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亚大通道人类早期“羊文化”的演化[1]
焦虎三
(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院,四川绵阳621000)
[主题词]:考古西亚羌族羊文化羊图腾
[作者简介]:焦虎三(1968—),男,四川成都,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院羌文化保护与发展研究中心副研究员。研究方向:藏彝走廊羌、藏文化与历史。
从历史角度而言,人类诞生之初,人与动物之间就一直存在着难分难解、牵扯不断的密切关系。动物从异物、猎物到人类之伴,再进入人类的宗教、艺术、科学与生活之中,被人崇拜又被人驯化,这种历史就是人类自身成长史的一个缩影,而“人与羊”的关系演化,只是这种缩影的生动表现与具体展示而已。在人类文明发展历史中,羊是一种深刻改变了人类生活与历史进程的动物,而“人与羊”的密切关系,也催生出遍布欧亚大陆的“羊崇拜”与“羊图腾崇拜”习俗。在东方文明中,“羊文化”已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组成部份,众所周知,深刻影响中国历史轨迹的“羌”,其字形即为“羊+人”。对一习俗早期发展轨迹的历史考察,一方面,可以让我们更深刻理解从旧石器时代至铜石并用期,人类早期宗教发生与其生活实践的联系;另一方面,对我们重新认识“羊文化”在中华历史上的起由提供借鉴;同时,在傩面具中,动物面具也是非常普遍的一个面具种类,傩面具中的动物面具,大多可归于玛格丽特·穆里言及的“角神”,其中,“饰羊角”的行为或“羊角”面具,在傩面具中也运用十分普遍,其历史也十分悠久。
一、旧石器时代岩画中猎物的“羊”
其一,这批羊明显均为野生种,并非人工驯化;
其三,虽然在“三兄弟”洞窟与泰勒洞穴中出现饰羚羊面具(头角)的巫者,但这种行为只能算是一种泛化的与狩猎动物有关的巫术行为,可能并不针对某一特定的动物。洞穴中还发现有一个投矛器,上雕刻有一对动物的打斗图。(图二)一般认为表现的是雄性山羊间的争斗,说明此时原始人对于山羊的习性已有深刻了解,但与并不能代表人们对羊重要性的认知,所以,这一切均不能称为专指的“羊崇拜”行为。
图一:法国尼奥洞穴壁画中的野牛与野山羊
图二:“三兄弟洞穴”中投矛器上雕刻的动物打斗图
图据:《外国岩画发现史》
即使如吕西安·莱维—布吕尓与Д.Е.海通、托卡列夫等人,认为其与图腾崇拜信仰与仪礼有关,但也只是其起源伊始的原始面貌,不能将之与以后的“羊崇拜”、“羊图腾”等宗教信仰与巫术行为完全对等看待。[5]在玛格丽特·穆里(MargaretMurie)的论述中,虽然她认为:“旧石器时代人类从事狩猎,而新石器时代与青铜时代人类却从事牧业与农业。这些时期的人类尤其崇拜角神,因为无论对猎人还是牧人,动物都是生存的必需品”,专著中她提出了一个重要的学术概念——“角神”,但在旧石器时代,明显也可以看出,“角神”存在泛化现象,更多还是野生的鹿角、牛角,并不专指野生的“羊角”。[6]
二、早期驯化地的圣物之“羊”
从“猎物羊”到“驯化羊”的转变,以及全球“羊文化”的出现,从驯化地理学角度而言,最早毫无疑问应出现在西亚及相邻地带。全球范围内,关于驯化羊的发生学,国外如ErichIsaac的《驯化地理学》[12]、国内如李宁等的《家养动物驯化与品种培育》[13]均有所专述,考古人类学方面,笔者的论文《甲骨文中的“羊”与“羌”》[14]也有所概论,均可参阅,故此处不再赘述。
关于中西“羊文化”的对比研究,中央民族大学邱晔在其硕士毕业论文《中西“羊文化”研究》[15]中有所阐述,但该文对西方“羊文化”研究,起始于古希腊时期,吴夏娜有《中西“羊文化”对比分析》,[16]人类早期“羊文化”(“羊崇拜”)习俗,两文均未涉及,而论文均偏重于从文化角度分析,对于考古等其他方面很少涉及。故笔者在此就该时期(古希腊时期)以前,即:西亚及相邻地带驯化地早期的“羊崇拜”以及在其后驯化、普及与扩散中演化、提升出的“羊图腾崇拜”习俗,加以介绍和分析。
