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答疑]被调查人可否委托律师担任代理人或者为自己辩护？

老纪答疑——纪律审查那些事之一百六十六

被调查人可否委托律师担任代理人或者为自己辩护？

小疑：纪检监察机关原来只办违反党纪、政纪的案件，现在还办理行使公权力人员的职务犯罪案件，在办理职务犯罪案件时，被调查人能否请律师为自己辩护

老纪：原监察部于1992年9月22日关于政纪案件的被调查人是否可委托律师担任代理人问题的答复中明确：政纪案件的被调查人不能委托律师担任代理人，对于律师介入政纪案件调查活动的要求，监察机关可以依法予以拒绝。其理由是：

1.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法》的规定，律师的业务范围主要是作为代理人或辩护人参加诉讼活动以及调解、仲裁等非诉讼活动。监察机关依法查处政纪案件是行政机关的内部行政行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等法律的规定，不属于法院的行政诉讼受案范围。

2.查处政纪案件也不属于调解、仲裁等非诉讼事件。

以上答复是基于不出现行政诉讼案件和不属于调解、仲裁等非诉讼事件之上的，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监察法》颁布实施之前，如果行政监察机关在查办案件过程中，实施的具体行政行为违法，就可能出现行政诉讼的情况。此时，律师就可以根据有关法律的规定，担任原告的诉讼代理人。

《中华人民共和国监察法》颁布后，原行政监察机关被法律确定为行使国家监察职能的专责机关，依法对所有行使公权力的公职人员进行监察，具有调查职务犯罪和职务违法的职能，而且原检察机关的职务犯罪侦查部门也转隶到监察机关。但是，并不意味着监察对象在接受职务违法和职务犯罪调查期间，就可以聘请律师作为代理人或者为自己辩护。其理由如下：

1.办案机关的性质不同。监察机关是国家专司监察职能的机关，是一个反腐败机构，不是司法机关，监察机关办理对行使公权力的人员违纪违法的案件，应当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监察法》，而不是《刑事诉讼法》。

2.调查措施的性质不同。有人引用刑事诉讼法第三十三条，作为监察机关被调查人有权委托律师作为辩护人的依据。但是，刑诉法第三十三条所指的讯问，是一种刑事强制措施，监察机关采取的讯问措施，是监察法赋予的调查措施，不属刑事强制措施，不应同等看待。监察法第四十六条规定，“对监察机关移送的案件，人民检察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对被调查人采取强制措施。”也就是说移交检察院后采取的措施才是司法强制措施，此前当事人是监察机关的被调查人，此后当事人就成了犯罪嫌疑人，可按照刑事诉讼法的规定，聘请律师作为辩护人。

3.法律规范不同。监察机关办理违纪违法案件，受监察法的规范，监察法规定了保护被调查人合法权利的救济渠道，主要有申请复审、申请复核，其中没有关于可以聘请律师介入的规定。此外，现在的监察机关也不属于行政诉讼法的调整范围。也就是说，既使监察机关在办案中出现具体的违法行为，被伤害人也不可以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