简绥云前脚刚迈出房间,被盛笑堵进了隔间。

隔间没开灯,窗口透进来的依稀灯光笼在盛笑半身,勾勒出他的半张脸。

他从小好看到大,女生同他近距离谈话很容易自乱阵脚。...

他从小好看到大,女生同他近距离谈话很容易自乱阵脚。

此刻他的温度近在咫尺,身上的香水味清冽却冷僻,很小众。

简绥云闭了闭眼,睁眼直视他琥珀色的眼睛:“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会加入你的阵营。”

盛笑静默着凝视她片刻,勾唇笑开,“姐姐,你玩儿剧本杀一直都这么认真么?”

这次轮到简绥云卡壳。

不等她回话,盛笑兀自垂眸喃喃道:“也对,你做每件事都很认真。”

简绥云轻哂,将垂到胸前的卷发随意拨到耳后:“你仿佛很了解我。”

“胜过我自己。”盛笑微笑。

帅哥撩人的常规操作。简绥云不置可否。

他们相识于高中时期,简绥云高三的时候,盛笑转学到高一。没有多久,他的名字就历经了一中每一个女生的口耳。

帅气,阳光,成绩好,女友的名字一日三换。

或许盛笑对一中每个女生的了解都胜过他自己。

“你不相信我。”盛笑参透了简绥云的思想活动。

是,他一直都很聪明。好皮囊加好脑子,罪加一等。

简绥云笑得温和:“你对我有好感。”

盛笑没有想到简绥云会打直球,却笑得更开怀:“岂止。”

他走近一步,垂眸望进简绥云的双眸,收敛了神色,“我初见你,就对你有好感。我尝试过靠近你,但无功而返。”

“姐姐,不必将我想象成洪水猛兽。我只不过是一个,一心想要接近你的愚人。”

气息相闻,隔间内空气似乎徒然稀薄。

盛笑的气息霸道地环绕在简绥云周身,眸底的真挚令她回想起校园里那个身穿白色校服衫的少年,一时失神。

彼此之间的距离很短,虽未接触,却觉得被他编织的网捕获,如若挣扎,容易失身。

盛笑的眼神堪堪落在她唇上的那一秒,隔间的帘子被拉开,光从外面铺洒进来,简绥云下意识转过脸,暧昧的磁场同时消散。

从外头进来的盛铭拉过她的手腕:“聊完没?我有疑点问你。”

简绥云跟着往外走,忽闻盛笑在身后唤:“姐姐。”

她回身,盛笑倚靠在窗台,笑意深深:“所以别再怀疑我想娶你的诚心,和我站在一起。”

所以刚才那几句是在角色里。简绥云恢复了淡笑:“或许。”

盛铭将她拉到隔壁房间,状态竟没有从前玩本时那么松弛。

“他和你说什么了?”

简绥云奇怪:“你们两兄弟拿到的角色难道不是铁打的队友?他的任务你不知晓?”

盛铭皱眉:“我说的不是游戏。”

简绥云更奇怪:“高中毕业之后我们五年未见,要说什么也无非是叙旧,还能来段评书不成?”

盛铭不语,简绥云轻推他一把:“有情况?”

盛铭很快恢复情绪,摇摇头:“他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期间常听家中老头骂他沾染不良习气。我怕……”

简绥云失笑:“盛铭,我和你高中同桌三载,大学同校四载,你看我作不谙世事的良家妇女?”

盛铭苦笑:“关心则乱。”

简绥云回归正题:“你打算拥立谁?”

盛铭抱拳哈腰:“我的角色是舔狗大队正队长,自然是拥立我的梦中情人。”

简绥云满意点头:“良禽择良木。”

游戏最后,简绥云假意嫁给盛笑,从他府中搜找出他谋逆的证据,在盛铭等队友的助攻下,打败了盛笑阵营,成为了当朝第一位女帝。

满堂鼓掌声里,盛笑看牢对面的简绥云说了一句话:“你变化很大。”

声音不高,但简绥云接收到了,微笑回了句:“你分毫未变。”

照样灿烂如骄阳,是人群里占据第一眼的存在。

02

“姐姐,麻烦帮我转交给盛铭。”

这是盛笑对简绥云说的第一句话。

彼时走廊里人声鼎沸,男生在闹腾,女生的眼睛都飘忽在盛笑的身上。

简绥云上完厕所刚准备进教室,被盛笑劫在门口,一把钥匙递到跟前。一声姐姐,熟稔得仿佛有血缘关系。

少年刚打完球,浑身热腾腾的,荷尔蒙全在一双桃花眼里。看谁都像在看意中人。

简绥云只和他对视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接了钥匙就逃进教室,回到座位把钥匙塞到盛铭的抽屉里。完成任务后下意识往门口看,人已经不在,只有女生们的视线还在留恋。

她喘口气,扶了把沉重的黑框眼镜,有些懊恼额头上新爆的青春痘,还有早知道昨天就该洗的头发。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好笑,拿起笔继续往下解数学题。

