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王珲两人的父辈或是红军,或是八路军,我们一生中也都有一段军旅生涯,一直向往红色故都瑞金和革命摇篮井冈山。2020年新春之际,战友王珲约我到南昌一起过春节。没想到全国突发疫情,只好退掉了大年初二的机票,准备待疫情结束再启程……时断时续的疫情竟然延续了三年之久。直到今年(癸卯年)春节后,才接到王珲的邀请,让我3月中旬去广东惠州与他会合,然后一起开车到江西,了却红色之旅的心愿。
一、于都——中央红军长征出发地
3月15日下午我们一行4人到达江西赣州。第二天早餐后,开始了江西红色旅游的行程,第一站是红色故都——瑞金市。途经赣江于都县,过了于都河上的渡江大桥后,在路边发现“中央红军长征第一渡纪念碑园”标识牌,正在开车的王珲问道:咱们是不是进去看看?“必须的!”我回答道。
走进长征出发纪念馆,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幅中央红军在这里集结的浮雕,一下子就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中央红军长征出发前的情景。一向不喜欢拍照留影的我,情不自禁地站到浮雕前,请王珲为我拍了进入江西后的第一张纪念照。
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纪念馆,位于赣州市于都县古田村东路的中央红军长征第一渡纪念碑园东侧,2005年5月对外开放。
纪念馆建筑面积2000平方米,馆内陈列,采用实物、图表、文字、照片、沙盘、油画等多种展示手段,不仅全面展示了中央红军在于都集结出发这段历史,而且再现了苏区人民支援红军的历史场景。目前,是全国唯一展示中央红军长征出发历史的主题性纪念馆。
接着我们来到纪念馆西侧的一处渡口。这就是被誉为“于都长征第一渡”的码头,河面上是并列在一起的几条木船显示的虚拟浮桥,岸边有杨成武将军题写的“长征渡口”石刻。
据记载,1934年10月16日,中央红军各部队集结在于都河以北地区。
17日中央红军主力及中央、军委机关共8.6万余人开始渡河。当时,于都河上没有一座桥,是于都人民群众搭浮桥,摆渡船,历时9天,将全体红军将士送过于都河,踏上战略转移的征途,开始了举世闻名的二万五千里长征。
当我们来到渡口时,有一群衣着统一的青年男女,排着整齐的队列,正在专注地听讲解。应该是在接受主题教育。
我站在码头上,凝视着被薄雾笼罩着的于都河对岸,脑海中浮现出“十送红军”中的一段歌词:
七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五斗江,
江上(里格)船儿,(介支个)穿梭忙。
千军万马(介支个)江畔站,
四方百姓泪汪汪,深情似海不能忘,
红军啊,革命成功,(介支个)早归乡。
深情似海不能忘,红军啊,
革命成功,(介支个)早归乡。
眼前浮现出当时红军将士和苏区人民群众,依依不舍告别地画面……
随后我们来到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纪念碑前,看着被栩栩如生浮雕包裹的基座,仰望酷似双船帆的碑体,我又一次对八十九年前开始,数万中央红军将士参加的艰苦绝卓地万里长征肃然起敬。
为进一步了解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纪念碑背后的故事,我后来在网上搜到了纪念碑浮雕设计图稿的创作者、中国美协会员、赣南师范大学教授、赣州市美协名誉主席刘世群先生的创作体会,下面这段文字诠释了纪念碑浮雕的全部内涵:
一件艺术作品,艺术表现是重头。我于2007年开始素描草图创作,几易其稿,最后定稿3幅,内容分别为《集结于都》《倾情奉献》《渡河出发》。
《集结于都》表现中央红军所属的一、三、五、八、九军团,按照中央军委命令,从瑞金、兴国、宁都、石城、长汀、宁化等不同方向汇集到于都。画面中,通过五面军旗,象征五大军团;通过“于都”碑名,指出了地点;通过拥抱和握手传达战友重逢;多个伤员,揭示红军第五次反“围剿”的惨烈和失败,暗示错误路线造成的损失。
《倾情奉献》集中表现长征前夕,于都人民母送子、妻送郎当红军,送草鞋、送粮食,连门板、床板、棺材板都送给红军搭建渡河浮桥。正像周恩来说的:“于都人民真好,苏区人民真亲。”那几天,军民协力,天黑搭桥夜渡,天亮前拆除,数万红军悄然过江,敌机仍未发现,可谓“30万于都人民为红军保守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就是苏区精神的重要体现!
《渡河出发》表现秋风吹、乱云飞,于都河惊涛起,火把无多,红旗猎猎,战马嘶鸣。红军战士肩抬大铁锅,车推印刷机,扛着辎重前行,像“大搬家”,又像“大转移”。特别刻画了毛泽东拄着拐杖立于担架前心情凝重;周恩来无奈惜别眼看即将丢失的苏区;朱德执行军令,举手指挥红军,明知艰险也要前行;送行的乡亲,洒泪、拥抱、挥手,喊着“盼着你们早回来!”