与旧石器时代岩画中所反映的“人与羊”关系不同,“羊崇拜”行为,或者“社会羊”的出现,与驯化羊的历史相吻合,在年代上,上限最早也应在中石器时代(RenéGrousset等专著中又称“LowerPal?olithic”,即“下旧石器时代”),至人类文明史中最早的铜石并用时期,已十分普遍,其表现形式,也从单一的岩画扩展到彩陶图纹、装饰物以及带宗教意义的神器等之中,这和“人与羊”关系的密切、早期人类驯化羊技术的发展与普及等密不可分。
较早的如在苏萨文化Ⅰ期(公元前7000~前5000年),彩陶饰有图案式的棕榈树,同时,绘有“完全程式化”的有巨大犄角的山羊和野羊图,这种程式化,只能说明驯化羊已较为普遍进入当地人的生活。
1916年斯坦因曾在伊朗东南方赛伊斯坦(Seistn)发现过旋轮制作的彩陶,其中部份绘有大角野羊和山羊的头像,其文化以后确定也应属苏萨文化Ⅰ期;而在苏萨文化Ⅱ期(约始于公元前3000年),在其有名的圆筒式印章的图案中,一对跳跃的山羊已被排列在神圣的“生命树”两侧,[20]是“生命树”的守护神和现实世界的代表物,毫无疑问,这表现的已是完全的驯化羊,也是“羊崇拜”习俗在其早期驯化区域开始演化成为“羊图腾”理念的典型体现。德黑兰博物馆还藏有一个公元前3500年的“苏萨山羊饰酒杯”。(图三)而“山羊图饰”是苏萨文化Ⅱ期陶绘中出现最多的图案。今藏于布鲁克林博物馆的一件公元前3000年的“伊朗岩羊守护神雕像”,(图四)[21]应为苏萨文化Ⅱ期的产物,这也是全球范围内,至今我们所发现的最早证明“人饰羊角”这种“羊图腾”行为的实物证据。马利克还曾出土一件公元前1300年左右的“羊头金碗”(今藏德黑兰博物馆,图五),由此可见家养羊在当时人们心中的地位。
图三:苏萨羊饰酒杯
图四:伊朗岩羊守护神雕像
图五:羊头金碗
图据:《西亚艺术史》
图六:神(公)羊像
图七:羊首权杖头
图八:神羊雕像
“羊崇拜”对古巴比伦文影响深远。古巴比伦把夜空中的繁星形象地称为“天的羊”,在创制天文“黄道十二宫”时,又把白羊宫列为十二宫之首,标志太阳运行的开始和春天的到来。而在约起源于公元前六世纪,流行于古代波斯及中亚等地的主要宗教并在公元前4世纪后深刻影响了中国西北地区的袄教(琐罗亚斯德教)中,公羊与犬是守护圣火的一对圣兽,不仅如此,袄教在举行冠新生礼后,会赠新生者圣带作为入门的标识并终生佩带,此圣带用72支羊毛线织成,象征其经典《阿维斯陀经·耶斯那》的72章。[23]这是“羊崇拜”习俗在历史长河中,对后期宗教产生深刻影响的一个例证,事实上,正如加科·布德所言,即使至今天,以色列的传统教士们依次响巨大的公羊角,以此宣告犹太年历中最庄重时刻的到来,在他们看来,公羊角传出的神力可以开启精神世界之门;[24]在民俗方面,“羊崇拜”习俗也对欧洲社会生活产生了深刻影响,如在罗马时期,公山羊和母山羊都是丰饶的象征,常用于献祭。在罗马的盛大庆典中,祭司们都披着山羊皮,绕山奔跑,用羊皮鞭抽打妇人,据说这样可以治不孕症,他们还认为公山羊是最具力量的,它的血液热得甚至可以让钻石破裂,所以人们常用羊血来治疗各种结石病。
而在非洲,有些原始部落相信,包括羊在內的动物诸多秉性均据有超凡之力,施巫者能行之事便是施法将之融入自体,法国学者加科·布德对此有所叙述:“对黑人来说,面具是他们摆脱人类自身存在形式的束缚的首要方法,也是他们接近新的存在形式的重要手段。猪形人、猿形人和瞪羚形人会出现,成为那些生活在丛林深处的真正动物的一夜兄弟。当这些鸟形人或是羚羊、瞪羚的面具活灵活现地出现时,宗教仪式的舞蹈也便进入了狂热。继之,躲藏在面具后的人完全与其所代表的动物融为一体,展现出它的机敏、狡猾、速度、惊人的力量和精细的优雅。他学到了这种动物面对痛苦和死亡时的忍耐和平静。而通过这个戴着面具的中介者,整个部落可以感受领悟执掌人类命运、世界乾坤的玄奥的力量。”[25]