美色误人。

还得庆幸自己那么普通,但凡有几分姿色,必得在一秒之内构想完和盛笑恋爱、结婚、生子、婚变、复合、白头、殉情的八十八集连续剧。

十八岁的简绥云是一个成绩良好的女高中生,是丢进女高中生堆里便再找不出来的一个。普通的不是长相,是心态。

缺乏胆量,缺乏自信,不敢直视异性,不敢和生人搭话,在餐厅招侍生都需要提前做心理建设。

直到后来选择了喜欢的专业,逐渐懂得如何发挥自己的相貌优势,不断历练、充实经历,事业小成,才有了如今谈笑自若的底气。

这就是为什么,盛笑说她变化很大。

而盛笑的自信是渗透在骨子里的。顶着那样一张皮囊,又有魅力加持,全世界都等不及予其优待。

就像此刻,他对烧烤店老板娘笑一笑,老板娘便大手一挥送上了热烧酒。

烧酒入口不烈,后劲却出乎意料地足,简绥云冷不防喝得快了些,脸就红了。

大家多少都中了招,盛铭喝得最多,酩酊大睡,朋友一边一个架走了。

简绥云摸出手机想叫代驾,却被按下,抬眸一看,盛笑滴酒未沾,双眸晶亮亮:“姐姐,我送你。”

他分明笑得绅士,在简绥云看来却像只狐狸,两只毛耳朵一抖一抖,算盘叮当。

完蛋。

简绥云,你守住。

高跟鞋踢踏的声响惊醒了公寓走廊的灯。

好在简绥云脚步虽乱,但头脑还算清醒,由着盛笑将自己扶到门前,输密码前转过脸盯住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看着她双颊漫红,一双鹿眼警惕如警车的前照灯,盛笑不禁失笑,举双手投降:“我不看。但你要准许我送你进门。”

真是好心的绅士。

行,起码他不会乱来。

简绥云戳完密码,开了门,险些被自家门槛绊倒。盛笑抢步将她捞入怀中,关上门。

一百平的房子,独居。

虽然房价不比北城,但不会低如白菜。简绥云毕业才一年,打拼出如此成就,不容小觑。

北欧简奢风的装潢,倒是符合主人的品味。

盛笑小心地把简绥云扶到沙发上,温了一杯水递给她,反倒像是主人照看客人。

烧酒后劲虽大,但只会叫人想睡觉,并不会头痛反胃。简绥云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像个第一次去同学家做客的小学生。

只开一盏地灯,昏昏黄黄,照在她姣好微醺的面上,红唇丰满,眼角微翘,清纯里融着几分妩媚。

盛笑看了一会,忽觉喉头干涩,打算尽早抽身。

刚站起来,却忽然被简绥云的目光钉住。“站那儿。你做什么去?”

嘶。这是上头了。

盛笑松了松领口,放缓了语气:“我回家。”

简绥云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近他,看着他的眼神像饿猫见到老鼠,抓住他的肩膀,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低语:

“这儿,就是你的家。”

盛笑无奈由着她抓着,轻声道:“姐姐,你把我错认成了哪一任男友?”

简绥云笑了,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初恋。”

盛笑垂眸:“我长得像你的初恋?”

简绥云摇摇头:“你是,你是我的初恋。”

原来女人醉酒,也惯会哄人高兴。

但盛笑却抱着一丝希冀,柔声追问:“你的初恋叫什么名字?”

“嗯?”简绥云没听清。

盛笑要重复,侧首时,嘴唇擦过她的耳尖,她没用香水,却有香味隐约。二人都是一激灵,怀里的小女人发出一声嘤咛。

那声似火源,瞬间烧了他半身。

盛笑压着嗓音,深吸一口气:“姐姐,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松开手,我就走。”

简绥云双眼迷蒙,仰起脖颈看着盛笑的嘴一张一合。

他的眼睛真好看。从高中初见起,就觉得那种眼型是最好看的。后来交往过的男生,都是这种眼睛。但没有一双,好看过眼前这双。

不想,不想让他走。

“不松。”简绥云牢牢挂在盛笑身上,从小到大也不曾这样赖皮。

盛笑却严肃下来,注视她的眼睛:“简绥云,我是谁?”

他有野心,他不甘于不清不楚。

“盛笑。”简绥云的语气静下来,双眸多了几分清明。

“还要我留下来吗?”

“要。”

话音未落,盛笑已将人打横抱起。

简绥云缩在他的怀抱里,生平第一次做出破格之举,却从未觉得某刻如此刻般充盈。

像是橱窗里那件心心念念的珍宝,终于来到了自己身边。

是,盛笑是简绥云的初恋。

十八岁的,隐晦的,无果的,暗恋。

少女简绥云也有自己的小骄傲。别的女生都为之狂热的东西,她偏不想当回事。

可在盛笑这里,盲目从众而不自知。

听到他的名字会竖起耳朵,看他经过会刻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多数时候他不会注意到自己,便安于一隅,小心翼翼用目光追随。

当他的名字又跟哪个班的班花连在一起,便恍若不经意地向同桌打探情况。

盛铭刚打完球回来,扶一把眼镜,将汗湿的刘海胡乱抓上去,闻言看了她几秒:“你也喜欢他?”

