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希望AI健康管家能扮演好三个角色，第一个是健康咨询师，第二个是就医陪诊师，第三个是医生助手。”
撰文|王晓
ChatGPT引发的生成式AI浪潮，两年内迅速席卷各个行业，但在高度专业化和监管严格的医疗领域，AI推进的节奏较为稳健。蓄力一年后，医疗AI应用终于在2024年迎来井喷式爆发。
9月5日，支付宝在“2024Inclusion·外滩大会”上发布新产品“AI健康管家”，并推出了包括找医生、读报告、陪看诊、问医保、管健康等30多项AI健康服务。在产品开发初期，“AI健康管家”就吸引了地方卫健部门、头部三甲医院和医生等20多个不同主体以“医疗智能体”形式入驻。
这个在中国拥有超10亿用户的“国民级应用”，不仅带来了多项智能化医疗服务，还为优化医疗资源配置、提升基层医疗服务能力提供了新思路。
医生的助手
虽然分级诊疗已推行多年，但三甲医院的“大专家”仍然是患者就医的首选。最新公布的卫生健康事业统计公报显示，仅占全国数量10%的三级医疗机构，却服务了全国超过1/4的门诊和将近1/2的住院。
潘家骅认为，患者对于基层医疗机构信任壁垒的背后，是医疗能力的鸿沟。如何利用AI填补专科能力的沟壑？机缘巧合下，2023年5月，潘家骅团队与蚂蚁集团开发团队对接，酝酿共同开发“专科大模型”的计划。
真实临床病例的诊断能力一直是AI的“软肋”，用潘家骅的话说，AI是个好学生，但不是个好医生。AI过往学习到的以文献（课本、指南、论著）为主，ChatGPT等人工智能应用虽然能在裸考的情况下通过美国医师考试，但回答真实场景医疗问题的准确率仅为40%-60%，能级介于实习生和全科医生之间。
这也是医生参与医疗AI产品开发的意义。高水平医生可以将专业的临床经验传递给AI系统，帮助AI学习和理解如何处理复杂的医疗情况。
据仁济泌尿团队负责该项目的迟辰斐医生介绍，他们从医院选取了2000个标准化的患者病历，涵盖从诊断到治疗的全流程信息，由医生进行详细标注和诊断建议的整理。之后，这些标注数据被用来训练AI，以提高其诊断和治疗建议的准确性。
泌尿专科智能体在临床上可以扮演“医生助手”的角色，例如在医生接诊前先对患者进行初步评估，将病人情况全部抓取好，把病史写好，并帮助患者确定需要的检查和治疗，提高诊疗效率。
但潘家骅和迟辰斐都提到，目前的“专科智能体”还处在辅助工具阶段，未来将为医生提供更多的决策支持和数据分析，减少医生的工作量，提升医疗服务的精准度。
而在更远的将来，潘家骅认为“专科智能体”在广阔的基层医疗机构有更实际的应用场景，例如为基层医院提供虚拟的“专家会诊”服务，帮助基层医生获得先进的诊疗建议，提升整体诊疗水平。
患者的健康咨询师和陪诊师
“AI健康管家”发布会上，支付宝副总裁、数字医疗健康事业部总经理张俊杰提出，我们希望AI健康管家能扮演好三个角色，第一个是健康咨询师，第二个是就医陪诊师，第三个是医生助手。
如果说“专科智能体”是支付宝在AI医疗的一次大胆革命，那么，利用“AI健康管家”串联患者就医全流程，提供诊前－诊中－诊后的“一站式服务”，则是支付宝过往十年在健康服务领域探索成果的一次集中展示。
针对患者最刚需的找医生和挂号服务，“AI健康管家”可根据病症描述从超90万医生中做精准推荐，并直接对接在线问诊和挂号服务。张俊杰表示，录入系统的90万医生中，70%来自三甲医院，但“精准匹配”的目标，并不是帮患者找最“顶”的医生，而是找最“对症”的医生。
支付宝给出的用户反馈数据显示，“AI健康管家”的推荐准确率已经达到95%以上。
张俊杰提到，“AI健康管家”多项功能的实现，除了其自身积累的技术和用户体量等方面的优势外，也得益于其开放性的生态，线下陪诊功能的实现就是例证之一。
为了破解老年患者、独居患者以及外地患者等特殊群体“看病难”的问题，去年11月，支付宝联手浙江卫健委联手推出全国首个数字健康人“安诊儿”，为用户提供全流程的就医陪伴服务：诊前根据患者症状实时引导挂取号，诊中帮助患者导航带路、报告查询、医保支付，诊后为患者建立健康档案，实现长期健康管理。
截至目前，“安诊儿”已经服务了浙江超1000家医疗机构，近500万人次。今年4月，支付宝将“安诊儿”的实践经验归结为一套开放式“AI就医助理”解决方案。此后，湖南省卫健委、上海市卫健委、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通过该方案相继推出了专属就医助理服务。
在健康咨询方面，“AI健康管家”还加入了报告解读的功能。面对体检报告中出现的专业词汇，90%患者存在理解障碍。患者通常最想知晓：哪些指标对健康有潜在威胁，是否有进一步入院检查的必要。对此，“AI报告解读”除了可以为患者解读化验结果、体检报告、专科报告，还将为患者生成重点及健康提醒，帮助人们“对症复诊”。目前，报告解读功能已经覆盖了80%的常见报告类型，准确率达到90%。
凭借在医保服务领域的积累，支付宝还将医保政策解读、异地就医报销等功能集合于“AI健康管家”。通过提供便捷的医保查询和支付服务，减少患者在处理医保报销等事务上的繁琐操作。
张俊杰表示，支付宝对于患者就医痛点有着持续性的观察与思考，但在AI技术介入之前，服务功能较为零散，且无法形成真正的生产力。如今，诸多碎片化服务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串联。广泛的用户基础、完善的医保系统对接，以及多年的技术积累等都为“AI健康管家”的推广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除了提供医疗服务外，支付宝还致力于构建一个开放的智能健康服务生态。“我们希望通过开放共建，携手各大医疗机构共建AI健康服务生态，开发和部署智能体，降低技术门槛，进一步推动AI技术在医疗领域的广泛应用。”张俊杰说道。
今年，支付宝还计划投入超过1亿元专项资金资源，助力医疗机构开发创新健康智能体方案，探索AI在医疗场景中的更多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