三、驯化扩散与“羊图腾”的出现
随着驯化羊的扩散与驯化者的迁徏,“羊崇拜”行为以其发源地为中心,向周边扩散,如在土耳其的安纳托利亚文化中,其文明约始于公元前6000年,但现在发现明显带有“羊崇拜”痕迹的出土文物,约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如今藏安卡拉博物馆的安纳托利亚皇家墓陵出土的公元前2300年的“‘军旗’顶端的羊雕像”,一只羊高高屹立,四肢挺直,保持着警惕状,庇护着军旗。(图九)公元前1900至前1800年的青铜“卢里斯坦‘军旗’”(今藏巴黎卢浮宫博物馆,图十),[26]展现了水神们轮舞的场景,其顶端也有一屹立的神羊。这一切,均可能与公元前2000年左在,原居黑海地区的印欧民族的大迁徙有关。
图九:军旗顶端的羊雕像
图十:卢里斯坦军旗
古埃及的“羊崇拜”与“羊图腾”习俗,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对此有许多记载,如:孟迭斯(Baphomet)的人特别善待羊,对公羊的善待更甚于母羊。有一条特别的公羊,它的死甚至引发了全城大哀悼:“埃及人是不用公山羊或是母山羊作牺牲的。理由是这样:称为孟迭司人的埃及人认为潘恩是十二神之先的八神之一。在埃及,国家和雕刻家所表现的潘恩神和在希腊一样,这位神长着山羊的面孔和山羊的腿。但是他们不相信他就真是这个样子或以为他与其他的神均有所不同,他们所以把他表现成这种形状的理由我想还是不说为好。孟迭司人尊崇一切山羊,对牡山羊比对牝山羊更加尊崇,特别是尊崇山羊的收入。有一只牡山羊被认为是比所有其他的牡山羊都更要受到尊崇,当这只山羊死掉的时候,在整个孟迭司诺姆都规定要举行大规模的哀悼。在埃及语里,公山羊和潘恩都叫做孟迭司。在我当时:在这个诺姆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一个妇女和牡山羊公然性交。这件事是大家都己经知道了的。”[28]
另:以“羊”为主的动物崇拜和自然崇拜,北美洲虽不及西亚普遍,但在印第安人中也偶有体现,如查瓦特诺克人,当一位女孩进入青春期,举行类似成人礼的隆重仪式并以此为代表开始公开求偶时,在这个仪式上,女孩必须佩戴“皂诺克瓦首饰”:那是一块块用树皮和山羊毛精心编织成的织带。[32]关于印第安人的发源,观点纷呈。但随着考古学家不懈的努力和遗传科学的迅速发展,现学术界普遍认同,印第安人的祖先是由亚洲跨越白令海峡到达美洲的,亚洲的蒙古利亚人种与美洲人土著印第安人的祖先有渊源关系,故印第安人这种“羊文化”习俗,源头也应在欧亚大陆。
四、结论
纵观以上以新石器时代至铜石并时期人类早期的“羊崇拜”习俗,其特点可总结如下:
其二,共生性。伴随着驯化羊的普及和扩散,以及驯化羊可能的次生起源地的产生,“羊崇拜”习俗的扩散显现出与驯化小麦和大麦扩散路径重叠的“共生的原则”。(图十一)这一点在在全球农业传播史上,已得到证实,[35]一般而言,驯化羊扩散到何处,大、小麦的种植也发展到那里,相应的,正如詹姆斯·乔治·弗雷泽在论著中所揭示,在欧洲人的巫术信念中,谷精(大、小麦神)和山羊,通常可互换,有时甚至就是同一对象。[36]
图十一:古代农业的传播
图据:《全球通史》
法兰舞为禁忌仪式的群体舞蹈,类似于中国西南少数民族的“圈圈舞”,一般在夜晚举办,在多姆山顶舞蹈时,舞者背对背的跳。领头的是一只山羊,由在场的年龄最大者紧跟在羊后面抓着它的尾巴,其余的人手拉手跟在后头,先跳圆圈舞再跳行列舞,而欧洲的圆圈舞,有学者认为源于旧石器时代末期,其证据于考古学上著名的西班牙科古尔“嘎普萨期”(Capsian,又译“卡普萨文化”)的群舞岩画图;而帕克节,依玛格丽特·穆里(MargaretMurie)的记述,其流程如下:
神会以帕克的名字命名。帕克是一只公羊,一只半驯化的野羊,平日浪迹山野。把它抓来纯粹出于节日目的。从前,为节日准备这只羊的特权只授予一个家庭,近年来这个习惯起了些变化。
神会的第一天叫做集合日,人们摩肩接踵,大街小巷水泄不通,到处是纵酒寻欢的人群。神会的摊点,集贸广场始终是最吸引人的中心。日落之前(下午5点半)神羊游行方告开始。一支风笛乐队打头,紧跟着一辆装载那只帕克神羊的卡车。羊被绳索牢牢系在一只小平台上,脖子上还装饰着花环,由四名穿绿衣的男孩伴随.在城里游行一小时之后,乐队与卡车返回广场,这里已竖起-了一座轻便脚手架,高30英尺。一位头戴王冠,打扮得女王般漂亮的小姑娘为山羊戴上金属王冠,并给它套上一只花环。然后,山羊仍紧紧地绑在平台上被绳子和滑轮吊了起来,一直到达脚手架顶部,可怜的山羊得待在上头直到神会结束。山羊升到高处就位时,—名男子通过麦克风宣布:“爱尔兰帕克王驾到!”自始至终人们都用“帕克王”称呼那头羊.还不时把山羊爱吃的食物吊上去喂它,结果整个节日期间它都撑得要命。
第二天,庆祝活动达到高潮。虽说—派狂欢作乐的酗酒场面,却反映了该地区原始迷信时期司空见惯的放荡风俗。
第三天是散会日。山羊被从高台上降下来放跑了。不过,来年很可能再度被俘,重登帕克王位。[38]
据玛格丽特·穆礼分析,帕克这个词是从斯拉夫语Bog派生而来,意为“上帝”。她同时认为:“爱尔兰这种帕克王庆典是角神迷信的残余。把动物当作神之化身,给山羊行加冕式正说明了这—点。其它诸如向它送上食物,百姓欢宴等等都象征着这是—位带给人民丰收的神。穿绿色衣服的男孩与戴王冠的女孩则象征小仙人,其出处肯定在新石器时代。”[39]
由此,在全球范围内我们大致可以认定:人类早期与羊有关的信仰实践,前者在游牧生计中表现较为普遍,而后者大多出现在定居生活之中;“羊崇拜”可以认定偏重于巫术实践,而“羊图腾崇拜”则相应上升至宗教信仰层面。但在与“羊”有关的宗教文化实践中,我们现今所见的更多可能还是巫术与宗教混合的产物。
其四,象征性与面具化。人类巫术行为中佩戴“动物面具”的实践,产生年代非常久远。旧石器时代“三兄弟”洞窟岩画与泰勒洞穴中“佩戴岩羚羊面具和饰物”的形象,似可作为其最早的记录。如约翰·B·诺斯等人认为,这应是萨满一类的角色:“克罗马农人进行艺术实践除了装饰性的目的外,那些绘画雕塑还有一种巫术——宗教用途。这是也许带有一种宗教暗示,即在某种程度上认识到动物与人类精神之间有一种互动及亲缘关系,但其中也有巫术力量的作用,即一种控制事态的企图。在克罗马农人中间存在着巫师(甚或是祭司)看来是毫无疑问的。‘三友洞’内一幅生动的壁画表现了一个长有长须和人足的戴着面具的人,他装扮成—个长有鹿角、熊耳、马尾的形象,也许表现的是‘原始’公社中一个著名人物的形象——萨满。”[42]
至新石器时代及以后,这种面具行为,因“羊崇拜”的影响,变得更加普遍,如上文提及的“伊朗岩羊守护神雕像”与古埃及的太阳神Amun。这证明,随着驯化羊的传播与推广,“羊面具”的演化范围更加广大。而我们今天所见包括羊头在内的一系列动物头形面具,其民间信仰与宗教混合的底层信仰结构,完全源于人类早期的巫术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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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为2012年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项目《汉羌山地村寨文化传承与发展研究》(12EH123)后续性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