“当然不!”简绥云垂首紧盯桌上的难题,窘迫得拔红了脸,“纯属做题太无聊。”

盛铭仰头猛灌几口水,用手背抹净:“他就是喜欢人家,也不敢光明正大谈恋爱的。我爸拿我们当公司继承人培养,不让搞事。”

那也还是可能有偷偷喜欢的人。简绥云轻轻点点头。

“哎,”盛铭撞撞她的胳膊,“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简绥云的脸更红了,脑子里一阵懵乱:“不,不知道。”

盛铭抽出习题,从抽屉摸了支笔:“那你可别喜欢盛笑,他很花,还色。”

“啊?”简绥云瞠目结舌。

花,色。

这样的男生要远离。

之前简绥云眼中的盛笑干净、阳光,现在的盛笑总让她觉得怪怪的,怪危险的。

尤其是他跟女生说话的时候。

于是简绥云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从他身上收回。

直到一个雨天。

那天雨很大,就像英文老师教的,raincatsanddogs.

于是跑回教室边写作业边等。

教室里人都走光了,雨滴洗刷草木的声响刷刷。

突兀的脚步奔进教室,简绥云一抬眼,愣住。

少年校服半透,发丝都被雨水打湿,大口喘着气,白净面孔,殷红嘴唇。

湿漉漉的小狗眼看住她,第一次直白地看住她。

“姐姐,我哥走了?”

啊。简绥云张了几秒的嘴,“走了。”

少年有些失落,看了看手里的伞,“我以为他没带伞。我们老师拖堂来着,就晚了。”

“啊……”简绥云愣愣点头。

盛笑打量了一下简绥云:“姐姐你没伞?我们一块儿走吧。”

简绥云本能摆手:“不,不用……”

盛笑已然撑开伞,随着她咧嘴笑:“再不走该天黑了。”

他笑着,校服纯白,草木墨绿。简绥云心底微动。

好,一起走。

简绥云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整理书包,小跑到他身边。

他便带着她走进雨里。

一方伞面格挡开倾盆暴雨,也只顾得着脸。水洼处处,鞋子裤管半湿,贴在皮肤上生凉。

但简绥云无暇在意。

两个人缩在小小伞下,肢体接触本无可厚非,但盛笑与她最多只有袖口相擦。他维持着该有的距离。

只有他身上的皂香,犯了规渡来她的鼻尖,她悄悄红脸。

雨声喧嚣,二人无话。气氛却像是多年好友般和谐。

他陪她等到妈妈,便礼貌告辞。

简绥云坐上妈妈的电瓶车,回首看他的背影。

少年的书包湿了个透,校服湿了半边。

她摸了摸自己的书包,干的。

小学时候写作文,最爱写借伞。借伞人把伞倾斜给别人,自己湿成落汤鸡。随后歌颂善良和无私。

可她却有点希望,盛笑帮她,不仅仅是出于善良。

她想着想着,埋在妈妈的长雨衣里,无声笑起来。

啊呀。简绥云,你居心不良。

03

清晨是被烤吐司味香醒的。

简绥云睁眼,窗帘没被拉上,房间还是昏暗的。

厨房传来叮当响声,简绥云猛一激灵。盛笑还在。

昨晚,她把男闺蜜的弟弟给睡了。

真是出息了。

简绥云懊恼地把脸埋进被子里,被子里尚且残存他的香水味,又羞窘难当地从被子里出来。

盛笑走进来,手里端着餐盘,上身…没穿衣服。

昨晚没好好欣赏,此刻全看清楚了。

简绥云闭着眼睛把衬衣丢给他。

盛笑接过衣服,观察简绥云的表情,粲然笑了:“姐姐,你在害羞?”

简绥云不甘示弱:“娇羞不过是女人对男人的一种表面恭维。”

盛笑从善如流:“我很受用。”

他把餐盘摆上小桌子,架到简绥云跟前。

溏心蛋,温牛奶,烤吐司。

简绥云笑看他一眼:“售后服务?”

盛笑一粒一粒扣上衬衣纽扣,闻言挑了挑眉:“那姐姐打算先用后付?”

简绥云抿一口牛奶,让他一步:“我打算做个老赖。”

盛笑轻笑一声,忽而俯身凑近到她面前,嗓音低沉,眼色撩人:“我免费升你作贵宾,准你分期付款,分期偿还。”

生平头一遭觉得“偿还”一词暧昧。简绥云险些被奶呛着,堪堪避过他近在咫尺的唇,“盛老板不知旗下多少贵宾,宫心计我并不拿手,还是算了。”

盛笑只是浅笑,并不否认。

无可厚非。像盛笑那样的天之骄子,多少女人前仆后继。

她垂眸掩去情绪,取来丝质外衫披上,拨出卷发,漫不经心地经过他:“不过是偶然事件,彼此都不必介怀。”

成年人的世界,不言而喻的事有很多。

想太多的那一方,便是幼稚。

简绥云洗漱完出来的时候,盛笑已经走了。

她拿起已经凉掉的吐司咬了一口,咀嚼很久,直到吐司上的炼乳沾到手指,回过神一看,才发觉吐司上的炼乳是一圈心形。

哗。

若是高中时候的简绥云,必能蹲在厕所偷笑好久。

可现在的她,只会嗦尽手指,把凉透了的这片投进垃圾桶,再重烤一份。

傍晚到电台打卡上班。

简绥云毕业就进了广播电台,接手晚间情感节目。

最后细调播讲稿的功夫,导播领着一个人进来:“绥云,这位是你要带的实习生。”

