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最高法院在2023年判平权违宪后,最近传出哈佛法学院的非洲裔新生人数腰斩,具体数据是从前一年的43位下降到2024年的19位。这降幅高达55%,非洲裔现在仅占哈佛法学院学生人数的3.4%。以此推算哈佛法学院每届的人数是558人,哈佛什么事情都是巨无霸,耶鲁法学院新生只有204人。
这几乎是地震,英文里面喜欢使用nosedive,仿效飞机俯冲或股票暴跌的说法。这般规模的降幅使得非洲裔新生在哈佛法学院的比例,创下了自1960年代以来的最低纪录。
哈佛法学院在1965年的非洲裔新生只有15位,随着美国民权运动的兴起,非洲裔新生从1970年开始增加到50至70人。这也说明美国民权运动对改善少数族群的教育水平有限,他们没有照顾后无法参与竞争,此乃无人想看到的事实。
这些是来自美国律师Bar协会的数据,除此之外,哈佛法学院新生中的整体有色人种学生的比例也从2023年的51%下降到2024年的43%,减少了约45名非白人学生。哈佛法学院的拉丁裔学生也几乎腰斩,从原来的63位降低到32位。
他们无法隐藏数据,因为美国律师Bar协会要求哈佛和其他法学院公布新生的组成和分数。但是美国的困难是,仍然无法识别混血的学生,似乎每位申请人都需要提供基因测序的数据才行。
哈佛法学院历年来培养了许多非洲裔的知名法律人士,如前总统奥巴马、高院大法官杰克森(KetanjiBrownJackson)和麻州州长DevalPatrick,他们都得益于哈佛的牌子。
在美国教育界存在一个公开的“不匹配”理论,为UCLA教授桑德(RichardSander)开创,他认为与其将学生拨高去读顶尖名校,不如让他们读适合自己水准的学校。这次哈佛法学院的非洲裔新生人数的下降最终可能是有益的,“因为这些学生将去另一所他们更匹配的学校,并且他们有望取得成功”。
我是这样认为的,在美国越是高台阶的教育,越不应该拥有平权照顾,所以研究生院应该完全以品质录取。但是这又涉及到我想表达的第二点,那就是对于法学院和医学院这些职业院校,拥有一定比例的非洲裔等各少数族裔的学生是社会需要,因为他们的社区需要自己族裔的律师和医生。
从这次哈佛的招生转变中获利的是白人和亚裔学生,因为他们在哈佛法学院新生中有所增加。哈佛法学院的亚裔新生从以前的103位增加到现在的132。没有了我当年说的最大的系统性歧视后,亚裔增加了28%。
这一趋势在其他顶尖法学院也有所体现,UNC法学院的非洲裔新生人数从13人减少到9人。最高法院废平权的案例是以哈佛和UNC冠名的,所以这两所名牌大学心里有鬼,这次格外小心。
但是斯坦福法学院的非洲裔新生人数则从12人增加到23人,看来斯坦福着眼于培养未来的美国总统,最好是非洲裔女总统,虽然他们已经培养了一位因抄袭被赶下台的哈佛女校长。
哈佛法学院的教授观察到在新生中仅有6位非洲裔男生,6/19=31%,与我们观察到的社会现实相符。这是美国非洲裔存在的长久难题,奥巴马曾经呼吁非洲裔男性回归家庭,但是著名民权领袖JesseJackson称奥巴马存在歧视,他要拿下奥巴马的nut。
可见ChatGPT的详细解释:“2008年7月,民权领袖杰西·杰克逊(JesseJackson)在接受福克斯新闻采访时,因未意识到麦克风仍在开启状态下,发表了对当时总统候选人巴拉克·奥巴马(BarackObama)的不当言论。他批评奥巴马在谈论黑人社区问题时“居高临下”,并表示想“切掉他的睾丸”。此言论被公开后,引发了广泛争议。杰克逊随后公开道歉,称自己的言论是“私下的、不恰当的”,并表示对奥巴马的竞选全力支持。奥巴马接受了杰克逊的道歉,继续强调父亲在家庭中的责任”。
一个高院判案就让哈佛法学院回到60年代,我们可以体会到哈佛法学院身为著名法律教育院校,他们在以前的半个多世纪拒绝了多少优秀的白人和亚裔学生。
哈佛承认高院判决迫使他们改变了录取决定,哈佛校方还表示,尽管法律发生了变化,他们仍致力于推动多元化。他们需要在遵守法律和增加多元化之间找到平衡,这些文书题目专门用于挖崛少数族裔学生:“sharehowyourexperiences,background,and/orinterestshaveshapedyou”。
如果哈佛不违法,他们使用再多这种招少数族群的努力都沒有用,关键是要在美国少数族群社区建设良好的家庭结构和对知识尊重的文化。
《纽约时报》这次真是急了,赶紧报道以引起社会注意,因为这将为哈佛从芝加哥招到未来的奥巴马增加了难度。美国社会的现实是,他们只看结果不看导致这些结果的原因。如果出现非洲裔如此下降的结果,他们必定会说这是歧视造成的。
对于我这位几十年以来反对平权腐败的人士,我真需要对那些川普任命的保守派大法官脱帽致敬。
每次遇到这些消息,我的保守派美国朋友彼得都会送电邮给我。他这次也是以MIT校友惯有的简单邮件:“Surprise,surp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