完成后的浮雕虽然在细节上与原稿有些出入,但整体上达到了预期效果。
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纪念碑于2009年落成,耸立在于都河畔原东门渡口,向中央长征出发75周年献礼。
纪念碑高达19.34米,寓意是中央红军长征于1934年出发。放大制作后的3块浮雕和1块碑文,石材为花岗石,每块长10.18米,寓意中央机关等于10月18日渡河。
多年来,我一直想沿着父亲曾跟随红二方面军走过的长征路,进行自驾游,由于种种原因,没成行。
二、瑞金——人民共和国摇篮
瑞金不仅历史悠久,而且是人民共和国的摇篮,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的诞生地,在中央苏区时期,是党中央的驻地,是当年中央苏区政治文化的中心,驰名世界的红色故都,也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
我去过不少地区的红色景点,都是免票的,只需购买游览车的票,在叶坪不满60岁游客是要买门票的,这让我有些迷惑不解。
当天游客很少,游览车只有我和王珲两人,途中王珲问司机:其他地方的红色景点都是免票的,堂堂的红都瑞金为什么还要购买门票?“还不是因为穷嘛”听到司机的回答,我们三个都笑了,王珲小声嘟囔了一句:嗯!这个理由还是说得过去的。接着又问道:这里的建筑物是重新建的,还是以前的旧址?答:是以前的,只做过修缮。下车时,司机告诉我们,游览完,还是在这里等车,如果没车,就打车票上的手机,我们来接你们,有这样的服务,还是蛮贴心的。
瑞金叶坪景区,目前是全国拥有保存完好的革命旧址群之一:有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中共苏区中央局旧址、红军烈士纪念塔、纪念亭、博生堡、公略亭、红军检阅台、还有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领导人的旧居等22处革命旧址和建筑物。
1931年在此召开第一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宣告成立临时中央政府,办公地址设立在谢氏宗祠,其内部以木板隔成15间,作为各部委办公室。谢氏宗祠,建于明代,为砖木结构,分前后二厅,中间为天井。
中央苏区中央局旧址原为私宅,建于1922年,为土木结构,分前后厅,左右各有侧房,中间为天井。
纪念塔、纪念亭等均是1933年动工兴建的,上面有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的题词或题字。
当我游走在叶坪的土地上时,很难想象这儿曾经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所在地。这里没有现代都市的喧闹,只有熙熙攘攘的游客漫步在不同的景点;没有嘈杂的声响,只有景区讲解员娓娓道来的介绍;没有豪华的建筑,只有浓浓的乡土气息。沉浸在这宁静而优美的环境中,真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离开叶坪,开车几分钟来到中华苏维埃纪念园。
中华苏维埃纪念园占地面积27万平方米,纪念园由中央苏区、湘赣苏区、闽浙赣苏区、鄂豫皖苏区、川陕苏区、湘鄂西苏区、琼崖苏区、西北苏区、鄂豫陕苏区等九个红色景点组成,是一座大型综合性红色旅游公园。
位于纪念园内的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博物馆,占地面积4.5万平方米,主体建筑面积1.01万平方米,其中陈列面积4800平方米,是国家一级博物馆。馆藏文物11128件,其中一级文物73件、二级文物320件、三级文物683件,以纸质文物为主,种类多、价值高,保存较为完好,集中反映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时期的革命斗争史。
下午3点,我们离开瑞金前往井冈山。
三、井冈山——吹响胜利号角的地方
来到井冈山,天色已渐渐暗下来,道路两边初起的华灯犹如星光闪闪发亮,在旁边两盏红色路灯的映衬下,煞是好看。
在一处观景台,我正拍远处的红军群雕,听到身后有人说:老板是来井冈山旅游?找到住处了吗?回头看见是一位中年男子在问我,便指了指不远处的王珲,告诉他:那是我们的老板,有什么事可以和他商量。估计他没得到满意的答复,因为他先开车走了。
当我们来到雕塑《胜利的号角》时,那位中年男子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他热情地为我们介绍雕塑的情况,在帮王珲和我拍了几张行军礼的照片后,问道:看两位老板的敬礼姿势,应该是老班长了。我也当过兵,但和你们相比,我只是一个新兵蛋子。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被拉近了很多。王珲说你先开车走,我们跟着你。还没到旅店,天气已经多云转小雨了。
翌日早餐后,发现周边群山的山腰以上,被浓雾紧紧地包裹着,这种天气状况,明显不太适合进山旅游。经简单的交流,大家一致认为,既然来了,不妨先去黄洋界,再根据大雾的状况,决定是否继续完成旅行。
上山路比较窄,小车行驶的速度都比较缓慢,我们只能看到前面不远处车辆尾部亮着的雾灯。各种旅游大巴以较快的速度,一辆接一辆超越而去。
这次井冈山之行留下了遗憾,同时也保留了重返井冈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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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建明籍贯湖北潜江,1950年1月出生,1968年2月在银川市应征入伍,任骑兵第二师四团三连战士、陆军第二十师五十九团三营七连文书、班长。1971年3月退伍,分配到银川市民政局工作,后调入银河仪表厂,任技术科产品设计员、组织科干事、劳资科副科长。1985年4月调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组织部经济干部处。1990年初调宁夏自治区供销社,历任党委办公室副主任、科技营销处副处长、机关党总支书记、保卫储运处处长及监事会办公室主任等职。西安交通大学毕业,是电气工程师、经济师。多项设计课题和研究成果在自治区获奖。2010年2月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