简绥云比较看重和听众情感交流的私密性,所以从未带过搭档。这次的实习生是老大再四求带,又说是短期,她才点头。

她从稿件里抬起头来,见到对方的那一秒登时愣在原地。

“好巧啊,姐姐。”

盛笑着一件宽松的白T,随意却有型,宽肩窄腰翘臀长腿一个不落。小狗眼倒映灯光,笑意同星子碾碎其中,纯良无公害。

真是好巧他妈给好巧开门,巧到家了。

“你好。”简绥云回神点头,便低头继续熟稿。

任何意外情况都不能影响自己的工作。管他牛鬼蛇神。

盛笑倒也不在意她的冷淡,笑盈盈地坐到她身边,问她一些基础操作的问题。

简绥云本着责任有问必答,解释详细。盛笑上手很快,几分钟便清楚了流程。

离开播还余两分钟,盛笑正襟危坐片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简绥云成功被传染。

盛笑眉眼带笑,小声道:“抱歉,我昨晚没怎么睡。姐姐昨晚没睡好?”

没怎么睡。哈。

简绥云用手抚了抚面,侧首看住他,挑了挑眉:“相反,我昨晚精力充沛,睡得很香。”

这是在怪他还不够努力了。盛笑垂眸掩下笑意,戴上耳机,跟随导播的倒数收敛神色。

这家伙做起正事倒丝毫不含糊。简绥云暗暗松了口气。

节目快要收尾,有听众点了一首《那些年》,说想跟高中时期暗恋过的那个女生告白。

“曾经以为我们还有一万个以后,直到越走越远,才发现我们之间已经隔了太多东西。后来我总是想,如果当年我再勇敢一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盛笑念着听众的留言,清朗磁性的嗓音娓娓道来,情绪上却同之前多了些什么。

简绥云不禁侧眸看去,他认真念着留言,但眼神里却有几分怅然。

或许,他也想起了谁吧。

“我的后桌,陈小姐,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就要结婚了,婚礼我就不去了。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歌曲渐入。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

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好想拥抱你

拥抱错过的勇气

曾经想征服全世界

到最后回首才发现

这世界滴滴点点

全部都是你

歌曲渐入尾声,本该由简绥云直接牵入结束语,盛笑却突然先行一步开了麦。

“相信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过无疾而终的暗恋吧。酸涩却也甜蜜。不知道云姐姐高中时候有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呢?”

简绥云的心狠狠一跳。

为何有种做贼被正主抓包的错觉。

只好接过话茬,稍作思考,语气温和地回应:“有的。”

“会在日记本里写满他的名字。会憧憬有他的将来。看到他和别的女生说笑就会难受。”

“做梦梦到和他在一起,醒来就会懊悔醒得太早。”

“期望他会喜欢自己,又觉得自己怎么也配不上他。”

回忆往事的时候,她的眼底蓄着一池温柔。是对那个少年,也是对十八岁懵懂的自己。

盛笑注视着她,“后来呢?”

“后来……”

后来自己先毕业上了大学,只是听说他出国留学去了。

再后来剧本杀局里重逢了。再后来……咳。

简绥云吸了一口气,含笑道:“后来各奔东西,联系不上了。”

盛笑没有接话。

她侧首瞟他一眼,他低垂着眼,睫毛很长,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不知何故走了神。

于是接回话茬,结束了今晚的工作。

整理好东西,回头盛笑还是坐在那想着什么,坐姿乖巧得紧,想必是沉浸在高中某一场苦恋里无可自拔了。

简绥云头一次母性大发,拍拍他的肩头:“过去了就过去了,伤悲无益。”

盛笑抬首,眼底倒映简绥云的身影:“原来姐姐高中时候那样喜欢过一个人啊。”

简绥云有点心虚,别开目光:“谁都有情窦初开的时候呵。”

“这样啊……”盛笑看住她,“那现在呢,现在还喜欢他吗?”

现在么。

简绥云微愣,眼前的人依旧容貌气质俱佳,能力出众,魅力四射,爱上他并非难事。

但,毕竟不是十八了。顾虑的太多。

“我不知道。”简绥云诚然。

“这样啊……”盛笑垂眸笑笑,终是起身,“我送你回去吧姐姐。”

“不用,我家本就在附近。你…知道。”简绥云轻咳一声。

“好。那路上小心。”盛笑倒也没有坚持。

04

二人很快完全配合默契,甚至能在话筒前金句频出,收听率也有小幅度上升。

同事都慨叹这样的默契程度堪比几十年的搭档。

简绥云似乎也逐渐习惯了身边有人在,下班也有人一块下楼。

这日下班时赶上阵雨,两人都不曾带伞。盛笑回楼里找备用伞,简绥云便在门口等他。

“简小姐。”

身后一个声音冒出来,简绥云回身,暗叫不妙。

新闻部的一名编辑,年近五十,明里暗里追求简绥云半年,被婉拒过一次之后便走默默苦恋的冤大头人设,不堪其扰。

“王编你好。”

“简小姐没带伞?我送你回家吧。”他说着,摆弄手上的伞,水珠不分方向地飞溅,滴到简绥云的衣服上。

“啊,不用不用……”简绥云只得含蓄地后退半步。

王先生只当她是客套,逼近半步,嘴里的唾沫也不分方向的飞溅:“跟我客气什么,我的伞就是你的伞,我必定把你安安全全地送回家——”

他说着便来拉简绥云的手臂,简绥云再镇定也白了几分脸色,几乎要高喊保安。

“不好意思啊叔,这我女朋友。”盛笑从身后出现,像丢开什么东西一般将王先生提溜到一边,轻轻揽住简绥云的肩。

王叔叔分外震惊:“你叫我什么?”

“叔儿。”盛笑咧嘴一笑,“劳烦您往后离我女朋友远点儿。我醋性大,脾气还爆,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打。”

王叔叔张着嘴,脸忽红忽白。

简绥云险些没笑出声。

盛笑晃晃手里的包:“伞,我们也有。挖我墙角有点难,毕竟她喜欢比她小的。”

够狠。简绥云不忍去看王叔叔的表情,由盛笑揽着踏入了雨中。

密集的雨滴扎扎实实落在身上,盛笑脱下外套张在两人头顶。

简绥云惑道:“伞呢?”

盛笑老实巴交:“备用伞被人拿光。”

那刚刚还在别人面前气壮山河地说自己有。

简绥云“扑哧”笑出声,揶揄地:“醋性大、脾气爆、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打?”

盛笑低眉顺眼:“纯属为了唬人,断绝他的邪念。”

怎么办,可爱死了。

简绥云笑得直不起腰。

雨仍在发威,裹挟晚间的凉意,无孔不入地投向人间。

以往遇见这种雨,总让人觉得心伤。可当时当下,身边的人却驱散了一切,只剩下愉悦,透心的愉悦。

和十八岁的那场雨重合。

心跳也重合。

“盛笑。”

“嗯?”

“谢谢你。”

不仅是为今晚你替我解的围。十八岁你借我伞,我羞于开口道谢,今晚补偿。

还有谢谢你,予我那场暗恋。

简绥云低头看着路,不曾侧首去看盛笑的脸。

只听见盛笑轻笑了一声,温和道:“乐意之至。”

虽然电台离家不远,但抵达时两人还是都湿了半透。

简绥云担心盛笑着凉,便带他回家修整。

出了电梯,家门口竟看见盛铭,拎着一袋物什,像是等了许久的样子。

“阿铭?你找我?”

盛铭知道简绥云的胃需要调养,便时刻操心着。

简绥云感动非常,赶紧上前:“这就给亲大哥开门。”

盛笑跟上前来,盛铭警惕地挡在门前:“你小子进来作甚?”

简绥云解释:“他护送我回来淋了雨,我让他进来擦干。”

盛铭紧蹙眉头的功夫,盛笑已然从他臂下钻入房来。

盛铭摇摇一指:“洗手间在那,擦完莫久留。”

盛笑回身一笑:“哥,我比你熟。”

盛铭眼皮一跳,抓住简绥云低声道:“他之前来过?”

简绥云找出生姜切片:“之前我醉酒,他送我回来过。”

盛铭憋了几秒没憋住:“仅此而已?”

简绥云放下菜刀看住他,“你在盘问我?男闺蜜的作用难道同严父类似?”

盛铭泄了气:“抱歉,我担心他伤害你。”

简绥云纳罕:“你们亲兄弟之间不说同穿一裤,倒也不必将对方视作嫌犯吧?”

盛铭默了几秒,缓声道:“我们只是同父异母。”

难怪,盛铭从小到大都不曾主动提起过这个弟弟。简绥云噤了声,低头继续切生姜。

“他母亲是后来者,是我父亲口中的真爱。盛笑一直被养在国外,直到高中,父亲便接到身边培养。我母亲无法容忍,便提了离婚。”

若盛铭对盛笑有不满,也能理解。只是盛笑又做错什么。

盛铭顿了顿,放低了态度:“他自小生长在国外,思想终归…终归开放些。你也知道他高中时候绯闻就满天飞。所以我怕……”

“我知道了。”简绥云忽然不大想听下去。

她和盛铭之所以能够相处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比较轻松舒适。他本是一个聪明开通的男人,可涉及到复杂关系时,却也逼仄狭隘起来。

盛铭还想告诫什么,盛笑走了出来,便只好闭了口。

简绥云煮好姜汤,盛好了分给他们。

盛铭的眼神不时瞟在盛笑的碗里,见他快喝完,便又下逐客令。

简绥云已有些不悦,反观盛笑置若罔闻,举起碗来,小狗眼笑意盈盈:“姐姐,再来三碗。”

简绥云被逗笑,依言替他添勺。看得盛铭的脸黑如锅底。

简绥云垂眸喝一口汤。深夜女子来电,大概率有故事。

盛笑简单应和几句便撂下手机。

盛铭露出得胜的笑容:“陆曼吧?喝足且速去,女友心已焦。”

盛笑起身,看着盛铭浅笑:“不比家兄心焦。”目光转向简绥云,她捧着姜汤小口小口喝着,面容平静无波。

毫不在意么。

想起那天早上她的那句,“不过是偶然事件,彼此都不必介怀”。还真是言出必行。

主不留人,客怎好不识趣。

于是告辞走人。

简绥云听见门被带上的声音,极轻地叹出一口气。

陆曼,这个名字她记得。

他们是同班同学,一班花一班草。陆曼曾亲口承认他们是情侣关系,他们也经常同进同出。

记忆中陆曼很漂亮,总是高昂着头,马尾随着脚步两边甩。后来好像进了芭蕾舞团,小有名气。

她和盛笑站在一起总是般配的,一个在笑,一个在闹。像两颗钻石,放在一起只会叠加光芒。

当时的简绥云是祝福的,但看到他们站在一起,左胸膛还是会刺痛的。

原来这么多年后,他们还是那么亲密。

“绥云?”盛铭唤她,“在想什么?”

简绥云回神,笑一笑:“在想缘分真是奇妙。”

盛铭以为她是在说和盛笑的缘分,面色不虞地嘟囔道:“也有孽缘,需尽早远离。”

简绥云微笑,低头看着手里的姜汤:“是啊,孽缘,该走时不可留。”

05

简绥云一直觉得盛笑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但也没有想过他离开的方式是那样的。

今夜直播时,一个男听众来电咨询情感问题,不知哪根筋搭错开始调戏简绥云。

盛笑为了保护简绥云,替她接过话茬。起初本着良好态度圆场,结果那头的男人顶着几分酒气,大声叫嚷:“老子点名让女主播陪聊,你特么算那根葱跟爷爷叫板!”

盛笑闭了闭眼,突然笑起来。虽是笑着,额角青筋暴起,双目竟燃起几分血色。室内的气压徒然降低。

简绥云想结束这场酒疯,尚未开口被他按住。

“这位先生。”盛笑的笑温度低得渗人,一口流利的播音腔似利刃,“找陪聊您得往地沟里头钻,不想做人您大可找条狗链子来栓。孙子喝再多假酒也还是孙子,成不了爷。拖您的福,今儿是我最后一天当班,往后再让我听见你往外头蹦一个字眼儿,爷爷我上你家割了你的舌头高挂北城楼。”

简绥云知道盛笑骂人一绝,倒没想到这么绝。半句话里头讽了对方千八百次,把人从地面上捶到海底两万里。

一字一句浑然威慑,震得对方半天憋不出话。

“我,我信你个——”

“信不信是你的事,割不割,怎么割,才是我的事。”盛笑皮笑肉不笑地打断。

如果那酒鬼看得见他此刻眼神里的杀气,必然知道他玩的不是虚的。

通话被姗姗来迟的导播切断。导播隔着玻璃表示歉意,她本该多加核实听众的状态。

简绥云只是怕盛笑气极伤身,将手覆上他的手背,竟发觉他正因为盛怒而轻颤。

“没事。”盛笑抽走了手,放下耳机,起身,神情淡淡,“我去找台长道歉。”

盛笑是为了自己出头,不该被苛责。简绥云极力摒弃杂念,把节目做完,匆忙便往台长办公室小跑。

急到忘记敲门,推门而入的动静惊天动地。

台长正和盛笑对坐而谈,也是冷不防被简绥云吓了一跳。台里的这位新秀一向都是优雅从容,何曾有过这种面貌。

“小简啊,情况我都了解,你先回去,我同盛笑聊聊。”

盛笑不曾回头,简绥云只看得见他的背影。

简绥云知道台长自有考量,不需要她多言,但在关门之前,还是忍不住道:“望台长宽待。”

台长点头之后,她才略略放心关了门。

她不想就这样走,索性在楼下等他。

这几日多雨,天色浓稠如墨,灯光下才有雨丝轮廓,细密如织。

雨天总是清冷。简绥云只披了一件针织小衫,抱着双臂倚靠在立柱旁,思绪万千。

成人以来,一直以独立女性自居。最清楚人唯有依靠自己。

买油买米,吭哧吭哧从超市提回家。灯泡出问题,站上椅子拧下换新。

外卖写“先生”,浴室放剃须刀,床边藏榔头。

自己保护自己,天经地义。

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因为自己受辱而气到打颤,站到自己身前拦下脏水。

所谓被保护的感觉么?还,挺受用的。

想起那句被万千女子奉为经典的话,“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从前觉得这希望太过柔弱被动,但此刻简绥云无法否认,若回想起他所有的好,真有那么一瞬间,她愿意嫁他为妻。

想到这,她垂眸温笑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要正式追求他呢。

告诉他,高中时候暗恋的人就是他。

忘不掉的是他,触不到的是他,想亲近的是他,想拥有的是他。

问他,喂,你愿不愿意为了我,遣散你的后宫,只让我一个人欺负?

她笑起来,一阵冷风携雨丝刮过,令她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打完接着笑。

一直等到近十二点。

“简小姐?”

是个女声。

简绥云一愣:“我是。”

对方反客为主,“我是陆曼,盛笑的未婚妻。我们就快订婚了,麻烦你以后不要总是骚扰他。你的台长是我父亲,若有必要,莫怪我采取措施。”

未婚妻么。简绥云张了张口,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末了只问:“盛笑在——”

“盛笑和我在一起。”

后续在下方,谢谢宝们支持喜欢

车内

车里一片死寂,空气都好似凝固住。

司机不敢大喘气,心里纳闷平常这小两口不是挺腻味的嘛,今天是怎么回事。

你和马嘉祺一人坐一边,谁也不说话。马嘉祺脸色阴沉的看着窗外,你低头玩手机。

终于,到家了。

车子刚停下,你就马不停蹄的拉开车门,怒气冲冲往前走。

马嘉祺还没反应过,你就下车了。他走下车,俩三步追上你,想挽着你手臂,你一下子给他甩开。

“别碰我”

马嘉祺一愣,脸色一下子更难看了,比刚才在车上时的表情还阴沉。

你继续往前走坐电梯上.........

你继续往前走坐电梯上楼回家。

马嘉祺从后面抓住你,修长的手指牢牢箍住的你的手腕,越捏越紧,拉着你往回家的反方向走。

你挣了挣也挣不开他的大掌,手腕被他捏得死紧,你道:“疼,马嘉祺,你轻点……”

马嘉祺松开你的手腕,又换了个方式,修长的手指穿过你的指缝,改为抓住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这样不会让你疼,还握的更紧更亲密。你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问,“马嘉祺,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马嘉祺把你带到地下车库中的角落里,手一松,给你往那一扔。

你气急了,本来手腕就被捏的生疼,又这么粗暴的对待,摸着捏红的手腕,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你瞄了瞄马嘉祺,心想,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马嘉祺也不例外。

马嘉祺看你不说话,站在那里摸着手腕,看到你泛红的手腕有点懊恼,不该和你置气,女朋友不听话要好好教,不能和你着急。

终于,他凝思片刻低头问道,“你在想什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说着把手伸到你面前,覆住了你摸手腕的手,叹了口气道,“对不起”。

你皱眉,想不通又他来哪出,一把子甩开他的手,“马嘉祺,你有病吧。”

马嘉祺落寞的低着头,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刚才被粗暴对待的人是他一样似的。

你双手抱臂,微微蹙眉,面色不虞。

良久,马嘉祺看着你这副模样,也不打算装了,轻笑一声,“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吧”,边说边往前走,把你推到墙边,身子紧紧地贴着你,双手撑在你两边,让你无处可躲。腿伸到你的两腿之间,坏心眼的用力顶着你。

马嘉祺的身体正好把你遮挡的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见。

一下子局势对你就不利了,你只能将手臂微微抵住马嘉祺的胸膛,“马嘉祺,这有监控”

马嘉祺的下巴轻轻摩挲着你的头发,声音低沉,“宝贝,我什么也没干。”

“那你放开我”

“不放”

“····”

马嘉祺埋在你的肩膀里,过了很久,他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往日没有的清冽低沉,“你知道今天,我有多害怕吗”。

你一愣。难道他知道了?

“你知道,我今天听到你开赛车一下子撞到轮胎墙时多害怕吗,嗯?为什么去不告诉我,为什么骗我去看电影?”说着,马嘉祺捏住你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今天如果不是别人告诉我这件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嗯?说话。”

马嘉祺看你走神,腿上又用力几分。“想什么呢,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

你有些站不住了,双手搂着马嘉祺的脖子,整个人贴到他的身上,好声好气的和他说“马嘉祺,我错了”看到他无动于衷,小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低三下气得道“我真的错了。”

“哼,别碰我”马嘉祺拍开你的手然后一把你抱起往家走,边走边说“这事可不是你撒撒娇就能放过你的,一会回家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是怎么一回事”

你搂着他脖子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马嘉祺不满,停下,站着看着你“怎么,你有异议吗”

你冲他眨眨眼,又亲了一口,然后埋在他肩窝,声音闷闷的“没有,我一定老老实实的交代我都干了什么”。

“哼,这还差不多”

后续

其实没啥,就是被教育了一整晚,是真的教育。

马嘉祺苦口婆心的说了几个小时,总结来说就是以后都不让玩了马嘉祺比法西斯还可怕T^T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自从和刘耀文在一起之后,我发现这个人的占有欲很强。

刘耀文还是不高兴,让我抱着哄了好久都没有怎么哄好,甚至好几天都对我有点不理不睬的。平时睡觉的时候要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把我搂紧,这几天直接跟我背对背。

我凑近过去,从背后抱住刘耀文,他居然理都不理我。我气的也转过身去不想理他了,随他便吧真无语。怎么还有人乱吃飞醋啊,前任都是过去式了,我都解释过我们没有一丁点联系了。

但是再仔细想想,说起来,刘耀文吃醋...

但是再仔细想想,说起来,刘耀文吃醋的理由都怪我。我的前任,不算优秀也不是什么180的高大男人,但是我觉得他长的还挺帅,怒追三天,最后因为三观不合分手。

但是刘耀文因为我倒追三天这个事情很生气。谁叫他当时追了我那么久都没答应他,反观我前任,不仅被我倒追还被我短暂地怀念。

想到这里,也有些理解刘耀文的不高兴了。恋人怀念从前,对现在好像不那么习惯,哪怕自己对她很好也没用。刘耀文把我搂怀里,我摸摸他脑袋,说:“我不喜欢他啦已经。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只喜欢你一个呀。”

刘耀文不听,胡搅蛮缠非说我是海王,还说我伤了他的心,他不想理我了。

我看着旁边圆滚滚的脑袋,还有明明有183却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的身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刘耀文不高兴:“你笑什么嘛!”

我笑的更大声了,刘耀文就一下转身扑过来,把我摁进他的怀里挠我痒痒。我浑身都是痒痒肉,被戳一下就痒的不行。

“诶哟我错了我错了刘耀文!我再也不嘲笑你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在刘耀文的怀里滚来滚去,试图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结果却被他紧紧锁怀里。

“还敢不敢了?”刘耀文挠挠我的下巴,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边笑边从他怀里出来。

“跟老婆亲亲。和好啦。”刘耀文撅着嘴巴弯下腰,亲了我一口。

“好喜欢宝贝呀。”和好之后的小刘明显黏呼呼,抱着我死活不撒手,我去厨房他要抱着我摇摇晃晃地走,去阳台收衣服也要黏一起,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在洗手间门口等我上完厕所。

“刘耀文!!”因为太羞耻而在厕所尖叫的我,愤怒地走出来刚想要说两句刘耀文,结果看见他亮晶晶的眼睛乖乖看着我,气又一下小了。

又有谁能拒绝一只大狗勾呢。

“我俩好像一只连体企鹅。”我吐槽道。

“企鹅夫妻都是很恩爱的。”刘耀文一本正经地说。

“那确实。”我就任由刘耀文抱着我乱晃了。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过了几天,我的前任,突然出现在了我家附近的理发店里。

是前任先认出了我。当我走进理发店的时候,他直愣愣地盯着我看,然后喊出了我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我有些不知所措,仔细一看,是前任。我有些尴尬,就问了一下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这里打工。”前任挠挠脑袋解释说。

我没怎么理他,回了一句哦,就说了一句我预约了做头发,前任就把我领过去理发师那里了。

在我做头发期间,他一直在盯着我,在帮助我上染发膏的时候,他问了我几个问题。

“你有男朋友吗?没有的话,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说着,他就把手里的工作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二维码直直地摆到我的面前。

“喂老公,我做完头发还要晚点,你要是怕等太久的话来理发店找我吧。”

前任顿时闭嘴了,尴尬地把二维码收回,继续安静地帮我染头。

那头收到消息的刘耀文很纳闷,怎么理发突然叫他来啊?

于是随手回复了一个好的,就来到了理发店。

在做头发的期间,我一直对着刘耀文悄悄地挤眉弄眼,试图告诉他这个帮我染头发的男生是我前任。但是直男小刘直到我做完头发也没看出我的暗示。

我哭笑不得,做完头发后走出店门,示意他把脑袋低下来,我要跟他讲话。

“刚才染头发的男生是我前任!”

我以为刘耀文会很紧张,结果骄傲小刘一抬头,得意洋洋地说:“这男的还没我一半帅!”

我想了想也是,就也没想太多了。但是为了让刘耀文有点危机感和能够吃醋,我就假装不经意间说出了前任问我有没有现任的事情。然后刘耀文不负众望的生气了。一路走一路气鼓鼓,嘴里念叨着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我在旁边觉得刘耀文好笑又可爱的要我命。

过了几天刘耀文气不过,趁我不注意,自己一个人跑去理发店,找到我那个前任,并且把他约出来很凶地警告了一下,后来我从理发店里熟悉的员工那里听说,我前任自从和刘耀文聊完之后,就再也不敢接近我了。一听到我要来做头发,就立马申请说要去做别的事情,听的我一直在笑。

我说,怪不得我最近都没有见到过他呢。

好奇心是藏不住的,我忍不住去问刘耀文他说了什么。刘耀文撇过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警告我前任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想法,现在我和他在一起特别好,不准有一个人打扰我们两个的二人甜蜜世界。

我拍拍他的肩膀:“老公最棒啦!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

刘耀文乖乖地用力点点头,“老婆说得对!守护我和老婆的小世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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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关文医生来这就看他吧不过要提早一周挂关文医生 来这就看他吧 不过要提早一周挂号 比较难约 我是过年的时候下楼梯摔了下 右脚踝撕脱性骨折 一直看到现在 针灸吃药手法熏蒸 至今两个月了 因为去平乐骨科要我做手术 想着对脚没那么高要求保守治疗也可以 就是时间久了点 现在已经能下地一瘸一瘸的走路了 希望下个月五一的时候能更好一点 https://m.dianping.com/review/894119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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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医生:给自己做手术,这很合理吧许秋最新章节前世被尊称为国医、医圣的许秋,穿越到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医生身上。 令他没想到的是,开局求职,便连续被三家医院拒绝。 在前往下一家医院的途中,还突发急性阑尾炎,被迫躺进手术室。 就在许秋以为自己够倒霉之际,手术中途,主刀医生竟突然晕倒了! 这倒霉催的! 没办法了!自己上吧! 许秋暗叹一口气,然后从护士手中https://www.x81zw.co/book/95/95923/
23.第四届四川省十大名中医候选人来了~第二期认识这七位专家杨文信,男,58岁,主任中医师,于西南医科大学附属中医医院从事中医药工作36年,擅长治疗痤疮、银屑病、白癜风、慢性荨麻疹等慢性病。获得四川省中医药学会科技进步三等奖1项,泸州市政府科技进步三等奖1项,现任中华中医药学会外科分会委员,中华中医学会皮肤分会常委,四川省中医外科学会副主任委员;四川省医学美学与美容https://sctcm.sc.gov.cn/sctcm/gggs/2021/12/30/a6d93a075b1d49f190dcb1c103cbe6a6.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